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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1-05 15: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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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行禅师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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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和解:治愈你内心的内在小孩

与自己和解:治愈你内心的内在小孩试读:

穷小孩

珍贵的宝石存在于宇宙的每一处,

也存在于你我之内。

我想送你一撮,亲爱的朋友。

是的,这个早上,我想送你一撮,

一撮从清晨闪烁到晚间的宝石。

我们生活的每一刻是一颗宝石,

内含天与地,

阳光与河流。

我们只需温柔地呼吸让奇迹显现:

鸟儿歌唱,花儿盛放。

这里是蓝天,这里是白云飘荡,

你的可爱的模样,你的美丽的微笑,

全都含藏在一颗宝石内。

你就是地球上最富有的人,

但表现得如贫穷的儿子。

请返回你所继承的遗产吧。

让我们互赠幸福,

学习安住在当下时刻。

让我们在自己的双臂里珍惜生命,

放下失念和绝望。

——释一行序我们的心中都有一位内在小孩

每个人内在都有一位年幼且受伤的小孩。所有人在童年都经历过困难,甚至是创伤。为了保护自己,防备将来再受痛苦,我们尝试忘记从前的痛苦。每次触及痛苦的经历,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无法忍受,因而将感受与记忆深深埋藏在潜意识内。几十年来,我们可能因此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在的小孩。

但是,忽视这个小孩并不表示他不存在。这位受伤的小孩一直在那里,期待着我们的关注。小孩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不能避开我,你不能逃离我。”我们将小孩遣送到内在深处,并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希望借此停止我们的痛苦。但逃离并不能停止我们的痛苦,反而是在延续痛苦。

受伤的内在小孩向我们请求关爱,但我们却做着相反的事情。因害怕面对痛苦,我们选择了逃避。我们无法面对内在纠结的痛苦与悲伤,即使有时间,我们也不愿回顾自己的内在。我们情愿让自己持续接触外在的刺激:看电视或电影、参加社交活动、喝酒或吸毒——因为我们不想再次感受以前的痛苦。

受伤的小孩就在那里,但我们却并不知道;受伤的小孩在我们的内心是事实,但我们却觉察不到他的存在。无法觉察,即是无明。那小孩也许正受伤严重,急切地需要我们回到内在,但我们却选择了远离。

无明,存在于我们的身体和意识的每一个细胞内,就像一滴墨汁溶入一杯水之中。无明导致我们看不到实相:它会驱使我们做出愚蠢的事情,让我们受到更多的痛苦,也令内在的小孩再次受到伤害。

受伤的小孩也存在于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内,我们身体中没有一个细胞不存在这个受伤的小孩。我们不需要为了寻找这个小孩去追忆从前,只要深入地观察自己,就能感受到。受伤小孩的痛苦就在当下,就在我们的体内。

然而,正如痛苦存在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样,祖先传递给我们的觉醒、理解与幸福的种子,同样也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之中,我们需要运用它们。我们的内在有一盏灯——正念的灯,我们随时可以点亮它。我们的呼吸、脚步以及平静的微笑,都是点亮这盏灯所需要的油。我们必须点亮正念的灯,用光明驱散黑暗,让黑暗终止。我们的修习就是要点亮这盏灯。

当我们开始察觉自己遗忘了内在受伤的小孩的时候,我们会对这个小孩充满慈悲,也因此生出正念的能量。正念步行、正念静坐和正念呼吸的修炼,是我们修行的基础。通过正念呼吸和正念的步伐,我们能够滋养正念的能量,并唤醒存在于身体细胞内的觉醒智慧。正念的能量将拥抱和疗愈我们,同时疗愈我们内在的受伤的小孩。

聆听来自内在小孩的声音

当说到慈悲聆听,我们通常会想到聆听别人的讲话。但我们也必须聆听自己内在受伤的小孩。

有时候,受伤小孩需要我们全神贯注地聆听。这小孩可能会从心识的深处浮现,向你索求关注。如果你有正念,你就会听到他的呼救声。

这时候,你应放下一切事情,转而返回内在,温柔地拥抱那个受伤的小孩。你可以用爱的语言直接跟小孩说:“过去,我远离你,令你孤单;现在,我感到抱歉,我要拥抱你。”

你也可以说:“亲爱的,我为你而在此。我会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一直很忙,因而忽略了你,现在我懂得了,应回到你的身边。”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和小孩一起哭。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需要,你就可以坐下来和小孩一起呼吸。“吸气,我回顾我的受伤小孩;呼气,我照料我的受伤小孩。”

你需要每天多次与内在小孩倾谈,这样才能达到疗愈之效。温柔地拥抱内在的小孩,你告诉他,你不会再令他失望,或者忽视他。内在的小孩已被遗弃了很长时间,因此你需要立即开始这个修习。如果你现在不修习,什么时候才开始修习呢?

如果你知道怎样回到内在小孩的身边,每天用五至十分钟聆听他的声音,疗愈的效果就会显现。当你攀登美丽的高山,邀请你的内在小孩同往;当你对着落日静思,邀请他与你一起享受日落之美。如此修习几个星期或几个月,内在受伤的小孩就能得到疗愈。

通过修习,我们会了解到,内在的受伤小孩不仅是我们自己,也可能世代相传。

我们的母亲可能在一生中经历了许多痛苦,我们的父亲也是如此。他们也许不懂得照顾内在的小孩,因而当我们拥抱内在受伤的小孩时,同时也是在拥抱我们祖先的受伤小孩。修习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无数代的祖先和后代。

我们的祖先可能不懂得如何照顾内在受伤的小孩,因而把他们受伤的小孩也遗传给了我们。

我们的修习就是要停止这样的循环。如果我们能够治疗内在受伤的小孩,不但可以释放自己,也可以释放伤害过我们甚至虐待过我们的人。虐待者也可能是曾经的被虐待者。有很多人与内在小孩一起修习一段时期后,减轻了痛苦并得到转变,与家人、朋友的关系变得更和谐。

我们受苦,是因为没有接触到慈悲和理解。如果我们能够为受伤的小孩生起正念、理解和慈悲之心,我们的痛苦就会减少。当我们能够滋养正念、慈悲和理解,就能够让别人爱我们。

从前,我们可能猜疑所有的人和事,慈悲会助我们与别人联系,并恢复沟通。

我们身边的人,我们的家人和朋友,内在可能都有一个严重受伤害的小孩。如果我们能够帮助自己,我们就能够帮助他们。当我们疗愈了自己,人际关系就自然能恢复和谐,内在心灵就会有更多的平安和慈爱。

回来照顾自己吧。

你的身体需要你,你的感觉需要你,你的认知需要你,你内在的受伤小孩需要你,你的痛苦需要你。返回内在的家吧,让你自己活在当下。

修习正念步行和正念呼吸,以正念做每一件事,你因此能够真正活着,因此懂得爱。  第一部分 疗愈的方法第一章 正念是疗愈的良药

我们只需正念呼吸、步行和微笑,就能接触正念的种子,获得疗愈,拥有幸福与快乐。

正念的能量是疗愈的良药,能够辨认和治疗内在受伤的小孩。但我们能够如何培养这种能量呢?

佛教心理学将心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意识;另一部分是藏识。意识是积极的觉察,西方心理学称之为显意识。要培养正念的能量,我们需要对自己进行的所有活动保持觉察,真正地存在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之中。无论是喝茶或开车,都保持正念。当我们行走时,觉察自己在行走;当我们呼吸时,觉察自己在呼吸。

藏识也称为根本识,是我们意识的基础,西方心理学称为潜意识。那里藏着我们所有过去的经历,使我们具有学习和处理资料的能力。

我们的身心常常不是一体的。面对日常工作,我们身体在做,意识却不在。我们单以藏识便可以处理很多事情,而意识就可以想着其他成百上千件事情。譬如,当我们开车经过一座城市,意识无需想着开车,仍可以抵达目的地,没有迷路或发生意外,因为藏识在独立运作。

心识就像一间房子,我们的藏识是地下室,我们的意识是客厅。心行(亦即心念、心理现象)包括愤怒、悲哀或者是喜悦,是以种子的形式存在于藏识之中。我们有愤怒、绝望、歧视、恐惧的种子,也有正念、慈悲以及理解的种子。藏识就是由这些种子组成的,它像土壤一样,保存和滋养所有的种子。这些种子留在那里,直到我们听到、看到、读到或者想到一些事情触及了其中一颗种子,那颗种子就会让我们感到愤怒、喜悦或者悲伤。当种子成长,在意识的层面显现,进入了我们的“客厅”后,我们就不再称它为种子,而是一个心行。

当有人说了一些话或是做了一些事情惹恼了我们,触及我们愤怒的种子,种子就会在心识中显现,成为愤怒的心行。“行”这个字是佛教术语,任何组合而成的或由其他条件聚集合成的东西都是“行”。记号笔是“行”;我的手、花、桌子、房屋都是“行”。房屋是物质现象,手是生理现象,愤怒是心理现象。在佛教心理学中,我们说有51类不同的种子,会显现为51个心行,愤怒是其中一个。在藏识中,愤怒被称作种子;在心识中,它被称作心行。

当一颗种子(譬如是愤怒的种子)上升到我们的“客厅”,成为一个心行,我们能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触正念的种子,邀请它也一起显现,“客厅”中便有了两个心行。这是对于愤怒的正念。正念总是有个对象:当我们正念地呼吸,这是呼吸的正念;当我们正念地步行,这是步行的正念;当我们正念地进食,这是进食的正念。在这个例子中,正念是对愤怒而言的,正念觉察到愤怒,于是拥抱愤怒。

我们的修习是基于一种了悟——愤怒不是敌人。正念和愤怒都是我们自己。正念不会压抑或者对抗愤怒,而是觉察愤怒和看顾愤怒。正如大哥哥帮助弟弟,正念的能量觉察到愤怒的能量,然后温柔地拥抱它。

每当我们需要正念的能量,只需正念呼吸、正念步行和微笑,便能接触正念的种子,我们因而有能力觉察、拥抱,能够深入观察以及转化。

无论我们在做什么:煮饭、拖地、清洗或者行走,觉察自己的呼吸都能培养正念的能量,在我们之内的正念种子就会愈发强壮。在正念的种子之内,有“定”的种子,有了这两种能量,我们就能从痛苦中得到解脱。

心需要排除痛苦的情绪

我们知道,体内有毒素。如果血液不能正常循环,就会积累毒素。为了保持身体健康,我们需要排除这些毒素。当血液循环良好之时,肾和肝就能执行它们的任务——排出毒素。按摩身体可以帮助血液循环。

我们的心识同样会出现循环不良的状况。我们体内可能会有痛苦、苦楚、悲伤及绝望的“硬块”,这是心识的毒素,我们称之为结使或心结。用正念的能量拥抱痛苦和悲伤,就是学习按摩我们的心识。当血液不能正常循环,身体的器官就不能正常运作,我们因此生病。当我们的心灵不能顺畅循环,我们的心就会因此生病。正念能够刺激和加速整个痛苦硬块的循环流动。

压抑内在情绪,令自己更加痛苦

痛苦、苦楚、悲伤及绝望的硬块总是希望能够上升到我们的意识,进入我们的“客厅”。它们日渐生长,需要我们的关注。但我们不想这些不速之客到访,因为面对它们,我们会很痛苦。我们尝试阻止它们,把它们留在“地下室”安睡。我们不想面对,因而惯性地邀请其他“客人”来充塞“客厅”。

即使我们只有10~15分钟的休息时间,我们也会做一些事情来占据“客厅”:打电话给朋友、看书、打开电视或者开车出去兜风。我们希望,当“客厅”被其他事物占据后,负面的心行便无法显现。

但所有的心行都需要流动。如果我们不让它出现,它就会在心灵中产生不良的循环,让我们的身心显现为精神疾病和抑郁的症状。

当我们头痛时,我们可能会服用药物,但有时头痛并没有消失,这时的头痛可能是精神疾病的症状。当出现敏感症状时,我们以为是生理问题,但敏感也可能是精神疾病的一个症状。我们遵从医生的指示服药,结果使内在情绪持续受到压抑,令病情更严重。

拆除害怕痛苦的屏障

如果我们要解开害怕痛苦的心结,就应逐步容许它们流动上升到我们的“客厅”,并学习用正念拥抱和转化它们。当我们拆除“地下室”与“客厅”之间的屏障,痛苦的硬块便会浮现,我们需要承受一点痛苦,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因为我们内在的小孩在“地下室”已逗留了很长的时间,可能已经储存了许多恐惧和愤怒。这是为什么修习正念如此重要。

如果正念不在,那么当这些负面的种子浮现时,我们就会很痛苦。如果我们懂得培养正念,每天邀请它们显现并拥抱它们,就会很有疗愈之效。正念是一股强大的能量,能够觉察、拥抱以及看护那些负面的能量。最初这些负面的种子可能并不想露面,因为有太多的恐惧和不信任,所以我们要哄哄它们。经过多次拥抱,强烈的情绪就会返回“地下室”,再次成为种子,而且比之前柔软了许多。

每一次你给心结沐浴一次正念,痛苦的硬块就会柔软很多。因此,每天给你的愤怒、绝望和恐惧一次正念浴,每天这样带它们上来,然后让它们返回“地下室”,经过多日或者数周后,你就为自己的心灵创造了良好的循环和流动。

正念的三个疗愈作用

正念的第一个功能是觉知而不对抗。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停止,然后觉察内在小孩的存在。当我们第一次觉知到内在受伤的小孩,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觉察他,然后打个招呼,就是如此。可能这个小孩很悲伤,如果我们注意到这一点,可以吸一口气,然后跟自己说:“吸气,我知道悲伤在我体内显现。你好,我的悲伤。呼气,我会好好照顾你。”

一旦觉察到自己内在的小孩,正念的第二个功能就是拥抱他。这是非常愉悦的修习。我们不再与自己的情绪对抗,而是好好照顾自己。正念带着它的盟友——定,觉察内在的小孩,然后温柔地拥抱他,只要几分钟情绪就能舒缓。痛苦可能还在,但我们不再受苦。

觉知和拥抱内在小孩后,正念的第三个功能是舒缓和减轻难熬的情绪。当我们温柔地怀抱这个小孩,舒缓这些复杂的情绪后,就会因此感到平静。用正念与定拥抱强烈的情绪,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心理现象的根源,我们能知道痛苦来自哪里。看到事物的根源,我们的痛苦就能减轻。正念能够觉察、拥抱和舒缓负面情绪。

正念的能量除了包含“定”的能量,也包含智慧的能量。定,帮助我们专注于一个事物。有定,观的能量便会增加,智慧随之而来。智慧拥有令人解脱的力量。

如果正念存在,我们又懂得如何持续保持正念,定就会同在;当我们懂得持续保持定,智慧亦会到来。正念的能量帮助我们深入观察,获得所需的智慧,我们因此能够转化负面情绪。第二章 与祖先和后代一同疗愈

没有人能独立存在,我们总与父母、祖先

相连,感受彼此的痛苦,与他们一起疗愈。

你是否还记得自己在母亲子宫里的事情?我们所有人都在那里逗留了大约九个月,是一段颇为漫长的时间。我设想有些人还会记得一些事情、一些感觉。我们在那段时间曾经微笑或哭泣过吗?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曾经有机会在那九个月内微笑。当我们感到幸福快乐时,自然就会微笑。我曾见到儿童在睡觉时微笑,在他们内心一定有非常美妙的事情,让他们能够这样微笑。

我相信大多数人仍记得在母亲子宫里的日子。我们可能感到自己在一个绝对安全和被保护的天堂,在那里我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现在,我们已失去了那个在母亲体内的天堂。在越南文中,子宫称为Tu Cung,意思是“孩子的皇宫”。

在这个皇宫里,母亲为我们而吃,为我们而喝,为我们而呼吸。你有没有想过,在母亲的子宫里你有时会做梦?我们那时还没见到外面的天空和河流,但在我们的梦里,可能已见到一些东西。可能当母亲做梦时,我们见到她所见到的。当母亲梦见一些令她难过而哭泣的事情,我们可能也会一起哭泣;当母亲微笑时,我们可能也会微笑。我们和母亲犹如一人,而非两人。在我们之间有一个有形的连接——脐带。通过脐带,母亲给我们输送食物、饮品、氧气,所有的东西,还包括爱。

这不是说父亲在那段时期没有给我们任何东西。我们之中有些人的父亲知道我们在那里,他知道如何关怀母亲,让母亲可以更好地看顾我们。我们之中有些人的父亲懂得用爱语和母亲讲话,或者依在母亲的腹部,温柔地和我们讲话,他知道我们听得到。

当我们还在母亲体内,有些人的母亲也会和孩子讲话。当我们听到时,我们可能会作出一些反应。有时母亲可能忘记了我们在她腹内,所以我们会踢她一下提醒她。我们的这一踢是正念的钟声,当母亲感觉到我们的动作时,她会说:“亲爱的,我知道你在那里,我非常幸福。”

当我们出生时,有人会剪断脐带。那时我们首次大声哭叫。我们开始要自己呼吸,到处都是炫目的光亮。母亲抱着我们,我们已经在母亲体外,但不知何故,我们还是觉得住在母亲体内。虽然脐带已不在,我们还是以非常实在和亲密的方式与母亲连接着。

我们都与父母、祖先相互联系着

通过修习静坐,我们仍可看到连接我们和母亲的脐带。我们看到母亲不单在我们之外,也在我们之内。脐带仍然在那里。当我们深入观察,还可以看到连接我们和其他事物的“脐带”。

想象有一条脐带,连接着你和太阳。每天早上太阳升起,我们感谢太阳,让我们有了光,有了温暖。没有光,没有热,我们就无法生存。我们依靠太阳就像依靠母亲一样,也有“脐带”连接着我们和太阳。

另一条“脐带”连接着我们和天空的云朵。如果没有云,就没有雨,没有雨就没有水,也就没有牛奶、茶、咖啡、雪糕,没有世上万物。还有一条“脐带”连接着我们与河流,一条连接着我们与森林。如果持续深观,我们还可以看到我们与宇宙所有的人和事紧紧相连。我们依靠其他的生命——生物以及非生物,如植物、矿物、空气与水,得以生存。

当你长大,你可能会相信你和母亲是两个不同的人,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是母亲的延续。我们错误地相信我们与母亲是不同的人。我们其实都是父母以及祖先的延续。

想象我们是撒播在泥土中的玉米种子。七天后,种子发芽长出玉米秆。当玉米秆持续长高,我们再也看不到那颗种子了。但那颗种子并没有死去,它仍然在那里。深入观察,我们仍可在玉米秆中看到那颗种子。种子和秆并非两个不同的实体,一个是另一个的延续。玉米秆是玉米种子的未来;而玉米种子是玉米秆的过去。它们不是同样的东西,但也不是不同的东西。你与母亲不是完全的同一人,也不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是非常重要的课题。没有人可以独立存在,我们必须相即(相互依存),与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物相连。

如果我们深观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或者是意识内的每一个细胞,我们会看到所有祖先都在我们体内。所谓我们的祖先,指的并非只是人类。在人类出现之前,我们是其他的物种。我们曾经是树、植物、草、矿物、松鼠、鹿、猴子以及单细胞动物。我们是这个生命河流的延续。

假设我手握一片叶子,你会看到什么?就是一片叶子,不会是一朵花。但事实上,当我们深观叶子,我们会看到很多东西。我们会看到植物、阳光、云、大地。当默念“叶子”这个词时,我们要觉察到叶子是由非叶子的元素组成的。如果我们移除这些非叶子的元素,如阳光、云以及泥土,叶子就不存在了。就像我们的身体,我们与其他生物及非生物不是一体,也不是分离的,我们与每一种物质相连,而每一种物质都是活着的。

我们所说的话,都会影响未来

当作曲家或画家创作了一首乐曲或一张画时,他们会在作品上签名。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思考、讲话以及行动。当我们产生一个念头,那念头就有着我们的签名。深入观察我们的思想,不管它是对或错,都能看到它蕴藏我们的名字,因为它是我们的产物。正思维,就是顺应理解、慈悲以及智慧的思想。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谨慎地关注念头,以确保我们的思想与正思维一致。我们在生命的每一刻,都有机会制造正思维。我们的思想是我们语言和行为的基础。我们传递思想、语言以及行为——“业”,给我们的孩子以及这个世界——那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所说的话都是我们的产物。无论我们的言语是对是错,都蕴藏着我们的签名。言语可以造成破坏,我们所说的可能导致愤怒、绝望或者悲伤,具有正念。我们会制造正语,即能够带来理解、慈悲、欢乐以及谅解的语言。通过修习正念,我们在每时每刻都制造着蕴藏我们签名的正语和爱语。这是我们传递给孩子以及世界的,这是我们的延续。

我们的行为同样蕴藏着我们的签名。不论我们是保护了生命,帮助人们减少痛苦,还是表达理解以及慈悲,都是正确的行为。让我们保持正念,不要制造带着暴力、仇恨、恐惧以及歧视的行为,因为这些行为有着我们的签名。我们无法否认这是我们的产物,这确实来自我们。我们塑造自己,塑造未来。我们必须奉献自己最完善的思想、言语以及行为。正念能助我们觉知自己是否能为未来献上最好的东西,也助我们记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是我们的延续。

与祖先一起呼吸

当我们只有四岁的时候,我们可能会这样想:我只是四岁的孩子,是儿子或者女儿,是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但事实上,我们已是一位母亲或者一位父亲。我们的祖先和后代,都在我们身上。当我们在春天的绿草上行走一步,我们走得好像所有的祖先与我们同走了这一步。每一步带来的安详、喜悦以及自在,渗入我们的每一位祖先以及后代之中。带着正念的能量行走,我们在每一步中都看到无数代的祖先及后代与我们同行。

当我们吸气,我们感到轻盈、安静以及自在。我们呼吸如所有的祖先及后代都在与我们一起呼吸。只有如此,我们才是跟随着最完善的教导在呼吸。我们只需一点正念,一点专注,就能深入观察及了悟。

首先,我们可用想象的方式观想所有的祖先,与我们迈出同一步。逐渐地,我们无需再想象,当我们迈出每一步,就能看到这是过去和未来的所有人迈出的步伐。

当我们从父亲或母亲那里学会煮一道菜,那就是家族代代相传的一道菜,我们应该看着自己的双手微笑,因为这是我们母亲的手,是我们祖母的手。那些曾经煮过这道菜的,现在正在烹调这道菜。当我们在厨房煮菜,我们可以完全专注,我们不用到禅堂才开始修习专注。

从前,你的祖父会不会玩排球?你的祖母是否每天去慢跑?她在行走或跑步时,能不能够安住在当下?当我们跑步时,我们该让祖母和我们一起跑步。你的祖母存于你身体的每个细胞内。当你慢跑时,当你行禅时,当你体会到安住于当下的愉悦时,你带着在你体内的所有祖先一同修习。你的祖先可能没机会像你一样修习,现在,无论我们是在修习正念步行、跑步或是呼吸,我们都有机会为无数代的祖先带来幸福和喜悦。

一些问题譬如“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是否有人爱我?”“我们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都会令我们受到折磨。我们受苦,因为我们陷入一个分隔、独立的“我”的概念之中。当我们深入观察后,我们可以修习“无我”,了悟没有一个独立存在的“我”,我们与所有的祖先,与所有的生物以及非生物相连。

西方心理学的目的在于帮助我们建立一个固定、完整的“我”。由于西方心理治疗还是陷入“我”的概念中,因而只能带来一点点转化或者疗愈,不能带来更大的帮助。只要我们还陷于一个独立的“我”的概念之中,无明就还存在于我们体内。当我们看到“我”与“非我”的紧密联系,无明就会得到疗愈,痛苦、愤怒、妒忌及恐惧就会消失。当我们修习“无我”,我们就能超越那些令人受苦的问题。

我们是生命之流的延续。可能我们的父母不懂得珍惜我们,但我们的祖父、祖母以及祖先都渴望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真实的,我们的祖父、祖母以及祖先非常希望我们成为他们的延续。如果我们懂得这个事实,便不会因为父母的行为而受苦。有时候我们的父母充满爱,有时候他们充满愤怒。他们的爱和愤怒不仅来自于他们,也来自于所有的祖先。我们明白这一点之后,就不会再抱怨父母令我们受苦了。

有些痛苦是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

静坐的目的是让我们深观事情,看到事情的根源。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当我们深观这个行为,就能识别这个行为的种子。这颗种子来自于我们祖先,不论我们做什么,祖先都在同一个时间做同一件事。父亲、祖父和曾祖父都与你一起做这个行为;母亲、祖母和曾祖母都在与你一起做这个行为。我们的祖先存在于我们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中。有些种子在我们生命的过程中种下;也有一些是我们还没有这个身体前就已经种下的。

有时候我们没有动机而做了一些行为,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行动。“习气”在推动我们,它推动我们做一些自己不自觉的事情。有时候我们行动,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我们并不想做的事情,我们还是做了。有时候我们会说:“我不想这样做,但有很强烈的力量推着我做了这样的事。”这就是种子,这就是习气,它可能来自我们很多代的祖先。

我们继承了很多东西。具有正念,我们就能觉察我们体内来自祖先的习气。我们可能会发现,父母或者祖父母在某方面也跟我们一样柔弱;我们可以觉察到来自祖先的负面习气,但不给予批评;我们可以向自己的弱点和习气微笑。有了觉察,我们就可以选择,选择以另一个方法回应,让我们能够在当下便停止痛苦的循环。

从前,当我们看到自己无意识的行为,看到自己继承祖先的一些东西,我们可能会责备自己。因为我们看到的自己是一个个体,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着很多缺点。但当我们有了觉察力后,我们就开始转化,放下这些习气。

通过修习正念,我们觉知到习气在产生作用,这是正念带来的第一个觉察。之后,如果我们有兴趣,念和定会帮助我们看到自己行为的根源。那个行为可能受昨天发生的一件事的启发,但也可能这个行为已有300年的历史,源自我们其中一位先祖。一旦觉察了自己的行为,我们就可判断是有益或无益,如果对人们无益,我们就可决定不再重复。如果我们能觉察自己的习气,对思想、语言及行为有更多的觉知,我们就不单转化了自己,也转化了播下种子的先祖。我们不仅是为了自己修习,也为祖先、后代,以及为整个世界修习。

当我们能够向挑衅的行为微笑,我们就能觉察到自己的能力,好好珍惜它,然后持续这样做。如果我们能够这样做,便是我们的祖先也在向挑衅的行为微笑。如果一个人能够面对挑衅行为,保持冷静和微笑,这个世界就有更多机会得到和平。能够这样做的关键是觉察自己的行为,而正念会帮助我们明白自己行为的根源。第三章 感受原始欲望,接受原始恐惧

当我们出生,原始欲望与恐惧就已存在。

我们需要自我疗愈,学会知足,享受快乐。

我们出生的时候,恐惧和我们同时出生。当我们还在母亲的子宫那九个月里,我们觉得很安全,很舒适,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但当我们出世,环境便全然改变了。他们切断脐带,我们必须学会自己呼吸。我们的肺部可能有些液体,我们需要把那些液体推出体外以吸到第一口气,我们能否生存就靠那一口气,这就是我们原始恐惧的由来。我们想生存,但作为一名幼嫩、脆弱的婴儿,虽然有手有脚,但却不能运用它们,我们需要有人照顾。随着原始恐惧而来的,是原始欲望。即使我们长大成人,原始恐惧和原始欲望仍然存在。

恐惧和欲望来自同一源头。我们害怕死亡,欲望便由此而来,我们期盼有人能够帮助我们生存。每时每刻,我们都期待着这样的人来临,帮助我们,保护我们。我们感到无助,因为无法单靠自己个人生存,我们需要另外一个人。深入观察欲望会发现,我们每一个欲望都是这个原始欲望的延续。由于我们还不懂辨识内在小孩的欲望,我们的欲望因此无法得到满足。我们希望发展新的关系、找到新的工作或者得到更多金钱,但当我们真的得到了这些东西,却并不享受这些东西。欲望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永不停止。

知足是快乐的条件

佛陀讲过关于“知足”的修习,就是在此时此地获得觉知。我们已经拥有幸福快乐的条件,不需要得到更多。Samtusta被翻译为“觉知到一个人拥有很少就已满足”。当我们回到当下,我们会看到自己已拥有所有快乐幸福的条件,我们也可能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已经超过让自己在当下感到快乐所需的条件了。我们必须停止追逐,因为即使得到自己所欲求的对象,我们也不会感到快乐,因为我们会想着要追逐另一个目标。

如果我们有安全感,就可能不会再有更多的欲望。我的小屋够好了,小屋有很多窗门,外部景观非常漂亮,我不需要更大的。我们已有很多幸福快乐的条件,不需要到未来追逐,追求得到更多,我们所拥有的已足够。一旦我们实践这个生活方式,我们立刻能成为幸福快乐的人。

我们如何在现代生活中实践这样的智慧?很多人还是相信,只有当我们拥有很多金钱以及权力时,我们才会快乐。环顾四周,我们看到很多人拥有很多钱,也享有权力,但还是深受着压力与孤单之苦。因此,权力与金钱并非答案,我们需要的是教导自己正念生活的艺术。

与痛苦的回忆告别

藏识就像一间私人房间,总是放映着过去的影片。在那里,我们保存了创伤和痛苦的记忆。我们在理性上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但过去的影像仍然停留在那里,时而浮现,可能是在我们梦中,也可能是在我们清醒时,我们会回去再次经历过去的痛苦。我们有被过去监禁的倾向。原则上,我们都知道过去的早已不在,记忆只是影片或是照片,但那些影片持续播放,每一次播放,都使我们再度受苦。

假设我们在一间电影院内,那部影片在银幕上播放。坐在座位上看这部影片,我们可能以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们甚至会哭泣。那痛苦的感受是真实的,那眼泪是真的,但那经历不是在当下发生,那只是一部电影。

如果我邀请你和我一起走近银幕,触摸那个银幕,我们会知道并没有人在那里,只有光在银幕上闪烁。我们无法和银幕上的人交谈,无法邀请他们和我们一起喝茶,因为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并不真实,但它产生了真实的痛苦、真实的忧郁。

知道内在的小孩还在那里,沉溺于过去,这个很重要。我们必须拯救他。

安稳地坐好,安住当下,我们应该与内在小孩讲话:“我亲爱的小兄弟,我亲爱的小姐妹,你该知道我们已经长大,现在我们可以保护和维护自己了。”

享受当下的快乐

如果我们在七岁时曾受过虐待,我们的内在就会有一个脆弱、充满恐惧的七岁小孩。当接触到一些事情让我们忆起痛苦的经历时,我们会自然地接触到那个旧影片。我们在当下看到、听到或者经历的很多事情,会令我们触及痛苦的记忆。如果我们在幼时曾受过虐待,几乎所有我们看到或听到的,都会触及那受虐待的记忆。持续触及这些影片会产生恐惧、愤怒以及绝望,我们称之为“不适当的注意”,因为它牵引我们远离了当下的时刻,进入过去的痛苦之地。我们要记得的是,每当我们的注意力进入令我们痛苦的地方,播放令我们痛苦的影片,我们会有方法来处理在内心升起的悲伤、恐惧及痛苦。

钟声提醒我们停止思想和交谈,返回自己的一吸一呼。钟声可以将我们从痛苦的影片中带回来,享受深呼吸,平静身心,对自己微笑。当痛苦升起的时候,我们修习吸气和呼气,说:“吸气,我知道痛苦在我之内。”识别和拥抱心识的各种思想现象(心行)就是我们的修习。修习得好,我们便可再进一步。当修习到具有正念和正定时,我们回到那影片就能明白是什么令它浮现:我有“这个”,因为我曾经接触到“那个”。

很多人无法脱离影像的世界。有了正念的能量,我们就能够觉知:以前痛苦的经历只是影像,不是真实的。如此,我们就能看到生命中的美好,知道快乐地活在当下是可能的,那时我们就有能力改变整个境况。

从痛苦中学习慈悲和爱

了解痛苦能够带来慈悲与爱。没有理解、爱以及慈悲,就不可能得到幸福。我们的理解和慈悲都来自对痛苦的了解。当我们明白痛苦,就不会再抱怨;当我们接受痛苦,就会具有慈悲心。

因而,痛苦是有用的。

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处理痛苦,就会沉溺在苦海之中;如果懂得处理痛苦,我们就可以在痛苦中学习。

我们倾向于逃离痛苦。寻找快乐,回避痛苦是人的天性。我们需要指示自己的心,告诉自己,痛苦有时是很有用的,我们甚至可以说“良善的痛苦”。

感谢痛苦,我们才能开始了解。没有理解与爱,我们无法得到一点幸福。痛苦能带来快乐,我们不该害怕痛苦,而是该握住痛苦,深深观看痛苦,温柔地握着它,从中学习。要知道,我们能从痛苦中学习。

痛苦的“良善”是真实的,没有痛苦就没有幸福快乐,就如没有淤泥就没有莲花一样。当你懂得“如何痛苦”时,痛苦就不再是一回事了。从痛苦之中,幸福的莲花得以盛开。

修习“五念”,疗愈恐惧的种子

佛陀说,每个人都有恐惧的种子,但大部分人压抑它,并将它锁在黑暗中。

为了帮助我们辨识、拥抱以及深观恐惧的种子,佛陀为我们提供了“五念”的修习方法。

1.本质上我会老,我无法避免年老。

2.本质上我会病,我无法避免疾病。

3.本质上我会死,我无法避免死亡。

4.我所爱的人和物,在本质上会改变。我无法避免要和他们分离。我无法保留任何东西。我空手而来,空手而去。

5.我所造的业是我唯一的所有。我无法逃离我的行为(业)的后果。我的行为(业)是我站立之地。

每一天我们都要这样修习,抽一点时间,跟随呼吸,沉思每一项练习。我们修习“五念”,让恐惧的种子能够流动。我们必须邀请它浮现,辨识它,拥抱它。如此,当它返回内心深处的时候,它就变小了。

当我们邀请恐惧的种子浮现时,最好已懂得看顾自己的愤怒。恐惧给予愤怒生命,当恐惧出现,我们失去了平静,就会赋予愤怒生长的土壤。恐惧来自无知。除了恐惧,缺乏理解也是愤怒的主要原因。第四章 学习呼吸、行走、放下

为了学会正念地呼吸、行走与生活,请放下执念,回到当下,享受自在人生。

呼吸是引领我们返回身体、感觉和心灵的美妙媒介。我们应懂得正念呼吸,这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呼吸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但大多数人并不懂得正念呼吸,因而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和内心。

我们的修习是为了回到当下,回到此时此地。只有在此时此地,我们才可以深入接触生命。学习如何深深地活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个当下,就是我们真正需要进行的修习。正念呼吸可以带我们回到此时此地,失去了正念呼吸,也就失去了当下的时刻。

我们也可以在行走、清洁以及进食的过程中保持正念。有很多方法可以让我们回到此时此地,深入接触生命,但这些方法全都会涉及正念呼吸。

如果我们将正念呼吸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我们就能随时修习,不然就会荒废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的生命就存在于此时此地。

正念呼吸是正念修习的基础。当开始修习正念呼吸,我们就会引导心返回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真正地存在于当下。正念的能量包含了友情和关爱的元素,如果我们没有真正地存在过,我们就无法成为自己或者别人的朋友,除非慈悲在我们的心中生起。

通过修习正念呼吸,我们成为自己的身体、情绪、思想以及认知的真正朋友。

只有当我们与自己建立起真正的友情,我们才能在各方面得到转变。如果我们想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家庭成员或者朋友和解,我们首先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如果我们不懂得聆听自己,又怎能聆听其他人?如果我们不懂得觉察自己的痛苦,就无法获得和谐的人际关系。

辨认与安抚痛苦的感受

每个人都会产生一点身体或者心理疾病,最佳的疗愈方法就是开始停止一切,全然地活在当下,让身心自我疗愈。当我们注意呼吸,出入息就能够变得平静与放松。当我们专注地行走,脑子里不想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被任何东西带走我们的注意力时,我们就已经开始疗愈了。

当我们的心被强烈的痛苦牵引时,返回平静放松的出入息会对此有帮助。如果我们能够这样做,当痛苦的感受再次来临的时候,我们就能接受它,而不是受它牵引而令自己痛苦不安。我们不与痛苦的感受对抗,因为我们知道这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我们并不想与自己对抗。痛苦、恼怒与嫉妒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当它们浮现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吸气与呼气让它们平静下来。平静、沉着的呼吸能够安抚这些强烈的情绪。

当我们的情绪平静下来,我们就能够看到自己痛苦的根源,也能看到导致我们受苦的人其实也承受着痛苦。很多时候,当我们面临痛苦的时候,我们会认为自己才是唯一受苦的人,其他人都是幸福快乐的。但事实上,伤害我们的那个人也遭受着很多痛苦,而且不懂得处理自己强烈的情绪。通过觉察吸气,生起正念的能量,我们便能够得到智慧,自主地处理自己的痛苦,获得慈悲帮助别人处理痛苦。

当我们受到伤害时,我们会产生两种不同的思考模式。一种会令我们愤怒,想要报复;另一种则尝试安抚自己,接触慈悲与谅解,让自己的心平静沉着。之后,我们就能够看到,伤害自己的人其实同样也在受苦,我们的愤怒也就随之消失了。

学习深度放松

如果身体不能静下来,还有很多强烈的情绪存在,我们的呼吸就不能平和。

当我们修习正念呼吸时,我们注意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平静、舒缓与和谐,我们的压力得到释放。专注的呼吸引导我们的心回到呼吸,如果能够持续关注呼吸,心就能够回到整个身体。

我们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并与它和解。我们知道在身体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做过的错事、经历过的冲突。我们会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并与身体重新和好。

通过正念呼吸,我们能够认识到身体就是自己的家。我们可以这样说: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身体。

呼气,我对整个身体微笑。

能够觉察自己的身体并对它微笑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如果我们有十或十五分钟,我们可以尝试深度放松的疗愈练习。我们首先要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呼吸: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吸气。

呼气,我觉察自己的呼气。

我们静躺着,只是吸气与呼气,享受感受身体存在的时光。我们给自己的身体一个机会,不做任何事情,只是深度放松——向身体传送关爱。我们从注意整个身体开始,然后注意身体的不同部位: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整个身体。

呼气,我释放身体的所有紧张。

我们可以由头部开始,然后在脚趾结束,或者由脚趾开始,逐步向上。我们的意识能够完全觉察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存在,并以正念的能量拥抱它,容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放松下来,释放心中的紧张感。然后我们开始修习注意身体的每一部位: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头脑。

呼气,我对头脑微笑。

我们可以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送上一个吸气与一个呼气,或者给予每一个部位十个吸气与呼气,直至遍及身体的每一部位。我们修习正念,以正念之光“扫描”自己的身体。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眼睛。

呼气,我对眼睛微笑。

我让眼睛放松,因为眼睛内常常累积了很多紧张感。微笑非常有用,因为它可以放松脸部,我们可以为身体的各个部位送上微笑。

在脸部有数百块肌肉,当我们愤怒或者恐惧的时候,这些肌肉会积聚紧张感。但当我们懂得吸气并觉察它们,能呼出一口气向它们微笑时,就是在帮助它们释放这些紧张的感觉。我们的脸会在一个吸气以及一个呼气后,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状态。一个微笑可以带来奇迹。我让眼睛放松,然后向眼睛送上微笑。只是觉察眼睛,然后向它们微笑,我们的眼睛就会变得非常美丽。

随后,我们可以注意耳朵: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耳朵。

呼气,我对耳朵微笑。

当我们将注意力放到肩膀的时候,我们修习: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肩膀。

呼气,我对肩膀微笑。

我们帮助肩膀放松,令它不再僵硬。当我们注意肺部的时候,我们拥抱肺部: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肺部。

呼气,我对肺部微笑。

肺部非常勤劳地工作,而我没有给予它们足够的清新空气。

吸气,我觉察自己的心脏。

呼气,我对心脏微笑。

我的心脏从早到晚都在跳动。现在我决定停止吸烟及喝酒,因为我开始真正关心自己的心脏了。我们这样觉察自己的身体,以正念之光扫描身体,觉察、拥抱、向它微笑。

我们可以用十分钟、十五分钟或是二十分钟的时间,逐步以正念的能量扫描身体,向每一个部位微笑,帮助每一个部位释放紧张。

当我们将注意力放在身体患病的某一部位,我们可以在那里停留久一点,用多一些时间觉察它,拥抱它。我们以正念的能量拥抱它,向它微笑,并帮助它释放紧张。当身体的某一部位有痛楚,正念会让我们知道,这只是身体的痛楚。有了这种觉知,我们能够放松,并更快得到疗愈。

正念步行,让我们迈向幸福

以正念指导步行,我们的步伐将不再只是走向目的地的工具。当我们走去厨房准备饭菜的时候,我们也无需这样想:“我们要走到厨房去拿食物。”有了正念,我们可以这样说:“我正在享受地走向厨房。”每一步都是一个目的,方法与目的没有分别。

没有道路通往幸福,幸福的本身就是道路;没有道路通往开悟,开悟的本身就是道路。

每一次我们迈出正念的步伐,就是进行了一个觉悟的行为,从正念的步伐中我们得到了开悟:我们正在迈出步伐,每一步都有它内在蕴含的美。洗碗也可以是一个觉悟的行为,洗碗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照顾痛苦的感受

当你开始懂得以正念看顾自己的身体时,你就可以开始进入感觉的领域。当你静观感觉,你就能够觉察每一个升起的感受,无论它是愉悦的、不愉悦的,还是中性的或者是混杂了不同感受的。照顾痛苦的感受之前,我们需要学习照顾那些不痛苦的感受。

佛陀给予我们忠告,处理痛苦的感受之前,我们需要孕育喜悦与幸福的感受以滋养自己。就好像一位外科医生,会判断病人的身体太虚弱不适合接受手术一样,他会建议这位病人先多休息,养好身体,让自己能够进行手术。因而,当我们开始专注于痛苦之前,我们需要巩固喜悦与幸福的基础。我们需要由喜悦开始,喜悦与幸福一直像种子一样存在于我们的心识之中。

吸气,我觉察自己内在的喜悦感受。

呼气,我对自己内在的喜悦微笑。

吸气,我觉察自己内在的幸福感受。

呼气,我对自己内在的幸福微笑。

放下,享受自在

我们如何能够得到足够的喜悦与幸福以处理我们的痛苦?释放、放下是第一件要做的事。喜悦来自放下,来自没有牵挂。

假设我们居住在纽约或巴黎这样的大城市,我们需要承受噪音、废气及尘埃的侵蚀,我们或许会希望逃离到乡村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离开城市可能需要一个小时,但如果我们这样做,你就会知道这很值得。

当我们到了乡村,我们会感受到新鲜的空气,看到高山、绿树、白云、蓝天,我们由衷地感到欢喜,因为我们能够离开城市,享受乡村的美丽。

但我们必须觉知,这样的喜悦及快乐不会长久。数个星期后,我们会想返回巴黎或者纽约。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头几天在乡村生活,内心非常欢喜,但我们不能够长时间保存及滋养这样的喜悦与快乐。

我们开始受苦,开始渴望返回城市,因为我们相信自己的家在那里——那个甜蜜的家。

当返回纽约或者是巴黎,我们感到喜悦及幸福,因为我们回到自己的家了,但苦又随之而来。结果,我们就这样来来回回。

现今社会,很多人有第二个家,他们因而可以逃离恶劣的环境,一段时间后再回来。

喜悦与幸福是无常的。它们需要不断地灌溉才能长期与我们在一起。如果我们不懂滋养喜悦与幸福的艺术,它们就会死亡,我们也会失去享受喜悦与幸福的能力。喜悦与幸福拥有滋养与疗愈的功效,但它们不足以转化静躺在心识底层的痛苦。

化解内心最深处的痛苦

海洋的表面是平静的,但在表面之下是隐藏的激流。如果我们的修习未能触及祖先以及父母传递给我们的痛苦的硬块,我们就只能享受表面的短暂静谧。底层的痛苦硬块随时会升上来让我们受苦,仅抓住表面的喜悦与幸福并不足够。我们面对一些问题,但并不知道真正的问题以及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我们的痛苦可能来自于父亲,他将他的痛苦作为遗产传递给我们;我们的母亲未能转化她的痛苦,她也将她的痛苦传递给我们了。

表面化、不够深入的修习,只能得到肤浅的静谧、喜悦与幸福。这样的修习是不够有力的,也不够具备影响力去转化在心识底层的强烈痛苦。

由于我们不懂痛苦的本质,我们的心识因而未能发光,也未能辨识藏识深处躲藏的痛苦。这是为什么我们常常怪责这或那造成了我们的痛苦。如果我们是和家人同住或者是生活在一个社区,我们或许会想:我的家人对环境不够尊重,或者是这个社区仍然对男性与女性的同性恋者有歧视等等。

社会上有很多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不了解自己的真正痛苦是怎样一回事,就会倾向于把问题归咎到一些事情上面,以为这些就是导致自己不快乐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回到自己内心,尝试辨识痛苦并拥抱它的原因。但这样做,我们或许要承受一些痛苦。

在亚洲,有一种叫作苦瓜的蔬果。越南话“Kho”就是苦,同时也是痛苦的意思。苦的东西就是痛苦的,我们会以它真实的姓名呼唤它。如果我们不习惯吃苦瓜,我们品尝的时候就会受苦。中医相信苦瓜的苦对我们的身体有好处。虽然它是苦的,但吃的时候,我们感到清新与清凉,因此有些人建议改称它为“清新瓜”。但即使清新,入口还是苦的。

喜欢吃苦瓜的人会享受吃苦瓜,因为觉得苦的味道很好。苦瓜很苦但美味,它的苦也对我们的身体有益。

放下心中的执着

有一天,佛陀与多名出家众坐在树林里。有一名农夫经过那里,他刚刚丢了他的牛,这些牛跑走了。农夫问在座的出家众是否看到有牛经过。

佛陀回答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你的牛经过这里。你或许应该到其他的方向寻找。”当这名农夫走后,佛陀面向这些出家众微笑着说:“亲爱的朋友,你们应该很高兴,你们并没有牛会失去。”

有一个修习,需要一张纸写下我们的“牛”的名称,然后我们深入观察,是否可以释放其中几头牛。我们以为有些东西是幸福的关键,但深入观察后,才觉知它们其实是我们真正喜悦与幸福的障碍。

我记得有一位参加梅村禅修营的德国商人,当他听到这个释放牛的故事时,哈哈大笑。我邀请他以后再来参加禅修营,他回应说,他非常繁忙。他是生意人,需要到意大利做生意,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他跟我说了再见。

第二天,我看到他坐在观众席上,我很惊讶。他告诉我,他是在开车前往意大利的途中决定掉头的。

他释放了一些本来以为一定要掌握在手的“牛”,他很快乐。

寻找幸福,享受幸福

喜悦与幸福的第一个来源是放下。但仅仅放下还不够,我们只能获得短暂以及表面的快乐。正念是快乐幸福的第二个来源。

假设我们与众人一起欣赏日出,但我们的心中充塞着各种工作计划或者担心忧虑的心情,想着过去或者未来的事情,无法真正享受美丽的日出。这些都因为我们缺乏正念。

如果我们能够回到吸气与呼气的修习上来,深入修习呼吸的方法,就能引领自己从过去、未来以及各种计划中解脱,让身心合一,回到当下。正念帮助我们见证当下的存在,深深地享受日出的美景。

假设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探访我们,与我们一起喝茶。正念能帮助我们享受共聚的时光,让它美好难忘。我们不忧虑任何事情,不忧虑我们的生意以及计划,只是专注于与朋友在一起。我们能觉察到朋友就在那里,我们一起坐着享受喝茶带来的欢愉。正念帮助我们品尝每一刻的快乐。

喜悦与幸福有一点分别。假设我们在横越沙漠的时候没有水,我们非常口渴,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绿洲,我们知道那里有树,有湖水可以喝,这样的觉知能带来喜悦。知道有机会可以休息,可以喝水,那个感受便是喜悦了。当我们抵达那个绿洲,坐在树荫下,用手盛水,然后喝水,那真是一种幸福。喜悦含有一些兴奋的元素。

如果我们在静坐、行禅或者是修习深度放松的时候,身体产生痛楚,那就表明了我们没有正确地运用方法。我们无需因禅修而受苦,这不是强迫性的劳役。禅修应该带给我们喜悦与幸福。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喜悦与幸福,就能够处理内在的痛苦的情感、忧愁与悲伤。

刷牙、煮早餐、走向禅堂的途中,每一件事情、每一个脚步以及每一个呼吸都应带给我们快乐与幸福。生命已经充满痛苦,无需制造更多。

邀请佛陀与自己一同呼吸

多年前我在韩国首尔弘法,当地的警员为了让我们能够行禅,安排了一条道路。但带领众人行禅那天,我发现举步维艰,因为现场有数百位摄影师围着我,我完全不能走路。

我跟佛陀默念着:“亲爱的佛陀,我放弃了。你帮我走吧。”佛陀即时到来并开始助我行走,于是那条路也变得通畅无比。这次经历之后,我写了一组关于修习的诗,这些诗可以随时应用,尤其适合在修习行禅与正念呼吸遇到困难时运用。

让佛陀呼吸,

让佛陀步行。

我无需呼吸,

我无需步行。

佛陀在呼吸,

佛陀在步行。

我享受呼吸,

我享受步行。

佛陀就是呼吸,

佛陀就是步行。

我是呼吸,

我是步行。

这里只有呼吸,

这里只有步行。

这里无人在呼吸,

这里无人在行走。

呼吸而安乐,

行走而安乐。

安乐就是呼吸,

安乐就是步行。

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相信,只有有人才会有呼吸,必须有人才能行走。但事实是,只要有步行与呼吸就足够了。我们不需要一个行走者,也不需要一个呼吸者。我们只需要留意到,哪里有步行在进行中,哪里有呼吸在进行中。

想一想雨,我们习惯说正在下雨,这个说法很有趣,因为如果没有下雨,没有雨点落下,那就根本没有下雨。因而,雨就是落下的那个动作。我们不需要一个“雨者”(Rainer),我们只需要说雨;当我们说风在吹,这是同样有趣的,因为如果没有吹,就不是风了。我们不需要一个“吹者”(Blower)。因此,只要有“雨”或者“风”,存在就已经足够。

步行是同样的道理。我所指的佛陀的步行只是步行,但那是高质素的步行,那样的步行令人乐于其中,这是正念的步行——那里充满宁静与喜悦。佛陀就是那呼吸,佛陀就是那步行。那样的步行充满宁静与喜悦,这是正念的步行。第五章 转化痛苦的种子

痛苦的种子根深蒂固,让我们不得快乐。

让我们拥抱痛苦,摆脱恐惧,走向幸福。

我们如何转化根深蒂固的痛苦种子?介绍给大家三个处理方法。

第一个方法是集中撒播及灌溉幸福快乐的种子。我们不是直接处理痛苦的种子,而是用幸福快乐的种子转化它们。这是间接转化。

第二个方法是持续修习正念。当痛苦的种子升起时,我们能够觉察它们。每一次它们显现,我们就用正念的光照耀它们。我们的种子是一个能量场,正念也是一个能量场。当痛苦的种子接触到正念,它们就会萎缩,正念帮助我们转化痛苦的种子。

第三个方法是用来处理自幼便出现的痛苦的。我们要刻意地邀请它们上升到我们的意识之中。我们邀请忧愁、绝望、内疚以及渴求这些自己在过去不想接触的感受到来。我们坐下,像与老朋友一般与它们聊天。但在邀请它们显现之前,我们需要确保正念的灯亮着,确保它的光稳定而强烈。

确认痛苦在心中

修习行禅是为了接触生命的奇迹。但如果我们行走的时候,回溯童年时候的影像,痛苦的感受、恐惧以及悲伤升起,那么,我们就不能享受当下的步行。我们行走,但并不在天堂,而是在地狱,痛苦就在那里。处理这种情况的第一步是确认痛苦:“痛苦在我内心”。

吸气,我知道痛苦的感受、悲伤、忧愁、恐惧在我之内。

呼气,我拥抱内在的痛苦的感受、悲伤、忧愁、恐惧。

有了正念与正定,我们回顾那个影像,就能明白是什么引致它显现。“我有‘这’因我触及‘那’。”有了正念与正定,我们就能够以智慧回应这个影像。我们将不再是无助的小孩,而是强壮的成人,可以保护自己。

我们这里有些人是移民。他们来自东南亚,横渡大海,以船民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在漂洋过海的过程中,他们非常害怕,因为随时可能葬身大海,可能被鲨鱼或者海盗杀死、伤害。经过这样旅程的人,会在心识中保留那些危险的影像。

如今他们已经抵达彼岸,难民的身份被接受,身处安稳的土地。有时我们会忘记过去,但一旦接触到那些时刻的影像,即使我们身处安全之地,仍然会受苦。每一次接触到那些影像,痛苦便会升起,即使那些痛苦的事情发生在很久以前。

很多人仍然受困于影像的世界。但事实是,它们只是影像,不再真实。通过正念吸气和呼气,我们可以得到智慧与了悟。假设我们保留那几乎埋葬了我们的海洋的照片,当我们再次观看的时候,就会感受到痛苦与恐惧。但正念与正定可以让我们了悟:这只是一张照片,并不是真正的海洋。我们会在大海溺死,但不会在一张照片中溺死。

因而,当我们困于悲伤或者烦恼痛苦的时候,我们可以深观而了悟:此有故彼有。痛苦来自于我们接触到的一个过去的影像。事实是,我们是安全的,有能力享受当下生命带来的美妙。当我们觉知到痛苦来自影像而不是当下的情况,就能够幸福快乐地活在当下。这就是正念与正定的力量。

末那识:追求快乐,回避痛苦

我们回避内在的小孩,其中主要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害怕痛苦。这是由于在藏识与意识之间,存在着心识的一个部分,被称为末那识,它引导我们追求快乐,逃避痛苦。末那识是我们误以为有一个独立的“我”的原因。我们痛苦是因为掩埋在末那识之内的歧视与妄想。

当一条鱼看到吸引它的鱼饵,它会想咬那鱼饵。它不知道隐藏着鱼钩,如果它吃那鱼饵,它就会被拖出水面。有了正念,我们就能觉察到持续追求愉悦的危险。我们能够在藏识中发现智慧的种子,帮助末那识转化。这是意识的任务。

末那识的六个特征

末那识有六个特征:第一,它总是追求愉悦;第二,它尝试逃离痛苦;第三,它忽视追求愉悦的危险。一味追逐感官享受会损害我们的身心。如果我们深入观察曾经渴求的对象,就能够看到潜在的危险。

末那识的第四个特征是它会忽视痛苦的好处。痛苦有它存在的价值。每个人都需要借着一些痛苦的磨炼,获得成长,增进理解,同时培养仁慈、快乐及幸福的感受。只有经历过痛苦,我们才能觉知快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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