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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11 16:3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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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祖光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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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中药附子

有毒中药附子试读:

前 言

有幸承担973研究项目“确有疗效的有毒中药科学应用关键问题的基础研究”,同时承蒙管理部门和学术界的抬爱,任命我担任首席科学家。经过课题组全体人员几年的辛勤劳作,终于圆满完成了973规定的科研任务。除了总结汇报之外,我总感觉应当把我们几年来的研究工作整理出版出来,与同道分享。基于上述考虑,我们编写了这本《有毒中药附子》。

在我所承担的973“确有疗效的有毒中药科学应用关键问题的基础研究”项目中,附子是重点研究内容,我们从附子的本草学、生药学、化学、毒理学、药理学、药代动力学、毒性–功效–证候关联性、控毒、临床安全用药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但在这些研究中,有一条主线贯穿各个方面的工作,这就是附子的毒性问题。在本书的编写中以附子毒性为主题,做到言必称毒性,同时在收集文献和介绍他人经验时,力戒照本宣科的抄录,避免不加消化的生搬硬套;尽量结合自己研究工作的经验和体会以及所做的试验结果,对有关问题进行分析和评述,让读者感到作者是在第一线工作的科研人员,而不是录入员。

该书字数虽然不多,但写作人员不少,每个章节的写作者都是这个章节内容的专家和具体科研人员只有这样才能写出有见地的作品。当然由于各个章节的作者学术水平、写作能力等因素,所以各个章节之间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此外,在编写过程中由于时间、水平以及文献谙熟程度等原因,挂一漏万之处在所难免,敬请读者多加原谅,同时也万望指正和不吝赐教,从而有利于本书日后的修订。

973项目“确有疗效的有毒中药科学应用关键问题的基础研究”的实施是撰写本书的原动力,各课题的研究工作是本书成文的基础,全体编写人员辛勤的努力是本书成文的根本,所以我要感谢我所承担的973项目课题组全体人员。除编委会人员外,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侯秀娟、韦尼、马菲,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孙文燕,山东省中医药研究院黄伟、栾永福、王懿、钱晓路、冯群、赵庆华,山东中医药大学张成博、张丹、杨雅西、平静、于鹰、李进,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陈荣昌、张强,中药复方新药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翟建英、张思玉参与编写工作,在此一并表示感谢。总之,愿本书对读者能起到开卷得益的作用,倘若如此,几个月笔端耕耘的编写人员就深感欣慰了。叶祖光2015年1月30日第一章本草学研究一、药名释义

附子之名,因其附于乌头之根而得名。早在《神农本草经集注》就有“乌头与附子同根”的记载,宋代杨天惠《彰明附子记》亦谓:“附子之品有七,实本同而末异,初种之小者为乌头,附乌头而旁生者为附子,又左右附而偶生者为鬲子,又附而长者为天雄,又附而尖者为天佳,又附而上出者为侧子,又附而散生者为漏篮。皆脉络连贯,如子附母,而附子以贵,故独专附名,自余不得与焉。”其后的《本草纲目》也说乌头“出彰明者,即附子之母”。而在我国本草著作出现以前,乌头以“堇”的名称出现在我国甲骨文中,字面解释为“天降的灾难”。汉代贾逵《春秋左氏传·解诂》云:“堇,即乌头也。”由于“堇”字的发音在古代和“艮”字的发音相同,至汉代又写成“艮”或“茛”“耿”等。《说文·艸部》云:“芨,堇草也。”《尔雅·释草》亦谓“芨,堇草。”《广雅·释草》云:“,奚毒,附子也。一岁为荝(与侧同)子,二岁为乌喙,三岁为附子,四岁为乌头,五岁为天雄。”认为乌头、附子、侧子、乌喙、天雄五物同为一体,由于生长时间长短的不同,而分为各种称谓。三国时期的《吴普本草》记载:“乌头一名堇,附子一名茛。”(茛的发音古人也读作“建”)。晋·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记有三建汤,三建(堇、茛、建)就是乌头、附子及天雄。晋末谢灵运在《山居赋》中明确指出:“三建即乌头、附子、天雄,异名同出。”明代《本草蒙筌》谓:“附子系乌头旁出,故附子佥名。”《本草纲目》释名“附乌头而生者为附子,如子附母也。乌头如芋魁,附子如芋子。”二、主要药性

1.毒性

对于附子的毒性认知,历代本草记载不尽一致。汉代,《神农本草经》将本品列为“多毒,不可久服”的下品,魏《吴普本草》首次明确记载其“有毒”。南北朝时期,《名医别录》《神农本草经集注》均谓其“有大毒”。自此以降,历代本草多谓其有“大毒”(表1-1),《本草害利》更是着重指出:“生附子,毒紧功烈。”据历代本草记载,综合其用量大小与毒性反应的强弱及对机体损害程度,除1957年版《中国药典》未收载,1963年版《中国药典》将其定性为大毒外,历版(1977~2010年)《中国药典》(一部)、《中华本草》《中药大辞典》及各类高等中医药院校教材《中药学》等均将其毒性定为“有毒”。表1-1 古代本草著作中有关附子毒性衍变的记载

2.性味

关于附子的性味,历代本草记载不尽一致(表1-2)。表1-2 古代本草著作中有关附子性味衍变的记载

由上可见,附子性味辛、甘,大热,为历代诸多医家和诸家本草所认同,现多从之,除1977年版《中国药典》(一部)、《中药大辞典》《中华本草》将性味定为“辛、甘,热”外,历版(1957~2010年)《中国药典》(一部)及高等中医药院校教材《中药学》等均将性味定为“辛、甘,大热”。

3.归经

中药的归经理论,始于金元时期。对于附子归经的认识,有从六经定位者,多数医家谓其通行十二经脉(表1-3)。现代多以脏腑定位,除1957~1977年版《中国药典》未列附子归经外,历版(1987~2010年)《中国药典》(一部)、《中华本草》《中药大辞典》及高等中医药院校教材《中药学》等均将其归经定为“心、脾、肾经”。表1-3 历代本草著作中有关附子归经衍变的记载

4.升降浮沉

历代医家对附子升降浮沉的认识多有分歧(表1-4)。表1-4 历代本草著作中有关附子升降浮沉衍变的记载三、功用主治

1.回阳救逆

附子辛甘大热,能上助心阳以通脉,下补肾阳以益火,“暖五脏,回阳气”(《景岳全书·本草正》),尤能“补命火以回元阳”(《药性切用》),皆因“其力能升能降,能内达能外散……谓善补命门相火,而服之能使心脉跳动加速,是于君相二火皆能大有补益也”(《医学衷中参西录》),故能“回欲尽之阳”(《医林纂要探源·药性》),“为回阳救逆第一品药”(《神农本草经读》),“阳微欲绝者,回生起死,非此不为功”(《本草备要》),凡“厥冷腹痛,脉沉细,甚则唇青囊缩者,急须用之,有退阴回阳之力,起死回生之功”(《本草纲目》引吴绶语),“故治汗多亡阳”(《医学衷中参西录》),“暴泻脱阳”(《本草原始》)。与人参配伍,其功尤胜,“以其禀雄壮之资,有斩关夺将之势,能引人参辈行于十二经,以追复其散失之元阳”(《医学正传》),“附子何以必得人参以成功,岂他药独不可制之乎?夫人参得附子则直前,无坚不破;附子得人参则功成,血脉不伤。至于他药,未尝不可兼投。然终不知人参与附子,实有水乳之合也。参附汤之治阴寒直中,又救一时之垂绝者,何以又不用生附子耶?夫熟附子之治直中阴寒也,寒入于至阴之肾中,祛命门之火出外,而不敢归宫,真火越出,而阴寒乘势祛逐,元阳几无可藏之地,此时而不大用人参,则元阳飞出于躯壳之外矣。然而徒用人参,不佐之以附子,则阴寒大盛,人参何能直入于腹中,以生元阳于无何有之乡?既用附子,而不制其猛悍之气,则过逐阴寒,一往不顾,未必乘胜长驱。随阴寒而尽散热,必元阳无可归,而气又遽亡。故必须用熟者,同入于人参之中,既能逐阴寒之外出,又引元阳之内归,得附子之益,去附子之损,所谓大勇而成其大仁也”(《本草新编》)。

2.温肾壮阳

附子温热性急,“入足少阴肾经,补助真阳”(《本草经解要》),“益阳火”(《本草经疏》),“补下焦之阳虚”(《本草纲目》),“补命门衰败之火”(《本草约言》),故“为峻补元阳”之要药(《冯氏锦囊秘录》),“补先天命门真火第一要剂”(《本草求真》)。治“肾虚脾损,腰膝软弱,滑泻无度,及真阳不足,头晕气喘而短,自汗勿止”(《药品化义》),“肾火虚衰,五更溏泻”(《本草必用》),“肾阳虚衰,阳痿宫冷”[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又为“下血虚寒,痈疽久漏,久痢休息,虚寒病冷,肝肾元阳不足必用之品”(《萃金裘本草述录》)。

3.温助脾阳《神农本草经》记载附子能“温中”,《珍珠囊药性赋》谓能“温暖脾胃”,《本草约言》认为其是因“入足少阴肾、太阴脾,补命门衰败之火,以生脾土”,因而《本经便读》称其为“温中峻剂”,故能治“心腹冷痛,霍乱转筋,下痢赤白”(《名医别录》),“久痢脾泄……久病呕哕,反胃噎膈”(《本草纲目》),“大肠冷结,小便虚秘,胃冷呃逆”(《医学要诀》),“脾虚久泄……小儿慢惊”(《药笼小品》),“脾胃冷泄,如洞泄完谷,澄澈清冷”(《本草必用》),“虚寒吐泻,脘腹冷痛”[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等。

4.温助心阳

附子辛热入心,能上助心阳以通脉,善“补助阳气不足”(《医学启源》),尤“专补上焦阳虚……调血脉”(《本草蒙筌》),“能使自下而上而脉生,周行通达而厥愈”(《本草经读》),“服之能使心脉跳动加速”(《医学衷中参西录》),治“心阳不足,胸痹心痛”[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

5.散寒祛湿止痛

附子辛热气雄,走而不守,能外散寒邪,内温经脉,除湿止痛。如《神农本草经》记载,附子“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金疮,破癥坚积聚血瘕,寒湿痿躄,拘挛膝痛,不能行步。”《本草经解要》解析云:“其主风寒咳逆邪气者,肺受风寒之邪气,则金失下降之性,邪壅于肺,咳而气逆也。附子入肺,辛热可解风寒也。寒湿之气,地气也,感则害人皮肉筋骨,而大筋软短,小筋舒长,拘挛痿躄之症成焉。附子入肝,肝主筋,辛可散湿,热可祛寒,寒湿散,而拘挛痿躄之症愈矣。膝痛不能行步者,肝肾阳虚,而湿流关节也,温热益阳,辛毒行湿,所以主之。癥坚积聚血瘕者,凡物,阳则轻松,阴则坚实,坚者皆寒凝而血滞之症也,附子热可软坚,辛可散结,温可行滞也。金疮寒则不合,附子温肺,肺主皮毛,皮毛暖,则疮口合也。”《神农本草经读》则概括指出,“上而心肺,下而肝肾,中而脾胃,以及血肉筋骨营卫,因寒湿而病者,无有不宜。”(1)附子能“温经散寒”(《药品化义》),“去脏腑沉寒”(《医学启源》),“能除肾中寒甚”(《用药法象》),“疗寒气凝涩”(《本草约言》),故可“治六腑沉寒,五脏痼冷,主伤寒直中三阴诸证,寒疝内结”(《本草述钩元》)等“一切沉寒痼冷之症”(《药笼小品》)。《汤液本草》认为“治寒,附子之类为君。兼见何证,以佐使药分治之”,《本草约言》称其为“少阴受寒小腹痛,必用之药”。(2)附子辛散温通,“生用走表,开腠理,通关窍,逐寒风清湿之邪”(《医林纂要探源·药性》),“走经络,有通达之权”(《本草约言》),为“除寒湿之要药”(《本草经疏》)。《神农本草经》载其主“寒湿痿躄,拘挛膝痛,不能行步”,《药征》谓其“治恶寒,身体四肢及骨节疼痛,或沉重,或不仁”,《本草必用》言其“疗风寒湿痹,手足麻木,瘫痪疼痛,或拘挛不能动履”,为“除风寒湿三邪之要药”(《冯氏锦囊秘录》),“散阴寒,逐冷痛,通关节之猛药”(《本草汇言》)。又能“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除在里之冷湿”(《本草正》),“治脾湿肾寒”(《珍珠囊药性赋》),“脾虚湿淫腹痛,或虚冷肿胀”(《本草述钩元》)。(3)“附子入肺,辛热可解风寒”(《本草经解要》),“能引发麻黄、防风、杏仁辈发表开腠理,以驱散其在表之风寒”(《医学正传》)。主“风寒咳逆”(《神农本草经》),“风寒头痛”(《医学要诀》),“阳虚外感”[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4)附子辛热,能助阳散寒,温通气血,对《名医别录》所载本品“破癥坚积聚血瘕,金疮”,《本草求原》释之为“破癥坚积聚,阳气虚而寒气内凝。血瘕,血寒聚而为瘕。金疮,寒在血肉,则刀伤溃烂,而肌不长”。附子“入坚结,有破散之勇。走经络,有通达之权”(《本草约言》),故《本草经解要》认为“癥坚积聚血瘕者……皆寒凝而血滞之症也,附子热可软坚,辛可散结,温可行滞也。金疮寒则不合,附子温肺,肺主皮毛,皮毛暖,则疮口合也。”此外,附子能“宣阳气而开邪郁,通经水而益肾衰”(《本草再新》),又治“妇人经寒不调”(《本草正》),“经闭”(《本草原始》)。

6.引火归原

附子“善引火下行”(《本草从新》),“大能引火归原,制伏虚热”(《本草正》),凡“诸病真阳不足,虚火上升,咽喉不利,饮食不入,服寒药愈甚者,附子乃命门主药,能入其窟穴而招之,引火归原,则浮游之火自熄矣”(《本草汇言》)。“引火下行,亦有津调贴足心者”(《本草备要》),“若眼赤,以附片贴足心,引火下行自愈”(《本草撮要》)。“口疮久不瘥,醋面和末贴脚底”(《本草蒙筌》)。亦治“格阳喉痹”(《本草正》)。

此外,《医学要诀》载其能治“阴毒痈疽,鼻渊喉痹,齿痛耳聋,蛔厥麻痹”。《本草拾遗》载本品“醋浸削如小指,内耳中去聋。去皮炮令坼,以蜜涂上炙之,令蜜入内,含之勿咽其汁,主喉痹”;《本草纲目》载“合葱涕,塞耳治聋”。《本草撮要》云:“若手足冻裂,附子去皮为末,以水面调涂”;“漏疮,锉片如钱封口,加艾可灸”(《本草蒙筌》)。又能“开关门,消水肿”(《药笼小品》),治“腰重腿肿,小便不利,或肚腹肿胀,或喘急痰盛”(《药品化义》),但其“消水气浮肿,必口不渴,不烦满,大便溏,小便虽少而不赤涩,内无热者”(《本草必用》)。

附子在历代本草著作、现代教材中的功效主治见表1-5、1-6。表1-5 历代本草著作中有关附子功效主治衍变表1-6 现代历版《中国药典》、本草著作及教材等有关附子功效主治衍变四、用量用法

1.用量

古代本草均未明确记载附子用量,即使在方书中附子的用量亦不一致。汉代《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中附子用量多为1枚,《神农本草经集注》谓:“附子、乌头若干枚者,去皮净,以半两准一枚。”临床可资参考。

本草中有根据附子的生熟异用及炮制程度、配伍药物而酌定用量者,如《本草正义》云:“惟此物善腐,市肆中皆是盐制之药,而又浸之水中,去净咸味,实则辛温气味,既一制于盐之咸,复再制于水之浸,久久炮制,真性几于尽失,故用明附片者,必以干姜、吴萸等相助为现,方有功用,独以钱许,其力甚缓。寿颐尝于临症之余,实地体验,附片二钱,尚不如桂枝三五分之易于桴应,盖真性久已淘汰,所存者寡矣。是以苟遇大症,非用至一二钱不能有效,甚者必三五钱,非敢孟浪从事,实缘物理之真,自有非此不可之势。若用生附,或兼用乌头、草乌,终嫌毒气太烈,非敢操必胜之券矣。”

本草中也有根据所治病证不同而酌定分量者,如《本草新编》曰:“凡阳虚之症,宜用阳药救之,故附子可多用以出奇;阴虚之病,宜用阳药养之,故附子可少用以济胜。阳得阴而功速,阴得阳而功迟,各有妙用也。或疑附子之功,有以少而成功者,又是何故?夫急症宜多,而缓症宜少,此用附子之法也。但古人有用附子止一片而成功,非藉其斩关夺门之神也。”

现代,《中国药典》(一部)1963年版规定日用量为一至三钱,1977~2010年版均规定为3~15g。《中华本草》谓:“内服:煎汤,3~9g(炮制品),回阳救逆可用18~30g;或入丸、散。外用适量。”

2.用法《医学源流论·服药法论》曰:“病之愈不愈,不但方必中病,方虽中病,而服之不得其法,则非特无功,而反有害,此不可不知也……服药之法,宜热宜温,宜凉宜冷,宜缓宜急,宜多宜少,宜早宜晚,宜饱宜饥,更有宜汤不宜散,宜散不宜丸,宜膏不宜丸。其轻重大小,上下表里,治法各有当。”所以服用方法是否得当,也是附子能否取效或引起中毒反应不可忽视的因素。(1)内服宜用炮制品,生品多作外用,作汤剂者,宜久煎。关于附子生熟的使用问题,古代医家观点有分歧,本草著作中的记载也不一致。有认为回阳救逆宜生用者,如《药雅》谓:“生者其力特猛,救里阳于垂脱之际;炮则其性稍缓,走表分以温经逐水。”《本草正义》亦认为:“仓猝暴病之肢冷肤清,脉微欲绝,或上吐下泻,澄澈清冷者,非生用不为功。而其他寒病之尚可缓缓图功者,则皆宜用炮制,较为驯良。”有认为温补宜熟用,发散当生用者,如宋代陈衍《宝庆本草折衷》引郭坦语:“大抵以之扶衰疗冷,敛汗止泻,则炮者是须;以之驱风消痰,除湿散痹,即生者是取焉。”《医林纂要探源·药性》也说:“生用走表,开腠理,通关窍,逐寒风清湿之邪;熟行里,回欲尽之阳,滋已燥之血;制用滋本,固命火于寒水之中,逐淫邪于沉痼之地。”《本经逢原》谓:“附子生用则散阴寒,熟用则助真元。”《药性切用》亦云:“生用暖肾脏,以祛寒湿;熟用补命火,以回元阳。”《药笼小品》概之谓:“发散生用,峻补熟用。”但附子生用毒性较大,为保证用药安全,又基本不影响其疗效,现代内服,主张使用炮制品,即使生用亦应久煎,如《中国药典》(一部)1963年版规定:“一般炮制后用,生者作汤须久煎。”1977年版规定无论生熟,均须“久煎,至入口无麻辣感为度”。(2)宜从小量开始,逐渐加量。《神农本草经集注》指出:“分剂秤两,轻重多少,皆须甄别。若用得其宜,与病相会,入口必愈,身安寿延。若冷热乖衷,真假非类,分两违舛,汤丸失度,当瘥反剧,以至殆命。医者意也,古之时所谓良医,盖善以意量得其节也。”若“单行一两种毒物,如巴豆、甘遂辈,不可便令至剂耳,依如经言。一物一毒,服一丸如细麻;二物一毒,服二丸如大麻;三物一毒,服三丸如胡豆;四物一毒,服四丸如小豆;五物一毒,服五丸如大豆;六物一毒,服六丸如梧子;从此至十,皆如梧子,以数为丸。而毒中又有轻重,如狼毒、钩吻,岂同附子、芫花辈耶?凡此之类,皆须量宜。”《诸病源候论·服药失度候》云:“凡合和汤药,自有限剂,至于圭铢分两,不可乖违,若增加失宜,更生它疾。其为病也,令人吐下不已,呕逆而闷乱,手足厥冷,腹痛转筋。久不以药解之,亦能致死。速治即无害。”说明使用有毒中药应据其药性特点,选用适宜的剂量,对于预防中毒极为重要。宋官修方书《圣济总录·服药过剂》云:“毒药攻邪,不必过剂,过则反伤正气,犹以五味致养,稍过亦能为害,此理之必至也。”宋·寇宗奭《本草衍义》亦指出:“凡服药多少,虽有所说……今更合别论,缘人气有虚实,年有多少,病有新久,药有多毒少毒,更在逐事斟量,不可举此为例,但古人凡设例者,皆是假令,岂可执以为定法?”《景岳全书》亦云:“然毒药虽有约制,而饮食亦贵得宜,皆不可使之太过,过则反伤其正也。”说明毒药的应用剂量,既要有一定规矩,也应根据具体情况斟酌其宜。(3)若寒证病情严重,出现真寒假热证时,可热药冷服,以防呕逆拒药。如《本草纲目》曰:“凡用乌、附药,并宜冷服者,热因寒用也。盖阴寒在下,虚阳上浮。治之以寒,则阴气益甚而病增;治之以热,则拒格而不纳。热药冷饮,下嗌之后,冷体既消,热性便发,而病气随愈。不违其情而致大益,此反治之妙也。”《本草备要》也说:“凡阴证用姜附,药宜冷服,热因寒用也……此反治之妙也。”(4)不宜多服久服。“多毒不可久服”(《神农本草经》),中病即止,是服用有毒中药的基本法则。附子在《神农本草经》中列为下品,《本草经集注》云:“下品药性,专主攻击,毒烈之气,倾损中和,不可恒服,疾愈则止。”《本草纲目》也说:“大抵攻病用毒药,中病即当止也。”附子为有毒之品,其性辛甘大热,过剂必伤其正,或助火生热,若久用难免不致里热内生,故《本草崇原》谓附子不可过服,“服之必发火,而痈毒顿生”。(5)把握服药时间。倘若服药时间不当,扰乱了人体的正常生理节律,不但效果不佳,反而会产生或加重药物的“毒性”。正如徐灵胎在《慎疾刍言·煎药服药法》中所言:“(服药)早暮不合其时……不惟无益,反能为害。”《阴证略例·阴阳寒热各从类生服药同象》指出:“假令附子与大黄合而服之,昼服则阳药成功多于阴药,夜服则阴药成功多于阳药,足从其类也。况人之疾,独不然乎!若病阳症,昼则增剧,夜则少宁;若病阴症,昼则少宁,夜则增剧。是人之阴阳寒热从天地之行阴行阳也,寒热之化,以此随之。故前人治药续于夜半之后者,所以却类化之阴而接身与子所生之阳也。”

现代,《中华本草》谓:“内服煎汤……或入丸、散。外用适量,研末调敷,或切成薄片盖在患处或穴位上,用艾炷灸之。内服宜制用,宜久煎;外用多用生品。”五、中毒反应

附子有毒,若服用不当,或生品内服,均容易引起中毒。其主要表现如下。(1)肢体麻木,口唇发麻,目痛昏晕,呕吐,腹泻。《诸病源候论·解诸药毒候》云:“但着毒重者,亦令人发病时咽喉强直,而两眼睛疼,鼻干,手脚沉重,常呕吐,腹里热闷,唇口习习,颜色乍青乍赤,经百日便死。其轻者,乃身体习习而痹,心胸涌涌然而吐,或利无度是也。”若生用更易中毒,如《玉楸药解》记载:“稍生服之,则麻木昏晕。”(2)易致堕胎。《本草蒙筌》谓其“堕胎甚速”。(3)腹痛、狂躁、出血,甚则死亡。洪迈《夷坚志》记载:“有人服附子酒多,头肿如斗,唇裂血流。”《冷庐医话》又载:“吾邑陈庄李氏子,夏月霍乱,延医定方,有制半夏二钱,适药肆人少,而购药者众,有新作伙者,误以附子与之,服药后腹即大痛,发狂,口中流血而卒。”

现代,《中华本草》记载:“附子服用不当可引起中毒,其症状为口舌及全身麻木,流涎,恶心,呕吐,腹泻,头晕,眼花,口干,脉搏减缓,呼吸困难,手足搐搦,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血压及体温下降,心律紊乱,室性期前收缩和窦房停搏等。中毒严重者,可死于循环、呼吸衰竭,及严重的心律紊乱。”

但有时附子的治疗剂量与中毒剂量非常接近,当出现某些毒性反应症状时,也恰是发挥药效时的征兆,即《尚书·说命》篇所谓“药弗瞑眩,厥疾弗廖”。如《伤寒论》谓:“(桂枝附子汤去桂加白术汤)初一服,其人身如痹,半日许服之;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此以附子、术并走皮内,逐水气未得除,故使之耳。”《药征》为之作了解析:“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条曰:一服觉身痹;半日许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即是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乌头桂枝汤条曰:初服二合;不知,即服三合;又不知,复加至五合。其知者,如醉状。得吐者,为中病也。此二者,言附子逐水瞑眩之状也。凡附子中病,则无不瞑眩,甚者脉绝色变,如死人状。顷刻吐出水数升,而其所患者,顿除也。”清代火神派《医法圆通》云:“但初服辛温,有胸中烦躁者,有昏死一二时者,有鼻血出者,有满口起泡者,有喉干痛、目赤者。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上窍出也。以不思冷水吃为准,即吃一二冷水,皆无妨。服辛温四五剂,或七八剂,忽咳嗽痰多,日夜不辍。此是肺胃之阴邪,从上出也,切不可清润。服辛温十余剂后,忽然周身面目浮肿,或发现斑点,痛痒异常,或汗出,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七窍出也,以饮食渐加为准。服辛温十余剂,或二十余剂,或腹痛泄泻。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下窍而出也。但人必困倦数日,饮食懒餐,三五日自已。其中尚有辛温回阳,而周身反见大痛大热者,阴陷于内,得阳运而外解也,半日即复。又说:凡服此等热药,总要服至周身、腹中发热难安时,然后与以一剂滋阴……以上所论,不过略陈大意耳,学者须知。”六、使用注意

1.治证禁忌《本草求真·毒物》云:“如其审证不明,妄为投治,祸犹指掌,不可不慎。”《本草害利》也指出:“药利必有害,断不可粗知大略,辨证不明,信手下笔,枉折人命。”(1)非阳虚寒证不可用。《汤液本草》认为:“非身表凉而四肢厥者不可僭用。”《本草征要》也说:“若非阴寒寒湿,阳虚气弱之病,而误用于阴虚内热,祸不旋踵。”《药鉴》亦云:“非大虚寒之症,不可轻用。”(2)阴虚内热、真热假寒等证尤当审慎。《本草经疏》指出:“若非阴寒、寒湿、阳虚、气弱之病,而误用之于阴虚内热,血液衰少,伤寒、温病、热病阳厥等证,靡不立毙……凡病属阴虚及诸火热,无关阳弱,亦非阴寒,法所均忌。”《本草图解》谓:“若内真热而外假寒,热厥似寒,因热霍乱等证,服之祸不旋踵。”《本草乘雅半偈》云:“设肺热叶焦,发为痿躄者,所当避忌。”《本草通玄》认为:“若阴虚阳旺,形瘦,脉数者,不可轻投。”《本草必用》进而指出:“世徒见疗阳虚气衰,有起死之功,不细审辨用之,是不操刀而杀人矣。故特著其害,以表其非轻用之药也……温病、热病、暑病、燥病,俱系热病,万无可用之理。即传经伤寒,亦系热病,与直中阴经不同。若东南中风,症皆非真中寒,俱当远避。阳厥症,虽有肢体尽冷,指甲青黑,自汗发呃,吐蛔下利,身卧如塑,六脉无力,或微或绝,种种似阴,审其内症,必气喷如火,咽干口臭,舌胎芒刺,渴欲饮冷,谵语太息,喜凉恶热,心腹胀满,按之痛甚,小便必黄赤短少,下利必臭秽殊常,误投下咽必毙。至若阴虚内热骨蒸,血液衰少诸病,吐衄肠红崩漏,均为大忌。老人精绝,少年失志极不适意之候,暑月湿热,皆令阳痿,不可误服辛热。”《本草汇笺》更是罗列其禁忌之证以警示世人,谓:“若非阴寒寒湿,阳虚气弱之病,而误用之于阴虚内热、血液衰少、伤寒、温病、热病、阳厥等症,靡不立毙。谨列其害如下,医师司命,宜详审而深鉴之,为生人之大幸。伤寒阳厥,其外症虽与阴厥相类,而实不相伴。阳厥之病,若系伤寒瘟疫,其先必发热头疼口渴,其后虽头不疼而表热已除,然必面赤颧红,二便不利,小水必赤或短少,是其候也。此当下之病也,产后血虚角弓反张,病名曰痉。痉者劲也,是去血过多,阴气暴虚,阴虚生内热,热则生风,故外现风症,实乃阴血不足无以荣养于筋所致。足厥阴肝家大虚之候,此宜益阴补血清热则愈也。故凡病人一见内热口干,咽干口渴,渴欲引饮,咳嗽多痰,烦躁,五心烦热,骨蒸劳热,恶寒阴虚内热,外寒虚火上攻齿痛,脾阴不足以致饮食无味,小便黄赤短涩及不利,大便不通或燥结,腹内觉热闷,喜饮冷浆及鲜果,畏火及日光,兼畏人声水声。虚阳易兴,梦泻不止。产后发热,产后血行不止,及恶疮臭秽,小产憎寒壮热,中暑厥晕,阴虚头晕,中暑暴泄,利下如火,赤白滞下。小儿中暑伤食作泄,小便短赤,口渴思饮,血虚腹痛按之即止。火炎欲呕,反胃而恶热焦烦,得寒暂止。中热腹中绞痛,中暑霍乱吐泻,或干霍乱或久疟寒热并盛,或赤白浊、赤白淋,尿血、便血、血崩、吐衄、齿衄、舌上出血。目昏神短,耳鸣盗汗,汗血多汗恶热,老人精绝阳痿,少年纵欲伤精,以致阴精不守,精滑脑漏。妇人血枯无子,血枯经闭,肾虚小便余沥,血虚大便燥结,阴虚口苦口干。心经有热,梦寐纷纭,下部湿热,行履重滞,湿热痿痹,湿热作泄,湿热脚气。小儿急惊内热,痘疮干焦黑陷,痘疮火闭不出,痘疮皮薄娇红,痘疮因热咬牙,痘疮挟热下利,痘疮余毒生痈。中风僵仆不语,中风口眼歪斜,中风语言蹇涩,中风半身不遂,中风痰多神昏,一切痈疽未溃,金疮失血发痉,血虚头痛,偏头风痛,以上内外男妇小儿共七十余症,病属阴虚,及诸火热无关,阳弱亦非阴寒,法所均忌,倘误犯之,轻变为重,重者必死。”(3)孕妇忌用。早在《名医别录》就谓附子“堕胎”,《本草蒙筌》更指其“堕胎甚速”,故诸多本草谓“孕妇忌煎”(《本草蒙筌》)、“妊娠不可服”(《本草品汇精要》)、“孕妇勿用”(《药鉴》)、“孕妇亦大忌之”(《本草必用》)、“怀孕禁用”(《药品化义》)。现代,自1963年后历版《中国药典》(一部)及《中药大辞典》《中华本草》均规定孕妇“忌服”或“禁用”。

2.配伍禁忌

附子“恶蜈蚣”(《本草经集注》),“与防风相反”(《珍珠囊药性赋》)。至清代,因附子与乌头同出一物,认为与乌头相反之药,亦当与附子相反。如《本草备要》《本草求真》《本经逢原》等皆谓其“反贝母、半夏、瓜蒌、白及、白蔹”。现代,仍从清代诸家之说,除1963~1977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及《中药大辞典》未提及配伍禁忌外,《中华本草》指出附子“反半夏、瓜蒌、白蔹、白及、贝母”,1985~1995年版《中国药典》(一部)规定“不宜与半夏、瓜蒌、贝母、白及同用”。进入21世纪,《中国药典》对其相反药物的规定范围又逐渐扩展,如2000~2005年版《中国药典》(一部)规定“不宜与半夏、瓜蒌、天花粉、贝母、白蔹、白及同用”,2010年版《中国药典》又规定“不宜与半夏、瓜蒌、瓜蒌子、瓜蒌皮、天花粉、川贝母、浙贝母、平贝母、伊贝母、湖北贝母、白蔹、白及同用”。

3.饮食禁忌《诸病源候论·解诸药毒候》云:“从酒得者难治,言酒性行诸血脉,流遍周体,故难治;因食得者易愈,言食与药俱入胃,胃能容杂毒,又逐大便泄毒气,毒气未流入血脉,故易治。”《本草纲目》亦谓:“一切毒药,因酒得者难治。”故《景岳全书》认为:“毒药虽有约制,而饮食亦贵得宜。”所以,现代《中华本草》指出:“服药时不宜饮酒,不宜以白酒为引。”此外,在饮食方面,《本草纲目》又谓:“忌豉汁、稷米。”

4.因人因地而宜

因人之体质强弱有别,地域禀赋有异,因而对毒性的耐受力也就不尽相同,故用附子时当因人因地而异。如《本草纲目》就用事实见证和文献史料予以佐证,谓:“乌附毒药,非危病不用,而补药中少加引导,其功甚捷。有人才服钱匕,即发燥不堪,而昔人补剂用为常药,岂古今运气不同耶?荆府都昌王,体瘦而冷,无他病,日以附子煎汤饮,兼嚼硫黄,如此数岁。蕲州卫张百户,平生服鹿茸、附子药,至八十余,康健倍常。宋张杲《医说》载,赵知府耽酒色,每日煎干姜熟附汤吞硫黄金液丹百粒,乃能健啖,否则倦弱不支,寿至九十。他人服一粒即为害。若此数人,皆其脏腑禀赋之偏,服之有益无害,不可以常理概论也。又《琐碎录》言:滑台风土极寒,民啖附子如啖芋栗。此则地气使然尔。”

5.中病即止《本草备要》援引王好古之说云:“用附子以补火,必防涸水。如阴虚之人,久服补阳之药,则虚阳益炽,真阴愈耗,精血益枯,气无所附丽,遂成不救者多矣。”《本草约言》也说其“不可多用,经曰壮火食气故也”。(山东中医药大学 张成博、王均宁)第二章附子生药学研究

药物的有毒无毒、寒热温凉,与药物的产地、采收、加工、炮制、真伪、陈新均有密切关系。早在汉代的《神农本草经》就指出:“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又有寒、热、温、凉四气,及有毒无毒,阴干曝干,采治时月生熟,土地所出,真伪陈新,并各有法。”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说:“一物有谬,便性命及之。”可见,药物的品种、产地、采收、加工、炮制、真伪,关系到临床用药之安全、有效。附子为有毒中药,更需要对此加以认真研究。一、附子的基原与性状

1.药用基原

关于附子的药用基原,早在《神农本草经集注》中就有“乌头与附子同根”的记载,宋代杨天惠《彰明附子记》云:“附子之品有七,实本同而末异,初种之小者为乌头,附乌头而旁生者为附子。”据以上所载,附子与乌头的原植物应为同一种,即主根称为乌头,侧根(子根)称为附子,之后诸家本草所述与此基本一致。现代,附子的药用基原为毛茛科植物乌头Aconitum carmichaeli Debx.的子根(《中国药典》《中华本草》)。

2.产地分布

汉代,《神农本草经》只载其“生山谷”,并未言明确的地域范围。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吴普本草》谓“或生广汉”(广汉即今四川省广汉市北),《神农本草经集注》又谓“生犍为山谷及广汉”(犍为即今四川省犍为县),并谓天雄“与乌头、附子三种,本并出建平,谓为三建。今宜都山最好,谓为西建。钱塘间者,谓为东建,气力劣弱,不相似,故曰西水,犹胜东白也”。建平即今四川巫山,宜都即今湖北宜昌市,钱塘即今浙江杭州市,此时乌头产地主要在四川和杭州两处,陶弘景认为以宜昌产者最好。

至唐代,历史上第一部官修药典《新修本草》则指出:“天雄、附子、乌头等,并以蜀道、绵州、龙州出者佳。余处纵有造得者,气力劣弱,都不相似。江南来者,全不堪用。陶以三物俱出建平故名之,非也……若当阳以下,江左及山南嵩高、齐、鲁间,附子时复有角如大豆许。夔州以上剑南所出者,附子之角曾微黍粟,持此为用,诚亦难充。比来京下,皆用细附子有效,未尝取角。”蜀道即今四川成都平原一带,绵州即今四川省绵州市,龙州即今广西龙州县,当阳即今湖北省中部、处于鄂西山地向江汉平原过渡地带的当阳市。可见乌头的产地较陶弘景时代有所扩大,道地产区从宜昌变为绵阳和龙州,杭州变为江南,并延及山东、河南等地。孙思邈《千金翼方·药出州土》明确记载乌头的优质产区仅为绵州和龙州,附子的优质产区亦当在此地。

宋代,杨天惠《彰明附子记》云:“绵州故广汉地,领县八,惟彰明出附子。彰明领乡二十,惟赤水、廉水、会昌、昌明宜附子……然赤水为多,廉水次之,而会昌、昌明所出微甚。”并记载附子的种植方法,说明附子的人工栽培已有悠久的历史。《本草图经》亦云:“附子、侧子生犍为山谷及广汉,今并出蜀土。然四品都是一种所产,其种出于龙州……绵州、彰明县多种之,惟赤水一乡者最佳。”彰明,即今四川省江油市南太平镇。

明代,《本草品汇精要》引用《本草图经》载文,又指出“梓州、蜀中”是附子的道地药材产地。梓州,即今四川三台。

清代,《本草述钩元》谓:“出犍为山谷及少室。近以蜀道绵州(今属成都),领县八,惟彰明出附子。彰明领乡十,惟赤水为多。龙州者为良,他处虽有,力薄不堪用也。”《本草备要》又谓“附子以四川彰明、赤水产者为最”。《本经崇原》也说:“附子以产彰明、赤水者为胜,盖得地土之专精。”

由以上文献记载可考,自魏晋以来,诸家本草多以四川出产的附子最为正宗。《本经崇原》还指出:“今陕西亦莳植附子,谓之西附,性辛温,而力稍薄,不如生于川中者,土浓而力雄也。”同时又告知医家与病家“今药肆中零卖制熟附子,皆西附之类。盖川附价高,市利者皆整卖,不切片卖,用者须知之。”《本草从新》也持此见,谓:“从前附子皆野生,所产甚罕,价值甚高,而力甚大。近今俱是种者,出产多而价值贱,力甚薄,士人以盐腌之,愈减其力。陕西出者名西附,四川出者名川附。”

综上所述,附子的原产地,主要分布于四川、广西、湖北、山东、陕西、江浙等地,而以四川产者药力为胜,被历代奉为道地药材,陕西等地所产者药力稍弱。现代,据《中华本草》所述,附子产地主要分布于四川南部、陕西、甘肃、山东、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北部、广西、四川、贵州、云南。主要栽培于四川,陕西、湖北、湖南、云南等也有栽培。

3.性状鉴别(1)植物性状鉴别:对附子的原植物形态描述,最早见于魏《吴普本草》,谓:“正月始生,叶浓,茎方中空,叶四面相当,与蒿相似。”五代后蜀韩保昇《蜀本草》又载:“苗高二尺,叶似石龙芮及艾,其花紫赤,其实紫黑。”至宋,《本草图经》云:“其苗高三四尺以来,茎作四棱,叶如艾,花紫碧色,作穗,实小紫黑,色如桑椹。”《彰明附子记》谓:“其茎类野艾而泽,其叶类地麻而厚,其花紫叶黄,长包而圆。”清代,《本草述钩元》谓:“十一月播种,入春生苗,茎类野艾而泽,叶类地麻而浓,花则瓣紫蕤黄,苞长而圆,实类桑椹,子细且黑。”(2)药材性状鉴别: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吴普本草》记载附子药材“皮黑肌白”。因乌头、附子、乌喙、天雄、侧子、木鳖子同出一体,功用有异,故雷敩在《雷公炮炙论》中告诫世人“凡使,先须细认,勿误用”。并对上述药材性状进行了描述,谓:“乌头少有茎苗,长身乌黑,少有旁尖;乌喙皮上苍,有大豆许者孕八九个,周遭底陷,黑如乌铁;天雄身全矮,无尖,周匝四面有附孕十一个,皮苍色,即是天雄;并得侧子,只是附子旁,有小颗附子如枣核者是;木鳖子只是诸喙、附、雄、乌、侧中毗者,号曰木鳖子,不入药中用,若服,令人丧目。若附子,底平、有九角、如铁色,一个重一两,即是气全,堪用。”《神农本草经集注》又说:“天雄似附子,细而长者便是,长者乃至三四寸许,此与乌头、附子三种,本并出建平,谓为三建。”

唐五代,《大明本草》则指出:“天雄大而长,少角刺而虚;附子大而短,有角平稳而实。乌喙似天雄,乌头次于附子,侧子小于乌头,连聚生者名为虎掌,并是天雄一裔,子母之类,气力乃有殊等,即宿根与嫩者尔。”

宋代,《彰明附子记》则认为:“附子之形以蹲坐正节角少为上,有节多乳者次之,形不正而伤缺风皱者为下;附子之色以花白为上,铁色次之,青绿为下。”

明清时期,《本草蒙筌》谓:附子“皮黑体圆底平,山芋状相仿佛……附子顶圆正,乌头顶歪斜,宗此别之,庶弗差谬。”《本草备要》认为“附子以四川彰明赤水产者为最,皮黑体圆、底平八角、重一两以上者良。”《本经逢原》又认为附子“必正节、角少、顶细、脐正者为上,顶粗、有节、多鼠乳者次之,伤缺偏绉者为下。有两岐者名乌喙。”并指出:“近时乌附多产陕西,其质粗,其皮浓,其色白,其肉松,其味易行易过,非若川附之色黑、皮薄、肉理紧细,性味之辛而不烈,久而愈辣,峻补命门真火也。”《本草从新》又谓:“陕西出者名西附,四川出者名川附,川产为胜。川附体松而外皮多细块,西附体坚而外皮光洁。以皮黑体圆、底平八角、顶大者良。”《本草易读》言其“切片色光黑而润软。今时一种附子,片色暗黑而干焦,全失附子气味,用者慎之”。

对乌头、乌喙、天雄、附子、侧子的功用长短,古代本草也有论述,以供医家临证选用。如宋代《本草衍义》指出:“乌头、乌喙、天雄、附子、侧子,凡五等,皆一物也,只以大小、长短、似像而名之。后世补虚寒,则须用附子,仍取其端平而圆、大及半两以上者。其力全不僭。风家即多用天雄,亦取其大者。以其尖角多热性,不肯就下,故取敷散也。此用乌头、附子之大略如此。余三等,则量其材而用之。”明代,《本草蒙筌》认为:“附子、乌头、乌喙、天雄、侧子、射罔、木鳖子七名,实出一种,但治各有不同。今尊《会编》,附其总论。天雄长而尖者,其气亲上,故曰非天雄不能补上焦阳虚。附子圆而矮者,其气亲下,故曰非附子不能补下焦阳虚。乌头原生苗脑,形如乌鸟之头,得母之气,守而不移,居乎中者也。侧子散生傍侧,体无定在,其气轻扬,宜其发四肢克皮毛,为治风疹之神妙也。乌喙两岐相合,形如鸟嘴。其气锋锐,宜其通经络利关节,寻蹊达径而直抵病所也。煎为射罔,禽兽中之即死。非气之锋锐捷利者,能如是乎?又有所谓木鳖子,乃雄、喙、乌、附、侧中有呲穗者。其形摧残,其气消索。譬如疲癃生理残障之人,百无一能,徒为世累,且又令人丧目,宜其不入药用也……专入外科之用。”清代,《本经逢原》曰:“有两岐者名乌喙,此禀气不正,专主大风顽痹。附子生用则散阴寒,熟用则助真元。”

现代,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和《中华本草》均要求附子的加工品,须符合以下规格。①盐附子:圆锥形,长4~7cm,直径3~5cm。表面灰黑色,被盐霜,顶端有凹陷的芽痕,周围有瘤状突起的支根或支根痕。体重。横切面灰褐色,可见充满盐霜的小空隙及多角形的形成层环纹,环纹内侧筋脉(导管束)排列不整齐。气微,味咸而麻,刺舌。以个大、质坚实、灰黑色、表面光滑者为佳。②黑顺片:为纵切片,上宽下窄,长1.7~5cm,宽0.9~5cm,厚2~5mm。外皮黑褐色,切面暗黄色,油润具光泽,半透明状,并有纵向筋脉(导管束)。质硬而脆,断角质样。气微,味淡。以片大、均匀、棕褐色、有光泽者为佳。③白附片:为纵切片,无外皮,黄白色,半透明,厚约3mm。以片匀、黄白色、半透明者为佳。二、采集炮制

药材的采集时间、加工炮制对其有毒无毒、寒热温凉、升降浮沉及功效主治均有一定影响,正如《备急千金要方·诸论》所说:“草有根、茎、枝、叶、皮、骨、花、实,诸虫有毛、翅、皮、甲、头、足、尾、骨之属,有需烧炼炮制,生熟有定……顺之者福,逆之者殃。或需皮去肉,或去皮须肉,或需根茎,或须花实。”古今对于附子的采集与炮制存在着诸多差异,需要我们加以深入研究。

1.采集加工(1)采收时间:在宋代以前,本草记载多在秋季采集,如魏《吴普本草》谓“八月采”,南北朝《名医别录》谓:“八月采为附子,春采为乌头。”《神农本草经集注》云:“八月上旬采。”唐代《新修本草》亦谓:“附子以八月上旬采也。”

至宋代,《本草图经》对《本经》“冬采为附子,春采为乌头”的采集时间提出了质疑,谓:“然收采时月与《本经》所说不同。盖今时所种如此,其内地所出者,与此殊别,今亦稀用。《本经》冬采为附子,春采为乌头。而《广雅》云:奚毒,附子也。一岁为荝(与侧同)子,二岁为乌喙,三岁为附子,四岁为乌头,五岁为天雄。今一年种之,便有此五物,岂今人种莳之法,用力倍至,故尔繁盛也。虽然药力当缓,于岁久者耳。”至明代,则明确提出冬季采集,如《本草品汇精要》谓:“冬月取根,阴干。”《本草蒙筌》也认为:“冬月收采者汁全。”《本草述钩元》认为“九月采者为佳”。1963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和《中药大辞典》均记以“夏至至小暑间挖取”。自1977~2010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均规定为“6月下旬至8月上旬采挖”。(2)加工贮藏:关于采集后的加工贮存方法,古代本草文献也记之甚详。

①去根须,洗净,削去黑皮,去掉非药用部位。如《本草图经》要求“将所收附子等去根须,于新洁瓮内淹浸七日”。《金匮玉函经》又谓:“皆破解,不咀,去黑皮,刀刮,取里白者。”

②防腐处理,以便贮藏。为防止附子腐烂,古代医药学家发明了酿造法、用盐腌制及甘草汁煮制等方法。如《本草图经》记载:“本只种附子一物,至成熟后,有此四物,收时仍一处造酿方成。酿之法,先于六月内踏造大、小麦曲,至收采前半月,预先用大麦煮成粥,后将上件曲造醋候熟,淋去糟。其醋不用太酸,酸则以水解之。便将所收附子等去根须,于新洁瓮内淹浸七日。每日搅一遍,日足捞出,以弥疏筛摊之,令生白衣,后向慢风日中晒之百十日,以透干为度。若猛日晒则皱,而皮不附肉……如方药要用,须炮令裂去皮脐使之。”《本草问答》云:“予四川人,知四川彰明县采制附子,必用盐腌。”《本草正义》认为是因“唯此物善腐,市肆中皆是盐制之药”。《本经逢原》则提出了其他防腐霉变的方法,谓:“用盐过多,虽一两五六钱,制熟不及七八钱,且容易腐烂。若欲久藏,须同灶灰入罐中,置近火处,庶可经久”,或用“一味甘草浓煎汁煮,汁尽为度”。附子采挖后用盐腌制以防腐的方法,现代仍然沿用。

③贮藏方法,宜置于干燥处,防潮。韩保昇《蜀本草》提出:“以白灰囊之,切勿使干。”《本经逢原》云:“用盐过多,虽一两五六钱,制熟不及七八钱,且容易腐烂。若欲久藏,须同灶灰入罐中,置近火处,庶可经久。”

④现代加工品:《中国药典》与《中华本草》均规定,6月下旬至8月上旬挖出全株,抖去泥沙,摘取子根(附子)、去掉须根,即是泥附子,需立即加工。其加工品有以下几种。

a.选择个大、均匀的泥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过夜,再加食盐,继续浸泡,每日取出晾晒,并逐渐延长晒晾时间,直到表面出现大量结晶盐粒(盐霜)、质地坚硬为止,习称“盐附子”。

b.取盐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数日,连同浸液煮至透心,捞出,水漂,纵切成约5mm的厚片,再用水浸漂,用染色液使附片染成浓茶色,取出,蒸到出现油面、光泽后,烘至半干,再晒干或继续烘干,习称“黑顺片”。

c.选择大小均匀的泥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数日,连同浸液煮至透心,捞出,削去外皮,纵切成约3mm的薄片,用水浸漂,取出,蒸透,晒至半干,以硫黄熏后晒干,习称“白附片”。

2.炮制(1)炮制目的

①减控毒性:《汤液本草》谓:“川乌、附子须炮,以制毒也。”《医学入门·本草》也说:“凡药用火炮汤泡煨炒者,制其毒也。”

②改变性能:《慎斋遗书》曰:“或童便浸煮,或面裹煨熟,或黄连、甘草汤煮。面煨者,走而不守,其势上行,可以壮阳于表;童便制者,守而不走,其势下行,可以回阳于里。以寒热监制者,是用之而又畏之也,譬之用人,正欲任使之又束缚之,安能尽其才哉!”《药性切用》云:“生用暖肾脏,以祛寒湿;熟用补命火,以回元阳。盐水炒黑,专入肾脏,燥湿功胜,兼益元气,下寒上热,里寒外热之症最宜。”

③增强疗效:《本经逢原》云:“入阳虚补剂,用黄连、甘草制。”《神农本草经读》曰:“制附子曰炮,助其热也。”

④防腐霉变:《本经逢原》:“用盐过多,虽一两五六钱,制熟不及七八钱,且容易腐烂……若欲久藏,一味甘草浓煎汁煮,汁尽为度。”(2)炮制衍变:附子用于临床,最早见于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有用生附子者,但以用“炮附子”者居多,谓之“炮去皮,破八片”。这是关于附子炮制的最早记载。

晋代葛洪《肘后备急方》中对附子的炮制又发明了“烧”法。陶弘景在《神农本草经集注》又改用“煻灰炮”,谓:“凡用三建,皆热灰微炮令坼,勿过焦”,“凡汤、丸、散,用天雄、附子、乌头、乌喙、侧子,皆灰火炮制,令微坼,削去黑皮。”

雷敩《雷公炮炙论》又创制了“阴制法”,谓:“生去尖皮底,薄切,用东流水并黑豆浸五日夜,漉出,晒干用。”

至唐宋时期,因直火加热法不易掌握火候和温度,医家又创造了“蜜炙”“生姜水煮”及与大枣、黄连、黑豆、盐水等辅料同炙的炮制方法。如陈藏器《本草拾遗》有“去皮炮令坼,以蜜涂上炙之,令蜜入内”,宋《太平圣惠方》有“炮裂去皮脐,涂蜜炙令黄”的记载。宋代还创造了水浸漂法、加辅料蒸煮、介质加热等炮制法,诸如“每日早以新汲水浸,日一度换水,浸经七日”(《太平圣惠方》),用姜枣“同煮一时辰,去皮脐切碎,焙干炒”,“用黄连各半两,剉碎,同铫子内炒微黄,不用黄连”(《圣济总录》),“去皮脐,切四片,用生姜半斤,以水一碗,同煮,汁尽为度,取附子,焙干为末”(《博济方》),“附子、黑豆入瓷瓶内慢火煮,以附子烂为度”,“炮裂,米醋中浸,淬三五次,去皮尖”(《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用童便浸数日,火煨,切看无白星为度”(《校注妇人良方》),“同姜炒令赤,去姜,先炮,切片”(《女科百问》)等方法。

金元时期,附子的炮制又有创新,改用童便、盐水制法,如朱震亨在《丹溪心法》主张“凡用乌、附,必用童便煮过,以杀其毒”,改进了附子“炮,又以盐水浸,再炮,如此七次,去皮脐”的方法。

明清时期,对前人的炮制方法和经验,又有继承创新,特别是以甘草汤炮制附子,为诸多医家所认同,其法如“每一个,用甘草二钱,盐水、姜汁、童尿各半盏同煮熟,出火毒一夜,用之,则毒去也”(《本草纲目》),或“以厚纸包裹,沃甘草汤,或煨或炙,待其柔软,切开,再用纸包,频沃又炙,以熟为度”(《景岳全书·本草正》),或“附子用沸汤泡少顷,去皮脐,切作四桠,用甘草浓汁二钟,慢火煮之,汁干为度,隔纸烘干”(《本草通玄》),或“煎极浓甘草水,将附子泡浸,剥去皮脐,切作四块,再浓煎甘草汤泡浸令透,然后切片,慢火炒黄而干,放泥地上出火毒”(《本草从新》)。

明清以后,附子加工技术有了较大发展。在有选择地沿用历代炮制方法的基础上,对历代炮制方法进行分析、总结,并对炮制方法、炮制程度、炮制原理及炮制技术的优劣进行了大量论述。如张介宾在《景岳全书·本草正》中指出:“稽之古者,则有单用童便煮者,有用姜汁盐水煮者,有用甘草黄连者,有数味皆兼而用者,其中宜否,最当详辨……今所用之,以回阳,补脾肾,以行参芪、熟地等功,若制以黄连,则可以借其回阳,若制以盐水,则反以助其降低,若制以童便,则必不免于尿气……惟姜汁一制颇通第,其以辛助辛,似欠和平,若果直中阴寒等证,欲用其热,此法为良,至若常用,而欲得其补性者,不必用此。”《本草从新》也对前人使用的某些炮制方法作了总结性评述,如“有用水浸,面裹煨令发坼,则虽熟而毒仍未去,非法之善者。有用黑豆煮者,有用甘草盐水姜汁童便煮者,恐煮之气味煎出,其力尤薄。且制之不过欲去其毒性尔,若用童便,是反抑其阳刚之性矣,尤非法之善者。唯用甘草汤泡浸,则毒解而力不减,允为尽善矣。市医漂淡用之,是徒用附子之名尔。”

综上所述,唐以前,对其炮制理论记载较少,对附子的处理,亦均沿用炮、煨、炒、烧灰存性等火炮制法。唐宋以后,鉴于火炙法的火候大小和时间长短不易掌控,常致影响疗效,又因各地广泛使用大量成品,附子的炮制方法亦逐渐多样,经常使用水漂、洒醋或其他辅料如生姜、甘草、黑豆等与附子同煮,也有用童便浸和酿造法来处理其毒性等法。总之,古代对附子的炮制方法由简到繁,从简单的炮、煨、烧等干热法,逐渐演变为有介质加热、加辅料共煮等方法,除用炙法外,还发明了浸漂法等方法,且对炮制程度的要求也越来越明确,其中一些炮制方法沿用至今,为进一步研究附子的加工技术提供了宝贵经验。(3)炮制方法

1)干热法:从汉代至唐代的几百年间,附子炮制去毒的方法,主要采用直火加热,即干热法。

①单纯加热法

a.炮:古代“炮”的原意就是“裹物烧”(《广韵》),是将原生药裹置炭上,或埋于炭火灰中,至外裹物焦黄,爆裂为度。此法应用最早,汉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所载附子就用炮法,陶弘景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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