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意气 数行好书(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3-11 16:06:30

点击下载

作者:谭振飞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十指意气 数行好书

十指意气 数行好书试读:

前言

邱振中(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当代书法研究丛书”入选的文章,20世纪70和80年代出生的作者占了大半。一代新人已经登上书法研究的舞台。

20世纪70年代后期,中国开始了巨大的变化。书法当然不在社会变动的中心,但是对于一个专业领域,仍然是一个崭新阶段的开始。从70年代末到21世纪初,这三十年可以看作书法专业教育的发展时期。三十年的努力,从人员寥落的专业队伍到几十个院校的书法专业,虽然还存在种种困难,但它为有理想有抱负的后来者提供了深入和发展的可能。

最近十几年的收获,展现出书法领域新的气象。

作为学术和艺术的书法,已经成为当代文化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常常听到人们说,书法不受重视,书法领域缺少人才。

不是这样。社会的变化,新兴领域的兴起,使有才华的年轻人分散到众多的领域。哈斯克尔就说过,许多有才华的年轻人去电影领域,投身美术领域的人才少了。但一个领域,总会有各种机缘带来杰出的青年,何况一个领域只需要几位真正的好手,情况便截然改观。

这样潜在的好手,我认识的就有几位。

一位朋友激动地问我,是谁?我没有回答。成才是艰难之事,文化中重要人物的出现,除了才华,还需要有知识、涵养以及性格和意志的磨砺。有一个方面的欠缺,便难以成就。但我心中是祈愿着,也深信着的。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每一代人的问题,要一代人自己去寻找。

如果把20世纪分为三个阶段,成长于20世纪前期的一代,继承传统者,在抱负、深度、锐意上不输于他们的前辈,沙孟海《近三百年的书学》可以看作这一代胸襟与识见的代表;中西融会者如宗白华,既有对书法的高度敏感,亦有对感受的精辟分析,他们为书法的现代思考开辟了一条新路。

接下来的一代,把对书法的思考融入当代学术,提出一些前人不曾提出的问题,既在当代学术的框架中做出解答,亦构建新的概念系统,慎重提出由书法而引发的种种问题。所提出问题的尖锐、深切,不下于其他相关学科。

对新的一代,我的希望是,对书法的视觉、精神含蕴继续深入,通过书法解释中国艺术中的深层机制,再由此而深入中国文化从未被阐释的秘密,也注重新的内涵的培育与阐释。阐释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不避草创、不避新见、不避论争,一点点积累书法新的含义。这需要新的创作的配合——只有独特的视觉图形才能表现独特的精神内涵。你们有你们不可替代的一代人的生存感受。

书法评论和历史陈述,归根结底要落实在问题上,不管你从事的是哪个分支,一定要有比前人更进一步的问题。

论述要严谨,要戒绝任何草率之处。文字不仅是给书法界读的,更是给所有关心感觉和思想的人读的,是给某些更苛刻的读者来读的。资讯的发达,使人们觉得“文章千古事”的时代已经远去,但每个时代总会留下一些感觉和思想的痕迹,我希望这个时代留下一些有关于书法的内容。

波德莱尔说:年轻人写作,即使报酬微不足道,也必须竭尽全力。

书法的未来在你们的手上。让书法成为中国文化研究的重要领域,从书法出发对中国的艺术、文化、哲学进行反思,并推动有关领域的进展。

书法应当为当代艺术、当代思想提供不竭的灵感。

关于创作。过去的书法,是学习一种风格,在长期的磨炼中塑造自己的感觉和书写习惯,形成自己的面目;但现在的书法创作,是从掌握经典的核心技巧入手,并想象、发明新的手段——因为表达新的生存感受的需要,其中当然也包括你对传统的感悟,但那不是唯一的,甚至也不是主要的目标——最重要的是作者人性的、当代生存的内容。

对任何已有风格的模仿都是练习。只有经过了这个阶段,书写才成为表达内心生活的手段。不过不是所有内心生活都有同样的价值,只有深刻的人性以及内心生活,才有可能成为称得上是对作品的书写支持。

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为了让你们确立更宏伟的目标。2018年5月31日 北京

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文书学研究

杨建虎

1930年,陈寅恪先生在《敦煌劫余录序》中曾讲:“一时代之学术,必有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学术的预流,需具备新方法,或有新材料。敦煌藏经洞的出土文书作为一种新材料,其学术研究则成为这个时代学者的新潮流。自20世纪初,随着敦煌遗书不断地被世人所知,围绕敦煌遗书,逐渐兴起“敦煌学”。敦煌学是指以敦煌遗书、敦煌石窟艺术、敦煌学理论为主,兼及敦煌历史地理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是研究、发掘、整理和保护中国敦煌地区文物、文献的综合性学科。

一个世纪以来,敦煌学一跃而成为世界学林中的一门显学,在敦煌石窟考古、敦煌艺术、敦煌遗书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本文将对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文书学做一些理论方面的探讨。

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1900年发现于甘肃省敦煌县莫高窟藏经洞(今第十七号窟),编号为北0690,现藏于国家图书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早期大乘佛教的重要经典,简称《金刚经》。一、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背景

佛教由印度传入中国经历了百年的发展、融合,到唐朝逐渐由异域化转变为中国化,进入鼎盛时期。唐代帝王多崇佛敬僧,弘法利生,并推恩孝之道。高祖、太宗、高宗基本上执行既定的“先老次孔末后释,凡有功德佥向释”,按道教、儒学、佛教的序列排序。

武则天的母亲杨氏,自幼笃信佛教,笄年受戒,又出身名门,其父亲为开国元勋,为李渊所恩宠,这些为武则天崇佛和发迹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武则天利用佛教经典《大云经》的“即以女身,当王国土”等经文附会女身称帝,于载初元年(690),武则天改李唐王朝为周。此后武氏改变了老、孔、释的位置关系,将佛教置于道教之上,利用佛教维护其统治,但是佛教作为一种外来文化,主张不敬王者,不拜父母,与儒家提倡的忠孝产生了矛盾。佛教与儒学的矛盾在多方的争辩下未果,后武则天和唐高宗召集千官详议,使佛教逐渐中国化,发展为僧道可跪拜父母、不拜君王的礼仪,这样就在佛教传统的“不拜”与儒学的“忠孝”之间寻求了一个平衡点,所以忠孝、佛教与武则天称帝都有至关重要的关系。

武则天非常重视佛教的教化力量和儒学的忠孝观念,将其作为维护皇权的一种手段,尽力为世人树立自己的忠孝形象。在忠君方面,唐高宗染疾时,武则天竭力侍奉夫君,协助其处理朝政达23年之久,掌握着天下大权,史称“二圣”。在孝道方面,武则天尤其重视父母的丧葬礼仪,尤其对其母亲杨氏的追福活动更显隆重。咸亨元年(670),武则天生母杨氏去世。武氏一方面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过世,另一方面为了提升妇女的地位,她为母亲按照王礼建成顺陵,葬在咸阳塬上,为其造佛像追福,请少林寺僧为其父母做功德,并且下诏在长安太原寺庙抄写《金刚经》《妙法莲华经》各三千部。经过群书手三校和高僧详阅,并将校订的标准经文颁赐天下州郡大寺,其抄写时间起自咸亨二年(671),止于仪凤二年(677)。《金刚经》为一卷本,《妙法莲华经》为七卷本。若全部完成,则《金刚经》总数为3000卷,《妙法莲华经》总数为21000卷,现存《妙法莲华经》34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10卷。公元676年,改元仪凤,直至高宗驾崩,武则天全面掌控朝政。时值武后之母逝世的第二个“服三”,皇室敕造《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本文研究的仪凤元年《金刚波若波罗蜜经》,便是武则天为其母杨氏追福的其中一卷。这一萃聚了当时名书手、详阅者、装潢人等的宫廷写经,与其说是佛教盛世下的宫廷写本,毋宁说是树立忠孝形象和维护皇权权威性的产物。二、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译本《金刚经》是大乘佛教宣扬般若理论的经典。它在思想上宣扬“无相”,强调“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意即不论处于何境,心不执着世俗物质,才能随时任运自在,才有可能领悟佛理禅意。《金刚经》的译本经六位高僧翻译,共九个译本,由于部分译本失传或者不完整,目前传世的汉文译本完整的共有六种,分别由六位高僧翻译。译本为:(1)后秦鸠摩罗什译本(简称罗什本),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弘始四年(402),前秦苻坚与后秦姚兴先后迎请和护持鸠摩罗什译于长安,为流传最广的译本。(2)北魏菩提流支译本(简称流支本),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永平二年(509),北魏宣武帝礼请和护持菩提流支译于洛阳。该译本比罗什本字数多。(3)梁陈真谛译本(简称真谛本),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南朝陈天嘉三年(562),南梁武帝与南陈梁安太守迎请和护持真谛译于梁安郡。(4)隋笈多译本(简称笈多本),全称《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隋开皇十年(590),隋文帝、隋炀帝父子礼请和护持笈多译于洛阳,该译本是中文与梵文对应着翻译,按照原梵文排列,所以又称为“直译本”。(5)唐玄奘译本(简称玄奘本),全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贞观二十二年(648)与龙朔三年(663),玄奘曾两次翻译此本。(6)唐义净译本(简称义净本),全称《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长安三年(703),唐武则天迎请和护持义净翻译出此本。

从译本的内容来看,基本大同小异,但偈言也有不同者,如:(1) 罗什本: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

不能见如来。(2) 流支本: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

不能见如来。(3) 真谛本: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

不应得见我。(4) 笈多本:若我色见,若我声求,邪解脱行,不我见

彼人。(5) 玄奘本:诸以色观我,以音声寻我,彼生履邪断,

不能当见我。(6) 义净本: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起邪观,

不能当见我。

我们翻检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偈言作“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图1-1)其与真谛本、笈多本、玄奘本、义净本皆不同。罗什本与流支本为同一偈言,又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偈言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图1-2)与罗什本同,而流支本作“一切有为法,如星翳灯幻,露泡梦电云,应作如是观”。故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鸠摩罗什译本。此译本的流行既与其所宣扬的佛教义理相关,也与罗什高超的译经水平有关,其文简洁明快,义理贯通,故在敦煌地区广为流布。图1-1 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偈言图1-2 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偈言三、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用纸(一)写经用纸的材料

关于“纸”的记载,虽然在西汉就有了,但是自战国到西汉普遍流行以绢本作画,主要是由于当时流行的麻纸质地粗疏且尺寸较小,不适合表达特殊的艺术效果。晋六朝还是以麻纸为主,但是纸质已经洁白坚韧,适合书写及绘画。到了隋唐,纸张的质量和加工技术方面大大超越了前代,尤其宫廷及内府的用纸,质量要求极高。

该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唐代宫廷写经。这种纸张的加工工艺极其考究,先将麻纸用含有黄色色素的黄檗来浸染,这样纸张就由白麻纸变为黄麻纸,所以该纸又名“染潢纸”。其间黄檗树皮主要含有小檗碱,具有杀虫防蛀之功效,从而能延长纸张的寿命。麻纸未加工时为生纸,由于纸面毛细孔较粗,纸质不够紧致,容易出现洇墨现象,所以要经过施胶,主要是将淀粉剂或者动物胶涂于麻纸表面或者掺入纸浆的方式,使麻纸由生变熟。这样处理完的纸张,纸质紧致,不易洇墨。之后还要把纸放于热熨斗上,并于其表面均匀地涂一层黄蜡,这种工艺纸名曰“硬黄”,主要流行于唐代。宋赵希鹄《洞天清录集·古翰墨真迹辨》载:“硬黄纸,唐人用以书经,染以黄檗,取其辟蠹。”又载:“今世所有二王真迹,或用硬黄纸,皆唐人仿书,非真迹。”最后要在纸面上用粗布或石块等予以砑光,这样,既可以明显增加纸张的精密度、平滑度,又不易透光。这种由麻纸经过染色、施胶、涂蜡、砑光后制成的硬黄纸,质地硬密光亮、莹澈透明,从而易于表现写经细腻的笔致。(二)写经用纸的尺寸与数量

随着抄写内容增多,写经用纸在长宽幅度上,东晋、隋唐不断地增大。前期写经用纸主要有两种尺寸。两晋的小纸尺寸为:高23.5—24厘米、宽40.7—44.5厘米;大纸尺寸为:高26—27厘米、宽42—52厘米。南北朝的小纸尺寸为高24—24.5厘米、宽36.3—55厘米;大纸尺寸为:高25.5—26.5厘米、宽54.7—55厘米。隋唐代用纸主要有三种尺寸:高分别为25—26厘米、27—29厘米、30—31厘米,宽一般为36—55厘米。《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所用纸张为唐代的较小的纸张,尺寸为高25.7厘米、宽47厘米。天头空0.9厘米,地脚留2.3厘米。划乌丝栏,该栏均匀细密,首尾如一,应该为金属锡一类矿物所划。栏高22.5厘米,每字约1厘米见方,每行抄17字,栏宽1.5厘米,每纸31行。这种规定行数和每行的字数,方便写完以后校勘,也容易计算出一部经卷的字数和用纸量。每纸书写完成后,装潢手按顺序粘贴起来,再用轴杆把它卷起来,形成一个以“卷”为单位的经卷。该卷全文本应为5189字,用纸12张。现卷首有残损,脱去两纸多,存438.4厘米,余4500字。

唐代写经用纸,因其加工过程繁复,又抄经的用纸量较大,仅按武后为母亲追福缮写三千卷《金刚经》来算,就需要用纸36000张,故官方抄经用纸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僧人根据所写经卷来计算用纸量,然后一次性领取完毕,如遇抄错则要在纸张管理者处兑换新纸,换取的纸张数亦须登记在册,遇到私吞纸张的情况还要受到惩罚。四、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题记

题记是该敦煌遗书的各项内容标识。包括了标题、写经人、装潢人、校勘人、纸张数量等,对于研究该敦煌遗书的性质及其功用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一)首题残缺,尾题完整

敦煌遗书为卷轴装,佛经是按顺序一张一张地抄写,等全部抄完后,再把写经纸张整齐划一地按顺序粘起来,加上护首和拖尾。纸寿千年,加之经卷常常打开,卷首容易脱落及残损。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首残损八百多字,缺“首题”,由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单卷装,大部分“首题”与“尾题”一样,所以“首题”也应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但是单卷也有“首题”与“尾题”不一样者,如S.5446《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尾题作“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首题则题作“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法会因由分第一”,把“序品”也写出来了(图1-3)。再有一帙十卷者,则“尾题”为“首题”之简称,称呼该经卷时,一般使用全称。图1-3 S.5446《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尾题S.5446《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首题(二)题记的内容

题记一般书写该经卷的书手、装潢、校勘者等,往往详略不一。简单者,或者只写书写者姓名,如北京图书馆28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尾题“慈音书记”;或者只记用纸数量,如上海图书馆812545号《佛说首愣严三昧经上卷》末题“用纸十九张半”。仪凤元年《金刚波若波罗蜜经》作为宫廷写经,则经过了严格的“三校四审”。兹录题记(图1-4)如下:仪凤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书手 刘弘珪写用纸 十二张装潢手 解集初校 秘书省书手 萧元信再校 秘书省书手 萧元信三校 秘书省书手 萧元信详阅 太原寺大德 神符详阅 太原寺大德 嘉尚详阅 太原寺寺主 慧立详阅 太原寺上座 道成判官 司农寺上林署令 李善德使朝散大夫守尚舍奉御 阎玄道监

唐代的书写官署是一个分工明确、组织严密的机构,人员主要有书写人员、装潢人员、编校人员、主持人员等。

书手,又名楷书手、御书手、群书手,指唐代官署的专职书手,品阶多在九品以下。书手均调拨自门下省、秘书省、左春坊、弘文馆,或来源于散官五品以上子孙工书者等。唐代是楷书发展的高峰时期,书判取仕成为书法繁盛的重要因素,设立的书学为朝廷培养了一批书家官员,故缮写人“刘弘珪”当为唐代为皇室担任抄写工作的小吏。图1-4 仪凤元年《金刚波若波罗蜜经》题记图1-5 S.4168《妙法莲华经卷第三》题记

装潢手,又名装潢匠、装潢经手是唐代专门从事装潢工作的匠人。《旧唐书·秘书省》:“楷书手八十人……熟纸匠十人,装潢匠十人,笔匠六人。”记载了唐代的名装潢手有十人。值得一提的是,咸亨二年(671)至仪凤二年(677),保留下来的四十余件宫廷写本中,除了S.5319《妙法莲华经第三》的装潢手为“王恭”之外,其余都为“解集”或“解善集”,如S.4168《妙法莲华经卷第三》的题记(图1-5)。“解集”“解善集”当为一人,“解集”为“解善集”之省称,可见解集为当时之名装潢手。

三校,分为初校、再校、三校。校对者有三种方式:(1)大部分由书手先自校,然后再由僧人校勘,如S.84《妙法莲华经第五》:“初校经生郭德,再校西明寺僧法显,三校西明寺僧普定。”(2)校勘全为书手自校,如本卷仪凤元年《金刚波若波罗蜜经》。(3)校勘全为僧人,如S.2573《妙法莲华经卷二》:“初校大庄严寺僧怀福,再校西明寺僧玄真,三校西明寺僧玄真。”

详阅,是为了保证经书抄写准确性的程序,经卷经过三校以后,由熟悉佛经的高僧负责审查批阅。本卷详阅者一共有四人,分别为太原寺大德神符,太原寺大德嘉尚,太原寺寺主慧立,太原寺上座道成,其中除了慧立以外,均是玄奘法师的弟子,这些高僧参与了咸亨二年(671)至仪凤二年(677)宫廷写本的大部分详阅。宫廷写本中,S.5319《妙法莲花经卷第三》是个特例,此卷详阅者分别为:详阅大德灵辩、详阅大德嘉尚、详阅大德玄则、详阅大德持世、详阅大德薄尘、详阅大德德愻。尾题没有三校,直接为六遍详阅。

判官、使,主要负责统筹和监护宫廷写经事宜。《唐六典》卷二载:“凡别敕差使,事务繁剧要重者,给判官二人,每判官并使及副使各给典二人。非繁剧者,判官一人,典二人,使及副使各给典一人。”皇帝差遣的写经使为总领,判官为写经使的副手,典为胥吏。咸亨二年(671)至仪凤二年(677)的四十余件宫廷写经中,“使”由虞昶(S.5319《妙法莲华经第三》)、阎玄道(北0690《金刚波若波罗蜜经》)俩人担任,大部分为虞昶担任,只有两卷为阎玄道担任。“判官”由向义感(S.3079《妙法莲华经第四》)、李德(S.2573《妙法莲华经第二》)俩人担任。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判官”为李善德、“使”为阎玄道。“李德”为“李善德”之省称,在传世的四十余件宫廷写经中,多署“李德”,署“李善德”的经卷只有三卷。写经使阎玄道,或为阎立德第三子,阎立本之侄。阎玄道,名泰,字玄道,以字行,河南洛阳人,生于唐武德八年(625),卒于武周天授元年(690)。

宫廷写经文书与一般文书有不尽相同的程式,了解和认清写本文献的特点和程式,掌握写本的文书学,是校理写本文献的最基础环节。我们通过对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译本、用纸、题记方面做较为细致的考述,阐明了宫廷写本的用纸、书手以及校勘、详阅、监管等组织严密的官署写经的运行方式,这是唐代写经研究乃至相应时代历史及文献研究的基础。仪凤元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