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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0 19: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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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E.卡明斯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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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明斯诗选

卡明斯诗选试读:

美国诗坛顽童肯明斯(代序)

余光中

美国现代诗坛有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彼德·潘(Peter Pan),从一九二三年起就不曾长大过,可是虽然永长不大,现在却已死了。他的名字也挺帅的,横着写,而且是小写,你看过就不会忘记。那就是e.e.cummings。

爵士时代的几个代言人,现在都死得差不多了。海明威是一个。格什温(George Gershwin)是一个。詹姆斯·狄恩是一个。现在轮到了肯明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一副满是矛盾的性格——他们都是看来洒脱,但很伤感,都有几分浪子的味道,都满不在乎似的,神经兮兮的,落落寡合的,而且呢,都出奇的忧郁,忧郁得令人传染。就是这么一批人。

肯明斯似乎永远长不大,正如艾略特似乎永远没年轻过——艾略特一写诗就是一个老头子,至少是一个未老先衰的青年,从《普鲁夫洛克的恋歌》起,他就一直老气横秋的。肯明斯似乎一直没有玩够,也没有爱够。我不是说他没有成熟,我是说他一直看年轻,经老。在这方面,他令我们想起了另一位伟大的青年诗人——来自王子之国威尔士的现代诗王子狄伦·托马斯。比较起来,托马斯豪放些,深厚些,肯明斯飘逸些,尖新些。托马斯像刀意饱酣的版画,肯明斯像线条伶俐的几何构图。批评家曾经把现代雕塑的考德尔(Alexander Calder)来比拟现代诗的肯明斯。考德尔那种心机玲珑的活动雕塑(mobiles)也的确有点儿像肯明斯的富于弹性的精巧的诗句。两者都是七宝楼台,五云掩映,耐人赏玩。

事实上,肯明斯的诗和现代艺术确有密切的关系。像布莱克、罗赛蒂、叶芝、科克托一样,他也是诗画两栖的天才。他生前一直希望别人知道他“是”(而非“也是”)一位画家,且数度举行个展。他的全名是爱德华·艾斯特林·肯明斯(Edward Estlin Cummings,1894—1962)。他的生日是十月十四日。他的家庭背景很好,父亲是哈佛大学英文系的讲师,其后成为有名的牧师,而小肯明斯也就出生在哈佛的校址,麻省的剑桥。一九一六年,他获得哈佛的文学硕士学位,不久就随诺顿·哈吉士野战救护队去法国服役。一位新闻检查官误认他有通敌嫌疑,害他在法国一个拘留站(肯明斯直截了当管它叫“集中营”)中监禁了三个月。这次不愉快的经验后来成为他的小说《巨室》(The Enormous Room)的题材。从那拘留站释放出来,肯明斯立即自动加入美国的陆军,正式作战。第一次大战之后,他去巴黎学画,之后他一直往返于巴黎和纽约之间,做一个职业的画家,同时也渐渐成为一位顶尖儿的现代诗人。一九二五年,他得到“日晷”文学奖。一九五四年,哈佛母校聘请这位老校友回去,主持有名的“诺顿讲座”(Charles Eliot Norton Lectures at Harvard)。这个讲座在学术界的地位很高,大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和考普兰都曾经主持过。

多才的肯明斯曾经出版过一册很绝的画集,叫做CIOPW。原来这五个大写字母正代表集中的五种作品——C代表碳笔画(Charcoal),I代表钢笔画(Ink),O代表油画(Oil),P代表铅笔画(Pencil),W代表水彩画(Watercolor)。兼为画家的肯明斯,他的诗之受到现代画的影响,是必然的。现代艺术最重要的运动之一,毕加索和布拉克倡导的立体主义,将一切物体分解为最基本的几何图形,在同一平面上加以艺术的重新组合,使它们成为新的现实。这种艺术形式的革命,在现代诗中,经阿波利奈尔的努力,传给了美国的麦克利什、雷克斯罗斯(Rexroth)和肯明斯。在现代诗中“立体主义”指各殊的意象和叙述,以貌若混乱而实经思考的方式,呈现于读者之前,使其形成一篇连贯的作品。诗人运用这种方式,将经验分解为许多原素而重新组合之,正如画家将物体分解一样。

肯明斯则更进一步,大胆地将诗的外在形式也“立体化”了。我把他叫做“排版术的风景画家”(typograhical landscape painter),或是“文字的走索者”(verbal acrobat)。顽童之名,盖由此而来。在此方面,他的形式是与众不同,独出机杼的。例如他把译为“我”的I写成i,又把传统诗每行首字的大写改成小写,起初曾使批评界哗然。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在中国诗里,“我”字本就无所谓大写不大写。我们也从不将“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中的“孔”字和“五”字大写。其次,在这种“立体派”的作风下,肯明斯复把文字的拼法自由组合或分解,使它们负担新的美感使命,而加强文字的表现力和句法的弹性。例如他把mankind改成manunkind。把神枪手连发五弹的动作连缀成onetwothreefourfive,以加强快速的感觉。把most people连缀成mostpeople,以代表那些乡愿式的“众人”。下面一个例子,最能代表他这方面的风格。原意该是Phonograph is running down,phonograph stops。(唱机要停了,唱机停止。)结果被他改写成:

          pho

nographisrunn

ingd o w,n   phonograph

           stopS.

这种形式,看起来不顺眼,但是读起来效果很强,多读几遍,便会习惯的。读者请原谅我不得不直接引用英文,因为翻译是不可能的。

又例如在《春天像一只也许的手》(spring is like a perhaps hand)中,他将同样的字句,时而置于括弧内,时而置于括弧外,时而一行排尽,时而拆为两行,时而略加变更次序,造成一个变动不已的效果,令人想起立体主义绘画中的阴阳交叠之趣。

其次,肯明斯往往打破文法的惯例和标点的规则,以增进表现的力量。他往往变易文字的词类,为了加强感觉,例如在《或人住在一个很那个的镇上》(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之中,便有很多这样的手法:

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with up so floating many bells down)

spring summer autumn winter

he sang his didn't and he danced his did.

Women and men (both little and small)

cared for anyone not at all

they sowed their isn't they reaped their same

sun moon star rain

此处的“或人”(anyone)当然可以视为任何小镇上的小人物。“春夏秋冬”连写在一起,当然是指“一年到头”的意思。“他唱他的不曾,他舞他的曾经”,是非常有趣的创造。“不曾”令人难忘,故唱之;“曾经”令人自豪,故舞之。而此地的“不曾”和“曾经”在英文文法中,原来都是助动词,但均被用作名词,就加倍耐人寻味,且因挣脱文法的枷锁,而给人一种自由、新鲜的感觉。第二段中的isn't也是同工的异曲。“日月星雨”应该是指“无论昼夜或晴雨”。全诗一共九段,给人的感觉是淡淡的悲哀和空寂,因为一切都是抽象的。

乔伊斯和斯泰因女士在小说中大量运用的意识流技巧,肯明斯在诗中亦曾采用,有时也相当成功。例如上面所举《或人住在一个很那个的镇上》的第一段中,with up so floating many bells down一行,实际上只是意识流的排列次序,正规的散文次序应该是with so many bells floating up (and)down。可是前者远比后者能够表现铃铛上下浮动时那种错综迷乱的味道。

肯明斯的作品,除了前面提起过的大战小说《巨室》和画集CIOPW外,还有诗集Tulips and Chimneys(1923),XLI Poems(1925),is 5(1926),ViVa(1931),No Thanks(1935),1×1(1944)等多种。此外,他尚有剧本《他》(him,1927),芭蕾剧《汤姆》(Tom,1935),及寓意剧《圣诞老人》(Santa Claus:A Morality,1946)。

大致上说来,肯明斯的诗所以能那么吸引读者,是由于他那种特殊而天真的个人主义,和他那种独创的崭新的表现方式。前者使他勇于强调个人的自由和尊贵,到了童稚可爱的程度。在僵硬了的现代社会中,这种作风尤其受到个别读者的热烈欢迎。他曾说,政客只是“一个屁股,什么都骑在上面,除了人”(an arse upon/Which everything has sat except a man.)。后者使他成为一个毁誉参半的诗人;许多读者看不顺眼的,正是另一些读者喜欢得入迷的排版上的“怪”。事实上,“看不顺眼”的排版方式,往往可以“听得入耳”,因为那种方式原是便于诵读,不是便于阅览的。

这些“怪诗”,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抒情诗,或咏爱情,或咏自然。另一类是讽刺诗,或抒发轻松的机智,或作严厉的攻击。后者反映美国的现实,比较有区域性,不易为外国读者欣赏。前者精美柔丽,轻若夏日空中的游丝,巧若精灵设计的建筑,真是裁云缝雾,无中生有,匪夷所思。春天和爱情是这类诗中的两大主题。春天死了,还有春天。情人死了,还有情人。歌颂春天和爱情的诗,其感染性普遍而持久,所以能令外国读者和后世读者也怦然心动。肯明斯的情诗,读起来飘飘然,翩翩然,轻似无力,细似无痕,透明而且抽象,可是,真奇怪,却能直扣心灵,感染性非常强烈。一旦读者征服了形式上的怪诞,他将会不由自主地再三低吟那些催眠的诗句,且感到解开密码后豁然开朗的喜悦。对于肯明斯,生命是一连串渐渐展露的发现,“恒是那美丽的答案,问一个更美丽的问题”。对于他,爱情是无上的神恩,是“奇妙的一乘一”。在《我从未旅行过的地方》(somewhere i have never travelled)一诗中,有下面的两段,可以代表这类诗的风格:

你至轻的一瞥,很容易将我开放

虽然我关闭自己,如紧握手指

你恒一瓣瓣解开我,如春天解开(以巧妙神秘的触觉)她第一朵蔷薇

若是你要关闭我,则我和

我的生命将合拢,很美地,很骤然地

正如这朵花的心脏在幻想

雪片啊小心翼翼地四面下降

透过奇特的形式,透过那一些排版上的怪癖,透过那些令浅尝辄止的读者们望而却步的现代风貌,我们不难发现,尽管肯明斯是现代诗最出风头的前卫作家之一,他本质上仍是传统的,浪漫的,几乎到伤感的程度。事实上,许多现代作家的“硬汉姿态”只是他们温柔气质的掩饰。肯明斯的追随者虽多,他毕竟不是现代诗的主流。他不是一个深刻的思想家,他的接触面颇有限制,他的分量也不够重,可是他那天真可喜的个人主义,他那多彩多姿万花筒式的表现技巧,和他那种至精至纯的抒情风味,使他成为现代诗中一条美丽活泼的支流。读者翻开叶芝和艾略特的诗集,为了寻找智慧和深思,但是他为了喜悦和享受,翻开肯明斯的作品,就像他为了喜悦和享受,去凝望杜菲或米罗的画一样。肯明斯也有一些过分做作以至于沦为字谜的实验品,可是一位诗人,一生只要留下一两打完美无憾的杰作,也就够了。许多三流作者,只学到他缤纷的外貌,没有把握到他纯净如水透明如玻璃的抒情天才,浪费蓝墨水罢了。诗坛究竟不是动物园。动物园里不妨有几只同类的奇禽异兽,诗坛只能有一个肯明斯啊。

顽童不再荡秋千了,秋千架空在那里。让我们吹奏所有的木管乐器,送他到童话的边境。一九六二年九月

[说明] 在台湾和香港,Cummings被译为“肯明斯”。大陆也曾采用过此译名,现一般译为“卡明斯”。

《等于5》前言

E.E.卡明斯

鉴于有人认为我的技巧要么复杂,要么原创,要么兼有,出版商有礼貌地要求我为这本书写一篇前言。

如果我有一个关于技巧的理论,那么它至少是远非原创的;也并不复杂。我可以援引burlesk viz 的《永恒的问题与不朽的答案》中的一句话来表述,即“你想用个孩子拍到女人?——不,我会用砖头拍她”。像喜剧作家burlesk,我病态地喜欢那种创造出动感的精确。

如果诗人算个什么人,他就是那种任什么东西对他都不算什么的人——是那种痴迷于自己制造东西的人。和所有痴迷一样,对于制造的痴迷有弊;举例说,我对挣钱的唯一兴趣会是自己去造钞。好在幸运的是我宁可去造别的一切,包括火车头和玫瑰花。有了玫瑰花和火车头(更别提杂技演员春天电科尼岛七月四日老鼠的眼睛和尼亚加拉瀑布)我的“诗”就特能较劲。[1]

它们互相之间也较劲,还和大象和埃尔·格列柯较劲。

对于动词的必然的专注和偏爱给了诗人一种无价的优势:当非制造者以2乘2等于4这样完全不可否认的事实来自我满足时,他却得意地享受着一个纯然不可抗拒的真理(它以一种缩略的形式出现在本书的书名页上)。[1] 埃尔·格列柯(El Greco,1541—1614),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幻想风格主义画家。[1]尼可莱城堡浑然横陈,在大理石中酣梦如黑夜诞生的巨大幽魂之花在白色塔群里向月开放,悄悄叹息的黑暗欲望化作侏儒歌手的曲调,而(白色的幽魂)喑哑生花的树枝落下它们荣耀的雪,一朵玫瑰超凡的优美从五月纠结的心扉向上凫起;一腔受伤的激情苏醒,一滴一滴如天使的泪水落在夜之上,一字一字,神秘祈祷的音节,如一朵绽放中的百合,懒洋洋的美(从她罂粟花瓣的床榻凝视沉眠的早晨)轻轻拉开她的窗帘,摆放她颤抖的赤裸的心,还有太阳以露水制成的粒粒珠宝,于是一尊闪耀的高塔呈现(如同玻璃化光为火燃烧雪色烈焰)赋予月亮一张少女般的面庞,一种雪白对称的优雅萦绕那肢体宛如音乐萦绕七弦竖琴,白皙双手的尤物任随光泽的线绳从城堡高墙滑落,一滴晶莹,跌入草丛——躲避突兀的月光它背叛的圈套她搜寻那潜伏的黑暗,(握住她精致的丝线)闪烁的双足洁白迈进露水:雏菊花盏的每一亲吻让她的心狂乱悸动,当根根树枝谦卑地俯身抚摸她黄色奇异的秀发,鲜妍的色彩自她脸颊逃遁。[1] 标题为原有。尼可莱是法国中世纪传奇故事《奥卡辛与尼可莱》(Aucassin et Nicolette)中的女主人公。20世纪初曾有取材于这一故事的歌剧和小说面世。此诗表现了尼可莱从囚禁她的城堡出逃的情景。当生命即将完结当生命即将完结叶子说哎呀,为了那燕子还有许多要做,它结束了在蓝天的飞翔;当情人淌出他的泪水,也许将要穿越一百万年(而一只蜜蜂在亲爱的罂粟花上昏昏欲睡;当一切都做过了,说过了,她不慌不忙在青草下搁放自己的头近处是橡树林玫瑰丛。)你的手指把一切化为初开的花朵你的手指把一切化为初开的花朵。你的头发总在恋爱的时辰:一种光滑在唱,在说(虽然爱只有一天)别怕,我们去享受青春。你娇嫩的雪足四处游荡。你湿润的双眸永在嬉戏亲吻,何等奇异在说,在唱(虽然爱只有一天)你为哪个姑娘带来鲜花?你的双唇是甜蜜的糖果小巧玲珑。死神,我说你的富足超过了希望假如你抓走这个,别的就会错过。(虽然爱只有一天生命要么死去,要么不停亲吻)。我的爱人一袭绿装我的爱人一袭绿装骑乘金色骏马闯入银色黎明。四条精瘦猎狗弓腰俯首发出冷笑快乐的獐鹿在前面奔跑。飞快可爱的鹿儿赤红稀罕的鹿儿它们敏捷胜过花花梦幻。四头赤红獐鹿来到白色湖旁残酷的号角在前面吹响号角别在腰上我的爱人骑马踏着蹄下回声闯入银色黎明。四条精瘦猎狗弓腰俯首发出冷笑平坦的草地在前面铺展。精瘦灵巧的鹿儿敏捷如飞的鹿儿它们温柔胜过恍惚的睡眠。四头獐鹿来到金色山谷饥渴的箭在前面呼啸。弓搭在肩上我的爱人骑马走下山岗闯入银色黎明四条精瘦猎狗弓腰俯首发出冷笑陡峭的群峰在前面奔行。健壮苗条的鹿儿高大激动的鹿儿它们比威吓的死神还要苍白。青翠山间那四头獐鹿幸运的猎手在前面唱歌。我的爱人一袭绿装骑乘金色骏马闯入银色黎明。四条精瘦猎狗弓腰俯首发出冷笑我的心在前面坠落死亡。爱神走行在绵长的秋天残酷,爱神走行在绵长的秋天;鬓发里是最后一朵花,你的唇冷冷粘着歌哪一个会第一个枯萎,消失?浅浅的日光落了,残酷,横过草地月来了爱神,走行在秋天爱神,最后一朵花在鬓发里枯萎;你的发冷了飘着梦,爱神你何其单薄——走行在秋天的绵长对人们灰灰地笑笑,对冬天懒得在乎。当上帝放任我的肉体当上帝放任我的肉体从每只勇敢的眼里会萌生一棵树果实悬挂在那里变紫的世界在上面舞蹈从我曾经歌唱的唇间一朵玫瑰惹出春天虚耗激情的少女们把我强健的手指放在她们小小的乳房间白雪下我的爱进入热烈的鸟群走行在草丛里它们的翅膀轻击她的脸庞我的心时时刻刻伴随海洋的潮涨和触摸[1]正是春天(“天真歌曲”之一)正是春天  大地一片芬芳的泥泞个子小小的卖气球人瘸着腿吹着口哨  远远的  一个小点儿艾迪和比尔来了跑着不再打弹子当海盗是春天了当大地是个好玩儿的泥潭古怪的卖气球老人吹着口哨远远的  一个小点儿蓓蒂和伊斯贝尔手舞足蹈来了不再跳房子跳绳是春天了还有  那个    长着山羊脚的卖气球人  吹着口哨远远的一个小点儿(附原文)in Just-spring  when the world is mud-luscious the littlelame balloonmanwhistles   far  and weeand eddieandbill comerunning from marbles andpiracies and it'sspringwhen the world is puddle-wonderfulthe queerold balloonman whistlesfar  and  weeand bettyandisbel come dancingfrom hop-scotch and jump-rope andit'sspringand  the   goat-footedballoonMan  whistlesfarandwee[1] 参见插图1。圣诞树(“天真歌曲”之三)小小的树小小安静的圣诞树你这么小你更像一朵花是谁在绿树林找到了你你离开那里很难过吗?看  我来安慰你你闻起来真香我要亲亲你冷冷的树皮小心紧紧地抱抱你就像你妈妈那样,只是别害怕看  那些闪亮的玩意儿它们一年到头睡在黑盒子里梦着给拿出来大放光彩,有金球银球、红链子、金绒线,抬起你的小胳膊我会把它们一股脑让你拿着每根手指头会戴上指环没一个地方黑着不高兴等你上下打扮好了你会站在窗户里让大伙儿看他们会怎样盯着你瞧!啊,你会骄傲得不得了我的小妹和我会手拉手仰头看我们美丽的树我们会跳舞唱歌“圣诞圣诞”为什么你溜走了(“天真歌曲”之四)为什么你溜走了四只爪子的小东西?你忘记合上你大大的眼睛。你溜去哪儿了?所有的叶子都像小小的猫儿在雨中张开。小小的猫儿都叫作春天,也许睡着了要我们拍打?你知道吗?当我们一不留神,有些东西也许就悄悄地永远溜掉。头发乱蓬蓬的女孩采摘金盏花(“天真歌曲”之五)头发乱蓬蓬的      女孩采摘金盏花             紫罗兰蒲公英还有得意洋洋的雏菊         她走过美丽的野地眼睛在说对不起又一个人来了      也采起了花我含着微笑对你说(“东方”之一)我含着微笑对你说而你不回应你的唇是深红乐器上一根弦      过这儿来你呀,难道生命不是一个微笑?我唱着歌对你说而你不在听你的眼如花瓶盛满圣洁的静谧      过这儿来你呀,难道生命不是一首歌?我用灵魂对你说而你不稀罕你的脸仿佛梦锁在白色芬芳里      过这儿来你呀,难道生命不是爱情?我手持剑刃对你说 你沉默了你的胸像座坟柔软胜于花卉      过这儿来你呀,难道生命不是死亡?我的爱人(“东方”之二)我的爱人  你的头发是一座王国    那里的国王便是乌暗  你的前额是一顷鲜花  你的头颅是活泼的树林    栖满沉睡的鸟儿  你的乳房是两群白蜜蜂    落在你身躯的树枝  你的身躯于我便是四月  腋窝里走入的是春天  你的双腿是套在国王御驾的白马  是一位出色游吟诗人的弹唱  它们之间永远有一首愉悦的歌  我的爱人  你的头颅是一只匣子    盛满奇思妙想的珠宝  你头上的乌发是武士    不懂得失败  你肩披的秀发是军队    吹着凯旋的喇叭  你的双腿是梦幻的树  它的果实是彻底吞噬遗忘  你的唇是身披红袍的君主    它的吻是帝王的结合  你的手腕  如此神圣    掌管了你的血液命脉  你踝上的双足是银瓶里的    花朵你的美中响起迟迟疑疑的笛声  透过袅袅香烟你的双眼那泄密的钟铃被人领会你细弱的嗓音跳跃着经电线传来(“爱情”之一)你细弱的嗓音      跳跃着经电线传来我突然感到眩晕  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的快乐花儿高高蹿跳的细小火苗簇拥在我眼前      或闪烁在我身旁一张张雅得要命的脸仰望飘逸的手搁在我身上我迷乱地颠颠地曼妙舞动起来起来和着众多暗淡的       星星还有幽默的              月亮亲爱的姑娘我太疯狂了我竟然喊叫当我听到那               跨越时间海潮和死亡跳跃着的甜甜的   你的嗓音雨中黑暗封存了落日(“爱情”之二)雨中黑暗,  封存了落日 我坐着想你这神圣的城市是你的脸你小小的双腮便是微笑的街衢你的眼睛一半是画眉一半是天使而你懒懒的嘴唇浮着吻之花还有那里是甜蜜羞赧旋舞的你的头发接下来是你舞蹈歌唱的心灵。  珍爱的唯一的星辰闪现了,我  想 你奇异的大海(“爱情”之五)奇异的大海出自神的双手遣送她在天地间沉眠大地枯萎月亮碎裂无痕星星一粒粒抖落入尘埃只有大海永恒不变她出自那双手她返回那双手她沉浸于眠……爱人,  你的灵魂  在我  唇上苏醒人我爱你们(“争斗”之一)人我爱你们因为你们宁肯擦成功者的靴子也不打听他的表链上吊的是谁的魂儿这会叫双方尴尬还因为你们[1]在老霍华德戏院积极为所有的歌唱喝彩那些歌词里有祖国家乡母亲人我爱你们因为你们手头紧时就以你们的智慧作抵押去买酒喝可当你们有钱得意就不理睬那家当铺还因为你们不断干些龌龊事儿尤其是在自己家里人我爱你们因为你们永远把生活的秘密塞在裤裆里还忘了它在那里还坐在它上面还因为你们老是在死神膝盖上作诗人我恨你们[1] 老霍华德戏院,位于波士顿。啊甜美自然的土地(“争斗”之五)啊甜美自然的土地太经常了那些好色的    哲学家的宠爱的手指又拧又捅你,科学的淘气的拇指戳弄你的  美丽  。太经常了教士把你抱上他们皮包骨的膝盖压榨殴打你你这威力无边的构想的神  (然而真心的对于你那写诗的情人无与伦比的死亡的床笫    你回答他们仅用    春天)静默之女(“印象”之一)静默之女来自你躯体的愉悦囚笼玫瑰  穿过敏感的夜一只快捷的鸟儿(温柔地在黑暗的庞大面颊之上你的嗓音  播撒芬芳的礼物的双翼突然以双爪护卫太阳的透明薄纱黎明的刺人心痛的美)天空是一片银子(“印象”之二)天空是一片银子乱糟糟的受四月的手指纠正变化  为一堆用旧的珠宝现在它像一只蛾子翅膀踌躇地扑扇扑扇沿着草地撞上了树撞上了房屋而最终,闯入河里山丘像伙诗人(“印象”之四)山丘像伙诗人披着华丽的思想对抗那白昼恢宏的     喧嚣在金色里忍受折磨,现在它被击垮崩溃了把赤色的灵魂呼入黑暗于是眼神阴森的大师走进甜蜜的门    我的心摘取那朵玫瑰,和杀戮的双手在一起  它那么完美[1]金色的蜂群(“印象”之五)金色的蜂群叮螫尖塔的白银  祈祷的圣歌洪钟和花窗一同鸣响那些淫荡丰满的钟        一阵高风拖拽大海连同梦幻[1] 参见插图2。天空是糖果(“印象”之六)天 空  是糖 果 光鲜灿烂  秀色可餐轻盈的  桃红 害羞的柠檬绿 凉 凉的巧克力。 下 面 一 节火车  头 正 喷      射     罗     兰     紫那时辰起身脱卸下星星(“印象”之九)那时辰起身脱卸下星星是黎明了光迈进天空的街道播撒诗大地上一支蜡烛熄灭了  城市苏醒她的唇上一首歌她的眼里埋入死亡是黎明了世界向前迈进屠杀梦……我看见街上强壮的男人为面包卖命我看见人们蛮横的脸为可怕残酷毫无希望的幸福奋争是白昼了,在镜中我看见一个虚弱的男人正在梦想着梦镜中的梦是黄昏了  大地上一支蜡烛点亮天黑了。人们在他们的房屋里虚弱的男人躺在床上这城市入睡了她的唇上是死亡她的眼里含一首歌时辰坠落,披挂星星……夜迈进天空的街道播撒诗直到我的腿没入燃烧的繁花(“印象”之十)    直到我的腿没入燃烧的繁花我将蹚走出来我将把太阳含入口中跳入成熟的风      活着        闭住双眼顶着黑暗冲撞      睡眠中我身体的曲线将携带海的少女们的贞洁进入温和的主宰者的指掌           我将结束           我肉体的神秘我将在   一千年后复活唇吻鲜花  将我的牙齿嵌入月亮的白银我的灵魂有一条大街(“肖像”之一)我的灵魂有一条大街:漂亮皮卡[1]比亚的秘诀诀窍叫好闪耀装饰着[2]真正的毕加索扼住树的喉咙在这里我的灵魂修理她自己用了敏锐头脑的棱镜和马蒂斯节奏[3]去耍弄康定斯基金鱼[4]离开塞尚的逻辑那扣人心弦的大块肌肉,    哦嗬。    一条大街那里有奇异的鸟群  咕噜咕噜叫[1] 弗朗西斯·皮卡比亚(Francis Picabia,1879—1953),出生于巴黎的早期现代艺术家。秘诀诀窍叫好闪耀,原文为tricktrickclickflick-er。[2] 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1881—1973),西班牙画家、雕塑家,是现代艺术的创始人,立体主义绘画的主要代表。[3] 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1869—1954),法国画家,野兽派绘画的创始人。瓦西里·康定斯基(Василий Кандинский,1866—1944),出生于俄国、定居于德国的画家和美术理论家,是抽象艺术的先驱。[4] 保罗·塞尚(Paul Cézanne,1839—1906),法国画家,后期印象派的代表。5个戴礼帽的男人(“肖像”之八)5个[1]戴-礼帽-的男人-他们-有的抽赫尔马香烟  2个下十五子棋,3个看a镶了金牙b穿粉色吊带裤c读《亚特兰蒂斯》x和y下棋  b[2]喊“先生”“嗯”“咖啡”“唔”  来一报童,c[3]买了《波司登玫瑰银》,报童出  a抽完了赫尔马  点起另一支  x和y下棋,先生进,放下咖啡  退a和c讨论土耳其的新闻x和y下棋b吐痰x和y下棋,b开始放一张亚美尼亚唱片              唱机转动越 来 越, 慢  唱机          停了。b用波斯话大骂唱机x赢了  撤ax:by;c,晚 安先 生……5个戴礼帽的男人[1] 赫尔马香烟,产于土耳其。[2] 先生,原文为土耳其语effendi;在文中实指侍者。[3] 《波司登玫瑰银》,原文为Bawstinamereekin,即Bostonamerican(《波士顿美国人》);由于诗里的人物为中东人,发音不准。然而在另一天(“肖像”之十七)然而在另一天我正经过某个门口,  雨落下(在春天就会这样)银色的道道绳索从晴天霹雳滑入泛滥的河水仿佛上帝的花朵牵拉黄金的铃铛  我仰头上望并且暗自思忖  死神会不会用你机灵的手指碰触那粉红的蜀葵它的媚眼从早到晚窥视街道一成不变  一如既往老妇人一如既往坐在她雅致的窗内像参与一桩回忆中的往事温情脉脉  挑来的暗示的花一如既往在她门口微笑春天万能的女神(“肖像”之二十)春天万能的女神你把粗心的甲虫和轻佻的蚯蚓引诱进交叉的人行道里你说服擅长音乐的公猫对他的小妞唱起小夜曲,你在公园塞满了一脸粉刺的骑士和嚼着口香糖吃吃傻笑的女孩,你还不满足春天,又把金丝雀挂在客厅的窗口春天四季中的荡妇你长着肮脏的腿穿着泥污的裙子,你被拖上了报春花的床榻,你的嘴巴里是困倦,你的眼睛里粘着梦,你的身段懒洋洋的当你用威士忌的嗓音歌唱           草在大地的头颅上发芽所有树都急不可耐春天,贴近了你的乳房,垂涎着你的腿我如此特别地      高兴我的内心呼喊你的到来,你的手是雪你的手指是雨,我听见花朵倾轧发出的尖叫,最要命的是我听见你的脚步       难以捉摸的脚       脚执意开着世界的玩笑,[1]野牛比尔(“肖像”之二十一)野牛比尔玩儿完了  他总是  骑匹溜光水滑的银色           种马连崩一二三四五只鸽子什么的             天呐他是个英俊男人       我想要知道你有多喜欢你这蓝眼睛的小子死神先生(附原文)Buffalo Bill'sdefunct   who used to   ride a watersmooth-silver            stallionand break onetwothreefourfive pigeonsjustlikethat                    Jesushe was a handsome man          and what i want to know ishow do you like your blueeyed boyMister Death[1] 野牛比尔(Buffalo Bill)是美国西部的传奇性人物,本名为威廉·科迪(William Cody,1846—1917),曾猎杀了四千多头野牛;后从事演艺,他制作的大型节目《狂野西部》在美欧极为轰动,创造了美国西部的经典形象;至今在怀俄明州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科迪镇。[1]毕加索(“肖像”之二十三)毕加索你给我们我们要的东西它们膨胀:呼噜呼噜的肺泵出的全是敏锐迟钝的心劲儿你使我们发抖表演总是在单纯性的奢侈尖叫中骤停(从黑色没有堵住的某个东西暧昧地喷出一阵梧桐树的嘶鸣或者在两股空无来处的嚎叫之间以循环的惊喊着的紧凑抓住密实的尖声耳语。)非同寻常的伐木工你的大脑是斧头只砍最庞大的与生俱来的自我的树木,从它们活跃的最大的躯体劈下每一分美你真真切切辟出了形[1] 参见插图3。有人知道林肯有人懂得干邑(“肖像”之二十九)有人知道林肯有人懂得干邑这个人:一张受时间塑形的强悍窄脸加一双乏味的快手,小心地住在一条挺什么的某街1号春天来了    那些贫瘠得一目了然的房屋有麻烦了。 一个漂亮忧郁的日子处处是平静跳跃的风这天地间微小的思绪。那些贫瘠得一目了然的房屋有麻烦了。日落时它们的烟囱们生气地交谈,它们的房顶们在柔和暴怒的光里神经兮兮,当防火梯们和房顶们和烟囱们 当房顶们和防火梯们和烟囱们 当烟囱们和防火梯们和房顶们一起快嘴快舌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它们住嘴了(并且一个接一个突然文静地变成不负责任的玩具。)        那时这个人拖着糟糕的腿快快退出了挺什么的某街1号慢吞吞小心走进公园坐下。鸽子们围绕不负责任的玩具们兜圈儿兜圈儿兜圈儿在慢-慢-浓稠的柔弱中野蛮地兜圈儿——。狗们吠孩子们玩耍 暮色毫无意义的美丽还有什么叫拿破仑的人[1]远离那些单薄昏睡的小城(“后印象”之二)远离那些单薄昏睡的小城我看见那儿鬼祟的泡沫的针在余光里在蠕动的海岸穿针引线无数无声强壮的手把耸立的大海压向我在余光里倾泻它看不见的博大喋喋不休的黄昏荒唐死去,我只听见潮汐之翼在余光里在世间抽搐[1] 参见插图4。月隐藏在她的发中(“后印象”之三)月隐藏在她的发中。这天国的百合盛满所有梦,已是黄昏。雏菊和暮色在歌唱中覆盖她的简洁以纠结怯懦的鸟群包涵她叫她入深沉,雨在她的肉体上朗诵歌唱般呢喃的珍珠。任何一位男人都奇哉妙哉(“后印象”之五)任何一位男人都奇哉妙哉是一个公式一点烟草和快乐加一丁点小偷的模样任何一座摩天大楼在早晨的放纵中鼓胀可在黄昏里变成说不出的脆弱的一件东西,它绷紧了在上升的光里被迷惑任何一位女人都圆滑荒谬[1]是屈从的静静的悬铃木一阵彬彬有礼的鼓噪是一个穿着绸衣的肉欲的惹人注意的圆球是一种虔诚的柔顺[1] 悬铃木,即法国梧桐,结实如铃。走入奋发短暂的生活(“后印象”之六)走入奋发短暂的生活:手摇风琴和四月黑暗,朋友们我大笑着冲入黄色黎明纤细如丝的色泽,女子面容般的暮光我微笑地滑入。 我唠唠叨叨浸入巨大朱砂池,离去;(你想吗?)我想,世界的构成也许是玫瑰和问候:(是道别和,尘土)剑桥女士们活在装备好的灵魂里(“十四行诗—现实”之一)[1]剑桥女士们活在装备好的灵魂里她们不漂亮且长着愉快的脑瓜(并且,有新教教会的保佑姐妹们不抹香水,不顾体形,心气儿十足)[2]她们笃信基督和朗费罗,两位死人,对如此之多的事儿一律感兴趣——这会儿下笔时人还看见愉快的手指织着毛线,是为波兰人?也许吧。同时几张刻板的脸羞羞议论N太太和D教授的丑闻……如果剑桥上空某个时候在它没有弯角的薰衣草的天空盒子里,月亮喋喋不休像块破碎的愤怒糖果,剑桥女士们并不在乎[1] 剑桥(Cambridge),又译为坎布里奇,位于马萨诸塞州,是哈佛大学所在地。[2] 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美国著名诗人,哈佛大学教授,是剑桥也是美国学界和社交界的重要人物。上帝作证,我要凌驾于第14街(“十四行诗—现实”之五)上帝作证,我要凌驾于第14街[1]第5大道深处咕噜作响的二头肌之上,百老汇神秘的尖叫,丰富虚弱坚实愚蠢的生活发出一丝儿恶臭         (我好想[2]下面的东西。 辛格楼。 华尔街。 我要险峻的嘴唇疯狂的牙齿咄咄逼人的呲牙大笑         给我春天的广场,[3]小小粗野的格林威治喷香的冒牌货而最要紧的,是轻浮的愚弄人的迷宫那里游荡着吵闹的有色人……还有那头狒狒那时正吃吃笑着乏味。我坐着,呷着非凡的茴香酒。一个模糊的[4]大块头妞儿冲着卡农琴轻扭肥臀可是哈桑嘻笑着看见了活灵活现的希腊人)[1] 第14街和第5大道均位于纽约曼哈顿;咕噜作响的二头肌,可能指位于这两条街道下方的地铁。[2] 下面,指第14街以南的曼哈顿下城;辛格楼与华尔街以及后面提到的地方都位于下城。辛格楼(Singer Building)在华尔街附近,于1908年落成,曾是世界第一高楼。[3] 广场,指华盛顿广场公园,在第5大道南端。格林威治,指位于广场西侧不远的格林威治村,这一带居住着很多作家、诗人、画家和底层民众。卡明斯本人从1923年至1962年一直住在格林威治村东北角的帕金巷(Patchin Place)4号。[4] 卡农琴(Kanoon),一种波斯与阿拉伯乐器,有50—60根琴弦;此行可能指跳肚皮舞,而舞娘如下一行所说是希腊人。当你接受了给你的最后掌声(“十四行诗—现实”之十)当你接受了给你的最后掌声,当剧终的幕布勾销掉世界,离开走向朦胧的寂静和沮丧舞台将不再知道你的微笑,那时我看见你逗留了片刻思忖着他们让你扮演的华丽角色;我看见硕大的嘴唇生动,脸色灰暗,马格德林沉默无笑的眼睛。那些灯做了最后一次大笑;外面街道在黑黯里等她,那双脚曾把男人们愚蠢的灵魂踏入金色尘埃:她在失败的门楣停下,她的心在微笑中碎了——她是渴望……我的也如此,上帝小小的画出的诗我的高个子姑娘眼睛又冷又长(“十四行诗—现实”之十九)我的高个子姑娘眼睛又冷又长当她站着,又长又结实的手安安静静搁在裙子上,她挺适合睡觉又长又壮的身体充满了惊喜像根白色揪魂的钢丝,她笑起来一个又冷又长的微笑有时候让快活冲刷我全身撩拨起渴望,她眼里那弱弱的骚动轻易就折磨得我的不耐心到了极限——我的姑娘又高又韧,两条细腿像藤蔓在花园墙上打发一生,慢慢去死。 当我们不祥地上了床她的腿开始抬起纠缠我,吻我的脸和头。什么曾是玫瑰(“十四行诗—非现实”之一)什么曾是玫瑰。 香水?我竟然忘了……或者不过是犹疑升起的音乐暮色  然而这里有些东西更成熟的孩子气,几乎比你更美丽。假如不是花儿,悄悄告诉我谁是这些在梦里出没的人总是拘谨地冷脸上似笑非笑,蹑手蹑脚地纯粹运动,还有点自高自大——不是女士吗?我梦里的女士她们的生活仅仅是以洁白的手指触摸玫瑰。  或者更好,    女王们,女王们浅浅笑着王冠闪耀远方的色彩,      努力思考着乌有之事以及曙光最爱抚摸谁来自柳树的希望,俯身溪流之上?这是花园:色彩来来往往(“十四行诗—非现实”之九)这是花园:色彩来来往往,薄薄的蔚蓝在黎明前从夜的羽翼抖出静静强壮的绿沉着逗留,纯粹的光像金色雪的沐浴。这是花园:泛滥的朦胧中噘起的嘴唇吹响冷冷长笛,歌唱(竖琴震颤的琴弦发出天籁之声)无形的脸缓缓浮上心头。这是花园。时间定将收割死神的刀刃上休憩无数蜷缩的花朵,在别的土地里唱别样的歌;然而它们站在这里心花怒放,置于迟缓深沉的树林里,永久睡眠银色手指的喷泉窃夺了世界。在那些梦后的瞬间(“十四行诗—非现实”之十)在那些梦后的瞬间我梦见了你眼里稀有的欢乐,那时我(痴到幻想)还以为有了你别样的嘴唇我的心变得聪明;在那些瞬间当呆滞的黑暗抓住你微笑的真实幻影(总是透过泪水)沉默铸成了如此的生疏 属于我的小小片刻;那些瞬间当我灿烂的怀抱再次拥满迷恋,当我的胸膛披上不可抗拒的你的魅力的光辉:这一动人的瞬间纯洁胜于其他——从睡眠的美丽谎言中醒来我注视白天的玫瑰越来越艳。[1]一阵风吹走了雨(“十四行诗—非现实”之十八)一阵风吹走了雨吹走了天和所有树叶,树矗立。我想我也了解秋天久矣    (你必得说些什么,风风风——你可曾爱过谁在你心里可存有某地的花瓣采摘自默然的夏天?        哦发疯的死亡老爹为我们残酷起舞最后一片树叶开始在最后一阵风的脑袋里旋转!)让我们看,如我们已见群集的毁灭……一阵风吹走了雨和树叶和天树矗立:    树矗立。那些树,突然依着月亮的脸庞等待。[1] 参见插图5。当我的爱人来看我(“十四行诗—真实”之一)当我的爱人来看我这恰好有点像音乐,更有点像弯曲的色彩(比如说橙黄)  衬着寂静,或黑暗……我爱人的到来在我心里散发一股奇妙的味道,你该看见当我转身去找她,我孱弱的心跳怎样开始强烈。接着她全部的美成为一种罪孽她平静的嘴唇突然屠杀起我,然而我僵硬的身体她嘲笑的工具突然干得漂亮又恰到好处——接着我们便是我和她……那手摇风琴在演奏的是什么让我们活着突然不去思考(“十四行诗—真实”之六)让我们活着突然不去思考在忠诚树下,     小溪便是这样。灵巧翻卷的波浪的大脑追逐海岸狂暴的梦。 在午夜,         月亮搔抓整齐山丘的皮毛锐利的虚无开始修剪让我们活着如同迷魂的光让我们如同寂静,       因为混乱在一切后面:(在我身后)亲爱的,在你身后。我偶尔感到懵懂多么懵懂我茫然不知此时是矛彼时为箭弄得我们的嘴巴一块红,一块高我的爱在建造一座建筑(“十四行诗—真实”之十二)我的爱在建造一座建筑围绕你,一所诱人的难以捉摸的房屋,一所结实脆弱的房屋(始建于你奇异地绽开你的微笑)一所精巧粗野的监狱,一所精确笨拙的监狱(把这个那个筑入它,围绕你满不在乎的魅惑嘴唇)我的爱在建造一座魅力十足的,看不见的魔塔(如我猜测)当死神农夫(精灵们恨他)揉碎唇上的串串鲜花他不会摧毁我的塔,        费尽心机的,漫不经心的被围绕在那里的微笑         逗留           透不过气以此为例(“后印象”之二)以此为例:假设对于深夜的色彩对于一种深于黑黯的颜色(这便是我自己是巴黎是万物)明亮的雨发生了,深沉,美丽而我(就在窗口在这深夜)     深深地完全地无缘由地感受着雨的意识或者更是某个人老练地使用屋顶街道制造一种可能的漂亮的声音:假设一座(也许吧)钟敲响,在活跃的凉爽中,极其微弱最终穿越了洋洋洒洒曼妙的雨一种色彩来临,是清晨,啊别吃惊(就在白昼的边缘)我肯定作了第一百万首诗,它不会完全错过你;或者假设我必定创造出一千个自我中的一个,姑娘,那是你的微笑。巴黎;这四月的日落彻底喷薄(“后印象”之三)巴黎;这四月的日落彻底喷薄;明朗宁静地喷射在一座大教堂它高耸瘦削肃穆的门脸面前的街道被雨水洗得年青,簇簇得意洋洋的玫瑰花结在天空的万里钴蓝中盘旋屈从着瞻仰着暮光的   紫色(它纤纤降临,她眼里优雅地携带危险的第一批星宿)人们在优雅中忙碌往来恋爱黑暗驾到看!(那弯新月突然充满冷不丁的白银这些被撕开的瘸子的衣袋和乞求的神色)而这儿那儿柔软懒懒的妓女夜,和某些房舍争辩春天像一只莫名其妙的手春天像一只莫名其妙的手(从玄虚之处小心翼翼出来)收拾一扇窗户,人们向内窥视(在人们眼皮下小心翼翼收拾,变换放置那里一款新奇这里一件熟物)小心地变换一切春天像一只莫名其妙的手,在一扇窗户里(小心地来来回回搬动新欢和旧爱,在人们眼皮下小心地在这里移动莫名其妙的一片花儿在那里放入一丝儿风)还不曾损坏什么。谁知道月亮是不是一个气球谁知道月亮是不是一个气球,来自天上一座漂亮的城市——住满美丽的人?(你我是否应当进去,他们是否会带我带你进入他们的气球,啊那么我们就会同所有漂亮的人高飞高过房屋尖塔和云:飞呀远远地飞进一座漂亮的城市还不曾有人造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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