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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06 20: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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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之满,萧枫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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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开放的天朝大国(上)

文明开放的天朝大国(上)试读:

《话说中国》丛书编委会

主  编:林之满 萧 枫

副 主 编:魏茂峰 李亚辉 竭宝峰

编 委 会:(排名不分先后)

    何 莎 刘连旺 常志强 刘 俊 王 蓓

    刘海生 王艳芳 周艳云 李丽丽 刘 洋

    陈时雨 吴良克 刘一石 刘 永 宋春正

    崔文君 邵 军 石 怡 贺小刚 樊景良

    赵明明 于 洋 姚 志 严 鹏 王 军

    陈 凤 李 忠 陈 莹 付中天 杨坦然

    单而辉 孙德民 于 武 赵 明 童恩中

    杨迪穆 郝 纯 胡 凯 邓俊华 夏正言

    鲁正华 罗致平 王洪源 于 斌 曹成章

    黄 铸 白红艳 钟 涛 韩 磊 罗晓宇

编写说明

中国是一个拥有五千年灿烂文明史、又充满着生机与活力的泱泱大国。中华民族早就屹立于世界的东方,前仆后继,绵延百代。著名科学史家贝尔纳曾说:“中国在许多世纪以来,一直是人类文明和科学的巨大中心之一。”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曾创造了无数的文明奇迹。

中国的历史是一部生动的、博大精深的启迪心智的教科书。中国历史是独树一帜的东方文明史。承载中华文明的中国历史,在她形成发展的曲折而漫长的过程中,从未中断过。她虽然历经坎坷,备尝艰辛,却始终以昂首挺立的不屈姿态,耸立在亚洲的东方。即使从19世纪上半叶开始的对中华文明一个多世纪的强烈冲击和重重劫难,也没有使曾创造过辉煌的中华文明沉沦,反而更勃发了新的生机。《话说中国》丛书将中华民族的辉煌与挫折、统一与分裂、前进与倒退、战争与和平、正义与邪恶,放在对立统一的辩证过程中,逐一展现。《话说中国》丛书是一幅历史长卷,共分50卷100分册,具体内容如下:

第1卷 文明开放的天朝大国(上、下册);

第2卷 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上、下册);

第3卷 分分合合的朝代更替(上、下册);

第4卷 改变时局的历史事件(上、下册);

第5卷 独掌乾坤的历代帝王(上、下册);

第6卷 宠辱一身的历代皇后(上、下册);

第7卷 治国安邦的历代名臣(上、下册);

第8卷 一尘不染的历代廉吏(上、下册);

第9卷 尔虞我诈的宫廷政治(上、下册);

第10卷 源远流长的远古文明(上、下册);

第11卷 稳步发展的社会经济(上、下册);

第12卷 日趋活跃的商业贸易(上、下册);

第13卷 刀耕火种的古代农业(上、下册);

第14卷 穿越时空的天文历法(上、下册);

第15卷 独领风骚的古代医学(上、下册);

第16卷 独具一格的古代数学(上、下册);

第17卷 日新月异的古代物理(上、下册);

第18卷 领先世界的古代化学(上、下册);

第19卷 独树一帜的中国地理(上、下册);

第20卷 震惊世界的科技发明(上、下册);

第21卷 光耀世界的科技名家(上、下册);

第22卷 惊心动魄的经典战役(上、下册);

第23卷 智虑谋深的军事名家(上、下册);

第24卷 影响深远的军事思想(上、下册);

第25卷 精华荟萃的中国兵书(上、下册);

第26卷 严密精深的军事制度(上、下册);

第27卷 灿烂辉煌的中国文学(上、下册);

第28卷 享誉世界的文学名著(上、下册);

第29卷 天马行空的神话传说(上、下册);

第30卷 绝唱天宇的中国诗歌(上、下册);

第31卷 脍炙人口的中国词赋(上、下册);

第32卷 千古流传的民间文学(上、下册);

第33卷 龙飞凤舞的中国书法(上、下册);

第34卷 绚丽多彩的中国绘画(上、下册);

第35卷 凝固不朽的中国雕塑(上、下册);

第36卷 蜚声中外的中国建筑(上、下册);

第37卷 低徊狂放的中国音乐(上、下册);

第38卷 摇曳多姿的中国舞蹈(上、下册);

第39卷 异彩纷呈的民间艺术(上、下册);

第40卷 美轮美奂的中国戏剧(上、下册);

第41卷 妙趣横生的艺坛典故(上、下册);

第42卷 彪炳史册的古代典籍(上、下册);

第43卷 震聋发聩的思想文化(上、下册);

第44卷 浑厚深沉的中国哲学(上、下册);

第45卷 定格历史的史学名著(上、下册);

第46卷 百花齐放的古代教育(上、下册);

第47卷 风格迥异的古代民族(上、下册);

第48卷 遐迩闻名的巨商名贾(上、下册);

第49卷 传诵千古的历史掌故(上、下册);

第50卷 扑朔迷离的千古奇案(上、下册)。

英国哲学家培根说过:“历史使人明智。”历史的经验是前人付出巨大的代价才总结出来的。历史经验包蕴着发人深思的哲理。要深刻地了解现实,理智地面对将来,就应当自觉地回顾历史。现代人只有了解历史,才能感受历史启迪现实的无穷魅力。惟有从历史经验这里感知杂乱纷纭的现实,才能体会历史智慧的美感与简洁感。

这种由历史引发的智慧、魅力与美感,对丰富一个人的生命内涵,提升一个人的素质,是非常重要的。人的素质的基本内涵应该是人文素质。一个人的人文素质是由他所属的民族几千年文化创造的基因,积淀在他的血液和灵魂中形成的。人文教育以文史哲为主体,对人的素质提高具有特别的价值,而中国历史恰恰正是文史哲三位一体的糅合和载体。只有了解了中国的历史,才能树立民族自信心,确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才能以他们的不断传承和新的创造,继续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新的贡献。在共同的血脉上发展起来的13亿中国人和5000万在世界各地的华人,都应有这样的共识,都应当承担这样的责任。《话说中国》丛书把传统的教育和未来的展望有机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引导当代中国人顺应悠久古老的中华文明融注世界发展的现代潮流。

由于丛书篇幅宏大,编写时间又较为仓促,书中难免存在各种疏虞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朋友们批评指正。《话说中国》丛书编委会2008年2月

一、世界各国

大宛

古代中亚国名,位于帕米尔西麓,锡尔河上、中游,当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原始居民似以塞种(Sacas)为主。古希腊时代,亚历山大东征,于锡尔河畔之俱战提(Khojend,今塔吉克斯坦境内)兴建“极东亚历山大城”(Alexandria-Eschate),塞琉古王朝时改建为安条克城(Antiochea),似均未东向深入大宛境内。但在大夏最盛时,尤其在欧提德姆斯(Euthydemus)北征时,则占有了该地,并按希腊方式在各村镇修坞堡。

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于公元前129~前128年间抵达帕米尔以西,首先到达大宛。据他归国后说,当时大宛大小属邑有七十多个,人口有几十万,是一个农牧业兴盛的国家,产稻、麦、葡萄、苜蓿,尤以出汗血马著称。大宛西北邻

康居

,西南邻大

月氏

、大夏,东北临乌孙,东行经帕米尔的特洛克(Terek)山口可达疏勒,在当时东西交通上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大宛久闻汉朝富饶,欲通不得,见汉使来到,深表欢迎。

汉武帝听说大宛出产好马,于太初元年(前104)命使臣携带金帛去换取,由于双方意见冲突,换马不成,使臣也被杀害。武帝怒,命将军李广利率兵往讨。初征不利,至大宛东境郁成(今奥希)即战败。武帝命发兵运粮再西讨,于太初四年攻克其首都,杀大宛王毋寡,另立国王,从此大宛服属汉朝。大宛首都贵山城,或以为位于锡尔河上游支流上的卡散,或以为是俱战提;贰师城可能是今乌勒塔白。学界对此两地的今地名问题,尚有分歧意见。大宛国直至魏、晋时仍在故地。康居

古代中亚的游牧民族,游牧范围大致在今哈萨克斯坦南部及锡尔河中下游。汉时,地处大宛西北,大月氏(即月氏)之北,乌孙以西,

奄蔡

之东,丁令、坚昆以南。公元前2世纪时,控弦八九万人;前1世纪末,人口已达60万,胜兵12万,在中亚形成一个大部落联盟。他们的中心驻地为卑阗城,约当今塔什干或奇姆肯特等地。康居也和一般草原游牧民一样,随季节的变化而迁移牧地,冬季南下栖息于锡尔河一带“乐越匿地”,夏季北上至“蕃内”,两地相距数千里。

张骞通西域以前,汉朝已传闻遥远的西方有康居人。张骞从西域归国后说,康居在中亚虽然部众不少,但仍然南羁事月氏,东羁事匈奴。

汉武帝太初二年(前103)出兵伐大宛时,康居曾有意援助大宛,未逞。宣帝神爵四年(前58)始,匈奴内乱,五单于纷争。至五凤二年(前56),呼屠吾斯自立为郅支单于,与其弟呼韩邪单于对立。呼韩邪南迁归汉,郅支则率部众向西北迁徙,先设王庭于坚昆(柯尔克孜草原),后应康居王之请,西南移至康居领域内,在都赖水(但逻斯河,Talas)上兴建了郅支城(今中亚江布尔),扩张势力。元帝建昭三年(前36),西域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率兵西越帕米尔进击郅支,杀郅支单于于郅支城,稳定了西域形势,但康居对汉仍长期采取敌对态度。

公元前后,康居强盛,曾威胁其南邻大月氏。1世纪中叶,

贵霜

统一大月氏。国势转盛,康居则渐趋衰败。至3世纪时似仍游牧于锡尔河中游,其后益弱,势力远不如两汉时代。月氏

古代游牧部族。亦称“月支”“大月氏”(“大”字乃汉人所加)。《史记·大宛列传》说,“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指原居今兰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带,大约远在战国初期,月氏便在该地过着游牧生活。古代记载中的“禺氏”、“和氏”等,可能都是“月氏”的同音字或一声之转。欧洲学者亦在西方古文献中搜求相当于月氏的记录,如以为月氏即斯脱拉波(Strabo)《地志》中的Asiani(或Asii)、托勒密《地理书》中的Casia等,但皆无确证。

秦及汉初,月氏势力强大,与蒙古东部的东胡从两方面胁迫游牧于内蒙古中部的匈奴,匈奴曾送质子于月氏。秦末,匈奴质子自月氏逃回,杀父自立为冒顿单于,约在公元前205~前202年间举兵攻月氏,月氏败。可能从这时起,月氏便开始弃河西地区而向西迁徙。公元前177或前176年,冒顿单于再次击败月氏。据冒顿单于在公元前174年致汉文帝刘恒书中说:“故罚右贤王,使至西方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力强,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定之。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26国皆已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以定。”月氏这次败后,更西迁到准噶尔盆地。至老上单于时(前174~前161),匈奴又破月氏,月氏乃更向西迁移到伊犁河流域。当月氏离弃河西时,有一小部分越祁连山,“保南山羌,号小月氏”。这部分月氏人日后长期留住该地,与青海羌人逐渐融合。

伊犁河流域原久为塞种所居住。《汉书·张骞传》载:“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地。”塞种即古伊朗碑铭及希腊古文献中所载Sacae(Sakas)。月氏既击走塞种,塞种便向西南迁徙,跨过锡尔河,到达河中地区的索格底亚那(Sogdiana)地方。

原已移住在天山北麓并服属匈奴的乌孙,在其王昆莫的统领下,“西攻破大月氏”,迫使大月氏和塞种一样离弃伊犁地区向西南迁徙,而乌孙便从此占领了他们的地方。这次迁徙的年代约在公元前139~前129年间。有一部分未能西徙的,便和少数塞人一样,仍留住原地,服属于乌孙,所以《汉书》说乌孙国内“有塞种、大月氏种云”。

大月氏向西南迁徙的道路大约和塞种一样,过大宛西,越锡尔河到达河中地区,“遂都妫水北,为王庭”。妫水即今阿姆河,古希腊语称Oxus,伊朗语为Wakhsu,“妫水”即其译音。不久,他们越过妫水南下,“西击大夏而臣之”,并以大夏的巴克特拉(Bactra,即监氏城或蓝氏城,今阿富汗Balkh北部之Bala-Hisar)为都城,使大夏成了属国。此事发生在张骞到达西域之前。张骞于公元前129或前128年到达大月氏时,大月氏已占有匝拉夫善(Zaraf-shan,唐代称那密水)和妫水一带,“控弦者可一二十万”,“地肥饶”、“志安乐”,俨然已成为中亚一大强国。

至公元前1世纪,大月氏分为五翕侯(Yabghu):休密翕侯,都和墨城;双靡翕侯,都双靡城;贵霜翕侯,都护澡城;肸顿翕侯,都薄茅城;高附翕侯,都高附城。有些学者曾努力考订这五翕侯所都之地,除高附似为今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外,其余皆无法确证。我们只知道公元1世纪中叶,贵霜翕侯吞并了其他四翕侯,统一了大月氏,国势渐强。从此西方历史上便称之为贵霜王国,但中国古文献中却仍其旧名,称大月氏。因此,有的学者称之为贵霜——月氏。然而,五翕侯与大月氏族属是否完全相同,学界还有争论。以斯脱拉波《地志》为主的希腊古文献记载灭亡大夏的主要是吐火罗人;因此西方文献自4世纪始称贵霜治下的大夏故地为吐火罗。与此同时,自东晋时起,中国亦称该地为兜法罗、吐呼罗、都货逻等,皆吐火罗一词的不同译音。

大月氏的族属问题,百余年来学界异说纷纭,有藏族说、突厥族说、利族说、印欧族说、伊朗族说等。但晚近同意月氏应属于伊朗塞种说的学者较多。他们可能是印欧民族的一个分支,在较古的时代到达河西走廊和新疆东境的。奄蔡

古代游牧部落。一作阖苏,东汉三国时又称阿兰。希腊、罗马文献称Aorsoi、Alanorsi,奄蔡、阿兰即其音译。奄蔡首见于《史记·大宛列传》。西汉时游牧于康居西北,即咸海、里海北部草原,东汉时属康居。嗣后,因北匈奴西迁,阿兰亦逐渐西徙,部分去欧洲,停于伏尔加河与顿河之间,部分则滞留在高加索以北。公元4世纪中叶,Huns(一说即西徙之部分北匈奴)越顿河,侵吞了阿兰,杀其王。5世纪中叶,Huns王阿提拉(Attila)率阿兰人西征,直抵法兰西中部奥尔良。在此以前,部分阿兰人在5世纪初先已西南行,停住于伊比利亚半岛西南部,后与该地西哥特人融合。

安息

古代中东的地名和国名,首见于《史记·大宛列传》。作为地名,其范围大致相当于今伊朗的呼罗珊地区。作为国名,指公元前247~公元224年的帕提亚(Parthia)帝国。帕提亚原为古波斯阿契门尼德王朝、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塞琉古帝国治下的一个郡。该郡居民主要是巴塔哇人(Parthava,此族名见于约公元前520年大流士一世的Bihistūn摩崖碑)。公元前250~前248或前247年,郡中一部落酋长阿赛西(Arsac-es)兄弟起义,宣告独立。波斯史家多称安息的创建者为Arsak,汉人遂因其王名称其国为安息。安息的早期都城希腊名为Hecatompylos,义为“百门之城”;《汉书》中称为番兜,《后汉书》称为和椟。一说番兜即Parthia或Parthava之音译,和椟系番兜之音讹。

安息至密司立对提一世(MithradatesI,前171~前138或前137)时期,才大大强盛起来。他即位后几年间,击败东邻大夏和西边塞琉古治下的叙利亚,在中东建立了东自大夏、身毒,西至两河流域,北自里海,南至波斯湾的大帝国。他和他的继承者弗拉特二世(FraatesⅡ前138或前137~前128或前127)统治时期是安息最繁荣强盛时期。汉使张骞于公元前129或前128年到达大月氏(即月氏)、大夏时,正当弗拉特二世末年。张骞虽未亲到安息,但听到了一些安息的情况。

张骞归国后不久,可能由于大月氏南下的压力,中亚好几支塞人(Sakas)主要是萨卡拉瓦克人(Sacaraucae)、马萨革泰人(Massagetae)和帕喜人(Parsii)等部南下侵入安息北部,从木鹿(Merv),经赫拉特(Herat),直到锡斯坦(Seistan)。

经几年的骚乱,直至密司立对提二世(MithradatesⅢ,前124~前87)继位后,安息才派贵族苏林(Suren)率大军赴东部镇压入侵的塞人,费时十年始得东部平静。于是,相当多的一部分塞人从阿拉科西亚(Arachosia)东徙,越过苏莱曼山进入南亚次大陆。公元前120~前80年间,一支塞人南下占据了西海岸,直到卡提阿瓦(Kattiawar),建立了几个塞种小国,西方记载称之为“天竺——塞种”(Indo-Scythia)。另一支自公元前80年始,沿印度河北上,拓地经旁遮普直抵喀布尔河流域,进入

罽宾

密司立对提二世死后,安息渐衰。这时;西方有新兴的罗马势力,东方有已吞并了大夏的大月氏及其后继者贵霜王朝,在两强压力下,安息处境日益困难。公元1~2世纪,它和罗马为争夺亚美尼亚和两河流域进行了长期战争,在人力、物力方面都蒙受重大损失。它后期的都城斯宾(Ktesiphon),曾三次遭到罗马军队的洗劫,宫殿多被烧毁。自公元前2世纪中叶以来商业就十分兴盛的中东贸易中心斯罗城(Seleuceia)也在公元164年完全被破坏。其末代君主阿尔塔邦五世(Art-abanus V,213~227),终于在新兴的波斯萨珊王朝阿尔达希尔一世(Ardashir I)连年攻击下,兵败被杀,国亡。

安息帝国在中东存在470余年,它由很多小地区、小部落组成,很不稳定,不是一个政治上强有力的中央集权的国家。但因它在地理上居欧亚贸易要道,而在经济上得以繁荣。古代“丝绸之路”和几条重要支路都要穿过安息。若从帕米尔以西取道索格底亚那,西南行经号为“小安息”的重要商业城市木鹿、旧都和椟、阿蛮(Acbatana,今伊朗哈马丹)、冬宫斯宾,即达斯罗。斯罗是中东贸易枢纽,据说有60万人口。自斯罗沿底格里斯河南下可达于罗(Uruk)和条支(Antiochea,即Charax Spasinu),西行可达安条克、帕尔米拉(Palmyra)、大马士革,乃至犁靬(埃及亚历山大城)。若另从皮山启程,越悬度,经罽宾、

乌弋山离

,再经喀尔马尼亚、波斯,也到达波斯湾头的条支。若走更北的道路,即自天山以北经乌孙、大宛以西河中地区,亦须通过安息的东方门户木鹿。若走海路,自南亚次大陆西岸诸港西航,经波斯湾至条支的海路,则比渡阿拉伯海、红海至

大秦

的海路要近得多。安息从处于垄断东西贸易路线的中继地位而获得的利益,是它得以繁荣的重要原因。乌弋山离

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1世纪,伊朗高原东部的一个地区或半独立国家。安息在密司立对提一世(MithradatesI,前171~前138或137)时在中东建立了东自

大夏

身毒

,西至两河流域,北至里海,南抵波斯湾的大帝国。但由于大月氏(即月氏)西迁,中亚的塞人(Sakas)各部受到很大的打击,大约在公元前128或127年纷纷南下闯入安息境内,直到德兰癸亚那(Drangiana)和阿拉科西亚(Arachosia)二郡之地,占据了锡斯坦。密司立对提二世(前124~前87)即位后,决心大力整顿东方,便派贵族苏林(Suren)率领大军到东边镇压入侵的塞人,经过十年的战争,塞人降服,安息表面上恢复了统一。从此侵入的塞人和土著安息人便在东方这两郡境内杂居,逐渐融合。自公元1世纪以后,印度的记载称他们为“塞种—安息”(Saka Pahlava)。

苏林在东方的胜利使他在德兰癸亚那和阿拉科西亚两郡建立了军事独裁政权。安息帝国实际上分成了两个地区,西部仍在阿塞西(Arsaces)王朝统治之下,东部则在苏林家族统治之下,仅名义上属于安息,实际上完全独立,其政治中心即在锡斯坦。《汉书》把苏林家族统治下的、安息人与塞人杂居的东部地区称为乌弋山离国。乌弋山离国是其首都Alex-andria-Prophthasia前一字之音译;此国名亦称“排特”,是后一字之音译。公元1世纪乌弋山离国被新兴的贵霜帝国吞并。大夏

中亚古地名和国名。最早见于《史记·大宛列传》,古希腊人称为巴克特里亚(Bactria,Bactriana),主要指阿姆河(古希腊称Oxus)以南,兴都库什山(古希腊称Paropamisus)以北地区。原始居民为伊朗人。在古波斯帝国、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及塞琉古帝国时代,大夏都是其所属的一个郡。在希腊人统治时期,有很多希腊军人和殖民者留居此郡,他们在各处兴建坞堡,进行屯田。公元前255年,郡守狄奥多塔斯(Diodotus)向塞琉古王朝宣告独立,他割据的土地除本郡外,可能还包括阿姆河以北的索格底亚那(Sogdiana,汉称粟弋、粟特)和阿拉科西亚郡(Arachosia)的一部分。它以监市城(亦作蓝氏城,古波斯称为Zariaspa,即今阿富汗巴里黑Balkh)为都城,此城是古代中亚的重要交通枢纽,城区宽大,人口众多,日后阿拉伯人称之为“众城之母”(Ummvalbi-lad)。

大夏在欧提德姆斯(Euthydemus,前230或前225~前189)和德米特里(Demetrius,前189~前160)父子在位时期,向四方扩展疆土。北面曾一度到达费尔干纳(汉代称“大宛”);西向占有玛尔吉亚那(Margiana)及阿里亚(Aria)郡;南面囊括阿拉科西亚、德兰癸亚那(Drangiana)等郡,并跨过兴都库什山侵入帕拉帕米萨德(Parapamisadae)和南亚次大陆西北部,一时形成了庞大的希腊—大夏王国。德米特里及其将军弥南德(Menander)的南侵,曾深入到印度中部和恒河下游,此为大夏极盛时期。

公元前167年,欧克拉提德(Eucratides)受塞琉古王安条克四世(AntiochusⅣ,前175~前164)之命,率军西来,攻占了伊朗高原东部各郡和大夏,又越过兴都库什山占领帕拉帕米萨德,篡夺了大夏王位。公元前159或前158年,欧克拉提德死,其子黑黎欧克里(Heliocles)继位,国内纷乱,大部分领土复为安息所得,只剩下大夏本郡和索格底亚那南半部。此时,大月氏(见月氏)人从东北迁入中亚,先占有河中地区,迫使该地塞人南迁入安息及大夏。不久,约公元前140~前130年之间,大月氏又渡过阿姆河,征服了大夏。大月氏先以大夏为臣属,张骞于前128年左右抵此时,还说月氏“臣畜大夏”;可能就在张骞归国后不久,大月氏便跨过阿姆河灭亡了大夏,占领了它的全部国土。西方的记载称此后的大月氏为吐火罗人,他们所居住的地区便逐渐通称为吐火罗,但中国却长期仍称之为大月氏。大夏王及其破落王室后裔的残余势力,则退居到喀布尔河流域和南亚次大陆各地,分成为几个小国,维持着希腊殖民者最后一点力量。贵霜

中亚古代民族名和王朝名。原名似作Kusa.Kusi,今贵霜一名似来自此字的形容词Kusana。贵霜人曾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6世纪活动于今阿富汗、克什米尔、巴基斯坦和印度西北地区。贵霜王朝则开创于公元前1世纪后半叶。

公元前2世纪后半叶,从中国迁走的大月氏(即月氏)移居中亚的粟特地区和在今阿富汗北部的古大夏国之地,分置五翕侯,其一为贵霜翕侯,领地据说在今瓦汉山谷西部。公元前1世纪后半叶,贵霜翕侯丘就却(Kujula Kadphisēs)兼并其他四翕侯,建立贵霜王朝,继大月氏而统治兴都库什山以北地区;并与统治着罽宾国(今阿富汗喀布尔河流域)的希腊王阴末赴(Hermaueus)结盟,进入兴都库什山以南地区,击破并据有高附(Kabul)、安息(此指阿富汗南部的安息人之地)等地;接着,又灭罽宾国,统治了整个喀布尔河流域。其子阎膏珍(Wim-aKadphisēs)更进入天竺(即身毒)。以后,Kadphisēs王统似乎被另一王统所取代,后者经历Hu-viska,Vasiska而传至迦腻色伽(Kaniska)。迦腻色伽在位期间,贵霜王朝臻于极盛,与中国、罗马、安息并列为当时世界的四大强国。贵霜王朝在传播大乘佛教,发展犍陀罗艺术,沟通东西文化等方面是很有贡献的。

关于贵霜王朝的崛起及其取高附、灭罽宾、攻天竺的历史过程,因与一系列民族的迁徙有密切关系而存在着许多疑难问题。首先,包括贵霜翕侯在内的五翕侯是否与大月氏同属一个民族的问题,在学界即异说甚多,迄无定论。许多学者认为大月氏与贵霜并不同系,但也有人坚持贵霜等于大月氏的观点。后者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即贵霜王波调(Vasudeva)曾被曹魏明帝赠予“亲魏大月氏王”的称号,如果他是大夏或吐火罗出身,就不会甘心接受早已灭亡的大月氏的称号。其次,关于迦腻色伽的在位年代问题,学界争论近一个世纪之久,尚未取得一致意见。原因在于《后汉书》只揭示了上面提及的丘就却、阎膏珍两位贵霜王的名字,后续王统只能借助于碑文及钱币进行考订,所以不能确断迦腻色伽即位的所谓“新纪元”相当于公元何年。在多种异说中,近年哥舒曼提出的公元后144年说,因立论比较充分而获得学界较多的支持。罽宾

古代中东东北部的一个国名。西汉时期的罽宾在今兴都库什山以南阿富汗境内喀尔布河流域。古希腊人称该河为Ko-phen,罽宾即其音译。首府循鲜,即古加毕试(Kapisa)城,原为希腊亚历山大大王所筑,称为“高加索之亚历山大城”,位于兴都库什山南麓,扼守着巴克特里亚(大夏)通往喀布尔、克什米尔和印度的大道的咽喉,是古代中东及印度西北的交通和战略要地。希腊—大夏王德米特里南征时占领罽宾,以阿拉科西亚和锡斯坦两郡并封第四子阿伽托克勒斯(Agath-ocles,前185~前167)为副王,以循鲜为首都。公元前167年,塞琉古王朝安条克四世之婿、将军欧克拉提德(Eucratides)东征,袭杀德米特里家族主要成员,夺取了大夏和罽宾。公元前141年,安息王密司立对提一世(MithradatesI,前171~前138)第二次东征大夏,夺取了罽宾和犍陀罗(Gandhara),但欧克拉提德的后裔安提埃耳基达斯(Antialtidas,前140~前90)旋于公元前138年收复了罽突和犍陀罗,在今印巴边境建立了希腊人的王朝。公元前124~前114年间,入侵伊朗东部的塞种受安息王密司立对提二世部属苏林东征的压力,沿赫尔曼德河(Helmand)而上进入罽宾,逐走希腊人,建立了塞种王朝。

公元前115年,张骞西使乌孙,派副使至罽宾,汉与罽宾始有往来。汉与罽宾交通的道路是从位于“西域南道”上的皮山西南行,经乌托和印度河上游吉尔吉特(Gilgit)一带的悬度,到达罽宾,路途虽险,但距离较近。从此再西南行,便达乌弋山离。这条道路当时称“罽宾乌弋山离道”。《汉书·西域传》罽宾国条中之塞王乌头劳,即斯巴莱尼斯之封号“国王之弟”的希腊语音译。斯巴莱尼斯于昭、宣帝时(前86~前49)曾数次剽杀汉使,但汉廷隐忍不发,仍与维持友好关系。斯巴莱尼斯死,子斯巴拉革达玛斯继立,遣使朝汉,元帝(前48~前33)派文忠护送其使至循鲜,后斯巴拉革达玛斯又欲害文忠,“忠觉之,乃与容屈王子阴末赴(即希腊王赫尔毛攸斯,前50~前30)共合谋,攻罽宾、杀其王,立阴末赴为罽宾王”。文忠与阴末赴的交往是汉王朝与希腊遗嗣往来的最早记录。文忠之后,赵德使罽宾,其副以下七十余人复被阴末赴所杀,后阴末赴遣使上书谢罪,元帝宽宥之。公元前30年阴末赴死,子继位,仍朝汉,但约于前20年被塞种所灭。

塞王斯巴莱尼塞斯·阿泽斯一世、阿泽里塞斯·阿泽斯二世一家数代依次统治罽宾,约于公元15年亡于安息人岗多法勒斯(Gondopharnes,公元15~46)。公元45~50年间,阴末赴的亲属贵霜翕侯丘就却(Kujula Kadphisēs,公元20~75)击败安息,夺取罽宾,罽宾遂成为贵霜帝国的领土,从此不再是独立国了。身毒

印度河流域古国名。始见于《史记》,为中国对印度的最早译名,原文为梵语Sindhu,古波斯语讹为Hindhu,古希腊语更转为Indus。其后中国古文献中亦作申毒、辛头、信度、身度、天竺、贤豆、印度等,皆同音异译。其领域有时亦包括印度河以东的南亚次大陆地区。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公元前128年左右到达帕米尔以西的大夏,听说在大夏东南数千里有身毒国,并在大夏看到从身毒国贩运来的邛竹杖和蜀布。张骞认为大夏在汉西南,而身毒在大夏东南,则身毒应距中国蜀郡不远。汉武帝听信此言,从蜀郡四道出使,企图从中国的西南部地区经身毒通大夏,但因当地少数民族的阻拦没有成功。据《后汉书·西域传》所载,中国在2世纪时对身毒的地理、物产、宗教、政治情况已有初步了解;且知当时身毒许多地区皆属“月氏”,即早期贵霜帝国(即贵霜)。这是由于东汉时佛教已传入中国的缘故。大秦

汉代西域古地名、国名。《后汉书》说,汉和帝永元九年(公元97),西域都护班超遣甘英西使大秦。甘英到了波斯湾口的条支,误信安息西界船人言,说“海水广大”,航路难行,故未向西进。安帝永宁元年(120)掸国王遣使来献幻人(魔术师),自言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桓帝延熹九年(166)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来贡献。安敦乃罗马皇帝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同书说天竺国“西与大秦通,有大秦珍物”。又说“大秦国一名犁鞬,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魏书·西域传》:“大秦国,一名黎轩,从条支西渡海曲一万里……。”《魏略》更明言:“大秦国一号犁轩,在安息、条支西大海之西,从安息界安谷城乘船,直截海西,遇风利二月到,风迟或一岁,无风或三岁。其国在海西,故俗谓之海西。”大秦道既从海北陆通,又循海而南,与交趾七郡外夷比,又有水道通益州、永昌,故永昌出异物。”古大秦相当于何地,学界大致有三种说法:一谓指罗马帝国东部,一谓指罗马帝国,一谓指黎轩即亚历山大城。三者中以后一说较妥当,因诸书多言大秦即黎轩,且言以石为城。所谓“海曲”,实指自波斯湾口之条支或安谷(Orcoe)水行经波斯湾,出湾后西航沿阿拉伯半岛南岸至亚丁,转北入红海,直达埃及东海岸的伯伦尼卡(Berenice)或米奥斯戈尔莫斯港(Myus Hormus),登陆至科普托斯(Coptus),换船顺尼罗河而下即达亚历山大城;若航至红海北端阿尔斯诺(Arsinoe),再通过古运河亦可达亚历山大城。此“海曲”在古代是很繁荣的一条海上商路。言海西亦多指此海曲之西。总之,自大秦至汉有四条路:一、自大秦出红海跨印度洋穿马六甲海峡,北上直到九真、日南或广州;二、自大秦同样跨印度洋东北行至缅甸,循伊洛瓦底江而上达掸国,由此而东至汉永昌郡;三、自大秦循“海曲”至波斯湾口的条支、安谷,穿安息沿丝绸之路东达中国;四、自大秦航海至安条克(Antiloch),再东行经安息亦与丝绸之路接。大秦与中国海陆直接间接交往,在汉代亘三百余年。

朝鲜

古国名。秦汉时其地包括今朝鲜半岛北部的大部分。战国末叶,燕国向东北发展,势力曾达到鸭绿江南。当时朝鲜在箕氏统治之下。秦统一中国后,在燕国故地东部置辽西、辽东郡。燕、秦之际,齐、燕一带已有不少移民移居到朝鲜半岛,引进了中原的先进文化。汉初,燕人卫满东走出塞,渡过坝水(今朝鲜清川江),杀箕氏朝鲜末代王箕准,割据朝鲜北部,建都王险城(今朝鲜平壤)。朝鲜半岛土著真番、临屯等部族都服属卫满。汉初和卫氏朝鲜基本上相安无事。

汉武帝刘彻为防御匈奴,加强了北方边郡的守卫。元朔元年(前128),一度在辽东塞外置苍海郡,但三年后即罢撤。元封二年(前109),武帝令涉何出使朝鲜,诏谕其王卫右渠(卫满之孙)。涉何在归途中杀死护送他的使者,诡称斩朝鲜将以邀功。这种错误行为引起了汉与朝鲜的武装冲突。武帝遣杨仆将水军五万自齐跨越勃海,左将军荀彘将陆军自辽东南下渡鸭绿江,夹击王险城。次年夏,荀彘始击败朝鲜军,陷其都城。汉在其地设置四个郡:乐浪郡(或谓因古时东方有“良夷”之称而得名),以王险城为中心,统治鸭绿江(古称马訾水)以南、清川江南北最富裕的地方;也就是箕氏朝鲜几世纪以来所统治的地方;临屯郡,统治以涉貉为主体的部族,在乐浪郡以东;玄菟郡,统治东临日本海的南沃沮部族;真番郡,统治乐浪以南的真番部族。四郡的土地包括半岛的绝大部分,只有东南角名曰辰韩的一小块地方尚独立。

昭帝始元五年(前82)罢真番郡。元凤六年(前75)又罢临屯郡,同时把玄菟郡从图们江南的旧地移至鸭绿江北、辽东郡东,其治所在浑河上游、辽宁新宾附近,仅领三县,从此乐浪郡便成为朝鲜半岛上的主要汉郡。西汉时领县二十五,东汉时减至十八。汉末,公孙康据有辽东,割乐浪郡之一部分置带方郡,领县再次减少。自乐浪始置郡,至为高句丽所并,前后凡四百余年(前108~313)。在这样长的时间内,汉文化大量输入朝鲜,不仅见于文字记录,而且从朝鲜境内许多汉墓出土的封泥、印章、兵器、漆器、织物以及瓦当等,也能充分证明。同时,朝鲜古文化也输入到了辽东、辽西及幽州各郡。

古代中国对日本的泛称。首见于《山海经》。《汉书·地理志》载:“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可能指以北九州为中心的许多小部落国家。《后汉书·倭传》载,光武帝建武中元二年(57),“倭奴国奉贡朝贺,……光武赐以印绶”。1784年在福冈市志贺岛发现的“汉委奴国王”金印证实了此事。一般认为,“委(倭)奴国”即北九州博多附近的傩县。这说明公元1世纪中,日本北九州一带已与汉朝交通。

桓帝、灵帝时期(147~189),倭国出现了女王卑弥呼治下的邪马台国,辖有伊都国、奴国、斯马国等二十多个小国。另外,日本列岛上还有不属邪马台国统御的拘奴国。关于邪马台国的位置,日本学界有九州说和大和说之争,迄未定论。曹魏正始年间(240~248),卑弥呼死,国乱,渐衰,中断了与中国的交往。

扶南

中国史籍所载1~7世纪印度支那半岛南部的古国名。三国时康泰(见朱应、康泰)的《扶南传》、万震的《南州异物志》以及陈寿的《三国志》已见著录(或谓东汉杨孚的《异物志》最早)。又作夫南、跋南。学界多主张该名系吉蔑(khmer,今译高棉)族古语Bnum(Vnun)或现代语Phnōm的对音,意为“山岳”。约在1世纪初建国。其领土当包括今柬埔寨以及越南南部、泰国东南部一带,鼎盛时达老挝南部、泰国西部乃至马来半岛南端。

自223年(三国孙吴黄武四年)至588年(南朝陈祯明二年),扶南不断遣使来华,同时也与贵霜王朝有联系。3世纪中期,朱应、康泰奉吴大帝孙权之命出使该国,回国后著有《扶南传》、《扶南异物志》。504年(梁天监三年),梁武帝曾授其国王憍陈如阇耶跋摩以安南将军、扶南王之号。扶南和中国的经济、文化联系颇为频繁。“扶南大舶”远近闻名,“扶南乐”早在三国时即传入中国,隋代和唐初被列为九部乐之一。南北朝时期,扶南僧人宋华在扶南馆等处泽经,番禺(今广东广州)的佛寺中曾供有扶南国所造石像。6世纪下半期,其北部属国

真腊

崛起,扶南的都城南徙,与中国来往渐稀。唐武德、贞观间曾再度来朝。迄7世纪中期,遂为真腊所取代。真腊

7~15世纪印度支那吉蔑族所建王国名。唐代或以其当时的都城名之,称邑心国、伊赏那补罗国;或又以其民族名之,称吉蔑、阁蔑(Khmer,今译高棉)。宋代亦作占腊。

该国原为扶南的北方属国,位于湄公河中下游,今柬埔寨北部和老挝南部。6世纪中崛起,7世纪中期取代扶南而为印度支那半岛南部的大国。其领土包括今柬埔寨以及老挝南部、越南南部,最盛时西与缅甸邻接。唐神龙(705~707)后,分裂为陆真腊(又称文单,今泰国、老挝、柬埔寨接壤一带)和水真腊(今柬埔寨和越南西南部)二部,9世纪时复归于统一。据《诸蕃志》载,宋时已都于禄兀(今柬埔寨吴哥),为其最繁荣的时期。13世纪时领有雉棍(一译西贡)等属郡九十余处。15世纪中期迁都金边。

自616年(隋大业十二年)至15世纪50年代(明景泰年间),和中国通贡频繁。623年(唐武德六年),真腊与唐廷建立联系,此后从628年(唐贞观二年)起,至813年(唐宪宗元和八年)不断遣使来华。唐玄宗在位(712~756)时,陆真腊王子曾率属下26人来唐,被授予果毅都尉。《旧唐书·经籍志》有《真腊国事》一卷,当为记载该国史的第一部专著,惜已亡佚。元周达观曾亲历其地,目睹吴哥盛景,归国后撰《真腊风土记》一书。明郑和下西洋时也经过该国。约15世纪时,真腊趋于瓦解,今柬埔寨和老挝等国的版图方渐确定。元、明时期,中国古籍对今柬埔寨已开始采用干不昔、甘不察、甘孛智、澉浦只、甘破蔗、柬埔寨等对音。

骠国

7~9世纪缅甸骠人(pyū)所建的国家。魏晋时的《西南异方志》、《南中八郡忐》等书首载其名。同名异译还有剽、傈、缥、漂越等。其都卑谬(今缅甸伊洛瓦底江下游卑蔑附近),故《大唐西域记》也称之为室利差呾罗。另外,《新唐书》还记有朱波、突罗朱、徒里掘等异称。

8世纪时,其疆域北抵南诏(此处指今云南德宏和缅甸交界地区),东接陆真腊(今泰国、老挝、柬埔寨接壤一带),西接东天竺(今印度东部阿萨姆邦等地),南至海,据有整个伊洛瓦底江流域。有9个城镇、18个属国、298个部落。近代在骠蔑一带骠国旧址发现了一些佛像、佛经及刻有骠文的碑铭。832年(唐大和六年),骠国为南诏所败,自此渐趋衰落而为缅人所建的蒲甘王国所取代,其族也逐渐同化于缅人。

唐贾耽《皇华四达记》和樊绰《蛮书》详细记述了中国与骠国交通的数条通道,足见当时双方往来之密切。该国向以佛教音乐著称于世,794年(唐贞元十年)南诏归服唐朝,骠国王雍羌也想内附于唐,曾几度遣使来华献乐。801年(唐贞元十七年),骠国王由南诏王异牟寻引荐,遣子舒难陀(Shwenadaw)率乐队和舞蹈家抵长安表演。唐德宗授其国王以太常卿、舒难陀以太仆卿之号。诗人白居易专作《骠国乐》书其事,《新唐书·骠国传》对其歌舞艺术有详尽的记载。

粟特

中世纪中亚讲伊兰语的粟特人居住地区的名称。又作利(sūlīk),古代波斯称之为Suguda。主要位于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的泽拉夫善河(唐代文献作那密水)流域。泽拉夫善河东西长约六百五十公里,沿河有许多绿洲和灌溉渠道,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尤以出产瓜果及葡萄酒著称。自公元前5世纪以来,这里相继出现了玛拉干达(Maracanda)、阿弗拉西阿卜(Afrāsiāb)、瓦拉赫沙(Varakhsha)、阿滥谧(Ramithana、Ramitan)等城镇,前两者形成康国(即萨末鞬、飒抹建,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后两者形成安国(忸蜜、副货、布豁、捕喝,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6~8世纪初是粟特地区经济与文化最发达的时期,除为首的康国、安国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些城邦国家,如:石国(赭时、者舌、柘支,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一带)、米国(弭秣贺,当位于康国东南)、史国(羯霜那、乞史、怯沙,今乌兹别克斯坦沙赫里夏勃兹)、何国(屈霜你伽、贵霜匿,康国西北约四十公里处)、曹国(劫布呾那、伽不单,今乌兹别克斯坦撤马尔罕北)。

以上康、安、石、米、史、何、曹七国的名称,均见于各种汉文文献。据说,这些城邦居民始居祁连山北昭武城,被匈奴击破,西逾葱岭,到达粟特地区,枝庶皆以昭武为姓,示不忘本。《新唐书》在以上七国之外加火寻(货利习弥,今阿姆河下游一带)、戊地(伐地,又名西安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西)而统称之为

昭武九姓

国。据《北史》、《隋书》,王姓昭武者还有小安国(又名东安、喝捍,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西北)、那色波(又名小史,今乌兹别克斯坦卡尔希)、乌那曷(今阿富汗安德胡伊)、穆国(今土库曼斯坦查尔朱;一说土库曼斯坦马里)、拨汗(今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等。至于昭武的确切意义,学界至今还没有令人满意的解释。

中世纪粟特人的特点是擅长经商,他们长期操纵着丝绸之路上的国际转贩贸易,这使他们在四周邻国的政治生活、东西文化交流中起了重要的作用。7世纪中叶至8世纪中叶,昭武九姓国作为唐朝的羁縻州府,隶属安西都护,从而受到唐中原地区的某些影响。例如,粟特钱币方孔圆环,与开元通宝形制无异,唯钱币上的王名镌以粟特字母。目前,考古发掘出土的粟特钱币上的王名有许多已可与汉文文献记载的昭武九姓王名相印证。从8世纪初起,大食势力越过阿姆河北上,粟特地区逐渐为大食所控制。751年(唐天宝十载),唐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率汉、蕃兵三万至怛逻斯(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城附近),与大食将领齐亚德·本·萨利赫(Ziyad b.sālih)交战,唐军因葛逻禄部临阵叛变而败绩。唐军被俘虏的工匠将中国造纸术传至康国,粟特纸遂广泛传布于穆斯林世界和欧洲。

在12世纪以前,粟特语因粟特人四处经商而成为广泛流行于中亚的语言。敦煌古代烽燧下曾发现“古粟特语信柬”,年代当在3世纪初或4世纪初。19世纪末叶以来,在蒙古高原多次发现粟特语与古回鹘语的双体语言碑刻。近几十年,考古学者在撒马尔罕以东的穆格山(Mug)和片治肯特(Pan-jkent)等地发掘到了中世纪粟特文书和文物。古回鹘文字体来自粟特文,老蒙文和满文又受到古回鹘字体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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