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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9 19: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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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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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4

局中局4试读:

175、叛徒

桑拿的小弟问我要找什么样的小妹,我说:“就111号吧。”

小弟说:“好,我马上就叫她来给你服务。”

一会儿,一位小妹婀娜的走了进来,问道:“先生,你点的111号?”

我说:“对呀。”

小妹随手关了门,放下手包,就看着我说:“先生,先洗洗吧。”

我疑惑地说:“你是111号?”

小妹笑着说:“对呀,我就是111号,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你不是我认识的111号。”

小妹笑着说:“可我确实是111号哇,先生,你不信可以问领班。”

我说:“哦,有一位姓余的小妹,没你高,比你略胖一点,不在你这做了?”

小妹说:“来这里的小妹没有报真姓名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

我说:“就是一位姓余的,L省的,真的没有?”

小妹说:“先生,你是不是好长时间都没来了?”

我说:“对呀,大半年了。”

小妹说:“那就难怪了,我们这小妹流动的很快的,大半年都走了两茬了。”

我说:“是这样?我找那个111号有急事,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小妹说:“我也不认识。没办法帮你。”

我拿出几张钱递给她,说:“你好好想想。”

小妹把钱接过去了,说:“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你问问前台的小弟吧,那个小弟做了很长时间,可能知道。”

我听完,打开房门就出去了。来到了前台,小弟看我几分钟就出来,问我:“先生,对小妹不满意?”

我说:“我找的不是她,你们这以前的111号那?”

小弟说:“先生,你找的是什么时间的小妹?”

我说:“就是今年三四月份在这做的一个姓余的小妹,L省的。”

小弟说:“你说的那个小妹呀,她早不在这做了。”

我说:“你知道她去了那里吗?”

小弟说:“这还真不好说。”

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的人民币,递给他说:“拿着喝茶,这下好说了吗?”

小弟接过去,眉开眼笑地说:“好说了,好说了,前几天一个以前的小妹来说在香鹿桑拿看到了这个小妹,先生你可以去那看看。”

香鹿桑拿是一家比较有名气的桑拿,大厅豪华气派,我走进去,看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找那个余花。这 些天我一直在分析,总觉得那个叫我小心的短信一定是余花发的,别人不可能既认识我,又认识阿宝。所以我 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余花,我要问清楚,她叫我小心阿宝什么。

正在一筹莫展,忽然看到外面停下一部出租车,一位小妹从里面下来,我一看正是余花,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几步赶出去,一把抓住正在低头往里面走的余花。余花喊了一句:“干什么?”一看是我,挣扎着想要逃脱我的掌握。

我怎么会让她逃脱,抓住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就把她填进了出租车里。

出租车里,余花看着我,有些紧张的说:“不关我的事,袁哥。”

我不管她,只是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不放,防止她逃跑。出租车到了海边,我看看四下没太多的人,就把她拉下 了出租车。

余花说:“真的不关我的事,袁哥。”

我瞪着她的眼睛,说:“那你就是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

余花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了头,说:“知道。”

我说:“那个短信是你发的?”

余花说:“不错,是我发的。”

我恨恨地捶了身边的树一锤,说:“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你说清楚了是什么事,阿惠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余花害怕地说:“对不起,袁哥,我也不知道阿宝在干什么,我只是在早上还没起床时,朦胧中听他跟别人打电话报告你的行踪,想来想去,我怕他对你不利,所以才给你发了那个短信。”

我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冲动了,吓到了余花,再说余花也是为了我好才发的短信,就说:“对不起,阿花,我本来应该对你说声谢谢的。”

余花看到我情绪有些平复,说:“袁哥,没什么的,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我说:“阿宝现在在哪?”

余花说:“出事的那天,阿宝回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这家伙倒很精明,出事了马上就躲了,不知道会躲到哪里去?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说:“阿花,你帮我留意点,见到他,跟我说一声。”

余花说:“我知道,袁哥,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我会帮你留意的。”

阿勇过来看我,见到我说:“袁哥,我从老家回来了。”

我说:“回来了就好。”

阿勇说:“听朋友讲,嫂子出车祸了?”

我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说阿宝的事,最终,还是决定不说,他跟阿宝是战友,感情很深。我不知道阿勇他现在的立场,如果冲突起来,不知道阿勇会帮谁。

我简单的回答说:“是,在被人追砍的过程中翻车了。”

阿勇问:“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叫阿宝跟着你吗?”

我说:“那天正好阿宝有事情。对了,阿宝最近忙吗,我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阿勇说:“阿宝我回来也没看到他,他跟兄弟们说,他到外地去办点事去了。你有事吗,袁哥?”

看来这家伙躲出去还没回来,我说:“没事,只是随口一问。”

阿勇说:“你要小心,袁哥,我想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看着阿勇,他被蒙在鼓里,还什么都不知道,危险其实来自他的好战友阿宝。我说:“我知道。”

看着阿勇离开,我打电话给了铜头,我要铜头帮我找到阿宝。

铜头软声软气的声音传来,让我从心里反感。可没办法,我不能用阿勇办这件事。

铜头说:“袁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说:“阿宝你认识吗?”

铜头说:“认识,是阿勇的人吧,怎么了?”

我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他出来。”

铜头说:“阿勇不是跟你走得很近吗?怎么还要找我找他出来?”

我说:“别问那么多,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吧?”

铜头说:“好说,好说。”

我说:“我不会让你白辛苦,我会付钱的。”

铜头说:“我正想找机会跟袁总交往一下,这点小忙没什么的。”

我可不想跟他深入的交往,就推脱说:“那些再说,这件事我一定会付钱的。”

一连几天都没消息,我开始怀疑阿宝跑回老家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阿勇把阿宝领了来。

见到了阿宝,我的血一下子顶到了脑门,指着他说:“王八蛋,你还敢来见我。”

阿勇看着我,陪笑着说:“袁哥,对不起,阿宝做了错事,我带他来给你道歉。”

我看着阿勇,说:“阿勇,不是做错了那么简单。如果一句做错了就可以挽回整件事,你让我给他道歉都可以 。”

阿勇说:“袁哥,嫂子的事情是意外,阿宝事先也没想到。”

阿宝扑通一下给我跪了下来,说:“袁哥,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贪图那几万块钱,出卖了你。嫂子的事情确实没想到,你原谅我。”

我恨的对阿宝拳打脚踢,嘴里喊到:“你还我阿惠,你能还我阿惠我就原谅你。”

阿勇听凭我殴打阿宝,好一会,看差不多了,拦住我说:“袁哥,袁哥,好了,你别气坏了身体。”

我也打累了,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泪流满面,说:“我没有对不起你,阿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阿宝还是跪在那,嘴角已经被我打得流血了,他也不敢擦,低声说:“对不起,袁哥,是我贪财,是你叫我查的那天杨远带到角塘商场的那个战友,他叫我想办法通报一下你的行踪,给了我五万块。”

我指着他,骂道:“五万块,五万块,你就把我卖了,我们这些朋友,还有阿勇,就值五万块?你他妈缺钱跟 我说,我给你呀。”

阿宝说:“他们跟我讲,说是想教训教训你就行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我问道:“你那个战友那,现在在哪?”

阿宝说:“跑了,事情发生后,我去找他,可是没找到他,他租的地方的房东说退房了。这家伙大概是看事情闹大了,跑出去避风了,我找了他这些天都没找到。”

我说:“那你知道谁做的这件事,你那战友是跟谁混的?”

阿宝说:“他说这件事杨远找他们做的,至于我那战友是跟谁的,他也没跟我说清楚,他只是说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杨远找到了那个人,想要他找人帮着教训教训你出口气。”

阿勇看我问得差不多了,陪着小心说:“袁哥,我听说你找铜头要他找阿宝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就把他找出来问了问,这才知道这件事阿宝犯了大错,所以把他带来给你处置。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过阿宝吧 。”

放过阿宝,我怎么对得起温慧,我一口回绝:“不行,我绝不能放过他。”

阿勇也跪到了阿宝旁边,说:“袁哥,求求你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完全是杨远的责任,你就放过阿 宝吧。”

我赶紧去拉阿勇,说:“阿勇,这不关你的事,你起来。”

阿勇说:“我跟阿宝是战友,我们当初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阿宝做错了,也就是我做错了,袁哥,你要打要罚,由我承担。”

我心里一团乱麻,虽然我说不放过阿宝,但如何处置阿宝,我也没招,交给警察吧,他的战友已经找不到了, 没什么用,追究不了谁责任。我又不能找人把他做了,毕竟我还想清白做人。现在还有一个阿勇夹在其中,更 让我难办。

我拉起阿勇,无奈地说:“阿勇,阿勇,你这是难为我。好吧,我可以放过阿宝。”

阿勇见我答应了,说阿宝:“阿宝,还不谢谢袁哥。”

阿宝说:“谢谢袁哥。”

我说:“你这个叛徒,以后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在海门看到你。”

阿勇跟我来到了野田公司,想要找杨远。不想野田公司所有的门上都贴了封条,看门的老张头看到我,笑着说 :“袁总来了。”

我扫视着四周,问道:“老张,这是怎么了?”

老张头说:“公司倒了,你不知道吗?”

我惊讶地说:“倒了,野田这么大的公司倒了?”

老张头说:“是啊,几乎就是几天的功夫,说倒就倒,还欠我两个月的工资那。”

我说:“那你怎么还在这?”

老张头说:“法院查封的人雇我的,让我在这看门,说接收大厦的人会付我工资的。”

我说:“那杨总你最近有没有见过?”

老张头说:“还杨总那,杨远那家伙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每天都有人来这找他,不知道躲哪去了,早就没踪影 了。我还想找他要工资那。”

我跟阿勇对视了一下,说:“去他家找他。”

杨远住在富豪山庄,是一个别墅区。到了富豪山庄,我们开车就要往里进,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们,问道:“ 先生,你们找谁?”

阿勇说:“我们找山庄里面七号楼的杨远,杨总。”

保安回到了保安亭查了一下,出来说:“对不起,先生,你说的七号楼现在住的户主姓唐,不是什么杨总。”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保安说:“没有,那个姓唐的户主刚搬进来,我们这登记得很清楚,那个杨总把房子卖了,不住这了。”

我说:“我进去看一下。”

保安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是私人地方,没户主的同意,我不能放你进去。”

看来杨远这地方的房子也卖掉了,我还真不知道再去那里找他那。

打电话给赵丽,她应该能知道杨远的下落:“赵总,怎么样,厂子办得如何?”

赵丽说:“小袁那,差不多了,这厂子不用太多设备,投资比较少,快开工了。”

我说:“问你个事,赵总,你知道现在杨总的下落吗?”

赵丽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离婚后,就没再见过面。”

我说:“杨总原来住的富豪山庄已经卖了?”

赵丽说:“哦,富豪山庄早就抵押给银行了,卖了很正常。”

我说:“你就不知道杨总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赵丽说:“不好意思,小袁,我还真不知道。”

我说:“那个赵雷会不会知道?”

赵丽说:“他呀,杨远早跟他断了联系。我好像听别人说过,杨远现在在一个厂子里给人打工,但又不记得是谁跟我说过了的,你找他有急事?”

我说:“是呀,有些急事找他。”

赵丽说:“我会帮你留意的,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放下电话,我还真有些傻眼,原本一腔怒火想冲着杨远发泄,却想不到根本找不到杨远,就像伸拳要打人,却打到了空气上,别提多郁闷了。

海门虽说不大,可要在这漫漫人海里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阿勇说他回去就找朋友帮我找杨远,我也 托了很多朋友去找,甚至铜头那我也打了招呼,但杨远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他的影踪。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越来越焦躁,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找个人都找不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温惠交代。我蜷缩在仓库那小小的办公室里,每天困兽一样在那里徘徊,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夏天在一天一天临近,天开始变得热起来。

刚上班,小叔走进我的办公室,说:“别转了,天这么热,你还转什么?我看温惠出事了以后,你也不正常了 。”

我笑笑,说:“前面销售大厅的隋经理不让我插手销售,我只能在这闷坐着,不转等着干什么。”

小叔说:“隋力父子真是差劲,有必要搞得这么明显吗?”

我说:“你跟隋力的关系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小叔说:“好什么,他还是我行我素,这样下去,公司不够他折腾的。”

我说:“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我总不能老是面对他们的横眉冷对。”

小叔说:“不管他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我问道:“干什么?”

小叔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小叔开着他的宝马,载着我经过彩云桥,来到一个小小的山坡上,找地方把车停好,跟我一起下了车,说:“ 看看这里,这里是狐尾山。”

我说:“这么个荒芜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小叔笑着说:“就是一张白纸才好画最美丽的图画,想不想在这里有所作为?”

我说:“这里能有什么作为?一个脏兮兮的地方。”

小叔说:“跟我来吧。”说完后带着我往一排门市房走去。

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他也不仅门市房里面,只是沿着门市房走,走到了尽头,有一天窄窄的小路,小叔走 进了小路,到了小路的尽头,一块空旷的平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平地上面长满了杂草,看来是荒芜了一段时间 了。

小叔看着满地的杂草,叹了口气,说:“这块地多好,就这么荒在这多可惜。”

我看看小叔,疑惑地问:“这块地是你的?”

小叔说:“不是我的。”

我说:“那你不是读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担忧吗?”

小叔说:“这块地是东润公司的。”

我有些兴趣了,问道:“这就是那块东润科技开发中心?”

小叔看着我,说:“你知道的还不少,你怎么知道这块地是东润科技开发中心?”

这是尚昆告诉我的,我笑笑,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小叔笑了,说:“这社会也没什么秘密可言,知道就知道吧。”

我看看四面的环境,感觉有些奇怪,就问道:“小叔,这块地我怎么觉得有问题?”

小叔说:“这都是正规手续征来的,有什么问题?”

我说:“这块地不通公路,你不会告诉我,进出都要走那条小路吧?”

小叔说:“当然不是,那条小路连车都进不来。”

我说:“你开发一个科技中心,一条通公路的大路都没有怎么行?”

小叔向那排门市房指了指,说:“你眼前的这就是路。”

我笑了,说:“不会吧,你要把这排门市征下来?那要多少钱?”

小叔说:“征下来干嘛,这本来就是已经征下来的地方。”

我说:“看来东润公司挺有赚钱眼光,还知道临时建一排门市房赚钱。”

小叔又摇了一下头,说:“阿波,你又错了,这排门市不是东润公司的,这是这边东乡村村民建的,哎,反正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有些明白了,这些门市房很可能是东乡村村民私自搭建的,就说:“你们就没管管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们 的地盘。”

小叔说:“阿波,你不了解这边的村民,他们是不讲道理的,仗着他们是地头蛇,横行霸道,我们管了几次, 还被人打了,怎么敢再管?”

我说:“当初就不该放任他们建。”

小叔说:“原来都规划好了要建,可东润公司的大股东发生了变故,投资跟不上了,所以这地方搁置了大半年 ,也没人管理,发现他们私建的时候,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没办法。”

我说:“现在已经既成事实了,想要他们拆恐怕更难了。”

小叔看看我,说:“阿波,因为阿惠的死你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了,难道你就这样生活下去?”

又提到了温慧,我心里一痛,这段时间我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这不是可以自己强迫自己的。眼圈一红, 装作抬头看天,掩饰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小叔看出我的难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波,你是男人,要学会往前看,事情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我低下了头,说:“我知道,小叔。”

小叔说:“我不希望老看到你萎靡不振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所幸我今天帮你找到了走出阴影的方法。”

176、合作开发

我指了指这块地,问道:“小叔,你不会想我来搞这个项目吧?”

小叔说:“阿波,人一忙碌起来,什么都会忘了的,你来搞这个项目不好吗?”

我说:“小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接触过建筑行业,我不懂的。”

小叔说:“有些东西不是要全懂了才能去做,又不要你自己去建,你是指挥,什么东西你指挥别人去干就行了 。”

我说:“我什么都不懂,人家建好建坏我也不知道的,怎么指挥?”

小叔笑了,说:“看来你还是真的不懂,建筑质量有建筑监理和质监部门负责,规划图纸由设计院设计,到时 候你把工程发包给建筑公司,由建筑公司建设,我不知道你还要懂什么。”

我说:“倒也是。”

小叔说:“一个好的指挥者,应该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我相信他肯定挥舞不动关公 的青龙偃月刀,叫你说他不用指挥打仗了?”

我说:“这么说你要调我来东润公司?”

小叔说:“我调你到东润公司干嘛,东润公司马上就要倒了。”

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干?”

小叔说:“我要你把这块地买下来。”

我惊讶的看着小叔,又看了看这块地的面积,说:“小叔,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这个侄子了,这块地有三四十 亩,买下来少说也要六、七百万吧?”

小叔说:“这块地四十三亩,连平整土地征地拆迁费用共九百多万。”

我说:“九百多万,你卖了我,我也没那么多钱。”

小叔笑着说:“我叫你买,自然有叫你买的方法,你不要急。关键是你愿不愿意干?”

我的心思有些活动,做好了这个项目,我的财产会有一个飞跃,起码从百万级升到千万级。再说小叔说得也是 ,也许忙碌起来我就会把痛苦给忘了,而且小叔说的做起来好像也不麻烦,那就做吧。

我说:“哦,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干就干吧。”

小叔说:“好,既然决定要做,我就告诉你怎么去买。可能你不知道,我跟隋力在东润公司所占股份是小股, 大股东是中国东润集团,是国有大型企业。海门东润公司只是他们的销售分公司,我跟隋力只不过是受委托管 理的人。这块地原来是东润集团想在海门建一个科技开发中心,但由于国家政策调整,东润集团收缩业务,就 把这块地给了海门东润公司,由海门公司来开发。可是现在政策又变了,国家治理国有大型公司,东润集团被 其他集团合并,海门东润公司马上就要撤销,这块地就成了问题。”

我说:“这样他们就要卖掉这块地。”

小叔说:“是的,但现在这块地不好卖,手续欠缺,很多手续都没办完,跟村民麻烦不断。所以经东润集团评 估同意,他们愿意以五百万的价格往外卖。”

我说:“这确实是个乱摊子,不好处理。”

小叔说:“就是因为这个现在外面的人不愿意买,可是我知道,这块地是很有发展潜力的。海门已经走上了大 发展的道路,国家要发挥它特区的作用,大发展首先要发展经济,所以以后厂房就会紧缺。东润公司所规划要 建的,就是两栋厂房,我想这是个人一个大发展的机会。”

我说:“那我也凑不出五百万来。”

小叔说;“这五百万我来给你想办法,这下总行了吧。”

我说:“那我怎么去买?隋力知道这件事嘛?”

小叔说:“要卖地这件事隋力知道,我问过他买不买,他说没能力摆平这些麻烦,所以他不感兴趣。买地你最 好成立个公司,以公司的名义来买比较可信些。”

我说:“好吧。”

人就是这样,出现了一个麻烦,就会想找出种种的办法来解决,可不知道,这想出的新办法可能更是一件麻烦 ,一件更大的麻烦。我为了让自己从失去温慧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接手了狐尾山这块项 目,过于盲目的相信了小叔的说法,认为这块地的麻烦就是跟村民的纠纷,还有就是完善一下建设手续。以我 的能力,这些事情应该很好解决。但我终究是个外行,建筑这行业还有很多我不懂得的,建筑这行业不是就建 好一座房子那么简单。

我像一头莽牛一脚踏进了这个我不懂的行业,岂不知,真正的麻烦连小叔也不知道,此时还隐藏在这块地下面 ,是一颗早已埋设的很深的地雷,我不挖到它上面,它是不会爆炸的。

但我必定会挖到那上面的。“你赶紧组建一个公司,东润集团的人下个月就到了。”小叔最后对我说。

忙活了半个月,在陈东的老婆帮助下,我组建了元茂公司,股东就俩人,我和我老娘。我持有股份90%,老娘 10%,老娘挂个名字而已,所以虽然是二人的股份公司,实际上只是我的一人公司。

小叔已经筹措了五百万出来,跟我讲好的条件,先是借给我的,但如果小叔想转成股份,他可以享有五百万在 投资总额中相应比例的股份,换句话说,我借了一笔可转债。其实小叔是在做一笔不赔本的买卖,他看好这块 土地的前景,却没办法确保一定会赚钱,所以要我出来搞,搞好了他可以分一杯羹,搞不好,有这块地在,他 的五百万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东润集团来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脑满肠肥的样子,姓唐,小叔跟隋力都叫他唐总。唐总没事总是笑眯 眯地捧着他的大肚子,仿佛他的身子架不住这么大的肚子。我到东润公司的时候,小叔跟隋力正陪着他喝茶。

唐总笑咪咪的跟我握手,说:“袁总,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我笑着说说:“还要唐总支持。”

一旁的隋力皮笑肉不笑的说:“小袁,倒是越来越发达了。”

我知道这个老狐狸心里不舒服,随意的应付说:“隋董说笑了。”

唐总说:“那我们就直奔主题,谈谈这块地,好吗?”

我说:“好哇,我们元茂公司看过了东润科技开发中心的相关资料了,唐总,好像还欠缺很多手续呀?”

唐总笑着说:“这些情况我们实现不是都跟你们公司说了吗,手续不欠缺,我们也不会这么低的价格卖的。”

我说:“不是这么简单,你们好多手续已经办了快一年了,停了这么长时间,接着办下去,还要很多工作要做 。”

唐总说:“这个应该不是个问题,那些手续又没过期,还是有效的。”

我继续挑毛病,说:“那块地都被东乡村的村民建的门市房把路给封死了,到时候要开工建设了,车都进不去 ,这也是个难题。”

唐总笑了,说:“看来袁总对这块地还是很有兴趣的呀。”

我有些奇怪,问道:“我搞不明白,唐总怎么就看出我对这块地很感兴趣那?”

唐总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小老弟,我走南闯北,见过多少人,不要跟我玩这些花样了,你不感兴趣,还挑 这么多毛病出来干嘛。”

我也笑了,说:“小伎俩,难逃唐总法眼,倒让唐总见笑了。”

一旁的小叔说:“阿波,你实在点,唐总是奉命行事,也没意思跟你漫天要价,就是那个出的价了。”

唐总说:“对呀,我们都实实在在,说实在的,我也没权限降低价格,来的时候,集团老总还说尽量多要几个 那。”

我哈哈哈大笑,说:“好,好,就那个价格了。不然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不实在了。”

唐总说:“这就对了,我们就这样定了,明天签合同吧。”

晚上小叔在海门大酒店设宴招待唐总,我作陪,由于基本的事情都谈定了,宾主相谈甚欢。

喝到最后,唐总有点酒力不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叔就要我送他回酒店,这也是小叔事先安排好的,小叔 要我送给唐总三万块,作为好处。虽然我觉得事情已经基本办好了,没有必要再给姓唐的好处,可小叔坚持一 定要送,说合同没有最后签字,就不算办好。

好不容易将唐总搀扶着送进了房间,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马上就睡着了,我看看房间里的环境,就在他的手包 里面,放好了三万块,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

早上签合同的时候,唐总神清气爽的,还是那么笑眯眯的,看来这家伙体力不错,一点宿醉的表现没有,真让 人怀疑他昨天是否是真的喝醉了。

合同是以合作开发的名义签订的,元茂公司和海门东润公司合作开发狐尾山地块,由元茂公司出资建设科技开 发中心,海门东润公司从中一次性提取项目利益五百万元,建成的科技中心所有权管理权归元茂公司所有。

唐总将盖好印章的合同递给了我一份,伸手跟我握手,说:“合作愉快,袁总。”

我说:“合作愉快。”

对那放在手包里的三万块,唐总只字没提,连暗示都没一个,好像就没这回事一样。

钱很快打到了东润集团的账上,我接收了关于这个科技开发中心的全部批文和资料,我要开始着手进行开发了 。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路开通,我印了几张通知,送到了占了科技开发中心道路的店面里,限期十天他们拆迁。心 里以为,这些店面的主人一定会找我商量要点补偿什么的,那时候再连哄带吓,给他们几个小钱,他们就会拆 走了。

但是我错了,十天很快过去,没一个人搭理我的。

这些家伙那里来的底气,占了别人的地方,别人限期他们拆迁,他们还不搭理。我想了想,可能是我的威慑力 不足,我找官方的人出面总可以吧。问了尚昆,知道违章建筑归属于城市管理局。我找到了城市管理局,管理 局办公室的人叫我去找执法大队,找了执法大队,大队说这属于东山镇执法中队。我又找到了东山镇执法中队 ,还好,中队的人态度不错,给我登记了举报的内容,答应我一定会查办,就让我回去。

我一看,他们可能还需要调查,就回来办其他的事情。目前最需要解决得是找到一个建筑公司,来承建这两栋 厂房,而且需要能够垫款建设的。付了购地的五百万,我手头基本上就没多少钱了,只有把我做加价车订车的 定金抽了回来,加价车的利润越来越低,已经不值得做了。

我需要的是时间,能够让我得以喘息的时间,这就要承建的建筑公司自己能够带资金来,在这建设的工期八个 月内,我可以筹措一笔资金出来,给付工程款。

能够垫资的公司不好找,所以我在报纸上发出了广告,来联系的都是希望由我出资建设的建筑公司,没有一家 愿意垫资。

我已经开始认识到了这项目为什么没人感兴趣,这绝不是一个简单任务。现在这里面只是一片空地,连一间办 公室也没有,我站在这块空地上看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只好从小路出来。眼前这排门市,更让人恼火,也 不知道执法中队会对他们怎么样。

我正抱着胳膊,在打量门市房,想着该怎么处理那,一辆轿车停在我的旁边,车窗摇下来,一个板寸头的人探 头出来问;“老弟,在这干嘛?”

我一看竟然是东星电子的李飞,就笑着说:“是李哥呀,你到这干嘛?”

李飞说:“我的东星电子就在这,你不知道吗?”

我说:“哦,我没注意,原来东山高科技工业园就在这,以后我们可要做邻居了。”

李飞说:“怎么你也要到这里发展?”

我指了指里面,说:“我已经买下里面这块地,要盖两栋厂房。”

李飞说:“欢迎老弟过来,走,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去。”

进了李飞的办公室,李飞一边给我泡茶,一边说:“老弟真是混的风生水起,狐尾山那块地大概四五十亩吧, 花了多少钱?”

我笑笑,说:“不是太多,五百多万吧。”

李飞说:“找好建筑公司了?”

我说:“还没有,现在付了地价款,手头有点资金紧张。”

李飞说:“找人垫资呀。”

我说:“我是想找个建筑公司给我垫资,可是不好找。”

李飞说:“老弟,你就是离这些人远,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得了。”

我说:“我知道李哥以前做过建筑这一行,可是你现在不是改作电子了吗?”

李飞笑了,说:“我不做建筑了,难道说我在建筑行的人脉也丢了?我在建筑行还有那么些朋友那。”

我眼前一亮,问道:“李哥心里是不是知道谁能帮我垫资了?”

李飞说:“当然,要进这行你要熟悉门路,有些人在这行里是专门做垫资工程的。”

我有些惊喜的问:“不知道李哥可否帮我引荐一位?”

李飞看着我,笑着说:“老弟,不要急,先喝杯茶,我帮你这个忙是小意思了。”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个时侯才品出了这杯茶的香味。

李飞说:“在这行里,做垫资的取费要比一般的工程高的,你知道吗?”

我说:“这个是应该的,你占用了人家的资金,就是付利息也要付一点的。只是不知道会高多少?”

李飞说:“大概会高一到两成,这个是可以商量的。”

我说:“两成有些高,一成还是可以的。”

李飞说:“回来我给你问问我一个朋友,看他一成做不做。”

我说:“那劳烦李哥了。”

李飞又给我斟了一杯茶,问道:“老弟,怎么突然想在这买地?”

我说:“有人介绍的,价钱又合适,所以买了。”

李飞笑了,说:“那块地已经平整好了,连地价加前期投入不会少了八百万,老弟说价钱合适,简直是太合适 了。”

我也笑了,说:“李哥到底搞过建筑,知道行情,卖地的说花了九百多万。”

李飞说:“老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是个人尖子,应该知道便宜没好货。”

我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知道,这块地目前来看是块难啃的骨头。”

李飞说:“我真佩服你,知道难啃还要把它拿下来。”

我说:“李哥,向来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如果这是块肥肉,可能也轮不到我来吃。如果你从反面来看,只要 我盘活这块资产,不是凭空得了四百多万的利润吗?”

李飞点点头,说:“老弟的商业眼光不错,确实是这样。不过,老弟你可知道这边的人不好相处?”

我说:“李哥大概指我那的东乡村的村民吧?”

李飞说:“对呀,这个东山镇以前就是个农村的村镇,老弟大概也应该看出来了这里就好像城中村。这些年海 门大动土木,很多村民在拆迁中都发了大财,也积累了应对拆迁的丰富经验,所以越来越难斗,特别是你那块 土地所在的东乡村,前年因为拆迁还捅死过人。”

我说:“不会这么凶吧?”

李飞说:“人说到底是利益的动物,拆迁牵涉的利益动辄几万,十几万,多的甚至几百万,这么大的利益,是 谁也难免会红眼的。”

我听得有些心惊,看着李飞,说:“我说我通知那些门市房的人搬走,根本就没人理我,原来这些家伙这么难 斗。”

李飞说:“老弟要拆迁那些门市房?”

我说:“那是我这块地通向公路的大门,本来都是拆迁过了的,不想这个项目搁置了大半年,东乡村的村民私 自就在那搭建了门市房。”

李飞说:“那你惨了,每一户你至少要付个几万块出去,还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们搬走。”

那一排有十一户,这么说起来我又要花一大笔钱打发他们,可我哪里还有这么多钱。

我有些怀疑的说:“不会吧,再怎么说那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他们抢占去了还有理了。“李飞说:“老弟,如 果这世界每个地方都公平,要警察干吗,要法院干嘛?”

我点点头,说:“那倒也是。不过我已经到城管执法中队投诉这些人私搭乱建,城管他们说会调查处理的。”

李飞笑了,说:“如果那么容易,你就在家等着钱从天上掉下来吧。”

我说:“难道城管他们不管。”

李飞说:“你去投诉几天了?”

我说:“到今天三天了。”

李飞说:“你看到城管有动静吗?”

我说:“那倒没有,我想没那么快。”

李飞哈哈大笑,说:“没那么快,笑话,东山就这么大点地方,他要有多慢?好吧,让我演示给你看看城管他 们有多快。”说完示意我跟他到他办公室的窗前,向外面一个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工地一指,说:“老弟,我 跟你打个赌,我能半个小时叫那个工地停工,你信吗?”

我摇摇头,说:“怎么可能?”

李飞说:“怎么不可能,而且那个工地的老板今天晚上就会请我吃饭。”

我说:“李哥要派人去捣乱?”

李飞说:“不是,我现在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我说:“那我不信你能做到。”

李飞不跟我争辩,笑着回到了老板台前,把电话拖过来,拨通了一个号码,说:“城管执法中队吗?我投诉我 们这里有人没有任何手续在私自搭建楼房。”说完这句话后,李飞回头示意我坐回去喝茶,好像那边的人在问 些什么,李飞过了一会,回答说:“在东山镇高科技工业园,东星电子旁边,你们赶紧过来看看,不然我向你 们上级单位投诉了。”说完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回到茶几这,跟我继续泡茶。

我也看了看表,北京时间上午九点三十九分。

喝着茶,闲聊,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李飞跟我又站到了窗前,我看到刚才还那么多人在忙活的工地,现在变 得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完全停工了,不觉得有点发呆。

李飞说:“是不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说:“李哥,你可真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177、情何以堪

李飞说:“等一下有人打来电话请吃饭了,我再告诉你原委。”

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李飞笑着说:“请客的来了。”说完按了电话的免提,问道:“那位? ”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李总,我是刘洪。”

李飞笑嘻嘻的说:“刘总啊,有什么事?”

刘洪说:“李总,您公司旁边的王东王总是不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李飞装糊涂,笑着说:“没有哇,我跟王总挺好的,上次还一起吃饭了。”

刘洪说:“是吗?可他说不知道那个地方得罪了李总您,今天您在城管投诉他违章搭建楼房。”

李飞还在装糊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误会,误会,我今天看到有人在我旁边搞建设,我也不知 道是谁,心说不管是谁,总要跟我打个招呼吧,不然太目中无人了。我真不知道是王总在搞,一场误会,我跟 王总都是这么好的朋友,如果我知道是王总,怎么也不会投诉的。”

刘洪说:“啊,是这样呀?王东建楼房事先竟然没跟李总打招呼,这是太不应该了。我一定好好说说他,李总 ,这样,给老弟我个面子,出来吃顿饭,彼此聊聊,消除一下误会。”

李飞回头诡笑的看了看我,说:“刘总,那多不好意思,是我给王总造成了麻烦,多不应该,还是我请王总吧 ,跟他道个歉。”

刘洪说:“李总,怎么能要您请,一定要王东请,你们都是邻居,以前相邻的要动土,还要问问四邻同意不同 意那,这是王东缺了礼数,应该他请。”

李飞说:“刘总,叫你说的我也不好意思,还是我来请吧。”

刘洪说:“李总,别跟我争了,一定要王东请,您一定要来,您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一定要来。”

李飞说:“那刘总,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按起了免提,回头看着我,说:“这下知道为什么了嘛?”

我说:“我知道了,一定是城管通知王总他们停工的,也是城管告诉他们是你投诉他们的,所以才有这个刘总 出面跟你道歉,请你吃饭,来摆平你对他们的意见。”

李飞说:“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求财不是求气,我也不是想难为他,只是生气这个家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 忽隆隆的干起来。这也是给他个小教训,别让他目中无人。怎么样,今天晚上如果没事,跟哥哥去玩玩”

从温慧出事以后,我已经跟这些场所绝缘了,就回绝道:“我不去,晚上有事。”

李飞说:“随便你了,老弟,如果你觉得是别人请客,你不好意思来,那改日我专门请你。”

我说:“我不是客气,李哥,我们以后成了邻居,有的是时间相聚,不在这一两天。”

李飞笑着说:“对,对。老弟,现在你明白这城管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有些犹豫的说:“难道他们是怕东乡村村民,不敢来?”

李飞说:“自从那次出了人命以后,很长时间,这些执法部门对此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躲都躲不及, 怎么会帮你处理那。不信,你回头去执法中队问问,他们肯定找理由给你推脱。”

我说:“那我回头去问问。对了,李哥,这个先放下,你帮我赶紧联系垫资的建筑公司。”

李飞说:“那没问题,我叫他到时候跟你联系。”

出了李飞的办公室,我的心情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轻松的一面是我可能很快就找到愿意垫资的建筑公司, 沉重的一面是我还不知道如何解决这十一间店面的事情,而且,解决不了这十一间店面,就是找到了建筑公司 也进不了场,还是白费。

果然不出李飞的预料,我到了东山执法中队,接待我的人说:“对不起,先生,你投诉的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

我说:“为什么?违章建筑不是你们应该管的范围吗?”

接待我的人说:“是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我们只管未建好的违章建筑,已经建好了的,你应该到建设局, 请求裁定其为违章建筑,我们才能依法拆除。所以你应该到建设局请求仲裁。”

就这样,我又被推到建设局,要我去找建设局仲裁。这真是一件咄咄怪事,明明是我的,我却必须要建设局确 认,明明我是遵纪守法的,却被违法者困死在里面,束手无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也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可不是一个任人推诿,可以随意就欺负的角色。

从执法中队出来,我回到家里,饥肠辘辘的走进厨房,想找点吃的垫垫肚子,意外的看到蔡静一身休闲打扮, 跟我老娘在厨房里忙和着什么。

西方有句谚语:你决定要单身的时候,姑娘们就上门了。

我惊讶地说:“阿静,你怎么在这里?”

蔡静笑着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我今天陪伯母在海门四处走了走,你这个做儿子的,一点没孝心,把 伯母从那么远的地方搬过来,也不知道陪她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笑着说:“做儿子的没这么心细,谢谢你了阿静。娘,你们在做什么,这么香?”

老娘笑着说:“阿静教我做台湾的三杯鸡那,很香吧?”

听到三杯鸡,忽然想到温慧出事那天,在蝴蝶谷还询问过老板娘三杯鸡的做法,想要做来讨好老娘。现在倒是 有人在做三杯鸡给老娘吃,可温慧却斯人已逝,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

我不由的神情黯然,忍着不让自己流泪,强笑着说:“阿静,我有些累,麻烦你在这好好教我老娘,我会房间 休息一会。”说完自顾的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间门,倒在了床上,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老天,你能不能特别眷顾我一下,把温慧还给我,好吗?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我擦干了眼泪,打开房间门,是老娘。

老娘看看我,说:“又想起了阿惠是吧?”

我强笑着说:“那里。”

老娘说:“别骗我了,儿子哪能逃得过娘的眼睛。”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娘,阿惠出事那天还说要学做三杯鸡给你吃,可她现在人都不在了。”

老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儿子,我知道阿惠是个好姑娘。可她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忘了她吧。”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哽咽着说:“我做不到,我忘不了她。”

老娘叹了口气,说:“儿子,这件事要你自己坚强起来,别人谁也帮不了你。”

我擦掉了眼泪,说:“好了,我会坚强的。”

老娘看看我,说:“你不能老在那件事的阴影里生活,我也这么大了,不能照顾你跟阿冬、阿华多长时间了, 你应该考虑再找一个老婆了。”

我有些不耐烦,阿惠尸骨未寒,这个问题我根本就不想考虑,就搪塞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老娘说:“外面的阿静就不错了,人又漂亮,又做得一手好菜,家境又好,脾气……”

我打断老娘的啰嗦,说:“好了,好了,你就没想想人家这么好,怎么会肯嫁给我这个离了几次婚,还有两个 小孩的男人。”

老娘说:“我看她对你挺好的。”

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她是我认的干妹妹,我跟她是不可能的。”说完一边拖着老娘往外走,一边说:“ 你把客人自己放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人家会以为我们母子在嘀咕什么坏话那。”

见了蔡静,我笑着说:“阿静,想不到你这大家闺秀还做得一手好菜,我老娘直夸你那。”

蔡静笑着说:“你以为我就会吃呀。”

我说:“说到吃,我们开饭吧,我饿坏了。”

老娘把我女儿袁冬,儿子袁华叫出来吃饭,两个孩子从房间里出来,怯怯生生的看着我跟蔡静,这两个孩子可 能被我放在老娘身边时间太长,到了海门有几个月了,跟我却一直亲热不起来。

我说:“问阿姨好。”

袁冬袁华怯怯的问候说:“阿姨好。”

蔡静笑着去拉两个孩子,说:“好好,快过来吃饭。”

我们都坐下来吃饭,蔡静问道:“最近我看你们公司挂牌又换人了,你不做这一块了?“我说:“我辞职了, 不在天雅公司做了。我现在在东山高科技工业园那边买了一块地,开发几栋厂房。”

蔡静笑着说:“哟,做大老板了。”

老娘在一旁说:“做什么大老板,我就是事先不知道,我知道了绝不让他买这块地的,钱赚多少是多呀。”

蔡静说:“伯母,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了解吗,阿波可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就满足了的那种人。”

我笑着说:“阿静,你别把我说的那么夸张,还是小生意。”

蔡静端起了汤碗,笑着说:“来,让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祝你这小生意风生水起。”

我也端起汤碗,跟她碰了一下,说:“谢谢你,希望借你吉言发达。”“袁总啊,你太不够意思了。”东润集团的唐总打电话过来埋怨说。

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就问道:“怎么了,唐总,我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呀。”

唐总气哼哼的说:“我当初也没逼着你给我三万块,是你偷着塞到我包里的,我是考虑再给你还回去,大家都 会不好意思。你如果不想给这笔钱,早说嘛。”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说:“不是,唐总,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干干脆脆,给了就给了,从不拖 泥带水。再说那笔钱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您这么说,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唐总说:“别装好人了,一边给我钱,一边去举报我,你这是要害我呀。”

我赶紧喊冤:“唐总,那个王八蛋去举报您,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的为人您可应该了解,我绝不是那 样的人。”

唐总说:“我也感觉你不应该这样做,但是确实是你们那边的人举报的?”

我问道:“是谁?”

唐总说:“我听集团老总的意思好像是隋力。”

隋力这家伙竟然跟我玩这手,我心里暗骂,但还是要找个借口把自己解释过去:“那真是对不起,唐总,是我 不谨慎了,我那天临时从我小叔那借了三万块,肯定是叫隋力知道了,这家伙很狡猾,可能是猜到了我借钱的 用途,真是不好意思。”

唐总迟疑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隋力,我要想办法把唐总的怨气往隋力身上引,于是说:“唐总,您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隋力 了吗?”

唐总说:“没有哇,我就去海门就那么几天,怎么会得罪他?”

我笑着说:“这可难说,隋力这家伙阴着那,心眼又小。如果你没得罪他,他为什么要举报您,您以后对这个 人可要小心。”

唐总说:“对呀,这家伙太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道歉说:“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不谨慎,没想到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集团那边没难为您吧?”

唐总说:“哼,隋力那点能量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集团老总批评了我一顿,叫我把那三万块上交了。”

我说:“那真是抱歉,回头我会跟我小叔说说,也叫他小心隋力的两面三刀。”

放下电话,我一肚子怒火,肯定是小叔不知怎么跟隋力说了我给钱的事。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谨慎,什么话都可 以跟隋力讲,这可是关系到我上千万的投资的。出了事,我赔上身家性命也不够还的。

想来隋力一定是嫉妒我拿下了狐尾山这块地,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他做不成,也不想别人做成。卧榻之旁,竟 然还有隋力这只老狐狸在虎视眈眈盯着我,顿时让我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看来得重新审视这次合作开发了。我 逼着自己坐在那想了半天,看看还有没有可以让隋力钻的漏洞。

别说,隋力在整个合作谈判中,一直没表态,也没说反对,也没说赞成,是不是他留着伏笔那?我的心更加不 安,赶紧带着合作开发的合同出门,直奔小叔的办公室,我要找小叔弥补这个漏洞。

小叔正好在办公室里,看到我黑着脸进去,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跟隋力在东润里面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小叔说:“海门天旺有限责任公司。”

我说:“公章在谁手里?”

小叔说:“在会计手里。”

我说:“能不能叫他送过来用一下?”

小叔说:“那简单。”

我说:“赶紧叫他送过来。”

小叔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先叫他送过来再说。”

小叔拿起老板台上的电话,打了个电话说:“小叶,你把天旺公司的公章和法人章送过来用一下。”

放下电话,小叔说:“看你这急三火四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你对隋力这个人怎么看?”

小叔说:“这个人虽然有点自私,但跟我是战友,我们在一起合作大概将近三十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说:“你把我送唐总三万块的事情跟他说过吗?”

小叔说:“说过,那天在一起喝酒,闲聊时跟他讲过。”

我埋怨说:“小叔哇,你怎么这么不谨慎,这样的话怎么可以随便说那?”

小叔说:“我跟隋力没事的。”

我说:“什么没事,人家隋力已经去东润集团举报了唐总,说收受我给的贿赂三万块。”

小叔脸一下变得通红,半是气愤,半是惊讶的说:“隋力怎么敢这么做,不可能吧?”

我看着小叔,说:“你要不要打电话跟唐总落实一下?”

小叔说:“那倒不用。隋力这家伙竟然敢这么对我。”

心里怀疑阿凤说话不注意是不是像了小叔?不行,我搞这么大的项目可儿戏不得,必须警告小叔一下,不然他 老是随便乱讲,总有一天会害到我的。

我说:“小叔,我可有言在先,你以后在隋力面前说话要谨慎点,怎么说你在这块地里也有五百万,如果是你 乱说话导致我投资失败,我可不保证都时候还会还你这五百万。”

小叔的脸涨的更红了,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好了,我知道隋力是什么人了,今后说话会小心的。”

天旺公司的叶会计把天旺公司的公章送了进来,问小叔说:“袁总,你要用公章干什么?”

小叔说:“先放在这吧,我要用它签个合同,回来还给你。”

叶会计把公章和法人章放在了桌子上,就退出去了。

看到会计随便就把公章交了出来,我觉得小叔管理企业还真是成问题,摇了摇头,说:“你们天旺公司对公章 管理就这么松散?”

小叔说:“天旺公司本来就是为了掌控东润公司才成立的,根本就没什么业务,管理什么。好了,你要干什么 赶紧的,挑起毛病还没完了。”

我抓起公章和法人章,在我那份合作开发合同的最下角,直接盖了一下,然后把公章和法人章还给了小叔。

小叔问:“你这是干嘛?”

我说:“这样到时候隋力可不能说他不知道地卖给我了,盖了公章,就是说明天旺公司作为海门东润公司的股 东之一明确表示同意东润公司把地卖给我了。”

小叔还是不太相信隋力会对他怎样,怀疑地说:“对隋力你有必要这么谨慎么?”

我说:“这里面牵涉的利益太大,我不得不小心。现在是那块地没开发出来,所以没人眼红。等那块地开发出 来了,崭新的两栋厂房大楼摆在哪,不甘心的肯定大有人在。”

小叔点点头,说:“也有道理,隋力这个人一向是很自私的,到时候还真难说。”

现在还有一点我比较担心,虽然已经跟东润公司签了合作开发合同,可东润集团会不会因为唐总这件事,找我 的麻烦?这可要问问小叔,看需不需要找找他在东润集团里面的熟人:“小叔,你觉得东润集团不会拿唐总受 贿三万块这件事来说事吧?”

小叔想了想,说:“应该不会,按道理来说,这件事东润集团并没有吃亏,再说批准这件事是集团公司的老总 ,如果严格追究其责任来,集团那边的人也逃不脱。作为国有企业,他们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有些放心了,说:“那就好,我真害怕他们借着这件事撕毁合作开发合同那。”

小叔摇摇头,说:“阿波,你不了解他们,这种大型国企,里面的老总实际上就是政府官员,你要拿官员的思 维来分析他们,才不会判断失误。”

我说:“原来是这样,做官的都求平稳,那就不怕了。”

出了小叔的办公室,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我不想将来隋力有借口跟我闹事,或者说,他可能没借口跟我闹, 但一定会找借口跟东润集团闹事的,先把这些该弥补的弥补好,防患于未然。

这件事情也给我提了个醒,小叔跟隋力两个人,他们已经在一起合作了将近三十年,可以说两个人的关系熟的 不能再熟,彼此的性格习惯已经相融合,两人之间既有斗争,更有依赖,这点正是我需要特别注意的。

这世界上敌人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由朋友转变成的敌人,因为朋友更了解你,更能打击你致命的弱点。

薛晓打电话来,说:“准备准备吧,大德保险公司的案子下个月十五号就要开庭了。”

我问道:“还有二十几天,我知道了。海州中院那边还有问题吗?”

薛晓说:“别不重视,现在很难说结果会怎么样。”

我说:“帮我打打招呼,那边我没认识的人。”

薛晓说:“这你放心,我早就跟中院民庭庭长讲好了,这个案子就由他主审,他说了没有什么新证据,他会维 持的。”

我说:“费心了。”

大德保险公司这个案件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应该全力以赴打好,这里面我起码可以得到五十万块,对我极度 匮乏的工程款来说,应该有不少的帮助。

我把茶杯递给尹明,说:“喝茶,尹总。”

尹明是李飞介绍过来承建我的工程的,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个子高高的,脸上的肌肉可能是由于酒色过度,已 经有些下垂,但小眼睛里仍然闪着狡黠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商场上打过很多年滚的老手。

尹明把茶杯接过去,喝了一口,说:“袁总,你的批文和图纸我都看了。”

我说:“怎么样,尹总能帮我垫资施工吗?”

尹明说:“当然,我们要商量一下这个工程怎么取费。”

我不想跟他探讨具体每一个项目怎么取费,这些我都不明白,不懂就不能装懂,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说:“具体怎么取费我也不懂,尹总,你看是不是这样,你报个总数,每平方多少钱,我看是不是合适。”

尹明点点头,说:“袁总快人快语,那我报个价格,你看是不是合适。地上部分每平米七百,地基部分一百六 十万。”

这个我事先找人问过行价,地上部分应该是每平米六百元左右,地基大概要一百三十万到一百四十万之间,尹 明的报价有点高。

我说:“尹总,你不要欺负小弟没搞过建筑,不懂行,你的价格可有点高。”

尹明一脸诚恳的说:“老弟,我这个价格已经很实在了,你去打听打听,谁还会出比我低的价格来做。”

我笑了,说:“尹总,我要做这个工程,就不可能事先不问问价格,这又不是一块两块钱的事,这个大的数目 ,我可不能不小心些。”

尹明说:“老弟,你别忘了,我是垫资给你做,总要多一点收益,我才合适。”

我给他的杯子添上茶,让道:“先喝茶,先喝茶。”

尹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老弟,你别忘了,我要先垫进去几百万,不是小数目,风险很大。“我说 :“尹总,我这块地又跑不了,就是到时候我付不起你的钱,这不还有建好的大楼嘛,你怎么也不会亏的,让 一点,你这个价格超出我的预期很多。”

尹明笑了,说:“你别光说高,你也谈个价格,我看看能不能做。”

我想了想,说:“地上部分每平米五百八,地基一百三十万。”

尹明站了起来,拿起手包,作势要走,嘴里说:“袁总,你这个价格开得太低,你找别人干吧。”

我也站起来,拦住他说:“尹总,我都说了我不懂,价格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谈嘛。”

尹明坐了下来,说:“袁总你开的价格不用垫资都没人做,太低了。”

我笑着说:“尹总觉得价格不合适,你再谈个价格。”

尹明说:“你是李总介绍的,看李总的面子,地上六百五,地基一百五十万。”

我说:“尹总,你应该看到,我这里是要建两栋厂房的,你这一栋跟我合作好了,第二栋我也不会再找别人, 是不是再降一点。”

尹明说:“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说:“地上六百三,地基一百三十五万。”

尹明开始有点犹豫了,我出的价格正是一个坎,比他心理预期要低,但做起来也不是无利可赚,他的心里在挣 扎。“地基就一百三十五万,地上六百三不好计算,还是六百五好算一点。”尹明还在争取。

我笑着说:“现在都用计算机,又不用我们动脑算,没什么不好计算的,还是六百三吧。”

尹明说:“袁总,你这个价格有点像鸡肋,我做吧,没什么利润;不做吧,又有点可惜。”

我说:“尹总,想想以后的合作,我现在资金紧张,你就少赚一点,让我缓口气。”

尹明说:“这样吧,地上六百四。”

我说:“四这个数字不吉利,不好。”

尹明笑了,说:“六百三十八,这下吉利了。”

我看看差不多了,就说:“还是尹总痛快,成交。”

尹明苦笑一声,说:“痛是痛快了,可钱也没赚到。”

我说:“尹总说笑话了,不能大赚,你小赚一点还是有的。”

尹明说:“是你袁总运气好,我手头正有别人顶给我的一批水泥需要处理,不然你这个工程这么低的利润我是 不做的。”

我说:“还是尹总精明,一举两得,多好。”

尹明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把批文准备好,回头我去申请施工许可证。”

尹明问道:“不知道袁总打算怎么付工程款那?”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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