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海棻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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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语范畴词典：疑问卷试读：
作者简介
王海棻，1937年生于河南郑州。1955～1959年，在南开大学中文系学习。1959～1962年，南开大学古汉语博士研究生。1978～1986年，在故宫博物院古文字研究工作。1987年调往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工作。
主要著作有《马氏文通读本》（吕叔湘、王海棻）（上海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古汉语疑问范畴词典》（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古代汉语简明读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古汉语时间范畴词典》（安徽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古汉语论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序赵诚
汉语的疑问范畴内容丰富，表现形式多样，情况复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范畴，古代尤其如此。王海棻先生的《古代汉语范畴词典·疑问卷》（以下简作《疑问词典》）列出了殷商甲骨文到清代上下几千年间汉语所使用的疑问词语，并根据他们在应用中的语法功能，构拟出数以千计的疑问句型公式，等于列出了一个古汉语疑问句式的句型总表。可以说，《疑问词典》是第一部系统、全面研究古汉语疑问范畴的专书。如果古汉语的每一个语法范畴都有专书研究，并把表现该范畴的词语和句型统统列出，相对于原有的那种举例性的古汉语研究或论著来说，无疑是一种创新。从这种意义上来看《疑问词典》，其重要性当然是很明显的。已经出版的各类词典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将现有的研究成果加以简单的归纳，有的甚至是从同类性质的书中抄集而来，且从来不复核。所以，在这一类词典中，时常会有因原书错误而致误的现象。另一类则是根据第一手资料按照需要加以选择，并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加以归类、排列、分析、说明，把研究所得直接写进说明之中。所以，这一类词典中常常有作者经广泛搜集获取的新材料，经潜心研究得出的新观点。为了叙述方便，姑且把第一类词典称为归纳性词典，把第二类词典称为研究性词典。从《疑问词典》列出的材料、归纳形式、所做的解释，可以清楚地看出它是一部研究性的词典。书中列出了不少新材料、新发现的疑问词语和用法，提出了一些新的看法，对现有著述进行了匡补。如现有的某些古汉语语法书在讲到抉择询问时，往往只讲“弟子孰为好学？”（《论语·雍也》）这种句式，即前面有一个表示抉择范围的词语“弟子”，“孰为好学”是一个小句作谓语，“孰”在小句中充当主语。《疑问词典》举实例说明，古代汉语的抉择询问实际上要复杂得多：（1）表示抉择的“孰”除能作小句主语外，还可以作动词宾语：“圣王有百，吾孰法焉？”（《荀子·非相》），也可作介词宾语：“我有二子，一人者好学，一人者好分人财，孰以为太子而可？”（《墨子·鲁问》）（2）表示抉择的“谁”，或以为罕见，或干脆不提。实际上“谁”用于抉择从先秦到后代均有用例，且形式多样。“谁”不仅可作小句主语：“诸侯谁纳我？”（《左传·文公十六年》）（“谁”表人）“院果谁先熟？”（《全唐诗·王继：在京思故园见乡人问》）（“谁”表物）“把晋朝王榭传同看，谁优劣？”（《全宋词·刘克庄：满江红·傅相生日癸亥》）（用两个反义形容词），还可以作兼语、谓语、宾语等。更奇者，“谁”竟可作名词修饰语：“子敬可是先辈谁比？”（《世说新语·品藻》）（3）“奚”表抉择，一般的古代汉语语法专著均无论述，现在流传较广的一些古汉语虚词词典如《古代汉语虚词解释》、《古汉语虚词用法词典》以及可以说是集虚词大成之《虚词诂林》连一条用例也未列。而《疑问词典》不仅列出词目专为介绍，而且列了四条用例。再如该书的“反复询问”部分，依句末或句中所用否定词等的不同，共列叙反复问句九种五十多式，十分详尽。
一般归纳性的词典，仅仅是将现有的研究成果简单地加以归纳，其特点表现为资料性的辑集，比如已经出版的某些汉语成语词典，大同小异、特色不明显。而研究性的词典由于编著者已深入各个方面、各个层次并有所发现，为了更好地表现这些新材料、新观点以及它们之间某些鲜为人知的特殊关系，在编纂时其体例必有某些改革、创新，表现出较强的学术性。《疑问词典》就属于这种类型，其特色主要有三：（1）全书的编排以义类为纲，以词语为目。一般的虚词词典都是将词语笔画或按音序逐一排列，读者能很快弄清该书共收了多少词语，但很难明白该书所收词语到底表示了哪些意义，总是给人一种模糊感。《疑问词典》则是依据所收词语表示的意义首先分为十七大类，每一类之下再逐一列出词目。这种体例上的革新能使读者比较容易掌握所收词语表示的意义类型以及每个义类有多少种表达形式，给人一种清晰感。（2）表现了古汉语疑问范畴和疑问句型的历史研究。一般的虚词词典基本上是按照虚词所属的词类、具有的用法、表示的意义将例句分别排列，查阅比较方便，但是，范畴和句型的历史线索不清楚。《疑问词典》则做了必要的改进，即每一个词语之下所列的例句完全按时间顺序排列，疑问范畴和疑问句型的历史线索清楚，完全可以作为汉语语法和虚词史的补充，也可为语法与虚词的历史比较研究提供翔实的资料。（3）表现了应用语言学研究的尝试。词义都是概括的。但是，对于古汉语词义的解释当然不应该只说明其概括的意义，或只根据传世文献中的注解，否则就不容易使读者真正理解。《疑问词典》的编著者对此十分注意，在分析、说明每一个词语的意义时一定遵循从古人去理解古人的原则，按照该词语在当时当地实际应用时的意义加以考虑。比如一般的语法书和虚词词典大多只根据传世文献“谁犹何也”的注解把“谁”释为表“什么”之义。《疑问词典》则按照古人在应用中的实际用义，对“谁”做了多种解释，显得丰富多彩，表明了实际语言的生动灵活。
自序
20世纪60年代初，我在写研究生毕业论文《〈公羊传〉语法研究》。《公羊传》是问答体典籍，疑问词语多而奇异，引起了我的兴趣。在论文写完后，我便着手对古汉语疑问词语进行搜集。恰在此时，我被调到语言研究所跟随吕叔湘先生编写《马氏文通读本》。之后，在精读语法名著时，多次读到《要略》中的《询问范畴》等。日复一日，脑海中的疑问词语和《询问范畴》逐渐契合起来。20世纪初，出版了《古汉语疑问范畴词典》和《古汉语时间范畴词典》（下称两典）。这次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把两典作为《古汉语范畴词典》的两个分卷同时出版。我趁此良机做些增补，使此书渐臻完备。王海棻2015年1月一人的询问
人的询问，就是问“谁”、“什么人”的。
所用符号：主语：S；谓语：P（如有两个谓语，用P、P表12示）；动词或动词短语：V（如有两个动词，用V、V表示）；宾语：12O；介词：K；名词及名词短语：N；形容词：A。
所用疑问词语及句式：阿那个 ā nǎ gè
附加式复合疑问词，由疑问代词“那个”加词头“阿”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哪个〔人〕”、“哪位”等。“阿那个·P” “阿那个”作主语。
1 人生百岁寻常道，阿那个七十身不妖〔夭〕？才亡三日早安排，送向荒郊看古道。（《敦煌变文集·无常经解经文》“阿那个”句：通常说人生百岁，谁到七十身不死？）
2 有四种人：一人说，过佛祖一步行不得；一人行过佛祖，一句说不得；一人说得，行得；一人说不得，行不得。阿那个是其人？（《五灯会元·凤翔石柱禅师》“阿那个”句：谁是四种人中的代表？）
3 〔四祖〕问寺僧：“此间有道人否？”曰：“出家儿那个不是道人？”祖曰：“阿那个是道人？”僧无对。（《五灯会元·牛头山法融禅师》“阿那个”句：哪个是道人？）
4 曰：“出家儿那个不是道人？”祖曰：“阿那个是道人？”（《景德传灯录·第一世法融禅师》“阿那个”句：谁是道人？）阿谁 ā shuí
附加式复合疑问词，由疑问代词“谁”加词头“阿”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
1.“阿谁·P” “阿谁”作主语。
1 佛云：“我今愿证大菩提，说法将心化群迷。苦海之中为船筏，阿谁要你作夫妻？”（《敦煌变文集·破魔变文》“阿谁”句：谁要你作夫妻？）
2 佛道：“我今念念是无常，何处少有不烧香；佛座四禅本清净，阿谁要你扫金床？”（《敦煌变文集·破魔变文》“阿谁”句：谁要你来扫金床？）
3 白道：“大奇！我昨日商量之时并无人得知。阿谁告报寺中，尽交东西回避？”（《敦煌变文集·山远公话》“阿谁”句：〔是〕谁向寺中透露消息，让他们将财物都隐藏起来的呢？）
4 欲醉阿谁同一饮？拟赋才成又止。（《全宋词·韩淲：贺新郎》“阿谁”句：想喝醉谁同我一起饮酒？）
5 桃李小园空，阿谁犹笑语，拾残红？（《全宋词·祖可：小重山》“阿谁”句：谁还在说笑着拣拾花瓣呢？）
6 银字笙箫小小童，梁州吹过柳桥风。阿谁劝我玉杯空？（《全宋词·毛滂：浣溪沙》“阿谁”句：谁劝我干杯呢？）
7 阿谁留得春风，长教绕绿围红？（《全宋词·程垓：清平乐》“阿谁”句：谁能留住春风，使之能长久地绕绿围红？）
8 师谓众曰：“我要一人传语西堂，阿谁去得？”五峰曰：“某甲去。”（《五灯会元·百丈怀海禅师》“阿谁”句：我要一人往西堂传话，谁去？）
2.“〔S〕·V·阿谁·V” “阿谁”在V、V间作兼语。1212
1 朱唇启处红莲坼，皓齿凝〔时〕白玉排。大觉世界才说法，更有阿谁后到也？（《敦煌变文集·维摩诘经讲经文》“阿谁”句：更有谁后来呢？）
2 浆水钱则且置，草鞋钱教阿谁还？（《祖堂集·一六》“阿谁”句：草鞋钱让谁偿还？）
3 来时醉倒旗亭下，知是阿谁扶上马？（《全宋词·晏几道：玉楼春》“阿谁”句：知道是谁扶上马吗？）
3.“〔S〕·阿谁” “阿谁”作谓语。
1 初，敦参军熊甫见敦委任凤，将有异图，因酒酣谓敦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佞幸在位，鲜不败业。”敦作色曰：“小人阿谁？”甫无惧容，因此告归。（《晋书·王敦传》“阿谁”句：〔你所说的〕小人是谁？）
2 僧便敲门，师问：“阿谁？”僧云：“师子儿。”（《祖堂集·五》“阿谁”句：〔你〕是谁？）
3 师乃敲门，谷问：“阿谁？”师曰：“良遂。”（《五灯会元·寿州良遂禅师》“阿谁”句：〔你〕是谁？）
4 杉洋庵主，有僧到参，师问：“阿谁？”曰：“杉洋庵主。”（《五灯会元·杉洋庵主》“阿谁”句：〔你〕是谁？）
4a.“〔S〕·V·阿谁” “阿谁”在V后作宾语，V是一般动词。
1 东平刘生安东子，树木稀，屋里无人看阿谁？（《乐府诗集·东平刘生歌》“阿谁”句：屋里没人看谁呢？）
2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乐府诗集·紫骝马歌辞》“阿谁”句：家里还有谁？）
3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全唐诗·白居易：杨柳枝》“阿谁”句：整天无人又属于谁？）
4 兽头浑是可憎儿，国内计应无比并。若论此女形貌相，长大将身娉阿谁？（《敦煌变文集·丑女缘起》“阿谁”句：长大以后把自己许配〔给〕谁呢？）
5 曰：“问阿谁？”师曰：“问长老。”（《五灯会元·睦州陈尊宿》“阿谁”句：问谁？）
6 你是浙右人，不知东京事，行院少有认得你的，你去投奔阿谁？（《古今小说·宋四公大闹禁魂张》“阿谁”句：你去投奔谁？）
4b.“S·V·阿谁” “阿谁”在V后作宾语，V为“是”。
1 天子在何处？宅在赤谷口。天子是阿谁？非猪如是狗。（《南史·张敬儿列传》“阿谁”句：天子是谁？）
2 良久沉吟情不悦，心里回惶便忸怩。唤得园人来借问：“园主当今是阿谁？”（《敦煌变文集·降魔变文》“阿谁”句：现在园主人是谁？）
3 宋四公多样时苏省起来，思量道：“那丞局是阿谁？捉我包儿去。”（《古今小说·宋四公大闹禁魂张》“阿谁”句：那丞局是谁？）
4 师问：“汝是阿谁？”曰：“普愿。”（《五灯会元·泐潭常兴禅师》“阿谁”句：你是谁？）
5 师曰：“汝是阿谁？”曰：“某甲。”（《五灯会元·百丈怀海禅师》“阿谁”句：你是谁？）
5a.“〔S〕·V·K·阿谁” “阿谁”在K后作介词宾语，“K·阿谁”在V后。
1 苍苍云松，落落绮皓。春风尔来为阿谁？蝴蝶忽然满芳草。（《李太白全集·山人劝酒》“阿谁”句：春风你来〔是〕为了谁？）
2 春浅瘦花枝，凝愁为阿谁？（《全宋词·刘学箕：菩萨蛮》“阿谁”句：充满忧愁〔是〕为了谁？）
3 柳絮新歌续《柳枝》，情尘如浪泪如丝。沈园柳老绵吹尽，梦断香销向阿谁？（《牧斋初学集·柳絮词为徐于作六首》“阿谁”句：梦断香销向着谁？）
5b.“S·K·阿谁·V” “阿谁”在K后作介词宾语，“K·阿谁”在V前。
夜香知与阿谁烧？怅望水沉烟袅。（《全宋词·苏轼：西江月》“阿谁”句：夜晚知道跟谁一起去烧香？）
6.“阿谁·N” “阿谁”在N前作定语。
1 和尚欲觅阿谁消息？其城广阔万由旬。卒仓没有关闭得。（《敦煌变文集·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阿谁”句：和尚想寻觅谁的消息？）
2 有兵士于短袍中得诗曰：“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做，知落阿谁边？”（《太平广记·开元制衣女》“阿谁”句：哪里知道分发到谁的身边？）
3 未知心在阿谁边，满眼泪珠言不尽。（《全宋词·欧阳修：玉楼春》“阿谁”句：不知心在谁身上？）
4 试问伊家：“阿谁心绪，禁得恁无憀（liáo）？”（《全宋词·柳永：少年游》“阿谁”句：谁的心里能经受得住如此的孤寂？）
5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全宋词·无名氏：九张机》“阿谁”句：〔哪知〕回纹诗是谁的诗？）安 ān
疑问代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谁那里”。
1.“〔S〕·安·V” “安”在V前作宾语。
1 骊姬曰：“吾欲为难，安始而可？”优施曰：“必于申生……”是故先施谗于申生。（《国语·晋语一》“安”句：我想发难，先从谁下手才合适呢？）
2 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礼记·檀弓上》“安”句：栋梁坏朽，哲人已逝，那么我将仰仗谁？）
3 董安于治晋阳，问政于蹇老，蹇老曰：“曰忠曰信曰敢。”董安于曰：“安忠乎？”曰：“忠于主。”（《说苑·政理》“安”句：忠诚〔于〕谁呢？）
4 〔子产〕治郑二十六年而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史记·循吏列传》“安”句：百姓将归附谁呢？）
5 事下汤，汤治论杀文，而汤心知谒居为之。上问：“变事从迹安起？”汤阳惊曰：“此殆文故人怨之。”（《汉书·张汤传》“安”句：事变踪迹发生在谁那里？）
6 道习因曰：“若谓宝夤逆在前朝，便将恕之。宝夤败于长安，走为丑奴太傅，岂非陛下御历之日？贼臣不剪，法欲安施？”（《魏书·萧宝夤传》“安”句：贼臣不剪除，法律将施加〔于〕谁呢？）
7 陛下既包括二都，为中国帝王……符箓不在陛下，竟欲安归？（《晋书·载记·石勒下》“安”句：〔用以召神驱鬼、治病延年的〕符篆不掌握在陛下手中，到底打算归谁？）
8 须臾，帝殂……李嗣源……曰：“主上素得士心，正为群小蔽惑至此，今吾将安归乎？”（《资治通鉴·后唐纪·明宗天成元年》“安”句：〔帝死了〕现在我将归附谁呢？）
9 一婢曰：“主死，婢将安归？”（《金史·列女列传·温特罕氏》“安”句：主人死了，婢将依靠谁？）
10 既闻一家尽溺，即亦不惊，但哭曰：“翁姑俱没，我安适归？”（《聊斋志异·庚娘》“安”句：公婆都已死去，我归附谁？）
2.“S·安·V·O” “安”在“V·O”前，作间接宾语。
1 管仲寝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疾甚矣，若不可讳也，不幸而不起此疾，彼政我将安移之？”管仲未对。桓公曰：“鲍叔之为人何如？”（《管子·戒》“安”句：那些政务我将把它们移交给谁？）
2 诏问故太仓长臣意曰：“……有其书无有？皆安受学？……”臣意对曰：“……至高后八年，得见师临菑元里公乘阳庆……”（《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安”句：都受学业〔于〕谁？）
3 问臣意：“师庆安受之？闻于齐诸侯不？”对曰：“不知庆所师受。庆家富，善为医，不肯为人治病，当以此故不闻。”（《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安”句：〔你的〕老师庆跟谁学习医术呢？）畴 chóu
疑问代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
1.“畴·P” “畴”作主语。
1 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尚书·尧典》“畴”句：〔唉，〕谁能顺应四时变化而获得功绩呢？）
2 粥熊曰：“运转亡已，天地密移，畴觉之哉？……往来相接，间不可省，畴觉之哉？”（《列子·天瑞》“畴”二句：谁能觉察它呢？）
3 罔若淑而不昌，畴逆失而能存？（《汉书·司马相如传》“畴”句：谁倒行逆施而能久存？）
4 神逵昧其难覆兮，畴克谟而从诸？（《后汉书·张衡列传》“畴”句：神道昏昧而难以明白，谁能理解清楚而顺从它呢？）
5 识运知命，畴能罔眷？（《陶渊明集·自祭文》“畴”句：知道只能活到知天命之年，谁能不眷恋？）
6 苍旻遐缅，人事无已。有感有昧，畴测其理？（《陶渊明集·感士不遇赋》“畴”句：或有感应或无感应，谁能测知其中的规律？）
7 上座神秀者，学通内外，众所宗仰，咸推称曰：“若非尊秀，畴敢当之？”（《五灯会元·五祖弘忍大满禅师》“畴”句：如果不是尊敬的神秀，谁敢担当述偈的重任？）
2.“S·畴·V” “畴”在V前作宾语。
1 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尚书·五子之歌》“畴”句：天下人都仇恨我们，我将依靠谁〔去复国〕？）
2 长安道，奈世无刘表，王粲畴依？（《全宋词·刘过：沁园春·寄辛稼轩》“畴”句：王粲依靠谁？）夫孰 fú shú
组合式复合疑问词，由指示代词“夫”和疑问代词“孰”组合而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夫孰·P” “夫孰”作主语。
1 夫尊古而卑今，学者之流也。且以狶韦氏之流观今之世，夫孰能不波？唯至人乃能游于世而不僻，顺人而不失己。（《庄子·外物》“夫孰”句：如果以狶韦氏之流看当今之世，谁能无动于衷呢？）
2 夫齐桓公有天下之大节焉，夫孰能亡之？（《荀子·仲尼》“夫孰”句：齐桓公掌握了统治天下的用人大法，谁能使他败亡？）夫谁 fú shuí
组合式复合疑问词，由指示代词“夫”和疑问代词“谁”组合而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夫谁·P” “夫谁”作主语。
1 彼苟有人意焉，夫谁能忿之！若是，则忿之者不攻也。（《荀子·富国》“夫谁”句：他如果通情达理，谁还能恨他？）
2 夫谁无疾眚？能者早除之。旧怨灭宗，国之疾眚也。（《国语·楚语下》“夫谁”句：谁没有疾病灾害？）何 hé
疑问代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什么人”、“谁那里（儿）”。
1a.“何·P” “何”作主语。
1 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不散？（《汉书·韩信传》“何”三句：谁不被诛灭？谁不归服？谁不逃散？）
2 今大王诚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不散？（《新序·善谋下》“何”三句：同上例。）
1b.“何·P·何·P” 两“何”分别在P、P前作主语，P、P为121212两个反义形容词。
钮婆忽怒曰：“皆是小儿，何贵何贱？而彼衣皆新，而我儿得其旧，甚不平也。”（《太平广记·关司法》“何……何……”句：都是孩子，谁高贵谁卑贱？）
2.“S·何” “何”作谓语。
1 祭伯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公羊传·隐公元年》“何”句：祭伯是谁？）
2 仲子者何？惠公之母、孝公之妾也。（《穀梁传·隐公元年》“何”句：仲子是谁？）
3 孟子者何也？昭公夫人也。（《穀梁传·哀公十二年》“何”句：孟子是谁？）
4 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何？（《说苑·复恩》“何”句：主持晋国祭祀的人不是你又是谁？按：此句《左传·僖公二十四年》作“主晋祀者非君而谁”。）
3a.“〔S〕·何·V” “何”在V前作宾语。
1 齐王令司马悍以赂进周最于周。左尚谓司马悍曰：“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公不如谓周君曰：‘何欲置？令人微告悍，悍请令王进之以地。’”（《战国策·西周策》“何”句：想要立谁？按：此句《战国策·东周策》作“孰欲立也？”）
2 王曰：“不于大夫，无所闻之？”莫敖子华对曰：“君王将何问者也？彼有廉其爵，贫其身，以忧社稷者……”王曰：“大夫此言何谓也？”莫敖子华对曰：“……令尹子文是也……叶公子高是也……”（《战国策·楚策一》“何”二句：您将问谁呢？您的这些话是指谁说的呢？按：后一句“何谓”鲍本作“谓谁”。）
3 高祖与语，爱其恭敬，问曰：“若何有？”对曰：“奋独有母，不幸失明。家贫。有姊，能鼓琴。”（《史记·万石张叔列传》“何”句：你〔家〕有什么人？）
4 齐景公谓子贡曰：“先生何师？”对曰：“鲁仲尼。”（《韩诗外传·卷八第十四章》“何”句：您师从谁？）
5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曹植：七哀》“何”句：贱妾将依偎谁？）
6 绣惊惧……窃谓诩曰：“若此，当何归？”诩曰：“不如从曹公。”（《三国志·贾诩传》“何”句：这样说来，应当归顺谁？）
7 孙齐由、齐庄二人，小时诣庾公。公问：“齐由何字？”答曰：“字齐由。”公曰：“欲何齐邪？”曰：“齐许由。”“齐庄何字？”答曰：“字齐庄。”公曰：“欲何齐？”曰：“齐庄周。”公曰：“何不慕仲尼而慕庄周？”对曰：“圣人生知，故难企慕。”庾公大喜小儿对。（《世说新语·言语》“何”二句：想要向谁看齐？）
8 耽知其仙去，不敢下着地，但悲啼叹息曰：“先生舍我，我将何怙？”（《太平广记·王远》“何”句：我将依靠谁？）
9 王章拊膺曰：“亲兵皆尽，吾何依乎？”（《资治通鉴·后唐纪·明宗长兴三年》“何”句：亲兵都没有了，我依靠谁呢？）
10 议欲立淳。淳不从，官属劝进曰：“主上蒙尘，中原扰攘，若不立王，百姓何归？宜熟计之。”（《辽史·耶律淳传》“何”句：如果不立王，百姓归服谁？）
3b.“〔S〕·何·V·何·V” 两“何”分别在V、V前作宾语，V、12121V为两个反义动词。2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桓九会，卒然身杀。（《楚辞·天问》“何……何……”句：天命反复无常，惩罚谁又保佑谁？）
4a.“〔S〕·何·K·V” “何”在K前作介词宾语，“何·K”在V前作状语。
1 然则义何从出？子墨子曰：“义不从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墨子·天志中》“何”句：这样，那么义从什么人那里产生出来？）
2 王曰：“吾欲以国累子，子必勿泄也。”犀首反走，再拜曰：“受命。”于是，樗里疾已道穴听之矣，见郎中，皆曰：“兵秋起攻韩，犀首为将。”于是日也，郎中尽知之。于是月也，境内尽知之。王召樗里疾曰：“是何匈匈也？何道出？”樗里疾曰：“似犀首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上》“何”句：〔这个消息〕从谁那里传出？）
3 未终，师旷抚而止之曰：“此亡国之声也，不可遂。”平公曰：“何道出？”师旷曰：“师延所作也……”（《史记·乐书》“何”句：〔这声音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
4 湖州刺史高澧性凶恶，尝召州吏议曰：“吾欲尽杀百姓，可乎？”吏曰：“如此，租赋何从出？当择可杀者杀之耳。”（《资治通鉴·后梁纪·太祖开平三年》“何”句：你把百姓杀光了，租税从谁那里出？）
4b.“S·K·何·V” “何”在K后作介词宾语，“K·何”在V前作状语。
1 足下告归，吾于何闻过也？（《北史·崔逞传》“何”句：我从谁那里听到自己的过失呢？）
2 徐德渊，吕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于何闻过？（《资治通鉴·魏纪·高贵乡公甘露元年》“何”句：我吕岱再从谁那儿听到自己的过错？）
3 上问：“从何得知？”曰：“陈恕告臣。”（《宋史·樊知古传》“何”句：从谁那儿得知的？）
5.“何·N” “何”在N前作定语。
1 昔者齐桓公出游于野，见亡国故城郭氏之墟，问于野人曰：“是为何墟？”野人曰：“是为郭氏之墟。”（《新序·杂事》“何”句：这是谁居住的旧址？）
2 孔子教授堂下床首有悬瓮，意召孔，问：“此何瓮也？”对曰：“夫子瓮也。”（《搜神记·卷三》“何”句：这是谁的瓮？）
3 充问：“此何府也？”答曰：“少府府也。”（《搜神记·卷十六》“何”句：这是谁的府第？）曷 hé
疑问代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
1.“〔S〕·曷·V” “曷”在V前作宾语。
1 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尚书·五子之歌》“曷”句：呜呼，〔太康已覆灭，我将〕归依谁？）
2 然则曷称？称诸父兄师友。（《公羊传·隐公二年》“曷”句：这样，那么称谁呢？）
3 斯民曷仰？邦国殄瘁。（《文选·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曷”句：百姓将仰仗谁？）
4 胡宁弃之？我将曷仰？（《晋书·文明王皇后传》“曷”句：我将依仗谁？）
2.“S·曷·V·曷·V” 两“曷”分别在V、V前作宾语。1212
藐藐孤女，曷依曷恃？（《陶渊明集·祭程氏妹文》“曷……曷……”句：幼小的孤女，依谁靠谁？）何等人 hé děng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什么人”、“怎样的人”。
1.“S·何等人” “何等人”作谓语。
1 中黄门解步呵问：“汝何等人？白衣妄入宫掖！”（《搜神记·卷六》“何等人”句：你是什么人？）
2 你表兄何等人？叫怎名字？（《古今小说·陈御史巧勘金钗钿》“何等人”句：你表兄是怎样的人？）
2.“S·V·何等人” “何等人”在V后作宾语。
干白虹道：“我们也到你那里寓几日罢。但不知房主是何等人？”（《古本平话小说集·世无匹》“何等人”句：只是不了解房东是什么人？）何人 hé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什么人”。
1.“何人·P” “何人”作主语。
1 孟尝君忧之，问左右：“何人可使收债于薛者？”传舍长曰：“代舍客冯公形容状貌甚辩，长者，无他技能，宜可令收债。”（《史记·孟尝君列传》“何人”句：谁可以到薛地去收债？按：此句《战国策·齐策四》作“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于薛者”。）
2 何人采国风？吾欲献此辞。（《唐诗别裁集·元结：舂陵行》“何人”句：谁来采集民间诗歌？）
3 神秀便问：“何人得之？”师云：“能者则得。”（《祖堂集·二》“何人”句：谁能得到？）
4 朝宗急扯敬亭叩门，里边人问：“何人叩门？”（《古本平话小说集·桃花扇》“何人”句：谁敲门？）
5 士英说：“倘北兵过河，何人迎敌？”大铖附耳说：“北兵一来，还要迎什么敌？只有两着，不是跑，就是降。”（《古本平话小说集·桃花扇》“何人”句：如果北兵打过河来，谁来迎战这些敌人？）
2.“〔S〕·V·何人·V” “何人”在V、V间作兼语。1212
曰：“未审是何人成佛？”师曰：“是汝成佛。”（《五灯会元·长沙景岑禅师》“何人”句：不知道是谁成佛？）
3.“S·何人” “何人”作谓语。有时，带有指斥他人地位低下之意。
1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诗经·小雅·巧言》“何人”句：他是谁呢，住在河边？按：斯，语气助词。）
2 子贡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邪？修行无有，而外其形骸，临尸而歌，颜色不变，无以命之，彼何人者邪？”（《庄子·大宗师》“何人”二句：他们都是谁呢？按：者，语气助词。）
3 王荐之，曰：“若与偕来者何人邪？”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趣步俯仰，信人也。（《列子·汤问》“何人”句：同你一起来的是谁呢？）
4 孔子下车追而问曰：“子何人也？”对曰：“吾丘吾子。”（《孔子家语·致思》“何人”句：您是谁呢？）
5 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之所见也，无乃是乎！”（《曹植集·洛神赋》“何人”句：那是谁呀，如此的美艳？）
6 问象之曰：“彼三人者何人哉？”象之曰：“张珽，秀才也；李特、黄真，即我同乡之书生也。”（《太平广记·张珽》“何人”句：那三个人是谁呀？）
7 旷因舍琴而揖之曰：“彼何人斯？”女曰：“洛浦神女也。”（《太平广记·萧旷》“何人”句：那是谁呢？）
8 织者何人衣者谁？越溪寒女汉宫姬。（《全唐诗·白居易：缭绫》“何人”句：织绫的是谁穿绫的又是谁呢？）
9 万一有缓急，不知可以督诸军者何人？可以当一面者何人？而金人之所惮者又何人？（《宋史·杨万里传》“何人”三句：万一有了紧急情况，不知道可以统率诸军的人是谁？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是谁？而金人所惧怕的又是谁？）
10 天子有诏，汝何人敢抗拒耶？（《清平山堂话本·老冯唐直谏汉文帝》“何人”句：你是什么人，敢抗旨？）
11 瑜携家走郓城，道遇贼以刃来胁瑜曰：“尔何人？”瑜曰：“我东鲁书生也。”（《元史·颜瑜列传》“何人”句：你是谁？）
12 明皇蚤已瞧见，问张说道：“适才避朕者，何人也？”张说奏道：“此襄阳诗人孟浩然，臣之故友。”（《喻世明言·众名姬春风吊柳七》“何人”句：刚才回避我的是谁呀？）
13 汪革开言问道：“此位何人？”郭择道：“此乃太守相公所遣王观察也。”（《喻世明言·汪信之一死救全家》“何人”句：这位是谁？）
4.“〔S〕·V·何人” “何人”在V后作宾语。
1 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周书·贺拔胜传》“何人”句：你是什么人，跟我对话？）
2 夷齐是何人？独守西山饿。（《全唐诗·李百药：少年子》“何人”句：伯夷、叔齐是什么人？）
3 太子忽从睡觉，报言空中：“如此唤呼，是何人也？”（《敦煌变文集·八相变》“何人”句：如此叫嚷的是什么人？）
5.“〔S〕·K·何人·V” “何人”在K后作介词宾语，“K·何人”在V前作状语。
1 福州、泉州已为义师所袭，尔辈复为何人戍守？（《宋史·漳泉陈氏世家》“何人”句：你们这帮人还为谁守卫呢？）
2 杨家花未残，为何人血泪偷弹？（《全元散曲·周文质：赋妇人染红指甲》“何人”句：为谁偷弹血泪？）
6.“S·V·O·何人” “何人”在“V·O”后作间接宾语。
今天子遣使案问，尔复欲推过何人？（《宋史·南汉刘氏世家》“何人”句：你们想把罪责推给谁？）
7.“S·V·K·何人” “何人”在K后作介词宾语，“K·何人”在V后作补语。
御史道：“鲁学曾既不在家，你的信却寄与何人的？”（《喻世明言·陈御使巧勘金钗钿》“何人”句：你的信却是寄给谁的？）
8.“何人·N” “何人”在N前作定语。
1 君看陌上何人墓，旋化红尘送马蹄？（《樊川别集·春日古道旁作》“何人”句：你看道边是谁的坟墓，很快便化作红尘跟随着马蹄飞扬？）
2 伯颜见之，惊问曰：“汝为何人子？”脱脱以实对。（《元史·康里脱脱列传》“何人”句：你是谁的儿子？）
3 纣王曰：“何人妻也？”“臣是黄飞虎之妻耿氏。”（《新刊全相平话·武王伐纣书》“何人”句：〔你是〕谁的妻子？）何如者 hé rú zhě“者”字短语，由动宾式复合疑问词“何如”与“者”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什么样的人”。“S·何如者” “何如者”作谓语。
王曰：“子之所谓天下之明主者何如者也？”对曰：“臣闻之：明主者务闻其过，不欲闻其善。”（《战国策·燕策一》“何如者”句：你所说的天下明主是什么样的人呢？）何谁 hé shuí
组合式复合疑问词，由两个疑问代词“何”与“谁”组合而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始见于汉。
1.“何谁·P” “何谁”作主语。
故自汉魏以来，时开大举，令众官各举所知，唯才所任，不限阶次，如此者甚数矣。其所举必有当者，不闻时有擢用，不知何谁最贤故也。所举必有不当，而罪不加，不知何谁最不肖也。（《晋书·刘寔传》“何谁”句：不知道谁最不贤？）
2.“S·何谁” “何谁”作谓语。
青溪千余仞，中有一道士。云生梁栋间，风出窗户里。借问此何谁？云是鬼谷子。（《文选·郭景纯：游仙诗》“何谁”句：请问这是谁？）
3a.“〔S〕·何谁·V” “何谁”在V前作宾语。
宗正以亲故，先入见，谕吴王使拜受诏。吴王闻袁盎来，亦知其欲说己，笑而应曰：“我已为东帝，尚何谁拜？”不肯见盎而留之军中，欲劫使将。（《史记·吴王濞列传》“何谁”句：我已经做了东帝，还拜谁？）
3b.“S·V·何谁” “何谁”在V后作宾语。
1 王曰：“其为何谁？子以言之。”子胥曰：“姓要名离。”（《吴越春秋·阖闾内传》“何谁”句：他是谁呢？）
2 〔子胥〕与语：“公为何谁矣？”曰：“渔父者子。”（《吴越春秋·阖闾内传》“何谁”句：你是谁呢？）何为者 hé wéi zhě“者”字短语，由动宾短语“何为”与“者”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干什么的〔人〕”、“谁”等；有时带有贬斥语气，犹今语“什么东西”、“干什么的”。“〔S〕·何为者” “何为者”作谓语。
1 客指孔子曰：“彼何为者也？”子路对曰：“鲁之君子也。”（《庄子·渔父》“何为者”句：那是谁呢？）
2 公曰：“然夫子之于寡人何为者也？”对曰：“婴，社稷之臣也。”（《吕氏春秋·内篇杂上》“何为者”句：然而您对于我来说是干什么的呢？）
3 爰旌目三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列子·说符》“何为者”句：你是谁呢？按：此句《新序·节士》作“子谁也”。）
4 盎弗信，曰：“何为者？”司马曰：“臣故为君从史盗侍儿者也。”（《汉书·袁盎传》“何为者”句：〔你〕是谁？）
5 桓公至于麦丘，见麦丘邑人问之：“子何为者也？”对曰：“麦丘邑人也。”（《新序·杂事》“何为者”句：你是干什么的〔人〕？）
6 四人者从太子，皆年八十有余，鬓眉皓白，衣冠甚伟，上怪而问曰：“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其姓名。（《新序·善谋》“何为者”句：〔你们〕是谁呢？）
7 〔要离〕乃与子胥见吴王，王曰：“子何为者？”要离曰：“臣国东千里之人。”（《吴越春秋·阖闾内传》“何为者”句：你是谁？）
8 迈远好自夸而常鄙他人。每作诗，得称意语，辄掷地呼曰：“曹子建何足数哉？”超闻而笑曰：“昔刘季绪才不逮于作者，而好抵诃人文章。季绪琐琐，焉足道哉！至于迈远，何为者乎？”（《南史·吴迈远传》“何为者”句：至于迈远，算什么东西呢？）
9 帝将幸光宅寺，有士伏于骠骑航待帝夜出。帝将行，心动，乃于朱雀航过。事发，称为宏所使。帝泣谓宏曰：“我人才胜汝百倍，当此犹恐颠坠，汝何为者？”（《南史·梁宗室列传》“何为者”句：你算什么东西？）
10 敬瑄让之曰：“若何为者，而犯吾疆理？”（《旧五代史·僭伪列传·王建》“何为者”句：你是什么人，而犯我边疆？）
11 袁生问曰：“此何为者？”神曰：“此僧乃县东兰若道成师也。”（《太平广记·陈袁生》“何为者”句：这是谁？）曷为者 hé wéi zhě“者”字短语，由动宾短语“曷为”与“者”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干什么的〔人〕”、“谁”。同“何为者”。“S·曷为者” “曷为者”作谓语。
1 阳虎者，曷为者也？季氏之宰也。（《公羊传·定公八年》“曷为者”句：阳虎是谁呢？）
2 王曰：“缚者曷为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曷为者”句：被捆绑的是干什么的？）何谓者 hé wèi zhě“者”字短语，由动宾短语“何谓”和“者”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干什么的〔人〕”、“谁”。“S·何谓者” “何谓者”作谓语。
1 齐桓公逐白鹿，至麦丘，见邦人曰：“尔何谓者也？”对曰：“臣麦丘之邦人。”（《韩诗外传·卷十第一章》“何谓者”句：你是谁呢？按：此句《新序·杂事》作“子何为者也”。）
2 缚一人来，王问：“何谓者？”左右曰：“齐人坐盗。”（《太平广记·晏婴》“何谓者”句：〔这是〕干什么的〔人〕？）何物 hé wù
附加式复合疑问词，由疑问代词“何”加语缀“物”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什么人”（亲属称谓）、“什么东西”（贬斥语气）等。
1.“S·何物” “何物”作谓语。
护国节度使洋王从璋、归德节度使泾王从敏皆罢镇居洛阳私第，帝待之甚薄……尝侍宴禁中，酒酣，顾二王曰：“尔等皆何物，辄据雄藩？”（《资治通鉴·后唐纪·潞王清泰元年》“何物”句：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还盘踞在藩镇？）
2.“〔S〕·V·何物” “何物”在V后作宾语。
1 羊权为黄门侍郎，侍简文坐，帝问曰：“夏侯湛作《羊秉叙》绝可想。是卿何物？有后不？”权潸然对曰：“亡伯令问夙彰而无有继嗣。”（《世说新语·言语》“何物”句：〔羊秉〕是你什么人？）
2 卢志于众座问陆士衡：“陆逊、陆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于卢毓、卢珽。”士龙失色。（《世说新语·方正》“何物”句：陆逊、陆抗是你什么人？）何物人 hé wù rén
偏正短语，由附加式复合疑问词“何物”和名词“人”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什么人”、“谁”。同“何人”。“〔S〕·V·何物人” “何物人”在V后作宾语。
褚公……名字已显而位微，人未多识。公东出，乘估客船，送故吏数人，投钱唐亭住。尔时，吴兴沈充为县令，当送客过浙江，客出，亭吏驱公移牛屋下。潮水至，沈令起彷徨，问：“牛屋下是何物人？”吏云：“昨有一伧父来寄亭中，有尊客，权移之。”（《世说新语·雅量》“何物人”句：牛屋里是什么人？）何者 hé zhě
附加式复合疑问词，由疑问代词“何”加助词“者”构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哪一位”、“哪一个”。
1.“何者·P” “何者”作主语。
1 王大将军下，庾公问：“卿有四友，何者是？”答曰：“君家中郎，我家太尉，阿平，胡毋彦国。阿平故当最劣。”庾曰：“似未肯劣。”庾又问：“何者居其右？”王曰：“自有人。”又问：“何者是？”王曰：“噫，其自有公论。”左右蹑公，公乃止。（《世说新语·品藻》“何者”三句：你有四位友人，谁是？谁居首位？谁是〔第一位的〕？）
2 地顽压不穴，天回老不僵。屈指百万世，过如霹雳忙。人生落其内，何者为彭殇？（《樊川诗集·郡斋独酌》“何者”句：人生在天地之中，谁长寿〔谁〕早夭〔哪里可知〕？）
3 四祖曰：“何者是道人？”僧乃云：“山上有嫩融，身著一布裘。”（《祖堂集·三》“何者”句：谁是道人？）
4 〔曰：〕“何者为伴恋之人？”“取一新妇，便是伴恋〔之人〕。”（《敦煌变文集·太子成道经》“何者”句：谁是相陪伴相依恋的人？）
5 问曰：“我欲识佛，何者即是？”祖曰：“汝欲识佛，不识者是。”（《五灯会元·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何者”句：哪一位是佛？）
6 善财因无着菩萨问曰：“我欲见文殊，何者即是？”（《五灯会元·善财童子》“何者”句：我想见文殊，哪位是？）
2.“S·何者” “何者”作谓语。
1 又制《围城赋》，末章云：“……问豺狼其何者？访虺蜴之为谁？”并以指异。（《南史·朱异传》“何者”句：试问豺狼是哪一个？）
2 岸侧有妇人洗药，因问：“彼皆何者？”妇人指云：“中心床坐、须鬓白者，徐君也。”〔《太平广记·徐福》“何者”句：那些（人）都是谁？〕胡 hú
疑问代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
1.“胡·P” “胡”作主语。
虽临时戏笑之言，非至亲之笃好，胡肯为此辞乎？（《曹操集·祀故太尉桥玄文》“胡”句：不是非常亲近友好的人，谁肯说出这些话呢？）
2.“S·胡·K·V” “胡”在K前作介词宾语，“胡·K”在V前作状语。
孔子往观之，曰：“麟也，胡为来哉？”（《孔子家语·辨物》“胡”句：麟为谁而来呢？按：此句《公羊传·哀公十四年》、《孔丛子》均作“孰为来哉”。）那个 nǎ gè
偏正式复合疑问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哪一个”。
1.“那个·P” “那个”作主语。
1 尹老官道：“你到说得容易，他一个大官府，那个去见他？”尹荇烟道：“他来拜你，你就去陪他。”（《古本平话小说集·人中画》“那个”句：谁去见他？）
2 问：“那个是无位真人？”婆应声曰：“有一无位人，六臂三头努力嗔，一擘华山分两路，万年流水不知春。”（《五灯会元·金陵俞道婆》“那个”句：谁是无位真人？）
3 苦痛深，苦痛深，碧潭千万丈，那个是知音？（《五灯会元·延庆可复禅师》“那个”句：谁是知音？）
4 茶饭中冷暖谁调理？早共晚寒温那个知？（《全元散曲·孙季昌：怨别》“那个”句：早晚寒温谁关心？）
5 人生幻化如泡影，那个临危自省？（《全元散曲·姚燧：醉高歌》“那个”句：谁能临危时自我反省？）
6 做宰相几曾做宰相？做君王那个做君王？（《元曲选外编·双赴梦》“那个”句：做君王的哪一个真正在做君王？）
7 孤云：“那个是原告？那个是被告？从实说来。”张驴儿云：“小人是原告张驴儿，告这媳妇儿，唤做窦娥。”（《元杂剧选注·关汉卿：窦娥冤》“那个”二句：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8 眼见这一窖黄金，那个不起贪心？（《喻世明言·张道陵七试赵升》“那个”句：谁不生出贪婪之心？）
9 水军只屯在里湖港口，抢掠民财，消磨粮饷，那个敢下湖捕贼？（《喻世明言·汪信之一死救全家》“那个”句：谁敢下到湖中捕捉盗贼？）
10 他是严相国的仇人，那个敢容纳他在家？（《喻世明言·沈小霞相会出师表》“那个”句：谁敢容留他在家里？）
2.“〔S〕·V·那个·V” “那个”在V、V间作兼语。1212
张驴儿！这药不是你合的，是那个合的？（《元杂剧选注·关汉卿：窦娥冤》“那个”句：这毒药不是你配的，是谁配的？）那一个 nǎ yī gè
偏正式复合疑问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哪位”、“谁”等。
1.“那一个·P” “那一个”作主语。
1 方才举盏，只见外面踱个老儿入来，问道：“那一个是张员外？”张富低着头不敢答应。（《喻世明言·宋四公大闹禁魂张》“那一个”句：哪位是张员外？）
2 问知是罗家小官人，且是生得十分清秀，应对聪明，想着他祖父三辈交情，如今又是第四辈了，那一个不欢喜？（《喻世明言·蒋兴哥重会珍珠衫》“那一个”句：谁不高兴？）
2.“〔S〕·V·那一个·V” “那一个”在V、V间作兼语。1212
孤云：“是那一个下的毒药？”正旦云：“不干小妇人事。”（《元杂剧选注·关汉卿：窦娥冤》“那一个”句：是谁下的毒药？）
3.“S·V·那一个” “那一个”在V后作宾语。
那官府道：“解官是那一个？”内父忙应道：“是户部仓官陆卓人。”（《古本平话小说集·世无匹》“那一个”句：解送犯人的官是谁？）其孰 qí shú
组合式复合疑问词，由指示代词“其”和疑问代词“孰”组合而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其孰·P” “其孰”作主语。
1 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对曰：“夫狡焉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国蔑有？”（《左传·成公八年》“其孰”句：敝国僻陋又处在蛮夷之地，谁以我国为觊觎的对象？）
2 人能虚己以游世，其孰能害之？（《庄子·山木》“其孰”句：倘若人能以虚己的态度悠游于人世，谁能够伤害他？）
3 至忠逆于耳，倒于心，非贤主其孰能听之？（《吕氏春秋·至忠》“其孰”句：不是贤明的君主谁能听取忠言呢？）
4 樗里子、公孙子谗之，甘茂遇罪，卒奔齐。故非至明其孰能毋用谗乎？（《新序·杂事二》“其孰”句：如果不是极明智的国君，谁能不听信谗言呢？）其谁 qí shuí
组合式复合疑问词，由指示代词“其”和疑问代词“谁”组合而成。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
1.“其谁·P” “其谁”作主语。
1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诗经·魏风·园有桃》“其谁”二句：我心中的忧愁谁知道？〔有〕谁知道呢？）
2 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之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左传·僖公三十二年》“其谁”句：再说行军千里，谁不知道？）
3 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左传·隐公元年》“其谁”句：谁能说不是到黄泉才〔母子〕相见的？）
4 晋平公问于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对曰：“解狐可。”（《吕氏春秋·去私》“其谁”句：南阳没有令，谁可以出任南阳令这个职务？）
5 宗庙之礼，非敢擅议，虽有知者，其谁敢言？（《旧唐书·李翱列传》“其谁”句：即使有懂得宗庙之礼的，谁敢说呢？）
6 若今歌颂大业，刻之金石，非老于文学，其谁宜为？（《唐宋文举要·元结：大唐中兴颂》“其谁”句：〔歌颂大业，刻之于金石这样的事情，〕不是擅长文学的人，谁适合去做？）
7 今以江东骁锐之众，唱大义于天下，其谁不响应？（《资治通鉴·宋纪·文帝元嘉三十年》“其谁”句：向天下人倡导大义，谁不响应？）
8 真宗曰：“然时方多事，求与卿同进者，其谁可？”对曰：“……寇准兼资忠义，善断大事，此宰相才也。”（《宋史·毕士安传》“其谁”句：找一位跟你同时登科的，谁合适？）
9 怆悢兴怀，悲来填膺。子期逝矣，其谁汝听？（《诚意伯文集·秋怀》“其谁”句：钟子期不在了，谁是你的知音？）
2.“〔S〕·其谁” “其谁”作谓语。
1 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左据槁木，右击槁枝，而歌猋氏之风……颜回端拱还目而窥之。仲尼……曰：“回，无受天损易，无受人益难。无始而非卒也，人与天一也。夫今之歌者其谁乎？”（《庄子·山木》“其谁”句：现在唱歌的是谁呢？）
2 子綦曰：“夫天籁者，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庄子·齐物论》“其谁”句：鼓动它们发声的是谁呢？）
3 苟从是行也，临长晋国者，非女其谁？（《国语·晋语五》“其谁”句：如果依照这样去做，主持晋国的不是你是谁？）
4 生窥问：“其谁？”姣自言为鬼。（《聊斋志异·莲香》“其谁”句：〔你〕是谁？）
3.“〔S〕·其谁·V” “其谁”在V前作宾语。
1 孤之不元，废也，其谁怨？（《国语·晋语七》“其谁”句：我自己不善，被废，怨恨谁？）
2 已矣，国其莫我知，独堙郁兮其谁语？凤漂漂其高兮，夫固自缩而远去。（《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其谁”句：国中没有谁了解我，独自抑郁又能告诉谁？）
4.“其谁·之·N” “其谁”在N前作定语，与N间有“之”。
1 维兹之旱兮，其谁之由？我知其端兮，风伯是尤。（《韩昌黎集·讼风伯》“其谁”句：造成这次旱灾，是谁的缘故？）
2 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韩昌黎集·张中丞传后叙》“其谁”句：国家不灭亡，是谁的功劳呢？）若个 ruò gè
偏正式复合疑问词。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哪个”、“谁”。
1.“若个·P” “若个”作主语。
1 渐因闲暇思量酒，必怨颠狂泥摸人。若个高情能似我？且应敧枕睡清晨。（《全唐诗·韩偓：早起探春》“若个”句：谁能像我这样有闲情逸致？）
2 江海扁舟客，云山一衲僧。相逢两无语，若个是南能？（《全唐诗·韩偓：与僧》“若个”句：哪个是南宗惠能禅师的继承人？）
3 年来与问闲游者：若个伤春向路旁？（《全唐诗·唐彦谦：春深独行马上有作》“若个”句：谁在路旁伤春呢？）
2.“若个·N” “若个”在N前作定语。
醉坐藏钩红烛前，不知钩在若个边？（《岑参集·敦煌太守后庭歌》“若个”句：不知道钩在谁身边？）甚么人 shén·me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或“什么人”（有时指亲属关系）。
1.“甚么人·P” “甚么人”作主语。
1 家人道：“甚么人在此？”（《古本平话小说集·钟馗斩鬼传》“甚么人”句：谁在这里？）
2 甚么人在门前大惊小怪的？（《元曲选外编·降桑椹》“甚么人”句：谁在门前大声喧哗？）
3 甚么人不问事由，擅自搬入我屋来？（《喻世明言·新桥市韩五卖春情》“甚么人”句：〔是〕谁不问青红皂白，擅自搬进我屋里来？）
2.“〔S〕·V·甚么人·V” “甚么人”在V、V间作兼语。1212
1 正当恁么时，更有甚么人为知音？（《五灯会元·保宁仁勇禅师》“甚么人”句：还会有谁做知音？）
2 小校觑者，看有甚么人来？（《元曲选外编·哭存孝》“甚么人”句：看看有谁到这里来？）
3.“〔S〕·V·甚么人” “甚么人”在V后作宾语。
1 他竟老羞变成怒，登时发暴起来，道：“你是甚么人？竟敢上门欺人！”（《古本平话小说集·钟馗斩鬼传》“甚么人”句：你是什么人？）
2 知县大喜，因叫带至案前跪下，问道：“你是甚么人？有何冤屈，敢来击鼓？”（《古本平话小说集·人中画》“甚么人”句：同上例。）
3 有僧叩门，师问：“是甚么人？”曰：“是僧。”（《五灯会元·鹤林玄素禅师》“甚么人”句：是谁？）
4 “章三益有甚么人？”回奏：“有子。”（《牧斋初学集·李善长狱词》“甚么人”句：章三益〔家里还〕有谁？）
4.“甚么人·N” “甚么人”在N前作定语。
1 阿难曰：“此是甚么人塔？”世尊曰：“此是过去诸佛塔。”阿难曰：“过去诸佛是甚么人弟子？”世尊曰：“是吾弟子。”（《五灯会元·释迦牟尼佛》“甚么人”二句：这是谁的塔？过去诸佛是谁的弟子？）
2 师一日问黄檗：“黄金为世界，白银为壁落，此是甚么人居处？”檗曰：“是圣人居处。”（《五灯会元·南泉普愿禅师》“甚么人”句：这是谁的住处？）甚没人 shén·me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什么人”。
1.“〔S〕·甚没人” “甚没人”作谓语。
问曰：“甚没人？”曰：“不知。”（《太平广记·苏遏》“甚没人”句：〔这〕是谁？）
2.“〔S〕·V·甚没人” “甚没人”在V后作宾语。
单于问：“是甚没人？”“李陵官决果管敢。”（《敦煌变文集·李陵变文》“甚没人”句：〔你〕是什么人？）甚摩人 shén·me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什么人”。“甚摩人·N” “甚摩人”在N前作定语。
石霸问：“监院是甚摩人哭声？”对云：“二百个新到不得参见和尚，因此啼哭。”（《祖堂集·六》“甚摩人”句：监院里是谁的哭声？）甚人 shén rén
偏正短语。用于人的询问，相当于“谁”、“什么人”。
1.“甚人·P” “甚人”作主语。
1 霸王问曰：“甚人斫营？”奏曰：“汉家左先锋兵马使兼御史大夫王陵，右先锋兵马使兼御史大夫灌婴。”（《敦煌变文集·汉将王陵变》“甚人”句：谁来砍杀军营？）
2 汉王曰：“拟差一人入楚，送其战书，甚人堪往送书？”张良奏曰：“卢绾堪往送书。”（《敦煌变文集·汉将王陵变》“甚人”句：谁能到楚营送战书？）
3 门人问牙人曰；“甚人交来？”（《敦煌变文集·山远公话》“甚人”句：谁交来的？）
4 甚人敢出阵生擒秦将？（《新刊全相平话·秦并六国》“甚人”句：谁敢出阵去活捉秦将？）
2.“S·甚人” “甚人”作谓语。
中军家三十将士各执阔刀蓦刀，当时便喝：“来者甚人？”季布答曰：“我是季布。”（《敦煌变文集·汉将王陵变》“甚人”句：来的是什么人？）
3.“〔S〕·V·甚人” “甚人”在V后作宾语。
1 大王道：“圣者寻常多操恶，今日拜礼甚人？”泥神道：“不是礼拜大王，礼拜大王太子。”（《敦煌变文集·八相变》“甚人”句：今天礼拜谁？）
2 舜叫声上报，恰值一老母取水，应云：“井中是甚人乎？”舜子答云：“是西家不孝子。”（《敦煌变文集·舜子变》“甚人”句：井里边是谁呢？）
3 霸王闻语，转加大怒：“过在甚人？”钟离末奏曰：“过在左将丁腰，右将雍氏。”（《敦煌变文集·汉将王陵变》“甚人”句：错误在谁（身上）？）
4 王公接了看时，却是许多衣裳，再问：“你是甚人？”赵正道：“小弟便是姑苏平江府赵正。”（《古今小说·宋四公大闹禁魂张》“甚人”句：你是谁？）
5 〔太宗皇帝〕问僧：“卿是甚人？”对曰：“塔主。”（《五灯会元·宋太宗皇帝》“甚人”句：你是谁？）
4.“〔S〕·K·甚人·V” “甚人”在K后作介词宾语，“K·甚人”在V前作状语。
1 皇后问言：“阿耶朝庭与甚人〔素〕善？”“某与左右金吾有分。”（《敦煌变文集·韩擒虎话本》“甚人”句：父亲在朝廷内跟谁平素有交情？）
2 殿直道：“你见我三个月日押衣袄上边，不知和甚人在家中吃酒？”小娘子道：“我和你从小夫妻，你去后，何曾有人和我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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