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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6 03: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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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阳市旅游局

出版社:华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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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韵

奉天城韵试读: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於铄盛京,维沈之阳紫气东来,作观万方俯临区夏,襟控中外法天则地,阳耀阴藏新乐祚始,太阳鸟翔燕却东胡,秦开立邦秦时明月,金戈铁马汉武唐宗,壮士拓疆辽金雄起,可怜靖康有元一代,人事苍茫明朝代兴,经略辽东大清鼎立,天眷宴飨民国乱世,英雄辈起张氏父子,开济绵昌强邻环伺,图穷匕现沈阳事变,国耻不忘辽沈决战,东北解放东方鲁尔,不孚国望天地悠悠,沈水泱泱改革奋进,再创辉煌辽沈连衡,八城同耀凤凰再生,山高水长

大哉沈阳。400年前的努尔哈赤迁都,使政权超越辽河平原的局限,使拥有2300年建城史的城市——沈阳发生了格局巨变,从此意味着近代东北地区结构的形成。大沈阳,北抵蒙古草原,远眺青藏高原;西瞰山海关,锋锐直接京津;南临朝鲜半岛,与临国一衣带水;东依长白山,连通东北的白山黑水,大东北自此浑然一体。

壮哉沈阳。当明清交替、东亚局势重塑,是当时世界最强政权的替换,波及到东方世界秩序的重组。沈阳城于重新酝酿升级之中,拥有一部分草原、一部分森林、一部分平原的性格,自此延伸成为满八旗、蒙八旗与汉八旗的基础。此性格基因的改变,成就了未来清朝的个性魅力。

奇哉沈阳。在明清交兵的战火中,沈阳一跃成为影响东亚的中心城市,进而成为清朝的陪都;清代中期,因为乾隆皇帝盛京一赋,盛京成为名震法国政界、文坛的重要城市,在欧洲启蒙运动中如雷贯耳;20世纪之初,太平洋沿岸渐成世界的另一个中心,俄日交战,使沈阳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3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战场——这场人类浩劫从这里点燃战火;当下眺望,国家制定的“一带一路”政策,给辐射东北亚的沈阳带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至哉沈阳。它从一座边关城市,渐渐变为东北的首城,成为中国北方的首府,清朝初期,一跃而成为东北亚的中心城市,演绎着数不清的传奇故事。孤立地看一座城市历史,总显得扑朔迷离,只有站在东北史、中国史、东北亚历史的时空坐标系当中,才能够看清楚沈阳的纵深。

如此,以大历史观贯穿,我们编撰了这套《传奇盛京》丛书,旨在重新解读这段历史。

传奇盛京的背后,是传奇而沧桑的中国历史,传奇而绚丽的东北亚历史。从开放的视野理解沈阳,也就理解了沧桑变化的中国东北;理解了沈阳,也就拥有了解中国历史的一把钥匙。

沈阳,沉淀着东北2300多年的风韵,蕴藏着东北数不清的秘密,听着他的传奇,不知不觉,打开一扇神奇的门,洞开一面窗,在那里,你会读懂东北的前世今生,找准中国历史的东北支点,洞悉东北亚的风云变幻。

沈阳的似水流年,是构造东北历史的支柱。新乐文化时期的酋长,手持太阳鸟的权杖,在浑河岸边栖地而生,拉开了此地的文明序幕;燕国名将秦开,却东胡两千里,勾勒了沈阳这座城市的初廓;这里有秦汉边城武士们的豪迈故事,有辽宋金多国战争与和平的绵绵传说;有明清两国交锋天下英豪尽瘁于此的传奇;有民国奉系军阀治理东北熊睨天下的霸王气象;有新中国成立之后共和国长子的雄风……千年流云,风情万种,此套丛书遂成《奉天城韵》之卷;

沈阳的名物,是天辽地宁中的文脉。明代人经营东北,兴建了沈阳方城;努尔哈赤建都于此,最终魂归东郊天柱山;皇太极为大清帝国祈福,而修建了四塔八门;康熙大帝重振盛京城,建造了高耸的怀远门;乾隆帝为延续东北文脉,筑就了文溯阁;张作霖经营东北、虎视全国,遂有北大营、军工场;张学良发展东北、经营东北,因而开办东北大学、边业银行……两千年来,形成了种种遗迹,漫卷成此套丛书的《古城遗珍》之卷;

沈阳的风骨,是白山辽水的脊梁。努尔哈赤浴血百战,皇太极挥军千里,多尔衮拥兵入关,八旗兵并吞八荒,成就清代广袤国土;甲午战争左公平壤喋血,大沽炮台僧林格沁扬我国威,凝成晚清英雄史诗;宋教仁与士官三杰谋划反清义举,张榕浴血民国,近代英豪舍生取义;老帅张作霖乱世枭雄、少帅张学良兵谏抗日,两代东北王留名青史;刘少奇、任国桢领导工运,投射出东北乱世中的曙光……人杰地灵,俊彩星驰,此套丛书遂成《名士风流》之卷;

沈阳的豪爽滋味,是蘸尽关外历史深处的滋味。那马背民族的猎猎豪迈,那大兴安岭深处的渔猎之风,那闯关东人带来的燕赵慷慨、齐鲁豪情,天南地北,遍走西东,前辈沈阳人开东北文明之先河,创满风民俗之瑰色:满族传统的酸菜炖白肉是冬季里最好的口福,蒙古族浓香的烤羊腿无疑是春季进补的佳肴,朝鲜族的打糕、冷面则为夏季带来清爽,一碗回族炖肉让秋季不再寂寥……舌尖上的沈阳,透出东北的醇厚滋味,摄于此情,此套丛书遂真诚捧上舌尖上的《关东味蕾》之卷;

东北人的豪爽,在于它的融合。这座城市,见证了大清帝国兴盛的真正秘密。以盛京为终点,上接白山黑水间筚路蓝缕、艰难创业的民族秘史;以盛京为起点,又下承东北绵邈运祚、辉煌无比的400年文明。在这座城市里,战争与文明的更迭,拉动女真族、蒙古族、汉族、锡伯族、鄂伦春、鄂温克、索伦等民族不断融合,引发了改朝换代、物竞天择的轮换……以神相交,以情相动,以礼相服,多民族的血液凝聚于今日沈阳人的基因当中,此套丛书遂成《皇都族脉》之卷。

这座城市的历史,与世界如此的近,与你我如此的近。

历史,远远比你眼前的教科书丰富,远远比你眼前的地图广阔,远远比你眼前的人群多元。在这座城市的演化中,曾与关内乃至世界都有深入的互动。沈阳的历史,在深层次与东北亚的历史息息相关。

如今再逢盛世,国家以老工业基地再振兴、国家全面创新改革实验区、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令沈阳鼓荡激情,重树雄风,新一轮的盛京传奇已备好纸墨,正待浓墨重彩地书写。

说不尽的风韵,讲不尽的情怀,演绎不完的传奇盛京。篇幅有限,就此暂停,不再絮语,更精彩的传奇盛京,更需要来自世界各地的你来续写。是为序。壹沧浪之水拂桑田《胡笳十八拍图》沈阳,从何而来?当第一个人类的脚印,印在沈阳的土地上,在他的面前,是汪洋一片。从东部山坡上遇到的第一朵浪花,从海枯石烂成为富饶的平原大地,沈阳从宇宙洪荒的寂寥中走来。当东北亚历史的每个节点都出现沈阳的名字,侯城、沈州、沈阳,是他的记忆。在一次次战争中,在一次次迁徙的路上,在一次次民族交融的时刻,这座偏踞东北的城市从未割断与中原的文化脐带。不仅如此,沈阳以东北军事重镇的身份,见证了中国历史的每一次更迭。从退却东胡几百里的豪迈,从流放冷月边关的忧伤,沈阳从嘶吼与呐喊的薄雾中走来。当大明帝国击退渡海而来的倭寇,当女真民族穿过白山黑水的密林……拨开重重的历史幔帐,沈阳穿过沧海桑田而来。三万年前河岸的清晨

推开一扇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迎面而来,这是刚刚河水放缓的初秋,这是一个简单又特别的一天。

推开一扇门,穿越十几万年的波浪,兽鸣涌入耳中,这是祖先的问候,是海枯石烂之后留给我们的仰望。

沧海桑田,日月星辰。沈阳城市的东郊、今天最受沈阳人瞩目考古基地——沈阳农业大学后山遗址,这里曾是目前所知最早的“沈阳人”生活中心,谁会想到厚厚的尘土掩埋的是沈阳地区更早的人类足迹。

至今仍没有被命名的沈阳第一代居民,迎着古浑河悠悠的晨风,开始了日出与日落交替的劳作。最早的沈阳人在哪生活?似乎在这里有了全新的答案。

沈阳农业大学后山遗址地处沈阳东二环与东三环之间,位于沈阳市沈河区东陵路120号的沈阳农业大学后山果园和百草园处的Ⅲ级阶地上,海拔高度82米。阶地下即为浑河古道。

这是一处位于河漫滩环境下的旧石器时代遗址。2012年至2013年,沈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先后两次对该遗址进行发掘,发掘面积109平方米。通过发掘,发现8处坑状遗迹,出土砍砸器、刮削器、尖刃器、石核、石片、断块等230余件遗物。石器原料包括:石英、石英岩、石英砂岩、石灰岩、砂岩、硅质泥岩、硅质灰岩、花岗岩、角岩、板岩等。

这一考古发掘,将沈阳地区有人类活动的历史从新石器时代的新乐文化的距今7200年,提前至距今11万年左右。当然,这未必是最后的结果。我们期待着在这里找到更多关于远古沈阳人的答案。

如何与野兽共存,如何与自然相处,这是人类恒久的问题。当沈阳的先人仰望星空之时,那些闪亮的星光,不知会比现在亮多少倍,然而人们内心的恐惧和未知却比那些星星要多得多。沈阳农业大学后山发现11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的遗址,将沈阳地区的人类历史又提前数万年。沈阳的祖先,正是用这些简陋的石器,开创了辉煌的后世文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是白昼时生产生活,还是夜晚休息,火已经成为了沈阳祖先的重要工具。正如我们现在所了解到的一样,简单的石器已经能够打磨得很精致,不仅能用来制作工具、装饰品,在饮食上也常常使用。可以想象,当第一口被烧焦的食物入口时,那种兴奋与惊讶会有多么强烈;当发现燃烧的火把能够驱散围攻的野兽,祖先对于雷火的仰望与敬畏,也许是从这一刻开始吧。

当我们再次踏上这片已经活跃了几万年的土地,透过遥远的清晨,三万年前生活在沈阳东郊的祖先们在这里与我们对视,心怀敬畏,彼此祝福。旧石器时代的沈阳祖先,不仅要对抗恶劣的自然环境,更要与猛兽共存,这其中后人最熟知的便是——猛犸象。酋长权杖上的“沈阳图腾”7200年前的新乐人,站在高高隆起的土地上,他们的南面便是波涛汹涌的汪洋。沧海桑田,都化作手中永远的图腾。

1973年春天的一天,一位叫孟方平的农业技术员,在沈阳北郊一个工厂宿舍区的建筑工地上,发现了几片留有刻画痕迹的陶片。孟方平把这些奇怪的陶片送到文物部门,经过专家的鉴定,这些陶片来自遥远的史前年代。随后,文物部门在这个叫新乐工厂的地方进行发掘,从而发现了一处新石器时期的古人类文化遗址,考古界根据发现的第一地点,把它命名为新乐遗址。

在很长时间里,“新乐人”一直被奉为沈阳最早的居民,新乐文化则是沈阳文化的源头。也许是7000年的时间让人们感到了某种神奇的力量,沈阳人把新乐遗址中那块古老的木雕当作带来光明的太阳鸟,用它来作为沈阳城市的标志。所以故事,要从这只太阳鸟说起。

当首领手握这只,已经被后世人命名为“太阳鸟”的木雕鸟的时候,她站在高高的土堆之上,被部落的族人无限的仰望。

如果说沈阳的祖先万年之前已经存在,那真正的城市文明却是在这支手杖的光芒之下迸发的。将近半米高的手杖出土时已经完全炭化,呈黑色,全长38.5厘米,宽4.8厘米,厚约1厘米。它由嘴、头、身、尾组成,尾巴即是手柄。

部落里资历最深的阿爸,亲自将雕刻了一天的手杖双手递给部落新的首领。这位历经重重考验走上制高点的首领,不仅有统治部落的头脑,更有超越时代的艺术天赋。正是因她的授意,才有了这一支流传于世的手杖。

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阳光擦过首领坚毅的眉梢,仿佛看到了久远的未来,看到了在废墟中捡起碎片的孟方平。新乐遗址中出土大量煤精制品,远古工业将过去与现代的距离拉近,更加贴切了沈阳这座工业城市的气质。这座远古王都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是工业基地。

7200年之后,人们在一间房屋遗址的内部发现了这柄完全炭化的手杖。这是整个新乐遗址40多座半地穴的居住遗迹中的一间,很明显,这是规模相对大型的一座,像这样的房屋遗迹在整个新乐遗址里有三处。这柄手杖,让房屋成为了整个遗址中最为特别的一处,让散落四处的器皿,和它穿过千年,与我们相见。

新乐遗址让人们惊喜的不仅仅是手杖的出现,这柄满是精美花纹的手杖是怎样制作的,同样让我们感叹祖先的智慧。远在7000年前,人们还没有发明金属冶炼,更不可能有金属刻刀出现。随着发掘的深入,遗址中出土了许多打磨精细的玉石刻刀,这些石刀和玉刀刃口锋利,很像当时的雕刻工具。文物工作者仿制了一把玉刀,在木头上雕刻太阳鸟图案。从玉刀的锋利程度看,很有可能远在7200年前,新乐人就是这样制作他们的工艺品的。

当7200年之后,孟方平捡到这些破碎的陶片,他并没有弃之不理,相信,他看到的是遥远却清晰的文明之光,是沈阳的图腾。战鼓声声,沈阳建城之始“燕有贤将秦开,为质于胡,胡甚信之。归而袭破走东胡,东胡却千余里,与荆轲刺秦王,开之孙也”——《史记·匈奴传》。

沈阳建城的第一人,秦开,从东胡人质,到建城大将,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乱世。虽然史料对他的记载寥寥,但仍能感受到他挥斥方遒的英姿,建设城市的智慧。如今,他的雕像树立在沈阳浑河旁的公园之中,表达着这座城市对他的追忆。

中国卧底的先驱,燕国大将秦开,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战国时期,天下分裂,七国称雄,群雄并起,不仅中原各个诸侯国之间相互争斗,时常战火延绵,经过一段时间发展的少数民族也纷纷南下侵扰。地处中原北部的秦赵燕等国长年遭受北方东胡等少数民族的袭扰,燕国,位居东部,东胡对其侵犯最为频繁。击退东胡万里之外,意气风发的秦开率大军来到浑河岸边,面向开阔的平原,下令在这里修建一座崭新的城市,这座侯城便是——沈阳。在沈阳市五里河公园里,后人为纪念秦开丰功伟绩,铸造一尊重达50吨的青铜塑像。

东胡是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强盛一时的北方民族,因居匈奴(胡)以东而得名。也许是北方游牧民族所处地理位置的差异,没有多少粮食可以果腹,更没有中原精细的衣饰可以安逸,他们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白云和地上奔走无常的牛羊。为了生存,他们南下。依仗着自己强壮的体魄,骚扰中原,横行乡里,烧杀抢掠,燕地边城的居民只能背井离乡,丢下身后曾经的故乡。

每一次东胡来犯,燕国的居民便遭受一次掠夺,不仅是财务都抢走,东胡很多时候也会掠走兵马,以充实自己的战营。秦开,便是在一次掠夺中,被掠到了东胡。被掠到东胡的秦开,没有忘记祖国,也没有自暴自弃,他为了燕国边境的平安,潜心在东胡做起了人质和卧底。在东胡生存的日子里,有着一身好武艺的秦开,渐渐了解东胡的山川地理,各路地形,同时也熟悉了当地的少数民族,与当地人生活的也渐渐融洽起来。燕国偏居东北,从一个偏远、弱小的诸侯国,最终成为战国七雄之一,不仅归功于君主的文韬武略,更是源于有众多像秦开这样忠心耿耿、足智多谋的将领,才能铸就一番伟业。

身在东胡,心在燕国。秦开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国家和人。在一次随东胡人贩马途中,蓄谋已久的秦开脱离了队伍,恰巧燕国的队伍巡防经过,顺利回到了燕国。

回国后,秦开被任命为大将,开始了他训练兵士生涯。此时燕国国君为历史上有名的燕昭王,随着昭王励精图志,燕国国力已经逐渐强盛,眼看东北边境人民遭难,他下定决心彻底平定边患。对于带兵打仗的人选,他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决定将率军驱胡重任交给在东胡做过人质的秦开。秦开是燕国名将,非常富于作战经验,久经沙场,百战百胜,并对东胡的情况十分熟悉。

公元前300年秦开率军北击东胡,燕军自西向东,由妫水流域(今延庆境内)向密云地区的渔水(今白河)、鲍丘水(今潮河)流域推进,一路斩关夺隘,马踏平川,东胡军虽奋力抵抗,却无法阻挡燕军凌厉的攻势,只得一路退却,燕军乘胜追击,接连收复失地。在连连胜利之下,燕军士气更加旺盛,一鼓作气向东北追歼东胡。东胡抵抗无用,一直退却到千余里外的今西辽河上游。击退东胡后,燕国乘势东进,直抵辽河流域,在这里又与周朝的诸侯国箕子朝鲜相遇。对于朝鲜侯的日趋骄虐,秦开奉命出击,取地二千余里。辽东之地,尽归燕境。

此时的秦开站在燕北边地,谋划安定策略。效法赵国,动员军民大修障塞,于是长达2000多公里的燕国北长城现在依旧存于今天的建平北部,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段,不过只是如今风雨的侵蚀,残存破败,却也依稀可辨。为了加强对辽东地区的统治,燕又在广袤的新领土上陆续设立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沈阳地区属辽东郡。

作为扼守辽东的军事要塞,燕国在此修建了侯城。此乃沈阳建城之始,而燕将秦开当为沈阳建城第一人。燕于东北地区设立郡县,至此沈阳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行政区划,从那时起,沈阳就与中原文明“无缝结合”了。主人醉客,汉代沈阳人的塞外酒宴汉代出土的陶俑皆十分精美,这组跳舞的陶俑不知是否也表达着墓主人对于死去后娱乐生活的向往。

在宴席上饮酒,几乎成了全世界人民的宴席习惯。中国自古就有在宴席上饮酒的习惯,甚至专门有酒宴的设计,众所周知的很多古代典故中,酒宴都是一个重要的场所。生活在沈阳的人们同样喜欢酒宴,不仅仅是现代人的朋友和亲人相聚,在汉代,沈阳人的酒宴就已别具一格。

考古人员在沈阳五爱地区挖掘的墓地中,挖掘出了很多汉代墓地,这些汉墓的出土,将我们与汉代沈阳居民的距离缩短,让我们看到了2000多年前的沈阳人生活。至今保存的南阳汉砖《投壶图》,清晰地描绘出当时的喝酒场景:中部一壶一酒樽,壶内有两矢,樽内有勺。在鼓乐声中,宾主二人正抱矢投壶。投入壶中者为胜,投不中者为输,对输者要进行罚酒,由旁边的司射裁判。在这一中的场景中,真实还原了2000年前,沈阳古人饮酒的场景,生动活泼。

汉代的投壶方法较之春秋战国时期有极大改进。原来的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的箭杆不会跃出。汉代不在壶中装红小豆,可使箭杆跃出,抓住重投;可以一连投百余次,“谓之为骁”。《西京杂记》说,汉武帝时有一个郭舍人善投壶,可以“一矢百余反”,“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

投壶仅仅是酒宴上的一个小小的娱乐项目,实际上汉代的酒宴已经发展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每逢节日,小到平民家庭,大到皇宫贵族,都会举行酒宴。以新年为例,为了迎接新年,家家户户都要除去尘秽,合家欢聚,喜庆新年,自然要热热闹闹地吃团圆饭、饮椒柏酒和屠苏酒。东汉崔寔的《四民月令》云:正旦“子妇曾孙各上椒柏酒于家长。”《汉官仪》载:“正旦以柏叶酒上寿”。据说,元旦饮椒柏酒,除了增添节日喜庆气氛外,还能令人身轻,蠲除百病。这既反映出人们节日欢庆的天伦之乐,也表现了人民祈福消灾的美好愿望。这天皇帝也要在太极殿前大宴群臣,饮酒的场面非常壮观。古代宴席上的助兴活动非常丰富。在达官显贵的酒席中,不仅有歌舞助兴,更有丰富精彩的小游戏。源于射礼的投壶游戏,从先秦延续至清末,经久不衰。

在酒席上,助兴的节目有很多,除了前面提到的投壶外,行酒令则更让现代人所熟悉。酒令是筵席上助兴取乐的一种饮酒游戏。古代的王侯将相、豪门贵族、文人学士可以行“雅令”、“筹令”;布衣平民、下里巴人则可捋袖伸拳,猜拳取乐。中国酒令历史悠久,相传是五霸之首的齐桓公所作。汉代饮酒行令在士大夫中亦比较流行。

寻常百姓家喝酒助兴,宫廷之中则有更多的宴会礼仪和节目,我们常常在影视剧中所见的歌舞场景,多发生在酒宴之上。汉代贵族在饮宴过程中,也常常以歌舞助兴。据史籍记载:汉高祖刘邦在平定黥布叛乱凯旋途中,经过故乡沛郡(今江苏沛县东),设会与乡里故老饮宴。喝酒高兴之时,引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少儿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汉代官僚贵族这种饮酒时以歌舞助兴的风尚,固然是为了满足统治者豪侈淫佚、花天酒地的生活欲望。但是,在宴饮过程中伴以歌舞,是一种很好的侑酒方法,既能增加人的饮食兴趣和消化功能,又能使宴会变得生动活泼、充满生活情趣。抛开单纯享乐思想,其经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因此,以歌舞侑酒之俗在中国一直沿袭下来。现代酒店中常设乐舞雅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继承了这种遗风。隋唐风云,隐秘历史缝隙中的古城唐太宗李世民(598—649),祖籍陇西成纪,是唐高祖李渊和窦皇后的次子,唐朝第二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军事家、诗人。《高句丽狩猎图》。

伴随着中原政权的更迭,沈阳地区的行政归属由辽东郡改为东汉末年的玄菟郡。此后,沈阳地区经常受到高句丽政权的侵扰,至南北朝时期,已处于其直接控制之下。薛仁贵(614-683),唐朝名将,著名军事家,政治家。

隋王朝的建立,结束了分裂割据的南北朝,整个中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繁荣时代,沈阳亦是如此。然而,隋朝立志统一全国,却没能让这座驻守边疆的城市归于安宁。唐贞观十八年(644),雄心勃勃的唐太宗李世民,这位在中国历史上享誉盛名的帝王,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东征。历史终于将沈阳,再次推到台前,在风云诡谲的隋唐演义中,占据一席之地。

唐太宗对东征的态度,坚定而决绝,在朝廷上讨论东征时下诏给群臣:“辽东本中国之地。隋氏四出师而不能得,朕今东征,欲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雪高丽君主之耻耳。”郑重表达了收复辽东故郡的决心。《唐书》记载,唐太宗御驾亲征,攻下辽东第一城,便是今沈阳南名城——历史上的“牟盖城”。牟盖城位于今天沈阳南部苏家屯区陈相屯以东的塔山上。这座古城,经历千年风霜雨雪,只剩下难以辨别的断壁残垣,后人已经很难想象当年的金戈铁马和巍峨的城墙。但这里作为唐军东征首指的第一座辽东名城,沈阳的重要战略位置可见一斑,同时也是记录隋唐东征时期辽东战场遗迹的重要城市。

自古帝王亲征,鼓舞战士斗志,往往事半功倍,提高了获胜几率。但各自职责不同,皇帝不能每天都率兵亲征,大多数时间都要放在朝堂之上,治理整个国家。帝王的左膀右臂,为王朝的东征保驾护航。这条东征之路,成就了唐朝扩展疆域,让沈阳与中原文化的链接更加紧密,也让唐朝名将悉数登台。

初唐名将李勣,即徐茂公,从贞观十九年(645)起,几次率军东征辽土,关于这座辽东重镇,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记忆,其中李勣率军先后兵临“通定镇”、“盖牟”、“玄菟”等郡。从隋唐之际,瓦岗山上的军师开始,李勣的军事才华便被受瞩目,在我们熟知的评书《隋唐演义》中,李勣,即徐茂公的形象更为传神。不仅仅在传说演绎中形象突出,在史实上,李勣也丰功卓越,不仅仅在李唐王朝的建立上立下赫赫战绩,也为唐太宗、唐高宗两代帝王开疆拓土,可谓鞠躬尽瘁。尤其是在东征之路上,李勣将这些沈阳历史上留下痕迹的旧城,让沈阳与强大的唐王朝联系到一起。

在贞观年间,随唐太宗东征的队伍中,名将无数,除了之前提到的李勣,薛仁贵也是其中之一。贞观十九年(645),唐太宗于洛阳出发出征高句丽。三月,在辽东安地战场上,唐朝将领刘君邛被敌军团团围困,无法脱身,无人能救,在此危难时刻,薛仁贵单枪匹马挺身而出,直取高句丽一将领人头,将头悬挂于马上,高句丽军观之胆寒,于是撤军,刘君邛被救。此役过后,薛仁贵名扬军中。

唐太宗李世民评价薛仁贵:“朕旧将并老,不堪受阃外之寄,每欲抽擢骁雄,莫如卿者。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如今在沈阳苏家屯区白清寨乡的沈阳水洞,还立有薛仁贵的塑像,以纪念这位英雄在沈阳留下的丰功伟业。

总章元年(668),唐灭高句丽政权后,设置安东都护府,统辖辽东地区,沈阳等地区重新归属中原政权。大辽丞相之乡,说不尽的叶茂台

当你坐在黑暗的坟墓之中,感到窒息的黑暗时,感到石头冰冷的凉意渗透到皮肤深处,你会惊讶地发现,死亡,带给人的不是结束,而是一块黑玉般的平静。你静心下来,会发现你坐在法库叶茂台子乡圣迹山上的第23号墓穴里。

辽墓,有个很奇特的墓顶,它是用石头一块块砌到一起,之后修成苍穹一样的弧形墓顶。这种墓顶,像一个弧形的天空,在地下五六米的深处盛开着,成为那死者们心灵的天空。而辽人们,常常修筑几米长的墓道,通向这座圆形的墓室当中。

1974年,当叶茂台子人为了修建鹿场,而上山推土时发现了萧义的16号墓。这位辽代末期的皇亲重臣,“墓葬之中就有1700字墓志铭。”翻阅萧义那1700字的墓志铭,一位辽朝重臣、皇亲国戚的风光与悲哀,随着冰冷的石碑,缓缓流出来,萧义也许真的要诉说什么……1974年,人们在法库县叶茂台的辽墓内,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深山棋绘图》。这幅色彩明艳的长卷,仿佛开启了时光隧道,让墓主人穿过岁月与我们相见。

萧义墓志记载,萧义,字子常,又名萧常哥,生于辽国兴宗皇帝耶律宗真重熙八年(1039)。萧义曾祖父萧恭,担任过林牙、夷离毕、平章事等官职;父亲萧宗石,壮年早逝。《辽史》卷八十八“萧常哥传”记载,萧义身材魁梧,平素寡言少语,30多岁就担任了“祗候郎君”官职。尽管“祗候郎君”仅为部族下级官员,但却是萧义人生转折点,使他从此踏上了仕途。当年,是辽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时期。

从此之后,萧义仕途坦荡,一路从“扈从巡狩”、“本族将军”、“松山州刺史”,做到了“南女直都监”一职,授“东京四军副都指挥使”。萧义官运亨通,备受重视,辽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寿昌二年(1096),萧义次女“师姑”入宫,嫁给燕王耶律延禧,被封为“燕国妃”,就是后来天祚皇帝耶律延禧的“赞瑞德妃”。道宗皇帝耶律洪基死后,长孙耶律延禧奉“遗诏”继承皇位,称“天祚皇帝”,萧义荣升“国丈”,权倾朝野。

伴君如伴虎,伴随权力到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威胁,辅佐辽国末代皇帝的萧义,自然也无法在乱世中全身而退。跟许多朝代的最后一个败家皇帝一样,这位天祚帝同样是个打猎饮酒、寻欢作乐的好手,而且拒谏饰非,信用小人。弄得朝廷上下人情怨怒,纲纪废弛。

那一年,出现了种种谶兆,让猜疑成性的天祚帝心烦意乱。那是天庆三年(1112)的二月,天祚帝耶律延禧到长春洲附近的松花江支流今辉发江钓鱼,奇怪地钓到了一条怪鱼,那条鱼形状像乌龟,却像牛一样巨大。即使是群臣进言,说此物为北疆吉祥平安的象征,天祚帝也并没有解开疑惑。

也就是那年九月,完颜阿骨打已经软硬兼施,先软禁了辉发部、叶赫部(注意,这两个部落正是几百年后清太祖努尔哈赤攻取、统治的重要部落)等七个部落的酋长,之后又绑架了他们的家属扣押做人质,以此胁迫他们就范,这一厢,让自己的妻儿子女,以最高的礼节,款待这些酋长们。在完颜阿骨打的努力下,这七位酋长先后决定起兵造反。

就在这内忧外患的一年里,作为辽朝的重臣,当朝皇帝的老丈人萧义,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辞职回家。作为太子太师的萧义,还兼任北府宰相,掌管军国大政,当时朝廷的人臣之荣,无人可出其右,可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在最关键的时刻要拆皇帝的台,而且三次上表。

按照官场的惯例,老臣请辞官职,有时候是变相要官、在宫中争宠的一种信号,天祚帝也给了他进位守司徒,而且让他上朝时可以免拜礼。但是,这个老头子一意孤行,坚决辞职回家去做什么闲云野鹤,天祚帝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重臣,在国家如此动荡不安的节骨眼上,如此轻松地背叛他远去,回家去养菊花呢?

不知出于无心还是有意,萧义的墓志铭上倒提供了这种让人怀疑的线索:萧义致仕准备归家时,天祚帝让朝廷医署的一位官员从行。当时,萧义只想着玩兰菊之英,配松筠之茂,心情自然十分轻松畅快,但正在他轻轻松松地回到自己的老家时,就生了病。这时候,朝廷再次派御医,送御药,结果,萧义的病在全国最好的医疗条件下没有治好,竟然在当年的十一月十八日去世了。

这事情就怪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活人,就想着回到家里享清福的朝廷重臣,竟然在回家的短短数月之内,便一命呜呼,这不能不让人联想——想到幕后可能有一只毒手,操纵了这次死亡。也许那只毒手并不属于死神,而是属于他的女婿——天祚帝耶律延禧。

就在萧义去世的第二年,当天祚帝选择了三月十三日吉日,将他葬于圣迹山的时候,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已经在开原闹事,并在随后公然起兵造反,两年之后,完颜阿骨打便在圣迹山百里之外开原称帝,并且迅速将金国的疆土扩展到萧义的坟莹地。萧义最后留给我们的,也只剩下,他墓道上的两幅图,一幅是“出游图”,一幅是“归来图”也许正在一遍遍地告诉我们生命的意义:我们的生命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出行,一天用来回归。兵临城下,张杰计保沈州城战争结束不久,无垢净光舍利塔的兴建,得到沈州城内1500多居民的捐助。

辽圣宗太平九年(1029)八月,辽代沈州城(今沈阳)节度使萧三六登上沈州城头,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暴动军队时,感到不寒而栗,沈州城能够度过此次劫难吗?

这场沈州城的危机已经酝酿了将近百年。当年辽国灭亡渤海国之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便对渤海国王室贵族们,采取了“民族赎买”的怀柔政策,随后把渤海人迁到辽东地区,直到辽国景宗时期,辽东渤海人仍享受优抚待遇,很少征收税赋、不轻易判刑入狱、抚恤鳏寡孤独、举荐有才学的贤人任官职。城下军队的首领大延琳,也作为渤海人的佼佼者被举荐入辽朝为官,当上了舍利军“详稳”(将军)。

萧三六更知道,城下的起义军许多是渤海人,连沈州城这个名字也来自于渤海人。辽国为城市取名字,有一种非常念旧的喜好,就是说,即便到达一个全新的地方,也会使用之前的城市名字,或者以故土命名。沈州初建于唐朝时渤海国,并有依郭县沈水,当渤海移民迁入此地时,也把沈州的名字带给了这座城市。

城下是一支愤怒的叛军,是一支对辽代苛捐杂税无法忍受的渤海人军队。辽代初年,对渤海人聚集区的贸易、煮盐、制酒等业征税较少,但到了辽中叶太平年间,征税却逐渐加重。太平九年(1029),燕京地区发生大灾荒,东京城(今辽阳)户部副使王嘉献计,强迫渤海等族人造船,招募熟悉海运者,把辽东的粮米运到燕地,赈济那里的灾民。当时是从海路运粮至燕地的。而这条海路艰险难行,常有海难发生,造成船沉人死粮损的后果。老百姓虽然如实向官府秉告这种情况,但主持此事的官员并不相信,还拷打驱逼民众,继续进行这种危险的海上运输。就在这一年八月初三日,大延琳起兵占领东京后,杀了户都使韩绍勋、副使王嘉、四捷军都指挥使萧颇得,囚禁了东京留守驸马萧孝先及其妻南阳公主。并自立为帝,国号兴辽。辽代在沈阳城留下了很深的文化印记,图为沈阳康平县制作的主题雕像。“兴辽军”兵临城下之际,沈州城内驻防辽军毫无作战准备,实在无法抵抗如潮水般涌来的起义军。向辽朝求援,但时间已来不及,沈州城似乎指日可破。

就在节度使萧三六完全六神无主之时,节度副使张杰心生缓兵之计,他派人出城给大延琳送信,谎称准备投降献城。大延琳不知是计,便下令暂缓攻城,一心等待张杰投降献城。可是,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张杰投降献城,大延琳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命令起义军攻城。张杰早就利用这段时间完善防御工事,大延琳无法攻克,只好撤退。

沈州城的战斗为辽国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同年十月一日,辽廷以南京留守肖孝穆为都统,率领包括皇帝侍卫在内的精锐部队,兵分三路围攻起义军。辽军与起义军先战于蒲水(今沈阳北部蒲河),起义军战败溃退,最终退入东京城(辽阳)中。辽圣宗太平十年(1030)八月二十五日,东京城被辽军攻占,大延琳被俘。

沈州城的硝烟散去了,节度副使张杰因保卫沈州城有功,被擢升为节度使。辽国也调整了对渤海的苛刻政策,在这座逐渐繁荣的城市中,人们在沈州城西门的黄土岗修建了无垢净光舍利塔,祈求和平与繁荣。而沈州经过不断的发展,重新成为富甲一方的富庶城市。金国美女,难以自弃的倾城容貌

北宋宣和五年,金天辅七年(1123),辽河东岸的沈州城一跃而成为一座大城。在金国与辽国的战争当中,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轻松地战胜了辽国的大军,铁骑横扫而下,一直攻占了中京(今宁城)与南京(今北京)。随后,金国将刚刚降附的迁州(山海关)、润州(秦皇岛海阳村)、来州(绥中前卫)、隰州(兴城东关驿等地的)百姓,悉数迁徙到沈州(沈阳)。金代铜镜虽然工艺制作与汉唐有一定差距,但实用、世俗,大规模地商品化的铜镜为普通百姓所使用。

在这座惊魂未定、哀怨丛生的新兴城市里,辽国的降民们会传唱着那个著名的民间乐舞——“臻蓬蓬歌”。“臻蓬蓬臻莲蓬,外头花花里头空。但看明年正二月,满城不见主人翁。”这本是辽国民间最有代表性的乐舞,讽喻辽末统治者因政治腐败而即将亡国的预言诗,起源于辽东京(辽阳)一带,没料到一语成谶,这首歌成为迁民们的思乡之曲。古画中的金国人形象。

不过,这座城市酒宴上,很快流转了更具美感、更有神秘魅力的新型舞蹈,由金国人带来的萨满铜镜舞。铜镜在辽、契丹人生活中,不仅是整容照面的器具,还是一种护身符。每逢高贵的酒宴上,会有女萨满为尊贵客人祈福,数个女萨满面施红色的脂粉,穿着艳丽的服装。立于百戏后,各持两镜,高下其手,镜光闪烁,如祠庙所画电母。

铜镜成为了酒宴上的主角,给这个惊魂未定的城市带来些安宁。萨满雅德根的法衣前左右襟各钉小铜镜30个,中间有一个大护心镜,背部钉五个铜镜,中间一个大的为护心镜,以防妖怪从背后下毒手。而这一道道镜光照到谁的脸上,谁就会因借光而消灾得福。辽金时期流行的“臻蓬蓬歌”,起源于沈阳南部的辽东京(辽阳)一带,后在北方广泛流行。其以腰鼓等伴奏的艺术形式,被专家考证为现代“二人转”的重要来源。

或许因为铜镜的降福,沈州人度过了数年土地欠收的灾乱。沈州城刚刚兴旺,便有了铸造铜镜的风潮。金代铜镜的兴盛,竟是源于缺铜。金国禁铜极严,不允许私人生产,铸出铜镜,须由官方检验镜背边缘的刻款和押记,铜镜一时成为紧俏“升值”的硬通货,百枚小铜钱即可铸成10公分的铜镜转卖官府,因此造成民间私自“销钱铸镜”之风流行。

或许,沈州城内的铜镜,更是因为金国美女那难以自弃的美丽。她们会舍不得铜镜背面那些美丽的纹饰——龙纹、人物、禽兽、花草、秘戏等时尚纹样;另一面,镜子中能映照出女人们难以自弃的容颜,以往的金国人只能在河流边、水井边瞥见自己的身形,而如今她们可以随时拿出铜镜,细细端祥自己青春易逝的美颜。

金代沈州人用过的铜镜,有较为一致的特征——有许多双鱼纹铜镜。内区为主题纹饰,底纹为浅浮雕翻卷的波浪纹,画面充溢着一种灵动的情趣,堪为金镜中的代表作。

或者,经过太多的悲欢离乱以后,金国女人难以自弃的倾城容貌背后,是那曾经沧海的爱情。以鱼纹入镜,自唐代始历代不绝,然而尤以金代铜镜中的鱼纹最称佳作。在种种灾难以后,那些惊魂未定人们,要用这种鱼镜祝福自己,祈祷新生活的富足、美满与真情。沈王府,沈阳中卫城中的空壳王府明太祖朱元璋,为保子孙永享富贵,封王无数。沈阳这座边陲之城,也成为一王封地。朱元璋给大明王朝的官员们制定了中国历史上最低的工资标准,给自己儿孙们指定的俸禄标准却唯恐不厚——每一个皇族后代,所有消费需要都由国家承担,十岁便开始领工资享受俸禄,结婚时国家发放房屋、冠服、婚礼费用,就连死后都由一笔厚厚的丧葬费。

明弘治五年(1492),山西巡抚杨澄筹向皇帝汇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居住在山西的庆成王朱钟镒又一次刷新了朱元璋家族的生育纪录,截至这年八月,已生育子女共94名。明太祖朱元璋对百姓、对大臣、对故交、对妻妾,都冷血无情,唯有对自己的子孙爱护有加,为了确保子孙们生活幸福,他绞尽了脑汁。

由朱元璋精心策划的皇族政策,只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他幻想着可以通过藩王掌握军队来捍卫朱家天下的安全,结果自永乐年间起,亲王引兵作乱不断。在朱元璋册封的20余个被封王的儿子中,有一位的封地便在沈阳。

朱元璋庶子之一朱模的封地便在沈阳。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沈王受封,同年在沈阳修建王府,实际上沈王府尚未建成,永乐六年(1408),沈王的封地被迁到了山西潞州,但沈王的封号却一直跟随着他的子子孙孙。历史上对这位沈王的记载很少,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21个儿子,母亲是赵贵妃。沈王活到51岁,应该算是并不受宠,但也无争的一位藩王了。

将藩王封地设在沈阳,表明了沈阳在元明两朝交际时期的政治和军事地位。明洪武十九年(1386),设置沈阳中卫,沈阳左卫,成为辽东都司下辖的25个卫所之一,“卫”成为了沈阳的新城名。在明朝期间,沈阳先后经历沈阳中卫、沈阳左卫、沈阳右卫、中护卫、中屯卫等城市名称,沈阳中卫延续二百余年,是明代沈阳的主要城名,按明制,卫城的主要功能是军事卫戍,当时以沈阳为中心,连同其下属的蒲河千户所、抚顺千户所及平虏堡(今平罗堡)、静远堡(今老边)、沙岭堡等构成了明代九边之一——辽东边防的重要一段。显然,明代沈阳城最重要的功能在于防卫。那一条条连续的墩、台、空、守分别以卫、所为指挥,经常与犯边的蒙古、女真铁骑厮杀格斗。《出警图》所绘画的明朝军队形象。

在军事卫戍的同时,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沈阳也是广宁(今北镇)、开原、抚顺、宽甸、凤城等马市、木市、边关贸易商旅的必经之地。特别是在边门关闭的时间里,一些客商往往在沈阳等待,或在沈阳将货物脱手变现,由此也促进了沈阳仓储和代理商、经销商的发展,以致沈阳出现了徽商、闽浙商人的足迹。明成化年间,城内长安寺成为商业活动的中心之一,仅在该寺重修碑记的捐资者中就会发现近百家商号的名字。

明代沈阳中卫治所设在城内东南元代沈阳路总管府旧址。城内之西北部设有军储仓、预备仓、军器局,东南部设有钱帛库,西南设有草场。其他如察院行台、游击府、备御公署、经历司、镇抚司、养济院、漏泽园、教场等街署和长安寺、三官庙、通玄观、城隍庙、龙王庙、关帝庙、山川坛、社稷坛、中心庙等散在城内各处。这些完备的行政、宗教设施,为沈阳在明朝后期,乃至后金迁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满门忠烈,大明帝国的辽东战神明朝联军攻打日据城池。

当明太祖朱元璋将24个儿子中的12个儿子的王府建造在北方,“建藩守边”的封王政策便表明了北方驻防的重要性。当历史脚步行至明代后期,沈阳城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一座辽东军事重镇。明朝千方百计修筑边墙,加固沈阳城池,形成一系列完整而缜密的军事防御体系。

然而,再缜密的防御体系也阻挡不了王朝由内而外的腐朽,当历史的齿轮同女真战士的盔甲一同将辽东边墙碾碎,沈阳这座边境重镇一下子成了明朝末期的漩涡中心,无论是英雄的壮胆,还是战神的忠烈,都在这里上演。

镇守辽东数十年的李成梁,是维持明王朝摇摇欲坠却没有坍塌的东北脊梁,即便后人多知抵御倭寇的戚继光,但实际上李成梁在万历年间的地位无人可及。万历八年(1580),万历皇帝为表彰李成梁镇守辽东的军功,建石坊(位于今日辽宁省锦州北镇市)褒奖,足以见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些褒奖都是真刀真枪血拼而来,在整个明朝将吏贪懦,边备废弛的情况下,在他镇守辽东30年间,先后奏大捷者十,边帅武功之盛。

万历元年(1573),作为辽东总兵的李成梁在击退蒙古后扩筑宽甸等六堡。就在此时,建州女真都指挥王杲在抚顺互通马市。在马市上诱杀了明朝备御裴承祖,明朝断绝贡市,李成梁谋划征讨王杲。万历二年(1574),王杲以部众坐困为由纠集鞑靼土默特、泰宁诸部,大举犯扰明朝辽东重镇辽阳、沈阳,李成梁督兵进剿王杲所在的古勒寨,斩首一千余级。此役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被俘,为李成梁收留,充当仆役。李氏父子是大明王朝在东北最后的防线。他们外击倭寇,内扫女真,满门忠烈,战功赫赫。成也辽东,败也辽东,最终李氏父子仍没有逃脱历史巨轮,与明王朝一同覆灭。

纠缠于沈阳城的两位跨越时代的英雄以这样的形式一同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后人从这段史实极少的交集中演化了无数的传奇故事,都在想象着一代战神对天赋异禀的少年无限垂青,才使得他成就后来的惊天伟业。

万历十一年(1583),李成梁再度发兵攻王杲之子阿台,努尔哈赤父塔克世为王杲孙女婿,死于此次战乱,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再次被俘。《清史稿》载:“太祖及弟舒尔哈齐没于兵间,成梁妻奇其貌,阴纵之归。”放走努尔哈赤兄弟的是李成梁的小妾,但没有他的授意,一个妾氏难道真的有能力放走要犯?事实上,塔克世虽属王杲一系,但已归附李成梁,不仅如此,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与李成梁亦是朋友。

面对父亲惨死沙场,努尔哈赤心怀不满,却并没有跟李成梁彻底决裂,而李成梁不仅把努尔哈赤的仇人尼堪外兰交给他处置,还将塔克世的土地、人马等送给努尔哈赤,令让他承袭都督指挥衔,以为补偿。在这段记述并不清晰的历史之后,努尔哈赤以杀父之仇换来的补偿,成为努尔哈赤统一女真的基础,也是建立后金之后,欲为报父祖之仇成为叛明的借口之一。

明代末期的腐朽,从王朝中心向四周蔓延,无一处幸免。辽东战神李成梁也因虚报战功,为言官所弹劾。但在其罢官期间,辽东局势再次动荡,各个少数民族争斗不断,努尔哈赤率领的建州女真也在这一时期发展迅速,这与李成梁的纵容不无关系。万历二十九年(1601)李成梁复职,年已76岁。万历四十三年(1615)李成梁卒于北京,葬仰山之北(今北京附近)。李成梁死后三年,万历四十六年(1618),努尔哈赤诏告对明朝的“七大恨”檄文,正式对明廷宣战。

尽管李成梁在无形中为努尔哈赤打开了大明王朝的大门,但李氏一族将门,为大明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李成梁有九个儿子,五个做到总兵官,四个做到参将,时人誉为“李家九虎将”,好多部下亲兵如李平胡、李宁、李兴、秦得倚、孙守廉,后来都成了镇戍一方的大将。其长子李如松,指挥过万历二十年(1592)的平定宁夏哱拜叛乱。同年,日本丰臣秀吉入侵朝鲜,李如松率军援朝,大败倭军,收复平壤,以其抗倭成就名垂千古。萨尔浒之战,明清之交的历史拐点上图为:萨尔浒之战经过示意图。下图为:少年时代的努尔哈赤经历了心酸且艰难的岁月,这些磨难,铸造了他铁一般的坚毅性格;那些苦难的日子,让他从山野中不知名的女真勇士,走上明清交际的辽东政治舞台。萨尔浒一战,女真与汉族的政治地位在辽东彻底翻盘,努尔哈赤终于不负当年的誓言。《清史稿》:“萨尔浒一役,翦商业定。迁都沈阳,规模远矣。比於岐、丰,无多让焉。”如果不是萨尔浒,后金也许只是东北少数民族政权。经此一役,努尔哈赤不再是“占山为王”的酋长,成为了一代开国帝王。

明朝一直以来对东北少数民族、尤其是女真族的统治,一面笼络其首领,封官晋爵赏赐财物;一面分化女真各部,使其互相对立,力量分散,以便更好的统治。明朝晚期,因忙于镇压关内农民起义,无力顾及辽东防务,驻守辽东的明军,训练荒废,装备陈旧,政治腐败,守备分散,明军军队不堪一击。

在明朝逐渐走向腐朽的同时,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以十三副铠甲”起兵,一统建州各部,又合并了海西与东海诸部,控制了东临大海(今日本海)、西界明朝辽东都司辖区、南到鸭绿江、北至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等广大地区。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各部过程中,不仅兵强马壮,更确立了兼有军事、行政、生产三方面职能的八旗军制,提高了建州女真的战斗能力,发展迅速。不久努尔哈赤便拥有一支6万余人的军队,并且大多为战斗能力很强的骑兵。此外,还在辽宁新宾修筑了赫图阿拉等城堡,屯田积粮,积极备战。

就当努尔哈赤已经建立后金政权,成为后金大汗的同时,昏昏沉沉的万历皇帝仍没有意识到来自东北的威胁,还沉浸在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万历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1618)正月,后金努尔哈赤趁明朝朝廷党争激烈、防务松弛的时机,大举对明用兵。农历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誓师反明,历数明朝对后金国的七大罪状,率步骑两万向明朝发起进攻,一举攻占抚顺城以东诸堡。明朝大将杜松,在萨尔浒之战中阵亡的关键因素是他的盲目自信。这位骁勇善战的明朝将军,即便在寒冷的辽东战场,也习惯赤膊上阵,以展现英勇。传说,杜松战死之后,手下官兵将其尸首捆绑于马上,以震慑敌军。

得知抚顺等地接连失陷,万历皇帝才感到事态严重,马上派兵部左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主持辽东防务。并决定立即出兵辽东,意图一举铲平后金。但万历皇帝对他的敌人和他自己的王朝都缺少必要的了解,明朝军队缺兵缺饷,无法立即行动。尽管朝廷加派饷银200万两,并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兵力,增援辽东,又通知朝鲜、叶赫出兵策应,但当明朝援军大部到达沈阳地区时,仍是一派军心涣散之势。

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1619)二月,明抵达辽东的援军约87000余人,加上叶赫兵一部、朝鲜军队13000人,共约11万,却号称20万大军。由杨镐坐镇沈阳,命兵分四路围剿后金。杨镐熟悉辽东军务,曾指挥过支援朝鲜抗击日本的战争,与女真各部亦有渊源,此时被再次重用平定后金,杨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杨镐的作战方针是:以赫图阿拉为目标,分进合击,四路会攻,一举围歼后金军。四路明军分别是:总兵马林率15000人,出开原,经三岔儿堡(在今辽宁铁岭东南),入浑河上游地区,从北面进攻;总兵杜松率兵约30000人的主力部队担任主攻,由沈阳出抚顺关入苏子河谷,由西面进攻;总兵李如柏率兵25000人,由西南面进攻;总兵刘綎率兵10000余人,会合朝鲜军共20000余人,经宽甸沿董家江(今吉林浑江)北上,由南面进攻。

四路明军出动之前,努尔哈赤就探知明军行动,认为明军南北二路道路险阻,路途遥远,不能即至,宜先败其中路之兵,于是决定采取“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集中兵力、逐路击破的作战方针,将6万兵力集结于都城附近,准备迎战。

战争的结果,证明了努尔哈赤是聪明且幸运的。明军军心涣散,各路将领之间缺乏合作,尽管杨镐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对其余四路明军却没有作任何策应。后金部队率先击溃了突出冒进的杜松军队,主将总兵杜松、保定总兵王宣、原任总兵赵梦麟,都在战斗中阵亡。后金军队越战越勇,乘胜追击,先后击退北路、东路明军。而南路李如柏的军队,不战而逃,仅因惊慌踩踏便伤亡千余人。四路大军,除李如柏军撤走未遭惨重损失,明军共损失兵力约45800余人,战死将领300余人,丧失骡马28000余匹,损失枪炮火铳20000余支,元气大伤。后马林战死开原,李如柏自杀谢罪。

萨尔浒战役,以后金军的绝对胜利告终,彻底扭转了明与后金的政治格局。之后努尔哈赤声名大噪,不但使其政权更加稳固,而且从此夺取了辽东战场的主动权,坚定了努尔哈赤政权一统江山的信念。后金方面由防御转为进攻,明朝方面自此由进攻转为防御。到天启年间,辽阳、沈阳、广宁等重镇相继失守,明朝退守辽西,完全陷入被动,局势万分危急。明朝最后失去大部分辽东领土,山海关以外仅余锦州、宁远等少部分土地。贰盛京沧桑三百年《清朝乾隆阅兵图》努尔哈赤同他的名字一样,执着而勇敢,他统一女真各部,开启了一个王朝的神话,更改了一座城市的命运。从此,沈阳由明朝的边关,变成了清朝的帝都,她崭新的身份透着大清二百年基业的豪气,成为当之无愧的“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女真崛起,大清建国。几百年间,盛京故宫里独一无二的凤凰楼,是城市的制高点。登凤楼而望晓日,不仅是盛京八景,亦是紫气东来的启运之意。清军入关,八旗军带着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从龙入关。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他们似乎忘记了东北的暴雪严冬,然而白山黑水间仍然是他们内心深处的家园。“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几百年间,他们从这里走出,又回到这里祭祖,带着对故乡深深的眷恋,不间断的修建与重铸这座家园,为此开创了沈阳的辉煌时代。回首百年沧桑,共同追忆盛京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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