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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18 12: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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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狄兰·托马斯,海岸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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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兰·托马斯诗选(英汉对照)

狄兰·托马斯诗选(英汉对照)试读:

意切情深信达雅——序《英诗经典名家名译》

上小学前,爷爷就教导我要爱劳动,爱念诗。“劳动”是让我拾粪、浇菜、割驴草……“诗”是学念他一生中读过的唯一“诗集”《三字经》中的“人之初,性本善”等。我还算听话,常下地帮着干零活,偶尔也念诗。上中学后喜出望外地得知,最早的诗歌便是俺乡下人干重活时有意无意发出的“哎哟、哎哟”之类的号子声。老师说,这是鲁迅先生发现的。后来糊里糊涂考进北大,便懵懵懂懂向冯至、李赋宁、闻家驷等老师学习一些欧洲国家的诗歌。

大约十二天前,我正准备出访东欧和中亚时,北大、北外、党校三重校友兼教育部副部长郝平指示我为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即将付印的《英诗经典名家名译》写篇序言。基于上述背景,我竟不自量力,欣欣然应允,飞机起飞不久就边拜读边写体会了。

一看目录,我在万米高空立即激动不已。译者全是令我肃然起敬又感到亲切的名字。

冰心是我初中时代的“作家奶奶”,我工作后曾专门找借口去拜访她在福建的故居。袁可嘉半个世纪前应邀从南大到北大讲英国文学史,我是自己搬着凳子硬挤进去旁听的幸运学生之一。王佐良先生是我读研究生时教授英国诗歌的。同学们爱听他的课,他大段引用原文从不看讲稿,我们常觉得他的汉语译文会比原文更精彩……穆旦、屠岸、江枫、杨德豫等我未曾有幸当面请教,从他们的作品中却受益良多,感激恨晚。

前辈翻译家们追求“信、达、雅”。落实这“三字经”却并非易事。

第一,在丰富多彩、良莠不齐的英文诗林中,译者要有足够高的先进理念和真知灼见去发现和选择思想水平高的作品。国产千里马尚需伯乐去认同,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诗就更需要了。看诗的高下、文野,境界和情感永远是最重要的因素。我国《诗经》历久不衰,首先因为里面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这样政治上合民心的诗句,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样传递真情的佳句。这套诗集选了许多跨世纪思想性极强的好诗。如雪莱《普罗米修斯的解放》中的警句:“国王、教士与政客们摧毁了人类之花,当它还只是柔嫩的蓓蕾……”今天读起来仍发人深省。如莎士比亚在其第107号十四行诗中将和平与橄榄树的葱郁有机相连,上承两千多年前中国先哲“和为贵”的真谛,下接联合国大会此时此刻的紧急议题。这样的诗自然有人爱,有人信。

第二,诗源于生活。诗作者和译者都最好与百姓血肉相连。马克思曾与诗友调侃:诗人也得吃饭,别奢望写诗写饿了上帝会把盛着面包的篮子从天堂递下来。这套诗选中有许多生活气息浓醇、情意真切的诗。如出身佃农的彭斯在18世纪法国大革命后写的政治讽刺诗:“我赞美主的威力无边!主将千万人丢在黑暗的深渊……”,“……阔人们日子过得真舒泰,穷人们活得比鬼还要坏!”,“……有的书从头到尾都是谎言,有的大谎还没有见于笔端。”写实和预言都相当准确。

第三,译文要忠实于原作,自身又要通畅、简洁、优美。这套诗集中,英文原作都是名符其实的经典。读诗最好读原文,但世界上大约有三千种语言,一个人会用来读诗的语言肯定少得可怜。为开阔视野、加强交流、增进友谊,读外国诗大多还得靠翻译。这套诗选中的译者都治学严谨,都酷爱祖国和外国优秀文化,译文是他们辛勤劳动的杰出成果。他们把拜伦的奔放、纪伯伦的靓丽、济慈的端庄、布莱克的纯真、华兹华斯的素净、叶芝的淡定、狄金森和弗罗斯特的质朴译得惟妙惟肖。读这样的译作,哲学上可受启迪,美学上可得滋润。这有益于读者的身心健康,能满足青年学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也能为有关专家的进一步研讨提供方便。

不妨说,这套诗集中外皆宜,老少咸宜,会书中两种语文或其中一种的人皆宜。李肇星2011年9月14日至25日自乌兰巴托(意为“红色勇士”)上空经莫斯科、明斯克(“交易地”)、塔什干(“石头城”)飞阿拉木图(“苹果城”)途中。

译序

狄兰·托马斯(Dylan Thomas,1914—1953)是20世纪英美诗坛最杰出的诗人之一,其非凡的诗艺掀开了英美诗歌史上新的篇章。他的诗围绕生、欲、死三大主题,诗风粗犷而热烈,音韵充满活力而不失严谨;其肆意设置的密集意象相互撞击、相互制约,表现自然的生长力和人性的律动。他前期的许多作品晦涩难懂,后期的作品更清晰明快,尽管某些细节仍然令人疑惑不解;然而,他作品的晦涩与不解并非由于结构的松散与模糊,而是因其内涵过于浓缩所致。他的诗篇感性而坚实,绝少流于概念或抽象;他的诗歌很少涉及精神压力、怀疑、自我分裂、反讽等现代诗常见的主题。他的诗朴实纯粹,自成一体,普通的一片落叶、一滴露水、一次性爱过程均可化为无穷的诗意;他从感性出发,通过具体可感的物象,触及内在的本质,最终达到某种永恒的境界。他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诗歌艺术令人赞叹,令人翘首仰望。

狄兰·托马斯,1914年10月27日生于英国南威尔士斯旺西(Swansea),1925年9月入斯旺西文法中学学习,并开始诗歌创作。[1]他那本著名的《笔记本诗抄》(1930—1934)记录了他早期的大量习作。研究者发现,他后来正式发表的大量作品在《笔记本诗抄》中多能找到雏形,有些就是略作修改或部分删节修订而成。研究者在1928—1929年斯旺西文法中学校刊上还发现诗人更早的一些作品。据说诗人最早的一首诗写于1925年,即年仅11岁时。2003年美国新[2]方向出版社修订出版的《狄兰·托马斯诗歌》收录了包括诗人的《笔记本诗抄》及早期作品在内的共计192首诗歌,更多诗歌残片现今保存在大英博物馆。1931年8月,诗人从中学毕业,出任当地《南威尔士每日邮报》记者。1933年,他在伦敦《新英格兰周刊》首次发表诗作,1934年获“诗人之角”(the Poet’s Corner)图书奖,同年12月出版第一部诗集《诗十八首》,1936年9月出版《诗二十五首》,1939年8月出版《爱的地图》。1943年3月,他出任英国广播公司播音员,1946年2月出版诗集《死亡与入口》,1950年2月20日—5月31日,他开始首次赴美诗歌朗诵之旅。1952年1月20日—5月16日,他携夫人凯特琳开始第二次赴美诗歌朗诵之旅,1952年2月出版诗集《梦中的乡村》,同年11月,诗人亲自从以往出版的诗集中选定意欲留世的90首诗作推出《诗歌合集》(1934—1952)。1953年10月19日,诗人开始第四次赴美诗歌朗诵之旅,11月5日不幸发生,他因酒精中毒陷入昏迷。1953年11月9日,诗人在美国纽约去世,享年39岁。

狄兰·托马斯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他热情好客,交际甚广,诗人曾在《进入她躺下的头颅》一诗中写道:“一叶草融入草坪才能长存,/一粒石禁闭在云雀的山岗会迷失自己。”但是,他无所节制的生活却暗藏不幸的种子。要是他少一点交际,多一点孤独,少一点放纵,多一点节制,他也许活得更久些,写出更多更美的诗篇。当然,那他就不再是诗人狄兰·托马斯。他的童年是在威尔士度过的,但他学习英语,不说也不懂威尔士语;他不喜欢威尔士民族主义,也反对各种民族主义;他玩世不恭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对威尔士中产阶级严格的清教徒生活方式的一种反叛。尽管威尔士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家乡的概念,但他诗句的乐感、元音辅音相互缠结的效果、奔放华丽的词汇以及奇特智慧的修辞均无可置疑地体现出威尔士游吟诗人的风格。他那色彩斑斓、联想独特、节奏分明的诗歌,配上诗人深沉浑厚、抑扬顿挫的音色,极富魅力,令他赴美的四次诗歌朗诵巡演获得空前的成功。

1951年,狄兰·托马斯在为回应威尔士一大学生的访谈而写的一篇《诗艺笔记》里谈道,“我写诗最早的起因源于对词语的偏爱。我记得最早的一首诗是童谣,在能阅读这些童谣之前,我喜欢的只是童谣的词语。至于词语代表什么、象征什么或意味着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第一次听到词语的声音,从遥远的、不甚了解却生活在我的世界里的大人嘴唇上发出的声音。词语,对我而言,仿佛就像钟声的音符、乐器的声响、风声、雨声、海浪声、送奶车发出的嘎嘎声、鹅卵石上传来的马蹄声、枝条敲打窗棂声,或许就像天生的聋子奇迹般地找到了听觉。我不关心词语说些什么,也不关心词语对杰克与吉尔意味着什么。我关心词语命名或描述行动时在我的耳朵里构成的声[3]音形态;我关心词语投射到我双眼时的音色。”

诗人一生创造性地运用韵脚、节奏、构词造字法,像一位诗歌手艺人在诗行间的词语上煞费苦心,乐此不疲,尽管有时效果并不如意。他倾其所能利用各种手段——双关语、混成词、悖论、矛盾修辞法、引喻或譬喻的误用、俚语、辅音韵脚、断韵,以及词语的扭曲、回旋、捏造与创新——往往以超现实主义的方式翻新词语花样,力求他的诗歌创作朝着理想的王国前行。

20世纪30年代,英国诗坛及知识界陶醉于艾略特和奥登的理性世界。狄兰·托马斯一反英国现代诗那种苛刻的理性色彩而着力表现普通人潜在的人性感受,他的诗富有强烈的节奏和密集的意象,甚至超常规的意象排列方式,冲击着惯于分析思维的英国诗歌传统。事实上,狄兰·托马斯超现实主义的诗风与20年代风靡欧洲的超现实主义运动一脉相承。他认为那些艺术家既不满足于现实主义笔下描述的真实世界,也不满意印象主义画笔下想象的真实世界。超现实主义者想要跳入潜意识的大海中,不借助逻辑或理性来挖掘意识表面下的意象,而是将非逻辑或非理性化为笔下的色彩与文字。超现实主义者确信四分之三的意识为潜意识,艺术家的职责就在于从潜意识中收集创作的材料,而非仅局限于潜意识海洋露出的冰山一角。超现实主义诗人常用的一大手法就是并置那些不存在理性关联的词语或意象,希望从中获得一种潜意识、梦境或诗歌,这往往比意识中的现实或想象的理性世界更为真实。然而,狄兰·托马斯尽管从主体上接受了超现实主义的诗歌理念,但并不完全同意,他曾经说:“我不在乎一首诗的意象从何处捞来:如果你喜欢,你可以从隐蔽的自我的大海最深处打捞它们;但是在抵达稿子之前,它们必须经过非凡才智的所有理性加工;另一方面,超现实主义者却把从混沌中浮现出来的词句原封不动地记录到稿子上;他们并未塑造这些词语或按一定的秩序加以整理,在他们看来,混沌即形式和秩序。这对我而言似乎太过自以为是,超现实主义者想象从潜意识自我中随便捞出什么,就以颜料或文字记录下来,本质上就存在一定的趣味或一定的价值。我否定这一点。诗人的一大技艺在于让人理解潜意识中浮现的东西并加以清晰的表达;才智非凡的诗人的一大重要作用就在于从潜意识纷繁的无形意象中选择[4]那些最符合想象目标的东西,继而写出最好的诗篇。”

综合分析狄兰·托马斯超现实主义的诗风的成因,一定绕不过弗洛伊德思想。当时这一思想席卷西方文学、艺术、文化各大领域,对作为诗人的狄兰·托马斯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尤其有关潜意识、性欲与梦的思想成为他诗歌的背景或题材。正如研究者发现,“狄兰·托马斯许多诗就是描述梦境,或根据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来构思,[5]通过浓缩、转移、象征等手法来创作”,就像基督教的神学启示构成诗人创作的素材一样。例如,他的诗歌会不时出现“诺亚”、“摩西”、“雅各”、“大卫”、“所罗门”、“约伯”等《圣经》人物,因为《新约》的故事打从小时候起就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是,诗人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基督教的神学启示只是诗人深入思考宇宙万物的开始;他既感知到无所不能的上帝和爱的力量所在,也看到了比之更可怕的死亡的力量。狄兰·托马斯对生命与死亡的思考构成他的诗歌最华美的乐章。诗人将生、欲、死看成一个循环的整体,生孕育着死,欲创造生命,死又重归新生。他为生而歌唱:“当胎膜随着一把剪子打开,/系上绿围裙哺乳的时光降临,/垂悬的饥荒周围没有嘴舌在骚动,/整个世界风雨过后,一片虚无,/我的世界在一条乳白的溪流里受洗。/大地和天空融为一处缥缈的山岗,/太阳和月亮洒下一样的白色光芒。”(《当初恋从狂热趋于烦扰》)

他更为创造生命的爱或欲而歌唱:“她们告诉我爱情常青,即便树叶落满坟地,/阳光擦洗失落于草丛的十字基督,/女儿们不再悲伤,她们仍然会/在狐狸生养的大街滋生起欲望,/或在碎败的树林里饥肠辘辘:/山岗上的女人将穿过求爱者的树林,/永远疯狂地热恋那些健壮不灭的死者,//黑暗中的女儿像福克斯的火药静静地燃烧。”(《在白色巨人的大腿间》)

他也讴歌死亡巨大的毁灭力,等待死亡带来新生:“不幸地等待死亡/偕同凤凰一起等待/火葬的柴火即将点燃我罪孽的时光,/等待阴影里的女人/石刻的圣徒充满肉欲,夹杂着死者/风起云涌,向我的自我不断地奉献”(《不幸地等待死亡》)。

在他的诗中,人生的演变与自然的交替,相辅相成,诗人更迷恋的是宇宙万物的兴衰:“穿过绿色茎管催动花朵的力/催动我绿色的年华;摧毁树根的力/摧毁我的一切。/我无言相告佝偻的玫瑰/一样的寒冬热病压弯了我的青春。”(《穿过绿色茎管催动花朵的力》)生与死、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的力控制着万物的生长与毁灭,也控制着人类的生老病死。而“佝偻的玫瑰”与“寒冬热病”透泄出青春期强烈的欲望,以及一种对欲望难以满足的自然人性的关怀。事实上,诗人早期的《诗十八首》(1934)就表达了他关于自然的尊严、青春期的沮丧及其人性尊严受挫的意识:“夏日的男孩,我看见你们在毁灭。/男人在蛆虫遍布的荒野。/而男孩的袋囊鼓鼓,非同凡响。/我是男人,你的父亲也是。/我们是燧石和沥青的子孙。/哦,当他们穿过,看爱情柱在亲吻。”(《我看见夏日的男孩》)

在他的第二本诗集《诗二十五首》(1936)里,诗人开始尝试新的意象、新的主题和新的风格,在他那首杰作《而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里,死亡如同生命、欲望一样令人兴奋,一样感人肺腑:“而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赤裸的死者一定会/与风中的人西天的月融为一体;/他们的骨头被剔净,白骨又消逝,/肘旁和脚下一定会有星星;/尽管发了疯,他们一定会清醒,/尽管沉落沧海,他们一定会再次升起;/尽管恋人会失去,爱却长存;/而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

他的第三本诗集《爱的地图》(1939)影响较小,令人印象较深的是那首《葬礼之后》。而第四本诗集《死亡与入口》(1946)、第五本诗集《梦中的乡村》(1952)诗风渐趋明快,例如,《十月献诗》、《羊齿山》、《在约翰爵爷的山岗上》、《梦中的乡村》等诗篇节奏强烈,风景画般的叙述清晰易懂。他歌颂孩童的纯真,歌颂田园的宁静。而诗集中的一些短诗《祈祷者的对话》、《致你及他人》、《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我的手艺或沉寂的诗艺》、《结婚周年纪念日》、《静静地躺下,安然入睡》、《挽歌》等在诗艺上更加炉火纯青,无懈可击。例如,那首著名的《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老年在日暮之时应当燃烧与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亡。临终时明智的人虽然懂得黑暗逍遥,因为他们的话语已迸不出丝毫电光,却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善良的人翻腾最后一浪,高呼着辉煌,他们脆弱的善行曾在绿色港湾里跳荡,怒斥,怒斥光明的消亡。狂暴的人曾抓住并诵唱飞翔的太阳,虽然为时太晚,却明了途中的哀伤,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后期,傅浩兄从浙江衢州寄来狄兰·托马斯的诗集,就是诗人生前亲自选定的意欲留世的90首诗歌选本《诗歌合[6]集》(1934—1952),我在完成学业之余译出第一稿,再由傅浩兄译出第二稿,后由鲁萌兄译出第三稿。但译稿后来又回到我的手里,一搁就是十余年,其间适逢我大病一场,我也就断断续续修订了十余年。其间我曾两度面临死亡,也正是从狄兰·托马斯生死主题的诗篇中吸取战胜疾病、战胜死亡的无穷力量。2002年,河北教育出版社推出《20世纪世界诗歌译丛》,第一辑收入《狄兰·托马斯诗选》,除个别诗篇选译外,基本上保留原貌。一个译本是有其生命周期的,据说一个好的译本最多也只能生存50年。2013年,狄兰·托马斯的诗歌愈加受到读者的喜欢,尤其是年轻读者的喜欢,同时也出现了新的选译本,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决定以英汉对照形式出版《狄兰·托马斯诗选》,并纳入《英诗经典名家名译》系列,出版前嘱我修订、补译、替换部分诗作。我据2003年美国新方向出版社出版的修订版《狄兰·托马斯诗歌》,同时参考诗人生前出版的五部诗集精选而成这部诗选,但是因篇幅所限,无法选入更多的诗作,只得留待以后出版《狄兰·托马斯诗歌全集》时弥补这一遗憾。海岸2013年5月15日复旦大学枫林园【注解】[1] Dylan Thomas, The Notebook Poems 1930-1934, ed. Ralph Maud. London: J. M. Dent, 1989.[2] Dylan Thomas, The Poems of Dylan Thomas, ed. Daniel Jones.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2003.[3] Dylan Thomas, “Notes on the Art of Poetry”, Preface, The Poems of Dylan Thomas. 2003, p. 15.[4] Dylan Thomas, 2003, p. 21.[5] William York Tindall, “Introduction”, A Reader’s Guide to Dylan Thomas, New York: Syracuse University Press, 1996, p. 9.[6] Dylan Thomas, Collected Poems 1934-1952, London: J. M. Dent & Sons Ltd, 1977.

Forest Picture

Calm and strange is this evening hour in the forest,Carven domes of green are the trees by the pathway,Infinite shadowy isles lie silent before me,Summer is heavy with age, and leans upon Autumn.All the land is ripe. There is no motionDown the long bays of blue that those cloudy headlandsSleep above in the glow of a fading sunset;All things rest in the will of purpose triumphant.Outlines melting into a vague immensityFade, the green gloom grows darker, and deeper the dusk:Hark! a voice and laughter—the living and lovingDown these fantastic avenues pass like shadows.[1]

森林美景

寂静又陌生,此刻林中的夜晚,路边的大树,雕刻绿色的穹顶,无比幽暗的岛屿静卧在眼前,夏日一天天地沉重,斜倚着秋。大地熟透了。不见一丝波澜沿着长长的蓝色海湾,海岬阴沉沉沉睡在消退中的落日余晖里;一切长眠于此,意志得意洋洋。茫茫然,融入一片无限之中消散,青色的幽暗更深,薄暮更重了:听吧!笑声与歌声——生活与爱情仿佛影子一般,穿过美妙的林荫道。【注解】[1] 刊于1928年斯旺西(Swansea)文法中学校刊,诗人时年14岁。据说诗人最早的一首诗写于1925年,即年仅11岁时。

Clown in the Moon

My tears are like the quiet driftOf petals from some magic rose;And all my grief flows from the riftOf unremembered skies and snows.I think, that if I touched the earth,It would crumble;It is so sad and beautiful,So tremendously like a dream.[1]

月中的小丑

我的眼泪仿佛花瓣的飘零静静地飘自神奇的玫瑰;而我所有的忧伤飘自裂隙飘自雪花和遗忘的天空。我以为,如果我感动大地,大地就会崩溃;如此的悲伤而美丽,如此的相似,宛如一个梦。【注解】[1] 刊于1929年斯旺西文法中学校刊。

The Oak

Fierce colours fled about the branches,Enveloping the ragged leaves unseen and strewn.Hazardous reflections dipped in eveningHover, making the forest fluctuantly vague.Something austere hides, something uncertainBeneath the deep bark calls and makes quiet music.[1]

橡树

强烈的色泽逃离枝丫,裹起凋零撒落的叶子,视而不见。危险的倒影,浸泡在夜晚,升腾,令森林茫然,起伏不安。掩饰些微干涩,些微不定,树皮深处声声呼唤,乐音无声。【注解】[1] 刊于1929年斯旺西文法中学校刊。

I have come to catch your voice

I have come to catch your voice,Your constructed notes going out of the throatWith dry, mechanical gestures,To catch the shaftAlthough it is so straight and unbending;Then, when I open my mouth,The light will come in an unwavering line.Then to catch nightWading through her dark cave on ferocious wings.Oh, eagle-mouthed,I have come to pluck you,And take away your exotic plumage,Although your anger is not a slight thing,Take you into my own placeWhere the frost can never fall,Nor the petals of any flower drop.[1]

我来领会你的声音

我来领会你的声音,你构思的音符,在喉口翻涌,干涩呆板的手势,赶上这束光,尽管如此的直接而决然;然后,当我开口亮嗓,光就会进来,成一条坚定的直线。随后赶上夜晚,展开凶猛的翅翼,涉水蹚过她黑暗的洞穴。哦,鹰嘴,我来拔下你,拔走你外来的羽毛,尽管你的愤怒不是件小事,带你进入我的领地,那里不见霜降,更不见一片花瓣落下。【注解】[1] 诗人笔记本上标明这首诗写于1930年6月19日。

Admit the sun

Admit the sun into your high nestWhere the eagle is a strong birdAnd where the light comes cautiouslyTo find and then to strike;Let the frost hardenAnd the shining rainDrop onto your wings,Bruising the tired feathers.I build a fortress from a heap of flowers;Wisdom is stored with the cloveAnd the head of the bright poppy.I bury, I travel to find prideIn the age of Lady FrankincenseLifting her smell over the city buildings.Where is there greater loveFor the muscular and the victoriousThan in the gull and the fierce eagleWho do not break?Take heed of strength!It is a weapon that can turn backFrom the well-made handOut of the air it strikes.[1]

准许阳光

准许阳光射入你高高的巢穴,鹰是一只强壮的鸟,光小心翼翼地射入巢穴,寻觅随后撞击;让寒霜硬化,闪闪发亮的雨落在你的翅翼之上,挫伤疲惫不堪的羽毛。我从一堆花中建起一座堡垒;智慧储存丁香以及那一簇闪亮的罂粟。我埋葬,我旅行,自豪地在乳香女士这样的年龄,香气四溢,弥漫城市的建筑。哪里有更大的爱,肌肉发达,大获全胜,甚过鸥鸟和凶猛的鹰,谁又不能打破?留意一种力量!一种武器可以止步向前从做工精良的手从撞击的空气中。【注解】[1] 据大英博物馆收藏这首诗的位置推算,写于1930年。

The air you breathe

The air you breathe encroachesThe throat is mine I know the neckWind is my enemy your hair shant stirUnder his strong impulsive kissThe rainbow’s foot is not more aptTo have the centaur loverSo steal her not O goat-legged windBut leave but still adoreFor if the gods would loveThey’d see with eyes like mineBut should not touch like IYour sweet inducive thighsAnd raven hair.[1]

你呼吸的空气

你呼吸的空气侵入我脖子上的喉咙风是我的敌人,你的毛发不会因他冲动有力的吻而骚动彩虹之足不会更倾向于那半人半兽的恋人因而窃不走她,哦色迷迷的风却会留下她,依然爱慕她如果众神爱上了她他们会用像我一样的眼神凝视但不会像我一样去触摸你那美妙而诱惑的大腿以及乌黑的毛发。【注解】[1] 据诗人笔记本推测,这首诗写于1930年12月。

It’s not in misery but in oblivion

It’s not in misery but in oblivion,Not vertically in a mood of joyScreaming the springOver the ancient winter,He’ll lie down, and our breathWill chill the roundness of his cheeks,And make his wide mouth home.For we must whisper down the funnelThe love we had and glory in his bloodCoursing along the channelsUntil the spout dried upThat flowed out of the soilAll seasons with the same meticulous power,But the veins must fail.He’s not awake to the graveThough we cry down the funnel,Splitting a thought into such hideous momentsAs drown, over and over, this fever.He’s dead, home, has no lover,But our speaking does not thriveIn the bosom, or the empty channels.Our evil, when we breathe it,Of dissolution and the empty fall,Won’t harm the tent around him,Uneaten and not to be piercedBy us in sin or us in gaiety.And who shall tell the amoristOblivion is so loverless.[1]

不在痛苦中而在遗忘中

不在痛苦中而在遗忘中,更绝非怀着喜悦的心情大声呼喊着春天越过那古老的冬天,他躺下歇歇,我们的呼吸必将冷却他那圆鼓鼓的脸颊,并让他宽阔的嘴回了家。我们必须低声走下狭窄的小道我们拥有的爱和他血液中的荣耀沿着管道流淌直到从土壤里涌出的喷口干涸带着同样精准的力越过所有的季节,而脉管一定会衰退。他对墓穴尚未有所警觉尽管我们轻视狭小的空间点滴想法分割成如此可怕的瞬间有如反复溺毙这场热病。他死了,回家了,没有任何恋人,而在内心,或空空的通道,我们也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我们消融的不幸,呼吸到它时,我们的堕落,空空如也,不会伤害到他四周的帷幕,不会被吞吃、被刺入被我们的罪或欢乐所伤。而谁会告诉这群好色之徒遗忘何等无情。【注解】[1] 诗人笔记本上标明这首诗写于1931年3月。

Since, on a quiet night

Since, on a quiet night, I heard them talkWho have no voices but the winds’Of all the mystery there is in lifeAnd all the mastery there is in death,I have not lain an hour asleepBut troubled by their curious speechStealing so softly into the ears.One says: There was a woman with no friend,And, standing over the sea, she’d cryHer loneliness across the empty wavesTime after time.And every voice:Oblivion is as loverless;Oblivion is as loverless.And then again: There was a childUpon the earth who knew no joy,For there was no light in his eyes,And there was no light in his soul.Oblivion is as blind.Oblivion is as blind,I hear them say out of the darknessWho have no talk but that of death.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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