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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2 20: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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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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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诅咒

死亡诅咒试读:

第一章 可怕的诅咒

美女诅咒

一、碰不得的人

女朋友离开我之后,我很颓废,经常去酒吧买醉。何振涛劝了我几次,见我仍然执迷不悟,就摇摇头不再理我了。

这天晚上我进了“天天乐酒吧”,刚坐下要了几瓶啤酒,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就坐在了我对面。“帅哥,可以请我喝杯酒吗?”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经常来酒吧的我当然知道她这句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和她客气,我们就像老朋友那样很快开了房,一切顺理成章。

事情结束后,她忽然“桀桀”诡异地笑了,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女妖的声音。我惊呆了。很快,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恶毒的诅咒,好像要将我吃掉一样。我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穿好衣服跑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约了何振涛一起去喝酒。按理来说他是我的师父。进广告公司做业务,是他一把手教我的。不过现在我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虽然这样,我仍然人前人后地叫他师父。

酒酣耳热之际,我说出了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何振涛醉醺醺地说:“是吗?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天天乐酒吧。”

何振涛顿时变了脸色,问我:“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二十来岁,卷发,穿着吊带装。”

当得到我的同意以后,何振涛仿佛变了个人,急忙拉着我从饭店里跑了出来。回到家以后,何振涛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你完蛋了,你被那个女的毁了。”

我顿时被他的声音吓的清醒了很多。

何振涛忧虑地说道:“那个女的,不止和一个男人上过床。奇怪的是,凡是很她上过床的男人,七天以后就会死。”

我大吃一惊,想到她奇怪的表情,我半信半疑起来。

我忐忑不安地问道:“师父,你不是在编故事吓我吧?”

何振涛一脸认真地说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

二、被诅咒的人

我真的又去了酒吧,当看到那个女的独自在喝酒的时候,我装作开玩笑对一个闲着无聊的服务生说道:“这个女的不错,经常来你们这儿吗?看样子很容易搞到手的。”

服务生吓的连连摆手,“哥,你最好别去招惹她,她可是个魔鬼。”

我装做好奇地样子问:“怎么回事?”服务生就开始不肯说,当我把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以后,他才给我说出了详情。这个女人经常到酒吧玩,因为长的漂亮,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可是细心的人却发现,不管是谁跟这个女人上了床,一个礼拜以后就不再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老板以为她是来捣乱的,于是派人调查了她。结果发现这个女人的根本没有户籍,仿佛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那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都是在一个星期后就遇到意外死了。于是老板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女人不是人,是被诅咒过的,凡是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就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意外死亡。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半晌才说道:“也许是巧合,或者你们老板调查的情报根本就不可靠。”

服务生见我不相信,压低了声音说道:“给你说吧哥,我们这有个客户经理,不相信老板的话。他主动去勾引那个女的。七天后就遭车祸死了。”“兄弟,你不是想编故事骗我吧?那有那么荒谬的事?”我想装出个笑脸,却怎么都装不出来。

服务生指着一个手里拿着酒瓶,在跳舞的男人说道:“他是上星期四和那个女的上过床。不相信的话,你自己调查他吧!”

我如服务员说的那样,跟踪了跳舞的男人。我把他调查的很清楚。一个个体老板,发财后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时间不长就结发之妻离婚了,天天乐酒吧他是经常去的地方。

星期四的傍晚,我坐在离他经营的超市不远处,心神不定地看着他。希望他没事,所有人说的话都是开玩笑。

天暗了下来,他从自己家的超市走了出来。就在他刚走出超市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来,不偏不斜地砸在他头上。鲜血从他头上冒了出来,身体晃着倒下了。

我顿时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群人惊慌地将他围起来,我才恢复了意识。

我匆匆忙忙逃回了家中。师父和酒吧服务员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逃不过了,一个礼拜之后我会死。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忽然,有只冰冷的手在抚摸着我的脸庞,我睁开眼睛,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但是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的恨意。“你跟我睡过,就要负责。”她的声音很恐怖,听起来仿佛从地狱传过来的一样。“我恨,我恨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男人。”她疯狂地大声叫着。抚摸在我脸上的手,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啊——”我一声大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头上的汗珠,雨水般往下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太可怕了。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真实,我抱着头,埋在双腿之间。

三、最可怕的人“滴滴。”我吓了一跳。手机响了,会是谁?难道是她打过来的?手机催命般响个不停。我颤抖着手,从桌子上拿过手机。“喂!”我颤抖着声音,接通了电话。“你小子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发火了,“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来上班?”

原来是老板打过来的,我匆匆准备了一下,就去了公司。到了公司少不了又是被老板一顿狠批。“你是怎么搞的?居然会忘了上班。本来这几天我还想提拔你当业务主管呢。你太让我失望了。”老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的生命只剩下五天时间了,还和他解释什么?我向老板递交了辞职信。

老板吃惊地看着我:“你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看来你有了新的打算了。早就准备好了吧?”

听说我要辞职,同事们也都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说走就走啊?老板马上就提拔你当主管了。

我没有心情和他们解释,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家的第二天,何振涛给我打来电话。

何振涛说:“我我已经找到破解诅咒办法了,你要在诅咒时间来到之前和苗族女孩同房才能免于一死。”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可是我的生命就剩下三天了,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个苗族女孩呢?而且还要和她同居。时间过的飞快,很快我就剩下最后一天了。

就在我要失望的时候,何振涛兴冲冲打来了电话说:“我帮你找到苗族女孩了。你的事情我已经和她说了,她很同情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解救你。”

当天晚上,我按照师父的安排,来到公园和女孩见了面。女孩还不过二十来岁,长的还很漂亮。和她简单交谈了几句,我就带她去了酒店。等一进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往床上抱。

女孩大惊,忙推我问:“你这是干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有她能救我的命了,再过几个小时我就没救了。

女孩的喊叫声将酒店的保安招来。

女孩一边穿衣服,一边向保安哭诉我强奸。110很快赶了过来,将我带走。我迷茫了,拨了师父的手机,他关机了。

第二天,警察告诉我,警方会以强奸未遂向我提出公诉。那女孩只是出来和网友见面,她以为我是酒店上班的,没有想到我刚到酒店就想侵犯她。

天亮的时候,我还活的好好的。难道诅咒消失了?这时候我才想到事情不对。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圈套,是何振涛这个王八蛋给我设下的圈套,他先要那个女人勾引我,然后收买服务生编故事骗我。

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为了业务主管的位子。如果我不在的话,业务主管的位子非他莫属了。他害怕以后我会知道他的圈套,所以又用我的名义约了网友,暗示我强奸她。这样,我即使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也只能在牢里呆着了。这还不算,为了使我对诅咒深信不疑,他甚至还和超市老板上演了一场苦肉计。一个业务主管的位子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我成了他的上司,他在单位怎么抬的起头来?所以,他要逼走我,甚至将我逼进监狱,即使我出去以后,也没有办法再回到原来的公司。他是高手,我彻底被他算计了。美女的诅咒不可怕,可怕的是世人功利的诅咒。

零点鬼话

一、鬼话重现

任东升在市电台做DJ,这天他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就被台里的汪主任叫进了办公室。汪主任将一份报纸扔在任东升面前,说道:“你看过这则新闻吗?”任东升接过一看,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冰凉。原来,昨天晚上市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案子和任东升的工作有关。

任东升进入电台工作以后,向台领导建议增设了一个恐怖栏目,找一些吓人的悬疑故事,配上吓人的音乐通过朗读的方式讲述给听众。这档栏目因为是在午夜的零点播出,所以就叫“零点鬼话”。节目播出以后,受到了很多追求刺激的年轻听众的追捧,栏目越做越火,没有想到,这时候会出现意外。

昨天晚上,任东升播出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因为失恋而性情大变的大学生,将情人杀死以后,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公园里的树上。今天早上就有人在公园里的树上,发现了一颗被割下的人头。任东升感到后背发凉,他汪主任说道:“这没有什么,只是巧合。”汪主任忧虑地说道:“我也相信是巧合,就怕别人不这样认为。现在有人怀疑凶手是模仿了故事中的角色。”

任东升明白汪主任的意思,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栏目恐怕就办不下去了。当天晚上任东升带着不安的心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到凌晨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录音棚里。他尽量让自己不受外界的干扰,开始了又一个故事。“各位听众晚上好,这里是‘零点鬼话’,我是主持人小东,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发生在西郊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故事是某人因为朋友不肯借钱给他,恼怒之下,把朋友杀了。为了掩盖罪证,凶手将被害人拖进废弃的工厂,然后放火焚烧了尸体。任东升娓娓道来,很快就将听众带进了一个恐怖的世界。

二、复制的犯罪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的女朋友何美云睡的正香。任东升和何美云是在大学认识的,已经恋爱三年了,正准备着结婚的事情。本来何美云的父母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的,没有想到一向文静的何美云却出奇的倔强。她的父母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但他们一再交代任东升不要和何美云发生争吵。

何美云对任东升半夜工作很不习惯,而且她对鬼故事有讨厌,曾经好几次和他商量,想让他换个工作。一则工作不好找,二来任东升很喜欢这个工作,所以一直没有辞职。

第二天汪主任很早又把他叫到了台里,昨天晚上,警方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死者生前被刺死后焚尸的,死亡的时间,和“零点鬼话”播出的时间晚不了多少。

任东升大声说道:“一定是阴谋。有人嫉妒我们节目的成功,就想让我们这个栏目停办。”

汪主任反问:“就算有人嫉妒我们。他们会去杀人来打击我们吗?”

任东升愣住了。汪主任说的对,就算有人要打击他们,方法多的是,没有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法。汪主任继续说道:“我们还没有接到栏目停播的命令,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警方迟早会注意的。停播也是迟早的事。”“零点鬼话”是任东升提议创办的,他当然不希望栏目就这样停了。他咬着牙说道:“汪主任,请你相信我,这两天的事情绝对是巧合。如果今天晚上发生了和我们的故事一样的案子,你再停这个栏目,我绝不反对。”汪主任摇头说:“东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这是在拿人命做试验啊!”

任东升信心十足地说:“主任,请你相信我,这次绝对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任东升的信心是有把握的,他这次的故事里,杀人凶手在作案以后把被害人的尸体放在了警察局大门口,然后打了110报警电话。任东升相信,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凶手都不会这样做的。做完节目,任东升松了一口气。他匆匆回到家,奇怪的是,何美云并不在家里,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他正准备给她打电话,何美云回来了。

任东升责问道:“这么晚了你又去了哪里?”

何美云解释说道:“一个同学病了,我去照顾她,刚回来。”任东升前几天就听说何美云的一个好友病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睡醒,汪主任的电话就来了。事情没有像任东升想象的那么简单,昨天晚上,鬼话又上演了现实版。一个夜归的女孩被人杀死,尸体被丢在了警察局的大门口,然后,凶手打了110。凶手的声音是处理过的,听不说是男人还是女人。

任东升匆匆来到电台,陪着汪主任的还有一个警察。汪主任介绍说他是负责这几起诡异案子的林队长。

林队长说:“任先生,你的节目我这几天都收听了。自从第一次发生和电台故事一样的案件以后,我们就注意到了这个节目。案发之后,有人打电话到局里,说这个案子和你的节目很相似。我们就注意上了。很奇怪,已经连续三天了,所发生的案子和你播讲的故事十分相似。我们在怀疑是一个心理偏执狂,他听了你的节目,就想把案件重新还原。我们断定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个做的。”

面对林队长的指责,任东升无话可说。

汪主任说道:“林队长,我们准备把这个栏目暂时停播。”林队长连声说道:“这样最好,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请等我们把凶手捉拿以后,再重新开始,你们看行不行?”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任东升也只得同意。

三、不可思议的凶手

自从“零点鬼话”停播以后,再没有出现过变态的杀人狂了。但警方也迟迟没有追查到凶手。任东升被单位调到了别的岗位。但他一直念念不忘能恢复“零点鬼话”的节目。

换了工作岗位之后,任东生开始上白天的班,他终于有时间陪何美云逛街了。这天晚上,当他们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的时候,任东升忽然感觉这个地方好像来过。那种感觉很奇怪,模模糊糊的。他问何美云:“美云,我是不是有梦游症?”何美云吃惊地说:“没有啊!”任东升激动地说:“你不要骗我。我小时候曾经有过梦游的经历,长大以后再没有犯过病,我以为已经痊愈了。”

何美云见隐瞒不住,才说道:“自从你在电台上班以后,就经常梦游。开始我很害怕,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你肯定会被别人歧视的。所以我不敢和任何人说。”

任东升听的浑身冒了一身冷汗,自从在电台上班以后,工作压力很大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不敢相信。难道以前的凶杀案都是他梦游的时候做的?

任东升去了警察局找到了林队长,林队长听他说完以后,也很吃惊。他说道:“虽然你有梦游的习惯,但不代表着你杀过人。”

任东升说道:“这么吧!你让我再做最后一次播音,然后你们监制着我,如果是我的话,你们马上阻止,再把我送监狱治疗;如果不是我,你们再继续调查。”林队长也想不好其他的好办法,只好同意了。

到了晚上,任东升给何美云发了信息说晚上有节目就去了台里。到了晚上十二点,任东升又通过电台娓娓播送了一个恐怖故事。下班以后,他就回了家,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林队长已经在他家里了。

林队长面色沉重地对他说道:“任先生,你的主意很好,我们已经查到了真正的凶手。恭喜你,那个人不是你。”

听说自己不是凶手,任东升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又好奇地问道:“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模仿故事中的情节去杀人?”

林队长犹豫了好长时间才说道:“凶手是你的女朋友。”

四、社会压力下的畸形

林队长拍拍任东升的肩膀,让他冷静,然后给他说出了实情。

何美云从小就有偏执症,小时候一个男同学和她开玩笑装鬼吓把她吓坏了。从那以后,何美云听到可怕的事情,情绪就会焦躁。自从任东升做了电台DJ讲述鬼故事,她的情绪就开始不安定,她多次劝说任东升辞去这样的工作,任东升一直没有同意。老公做着她最讨厌的事情,她非常的愤怒,加上她自己工作得瑟压力,时间一长,何美云的偏执症就犯了。她想,你不是喜欢凶杀吗?你不是喜欢死人吗?我就杀给你看。于是她在听了任东升的恐怖故事以后,就开始实施犯罪。然后赶在任东升下班的时候回到家里。

听完林队长的话,任东升忍不住捂着脸哭泣起来,“都怪我,如果我早点辞职的话,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是我害了她。”

林队长劝说道:“这不是你的错,现在社会工作压力那么大,别说让你们有一起沟通的时间,你们连一起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你们能早点沟通,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任东升何尝不知道,自从工作以后,他的压力就非常的大,何美云肯定也有着同样的压力。他们为了工作,一个白天上班,一个晚上上班,连沟通的时间都没有?或者案子最后的凶手应该是来自社会和工作的压力。

失眠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来自离我稍远的那扇窗,时轻时重,时断时续。

我一脚踹掉被子跳下了床:“他妈的,这大半夜的……”

窗外黑蒙蒙一片,婆娑的树影在朦胧的月色下轻轻摇动,但,没有人。

我把窗户重新关好,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然而就在我回过头的刹那,我怔住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人正慢慢的朝我床的方向走去,她低着头,步履轻盈,悄无声息。

她是谁?她怎么进来的?我的身体瞬间僵硬,汗水开始顺着我的两鬓流下来。

她走我床的位置,伸出两只干枯的手在我的床上抓狂似的抓了两下,都扑了空。于是又扭头朝对面的墙壁走去。

我眼见着她消失在墙壁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瘫软——是鬼,我他妈见鬼了。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的敲窗的声音把我吸引到窗口,也许我已经……想毕,我再次朝窗外望去,一个脸色雪白的小女孩正一脸僵硬的望着我,她抬起手敲了敲窗,是那熟悉的“咚咚”声。

是她,她救了我。

出于感激,我想也不想就打开了窗户。

小女孩轻盈的飘了进来,雪白的长裙甚至没有因此飘动一下。“谢谢。”“什么?”她的声音很奇怪。“我是说,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哦,不,你想错了。我只是不喜欢跟大人分东西吃。”说罢,她给自己围上了餐巾……

死亡循环

一、杀人

陈亚楠最近烦的要死,他的情人胡莎莎逼着他出钱给她买个角色来演。胡莎莎是个不入流的女演员,一心靠着陈亚楠这棵大树出人头地。陈亚楠打电话给当导演的好朋友乔子高。乔子高当场就开出了五百万的价钱。陈亚楠当然不愿意出这么多的钱,但他还没有给胡莎莎明说,事情就这样拖着。没有想到,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胡莎莎忽然给他打来电话,说如果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她还没有收到钱的话,就会把她和陈亚楠的关系公开。陈亚楠的妻子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再说他生意上很多人际关系还需要妻子来打通。如果被她知道的话,陈亚楠以后的日子肯定没有办法过了。

陈亚楠心烦意燥地开着车去了胡莎莎的家中。他在门口按了门铃,胡莎莎把门打开,让他走了进去,然后说道:“楠哥,家里暖气坏了,还没有修好。”听她这样一说,陈亚楠才注意到胡莎莎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胡莎莎又说:“楠哥,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亚楠没好气地说:“现在没有好的剧组,等过段时间我给你买个好角色。”

胡莎莎冷笑了一声说:“过段时间?这话我都听了三百多遍了。楠哥,我年纪不小了,等不起了,要是楠哥不愿意给我买角色,那也成,你给我五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咱们的账就算两清了。”说完用不屑一顾表情看着陈亚楠。

陈亚楠被她激怒了,他强压怒气说道:“五百万,你要价也太高了吧,就凭你这样的女人也值五百万?”

胡莎莎把几张照片摔在茶几上,狠狠地说道:“我不值这个价?你总值吧。这是我们的照片,如果被你老婆知道的话,以后你可就……”

胡莎莎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陈亚楠。陈亚楠再也忍不住了,他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顺手拿了过来,一刀捅在了胡莎莎的心窝上。鲜血顿时顺着刀子流了出来,把胡莎莎的身上和陈亚楠的手上染得都是血迹。

胡莎莎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陈亚楠,她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声来,然后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陈亚楠等胡莎莎倒在了地上才醒悟过来杀人是犯法的。他紧张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一片。他决定先把胡莎莎的尸体藏起来,反正胡莎莎是个演员要经常外出,而且她在本地没有亲戚。

好在这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零时,陈亚楠悄悄把胡莎莎的尸体搬到汽车上。然后开着汽车朝郊外驶去。

此时是寒冬,陈亚楠开着车小心地驾驶着。来到郊外没有人的地方,他挖了一个浅坑,匆匆把胡莎莎埋了,然后开着车回到胡莎莎家中,想把现场清理干净。

二、又一个胡莎莎

陈亚楠紧张地回到胡莎莎家中,他下意识地按了门铃。等门铃响后,他才想起来胡莎莎已经死了,他正准备把从胡莎莎身上找到的钥匙拿出来。门被打开了,陈亚楠吓了一跳,当他看清给他开门人的时候,他头皮发炸。来人正是胡莎莎,胡莎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对陈亚楠说道:“楠哥,家里的暖气坏了还没有修好。”说完,就让陈亚楠进了屋子。

屋子里井井有条,茶几上也没有照片,更没有血迹,和陈亚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陈亚楠正在发愣,胡莎莎说道:“楠哥,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亚楠吓的一个激灵,这不是上次胡莎莎说过的话吗?

他抬起头,看到胡莎莎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陈亚楠试探地回答道:“现在没有好的剧组,等过段时间我给你买个好的角色。”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胡莎莎冷笑了一声说:“过段时间?这话我都听了三百多遍了。楠哥,我年纪不小了,等不起了,要是楠哥不愿意给我买角色,那也成,你给我五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咱们的账就算两清了。”说完用不屑一顾表情看着陈亚楠。

仿佛剧本一样,陈亚楠说道:“五百万,你要价也太高了吧,就凭你这样的女人也值五百万?”

胡莎莎把几张照片摔在茶几上,狠狠地说道:“我不值这个价?你总值吧。这是我们的照片,如果被你老婆知道的话,以后你可就……”

胡莎莎没有把话说完,再次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陈亚楠。

陈亚楠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胡莎莎,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呢?难道是做梦?他的眼睛盯在茶几上的水果刀,见胡莎莎毫无防备。陈亚楠抓去水果刀刺向了胡莎莎的心脏。

和上次一样,鲜血顿时顺着刀子流了出来,把胡莎莎的身上和陈亚楠的手上染得都是血迹。

胡莎莎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陈亚楠,她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声来,然后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陈亚楠丢了水果刀,双手抱着头,他确定自己最近被胡莎莎折磨的精神崩溃了,第一次杀胡莎莎只是他做的一个梦,因为他早就想杀掉胡莎莎了。陈亚楠把胡莎莎的尸体搬进了汽车里,然后朝郊外驶去。当他再次来到上次弃尸的地方的时候,他停住了车,三下五去二就挖了个坑。这时候,他挖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里面是个死人。

陈亚楠心里“砰砰”乱跳,他拿出手机,放到了死者的脸上。“啊!”陈亚楠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坑里的死人是胡莎莎,他带来的胡莎莎的尸体还在车上。

陈亚楠管不了那么多,匆匆把胡莎莎的尸体往坑里一填,然后把她们埋了起来。剩下的,是要回到胡莎莎家中把现场清理干净。陈亚楠不知不觉和上次弃尸后的心理是一样的。

三、循环的故事

陈亚楠再次来到胡莎莎家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现在按门铃的话,会不会还有一个胡莎莎出现呢?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陈亚楠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打开了。出来的人还是胡莎莎,她和前两次一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对陈亚楠说道:“楠哥,家里的暖气坏了还没有修好。”说完,就让陈亚楠进了屋子。

陈亚楠麻木地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和以前一模一样。

胡莎莎说道:“楠哥,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

陈亚楠开着车子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杀掉胡莎莎了,他只记得,每次他去了胡莎莎家中都会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对白,然后他杀了胡莎莎,将她的尸体藏到一个土坑里。然后当他再次回到胡莎莎家中的时候,胡莎莎一如既往地等着他。陈亚楠几乎要崩溃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在陈亚楠的脑海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难道是时光穿梭?即使是时光穿梭的话,他藏尸的地方不应该每次都多出来一具尸体啊!

当他再次来到藏尸地方的时候,陈亚楠好像变成了没有思维的机器人,机械地挖着坑。他本来以为坑里会有好几具尸体。奇怪的是,这次坑里什么都没有。他看了看四周,冷风吹过使他冷静了不少,地点没有错,以前那几具尸体去哪了?

陈亚楠大脑一片迷糊。他看了看四周,不远的地方有个山沟。陈亚楠转身走到车边从后备箱里把胡莎莎的尸体抱了出来,然后朝山沟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麻木地说道:“看你还怎么回来,看你还怎么回来。”

陈亚楠走到沟边的时候,忽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陈亚楠愣住了,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亚楠把胡莎莎的尸体放在地上,掏出了手机。电话是乔子高打来的。

乔子高在电话里说:“楠哥,我最近要拍一部惊悚电影,你上次介绍的那个女孩不错,明天带她来试镜吧!”

陈亚楠机械地“哦”了两声,就要挂掉电话。

乔子高用奇怪的语气说:“楠哥,你怎么了?我听你说话的声音不大对劲。”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亚楠忽然感到,或许乔子高的电话能把他从不断循环中解脱了出来。虽然他不敢把杀了胡莎莎的事情让人知道,但总比要永远这么折磨下去好吧!一直神经都处于紧张中的陈亚楠好像遇到了救星,他结结巴巴地把他晚上的遭遇给乔子高说了一遍,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主意。

乔子高听完以后笑着说:“楠哥,你不是给我开玩笑吧?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陈亚楠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说:“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给你开玩笑呢?”

也许是乔子高从陈亚楠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他犹豫了很长时间,说道:“楠哥,以我看,是胡莎莎惦记着你许给她的五百万现金,你先把她的尸体藏起来,然后回去。如果胡莎莎还在的话,你把钱给她,胡莎莎得了钱就不会再缠着你了。循环才能停止。”

陈亚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五百万对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四、电影中的真相

陈亚楠按照乔子高的建议,把胡莎莎的尸体藏了起来,然后回到了胡莎莎的家中。和前几次一样,胡莎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出来接他。当胡莎莎说到:“你给我五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咱们的账就算两清了。”陈亚楠慌不迭地答应下来,他马上签了支票递给了胡莎莎。

胡莎莎得意洋洋地接过支票,径自去了卧室。陈亚楠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开车去了藏匿胡莎莎尸体的地方,奇怪的是,胡莎莎的尸体不见了。

经过这次教训,陈亚楠再不敢对女人有非分之想了。过了一年,他忽然接到乔子高的电话,乔子高说他新拍摄了一部电影,给他寄来一张电影票。并且说明,这部电影和陈亚楠有关系。

陈亚楠来到了电影院,影片是由乔子高导演,胡莎莎的主演。当电影开始以后,陈亚楠大吃一惊,故事讲的是一个男人为了杀害小三灭口的故事,这本来是个很老套的故事。让陈亚楠吃惊的是,影片中的男主角杀了小三再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本来已经死去的小三又出现了,情节开始重复着杀人——藏尸——杀人——藏尸。和一年前陈亚楠杀胡莎莎的情景一模一样。陈亚楠吓的满脸的汗水,他死死地盯住电影屏幕,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故事的结尾影片中的男主角终于崩溃了,他见人就说自己遇到鬼了。最终他被妻子送进了医院。男主角当然是没有遇到鬼。一切都是他妻子的策划。

从电影院出来以后陈亚楠总算弄明白了一年前的事情,乔子高是胡莎莎导演了一场闹剧。胡莎莎事先把用拍电影的道具刀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激怒陈亚楠。失去理智的陈亚楠冲动之下用刀子刺向了胡莎莎。但他并不知道,刀子是不可能刺进胡莎莎的身体里面的。胡莎莎身上藏有血浆流了出来,给陈亚楠的感觉他杀了胡莎莎。

当他惊慌失措地把胡莎莎的“尸体”带出去的时候,早就藏在屋里的人把屋子翻新了一下,装饰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陈亚楠把胡莎莎埋进了坑里,当他一离开,悄悄跟在他后面的乔子高马上把胡莎莎挖了,出来,然后用另一个演员化妆成胡莎莎的样子藏在了坑里,并用打通的细竹管呼吸空气。此时胡莎莎一边打扮一边坐事先准备好的车子,抄近路先回到家中。当陈亚楠回到胡莎莎家的时候,胡莎莎打开门,故意重复着以前和陈亚楠说过的话,给陈亚楠重复的错觉。后来重复的次数多了,准备的女演员不够了,乔子高只好让那几个女演员藏了起来。所以陈亚楠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尸体”都不见了。他们的计划很明显,就是要陈亚楠拿出拿五百万,乔子高的剧组才有资金投入拍摄。他一定在等着陈亚楠主动把钱给胡莎莎,但陈亚楠被吓傻了,想不出来该怎么办了。而陈亚楠看到尸体全部失踪以后,心情稍稍冷静了一点就想把胡莎莎的尸体扔进山沟,如果这样的话不但再也没有办法继续欺骗陈亚楠,胡莎莎也会死于非命的,无奈之下,乔子高主动打电话给陈亚楠,暗示他应该把钱给胡莎莎。

陈亚楠总算明白了,世界上并没有鬼,是他心中有鬼才被胡莎莎和乔子高欺骗的。虽然他明白了这一点,但他再也不敢再招惹女人了。胡莎莎死而复生的情节也许不会再重复,但他不敢保证另有女人欺骗他的事情不会重复。

蛇身小巷

几年前的一个夜里,我独自的走在一个深邃的小巷子里,那种令人感到压抑的气氛从心底散发了出来。

巷子的名字叫“和清。”是个很老的巷子了,这里居住着三十八户居民,巷子很长,但是由于这个巷子很细,所以,他们有管这里叫——蛇身小巷。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所以对这里的一些情况还是不了解。

我所在的公司是在和清巷的正对面,是一个园林公司。我是一个外地人,本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就是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什么住的地方的话,怕是很难生存,公司里的宿舍已经注满人了,没想到现在来这里的外地人还真的不止只有我一个,还都是一些生活不济的工人。

这个城市的房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不断高升,或许一直是这样吧,但是也是奇怪,和清巷却是便宜的很,每个月的房租是两百多点,这样的话,也能抵得住我的生活压力,于是我勉强的在这个地方住下了,简单的和房东签了个合同我便先把自己的姓李办到了我的房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拿着还剩下的姓李走进了和清小巷。夜晚的到来,真的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尤其是在这样细小的地方,我的心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变得堵了起来。

我的房子就在巷子的最里面,我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的房子地下,然后迅速的在自己的裤兜里翻找自己的钥匙,好在钥匙还在自己的身上,我赶紧的打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灯在里面亮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屋子乱七八糟,我不禁的笑了起来,是啊,明天又要大干一场了,刚刚搬家就是不好,我咕噜了一句,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明天还要早起,算了,睡觉吧,明天下班的时候再收拾收拾。

于是我简单的洗刷了一下,便开始躺在床上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今天总是感觉要出什么事情,我的眼睛几次想要闭上,但是都被无情的推开了,怎么了这是。明天还要上班呢。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的看到了我住的这件屋子的旁边,竟然也亮了一盏灯。可能住过平房的人都知道,在一个里屋的旁边还有一个杂物间,我说的那个就是那个杂物间,那个房间竟然也亮着一盏灯。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只进了我的里屋,可是外面灯,怎么亮了起来,我颤抖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了下去,我看到了在对面的那个墙上的影子,像是在翻找着什么,难道是小偷。

我怀疑的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的趴在杂物间的窗户上,朝里面看去,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突然间我的双腿不会动了,里面不是一个瘦小的小偷在偷东西,也不是一群劫匪。

那个人竟然是——房东的那个老太太,房东在那里好像是绣鞋垫,那一针一线是那么的仔细,我看到了那个红色的鞋垫上绣着的字,那是个黑色的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字——死!“哎呀。”我的嗓子突然的发出了这个奇怪的声音,我不敢想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这个房东太奇怪了,她怎么在大半夜的时候跑到了我的杂物间里来了,而且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房顶似乎并没有听见的我的声音,她还在继续的绣着她的死字。我还是忍不住的我的好奇心,我赶紧的把身子又凑了过去,突然间,房东的头抬了起来,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看啊,我绣好了,你要不要试试看合适不合适。”那个眼睛可以把一个人杀死,绝对可以,我敢肯定。

我的脑子在这一段的时间是处于模糊的状态中,我赶紧的把自己的灵魂又找了回来,再次看看杂物间,里面的是黑暗的,没有开灯,也没有老太太,更没有那个绣着黑色“死”字的红鞋垫。

我看到了杂物间的门上还有一把沉重的长着铁锈的锁,没有人,什么也没有,我擦去了脑袋上的汗水,感觉今天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就在这里的,可是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只听见我的大门正在被什么砸着,那个声音正是一种大锤轮上去的感觉,那个声音每一下都是非常沉重。

我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突然那个大门被砸开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蒙蔽了我的眼睛,我轻轻的咳嗽了两下,眼前似乎还是一片的黑暗,外面一直没有人进来,就在我感到安全的时候,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终于开了。”“老太太的财产是我们的了。”“今天可真的不能让人知道。”“放心吧,没人会知道的。咱们进去吧。”

突然在我的面前看见了一只脚迈了进来……

我赶紧的躲藏到了一个角落里,相信他们看不到我,我可以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看见我的。

那两个人只管走了进来,什么也没有看,但是当他们走到我的那个屋子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个屋子的灯还在亮着,他们的脚步放慢了,而且我可以看清他们的样子是怎样的恐慌。

其中一个问另一个:“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咱们会不会是……”那个人也是一脸的迷惘。“难道是鬼?”“有可能,老婆子已经死了两年了,这里怎么还会有灯亮着。”“不会是里面进去人了吧?”“对对对,他可能已经知道老婆子的宝藏了。”

听到这个词以后我的脑子一下子转了起来,原来这个房东已经死了,可是今天那个收我房租的老太太是谁,不会就是他们嘴里的那个人吧,唉,对了,他们刚才说什么?“宝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老太太留下了一笔很大的遗产,这么说这这两个人就是这个老太太的儿子。

我在仔细的琢磨着这件事情,老太太死了,儿子也是不孝顺,尸骨未寒,两个人又开始争论起老人的遗产了,这样的人也配拿到遗产吗,放屁,不可能,他们凭什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冒出了这个想法的,但是被金钱迷昏了眼睛的人又不在少数。不行,我要拿到这笔财产,况且,那个老婆子还骗了我二百块的房租。

于是我小心的走到了门后的地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还在商议着怎么进去的事情,于是我顺手捡起了一个石头朝着他们其中的一个狠狠的扔了过去。“呀。”被打的那个一下子喊了起来,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流了出来。“你,你打我干什么。”那个人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头一边说。“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那个人一脸茫然,于是我看准了机会又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打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马上穿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啊,疼死我了。”“不会是娘来了吧。”“啊,对对对。”那个人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嚷嚷着:“娘啊,我们错了,我们马上就走。”

边上的人也在一旁附和着,然后匆匆的离开了这个院子。

他们已经走远了,我高兴的从里面跳了出来,里屋的等还在亮着,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些感到害怕的样子,那个破旧的老房子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法宝,怎么让老婆子的两个儿子这么着迷。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然后拿起了一个木棍走到了里屋的门口,里面没有人,这个我是确定的,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准备拿着木棍到处敲敲看看,可是在这时,我的房间的灯突然灭了。“啊!”忍不住的叫出了声音,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我紧张的拿着手里的木棍准备和这个死去的亡魂斗法,但是我的手竟然开始不住的颤抖,腿也开始很难迈出去。

我隐约的觉得天花板的灰尘开始慢慢落下,我看见了里屋的门原来是那么的破旧,地板也是十分的肮脏,在对面的墙上虽然还挂着一个钟但是已经不再动弹了。“你想要我的遗产吗?”

天呐,老婆子的声音,她在说话。她在跟我说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遗产现在都没有了,被他们拿走了,他们今天还要来,但是很感谢你,把他们赶走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了,那个钟就给你了吧。”

我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发现了那个钟果然在我的手里放着,我看到了那个钟竟然开始运转起来,老痞子送了我一个钟,那么就是说,她在给我——送终。“啊!”我惊叫的丢开了手里的钟,身子在不住的打颤,我赶紧的就地躲在了桌子底下,桌子上的杯子都被我震动了起来。“我,不不不,你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那二百块钱,你留着花啊。”我小声的说着。“你的钱,我花不出去。”声音竟然如此缓慢。“那,你说怎么办。”“给我买一些纸钱吧。”“好,好,我照办,我照办。”

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亮了,我看到了地上竟然是干净的,门依旧如此的新,好像是刚刚才安装上去的一样,我看到了那个钟还是挂在对面的墙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它依然在走着自己独有的路线。

地上的姓李还在那里,院子外面的东西也没有变化,我摸索着走出了房间的门,看到了院子门被砸了下来,那是她两个儿子干的。

难道是真的?我的心里怀疑了一下。

我的头慢慢的转向了左边,我看到了那个屋子里面竟然还是亮着灯,那个影子依旧在动着。

我几乎是快要昏厥了,她这是在看着我履行承诺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你要不要试试看,合不合适。”……

第二章 神秘咖啡厅

死亡咖啡厅

1

从学校里出来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了,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杨美美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部分,然后匆匆的走出了校门。“死亡舞蹈”咖啡厅是在这个市里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开的,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起这么个名字,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这个咖啡厅并没有多少人光顾,尤其是在这个下雨的天气。

但是杨美美却天天来这里,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安静的环境,和一种难得的气息,这种气息是隐藏在城市里的鲜明的对比。

杨美美走进了咖啡厅,她已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了,尤其是那个靠近窗户的那个座位,她每一次都坐在那里,今天也不例外。

服务员阿强,轻快的跑了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被他放在了苏妹妹的面前,这是苏妹妹的习惯,她只喝的惯这一种。

天边的那些云黑压压的冲了进来,淹没了咖啡厅外面的天空,杨美美淡淡的说了一句:“天黑了,把灯打开吧。”

阿强没有说话,他只是照做。

一点灯光扫了进来,打开了光明的瞬间,随即又回去了,咖啡厅里又暗了下来。“不好意思,可能是保险丝烧断了,我马上去看看。”阿强说着离开了这里。

杨美美只听到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赶紧的站了起来,她可不想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安心的坐着。当身体站起来碰到了桌脚的时刻,卡布奇诺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啊……”

在杨美美听来,这不是一个玻璃碎了的声音,而更像是一个女人在恐怖的夜晚发出的恐怖的尖叫声。

杨美美蹲了下来,她想帮阿强捡起那些碎玻璃,这个时候灯亮了。

卡布奇诺洒在她蹲着的那个地面上,地面上有一个人的影子,但是卡布奇诺映着的影子却不是杨美美的,那张脸却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杨美美赶紧的站了起来,发现阿强站在她的身后。“杨小姐,灯修好了,是灯泡该换了。”阿强说着露出了点微笑。

杨美美也也朝着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阿强已经重新端过来一杯卡布奇诺了。

杨美美坐了下来,当她的眼睛看到对面的时候,不禁瞪大了,因为她看到,她对面位置的椅子被抽了出来,可是她当时只拿出了一把椅子,而周围也没有人进来,可是这个椅子会是谁拿进来呢?

她马上想起了阿强,但是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阿强是不会这么做的,最起码他只是个服务员。

卡布奇诺的香味确实很不错,杨美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迷恋上了这个味道,仿佛是有一种特殊的东西附在这个咖啡的身上,让它的感觉与众不同,看来只有死亡舞蹈咖啡厅才能做出这样的味道。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在这样的灯光的照耀下,杨美美的身体更加的凸现出来。

灯光照射的咖啡,显得有些暗红,凝重的香味同时伴着凝重的呼吸声,这不是杨美美发出来的,更加不是那个隐藏在柜台夹角处的那个叫阿强的小伙子发出的。

这个声音一直游荡在杨美美的身边,让她心烦意乱,平时的时候这个位置一直很好,很安静,但是今天的一连串的奇怪的事情,让杨美美总是感觉很奇怪。

声音在桌子上反复游荡,只有呼出来的声音,却没听到吸气的声音。那种沉重的声音确实不太好。

可能是自己的心态吧,最近心情不太好,她赶紧的喝了一口卡布奇诺,咖啡顺着她的喉管滑进了她的肚子,那种丝滑的感觉让杨美美暂时忘记了今天的烦恼,而那个沉重的呼气声也马上消失了。

2

阿强蹲在柜台的一个角落里,他死死的盯着杨美美的身体,他的眼睛似乎都没有离开过她,这个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每天都在光顾他这个并不是很好的小店。

阿强虽然是这里的服务员,但他同时也是死亡舞蹈咖啡厅的老板。

阿强的眼睛闪现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光,他看着杨美美,那种眼神似乎就是想要把杨美美从地面上拖到底下,更像是魔鬼的臂膀。

但是杨美美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危险,这一点也让阿强十分高兴,他似乎已经想到了用各种方式从杨美美的身上得到点什么。

他随手抓起了托盘里的苹果,一点一点的雕刻着,他可以吧一个苹果雕刻成蝴蝶的形状,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把苹果上的皮刨了下来,然后一点点的在苹果上精雕细琢,终于那个长头发的造型出来了。

紧接着是一个细长的身躯,和一身苹果颜色的长裙,然后再苹果的根部留下了一个舞鞋。他把剩下吧部分做成了一个椅子,然后放在了托盘里。“杨小姐来个苹果吧。”

3

苏妹妹的精神一下子重新回到了大脑,她刚才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却被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让她的心情很不舒畅,但是当她看到那个精细的苹果的时候,她的怒气消失了。

一个唯美的天鹅舞在苹果上绽放了,就像是真的有一个人在苹果上跳舞,似乎杨美美也感受到了苹果人的头发在吹拂。“这个,是你做的。”“恩。”阿强点点头:“您还喜欢吗。”“真不错,做的很好,你还把苹果皮做成了她的舞鞋。”杨美美看着这个舞鞋,眼前觉得有点黑,她赶紧的放下苹果,再次喝了一口咖啡。

奇怪的是那个眩晕的感觉马上的消失了,杯子溢出的一点咖啡落在了苹果人的头上,染黑了它的头发。

在空气中苹果人在迅速的变黑,发暗,这是正常的,苹果的肉暴漏在外面很快就是这样了。“瞧,它现在死了。”阿强看着自己的亲手雕刻的苹果人。“是啊,多么美丽的苹果人,瞬间就是这个样子了。”杨美美说。“但是不知道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阿强再次说道,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移动到了柜台上,然后再次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的雕刻。“杨小姐,您在学校里学的是什么?”“芭蕾。”杨美美说。“就像那个苹果人一样?”“对,和它一样,也是穿着心爱的舞鞋在台面上跳舞。”杨美美说着和光了杯子里的咖啡。“您今天又什么烦心的事情。”阿强看出了杨美美的心。“对啊,藕断丝断,全都断了。”“失恋在学校里很正常。”“哼哼。”杨美美淡淡的一点微笑,瞬间她的脑袋再次变得黑暗起来。眼睛像是要往前鼓出来,她想要遏制住这样的痛苦,于是她的手自然的在桌子上胡乱的抓起来。

杯子被碰倒在了地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因为杯子砸在了杨美美的脚上,让她痛上加痛。“杨小姐,你的咖啡没有了。”

4

在繁忙的街道上一个行人匆匆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那个奇怪的名字的时候他不禁的笑了一下:“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好玩,有意思。”

她的男朋友想要阻止她进去,但是她的脚已经买进去了。“欢迎您来死亡舞蹈咖啡厅,相信您会喜欢上这里的。您要点什么?”

她走到了那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杯卡布奇诺。”“好嘞!一会儿就来。”

阿强走进了厨房,他的手在他新的咖啡豆上摸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机器在不断的翻搅着,终于停住了。

阿强把它倒在了锅里,开水翻滚,浓浓的咖啡的味道奔放了出来,似乎还有另一个味道,那是一种香味,我想,这个香味女士们是罪熟悉不过了,它是香水的味道。

同时医生也会闻到另一种他们熟悉的味道,对,是血腥的味道。

但是混进咖啡里面谁会知道呢,最起码这样的科菲可以抵制头昏病。

也没人会注意到,有一个女孩曾经喝过这样的咖啡。然后奇迹般的在一个下雨的季节里消失了,阿强把这个消失的女孩定格在了它重新雕刻的那个苹果上,因为那个苹果上有那个女孩最后的表情。

咖啡煮好了,阿强端了出去:“小姐您要的咖啡。”“很好,好香。”“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是在剧院工作。”“看来您是艺术家。”“我只不过是一个芭蕾舞蹈演员。”“看您的身材就知道了。”

女人没有说话,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的手赶紧的抓过咖啡猛的喝了一口,然后舒缓了自己紧皱的眉头。“您怎么了。”“我有点晕。”“喝点咖啡就没事了。”

于是那把锋利的雕刻刀在此在阿强的手上飞舞了起来。

5

原来早在几年以前阿强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雕刻师,他可以用他的雕刻刀雕刻出所有人的样子,不论是谁,只要他看一样他就可以雕出一个一摸一样的人来。

有一天他认识了一个跳芭蕾舞的女孩,他们很快的就变成的不同寻常的关系。

女孩有一个很不好的病症,就是莫名奇怪的头晕,可是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头晕,只要能喝上一口阿强亲自煮的咖啡以后就会马上好转。

阿强自然每天都会煮咖啡给这个可爱的姑娘,又一次姑娘去参加一个芭蕾舞的比赛,阿强早早的就煮好了咖啡站在台下等待着自己爱人的舞蹈,终于她出来了,一直欢快的舞蹈在台上响起,尤其是她站在椅子上的那个优美的镜头,让人绝口称赞。可是这个时候音乐却戛然而止,因为她永远的倒在了舞台上,甚至连阿强的那一点咖啡都没能喝上,因为那个可恶的头晕病。

从此阿强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他每天都在医院里用自己的手雕刻着一个美丽女孩站在椅子上跳舞的画面,他喜欢的苹果是这个艺术的精华。

有一天他从医院里逃了出来,躲到了这个小城市里面,开了一家名叫死亡舞蹈的咖啡厅,引来了很多女孩儿的关注。

奇怪的,每一个到他咖啡店里和咖啡的女孩儿,都是芭蕾舞的演员,然后她们都幸福的死在了香甜的咖啡里。

阿强用她们的鲜血再次煮出了那个香甜的咖啡。“小姐您好点了吗?”“好多了。”她幸福的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阿强的手还在雕刻着那个人的模样,终于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再次出现,那个妩媚的身姿和那双用苹果皮雕出来的手……

杂文鬼话

有一天,慌忙当中我接到了一封来自于德州的信,上面没有名字,没有邮票,没有家庭住址,信上只有一个名字是德州,于是我猜想这是德州的来的信吧。

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了,里面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这个信封里面竟然只有一个红色的发卡,那个红色的发卡是一个兔子的形状,本来在一般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换了我,就不寻常了。

原因是这样的,那天的中午,我去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去图书馆,但是我却并不知道什么时间图书馆开门,于是我便早早的就到了那里,果然图书馆的门是关上的,打听了一个扫卫生的大爷,知道,这里一般中午的十二点半开门。

看了看表上的时间是十二点整,那这样的话我也不值得来回的跑了,索性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于是乎我便一直坐在一个暖气片上等待着可爱的管理员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突然我看到了对面的电梯的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我好奇的望过去,自以为是管理原来了,却没有想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想必是那个不要脸的,来戏弄我,算了,不管他们了。借着这样的心里,我还是继续的等着管理员的到来,这个时候的电梯已经缓慢的上去了,我便没再去理会这件事情,就当我即将要把这件事情忘记的时候,那个电梯的门,竟然有缓慢的打开了,里面依然没有人。

我的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什么,身体却是不住的颤抖,我壮着胆子大步的迈了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不但这样,电梯也没出现任何的毛病,就在我要出去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便扫到了一个红色的发卡上,和这个信封里的发卡是一个样子的。

算了,一个发卡能有什么,我把它揣了起来,便走出了电梯,可是我刚刚走出电梯的一步,便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狠狠的踢了出来,我被摔在了地上,我赶紧的回头看去,却没有任何人。

我飞快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能给我一个答案,那就是,刚才的事情都是——鬼做的。我没有考虑了,赶紧的回过神看看自己的大腿,我清晰的看到了我的裤子上还残留着一个高跟鞋的印记,那天,我晕了。

这回我又看到了这个红色的发卡,我的脑袋再次感到晕乎,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她还没有放过我,于是我赶紧的拿起了那个发卡,当然还有我兜里的发卡,一起走到了学校的图书馆,我看到那个电梯的门还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人,我知道里面的空气里或许夹杂着什么古怪的东西,但是我必须做一个了解,我把两枚发卡,同时放到了信封里,朝着电梯里扔了进去。

可就在信封进去的时刻,电梯的门缓慢的关上了……

我缓慢的看着电梯把门关上了,我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我敢肯定,我要倒霉了,于是我什么也没有想,当然也来不及想了,我赶紧的起身往宿舍跑去。

一连道有很多人在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却没有回答,我知道,遇见鬼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如果那样,我绝对有可能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去。

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开始后悔我今天的举动了,终于我看到了前面的宿舍楼,我开始大呼安全,真想赶紧的爬上去,我顺着楼梯一直往上面跑,我知道,这个宿舍楼也就只有五层,只要我跑上去就没事儿了,因为我的宿舍也在五楼。我几乎是没命的往上跑,可是我越来越感到不太对劲,我走的台阶,怎么,怎么没有——顶层啊。我永远也跑不到顶楼了,上面是一层层的台阶,永远都是台阶,我害怕了,便赶紧的想要往下跑去,可是下面会安全吗?

今天真是奇怪,本来以为那个女人只要把自己的发卡拿走就会没事的,可是我竟然没有料到,鬼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因为他们说的都是鬼话。

楼下的台阶依旧漫长,我也是满头的汗水了,不是吓出来的,而是跑累了。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出去,于是我不过满头的大汗,继续往下跑去,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完的台阶地下就是——地狱啊。

对,不要走了,赶紧找了楼层先进去吧,于是我看准了一个楼层赶紧的走了进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对面的墙上写着几个字——地下三楼。“啊……”我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学校的宿舍我已经住了有两年多了,从来没有见过地下楼层,对于这个地下三楼我更是不熟悉,可是这个地下三楼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还好,我知道只要往上面再走两层我就可以到一楼了,于是我赶紧的往上走,我的心里在默默的数着上去的楼层,我在想着这个楼层,变得在发生以前的事情,于是我开始书台阶:“1、2、3、”我心里摸默默的数着,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我心里的声音,它在帮我数台阶:“4、5、6、7”突然,那个声音不说话了,它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数了,嘻嘻。”“啊,鬼啊!”我大声狂叫着往上跑去,即使是这样我还在计算着楼层,我快步的跑了三层,终于到了,一楼,我心存侥幸的跑到了里面的走廊正准备大呼一口的气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墙上的字——地下三层。

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听到了一阵声音:“嗒、嗒、嗒。”那个是,那个——高跟鞋的声音,声音在不断的像我靠近,我的身体开始变得瘫软起来,终于那双红色的高跟鞋赫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在昏暗的宿舍楼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说实话我的汗水已经侵透了我的全身了,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白,我今天算是完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移动的身影,终于她转身离开了,我大呼高兴,于是也没有想什么赶紧的往上面跑去,可是奇怪,我每一次跑的楼层上面的指示都是地下三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我走不出去了吗。

我无奈的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台阶上,在整个的楼道里面响起了那阵高跟鞋的声音。

我几乎是要哭了,那个感觉让我不敢呼吸,我害怕的往后面缩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在对面的那个宿舍的门排号,于是我恐慌一下子全部消失,同时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想到了,他们这帮王八蛋。

那双高跟鞋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在前面的黑黑的走廊里,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我此时已经不是恐惧了,我要找到这个制造恐惧的人。

我回想着,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了,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在学校的关系一直很好,也经常和他们开玩笑,所以他们也已经习惯了玩笑的生活,我那天在给他们讲述我在图书馆的遇鬼事件,其实这个故事也就没几个人知道,看来他们是早就算计好了老整我的。我小声的走着,想要抓住这个装神弄鬼的人。

慢慢的我看到了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我看到了那条黑色的裙子,我看到了那个珍珠项链,我看到了她的肌肤是雪白的,我看到了她的头发是垂直下来的。

真是可笑,开玩笑的,还找了个专业演员,我想要揭穿这个可恶的人的面孔,可是我越来越感到不对,我怎么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了,那种阴冷的感觉不知不觉的渗透在了我的皮肤里。

那个女人在前面笑了一下,那种笑容让我不寒而栗,她那惨白的面孔配上了红红的嘴唇,在发了黑的眼圈上,在平淡的气息间。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皮肤在不断的干涸,她的嘴唇上的皮,在一层层的脱落,我终于看到她那黑色的嘴唇,还有她脸上的皮肤也在不断的变化着颜色,我看到了那层肉色的皮,从他的脸上脱落的瞬间,我看到了她的脸上的红色的血管。

本来我看到了宿舍的门牌号,上面写着是312室,就是三楼的十二号房间,但是现在我终于看到了那个门牌号的前面是一个号的,那是地下三层的标志,我的脑子在不断的犯晕,我看到了前面的女人向我靠近。我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没有了任何的力气,我想要大声的喊出来,但是嗓子里就好像被什么粘乎乎的东西粘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看到女人已经走了过来,那个样子,我的天呐,她竟然深处了她的那双干枯的手……

我赶紧的把眼睛闭了起来,我可以感觉那个沉重的呼吸在我的身上嗅个不停,长长的手指抓弄着我的体肤,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不能犹豫,几乎是一种来自于自然的反应,我猛地跳了出去。

果然那个女人再次想我袭击了过来,我快速的往前奔跑,并且大声的喊叫着,女人依旧紧追不舍,我几乎已经是跑到了地下的最底层了,我已经感到了地下层里那种冰凉的感觉,那种泛潮的感觉,那种湿湿的冰凉,尤为刺骨。

我已经没有道路了,前面是一直死胡同,我的感觉很明显,我听到了那个沉重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的像我靠近,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杀我,如果是因为那个红色的发卡的话,我可以给她一千个一万个,但是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鬼呢。

黑色的连衣裙伴着红色的高跟鞋在前方的台阶上舞动着,那黑黑的才长长的头发,还有那惨白的皮肤,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种惨白的淡然足足可以把我给吃掉。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样子,我看到了她的血管已经突兀了出来,血液顺着她的血管在不断的流动,却是可以知道已经没有热度了,她的血管一根连着一根,一根又紧紧的贴着一根。黑色的血管似乎永远撒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我开始皱眉头了。

昏暗的地下的楼层我隐约的看到了那个女人在向我走来,我不敢动了,我的前后左右都是没路的,人生在这个时候全部都交代了出去,还能有什么呢。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我知道那个女人的气息在不断的进出,我的头皮开始发麻,那个女人已经把手伸了过来,然后那只干枯的手伸向了我的左边的耳朵,剧烈的疼痛感从的的耳朵的地方传了过来,突然间我的一切又重新清醒了起来,我大声喊叫的站了起来。

柔了柔还在睡眼朦胧的双眼,自己左边的耳朵还在剧烈的疼痛,我看清了自己前面的那个女人,那个黑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那个长长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歹毒的脸,她使劲的瞪着我,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句:“张均涵,你要死了,上课的时候你敢睡觉。”“啊,天呐,这个是……”对了,我仔细的环顾了一下,这个确实是课堂,关键的是李老师的眼镜我是认识的,还有她的娇小的身躯,和她身躯不符的那个脾气。

原来刚才是做了个梦啊,我擦去了头上的汗,准备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可是我的嘴还没有张开就看到了我的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我轻轻的把它打开了,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那个是——粉红发卡。

我几乎是快要晕过去了,当我要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后面的同学在问我,他是个男生,他一直在喊我我也没听见,他只是想问问我,他想送这个发卡个班上的同学丽丽,问我行不行……

那晚之夜

自从学校出来以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有双休日,薪水也还算可以,不过有一点我不太喜欢,就是总是出差,让我经常躺在陌生的地方,想着自己的家。

这一次,我再次出差了,从烟台到另外的一个陌生的城市,简单的熟悉了一下地形之后,我找到了一家旅馆,店面很大,房间也不错,老板对我很照顾,当然也是因为我提出要常住的缘故,所以对我的态度很好。

虽然这样,一切条件很优越,不过依然有一些让我觉得不和谐的因素,比如,在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总有电话打进来,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在反复打扰我休息之后,我终于拔掉了电话线,可惜,这依然不能阻挡她们发财的决心和毅力,在电话不通的情况下,竟然在旅馆里面敲门招揽生意,每次当我好奇的打开大门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打扮的妖艳的女子站在门口,于是我根本不会问她什么情况,直接关掉门。

我很无奈了,一个好好的年轻人做点什么事情不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个浪费青春的职业。电视里闪烁着画面,正好是一个普法栏目,讲的竟然也是这些事情。遥控在我的手里,轻轻地按了一下前进键,当画面跳转的时候,门再次响了起来。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十一点半,今天好像来的有点晚了。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微笑的看着我,刚想张口,我便抢过了她的话,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对不起,不需要。”说完,刚想关门,她的手却忽然按在了门上。“不好意思,我不是小贩,不卖东西,我只是想问一下,317房间怎么走。”她说完又朝我笑了一下。“啊!”我感觉我的脸有些红,幸好她不知道我说的不需要是什么,不然的话,我的脸真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我挠了挠头,抱歉的说:“其实我也是几天前搬来的,这几个房间还不太清楚,我这个是316房间,在隔壁吧。”“谢谢。”她朝我鞠躬,然后飘然而去。美丽的身影好像是一条白线,在黑夜里,闪着一丝的光,看着她的背影,她……真的很漂亮。

我关上了门,脑袋里竟然总是存在着她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笑容,甚至——她的背影。

糟糕了,真的睡不着了,我觉得我可以喜欢她吧,可能吧。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左边的的隔壁传来一阵床的摇晃的声音,“咯吱”。“咯吱”……声音一直响着,一个女人的哀号在不断的传进我的耳朵里,这个声音我在日本的某些特殊电影里听过,现在立体感终于在我的耳朵里产生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打开门,走到左侧的隔壁,从门缝里依然能听到那种声音,抬头看看,上面写着315号。我刚想要敲门,忽然觉得我的行为似乎很可笑,人家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打扰,苦笑了一下,准备回房间里,走到门口,想要开门,却想到了那个女人,我不自禁的往右侧看去,在那黑色的走廊里,我看到我房间的右侧是下楼的楼梯。她不是住在317吗?怎么……

进了房间,我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她记错了吧,这一层楼只有十六个房间,哪儿来的第十七个?我躺在床上,关掉了电视机,而这个时候,315号房间的声音也渐渐的平息了,我翻了一个身,好像更睡不着了,我有些着急,我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想要见到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在午夜里,我的眼睛瞪得很大,没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感觉,可是当我的思绪充斥着我的神经的时候,那个床摇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无奈的望着左侧的墙壁,这个男的太厉害了。

不,不对,好像这个声音……

在声音响了大约五分钟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声音似乎不像是从左侧墙壁传来的,我靠近左侧的墙壁,仔细的听着,果然,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疑惑的看着右侧的墙壁,然后慢慢的靠近右侧的墙壁。床摇晃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起来,那一声声的“咯吱”不断的骚扰着我的耳膜,怎么会是右侧?我还在听着,我宁愿相信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可就在这个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我使劲的把耳朵靠着墙壁,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忽然,我的门再次被敲响。

我愣了一下,然后穿上拖鞋,把门打开,当我打开门的刹那,我愣在了那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容,还是很有礼貌的向我鞠躬。

她不太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没,啊,没关系,我还没有睡觉。”我的嘴巴竟然一下子不停脑袋的指挥,说出的话吞吞吐吐。“我的房间里少了一个凳子,恰好现在需要用一下,您这里有吗?”“有,有。”我赶紧的返回去,拿出了一个凳子:“我帮你拿过去吧,你住哪个房间。”“317号房间。”“哦,好。”我刚把凳子拿出去,手却一下子停在了空气里:“317号?”“对啊,是317号啊。怎么了?”她问。“没啊,我帮你拿过去吧。”我说着不等她回答,便走出了门。

她无奈的看着我,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好吧!”

走了几步,我看到了前面真的有一个房间,她对我说:“谢谢你,到了。”“哦,好啊。”我把凳子递给了她,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名字。317.没错,真的是317号房间,怎么刚才好像是……“进来坐坐吧。”我的思绪一下子被她的问话打断了。

我赶紧把眼睛转向她:“啊,我,只要你不忙。”“现在还不忙。请进吧。”她把我让进房间,然后帮我泡了一杯茶。

我接过杯子,脑袋里却想着,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从这里传来的,可是,好像没有男人在这里。当我的眼睛看到那个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床的时候,我想,真的有一个男的刚才从这里进来,又出去了吧。“我是一个小说作家。”她的话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每次写东西的时候都喜欢换一个居住的地方,我喜欢在黑夜里写东西,那样才有感觉。因为我写的是恐怖小说。”“哈,那有意思了,我很喜欢恐怖故事,经常在网上找一些恐怖小说来看,也喜欢听张震讲故事。”我停顿了一下:“你有什么好故事吗?分享一下作家?”“呵呵,好吧,既然你这有兴致的话,我想一下吧,对了,最近我正在写一个短篇的恐怖小说,可以先给你听一下。”她坐在沙发上,然后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制造一下气氛。”“好,这个气氛很好。”“故事发生在2010年,也是像现在一样,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同样也是女性的小说家,她有着跟我一样的爱好,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里,在黑暗的角落,写着那些根本没有人敢看的东西,她住在一个宽大的房间里,然后关上了房间的门和灯,四周唯一的亮光就是电脑闪烁的屏幕,她沉浸在里面,然后写下了第一句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她赶紧的转了过去,却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在黑暗里,只能看见他的大体轮廓。”“她问那个人是干什么的,可惜,她没有听到回答,她只看到那个人正在朝着她走过来,她觉得有些危险,想要往后退,可是后面是比前方更加黑暗的墙角,于是她被那个人推到了床上,发生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她没有喊叫,没有感觉一丝的痛苦,她在麻木中送走了自己的青春,短暂之后,那个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她自己。”“没有等多长时间,她的人生发生巨大的转变,她觉得人生似乎没有多少意思了,如果这个事情被他的未婚夫知道了,那么她将怎么办?她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于是他走到隔壁的房间,向里面的顾客借了一个凳子,那个男人竟然也看上了她的美貌,竟然很主动的要求把凳子送到她的房间里,她故意露出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把他带到了房间里,然后她给那个男人泡了一杯茶,一杯带着安眠药的茶,那是她在失眠的时候用的。药还有五十粒。她把这些药都放到了茶里面,然后他看着那个男人在迷糊中永远的沉睡过去,于是她露出了笑容,慢慢的站在凳子上,脖子套到了一根绳套里面,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我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奇怪的问:“她竟然有安眠药为什么还要上吊啊,这不是很不舒服?”

她笑了一下:“因为她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她希望以恐怖的方式死去。”“是啊,上吊确实是……”我的眼睛模糊了一下,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眼睛一直想要合上:确实是很恐怖,我拿出湿巾,使劲的擦了一下脸,稍微的清醒了一下:怎么感觉你说的那个故事很像现在啊,一个恐怖小说的美女作家,在我的房间里借了一个凳子,然后……哈哈,怎么都像是发生在我身边似的。

灯一下子打开了,她的脸色很平淡:“或许吧,其实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恐怖。”

我的眼睛看到墙壁上的钟已经是半夜的一点了,我抱歉的朝着她笑了笑:“对不起,太晚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好吧,我也该工作了。”她站起身来送我。

回到房间里,慢慢的躺在床上,奇怪的是,想要睡觉的感觉却又消失了,神经再次清醒起来,我恐怕是谁不着了,手在床上不断的摸索着遥控器的踪迹,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隔壁的一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倒了?

在电视的恍惚中,我沉睡了过去,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尤其是她美丽的背影,和离去的瞬间。

闹铃把我敲醒的时间是早晨六点钟,我赶紧的爬了起来,上班很早,我要赶快去上班,匆忙的打好领带,然后锁上门,习惯性的往右边走去,只走了几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房间右侧的那个楼梯,在楼梯的一侧,倒着一个凳子。

扫地的服务员走了上来:“又是这样,每天都把凳子放这儿,谁啊,神经病。”她说完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感觉她的眼神不对,怎么觉得是在鄙视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把凳子拿下去,脑子里却想到了那个女的,她昨天……凳子……317房间……恐怖小说作家?“请问317房间在哪里?”

声音在我的耳边传来,我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后面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我的幻想?317房间的恐怖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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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奇怪的文章

李娜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跟其他女生一样,她很喜欢上网,特别是对QQ空间,很是情有独钟。

由于家里比较有钱的原因,所以尽管她家离学校很远,她也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选择住在学校,而是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区里租了间房子……

这天,像往常一样,李娜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上网,闲着没事,李娜打开了自己的QQ空间浏览了起来。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好朋友周慧发表的一篇文章,名字叫《从来没人活着看完这篇文章,因为看完的人都死了》。心里不禁一笑,这准又是周丫头的恶作剧,给自己加人气用的。不过,最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好几天都没来上学了。李娜理都没理这篇文章,直接跳过了它……

晚上,当李娜再次打开空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惊了一下,整个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全是关于那篇文章的。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电脑出了问题,可是当她关闭了空间重新再打开的时候,她觉得,她有必要看看这篇文章了,因为,屏幕上的内容没有变化。

当她打开这篇文章的时候,她发现在自己前面已经有八个人进来访问过这篇文章,而这八个人平时在班上都是跟周慧比较要好的朋友。自己是第九个人进来。

文章描绘的主要是内容是一个中学的女孩的死亡画面:在一间黑屋子里,一个女孩被蒙这眼睛手背在后面绑在一把椅子上,周围都是一片寂静。突然,女孩的眼罩被拉下,女孩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拼命的摇头……一个身穿黑色抖蓬的黑衣人拿着一把水果刀一片一片的从女孩身上割下肉片,还不时的在刀上上一把盐……最后,只剩下一个骨架,双手被绑在背后,座在椅子上,在偶尔一阵夜风中,头发还在飞扬、飘舞。

除了描绘的场面比较血腥外,其他没什么特别。对于天生胆子就比较大的李娜来讲,根本不吓人。另外,她觉得好笑的是这个周丫头具然拿自己做原型,这篇文章里描述的死亡女子的相貌,性格简直就和周慧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周慧惨死

第二天,李娜和往常一样去上学,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就在第二节课快下的时候,另一个好朋友王莉把她拉到一边问她那篇日志的事,她才想气来,王莉就是浏览日志的第八个人。而且,她听王莉说,周慧已经死了,就死在学校背面的那个小山坡上的旧房子里。而且死亡时的情况跟那篇日志上的方式一模一样,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要不是现场有周慧的学生证和衣服,跟本分辨不出来她就是周慧。

听完这些后,李娜马上就让王莉带着自己去了那里。

眼前的一幕简直和文章描绘的最后一幕如出一则,唯一不同的是,好像由于时间的原因,尸体散发出了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引来了很多蚊子。才看了一眼,李娜就不能控制的跑到一边去呕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这时,王莉问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是把尸体埋掉还是报警?李娜当机立断的选择了报警。

经过警察一个下午的勘察,死亡的人的确是周慧,而且由于作案手法极高,所以,没留下什么证据。

李娜和王莉被带回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无意间从警察的口中听说,周慧是死于三天前。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娜懵了一下,因为那篇日志是在昨天发表的。

三、王莉失踪

在回去的路上,王莉哭的很伤心,可是,李娜却是呆呆傻傻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又是一夜的无眠,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可李娜还是念念不忘那件事,总觉得那件事情有蹊跷,可是又说不上来。

早上,她去上课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消息。王莉很着急的跑来说:看过那篇日志的前七个人已经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李娜又懵了,真是一波未平,又来一波啊。随后,王莉又拿出一张纸条交到李娜手里,说是早上上课时老师让拿练习本时在书包里摸到的,李娜小心的将手里的纸条打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下一个就是你。”李娜连忙把纸条收起来,但她看到王莉已经蹲在地上了。

王莉一边啜泣一边说:“一定是她回来了,一定是周慧的冤魂回来了,看过日志的人失踪了,我们都会死的怎么办……怎么办……”李娜也很怕,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王莉后面的那一个。

为了确保王莉不失踪,她们决定,今天晚上她们两个住在一起,就不相信一个鬼魂还能怎么着。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第一下,她们两个依旧躺在床上保持着警惕,感受周围的一丝轻微的变化。

……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第二下,王莉实在是忍不住了,开了灯,起身去客厅拿了两瓶可乐进来,起开一瓶递给李娜,自己也把另一瓶起开,咕咕的喝了,顿时觉得磕睡少了很多。

……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第三下,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轻轻的飘荡,月光透过窗帘轻轻的撒在地板上,映出了一个人影。而我们的少女,正躺在床上安静的入睡。

……“叮~铃~”李娜备闹钟吵醒,她伸手拍了拍身边,她一下就惊醒了王莉不在身边。她试着叫了两声王莉,可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出奇的安静。她意识到王莉可能出事了,立刻穿上衣服,脸都没洗,飞奔着就跑到了学校她得证实王莉是不是真出事了。不出所料,王莉确实没在学校她失踪了。

四、下一个就是你

上课的时候,李娜一直在想王莉为什么失踪?好端端的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难道真的有鬼?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层层的迷雾将她包围,以至于老师让把练习题拿出来做,她都不知道。

要不是旁边的一个同学提醒,她可能下课就得被老师请去办公室了。

她着急的拿出练习题,就在翻书的过程中,她看到了夹在书里的一张纸条,和王莉的那张一样,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下一个就是你。

就在看到字条的一瞬间,李娜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她知道,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李娜完全没了主意。好在一天下来,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晚上回到家,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感觉有点饿了,就去厨房煮点面吃,可是她一走近厨房,就看到地下又一滩血迹,吓得李娜尖叫着跑出了厨房。

就在她坐在沙发上喘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娜顺着猫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门却一直在响。李娜吓得跑到床上去裹着被子,可是门外的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她知道她躲不过取了,既然躲步过去,还不如去面对。她走到门边,以下将门拉开,眼前一群黑东西直接把她扑倒在地,撞在背后的桌子上,晕了过去。在那群黑色的东西散去之后,那个穿着斗蓬的黑影出现在了门口……

五、真相

蒙笼中,有风吹过脸庞,感觉头还有些痛。李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前面还有个拿着刀的人,和日志里描绘的人一样。

李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点点靠进自己,就在她举起刀快要刺下去的时候,李娜问:“你是谁?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点吧?”听完话的人,脱下了抖蓬:“好,就让你死的明白。”就在她脱下的那一刹那,李娜惊呆了,那个人居然是王莉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接下来,王莉说出了这一系列的过程:

其实王莉是不想杀周慧的,她恨的人是李娜,因为李娜抢了她的男朋友。就在王莉准备杀掉李娜的时候,被周慧发现了,她怕周慧说出去,就把周慧给杀了。正在她愁该怎么下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网上发了那篇日志,她想除了周慧一定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她就仿造里面的方法,将看过人志的人骗出来,把她们灌醉,再拖到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并用左手写了字条。为的就是让李娜认为是周慧的鬼魂来找她们。

接下来就是王莉的失踪,当她们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的时候,王莉去拿了两瓶可乐进来,而就在她拿可乐时,在李娜的那瓶可乐里家入了安眠药,而她进屋时,主动为李娜打开可乐才递给她,也是为了掩盖可乐有被动过的痕迹。当李娜在喝完加有安眠药的可乐睡着以后,王莉便起身离开,而在离开之前,在李娜的书里夹了一样的纸条。

因为李娜平时出门经常忘带钥匙的原因,所以,她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放了一把钥匙,以被不时之需。而这个事情正好被王莉知道了,所以就在李娜放学之前的半个钟头,她偷偷的潜入李娜家,在厨房地板上撒了点鸡血,她知道,李娜回家一定要去厨房煮东西吃的,这是李娜的习惯。当李娜进入家门后,她便在李娜家的门上刷上了一层血,不出十分钟就引来了许多蝙蝠,它门争先恐后的往门上撞击,便形成了敲门声,而当李娜一把将门拉开,那些蝙蝠就会一拥而入……

六、结局

王莉讲完后又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一切都只是你们想象出来自己吓自己的罢了。”

就在王莉举起刀准备刺向李娜的时候,一滴朱红色的血液落在她的刀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抬起头,看见周慧正飘在半空中,身上还在滴着血,脸上的肉正在一片片的脱落……

矩柜有鬼

外公的四个兄弟中,三外公是最早走的,而且走得很匆忙。前一天还在小店里割了二两牛肉过老酒,第二天他就再也没看见太阳。他的儿子去喊他时,发现三外公穿着寿衣,躺得很平整,微张着嘴,好像在微笑,但是鼻子早就没了气息。他是知道自己要去了。

有人说,他生前积了阴德,没有痛苦地去报到,是大幸。也有嚼舌的人说,三外公把鬼魂驮回了家,被索了命。我们做小辈儿的听到了,都不会作任何辩解,因为三外公的屋子里好像真的有鬼。除了三外公的俩儿子,别人都不敢独自去三外公住的老屋,包括他的女儿,我的表姨。我懵懂记事起,三外公的老屋就是神秘、恐怖的化身。表姨说,鬼可能就藏在老屋的矩柜里,因为她偶尔能听到隔壁的老屋里传来矩柜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吱呀吱呀砰。而此时,老屋根本就没人。我们这些小辈儿听着听着就不敢吱声了,生怕我们的一惊一乍就把鬼给招惹了。

三外公中年丧妻,为了养育三个子女,他劳作间隙干起了常人不敢的事,给死者擦洗身子,更换衣服,抱入棺材。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入殓师,那时的农村可没这种称呼。

童年,我突然就站在三外公睡过的大木床边。这间老屋,也只在我蹒跚学步时进来过。此刻,所有的摆设都没挪动过吧。也就是一张床,一个矩柜和叠在一起的两个脱了红漆的木箱。这就是三外公的老屋,我得赶紧出去。三步并两步,我快速奔到门口,伸手去拉木制的把手,纹丝不动,外面反锁了吗?脑袋轰的一下。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扯着嗓子喊:大舅舅,开门!小舅舅,来给我开门……外面好静,我的歇斯底的叫喊得不到任何回应。我无力地瘫坐下来,静,从外面传到了老屋里面,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吱……吱……呀”身后传来矩柜打开的声音,鬼要出来了,鬼会吃了我。我全身的汗毛跟着心脏剧烈地颤抖,闭上眼嚎啕大哭。一只毛茸茸的黑爪已经伸到我的后背了吧,它的口水是不是滴在了我的额头,我要死了吧。

哭了很久,我只能无泪无声地抽噎了,鬼还没有对我下手,我还活着。可是,我是不敢睁开眼的,鬼的长相肯定很恐怖。时间一秒一秒艰涩地过去,我开始胡思乱想了。三外公虽然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但是每次都会说,我把手搓洗干净了。然后把带来的芝麻糖、豆酥糖分发给我们。有时去小店喝酒,会领上一串小屁孩儿,每人割一两牛肉,看着我们吃,他就大口地喝老酒……

砰!矩柜关上了。我也在这一刻惊醒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去提起三外公,以及他那恐怖的老屋里的矩柜。因为老屋拆了,矩柜被卖给了收破烂的。留在我心中的疑问,始终成了问号。为什么矩柜会发出吱呀吱呀和砰的声音?矩柜的门真的会自行打开关上吗?矩柜中真的藏着鬼吗?

心魔

有一个可怕的地方教阎罗口,哪里的治安特别差。在大天白日就有土匪出没。哪个有钱人,走到此处那就是到了阎罗殿入口。

有个叫王明友的人,有二十多岁。为人极其胆小。不过他的为人特别好。

有一日下午,这个人就路过这个阎罗口。就一幕可怕的事,就见十几个土匪,围着一个是二十五六岁的小姐就要抢劫。

那个小姐一眼看见王明友,就喊:“这个大哥,请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那个土匪头把眼一瞪,好吓人呀!把手中的手枪顶住王明友的腰部,问:“你敢救吗?”

那王明友下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那个土匪头子断喝:“滚,给我快滚!滚!”

那个王明友吓得惊慌失措地逃窜。还一不小心,绊了一个跟头。

不过,他没有走远,就多找草丛里偷看。

那十几个土匪抢完那小姐,都又起了兽性,扒光了那小姐的衣服。起先那个小姐还挣扎,不一会儿就没劲儿了,任那些土匪糟蹋。

那个小姐被那土匪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都往王明友那里看望着。在她的眼里好无助,有一股无穷的怨恨。那王明友看那小姐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他觉得那个小姐怨恨搭救自己。那双死死的眼睛就印在心中。其实,他是多疑了。

那些土匪做完孽都走了。可怜那小姐下体被摧残的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那些土匪走了,王明友也没敢出来。

没有过多久,就路过了几个男女。他们就发现那个被摧残的小姐,就动了怜悯之心,七手八脚把那个小姐抬到当地医院。

王明友这才敢出来回家,就觉得良心过不去,闷闷不乐。他就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躺在床上了。翻来复了,想着那双死死的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了。

没了七点左右,外面就是电闪雷鸣。他不由得大惊,心的话:“这十一月的天气,怎么会打雷了。难道说这是上天在责备我见死不救吗?”他心中就直发毛。

这时,也不知道从那来了一只猫,那猫儿“喵——喵——”本来那猫儿叫得也没有什么,那王明友听得撕心裂肺的震耳。又从那只猫儿的眼中放绿色的毫光,这也属于正常,他却看着胆战心惊。

这一夜,他就睡睡醒醒,也没有睡安稳。

第二日,他就没有精神。爸妈就问他怎么啦,他只是摇头不回答。爸妈就以为他生病了,就陪她看医生。

他看了医生抓了药,他的精神不但没有好转,越来越差。

又过了几日,当地派出所,就跳出通缉单:

2009年12月22号王小姐在阎罗口,遭众歹徒,导致下体流血。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于19:22分死亡。

有知情者向XX派出所报案,联系电话:XXXX派出所2009.12.24

外有一张死者遗照,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正贴到王明友家门前的电线杆子上。

王明友看那通缉单,又算了算时间,那死者死亡的时间,正是打雷的时间。心里在想:“为什么她死亡时间,和打雷的时间一样。为什么在她死亡时候又会闪电。难道是他死的太冤了。他会不会找我呀!”

他的精神越来越恍惚,那双好无助,好凄凉,而又含着怨恨的眼睛又在死死的盯着他。

到了晚上,王明友怎么也谁不着了,那双眼睛在他的面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看了几章书,昏昏沉沉想睡去。他在睡梦又看那双眼睛。他又醒了,失眠的滋味不好受。

他出了房间,就到了门口,就看见了电线杆上的通缉单上的死者照片。那相片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凄凉。他久久看着死者照片,心中难过。

那死者本来是双目紧闭,突然之间,死者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充满了无助、凄凉、有一股无穷的怨恨。

王明友下的脚下一软,都坐在地上了。爬起身来,转身就跑。他更是惊魂失叫。那个死者赫然就在他身后站着。她脸色好恐怖呀!那眼睛就是他挥之不去的眼睛。

那个冤魂怒气乎乎地问:“你为何不救我,你为何不救我!你说,你说!”

那个王明友吓得哆里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个鬼就伸着手去掐王明友。

王明友就往自己家中逃,又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那个鬼就在门外,喊:“还我命来,我来锁你的命。”门缝里由外往里流血。

他害怕极了,那个鬼进了那屋中,掐住了他脖子。可怜他想还也喊不出来。

就这个世间,耳边有人喊:“明友,明友,你醒醒。”

他睁开眼睛,就看着在身边叫自己。他想也想了,这才知道方才是做了一场噩梦。

他老是回想着那个噩梦,他就不由得一惊一乍的。

晚上,他上厕所,心情不好,肠胃也不好,拉稀屎。

这个时候,就见自己旁边蹲着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鬼。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他吓得连裤子也提不上就外跑。

吃过晚饭,他就精神不佳上床睡觉。一翻身,就发现床上一个人,就是那个鬼。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那个鬼没了。

从此以后,到了黑天,到了天黑那个鬼就出现,一夜时常做噩梦。他对黑暗产生了恐惧。

他病了,爸爸妈妈就带着到医院检查检查。他们花了一千多块,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病来。可是那症状越来越不好,已经卧床不起了。

他们就以为是中邪了,就请和尚道士做法是。法事倒是做了几场,什么用也没有。

又过了一个月,也就是过年的正月时分。已经几天吃进饭了,很瘦很瘦,瘦得就像抽干似的。

没有过几天,就死了。死的时候,嘴里还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害死你,我只是见死不救。”

有的人就说:“他是被鬼缠死。”我看他是死在自己的心魔下。人呀!不能做缺德事。人要是不做缺德,怎怕得半夜三更鬼敲门。人常说鬼是最可怕的,心魔何尝不比鬼可怕呢!

第三章 鬼医

法医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每次来到这个酒店,总是浑身感觉不对劲,那种压抑的心情从一进旋转大门就开始了,浑身又开始隐隐作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疾病,一来这就感觉难受。

我是一个法医,确切点说是一个实习法医。俗语说新人难当,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在来法医部的2个月期间,已经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案子10余起,看着部门那些老前辈一脸中肯的说道:“小李呀,年轻人多跑跑,接触接触业务是好事。”可哪有这么好事的,这个月一共遇上凶杀案1件,抢劫案1件,强奸杀人案1件,也亏着自己在学校学的功课还算过关,勉勉强强的提出了自己的论点,为案子的告破也出了不少力,不过真等着受上头表彰的时候,那些坐在身后的前辈一个比一个的高调,集体蹦了出来,指手画脚,七嘴八舌的摆明这些案件的侦破都是他们的功劳。每当想起这些,我心里不免一阵苦闷。

这不,今天又被这活赶上了,接到群众报警说,紫金苑大饭店的客房里出现死尸,疑似凶杀。局里要求派法医过来先进行鉴定,不出所料的是自己又被推荐了。

我拿着工具箱,昏头昏脑的来到了紫金苑大饭店的大堂,一进门就发现刑侦科的刘队早已到场了,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欢喜。

早已等候在大厅的酒店经理忙上前迎接,大厅经理是个30岁左右的时髦女子,自称叫王茜。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栗色的长发披肩,整个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气息。打从心里说,我并不喜欢这种妖媚的女人,她身上那股浓重的香水味,让我头疼的更加厉害。我不禁偷偷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过时的黑色的连衣裙,齐眉的中长发,一双不知道穿了几年的白色凉鞋,仔细一看鞋面上已经开始掉白漆了。我下意识的把脚往后退了几步,和王茜保持一定的距离。反正我只是个法医,破案的事主要就靠刘队了。

事件的起因是这样的:3天前,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5.6岁的小女孩来住店,预交了3天的房钱。这期间,周围的住客都没看见过这对母女出过房间。客房部服务人员曾过去她们的房间要求清理打扫,但是被那个女人拒绝了,说自己不喜欢被人打扰,不用客房服务,因此服务员也就再也没去过那个房间。今天中午12点,女人预付的房租到期限了,于是王茜就让客房服务员去看看,问问她们是否继续续订还是退房。服务员来到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只隐隐听到一个小女孩哭泣的声音。服务员心里感觉不妙,忙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结果出现的一幕,让服务人员大惊所措,只见卧室里,那个年轻女人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小女孩坐在一旁的地上不停的哭泣。服务人员惊呆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抱起小女孩,忙跑了下来告诉了值班经理,值班经理第一时间内报警,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刘队和王茜两人低声交流了一会,忽然问道:“小女孩在哪?”

王茜用手一指说道:“你看,旁边椅子上坐的就是那个小孩,你看她的样子,真可怜。”

旁边休息座椅上坐着一个5.6岁的小女孩,一身白色的衣裙上污迹斑斑,头上戴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已经歪歪扭扭的垂在一边,惨白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痕,真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十分凄惨。

我叹了口气,跟随着刘队来到女孩的面前。刘队蹲下身子,轻轻的对女孩子说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看了一眼刘队,没有做声继续哭泣起来。刘队又问了几句,小女孩都只顾着哭泣,什么也不回答。刘队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对旁边的王茜说道:“实在没办法,你有房间的钥匙吗,一起去一趟吧。”“有,在前台,跟我来。”王茜说罢,径直往前台走去,刘队紧随其后。

我看着哭泣不停的小女孩,慢慢的坐在了她的身旁,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膝盖上,缓缓的说道,使劲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小女孩愣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大姐姐?”我惊讶的发现刘队问了半天默不作声的小女孩竟然开口了。心里有几分得意,继续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望着我,答道:“妈妈叫我小燕子。我的名字叫张小燕。”

我笑了笑,继续问道:“小燕子,真勇敢,能否告诉姐姐,你妈妈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

小燕子的身体猛的僵住了,双肩开始不停的颤抖,眼里全是恐惧,又开始哭了。我赶紧上前搂住了她,连声说道:“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不问了。”

刘队这时和张茜又回来了,刘队看了一眼我和小女孩,皱着眉头对王茜说道:“又是这样。”王茜苦笑道:“谁说不是,小孩子都一样吧。”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队,心说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说呢。“王经理,能否带我们到现场看一下。”刘队说道。“好,我陪你去。”王茜答道。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王茜,一个女人家怎么对凶杀现场这么上心,也不知道说她是胆大还是别的。忽然我留意到王茜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刘队,凭着我女人的第六感,我感觉王茜喜欢刘队,也是,我们是个小城市,刘队又是警队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既英俊不凡,又才华横溢。身边总有很多女人缘,也许刘队和王茜早就相识。说不定他们……忽然我意识到我吃醋了。不可否认,我也单恋刘队,男子汉气场很足,在警队里人缘又好,我来警队的这两个月,和他共事了也好几次,心里也有点甜甜酸酸的滋味。也许就是这样,当我看到王茜对刘队眉目传情时,心里会感觉十分不痛快。可是虽然我有这个意思,刘队对我一直是爱搭不理的,也许是我长相太平庸了,根本入不了刘队的法眼。

算了,这个时候怎么乱想这些,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我正在办案中,不禁脸一红。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上了电梯,我,王茜,刘队,小女孩。天呀,怎么把小燕子也带了上来,小孩子够可怜了,怎么能这样残忍让她再一次面对血腥的现场。

我愤愤的说道:“刘队,这样不好吧。”

刘队撇了我一眼,没有作答。我心中怒火上升,正想继续说的时候。忽然觉的我的手被人轻轻拉住,低头一看,只见小燕子靠近我身边,一双小手紧紧的拉住我的大手,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我,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小燕子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孩子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几分倔强,几分坚定。我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紫金苑大饭店一共25层,听王茜说事发的楼层是13楼的1304房间。心中又不免暗自非议了一下,这个楼层也真不吉利,住哪层不好,选这层。电梯间是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密封空间,右侧一排电梯按钮,我看到了王茜伸手按下了25层的按钮,我下意识的张口说道:“案发现场是13楼,你按25楼干什么。”王茜冷冷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刚想再次质问。刘队那沉稳的声音响起:“茜茜,你干嘛按25楼呀?”“为什么?”我紧跟着问。茜茜,刘队叫王茜什么,茜茜,我再一次的证实了我的猜测,果真如此,刘队和王茜有关系,而且关系颇深,深到在我这个外人的面前也不避讳,也许不是不避讳,是随口习惯了而已。我的心一阵没有原由的抽搐。“我们这个电梯和别家的不一样,别的楼层都好说,只有13楼,必须是按到25层后,它才会自动下到13楼的。因此我们就在电梯按钮旁边写上了注明。”王茜说道。我凑上前仔细一看,还真是,电梯按钮的一旁真有一行小字,不过要是不注意还真找不到。要是我是客人来13楼,一个人岂不是在电梯上活活累死吓死。连个上个13楼都这么麻烦,什么破酒店,还五星级的,我自己一个人心里乱想。“今晚我们还去吗?”王茜忽然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我猛的抬起头看了刘队一眼,他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脸上有点发红,嘴里发出了嗯的一声。我的心再一次受到了重创,这算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他俩竟然在电梯上……我的手狠狠的握紧了。呀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低头一看,小燕子的小手被我一直紧紧的抓着,一定很疼的。我一阵懊悔外加愤恨。霎时,电梯里的灯光开始忽暗忽明了,猛的一下全黑了,电梯像个七旬老翁似的在发出嗯的一声后,开始左右摇晃起来,我吓的手无举措,只能凭着自身的本能,紧紧的靠近电梯内侧,身体微微弯曲,好像不知在哪看过一篇文章,说什么电梯自救法。但是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心里早就记不得什么刘队,王茜,小燕子,只知道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平平安安的就好。

天随人愿,电梯终于在一阵蹦蹦跳跳中平稳的降到了13楼。电梯门一开,我像兔子一样猛的就跳出了电梯间,随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忽然觉的很不好意思,刚才那危机时刻,我竟然松开了小燕子的手,我愧疚的看了一眼,只见刘队一手拉着小燕子,一手拉着王茜也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我满脸愧疚,红着脸问道:“大家都没事吧。”“我没事。”小燕子大声说道。没想到在这惊恐瞬间小燕子的胆识竟然这样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看了刘队和王茜的表情,我也明白他俩和我一个想法。

王茜整了整套装,说道:“前面尽头那个就是1304房间。”刘队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一眼小燕子,说道:“走吧。”就这样,刘队,王茜,小燕子,还有一直为刚才的事而内疚的我一步步的来到了1304房间。

来到门口,王茜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钥匙慢慢的插入了钥匙孔中,随着钥匙的旋转,我的头又开始痛开了,胃里一阵阵的发出一股股酸水,不要呀,还没看到尸体,我就要吐了,要是那个样子被刘队看到,我该多丢脸呀,而且旁边还有王茜和孩子。我的指甲狠狠的掐了我的大腿一下,硬生生的把胃酸给压了回去。

1304室的房间不大,可谓是一目了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开着的窗户,白色的丝质窗帘随着风高高的飘扬在半空中。奇怪的是,我一来到这个房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以前来过的感觉,也许酒店标间都一个样吧。还有个奇怪的事就是这个房间人一进来并没有让人受不了的血腥味。我慢慢的尾随在大家身后,来到房间中央,就是一个简单的标准间,大床,电视柜,电视机,落地灯都有,但是就是没有尸体,尸体去哪了,难道被人转移了。我诧异的望着这一切,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忽然一道黑影从眼角处闪过,我猛的一转头,在高高的落地窗一侧,有个黑影从窗帘外闪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前拽住他。我一边大喊着有人,一边快速向窗边扑去,不知怎的我的脚底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歪倒的凳子,我踉踉跄跄的被拌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了中心,像落地的风筝一样,一头扎向窗外,我大声叫着喊着,可是刘队和王茜都没有管我,只有小燕子惊慌失措的伸出了手……在坠落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黑影的样子……

天啊,那个黑影竟然是我,“我”一身黑衣,长发飘飘,浮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正在坠落的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剧烈的痛起来……好像一切都回忆起来。对了我好像早已经死去了,再三年前一次破案中,我为了抓疑犯,失足从楼上坠落,当场死亡。

叔叔,我的小白兔找到了,谢谢叔叔,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女孩笑着对刘队说道。刘队满面带笑的轻轻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身旁的王茜也笑面如花。

头好疼,感觉真不舒服,我是一个法医,确切说是一个实习法医。今天来紫金苑大饭店勘察现场的,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来到了饭店大厅。“妈妈,那个阿姨好奇怪。”一个小男孩指着我说道。女人狠狠的打了小男孩的手一下说道:“哪有人,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黄仙的礼物

假如你问我世上是否有狐仙和黄仙,我的回答是狐仙有否我不知道,黄仙肯定有,因为我当年不仅见过黄仙,还接受过他馈赠的礼物。

我小的时候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刚刚开发,我家就住在森林中一个极小的五等小站,仅有十几户人家。当时各种动物满山遍野,连铁路涵洞极小的水流中也总有鱼儿游动。我和其它野孩子不同的是心地善良,喜爱童话故事,对各种小动物都怜爱有加。看到小鸟从窝中跌落,总没法将其送回窝去,看到小蛇在沙石道上翻滚无法通过,总用根棍子将其挑过路去,甚至连蟋蟀和蚂蚱这样的小生灵我也不忍心伤害。

记得有一天早晨,我起来走出屋门,看到院子边上有一个象小狗一样的东西在动,我走进一看,原来是只黄鼬,边上有只啃食了一半的老鼠,它一定是吃了被鼠药药死的老鼠而中毒了。

我之所以认识黄鼬是因为我家邻居二楞哥他就抓黄鼬卖,夏季他用夹子上面夹上诱饵逮黄鼬,冬季则挖一冰洞,浇上水形成细长的洞眼,里面放上诱饵,黄鼬进去吃食物时便无法退出来而被逮到,二楞哥因此卖了不少钱,但他后来得了中风病,每天颤微微的不能行走,妈妈说这是报应。

眼前这只黄鼬跟二楞哥以前逮的黄鼬完全不同,它不清瘦细长,而是胖嘟嘟的,小嘴有些象猪一样拱起,很讨人喜欢。

看到黄鼬口吐白沫痛苦的样子,我心软了,心想:它妈妈一定为它的失踪而着急。于是,我找了个小筐,用铁锹把黄鼬撮进筐里,拎着它向山上走去。

我自小得过小儿百日咳,由于未及时医治而落下了毛病,一运动就咳嗽不止。拎着黄鼬走到山前面一块很大的山石前,我实在走不动了,我把筐放在地上,自己人也咳嗽得直弯腰流泪,一时间便昏迷过去。

只听巨石哗的一声,裂开了一个门,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黄袍的小人,他个子同我差不多有三尺左右,但胡须却很长,银白色的胡须一直飘落在胸前。

他上前扶起我,拎起小筐说:“孩子,谢谢你救了我孙子,跟我来。”

我跟他走进石洞内,洞内真是别有洞天。我仿佛至身于玻璃器皿中,上方是透明的,没有阳光射入,但光亮异常。许多房子全是石头雕刻成的,错落有致、象把人住的村庄缩成了很小的比例一样,街道整齐,房屋很有规则地排列两边,不时能遇到三三两两的黄袍小人,www.guigushi.org都微笑着向黄袍老人致意。

我跟着黄袍老人走进最大的一座宅院、院落中种满了奇花异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果树,但都比人间正常的种类缩小的很多。

黄袍老人从一长着异草的地里拔起一束草,对一身着黄袍的妇人说:“你把它给玉儿煮服了就没事了。”同时把我热情地让进屋内。

屋中没有窗户,屋顶也是透明的,照得屋中很亮。屋里的房间很多,走廊曲折有序。黄袍老人先把我让到屋中饮茶。一只小巧的白玉石杯,象父亲喝酒的酒蛊那么大,茶壶也象酒壶般大小,只是样子象鸟形,壶嘴是鸟嘴、壶盖是鸟头、翅膀是壶把、一倒水,便可听见百转千鸣的鸟啼,很是好听。端起茶杯,只见茶色黄绿,清香扑鼻,喝一口滑润清甜、沁人心肺。

喝毕茶,黄袍老人请我到餐厅用餐,餐厅的石桌上摆满了从没见过的各色水果,还有一小盘一小盘的精制糕点。在连饼干也吃不到的年代,这桌饭菜真是我生平从未吃过的最好的大餐,我丝毫不客气地大吃特吃,直到吃不下为止。黄袍老人看到我已吃饱,便笑着说:“孩子,你救了我的孙子,想让我送你什么样的礼物呢?”

看到他刚才给小黄鼬驱毒治病的情景,想到自己经常咳嗽那痛苦的滋味,我不加思索地说:“帮我治治咳嗽病吧,老爷爷。”

黄袍老人笑了:“这个要求很简单,你是个善良又不贪财的孩子,应该有个健康的身体。”

他领我到外面另一方格异草地前,拔出一束草递给我。“吃了它,你的咳嗽病终生不会再犯了。”

我接过来,吃在嘴里感到脆嫩可口,并没有什么特别。黄鼬老人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菱形的种子。这就是这种药的种子,你拿回去种在盆里,就可以为别的咳嗽病人去掉病根,切忌、不要把这段经历告诉任何人。

我点头应允了。黄袍老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竟然在自家的院子边上睡醒了,一切象做梦一样。只是我张开手,看见手心里还握着那棵菱形的种子,便赶紧找了个破盆,挖了些土,浇水种下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去看草籽,却发现盆里的土被刨洒了一地。一只大公鸡正得意扬扬地朝我示威。我赶紧跑过去一看,盆里的草籽没了踪迹,我气坏了,生平第一次冲公鸡挥起了棍子。

后来,我曾多次去那块巨石面前,不论是敲还是呼唤,巨石的门再也没有开过。

公园女孩

周凤瑶是一个喜欢晨运的女孩,在学校里她是大学女子校队的优秀学员。她从小就比较热爱体育。她的性格比起其他女孩来也比较泼辣,以致她的性格越来越像男孩子。她也一直为自己的体育事业去追求着,她报考女子篮球校队。梦想着能成一个优秀的女子篮球运动员。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她都每天早上5点半就起床坚持做运动。跑步1公里、做青蛙跳、人体向上。这些都是她每天的必修课程。

周凤瑶家后面有条河,河边有个小公园。公园里修建很多的运动设施。她每天早上跑完步都会到这里来做一下缓和的运动。站在河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每次晨运完毕之后,她就会觉得这一天精神饱满。这样日复一日,除了下雨下雪之外寒暑从不间断。

今天的早上和往常略有不同,她还是很早就起来,准备出去做她的课程。但是出门的时候发现,天阴沉沉的还没有亮。看样子是要下雨。不过这对她来讲已经是习惯了。

她和以往一样,沿着小区的道路慢跑。跑到小区后面的公园里。她感觉今天的风特别的阴冷,而且公园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可是这些外界的因素并没有影响她的锻炼,她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必修的课程。她把腿压在单杠上,做着压腿的动作。这些动作她每天都会100次以上。突然她感觉腿上有一阵要抽筋的感觉,她拿下腿。“哎呦”没有站稳一下子倒在地上。她用力柔了揉抽筋的地方,感觉好了一点。她伸手扶住单杠想要站起来,“哎呀”谁想一个没抓稳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周凤瑶按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是忽然觉得自己的脚不听使唤。“哎呀”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原来是脚扭伤了。

她挣扎的爬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雨来。哎,今天真是祸不单行,脚扭伤了又下雨。这下要变成落汤鸡了。不过好在她早有准备,今天临出门的时候见到天色不好就随身带了一把雨伞。她打着伞一瘸一拐的向公园的凉亭走去。

先避避雨再说吧。她坐在两天的椅子上,脱掉鞋子。揉了揉脚,感觉好了很多。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上6点5分。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就在这里坐会吧。

她整理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河水。这种场面还真的有那么点诗情画意。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闯进了她的眼帘。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女孩冒着雨快步跑进凉亭。周凤瑶不禁多打量了她两眼。这个女孩留有一头披肩长发,下身穿着蓝色的牛仔短裤,雪白的双腿露在外面。现在已经快到秋季了,她也不觉得冷。白色的运动鞋上已经溅满了泥点。

女孩看见了周凤瑶,向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周凤瑶看清楚了的样子。虽然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比较出众。不过就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周凤瑶招呼女孩说道:“那边冷,你到这边来吧。”女孩点点头,在周凤瑶的旁边坐下。

周凤瑶看见女孩的衣衫单薄,紧抱双臂,似乎在发抖。“你冷啊,怎么穿的这么少啊。”她把身上的运动服脱下来。“把这个穿上吧,不然恐怕你会着凉的。”“谢谢你。”女孩把运动服披在身上。周凤瑶觉得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而且眼睛还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早出来,也是晨运吗?”

女孩回答说道:“我叫李雪。我刚才跟我男朋友吵了一架,就赌气跑出来。”

周凤瑶“哦”了一声,也没有再多问。因为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方便多问。接着,周凤瑶又随口聊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雨渐渐的小了,她看来一下手表,6点45分了。到上学时间了。她对李雪说道:“不跟你聊了。该去上学了。”李雪“嗯”了一声,把运动服脱下来。但是周凤瑶看她还在打哆嗦,实在不忍心让她脱下来。“你先穿着吧,改天再给我好了。”李雪问道:“我怎么把衣服还给你呢?”“我留个电话号码给你。”周凤瑶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李雪。“你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了。我先走了。”

周凤瑶回到家里急匆匆的就赶往学校。在当天上午她就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脑袋像是要爆开了一样,而且浑身无力。无奈的她只好请假回家休养。

很多人都说,要么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不会容易好。而周凤瑶就是属于这一类型的。她这一病竟然病了一个星期才好。郁闷的她耽误体校的很多课程。

她回体校的时候,教练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就是市里要从咱们校选拔一批学员。而且选中的几率是非常大的。这个消息对周凤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如果自己有幸选中的话。那么对未来的梦想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可以通过层层选拔,由市里到省里。再有省里到国家篮球队,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周凤瑶憧憬的自己的美好的将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为市里篮球队员的选拔做好准备。

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她要对自己进行魔鬼地狱式的训练。今天她5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和往常一样,沿着河边向公园的方向跑去。由于她今天起的比较早,而今天又是阴天,所以外面的还是黑乎乎的。甚至街上的路灯还亮着。不过这些外界因所并没有影响到周凤瑶的锻炼。她还是有计划的进行着自己的魔鬼训练。

汗水一滴一滴从她身上流下来。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也许是因为选拔事情给她很大的动力吧。一滴水珠滴在她的额头上。周凤瑶停下手上的动作,摸了一下水珠。紧接着一连串的水珠一滴接一滴的滴在她额头上。她自己告诉自己下雨了。又下雨了,怎么这么讨厌。无奈的她只好向公园凉亭的方向跑去。

等离凉亭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候,她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帘。一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坐在凉亭里。“原来有人比我还要早啊。”这是周凤瑶的第一感觉。周凤瑶慢慢的走过去,她越看越觉得那件衣服眼熟。咦,那件衣服不是自己的运动服吗?怎么会在这里呢?她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着。哦,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出来的时候,把它给那个叫李雪的女孩了。凉亭上那个人留有长发,双手捂着脸。不过看外形应该是李雪。

奇怪天还没亮,她这么早跑出来干什么?难道和自己一样晨运吗?周凤瑶好奇的走进凉亭,“李雪”她轻轻的叫了一句。那那个女孩抬起头来,果然没错。正是李雪。“姐姐,是你啊。”周凤瑶在她旁边坐下,“你一大清早在这里干什么?”她发现李雪的眼睛是红肿的,显然是哭过的。上次就发现她好像哭过。于是她开口问道:“你哭过啊?”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李雪的眼泪又从眼眶中流淌出来。这样一来把周凤瑶弄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说出来。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李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和我男朋住在一起。晚上他心情不好,喝醉了。我们就大吵了一架。谁知道他动手打我。”接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岂有此理,竟然有这样的男人。动手打女人。”周凤瑶气愤的说道。她是最看不起男人打女人的,因为有些人一直认为女人是弱势群体。需要保护。但是周凤瑶不是这么认为,凭什么女人就一定要受到伤害。在学校里当她看到女生受到欺负的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跆拳道黑带可不是白练出来的。周凤瑶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出奇的冰凉,可能是冻的缘故吧。“你也别太伤心了。像那种男人不要也罢。”周凤瑶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失口了,再怎么样那也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这样吧,如果你男朋友再敢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李雪抬起头来,看着周凤瑶。“姐姐,你真的肯保护我。不会扔下我不管吗?”周凤瑶微笑着点点头,“不会。”

李雪的身体渐渐靠在周凤瑶的身上。也许只有这样李雪才能觉有安全感吧。周凤瑶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她发现李雪今天的打扮和前几天一样。依旧穿着那条牛仔短裤。怪不得身体会这么凉呢。“天冷了,以后出门不要出门不要穿短裤了。别把你的大腿给冻坏了。”李雪微微笑了一下。外面雨势渐渐的小了。东方发白,天色也渐渐的亮了。

李雪站起来,“我该回去了。”她脱下外套递给周凤瑶。李雪说道:“我先回去了,有时间会打电话给你的。”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向公园不远处的人工树林跑去。

周凤瑶看着她瘦小的身躯,这么冷的的天穿着这么少。不着凉才怪呢。周凤瑶跑过去想把外套给她。可是穿过树林就失去了李雪的踪影。前面是一条河,已经没有了道路,她会去哪里了呢?一股奇怪的味道从衣服上散发出来,很像是河里那种水草之类的植物的味道。她用力闻了闻,但是有好像没有。

正当感到奇怪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得赶紧回学校不然恐怕就迟到了。她来不及想那些事情,火急火燎的赶回学校……

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周凤瑶比谁都要忙。体校的训练课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每天都训练的很晚才回家,早上又一早起来赶到体校由教练亲自指导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魔鬼式的训练坚持了一个月,终于圆满的画上了句号。她以优异的成绩被市里体校篮球队录取。今天她没有去学校,因为过几天她就会直接去市里报道。教练告诉她这两天在家里休息、收拾一下。准备迎接下一个难关。

吃过午饭后,困意席卷上来。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把她惊醒。虽然是白天,但是警车的警灯还是那么耀眼。方向是在小区后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来了这么多警车呢?反正闲暇无事就跑到小区后面。

公园里停着四五辆警车,河沿上旁边拉着长长的警戒线。很多警察围在河沿上似乎在打捞着什么东西似的。周围很多围观者,维持秩序的民警极力阻止围观者要他们不要上前。周凤瑶看到小区里的宋阿姨在人群里。就跑过去问了一下。

宋阿姨叹了口气说道:“有人报警说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正在打捞呢。”“尸体?是淹死的吗?”周凤瑶问道。“谁知道呢?”“哎呀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在一旁的徐阿姨插嘴说道。“我听我在公安局的侄子说,抓到了一个惯犯。他交代在这里做了一起案子。杀了一个女孩,就把尸体仍在河里了。”“哎,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啊。”民警有秩序的把围观者分开。只见两个警察抬着一个担架走出来。担架上尸体被盖了一块白布。一阵秋风吹过,把白布掀了起来。周凤瑶看见那具尸体的已经被河水泡的有点腐烂了,很难从辨认出她样貌。

突然,周凤瑶的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这具女尸的衣着打扮和李雪一样。白色的汗衫,蓝色牛仔短裤。怎么会这样?周凤瑶的心里有点发慌。但是她马上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看错了。

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往小区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没事的,没事的。回到家之后,她就一头钻进被窝里。把刚才没睡完的午觉睡完。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很快的,周凤瑶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她打开灯,已经是晚上8点了。按理讲妈妈这时候早应该回来了才对。她拿起手机,上面一条未读短信。内容是“瑶瑶,妈妈晚上去同事家打牌。你不用等我了。”周凤瑶把手机摔在桌子上,又是这样。她就是不明白,打牌就那么重要。

还是先弄点饭吃吧。她随便煮了碗面条。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下午4点,在市看守所里发生一起囚犯自杀事件。一名犯有杀人、强奸的重犯。在看守所里上吊自杀身亡。但是最令警方感到费解的是,该犯自杀的工具竟然是一根长长的水草。究竟这根水草怎么会在监狱里出现的呢?对此,警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警方发言人表示会继续深入调查。本台记者严方为您报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哼,杀人、强奸。你活该。”周凤瑶气愤的说道。

突然,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倒霉,停电了。她看了一下左邻右舍的。人家家里还是有电的。是跳闸了吗?周凤瑶拿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电表。奇怪啊,没有跳闸啊。这是怎么回事?哎呀,算了。既然停电了,那就不看电视了。周凤瑶躺在床上玩弄着手机。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她把手机放在床头上,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就在她睡着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手机音乐传进了她的耳膜。周凤瑶抱怨的说道:“这大半夜到底是谁啊?这么讨厌。”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通电话。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喂,谁啊?”电话那边没有人说话,“喂,喂。大半夜的,打骚扰电话很好玩啊。”电话里依然还是说话,只能听见一点微弱细小的声音。好像是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神经病”周凤瑶没好气的把电话挂断。干脆把手机关掉。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阵熟悉的音乐声音再度响起。怎么搞的,明明把手机关掉了。怎么还会来电话呢?周凤瑶看来电显示还是上次的那个号码。她接通电话,大声的说道:“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啊。”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哭声。“姐姐,救我、救我。你不是是说要保护的吗。”声音非常的凄惨、悲凉,让人不禁有一种同情怜悯的感觉。但是在周凤瑶的耳朵里却是莫名的恐惧。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了,是李雪的声音。

周凤瑶惊恐的看着电话。她的精神慌乱到了极点。她马上把电话挂断。把手机塞进抽屉里紧紧的锁住。惊魂未定的她站在房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心情刚刚稳定下来,一阵刺鼻的味道从衣柜传出来。周凤瑶对这股味道还是比较熟悉的,很像是晨运公园河里的水草味道。她打开衣柜,味道是从自己那套蓝色运动服里散发出来的。自己把这套衣服给李雪穿过,拿回来的时候曾经洗过。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水草味?难道……

周凤瑶把衣服扔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地上的衣服。衣服上渐渐的冒出一条条水草。这些水草慢慢的向周凤瑶延伸过去,慢慢的覆盖了周凤瑶的全身。水草就这样散落在地上慢慢的消失了……

天亮了,关机的手机又突然开机。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是周凤瑶的教练。电话响了良久依然还是没人接。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依然是周凤瑶的教练,“凤瑶,明天上午10点市里运动队会派车来接你。不要忘记了。”

之后,周凤瑶就神秘的失踪了。周凤瑶的母亲报了警。可是警方多宗寻找都找不到周凤瑶的下落。可是每当小区人去公园晨运的时候,都会发现两个女孩在公园的河沿上散步。而且其中一个很像失踪的周凤瑶……

工厂怪谈

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国民间俗称的鬼节。传说当年孙悟空大闹地府,无意中将很多冤鬼放出。因此大批鬼魂冲出地府来到阳间。阴间的鬼差又一一的将其抓回去,后来阎王决定在每年的这一天将鬼门关打开,把阴间的鬼魂放回阳间与家人见面。

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倒地是否真有其事,没人知道。但是千百年来在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说如果在子时还在路上行走的话,就会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这也就是俗称的鬼打墙。还有就是你会看到一些你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至于是些什么样的东西,我想大家也能想的到的。

这是一个发生在七月十五的故事,www.guigushi.org徐露超是个22岁的年轻小伙子。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长大之后就经常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狐打狗混,打架斗殴。总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他初中毕业之后,就弃学外出打工。由于没有什么过硬的技术和本领,所以只好在工厂里打工。但是他的心理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一山望着一山高。做的有一点不顺心就有辞职不干的想法。

经朋友的介绍,他刚刚步入这家韩国人开的工厂。这是一家制造气压棒的工厂。所谓的气压棒就是指老板椅中间的那个棒棒。在没来之前,他以为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东西。但是进去干活之后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里面的制作工序的复杂远远的超过自己的想象。一个完成品就有几十个部品和零件组成。只要缺少了一个零件,这整个的成品就会成为废品。一个成品的价格最低也要30多块,最贵的一个要高达上百块。一天一个流水线就要做5000——6000个,所以你只要一天之内做坏3——4个。车间里的组长和班长就会狠狠飙你一顿,那个声音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所以为了不让“二鬼子”(指车间主任、班长、组长之类的人)飙人,工厂里的大多数员工都在避免着不良率的产生。

但是有些东西,你不去找它,它似乎偏偏就会来找你。每天不定时的都会有那么一些不良率产。如果一天产生一个两个的话,“二鬼子”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上升到了七八个,“二鬼子”就会发飙了。

徐露超在这里做的大约有一年左右了,这里的工资和待遇并不是很好。对他而言这里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离家很近,走路只需要10分钟就到了,非常的方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呆这么久,不然早就辞职不干了。

平常车间里没有什么生产任务的时候,“二鬼子”就会像放羊一样把他们“发配”到仓库叠纸壳。仓库的负责人姓高,叫高涛。是车间主任的村子里的亲戚。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不过为人有点傻乎乎的,很多人都喜欢戏弄他。但是人家就是一个不生气,这也够让人佩服的了。

车间的仓库虽然很大。但是中间却是隔着好几堵墙,不知道是那个神经病设计的。徐露超没事的时候就在仓库瞎溜达。可是每当他走进最里面的仓库时候,总是有一种凉飕飕阴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应该说让每个人都很不自在。

有一次,他又进去瞎溜达。那种阴冷的感觉再次的袭入他的体内。“涛哥,这里面怎么凉飕飕的。不会是闹鬼吧。”他以开玩笑的形式问道。

但是在一旁打扫卫生的高涛却是脸色变了,他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看着高涛这么认真的表情,他的心里也有点慌。“哎,你可别吓我。”

高涛摇摇头,“闹不闹鬼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人家说这里以前死过一个女人。而且,就吊死在这个梁上。”说着向上指了一指。

徐露超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房梁。他想象到一个尸体挂在房梁上的恐怖景象。接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啊。”接着灰溜溜的走出了仓库。

夏天时候,在工厂干活是非常受罪的一件事。只要稍微干点活就会汗流浃背,整件衣服就会像水洗了一样。发的两件夏天工作服几乎天天都要洗。每天还要看着“二鬼子”的眼色工作。不过也有顺心的时候。每当看到“二鬼子”被韩国鬼子揪着耳朵满车间走,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今天和往常一样,干了一天的活累的要死。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0点10钟。还有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这一天马上就要熬到头了。这个时候也许是一天中最幸福又最期待的时刻吧。最近韩国鬼子催的很急,要出货。没办法加班加的比较晚。连周末都不让休息。

正当他沉浸在马上要下班的喜悦当中。班长那个“二鬼子”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晚上急着赶货,要他打个连班。这句话说出之后,徐露超的心里先是一阵失落,好不容易要熬到了下班,又要打连班。这些“二鬼子”真是神经病。不过失落之余也有一丝兴奋,如果今天晚上上个连班的话,那明天岂不就是休息。自己可以好好的happy一下了。想到这里他满怀高兴的一口答应了。

和他一起上连班的是个工厂里的老师傅,姓严。他在这里带来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自从开厂到现在就一直呆在这里,只是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所以就一直受不到提拔。

现在是夏天时节,虽然是晚上。但是依然热得要命。更气人的就是,平常的精神头都不知道上哪去了。今天晚上困的要命。徐露超终于把手头上活干的差不多了。剩下那点只要一个钟头就可以搞的了。终于可以伸个懒腰了。

他拿起水杯去打水,正好碰上了老严。老严开口问他,“小徐啊,你那边干的怎么样了?”

徐露超说道:“ok,马上就完工了。”“那就找个地方睡觉吧,反正夜班有没有领导管。”“那感情好。”

老严转身进了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呼呼的大睡起来。徐露超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通常都有一种毛病,就是在上班的时候老是打盹犯困,可是一到了休息时间就会立刻来精神了。徐露超他现在活干完了,感觉也精神了不少。就随便找了张纸壳躺在地上玩着手机。

夏天的夜晚是非常难熬的,晚上可以让你热的恨不得扒层皮。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被那该死的蚊子给咬起来。

徐露超无奈的坐在纸壳上。他看了一眼办公室的老严已经打呼噜了。他还真有点佩服,这样的情况他都能呼呼大睡。

这里实在是太热了,哪里能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就好了。他突然向仓库那边瞟了一眼。对了,怎么把这么个绝佳的地方给忘了呢。他拿着手里的纸壳向仓库走去。

一进来,果然感觉不一样,凉快多了。不过他感觉有点怪怪的。虽然这里比外面凉快,但是似乎是透进骨子的那种,让人感觉有点发毛。一股睡意涌向脑海,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了。现在可是最犯困的时候。管他怎么样的,先睡觉再说。徐露超他没有多想,一头倒在了纸壳上。

当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把他冻醒了。徐露超慢慢的爬起来,抱着双臂,打了个喷嚏。他知道一定是后半夜转凉了。还是找个东西盖一下吧。

他跑到最里面的仓库找到了一个大薄膜袋,正当他准备拿着薄膜袋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眼前仓库的拐角处一个红色的身影快步走过去。看她的身材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身材还不错的样子。

徐露超眼前一亮,心想难道是其他车间的上夜班的美女到这里来偷拿东西吗?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他快步走上前去,希望能和美女搭讪。

当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没有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走到到挺快的。”

这时候,他看见老严起来上厕所。老严看见他呆在那里,“哎,干啥呢你?”“我刚才看见一个美女好像来咱们车间里了。”

老严笑着说道:“你想女人想迷糊了吧。今天晚上全厂车间里就咱俩人,加上保安也就是四个人。哪来的美女。”

徐露超挠挠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老严说道:“行了,别思春了。”打了哈欠,“困死了,我去睡了啊。”说完,他没有再管徐露超,又趴回了办公室的桌子上。

徐露超心想可能真的是花眼了吧,自己也经常做这样的春梦。还是再睡会吧,老老实实的熬到天亮。

人在迷糊将要睡着的那一刻是最容易被惊醒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会把人吵醒。正当徐露超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耳膜里传来一阵轰鸣的声音,把他的弄醒了。他烦躁的坐起来,大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声音这么大?”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但又很讨厌。正是机器运作的声音。他心想一定是老严打开的机器。脑子疼,今天晚上的活又用不着开机器,闲的没事干开什么机器。睡饱了撑的。

他又不耐烦的走回车间,“严师傅,严师傅”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心想一定是机器的声音太大,说话没有听见。

徐露超快步走进车间,正准备发牢骚。但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彻底震惊。有一台机器竟然没有人操作,自己在动。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努力的揉揉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证明这是真的。“啊”徐露超大叫一声,跑出车间。到了门口,正好和上厕所的老严撞了满怀。

老严抱怨的说道:“你干啥呢?慌慌张张的。”

徐露超满头大汗,指着车间的方向,慌张的说道:“里面……里面”“里面怎么了?哎,你怎么把机器开开了。”

说着向车间里走过去。当老严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活了快50年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机器无缘无故的打开了,而且还无缘无故的在自己的运转。

他呆呆的躇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机器突然停止了运作,瞬间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邪门……邪门。”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似得。“徐露超,徐露超”他连叫了两声。徐露超才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怎么了?”“今天几号。”

徐露超害怕的向车间里看了一眼,机器已经停了。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看老严的表情,他应该也看见了,这证明又不是幻觉。“今天几号?”老严又问了一遍。

他想了想,“今天9月2号。”心里还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问今天几号呢?

老严闭上眼睛,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不是,今天是9月3号了。已经过了12点了。”

徐露超问道:“是9月3号又怎么了?”

老严说道:“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农历七月十五。”徐露超说道。“七月十五是……”突然间他恍然大悟,“鬼节”接着他战战兢兢的向车间里一直。“难道刚才……”

老严拉着他进了办公室,两人坐在椅子上。老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大约在八年前,那时候才刚刚建厂。这个车间里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可以算得上是这里的厂花。追求的人可以说是大有人在。后来她被一个男孩追上了。可是事情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男孩只是在玩弄她。玩了几个月就把她甩掉了。女孩很单纯,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就在咱们车间最里面的那个仓库。徐露超这才知道,原来高涛说的都是真的。那里真的吊死过一个人。

后来那个男孩很害怕,出事的第二天就离职了。可是邪门的是他竟然失足掉进了河里淹死了。厂子里很多人都说是女孩来找他索命的。

今天晚上自行运转的那台机器就是女孩生前操作的那台机器。最要命的就是老严说,女孩夏天时候经常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

听完之后徐露超已经是冷汗直流,难道刚才在仓库见到的那个人影就是那个女孩吗?自己竟然见鬼了。

这天晚上,徐露超和老严没有呆在车间里。而是跑到了保安室和保安呆了一个晚上。起码这样他们的心里会踏实点。

第二天一早,徐露超就向车间里的班长提出了离职申请。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就在他离职之后第二天,回来办手续的时候。又悄悄的来到了仓库,他隐约看见仓库的房梁上吊着一个红色的影子……

有鬼了

有鬼了!

在晋北某县一村庄,有个叫武二的光棍汉儿,好吃懒做不说,还好赌得很。一旦赌输,那就惨了!想赖债不还?没门儿!先给你点颜色瞧瞧——想缺条胳膊还是少条腿?自个儿选吧。无奈,为了还债,武二就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但又总嫌这来钱太慢,咋办?就有“高人”给指了条“明路”——咱这儿不是兴“配阴婚”吗?特别是家里死了年轻尚未婚配的男子的,家人没有不想给他配门“阴亲”聊慰“怨魂”的。如果……那你不就发大了。配门阴亲,少则两三千,遇到那家境阔绰的,一甩手,就是个万儿八千的哟!

俗话说“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想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穷途末路的武二岂有不动心的?于是,他就干起了掘坟盗墓的勾当——盗了女尸,再通过“高人”找到买家。这无本的买卖,武二已做成了四五起,着实小赚了几笔,还上瘾了哩!时间长了没买卖,还直发慌哩!

这年秋天,“高人”给武二带来了一大“利好消息”——有户家境还相当不错的人家,刚死了个不满二十岁的儿子,对方还是个独子,本已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可天有不测风云,却不幸遭遇车祸突然身亡了。所以,他父母一定要给他找个媳妇才安心,已谈妥了,若女方年貌相当的话,出个万儿八千都没问题的。这让武二不禁喜出望外,心想:“哈哈,发大财的机会找上门来了!”可这年貌相当的女孩可不是那么好遇的哟!自个村子及附近三里五村的最近甭说有凶死横死的女孩儿了,连个上岁数的新亡人都没有!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武二的明察暗访,终于收集到一个令他格外兴奋的信息——距本村约十余里的东张村有户人家,今年参加高考的女儿本来平时成绩很优异,却因高考发挥失常而意外落榜,受不了这一沉重打击,就喝农药自杀了。从死到下葬,也不过才两三天光景。当下已是收秋时节,气温也较低,料那女孩的尸首应该还完好着哩!武二事先就踩好了点儿——那女孩就埋在村西头的一块玉米地里,而且,这块玉米大都还没收割哩——多好的掩护啊!武二不由大喜:这真是老天爷送给俺发大财的好机会啊!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恰好是个月藏星隐的多云天。武二早早吃过晚饭,“干活”的家伙什儿也都一应准备停当,便倒头大睡,只等夜深人静才好动手哩。将近深夜十一点,武二便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子夜时分,村民们都已争相与周公约会去了。这可正是武二“干活”的绝佳期。武二顺着白天踩好的路线,摸黑找到了女孩的坟地。这才小心翼翼地摁亮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瞅准了坟墓的大致走向,就摸黑下起了家伙。没多久,就挖到了棺材。武二先是双手合十地暗自祷告了一番:姑娘啊,你可别怪我也别吓唬我,我这可全是为了成全你的好事啊——给你找了个多好的老公啊,对方家境殷实,估计烧的纸钱赔葬的东西都不会少。你俩在阴曹地府成了亲,你不就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唉,只是,我这明明是做好事,可就是得不到那些俗人的理解啊!还得冒着被万人骂,甚至被打残打死的高风险。好心的姑娘,你一定得保佑我好心有好报——顺利成功啊……“一番祷告后,武二就用他那套专用的开棺工具来开启棺材了,正当他专心用劲儿启那将棺材钉死了的钉子时,突然,只听一声声”呜哩哇啦“的怪叫,分明就是从棺材里发出的!这怪叫声在寂静的深夜尤其令人毛骨悚然!武二吓得”妈呀——有鬼……撒丫子就一路狂奔而去……

武二不顾一切地跑着,当路过一座小河桥时,只见从这小桥下,竟又猛地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厉鬼”,还一个劲儿“哇呀呀”地怪叫着来追武二,武二又急又怕,顿时,便昏死过去……

次日,东张村一早起的村民发现了昏死在桥头的武二,就忙着打120叫来了救护车,将他送进了附近的县医院。经院方确诊:是过度惊吓导致的心血管堵塞。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方才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此事,自然也惊动了当地的公安机关,经多方调查取证,武二“盗墓贼”的身份也很快被确认了。而他所盗棺材里的怪声,其实是他不慎触动了死者赔葬品中的一台小收音机的开关所致!至于那桥下的“厉鬼”,只不过是被他惊醒的一个睡在桥下的疯子而已!虽然武二侥幸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但他却无法逃避法律的严惩!

神秘校车事件

这是一个典型的西方小镇,现在是下午1点左右,校车正在加油,而三年级的孩子们正在加油站内等待。这时候,有个年老的乞丐颤颤巍巍的走来,伸出一只瘦骨嶙峋且黝黑的手,一个一个走过这些孩子们,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完全没有乞讨者应该有的那种卑微的乞怜的神情。而孩子们则或笑或闹或静或走,也有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个老人,不时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一个人勇敢走上前去,问老人需要点什么,似乎,帮助这个老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耻辱一样。

就在这个时刻,一个高高胖胖的孩子带着一个斜戴着棒球帽子的瘦子从厕所走出,一只手中还拿着棒棒糖边走边剥开往嘴里放。胖小孩注意到了这个乞丐,于是走上前,把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用右手使劲给了老人一拳。老人晃了晃,但是没有倒,看来,老人似乎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不然不会这么虚弱了连个三年级孩子都无力抗拒了。胖小孩一见老人无力反击,顿时来了兴趣,棒棒糖也不吃了,脑袋一歪,想到一个好主意。他冲棒球帽招招手:“嘿,查理,帮我把我的书包拿过来。”

棒球帽于是离开他跑到校车上拿下来一个蓝色的鼓囊囊的书包。胖小孩接到书包后就蹲在地上开始努力的翻找着什么,看他的额头都已经在冒着细细的汗,然后他很开心的大叫了一声,终于秀出了他的宝贝——挺玩具机关枪。老人站着看着他,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害怕,反而,用猫戏老鼠的眼神暧昧的看着他,似乎鼓励他去做些什么。胖小孩没有看老人一眼,只是全神贯注的往枪里安子弹。然后他跟在老人身后,开始用枪打老人的头。一弹击中!老人头向前歪了下,随即用手捂着头部,显然是被打痛了。胖小孩一看似乎高兴了,开始对准老人的小腿,脚和肩膀连发子弹。周围的孩子们饶有兴趣的在围观一个老人被欺负,但是没有人上来劝阻,反而有人在旁边助威:“加油啊,宾利,打他脑袋,打他屁股,打他的手,打他胳膊……”

就在人吵的热闹的时候,从刚刚胖小孩走出来的厕所里慢慢走出一个低着头的瘦小男孩,肩上背着一个红色的小书包。本来他是不会去注意这些事情的,因为他沮丧的是,自己和大胖子宾利比起来,永远是那么的矮小,永远只能受他欺负,而刚刚,宾利还抢走了自己最爱吃的棒棒糖。现在,妈妈为自己秋游准备的书包里,就只剩下一个便当盒,里面乘着咖喱鸡饭和一份沙拉。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不住的安慰自己,幸好宾利没有把午饭抢了去。

但是,当他走出厕所时,又禁不住震惊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双手抱着头拼命的跑,而宾利在后面追着用玩具枪打老人。这个男生瞬间心里产生了保护这个老爷爷的冲动,于是跑到胖小孩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说,很坚决的说:不许你打他!这个叫宾利的小胖子毫不费力的甩开瘦小男生的手说,“让开,小个子,别惹你大爷我生气。这老头跟你什么关系,难道是你爷爷?”随即周围哈哈大笑,周围的同学也开始笑着看着这一幕。

老人此时的白发里已经多了很多颗塑料子弹,有的甚至已经深在肉里,但是他不忙着收拾,反而注视着这个瘦小的孩子,看看他会说什么。瘦小的孩子紧紧咬着下唇,眼神愤怒的盯着宾利,一字一句的说:“他不是我爷爷,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老了,当了爷爷,万一也过的不好,你希望自己被小孩子追着打吗?”宾利想也不想就说:“我当爷爷怎么会像他这么熊?”刚准备抬手接着打老乞丐,听见老师招呼大家上车,于是恨恨的说,“臭小子,算你走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吹着口哨和棒球帽一起离开了。

瘦小的孩子怔怔的站着,似乎没有听到老师的召唤。老人一步一步走进瘦小的孩子,问:“孩子,你叫什么?”孩子抬头看了老人满脸关切的笑容,说:“我是乔治。”老人又问:“那些孩子,是不是总是欺负你啊~”听到这句话,乔治的眼睛里忽然水亮了起来,强忍着不掉下眼泪。老人拍拍乔治的肩膀,说,“坏人总是会受到惩罚的。”这句话说的乔治心头一热,看着老人消瘦的面容和枯黄的脸色,乔治忽然问:“老爷爷,您吃过饭了吗?我还有盒便当,我不介意您吃。”老人听了似乎很高兴,但是又搓着手似乎很不好意思。乔治于是打开书包,拿出饭盒。这是一个上下两层的饭盒,上面是沙拉,下面是咖喱鸡饭。乔治本来想留下咖喱鸡饭自己吃,毕竟早上只是吃了一个三明治。但是转念想了想,老人大概很久没吃东西了,于是把饭盒都给了老乞丐,并说,“老爷爷,送给你吃吧。再见!”于是迅速跑回校车,隔着校车玻璃看着老人在那里狼吞虎咽。“是饿了多久?唉,可怜的老爷爷。”乔治心里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了,而且现在,连午饭都没有了。但是他却全然不在意,只要能帮助别人,再怎样都高兴,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校车又开始前行,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天忽然就黑了,然后下起了暴雨,地面上迅速挤满了水。不一会,车子的行驶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车子里除了42个孩子,就是2个老师和一个司机。“真奇怪,刚刚还大好的天气。”一个老师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惊叹道。“说的也是,今早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明明说今天一天都是晴天,奇怪了?”另一个附和着说。

乔治此时默默的看着窗外,希望那个可怜的老爷爷此刻能找到避雨的地方。胖胖的宾利和瘦瘦的查理似乎因为什么起了争执,此刻正在激烈的辩论着。

忽然,闪过一道奇怪的闪电,很明亮的白光刺伤了所有人的眼睛,晃的大家睁不开眼。可是,乔治却在这一刻看到窗外站着一个穿着苏格兰格子裙的老人左手拄着拐杖站在雨里,右手手腕上有一圈闪亮的银色的串珠。身上居然没有一丝被雨淋过的痕迹,似乎雨水都绕着他走似的。老人似乎也看到乔治了,对着他微微一笑,乔治忽然发现,这个老人的面孔,似乎和刚刚那个乞讨的老人有几分相似。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对他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激动。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一旦你说了,你就应该和死神见面了。”听起来,好像是刚刚乞讨的老人的声音,可是,他却看到是雨中的那个老人嘴巴在动。他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发现大家似乎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别找了,只有你能听到。”老人又说。

乔治依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忽然有种凉气从背后升腾上来,他觉得危险似乎随时会到来一样,可是,其他人却还是完全无感的该怎样怎样。

天空轰的一闪之后,白光消失。大家刚觉得有些安稳的时候,车子却开始打滑。司机努力的控制着方向盘,头上渐渐渗出颗颗大汗。就在这时时候,司机却听到后面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胖小孩宾利忽然大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死了一枝树枝刚好从他脑袋里传过去,他对面的查理看到这个景象之后忽然就用小拳头堵住嘴巴,一拳一拳的打自己的嘴,其他的孩子有点大声哭了起来,有的吓的不知所措,有的紧紧拽着旁边同学,有的蜷着双腿战栗,有的甚至裤子都湿掉了。乔治知道这时那个老爷爷搞的鬼,但是还是满头大汗,浑身发冷。

就在这个时候,公交车忽然停了下来,而且车门忽然开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慢慢上车了,一步一步走到乔治面前,朝他笑了笑:乔治,你还好吗?乔治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幼小的心灵里,虽然很多时候都很讨厌宾利,但是绝对不至于恨他恨到希望他死的份上。而宾利这样眼睁睁的惨死在这个公交车上,他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慌。尤其在这一刻,老人和他讲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做。“跟我下车,乔治。”“那个,您是家长吗?”一个老师站了起来,强忍住自己因为车里浓重的血的味道而想呕吐的欲望,还是和老人说了一下。老人回头朝她笑了,然后说:“我在帮他,没你什么事。”

乔治看了看老爷爷鼓励的眼神,小脑袋垂下去想了半天,还是拿起书包和老爷爷下车了。

刚下车,他就看到那辆公交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笔直地朝着前方一辆黑色小轿车撞了过去,之后就是很大声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这时候,乔治已经看不到了,因为他跟着老爷爷,又回到了加油站。“好了,你要明白一件事,这是他们应得的。其实,这一次的班车事故中,你也应该寿尽的,不过你这个小孩心地善良,老头我舍不得你死。但是千万记住,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出今天的事情,一但说出,你的生命就结束了。”老人说完,就径自走了,留下乔治一个人在那里呆呆的站着,直到自己晕倒在地上。

醒来后,乔治惊人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妈妈坐在他身边睡着了,手边还有一本童话故事。感觉到有动静之后,妈妈也醒了。“宝贝,今天好点没有?”乔治的妈妈满脸关切的说。“妈妈我怎么了?”“你已经在医院住了3年了,怎么还问这种问题,真的健忘症啊!怎么,总是忘记自己是个心脏病人吗?”妈妈笑着点点乔治的头说。“什么?什么?那刚刚?的老人是?宾利他们都死了吗?”“宾利?哦,你初中的好朋友啊,对啊,最近听说是和同学春游,结果一车人最后因为车祸全死了。”“他不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关系没有那么好,妈妈。”“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在这里已经睡了整整1天,我还有点担心你,到底怎么了?你都3年没上课了,怎么会重新提到宾利呢?”“妈妈我想我看到了宾利是怎么死的?”“小孩子家尽胡说。”“妈妈是真的,是一个老爷爷害死的!”“什么?”妈妈表示怀疑,觉得是小孩子家的顽皮。

这个时刻,乔治忽然停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再说,因为他看到妈妈背后,那个老爷爷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脸上还带着当初那种奇怪的笑容。

第四章 石头人

石椅上的老人

今晚又加班到深夜,我一身疲惫。

远处近处的楼,都沉浸在睡的氛围里。而我,顶着两眶黑眼圈,昏昏欲睡。“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当我路经一条小巷时,听见一息息渐近渐远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扎耳。也许是出于好奇,还是无聊,我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止步于小巷的深处。这条巷子算是一条老巷了吧,一排排的老房子,沉静得像是一座座坟墓,墙上布满青苔,镶着裂痕,泛着霉味。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在我背后清脆地响起。

我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的石椅上坐着位老奶奶,大热天的,她却穿了一身的棉衣。“咳咳——”她沉沉地咳了一下,朝我笑了笑。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笑笑,有些尴尬。我正想转身离去,老奶奶缓缓抬起手向我挥了挥,我又笑了笑,“再见!”

很无厘头的,我昏昏沉沉地回了家,很快就忘了她。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

又是一加班夜,我很累很累,工作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但我需要钱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又是这声音。

我下意识地循着声音走去,慢慢地就踱到小巷的深处。依旧是那座石椅,老奶奶安然地坐在它上面。

夜深。渐渐起风了。

老奶奶又对着我笑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嘴角也翘成了一道弧,看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向她微微点了点头,边笑边说:“这么晚了,还是回家休息吧,这里风大!”

老奶奶笑而不语,只是朝我挥了挥手。我不好意思了,还是回家洗个澡睡大觉吧,别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多少。

可回家后,老奶奶的影子却好像一直在我眼前晃,可能心中有些疑问吧,要不趁明天休息日去一探究竟?

翌日清晨。一路鸟儿清脆鸣叫。

我再次来到小巷深处,可这次,石椅上空无一人。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这地方长了不少野草。石椅似是被冷落了许久,表面爬满幽绿的苔藓,石缝里还长了蕨类植物,坑坑洼洼的表层还藏着不少裂痕。老奶奶应该回家睡觉了吧,毕竟她昨晚这么晚还……不过这就奇怪了,难道老奶奶喜欢夜间出门?她的家人不担心她?算了,别人的家事我还是少管好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了,谁知……

几天后的一天夜里,我再次加班到深夜。我又路经这条小巷。“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声声揪紧我的心,老奶奶的咳嗽还没好么?我加快了脚步。“老奶奶,您没事吧?”果真,她仍坐在石椅上。

她立马停止咳嗽,原本凝重的脸庞上铺满了笑容。为什么每次她一见到我就笑?也许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亲切吧。“您家人不担心你吗?”我只好问这个了。

老奶奶抿嘴笑了笑,缓缓伸起手来轻轻挥动,示意我过去,我一时之间慌乱了手脚。“呵呵,我还有一大堆文件忙着整理呢,您也早些回家休……”我还没说完,她的脸色立刻变了,毫无表情的表情,似是严肃,又似是沉重。

我的双脚好像石化了,动弹不得,是我说错话了吗?

老奶奶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全身好像都在发抖,她低垂着头,弓着背,一瘸一瘸地慢慢向前挪步,还时不时摇头叹气。“我……我……”我正想前去搀扶她,谁知她突然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小巷的深处。天色太暗了,路灯也暗,老奶奶就这么融入了黑夜里。

恍恍惚惚地,我回了家,可心里却很压抑。书桌前,我机械性地整理着文件,却越整越乱。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着老奶奶的身影。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还是我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我对老人家是不是太冷淡了?

睡吧,睡吧,我真的好累,不想想太多了。

逢周末,朋友约我去唱K,我拒绝了,想自己一个人去走一走散散心。

走着逛着,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石椅面前,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不经意的一瞥,我发现小巷的转角处,好像有座小别墅。

待我走前去,不由得目瞪口呆,好气派的一栋别墅,中西合璧,有中国古代风格的雕塑,也有西方特色的建筑,只不过里面好像许久没住人,已长满了爬山虎。而且这里四周围都是青砖瓦房的老屋,一栋别墅立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有人吗?”我敲了敲门,没人应。“有人吗?”我再次问。这么漂亮的一间屋子没人住?“啪——”我突然感觉肩膀上有股压力。“谁?”我整个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回头一看,竟是位老翁,他的手掌紧紧箍着我的肩头。“小伙子,劝你还是回家吧……”老翁冷冷地说着。“我……”我被老翁这一番话弄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老翁摇了摇头,“唉……”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离去。“老先生,您先别走,我……”我想留住他。

可老翁却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转角处。待我追上前,他已经不见踪影。

怎么了?都怪怪的。

闲着无聊,我坐在石椅上,点烟一支香烟,抽着,吐着圈圈烟雾。这石椅坚硬得很,还有些凹凸不平,坐着真不怎么舒服。大热天的,石椅却冰凉冰凉的,它散发出的丝丝寒意似是能沁入肌肤,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会儿,坐不下去了,有种难受的、怪异的感觉。

抽饱烟,熄掉烟头,我想再去转转。

还没走出巷口,我就看到大榕树下有两位老人在下棋。我放轻脚步,凑到跟前看他们下棋。

也许,他们知道些关于老奶奶的事。

终于等到他们下完这盘棋,“不好意思,可不可以打扰一下你们?”“年轻人,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位老人问。“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位短发的老奶奶?”

我能明显感受到老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惊恐。“老先生,您没事吧?”“她……她……唉……”

我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条小巷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您可以告诉我么?”“这……”老人欲言又止。“怎么了?”“唉——”叹完气后,他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啊,这也是别人的家事了……”“其实那间屋子,是老奶奶的儿子给她买的,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她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她的儿子虽然给她好吃好住好用的却常年少有回家去看望她,甚至有连续几年都没回来过,不是说工作忙,就说没时间,于是就寄了一大堆钱回来以此来弥补。也许年轻人的世界还是金钱为重吧,一些更为重要或最为重要的东西却渐渐疏远了,实在可惜……她呆在家里实在无聊,就坐在那座石椅上,和左邻右舍聊聊天,或是找我们下下棋,还时不时向我们抱怨她的儿子也不回去看看她。是啊,她不愁吃不愁穿,什么都不愁,但她愁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唯一的孩子啊。她还跟我们说,她想儿子时,给他打电话,电话的那一边最多的时候都是忙音。好不容易电话打通了,儿子匆匆说几句关心话就挂了。逢年过节,她终于盼到儿子回来了,可她儿子匆匆吃过饭,陪她聊了会儿天,看了会儿电视,便又去忙了。她有儿子,却成了”空巢老人“越大的房子,她反而说越孤独。”“更多的时候,她爱坐在石椅上等着,等着她朝思暮想的儿子。希望儿子能多陪陪自己,尽管她也希望儿子能在外面多闯一闯、拼一拼。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这么缓缓地等着。清晨也等,午后也等,暮色四合也等,似乎没有尽头。有时她还会自言自语:我儿子很快就会回家的了。可毕竟时间不等人啊……唉……她再也等不来她的儿子了……”“原本她每天都要坐在石椅上的。可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见到她,很是奇怪。敲她家的门,又没人应,我们只好强行撬开门。打开门后,我们都惊呆了……她……她……躺在了地上……她……她身上爬满了蛆……看样子,她已经过世了有一段时间了……而我们却没发现……实在是自责……她死时也不瞑目啊……唉……她曾和我们说过她心脏不太好,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她才……在她生前,她还再三叮嘱我们千万别把她心脏有问题的事情告诉她儿子,怕影响到儿子的工作和生活……”“可悲的儿子啊,连自己的老母亲去世了都不知道。当我们打电话给他时,仍是忙音,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他得知母亲去世后,匆匆赶了回来,又是痛哭,又是下跪,又是抽自己耳光,说自己不孝。有什么用呢?生前不懂得好好珍惜。在许多人的谩骂中,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看来这个自责,将会困扰他一辈子的了……对于她的过世,我们都很心痛。对于那座石椅,我们也会好好保护它……”“好了,我说太多了……”说到最后,老先生哽咽了。“老先生,您说的都是真的……”我全身冒着冷汗,“可我……我昨晚……还看到她了……”“唉。她死得不甘啊……又回来了……想见儿子了又……”“你别……别吓我啊……”“说实话,你长得还真像她的儿子!”“我……你别开玩笑了!”

其实,虽然我心里很害怕,但又很感动,同时也开始反省起自己来。

想想自己好像也好久没给父母打电话了。“妈,儿子想你了!爸的身体好点了吗?”“儿子你终于舍得打电话回家了!”“爸妈一切都很好,你要好好工作啊!”“我会尽力抽空回家的!相信我!”“呵呵呵,你啥时变得这么恋家了!还是好好工作先吧!在外面好好闯……”“不行,我要回家!明天我就回,再做顿饭给你和爸吃……再……”“呵呵,好好,等你来……”

我正想挂电话,肩上好像突然被什么按住了,待我微微撇过头去,才发现……“老奶奶……是你……”我全身打着冷战。

她仍旧穿着那一身棉衣,披着凌乱的短发,朝我阴阴地笑了笑:“记得常回家看看……”

预言死亡

一、死神的使者

我是个可以预言死亡的人。不信?您可以前来查看我的案例记录,我已准确预告了11起死亡病例,我预知患者生死比医护人员还要准确。说到这里,你可能会打一个寒战,因为如果你不幸是我的预言对象,你无疑会叫我死神,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如果你是预言对象的冤家对头,甚或配偶子女,并且有可能从中受益,那么,你可以叫我上帝,我们可以谈谈。其实,别人叫我什么我才不在乎,只要你能为我的预言买单。

我没有正经工作,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寂寞了去红灯区消遣放纵,平时只有一只猫陪着我,至于我的邻居,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一帮行将就木的老人——因为,我的隔壁就是一家老年疗养院。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带着我的猫去疗养院溜达,我和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熟人。

那天,我的银行卡里又多了一大笔钱,我又可以花天酒地一阵子了。那段时间我迷上了赌博,开始在赌场消磨时光。我正兴致勃勃地在老虎机旁下注,一个戴墨镜的家伙拍了拍我的肩膀:“史蒂文?传说中的‘死神的使者’?”尽管这个家伙的举止不太礼貌,但是看在他比我高比我壮我绝对打不过他的份儿上,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耸耸肩说:“是我,你想怎么样?”

这个家伙拉着我来到吸烟室,我们一边喷云吐雾,一边交谈。他说他叫巴洛克,我隔壁的那家老年疗养院里有个叫哈辛的老头,那是他的父亲。父亲对他一直不好,他对此一直困惑不解,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因是母亲年轻的时候放浪形骸,父亲一直怀疑他不是亲生儿子。“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做一个DNA鉴定就真相大白了。”我插嘴道。

巴洛克说,如果父亲也那样想就好了,可是父亲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凡是他认定的事,他是不肯听取任何人意见的,也是不会去做什么科学验证的。后来,父亲年纪渐渐大了,脾气收敛了不少,但对于母亲的过去仍然耿耿于怀,虽然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他对巴洛克依然不冷不热,他甚至还收养了一个儿子,更离谱的是,他屡次表态要把遗产的一大部分留给那个养子,虽然他至今尚未留遗嘱。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你一定是要我看紧他,防止他弥留之际犯糊涂,真的剥夺了你的继承权。”“你真是太聪明了!”巴洛克狠狠地拍了我一把,“我的父亲是个富翁,他名下的财产至少五百万,只要我继承的遗产足够可观,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那也是个庞大的数字啦。到时候我是不会亏待帮助我的人的,你懂的。”

我们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番,相互告别。

按照巴洛克的要求,我马上赶往老年疗养院,我只管负责盯上哈辛,跟踪他的生命轨迹,一旦那轨迹有了走到头的迹象,就马上告知巴洛克,其他的事情不用心。我见到了那个叫哈辛的老头,他已经卧病在床,医生说他患了不治之症,注定时日无多。我特意旁敲侧击了一番,询问哈辛的家境。医生说,哈辛可是个出手大方的富翁,他在疗养院设立了一个特别账号,数额是六位数的,只要医院认为有必要,他账号里的钱随时可以供医生支配。

我听了不由窃笑,看来巴洛克所言不虚,我又可以大发一笔啦。

二、奇怪的雇主

为了那笔可观的报酬,那些天,我天天领着我的猫在疗养院出现,如果不是身后的猫说明了点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是疗养院的员工呢。我的苦心没有白费,那天,我发现哈辛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于是赶紧拨通了巴洛克的电话:“我亲爱的雇主,您关心的那个老头儿,他大概要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去见上帝了。”

话筒里,巴洛克的声音带着惊喜,也夹杂着怀疑:“伙计,你确信吗?疗养院的一个护士说,我的父亲今天突然格外精神抖擞,而且胃口大开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哈辛所在的房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见鬼!那些只会依靠仪器的蠢猪,知道什么是回光返照,请你相信我,相信一个专业人员的判断,哈辛绝对熬不过去了!”

哈辛的房间有个窗户,虽然里面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但却不能挡住我对哈辛生命的判断。窗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而我的猫正蹲在窗户下面的墙根处一动不动,夕阳照在菜地里,也照在猫身上,一切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可惜,对哈辛来说却是他的最后一天,真的是太残酷了!

果然,三个多小时之后,哈辛的房间里响起了哀乐。事实再次验证了我的判断绝非耸人听闻。这时,我接到巴洛克的电话指令:“好了,没你事了,你还是从那个鬼地方离开吧,我会很快给你一笔钱的!”

于是我兴冲冲地等待着巴洛克的好消息。可是,左等右等,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巴洛克并没有跟我联系。虽然我知道他继承一大笔遗产的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为现实的,但我催问一下进度总不过分吧?于是,我再次拨打巴洛克的电话。可让我吃惊的是,巴洛克一直在使用的手机号竟然停机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想玩我,利用完了就将我一脚踢开,哼,没有那么容易!我于是疯狂地寻找巴洛克。可是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好在我也够聪明,我曾经悄悄用手机拍下巴洛克的面部画面。于是,我来到了一家报社,我将巴洛克的照片显示给他们看,然后说我想发布一个悬赏启事,谁能帮我找到巴洛克的下落,我将付给他一笔可观的报酬!

报社的人却用略带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先生,你不用找巴洛克了,因为你找到他也没有用了——你肯定不是我们的忠实读者吧,因为就在前天,我们就刊登了一则新闻,这个家伙因为杀人已经被人当场打死了。”

天啊!那我朝谁要钱去?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赶紧找来那天的报纸,当我读完那则新闻的时候,我呆住了。因为新闻里的巴洛克,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巴洛克。新闻里说,前几天的一个傍晚,巴洛克突然闯入了富翁哈辛的别墅,用棒球棒袭击并杀死了哈辛的妻子,抢夺了她的首饰、现金和别墅里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就在他快要离开别墅的时候,哈辛的儿子刘易斯回来了,刘易斯和巴洛克展开搏斗,最终将巴洛克击毙。也就是说,巴洛克根本不是哈辛的儿子,哈辛的儿子叫刘易斯。

我一时有些搞不懂了。既然巴洛克并非哈辛的儿子,他为什么要冒充身份和我接触呢?他既然请我预言哈辛的死亡,为什么又去杀哈辛的妻子呢?如果他是为了钱,他满可以在哈辛的妻子去赶赴疗养院处理哈辛的后事之后,再光顾空荡荡的别墅,那才不会冒着被刘易斯撞见的危险了。

三、预言的奥秘

尽管我非常不甘心,也非常不理解,但巴洛克既然已经成了不能开口说话的人,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好在,我做的是无本生意,巴洛克的死,其实没有让我损失什么,只是让我少赚了一大笔钱而已。因此,短短的几天不开心之后,我很快就投入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天,我正在酒吧里喝酒,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那S形的曲线和浑圆的臀部顿时让我猛咽口水,我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并吹了一声口哨。想不到,我很快就为我的不安分埋单了——美女身后一个壮得像牛的家伙来到了我的跟前,像提小鸡一样将我从转椅上揪了起来,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那个美女赶紧来拉扯壮汉,壮汉临走前,恶狠狠地对我说:“以后闭上你的鸡屁股,不然我一把扯烂了它,你这辈子都甭想喝猫尿!”

摸着火辣辣的脸,我一个劲哀叹我的霉运大概还没有过去。喝光了杯中物,我忽然觉得生活很没意思,就在我付完账打算离开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拍了拍。“我叫达尼尔·梅茜,刚才我跟我的男朋友大吵了一顿,我们分手了。我为他对你的粗鲁道歉。”

想不到这么快竟然峰回路转。我乐得心花怒放,赶紧让吧女再给我们来两杯鸡尾酒。结果,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当然梅茜的酒量更差,很快她就醉得一塌糊涂了。当我扶着她走出酒吧,问我们去哪儿的时候,她竟然说:“就去你家吧,宝贝!”

自然,我们度过了一个无比销魂的夜晚。

从此,我的生活里就多了这个叫梅茜的女人。按理说,有如此惹火的女人陪着,我该非常满意非常知足了,可是,我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我总觉得,梅茜是不属于我的,也许这是出于一个并不出色的男人的自卑吧。

果然,梅茜的前男友杰伦很快就找了上来,痛哭流涕地央求梅茜回到他的身边去。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他那天抡圆了胳膊给我一拳的气势哪儿去了?但梅茜对她的前男友显然还有所留恋,险些就答应跟杰伦再续前缘,我怕失去梅茜,就想方设法给梅茜花钱哄她高兴。可是梅茜是个很冷静的人,那天,我们又去酒吧疯了一回,回到家的时候,梅茜忽然向我提出了分手。我忙问为什么,是因为我对她不好吗?梅茜说不是。那么,是我不够有钱吗?梅茜说也不是。最后,在我的逼问下,梅茜才说了实话:“史蒂文,我没有工作,我也从来没见你去工作过,我们这样坐吃山空,就算你是百万富翁也会维持不下去的。我想回到杰伦身边去,他毕竟有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我跟他过日子,心里更踏实。”

真该死,她怎么又提起那个傻瓜肌肉男来了呢?我借着酒兴,略带不满同时又十足炫耀地对她说:“亲爱的,拜托你还是忘了杰伦吧,虽然我没有工作,但我从来不担心,只要有奥斯卡在,就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奥斯卡是我的那只猫的名字。梅茜看看奥斯卡,困惑地摇摇头。看着她傻呵呵的可爱表情,我平生第一次向外人讲述我的生财之道。

几年前,正是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一次,我偶然发现,我唯一的伴侣奥斯卡是只奇异的猫。那天早上,奥斯卡跟在我的身后去疗养院找一个医生借钱,一路上,它一会儿扑蝴蝶,一会儿又在地上打个滚,异常活跃,可是后来,它忽然躲到一个房间的窗户下面安静了下来,我叫也叫不走。我只好独自一人去找那个医生。结果,从早上一直到中午,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借到钱,当我失望地返回的时候,我发现奥斯卡居然还在原处呆着,而那个房间里已经传来了哭声!

听完我的讲述,梅茜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当有人弥留之际,奥斯卡就到那个人房间的窗台下面,陪伴此人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我点点头:“一开始我也觉得匪夷所思,而且恐怕用科学还不能解释这种现象,可能是奥斯卡能够感知人即将死亡时的特殊气味。后来,我验证了两次,我才确信,奥斯卡的确是有这个异能的,于是,我开始靠奥斯卡的异能发财了……”

有时候,秘密憋在一个人的心里是很难受的,那种感觉好比让一个女人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却不给她镜子。跟梅茜分享了我这个从未公诸于世的秘密后,我也感到格外的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边有点异常,我发现梅茜不见了,更重要的是,奥斯卡也失踪了!

我在家里呼唤奥斯卡的名字,我到疗养院去找奥斯卡的影子,但都没有找到它。我不得不沮丧地承认,它被梅茜带走了。我不知道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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