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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5 02: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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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璟

出版社:朝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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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狗狗在咬我

你的狗狗在咬我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你的狗狗在咬我作者:朱璟排版:吱吱出版社:朝华出版社出版时间:2004-12-01ISBN:9787505410978本书由北京创品世纪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无怨无悔的青春懵懵懂懂的爱情

如果想要不被忘记,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学会忘记。可是,于我们红尘男女而言,某些人事却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比如说:第一次暗恋的他(她)、初恋的爱人、初吻的对象,以及青春年少的郁郁葱葱的岁月。

一个不平常的开头,必定会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结尾。然而,对于爱情,可能没有什么是最好的结果。即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也不一定就是美丽童话的结局。尽管如此,我们对美好的爱情依然充满期待,对爱情的结果总是寄予最美丽的希望。

人类最美丽的抽象名词,就是“爱情”。虽然只是一个词,但它所包含的颜色却是那样地绚烂与瑰丽。所以,对于爱着的人,只要一想起对方,心底就会涌起明媚的温暖,甚至连他们不得不去承受的痛苦都是美丽的。

生活永远是现在进行时,我们不知道现在的快乐会不会成为以后的包袱,现在的幸福会不会成为来世的噩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相处的最佳状态。

所谓爱情,并非是那样一闪而过的东西,它是嵌在你生命中某个角落里坚实的印记。

爱过,痛过,感觉过,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幸福的感觉总是相似的,不幸的滋味却各自不同。曾经的浪漫与温馨也许总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想起,而那个爱过的人却再也不见踪迹。

昨天的一切都过去,今天的故事还在继续,明天的风景依然值得憧憬。

忘不了曾经的风、曾经的云,还有曾经你和我的痛苦和欢笑。

如果说爱是刹那间的感觉,想是永恒的主题,那即使是分手后的今天依然想说感激是一辈子的怀念。

不管现在想起以前的笑有多甜、泪有多苦,至少那个爱人成了生命中永远不能忘记的风景线。因为他(她)教会我们如何爱、如何珍惜爱。

似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比如:心有灵犀的友情、相濡以沫的爱情。正因为其不可求,所以我们才无奈,也因此我们才觉得其珍贵。都在唱着当爱已成往事,然而往事真的如烟吗?

的确,一般最美好的东西总是一闪即过的,如烟花的绚丽,灿烂一瞬间,随即灰飞烟灭。其实对于爱情,也许我们曾经拥有过最真实的感觉也就足够了,毕竟,人生无圆满。

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上都会有一些人陪着你走过不同的岁月,聚散离别本无常,只要曾经共同分享过,就是值得怀念的。

作者的文字,简单、朴素,但自然、真实。不管是因为什么,相信他只为更深的记忆而不是遗忘。

开始——结束   起点——终点

不必刻意地忘记,无须认真地回忆,只要随意地想起,也许就在不经意里远离。七心海棠2004年9月1日1“狗狗在咬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说这句话。

我回过头来,这才看清她的脸,一张有点特别的脸,一张后来让我忘不掉的脸。“回来,笨笨”,我一愣神,才发现我的笨笨正对着一双秀气的小脚上的蕾花边袜子很投入地舔着。我使劲地拽了拽狗绳,笨笨仍然显得很是恋恋不舍。那双小脚似乎很想向后退却,但似乎害怕让它们还很老实地站在原地,尽管我已经注意到了其实那双美丽的小腿甚至微微有那么一点点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家笨笨不咬人的。”我连忙道歉,这才又一次看清了她的脸,额头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汗珠,眼神中对我家笨笨似乎喜欢更多于害怕。一张像极了某个人的脸。“干吗叫它笨笨啊?”说话间,她小心地蹲了下来。“我看它一点都不笨。”

老实下来的笨笨很享受她那双小手轻轻的抚摩,一副小色狗的样子。

我拿开耳机,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没想到给它起什么好名字,笨笨顺口就喊了下来。”

顺顺的头发,一件很合身的T恤,花格短裙,当然,很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蕾花边小袜子和PUMA的球鞋。

笨笨依然在享受她的爱抚,一副忘我投入的样子。“你的腿怎么了?”她微微抬起头来,“伤了吗?”“踢球受伤了。”我才发现牵着笨笨的我,却拖着一条包扎过的左腿站在球场边,显得多么地不协调。“不过没大事情,下周就能再踢球了。”“笨笨乖,笨笨跳一个。”她显然已经和笨笨很熟悉了,小手不停地逗着笨笨跳。

刚想和MM接着聊天,却发现其实她真正感兴趣的是笨笨,我苦笑一下,不得不承认,笨笨的个人魅力真比我强多了。至少在我们大院,所有的年轻女孩子都认识它,而我却不认识她们其中的几个。

笨笨今天真是发骚,平时懒得跟我有的一比的它很是殷勤地跟着她的小手不停地跳着,逗得她不停地笑。“进了!”“好球!”球场上传来了队长老黄的声音,顺着声音,向球场看去,阿伟已经脱了他的球衣在狂奔,整个一肥肉型李金羽,卖命地摆着他千古不变的进球造型。

我也放开牵狗绳的手,狠命地鼓了几下掌。谁叫咱今天上不了呢,拉拉队的活又不费什么劲。

在边上树下乘凉的几个当替补的哥们也来了精神,很是舒畅地吼了几嗓子。“你们是什么队伍啊?”

回头我才看见,笨笨已经很幸福地依偎在她的怀里,很是配合地瞪着那双小黑眼睛和她一起注视着我。“啊……啊……噢,东联广告。”我还很有职业道德地报出了我们赞助商的名字。毕竟人家掏了钱赞助了咱这帮踢球的狐朋狗友。“我能带笨笨在这附近玩一会吗?就一会!”“行,没问题。”说完我就想抽自己,见到MM就没魂了,想都没想就已经说出口了。“太好了,谢谢你。你坐着看球吧,你腿不好,站着不累吗?”

我笑了下,说:“没问题,我还想上去踢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佩服自己还没完全走神。“你叫我露露吧。笨笨,我们走啦。”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笨笨欢天喜地地跟着她跑开了,尽管在这炎炎夏日,在我看来,这副景象依然让我觉得很是清凉舒畅。

露露,我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找了棵树靠着,又扶上了耳机,突然间我发现这个原本无聊的周六下午忽然有趣了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球场上我那帮弟兄们踢的所谓艺术足球和耳机里传来的动力火车嘶哑的声音。

远处,露露和笨笨一个笑一个跳。

笨笨这条已经和我相处了一年的正宗小狮子犬,似乎今天跟节日一样地开心。也难怪,自从我从学校毕业,一个人搬出来住后,笨笨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平时我自己都懒得照顾自己,搞得笨笨也经常饱一顿,饿一顿,每个周末也只有在我们这个球队训练或者有比赛的时候,它才有机会跟我出来疯一回。这一年来,我的业余时间没有女朋友,没有风花雪月,有的只是刚刚面对的忙碌的工作和笨笨陪伴的无聊的业余生活。固定的除了和这帮球队的朋友出来踢球就是和几个学校里玩得不错的同学出来吃吃饭,唱唱歌加打打斯诺克了。“你找抽啊,×××,会不会踢球啊!想操事啊!”突然球场传来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仔细一看,原来球场上我们队的大胖给人铲倒了正抱着脚踝喊疼呢,老黄、阿伟、陈平几个正围着对方一个小子推搡着呢,在看球的几个哥们都已经往那边围了过去……“妈的”,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说实话,平时踢球碰碰撞撞很正常,但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故意铲人。我们这种业余比赛都没什么护具,场地又不好,最容易受伤,两周前我就是这样给一小子把腿给撞得跟这猪蹄一样肿,搞得跟伤残人士似的。

我也慢慢向球场走去。对手理亏,几个都上来拉架。今天的对手是什么大学的队伍,以前好像也踢过比赛,有几个眼熟。我仔细看了下大胖,这家伙这回好像也够呛,估计也得休息个把礼拜了。学生球队就这味道,踢球不要命,碰上我们这些都上班几年的、体力都不怎么行、就靠经验的队伍,两下抢不到球就放铲。那小家伙给老黄他们几个吓得够呛,一个劲赔不是。

拉架的几个估计跟老黄认识,硬是拉开了。比赛也就此结束了。几个人架着大胖下去了。我回头跟老黄说:“你下次就别联系这样的学校球队,没什么大意思。”老黄擦着汗,呸了口吐沫,说道:“就是,累死我了,这帮学生也贼能跑。下礼拜我再联系别的队。”

哥几个都在抢着喝大桶的纯净水,大胖还唠叨着刚才那小子怎么的没职业道德,几个哥们笑着说,你小子就是动作花,叫你玩啊,这回废了吧。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露露和笨笨,我一惊,猛地一回头,竟然看不见了。

我拖着腿向场边走去。哥几个在后面喊:“哎,猪猪,你到哪去啊?”“找笨笨!”

我真的有点急了,笨笨不会丢了吧?

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看见露露正抱着笨笨呆呆地站在围墙边的树下。两个的眼神似乎都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怎么站那呢?”我说道。“你们干吗要打架啊?”半天露露终于憋出了一句,眼神里依然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还加一点点愤怒。“噢,你说刚才那事啊,踢球很正常啊,也没怎么着啊。”我才明白刚才的一幕她的确有点害怕。“我看见你们推那个人了!”她正用狠狠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尽管在我看来这样的眼神让我甚至觉得很好玩。“我又没动手啊,不就是推了那小子几下吗。踢球就恨那样铲人的。我这腿不就这样给人整的。”“反正你们推他就不对!”小脸憋得红红的露露依然紧紧地抱着笨笨。“那你也得还我笨笨啊,它总没推那小子吧。”我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突然间觉得露露的这张正生气的脸是那么地可爱。

露露也突然间发现她跟抱着个BABY似的,笨笨应该是我的狗狗。她涨红着脸慢慢把笨笨递给我,头都没敢抬着。

我笑着接了过来,才发现,笨笨这只小狗嘴里居然还咬着小半截火腿肠。怪不得刚才到现在一声没吭呢。典型的有奶管他谁是娘。真丢死我脸了。“谁叫你吃火腿肠的!吐出来!叫你贪吃!”说话间,我正要拍笨笨。“是我买给笨笨吃的。不许打笨笨!”突然间露露从我手抢了去,紧紧地抱在怀里。

其实我哪舍得打笨笨,它小子能在外面蹭吃蹭喝是它小子本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倒是露露的反应让我来了兴趣。“哎,小姐,笨笨可是我的狗啊,我家狗我可不让它在外面乱吃东西。”“是我奖励笨笨的,你怎么可以打笨笨呢。它多可爱啊!”她依然紧紧不放手。“是不是啊,笨笨?”

居然这个时候笨笨也附和着叫了两声,真是馊得可以。

我真怀疑起笨笨的智商跟同龄孩子比是不是还高点。“那我谢谢你,但我现在要带笨笨回家了,你总该还我了吧。”“还你就还你,但你不许打笨笨。”她终于还是不舍地把笨笨再一次递了过来。“猪猪,走不走啊,你顺路带我一截啊。”老黄在远处推着我那辆踏板新大洲冲我喊道。“来了,等会不行啊?喊啥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还不舍得从她脸上移开。“哟,猪猪泡MM呢啊……”后头传来一阵哄笑声。

露露这时候,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掉头红着脸就往大门那一路小跑开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瓶脉动。“我们那有水啊。”我自言自语道,却听见露露回头丢了句:“我买给笨笨的。”

我刚想再接着话,却听见后面哄笑一片:“MM跑了,MM跑了哦!”

我只好回头没好气地回了句:“你们这帮流氓!”“我们哪天不流氓,除非发育不正常。”回得更快。这帮哥们绝大多数都比我大,我也拿他们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拿着那瓶脉动,牵着笨笨,看着跑远的露露,突然间我觉得我有种做梦的感觉。2

骑着车,笨笨老实地呆在踏板上,尽管今天毛毛玩得脏脏的,但依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笨笨就是这样,特有女人缘,跟我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时候我都得承认有些羡慕它。

我平时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就是带笨笨骑着车在闹市街上慢慢兜风,它站在前面的踏板上,回头率高得都让我很自豪,特别要是往女人街那附近一转悠,经常能享受到身后传来的MM的“快看,那小狗好可爱”给我带来的虚荣心满足。

老黄在车后面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在外面吃点,我回了句:“晚上还有事情,你早点回去洗澡吧,就你这一身汗,简直影响我食欲。”

在二里街丢下了老黄,我加了把油门,跑到西园新村门口买了那家有名铺子的包子,打包又拎了碗鱼丸汤,心想,今天又没踢球,晚上就对付着这么一顿了,正准备发动车子,才发现笨笨已经让卖包子的那小丫头欢喜得不得了了,硬要拿个包子喂它。

我暗自发笑,这小狗东西真够厉害的。“走啊,笨笨。”我发动了车子,这笨笨还真不笨,知道回家比吃重要,两步就蹿上了踏板,嘴上还咬着个肉包子。身后还传来“小狗,再给你吃一个”的声音……

回家第一件事情打开音箱,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挑了盘阿哲的CD,听着他中性偏女声的“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一边哼着我一边准备洗澡的换洗衣服,笨笨已经很自觉地站在卫生间里了,等待着我的淋蓬头给它洗澡。它有的时候真是聪明得无法形容。我看着它可爱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养了笨笨,我洗发水的三分之二基本给它用了。不过也难怪,它洗完香喷喷地在你床上撒欢的时候,你真的觉得它能用尤物这个词来形容。

一边给它洗着,一边听着阿哲的歌曲,我却突然想起了露露,我这才发现今天一个下午其实高兴的理由原来是因为她。一个我只知道名字的女孩,一个只和我说了几句话的女孩,让我在这个周末觉得生活突然间有意义了起来,尽管我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晚上老爸打了个电话,照旧询问了下我这几天的情况,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毕竟,我从学校出来后坚持要搬出来住他起初怎么也不放心,现在一年多了,我早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独立生活。他还是觉得我这个20岁的年纪是最迷茫的年龄。

说起老爸,他也不容易,我初中的时候,母亲病故了,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可想而知。两年后,他再婚了。我和继母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中专一毕业,靠着老爸的关系,找了份现在的公路局系统的肥差,羽翼未满就搬了出来。虽然生活突然间的独立让我多少有点措手不及,但自由让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现在的生活。至少心理的压抑让我在前几年对生活的意义都产生了怀疑。

晚上逗着笨笨吃饭,这家伙今天是累坏了,几下就把我剩的两包子一点没拉地吃个精光。

也难怪,这家伙享受着和我一样的待遇,我洗澡它也洗,我吃包子它也吃,简直和我有福同享啊。

吃完了,它开始不安分起来,甚至还跟着音乐扭了起来,逗得我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

但看着它,我突然想起下午露露逗它的样子。我掐了自己一把,这回该不是也俗到了什么一见钟情了吧,我自己都苦笑了下,连人家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更别说电话号码什么的了,瞎想什么呢。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把拿过下午踢球带的那个REEBOK的包包,翻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那瓶她买给笨笨的——脉动。

我把那瓶脉动放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想着她那回眸一句:“我买给笨笨的。”

笨笨也像认出了什么,一个劲想蹦上桌子抓那瓶子。我飞了一拖鞋过去,这下笨笨老实了,它知道我的拖鞋意味着什么,好歹我也训练了一年,笨笨知道拖鞋意味着一顿揍甚至断狗粮。就这么我看着那瓶脉动,笨笨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转悠着,房间里弥漫着阿哲的细细嗓音,我胡思乱想着一个叫露露的女孩子生气的脸庞,蕾花边的袜子,颤颤的那句“你的狗狗在咬我”……

周日的早上我惯例是睡到中午十二点的,但今天却没有,十点多,朱世军的电话吵醒了我。

他是我中专一届的同学,虽然不是我们班的,但却和我们班的玩得特好,加之和我脾气相投,自然在学校里几乎天天泡在一起,一起也干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加之我俩都姓朱,自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两只“猪”。

世军的电话是叫我下午陪他健身去,此君酷爱此道,加之又在公安系统,所以身材自然是练得没话说。

单位最近不是很忙,周末已经不像往常一样要加班了。我也难得能休息个完整的双休日,也不想老呆家闷着,加上晚上去老盛家吃龙虾的诱惑,我也就答应了。

接完电话,我却睡不着了,笨笨也许昨天心玩野了,上蹿下跳地在床边上表演给我看。我只好起来了。突然间却又抬头看见了那瓶脉动在桌子上,似乎在向我表达着什么。我突然间觉得很是有意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笨笨都突然间愣住了,它也许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怀。

下午推器械的时候,世军向我又说着班里以前的谁谁谁现在又在干什么了,谁谁谁跟着一小丫头在步行街逛街又让他碰上了。以前我是很有兴趣地跟他讨论这些的,但今天我却老是走神,连边上女子跳操部的那个绝色美女换完衣服从我们男子部经过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在以前,我甚至能给全健身房的兄弟们分析出她三围的1~2公分细微变化。

匆忙做完六组器械,又跑了40分钟跑步机,我才回过神来。

喝水的时候我跟世军说道:“晚上就我俩还是叫一拨呢?”“随便你,人多就老规矩AA。咱俩也成。”“算了,就咱俩吧,要不完了去城市洞穴?”“好啊,听说阿春最近红着呢。咱也看看他头发现在养到哪了。”“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换衣服了啊。”

说起这个阿春,真的要好好提下。此人也是我们的中专同学,但起初不起眼的他在毕业的时候已经让很多人另眼相看了。他在二年级的时候和我一起发疯般喜欢上了摇滚。当时唐朝推出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跟后头魔岩三杰的张楚、何勇、窦唯让我们在中国摇滚乐最辉煌的时候接触到了这种音乐。不同于港台流行音乐的歌词曲风让我和他深深痴迷其中,他几乎用他所有的零用钱买了很多的磁带还有一把吉他。我也从我表哥床下硬是找出了他当年上学的那把旧吉他,我俩跟真的似的到处找人学,还组了个什么“结构”乐队,就是到现在,我也觉得这名字够时尚。可在毕业的时候,我已经沦落到俗不可耐地天天混时间的地步,而他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到脖子的长发加之一手已经弹得有模有样的吉他,再配着他那挺破烂的随身听,已经有那么点玩音乐的样子了。最近一直听说阿春已经在酒吧驻唱了,今天怎么着也得给他去捧个场。

老盛家的龙虾味道真的没话说,合肥这地方这几年龙虾突然间就成了整个城市夏天的代名词。自从毕业后,我和世军夏天最喜欢在这里每人叫瓶啤酒来上几斤龙虾一饱口福。

今天老板的生意又不错,但看见我俩这老主顾,老板热情地打着招呼。刚一落座,不用交代,我那碗醋加生姜末的调料就已经端了上来。别说这小生意,老板记性真的还不错,知道我口味和别人不同。说话间,四斤虾子已经端了上来,啤酒一杯下肚,世军向我说起了他最近刚认识的一个MM如何地清新脱俗。不知道怎么的,听他投入地说得眉飞色舞,却让我又突然间觉得生活真TMD无聊起来。

的确,刚从学校毕业工作不久,还不错的收入却几乎全花在吃喝玩乐上,生活圈子除了同学这拨就是球队那帮哥们了,认识不多的几个MM玩得全跟哥们似的。期待中的恋爱迟迟没来,每天回家只有笨笨让我还觉得家里有点生气。好歹怎么着我也觉得自己还算半个社会精英,总不能就这么挥霍青春吧。

不一会工夫,啤酒龙虾就已经饱了肚子。伸手一摸,烟没了,只好起身去买。

回来的时候世军已经买过单了,于是就一起骑着摩托向“城市洞穴”开去。3

坐落于安大门口的“城市洞穴”是这个城市少有的摇滚主题音乐酒吧。装潢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除了满墙的涂鸦作品和几张吧椅甚至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主要客源是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和外教,消费自然也特别便宜,5块一瓶的啤酒几乎人手一瓶。

进门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因为演出是9∶30的,所以人还不是很多。

这里我以前也和朋友来过一次,感觉还行,有那么点摇滚根据地的味道,毕竟这个城市能接受这种音乐的人还不是很多。

远远地看见在台上调试吉他的阿春已经瞅我们了,这哥们有阵子没见头发又长了不少,花格衬衫加一条挖了洞的牛仔裤。真TMD有点摇滚青年的味道。“你俩怎么有空来捧场啊?今天晚上正好我们乐队第一个。”“你丫还真NB啊,早听说你在这唱了啊,以后哪天真混进娱乐圈也给兄弟我当个经纪人干干啊。”说话间,我甩手给了阿春根烟。“也就在这瞎玩呗,我现在是弹贝司,不唱,偶尔也写写歌词。”阿春横着脑袋点了烟,这是他自从那年看过张楚在中国火演唱会后台点烟的录相带后就养成的习惯。虽然我知道这里面的典故,但在他身上还真有着那么一点酷的感觉。“想不到你还真玩出了点名堂,晚上唱得HIGH点啊。”“得,哥几个,不和你们聊了,我得准备去了,啤酒我的。”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人渐渐多了起来,背景音乐也从刚开始MICHAEL BOLTON抒情的“SOUL PROVIDER”换成了披头士的“GET BACK”。

昏暗的灯光里,烟草的味道和汗水渐渐充斥,气氛也慢慢起来了。

阿春的乐队上来就是一段节奏强烈的贝司,下面的人开始来了情绪,不少人已经开始点燃了打火机。阿春今天似乎也特别在状态,一手贝司弹得已经和3年前有天壤之别。

一曲终了,全场尖叫掌声不断,拍桌子点火机的更是大有人在。尽管我和世军俩都没怎么听清楚那主唱的歌词。“下面,我特别为我今天来捧场的两个朋友带来一首我自己作词的作品——男人和他养的狗。”阿春很是给面子地指了指我和世军的桌子。

众人的目光让我和世军很是受用,自然也很配合地卖命叫好。

强烈的节奏加上酒精的作用,我也很快被这音乐带动了起来,年轻的血液仿佛也沸腾起来。

当最后一阵鼓点结束的时候,全场依旧是一片疯狂。

但在这个时候,我却清楚地听到我身后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这歌不会是写你的吧?”“不是吧,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当我回头确定那个声音是来自露露的口中的时候,我脑子立马闪现的是“缘分”两个字。“这地方又不是你开的,凭什么我不能来啊?”依旧是那种熟悉的口气。“不,不,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怎么会喜欢听摇滚?”我承认我还是有点没能回过神来。“谁说女孩子不能喜欢听摇滚的?我就是喜欢这节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行,行。不过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看起来挺文静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摇滚乐这么激烈的东西啊,哈哈。”“对了,那个是你朋友啊?”露露指了指台上的阿春。“是啊,我同学。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摇滚青年了。”“感觉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没怎么听清楚他唱的歌词。”“原来不是我一个这么觉得啊。”“他写的不是你和笨笨吧?啊,哈哈。”“应该不是,我也第一次听阿春唱这首歌,我家笨笨可受不了这音乐。”“也是,笨笨这么可爱的小狗狗应该听点班德瑞的春野什么的是不是啊!哈哈……”“什么跟什么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世军显然对我和这个MM这段对话感到诧异。

我连忙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

看着世军满脸对我暧昧的鬼笑,我回了个叫他闭嘴的眼神。

世军之所以能和我玩到现在,就是我俩彼此都能心领神会对方的意思,从不需要过多暗示。

世军很是时宜地举起酒杯,示意我们三个干杯。“好,我们都喝干!”露露倒一点没推却。

我和世军这才同时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是脉动。

没办法,我和世军相视一笑,只好碰杯喝干了。

其实三年的中专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压力,我和世军的酒量也就在那学校给从进校一杯就脸红锻炼到毕业时一人半斤都没什么大问题了。

占了便宜的露露显然很是得意地看着我和世军抹着嘴边的泡沫,在偷偷坏笑着。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露露来。

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显得很合身,依旧是那种式样的蕾花小边的袜子和NIKE球鞋,齐肩的头发随意地扎了一下,显得那么地青春逼人。“你才多大就到这地方来?也不怕坏人盯上你啊?”说完这话我都想抽自己,酝酿半天我就蹦出这么一句。其实骨子里我的意思是“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管呢。你不也没多大啊?”“好歹我也算70年代的人啊,总比你大吧。”“我也是70年代的啊,你神气什么?”“真的假的?看你就像80年代的新一辈。”“我79的,你多大?估计还没我大呢。”“不是吧,你也79的?不过你肯定没我大,我正月里的,没得比了吧。”“那不就比你小一点吗?神气什么啊?”“不过真没看出你是79的。看你还以为是学生呢。看着挺小的。”“你不也看着挺小的啊。我最恨人装老成了。”“对了,那你生日几月几号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跟你好像还不是很熟啊。”

一句话突然让我很是尴尬,好在台上的阿春的乐队已经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全场的掌声正好掩盖了我有点难看的脸色。“露露,这是你朋友啊?”

我的手刚鼓完掌还没放下的时候我听到了这个声音。

侧过头去,一个个子挺高的男生已经站在了露露身后,一只手甚至放在了露露的肩膀上。“这是,这是我的两个同学。”露露的声音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你好,我是孙军,这里的调音师。”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面前。“噢,你好,你好,我叫朱景。这是朱世军。”握手的当儿,我和世军已经从露露的介绍里听出了些什么,对视了一眼。“这是我男朋友。”露露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昏暗的灯光里看见她的眼睛匆匆看了我一眼,迅速地低下了头。“你们慢慢玩啊,我要过去调音了啊。露露,过会我好了送你回去。等我啊。”

突然间,我的头脑感觉到有点像酒醉的感觉,尽管晚上我只喝了点啤酒。

没过多久,露露也不知道去哪了。

后来的晚上我记得的只是和世军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看着台上乐手们激情地表演着他们的行为艺术,我们也不断地一杯杯喝着啤酒。

回家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笨笨也已经在它自己的窝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躺在床上的时候,尽管我不断地回想这晚上的一切,但终究敌不过困意,很快就沉沉睡去。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梦见了露露,远远地看见她正和笨笨在草地上放肆地奔跑着,嬉戏着,对我甜甜地笑着……4

周一的早上我一般都会迟到。这似乎已经是惯例了。

每一个周末我都尽量让自己过得有点新意,所以每当新的一个星期到来的时候,我总是还没有倒过来时差。

到办公室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来了。我本想偷偷溜到座位上的,还是在走廊给主任抓了个正着。“这回又不是车坏了吧?啊,小朱?”“这不刚才在楼下买早点等了会吗。而且这腿还没好利索。”语气自然我不敢NB。“晚上别搞得太晚,年轻人,生活要有规律。腿要当心啊,我当年……”主任的话听起来似乎真的语重心长。虽然后面的我一句都没听清楚。“知道了,下回一定注意。”“通知大家开个小会,十分钟后在你们办公室。”

每周的例会,大家各自落座,很多人的表情显然都还没从周末中完全走出来。

最近的项目特别多,会上老板又来老一套了,许诺给大家发奖金,但最近开始要加班。兄弟们虽然都满心地埋怨,可谁都不敢抗议,其实大家都明白,现如今的社会跟资本主义也差不多了,领导就是在剥削你的剩余价值。不过好歹这两年,做工程项目的收入也的确不错,整个社会都不景气,所以你不干,外面有大批的人眼馋着你的位子呢。现如今大学生毕业都一把的没工作。我们好歹收入还行,所以自然也没人提出异议。

散会后,自然大家又是一通照旧的牢骚。可手头的事情还是要干。说话间,各自都坐到各自的隔断。

我打开PC,用WINAMP选了几首菲姐的老歌放了起来。

照例还是先上了我常去的几个坛子,又查了查信箱,瞄了几眼SINA的新闻。趁这工夫,两个包子加杯豆浆正好下肚。收拾了下心情,开始了我的又一天。

但今天的我却时常走神,早上几次画着图就突然间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桌上笨笨的照片发呆。

其实我知道我马上会联想到什么。但我似乎越是刻意地想打断自己这种念头越是没有效果。我知道我这次中招了。

眨眼又到了周五,中午趁吃饭的时候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主任一阵猛捧,他老人家一高兴就发了话说晚上和周末放假。大伙彼此心照不宣地用眼神庆祝。感情这世界好话是谁都爱听啊。

下班的时候照旧和世军约好了晚上去健身。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老黄来了电话。“明天老地方,下午3点半。这个礼拜能踢了吧?正好这礼拜人不够,有几个说没空,你一定要到啊!”“行。明天跟什么队伍啊?”“什么报社的,放心吧,跟咱一样的老弱病残。”

挂完电话,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个人。

晚上和世军健身完了后,听了他的建议,跑到三中门口去吃牛肉面。这家的牛肉面的确与众不同,真是广告上说的——面筋斗。虽然门面简陋,但吃客不少,味道比起早些年合肥红极一时的007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和世军就是这样,孜孜不倦地寻找着这个城市各个角落的美味小吃,似乎这也有一种成就感。

吃饭的当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的一个MM杨雪打来的。

杨雪是我初中玩得最好的一个女生,当年她和我的同桌两个互相爱慕,我也乐得在中间做个牵线人。自然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毕业之后她考了师范,常常保持书信往来,现在在小学教书,不过最近见面是少了很多。

她的电话是问了问我的近况,之后约我周日晚上吃饭,说是有事情找我商量,我自然答应了下来,反正这个周末也没什么安排。

晚上回家,笨笨已经饿得差不多了,我开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可怜巴巴的眼神,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赶紧给它用猪肝拌了点饭,看着它吃得欢的样子我都觉得好玩。

关于我养狗,世军曾经有段经典的评论:说我这号单身男生养狗,非得锻炼到狗狗跟一骆驼似的,最好背上也长俩驼峰,吃一顿饱的管他三四天才行。

其实也是,我有时晚上出去玩到挺晚,回家笨笨都饿得不行,它就跟通人性似的,还跟你生闷气,你哄它它还爱理不理,不过只要有吃的,立马就跟你和好。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笨笨的原因。很多时候我甚至会把它想像成我以后的老婆,觉得要用爱心和时间去呵护它关心它,才会换来它对你的好。

我收拾明天踢球的包包的时候,笨笨似乎也预感到明天可能又能出去放风了,吃饱了的它自然又来了劲,活蹦乱跳了起来。

到跑马场的时候,老黄他们已经到了。

我停好了车,把笨笨的绳子系在了车把上,笨笨对此显然不满意,破例放肆地对我叫了几声。我吼了它一下,笨笨知道抗议似乎是徒劳的,只好低下了头。不过带它出来显然也已经让笨笨很高兴了,毕竟它还能在周围自然的环境里动动。

换了球鞋,我下意识地向周围看了看,我承认那一刹那是希望看见她的身影,但我知道这似乎很不现实,现实也告诉了我同样的答案。

今天的对手的确不强,上半场我们就3∶0领先了。我两周没动了,今天踢的是右后卫,但盯对方的左前锋几乎没费什么劲。那位估计有30多的老兄的啤酒肚显然制约了他的跑动,有的球甚至不用逼抢自己就带丢了。最搞笑的是竟然被我人球分过,甚是爽快。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吵着要打前锋,大伙看我刚伤愈复出,也很是给面子。

由于对方实力太弱,老黄今天发挥也出奇地好,下半场开始没多久,我先是和老黄在中路一个二过一撞墙式配合,之后他又在边路连过了两人,起了脚又低又快地传中,我拍马赶到,小禁区内一个垫射,球应声入网。

进球后我真的特别兴奋,摆了个巴蒂的POSE。

好久没在这样的半正式比赛中进球了,更何况这个球真的进得蛮漂亮。

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看见了场边一个模糊的身影,接下来搀杂在队友的祝贺声中的细小叫好声更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定睛仔细一看,真的是露露。她正站在我的车旁,一边鼓掌一边怯怯地对我笑着,脚下的笨笨屁精似的绕着她打转。

我愣了一下。刹那间,我甚至有了种幸福的感觉。“行啊,这球进得真不丑,不过主要是我传得好。”老黄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就是打前锋的料,平时就是你们不让我打前锋。”虽然嘴上回着他们,我仍然偷偷又望了露露一眼。

接下来的比赛,我有如神助,又进了一球还助攻一次。每次有进球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向场下望去,而露露也是很捧场地和我相视一笑。当然,别人都没怎么发现。

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是7∶0全胜了。

赢了球自然大家都很高兴。哥几个都说我今天状态是史上最强,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下了球场,我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到车旁,这时候的笨笨显然又和露露很是熟络了。“行啊,看不出你这身子骨球踢得还不差啊。”“那是,今天也就发挥了七成水平而已。”男人就是这样,女人一夸就没了边际。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口气太那个。“臭美,夸你两句就上天了。噢,笨笨?”女孩显然对我直视的目光有些不适应。“嘻嘻。咦,对了,你怎么今天会来?该不是看上我家笨笨了吧。”我也感觉到了尴尬,赶紧找了个话题。“我家就住这边上啊。我每个周末都喜欢到这大草地看男孩子踢球啊,还有这么可爱的狗狗。”露露指了指球场南边的那栋楼,又指了指笨笨。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上周同样在这个场地能遇见露露了。“原来这样啊。对了,你喝水不?我给你去拿。”“不用了,你自己倒是先去喝点水吧。”

我这才发现刚从球场下来的我满头大汗。“那你等我会,帮我看会笨笨。”“嗯,你去吧,我带笨笨到边上玩会行吧?”“好,没问题,行,行。”

喝水的时候,弟兄们显然已经注意到露露了,都有事没事地调侃着露露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有我义正词严地解释那是我一同学,尽管潜意识里我多么希望她真的就是我女朋友。

我故意拖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也没理会老黄他们哄出来的什么庆功酒,而露露似乎也很有默契地带着笨笨在远处的草地玩耍。

我换好了衣服,发动了车子,骑到了露露身边。

笨笨显然今天又是疯够了,浑身又是草又是泥巴。“好家伙,你把我家笨笨给搞得跟非洲难民似的。”我坏坏地笑着对露露说。“大不了我给洗澡就是啰。是不是啊,笨笨?”露露捧着笨笨笑着问道。

笨笨的奴才相果然又适时地显露出来,很是配合地点着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趁着露露高兴的当,我鼓足了勇气问:“对了,露露,能问你的电话号码吗?”

露露的脸还是让我察觉到了飞过一丝红霞。“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因为,因为你答应要帮笨笨洗澡啊。”我都佩服我自己能马上想到这个理由。“那,那你要先告诉我你的。”露露还是低着头。“1350560××××”,我脱口而出,当时的表情一定足够丢人。“1390551××××”,我从来没这么认真地记过一个电话号码,到现在,我连老爸手机的号码有时候都能忘掉。“我要回家吃晚饭了。再见!”露露把笨笨递到我手上,一路小跑走了。

夕阳下,一个傻傻的男孩子口中念着一个号码,眼神盯着一个女孩远去的背影,坏坏地笑着,沉醉在自己所谓的幸福感觉中……5“对不起,对不起,长江路实在太堵,老警抓得紧,不敢闯红灯,MM见谅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7点10分了。

显然我忘记了今天晚上和杨雪的约定,害得她坐在“不倒翁”等我到现在。“你还知道来啊!要不是我打电话,估计你压根就没想起你MM我吧!”语气显然不想轻易饶过我。“今晚我的,我的。确实是有点事情,路上又堵,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出门了。”

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今天饭局似乎还有一个人,因为杨雪边上的位子椅背上还有一件男式夹克。“哟,今天还带个保镖来啊,MM什么时候配个助教啊?”调侃自然是我强项,我的眼神盯了盯她边上的位子。“带个人给你看看不行啊?他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都怪你,害我们等得都喝了两壶水了。”“给我说说,男朋友啊?今天找我就这事情啊?”“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你妹妹我身后有的是人,随便带个给你看看不行啊?”

恋爱中的女人一向语无伦次。这点我坚信不移。

说话间,一个小伙子已经走了过来。“你好,我叫李华春。你一定就是朱景了吧,杨雪可是常提起你啊。”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你好,你好。这丫头背后不说我坏话我都不相信。”我连忙起身握手,嘴上还不忘贫了一句。“路上车堵,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没事,我们来也没多久。”对方的话显然客套却不露蛛丝马迹。

仔细打量起来,对方也是蛮精神的一小伙子,显然蛮懂人情世故的样子。

饭局自然进行得宾主尽欢。谈笑间,两瓶啤酒已经下肚,人也熟悉了起来。原来这个小伙子是杨雪的校友,毕业后一来二去的联系加上学校的基础,现在显然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看着杨雪如花的笑容,打心底我也为她高兴。毕竟当年她和我的同桌小纪结束了那段朦胧的校园恋情后,也一直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现在对面的这个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至少谈吐举止都蛮得体,而且又是教师,自然印象也还不错。“对了,哥,今天找你有个事情。帮我个忙,我爸妈准备开个小超市,想在二里街附近找个门面。你朋友多,看有没有什么路子。他们自己看了几个,价格都太高。”“行啊,我帮你问问吧。我有几个朋友住在那附近。对了,uncle、aunt想我没有啊?”

正好我想起球队老黄、阿伟几个都住那附近。“我妈说了,这事情不办好,你就别想到我家吃饭去!”“你妈当年不是说最喜欢就是我嘛,她老人家烧的菜真是好吃啊。”我一副口水欲出状。“他啊,当年就那次我们几个同学到我家去吃饭,就他洗了两个碗,又夸我妈菜烧得好吃,我妈就夸他到现在呢。”一旁的李华春显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杨雪连忙笑着向他解释。“这没办法,谁叫咱勤快呢。”的确,独立生活的经验的确让我自己受益不少。“就你贫,不过说实话,这事情帮我放心上啊。”

“NP!”“什么啊?”

“NO PROBLEM!”

……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生活突然间变得有那么点意思起来了。

周一一早,我一通电话,兄弟们果然够哥们。老黄因为住那加之做保险的缘故,二里街一带都很熟悉,很快就约了几家空置门面房的房主和杨雪父母去谈了。

当然,代价是下次球赛后的饭局是我的。

办了MM的事情,我的心思又不可抗拒地转移到露露身上了。

我几乎翻遍了各大门户网站的短信频道,找着那些自以为有那么点意思的短信,反复酝酿发什么给露露。但一想到那天她介绍她男朋友的表情,我的心里似乎总有着那么点的隐隐作痛。

周三的早上,我终于忍不住挑了一条蛮搞笑的短信发了过去,望着桌上的手机,我知道我现在的期待感是多么地强烈。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手机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当我再次确定了我的手机没有打在震动上的时候,失落感突如其来。

整个早上,我翻来覆去地听着文章的老歌《尘埃》。“想你的心是尘埃/渐渐地/我每一场记忆都全被覆盖/从此孤单的思绪不再/留下空白/都是爱……”

感性的声音让我有点迷失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我照旧拼了两张椅子,披了件衣服准备午睡,然而,滴滴的短信提示音让我突然间坐了起来。虽然我不是那么肯定,但在我耳里,那声音如同天籁。

——“抱歉才看到你的短信,早上我手机没有开。挺笑人的。还有吗?”

刹那间,一切的一切我一下子都不在乎了。

顾不得睡觉了,赶紧又挑了两条发了过去。

这一个中午,我不停地动用我所有的幽默感,和露露短信聊着天。

看着她回复的“:)”符号,我脑海里边不断浮现着露露那天真的笑容,那张我想了很久才突然醒悟过来的长得有点像林忆莲的脸。

晚上躺在床上,笨笨照旧在床边讨好般地蹦来蹦去地巴结我,它显然知道今天它的主人心情不错,因为从回家后就不停地放着CD。

我一遇上高兴或者烦恼的时候,就喜欢连续几小时不停地放CD。裘海正——纽约之恋罗大佑——恋曲1990优客李林——少年游王杰——安妮

虽然笨笨不清楚今天的曲目,但也许它真的有些通人性,从曲调就很肯定知道今天我的心情不错,可能会有意外的奖励。

的确,我看着小东西卖命地演出自然也不会亏待它,起身从冰箱拿了根它最爱的火腿肠,还破天荒的抱了它上床。

毛茸茸的小家伙显然受宠若惊,它知道上床对它来说已经是很高的奖励了。

我举起笨笨,像个呆瓜似的说道:“笨笨,今天听你的,你叫一声我就发短信给那个带你玩的姐姐,叫两声我就不发。好不好?可是那个带你玩的姐姐噢。”

这个正努力撕扯火腿肠皮的笨笨居然会停了下来,很是配合地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但给我的答案显然让我哭笑不得,因为它连叫了五六声。然后又很投入地去解决那红红的肠衣去了。

终于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露露——“周六还来看我们踢球好吗?”

这次回得很快——“如果没事情一定去,记得一定要带笨笨来噢。”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地香,笨笨也第一次破例被我允许在我床上睡了一夜,尽管早上在我的床单上留下了不少的口水。

一个人一旦觉得生活充满阳光,那他的行为足以感染周围的每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连一向严厉的主任都觉得我这个年轻人开始要求上进了。每天准时到单位,打水、扫地,跟周围每个人都是smile,smile,连嘴边哼唱的曲目也已经换成了齐秦的“这是我的爱情宣言,我要告诉全世界……”6

周六一出门,我就觉得不是很顺。

这里有一个典故,我从很小起就开始迷信起一个东西了。我特别怕见到一个数字就是13,而又特别喜欢一个数字:14。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很多的事情让我越来越痴迷于这种心理暗示。比如我如果一天里看见了许多13,包括车牌号码、时间、门牌号码,那天就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相反,如果看见了很多14,那天就会特别顺利。了解我的朋友都觉得很可笑,但我对其的敏感程度自己都难以解释。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抬头就看见红灯剩余的秒数恰恰是13,偏偏我前面的那辆车的车牌尾数又是。我暗自骂了句倒霉。

笨笨今天似乎病了,一天都打不起精神。往日出去踢球带它,它就跟人来疯似的,在车上也不老实,总喜欢把头探出来招风。今天却反常地趴在踏板上不动弹。

到了球场。今天人多,我们队基本都来了,难得的阵容整齐。和哥们打着招呼,散着烟,眼却不自觉地在周围搜索,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今天你打个半场吧,把上礼拜那状态打出来啊,今天对手挺强,好几个是以前仙人掌队的。”老黄的话让我回过了神。“成,我换鞋子去。”

上半场果然比赛很激烈,对方几个中场个个脚下很油,控球很熟练。我们这边很快就感觉到差距了,后防线频频吃紧,终于半场结束前还是没能盯住人,给对方前锋连续两个二过一突破了禁区打进了一球。

今天我也没了状态,几次球都没拿好,传球也没了准星,打了不到半场,我就主动要求换了下来。“你小子上礼拜不是蛮神勇的吗?今天跟瘟鸡一样的,不是昨天晚上有情况吧?哈哈……”一下场就给弟兄们糗死了。“滚你的,你们几个真是‘哪天不流氓,除非发育不正常。’就不能讲点文明的,成天就知道搞,搞,搞。今天你上去试试啊,那几个球熟得很,你根本抢不到。”边喝水我边回了句。

说话间,上半场结束了。果然大家一下来都在说今天踢得吃力。

趁着这当,我跑到车旁,笨笨无精打采地趴在车旁的草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状。

摸着笨笨,我心里不由地惦记起了露露,她可是答应我今天来看我踢球的啊。

原来思念是一种莫名的东西,无声又无息。

下半场的比赛我一直站在场边默默地看着,笨笨在我怀里也很老实。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也莫名地有点失落起来。

场上依旧拼抢激烈,比分也交替上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4∶4了。“小朱啊,笨笨给我抱抱。哟,今天玩什么深沉啊!抽那么多烟当心我跟你爹讲。”说话的是老黄的准老婆——黄颖。说起她,她是我爸单位一把手的千金,从小就都在一个单位大院长大,自然也把她当大姐看待,我认识老黄也是通过她。这两个姓黄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说最近准备结婚了,她今天是来给准老公助威的。“抽着玩呢。您老人家放过我,当年老黄没进门的时候我可是在黄叔叔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啊。”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边上至少也有四五个烟头了。怪不得她会这么说。“臭小子,敢威胁起你姐了啊!今天笨笨好像没什么精神啊,你也少玩点,多给笨笨吃点好的。”“天地良心,它吃的只会比我好不会比我差。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它早上趴窝里就那样了。”“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吧。反正老黄晚上也去,我爸也有阵子没见你了,前几天还提起你了呢。”“成啊,有饭局哪有不去的道理。”看起来今天是看不到露露了,我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晚上的饭局老黄充分发挥了一个准女婿的英勇状态,加上我时不时地敬酒,没一会就把黄叔叔喝高了,直拍着我头说:“这小家伙,我看他长大的时候,就这么一点点大,现在出息了啊……”

边说边比划着。拜托,我知道我个子不高,也不至于就你老人家比划得像凳子那么高啊。

于是再敬一杯……

出黄叔叔家门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老黄突然说:“我球衣好像丢在球场了啊,小朱,待会骑车路过带我去看看。”“拉倒吧,就你喝成这样,回家睡觉去吧。一件球衣又不值钱,掉了不就算了。而且这么晚估计早没了。”“那不是队里统一的吗,再买还得印字什么的麻烦啊。”“得,得,我去看一趟还不行嘛,反正也顺路。你打车回家睡觉去吧,我是不带你了啊。”“找不到就算了,我回家了啊。”老黄打开出租车门的时候显然已经没了什么方向感。

我扶他坐进了车子,丢了司机10块,说道:“师傅,不好意思,朋友喝多了点,麻烦送到二里街路口。”

到跑马场的时候,天基本全黑了,我顺着车的前灯灯光往今天我们放包的那几棵树照了照,果然看见了老黄丢的球衣。“真TMD粗心,害我还跑一趟,噢,笨笨?”我把球衣往踏板上一甩,正准备掉车头。“你这么晚,还回来干嘛?”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很肯定是露露的声音。“你怎么会站在这?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看见站在球场边的露露,我一时只想出了这句话。

瘟了一天的笨笨,这时候突然间来了精神,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去,几步就蹦到露露那去了。“笨笨乖。”虽然我看不太清楚露露的脸,但还是依稀听到了声音。“我刚才回来拿球衣,老黄的,差点丢这了。”这时候的我显然回了神,指了指衣服。“对了,下午怎么没来啊?我还以为你会来的呢。”

期待的回答却只是沉默。

我只好下车走了过去,却发现露露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借着对面楼的灯光,我清楚地发现露露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怀抱笨笨的她的肩膀也一抖一抖了起来……

再坚强的男人,在面对一个女孩的抽泣时,也会手足无措。

就这样,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露露抽泣得越来越厉害,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你,别,别哭啊。你没什么事吧,该不是谁欺负你了吧?我,我帮你……”我憋了半天,总算想出了这句话。

可对面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睛里的两汪水显然越来越多了起来。

正当我急得如同蚂蚁一般的时候,露露却突然放下了笨笨,径直朝我扑了过来,一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如同电影一般的情节突如其来地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惟一的念头就是空白。

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她在我怀里哭得越来越大声,后来索性放开来了哭,哭得整个人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第一次和她如此近的接触让我感觉到她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这一切让我的思维一下子呆滞。

这一哭就是十分钟。

当僵直的双手的酸麻感觉袭来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真的怕露露哭坏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我终于感觉到她渐渐停止了,当她离开我怀抱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成了桃子。“对不起,借你肩膀用了下。”我明显可以听出露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没,没什么,哭出来好受一点。”“谢谢。我要回去了。”声音小的可怜。“你真的没事情吧?回家没事情吧?”我似乎也只能这么说。“没事了。”说话的时候露露还在抹着眼角的泪水。“要不要休息下再回去?”我其实很想把露露留下来知道原因。“不用了,我没事的。谢谢你!”说完,露露跟我挥了下小手。

当我呆若木鸡地看着露露走开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这个时候,我又清楚地看见露露走了回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说话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露露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何况她的眼睛里还能看到晶莹的泪珠。

在这种场合下,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回绝。“行,行,你说!”“你可不可以把笨笨借我一天,明天你来这里我再还给你。”

这个倒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问题,一时间我也被问住了。“求求你了,我今天特别想和笨笨待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行,行!不过笨笨可不好带。”这个时候如果我回绝,相信我自己一辈子都会后悔。“谢谢你了。明天下午6点我还在这等你。”……

这个晚上,是我一年来,第一次待在没有笨笨的房间里睡觉,不知道我究竟是想念笨笨还是这个今天在我怀里哭泣的女孩,总之,我失眠了……

早上,不,确切的说是中午,当我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离奇但美丽的梦。

中午随便泡了碗方便面,听着音响里传来的熊天平的“爱情多瑙河”,坐在沙发上我又忍不住回忆起昨天的一切。

五点半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球场,没什么人,只有两个放风筝的小孩子在放肆地奔跑。

我倚在车上,看了看露露家那栋楼。目光移过每一个窗户和阳台时,我都努力想找寻那个在我怀里哭泣的身影,但显然是徒劳的。“汪汪!”熟悉的笨笨的声音很快带回了我游荡的思绪。

远处,露露牵着明显恢复了活力的笨笨正朝我走来。还是那双蕾丝边小花袜,那条短裙,那件T恤,那张笑脸。

当狗绳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女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甚至都不敢直视我,脸上有的只是女孩的羞涩。“昨天谢谢你,今天把笨笨还给你了。谁说笨笨难带的,昨晚笨笨可听话了。”“不是吧,这小东西在家可‘费’(调皮的意思)了,还挑食呢。”我看到露露的笑脸,心情也好了许多,但之前想说的许多话一下子又都忘了个精光。“昨天真谢谢你,我,我要回家吃饭了。我家人在等我呢。”红霞飞过露露的脸,尽管她没敢正对着我说这句话,但这个细节仍然被我捕捉到了。“没什么,昨天笨笨好像生病,今天看来都给你治好了啊。我还得谢谢你呢!”我抱起了笨笨。

小家伙大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从身上飘来的香波味道就知道至少用了小半瓶飘柔。“笨笨真的很可爱,你要好好照顾它啊。我真的要走了。拜拜。”“拜拜。”尽管我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刚走没两步的露露又突然回头笑着对我说了句:“少抽点烟,我不喜欢男孩子抽烟。”“烟?”留下我愣神的时候,露露已经一路小跑开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我应该浑身的烟味。“少抽点烟,我不喜欢男孩子抽烟。”我喃喃地学了一遍,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又抱着笨笨亲了又亲,这才发现笨笨身上的香味是那么的好闻,就如同昨天在我怀里的那种味道……7

回家的我心情出奇的好,恢复了活力的笨笨在无印良品的《想见你》的伴奏下也翩翩起舞。正在我和笨笨闹得欢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喂,你在干吗呢?”“正和笨笨跳舞呢!”“笨笨刚洗的澡,你别和它一起疯了。”“它自己高兴啊,我可没办法拦住啊。”“对了,它今天下午吃了好多我的小龙人奶糖呢,它吃糖的样子可真逗。”“啊,你喂它吃奶糖了啊?它不能多吃这种东西的啊。”“啊,不是吧,我不知道啊。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不过现在看它还好,活蹦乱跳着呢。不过下次这种东西少给它吃。”“那你好好照顾笨笨啊,它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行,放心吧。对了,一直想问你来着,那天干吗哭啊?”忍不住好奇,我还是开口问了。“那天,那天……”接下来的似乎只听见呼吸。“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啊,我们球队一帮哥们呢。帮你出气。”“我和男朋友分手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感觉很吃惊。虽然之后紧接着是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下次再和你说吧,我妈妈催我睡觉了。拜拜。”“噢,噢,拜拜。”

接下来的夜里,在郑钧的《灰姑娘》里我才能渐渐平静下来……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

有时候,某些歌词真的写到了你心里……

半夜的时候我给笨笨的声音吵醒了。起床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因为笨笨睡觉一向很老实,和我一样都是一觉到天亮。

果然,窝在小窝里的笨笨蜷缩在一角,身子似乎还在微微发抖,发出的呻吟声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人心疼不已了。

我抱起笨笨,那双眼睛似乎都睁不开,看来估计还是那奶糖惹的祸。

我看眼时钟,快半夜1点多了。我也顾不得许多,披了件衣服,拿条小毯子裹住笨笨,飞也似的下楼。

好在家边上不远就有家宠物医院,之前带笨笨来打过几次预防针,买过几袋狗食,和老板也算认得。一个胖胖的戴眼镜阿姨,家就在店铺里。

下了出租车,一阵猛敲之后,总算把门给叫开了。

看来阿姨对这种情况见多了,开门就把笨笨抱了过去,问道:“小狗怎么了?”“实在不好意思,下午有人喂了奶糖。刚才一直叫,我起来它就这样了。”“你自己养狗怎么这么不小心,要知道奶糖这种东西不能多给它吃。平时都把狗当个宝养着,也不注意点,现在知道心疼了。”

“……”“还好,没大事情,看起来就是奶糖的原因。我给它喂点药。”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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