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剩悲欢往事(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22 17:32:43

点击下载

作者:青橙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若爱只剩悲欢往事

若爱只剩悲欢往事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若爱只剩悲欢往事作者:青橙排版:红枫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章自由“江月白,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招惹别的男人?嗯?”江冕之一路扯着江月白拖到楼道口,一把将她甩在墙壁上。“江冕之,你又发什么疯?!”江月白皱眉吼道,明明宴会举行的好好的,她只不过是跟季如洲喝了一杯酒,江冕之忽然间就发了疯似的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拖到这里。“我发什么疯?”男人眼底情欲与怒火交织着,嘴上却依旧挂着江月白熟悉的笑意。

他永远都是这样,哪怕心里早已怒火成灾,面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温柔模样。“你说呢?”江冕之笑着,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江月白瞬间会意,低声吼道,“不要在这里……”“撕啦……”昂贵的礼服瞬间碎成一片,底裤一把被扯下,没有任何前戏就那样狠狠撞了进来,干涩的不行,一下子就被撕裂。“嘶……”江月白疼的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吼道,“江冕之你是畜牲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今天是他带自己来宴会,又是他莫名其妙发疯。

江冕之这个男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怎么?”江冕之身下狠狠一撞,故意顶到最深处,“你是我花钱包养的情人,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说,现在上都不能上了?嗯?”

呵,“花钱包养的情人”?

江月白咧嘴自嘲的笑了笑,多么浅显易懂的形容啊,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十六岁那年那个故意设计费尽心机爬上他床的贱女人。

罢了,就当是最后的告别,江月白不再挣扎,任由着他索取冲撞……

一阵耸动后,一股热流涌出江冕之终于抽身离开。

……“江冕之,”江月白清理好自己,敛了敛情绪,对着侧身穿衣服的男人开口,“我算清楚了,这十七年来,从我八岁开始你资助我读书再加上十六岁那年江晚的手术费,还有这些年你包养我给我买的那些东西,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一千零七十八万。”

江冕之的动作顿了一下,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这样一气呵成的话,肯定是早就预演过很多遍了吧?

呵呵,看来她早就盘算好想离开他了,真是太天真。“嗯,算的没错,”江冕之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回过头来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

江月白愣了一下,看着江冕之这样的神情忽然间有些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嗯?继续说啊。”江冕之挑了挑眉,满不在意的笑。“所以,”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气,“钱我已经凑齐了,明天就打到你的账户,江冕之,我们两个人就此两清,我要离开你。”“嗒嗒嗒……”

空气霎时凝固了,甚至静的可以听见江冕之手腕上那块瑞士名表的声音。“离开我?”江冕之终于开口了。“嗯。”江月白看着他,毫不避让,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两清?”江冕之继续道,却是不动声色的慢慢朝着她靠近。“嗯。”江月白神色毅然,依旧正视着他。“呵,”江冕之已经走近,像往常一样熟练的抬起她的下巴,“告诉我,江月白,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嗯?”

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永远都要在他跟前这样卑微吗?

不!“江冕之,我早就……”“是季如洲吗?”江冕之眉头微皱。

季如洲?

江月白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神色,很快稍纵即逝。“回答我,是因为他吗?”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江月白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咯吱咯吱响的声音。“是,是因为季如洲,我爱上他了,我想要干干净净的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我想……”“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江月白被扇的眼前一黑。“江冕之你凭什么……”“江月白!”江冕之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还是那样笑眯眯的温柔模样,嘴里说出的话却堪比恶魔——“爱?自由?离开?江月白,你凭什么?你有资格吗?”

你有资格吗?你有资格吗?……

耳边的嗡鸣声还未消退,江月白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又听见了十七年前江冕之领着她和江晚从孤儿院出来时说的话——江月白,你母亲是个贱人,她毁了我的家害死我的父母,现在她死了,就由你来给她赎罪吧。第二章你能还的清吗“吱吱吱……”

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月白慢慢睁开眼睛,漆黑阴暗的光线,满地觅食的老鼠蟑螂。“嘶……”江月白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浑身都疼的厉害。

昨晚的记忆涌入大脑,江月白看着自己浑身赤裸着的伤痕,扯出一丝复杂的笑。

十七年了,江冕之的手段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每次她冲撞惹毛了他,他就会把自己剥干净,一顿暴打后扔进地下室。“咯吱——”不重不轻的一声推门声。

不用回头江月白就知道是江冕之来了。“哒哒哒……”一点点靠近的皮鞋声,男人逆着光走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精致的面容。“醒了?”江冕之蹲下身子,摸了摸她身上的伤口,“疼吗?”“不疼”,江月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皮糙肉厚,再说了,都十七年了,我早就习惯了。”“呵呵,”江冕之低笑起来,伸手摸她的脸,满眼缱绻,“江月白啊江月白,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子倔劲儿了。”

江月白别过脸,刚想说什么,耳边就又传来他另一句,“跟你妈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她就是那样不屈不挠的破坏了我的家,啧啧啧,这精神,真是可歌可泣啊。”“江冕之你够了!”江月白忍不住开口,“我妈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你有本事说清楚,别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江月白,”江冕之皱眉看她,“你怎么总是喜欢惹我生气呢?”“呵,”江月白冷笑看着他,“喜欢看讨好你的?去找江晚啊,找我做什么?她肯定愿意对你笑,肯定愿意讨好你。”

江晚,就是当年跟江月白一起被江冕之从孤儿院接出来的女孩,也是十六岁那年让江月白沦为江冕之情人的导火线——当年就是为了让江冕之给江晚交手术费,江月白才在江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最后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可笑的是,也就是那以后,江冕之居然爱上了江晚。

她的牺牲,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晚晚?”江冕之提起江晚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她现在病弱的很,需要安心修养。再说了,江月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你是什么东西,她是什么身份,你们俩哪里有可比性?”“江冕之你混蛋!”江月白再也受不了,大喊起来,“既然江晚什么都好,你这么喜欢她,你还留我做什么?你们两情相悦,没有人阻止你,这么多年说赎罪我也该赎完了!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你还想毁我的人生到什么时候!?”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听见江月白剧烈的呼吸起伏声。

十七年了,她已经沉默十七年了。

江冕之没有说话,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里有东西慢慢消逝。

江月白有些泪目,哪怕是个畜生养了十七年也该有感情了吧,更何况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嗯,还不够。”江冕之开口。

嘭……“你……你说什么?”江月白的声音有些颤。“我说还不够,才十七年,才二十五岁,怎么可能够呢?江月白,”江冕之重新看着她,眼神恢复温柔如水,“我说了,你欠我的,是一辈子,哪怕是挫骨扬灰,你也还不清的一辈子。”第三章诅咒“江冕之,我恨你。”

江月白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嗯,恨吧,”江冕之起身毫不在意道。“江冕之你不得好死。”江月白继续道,她早已经气疯了,说话根本不过脑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冕之你这个禽兽!”“江冕之你活该孤独一辈子!”“江冕之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自己的爱人!”“江冕之……唔……”

江冕之低头捏住她的嘴,微微皱着眉,“你这张嘴,”江冕之摇了摇头,“太不干净了。得洗洗……”“唔……”江月白瞪着他,嘴里却被塞入布条,说不出话来。“乖,别挣扎,越挣扎越难受,上次我还看见季如洲亲了这里是吗?”江冕之扯着她的头发往外走,“还真是脏呢!得好好洗洗……”“江冕之你这个疯子!变态!”江冕之拖着她来到水池边,拿掉布条。“你啊你,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江冕之摇摇头,摁住她的头就往水池里按,“别动了,让我好好给你洗洗。”“唔……唔……”

硬邦邦的刷子沾了辣椒酱毫不怜惜的往江月白嘴上糊,“啊啊……疼!好疼!”

嘴上很快冒出一片片红艳艳的,混杂着不知道是辣椒酱还是血。

江冕之依旧神色淡然的动作,“你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从来都不让我省心……”“江冕之……”细弱无闻的声音响起,江月白嘴上淅着血,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我真的好疼……”

嘭……

心里某些东西忽然间碎成一片片,多少年前熟悉的一幕再度浮现在眼前——

楚楚可怜的女人,轻轻捏着他的衣角,“江冕之,我疼……我真的好疼……”“啪……”刷子啪的掉在地上。

江月白松了一口气,刚刚准备往水龙头那边爬,下一秒整个人被拎起脱离地面,脖子被江冕之紧紧扼住,“虚情假意!江月白,你真是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模一样!”“呃呃呃……”江月白被掐的白眼直翻,胸腔里的氧气渐渐流逝。

这一次,是终于要死了么?“江冕之——”几欲窒息间忽的有人闯了进来,一把拉开江冕之,江月白得救掉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江冕之你冷静一点,她是江月白,不是许轻言!”

江月白!

江冕之眸子一下子清明起来,看向一边伤痕累累的江月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刚,他只差一点点就掐死了她。

………………“啊——”

江月白大呼着从梦中醒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目光晦暗不明的站在床前的江冕之。

下意识的江月白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小小的细节却被江冕之捕捉到。“江月白,你怕我?”江冕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往她跟前贴近,“是不是我昨天太凶了?”

嘴上被上了绷带,此时根本说不了话,江月白也索性就直接背对着他。“哎……”江冕之叹息了一声,忽的上前抱住她。

江月白愣了一下。“江月白,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找别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冕之轻轻叹息道。

江月白身子一僵。“江月白,”江冕之忽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江月白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片阴鸷,永远在一起?永远被他折磨?

做梦!“你不愿意?”江冕之眼底有丝丝受伤,“可是你明明说过你爱我,想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啊。”

嘭——

江月白脑子轰然炸开!

是的,她爱江冕之。

可是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啊。“你日记里有写。”江冕之看着她震惊的模样淡淡道,“江月白,你从十二岁开始喜欢我,不是吗?我还记得你那天日记里的话——虽然说江冕之对我很不好,还经常骂我跟妈妈一样是贱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不是他真实的样子,我想他也一定有很温柔的一面吧,我好像喜欢上他了,想有一天可以跟他站在一起……”“唔唔唔!”江月白瞳孔蓦的放大,捂住江冕之的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爱着一个折磨她这么多年的、从来没有爱过她的男人,而他却一直冷眼旁观。“怎么了?”江冕之皱眉看着她,“觉得耻辱?觉得羞耻?”

江月白咬牙,低头没有说话。“呵呵呵,”屋子里响起江冕之略显狰狞的笑声。第四章囚禁“江月白——”江冕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进江月白的耳朵。

江月白一直别着头不看他,她发誓!发誓!一定要离开江冕之这个畜生!“哈哈哈……”江冕之满意的看着她的神情,屈身而下,一把扯掉她的底裤,摸索进去,“江月白,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看你痛不欲生的表情呢?嗯?来,再做一个我看看,来……”“唔唔唔……”

江月白真是庆幸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江冕之。

见她挣扎起来,江冕之眸子一暗,身下动作又慢慢温柔起来,满眼缱绻的看着她,“江月白,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好吗?”

不可能!不可能!

江冕之,你这个疯子!

我恨你!我恨你!

江月白挣扎着,眼底一片恨意,她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不要再生不如死的活着了!

如果活着不能离开江冕之,哪怕是死,她也要离开他!

江冕之突然感觉身下的女人没了挣扎,甚至也渐渐没了呼吸……

低头一看才发现江月白居然在憋气。

她想自杀!“啪……”江冕之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竟难得的有些失控,“想死?想摆脱我?”

江月白嘴里和着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呵,好,很好!”江冕之笑起来,蹲在江月白身边,“有骨气!江月白,记住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知道吗?”江冕之跪在她跟前,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脸,“知道你妈去哪里了吗?死还是活着?或者我把她怎么样了?想知道吗?”

妈妈?

江月白瞳孔蓦的放大,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看着她这模样,江冕之满意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所以说,江月白,好好活着,活着看看我会这么一点一点毁掉你!”

话落江冕之很快就转身锁上门离开。

人一走,江月白立刻崩溃的垮下身子,整个人紧紧缩成一团。

……

自从那晚之后江月白再也没有见过江冕之了。

同时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江冕之囚禁了她,是真真正正的囚禁。

房间里里外外几乎是被锁的密不透风,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不为过。

江月白站在窗前,看着细铁丝密密麻麻饶起来的窗,有些苦涩的笑。

不自觉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她有了江冕之的孩子了。

可是,老天爷,这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以她和江冕之的关系还有她现在的处境,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离开,必须离开!“江江小姐,”容妈的声音在外响起。

江月白捏了捏拳头,慢慢走过去。

门被开了一个小小的缝,专门用来送吃的。“容妈,”江月白接过食物喊住了她,“你有看见江冕之吗?”“哎,”容妈在外叹了一口气,“江江小姐,您别怪先生他这样对你,他……”“容妈,”江月白打断她的话,“告诉先生,我要见他。”“可是……”“我怀孕了。”江月白直接道。“嘭——”

门一下子被踹开,江冕之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江月白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双手一张一握的。

原来他一直在门口……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幸好。“江冕之,我怀孕了。”江月白看着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她多害怕他接下来就会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打掉这个孩子啊。

江冕之喉结翻滚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她,然后猛地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略有哽咽道,“嗯……我知道了,知道了……”

江月白紧握的拳头慢慢放松,眼底浮起一丝坚毅。

…………第五章逃!

让江月白意外的是江冕之似乎很在乎这个孩子,不但她得到了短暂的自由,待遇也好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不敢放松,以江冕之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性情,也许一个不小心哪天早上醒来孩子就没有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警惕行事,好好活下来,只等一个机会,一举离开他。

…………

阁楼。

江冕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表情似乎很是痛苦,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给他催眠。“不!不!爸!妈!”“不要!不要离开我!”“许轻言!许轻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江月白!江月白!不要走!不要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哎,”年轻男人叹息了一声,“冕之啊冕之,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的心魔中走出来啊。”

…………

江冕之从阁楼下来,面色苍白的推开江月白的房门,床上的女人正安静的躺着。

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江冕之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撑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熟睡的女人。“睡觉都皱着眉,”江冕之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想要扶平江月白的眉头,“江月白啊江月白,你是有多想离开我呢?”“不!不要!”江月白突然说话了。

江冕之手上动作一顿,神色慢慢严峻起来…………

是夜,江月白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当年将她扔在孤儿院门口的母亲。

十一年了,她第一次梦见她。

梦里许轻言还是穿着当初抛弃她时穿的一身黄色裙子,站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尽头看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笑。“妈!”江月白冲上去,眼睛有些酸,她想如果当初妈妈没有抛弃她的话这一切会不会完全不一样。“江月白。”许轻言看着她,眼里漫出一丝鄙夷,“你居然爱上了江冕之。”

江月白下意识的摇头,“不!不,我没有!我会忘记他,我会的,我再也不要爱他了!”

许轻言没有说话,依旧嘲讽的看着她,慢慢飘向远处。“妈,带我一起走,带我……”

江月白猛地清醒过来,立刻禁声。

身旁江冕之正倚着床头,静静的看着她,“梦见你妈了?”

江月白侧头看向他,准备摇头,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哦,她跟你说什么了,这么激动。”江冕之把玩着她的头发,脸上甚至有浅浅的笑意。“没什么。”江月白淡然道,她现在知道了,如果江冕之要生气,她是怎么也没办法的,还不如坦率一点。“嗯。”出奇的,江冕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渐渐挺起的肚子,“睡吧。”

江月白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又是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跟我妈之间发生过什么?”

话一出口,江月白立刻后悔了。

她现在根本不需要知道江冕之的任何事情,她只需要自保,保住孩子。

果然,江冕之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江月白觉得下一秒他就很有可能把自己提起来甩下床。

连空气都安静了几秒。“呵,”江冕之的笑打破沉默,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以后会知道的,睡吧。”

一夜安眠,江月白醒来后看着安然无恙的自己,竟然有些侥幸,随即又觉得讽刺,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她已经甘愿了么?

…………

或许连老天爷在帮她吧,很快江月白就等来了那个可以让她离开的机会。

江晚回来了——江冕之心心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有她在,江月白还愁不能离开吗?

这个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好妹妹,虽然说与她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从六岁到孤儿院开始江月白就一直照顾着她,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谁曾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她掏心掏肺对待的人,最后却这样对她呢?

自从十六岁那年江冕之突然间喜欢上江晚以后,江晚也被江冕之接走照顾,与她分开。

十八岁江晚盛大成人礼的那一天,江月白终于再见到她了,可是就是这个她昔日的好妹妹,居然当众羞辱了她,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十六岁就为了钱爬上资助人床的贱女人。

呵,江月白嘲讽的勾起一抹笑,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几年后江晚会成为她的救星。

而且江月白笃定江晚一定会帮她离开。

因为,她爱江冕之。

而她江月白的存在,就是她心头最大的一根刺。

所以,她肯定不会允许她继续留在江冕之身边。

除非……比起对江冕之的爱,江晚更恨的是她这个曾经名义上的姐姐……

江晚坐在客厅里和江冕之聊天,江月白手里拽了纸条端茶递给她,从头到尾,江晚一直看着她鼓鼓的肚子,眼神晦暗不明。

纸条到她手里的时候,江月白明显感觉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收下了,然后神色如常的和江冕之聊天。

江月白上楼,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她马上就可以逃走了,马上就自由了!

她要离开这里,平平安安的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等孩子没事以后,再回来解决和江冕之之间的事情。第六章兵行险着

楼上的江月白正沉浸在马上重见天日的兴奋中,而楼下,江月白不知,她前脚一离开,江晚就神色自若的摊开纸条,“冕之,姐姐刚刚递茶时塞过来的,什么东西啊?”

江冕之神色一凝,接过纸条揉进手里,笑了笑,“没什么,我现在有点事情,先让人送你回家,过两天再来看你。”“可……”江晚欲言又止,抬头甜甜一笑,“好。”

…………

江月白站在楼上透过丝丝缝隙看着江晚开车离开,只觉得心都要飞起来了,她马上就自由了。

江冕之捏着纸条,一路冲上去,到门口忽的停住了,笑了笑,然后轻轻扭动门把。

江月白身子一僵,听见身后的人越靠越近。“怎么这么快就送走了她啊。”江月白转过身,尽量笑得自然,但是脸上的肌肉却僵的不行。

江冕之一步步靠近,伸手摸着她的脸,“笑啊,怎么不笑了?嗯?”

江月白紧张的捏了捏手,慢慢往后退。“学会搬救兵了?嗯?”江冕之看着她,很轻蔑的笑了笑,然后摊开手心,里面静静躺着她那张纸条。“如洲,快来救我,我被江冕之那个禽兽给囚禁了。”

江冕之念完纸条上的话,啧啧的叹息了一声,看不出悲喜,然后捧起江月白的脸,“禽兽?江月白,我养你这么大对你这么好,在你眼里我就是禽兽?”

看着江冕之这样的模样,江月白心里突突直跳,但很快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江冕之,但凡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你这样变态的囚禁,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说完这些江月白紧张的摸了摸肚子,心道,宝宝,马上就要和妈妈一起战斗了,挺住,答应我挺住好吗?“哎,”江冕之听完她的话,似乎没有任何波动,而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江月白啊江月白,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话落,未等江月白反应过来,他忽然间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

江月白整个人被拖在地板上往外拉,头皮几乎被扯起来,惊恐的喊道,“江冕之,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孩子会出事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孩子?”江冕之回头看着她笑得癫狂,“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江月白的心猛地一抽,“你说什么?江冕之,这是你的亲骨肉!”“怎么了?怎么了?”容妈闻声而来,看见江月白被江冕之拖下楼梯,身下的睡裙已经有丝丝血迹了。“先生,先生,你干什么?不可以这样对江江小姐的,她有你的孩子啊!”

江月白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江冕之,我的孩子要是有一点点事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原谅我?”江冕之低头扯起她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江月白,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了!你跟你妈一个德行,我不要你的命就是仁至义尽!”“我妈我妈、江冕之,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与我无关!”江月白绝望的大喊,身下热流一点点涌出,她知道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她不该这样兵行险着!“无关?江月白你真是天真的可怕!”江冕之一巴掌挥过来,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此时的他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江月白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江冕之你真让我恶心!”江月白继续道。第七章流产

心狠狠一抽。“恶心?!”江冕之眼神忽的变得血红,恨意像被点燃的野火一样弥散开来。“我恶心?”江冕之蹲下身子在她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一字一顿,江月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心!”“哼,”江月白咬牙,目光又直又狠的看向江冕之,“江冕之,我恨你!”“这就恨我了?”江冕之看着她张狂的笑,“江月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去哪里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江冕之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整张脸都涨红了。

江月白心里的不安越发蔓延,妈妈,妈妈!她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的妈妈去了哪儿!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挺住!无论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江月白你都要挺住!”江月白不停地安慰自己。“呵,江月白,你那位好母亲,已经死了!”

江月白听完,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甚至眼前都已经一片空白。“你说什么?江冕之!你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在骗我!”江月白抛开尊严,膝行了几步,拽着江冕之的裤脚,“你说清楚,求求你说清楚。”

江冕之满眼恨意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吗?她也是在这个地方,就是你现在身下这块地,跪在我脚下求我,还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求我原谅她,让我给她一条活路给她点钱,我就是像这样……”“啊!啊!啊!”

江冕之的皮鞋尖一下一下踢在江月白的肚子上。“就是像这样一脚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把她的怀的野种踢掉,然后把她扔了出去。”“谁知道你妈妈竟然那么下贱,都这样了还不肯走,就那样跪在了大雨里。”“你知道吗?她在雨里淋了三个小时就死了,三个小时!”江冕之眼底满是癫狂,“她居然死的这么轻松!”“哈……哈哈哈……”

他说什么?!

妈妈……妈妈……

江月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身下的热流汹涌起来,一波接一波的痛感袭来。

孩子快要保不住了!“啊!江小姐!”容妈大喊起来,一把推开江冕之,扑向江月白。

江冕之还沉浸在往昔的记忆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月白已经昏了过去。“先生!”容妈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江冕之大吼,“你的孩子没了!江小姐怀的是你的孩子啊!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她你才满意啊!”第八章赢了!

死?

江月白?

江冕之恍然间清醒过来一般,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江月白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都做了些什么?“容妈,快!快叫救护车!”江冕之立刻抱起地上的女人疯了一样的冲出去。“江月白!不准死!不可以死!听见了吗?!我绝对不准你死!”

…………“不要,不要!”“江月白!江月白!”

江月白大呼着醒过来,下意识的就要逃,却被身边人一把抓住。“别碰我!别碰我!”江月白胡乱的拍打着,还沉浸在江冕之的暴打中。“是我,小潋,是我,季如洲!”季如洲一把抱住怀里的女人,满眼心疼。“季如洲?如洲?”江月白慢慢冷静下来,紧紧抱住他,“我们这是在哪里?江冕之呢?江冕之有没有跟过来?”“没有没有,小潋,我们在医院,医院,”季如洲疼惜的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医院?”江月白推开季如洲,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幸好。

孩子还在。

她赌赢了!

其实她隐隐约约猜到了江晚不会帮她,所以才在纸条上写那样的话,为的就是激怒江冕之,让他把她送进医院。

可是没想到……

江月白酸涩的勾了勾嘴角,这样一场豪赌揭开的真相,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小潋,”季如洲打断了江月白的游似,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你怀了他的孩子?”

江月白看向他,点了点头。“你确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季如洲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是江月白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如洲,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我的孩子。”“嗯,小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谢谢你如洲,”江月白感动到,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看向门外。

季如洲也警惕的看了看,“怎么了?是容妈支开了江冕之,他现在不会过来的。”“那就好,”江月白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季如洲,“虽然现在没什么事情,可是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江冕之,如洲,你帮帮我吧。”“嗯!你说,小潋,我一定会帮你。”

江月白目光凝了凝,她和江冕之之间该有一个结束了。“如洲,”江月白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目光坚定的看向季如洲,“报警吧,现在只有警察可以帮我们了。”

…………

季如洲一离开江冕之就来了。

江月白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神色淡然的男人,呵,她就知道,刚刚那一场差点让她死了的暴打,于他而言根本什么也算不上。“江月白,”江冕之坐在他跟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控了。”

江月白看向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没关系,江先生您就算是失手杀了我也没有关系。”“江月白,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江冕之皱眉。“对,必须。”江月白看着他,满眼恨意挑衅。

她在故意激怒他。

季如洲已经报警了,现在她只需要收集证据交给警察,一举将他送进监狱。第九章逃“呵,”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生气,江冕之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满眼缱绻,“没关系,江月白,我不会再生气了,也不会再打你,我们好好生下这个孩子,重新开始,好不好?”

嘭……

江月白愣在原地,江冕之在说什么?

是她产生幻觉了吗?

生下孩子?重新开始?

呵,呵呵呵,老天爷,你这又是在开什么玩笑?“江冕之,”江月白脸上勾起一抹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啊?还是说你自信的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还会想要留在你身边还会继续喜欢你?”“江月白,不要自欺欺人,我知道,你爱我。”江冕之神色淡然道,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呵,呵呵呵……”江月白忍不住大笑起来,“江冕之!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啊?爱你?爱你?!哈哈哈……哈哈哈……”“江月白你……”江冕之神色慢慢异常起来,浮起一片灰败。“江冕之,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从十六岁那年我上了你的床开始、从你爱上江晚开始、从你第一次关我进地下室开始……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看着江冕之徐徐阴沉下来的脸色,江月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即使现在是在医院中,她也怕江冕之会发狂。

江月白捂住自己的小腹,语气中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你……你怎么了?”

江冕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用略带猩红的眼眸斜斜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江月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可下一秒,江月白因为他陡然扬起的手,在胸腔中提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的脸上会落下江冕之的巴掌,他会抓住头发大骂自己的母亲是个害死她父母的贱人,并再次对她腹中的孩子动手。

江月白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听到的却是江冕之的一声轻嗤。“呵,到头来,竟然是这个地步。”话语虽淡,可一字一句都划进了江月白的心脏之中。

看着对方一脸警惕的防备着自己,江冕之勾了勾唇,淡漠的神色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你好好休息吧。”

明明是不重的话语,却让江月白险些落泪,她看着江冕之黯然转身,只留给自己一个孤单的背影。

她扬了扬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而后伸手在枕头下一把抓出季如洲给她准备好的律师函和即将要交到江冕之手上的法院传票的复印件,朝他的方向砸去。

这一刻,连手臂都在颤抖。

文件准确的砸在了江冕之的背上,他的脚步一顿,半晌才缓缓的转身。“这个给你!”

她阖眸,不想去看江冕之现在的表情。

——嘶。

病房之中,只有纸张扯动的声音,纸屑的碎片在江冕之的指缝之中缓缓落地,他迈动长腿,在江月白的面前站定。

看着她如玉一般的容颜,一字一顿的说道:“江月白,现在的胆子真是大了。”

话语中分明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正一寸一寸的侵蚀着江月白的身躯。

他扣住江月白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边,“准备的足够充分,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把我告上法庭?”

反问的语调中带着他一贯的不屑,江冕之冷笑了几声,强迫让她睁开眼睛。

江冕之的温暖的大手逐渐向下靠去,停留在她小腹的地方,并狠狠的抓了一把。

看着江月白有些苍白的脸庞,他又说道:“江月白,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江月白偏了偏脑袋,显然是不想跟他对视,“就算是逃不出去,我也要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是吗?”“那你还是真不了解自己,让我来告诉你吧,”他伸出手在江月白的下巴上轻轻勾动了一下,“因为你江月白,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女人!你忘不掉我的。”

江月白屏住呼吸,在以为他又要动手的时候,额间的碎发被轻轻柔柔的整理了一下。

江冕之收手,冲她牵出了一个温醇的笑意,细看进去,那里面的神色竟还带着一丝欣慰。

江月白犹豫了一下,要说这个时候没有动容,那是假的。第十章真相

江冕之因为官司缠身,这几日果然再没有出现,江月白调养的同时,也好好的休息了一番,没过多久,也出院回了江家大宅。

却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季如洲。“你还要继续过这样的生活吗?你觉得有意思吗?”纵使是一贯温润的他,此时也不免带了怒气。

江月白扯了扯他的衣角,将眼底的黯淡掩藏。“你来了。”“别跟我说这个,江月白,我要你跟我离开这里,以后在也不跟江冕之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他懒得多费口舌,从知道她出院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带江月白逃离那个地方。

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轮廓,江月白的面前又浮现出了当时在江家的一幕一幕。

她不敢回想,却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让她想起那些种种。“季如洲,你真的要带我走吗?”她的语气并不是很强硬,季如洲知道,这样说或许能有机会。“对,我带你离开。”

江月白迟疑了一下,正想着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这句话,却听到容妈在背后的声音,“江江小姐,有些事情,我需要让你知道。”

不管江冕之以前做过什么,那些误会和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没有人说,那么就会成为永远的迷。

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容妈愿意出面,告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容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容妈看了季如洲一眼,这才拉着江月白的手回到了会客厅之中。“这件事情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容妈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跟江月白对视了一眼。“当年你的母亲许轻言是冕之的课外辅导老师,负责指导冕之的学习和课外生活,起初倒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后来渐渐的时间长了,我就发现她的心思,有些不一般。”容妈停顿了一下,复又开口,“她在江家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不是为了讲课,而是想要等冕之的父亲回家。”“这样一来二去,以冕之的学业为由,跟他的父亲说了不少的话,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关系逐渐有些暧昧。”“如此又过了半年,她似乎不满足于这样不见光的感情,便威胁了冕之的父亲,那时候正值公司最大的难关,又加上许轻言的逼迫,他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压力,选择了自杀,而冕之的母亲经历了这些事情,也觉得生活无望,便随着他一起去了。”“五年之后,许轻言身上的钱全都花光,竟然重新回来找冕之!”容妈的眼眶红了不少,“冕之就因为那时候对许轻言的恨,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并把这些事情都加注在了你的身上。”

后面的话,江月白都没有听,只用震惊已经不能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跌跌撞撞的离开房间,重新回到了季如洲的面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月白一怔,片刻后才稍稍回神。第十一章入狱“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说完,她挣脱开了季如洲的手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江冕之,想当面问问他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么做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而已。

季如洲想要伸手去拉,可却只有空气,江月白已经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还是不如江冕之!”他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阴鸷,季如洲死死的盯着江月白离开的方向,俊朗的脸上笼起了一层肃杀。

他失望,但更多的,却是对江冕之的恨意。

法庭中,审判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江月白突然推开门,中断了正在进行的审理,江冕之高大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可她怎么都无法挪动一步。

突然,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江冕之的唇无声蠕动,“结束了。”“不!”

江月白跑到他的面前,匆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郑重的问道:“江冕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的。”

他脸上的笑比窗外的日光还要明媚半分,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留恋。

而后,江冕之抬眸,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认罪。”

江月白摇头,伸手想要制止他的话,却触上了江冕之几近冰凉的指尖。

隔着空气中稀薄的尘埃,她似乎看到了之前那个面容森然的江冕之,每一次自己想要逃走,被抓回来都会经历那些不堪的事情。

甚至于只是接近一下季如洲,江冕之都不允许。

她一直以为江冕之的心理有很严重的疾病,在对她施虐的时候能够找寻到一种快感,或者是满足感。

现在再去回味他当时的表情和行为,她竟然有了一丝的理解。

那样的江冕之对她并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的爱意。

他害怕自己离开他的身边,害怕以后的永永远远都见不到自己,所以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拘禁,也只是因为恐惧感而已。“江冕之,你不要这样,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

江月白的话被他温柔的唇瓣封住,却只是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江冕之勾唇,盯着她说道:“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担心的。”“不要,我不要你这样……你回来好不好?”

既然被告都已经承认了罪行,这个案子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法官宣布了对江冕之的刑罚,很快就有法官前来给他打开了面前的障碍物。“小姐,麻烦让一下。”

她想要阻止对方,可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江冕之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跟着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这个地方。

江月白不是第一次看到江冕之的背影,可唯有这一次,她觉得分外孤独,这不应该是江冕之的结局,他也不应该经历这些!“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第十二章入局

回去之后,江月白一刻也没有闲着,她开始找江冕之以前的关系网,想要让那些人帮帮忙,可都是前脚答应了,后面又打电话各种推脱。

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季如洲的手,已经伸的非常远了。

昏暗的房间之中,江冕之看着面前的季如洲,冷硬的轮廓上带着一丝嘲弄。“你亲自过来一趟,有话就说吧。”

季如洲眯眸看着他这副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愤愤难耐,却没有在脸上表露一分,“江冕之,这里的日子觉得舒服吗?”“你喜欢的话,可以进来试试。”

他靠近了一些,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照片放在了江冕之的面前,“看看吧,她为了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照片上的江月白一脸颓然的趴在桌台之上,面前还摆放着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

没等江冕之发话,季如洲继续说道:“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凭什么让她再为了你,受这样的痛苦!江冕之,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江月白,那种神情绝对不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她好像是瘦了,脸色也不如之前那般红润。“为了你,她甚至去求人,求他们帮你,让你早日出狱,江冕之,你又何德何能!”

江冕之没有想到,她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你爱她,我希望你能让她离开这个满是伤心的地方。”

季如洲并不急,他继续开口,“她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情,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她笑过,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虽然不想放手,但看到江月白这个样子,心里最难受的人莫过于江冕之了。

如果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对她来说只能是一辈子都无法排除的障碍,后来两个人有攀谈了一会儿,从季如洲出来时眼中的得逞,不难看出江冕之最后的选择。

江冕之在监狱中待了一周,凭借自己的手段自救出狱,天知道江月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江冕之去了不远处的酒店。

她到了酒店,在一个拐角处,听到前面有两个人在议论。“江少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你没有听江少说吗?这个女人怀孕了,但我看江少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让她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咱们江少心里的人,根本不是她啊。”“连你也知道?”“不然怎么江少一出来,就让咱们来酒店先守着,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江月白听完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靠着墙壁才勉强撑住身子,片刻后转身离开。

对话的两个人看着晃动的影子消失,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江少为什么吩咐我们说这些话,明眼人都知道他有多重视江月白。”“好了,我们就不要猜了,江少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第十三章夭折

季如洲看着江月白脚步匆匆的出门,便对一开始准备好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江月白已经没有心情去看脚下的路,没成想迎面走过的人突然把手中的伞柄向前挪动了一下。

前面就是光洁的大理石楼梯,她想要抬脚躲开伞柄,可下一秒却在楼梯上踩空了。

只听得一声惊呼,江月白的身子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又是一片素白,鼻端充斥的消毒水已经告诉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她的手正被一个温暖的掌心包裹,江月白偏了偏头,正好撞进季如洲关切的眼眸。“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江月白想要动一下身子,可小腹却传来了剧痛,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季如洲!我怎么了?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看着她陡然苍白下去的面庞,季如洲的神色依旧没有半分的慌乱,他拍了拍江月白的手背,安慰说道:“你在楼梯上摔下来了,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那个孩子却没能保住。”“你说什么!”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不信,你叫医生,我要问问医生!”说着,便挣扎着要起床。

季如洲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用了很久江月白才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再加上医生的证实,她还是不能相信孩子已经在她的身体中离开了。“以后你还会再有孩子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你的身体。”他伸手拭了一下江月白的眼泪,上面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江月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的是什么。“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意外,或许是有人不想让你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故意为之。”

季如洲的话如同破开黑雾的一束光,可纵使是光,却照不进江月白已经冰封的心脏。

她想起来之前自己听到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判断。

江冕之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原来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只是可怜了她,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救他出来重新开始。“你别这样,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看着江月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季如洲将唇角的得意隐藏,急忙安慰她。

江月白只感觉正颗心脏都阻塞的难受,她痛哭出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知道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江冕之还是毫无改变!

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他的心为什么就这么狠毒!

江冕之赶到病房的时候,在门外站了良久,江月白哀痛的哭声透过隔音棉,还是传到了外面。

他知道这件事情会对江月白造成多大的打击,所以一时没有勇气去转动面前的门把。第十四章心如死灰

病房的门被打开,江月白应声抬头,却看到江冕之熟悉的身影。

他的脸上带着不亚于自己的难过,竟一丝异样都找寻不出来。

江月白死死的攥住床单,深吸了一口气才冲他说道:“江冕之,你现在来是看看我死了没有?”“月白……”

他知道现在的江月白心情很不稳定,所以只是想要开口稍稍安抚一下她的心情,却没想到遭到了江月白更大的抵触。

江月白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江冕之!你现在满意了!我的孩子没有了,你达到目的了?”

就算是看不清她的神色,江冕之也能够感觉的到,江月白眼中的死寂。“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目的?”“呵——”她嗤笑了一声,灰败的声音久久回荡。

江冕之快步上前,紧紧的拥住她孱弱的身躯,“都过去了,我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你振作起来。”

任凭江冕之怎么说话,江月白都不为所动,她只是静静的流着眼泪,那颗跳动的心脏早已在听到那些话之后,归于沉寂了。

从现在开始,江冕之的一字一句,她都不会相信!“江冕之,我想去海边走走。”

良久,她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江冕之立刻应了,“好,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你多穿一层衣服。”

江月白听话的点了点头,惨淡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的神采,季如洲任凭两个人离开,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在江月白的心里生根发芽。

此次出去,应该是江月白彻底想通了,要跟江冕之说再见。

车已经行驶了一段时间,江月白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现在周围已经没有别的车辆经过了。

她转眸,平静的看了江冕之一眼,而后说道:“再开快一点吧,这里人少。”

江冕之踩下了油门,仪表盘上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一百。

他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安静坐在副驾驶的江月白,突然探身过来,用尽力气跟他抢夺方向盘。“松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月白连踩刹车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坚定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江冕之突然懂了,或许真的是她误会了什么,想要彻底的结束这段感情,所以选择了这么一个极端的方式。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绝对不允许江月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前面就是道路旁的围栏,现在再想要操控车子,已经是来不及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江冕之松开安全带,快速把江月白保护在身下。

江月白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江冕之的眸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可有一个没有变,那就是在这中情况之下,他的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安康。

电光火石之间,江月白打开了他身后的车门,用力一推,在没有安全带的束缚之下,随着车厢的晃动,江冕之直直的向外面摔去。“不!”

他的怒吼掩盖在巨大的碰撞声之下,再看去车子已经卡在了围栏之中。第十五章被救

再次睁开眼睛,江冕之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里似乎是他名下私立的一座医院,环境优美,风景宜人,江冕之只在这里接待过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人。

头很疼,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愣愣的看着面前刷的洁白的墙面,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月白!”脑海中似乎闪过谁的面容,江冕之瞳孔一缩,想起自己在昏迷前所见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心中一跳,连鞋都顾不及穿,就蹦下床去。

身体上没有一处不是在疼痛的,毕竟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故,此时人还活着,有意识,都已经是很庆幸的了。

可江冕之并不觉得庆幸,脚站在地板上被扎的生疼,他的心也随着这疼紧缩起来,充满了紧张。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