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品牌:个人如何玩转移动互联网时代(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1-03 15: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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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为,孙郁婷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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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品牌:个人如何玩转移动互联网时代

自品牌:个人如何玩转移动互联网时代试读:

序言 我们终将进入时代

“既然生活就是行动和激情,那么它就要求一个人应当参与他生于其中的那个时代的行动,分享那个时代的激情。否则,他将冒着被认为不曾生活过的危险”。——查建英《弄潮儿》

回想起来,已经快10年了。

那一年的中国群情激奋,即将到来的奥运会让很多人感觉,自己的国家终于站到了世界舞台中心。

新年第一天,我照例买了份《南方周末》,这一年的新年献词这样写着:“无论你是何种角色,都不要被历史的大潮淹没,或者冲刷去你的独立存在。至少你要在大时代中做个坚强的小人物,在狂欢夜中做个自由的舞者。”

其时,我大学毕业两年,正在江湖中流落,琴剑飘零,无所适从。看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一些或意气风发,或独立自由在戏台上得意起舞的人,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语言可以铿锵,可以鼓动起激情,现实却是更多人与我一样,是被挤在社会角落里的沉默看客。天地悠悠,所谓的“历史大潮”潮起潮落,我们其实却只是匆匆的过客。

之后,我到了某著名门户网站就职,成了一名热血沸腾而又辛勤劳苦的网编。大家经常在线上指点江山,顾盼自雄,到了线下,却迷茫而无力。北京是中心,我们在中心的边缘;我们很年轻,却除了年轻一无所有。那年冬天,与一个要好的同事在公司附近散步。雪地上足迹笔直,清晰有力,心中却忧郁苍茫,全无方向,感觉我们就像眼前飞舞的雪花,一片一片,不知道最终会落在何处的土地上,无声融化,不再飞翔。那时候,常看网易资讯,那一年,网易做了个年终策划,视频里一个个资讯编辑出来诉说心声,一个看上去温和柔弱的女生说:“晚上经常一个人加班,不知不觉一抬头,看到外面天都快亮了,我还在这个电脑前边坐着,就感觉很孤独,很难受,很想从26层的窗口跳下去。”

那正是中国互联网的“黄金时代”,网民数量不断攀升,各个网站的流量、营收数一路飞涨,3家中国网络公司已进入全球10强。但光鲜之下,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批80后网络编辑,他们的青春与热血,迷惘与苦闷,连同他们的躯体,在时代飞速跃进的巨轮下,被碾压成了“炮灰”。

后来,微博出现了,这是一个无序而又平等的虚拟社会,明星大咖之外,它为草根也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凭借灵敏与才华,很多“路人甲”开始走到台前,他们在此找到了机会,甚至得到了比前者更多的影响力包括商业利益。

敏锐的观察者都发现了,事情正在起变化。

2013年,郭敬明的电影《小时代》横空出世。具体如何评论这个人及其电影暂且放下,你不得不佩服他犀利深刻的洞察。是啊,“大时代”只是传说,当下不就是个典型的“小时代”吗?宏大叙事被厌弃,碎片化信息成主流;权威和经典被解构、嘲弄,逆袭的平民偶像广受追捧;很多墙被推倒,很多理论被颠覆,很多中心被边缘,观众终于有了选择权,读者终于有了话语权,消费者终于有了参与权,这一切变化,成就了乌合之众的狂欢,也成为很多人的全新起点……

同一年,一款叫作“微信”的社交软件开始爆发式增长,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入侵”了半数中国人的手机系统。“微信之父”张小龙给这个产品确定了一句激动人心的口号: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这意味着,“微信”不只是社交,更是平台,是商业模式。它比微博更进一步,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更成为一种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嵌入式”工具。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再小的个体,也有了自己的舞台。

这分明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可以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无论是网络媒体还是传统媒体,很多嗅觉敏锐的媒体人跳出旧有体制,在这一充满无限可能的实验田里勇敢尝试,成为拥有大量追随者的自媒体人;很多运营商转移阵地,拥抱新平台,成为获益不菲的自商业者;而我们这一批80后,也终于未曾错过“历史大潮”,微信路况、尚品宅配、六神磊磊……很多“领风气之先”的自媒体大号及自商业者都是80后,而我与我的团队,用了两年时间,也将我们运营的企业账号做成了拥有近百万订阅用户与诸多可能的财经大号。我们终于不再是时代的看客,而能进入其中成为“弄潮儿”,在各种尝试与可能中看到自己的方向……

与传统时代相比,在各个方面,移动互联时代都呈现出新的特征,尤其商业,与传统时代迥异,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品牌都回到了人本身,真正地“以人为本”,在人的“产品化”“品牌化”过程中,最终实现自我价值。“人是手段,也是目的。”褚时健的励志人生打动了无数人心,从而创造了褚橙的销售奇迹;罗振宇以魅力人格为商品注入灵魂,因而“罗辑思维”光卖书的销售额就高达数亿;吴晓波成功转型“骑在新世界的背上”,成为新媒体与新商业的领军者……脱离传统的羁绊,他们自由而高效,灵活而务实,探索出新时代里商业的新未来。而更多天生没有包袱的年轻人,他们不再是“螺丝钉”,也不愿做“发动机”,他们闪闪发光、生气勃勃的自我,会努力营建一个以个人为灵魂的社群和生态,在这个天生属于他们的新媒体时代创造出最大的个人与社会价值。

由此,我们将目光聚焦到自媒体、自商业领域,寻找到一些成功的探路者、前驱者,由他们现身说法,介绍自己的思考与行动。事无不可对人言,要把金针度与人。我们相信,这些充满诚意,各具特色,汗津津、血淋淋的经验与教训、探索与思索,对于正在创造、创新、创业的人,深具价值。特别是商业、营销、传播等领域的读者更会受益匪浅。

任何微小的成果都是众多心力与热情的结晶。衷心感谢书中10位坦诚的自述者,他们的分享让很多人由此受益;感谢合作伙伴孙郁婷、周夫荣,夫荣是《中国企业家》的高级记者,她独立承担了书中ayawawa章节的采写;感谢摄影师黄庆军、汪海龙,书中图片出自两位之手。

希望你能喜欢这本书。陈为2015年7月17日

吴晓波 无他,唯勤奋尔

人物档案吴晓波,1968年生人,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中国第一财经作家,“蓝狮子”财经图书出版人。曾有13年商业记者经验,之后开始专栏写作,并每年出一本书。2014年5月8日,开始运营“吴晓波频道”公众号及在线视频节目,公号迄今已接近百万粉丝,视频总点击量过亿。导读见完吴晓波的第二天清早,去西湖边散步。三月天,柳色如烟,美景如画,一群鸭子正在水面上游水,享受春光无限。忽然觉得吴晓波有跟它们相似的一面。鸭子在水面上身姿优雅,平稳前行,水面之下却是两脚片刻不停地动作。吴晓波亦是如此,在公众视野里,他英俊多金,渊博多识,妻女娇美,往还风雅。然而这位中国独立知识人的样板、最好的财经作家却从不承认自己有过人的天赋与才华,他对自己身上最满意的特质还是少有人及的勤奋。尽管已有世俗的功名,他的写作却未曾间断;尽管结交广泛,他却更喜欢独守书斋。“与众不同的背后,是无比寂寞的勤奋”。回来时的出租车上,我问当地的司机师傅,知道吴晓波么?他说,听说过。我开玩笑说,吴晓波和马云都是国家级的杭州特产。师傅认真地纠正我说:“马云是世界级的”。他是对的,但是,那又怎样?

所有我们完成的美好事物,没有一件是可以迅速做成的——因为这些事物都太难,太复杂。——盛田昭夫

我自媒体时间做得不长,跟正和岛或者跟别的比,其实我算晚的,2014年才做,很多都是2013年就开始做了。我在《骑在新世界的背上》里说,做自媒体主要是没有办法,整个媒体业变化太快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在社交环境中完成的,所以就做一个跟自己有关的媒体。其实不是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我都忘了,还问过同事我们一开始一个星期七天是怎么安排的。他说你忘了,一开始没有七天,一开始只有三天,是定期的两篇专栏、一个视频,专栏是星期天偏软性,星期二偏硬性,然后星期四是视频。后来增加了,6月份开始有书友会,后来开始有新闻墙,有创业扶持计划,后来又做话题,我们现在是每天更新。

很多想法也就是想想,因为自媒体确实会让你看到很多机会,但是这些机会有的不属于你,有的是一个陷阱,有的它跟你现在做的东西抵触,你想的时候没有意识到。有的时候你干5件事,其实不如就干1件事,那5件事花的精力,肯定比1件事多,但是实际上你过3年,过5年,过10年来看的话,你想想看,干1件事的收获从客观角度来说,可能会大于这5件事儿,无非你干了5件事儿以后,你的生命体验会更丰富一点或更懊恼一点。但是人没有办法选择,我现在在想的很多事儿可能完全都是多余的。自媒体要不断试错

我觉得我做公众号,挺开心的,就跟我学写专栏、写书一样。这件事,你去做它你不会太累,也是你能力可及的,然后它不断地会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产生。2014年9月份还是10月份,那时候公众号刚过了10万,我去北京见老罗(罗振宇),那个时候就发觉最早的一个多月的高峰已经过了。一开始是每天六七千、五六千的进人,然后一算很快就过100万了,后来就往下跌了。就去找老罗聊,他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我觉得对我做公众号影响蛮大的,他就说“你在哪个台阶想哪件事,比如说你有20万粉丝的时候就想20万的事,你有50万粉丝时候的事,是你现在20万粉丝时没法想的,然后到50万就想50万的事,过100万就想100万的事”。我觉得这个对我做公众号是蛮有帮助的,比如说我现在60万就想60万的事,明年可能我120万了,那我就会想120万的事,那可能就是讲另外一个故事了。

做自媒体压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因为我的公众号还是偏向于思想供应的,就是压力大,你不知道用户需要什么。我们提供很多东西,就是最后看用户喜不喜欢,很有意思,还是内容问题。我觉得这两天,我蛮担忧的就是这个问题,就是我们不断地做加法,做加法以后就发现用户不喜欢,用户觉得你本来有的气质被稀释掉了,那么就讨论该怎么办。

关于我们的气质,或者说我对未来频道的一个期许,我希望聚集一些认同商业然后能够自我奋斗的人,然后不要认为自己是个小人物。我认为这个社会一定是被精英驱动,不是小人物驱动,这个世界如果是被小人物驱动的话,这是一个很不可爱的烂社会,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这一拨人,大家在一起的话,在想我们现在干件什么事呢,至少这拨人在一起不会干坏事,这拨人认同商业,那就不会变成愤青。他们希望通过自我奋斗,然后跻身于这个社会的精英阶层。你看中国到现在为止很明显,我写的那个传播很广的“到日本买马桶盖”,其实是投射出来一个景象,就是中国的中产阶级,不但在意识上已经形成,在商业购买能力上也已经形成。那我们肯定不可能做很低级的产品。这个其实我们跟原来都一刀切掉了,甚至我们跟罗振宇都切掉了,如果你是小人物你就别来,就是这样的。那可能这件事情,我在有十几、二十几万名粉丝的时候根本不敢干,那到60万就敢干。

现在有自信了,我也大概知道这些人是谁了。我基本知道我讲这些话他们是认同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平台的价值观慢慢已经形成了,然后就是可持续的、优质的财经内容的供应,可能这方面还缺乏。

现在的自媒体等于处在开垦期,到了产品过剩的时候,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东西。我认为天下没有轻轻松松能赚的钱和轻轻松松能干成的事,等到市场一丰富起来,那些早创的人有早的好处,有先发优势,但时间一长,更有能力的人就会起来。另外现在移动互联网,人家也不知道它的未来会怎样,它会变化。博客流行的时候,我印象当中,一开始徐静蕾做过一本电子杂志,现在就没有人提这件事了。博客端黏了几百万人,现在就基本上归零了吧。然后就出来一个微博,微博那个时候像蛮子文摘,那现在基本上也到头了。现在大家都在做微信,哪天微信被干掉了,就又归零了。

对于下一波浪潮是什么这事不要想太多,未来中国人的社交圈丰富化以后,你别想这个公众号能够变成上市公司。事情其实蛮简单的,对我来讲,就是我有没有持续的财经内容生产能力?核心就是这个东西,如果有的话就是换一个平台。如果哪天Twitter进来或者Facebook进来,或者别的新的模式出来,在那儿再建立我的粉丝群,我只要有持续的内容供应能力就没有问题。哪天我写出来的专栏没人看,或者写得很烂,那再弄200万名粉丝也是空的。

公众号我是坚持用个人名字的,我认为罗振宇讲得很对,未来的品牌会返祖,就跟以前一样,比如说村里开一个包子铺,可能就是王家包子铺,卖剪刀的就叫王二麻子剪刀、张小泉剪刀。就是原来的品牌都跟个人有关系,因为你的销售半径可能就在方圆5公里、6公里内,你不敢欺骗村里人,那就是你个人品牌的背书。

那么到了后来,出现了大制造以后,就是你的品牌跟村里没有关系了,就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品牌。现在的互联网年代,特别在社交环境里面,可能品牌会返祖,又会回到某个人身上,比如说我有绯闻的话就有可能挂掉了,或者是有什么丑闻的话就挂掉了,所以我要极力维护我的品牌。然后这个品牌肯定跟一个专业内容有关系,因为这个时候其实它的可识别性会大大增加,如果原来叫财经观察,那么可能就是N多的财经观察,什么中国财经观察,什么财经次观察,我叫吴晓波频道,我的品牌识别度在,这是我能快速起来的原因。另外,在未来的社交化经济里面,品牌的人格化是建立在专业化的前提下,你不能做得很杂。对我,即便做书评我也只做财经书评。

未来做东西大概方向我是知道的,至于公众号该怎么做,那就是不断地犯错误。现在还在犯错误。我认为你只要坚持做内容,你的内容供给就是一个比较好的内容供给,剩下来用户都会原谅你,错了就回来。发力O2O,有望每年一个亿

视频我们平均每期点击量是80万左右,总共几千万。现在爱奇艺对我们有些流量分成,但是视频的盈利还没有。视频的观看者,和之前文章的阅读者差不多,可能稍微年轻一点。很可能公众号里面那些年纪偏大的人是不看视频的,一些老的读者和老的企业家,他们可能不看视频,视频是给年轻人看的。很多年轻人听音频,都是听喜马拉雅什么的。

2015年,我们要尝试O2O。下个月就要开一个很大的课,4月25日和26日,我们在深圳开一个1000人的大课,我讲半天,加全程主持,另外找了12位导师,收费是按9800元收,如果完成的话可以做到将近1000万元。如果这个成功的话,那未来公众号的营收就简单多了。其实未来厉害的话,应该做万人场,估计一年以后我们做万人场,我们把上海奔驰中心包下来,那一天可以做到一个亿,三个月招生,一天就可以做到一个亿,变成一场盛会了,我那天做成功的话,基本公号就成了。你有没有收入?靠广告没有意义,未来我会压缩广告,2015年做了决定不再卖头条,再给钱也不卖了,减少用户体验损伤,而把财经内容产品化。当然,不同的公众号有不同的商业模式。

其实我从2010年开始一直做的一件事情,是完成蓝狮子的转型。2010年以前,蓝狮子100%的收入来自图书,当年我们就做七八十本书。今天还是七八十本书,但2014年年底,蓝狮子图书的收入在整个蓝狮子平台收入里只占到25%,剩下的收入都来自数字化转型。就是过去四年蓝狮子已经完成了一种转型,所以为什么皖新传媒出价那么高。在蓝狮子的转型过程当中,有一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做平台,所有的财经内容都是在各个平台上供给,因为我对做平台一直很畏惧,我觉得我们没有能力做平台。现在,吴晓波频道可能有机会成为蓝狮子新的平台,包括4月份,我那个M周刊和R周刊,其实就是蓝狮子原有的产品,在我自己的平台上就消化了。从而我有机会把蓝狮子的一些好的内容,通过这个频道的方式在社交媒体里面做一轮检验。

我们在很多城市有读书会,现在我做的这个深圳的大课是建立在读书会的基础上,原来是地面通过跟大学的合作,输出讲师和课程。这次是自己来做平台,这个平台一旦做成功,那剩下的读书会就很简单,开发内容就可以了。所以你问我未来收入在哪里,未来很可能不是我讲课的问题,只要这个平台能够将优质内容聚合在一起,比如说我跟王石讲,你来帮我讲一天课,我这个平台来分销王石的课,然后需要2000人、500人听,一下子就解决问题了。

如果4月底我们做成功的话,第一,实际上就把传统培训行业给干掉了,就证明培训行业,原来靠大量人力的投入模式是行不通的。第二,信息不对称的生意没法做了,因为中国的草根企业家太多,然后那些好的讲师和他们之间是脱节的。我认为,在我能够想象到的范围里,最好的一个内容结构,互联网营销能够帮忙做起来,这个东西一旦做出来,那剩下的事情我认为很简单,就是我组合最好的讲师,通过互联网找到这些人,大规模的草根似地挖掘,那么做信息不对称的人的生意就没法做了,那就把他们给干掉了。当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是我想象的事儿。

因为现在支付方便,2014年我做过一个避免败局的课程,是跟上海交通大学(交大)一起做的,我们招了50个人,50个人里面有一半多是公众号招的,那个课26000元还是28000元,一个人两天,学员应该是有购买能力的,2万多元的价格他还啥也没看到呢,就把钱付给你了,而且没有招生成本。我跟交大做的话,我要给交大50%还是60%的招生费用,如果在线做的话,招生费用我估计可以控制在20%~30%。

今后我们还会推一个在线的财经学习产品,刚刚做完研发。我们原来有个失败值测试,当时花了三四个月,大概有10多万人学过,早期的用户来自平台注册用户,一部分是我的一些老读者,还有一部分是视频导流。我们会推出创业失败值,跟创业者有关,这个产品应该会尝试收费。如果这部分再走通的话,就很简单了,O2O再加上在线的财经知识。财经知识我们生产10年了,我们把电子化、在线化和游戏化的问题都走通就好办了,现在都在尝试的过程中。

我们2014年的收入是一半对一半,广告加上O2O,但是未来的话一定是O2O大。O2O会非常大,广告会压缩,压缩到几乎没有位置,尽量不以牺牲用户体验为主。如果我O2O的培训成功的话,那么一个产品一年做一个亿,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我到百万粉丝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推出众筹基金,以个人来命名,用个人品牌来为它背书,这是很有想象空间的。

我商业的直觉很差,我不属于那种很有商业天赋的,大概只能说,我是一个比较有方向感的人。当年我做蓝狮子,有两点想法:第一,就是不能出让控股权,绝对不跟国有企业勾兑;第二,文化行业是一个好行业,民营公司有机会,至于说蓝狮子怎么做,财经出版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认为有两件事很重要:(1)未来的信息获取基本上是非线性的,所以未来我认为很多新闻客户端是没价值的。比如说澎湃这种,我几乎都不看好,因为想想你一天看几个新闻客户端?除了记者以外,你几乎都是在朋友圈里看新闻。(2)未来所有的信息基本上都在社交环节中完成,我现在没做APP,省了不少钱、不少精力。我干一件事就会坚持干下去

在优米网的一个节目里我说过,自己被高估的品质是才华,我觉得我有两个优点:第一就是勤奋,第二就是比较专一。其实我也蛮花心的,尝试了很多我也很烦,犯了很多错误。但总的来讲,还是在财经领域,这跟我的兴趣有关。

我10多年前写专栏,一个星期写四篇,我是靠写专栏出身的人。到现在,虽然没有遇到大的问题,但毕竟老了一些了。现在写作的压力比原来大,原来你的文章在中国最好的媒体上登,它的反应很缓慢。我后来在《南方周末》,在FT中文网开专栏,它的反馈还是缓慢的。现在在网络上反馈太快了,尤其在社交媒体上。像我的专栏文章现在基本上所有的财经号都会转,你只要犯一个数据错误就会被嘲笑,所以现在比原来心理压力大。有人写篇文章半个小时就行,我不行,我要一天。

我的乐趣还是在写作上面,到我老的时候,我写的书可能卖不到50万册、100万册,但是我不会干别的,我觉得我会写到死。我对销量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关心的问题都是我感兴趣的问题,比如我接下来要写一本书,是我现在做的课题,就是企业家已经不混社会了,我想研究在中国的边缘社会中这个财富阶层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至于这本书能卖多少,我根本不想这个事儿,我觉得能卖5000册也挺好的,哪怕我印出一两万册来送人。我认为我以后的书不是拿来卖的,是拿来送的。很可能过几年,会出现这个情况,我做一本书,一本都不卖,我在公众号上送20万套,送给听过我的课、买过我的东西的人,我的书不拿来卖,拿来送。

2014年我有篇给女儿的信的文章,点击量很大,排在我所有文章的第二位,第一位是写日本马桶。有人说,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公众号上放一些生活化的东西,可能点击率也很高,大家也很喜欢。但是你看我前10个月的文章,基本上还是偏财经的,阅读量前20位里面,基本上都是财经,平均阅读量都在30万以上,这个是我蛮高兴的事。我觉得特别严肃的东西,迎合大众是迎合不好的。

我还写过关于鹿晗的文章,我相信未来还是圈子文化。三个月前我也不知道鹿晗,即便知道鹿晗了也不会去听他的歌,也不会去看他的电影,也不会去参加他的活动,只是知道这个人而已。但是鹿晗在他的圈子里很厉害,像吴晓波频道我认为也一样,有些人可能知道吴晓波频道,但是也不会来关注我。未来是一个圈子。我认为我们是在做圈子,我们把认同我们价值观的这部分人圈在一起,剩下来商业上的事儿我认为是一个兑现过程。你到底卖什么东西,你也不累,别人也不恶心,还喜欢。为什么不卖?你看老罗在卖书、卖月饼,我为什么不卖这些东西呢?我觉得这个东西太重了,对吧?利益也很小。然后收年费这种东西也很难弄。那卖什么呢?我们还是卖内容本身,我是这么想的。卖电子化的内容,还有就是附加值高的内容。所以可能就需要不断地试,还蛮好玩儿的。

我跟粉丝几乎不见面,可能个人性格不一样。我也不喜欢参加那些组织,我现在几乎很少参加论坛,亚布力、博鳌,我几乎都不去的。参加这些活动,除了老朋友见面喝点儿酒,还能干什么呢?我觉得这个问题、这个事情有价值,看看书就好了,是吧?看看就知道了。有问题嘛,再问问。我现在几乎不参加社交活动,也不怎么参加媒体活动。你说我参加那些,能得到多少有益的东西呢?还不如看看书、想想问题、打打麻将呢。增加曝光度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我很少花时间在应酬上面,我也不喜欢跟他们勾兑。

我采访过中国绝大部分企业家,跟他们基本上是工作关系,一面之交或者几面之交,互相觉得挺好的,但几乎没有私交。我生活中不太喜欢社交。我也不做企业咨询,有些人说可以卖咨询,我是从来不做企业咨询的,那个钱来得更快,比做蓝狮子来得快。其实我在公众号里面卖咨询也很厉害,我一个学徒收多少钱?但是我不会卖咨询产品,我不去迎合,包括我反对草根文化。我认为早期的互联网写作是口语化表达,但是我不会口语化表达,我所有的专栏只会书面表达。

我的兴趣还是写作。我现在想想我如果回到30岁,如果2015年我是30岁,我手里有50万元,如果按我当年的性格,我可能还是在新华社写写专栏,叫我50万拿来全部去创业,我也不敢。我是特别保守的人,不是很敢于冒险。我也发不了财,我回到今天可能还是一个很好的写作者。我会开一个公众号,但是投入的也就是我的时间而已,我也不敢说招一些人什么的,其实我是一个蛮胆小的人,所以我不是一个好的企业家。但是我的好处在于,我干一件事就会一直坚持干下去。我是这么想,你干一件事就把它干好了。

我们做图书做了10年,发展还是很慢,我2005年做蓝狮子发展非常慢,活到今天非常不容易,其他的都死光了。我做公众号也一样,我跟我们团队说,按照目标做,往前做,做60万,然后到8、9月份过100万,明年再往200万冲,也不知道会不会冲到,200万会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只会干财经领域的事儿,不会走出去。我写书也一样,我每年写,弄着弄着,反正其他人都走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写作,1968年出生的人,还在每年写100篇专栏的就我一个了。这其实也不是我厉害,就是别人都不玩儿了嘛。有些人我觉得他们都是很有才华的,无非就是他们都去做企业了,而我还在写而已。镀金年代里平庸的年轻人

我女儿知道我在做公众号,但是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对我的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喜欢音乐,喜欢综艺,甚至想往这方面发展。不过她还不到20岁,很多事情还不是太清楚。但她认为娱乐行业是个好行业,她想进娱乐业,这个是很确定的,而且她在这方面还蛮有想法的。她现在去美国读书了,读了以后再说吧。喜欢当明星挺好的,她能当明星就当明星吧,反正我跟她讲,你不能卖你,也不能卖我,没必要嘛,对吧?

之前我做鹿晗的那期节目,觉得他们的世界是另一种文化,我完全不了解,我也没打算去了解,我无非是一个财经的观察者而已。就像我女儿的价值观,我女儿对职业的选择,我女儿的审美,我怎么可能都理解,不可能理解。但是我不理解,也不会摆布她,就是由她去,你爱干吗就干吗,就属于这种心态。但是,边界很清楚,就是有几条,女孩子出去混,你总归有几条底线,底线你要守住。我说你不能因为钱而爱一个男人,这是我跟她讲的,她现在也慢慢知道。你因为才华,因为这个男人很幽默这些都可以,但你不能因为这个人很有钱,我说你没有必要,你已经很有钱了。所以我觉得女儿要富养这是对的,她就不会因为可以到马尔代夫旅游一趟就跟个男人跑了,或者为一个爱马仕的包就跟男人跑了,那就太失败了。

现在小孩儿很幸福,她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中国第一次有了这样一代人,就跟美国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那代人一样,很安逸,活得很舒服。但是可能他们很平庸,没有大的机会和经济发展的机会,慢慢就停滞掉了。大家都很优秀,你很难变成一个特别卓越的人,也没有一个伟大的事业在等着你。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富足的生活,但是我们经历了一个特别伟大的时代,命运剧烈地改变。我今天的生活是30年以前无法想象的,但我女儿未来10年的生活都能想象出是怎么回事。我认为中国现在进入到一个平庸的中产阶级社会,就是所谓的镀金年代,黄金年代已经过去了。所谓的黄金年代就是你很年轻的时候就有很多的机会,现在没有了,现在“国民老公”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说王思聪有什么机会,也没什么机会了,哪怕50亿元现金放你手上有什么机会。但是十几二十年前,放在马化腾手上50万元就有很大的机会——区别就在这个地方。你现在给王思聪50亿元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10年后他能干成今天的马云?敲掉脑袋也不行,这就是风云时代和一个平庸时代的区别,但是他会活得很舒服,我女儿大概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但是他们的压力也大,我觉得90后好像不喜欢生活在父辈的阴影下,像我女儿,我女儿的叛逆心很强。她初三的时候,我到他们学校给他们讲过课,因为她的母校跟我是同一个母校,都是浙大附中。我去讲课的时候,他们同学看到我说,这是你爸爸?因为她以前就跟她同学说,她爸爸是喜士多的售货员,因此她同学基本上都以为她爸爸是一个超市里的收银员。

90后有自己的世界,他们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花很多时间,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真的不屑于搭理,真的是不在乎。我认为85后、90后的人,和前面的人最大的区别是,80后和70后的人,他还会羡慕60后、50后,或者说我要颠覆你。而像我女儿这些95后,这帮孩子对你的世界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都没兴趣来颠覆你,你玩儿你的,他玩儿他的。他连颠覆你的兴趣都没有,他屁股对着你,我觉得是这样的。□附:吴晓波频道top1001《去日本买只马桶盖》阅读量:252.1万+02《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阅读量:74.5万+03《我为什么从来不炒股》阅读量:66.1万+04《中国进入政商博弈新周期》阅读量:30.3万+05《这一代的台北》阅读量:27.0万+06《褚健困境——写于褚健被拘一年之际》阅读量:24.6万+07《这一代的上海》阅读量21.8万+08《卷土重来的“泡沫”》阅读量:21.7万+09《我的总编同学们》阅读量:18.1万+10《算算你的“屌丝值”》阅读量:16.9万+(采访于2015年3月,本文未经作者审阅)

雕爷 我如何跨领域作战

人物档案雕爷,原名孟醒,雕爷牛腩、阿芙精油、河狸家创始人。互联网知名人士,著有《MBA教不了的创富课》。2006年创立阿芙精油品牌,2009年9月品牌上线,2010年线上销售额超过2000万元,用1年左右的时间把一个线下不知名的化妆品精油品牌打造为行业领军品牌。2013年创办雕爷牛腩,广受追捧和质疑。2014年,创办O2O平台河狸家,致力于“解放天下手艺人”。导读雕爷准备做牛腩的时候,已经拥有阿芙精油这个在互联网上销量不错的电子商务公司。和所有借中国自由市场之力崛起的商人一样,雕爷在找到了生意模式、确定市场地位、拥有稳定现金流和发展速度之后,陷入了“今生不过如此”的迷惘。雕爷自谦是二流企业家,做着餐饮、美甲这样三流的行业。当然,不要把雕爷做牛腩和河狸家美甲当作是一个励志故事,而是应该视为跨领域的空降作战。不管是写书还是说话,雕爷都逻辑清晰,善于抽丝剥茧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不喜欢墨守成规。雕爷做事的出发点,是想着怎么做才能改变一些东西。品牌阿芙精油、雕爷牛腩以及河狸家经常被拿来作为“互联网思维”的案例。在雕爷这里,也确实有一些有意思、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分享。访谈最后,雕爷非常文艺地以他最喜欢的蒂姆·波顿的电影《大鱼》(Big Fish)里的故事作为结尾。男主角路过一个小镇,遇上一个非常吸引他的美女,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有天晚上,镇上的人一起唱歌跳舞时,他突然说自己要离开。镇长非常惊讶,“小伙子,你要走?”“对啊!”镇长劝诫他,“小伙子,我可告诉你,终此一生,你都不会再找到如此美好、令你这样快乐的小镇了。”“我知道我不会再遇到。但是,我没打算停留。”雕爷说,这就是自己的人生态度。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只有一个问题,我没打算停留。

一切行业都是创意业。——布兰森

我喜欢做案例式的商业,能给一个行业带来启发。至于它能赚多少钱,那是命。能做多大是一回事,能留名是另一回事,通常能留名的一定是有强烈的启发性。

举一个例子,从画光影的技法上来看,有很多画家比莫奈画得更好。那又怎么样?大家只记住了莫奈。虽然在那个时代,那种画法挺粗糙的,但是印象画派就是从莫奈开始的。有了莫奈,大家明白,噢,原来可以这样画光影。

一个企业家留下的最好遗产,是能够启发后来者。在中国,小米手机的出货量已经超过了苹果。但它们都是喝着乔布斯的“乳汁”长大的。乔布斯带来一个最大的启发,就是做一门生意要取悦你自己。你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你自己满意了就行。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很多人和你是相同的品味、兴趣和喜好。做生意,首先取悦自己

我觉得一个企业最开始都是凭借着禀赋来做事儿的,每个人有不同的禀赋,这是老天爷给你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外在的资源给的,比如有人在淘宝上开了个家具店,因为他所在的村庄专门做家具,他有这样的资源禀赋)。有的人天然的审美和动手能力很强,他做一设计公司,这是他的禀赋。禀赋是别人通常无法直接跟你相提并论的。所以创业靠禀赋。

禀赋关通过以后,我认为是乐趣关。可能外行的好处在于不会受到内行的束缚,无知者无畏,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2011年年底,阿芙精油上轨道了,我就没什么事干。我一直有个做餐饮的梦,当时觉得传统餐饮在许多方面都还比较落后,所以就有了雕爷牛腩的创意。对我来讲开餐厅就是乐趣,虽然自己不会做菜,但是我跟那些顶尖的大厨一块儿思考做什么样的菜是我的乐趣。我前后尝试了做餐饮、美甲、烤串,就是为了好玩,想给行业带来一些启发。开一个小餐厅,进可攻,退可守,自娱自乐,还能赚钱。生意本身就是为了赢利,不想赚钱是不道德的。

但是后来我过得很舒服了却还是有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使命感,到底做一个企业你的使命是什么?这是我经常问自己的问题。最近我为什么频频出现在各种场合站台,就是因为河狸家使我找到了所谓的使命。它并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使命——当河狸家可以让很多原本卑微的手艺人,可以拥有一次自品牌的机会,我觉得我找到了我的方向。

我也遇到过这样的困惑与自我拷问,当你有一天赚到钱了,而且这辈子的钱赚够了、花不完了,接下来还要不要努力?当某一个夜晚突然从梦中醒来,你会突然间非常迷茫,我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为什么明天要早起去干活儿,我创办的企业到底目标是什么?这就是在追问和寻找自己的使命。

没有使命感时,你的战略就无从取舍。因为我们知道企业所谓的战略是差异化的本质,而差异化的核心在于我做什么和我不做什么。举个例子,我给我们公司制定企业战略时,一定会告诉小伙伴什么是我们要做的,尤其是什么是我们不做的。很多企业战略的缺点在于往往大家做着做着就容易做加法,会往上沉淀更多想做的事儿,越做越纷杂,结果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制定战略往往是根据你不做什么来确定。

就像我做河狸家,我们的梦想、使命就是“解放天下手艺人”,让他们拥有一生守护的自品牌。所以如果不是手艺人、如果这个手艺人不能成为自品牌我们就不做。什么是手艺人?有个有趣的现象,这个世界上凡是后缀可以加一个“师”字的就是手艺人,另一些不带“师”字的很可能就不是,比如说你看保洁阿姨、门卫大爷、司机、快递小哥、修理工……

我并不是说司机不好或保洁阿姨不好,是因为这些工种很难成为个人品牌。我们都知道,什么都做的企业一定是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当你没有明确的战略时,你的战术就很可能是胡说八道,东打一仗,西打一仗。你可能打赢很多场战役,但是失去了整个战场,也就是说,没有战略就无从谈战术。而当你没有使命感的时候,你就难以持之以恒去固守未来5年、10年的战略,就没有一种方向上的归属感。雕爷=牛腩,你=?

特劳特的“劳氏定位”是基于产品品类的定位,而“雕氏定位”是探讨产品品牌引发人类情感共鸣的定位。雕爷牛腩是蓝海战略的产物。

不管哪个行业,把产品做好永远是最重要的。很多做传统餐饮的企业家都是资深后厨出身,他们很重视管理后厨。我是要消灭后厨。海底捞为什么可以将几乎没有技术含量的火锅做到极致?它不需要厨师,厨师意味着过度同质化的问题,它是靠服务取胜。

当我在中国餐厅做一个消费者的时候,饥肠辘辘地到了餐馆,服务员端来难喝的茶,还要收几十元的茶水费,很讨厌。做雕爷牛腩,首先我就要改善这种体验。顾客一落座,雕爷牛腩就提供好喝的茶水和精致的甜品,让他们先垫垫肚子。

中国餐饮一直以来就没有分餐制的习惯。中国人讲究和和美美,吃饭讲究和餐制,大家围着桌子一起用餐,这样就不可能一道一道上菜。所以,中国的餐厅上菜都是一块往前“扔”,这样直接的结果就是每一道菜的温度都控制不了。于是,凉菜、热菜、主食,不分先后顺序的,混搭着一起上桌。中国99%的餐厅都对上菜秩序不做要求,哪道做好了上哪道。这是中餐厅很大的问题。

现在收入过万的白领一年去过几次客单价500元的餐厅?如果平时光顾的都是人均100元左右的餐厅,一下子去到人均500元的餐厅,口味肯定会不习惯。这话有些伤人,但是大实话。

大多数人对美食的印象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童年记忆,妈妈的味道;第二个阶段,海纳百川;第三个阶段,返璞归真。很多人都只停留在第一个阶段,到达第二个阶段,需要你花很多钱、很多时间去品尝美食。

我们来看南北差异。湖南的油炸臭豆腐和杭州的臭豆腐,那种臭味是不一样的,很多人换个地方吃就吃不惯。就像我们最初喝咖啡、品红酒时,会觉得味道奇怪。这个道理是一样的。哪一种食物在第一次尝时不是这样的感觉?我自己也是喝了若干次红酒后,才慢慢喜欢上这种味道。这就是味蕾打开的过程。

为什么雕爷牛腩的甜品几乎没有人吐槽?因为人类对甜味是天然的亲近和接受,小孩子几乎都喜欢吃甜。这是写在基因里的。但剩下的几种味道,苦、臭、涩味,则都需要后天培养,慢慢适应。

牛腩有人吐槽,因为餐厅做出了超前的味道,很多人会不习惯。薛蟠烤串也没有人说难吃,是因为烤串的味道大家从小都吃惯了。杭州一个土豪通过好友找到我,希望与雕爷牛腩合作。我就反问他,在你本地能找到几家真正的法式餐厅和意式餐厅?他就明白了。但在上海就不一样,上海人心态更开放。这是要看当地人口味接受度的。

所以,雕爷牛腩的顾客有50%每个月会来一次,还有10%的死忠粉丝每周都会来。这点让我惊讶。月收入在两万元左右的白领,分配在吃的部分有多少?很多人都以性价比为毕生追求的。

我现在只做定位中高端的品牌,不管是牛腩还是现在的美甲项目。当然,能不能做高端,主要看企业主对品牌的塑造能力了。苹果不是一个最懂得控制成本的公司,但它的赢利仍然很好。我也很崇拜可以把成本控制得很好的企业。很多餐厅从业者都是资深后厨出身,所以他们比较习惯于传统后厨的做法。像我这样的人搞不定传统后厨,但马马虎虎也能差不多。我的创新厨房主要负责研发新菜、设计菜品,菜品的名字基本都是与消费者互动的成果,很天马行空。菜品的摆盘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我所用的食材一定是这个价位上最好的,厨师都是顶级酒店的。

当然,餐饮行业形态各异,错综复杂,每一种形态玩法都不一样。比如大董烤鸭的服务直径是半个北京城,它的选址自然会有自己的逻辑。而麦当劳的选址则一定要在核心的商圈,因为卖的东西便宜,必须不断地引入庞大的客流,提高翻台率。这还取决于你的定位。如果定位于家庭聚餐,最好放在小区附近。雕爷牛腩就是为逛商场的白领服务的,所以选址都是大型购物Mall,定位相对细分。

很多香港、澳门的餐厅,食客必须身着有领的上衣和长裤,穿拖鞋、短裤、无领上衣是不被允许进入就餐的。前几天,我去那边一家餐厅吃饭。就为了吃那顿饭,我花3000块去买了一件衬衫,还好那天我穿了九分裤,可以冒充长裤。饭还没吃呢,先干掉了3000,好贵!内地的餐厅还没有到达那种标准。

现在,中国中产阶级壮大起来,市场的细分就开始了。欧洲的赌场,不打领带不让进的,人家的范儿就是那样。所以,雕爷牛腩就是这个范儿,不提倡家庭聚餐,12岁小孩尽量别进去。我不提倡过度饮酒,一开喝就没停,翻台率太低。但在薛蟠烤串我就鼓励你多喝酒,因为烤串本身没什么利润,就靠酒水赚点钱。

所以,在未来每一种餐饮的形态是不一样的。如果你做的餐饮是谁都可以来吃的,那么今后的利润一定会下降。未来都是细分的,定位会越来越精准,甚至菜品都会越来越精准,要将一种食材做成品牌。狗不理=包子,全聚德=烤鸭,西贝=莜面,雕爷=牛腩……这样是比较天然保险的做法。你定位得准确,这群顾客才能最喜欢你。从自媒体到自商业再到自品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自媒体时代主要是个性的传播,谁能教别人说个性该怎么做呢?它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没有办法假装另一个人。这是很有趣的事,一件事往往有很多的答案,看你到底怎么说。比如关于我戴墨镜这件事儿,有不同的答案。答案一:一个比较有趣的答案,你没发现我的脸形很像王家卫吗?答案二:一个逗乐的答案,北京的雾霾太大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我先把窗户关上。答案三:博取同情,那天我去看医生,我说,“医生,为什么我眼中总有热泪,莫非是我深沉地爱着这片土地?”医生说,“呸,你干眼症,一有强光就流眼泪。”

每一个问题都有无数的答案。

在我看来,自媒体是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所带来的1.0,2.0就开始自商业了。现在朋友圈可以卖东西了,甚至连网店都不用开,在朋友圈发张照片就有人跟他买东西。一个湖南乡村的人把他的土鸡蛋、老母鸡通过微信朋友圈,让一个北京人来卖掉,自商业就开始了。

但我认为还有一个3.0,就是自品牌阶段。拿我目前正在做的O2O美甲项目河狸家来讲,任何一个原本卑微的手艺人,美甲师、美发师、厨师……都可以借由今天的移动互联网平台打造一个个人品牌。由此我们重新去想象,原本街上的美甲店有必要继续存在吗?它更多的是提供一个场所和所谓的客流量,但移动互联网出现了,流量不一定是通过所谓的街店提供,更关键是它跳过了原来后面的品牌,直接找到那个手艺人,对他手艺的评估,就可以借由之前的顾客对他的评价看到。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出现一次自品牌的机会?这就是河狸家探讨的问题。

只有疯狂到你认为你能改变这个世界,你才真正能够改变这个世界,这是乔布斯的一句名言。我们也疯狂到认为我们能改变世界,能让未来千百万的手艺人可以不再被小小的店面禁锢住。他也不用再为别人打工,他每滴汗水可以为自己而流,他的每单生意可以更加尽心竭力去做。因为他可以开始打造个人品牌了,就像很多自媒体人一样,他写的每篇文章都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发送的,且这篇文章的价值全部归属于他自己,这个时候时代开始变化了。

今天我们做河狸家,它是一种使命的驱动,我们就每天卖力地工作,还疯狂地赔钱(这是另一个概念了)。因为在互联网的时代,确实有一个“羊毛出在猪身上饿死狗”的概念。在这个时候我们疯狂地补贴,就是这样的话我们单量增长还是非常快,现在日均峰值7000单,下个月能到每天1万单以上,每天1万名消费者来接受这些自商业、自品牌的手艺人的服务,这个世界就开始变化、变革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坚信会产生出极大的,对社会的推动力量。首先,这些手艺人开始拥有财务自由,我们现在的美甲师非常夸张,上个月已经有5个人月收入超过7万元,然后近百人的收入有3万~5万元,近千人的收入在1万~3万元之间,这原本在美甲店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

然后是时间的自由。我们一个美甲师在过年时,找个泰国的海岛玩儿,还把护照给丢了,结果补办护照又多玩一星期。对此,他只需要在手机上轻轻地把后台一关,便随时可以给自己放假。再次,最关键的是心灵的自由,当一个美甲师刻苦地练习他的技艺,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开一个小店。当我问那些美甲师谁开过店时,举手的人特别多,都是曾开过店但倒闭的。

很多人的梦想都是拥有一个小小的品牌,可传统商业模式倒闭的概率太高了。现在可以了,当他们拥有自品牌时,就不用付出高昂的房租成本、装修成本和运营中所有高昂的成本费用,依靠移动互联网平台,没有倒闭的可能性,却拥有了一次创办自品牌的机会,这是心灵的自由。

所谓“机会”,得是和你自身“能力”相“匹配”的,才叫机会,否则那叫天上飞的天鹅,你只是癞蛤蟆。10年前,我就知道房地产是中国最大的机会池,但我的能力,顶多是买几套房而已,真正把握这波机会——成为房地产商,那真是贼心贼胆都没有。所以,我只能把握很小很小的机会,比如,当电子商务兴起,我顺势将阿芙做成了中国第一精油品牌——注意,大机会是马云的,他打造的是千亿美元的航母,而阿芙只是上面的一个铆钉。而雕爷牛腩则是把握另一个很小很小的机会:传统街边餐饮向Shopping Mall转型,我顺势一口气推出雕爷牛腩、薛蟠烤串、皮娜·鲍什下午茶等品牌。但很不幸,Shopping Mall的大机会,其实属于王健林他们……所以王健林是中国首富,我的诸多餐饮品牌只是他们Mall航母小伙伴群里的彩色铆钉。现场问:你曾在书中写道,你并不喜欢在现实生活中被别人认识。是这样吗?

雕爷:自我营销的前提是把自己先营销出去,再看卖什么合适。而我怕公开露面。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马云就是这么做的,而任正非就是他的反面。任正非的内部讲话和文章一出来就流传开,但他真的不想为外界所知。是因为他的企业做得好,所以一直被外界关注。我应该和任正非走的是一个路子,哈哈。但我最近为了O2O的美甲项目,开始露面了。再说了,企业主本人是否有魅力,这是天生的。问:在外界看来,你是一个非常擅长自我营销的人。

雕爷:我和马佳佳他们不一样,我不做自我营销。我连面都不露,你看我什么时候非常公开地出来过?我不喜欢拍照,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问:有一段时间你在网上曾经被狠批。因为觉得自己说了真话?

雕爷:我觉得该说人话这件事儿,我也没有受过很好的培训,所以我经常是拉仇恨的状态,说什么都有人骂我。所以你要想说人话,首先你要问自己你要不要说真话。如果你开始说真话,请相信铺天盖地的谩骂一定会涌过来。我就说了一句好吃不好吃的问题,说小人物的味蕾打不开嘛,这就完蛋了,上万人跑过来骂我。当时特别奇怪,原来这句话也能够得罪人。当天下午就有记者来问我,雕爷你可惹祸了,你说很多人味蕾打不开。可我说我这两三年以来,我跟我的朋友一直都这样讲话啊。比如我就不吃榴莲,我就认为很臭,我的味蕾对于榴莲没打开,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吗?对于我来讲,我没有打开榴莲的味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它只是事实。但是在今天这个社会,你说任何一个真相(任何一句真话),都可能引起铺天盖地的谩骂,请问你受得了受不了。问:虽然已经说烂了,还是想问一遍,你怎么看互联网思维?

雕爷:我理解的互联网思维,就是在它出现之前,不可能这么做;互联网出现之后,才能这么做。第一,雕爷牛腩做的是饥饿营销,和互联网思维没有什么关系。第二,关注用户和用户体验,也不属于互联网思维。难道互联网出现之前,就不关注这些了?一样会去关注。问:互联网时代,都说得小人物者得天下。但你在做生意时好像“看不上”小人物?

雕爷:在大时代的风口,中国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风口。小人物的基数最大,但是中国接下来的时代是中产阶级的时代。小人物乐于自嘲,但他不会甘于做一辈子小人物。讨好小人物,是因为今天这个群体数量足够庞大。现在中产阶级起来了,开始有审美的诉求,他们的诉求才是这个世界的追求。这是大背景。中产阶级的兴起是这个国家的梦想,所谓中国梦吧。问:你现在玩各种各样的跨界尝试,初衷是什么呢?

雕爷:有人问登山者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在那。王小波说自己为什么要写作时说:“因为我觉得我能写好。”去做自己所热爱,所追求的事,不被外界所束缚,也不用找理由去说服别人。这个状态才是对的!一定要找到所热爱的事,它会赋予你激情。打一个粗俗的比喻,一旦给爱找理由,就不是真正的爱了。但是,如果你做一件事做得很棒,别停留太久,去寻找下一件让你开心、充满激情的事。问:企业家都会自持是最懂消费者的人。你在这一点上有什么不一样?

雕爷:我有想象力啊。我会讨好消费者,我懂得去讨好我喜欢的、合适的消费者。死忠粉丝都爱我爱得要死。商业、营销始终都是智力型,不能忽悠,不能胡来。胡来就是找死。问:有人说做企业最重要的是视野,你觉得是自己先天性的因素多,还是后天修炼的多一些?

雕爷:真正的管理者,要像鹰一样。有时候要飞得足够高,一览全局;有时要飞得足够低,一击即中。优秀的企业家应该在高低之间,做好调整。问:听说你在管理员工方面有独特的“麻将管理法”。如今在管理公司的90后员工时遇到什么困惑?如何解决?

雕爷:全世界都在面临这样的问题。90后是互联网的原住民,他们的整个生活习惯都发生了变化。现代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被分散,我读20分钟书,可能就会去看一会儿微信,刷一下微博,只有在飞机上才能专注地看书。90后可能不太喜欢通过一个漫长的等待去换取一个超大的回报,而是倾向于即时反馈和鼓励。激励周期越短,对他们的正向影响就越大。我采取的是游戏化管理,做一会儿工作,就要升级一下。小孩也这样,他需要快速得到肯定。月月涨工资,一二百块都行。

罗永浩 你们是冲我这个人来的

人物档案罗永浩,锤子科技创始人。2001~2006年在北京新东方学校担任GRE考试培训老师,教学期间的课堂录音,以“老罗语录”风靡中文网络世界。2008年,创办老罗英语培训机构,《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系列公开演讲的网络视频播放超过两千万,罗永浩在创业过程中展现出的广告创意、营销推广能力以及深具理想主义色彩的经营理念,受到企业界和营销界的广泛关注。2012年,罗永浩创立锤子科技,致力于打造兼具完美工业设计和极致用户体验的智能数据产品,以及完善易用的移动互联网服务。导读罗永浩做手机以后,动静很大,风波不断,分类报道已连篇累牍。2014年12月6日,罗永浩在国家会议中心做了一场名为“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IV”的演讲,宣布从前那个任性嚣张的个人品牌“老罗”从此消失,此后20年,将全副身心投注于企业与产品。尽管几番转型,他认为自己的初心不会有任何改变。在这次演讲中,他依然推荐了《中国企业家》对他的一篇报道,只因觉得值得经常回味。那是2011年我对他的一次采访,文章标题被编辑确定为《罗永浩套现理想主义》。当时文章还没刊发,他打电话来要求看稿,改了几处说法与文中的几个错别字和标点。我特意问标题有没有问题,他却坦承,这说法说的正是事实。采访当天有两件小事让我记忆深刻:他桌上有一本《乔布斯的魔力演讲》,里面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我们采访完成后,他叮嘱我们一次性水杯不要扔进垃圾篓,他会让人来收拾。后来,当天访谈的一部分被写进了那篇报道,但还有一些内容从未公之于众。这次我们让其“倾巢出动”,从中你能看到这个商业探路者彼时的初心、野心与情怀。

前进的理由只要一个,后退的理由却要一百个。许多人整天找一百个理由证明他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李敖

已经有一些财经媒体来找我,因为我现在做商业工作,但从事这个工作确是我小时候从来没想过的。

我从来没想过会经营一家企业,我这辈子绝大部分做的事都不是有预谋的。我原来预谋过做一个作家,但这个肯定不行了,因为天分不够。其他都不是,存在偶然,不过做老师、做网站、做企业都还有点天分。

其实我是很讨厌商人这个群体的。我现在打交道的,很少有做生意的,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些人或许因为努力,或许因为天分运气,凑巧赚了点钱。现在这个商业社会,整体拜金氛围还是比较严重,在中国,很多人仅仅因为有钱,就活得腰杆特别硬,自以为什么都懂。有的企业家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但这些企业家自以为成了文化名人或者社会领袖,看他们的姿态和腔调,就知道他们把自己定位为这样。

有人说:你现在是生意人,我觉得挺难听的,但我承认我是生意人。原来确实是没兴趣,但是企业做起来也挺令人高兴的。我们原来的一些理想和社会抱负,如果有钱的话,还是很好做的。比如做慈善,“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在牛博网发动赈灾捐款,网友捐了200多万元,除了腾讯,其他几大门户都没我们多,他们除了发动网民捐,自己也捐了一两千万元,我们也想捐一两千万元,但哪有这钱啊。所以,我们就去到了现场11天,把200多万元花完就回来了,可是如果我们企业有钱的话,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了。其他很多时候做一些事情,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自我肯定和快乐,等等,也都是需要钱的。

我过去不做企业,一是没有兴趣,二是我觉得自己不具备做这个东西的能力,我在别的地方更自信。但是阴差阳错地做了企业之后,我现在觉得我做企业也不输给其他人。我觉得我在任何领域,不管是感兴趣的领域还是赶鸭子上架的领域,只要足够投入的话,都能做得有模有样。不一定是这个领域内数一数二的,但是做到一流是没有问题的。包括我说写作天分不行,那也是跟我心目中偶像级的作家比不行,在一般的畅销流行作家里,我的文字功底比他们大部分人都好。企业家的三项修炼

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一直年薪50万元,养活老婆孩子,照顾老妈,也没什么问题,不乱花,正常生活也够用了。牛博网一直赔钱,可我们做得很开心,赔得也不多。但是教书教得不愉快,理念碰不到一块,因为语录在网上的传播,你给当时所在的机构带来的远远大于你得到的。

作为一个中国人,你要细想的话,会觉得很窝火,但我会做好一个中国人,这也没有问题。我并没有因为有很多事不尽如人意,就想要逃离。语录越传越多,越传越火,结果是我每天都在给一个我不喜欢的机构额外做贡献,这使我很焦虑。如果没有语录,我可能还在教书。

我到底要不要做商业性工作?踏入这个圈子我很犹豫。除了这些,我有没有能力做好一个企业也是很大的顾虑,因为我自己的性格上有很大的弱点。比如我36岁开始做公司,但在此之前,我所做的绝大多数工作都是从不需要跟人合作的,比如我去讲课,我写文章,这都是自由职业。我性格、脾气不好,比较急躁,我从事需要协同的工作,有没有能力把一个团队协同做好,团队是否能够维持?这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还有,我做事没有计划性,因为在我过去的人生经验里不需要计划,大部分时间是自由掌控的,我过去也从来不用什么行事历,脑子里就那么几件事,早晨起来,想先做哪个就做哪个,从来不用考虑时间安排是否合理。

做企业以后,事情永远做不完,每天有100件事等着你,你只能做其中的50件,就得排优先级,这些都是我的性格和人生经验里特别不擅长的。我过去通常电话费、水费都是断电断水之后才去补交。这些习性,对于做企业是严重的弱点。

我开公司的时候,因为自己性格上的缺点很焦虑。冯唐当时就跟我说,成功的企业家最重要的品质有三条,能做好这三条,其他方面犯了很多错,也一样成功。这三条:一个是做事要抓大放小,一个是战略目标要明确,还有一个是能容人。我当时听了,战略目标明确,我觉得我天生就这样;抓大放小,我觉得这方面我很差劲,做事没有条理,分不清主次,劣于常人;能容人对我也比较难,因为我性格比较暴躁,脾气不好。

这些在做的两年半时间里,在一点一点改进。有些方面进步很大,比如说控制脾气这方面,现在已经比刚创业时好了很多。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一星期5天要发5次火吧,现在5天能发1次火,虽然比例仍然很高,每星期老板发1次火员工会觉得挺难受,但老员工前后比较之下,还是觉得挺幸福的。能容人这项我是有本质飞跃的,虽然离那种笑面虎型的老板还有不小距离,但进步很大,已经接近正常了。然后,抓大放小这方面,直到今天仍很差劲,进步也不明显,这方面可以通过找一个井井有条的管理人员帮自己解决大部分问题,通过磨合与协调合作是能解决的。到时有钱了,可请职业经理人进来。

我没有觉得我为商业消磨掉了自己的一部分,我会为别人着想,每次发完脾气,我都很后悔,很内疚。我过去也不是说想跟谁发脾气就发脾气,我只是过去的工作跟人合作少。

2008年5月我们挂牌子,2008年9、10月,生意还没有,学生还没开课,就已经有人来谈收购了。我当时觉得挺邪门的,他们说是看重我个人品牌。我对被收购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我希望他们入股,给我一些钱,如果收购我就觉得这个企业我不能掌控,没什么意思。回来我跟董事们一商量,他们说咱们什么都没干呢,那他要收购也行啊,你就往高了报吧,我们自己关起门来估了一下值,估了6000万元。对方觉得我们太黑了,其实他出的价还挺出乎我们意料的,出了三四千万元,我觉得挺开心的,但三四千万我就不想卖了。现在有风投来跟我们试探初步意向,因为2010年我们总共做了450万元左右,还在亏损,但他们看好我们的前景,还有教育界的同行也来谈收购和入股,现在我们报的价是1.2亿元。有的机构接受了这个报价,但是钱分几批进来、怎么进来,还在讨价还价。

我们得控股,顶多给别人20%多的股份。所以报价的时候,他们说你也太滑稽了,你总共收入才450万元,如果利润是450万元,我们会翻10倍。我说,别的机构的话,别说450万元,做到4500万元,你们也未必会瞧得上,你来我这,肯定不是来看我的盘子的,这是村镇企业的收入水平,你肯定瞧不上的。你是冲我这个人来的,教育培训行业里该上市的,基本都上市了,要不就是准备上市的,剩下的那一大堆都是破烂,你别看他盘子大,有4500万元,可是他10年前就有4000万元的收入,要考虑通货膨胀因素的话,你就赔钱了。你们来找我的话我知道,扒拉来扒拉去,剩下的那一两家还行,我们就是其中的一家。所以,1.2亿元怎么了,我报4亿元又怎样,只有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没什么荒谬的。

包括俞敏洪,如果俞敏洪被新东方董事会踢出去了,他一个光杆司令跑出去再起个山头的话,马上就能拿几个亿了。很多时候企业投资,并不是看业绩,而是看人和团队。所以如果不接受我们也无所谓,我们做这个不需要大量的资金,我们有稳扎稳打的做法,如果有钱进来,我们有拿钱的做法。实际上按我个人性格的话,前5年我更倾向于稳扎稳打的做法。

我们给老师开的薪酬,都非常高,远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比新东方还高。所以初期多赔一点是正常的。其实这个行业里优秀的教师扒拉来扒拉去,就那么一伙人。现在新东方、新航道、环球的一些老师也来跟我接触,很多不敢轻举妄动,很多是我瞧不上的。因为这个行业有一些所谓的优秀的老教师是老油子,我很讨厌,师德、人品高度可疑,只是讲课很溜,生活作风什么都很差。我不喜欢这些人,但也有少数我瞧得上的,他单次课酬比较低,但相对稳定。你现在来,风险大,但我这个企业成事以后,你回报高。等我这儿不缺人了,你再来锦上添花,那将来回报也是有限的。

所以我觉得做企业跟整个社会的缩影是一样的。现在在中国,应试类的英语培训就是一家独大,所以这些老师在那儿其实很苦。一个企业如果形成垄断的话,对员工权益没有保障,你爱干不干,因为拿准你离了那儿,没有更好的选择。这些人整天抱怨,但是他们不敢出来。我这儿有一些已经出来的,逢年过节会给我发短信说:“老罗,你一定要做成啊,你做成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至今总共投入500多万元吧,第一笔300多万元,第二笔200多万元,我们花钱非常省。其实搞教育培训,人家说3年不盈利,就没得干了,这是有道理的。但我们要高速增长,故意不要利润。我的天使投资人是特别有钱的土财主,我的发小哥们儿,他的企业每年的纯利润有几千万元,在非洲是面包大王,某非洲国家第二大连锁,相当于中国的好利来。第一笔启动的300万元就是他给的,后面还说,我需要了随时打电话,马上给我打现金过来,所以我现金方面不是很担心。我现在有一两个参与的投资方都是不要利润的,就要高速增长,所以我盈利方面也没有什么压力。2014年做到450万元,亏损大概不到100万元,2013年我们收入是210万元,但整体亏损300多万元。2015年,我们的目标是再翻一番,做到800~1000万元,就已经不可能再亏损了,但我们仍然会小心翼翼地维持在不赔钱,而不是要利润上。

英语培训行业不是一个高度成熟、充分竞争的完善行业,基本上是一个很混乱、充满江湖气的行业。有一些人成事儿以后就出去讲,当年出去提着糨糊桶刷海报,被别人捅刀子,其实现在这帮家伙也对我做这种事情,只不过他们没敢拿着那种物理的刀子去捅我们的海报员。明目张胆捅刀子的事他们不敢,不敢的原因是我手里有媒体,牛博网在中国的影响力一般说来是超过一个中等发行量的杂志的。你一旦有媒体,有话语权,你的对手就会对你有所顾忌。

我当初办牛博网并不是要为我后来搞英语培训做铺垫,但客观上,难以置信的是,第一,我们现在学校总收入的20%来自于牛博网,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三年了始终是这个比例;第二,因为这个,我出去说话没什么顾忌,我对行业的恶劣风气经常口无遮拦随便批评。这些大佬背后生气,他们在饭局上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也没有敢直接对我下手的。多面跨界

我商业上的计划有两个,还有个非商业的计划。我的一项商业计划是想做图书和杂志,如果没什么意外,2015年我先是主编一套丛书,如果受欢迎的话,我会把它做成文艺类的杂志,像《读库》那种。但《读库》呢,口味上太小众了,我做的会比它大众化一些,但也不是特别通俗的,还是精英读物,但是会强调阅读的趣味性,《万象》《读书》其实什么也没有,又很干巴巴,我想做的是有一点阅读门槛、智力上有些要求,但仍然非常有趣味的一本精英读物,文理科兼顾,做一个文理兼修的《纽约客》。

非商业的计划就是做NGO(非政府组织),我们已经解决资质问题了,就是梁晓燕老师主持的“西部阳光基金会”,基金也叫“老罗和他的朋友们”,可能是做教育基金的项目。现在计划想做两块,但实际开展可能更多,一块是做贫困助学,另一块是紧急情况救灾。“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实际是不合法的,但问过律师,在没有贪污、没有侵占的情况下,最坏的结果就是要求把钱退回去,既不会坐牢,也不会罚款,所以当时就冒险做了。那次做得很有满足感,所以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做一个长期的东西。还有,其实社会化的企业在西方也很流行,它拼命地赚钱,赚了钱又拿出很大一块做慈善,慈善带动了企业的名声和社会公信力,然后企业赚的钱又回报到基金会里面,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就把这两个事情同时大大方方地做。我做慈善是为企业赚更多的钱,我赚钱是为了慈善。民间的NGO组织,政府迟早还是要开放的,在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现在挂靠在政府机构下面是可以做的。出版过去是个人不能出版的,现在个人通过跟出版社合作,也可以做。杂志过去也是不行的,现在通过跟有资质的机构合作,也是能做的。我希望,通过逐步放开,我们把NGO做到全国前三名,应该没问题。我把教育培训做到全国最大,这个我可不想做第二了。还有出版,我希望将来能做一个传媒集团,主营图书出版和多种杂志,如果放开就做新闻类杂志,如果不放开,就做文艺类杂志,因为文艺也能改变社会风气和世道人心。网站,就是我老本行,将来可能投入更大精力做网站。后半生,就做这三件事,可能都做不完。

拍电影是小的梦想,但我就是玩票性质的。我喜欢电影本身,但我讨厌这个圈子,我可能不会在影视方面做投资,自己想拍的话就去拍,我尽量让它不赔钱,但赔钱也无所谓。

我在镜头前面讲话的次数还少,需要熟练,我可能相对敏感一些,适应期比别人长。我去上岗教书,用了比别的老师好几倍的时间来适应当众讲话,我需要的周期比别人长一些。大的原因是我跟大部分电视节目主持人没法对话。平面媒体的记者很好,但电视都是广播学院培养出来的那套路数。我跟柴静聊没问题,跟鲁豫也能聊得很好,鲁豫是中国唯一一个懂得倾听别人讲话的访谈类主持人。我从来不觉得鲁豫傻,一点都不傻。如果中国电视主持人都是柴静、鲁豫这种水平,我就不怕上电视了。我将来有可能做脱口秀节目。

我一直是很多人的粉丝。我最讨厌一个成年人说,他不是任何人的粉丝,我会觉得他太没自信了。我对水平高的人、品德高尚的人、做事牛的人,会有敬畏之心。比如说我写小说,是很多小说家的粉丝,我做教师,很多大学教授是我的偶像。我喜欢听歌,我是很多歌星的粉丝。我学电影,很多导演跟演员,我是他们的粉丝。我不觉得粉丝本身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讨厌那些不讲是非的粉丝。我最烦的是这种人,过来找我要签名说:“老罗我非常喜欢你,但我不是你的粉丝,这种人情商太低。”

曾轶可走上音乐生涯是因为听Twins,老天给了些天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遇到一个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去包装她,拿她的短板去跟别人的长处拼。成为一个流行偶像的条件,她不具备,但流行偶像身上不具备的,她是超常的,比如说她对文字的那种敏感、天分,旋律简单但有新意,唱功很差但是真挚等等,都是老天给的。如果会包装的公司去包装,貌似小众,有可能会做成大众的,比如陈绮贞。她自己是个孩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我当时看了就很焦虑。如果条件不具备,我是不会去张罗这件事的。首先,我有很多搞音乐的朋友,他们制作能力很好;其次,我认识王小峰,王小峰跟天娱的高层认识,要不然这件事也搭不上线;最后,因为这些年技术的进步,唱片的制作成本比过去低得多,一点钱我也能解决。

看访谈,曾轶可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没指望这件事她会认可。如果不做,我会后悔。我想试试,如果试完了不行,我就认了。没试,就会很遗憾。我试了下,最后结果不理想,也就无所谓了。我跟她聊过,聊不通,她就一孩子嘛。我们找了很牛的搞民谣的给她做了编曲,她听不进去。然后我说,那你喜欢什么,跟我说了一堆,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这很正常,我不能逼她,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听麦当娜的歌听得特来劲。这个是你不能强求的,也不能拔苗助长。即使我是她爹,我也不应该让她进录音棚,按我的音乐要求去录。综合考虑,就认了。就是命吧,老天想折磨你这么一下。

多重身份我觉得挺好。我倒希望是作家,但我觉得我能力不行;演讲的话,我在中国可以进前三,作家我可能进前一百都很困难;做教师,我也挺喜欢的。但当校长和公司老板,我兴趣不大。网站总编也挺好。在社交场合,没听说过我的,问我干吗的,我就说我是做网站的,我觉得这样体面一些。校长的话,如果我是北大校长,我会比较体面,如果是英语培训机构的校长,我觉得这比厨师培训学校校长也好不到哪去,挺不喜欢这个身份的。

我跟诗人交流很少。我写诗就是年轻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那儿胡写。还有,我们写诗,也是年轻时候赶时髦。泡妞的时候,你说我写小说的,他写散文的,他写诗的,姑娘就另眼看待了。所以都硬着头皮写诗,实际上我始终感觉不是很对路。我写小说、写散文,相对有自信,写诗是没有自信的。

我对朋友是超级近人情的。我只是说有些事,说了是怎么样,我就不让步。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朋友里最会关心和体贴别人的,我在这方面是无敌的,没有见过这方面比我强的。

我自己做了平台以后,发现有些话不能讲。所以,做平台就要少说话,要是自己做独立评论者,就不能做平台。

我觉得挣了钱,基本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愿和原则,以自己希望的方式活着就是成功。从这个意义上,我其实以前比现在还成功,以前可以更加随心所欲,现在相对克制一些。这跟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没有关系,我饱一顿饿一顿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很牛。我只是商业上不牛。比如韩寒,很多不认可他价值观的家长也觉得他很牛,他们只是看到韩寒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有名有利。我觉得韩寒成名和所有人的成名一样,有必然,也有偶然。如果没有参加新概念大赛,他未必一定会成名,就上海郊区的一个农村少年。如果有一天,你凑巧进了咖啡厅,跟他聊了几句,你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牛的年轻人,即使他既没有成名,又没有发财,但不影响他是一个有为青年。

我没有这些成就,也拿自己当人物。我年轻时自己读书和训练思想,认为自己是优于很多人的。我在东北的小城镇长大,人生的机会是少了很多的,我现在去看以前的朋友,他们的心态基本上已经很老了。我现在39岁,看他们像50岁的人。小城市,希望和机会都少了很多,他们没有出来挣扎的话,就是这样。韩寒虽然是上海郊区,毕竟是生长在大城市,他接触的资讯以及机会会比我多很多。所以我们长大了以后肯定会这样,机会很少,出来也有偶然性。我1994~1995年在韩国打工一年,回到老家又回到小城镇去了,后来又在天津待了五年。因为互联网的普及,小城镇的人接触资讯开始方便很多,这个对我帮助很大。价值观上的“洁癖”

我小时候看了《李敖全集》,还有崔健在20世纪80年代告过北京税务局。老百姓告官府在当时是耸人听闻的事情,这些事情肯定有影响,不在于让你产生模仿的欲望,而在于公民意识的觉醒。一旦有觉醒,就希望有更多的权益。

我这儿离海淀法院近,当时开董事会的时候,他们说了一大堆好处,我说还有个好处,离法院近。

如果我做了一些事情,社会上一片叫好声,我就很开心啊。我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老有人说你怎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我觉得跟影视作品也有关系,影视作品里要表现一个人有个性,就会说他:“我做事从来不后悔。”这是矫情,人怎么可能做事不后悔呢?除非这件事对你不重要,如果重要,做错了,肯定后悔。还有说不在意别人看法,我知道有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我敢说,这个比例绝对低到难以置信。我认识很多文化名人包括娱乐圈的名人,他们都公开承认,即使他们的博客点击达到了几千万,上亿,他们一有空也会去看在我们看来根本不可能看完的读者评论和留言,疯狂地去看,看完了在家里高兴或者生气,这是人的本性,这是正常的。真正不在乎的是极少数,我也不认为那是境界高,那些人在构造上、生理上,在感受敏感的区域和我们不一样。

社会上的认同感,是我做事的一个很大动力。比如说,我一件事情做错了,人家骂,我马上就会道歉,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不记得,他们老记得我飞扬跋扈的一面,记得跟我辩论嘴上老吃亏,实际情况是每次我错了,我都会公开道歉。还有两种情况,我做得好,他们一片叫好,我就心情很好,另有一些人由于想错了、想偏了在那儿骂我,我就会很生气。我从来不会对别人的意见无动于衷,只有一种我是真无动于衷的,就是有人上来不提他的观点,就骂脏话,这种时候,我是完全不会生气的。

中国的企业家好像我不讨厌的就一个王石吧,相对不讨厌。所有给员工洗脑的,教主型的企业家,我都讨厌。给员工洗脑的企业家,他的本质就是欺负员工比他笨。别的企业家,我没什么感觉,整体上,我对这个群体喜欢不起来。

乔布斯我也挺讨厌。我看过他的很多本传记,能力很强,有完美主义倾向,这些品质我很佩服,但他人品有缺陷。

我喜欢巴菲特,他是赚那么多钱的人里赚钱最干净的,其实我也很羡慕搞证券的这些人,如果索罗斯不恶意搅动金融市场,而是稳稳当当投资的话,我觉得是最不涉及商业伦理问题的。花钱去买一个流氓企业的股票,这个在原则性方面,我觉得都是基本可以接受的,不觉得有太大的问题,当然我更倾向于买令人尊敬的企业的股票。所以,我特别羡慕那些能够靠炒股赚钱的企业家,他们相对容易避免涉及商业伦理问题。巴菲特也做了很多事,他和盖茨一块把钱赚了,但我更尊重巴菲特。盖茨后期做得很牛。我看过巴菲特的传记,他这辈子基本上钱赚得都很干净,也可能是工种决定的。

我觉得大部分企业家是有原罪的。但我不信不做那些恶心事就成不了,即便在改革开放初期。我觉得在任何时代,不做那些恶心事,也有可能赚到钱,要是赚不到,不是路行不通,是你能力还不够。

我们有时候出去跟人谈,有留学机构VIP级的资深人士,我们想拉他们过来。这些人跟我聊都说,老罗你做的事坚持原则,非常佩服。我说那你来我这儿之后准备怎么做,他说他有银行大客户经理,从那儿能拿到大客户资料,然后在里面精心挑选刚好是出国留学这个年龄的,然后集中投放垃圾短信和邮件。我听了特别滑稽,因为饭局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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