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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4-21 08: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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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吃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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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也喜欢你

刚好我也喜欢你试读:

第一卷:袁小洁vs曾子谦

01.是人还是狗,我还要瞅瞅

今早之前我还无比坚信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大学期间谈了个男朋友,五年爱情长跑即将结束;在本市拼搏两年和男友买了套公寓房,有房贷但每个星期都能出去小资一把;每天要和各种奇葩客户过招月末还能拿到优秀员工奖,再者,还有一周我们就要在这座酒店里举行婚礼。

然而意外降临时我才明白,幸福不过是心口幻想出来的泡沫,一触即破。

就在这个酒店,四个小时之前,我曾亲眼目睹未婚夫的双手捧着一个女人的脸,更可气的是,她的脸只有巴掌大。

然后,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

昨天早上还在电话里喊我宝贝的男人,今早居然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当然不会跟电视剧里的白莲花那般含泪而去,可靠近之后才知道,这个勾搭我未婚夫的女人,竟然就是他在销售部的的女同事。

回想从前,这个女人曾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没有丝毫怀疑。

未婚夫最先察觉到我的存在,可是惊慌在他的脸上只是一扫而过,然后便安抚小三先行离开。

我们两个站在即将举行婚礼的酒店里,我固执的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未婚夫犹豫半晌才开口说道:“十个月零三天了。”

也就是说,这对渣男绿婊瞒着我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我居然被埋在鼓里。

我伸手给了未婚夫一巴掌,却被他恶狠狠的拦了下来,我问他为什么背叛我们的感情之后还要跟我结婚,他的回答是:“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得对你负责。”

去他妈的负责!

这婚是不能结了。

可现在酒店订好了,酒席摆好了,再过几天爸妈和亲戚朋友就要从外地赶来了,婚车和摄影师的钱都交了,我怎么跟大伙儿交代?

我也不想给国家公共安全带来危害,可只要联想到那对渣男绿婊,我只想扛着一包炸药,跟他们同归于尽。

然后,家里的门开了。

我抬头看了过去,未婚夫杨恒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我,自顾自的走向了的卧室。

我听见他翻箱倒柜的声音,走进去一看,他竟然在收拾衣服。“这周又要出差了?”我语调讽刺,没想到自己还能笑的出来。

就在三天前,杨恒还拿出差的谎话来骗我,现在想一想我也真的是傻的可以,人家明显去找小三了。

杨恒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沉默了两秒,而后开口说:“你现在太激动了,等我们冷静下来再谈。”“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我像发疯似的走了过去,拿起杨恒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大吼道:“还有两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杨恒被我激怒了,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袁小洁,你要是还想结婚,就别弄得大家这么难堪。”

我一愣,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威胁?“我忍你很久了,”杨恒见我没说话,迅速的拿起衣服,说:“我之所以还跟你结婚,那是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换做是别人,早就撒腿丫跑了。”

我惊愕,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男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瞪着我做什么?”杨恒迎上我的目光,说:“袁小洁,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受不了你吗?你看看你,跟你一起出去我就觉得丢人,买个菜能跟菜市场的阿姨还半天价,买个水果还要左挑右选,还有你这身衣服,都是多少年的老款了,只有你还能继续穿。”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想到,原来爱与恨居然只在一念之间。“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我真的腻了,我甚至反感我们在床上永远都是那三个姿势,还有,我最反感你每天晚上对着电脑吃泡面的样子,袁小洁,你已经130斤了。”杨恒盯着我,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拎着包便往门外走。“这婚我还是会结的,你也别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可不是我。”

临走前,杨恒给我留了这么一句话。

我麻木的转过身,瞥了一眼换衣镜里的自己,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02.该死的摇一摇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江南女子的婉约柔美是不挂钩的,我净身高就有一米七,目前体重,一百三十斤。

被杨恒这么一讽刺,我才忽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人夸我美女了。上大学那会,我的体重还停留在一百斤,腿长腰细,即便撑不到校花的级别,怎么上也算的上是班花了。杨恒是我的同班同学,本地人,外表阳光,身材倍棒,又是我们班班长,一来二往的,我两就成了。

杨恒家境不错,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三代单传,自然是宠爱有加,他的零花钱很多,谈恋爱后,总是想着法子讨好我,川菜馆,西餐厅,自助餐,哪里有好吃的就带我去哪里,有时候吃多了,我会拉着他的手问,万一哪天我便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杨恒的回答是肯定的,可是今天晚上,我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实话。

当一个男人对你厌倦的时候,即便你做的事情是对的,那也不讨喜。只是很可惜,我居然在大婚之前才发现。

出轨的男人就是一坨屎,可偏偏这坨屎,还曾被你放在心尖上。

我憎恶自己太过信任这个男人,恨自己蠢,骂自己笨,可是现在的我,又该怎么办?

小妈一直不同意我和杨恒的婚事,在她看来,这座城市距离老家太远,万一遇到点事,谁也顾不上谁。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我就已经手足无措。

我从冰箱里取出是一瓶红酒,看着亲手布置的婚房,顿时泣不成声。

大宝好似感觉到了我的悲伤,抓着笼子傻哼哼,我看着它,说:“大宝,你爸要给你找后妈了。”

两大杯红酒下肚,脑子里的思绪更加清晰了,我记得那个女人,她叫王洛琦,是杨恒销售部的同事,早上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针织衫,身材凹凸有致,妆容精致。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没有调教好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偏偏这朵野花,还处处比你强。

出了轨之后还要若无其事的结婚?是他傻还是我呆?我的要求也不多,但绝不接受没有情感的婚姻。

最意外的是,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居然威胁我。难道他觉得请柬递了酒店定了我就没有机会反悔了?说什么腻了,无非就是给自己出轨找借口,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道德感也完全丧失了?袁小洁,你真是瞎了眼才找了这么个男人!

这会儿手机响了两次,微信群里同事们正在讨论我的婚事,我郁闷的点开摇一摇,大声说:“我要找个男朋友,今晚陪陪我。”

很快就有了回应,其中一条发了个地址,问:“敢来么?”

为什么不敢?未婚夫都跟小三开房了,谁他妈还在乎礼义廉耻?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紧身裙,换好之后,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隐约间,我记得有个服务生把我带进了酒店,再后来,我就断片了。

我摸到了胸肌,结实又健壮。

我摸到了腹肌,一块,两块——杨恒没有腹肌!

我从梦中惊醒,一抬头,就看到个男人对着我笑。“这么不乖,昨晚没要够?”

03.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我是认识的,他叫曾子谦,今年二十七岁,他就住在我家楼下,说认识,不过是点头之交,之所以印象深刻,一来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不错,二来,他很特别。他特别到什么样呢?那要追溯到去年交房时期。

对,他是那个唯一一位同时要了三套房的业主,却把三套房之间的沉重墙给打掉了,愣是弄了套大公寓。

换做正常人,谁会出这个花样,所以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

我之所以记住了他是名字,那是因为我曾跟他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他的快递送到了我家,被我不小心签收了,第二次,我家阳台上晒的被子被风刮了下去,掉在了他家。他抱着被子敲我家的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对长相帅气的男人有偏见,所以此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是曾子谦骗把我骗过来的。

这个男人早已经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羊毛衫,镇定的站在我面前,说:“不是的袁小姐,昨天晚上我刚进电梯,你就拉着我不放,还问我那种问题。”

那种?问题?“如果你真的要听,我也可以告诉我你,”曾子谦看着我一脸疑惑,说:“只不过,你得保证不生气。”“现在还有什么比我莫名其妙跟你睡了更让我生气的?”“我这个人最是乐于助人,见你倒在电梯里,只能把你扶起来,结果你一把抓着我,说要跟我去开房,”曾子谦抿了抿唇,“我当然不愿意,可你抓着我不放,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你去敲门,结果敲了大半天,你家也没人,只能把你带回家里。”“然后你就趁机把我办了?”“这位女士,”曾子谦伸出食指,摇了摇,说:“我是好心收留你,结果一进门,你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还……”

我还做了更离谱的事情?“还吵着问我,你是不是没魅力?”曾子谦的眼神特意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两秒,“我不回答你,你就拉着我的手往你身上放……”“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办了你?”我气结,可又找不到词句反驳。

曾先生见我不说话,递给了我一包纸巾,说:“虽然我是被迫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负责的。”

我的胸口有七个吻痕,结果这个男人告诉我,他不会让我负责的。

我知道这么争执下去没有意义,索性让曾先生先走出去,结果他站在原地不动,隔了好几秒,才说:“袁小姐,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

这个男人真多事。“昨晚你还做了件夸张的事。”曾子谦看着我,说:“你……在那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人。”

那时候?

我的右眼皮突突的跳。

当手机打开之后,杨恒十几通未接电话映入了我的眼里,我翻开了通讯录,顿时慌了。

因为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杨恒的。“我对电话说了什么?”我心里有点着急,声音不由自主的抬高了。

曾子谦看了我一眼,问:“你真的想知道?”“说。”最坏的情况,想必也就是现在的情况了。“你这个没有眼光的大混蛋,说老娘没魅力……老娘没了你,照样快活……”曾子谦一字一段的念着,“大概,是说的这些吧。”

这么说,醉酒之后的我,很可能报复了杨恒。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渣男出轨是他有问题,我怎么能跟着学?“对了袁小洁,你家好像来人了。”曾子谦指了指头顶,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

04.取消婚礼

曾子谦住在十楼,我家住在十一楼,等我爬到十一楼时,脖子上居然都是汗。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四肢居然如此酸痛?

可我更担心的是,昨晚给杨恒打的电话。

如果和曾子谦真的有了身体接触,想必也瞒不过杨恒。

他虽然出轨在先,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却满满都是悔恨。

我们都是成年人,当然明白男欢女爱必定两厢情愿,可醉酒不能算,醉酒报复更不能算。

家里门是开的,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烟味,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杨恒。

他听到了响动抬起头来看着我,下一秒,眼神便变得犀利。“玩的快活吗?”他问。咬牙切齿的问。

原本还处在悔恨之中的我忽然没了悔意,只是平静的说:“你不是没时间跟我谈谈吗?现在有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杨恒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和个陌生男人上床,袁小洁,你怎么做的出来?”“论羞耻,我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我不想在嘴上吃亏,可这话说出来,心里却涩涩的。

袁小洁,你该清醒了,你以为你低声下气的认个错这个男人就会原谅你,不,他不爱你了,即便你低到尘埃里,他也不会在意。“行,反正这日子你也不打算过了,那这婚,不结就是了。”杨恒不依不挠的开了口,说:“马上打电话给酒店,取消,全部取消。”

为了这次婚礼我足足准备了大半年,杨恒的妈妈身体不好,我爸妈又不在这座城市,很多事情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大到酒店布置,小到婚纱摄影,现在,就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全部都没用了。

我心灰意冷,说:“那就取消吧。”

杨恒被我这个回答惊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我,双唇动了动,最后,又问了句:“袁小洁,你想好了?”

我被这句话问的犹豫了,想到两家的亲朋好友,想到两家的父母,想到办公室的那些同事,我有没了勇气。“哼。”杨恒见我不说话,顿时冷哼了一声。

我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傲慢男人,顿时心如死灰。我知道,女人过了26岁市场行情就下跌了,更何况是跟别的男人有过婚约的女人,可是袁小洁,你蒙心自问,这样的男人,你还能将就吗?“取消婚礼吧。”我坚定吸了口气,说:“你跟你父母解释,我跟我父母解释,和平分手。”

杨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隔了两秒,指着我说:“行,袁小洁,你可别后悔。”

没一会,杨恒整理了衣服走出来了,他指了指阳台上的大宝,说:“员工宿舍不能养狗,你留着吧。”

我看了大宝一眼,顿时一阵冷笑。

他曾深爱的女人都能抛弃,何况是一只狗呢?

分手很简单,只是这场婚礼闹剧,又该如何收场?想着那些亲朋好友的反应,我便一个头两个大。

05.再不济,也是别人伺候我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小妈,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先开了口:“小洁呀,你那婚房差不多也布置完成了吧?”“差不多了。”只是现在用不上了而已。“那……亲家母的礼金给了吗?给了多少?”小妈不等我说话,又问了句。电话那头,我听到了我爸的唏嘘声。“我问问怎么了?谁家娶媳妇没有礼金啊,小洁这孩子没心眼,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给她长长心啊。”电话那头,小妈又跟老爸起了争执。

礼金的问题一直是小妈关注的重点,她从八岁就开始养我,没给点报酬,她当然不满意。

原本想诉苦的我马上借口挂了电话,要是被小妈知道到手的礼金要飞了,估计今晚谁都睡不着。

大宝在笼子里叫,囔着让我带它下去尿尿,我牵着绳子进了电梯,手机又响了。

是爸爸打来的电话。“小洁啊,你小妈说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礼金这回事亲家给多少就拿多少,你看,爸爸也没给你准备多少嫁妆……”

我听着爸爸的声音,眼泪就冒了出来,而后开口说:“爸,如果我不想结婚了呢?”“傻孩子,说什么呢。”

我知道今天不合适提取消婚礼的事情,索性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这会儿电梯门开了,大宝忽然冲了出去,绳子一带,我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而后,一只手臂伸了过来,结实的抱住了我。

大宝也被拉了回来。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站在身旁的居然是曾子谦。我慌忙拉开了我们的距离,面无表情的下了电梯。

怎么就在这儿碰到了呢?“你要离婚了?”身后的男人好奇的问。

我懒得搭理他,拉着大宝继续走。“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我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却发现他就站在身后,一时间,我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真被我猜中了,闹离婚了?”曾子谦看着我通红的眼睛,说:“不至于吧,现在这个社会,出来玩的多了,只不过是一夜而已……”

他被我瞪的闭上了嘴。“曾先生,你还是先去忙吧。”“我不忙,店里人手很足。”他耸肩,而后接过了我手中的绳子,把大宝拉了过去,说:“看在你要离婚的份上,我帮你牵着。”

或许是他的话里带着安慰,或许是现在的夜色太黑,我居然同意了。“话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做个伪证,证明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曾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认真的说。“不用了,”我瞪他,说:“我只怕越帮越忙。”

曾先生听出了我的不屑,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在打你主意吧?”

不,我是担心你心怀不轨。“放心吧,我从来不强迫别人,”曾子谦双眼坚定,而后话锋一转,说:“床上那点事,我喜欢两厢情愿,再不济,也是别人伺候我。”

切,伺候,你当你是皇帝呀。

大宝已经解决了便便问题,我懒得和这个男人多说,把牵引拉了过来,说:“曾先生,我们先上去了。”

曾子谦点点头,跟在我的身后,说:“一起吧,就说离了婚的女人都会想不开,袁小姐,你节哀呀。”

我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索性沉默,电梯到达十一楼时,我和大宝走了下来,谁知一转身,就看到有人撬我的家的锁。

我慌得大叫一声,走进了才发现,站在那里的,居然是杨恒妈妈。

06.户头是我儿子的

是谁说的,知识分子耍起流氓来,那可是高手,别看杨恒妈妈是一人民教师,可这会儿却严肃的很。“阿姨,你这又是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吗?”杨阿姨看着我,说:“我是在给我家的房子换个锁。”

你家的房子?“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意思很简单,这房子当初我也出了一部分的钱,你现在跟杨恒闹分手,婚礼也要取消了,我自然是要把房子收回来,怎么说,房产证也写着我儿子的名,结果他搬出去了,你却住的好好的?呵呵。”杨阿姨看着我,语调像个泼妇。“阿姨,首付20万,杨恒给了5万。这事你是清楚的吧?”“我当然清楚,”杨阿姨看着我,说:“我家恒恒每月工资两万多,这几年攒下来的钱都被你拿去了,就算你给了15万,那钱也是从我们恒恒身上吸去的!”

杨阿姨一直都不喜欢我,从知道我爸是二婚开始,从小妈跟她提礼金开始,她觉得他儿子杨恒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不该跟我这个小白领在一块,这会儿杨恒一定是跟他说取消婚礼的事情了,她巴不得早点跟我划清界限。

现在我们真的分手了,人民教师却暴露了这般嘴脸,真的让我万分失望。“阿姨,房子的事情我想跟杨恒谈,这事你就别参合了。这事儿真闹大了,我也可以去杨恒的单位谈,你觉得呢?”既然已经撕破嘴脸,我也没必要客气。

杨阿姨显然被我这句话给吓着了,她看了开锁师傅一眼,示意他不必继续,然后瞪着我,说:“行,你们谈,但是袁小洁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再我儿子身上占到一丁点便宜,否则,别怪我要你好看!”

有那么一秒,我竟然庆幸自己没有跟杨恒结婚。

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我靠在门上想了想,最终给杨恒去了电话。

房产证的事情必须即刻解决,否则问题只会越拖越麻烦。

接电话的是王洛琦,电话里闹哄哄的,她的声音里丝毫没有当小三的羞耻,说:“杨恒在卫生间,有什么事吗?”“那我等下再打来。”“我们在浮加,你可以过来找他呀。”王洛琦笑的殷切,好像是在跟我下战书。

被劈腿不说,难不成我还要被小三欺负成这幅模样?我被讥讽的不是滋味,说:“行呀,我马上过去。”

下了楼我就有点儿后悔了,看到短信上的地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白天才刚刚分手,这样就急不可耐的跟着小三快活去了?而且,地点还是浮加。

浮加位于1912街区,一楼咖啡馆,二楼简餐,三楼棋牌室,四楼按摩足疗,五楼是住宿,论小资和享乐,这里是首选,杨恒曾经带我来过一次,可一杯咖啡的价格却是市价的两倍,明明口感也一般,来客却依然络绎不绝,说白了,不过是满足面子而已。

那一次,为了给杨恒省钱,我就点了杯拿铁,现在想一想,真是觉得亏。

再次来到这里,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杨恒和王洛琦就在308包间,从电梯里走下来,我竟然毫无底气。

服务生领着我到了包间门口,门开了,在座的几位同时看向了我,当然,也包括杨恒。

他的身旁坐着王洛琦,两人动作甜蜜。“不好意思,我找杨恒。”我语调生硬,动作紧张。

杨恒坐不住了,跟几位老总打了声招呼,这才匆匆忙忙的走出来,拉着我就往走廊那头走,一边走一边说:“袁小洁,你在做什么?没看到我在谈工作,你故意找茬是吧?”

原来王洛琦根本没有告诉他我要过来的事情。

我也不想耽误时间,尽量长话短说:“我们说好的和平分手,可半小时前你妈却去公寓换锁,说房产证在你的名下。”

杨恒这才缓和了语气,看了我一眼,说:“她说的也是实话。”

这么说,杨阿姨的行为是经过杨恒默认的?“我妈的意思是,既然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那么可以把你当初出的买房前补给你……”杨恒见我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看着这个曾经叫我宝贝的男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换个户头需要十分麻烦……”“杨恒,你真的让我特别失望。”我控制住情绪,说:“我们在一起五年,原来,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杨恒还想说点什么,这会儿王洛琦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他立即闭嘴,朝我摆了摆手,说:“我忙着呢,有话明天再说。”

我看着杨恒搂着王洛琦走进包厢,顿时火冒三丈。“我有个朋友专门受理财产纠纷案件,袁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这个声音?

曾子谦,他怎么会在这里?

07.五分钟,我给你变个魔术

“你跟踪我?”“我是这里的常客。”曾子谦面带微笑,说:“不过却是第一次在这里碰到你。”

我急忙撇过脸去,擦掉了眼泪,说:“还真是巧。”“刚才那是你前夫?”曾子谦递给我一块方巾,指了指308的包厢,说:“长得一般般啊。”

我听出了这句话的调侃意味,白了曾子谦一眼,说:“你偷听了多少?”

曾子谦立即做沉思状,而后看向我,说:“首先,我要更正你的用词,我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其次,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对你前夫的印象非常糟糕。”“算不上前夫,最多算是前男友。”或许是曾子谦一个“糟糕”的用词,立即跟我达成了统一战线。“要不要喝杯咖啡?”曾子谦话题一转,说:“或者,吃个饭?”

说到饭,我忽然想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油盐未进了。“让你跟前任一个地吃饭,你乐意?”我瞥了一眼308包厢,直接去了楼梯口。

曾子谦耐心的跟着我,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如果你愿意留下,那么我可以让他走。”

我被着霸气的口吻给吓着了,回头瞥了一眼曾子谦,说:“曾先生,你吹牛的技术挺不错。”

曾子谦笑着看着我,跟我一同进了电梯。他按了数字2,转过脸来看着我,说:“袁小洁,咱们可得说话算话啊。”

我大约是被曾子谦这话给糊弄了,竟然真的跟他去了二楼的餐厅。服务生热情的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低头,就能看到整个街口的风景。“有忌口的吗?”曾子谦问我。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说:“曾先生刚才不是跟我说,我留下,某些人可以离开吗?该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曾子谦听我这么一说,嘴角一勾,露出了坏坏的笑,随即按了服务铃,对着服务生耳语了两句,这才回应道:“五分钟,我给你变个魔术。”

我感觉自己在跟曾子谦斗法,也没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朝四周瞅着,不得不说,这是一家品味超群的餐厅,暖黄的光线,优雅的琴声,昂贵的餐具,以及偏古典欧式的装修风格,处处都透着华贵,只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也真是奇怪,明明是这么华贵的地方,怎么楼上就变成了棋牌室?

曾子谦察觉到了我的笑,问:“前夫都跑了,还能笑出来?”

我瞪他,说:“我要更正你一个错误,楼上的那个男人不是我的前夫,顶多算是个男朋友。”“那袁小洁笑什么?能跟我分享分享吗?”“我笑浮加的老板,明明外表装饰的华贵大气,楼上却加了个棋牌室,浓浓的城乡结合味。”

曾子谦不笑了,他盯着我看,一秒,又一秒。

我被他看的烦了,一个白眼顶了过去,目光落在他脸上,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感。

大约是长得文质彬彬,偏偏眼神里却透着痞气,用个流行的词来形容——雅痞。“或许,这家店的老板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用来招待朋友的呢?”曾子谦看着我,解释了一句。

房租水电员工费,招待朋友,那这老板够土豪的。

我咽下了这句话,指了指他的手腕,见他抬起右臂,说:“PatekPhilippe。”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曾子谦戴了一块名表。“曾先生,其实,我是想问你,五分钟到了吗?”我掩住笑,目光却落在那块名表上。

是PatekPhilippe的纪念款,照理说,黄金款式会给人一种土里土气的感觉,可带着这只手腕上,居然丁点土气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多了一种大气内敛的错觉。我想,大约是跟那鳄鱼皮的表带有关系吧。

这是一只价格不菲的手表。

当然,也可能是仿冒品。“刚好,”曾子谦也不尴尬,指了指窗外,说:“走了。”

我顺着曾子谦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惊住了——楼下,两个服务生客气的将杨恒堵在门口,气的他面红耳赤。

08.我的直觉告诉我,教会你可能很难

我惊愕的看着曾子谦,却见他对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相。

说实话,看到杨恒这幅狼狈模样我心里还挺满意的,只是担心把事情闹大而已,杨恒跟我说过,别看浮加从外面看上去只是一个简单的咖啡厅,真正有意思的,那都是在里面,咖啡贵了怎么着,有钱人就喜欢来这里,市中心这么一个好位置,哪里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过来做生意的,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308包厢里虽然坐着的不是皇亲国戚,可也都是有来头的人,曾子谦为了我的一句玩笑得罪了人,待会指不定迟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我立即吸了口冷气,说:“曾先生,打赌你赢了,到此为止。”

曾子谦看着我,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笑着问:“赢了有奖赏吗?”

我瞥了一眼楼下,见杨恒还在跟服务生周旋,小声的说:“曾先生,听说这家咖啡馆的老板很有来头,你在这惹事,恐怕……”“恐怕什么?”“惹祸上身。”我加重了语调,左看看右瞅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曾子谦不以为意,恰巧服务生端来了牛排,他看看我,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也安心吃饭吧。”

我哪里安的下心?“二哥,你怎么在这儿?”一个长相俊俏的男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曾子谦,说:“三缺一,就等你了。”“等着。”曾子谦头都没抬,继续切牛排。

男人刚准备说话,忽然看向我,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笑着问:“二哥,这位是?”“废话真多。”“二嫂?”男人看了我一眼,立即露出个了然的神色,伸出手到我的面前,说:“二嫂,我是赵阳。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我尴尬的看着曾子谦,急忙解释:“不不,你误会了。我们是……邻居。”“我怎么可能误会呢,”赵阳笑着看着我,说:“二嫂,我跟你说,我二哥可从来没带女人来店里,他自己也说了,带过来的,那就是我们二嫂。”

二嫂二嫂,听上去跟祥林嫂似的。

等等,店里?难道说?“曾先生,这不会是,你开的店?”

曾子谦笑的意味不明,我却听到赵阳说:“二嫂,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我二哥是浮加的幕后老板,财大器粗。”“好了,去打牌吧,输了算我的。”曾子谦轻轻地摆了摆手,这才支开了赵阳。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慢条斯理的吃着牛排,好像刚才这一幕不曾发生过。

亏我还给他做了温馨提醒,敢情他就是幕后黑手。“曾先生,”我郁闷的看着曾子谦,又改口说:“曾总,曾老板,你老慢慢吃,再见。”“袁小洁,”曾子谦放下刀叉,轻轻地擦了擦嘴,说:“你看,因为你那未婚夫,我生意都不做了,你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岂不是太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呵,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抱歉,我没胃口。”“也行,”曾子谦终于松了口,说:“刚才我帮了你一个忙,不知道袁小洁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撵走杨恒真不是我的本意,我哪知道他就是幕后老总?“楼上三缺一,你帮我玩会?”“抱歉,我不会。”为什么我有种掉入虎穴的错觉。

曾子谦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来看着我,忽然眉头一皱,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教会你可能很难,不过我乐意试一试。”

09.忙着跟小三打牌呢

等我彻底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件事时,我才明白自己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曾先生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他帮我撵走了未婚夫,我应该帮他打麻将。

明明说的在理,可我怎么有种不祥之感。

就在我沉思之时,手机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电话居然是酒店打来的。

这都十点多了,酒店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电话?

我瞥了一眼曾子谦,转过身去,按下了接听键。“袁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前台有个自称为杨先生妈妈的女士,说您要取消之前的所有预约,还让我们把定金退给她,请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定金?“袁小姐,经理建议你立即来我们这里一趟,您的婆婆……”

我立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想到,杨阿姨居然连定酒店的定金都不放过。

人情居然如此凉薄。

我急忙挂断电话,跟曾子谦打了声招呼后,便急匆匆的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而去。

刚进酒店的大门,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杨阿姨站在前台的位置,正在跟经理理论。“定金为什么不能退给我?钱是我儿子出的,现在婚礼取消了,我有权利这么做。”

值班经理无奈的摇头,正巧看到了我,急急忙忙的走过来,说:“袁小姐,你总算来了,我们都跟她解释了很多遍,可是她就是不走……”

杨阿姨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我知道,在她的眼里,定酒店和酒席的钱都是她儿子出的,现在我和杨恒的婚礼取消了,她应该拿回属于她的那一份。

只是让我惊愕的是,我和杨恒才刚刚同意取消婚礼,她一方面急着拿房子,一方面又偷偷摸摸的跑到酒店来,若不是平时我和前台的关系不错,我还蒙在鼓里。“不好意思杨经理,您先去忙吧,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吸了口气,这才朝杨阿姨走过去。

杨阿姨见事情暴露,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而后开口说:“小洁,你自己跟前台说说。”

我看着杨阿姨,说:“阿姨,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杨阿姨巴不得能这样,立即抬起脚,朝酒店侧门走过去,我跟着她往前走,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服务生的议论声。“奇葩”、“极品”等词眼落在我的耳中,我的心好像拴上了一颗大秤砣,越陷越深。

侧门口,杨阿姨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阿姨,这么一点钱,真是劳烦你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了。”我想挤出一点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那有什么劳烦的,反正是我儿子的钱。”杨阿姨扬了扬下巴,说:“我跟酒店说了,他们非要我拿身份证什么的,哼。”

我惶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年过四旬的女人,想着往日里她那伪善的面孔,忽然觉得可笑。“阿姨,婚礼的事情是我和杨恒操办的,就算婚礼取消了,定金也跟你无关。”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阴冷,“就算要退,也是我和你儿子的事儿。”“我儿子事多……”“是啊,忙着跟小三打牌呢。”

杨阿姨被我这一句话给呛住了,她看着我,眼神左右摇动,结结巴巴的说:“什么小三,你们不都分手了。”

原来,她早知道这件事。

10.我决定当一回除污器

取消婚礼的事情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可此刻杨阿姨的反应更是让我惊讶,一秒钟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她知道杨恒跟王洛琦的事,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小洁,不是我说你,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些磕磕碰碰,你和恒恒分手,怎么能怨他一个人,守不住你自己的男人,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也得负责。”

看吧,你把心掏出来,别人只会踩在脚底下。“别说恒恒受不了,就是我也觉得受不了。”杨阿姨见我没说话,又添了一句,“你看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差一点成为我婆婆的人,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跟这种人何必废话。”耳旁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还没转过头,曾先生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却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看向杨阿姨,说:“据我所知,您那宝贝儿子的穿衣品味,也很一般。”

杨阿姨惊愕的看着我们,不过曾子谦压根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便拉着我往酒店外走。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到了停车场。“我说,你怎么在这儿?”“你火急火燎的走了,三缺一,我只能来找你了。”曾子谦瞥了我一眼,一只手忽然划过我的脸颊,说:“你的眼泪还真是廉价。”“你懂什么啊。”我一边狡辩,一边忙着擦眼泪。“姑娘,长点心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那未婚夫早已经跟亲妈禀明了事实,你呀,千万别心软。”

曾子谦一语道破了天机,更是让我无所适从。“还有啊,在餐厅的时候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一副吃瘪的样子。”曾子谦说这话,一只手就伸到了的是唇边。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啊,我之所以没话可说,是因为她说的对。”“羞辱你也是对的?”曾子谦一副不可思议。

我低头,避开他的眼神,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他们母子的羞辱,我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以前总想着把最好的给他,路过商场时,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名牌,路过护肤品店,也想买几套国际品牌回来用用,可想到两个人的收入……我只想着把最好的给他,却忘记了提升自己。”“傻。”曾子谦白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手帕,说:“不过觉醒的早,还算不是太傻。”“喂。”我吸了吸鼻子,说:“我现在这样,你也有责任。”“我?”“原本杨恒出轨我是占理的,可现在他妈妈看到你拉着我走出来,万一她知道那晚……”说到这儿,我顿了顿,“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那晚?”曾子谦靠近我,笑着说:“你逼着我跟你去酒店的那晚?”

曾子谦的鼻息洒在我的脸上,我看着他一脸坏笑,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他说:“这样吧,看在咱两的那一晚的份上,我决定当一回除污器。”“除污器?”“对啊,你周边垃圾太多了,”曾子谦点了点头,说:“哎,我就勉为其难吧。”

11.王局的电话你记下了吧

曾子谦的玩笑并未消除我的烦恼,好在一晚上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回到住处我便休息了,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敲门,睁开眼一看,才知道并不是梦。

门被敲的咚咚响,我联想到开锁事件,披了件外套,匆匆的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过去,顿时吓了我一跳。

杨恒爸妈在门外我倒是不稀奇,怎么老袁跟小妈也来了?“哟,话不能这么说,我家恒恒即便有错,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小洁还跟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块呢,我亲眼看到的。”是杨阿姨的声音。

显然,门外已经吵了起来。

我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这才开了门。

小妈见我出来了,立即拉着我的手,说:“小洁,到底怎么回事?这婚房都准备好了,怎么婚说结就不结了?”“你们怎么忽然来了?”想着距婚期还有几天,我也没打电话啊。“你说呢,”小妈说这话,瞥了眼杨阿姨,握着我的手,说:“小洁,杨恒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小妈虽然平时刻薄了点,但是看问题还是很透彻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杨恒妈说:“什么叫对不起啊,矮油喂,小洁妈,咱们都是过来人,这两个人过不下去了,能是一个人的错吗?”

小妈看着我,认真地说:“分手可以,但是房产证的问题必须先说清楚。”

我就知道,小妈这个点过来,想必是知道彩礼的事黄了,索性公开的谈了房产证的问题。

我心底失落落的,又听到杨阿姨说:“房产证在恒恒名下,谁都动不了。”“杨妈妈,您能别开玩笑了吗?谁不知道房子的首付是我家小洁出的啊,怎么着,亲家做不成了,改行做土匪了?”

两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吵了起来,没人在意我的感受。“安静!”一声大吼传来,顿时降住了两名泼妇。

只是这声音?

我惊恐的转过脸来,却见曾子谦站在不远处。

他一身正装,皮鞋擦的锃亮,面带怒色的站在那里。

我拼命的跟他使眼色,可他跟没看见似的,大步的朝我走来,而后开口说:“几位,能进屋在谈吗?”

小妈平时霸道惯了,然而听了曾子谦的话,立即就走进房间,杨阿姨大约是察觉到了曾子谦有点儿眼熟,虽有些不愿,却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嘴里嘀咕着:“进就进,我儿子的房子,我当然进。”

让我没想到的是,曾子谦也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说:“长辈们都辛苦了,去倒点水。”

我老老实实的进了厨房,站在角落里,听着门外的动静。“房子的事情我听袁小洁说了一些,今早我也咨询了律师,我有两个建议:一,房子归袁小洁所有。”

小妈立即同意。“二,因男方付了五万首付,在房产证更名之后,由袁小洁支付男方这部分钱。”曾子谦看着杨阿姨,又说了句:“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很清楚,这个决定没问题吧?”“这……”“几位都上了年纪,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和谐社会,我们讲究基本素养,真的谈不拢,我们可以去法院。”曾子谦一语落地,震得大家都无话可说了。“既然大家都没异议,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曾子谦横眉一扫,说:“倘若之后还出现砸门换锁之事,袁小洁,王局的电话你记下了吧?”

12.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

我用下半生性福发誓,我跟这个王局真的不熟。或许报复心理作祟,当杨恒爸妈看向我时,我用了无比笃定的眼神,说:“记得。”

对我而言无比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杨阿姨走出去时,脸上明显带着不甘,可在曾先生的气场之下,还是闷声不吭的走了。

小妈提醒我给曾先生倒杯水,我拼命地跟他使眼色,他立即会意,找了个借口,就出了门。

小妈并没有因此放过我,她坐在茶几旁,笑的合不拢嘴,说:“老袁,你没看到吗?姓杨的两口子憋着火气呢。”

老袁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从外人嘴里听到的。”

我心虚的点了点头,心里更不是滋味。

小妈接了话,说:“他们杨家有什么好的,小洁没有嫁过去,那是她幸运,对了小洁,刚才那位曾先生什么来头啊?感觉跟你关系不错?”

我尴尬的避开小妈的眼神,说:“就邻居。”“我看这位曾先生挺不错的,他身上那件事杰尼亚的衣服吧?”

我立即领悟了小妈的言下之意,她巴不得我跟杨恒早点分手,钓个金龟婿回来,哪怕那个男人上了年纪,腆着个大肚腩,只要条件好,她都乐意。

老袁也听出了小妈的言下之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房子的事情虽说解决了,可是小洁手里也没钱了,你看看,能给多少给多少,免得姓杨的再欺负回来。”

小妈这人最提不得钱,何况,五万块对她而言可是一笔大数目,我听到她说:“我手里哪里还有钱啊,小浩上高中之后开销越来越大了……”

小浩的老袁和小妈生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小妈这么着急房子的事情,想必也是为了小浩以后着想。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麻烦他,只能开口说:“爸,我同事这边收了些红包,不用你们给。”

小妈这才舒了口气,笑着说:“小洁,婚礼取消就取消了,家里面的亲戚由我和你爸搞定,你呀,就安安心心的上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是笑着回应,毕竟不是亲妈,我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不是吗?

午饭之后,我和小妈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什么喜糖啊红枣啊都被我打包给他们带了回去,这会儿电话响了,我瞥了一眼屏幕,没想到给我打电话来的是曾先生。“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妈,小声的说:“已经准备回去了。”“飞机还是高铁?”“汽车,”我低着头看着地板,仿佛能看到曾子谦站在楼下说话的样子,“今天谢谢你。”“谢字就免了,不是你说的吗?我得对你负责。”

我听到了曾子谦的轻笑声,心里忽然一慌,立即挂断了电话。

老袁和小妈带了两大包行李,刚下电梯,就看到了曾子谦站在走道口。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走了过来,接过了包裹。“哎呦曾先生,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小妈说着客套话,却还是把东西递给了曾子谦。

我急忙走过去,小声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曾子谦看着我,回了句:“我这是对你负责呀。”

曾子谦的座驾是亮黑色宾利,老袁眼拙,不知道这车的价位,可小妈不一样,见到车之后,拼命的跟曾子谦套近乎,我听得烦了,索性一直看着窗外。

到了车站,曾先生立即去买票,小妈看着他的背影,拉着我的手说:“小洁,曾先生真的不错。”

我这才仔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曾子谦,Ermenegildozegna的西装衬托着他整个人既挺拔又精神,配上一双布洛克休闲靴更是品位不凡。

不知曾先生是不是后背也长了眼睛,恰巧这时候回过身来,我们眼神一触碰,他嘴角一勾,仿佛是从写真集里走出来的男模。

别怪我俗气,毕竟和杨恒一对比,曾先生的魅力自然而然冒出来了。

送走小妈和老袁之后,曾先生和我一同出了车站,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停住脚,说:“袁小洁,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

13.信不信我现在就制服你!

我被曾先生的问题问的一愣,决定让自己的嘴比南非金刚钻还硬:“没,怎么可能。”

曾先生轻轻地点点头,说:“一般情况下,我今天这两招就足以让一个女人投怀送抱,这不科学。”

我的好感伴随这句话灰飞烟灭,刚准备回讽他一句,这会儿电话响了。

我白了曾先生一眼,低头看了手机,不料电话却是杨恒打来的。

想必是他爸妈在我这里吃了瘪,回去立即告状了。瞅一眼这速度,还真是够快。

我呼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袁小洁,你可以啊。”杨恒气冲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原来你是这种女人!”

我居然一丁点都不生气。“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杨恒是那种阴奉阳违,表里不一,阴险狡诈,肮脏低下的男人。”原谅我语文水平不好,暂时只能想到这几个形容词。“行,袁小洁,你要房子是吧,给你给你都给你!”杨恒咆哮道,“你是要给我五万块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去哪里筹钱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我瞅了一眼屏幕上的称呼,立即嘲讽自己。“我的提款机。”

曾子谦趁我不注意,头伸了过来,念出了我对杨恒的称呼。“现在提款机要把提出去的款项给收回来咯。”曾子谦见我气呼呼的站在原地,又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我有气没处撒,说:“曾先生,今天早上是你老人家提出让我还钱的,要不是你,我现在能被人催债吗?”

曾子谦脸上一愣,疑惑的问了句:“我说,你该不会连五万块钱都没有吧?”

我当然不会跟曾先生讨论我们这种工薪阶层的生活,更不愿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展示在一个“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以前朋友劝我弄个私人小金库,我还不屑一顾,现在看来,还真的要防患于未然。这不,手里的钱基本上都花在筹备婚礼上了,下个月还有房贷……不是说上帝给你踢走了个男朋友之后,又会给你一个新世界吗?难道我的新世界就是晋升为房奴加债奴?

童话都是骗人的。

走到路口,我偷偷的掏了掏口袋,还好,还有硬币坐公交。“曾先生,今天麻烦你这么久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办,可能得先走了。”

曾子谦看着我,说:“什么事儿,跟你前夫办房产手续啊?”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去借钱。“地点在哪,我看看顺不顺路。”曾先生见我没说话,又问了句。“不顺路。”

曾先生盯着我看,看了好几秒之后叹了口气,说:“行了,问题是我给你扯出来的,我帮你想办法。”“不……”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曾先生就长臂一揽,将我扯了过去,我的肩头贴在他的腋下,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拖着我便往前走。

老实说,有人帮忙的感觉特别好,可当初和杨恒认识的时候也是,那会儿在学校也没个认识的人,钱包丢了也不敢给小妈打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若不是杨恒雪中送炭,我也没那么容易心动。

这会儿曾先生对我施以援手,我却再也不敢奢望其他,人情这东西,一旦欠下来了,就很难还清。

此时曾先生已经把我推到了车前,我停住脚,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说:“曾先生,我们真的不顺路。”

曾子谦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忽然凑到我的面前,直接把我压在了车门上。“别废话,再浪费时间磨磨唧唧,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14.你胆固醇应该挺高的吧?

即便我胆子够肥,却依然被曾先生这么一句话给震住了。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威慑力,特别是那双眸子,稍微添点儿怒气,仿佛能把人给烧死似的。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双眼盯着车外,表示自己不服。

曾先生也不问我地址,只是那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好一会,我的手机响了,短信来自于杨恒,他让我去银泰的咖啡厅等他,末尾加了句“过时不候”。

想着当初对你嘘寒问暖的男人此刻巴不得立即与你撇开关系,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处处充满邪恶。

我翻了翻电话本,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帝都的好友王慧娟的名字上。一来是因为我们大学四年的同寝关系,二来她的情况和我类似,大学毕业后就跟帝都的一个富二代结婚了,当时因为我和杨恒都忙着工作,没有亲自到场,只听说场面宏大,可再辉煌的婚宴,这段婚姻也只持续了半年,半年后,她便离婚了,两个被情所伤的女人,想必有很多说不完的话题。

电话拨通后,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我听到她说:“哟,准新娘不准备着婚事,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呀?”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尴尬了,隔了两秒,我压低声音说:“娟,我和杨恒的婚礼取消了。”

王慧娟听我这么一说,电话那头就沉默了,隔了好几秒,我听到她问:“是不是,有第三者介入?”

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只要两个人分手,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第三者。

我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娟,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说,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下,你手里有没有闲钱?”“小洁,你和杨恒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你找到更好的了?”

看吧,杨恒这人多虚伪,哪怕是我的室友,听到我两的事儿,第一反应都是我有问题。

我不想多提那个男人,又问了句钱的事情,得到的回复是,给她一点时间筹备。

这话一出,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毕业之后我们都没见过几次,这一打电话过去就问人借钱,自然是有些说不过去,我也没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扫一眼手机,距离杨恒短信里约定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

我抬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曾子谦,说:“曾先生,去银泰。”

这话听上去有点儿命令的语气,可是这会儿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多说一个字。曾子谦大约是听到了我的电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

到了银泰的停车场,我跟曾子谦打了招呼,让他不用等我,自己便上了电梯,直奔八楼的咖啡厅。

说来也是讽刺,我和杨恒上班后第一次约会,就在这家咖啡厅。

进门前我瞅了眼玻璃门上的自己,紧张的理了理头发,这才走了过去。而我没想到的是,当服务生领着我去预约的位置时,坐在那儿的,居然是王洛琦。

即便这个女人是我和杨恒之间的第三者,可我还是得承认,此刻的她,比我这个落魄的女人更为养眼。

她身上只穿了件修身的打底衫,镶钻V领下,能看到那呼之欲出的雪白,她妆容精致,连手指甲上的弧度都修的颇为整齐,更别提那双浓眉和大眼了。

典型的网红脸。“抱歉,他还在路上。”王洛琦看着我,哪里有半分惊恐,反而下巴昂的颇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瞥了她一眼,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骂她,打她?不不不,没必要。这种风骚十足的女人,别说男人见了会动心,就是女人见了,恐怕也会妒忌。

这会儿服务生走了过来,询问我要什么饮料,我还没开口,就听到王洛琦说:“给她来一杯芒果汁吧。”

服务生应了声,而后走开了。“多喝果汁皮肤好,咖啡啊奶昔啊只会增加体重,袁小姐,你胆固醇应该挺高的吧?”王洛琦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轻声细语道。

15.你这是运气太差,为了转运吗

杨恒说我身材走样之后,我曾用软件测试过自己的身高体重比例,软件安慰我,我这种身材,刚巧站在丰满大部队里,跟肥胖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是今天,我却被人问及胆固醇问题,真可谓奇耻大辱,可嘲笑我的人,还一脸和气的坐在那里。“我刚做过体检,十分健康,”不得不说,某人的言语已经让我解除了体内的母夜叉封印,“不过,王小姐是专业回收二手垃圾的吗?用的可还好?”

王洛琦的脸微微变色,而后,她的眼神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恰巧看到杨恒站在我身后,一张脸涨的通红。

老实说,这一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就算杨恒是个垃圾,可那也曾是我深爱过的垃圾。“怎么现在才来?”王洛琦起身,温柔的走到杨恒面前,说:“路上堵的厉害?”

杨恒点了点头,脸上的怒色隐去了不少,在王洛琦耳旁耳语了两句,这个女人便乖巧的走开了。杨恒坐在我的对面,将一个文件夹拿了出来,说:“程序上有些麻烦,不过我已经找了朋友,三天后我们去趟地税局,把户头过给你。”

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丁点温度,冷淡的好像我们不曾认识。“对了,过户需要收取一部分手续费,你知道的吧?”话锋一转,又聊到了钱上。

我想着自己毕竟囊中羞涩,顿了两秒,说:“那五万块钱……”“我知道你没有,我妈说了,如果实在没办法,可以把房子折现,你拿你的那部分,我拿我的那部分。”杨恒目光平淡的看着我,说:“或者,我把当初你出的钱都给你,房子留给我。”

原来,五万块钱只是个借口,他了解我的经济情况,索性说出了条件,逼着我同意。“那大宝呢?”“你愿意养着就继续,若是不愿意,可以给他找一户人家送了。”杨恒不耐烦的看着我,说:“这个事情我已经说过几次了。”

我吸了口气,抑制着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过户十分麻烦,而且你现在经济紧张,不如就……”“三天后见吧。”我将文件袋拿到手里,立即起身,头也不会的往外走。

电梯里只有我一人,想着在咖啡厅里,杨恒对待前任和新欢的不同态度,我忽然变得冷静了。

转过脸看了一眼全身镜里的自己,顿时了然了。原来,毕业后的两年里,我已成了我不认识的自己。

想着在学校那会,一颗青春痘都能让我失眠,而如今,镜子里头发凌乱,黑眼圈浓重的女人,早已经远离了曾经的美丽。

前任瞧不上,小三瞧不起,难道我也要自暴自弃?

带着这个问题我下了电梯,刚走两步,就听到了有人喊我,我回过头,便看到曾子谦站在不远处。

他瞅了我一眼,说:“东西拿来了?”

我收起失落的情绪,笑着说:“肯定的呀。”“没被前夫羞辱?”

我心虚的摇了摇头,说:“是他出轨在先,老娘还没骂他个狗血喷头,他还敢多嘴?”

曾子谦看着我,一副怀疑的眼神扫过来,问:“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点头,说:“我决定直面现实,努力工作,一定要让那孙子后悔。”“不错,”曾子谦见我这么一说,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头,说:“你虽然脑袋笨了点,可是领悟能力还行,这样吧,为了庆祝你重新做人,晚餐我请客?”

重新做人?这是拐着弯子骂我呢。

我被曾先生带到了浮加,他在楼梯口叮嘱了服务生两句,就把我带到了上次坐过的位置,没一会,红酒西餐就上来了,色香味俱全。

我借口去洗手间,将头发理了理,掏出那只中国红的口红,涂在了双唇上。

回到座位上,曾先生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以为他会夸我几句,不料听到他说:“袁小洁,就算失恋受了刺激,你也不用把中国红涂在双唇上,你这是运气太差,为了转运吗?”

16.别紧张,我教你

入口的牛排哽在了喉咙口,我瞪了曾子谦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叫性感。”

曾子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酒溅的到处都是,服务生慌张的递来了餐巾,他摆了摆手,一边擦嘴一边说:“恕我直言袁小洁,我仔细看了又看,你身上真的没有一块跟性感能挂上钩的。”

我坐直身体,挺了挺胸,说:“谁说的。”

曾先生的目光立即落在了我的胸口,眼神玩味的说:“哦,对了,还是有一处优点的。”

我立即避开他的眼神,闷不做声的吃牛排。

的确,女人都是喜欢谎话,即便你不是貌美如花身材妖娆,还是期待从男人口中听到一句夸奖,可经历了杨恒之后,我才明白,那些动人的谎话是多么的伤人。

然而,实话同样伤人。

曾子谦见我不说话了,这才挑起话题:“钱的事情解决了吗?你前夫这回大方了。”

前夫前夫前夫,我们没领结婚证,只能算前任!

我咬牙切齿的咀嚼食物,拒绝回答曾先生的问题。“好吧,是时候用我的访谈,慰藉你的心灵了。”曾子谦放缓语气,问:“该不会是又受刺激了吧?”

其实我不想承认,王洛琦今天的唇色就是大红色。“袁小洁小朋友,咱们虽然受了点刺激,但不能自暴自弃呀,”曾子谦故意转变了声音,说:“打了一拳就打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我立即端正坐姿,说:“三天后还有一场恶战,我不能灭自己威风。”

曾子谦瞥了我一眼,沉默了好几秒,说:“我明白了,钱的问题没解决,还被前夫羞辱了。”

我只觉得手上的劲忽然加大,一瞬间,刀叉划过冷盘,发出了刺激的声音。

曾子谦坐在对面低声的笑,又让服务生给我添个三球冰淇淋。我想着有免费的晚餐可吃,心情这才平复了些。

晚饭结束时才晚上七点,曾子谦优雅的擦着双唇,看着我说:“鉴于五万块的问题是我惹出来的,我做了个决定。”“我不会借你的钱。”多少豪门小说里都暗示了,当一个男人主动给你送钱,只有一种可能。“你想多了,我的钱,可不是随便给人消费的,”曾子谦接了我的话,说:“至于你能不能拿到这个钱,还得看你的本事。”

不得不说,曾先生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楼上,三缺一,我叫几个朋友过来,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敢玩吗?”

打麻将?可是我真的不会。“十秒考虑时间,现在开始倒计时。”曾子谦见我没说话,低头瞥了眼他左手腕上的手表,眼珠子不停的闪动,好似正在计数。“我同意。”

在曾先生没有返回之前,我投了同意票。照理说,这诱人的条件,怎么着也是我讨巧,可是进包厢的那一秒,我却有种被骗的错觉。“二哥,听说你要带嫂子过来打牌,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放你鸽子吧?”说话的有些面熟,是他,赵阳。

他也看到了我,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赔笑道:“嫂子,我跟二哥开玩笑的,你可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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