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爱(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0-08 03:44:16

点击下载

作者:读书堂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因为有爱

因为有爱试读:

内容提要

恐怕我们谁也说不清。但有过爱情经历的同仁都会知道:爱是一个矛盾,一个欢乐与伤痛幸福与绝望热情放纵与思绪惆怅并存兵生的矛盾体。

第一章 情缘落雪

引言:共筑的美梦在车轮下漫天飞舞,再次提笔滑落的只是一串凄婉的音符,一行行痛楚。引言:我相信,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所憧憬的天地会毫不犹豫地披荆斩棘,尽管那里有狂风,有暴雨……

飘雪的季节

刘颖/北京大学作者简介:刘颖,20岁,北京大学中文系98级,爱好写作、诗歌。

萧索的冬季,并不沉寂的燕园,是夜,独自在校园里漫步,不觉来到了未名湖畔,夜色中,未名湖茫茫如原野。无语伫立岸边,看雪花纷纷扬扬向湖中去,隆冬未至,湖面未成冰,似乎雪落无痕,心中却是涟漪不息。我不由地想起了梅,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时光。朦胧中,我仿佛听到了幽幽的曲音,看见了梅那略显削瘦的身影。

假如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的今天也下着大雪,地面上、屋顶上、树杈上都盖了厚厚的一层。我和梅并肩走在街心公园的小路上,一切都那么洁白,那么安静,连鸟儿都躲得无影无踪。我们周围除了白雪又有那一棵棵苍劲的塔松,远处的白桦树在雪景中显得更加窈窕。望着那白泛泛的世界,梅对我谈起了她的理想,她说她想做个音乐家,用神奇的旋律来表现这美好的世界。梅可以说是我的音乐启蒙老师。那一次,我去梅的家中找她,一进门,就被那如泣如诉的琴声吸引了。我蹑着脚,寻声来到阳台,一眼看见梅正坐在阳台上拉小提琴,那么专注、忘情,仿佛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琴声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缓时而急,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哀怨凄婉。我的心沉静下去,泪水随着脸颊缓缓地流淌着。我忘不了那永恒的一幕和那震撼心灵的美……可是今天,我却只能独立湖边欣赏这冬日的雪景。

算起来,梅离家已五个月了,说是退学去闯荡了。记得高考前,我和梅去登香山,站在山巅望着那飘浮的云朵和漫山的绿叶,想到即刻就要迎来高考,抛开书本,走入火热的夏季……我就禁不住兴奋得想笑。“梅,考完后咱们一起去看海,你不是一直很向往海吗?”握着梅的手,我兴致勃勃地说。

沉默。“我要是考不上,还能去看海吗?”避开我炽热的眼光,她望着起伏的群山迸出这句回话。“梅,你肯定会考上的!”我一时回不过神来。“不,我知道自己的基础,为了学琴我把什么都耽误了。我妈总是骂我,还说考不上大学就把我赶走!”梅的眼神黯淡了,“唉,我多希望能上中央音乐学院啊!可太难了!”“梅,要相信自己,你琴拉得那么好,你会成功!”望着她那苍白的脸,我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心中却不由一颤:好冰凉的手啊!

但命运之神对梅却太吝啬了,她终究未能跨入梦寐以求的中央音乐学院。我知道她很痛苦,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高考后不久我去她家,她正坐在窗前沉思。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瞥见桌上的一堆碎纸片,我惊呆了:那可是梅最爱的乐谱啊!上面有她崇拜的莫扎特、贝多芬和海顿……我知道,这一定是梅那位望女成凤,谈不上慈祥,说不上凶狠的母亲的“手笔”!……

后来,我便很少见着她,总觉得她是在有意躲着我,所以我不得不从别处打听她的消息。前些日子突然获悉她离开了家,独自去闯。我知道,她是想通过这条路一步步去拥抱她所珍爱的音乐世界。这是一条坎坷的路,但我相信,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所憧憬的天地会毫不犹豫地披荆斩棘,尽管那里有狂风,有暴雨……梅。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株做立于风雪中的红梅。

雪渐渐小了,我望着窗外那美丽的世界,心中升起一丝由衷的欣慰:待到明年,雪花飘飞的时候,也许,我就能够见到梅。梅,你听见了吗,我在为你祈祷,为你祝福……

我期盼着下一个雪花飘飞的季节……引言:“我说男的朋友不必像男朋友那样负责,我可以很放肆。”

尝试爱情

辛年好/北京大学作者简介:辛年好,北大中文系学生,爱好文学,是那种很秀气的男孩子型。一

日近年关,小年的那个团拜会,虽也收买游子心,但那阴沉沉的下午让人感到压抑外并无多少乐趣。或许,都想家了吧。尽管冯巩提前将春节晚会的笑声奉上,大家却总是笑得很勉强,至少我们这桌如此,至于几天后的春节晚会也是这样。

可能是不过瘾,回来的车上大家就商量去看碟。楼长紧皱的眉头和女生楼门口“男宾止步”的牌子并没有打消我们的兴趣。我在她屋里还未坐定,就觉得团拜会的灯确实太暗,以至没有看到她的端庄。我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你为什么呢,找说我为了知道别人为什么不回家而不回家,我说真的,我在搞问卷调查,匿名的,不会有什么企图。她笑了笑,然后我们一起开始看《生死时速》。我们为惊险情节大喊大叫,她却依然如下午那样。二

寒假没有回家,我们很豪言壮语地说,要陪伴孤独的北大。然而,真正无聊的真正孤独的却是我们,幸而那日互留了电话,按图索骥,我们又凑在一起看碟子。《东京爱情故事》七张碟,看得天昏地暗。当我们沉浸于故事情节,为丽香惋惜,想跳起来揍丸子时,她似乎知道所有的结局,没有我们的那一大堆叹息。她说我已经看过六遍了。与自称比弗洛伊德还弗洛伊德的一位心理学系老兄同上体育一学期,我也自以为可以对人进行一番心理分析并跃跃欲试。我装得很老练地说你是在寻找自己的身影,你像谁?她说我谁都不是,我是我自己。我说你在找出路,她说我出不去,我是混蛋。三

过大年了,我们约好一起去吃年夜饭,但她说她要去火车站送人。等到我们吃饱喝足看电视上大过年不知卖招还是拐卖的夫妻时,她才回来。

于是,大家一块儿罚她的酒。她没吃饭,倒也爽快地喝起来。坐在她旁边的我,嘴里跟着起哄,自己却偷工减料转移目标。大家都等待着生锈的铜钟敲响,等待着预料的事情发生,没有因我而激起公愤,而减少兴致。

不幸,她发现了我作弊,毫不留情地向我挑战。大家愈是起哄,她愈是进攻愈是喝得多。她从没有拒绝过,还逼着我不断地喝。新年的礼花在外面升腾而起,他们扔下酒杯凑到窗口,我得救了。如预料的一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们两个也跑向阳台,她喝的太多小脑失灵,或许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一倾,我连忙抓住她的手,我第一次握她的手,暖暖的。

回来酒菜已索然,大伙到楼下踢球。她说很晕,我陪着她在一棵大树下。酒后话多话乱,我边守门边听她说自己是混蛋,说她的过去的混。四

当新年的凌晨随晶莹的雪花来临,踢球狂欢的同伴已经睡去,她不想睡。她很难受,口齿不清地唱歌,有粤语的、英文的、国语的,仿佛还有关于她家乡的《岳阳楼记》。我也睡不着,我陪着她在校园里踏雪游园。“我是混蛋”,“我的功课乱七八糟”,她说着许多无头无尾的句子,但断断续续的也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讲到大学。我们从学五后面,经静园,已经走到办公楼,绕未名湖,进了一体。雪依然在下,为了等楼长开门,我们在操场上绕圈子。我又想起问卷调查,问她为什么不回去,并像入室调查一样列举了包括因“男(女)朋友不回去”等十二项原因让她选择。她没有回答。继续说以前的一切。

忽然,我停下来说,我可以武断地认为我们留下来都是想打理一下烦乱的心情,对吗。她默然无语。而后,将冻得冰冷的手插入我的上衣口袋里。我们继续绕圈子,雪地上留下我们深深浅浅的脚印。

她说她有些累了,但睁着眼睛不想睡,我说我讲故事给你听,专门哄小孩的。她说你自己还是小孩。我说我讲笑话给你听,她说算了,笑痛了肚子还要花公费医疗。我说我讲两个命题,你来评析。中文系的对这还有兴趣。“听好,第一个,任何重要性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她似乎在思考,她说“不,事情就是有主次的,客观的重要性是不可忽略的”两人沉默了很久。我又说:“第二个命题,没有一种存在的存在不是一种存在。”这个命题有一些拗口,我费了好大劲才解释清楚。她再次不同意,她说比如等待者的存在与被等待者的存在是互相存在,尽管后者可能不是一种存在的存在。

没有再施展我的逻辑与推理,两人已经走到了楼门口。楼长开门的那一刻,她的手才从我口袋里抽出,楼长盯着她的手,反倒没注意我通红的脸。五

平生第一次在外过年很疯狂,活动安排得比口袋里的钱多。初一晚上,我们尽管把电火锅放倒了留给桌子一个黑糊糊的吻,但大家还是饶有兴趣地一起吃火锅聊天。她似乎没吃什么,我便起身送她回去。

前一年,也是前一夜我们洒在楼下的泪水与汗水都结冰了。她一下子在我身旁滑倒,偎依在我怀里。她吻了我,还有“谢谢”。她如前一晚低声说,除夕她没有回来吃年夜饭,是送她读研的男友回家,他要到美国去,她在除夕他上车时与他分手……一个美丽动听的故事让我毫不后悔寒假的这次问卷调查,还为有预见性地在“你为什么不回家”一栏设计了“因为男(女)友不回去”而自豪。

她很认真地问我,你为什么抓住我的手。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第一,我的手在这儿;第二,你的手在这儿;第三,你的手被一只手握住;第四,我的手握住另一只手;第五,我握的跟你被握的恰恰是你的手。承蒙哲学系的老师调教,我喜欢玩这种五句两个三段论,尽管未必对。她却并不理会,看着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说我是很严格的推理。她说不,我不要严谨,我要随意。然后,她又吻了我。她说你不会接吻。她搂着我的脖子,教我……六

那一晚,我们争论那两个命题。我说任何重要性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他并没有那么重要,去就去吧。她说我闭上眼睛都会见到他。我说没有一种存在的存在不是一种存在,你何。她说他存在我才存在。她坚决不同意我的两个命题。我想说服她,让她知道作为一个句子的命题的或真或假的断定是严格的。她不住地吻我,看我是否已经学会接吻。

她说她不想影响他,消磨他的锐气,主动提出分手,他没有说什么,初三就会回来找她。我说,他让你等他,你会等吗?她说会的。大学等完了会考研等。我说你为什么还要吻我,她说吻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是谢谢你。我说我喜欢你,虽然认识才九天。她说我把你当朋友,但明天你就忘记我,我们就做九天的朋友。我说男的朋友不必像男朋友那样负责,我可以很放肆。她说是的。

那晚她没有回去,她说楼长会很孤寂的。七

我们又在争论那两个命题。她说他打了电话给她,不愿放弃她,要带她去美国。她说我已经同意你的命题,你没有我想象的重要,我要随我想象的重要性而去。你不是一种存在的存在,你不能成为我的一种存在。

我沉默了,然后哭了。她说你真可怜,你必须忘记我,但我把你当朋友,你可以很放肆。我说,不,命题是很严格的。引言:这么多年来,31楼已经和在31楼的“民主与科学”的标志性雕塑一样,成为了北大男生的一种精神的向往和寄托。作者简介:话梅,北京大学中文系95级。一个看似内向,实则很调皮的男孩。喜爱读书、唱歌、弹吉他。

在楼下等候爱情

话梅/北京大学中文系95级零

有人说:任何一个北大的男生都有一位住克里3楼的梦中情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31楼是北大最大的一幢本科女生宿舍楼,集聚了包括语言类院系、管院、经院、法律和中文系的大部分文科女生,其整体质量显著高于29楼和36楼。因此,31楼成了名副其实的北大公主楼。

这么多年来,31楼已经和在31楼的“民主与科学”的标志性雕塑一样,成为了北大男生的一种精神的向往和寄托。一

鉴于31楼楼长室的玻璃窗上有着这样一条告示:中午12:30~下午2:00、晚上10点以后、分报纸和分信件时不传呼,请免开尊口。于是我足足盯了楼长15分钟,终于等她把最后一张报纸分好,我才小心翼翼地对那个比我妈老得多的女人说:“阿姨,帮我传一下327的小敏。”

阿姨头也没抬,说了句:“她是328的。”10秒钟后,我站在楼门口等着小敏下来。

一个女孩就在隔我两米不到的地方对一个男孩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几句话:“你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你知道到底怎样才能让我开心吗?这些你都想过吗……”

在我身边有一大簇迎春花,曲折的藤条上挂满了金黄明亮的花朵,开得真美。

我对小敏说:“你周五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看电影……”“可是周五晚上我们宿舍一块去游泳呀。”小敏张开双臂划来划去,像是真的在水里一样。“那,那周六呢……”

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好久。二

我一只脚点着地,坐在自行车上,揪下一片迎春花叶,然后再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把它撕成几毫米见方的碎块。

忽然,一片赏心悦目的天蓝色在我眼前晃过,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柔美的天籁之音:“对不起,让一下好吗?”

足足经过了30秒钟我才意识到我横在路边的自行车挡住了她的车,于是我来不及从车座上下来,就双手抓住车把使劲地将车拧到了一边。一句轻轻的“谢谢”伴随着她披肩发的馨香之气飘洒过来。我从嘴里吐出了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半片树叶,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她用的一定是沙宣……”

小敏接过我手中的花,乖巧地说:“谢谢你。”

我说:“我占好座了,在三教的最后一排。”顺手我提过她肩上的书包。

她用温软的小手抓住我的胳膊说:“我自己背就行了,今天的书包一点儿也不沉。”三

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夜,31楼下也是像往常一样人来人往,除了靠近29楼的一棵粗壮的不知什么名字的树上还有几片干枯的黄叶子在艰难地支撑着,其他的树都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了。

散布在31楼前的有11个人,其中有四对情侣,他们分别在31楼左侧的一排自行车后、靠近30楼西北角的一片已经没有草了的草坪上、“民主与科学”雕塑的西侧和那棵还有几片干枯的黄叶子的树下。剩下的是包括我在内的三个男生,集中在31楼门前两排二六女车包围着的狭窄通道上。

10分钟后,小敏同屋的一个女孩下来告诉我小敏今天不舒服,不想出去了,要我先回去。

天好冷,我转过身,看见树下的那一对情侣抱得更紧,正在如痴如醉地亲吻着。四

我说:“阿姨,帮我传一下328的小敏。”

阿姨头也没抬说:“她是327的。”

20分钟后,小敏对我说:“这几件东西还给你,其他的我也分不太清了。”

我接过她手中真维斯的塑料袋说:“没关系。”

小敏说:“再见。”

我说:“再见。”

在我们身边有一大簇迎春花,曲折的藤条上挂满了金黄明亮的花朵,开得真美。

正在我离开31楼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是我们班上又高又瘦的一个北京的哥们儿。

我说:“干吗呀你?”

他用手指了指31楼门口,说了句:“等她呀。”

我终于转回身,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穿着一身带着浅粉色小花的雪白色套装走出门口,灿烂的笑容照亮了整个31楼前的天空。

身边的哥们儿说了一句:穿的跟块奶油蛋糕似的……五

小敏去了美国,31楼里曾经的公主都毕业了,又有一群女孩住进来。31楼下仍然人来人往,繁荣得像早市一样。“民主与科学顶个球”的雕塑依然矗立在31楼前,阳光照下来,熠熠生辉。“D”和“S”两个字母亲密地缠绕在一起,就像31楼下的一对恋人。引言:多年以后,在异地清凉的钟声里,匆匆回首,你会听我的陈年老爱吗?

冰凉的感觉

成悦/北京大学作者简介:成悦,出生于1977年秋,就读于北京大学管理学院,爱好写作、诗歌。想读书的时候就上学,该念大学的时候就考到了北大。

很冷的一个晚上,秋天的晚上,我终于无法忍受屋里沉闷的空气,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心情窒息的苦闷,学业的压力和感情的压力像两座巨大的山,而我正被夹在其中气息奄奄了。是的,是在那个初秋的早上,事业,爱情,人际统统离我而去了。我奄奄一息的思想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这偌大的燕园哪里是我可以独自痛哭的地方?这湖畔的晚风可以载动我的忧愁我的眼泪么?在凄美的爱情故事中,流泪算不算唯一的结局?

我突然想起飞蛾扑火的悲壮。明知是火,明知是身心皆碎,仍要去飞,何等壮烈的义无反顾,那么我岂不也是一只飞蛾?在追寻渺茫,模糊的爱情路上,直到头撞南墙,血流不止。

然而,头撞南墙,血流不止,痛的岂不还是自己?

很久不知道冰凉是什么感觉了,我突然想要寻找冰凉。

书上说“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是一种心理上的冰凉;而“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对于我,则是一种意境上的冰凉。

宽阔的屋顶,干干净净地笼罩在夜中,我静静地站在未名湖边,我就这样在大风吹过的的湖边开始想飞蛾扑火,想起我和艾,任浮云般的往事,从眼前飘过:诗人说紫丁香是结着淡淡的忧伤的。可我觉得槐花也是,淡淡的花瓣,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清香,一切都是温润的,自然的,因此,命中注定它必须也结着淡淡的忧伤。

这样,我在紫色丁香和淡淡槐花盛开的季节里遇到了艾。

于是,注定了必有的淡淡的忧伤。

他们说:“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感觉是一瞬间的,而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感觉却需要一个过程”,“爱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生命,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是责任”。

何其不幸,我被这两句话言中了。

人说:“20岁的年龄,可以做20岁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假如选择错了怎么办?我有后悔的余地吗?我能对约焊涸鹇?我能对别人负责吗?我在问自己数百遍之后,终于痛下决心,决心负责,决心一试,决心为感情的投入而放下少女的矜持时,艾却走开了,不,是飘然而去……

就这样,故事刚刚开始就已结束,没有原因,也没有过程。

天真冷,真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彩,让你觉出无边的空荡。黑得让你看不透它的心绪,捉不住它的眼神。秋天的晚风很不客气地拜访了我,风吹动我的长发,从脸庞向后飘去一起一伏,有如波浪,吹动我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大荷叶,我一直认为这是我最美的形象,体验一下吧,一身素色白衣的少女在秋风中有如一尊石雕的感觉。风从我的脸上映过,风从我伸出的手指尖吹过,从我张开的双臂间吹过。我知道,我捉不住风,我也无力挽留住风,就如我留不住艾,留不住爱情,留不住我的眼泪一样。但我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所有的汗毛都笔直的竖立起来,我想象他们是秋风吹过草原时,一棵棵在风中抖动的草。风握了握我的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黑黑的夜幕走去,极快地,极轻地……

我却好像已不存在,只有精神、灵魂和思想一起随着冷风向遥远的地方飞去。我突然出现幻觉,仿佛许多年前我重复过这样的动作,假如世上有生死轮回精神不灭的话,我想,我一定曾在某个荒凉的大山中生存过,我不敢断定曾经的我是一个人还是一棵树,但那一定是一座少有人烟的大山,孤立无助的我立于山顶,一样黑漆漆的夜晚,一样强尽的冷风。而我就这样站着,不知道害怕,觉不到寒冷,一动不动,有如一尊雕塑……

风,你且慢些走,请你带走我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柔情吧!

风,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浪漫的故事里,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痴情的女孩?为什么女孩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份只是一场失败的赌注?

风没有回答我,我也不能回答自己。

我握了握自己冰凉的手指,虽然我看不清它的颜色,但是我可以断定,手指一定是紫色,美丽而忧伤的紫色。

这就是冰凉。

这就是冰凉的感觉。

过惯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也看多了人间的真善丑美,便想要刺激一下自己麻木的灵魂,我不想逃避现实,逃避又有什么用呢?我于是选择了冷风,选择了冰凉。远处有很多明亮的灯光,很柔和,很温馨。那一定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暖烘烘的吃饭,谈天吧!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一定有冒着热气又香又甜的稀饭,也一定有一碗又清又亮的咸菜吧!我想起了我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家。哦!爸爸,妈妈,你们可曾料到女儿成长道路上所经历的困苦和挫折?你们可愿为女儿点一支照路的蜡烛?你们能否感觉到女儿的颓废和疲惫?

我问自己:“你是不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孩?”我问自己:“你不是不流泪了?”我问自己:“你是不是很深沉?”我知道,这辈子我成不了诗人,可是我不会放弃手中的思绪,放飞的风筝就一定要飞。

我静静地站着,我静静地听着,风带来了树叶飘落的低吟,风带来了荣莉无声的枯黄,风也在微微叹息,叹息刻在我脸上的冰凉,叹息我凝在眉间的忧愁,叹息我想要改变世界却无能为力的悲哀。什么时候,我竟已长大,竟能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竟会老气横秋地叹气,竟会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来安慰自己高傲而易伤的灵魂,风要把我凝固了,可是,我还是不愿走开,为秋风中那无法挥去的缕缕情思!为挑灯夜战也无法寻回的少时的自豪!为求学的艰辛与酸涩,为做人的孱弱和要强……

我渐渐喜欢这黑黑的夜色,喜欢这冰冷的感觉。在这里,我无需掩饰什么,也不必在意什么,平日所有的优雅和斯文,都被这种让人身心皆碎的感觉所替代。我忽然想起,我是在霜降那天出生的,于是,高中时就有人缓缓的扔过一句:“啊,永不融化的霜晶。”我其时不是冷血人,我很热情,我会很生动很活泼地走着,跳着,可是又有谁知道呢?我又想起了那个冷冷的夜晚,文说:“对不起。”我就用双手掩面,掩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对这说了声“再见”,然后我向东,他向西,各自走开。

这美丽的错,就这样结束。可为什么在生命的轮回里,我这次错了,下次还会错?仅仅是因为我的单纯,我的幼稚我的年少不懂事吗?谁会为我试去脸上的泪水,谁会为我抹去心底的悲哀?我只是一只飞累翅翼受伤的小鸟,竟找不到可以驻足的枝桠!

满眼的泪水使我看不清脚下的路。

女孩子对爱情常常只凭感觉投入,一旦有变,她的生命就地飘流如风,感伤而忧郁。原来,一个女孩子所有的脆弱都在这里,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世俗而脆弱的女孩罢了!

逝者如歌,歌者如泣,泣者如诉,而诉又是何其的痛!

因为,没有谁读懂谁的眼泪,没有谁有义务对谁负责!

多么凄美,如童话。

多么哀婉,如小说。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时,这楼下的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白杨树,碧绿的叶子曾经目送我们走过很远。可是现在,一棵白杨树也没了,谁又知道它们是做了人家屋子里的大梁,还是被孤零零的扔在野外无人怜惜无人爱护,任凭风吹雨打呢?

总之,所有的绿色都没了。

天空隐隐显出半个月亮,斜斜地倚在塔尖,映在湖中,远远地柔柔地注视着我,用冷冷的银辉将我网住,送给我一个真实的影子,让我认识一下真实的自己。

呼啸而过的冷风,你可不可以慢一点走?你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向无涯的夜空?

我很——冰凉。引言:我又留恋和峰在一起的那个带着

暖意的冬季

。暖意的冬季冰雪/北京大学作者简介:冰雪,女20岁,现就读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性格开朗,思想活跃,曾多次在报刊上发表文章。

第一次见到峰,是在大三那年的一个飘着雨夹雪的初冬。

那时男友健和他的“火焰”乐队在北大内风头很盛。每逢周末,4人乐队要聚一聚,排练或游玩。北大图书馆门前的那块绿色的草坪上,永远都有他们的倾听者们。每次,我都在旁陪着,因为健常把乐谱乱扔,要我帮忙做归类,换页之类的事。

那天,我们想去个安静的地方排练,健想到他哥哥的好友,不同系的学长峰在校外自己的租了间小屋,很有情趣的。

峰是个乍看颇有点儒雅气度的人。高高的个子,略显消瘦、一双眼睛很温柔且又长期透着股坚韧、犀利,这略微减弱了他的儒雅气。当他打开门时,我蓦地注视到这双眼睛,不禁有点忐忑不安:他能欢迎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吗?

健和他的搭档们仿佛到了自己家一般:贝斯手刘洋舒适地靠在床边调音;鼓手田华在峰和健盘手新的帮助下,把峰的那套鼓从角落里搬出来。“他也有鼓?”我诧异地问健。健大笑:“你以为他很文静吗?他是个典型的‘两面派’,文静时像个古代书生,疯狂起来,嘿嘿、梅、只要你心脏好,听他击鼓包管让你神经兴奋,节奏感强烈得想‘蹦迪’。”“哦!”我不禁哑然。

峰回头冲健笑笑,不肯定也不否定。健自顾地说:“峰哥,这位是我的最爱——梅小姐,感觉如何?你可别被她很淑女的外表欺骗了,她是典型的温柔时是水,热情起来似火的人。”这时,我无意识地接触到峰那双犀利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峰的小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其实这个小屋很简单,但颇有情调。窗外雨雪交加、寒风呼啸。屋内,天生怕冷的我,双手冰凉,全身发抖,但我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想打扰任何人。

元月,“火焰”将在学院内举办演唱会。虽然他们已开过很多场,但这次不同,因为刘洋快毕业了,他们很珍惜这次演出。入冬后的每次排练,都使我冻得苦不堪言,但健很忙,他没注意到我的惨状,而我也不想让他分心。“你穿得太少了,小姐!”峰把一件大衣递给我。“我穿得还算少?如果不是这地方冷得像冰窖,我就不会发抖。”他耸耸肩说:“果然不淑女。”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一个热水袋,一杯热水出现我的面前。抬头时看到峰一脸诚恳。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

身披大衣,怀抱热水袋,手捧热水杯,阵阵暖意涌上我的心头。

以后,我们常去峰的小屋。每次他都从楼下打来热水,为我注热水袋,只要我手中的水杯变凉,他会立刻为我换上热水。

大四的他知识丰富,谈吐幽默,我们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有时也聊自己。

那天。我们谈到他的家庭;他家在上海,他是家中幼子,他和父亲的关系很僵,代沟颇深,有很多次放假,他不愿回家,但想到他白发慈爱的母亲,他还是回去了。他曾尝试同父亲“和平相处”,但每一次结果总是更糟。说到他的妈妈,他眼里闪着泪花:“你不知道她是多么多么善良的母亲。”

蓦地,我泪眼迷蒙,一只手捧着茶杯,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我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望着他带泪的眸子。突然,他抓住我的手,眼睛晶亮而灼灼逼人。我不由得呼吸紧张,颤抖的手使杯中的水溢出,泼在我们手上。

他突然放手,往后靠在椅背上说道:“算了,明年7月我毕业后,你就会很快把我忘了。”“不、不!”我不知为何那么迫切:“不会的,至少每个寒冷的冬天,我会想起你,想起你的小屋,热水袋,热水杯。”说完,我匆匆走到正在卖劲弹唱《斯卡波罗集市》的健身旁,尽力用心去听他的歌。但我知道,我的心不再平静了。

我的生活被打乱了。我以前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不是在教室听课,就是在图书馆自习;周末不是看“火焰”排练或演出,就是和我那“校园名人”的男朋友去未名湖畔漫步。总认为将来我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健的妻子,可是,突然间变了,我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圣诞节那天,我们又相聚在小屋,决定欢度一下。很快,健他们被峰分配去买食物,我怕与峰单独相处,便主动去买花。有意在街上逛了很长时间,慢慢踱回小屋。至门口,听到屋内鼓声热烈刺激,我放心地舒了口气。可是,推门而入,才发觉自己错了。

屋里只有峰一人,他正疯狂地击着鼓。

鼓声戛然而止,他抬起脸,目光犀利而温柔,灼热而痛楚,我发现他瘦了。我很冲动,想跑过去,但这时,门口响起掌声。健高声称赞:“真棒,帅极了,峰哥。”

接着大家各自归位,各司其职,忙乎起来。那天,我一直在笑,健说从没有见过我笑得这么甜。春寒料峭的黄昏,在燕园空空的活动室里,只有我和健。我看出健有话同我谈,他故意支走了队友。可是他一直摆着他的它一脸专注,正弹唱黄家驹的那首《你知道我的迷惘》。

我立于窗前,手里握着杯热水,望着窗外雨雪交错地飘落,听着健的歌,阵阵寒意袭上心头。

吉它节奏渐缓。健唱起了那首他心爱的歌,“是不是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我惊愕地转身,看着他。健仍旧专注地弹唱,头也不抬一下:“把所有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由你带走……”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健,求你,别唱了!”“哦?你不爱听,以前你特喜欢听的。哦!我忘了,你不再是原来的你了。”

我的泪水如注而下。他走过来伸手为我拭泪。我躲开,他一愣。“我知道为什么。活该我倒霉!人家比我更体贴、更温柔,对吧!走开,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地烦人,我丁健……”他顿了顿,逼视着我的泪眼大吼,“我提得起,放得下。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冲出活动室,跑向走廊,身后隐约传来来歌声:“把所有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由你带走……”我眼前一片模糊。

峰和刘洋毕业了。欢送会上,峰没露面。

这段时光,我过得很艰难,自从3月和峰一起去看过春雪之后,我们很少见面。见面时他会问我:“健好吗?”有次居然说,“你们原来是最理想的一对。”

那晚峰没来,只是托新捎来一张字条给我,上面写着:相逢不知在何时,大约在冬季。

峰去了,我不知其地址,他仿佛有意要从世界上消失一般。

于是,在未名湖边的长椅上独坐过秋、冬、春的黄昏与夜色后,我和健也毕业了。欢送会上,健大展风采,从《同桌的你》直唱到《青春》。听着听着,我不觉心碎神伤悄悄落泪。几许说不出的惆怅,几分说不出的落寞和几多说不出的心酸重重环绕着我。

回想这两年,我只是偶尔收到峰不写明地址的信。信中他一再自责自己的冲动和他应该压抑的感情。泪水再次涌入我的眼睑,曾几何时,我由一只欢乐鸟变成了动不动就落泪的“林妹妹”。

一块手帕出现在我面前。“小梅,你该笑了,你已经哭得太多太多。”我尴尬地收住泪,发现健站在我面前。“哦,我没什么。只是你的歌使我想起学生时代就这么结束了,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一去不返,我只是太激动了。谢谢你!”我把手帕还给健,欲离去。

健叫住我:“小梅,听我说,别总是等他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嘛!”

又是5个月过去了。这5个月中,我同那些苍白、忧郁。我始终没有峰的地址,只是收到一封他祝福我和健的信。

寒假,我去参加姨家表姐的女婚礼。我走出家,第一感觉便是好冷。我不由得想到峰温暖深情的双眸……我开始左右顾盼希望峰出现在我的视野。

街上飘着冰冷的雪花,我被刺骨的寒风吹击着。

我又留恋和峰在一起的那个带着暖意的冬季。引言:共筑的美梦在车轮下漫天,再次提笔滑落的只是一串凄婉的音符、一行行痛楚。

永远的牵挂

申永丰/北京大学作者简介:申永丰,男,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喜欢在生活中找回人自身的真实。爱好读书、交友。

下雪了。

雪粒奶细,很密,落在脸上像铺粉似的,我漫步在燕园里,冬季的北大很美。

亭台楼阁,飞檐4拱,都小心地托起了那片纯白,那方圣洁,我怀揣着《穆斯林的葬礼》,静静地立在未名湖畔的“备斋前”,耳畔,似有轻柔徐缓地小提琴声传来,如泣,如诉,如梦,如烟……

女孩,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或许是不敢伤害你,或许是不能正视自己,我并没有向你表白这种感觉,我只是在心底默默为你祈祷。

伴随着中学生活的即将结束,那久久埋藏于心底的丝丝情愫终于冲破理性的阐门,外溢成二个美妙的世界。我说你是甘泉,滋润了我枯躁的灵魂,我说你是花朵,我会化绿叶为你守护;你也终于坦白我是电极,在你内心深处迸发着火花,你说我是港湾,你要作小舟与我陪伴。我承诺为你构筑前程,你答应和我憧憬未来;你我走在一起,你说你很有收获,我说我过得充实。直到有一天,你红着眼说你不想毁了我,说你只想为我祝福;我却静下心说我尊重你的选择,说我可以等待。

黑色的七月,一纸通知撕碎了一个省级重点中学高材生美丽的梦想。在一个昏暗的秋晨,他默默地拎起行囊,在一片叹息与无奈中登上了南下的列车,从此走入了一个他从没想过的世界,却把生动的反面教材留在他曾经风光了三年的另外一片天地;也在果上枝头的金秋时节,你在一片赞誉与羡慕中,走进了省城一个你同样没有想过的神圣殿堂。

失落?后悔?痛苦?绝望?我无法回答自己,更无法面对眼前一切。我只能站在风中感叹人生无奈,我只能立在雨中诅咒命运多桀;我只能在飘零的世间忍受深沉的悲凉,我只能在受伤的心里剖析苍白的魂灵。太多的风雨凄凉,我终于能够平静地面对一切,我沼谀芄焕渚驳厮?考一切——这里仍将有一方属于我的蓝天,这里仍会有一片属于我的沃土。一切都是这么残酷,一切又将那么美好!这里属于我的心中有苦涩的记忆和美好的梦想,这里要求我的只是越甲吞吴的气概和卧薪尝胆的胆识。我终于振作起来,我终于战胜了自己——甚至战胜了心中那永远也理不清的丝丝情愫。

一年后,同样是在秋天,我喝光了痛苦和失落酿成的酒。和你一样,我的行囊拎到了书香飘飘的燕园中。

绿衣天使带来了你遥远的祝福,你说你很感激我,你说你在想念我。一纸祝福终于撩开我尘封的记忆,再次把我心底的丝丝情愫编连起来。我说我不需感激,我说我不会消沉,但我不敢再次对你承诺。可是,在我内心深处,却从此多了一种支撑我的力量。从此,一支蜡烛常常伴我半个长夜,一份真情汇成了数本日记,一种信念更支撑着我的生命。

有一天,你当面拿出我的信——整整齐齐的一大叠,半开玩笑地说:这些信可以出部书,但你又十分认真地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很优秀,你可以做更多的事,你也有更多的事要做……

真的?翻出积尘的日记,掏出内心的一切,比照手头的刊物,不禁拍案而起——难道我比他们差?终于,怀里揣着一只小兔,把希望投入邮筒,一个月后,我从绿衣天使手中找回了另外一份信心。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一头扎进稿纸堆,从日出写到日落又写到日出,从花开写到花落再写到花开。一次次绿衣天使的微笑使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诺言:这里有一方属于我的蓝天,这里有一片属于我的沃土!

你说你会打电话给我,每周都会。你说你并不在乎我接不接,你说只要我听到铃声能够想起你就够了。我说我快乐时会接,悲伤时不会接,我说要把快乐送给你,把悲伤留给自己。你说你没有看错人——几乎每次,你都会问我写了什么,发表了多少,这使得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那甜甜的询问本来就是特种的提神药物,那悠悠的祝福更是享不尽的精神食粮,使我无法停止思考,使我不能搁下手中的笔,使我敢于抛开繁琐的教材去继续自己的游戏。

女孩,正当我沉浸于丰收的喜悦的时候,一辆不长眼的汽车辗碎了你我共同构筑的梦想。从此,真的天各一方,两颗心再也无从碰撞,你再也不能分享我的快乐,再也不能分担我的痛苦了……

你曾说你已把灵魂给了我,我也曾说我的灵感与你同在。如今,你的灵魂升入了洁净的天国,永远陪伴我,也永远属于我,而我的灵魂只能在孤独的人间飘零,只能在混浊的世间永远为你祝福,我重新拿起笔,从日记本写到邮筒,从你我写到身外的缤纷世界,从内心深处的凄凉写到灵魂之额的苦楚,从天国的牵挂写到人间的怀念,藉以慰藉你的灵魂,藉以减轻我的痛苦。

女孩,谢谢你;

女孩,我写……

第二章 单恋岁月

引言: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闯入他的生活,所以才能在圈外看得如此悠然和从容。美,有时的确和距离有关。引言:往事如歌,理解自己吧。“一回相见一回来”,生命如舟,美丽而狭窄。

发黄的往事

李代祥/北京大学作者简介:李代祥,就读于北京大学哲学系97级,性格多愁善感。格言是:一切随缘。

春暖花开的季节,粼粼湖光中映出飘逸的红裙。拉国驰骋的记忆,那塔,那湖,那些树,那群人,那片林子,那些花朵,那座校园。负笈北大,却总在想:这只是春日里极其平常的一幕。此时,你身在何方?

不用说你太年轻,不用说时机未到,所有的言辞都是被风干的躯壳,生硬而丑陋。你应该知道,这样美好的季节需要你流连忘返的脚步,不是你闭门修行的蛰居。也许为过去的某一失利所困惑,拿一方罗帕盖住眼睛,让泪水如小溪般汩汩而出;也许为曾经的一次蛇咬而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从此永不敢抬头正视前方。你应该知道,花儿在枝头开得正红。

不用说我太年轻,不用说我太生硬。每次见到我,你总是准备着漫不经心。其实我并没有错,每人的经历都太过不同。也许我只知道童年的小山坡,小山坡上有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也是郁郁葱葱的林子,林子里有开得很艳很艳的杜鹃花,杜鹃花亭亭玉立,没有绿叶的陪伴,孤单却很火热。花瓣里有点点滴滴亮晶晶的露珠。一群小孩子在林间嬉戏,欢快的笑声震落一树又一树不知名的花朵。落日?金的傍晚,孩子们唱着刚刚学会的歌儿,披一身落花安然归去。一切都似在昨日,一切又都是你所不熟悉的。

一切又都归于当初。茫茫人世找不到摔琴的机会,拨弄一回心酸的往事,挽取一次如泥的烂醉。在几声哈哈的爽朗之中,心中平添轻纱般的虚柔。总觉得自己的双肩太让赢弱,无力托起生命的重负;总觉得自己的视野太过狭窄,无法辨清生活的方位。于是在如湖的人流中寻一份特殊的娴静。事后方觉,仍不免贴身不贴心的无言苦涩。

努力藏起发黄的往事,默默地走过喧嚣的大街反复。不尽的脚步不知走向何方,步子踌躇而略带凄凉。离开土壤的树木不可能常青,浮躁的激情应该找到方向。

复位每一丝放纵的思绪,才明白每一种事物都有它固定的位置。崩紧的神经已经疲软,理解的嗓音已经嘶哑。往事如歌,理解自己吧。“一回相见一回来”,生命如舟,美丽而狭窄。引言:一切已成为往事,那段缠绵的单恋岁月,终于沉入深处。

单相思的日子

米儿/北京大学作者简介:米儿,原名姜慧敏,1980年生于黑龙江,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自幼爱好读书,从不安份守己。

雨脚刚歇,深遂的夜空晴朗起来,几颗不知名的星星冷冷地看着我。不远处的博雅塔在飞檐翘瓦古色古香的楼群中闪出了半个身子,黑黝黝的恰似绝好剪影,微风中,那段沉入深处的单相思的日子伴着一轮弯月,浮上我的心头……

在高中时,我曾经疯狂的暗恋一个男孩,日记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后来,我把这件事讲给好友听,她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暗恋这个男生,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一边当着班里和年级组的团支书,一边不断地犯错误、写检查、作检讨——幸好只在办公室里,加上经常在校报上发表几篇文章,我在全校都很出名。从小到大一直“出人头地”的生活养成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而我却选择了暗恋的方式,这也许跟那个男孩有关吧。

那个男孩在另一个班,个子不太高,人长得很俊秀。当然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风度。他永远是整洁利落,温文尔雅的,连在篮球场上也不例外。

宿舍里有一个女孩和他是初中时的同学,我从她偶尔的话语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他母亲没有再结婚,独自一人把他抚养大。他的相貌遗传自母亲。我见过他的母亲,她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仍很漂亮,静静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也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太多,他不爱说话,也不大合群,显得有些孤傲。我经常可以看到操场上从容地走着他孤单的背影。

我熟悉他的背影,我可以从几十个同他留着同样发型穿着同样夹克衫的背影中,一眼看出哪个是他。他的背影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衣服是那么整齐干净。他走路的姿势总是昂首挺胸,从容不迫的,尤其在他穿西装的时候,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他才能穿出西装真正的风度来。

那段时间我正在课堂上忙里偷闲,攻读古龙的《绝代双骄》。我便自然地拿花无缺同他作比:太像了。在他身上,你绝对找不到一个有失风度的举止,也找不到一丝故作文雅的矫揉造作。那是一种气质,伪装不来的。

那时候我经常去取信,只因为去办公室要路过他所在的班。他的位子在第三排,从门口一瞥就能看到。他总是在那儿端坐着看书,一脸宁静,我很喜欢他的这种表情。

我开始喜欢上体育课,因为我们两个班在同一时间上体育课。尽管隔得很远,但我能认出他的背影。我这个“球盲”开始对篮球有了兴趣,因为球场上经常可以见到他的身影,而且还可以看到他的笑。

他从不会像我一样咧开嘴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他的笑容很温柔,微微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他笑的时候,目光都是暖暖的。我最喜欢他的笑,我把这笑容写进了我的小说。

高三的时候疯狂地看言情小说,看腻了就提笔自己写。我把他和自己写进了小说里。他的姓不多见,他姓“宁”,我便给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取名为“宁子”,女主人公就叫我最喜欢的绰号并用作笔名的“米儿”。我写米儿热情活泼,宁子风度朗朗,米儿暗恋宁子,一次说梦话泄了密,让宁子知道了,中间又有很多波折,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的小说被四处传看,也传到过他们班,但没人当真——我还写过很多别的爱情故事,比这个凄美得多,而且我从不说梦话。生活中终归没有小说中那么多的巧合。

但巧合总是有的,我曾在打水的路上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下了晚自习后,我提了暖瓶到开水房去打水,远远地看见宁迎面走了过来,长长的小路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想鼓起勇气向他微笑,但还是没有,我只是放慢了脚步,低着头走不过去,那时,我文静得不像自己了。回到宿舍里,我写了两页日记。从那以后,我经常在那个时候去打水。

高三下学期是段疯狂的日子,校园的甬路上经常会有一对一对的身影,我只担心听到他有女朋友的传闻,别人什么样子我都无所谓。令我担心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然后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我对考试情有独钟,每次都特别投入。在考试期间,我满脑子都是考试,暂时把这份似乎只在琼瑶小说里才有的恋情放在了一边。

高考后的整个假期,我都在计划着打个电话给他。在感情方面,我是个胆小的人,所以不敢在有可能见面的日子里向他表白。而等到我们不可能见几次面,或者说,我们几乎不会再见面了我又犹豫着是否还有给他打电话的必要。这个电话最终没有打出去。

我又写了一封信,将信纸折成精巧的“相思叶”,打算在返校取通知书的那天给他。那天我见到他了,他还是一个人站在那儿。“相思叶”都被我捏湿了,最后我还是改了主意,将信耐心地撕碎后,扔进了身旁的垃圾筒里,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涉入他的生活,又何必在最后扰乱他的平静呢?

我后来花了很长时间去淡忘他,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现在想,如果当初我给他挂了电话,会有另一个美好的开始,但也许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管怎么说,那段单恋的日子我过得很快乐,一切都那么美好,我的心始终被一种幸福充满着。

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闯进他的生活,所以才能在圈外看得如此悠然和从容。美,有时的确和距离有关。

现在,一切都成为往事了。回想起来,并不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傻,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一点点可爱。引言:的的确确,我是彻夜未眠。

假日之恋

彻夜未眠的结果就是我早上睡得特别香,暗恋两年之久的女孩居然已有男朋友了,她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让人生气,白白浪费了我两年纯真的感情。一直把她当作神或者谜,谜底揭开了,唉,不过如此,如此而已。张又平/北京大学中文系作者简介:张又平,北京大学中文系,性格开朗而又喜欢深思,品味生活点点滴滴的心灵感悟。

作为学生,有两件事永远不能忘记,其一是什么时候放假,其二是什么时候收假。而且想念大多数人都懂得这种时间完全有必要精确到具体某天某个时候,否则一不留神就要达到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绝对不应该在别人已开始慷慨激昂或娓娓而谈的时候突然推门而入,那很不礼貌。两全齐美的法子也不是没有,譬如索性旷课。

如果现在这位正在大谈特谈鲍姆加登的教授能够记起七十多年前北大那拨学生所发起的那场运动,他就知道明天该放假了,那是我们伟大的师兄师姐们用血给我们争取到的节日,真得感谢他们。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幸亏现在的中小学生都还没能真正了解四五运动最为有益的影响就是导致大学生从此多了个假日,否则他们一定会紧密地团结起来勇敢地再次发起一场运动以求获得类似于五四那样的假日。

下课铃就在我的忧患意识中异常清晰地响了。教授很不情愿地合上讲义,“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然而……”

整个教室突然都安静了,根据经验,“然而”从来都是一种残酷的转折。果不其然,教授后面的话接着就出来了。“下次上课时,你们要交给我一份关于美学的小论文,范围不限字数在三千字以上。”

也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明天要放假,大家也就不再跟教授斤斤计较,讨价还价了。教授在意外地没有听到闹哄哄的抗议之后微笑着走出了教室,我们也就微笑着随后出来了。“四天呐,同志们,这下咱们可得好好珍惜时光了”,李军兴冲冲地嚷道,“我提议,大家都去吃小炒好不好?”“英明!”有六个人举起了双手。唯独张义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没动,七个人的眼光便齐刷刷地逼了过去。“我,我……我一会儿得送小莉回家,”张义吞吞吐吐地说。“叛徒!开除你吃小炒的资格”李军第一个愤怒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张义,异常沉重地说:“我很同情你……好好去吧,”广缘(南门外的小店)里有我们顶着。

张义满脸羞愧地走了。

天已渐渐地黑了下来。

于是,整个燕园溶在了昏黄的路灯中,只有教学楼里透出的灯光才是明亮的,北大校园里的漂亮姑娘也真是不少,有清丽脱俗,不施脂粉如出水芙蓉,有峨嵋淡扫绛脂,朱唇丰采照人,更有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袅袅婷婷,只是都挽着或粗或细的胳膊,靠着或高或矮的肩膀。秋园的长椅上已有人坐在那里窃窃私语,谁也不知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美丽的话语,年轻本身就是美丽的。只要有两个人手牵手地坐在一起就足以构成一道动人的风景了。他们醉在自己制造的温柔之中。

孙风朝周围飞快地看了两眼,然后压低嗓子说,“咱们的菜是不是那个,寒碜了点?”

戴志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什么时候也不要忘了艰苦朴素。咱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了,你还准备让报纸说我们攀比成风啊?”

盛波在一旁道,“就是,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吃菜”,顿了一顿,又道,“吃菜谁不会吃呀,那叫本事?”

我赶紧捅了捅了他,“小声点,别激起公愤。”

萧强和陶飞已举起了杯子,“喝酒喝酒。”

盛波喝了一会儿后将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我说诸位,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如果是,兄弟有难,大家是不是该扶一把?”

我们都停下了筷子,候他下文。“我上次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下子把全班的女生都得罪了。其实呢,你们自然知道我究竟是想说什么,可她们不听,她们就只知道抓住那话不放,现在我他妈地成什么了,啊?”“是,是,是,这问题有些严重,得罪了全班女生等于失去了大好河山啊,是得想想办法。”李军很有同情心,“再说了,把你一个人整臭了也还不是特别要紧,问题是女生肯定连带着把咱们这些好人也看成了跟你是一类型的那岂不是冤枉得很?”

盛波怒目相间。

我赶紧出来打圆场,“李军你这就不对了,同志之间落井下石就不太好罢?盛波你放心,你想让咱们怎么样?把女生都叫来再跟她们说‘肥水可以流外田’行不?这事我可以联络。”“得了吧,”盛波愁眉苦脸地道,“想说那话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们谁不是那样想啊就我心直口快。这下闹砸了,我不管,你们得替我想想办法。”“说正经的,我看这样,”李军清了清嗓子,“班刊不是要出了么?咱们索性将这一期班刊就办成男女生对话集,大家都就本班的外交纠纷发表意见,是非曲直由大家一块儿来说。”

盛波眼睛一亮,“好的,就是这么办。”他赶紧抓住了我的手,诚恳地说:“老兄,我的平反问题就得指望你了,你可得写篇有份量的稿子替我撑着点。”

我面有难色。盛波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一包烟!”

我立刻鸡啄米似的点头。

按照国际惯例,现在该是新闻发布会和自由论坛的时间了。“我今天在一本书里读了一首诗,有没有兴趣听?”孙风刚喝了酒,诗兴大发。“等一下”,盛波躺在下铺道,“如果你坚持要读的话,等我先戴上耳机再说,”他是个最讨厌诗的人,他总说就是流行歌曲也比现在这些所谓的诗让人容易看懂。

我们都躺在各自的床上,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把你的裤带解开,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孙风深情地吟了出来。

宿舍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又笑又叫地大喊,“痛快!痛快!好诗!”

盛波听到闹声赶紧摘下耳机,一脸茫然地问,“什么?”

我们齐声怪叫着冲着他大吼了一声,“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哟,他的裤子已经脱了下来,”孙风在白忙中又加了一句。

李军止住了笑,严肃地说:“我看以后如果再编文学史,可以考虑将这首诗作为总纲多提纲挈领,多一语中的啊!”“对对,”孙风道,“现在这年头的书不都是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的么?写来写去,就算不脱裤子,那也差不了多少。”“不是差不了多少,简直就是犹有过之。只要能卖,就有人愣是敢写比这更厉害的。有一本书名字叫《风流浪女林黛玉》,连林妹妹都这样了,那还有得说么?”李军接口道,“我保证曹雪芹的正宗《红楼梦》绝对卖不过这书,市场经济是吧?很无情的。”“说说核武器吧;书是没得聊了。他妈的印度就那么大的胆子?”盛波因为没听那诗所以颇多遗憾,他想再开辟个话题,“他们的核试验躲过了美国的监测,愣是成功了。”“他们是皇佬,还用得着核武器?没见识!”李军又接上嘴。“联合国不是已有制裁方案了么?美国这回脸可丢大了,那么大的事居然没能监视住,”黑暗中不知谁咕哝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美国没监视住,没准人家是有意的呢?别忘了美国佬从来都想打我们的主意,让印度也拥有核武器,不更有利于包围中国么?小日本现在大概是不敢惹我们了,南亚的印度可也是地大物博,美国佬想的可就是这一招呢。”马上有人反驳。“印度也是,跟着美国瞎起什么哄?哦,好不容易撇了英国,又想再认美国为干爹了?”李军道。“这事没完,究竟怎样咱们也说不准。好在咱们已有核武器了,谁真惹急了我们,咱就瞅个空子先向他们发射,让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轰死他。”我向来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只会说出这种话,挺幼稚的吧?

刚有人想骂我,张义急匆匆地跑回来了。“老张,大事去矣,大事去矣。”他竟是冲着我来的。

我心里一惊,“什么事?慢慢说。”“你要不要先坐稳一点?我担心你听了之后会从床上晕下来。”张义一脸关切的神情。“说,快说,是不是他暗恋的那个女孩跟人走了?”没等我开口,其他的人就已等不及了,难得有这样事不关己的悲惨故事。“真是一猜就中,”张义缓了口气,“我送我那位回家是吧?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你一天到晚念叨的那位了,当然,她没有看见我。反正看见有个男孩跟她在一起,走得还很近。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我没看清,又或许那个家伙只是她的老乡或别的什么,不一定就是那种,啊,那种你最怕的关系。”“哈,深更半夜的拉个老乡在大街上溜弯,你他妈也太会安慰人了吧,”盛波骂了一句,“这不明摆着就是男朋友了嘛。”“乌鸦嘴,你怎么就那么爱说实话?心直口快也得背着点人啊,”李军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我的心冷到了极点,拉过被子仰天倒下。“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东西,”李军又指着张义骂,“噢,自己乐完了,回头没事就干这种打击人的事?”

张义急忙分辨,“不,不,我是真看见了,回头报告一下,谁知道他这么脆弱。”

我扔开被子,瞪着眼朝他吼,“张义,你这扫帚星,我他妈恨你!你眼睛没事瞅别人干什么?不会低头走你的路啊,就你会看!”

张义怔怔地没说话,李军小心翼翼地道,“老张,你没事吧?要不把我的膀子借你用一下,靠这哭一哭。”

我将枕头扔了过去。

的的确确,我是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的结果就是我早上睡得特别香,暗恋两年之久的女孩居然已有男朋友了,她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让人生气,白白浪费了我两年纯真的感情。一直把她当作神或者谜,谜底揭开了,唉,不过如此,如此而已。

我一直没忘阿Q流的是跟我一样的血。

其他的人都已不见了,我一看表,“才11点钟嘛,起得这么早,神经病。”

我穿好衣服之后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就只记得今天不用上课。叠被子子?等以后娶了老婆由她来干吧,这习惯养成不得。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忽然觉得很无聊。实在没事干,背着手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啊,对了,刷牙去?”

总算找点事可干了,我万分仔细,异常认真地刷手。

推开窗户,我想让清新的空气透进来,扑面而来的一股浊气混着烟尘直往鼻孔里钻,“老天”,我赶紧关上窗户。

刚才开窗户时好像看见湖边有两个人。哦对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书,不用多瞧,猜也猜得出准是英语书。除了念那些鬼话,没人会到那里去看书。我一直觉着奇怪,现在的大学生肯开口念的一定是英语,有时我真想抱着《诗经》到那些“假洋鬼子”面前大声地读去,想想而已,我还不想被别人看成疯子。

我只好坐下来抽烟。

我知道抽烟对人身体不好,刚认得几百字的时候我就知道烟中含有尼古丁了。我也曾动过那种卑鄙到此为止的念头想去戒烟,可总是坚持不了几天就变成“借烟”了,后想想过意不去,也就不好意思再去“借”了,唯一的办法当然就是不“戒”。何况,学校哪几家商店又何曾没卖过烟?他们既然不听学校的禁令,我又何必非得干那种断人财路的事?上次见宿舍办公室的宣传栏里第三条写着“不准吸烟”,第四条又赫然写着“不准乱扔火柴、烟头。”我横竖也是看不懂,索性不理它了。

孙风中午回来了,背着书包。

我总觉得这种有专研想法的同学都应受到尊重。至少,他很勇敢,也很有远见。天地良心,我说这话可是真话。人各有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考研的,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料,有那几年的时间,我没准能够不读书而干点事出来,没准。“他们都到哪去了?”我随口问了孙风一句。“李军去他那什么什么公司了,走得很急,听他说这次他好像能揽点业务了。戴志不是去他姐姐家里打牙祭了么?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刚才好像看见盛波在系里忙着写宣传栏。”

此后就无言了。总是这样,白天的时间里大家都觉得自己一大堆事,没空儿聊天,也没兴趣聊天。“要不,咱们吃饭去?”我叹了口气,“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我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要忙他们的,我当然也很忙,忙着睡觉,睡醒了才发现宿舍里又只剩我一个人。坦白说,放假其实也挺没劲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人。每到这时我就想,真不知是老师放我的假还是我放老师的假,大约老师也挺喜欢放假的。

如果我说我突然感到寂寞了……算了,不说也罢,免得惹人笑话。

听说有个叫余杰的师兄写了一本书《火与冰》,不妨现在看一看。我看书从来是不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看的,反正那里面的汉字我差不多都认识,想看的不过也就是瞧他怎么排列组合了。如果不幸被我看见了几个错别字,那我就觉得美极了。不过余杰到底是余杰,他竟真的让我一下午都老老实实地躺被窝里看完了那本书,居然没有睡着,就凭这一点,我得说真的有点佩服他了。

只是有一点我得怪他,很多我想说而又确实没有水平说出的话全被他说了。就跟看鲁迅的书一样,总以为我想破口大骂的事其实几十年前他就骂过了,这到底算是幸福还是悲哀?

今夜是收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八点整上课。

大家都回了,躺在床上不作声,似乎都累了。我也累,睡了几天的觉不累才怪,我是极盼他们能够陪我侃侃的,然而他们确实忙累了。

李军沮丧地说了一句,“我被骗了,那人真他妈的精!”

久久没有人作声,也没人问他究竟是什么事。他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做兼职,那些事我们是不知道的。

隔着好久,李军才自顾自地又说了一句,“其实一开始是我想骗他。”

七个人突然一起开口,“这就对了,这么一想不就平衡了?”

李军苦笑着点头:“也就那么回事吧,这年头……”

又是一阵沉默。盛波咕哝了一句,“还有什么假没有?”

我在上铺冷冷地答了一声,“就只有六一了。”引言:该放弃的,就不要执着;该面对的,就不要逃避。

迷恋青春

张晓松/北京大学法律系96级作者简介:张晓松,就读于北京大学法律系常想与最爱的人一起泛舟碧波之中。

没有月亮,操场上却也很明朗。再次登上未名湖畔的石舫,或坐或立。影影绰绰的飞檐,岸边环绕的柳树上的星与地上的灯,依旧只是没有吉他声了。然而,我带来一管萧,也来为未名湖添上一分韵味。晚风轻轻的、凉凉的。我慢慢踱着,想着今天收到的信。分手,这事实上迟早会来的分手。

高二文理分科后才认识燕君,因为我们分在一个班并坐在前后座位上。记忆中的她留着男孩一样的短发,有一张小猫般可爱的脸,亮晶晶的眼睛,和现在一样活泼,但比现在清瘦些。刚开始时泛泛的交往,见面时打个招呼,平时说笑两句罢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还使两人好些日子互不理睬。

事情源于换座位,我被调至最后一排,不幸的是华珍就在我前面。跟她说过一些话后,一位“暗恋她日久”(他的原话)并已认她作“妹妹”的男生大为惊恐,认为我是出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目的调动位置,将对他构成威胁,于是他就向别人多次揭露我的险恶用心。一次我对华珍说笑了几句,他义愤填膺地对燕君说:“看,那家伙发起进攻了!”身为华珍好友,燕君对我亦极为不满,便借某次机会(忘了到底是什么事)跟我吵了起来。旁边一同学拼命劝我:“算啦,算啦,别闹了。”我凶巴巴地丢下一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一昂头走了,把燕君气呆在地。

以后足有一个月两人没说过话,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彼此大有不用鼻子哼哼已算很客气的感觉。再以后我又换开座位了,华珍的暗恋者大松一口气,我由此又恢复清白。燕君大约觉得误会了我,一次见面主动打了招呼,我们又恢复了淡淡的友谊。

高三时我们的交往却大大增多了。

整天是习题、讲解、测验,每天只看课本、试卷、黑板,唯一的娱乐活动是每天不足七小时的睡眠,生活到了最单纯最缺乏色彩的时候,一切为了高考。就算底下有再多暗流汹涌,表面上也得静若死水。这就是高三,至少是我的高三。我自觉推迟了回家时间,傍晚五点五分放学,我一定要坚持六点钟才回家,可敬的妈妈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我。每次教室里人头渐少,往往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这时寂寞与骄傲齐生,让自己好一会激动。大家都在尽力而为。燕君数学不好,我常见她对着练习题发怔,便主动帮帮她。燕君很高兴,也常拿着题目来问我。无意中发现,她竟然也成了“黄昏留守者”,和我比赛似的坚守阵地。除了解答一些题目外,我们往往一句多余话都不说,沉默着坐在一个教室,又沉默着各自离去,直至有一天我不想再这样沉默地离开,颇有些不是滋味,便轻轻问了一句:“燕君,回去吧?”看来有些惊讶的她接受邀请,第一次和我一起回家。路不长,从学校到分别的十字街口,其实只有四分钟的路程。但年轻的朋友们,你们应该知道:十八岁的男孩是怎样为有一个女孩结伴归家而高兴彩烧得一片瑰丽,大道两旁粉红色的鲜花也连成一片艳丽的云彩,我们不自觉地下车,夕阳将身影拉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因为美丽的斜阳,燕君的脸红得好可爱,那样天真美丽。

我们就这样一起走到了一九九七年七月六日,最后一次一起骑车回家,很快就到了十字街口,以往挥挥手就告别了。那天我们下了车,互相说了一些勉励的话,最后还颇为悲壮地握了一次手。再见了,我回家的伙伴。

七月九日,高考结束。跟着有六七天时间体检、估分、填志愿,还有真正叫人有些伤感的告别。估计并不理想,但我还是一咬牙填上了北京大学,然后听天由命,燕君成绩也不好,填了一所专科学校,在济南。她真正要回家了,因为她并不是我们县里的人,而是桂林市的,这几年在此念书,住在姑姑家。我送了一个漂亮的镜框给她,上面有“天长地久”几个字,虽然那时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第二天,我收到一个风铃,还有一封信:“又要说‘再见’了,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何地。非常感谢你高三时的帮助,你是第一个和我一起回家的男孩,可惜我们再无机会推着车看夕阳了。你很优秀,你知道吗?你会成功的,你的明天一定是灿烂的。人生何处不相逢,何况‘冤家路窄’呢?相信我们会重逢的。”落款是“永远的燕君”。

我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了又看,不觉有泪水涌出。拿起风铃,夏风吹过,叮叮罗罗地响。

有一段日子我变得颓废,我不停地想着成绩,想着落榜,想着复读。还有极度用功后的极度空虚。我仿佛失却了未来,每天把自己囚禁在斗室里,抽烟、喝酒、看无聊小说。爸妈上班了,没有人来问我在干什么,除了电话。电话是燕君打来的,从桂林、从柳州、从南宁……她在享受自由,尽管成绩不好。我羡慕,但做不到。她劝我不要抽烟喝酒,她是真诚的,有时我听得直想哭。

然而八月初我却狂喜获悉我将负笈燕园——北大,正是我对它已绝望多日的学校。真不可思议,生活一下子又充满阳光。我兴奋地告诉燕君。她说了好些祝贺的话。八月底,她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那时我已离家,走得非常之匆匆,竞在出发前没有告诉她一声,这样就去了北京。事实上,当时我并不认为我们还能相见。

藏龙卧虎的班级,让我感到巨大的失落。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感觉不到自己还有价值。我逃避在对往日的回忆之中,对旧友的思念之中。我希望有个人听我说说心里话,安慰我,就像我姐姐一样。

我想燕君,非常想,一点一滴全重现在脑海中。我看着她的照片,笑靥如花,觉得亲切极了。日子越难捱,想得越厉害。我想我喜欢上她了,而且本来就喜欢她,只不过一直无法说明罢了。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我想起一天傍晚从离家很近的县政府回到学校(已放学半小时了),自己一头冲进暴雨中的情形。我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是一份感情,我似乎不该错过。我着了魔般给燕君写信,追忆美好日子,告诉她我的思念。我大胆地写道:“燕君,我喜欢你。尽管现在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可我还是该向你倾吐,否则我太痛苦了……”我没有说谎,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是心里话。

燕君来信了,我急切地拆开,“其实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我的生活出现了新的色彩,我恋爱了,一颗心有了寄托,宁静了。生活真浪漫。

慢慢的,薄薄的信纸再也负载不起思念了。我们便计划着相见。从北京到济南,坐火车仅需五个多小时。元旦那天,我登上了去济南的列车。一路上,心跳得比火车还快。快到济南站了,我想像着即将到来的浪漫的相见,又激动又不安,脸上热呼呼的,眼睛都模糊了。我看见她了!还是记忆中的脸庞,只不过蓄起了长发。事隔多时,那相见一刻记忆犹新:我双腿发软地下了车,燕君向我奔来。两人面对面站着,听任四周人潮汹涌,我们互相瞅着对方的脸,竟说不出一句话。

我像做梦一样在美丽的泉城呆了三天。燕君的容颜像用刀子刻过似的印在心上。如火的夕阳下,湖水闪耀着金光,我动情地说:“我爱你。”燕君闭上双眼。世界仿佛凝固了。

我真的迷恋上她了。挺长一段时间,我日里夜里地想着她。两地相思,特别的苦,写着情意绵绵的信,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受不了,我又去了几次泉城。每多一次相见,便多一份想念,多一份煎熬。我浪漫地想,两年后她毕业,工作;再过两年我毕业,然后到她工作的城市找份工作,结婚,一起快活地过日子……多美的未来啊!遗憾的是,美丽的梦却一直受着现实的阻挠。首先是我的成绩糟糕透顶。一个学期下来,竟然有一科补考。我没有看几本像样的书,做几件像样的事。父母隐约觉出有个女孩子和我关系密切,光看寒假的电话费就知道。于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恋爱慎重”的教导。说实话,我认为他们说得对,我错了,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燕君。可是我又放不下,不敢放,也不愿放,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我觉得自己虚荣又自私。

我还在跟燕君来往,每次见面仍然那么旖旎。我甚至放纵自己,沉湎在温柔中不去胂?实,不去想我们的差异,我们的处境,我们的未来。然而一旦分别,这些思想止不住地泛滥。心里沉甸甸的,凝重中甚至有很多沉痛。这是爱吗?如果是,这份爱多么重,多么痛,多么脆弱!我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妈妈寄来这样一封信。“爱情上要看得远些,个人问题上不能轻易给别人许诺什么,害人也害己。要找一个你深深相爱,又值得你牺牲一切去爱,她也同样深爱你终生的人。好好把握自己,否则会遗恨终生……”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写了一封信,连同妈妈的信一起寄给燕君。“五四”操场上人迹稀少,偶有锻炼的人轻快跑过。禁不住又掏出今天收到的信,展开,那熟悉的清秀的字迹跳入眼帘:“来信未使我惊讶,这么说吧,我在等这么一天,我也敢确定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坚持了很久,我们都累了。将来的事情无法预料,但并非意味着我们不要去考虑。我欢笑过,也悲伤过,但无悔于这段不平坦的路。也许最美的爱情真是最短暂的,我有足够的勇气和准备来承受这将错过的美丽和痛苦。这段情感的确真诚,却也的确幼稚,不成熟。我们的爱那么脆弱,没法去考验它。两年后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已经迟了,会更痛苦,我们还是彼此分开吧。该放弃的就不要执着,该面对的就不要逃避。你妈妈说的对,爱需要很多牺牲,我们现在却无法做到。不要埋怨对方,也不要自责,我们都没有错。我们还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静静地躺在未名湖畔的石舫上,抬头凝视着天空,许多星星都在眨着眼睛。月也很圆,高高地悬挂在塔尖……我喃喃道:“朋友,青春,爱……”原以为自己不会哭,忽然感到眼睛潮了,用手指在眼角一抹,竞看见一滴清亮的泪珠。引言:等待是一种罪过吗?当又一季的花香盈满枝头,当又一次的落红散满乡野,我仍在等待,等待你带给我的花季。

花季心情

吴哲/北京大学作者简介:吴哲,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爱好写作、演讲,性格活泼、开朗作品《雪赞》获吉林省中学生寒假作文比赛优秀奖;《琐忆》获“成功之路”杯首届全国中学生课文作文大赛二等奖,曾任校刊《木铎金声》记者、系刊《中文之声》记者

认识昕也许是一种缘分,与昕相处也许是一种勉强,但昕始终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孩,缘聚缘散,花开花落,我仍执着着那份等待,等待他能明白。

五年前,在一个明媚的花季,我去参加一个联谊活动。在一群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中,我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一员,而昕是高我两级的师兄、校学生会干部,也是此次活动的组织者,当夜幕降临,笙歌响起,望着玩得极疯的同龄人,我一个人悄然坐在角落里,旁观这份欢乐。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不去玩。我抬眼看了看这个人,清秀帅气的面庞、高高的个子、满含关切的目光。我告诉自己:“这人你一定见过,这人你一定曾经寻找过。”这就是昕给我的第一感觉。在我被他吸引的同时,他走上台,拿起话筒:“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在这里我想为一个孤独的小妹妹演唱一首《涛声依旧》,希望她能快乐起来!”说着向我招了招手,便很动情地唱起了我最喜欢的那首《涛声依旧》。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那洒脱自然的表情,使一向孤傲的我彻底被击败了。从此以后,我心里便有了一丝牵念。在此之前,所有的男孩都走不进我的理想,所以我孤独,但却甘愿孤独;但从这以后,我常常因在操场、走廊中看他一眼而兴奋不已。默默是牵挂的笙箫,但却不敢奢求这天边的幸运。

过了一年,昕被保送到北京大学。我衷心地祝福他,也伤心地想过失去他。后来我们成了笔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了我鼓励和帮助。我终于也考入了北大。

经过两年书信交往,他成了我的大哥哥,我成了他的小妹妹。也许只有这种关系才能让我坦然与他交往。昕在大学中仍那么出色,排球打得棒,卡拉0K又得了第一名,……

难得的是他始终都是那么谦虚、亲切,我也因此成了他宿舍的常客。我知道了他爱吃话梅,知道了他喜欢咖啡色……

那年他生日那天,大家为他准备了小小的Party。当烛光摇曳,晚风轻拂,静园的草地上充满浪漫和欢乐时,昕身着一身白休闲装被一群人大呼小叫地拖了出来。当他明白了一切后,让我们稍等一下,转身向校门跑去。望着他矫健的背影,正想象着他拆开礼物,看我亲手织的咖啡色手套时的那分惊喜、那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昕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位身袭白裙,长发飘飘的女孩映入了我的眼帘。“她叫晴。”随着大家的一片嘘声,我明白了。看着他俩情侣般地站在一起,看着她送给昕一条白围巾,……我拾起那双手套,拾起那颗无处置放的心,回到了宿舍。

从那以后,我沉寂了很久很久,在偌大的校园中四处游荡,燕园的小路上,与槐共对夕阳的日子,我自以为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我无视满园的春色,只陶醉于槐花淡淡的甜香里,不理一春的喧嚣,只沉迷于由槐撑起的一方静谧天空。想过那种最为平淡的生活,想过那种没有他的生活。我三年纯真美丽的感情啊!我三年无怨无悔的等待啊!岂是眼泪可以补偿?从此,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我所有的情丝,把自己埋进书山学海中,想用麻木代替痛苦。可是直到有一天,昕还是找到了我,先是向我道歉这么久没来找我,后是给我讲他与晴的进展情况。我无语地听着,看着他那么幸福,那么快乐,我的心突然间释然了,觉得想要忘掉这个人将要耗费我一生的时间和感情。只要他幸福,我怎样都无悔。就这样我陪他进了花店,为晴买花。昕见了这么多漂亮的花,问我:“你喜欢什么花?”“黄玫瑰!”“好,就送她黄玫瑰!”说着,他捧着一束我最喜欢的黄玫瑰,向她走去,带着笑容,带着我满眼泪水。

也许是上苍在考验这份感情吧,晴出国了。那段日子,昕每天喝得大醉而归,终于病倒了。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听着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我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心里的那份酸楚已不必言表,因为我早就学会了承受。

昕终于一天天好起来了,精神也充沛了许多。昕的确是个强者,学习工作捷报频传,我真为他感到自豪。只是他从不谈感情,两个不谈感情的人在一起,也许再安全不过了。日子平静如水地度过,那天昕突然送我一束黄玫瑰。我惊讶之余,他笑着说:“傻丫头,Happy Birthday!”我恍然大悟,随即又泪如雨下。不管你是祝福她好,别有心意也好。我都不在乎,只为这小小的温柔,我就很满足了。

什么才算拥有?什么才算爱过?我无怨无悔地付出,只为呵护他心灵的创伤,给他快乐,给他幸福,即使自己伤痕累累。

又一个飘雪的冬日,昕接到晴的电话,要他去机场接她。外面很冷,我很小心地送上当年那双咖啡色手套,昕愣了,随即笑着接过来,他突然看见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福,写着三年前那个日期。昕把它放在口袋中,走了出去,楼梯拐角处,回过头来,目光深情而模糊,好像在说:“再等我一季!”引言:再美的花,开到极艳后也有凋谢的一天。

月光有爱

申志颦/北京大学作者简介:申志颦,北京大学中文系,性格温柔但不失刚强,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读书。

在阴雨霏霏的季节里,我将自己的一颗心放逐到茫茫大海里,没有归期,没有目标地去流浪、漂泊,或悲或喜的心情成了一枚青果,汇着幽幽的苦涩与辛酸。

我不知道,该怎样诠释这一生中让我难忘的情缘。

明白:我永远都爱他。我离开他是因为我不能让自己的爱情受辱,不能因为他爱我而不尊重我,我只有离开才能解脱他、解脱我。

多少个温柔心醉的夜晚,多少个缠绵的早晨,多少次快乐的笑声像清冽的甘泉一样汩汩而出的时候,都是因为他,这个集文学的才气、音乐的天赋于一身的男孩给我带来梦一样美妙的生活。干燥的空气也因为我们的快乐而湿润温馨起来。四年的岁月,我们执手相依,从单位领导不同意本单位职工联姻、双方父母因思想的差异而绝决反对,到现在所有的障碍都解除了,大家皆大欢喜的祝福中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我们却怎么就再也无法走下去了呢,是我们有缘无份,还是冥冥中造化弄人?

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爱,从来不说,而是一直默默的做,常常在别人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还未发觉,不知不觉中,我已习惯了他的疼爱,他的宠,而身在福中不自知了,是离得太近看不真切,还是我没有太珍惜。在去年的七月,那黑色的夏天,我无心的本不该成为误会的误会啊,那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却深深刺痛了他,可是却怎么就使他做出了如此愚蠢而又痛悔终生的事呢?我知道酒精的刺激,足以让一个人失去所有的理智吗?知道他心疼我,在乎我。但这就可以让他这样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侮辱我吗?在他那因酒精的刺激被愤怒扭曲的脸孔上,我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宽容与往日温情的痕迹。当那些肮脏不堪入耳的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劈头盖脸砸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再也无缘共度今生了。四年的岁月,早已相知,明知我非他说的那样,可控制不住的情绪塞满了他疯狂的大脑,那一刻,我宁愿死去,倘若地下有裂缝,我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屈辱与愤怒袭遍了全身,我呆立在那里,只有伤痛的泪水无情的奔流,此刻才知道,在他面前的我是那样的软弱而无助。我居然没有别的办法避开那强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是他那样爱之弥深的心中之妻啊。我的任何语言在这里都是徒劳而多余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心死去的声音,还有我们苦苦培育了四年的恋情,滴血成河的心,滚滚如潮的爱,消失在那晚凄美的月色里,苍白而冰冷。

我走进了多面的季节不愿复出,我知道他痛心痛肺的悔,那真情的泪水、痴心的话,都飘在了我酗酒后冰冷的眼神里和无语的泪水里,他痛苦的眼神、无奈的叹息,默默陪在我的身边。戒了酒,成熟后的沧桑的话语,都在期待我走出自己蜗牛的世界,重新寻回往日的光彩,天知道,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是那么深深的爱着他。我的心着了他心的跳动而跳动,我愿自己是风中为他翻飞的叶片,他的一封又一封信,他的歌声,他的“斌,快乐起来好吗?”那温柔的让我心碎的爱,都会让我心痛而泪流满面。长期以来,他是我心灵最深的依靠,是我生活中的伴侣,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我甚至不知道日子该怎样过,我空虚寂寞的心灵是如此悲伤而凄凉,头一回我理解了什么叫失去生命中的最爱,什么叫切肤之痛,我们那爱的星空永远地塌了,塌了。

究竟是谁的错,我说不清,只是两颗心再不能回到那共度爱的点点滴滴的往昔,我无法做到天天面对他而若无其事,看着他无声地憔悴,他的消瘦,我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否则,我俩会心痛而死的,再美的花,开到极艳后也有凋谢的一天,而失去的有些东西是无法再挽回的,我爱他,但我更相信人与人之间最真实的人格与尊严。我不能让自己永远在荒唐的生活中沉浮,也不能守着一份残缺了的婚姻,我不苛求完美,只想追求一种平淡从容的生活。

人生是严肃而不容欺骗的,否则生活就会欺骗我们自己,在重新活过来的生命里,我希望我们都别成为爱情的负累,平平静静的生活如甘泉一样赋予人美好的品行,在未来的岁月里,只要他过得比我好,在生命的流年里,我便不会因我今天的挚着而遗憾。蓦然回首中,我会欣慰地看到,他在灿烂的阳光里真诚而温柔的微笑……

第三章 飘雨季节

引言:爱是什么?恐怕我们谁也说不清。但有过爱情经历的同仁都会知道:爱是一个矛盾,一个欢乐与伤痛幸福与绝望热情放纵与思绪惆怅并存兵生的矛盾体。引言:北京下雪了。我留帖子给小瑜:这是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因为这场雪,世界开始变得不同了。

封存的情感

画眉/北京大学中文系96级作者简介:画眉,北京大学中文系96级,是个地地道道的网虫,对看书也很偏爱。

我和Sevinll说:我不认识你,我不会和你聊天的,这里这么多人,你非找我干吗呀?

Sevinll说:啊哈哈……

我也笑了,说:你这个淘气的小瑜。

是呀,除了小瑜,谁还有这么可爱的笑声呢?

Sevinll说: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同时和好多人聊天,不好好理你嘛,今天我就换了个我朋友们都不知道的名字呀。

我很感动。因为无论她叫小瑜,还是叫土拨鼠,甚至叫扑通,她都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只要她在,聊天室就有了阳光和细雨,整个世界就温润起来。

那段日子里,我们曾经彻夜地聊天,我给她讲述我对前女友湄儿的思念,她则对我说她曾经在北京的一段只有24小时的恋情。而这件事情她说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在其他的一些时间里,我在抱怨没有人陪我吃饭,这让我丧失了对任何食物的兴致;而她则说她和第一个男朋友4次分手又和好的传奇。

北京下雪了。我留帖子给小瑜:这是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因为这场雪,世界开始变得不同了。

她回帖子说:真希望能够看到北京的雪,天气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换衣服。

我把小瑜在北京的那个恋人叫做“风衣GG”,因为在和小瑜仅有的24小时里,他穿风衣,带小瑜去玉渊潭。我不知道,在小瑜美好的记忆中,玉渊潭是否有烂漫的樱花。

网络让我们沉迷,我们开始习惯于每天在聊天室见到对方。集网的大家乐聊天室成了我们彻夜不眠的交流阵地。

各自在现实生活中的孤独使我们心心相通,我们开始熟识,我们彼此开着有些过火的玩笑,我们甚至会讨论一些黄色的笑话。她不开心的时候,我讲故事哄她,我不开心的时候,她笑嘻嘻此骂我:送你一个字,贱。啊哈哈……

是呀,除了小瑜,谁还有这么可爱的笑声呢?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