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共产党与反法西斯抵抗运动：镌刻史册的伟大贡献(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于海青、童晋著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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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共产党与反法西斯抵抗运动：镌刻史册的伟大贡献试读：

“居安思危·世界社会主义小丛书”总序（修订稿）

为适应快节奏的现代生活，每册书的字数一般限定在4万字左右。这有助于读者在工作之余或旅行途中一次看完。从2012年7月开始的三五年内，这套小丛书争取能推出100册左右。

这是一套“小”丛书，但涉及的却是重大的理论、重大的题材和重大的问题。主要介绍科学社会主义基本理论及重要观点的创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领袖人物（其中包括反面角色），各主要国家共产党当今理论实践及发展趋势等，兼以回答人们心头常常涌现的相关疑难问题。并以反映国外当今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为主，兼及我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

从一定意义上讲，理论普及读物更难撰写。围绕科学社会主义特别是世界社会主义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在极有限的篇幅内把立论、论据和论证过程等用通俗、清新、生动的语言把事物本质与规律讲清楚，做到吸引人、说服人，实非易事。这对专业的理论工作者无疑是挑战。我们愿意为此作出努力。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的国际金融危机，本质上是经济、制度和价值观的危机，是推迟多年推迟多次不得不爆发的危机，这场危机远未见底且在深化，绝不是三五年就能轻易走出去的。凭栏静听潇潇雨，世界人民有所思。这场危机推动着世界各国、各界特别是发达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普通民众开始进一步深入思考。可以说，又一轮人类思想大解放的春风已经起于青之末。然而，春天到来往往还会有“倒春寒”；在特定的条件下，人类社会也有可能还会遇到新的更大的灾难，世界社会主义还有可能步入新的更大的低谷。但我们坚信，大江日夜逝，毕竟东流去，世界社会主义在本世纪中叶前后，极有可能又是一个无比灿烂的春天。我们这套小丛书，愿做这一春天的报春鸟。党的十八大后，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正确而又坚强的领导下，我们更加充满了信心。

现在，各出版发行企业都在市场经济中弄潮，出版社不赚钱决不能生存。但我希望我们这套小丛书每册定价不要太高，比如说每本10元是否可行？相关方面在获取应得的适当利润后，让普通民众买得起、读得起才好。买的人多了，薄利多销，利润也就多了。这是常识，但有时常识也需要常唠叨。

敬希各界对这套丛书进行批评指导，同时也真诚期待有关专家学者和从事实际工作的各级领导及各方面的人士为我们积极撰稿、投稿。我们选取稿件的标准，就是符合本丛书要求的题材、质量、风格及字数。2013年3月18日

一 伟大不屈的斗争史诗

在20世纪，人类先后受到两次大规模的世界性战争的洗礼。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为争夺世界霸权而进行的帝国主义战争，而同样是资本主义对外扩张、重新划分势力版图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则因为法西斯主义的兴起以及各国人民掀起的轰轰烈烈的抵抗斗争，成为一场伟大的反法西斯战争。

在欧洲，为捍卫国家尊严与独立而奋起的各国人民同凶残的法西斯敌人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在这场“正义反对邪恶、光明驱散黑暗”的斗争中，以欧洲各国共产党为主要组织和领导力量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在广大敌占区和法西斯国家内部，以包括武装游击战争在内的各种形式，同法西斯主义展开了英勇无畏的斗争，为夺取战争最后胜利立下不朽功勋，书写了一部伟大而不屈的斗争史诗。

（一）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扫描

作为一种极端政治思潮的法西斯主义，产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是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动荡加剧、资本主义陷入全面危机的产物。20世纪二三十年代，鼓吹沙文主义、标榜建立超阶级集权主义统治的德意日法西斯专制政权粉墨登场，对内实行野蛮的恐怖统治，对外进行扩张和征服，狂热争夺无限的“生存空间”。在英法美等国绥靖政策的一味纵容下，法西斯势力迅速膨胀，一度占据极大政治优势，控制了几乎整个欧洲大陆，占领了半个亚洲，还侵入非洲，全世界8亿多人口处于法西斯的铁蹄之下。

在欧洲地区，法西斯的侵略激起了人民的愤怒和反抗，民族抵抗运动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欧洲抵抗运动的起点，是1936～1939年西班牙人民革命和反对德意武装干涉的斗争。在这场欧洲抵抗运动的揭幕战中，来自54个国家的约3.5万名反法西斯主义进步人士先后成立7支国际纵队，发扬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与西班牙人民并肩作战，英勇抗击外敌入侵。斗争尽管最终失败了，但极大牵制了德意法西斯对其他国家的侵略行动，为欧洲各国人民的反法西斯斗争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揭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序幕，也标志着欧洲大规模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全面开始。从这一刻起，直至1945年5月德国战败投降，欧洲人民进行了近6年艰苦卓绝的反法西斯抵抗斗争。被德意法西斯占领的许多国家的人民，或者在本国坚持进行地下斗争或游击战争，或者在国外组织军队，给德意纳粹以沉重打击。在战争后期，有的国家的人民成功举行了武装起义，解放了大片国土；有的国家的人民在光复祖国之后，继续追击法西斯，支援其他国家人民的解放斗争。即便在发动战争的德国和意大利，人民群众也采取各种形式，甚至进行武装斗争，反抗本国法西斯统治，支援被法西斯侵略和奴役的各国人民的斗争。

抵抗运动在欧洲不同国家发挥的作用不同，在同一国家不同时期发挥的作用也不相同。多数研究依据历史进程，将欧洲反法西斯抵抗[1]运动划分为三个或四个主要阶段。从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到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是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兴起阶段。随着德意法西斯的战火燃烧至除苏联、瑞典、瑞士和葡萄牙之外的整个欧洲和北非，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民众都融入了抵抗运动的洪流。比如，在德国最早占领的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民众展开了各种形式的反占领斗争，宣传鼓动、收集情报、怠工罢工以及开展其他各种破坏活动。在法国、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斗争中逐渐形成了一些大规模的抵抗运动组织，它们出版地下报刊、组织罢工和破坏军工生产等。但总的来看，这一时期除了希腊、南斯拉夫等少数已经开展武装斗争的国家外，多数斗争仍然处于自发、分散状态，缺乏凝聚力，并未能对德意纳粹形成大规模有效进攻。

从苏德战争爆发直至1944年6月第二战场开辟，是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也有研究以1943年春斯大林格勒战役胜利为节点，将之划分为发展和壮大两个阶段）。在这一时期，欧洲各国如法国、希腊、南斯拉夫、保加利亚的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纷纷建立起来，为抵抗运动的深入发展打下了重要基础。同时，以人民游击战争为主要斗争形式的武装斗争在东西欧各国普遍展开。一些国家建立起强大的人民武装力量，比如，法国、南斯拉夫的游击队分别发展到50万和80万人。这些游击运动在法国东南部、意大利北部、波兰的卢布林地区以及南斯拉夫、希腊的广大山区，建立了较为巩固的根据地，在反法西斯统一战线领导下，以“人民解放军”“人民近卫军”等命名的武装游击队，广泛开展武装游击斗争以及各种形式的破坏活动，使德意法西斯在欧洲战场上腹背受敌，有力地发挥了牵制作用。

从第二战场开辟到1945年5月德国法西斯投降，是各国兴起抵抗运动为实现全国解放而斗争，并夺取最后胜利的时期。在这一阶段，抵抗运动积极配合苏联红军和美英盟军作战，在不少国家甚至成为对德进攻的主力军。在法国，游击战争发展成为席卷大半个国土的全民武装大起义，人民抵抗运动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放了首都巴黎；在意大利，游击队在盟军到达之前已经解放了北方大小125座城市；在南斯拉夫，到1945年时，游击战发展成为运动战，抵抗运动解放了大片国土，并配合苏联军队消灭了大批德军；在东欧和巴尔干地区的其他国家，人民武装也与苏军相互配合，实现了国家的解放。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毛泽东同志早就具有前瞻性地指出，“法西斯侵略势力是一定要被打倒的，人民民主势力是一定要胜利的”；“人民将赢得战争，赢得和平，又赢得进[2]步”。作为一场世界性的反法西斯战争，各国人民为赢得战争的胜利付出了巨大代价，做出了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这场使世界人民蒙受了空前浩劫的战争，必然以人民战争的最终胜利而被世人铭记。然而长期以来，一些人，尤其是西方一些国家，在反思和评价二战时，往往刻意贬低各国人民的抵抗运动在推动战争走向胜利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比如，强调抵抗运动只是一种精神力量，虽然承认其在改变二战的性质方面起到了作用，但否认它是一种有助于击败法西斯的武装力量，等等。这种历史态度是不客观的，也是不公正的。从二战的欧洲战场看，当英法等国执行绥靖政策，对德国法西斯的侵略行径或坐视不管，或宣而不战之时，正是被占领下的欧洲各国人民高举起反法西斯旗帜，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抵抗运动。在整个战争进程中，以千百万普通民众为主体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贯穿始终，遍及几乎所有欧洲国家，就连未被占领的英国以及瑞士、瑞典、葡萄牙等国的人民也直接或间接地参加了反对德国法西斯的斗争。面临亡国灭种威胁的欧洲各国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相互支援和配合，共同抗击法西斯侵略，谱写了一曲曲荡气回肠、气壮山河的抗敌凯歌。201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在纪念人类历史上这个重要事件的时候，我们应该永远铭记被称为“平民之战”的抵抗运动，为争取欧洲各国民主自由、民族独立和解放而做出的杰出贡献。

（二）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中的欧洲共产党

诞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欧洲革命过程中的各国共产党，是欧洲许多国家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核心和主要领导者、组织者。

从时间上看，欧洲共产党的反法西斯斗争早于抵抗运动的出现。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面对法西斯势力的兴起和日渐猖獗，以及帝国主义战争威胁的逼近，欧洲共产党就已把反法西斯斗争作为其重要任务。在意大利，共产党人在被宣布为非法而转入地下后，一直不屈不挠地开展各种形式的反法西斯宣传、鼓动等工作。在德国，为阻止希特勒法西斯上台，德国共产党在1930年发表《德国人民民族解放与社会解放纲领》，深刻揭露了纳粹党的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欺骗性，以及其侵略本质和发动战争的危害性。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上台后，一些国家的共产党积极呼吁所有反法西斯组织团结起来建立政治联盟。1934年，法国共产党、意大利共产党分别与社会党签订了《统一行动公约》。1935年，共产国际七大号召各国共产党建立反法西斯人民阵线。法国、西班牙等国共产党组建了人民阵线政府，与国内的法西斯势力做斗争，捍卫人民民主权利。在西班牙三年内战期间，共产党等进步力量尤其是共产国际在组织开展与佛朗哥法西斯集团等国内外法西斯势力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战爆发后，一些欧洲共产党受《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以及共产国际指示的影响，在思想上一度陷入混乱，对战争的性质出现误判。但随着战争的推进，尤其是在苏德战争发生后，这些党很快转变了认识，全力以赴投身到反对法西斯敌人的行列，并成为各国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重要领导和组织力量。欧洲共产党在抵抗运动中的积极作用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领导、倡议和推动建立起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在抵抗运动的发展中，欧洲共产党实行统一战线的策略。在国内结成反法西斯的民族解放阵线，比如1939年建立的捷克斯洛伐克民族阵线，1941年建立的法国民族阵线、希腊民族解放阵线、比利时独立阵线，1942年成立的匈牙利民族独立阵线、保加利亚祖国阵线，等等。这些阵线组织团结了各民族、各左翼党派、各社会团体和各社会阶层的力量，形成了浩浩荡荡的反法西斯民族解放的人民大军。同时，欧洲共产党还努力把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结合起来，利用欧洲地区有利的地理联系和人民的积极支持，在许多地区打破国界进行广泛联系与合作，如巴尔干地区的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希腊和保加利亚，以及阿登山区的法国、比利时和卢森堡协同作战。这些在反法西斯共同斗争中形成的团结力量，成为战胜法西斯的关键因素。

二是建立人民武装，开展游击战争。共产党领导或参与的抵抗运动采取了武装斗争形式。绝大多数欧洲共产党在抵抗运动中都建立了以游击队为核心的武装力量，比如意大利共产党的“加里波第”游击队、希腊共产党创建的全国人民解放军、法国共产党的义勇军游击队、波兰工人党建立的人民近卫军、比利时游击队、南斯拉夫民族解放军等。这些武装力量在共产党和统一战线领导下，开展大规模的游击战，破坏交通设施，或与法西斯占领军进行武装对抗。据不完全统计，到1945年，欧洲各国人民的武装，包括苏联敌后发展起来的人民游击队，超过400万人。这些武装力量有力地配合了盟国与德意法西斯在主战场的作战，牵制了敌人的大量兵力，是反抗法西斯、争取民族解放的一支重要的战斗力量。

三是建立根据地，为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提供坚强的后方保障。在被希特勒占领的欧洲各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游击武装建立了大小不等的众多根据地，比如波兰的卢布林根据地，阿尔卑斯山区的法国、意大利、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根据地，希腊品都斯山区的希腊人民解放军根据地，马其顿山区的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亚的根据地，阿登山区的比利时、法国和卢森堡的根据地，等等。各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根据地建立民选机构，颁布民主法令，发展合作经济，实行社会改革。同时，各根据地也承担着武装力量募集、集中训练、整编等重要任务。从抵抗运动的整个进程看，这些根据地对于发展经济、保障供给以夺取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发挥了巨大的战略作用。

四是领导人民开展其他各种形式的反占领斗争。比如，在敌占区进行宣传鼓动、收集情报、出版刊物、散发传单、怠工罢工以及搞各种破坏活动。在德意侵略国内部，共产党领导的地下抵抗运动也广泛开展了反法西斯动员、示威游行、罢工等活动。这些隐蔽战线上的英勇行动，为争取群众支持以取得斗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重要基础。

欧洲共产党是欧洲抵抗运动的重要力量。南斯拉夫共产党领导人铁托曾经这样评价南共在反法西斯斗争中的巨大贡献，“在那时候，在被占领下的欧洲，我们是战斗的成员之一，是我们的52个师，80[3]万武装战士，用鲜血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在反法西斯斗争中，正是各国共产党人浴血奋战，抗击外来侵略，用千万人的热血和生命捍卫了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然而，对于欧洲共产党在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中的重要作用，一些资产阶级学者和政治家从狭隘的政治立场出发，罔顾历史事实，或者将其排斥在欧洲抵抗运动之外，或者极尽贬低歪曲之能事。实际上，在冷战时期两个阵营对峙的大背景下，共产主义政党在欧洲尤其是西欧地区一直是被孤立、敌视和受攻击的对象。苏东剧变后，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的条件下，欧洲各国共产党的生存环境变得更加艰难。近年来，在欧洲一些国家，诋毁、限制或取缔共产党的事件时有发生，一些西方政要甚至公开地将共产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相提并论。这种反共倾向与其对二战中欧洲共产党历史作用的“虚无”具有类似的特点和性质。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我们有必要重述历史、还原真相，将欧洲各国共产党在反法西斯战争中的重要作用如实地记载下来。从这一目的出发，本书尝试真实地再现欧洲地区共产党反法西斯斗争的整个历程。通过对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南斯拉夫这四个具有代表性国家的共产党在这段特殊时期的斗争过程进行全方位描述，力图较为全面地展现欧洲共产党在不同国家、不同斗争环境下或英勇抗击法西斯入侵，或奋起反抗本国纳粹统治的历史，总结并评价欧洲共产党的历史作用，以及其对世界反法西斯斗争胜利做出的杰出贡献。

岁月荏苒，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滚滚硝烟早已飘然逝去，但这场惨烈战争造成的痛苦、创伤和破坏，以及其带来的胜利与辉煌至今仍然是人们不能忘却的记忆。经历了战争的苦难与牺牲，世界和平显得弥足珍贵。2015年9月3日，在纪念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庆祝大会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反复强调和平来之不易，并宣布中国将裁军30万，展示了中国人民致力于走和平发展道路的[4]坚定决心，同时也表达了世界人民珍视正义与和平的共同心声。这同样也是我们在这个特殊的纪念日里撰写这本小书以回顾过去、警示未来的初衷。

[1] 文暖根等：《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史》，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

[2]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第1031页。

[3] 〔南〕铁托：《我们不允许任何人贬低我们在解放战争中的作用》，转引自文暖根《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战略地位》，《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5年第3期。

[4] 《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大会 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全文）》，人民网，2015年9月3日，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0903/c1001-27543265.html。

二 法国共产党与反法西斯抵抗运动

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法国人民的抵抗运动为抗击纳粹德国对法国的占领，摧毁维希政权的反动统治，以及实现民族解放和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法国共产党是法国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主要推动者和领导力量。尽管在二战初期，由于对战争的性质判断失误，法共曾采取了一些消极的战略措施，但从整个历史进程看，法共无疑在反法西斯斗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尤其是在苏德战争爆发后，法共全面投入抵抗运动，积极推动并促成国内外反法西斯力量的联合以及统一战线的建立，组织开展武装斗争和各种形式的反侵略斗争，为反法西斯奴役和民族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牺牲，其功绩永载史册。

（一）二战前法国共产党的反法西斯斗争

1918年后，欧洲并未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而归于平静，依然处于动荡不安之中。一方面，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新国家发展起来，另一方面，在德国、匈牙利等国的革命运动遭到镇压之后，保守主义、民族主义等右翼势力尤其是极端法西斯主义在欧洲各国迅速膨胀，占有政治主导权，对左翼和社会主义力量进行攻讦和压制。因此，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将这一时期称为“革命势力与反革命势力[1]之间进行斗争”的时期。

这两种力量间的斗争在法国有淋漓尽致的体现。虽然法国的法西斯主义运动并没有像德国和意大利那样发展到法西斯专政的地步，但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法国也先后出现了大量军事化的法西斯组织，如“爱国青年”“束棒”“爱国者联盟”“排长及战士联盟”“法兰西主义”“火十字团”等。这些右翼组织敌视和攻击共产主义，宣扬民族主义，主张“建立在一个领袖统治下的超政党、超阶级的全国专政”，与德意法西斯遥相呼应，在国内频繁煽动群众示威，寻衅制造骚乱和策划武装政变，不仅对共产主义运动和革命工人运动，甚至对资产阶级民主本身都构成了巨大挑战。

面对日益严峻的法西斯主义的威胁，法共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积极投身反法西斯的宣传和斗争中。1932年，法共在全国大选中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反抗法西斯主义”口号，并参加了要求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召开反法西斯和战争大会的运动。1934年1月，财政丑闻斯塔维斯基事件曝光，因执政的左翼联盟政府中有成员受到牵连，2月6日，法国各右翼团体约2万人借此走上巴黎街头企图发动政变，法共及时将人民群众组织和联合起来，挫败了法西斯势力武装夺取政权的阴谋。

法共在联合法国各政治力量共同进行反法西斯斗争道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是推动建立反法西斯人民阵线。实际上，在组织反法西斯斗争的过程中，法共很早就已在考虑将各派别和团体组织起来共同行动的问题。但是受共产国际指示的影响，甚至直到1934年初，法共对社会党、激进党等改良或捍卫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左右翼政党，一直采取一种批评和指责态度。面对法西斯势力猖獗以及帝国主义战争威胁的逼近，共产国际逐渐认识到建立统一战线的必要性，并以之指导各国实践。1934年5月，共产国际领导人季米特洛夫在莫斯科会见了法共领袖多列士，充分肯定了法共此前在统一战线上的创见，明确指出，“共产党工人和社会党工人之间的隔阂应当打破，凡是能实现这[2]一目标的任何方法都是正确的”。随后，法共很快纠正了在统一战线上的宗派主义错误，采取了一系列行动寻求与持不同政治信仰的政党合作，尝试将其聚合起来建立反法西斯的强大屏障。1935年7月14日，在攻占巴士底狱纪念日当天，在共产党议会党团的倡议下，包括共产党、激进党、激进社会党、社会党等在内的69个左派政党和团体举行会议，成立人民阵线，呼吁“团结一致保卫民主制度，解除骚乱集团的武装并解散他们，使我们的自由原则不受法西斯主义的侵害”。1936年1月通过的《人民阵线纲领》，更为明确地提出了保卫自由、和平与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具体措施，比如捍卫和扩大自由、军事工业国有化、惩治军火商等。这些措施反映了工人、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迫切要求，得到广大群众的热烈拥护。1936年国民议会选举中，人民阵线取得重大胜利，并组成了由社会党和激进党联合执政的人民阵线政府，粉碎了法国右翼势力建立法西斯专政的图谋。

（二）法国抵抗运动兴起与战争初期法国共产党的策略失误

1939年9月，法国虽然迫于德国侵入波兰的压力而对德宣战，但实际上宣而不战，企图将德国引向东方以进攻苏联。在这场“奇怪战争”持续了8个月之后，1940年5月10日，德军在西线发动了猛烈进攻。由于贝当-魏刚政府推行失败主义的投降路线，拥有300万军队、号称欧洲第一陆军强国的法国很快败下阵来，在短短6个星期内就宣布投降，法国北部沦为德国占领区，而南部则由希特勒的傀儡政权——贝当（维希）政府所控制。法国沦陷后，成千上万法国人背井离乡、四处逃亡，受尽亡国灭族的苦难。不甘心做亡国奴的法国人民同仇敌忾，救亡图存，掀起了不可阻挡的民族抵抗洪流。

法国的抵抗运动由国外和国内两部分力量组成。国外抵抗运动的核心，是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组织。在战争之初担任国防部副部长的戴高乐，是坚定的主战派，力主抗德，反对投降求和。1940年6月17日，在法国投降派即将宣布投降之际，戴高乐飞赴伦敦，于18日下午6时通过英国广播公司发表了《告法国人民书》，表达了抵抗到底的决心。6月22日，戴高乐建立了“自由法国委员会”，7月末组建了一支7000人的武装部队，在法国首次打出了争取民族独立、进行民族抵抗的旗帜。

在“自由法国”兴起的同时，法国国内的抵抗运动也蓬勃发展起来。国内的抵抗运动经历了从自发到自觉、从分散的单个行动到组织化行动的过程。起初只是一些爱国者针对德国法西斯侵略进行零星而直接的反抗，但很快法国就开始出现一些区域性的抵抗组织。这些抵抗组织往往以其出版的报刊而命名。在抵抗运动发展的初期（约从1940年冬至1941年冬），北部地区主要有“保卫法国”“解放”“抵抗”“解放北方”“军民组织”等，南部地区主要有“解放南方”“战斗”“自由射手”等。这些组织往往成员复杂，规模较小，大多只有十几或几十人，主要斗争方式是散发传单、出版地下报刊、收集情报，或者发动一些突袭破坏活动，等等。

在抵抗运动初期，曾经作为反法西斯主要力量的法共，却一度在战争性质问题上陷入认识误区。事实上，直到战争爆发前一年，法共依然坚定站在反法西斯立场上。针对英法德意等国出卖捷克斯洛伐克的《慕尼黑协定》，法共曾在不同场合发出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即便在1939年9月波兰战争爆发前夕，法共仍然宣称，“如果希特勒胆敢不顾一切发动战争的话，他应该清楚，他将会遭到有共产党人站在[3]最前列，保卫国家安全与独立的法国人民的反击”。法共《人道报》的醒目标题是“法国民族同盟反对希特勒侵略者”。9月20日前后，将东北欧划入苏联和德国势力范围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得到全面实施，共产国际随即向各国共产党发出指示，要求其将“反法西斯战争”路线变更为“反帝国主义战争”路线。法共遵从共产国际的指示，放弃了此前反对希特勒侵略的立场，转而宣称战争不是反法西斯主义而是帝国主义性质，主张“既不要德国兵也不要英国兵”，指责戴高乐希望通过帮助英国反对德国来杀死法国人。其秘密报刊《士兵人道报》公开呼吁前线士兵结束这场战争，同德国士兵联欢。甚至在法国投降后，法共仍然宣称其主要任务是继续推行欧洲和平政策，迫使政府接受和平。

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在谈到这一阶段的历史时这样写道：“1939年9月英法共产党人表现出某种英雄气概。民族主义、政治算计，甚至共识都具有吸引力，但他们却首先毫不犹豫地选择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为重。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悲剧性[4]的错误。”的确，法共的这一策略失误在党内制造了思想混乱，引发了党的分裂，造成大批党的地方议员和普通党员因不满中央路线而脱党。同时，这也为反动政府镇压共产党人找到了借口，法共被取缔，财产被没收，大量共产党人被捕入狱。至1940年3月前，已有300个共产党市议会被封闭，2778名共产党议员被撤销了代表权，675个具有共产主义倾向的政治集团被解散，3400名共产党员被捕。这不仅使党自身陷入极大的困境当中，也极大影响了战争初期反法西斯斗争的发展，成为法国抵抗运动在这一时期难以发挥规模效应的重要制约因素。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法共中央出现了重大的策略失误，法共党内仍然有不少有识之士从战争伊始就反对这一错误立场。法共大量基层党员和基层党组织，在德国占领法国后不久，就采取了与中央不同的方针、政策，积极投身到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中。其中，数千名复员归家的法共党员组织起来，从事反法西斯宣传活动。而被逮捕的党员也越来越多地越狱，重新开展斗争。一些基层组织还暗中进行破坏活动，夺取占领者征收的粮食，储藏和收集武器以准备战斗。一大批有学识的党员和支持者也行动起来开展抵抗活动，比如让克·索洛蒙、乔治·波利等出版了《自由大学》等地下刊物，鼓励法国人民同法西斯做斗争。地方党组织和党员的这些行动，再加上法西斯侵略的步步深入，纳粹占领者和维希政府残酷迫害共产党人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促使法共对自己的观点主张进行反思，在战略措施上做出调整。1940年11月，德国吞并阿尔萨斯后，法共中央领导人大都转到同德国法西斯进行斗争的立场上来。1941年5月15日，法共提出了组建“民族阵线”的口号，第一次明确呼吁为民族解放和法国的独立而斗争。这标志着法共的相关认识发生了重大转变，在有组织地、公开反抗法西斯侵略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一步。

（三）法共战略转向与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建立

1941年6月22日，以德国法西斯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并向苏联发动全线进攻为标志，二战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为了给进攻苏联的军队提供充足给养，德国在法国加紧了对物资和人力的掠夺，而卖国求荣的维希政府进一步采取了与德国“合作”的政策，大肆逮捕和镇压从事抵抗活动的爱国志士。同时，由于苏联卫国战争爆发，共产国际迅速改变了政策路线，发表致各国共产党呼吁书，对战争性质重新定位，号召被占领国的共产党人要不分阶级成分和政治信仰，团结一切爱国力量，建立民族阵线，开展反法西斯斗争。

国际形势和共产国际路线的改变，推动法共领导层彻底抛弃了原先的立场和主张，全力以赴参与到反法西斯抵抗运动中。武装斗争成为这一时期法共抗击德国法西斯的主要斗争方式。苏德战争爆发后，法共在全国各地积极组建游击队，建立了许多游击小组，如“青年战斗营”“国际工人运动”“特别工作队”等。1942年2月，法共将这些不同的战斗组织合并而成立了法兰西义勇军游击队。义勇军游击队设立了全国军事委员会，其重要领导人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士，曾经参加过国际纵队的夏尔·狄戎担任游击队总司令。义勇军游击队拥有严密的组织，其基层单位是战斗组，战斗组又分为两个小组，每组三人，分别承担攻击和支援任务，三至四个战斗组结成一个分队。这种精巧的组织方式使得游击队行动快速、灵活，能够有效打击敌人。同时，游击队还拥有自己的游击区、后勤组织、印刷厂和医疗机构。义勇军游击队遂成为法国抵抗运动中最重要的武装队伍，甚至被视为唯一能够成功地与德国人作战的地下武装组织。

义勇军游击队成立后，军事行动遍及全国各地。其开展了大量破坏敌军交通设施的活动，仅在1943年1～3月，游击队就在铁路上发起了1500次军事行动，包括制造了158次严重的列车出轨事件，摧毁或损坏180辆火车头和1200多节军队车厢，炸毁3座桥梁，损坏8个闸门，沉没14只驳船。与此同时，法共还击毙德国军官800名，袭击德军的纵队和分队19次，袭击法西斯的娱乐场所57次。这些武装斗争沉重打击了法西斯侵略者，鼓舞了法国人民的斗志，提高了民众战胜法西斯的信心。

除此之外，法共广泛开展了反对德国侵略者掠夺的行动，号召法国人民团结起来，不让法国的工厂为希特勒生产，不让法国的铁路给希特勒运输给养，阻止希特勒抢走法国的粮食。比如，1942年春，针对法西斯占领当局提出的法国供应粮食增加一倍，以及提供大量货车车皮、铁轨和机车等恶劣要求，法共通过散发传单等，开展了许多破坏活动，致使德军的计划根本无法实现。法共还通过建立宣传机构、创办地下刊物等，深入群众中开展宣传鼓动工作。比如，在民众中拥有重要影响的法共机关报《人道报》，在占领区坚持每周至少出版一期，到1944年时，总共发行了316期和1530万份。此外，法共主办的一些妇女、青年和工会刊物在群众中也有一定影响力。这些报刊有力地揭露了法西斯的侵略行径，传播了党的思想和主张，对吸引民众参与到斗争行列中，以及推动反法西斯战争进一步展开起到了促进作用。

同一时期，法国国内其他抵抗力量也在英勇地抗击法西斯侵略。具有代表性的是“马基”游击队（科西嘉语，意为丛林）。“马基”游击队主要是由为躲避德国强征劳工而逃到深山和农村的一些法国青年组成的抵抗组织。他们最初只是采取一些零星的抵抗行动，后来由于德国占领者和维希反动当局加紧强征劳工，“马基”的人数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比如，到1943年6月时，在汝拉山区就有3000人，在上萨瓦省有1200多人。但整体上看，无论“马基”还是其他抵抗力量，基本上处于各自为战状态，相互之间缺乏联系，如同一盘散沙，难以有更大作为。

面对这一状况，法共将建立民族统一战线的工作提上了议事日程。在亲身投入反法西斯斗争的同时，法共致力于将法国所有抵抗组织和一切反法西斯力量联合起来共同抗敌。早在1941年5月15日，法共就发表了建立民族解放阵线的宣言，声称支持任何一个法国政府、任何一个组织和任何个人——只要其为了反对法国所遭受的民族压迫，为了反对为侵略者服务的卖国贼而真诚地进行斗争。1941年7月，在法共倡导下，民族阵线组织委员会成立，其发表宣言，呼吁“一切不愧为法国人的人们，应该站在苏联、英国和一切反希特勒人的一边，为争取祖国的解放而斗争”。随后，民族阵线组织委员会在各地区和各行业设立了大量地区性或职业性的阵线组织，如学生民族阵线委员会、青年民族阵线委员会、农民民族阵线委员会等。包括工人、农民、教师、手工业者在内的大批基层民众踊跃加入其中，法共领导下的民族阵线很快成为法国境内极具影响力的抵抗组织。

法共在反法西斯斗争中的突出表现，尤其是民族阵线对法西斯有效而猛烈的进攻，赢得了各抵抗组织的尊重。从民族阵线所起的重大作用上，法国国内各抵抗组织愈益认识到加强联合斗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这种形势下，法共积极主动地与各抵抗组织接触，提出联合行动的建议。1942年10月16日，民族阵线与“战斗”“解放南方”“自由射手”等南方三大抵抗力量共同采取行动，反对纳粹强征劳工并取得胜利。同时，法共的工会也积极寻求同法国总工会联合起来。1943年4月17日，两个工会的代表签订了《佩勒协议》，宣布工会重新统一，并在随后成功举行示威活动。这些联合斗争，为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建立打下了重要基础。

国内抵抗运动联合趋势的加强及其斗争成就，也推动法共更多地开始考虑将国内外运动统一起来的可能性。在这一过程中，法共从反法西斯斗争大局出发，超越意识形态差异，停止了对戴高乐的批评和指责，积极同“战斗法国”（1942年夏，“自由法国”更为此名）沟通和交换意见，最终在1942年11月25日同戴高乐就共同行动达成协议。此后，法共派出议员费·格列尼埃作为驻法兰西民族解放委员会的代表。1943年2月，法共进一步提出“联合起来！武装起来！进行战斗！”的口号，表达了法共促进双方合作的决心。

在法共的积极推动下，法国的国内外抵抗力量摒弃政治立场的差异，最终实现合作。1943年5月27日，由共产党、社会党、激进党、民族阵线、“自由射手”等16个政党、团体和工会参加的全国抵抗运动委员会在法国里昂成立。出于反法西斯斗争的需要，法共同意由戴高乐的代表让·穆兰担任委员会第一任主席，从而承认了戴高乐作为抵抗运动的核心的地位。1944年2月1日，全国抵抗运动委员会通过了组建“法国国内武装部队”的决议。国内武装部队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法共领导的义勇军游击队（至1944年6月，拥有50万人的国内武装部队中，义勇军游击队占了半数）。委员会和武装部队的成立，标志着法国实现了全民族抵抗力量的大联合，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终于建立起来。尽管在此后发展过程中，戴高乐为争夺统一战线领导权而排挤、非难共产党人的事件时有发生，但法共本着顾全大局、有理有节的原则，既努力捍卫了统一阵线的完整存在，也为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而进行了坚决斗争，从而为赢得随后到来的民族解放战争的胜利打下了坚实基础。

（四）民族解放战争中的法国共产党

1944年，国际国内形势瞬息万变。从国际上看，苏联红军已经解放了全部苏联领土，反法西斯同盟战略反攻的脚步加速推进。而墨索里尼已经在1943年7月倒台，意大利正式宣布退出法西斯同盟并对德作战，德意轴心国集团瓦解，在欧洲单兵作战的德国法西斯愈益显出颓势。从国内看，维希反动政府不甘失败，负隅顽抗，加大了白色恐怖统治力度，大肆镇压和屠杀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组织，造成民众的反抗情绪愈加激烈。在这种国际国内形势下，发动民族大起义的条件已经成熟。在民族解放的号角即将吹响之际，法共在政治和军事上为大起义的爆发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在法共的推动下，1944年3月5日，全国抵抗运动委员会通过了《共同纲领》。《共同纲领》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否定了等待主义，呼吁立即开展武装斗争，采取军事行动与群众的抵抗如罢工、示威等相结合的方式，积极行动起来，实现自我解放；二是规定了解放战争胜利后法国准备采取的各项政策，比如恢复普选制，实现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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