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破奇案的故事(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4-23 00: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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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治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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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破奇案的故事

智破奇案的故事试读:

前 言

探案故事是一种通俗文学体裁,主要描写刑事案件的调查和破案过程。

探案故事的模式由4部分构成:一是神秘的环境;二是严密的情节,包括介绍侦探、列出犯罪事实及犯罪线索、调查、宣布案件侦破、解释破案和结局;三是人物和人物间关系,主要有4类人物:一是受害者,二是罪犯,三是侦探,四是侦探的朋友,牵涉进罪案的好人;四是特定的故事背景。

这4部分的次序可以根据需要排列组合,但它们是传统探案故事的结构基础。

探案故事从19世纪中期开始发展。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被认为是西方探案故事的鼻祖。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这段时期,称之为西方探案故事的“黄金时代”。仅英美两国,就出现了数以千计的探案故事。当时阅读探案故事已不仅仅是有闲阶级的一种消遣,下层阶级的人也竞相阅读。

20世纪20年代末期,美国出现了一种“反传统探案故事”的探案故事,称之为“硬汉派”探案故事。这类作品描写艰苦的环境和打斗场面,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刻画上,与传统的侦探作品都有很大的不同。这类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现实。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世界范围的经济萧条对美国打击很深,工人失业,生活贫困,官吏贪污腐化,社会动荡不安。一些优秀的探案故事作家开始反映这种社会现实,提高了探案故事的文学水平。

探案小说从19世纪末引入中国以来,也是长盛不衰。80年代以后,翻译侦探小说大量出版,总数可能达到2000部以上。本土侦探小说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解放前著名探案作家的作品直到现在仍有再版,当代探案小说的创作每年也有百部之多。

侦破故事不论是民间流传还是真有其事,都代表人们不平则鸣的心声。在侦破故事中,忠诚与奸诈、勇敢与怯弱、正义与邪恶、公理与私刑、智慧与愚昧、文明与落后、真善美与假丑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激烈的矛盾经过冲突、斗争、较量,一切表现得淋漓尽致,使我们不得不对邪恶产生深深地憎恨,对正义产生不懈地追求。

我们编辑的这套《世界经典探案故事全集》包括《侦探出动的故事》、《高超推理的故事》、《蛛丝马迹的故事》、《扑朔迷离的故事》、《缉捕追踪的故事》、《原形毕露的故事》、《斗智斗勇的故事》、《智破奇案的故事》、《真相大白的故事》和《插翅难逃的故事》等10册,这些作品汇集了古今中外著名的疑案、迷案、奇案、悬案、冤案等近百篇,其故事情节惊险曲折,探案英雄大智大勇,阅读这些侦破故事,不仅可以启迪智慧、增强思维、了解社会、增长知识,还可以学到自我保卫、推理破案的常识,防范日常生活的不测。

本套丛书具有很强的系统性、权威性和完善性,是全方位展示国内外探案作品的经典版本,是青少年读者的良好读物和收藏佳品。

棋局里的暗示

一个万里无云春光明媚的日子,私人侦探阿良在公寓的侦探事务所里一个人悠闲地看着棋谱。下午两点左右,十文字悦子突然来访。她是某推理杂志的编辑,虽然个子不高,但气质很好,颇有魅力。阿良因经常应邀为这家杂志撰写随笔,所以与她很熟。“我本来是到舟木先生那儿去约稿的,正赶上他有客人,告诉我过半小时后再去,所以我就跑到您这儿来消磨时间了,多有打扰,您不见怪吧?”悦子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要是你来随时都欢迎呵,你看我正闲得无聊……”阿良热情地将她让进屋里。

舟木先生是住在这所公寓9层的一位推理作家。此人30岁出头,一直未婚,同阿良是棋友。“你说的来客,是不是一位女的?”阿良开玩笑地说。“不,好像是一个男的。因为我见门口摆着男人的鞋。那位先生,莫不是同性恋吧?”她也开着玩笑说。

阿良取来咖啡壶,煮咖啡给她。

她见桌子上放着棋盘,便说:“阿良,不同我杀一盘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棋艺。”“你也会下棋?”“哈哈,下下你就知道喽!”悦子边说边动手摆棋子。

最后还是阿良赢了,但悦子的棋确实下得不错。“对不起,我去去就来。”阿良起身去厕所了。

解完手,放水冲时,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悦子就去接电话了。“是的,这里是阿良侦探社。噢,是舟木先生……是我,嗯,我刚和阿良下完棋……好的,明白了,那好,到时候再……”只听到她接电话时的答话声。

当阿良洗过手走出厕所时,十文字悦子已经放下电话,在收拾棋子。“刚才的电话是舟木先生打来的吗?”“是的。他让我再等20分钟。”“那么说,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我事先告诉他我有可能在你这里等他的……”“怪不得……那么,我再给你倒杯咖啡吧。”阿良又将咖啡壶端去热了一下,给她倒了一杯。“阿良,我去舟木先生那儿时,您陪我一块儿去好吗?”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隔着杯子看着阿良的脸。“怎么,这是为什么?”“舟木先生也喜欢下棋吧。我每次去约稿或是去取稿的时候,总是让我跟他下。而且也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出于真心,总说要追我,弄得我很为难。所以,要是有您在身旁就好办了。”“让我当你的保镖呵。”“拜托您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坦诚。

阿良虽然不大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20分钟后,两个人乘电梯上到9楼。按响了905号房间的门铃,却无回音。“真怪,难道没人?”悦子拧了一下门把手。“哎,门没锁呀。”她推开门说。“先生在家吗?我是十文字,打扰您了。”说着她便走进屋。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阿良也随着她进了屋。当走进有几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时,不禁大吃一惊。舟木荣治好像是在和客人下棋似的,坐在有靠背的坐椅上,头伏在象棋盘上已经死了。旁边丢着一个可乐空瓶。好像是被人用这个瓶子击中了头部,头发里渗出了血。

棋盘周围的棋子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对面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坐垫,而没见可乐瓶。“舟木先生是在下棋时,被对手杀害的。他只专心下棋了,没注意到对手的举动。”悦子倒不害怕。“你是说坐在这边坐垫上的人就是凶手。这个凶器可乐瓶是舟木先生拿给客人的喽。”“不管怎么说,他被杀还不到20分钟,刚才舟木先生还给我打过电话,正好是20分钟之前,听他的口气当时似乎有客人。”“噢,是我去厕所时来的电话吧?这么说,那个时候,凶手还在这个房间里。哎,他右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阿良发现被害人右手紧紧握着,掰开手指一看是个象棋子——“飞车”。“这是什么意思呢?”悦子不解其意。“也许是暗示凶手的名字。”“那么说舟木先生是在断气之前,从很多棋子中选了这个‘飞车’作为凶手的线索。”“的的确确像个推理作家临终的样子。”“那么,‘飞车’有什么含义吗?”她歪着头思忖着。“你知道舟木的什么情况吗?譬如,恨他的人啦,或者……”“是呀,单身的先生格外怕寂寞,所以就连他的私生活都毫不隐讳地告诉了我。我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先生的叔父。他告诉我,为了土地所有权问题叔父正同他闹纠纷。”“另外一个人呢?”“另一个是他大学时代的上届同学,电影导演井上龙夫。他在制作艺术片时,向舟木先生借了很多钱,但那部片子失败了,似乎正为此而犯愁。肯定是借的那笔钱无法偿还了。”“那么,就查查这两个人看吧,这之前,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报警吧。”阿良用隔壁书房的电话通知了报警台。

回答完现场勘查刑警的询问后,阿良马上开始了私下调查。

电影导演井上龙夫的工作间离家很近,步行只需几分钟,是在公寓的6楼。他似乎还不知道舟木被杀的事。当他从阿良嘴里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板起面孔。“反正我觉得他是不会好死的!”他冷淡地说道。“这是为什么?”“你没听说他一个劲儿地追逐,诱惑来取稿的女编辑吗?那家伙打从学生时代起就爱打女人的主意。所以,你们从那方面查一下怎么样,怀疑我纯粹是找错了门儿。”“你不是拍艺术片破产了,而借他的很多钱还没有还吗?”阿良又进一步逼问道。“那不是借钱,是出资!公司就算倒闭也没必要偿还。此事在他出资前也是讲清楚了的。”井上面带怒容地回答说。“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你是问我不在现场的证明吗?今天从3点到5点,我就在这个工作间,看我导演的电视剧。”“谁能证明呢?”“不巧,这里是连老婆和孩子也不能进的工作场所,没有证人。”井上回答着,并从厨房的冰箱里取来罐装啤酒。“喝吗?冰镇的。”“不想喝啤酒,倒是想喝可乐。”阿良故意暗示了凶器可乐瓶,观察对方的反应。“可乐……那种小孩子喝的饮料,我这儿是没有的。”井上表情冷淡地说。“那就算了吧。您会下象棋吗?”“小时候倒会,可学会了麻将后,就再不下象棋了。”“被害人死时手里攥着棋子‘飞车’,我想他大概是想说明凶手的线索。”“这同我有什么关系?”“棋子‘飞车’背后写有‘龙王’或‘龙’,你的名字不是龙夫吗?”“因此,你就说我是凶手喽。哼!真是愚蠢透顶。就是靠这种幼稚可笑的推理,还当什么私人侦探。”井上龙夫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嘲笑着说。

阿良走访的下一个是舟木的叔父飞田银造。说是叔父,其实年龄只差10岁左右。是个鳏夫,在一家高级公寓当看门人。阿良在舟木荣治的房间里曾见过他一面。

他听到侄子的死讯后也是紧绷着脸。转而,又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这下,那块地就完全归我喽。”“你是出于这个目的而杀了他吧?”“哪里话,这是他的报应。尽管他对我这个叔叔大逆不道,扬言要到法院告我,但看在他是我侄子的份儿上……”“究竟有多少土地?”“面积不过100坪,可那地方每坪值30000万日元。”“那就是3亿日元,可见你杀人动机是充分的。”“怀疑我?还是少在我身上费心思吧。反正是那个家伙自己的事,无非是因女人的事被杀的吧,还是用点儿功夫在这方面去调查调查吧。”飞田刻薄地要下逐客令了。“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哪里?”“3点钟,我正在这个管理室睡觉呢,好像感冒了。吃了感冒药有些发困,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这里到作案现场开车单程只需30分钟吧?”“也许吧。不巧,我不会开车。”他讪笑着。“那么,你会下象棋吗?”“这个吗,我还是业余初段的高手哩,不像荣治那样是个臭棋篓子。小时候,那家伙的象棋还是我教他下的哩。”“实际上,他死时手里还攥着一个‘飞车’棋子呢。”“什么?‘飞车’……”“是的,说不定这也许是要暗示你的名字飞田……”“喂,喂,你不要威胁我!要是‘飞车’和‘银将’两个都攥着的话,那么我的名字连名带姓都全了。不要只见一个‘飞车’就认为我是凶手。你不是说荣治被打中头部死的吗?要是那种死法,怎么可能还来得及留下临终遗言呢。”飞田银造好像是个地道的推理小说爱好者,连临终遗言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说起来他桌子上还真摆着几本推理小说,那都是些翻译过来的小说。“即使头部遭到猛击,也不一定会立即死亡,也有被打之后一段时间神志还清醒的。”“那也许是偶然抓了‘飞车’,在考虑走下一步时被杀的哩。”“是的,有这个可能性。”“今晚又要熬夜了,不得不去帮着安排葬礼……”飞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钟已经停了。“哎,是电池没电了吧!打电话问问正确的报时吧。”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314三位号码。“见鬼,号码拨错了。”飞田咂了一下嘴便把听筒放下了。“报时是117吧。”

阿良告诉了他,这时电话铃响了。飞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抓起了电话。“真怪,马上又断了,是打电话恶作剧的。”

嘟囔了几句后他又重新拨了117,知道了正确的时间。

阿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遂说声:“对不起,打扰您了。”便俏悄地退了出来。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晚上阿良请十文字悦子来到他的公寓。“悦子,下盘棋好吗?”“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下棋吗?”悦子笑盈盈地问道。“呵,顺便和你聊一聊嘛。”

阿良摆上了棋子。

下了一阵后,悦子忽然笑道:“阿良,你犯什么糊涂?飞车只能纵横走。”“是划十字吗?”“没错!”“唔,是十字。”阿良盯着悦子的脸说道。“啊。”十文字悦子忽然变得惊慌失措。“唉,我真想不到你会干这种事。”阿良不无惋惜地说道。“你怎么会想是我?”悦子的声音有些变调。“首先,舟木为来客准备了一个坐垫,这说明来客辈分要比主人低,而井上龙夫是舟木的大学时代的前辈,飞田银造又是叔父。舟木是不会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坐坐垫的,所以他二人是清白的。”阿良尽量平静地说道。“你在来我这之前,已经杀了舟木。趁我上厕所的时候,你拨打了314,而且放下电话后会马上被打回来,你想借此来隐瞒舟木被杀的时间。”阿良的语调有些发颤。“而最关键的是舟木手中的飞车,只能十字移动,这是暗示你——十文字悦子是杀人凶手。我说得对吗?”说到这,阿良觉得一阵心痛,他在为一个好朋友惋惜。

十文字悦子脸色苍白,她静静地对阿良说:“阿良,你能陪我去自首吗?”

阿良有点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亡魂的报复

这一天,西木一郎来到推理作家江川乱山家,请他去参加招魂酒会。“我的异母姐姐是个很迷信的人。她请了法师,说是要为两个月前去世的父亲招魂。”“什么招魂术,还不都是骗人的把戏!”“说来话长,父亲生前拈花惹草不太本分,以致我有两个异母姐姐。她们正为分遗产闹纠纷,自然是要趁此机会问问父亲的魂灵留下了什么遗言。”“真是无聊。可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叫上我呢?”“是想请先生当证人呀。如果招魂术成功,父亲的魂灵能说话,那岂不是很好的小说素材吗?”

经他一番热心劝说,乱山出于好奇决定出席。

地点是某公寓9楼的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中根久子。她就是西本的异母姐姐,一个喜欢稀奇古怪事情的老处女。

已经有两个人先到了。一个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白坂美枝子,另一个是穿得花里胡哨不伦不类的男子。那个人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酒瓶子。据说白坂美枝子也是西木的异母姐姐。“这位是法师河田先生,一直从事中世纪欧洲黑妖术的研究。”久子给乱山做了介绍,那个大胡子的人只是朝他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在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久子把4人带到隔壁的西式房里。

屋子中间放了一张一条腿的圆桌子,周围摆着5把椅子。桌子正中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每个位子前摆着一个玻璃酒杯。

法师点燃桌上的蜡烛,然后熄灭电灯,说道:“诸位,请在喜欢的位置上就坐。”

美枝子和久子在乱山的两侧坐了下来。

法师将红葡萄酒一一倒入5个杯子里。“红葡萄酒表示人的血液。血液是生命之源,死者的魂灵嗅到这迷人的芳香,就会回到现在的世界。”倒完酒后,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首先,让我们为死者的魂灵干杯。不过只能喝掉半杯,再请将酒杯放回原处。那么为魂灵干杯!”

红葡萄酒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之下,仿佛殷红的鲜血一样。

大家都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喝了一两口,便放下了酒杯。这时,由于过于紧张,手有些发抖的缘故,乱山不小心把酒碰洒了一点儿,雪白的桌布上染上了一块红红的污垢。“那么,诸位,请在桌下拉上两旁人的手。”

大家照他说的伸出两手拉成一圈。西木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乱山左手拉着美枝子,右手拉着久子。“大家都握紧了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许松开手,要静静地闭上眼睛……”

说完,法师突然严肃而有节奏地唱了起来。“啊!伟大的阴朝帝王撒旦呀,地狱的主宰恶魔呀,请赐予我力量吧,帮我招回在冥界徘徊的死者的魂灵。再见吧魂灵,快快显灵,请听我的咒语。去掉邪念,摆脱邪恶。从迷惑中解脱……”咒语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消失,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另外的声音。

魂灵:“我来了啊,有什么事?”

法师:“喂,魂灵,是在坐的姐弟三人的亡父吗?”

魂灵:“是的。”

法师:“那么,我问您,您是怎么过世的?”

魂灵:“我是被毒死的。”

乱山先生两侧的美枝子和久子都紧张地屏住呼吸。

法师:“你知道谁是凶手吗?”

魂灵:“当然知道。”

法师:“是谁?”

突然,握着乱山左手的美枝子惊叫起来:“行啦!求求你开开灯!”“安静!如果大吵大闹死者的魂灵会被吓跑的。”法师制止说。“那不是父亲的声音。”西木大声喊着。

只有久子倒很冷静:“请继续吧,我们想知道谁是毒死父亲的凶手。”“不,已经不行了,已经走远了。很遗憾,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那么,诸位,让我们喝下剩下的酒,为祈祷死者的冥福干杯吧。”众人松开拉着的手,拿起各自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回去了,这是个骗局。”美枝子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尖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板上。乱山和西本马上跑上前去把她抱起来。久子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此时,美枝子已经没了气息,而且表情很痛苦,有一股臭氧似的口臭味儿。“赶快叫急救车……”

西木大叫着,乱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就是美枝子,因此遭到了亡父的报复。”久子坦然地说。“不,是氰酸钾中毒死亡。一定是掺在葡萄酒里的。”乱山闻了闻美枝子的酒杯说道。“你别乱说,这葡萄酒大家都是一样的,要死不该只死她一个。”

河田法师提出抗议。“那么是在招魂的时候,有人趁大家都闭着眼睛的时候,悄悄往美枝子的酒杯里放了氰酸钾喽。”久子说着,她向西木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坐在美枝子旁边的是他和乱山。“你别看我,我一直握着法师和美枝子的手,根本就没有投毒的机会。”西木铁青着脸为自己申辩着。“我也一样呀。我紧握着河田和乱山先生的手,而且我的位置与美枝子离得远,是够不到的。”“那就是事先就投了毒。准备杯子的是久子姐姐吧。”“你胡说八道。我们都是自己选择位子就座的,并不是我指定的美枝子的坐位的呀。”就在这两位异母姐弟互相猜疑的时候,乱山忽然发现桌布上的那块红红的污迹不见了。

第一次干杯时,不小心碰洒了酒,明明桌布上染了红红的污迹,可现在污迹都不见了。相反,西木的坐位上却有一块同样的红色的污迹。“西木君,你也把酒弄洒了吗?”乱山问道。“真怪,我不记得洒过呀……黑着灯,也没太注意。”西木看着自己的位置颇为不解。

接着,乱山又问法师道:“刚才那魂灵的声音果真是死者显灵了吗?你老实回答我,这可是个杀人案件呀。警察也要来调查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那声音是你搞的鬼把戏吧?”“对不起,为了造出招魂术的气氛,是我用腹语扮作魂灵的声音。”河田这个行骗的法师见事不妙很快坦白了。

乱山久久地盯着圆桌子。忽然走上前去,用手抓住桌面,一用力,桌子转了起来。

乱山回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中根久子说道:“是你杀了美枝子!”

中根久子的脸因愤怒而变红了,她大喊道:“乱山,你在胡说。”

乱山冷笑道:“在第一次干杯时,我碰洒了酒。可刚才我们都看到了,酒污是在西木的位置上。是你在刚才的半杯酒中放了氰酸钾。然后用脚或膝盖转动桌子,将有毒的酒杯转到美枝子的位置上,毒死了她。”

中根久子听了乱山的话,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鬼宅命案

民国的时候,贵州黄平有个名叫邹富贵的地主深夜死了。据他家里人说,是死于惊吓。因为他家时不时出现鬼火。只要一到天高气爽的夜间,书房、卧室,甚至天井、客厅里常常飘出鬼火来。先是淡淡的、蓝蓝的几朵,晃晃悠悠的,慢慢地聚在一起,离地1尺或3尺,一闪一亮的。一般显现几分钟后,才缓缓消失了。

邹富贵原本就是一个迷信的人,见自己宅中时时出现鬼火,惊慌不已。忙去请教一位自称深通“奇门遁甲”、颇谙“周易”的道士为他卜课。这道士为他卜了一课,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宅积旧怨,火星焚大屋,移室且安然,且末有迟疑。”

说是凶兆,得处处小心为好,最好是搬一次家。

这屋子是邹家祖宅,岂能随随便便丢弃?何况众人皆知这是鬼宅,即使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邹富贵正犹豫间,偏偏这鬼火越来越旺,出的次数也频繁起来了,吓得邹富贵请和尚送道士,买三牲祭祀,想把鬼送出去,可鬼火还是时时出现。

这天夜里,又是一个好天,邹富贵睡得正香,猛地被他的后妻推醒,惊叫道:“有鬼!”睁眼一看,只见明晃晃的鬼火不但在床前乱滚,还缠着他不散。他原来就心脏不好,吃这一惊,马上大叫一声,两腿一蹬死了。

经过验尸,的确是死于心脏病。

警长王佐负责此案的处理。王佐留洋日本,他当然不信有鬼,只是弄不懂这“鬼”来自何处。莫非,这屋内藏着什么不成?正找不出头绪,突然看见丫环春兰拿了书房里的一只废纸篓去倒,他心中一动,跟了去看。春兰将纸倒在垃圾堆上,回房去了。他顺手翻翻,见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展开一看,上面写得甚是古怪,一时看不明白就折好了藏进口袋。拿回去细看,只见上面写着:“禾五三牛四又十一见四在久八四,一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艾七九止二零二虫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

这文字写得莫名其妙,让人稀里糊涂地,但是里面有机关是肯定的。

王佐又调查了邹富贵家的情况,发现邹家夫妇感情一般,说不上太好,但也还不算太坏。家里佣人虽多,却找不出什么可疑的人来。看来,要破案得从这张字条入手。于是,王佐就细细地研究起这张神秘的字条来。

三天后,他终于猜出这组字谜来。他心中大喜,为了诱出这个收信人,就依写那张字条的方法写了封密信,投在邮局里,收信人是已死的邹富贵。

他心想,那张字条肯定也是以信的方式寄的,而且收信人一定是邹富贵,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邹富贵看不明白也就随手一丢了事,而收信人看了以后,做贼心虚不敢毁了,便又团了扔在纸篓里。却不料被王佐发现了,并破出其中奥秘。王佐以同样的密码写,对他说,有要事相商,明天晚上6时,在天觉公园的东边第三把石椅上相会。

事先,他布置了警察在邹家和公园里放下暗哨。

第二天晚6时刚过,一个女人走到天觉公园东边第三把椅子边上来,她不见有人,就焦躁不安地等了有一刻钟,还不见人来。就站起来准备走。

正这时,王佐出现在她的面前,说:“邹太太,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邹太太犹如暗地里吃一闷棍,故作镇静地说:“自邹先生没了以后,我心里一直很闷,出来散散心。”

王佐道:“天觉公园离家很远,干吗不在附近的公园,难道不害怕吗?”

邹太太支吾道:“这个……这个……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公园。比较有感情。”

王佐道:“是吗?以后有感情的怕不是公园,而是监牢了。邹太太能与我一起上一趟警察局吗?”“这……这为什么?”“不为什么,就为了这个。”王佐摸出那封密码信扬了扬。

邹太太脸若死灰,一言不发,跟王佐走了。

原来,王佐是这样解开这封密码信的:他见这信上有许多部首,诸如“禾”、“牛”、“见”、“一”、“日”之类。当时流行的字典是《康熙字典》。翻了几次,渐渐发觉每个部首后的第一组数字是几划,第二组数字是第几个。为了避免混淆,有时插一个“又”字进去,这样,排起来的字共11个。它们是:秘物觅得,不日来杀此蠢货。“蠢货”显然指邹富贵,“秘物”又是指什么呢?却无从知晓。为了诱收信人出洞,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却诱出了邹太太。

那么,邹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邹太太虽是邹富贵的后妻,却与邹年纪差着一截。她嫁给他是迫于父命,父亲贪图邹富贵给的彩礼,可以说是将女儿卖了出去。邹太太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是骨子里却恨死了邹富贵。

她读书时有一个恋人,名叫庄楚贤,在中学里教化学。

他们秘密约会了几次后,就定下利用邹富贵的迷信和心脏不好吓死他。庄是化学老师,知道固体磷会自燃,固体磷又很容易到手。于是这些“鬼火”就时不时在邹家出现了,这自然又是邹太太的“手笔”。“秘物”原来指的就是固体磷呀。

保龄球里的凶器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在美国的一个保龄球场上,一对女选手正在激烈地角逐着,这可到了决出冠亚军的时刻。优胜者将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第一位女选手出场了,她抓住保龄球,用力朝前一扔。这球扔得真漂亮,两旁观众者报以热烈的掌声。女选手瞧着球道,开始了第二次投球,或许是过分紧张,球偏离了球道。

几次下来,这位女选手的积分并不高。解说员认为她今天发挥得有些失常。

接着,轮到选手安丽娜出场了。她十分自信地向观众们挥挥手,好像胜券在握。有认识他的人不禁鼓起掌来为她加油。

安丽娜的手刚触到保龄球,突然尖叫一声,随后跌倒在地。

观众席上一片哄笑,可半天安丽娜没爬起来,便议论纷纷。安丽娜的教练急了,冲到安丽娜跟前,用手推推,安丽娜竟丝毫没有反应。教练一惊,用手试了试安丽娜的鼻息,却已没有了气息。

难道安丽娜有心脏病,突然发作了吗?

经过检查,死因是尼古丁中毒,致使呼吸中枢麻痹。这是一种巨毒,哪怕是微量的尼古丁,一旦进入血管,就会在极短的时间致人死亡。

侦查科的警官迈克来现场,他看了看助手给他的检查记录。这时,保龄球馆的观众已经走光了,仅留下了裁判员和教练几个人。迈克叫来了那些裁判员和教练,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令几个人打了个冷颤。

这时,验尸官趴在迈克耳边嘀咕了几句。

迈克一言不发地拾起保龄球,在手中转了几圈,用手向球眼里探了一下。然后,迈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

原来,迈克的右手指尖上,被暗藏在保龄球内的针尖刺伤,尼古丁毒液就是从这儿进入体内的。

迈克在几位教练和裁判员面前来回踱了几步。很明显,安丽娜是被球眼里的毒针刺伤中毒而亡的。迈克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者,那位裁判员面色紧张,一个劲地擦汗。迈克心想:裁判员有嫌疑。裁判员一见迈克盯着自己,吓得倒退几步,双手直摆,连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迈克回过头叫两个警察架着已经吓瘫的裁判员来到体育馆的小房间里。

迈克一言不发,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望着裁判员。

裁判员突然变得有些口吃了:“我……我……我知道你怀疑我,我看见她昏倒的时候,球正好滚过来,我就立刻把它收起来了。等一会儿,我去把它拿出来!”

裁判员跑了出去,没多久把球抱了进来。可是,把球拿来一看,在保龄球上的三个眼中,根本没有毒针,而且也不像装过毒针,事后拔掉了的样子。其实,案发时,迈克也在现场,是个观众,印象中没人进行过调包。

裁判员见迈克露出惊疑的神态,更着急了,慌忙说:“我再出去找!”

迈克一把拦住了他,说:“事情发生后,你有没有看见别人动过保龄球?”“没有,绝对没有!”“既然如此,我们暂且想让先生委屈几天,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说完,迈克吩咐手下人带走了裁判员。

经过检查,终于找到了安丽娜用过的保龄球,这是只仿造的保龄球,同真的一模一样,并且在球的手指眼内安上了毒针。

迈克拿走了那只保龄球,并把剩下的都锁进了贮藏室。做完这一切,他对记者说裁判员是嫌疑犯,而且有同伙,同伙的指纹肯定印在了保龄球上,只要找到那只保龄球,就能破案。

一连几夜,迈克带着几个警察潜伏在保龄球馆里。能否成功,就看凶手上不上钩了。

迈克摸摸手枪,子弹已经上膛了。突然,门外传来叭嗒一声,有人橇锁,凶手终于来了。迈克压抑住心头的兴奋。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溜进大门,来到贮藏室眼前,掏出钥匙。接着,里面听到了翻动保龄球的声音。

迈克朝几位警察打了个手势,几位警察便悄然无息地围了过去。迈克藏在门外边,猛的打开了电灯。贮藏室里顿时灯火通明。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坏了那个黑影,那个黑影想逃,但来不及了。他抓起一只保龄球,使劲地朝迈克头顶砸去。“叭!”迈克抬手一枪,正击中那个黑影的手腕,他大声喝斥:“再动,就打死你!”

经过调查,凶手是负责送球的管理员,是安丽娜竞争对手的哥哥,因为比赛获胜者将得到一大笔奖金,他不愿意这笔奖酬金被外人夺走,便铤而走险。

至于裁判员,在捉到凶手以后,便被迈克放了。

闹鬼的新宅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

在济南有个商人名叫黄德。这黄德以经营古玩起家,到晚年时,已是腰缠万贯,于是,便把生意交给儿子退居家中,希望安度晚年。他嫌老宅低洼狭小,便请了风水先生于僻静处选了一块宅地,建了一座新宅。黄德选了好日子,搬进了新居。新居十分宽敞舒适,但他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媳,此外还有一个家丁,若大的宅院只有五个人居住,显得冷冷清清。

谁知没过多久,宅院里忽然闹起鬼来。半夜的时候黄德一家人常被凄厉的鬼叫声惊醒,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黄家人吓得提心吊胆,夜夜不得安宁。

一天后半夜,鬼又叫起来了,黄德全家人偷偷摸摸爬起来,起床察看,只见大厅中忽明忽灭,几个穿着古人红袍,头戴古代纱帽,手拿刀叉剑戟的恶鬼正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鬼的身材都很高,要高出人的一半,一个个脑袋几乎顶着屋脊。吓得黄家的人浑身直抖,不敢声张。他们还看见一个鬼弯腰走出大厅,到了后院,从鸡窝中抓出两只鸡,“咔嚓”一声拧断鸡脖子将鸡血吸个干净。另外一个鬼则拿出酒坛来,一口饮尽。吃完以后,鬼火消失,鬼也不见了。这时邻居家传来了公鸡报晓声,东边天已发白了。

黄德自从家中闹鬼后,就花钱请了许多和尚、道士来作法驱鬼,但仍然无济于事。鬼们依然隔三差五地“光临”黄宅,而且鬼越来越多,逐渐增加到十几个。就这么折腾了个把月,邻人知道黄家闹鬼,都劝他赶快搬家,以防厉鬼作祟。可是黄德却舍不得这一片刚造好的房屋、花园。他说:“鬼只是吃了几只鸡,喝了几坛酒,不伤害人,任凭它去闹吧!”他嘴上虽这么说,暗地里到处去邀请亲戚朋友,劝他们到他家居住,以为人气盛了,则鬼气自退。谁知亲戚朋友们知道他家闹鬼,没有一个敢来居住。黄德见亲戚朋友不肯来,心里赌气死活不肯搬家。

年底到了,黄德把新收来的几万银两都放在家里。这天夜里,又来了很多厉鬼,拿着大刀杀死了黄德一家四口,连家丁也没能幸免。

第二天,邻居们发现黄家大门紧闭,只见乌鸦在黄宅里飞入飞出,大家觉得蹊跷,便翻墙而过,这才发现,黄家四口连同家丁五个人,都已惨遭杀害。现场惨不忍睹,五个人都被砍掉了脑袋,剖开胸腹,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邻居们急忙向警署报告。警长闻报,立即率领两名警员来到黄德的住宅检查。经检查发现,衣服财物等一无所失。闻讯赶来的黄德的亲戚朋友们在协助警署检查过程中,发现几万银两不翼而飞。警长断定这是一件强盗抢劫案。

这警长姓王,原是衙门的一名捕快。改朝换代成为民国后,被留用当警长。王警长曾破获过好几起疑难大案。他细细察看着现场,发现前后门都完好无损,宅院墙内外也找不到一个脚印和可疑迹象,心中不免纳闷:强盗是从哪儿进来的?而且一连残杀几人,不是两三个人所能干得了的。为什么在夜间竟没一点儿响动?是强盗手段神秘莫测,还是别有原因?

当下,王警长命人收殓了尸体,将凶宅打扫干净。当晚,他就和两名警员呆在那里。入夜之后,四周寂静无声,只听见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氛。两个年轻警员吓得坐在大厅内,不敢挪动一步。而王警长却一点也不在乎。他独自一人在宅院里转悠。心里想,如果真的闹鬼,厉鬼把人杀了倒还解释得通,但是鬼抢劫钱财有什么用处呢?这一定是强盗伪装成鬼,借以迷惑人,以便达到谋财害命的目的。

王警长和两个警员在凶宅里一连呆了好几个夜晚,也没见到“鬼”的影子。

这天夜里,王警长突然有所悟:“鬼如果是强盗所扮,在目的达到后,还来这屋子干什么?可是,鬼既然是人扮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隐身之术,为什么鬼在黄家扰乱了几个月,大家都不知道鬼是怎么来的呢?莫非这深宅大院里有什么奥秘。

王警长听说以前厉鬼出没的地方都在大厅中,因此怀疑厅屋的构造有异常。天亮之后,他带了根铁棍,用以防身,爬上屋脊,仔细查看椽子和栋梁连结的地方。这一查看,果然发现有一处梁木特别光滑。屋是新建的,凡是木头会有些白渣,惟独这根梁木与众不同。

他再仔细一看,竟发现上面有几点血迹。他用手摸了摸,发现了一个小洞,小洞很像是人工凿制的。他把铁棍插进洞中,扭转铁棍,梁木便微微转动,还没转到一半,屋脊已露出一个大窟窿,可以容纳几个人出入。王警长发现这一重要情况,非常高兴,认为破获此案已为期不远了,他用铁棍轻轻向回扭转,使屋脊恢复原样,爬了下来。

王警长去寻找建造这座宅院的工头董彪,却发现董彪家房门紧闭,邻人告诉他,几天前董彪带着老婆孩子搬走了。并给了王警长一个地址,王警长按地址寻去却发现这是个假地址。王警长想董彪必是凶犯之一。

没几天过年了,这时,离黄德家不远处发生了一起窃案,王警长奉命带着几个警员去调查取证,正忙活着却听见一阵锣鼓声,原来来了一队踩高跷的,王警长心里纳闷:高跷队不上大街上闹,怎么跑到这小巷来了。这时有人喊道:“快来看呀,高跷队踩到咱们巷来了,这可是头一次呀!”

王警长放下手中的活出门一看,只见十几个人脚踩二尺多高的木杆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们都穿着古人的戏服,有的持刀,有的拿枪。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似刚出道,走得不算太好。

王警长一见此情景,猛的想起黄德的亲属所描绘的鬼的形状,两相对比,十分相像。

他当时想:这十几个踩高跷的,会不会是杀人劫财的盗匪呢?王警长没见过董彪,不敢冒冒失失擒拿。他急中生智,召来几个警员,对着耳朵,低低吩咐了一番,要他们守住几个路口。然后,他绕到踩高跷的队伍前面,躲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喂,董彪!”王警长算准了,如果这群人中没有董彪,他们必然不会介意,如果有董彪,那他们肯定会有所表现。果然,王警长注意到十几个人一听到他的高喊声,都很惊恐,两眼左看右看,十分紧张的样子。

是这帮家伙!王警长立刻拔出木柄手枪,大喝一声:“杀人盗匪乖乖站着别动,谁动就打死谁!”

盗匪们脚上都绑着高跷,哪能跑得了。一两个想跑的,没跑不了几步就踉跄跌倒在地。巷子里的人听说踩高跷的就是杀害黄德一家的凶犯,纷纷拿来绳索,协助王警长和警员们,将这伙强盗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经过核查,匪首董彪也在其中。盗匪们被直接押往警署,一经审问,全都供认不讳。董彪利用为黄德盖房之际,偷设了暗门,然后扮成厉鬼杀了黄德一家并抢走了巨款。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探探风声看看黄宅的秘密是否被发现,没想到引起了正在办案的王警长的怀疑反而被擒拿住了。

食人猴

50年代,菲律宾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这一天,中科迪勒拉山山脚下的一个警察局挂电话来城里求救,说他所辖地区出了一件绑架案,一下绑架了3个人。他们虽然派人着手调查,然而人手与能力有限,请求援助,问绑架者有没有什么书信或者托人捎口信给被绑架的人家,回答说至今尚未收到。

菲律宾地处热带,属季风型热带雨林气候,天气炎热。常有暴雨,再加上山区交通不便,警察局几个警员支支吾吾,谁也不自告奋勇说去。倒是一个年轻的法医,觉得自己反正闲着没事,说愿意去走走。

局长皱皱眉头说:“你只是个法医,又不会破案,就你一个人去,被人知道了岂非笑话?阿迪,你就与他一块去吧。”

阿迪是个上了年纪早该退下来的刑警,因为脾气古怪,不甚合群,同事们都不愿意与他一起工作。

于是两个人就上路了。

出事的那户人家远在深山之中,路上花了他们四五天时间。

进得山去,只见峰峦绵亘,山色秀丽。

法医莫良看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阿迪则叽叽咕咕埋怨个没完。

好歹总算到了目的地,原来是一间建筑在半山腰的农舍,而方圆10里再没一户别的人家。

进屋一看,墙上挂着些弓箭兽皮,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阿迪屁股还没着凳就喃喃道:“我的天,这绑匪不长眼睛?与其绑架这种人家,不如城里去绑架个讨饭的。”

莫良也不去睬他,只询问主人家,请她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这儿说的主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双目失明的老婆子,一个是年仅30来岁的农妇。

据农妇说,他们一家5口,除了这位老娘外,还有35岁的丈夫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事情是发生在十天前的夜里。那天刚下了一场大雨,闷热的天气一下子凉快了许多。他家贪图风凉,开着大门睡觉。睡到半夜里,屋外一阵嘈杂,冲进十几个手舞足蹈的人来。他们并不说话的,只是哼哼着发出“吱吱喳喳”鸟叫一般的声音,似乎在互相打招呼。他们力气很大,手脚麻利,三五个对付一个,只一下就抓起了她家6岁的儿子、10岁的女儿和她的丈夫。任凭哭叫挣扎,绑架了他们,飞一般上山去了。她正好在里间,连忙关上门,死死抵住,总算没被抓走。

阿迪说道:“很明显,这些人是故意装出来的。你认识他们吗?”

这个可怜的农妇说:“天太黑,我没看出来。”

莫良问她,他们家有没有仇人,回答说没有,问会不会是被错当作别的人家了,也不可能,这里方圆10里并没有别的人家。

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良决定上山去找一找,阿迪虽然不赞成,可也跟着走了。

山上羊肠小路荆棘丛生,十分难走。

阿迪唠唠叨叨地说:“我真不明白,你想干嘛?找脚印吗,已隔了这么多日子,再加上天不时地在下雨,还会给你留着什么?你想遇上他们吗,这简直是海底捞针……”

莫良突然一指不远处,喊了声:“那有东西。”便加快步子爬上山去,在一丛荆棘中捡起一个圆圆的东西来。啊,这是一个成人头的骷髅!

回到住所,莫良取出放大镜来,细细研究起这个骷髅。凭着他学法医所得的专业知识,不久,他就得出结论来:首先这是一个成人男性骨骷髅,并且还很新鲜,几天前,它还装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其次,它是被人从脖子上生生拧下来,而不是用什么利刃割下来的,骨头上有动物牙齿的痕迹,显见是被什么动物啃食干净的,而不是自然腐烂掉的。

莫良想,如果是人干的,那么这显见是一伙极其残忍的家伙。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人的头颅生拧下来?或者这并不是什么绑架案,而是被一群动物当作食物掳走了?但无论无何,以后还要接着搜寻下去。于是,两人开始了满山遍野的寻找。找到第五天时,才发现山顶上有不少藤做的吊床,他们决定埋伏在那里。约莫2个小时后,有一群猴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它们有成人般高矮,遍身长毛,尾部长着一根不长的尾巴。“砰!”这时阿迪开了枪。

这一枪打伤了一只手里捧着一件圆东西在玩的小猴子。小猴子慌忙丢下玩物,与别的猴子们一起飞一般逃走了。

莫良捡起丢下的东西,啊,竟是一个男孩的头颅!

那个农妇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她6岁的儿子。她马上哭得昏了过去。

后来据动物学家说,吃人的凶手是一种极为少见的食人猴。

藏在碗底的牢门钥匙

故事发生在日本古代。一个樱花时节的寒夜,侦探银次正要出门去浴池洗澡,这时弟子八丸郎慌慌张张地跑来。“大人,在三岛町面馆里发现一个和通缉犯画像长得很像的家伙正在那儿喝酒。”八丸郎说着从怀里掏出画像给他看。

那是上个月衙门通缉的一个名叫三太的扒手的画像。“你不会搞错吧?”“不,他右眼角上有瓜子大小的一块黑痣。”“好,去看看。”

银次整整衣服,拿起铁尺插在腰里便赶往三岛町。

长寿庵面馆正值晚餐之际,客人很多。“大人,就是那个家伙。”

顺着八丸郎指的方向看去,在角落的座位上背朝外,面朝里坐着一个30岁上下的男子,正在吃面条。看样子酒已经喝完,桌子上摆着三个酒壶。

银次走上前去,忽然用铁尺压住那家伙的肩头。正在吃面条的那家伙吃了一惊,肩膀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但马上镇静下来,慢慢地放下碗筷抬起头来,银次一看那张脸和画像上的人真是一般模样。“请你到哨棚来一趟。”“找我有什么事?”那家伙不慌不忙地反问道。“别装傻。你就是扒手三太。放老实点!”八丸郎突然掏出画像劈头盖脸地斥责说。“没有的事儿……这只不过是偶然的巧合。我叫幸吉,是做小买卖的商人。”“你住在哪儿?”“佐贺助,前几天钱形平次侦探也和你们一样把我错看成那个画像上的人了。净遇上这种倒霉的事,真麻烦……”那家伙苦笑着回答。

此时,送菜的伙计从厨房里走出来解围说:“大人,这位幸吉是我小时候的朋友,绝不是什么坏人。他是到这来做生意的,时常来看看我。”

然而,银次并没轻信伙计的话而放掉他。因为他太像画像上的人了,而且刚才用铁尺压他肩膀时他表情很不正常。直觉告诉银次他并不是一般的人。“不管怎样,也要到哨棚走一趟。”说完便带走了幸吉。

伙计似乎很担心,一直跟到半路。“没你的事儿。”八丸郎拦住伙计。那伙计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虽然把他带到了三岛町的警备所,但并不是在作案现场抓到的扒手,而且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没有一件可以作为物证。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认为他就是三太。“现在我们要去佐贺调查你的身份,今天已经太晚了,委屈你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了。”银次这样说道。“如果这样能解除对我的怀疑,我情愿在这里住上十夜。”幸吉讥讽地冷笑着说。

作为一个沿街叫卖的小商人,还真有胆识。

在这个警备所里有个特制的三个铺席大小的禁闭室。关进牢房之前,银次对幸吉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一个能干的扒手,即使用一颗细钉子也可以拨开牢门的锁逃跑。所以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搜身,没收了一切携带物品。

八丸郎对幸吉的发髻也进行了检查。“大人,连一颗钉子也没有。”“好,把幸吉关进去。”

幸吉弓着腰钻进了铁窗牢房,银次锁好牢门。

在警备所,经常有警备员值班。偏巧今天晚上警备员的一个亲属死了,晚上不能回来,只好由八丸郎代替他在这当看守了。

可是,第二天早晨——“大人,不好了。”八丸郎惊慌失措地跑到银次家。“出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就把我吵起来?”“幸吉逃跑了。”“什么?逃跑了,什么时候?”“今天早晨我醒来时,牢里就空了。大人,真对不起。”八丸郎道歉似地鞠了一躬。“好,我去看看。”

赶到三岛町的警所一看,牢房门大开着,锁被打开丢在地上,锁上还插着钥匙。“八丸郎!这钥匙是怎么回事?”银次从锁上拔出钥匙看着问。这是一把一寸长的钥匙,是照原钥匙另配的一把。“幸吉那家伙是用另配的一把钥匙开锁逃跑的。”八丸郎说。“可是,他是从哪儿弄到手的呢?”银次很纳闷。

昨晚上把幸吉关进牢房之前,让他脱光了衣服全身都搜过了,这把另配的钥匙是绝对不会带进去的。况且,银次抓到他时,他根本也没想到会被关进牢房,所以绝不会事先准备好另配的钥匙。“八丸郎,你保管的那把钥匙在哪儿?”“在这儿带着哩,昨晚上是把它拴在腰带上才睡下的。”八丸郎从腰里掏出拴着木牌的钥匙给他看。

银次对比着两把钥匙,八丸郎带着的钥匙有二寸长。“幸吉到底会从哪儿弄到这把钥匙的?”八丸郎也感到莫名其妙。“喂,这个大碗和筷子是怎么回事?”银次发现了牢房角落里的一个盛面条的大碗和竹筷子问。“是昨晚给幸吉送饭用的。”“是谁送的饭?”“是长寿庵面馆那个伙计……他端来一碗面条,两个饭团,用竹皮儿包着送来的。”“你难道没检查就给幸吉了吗?这把钥匙可能是在饭团里或面条里藏着带进来的。长寿庵他们是常来这个牢房送饭的。一定是趁看守不注意,偷了牢房钥匙另配的。”“大人,我还没那么糊涂。送来的两样东西我都是在外面接过来,在交给幸吉之前,我仔细检查过。把饭团弄得粉碎,用筷子搅到面条的碗底儿翻了个遍,根本没发现任何钥匙。”八丸郎肯定地回答说。“那么,也许是伙计靠近牢房亲手交给他的吧。”“哪儿的话,根本没让伙计靠近一步。我一直在监视着。”“除他以外还有什么人来过吗?”“没有,谁也没来过。”“你一次也没到外面去过吗?”“是的,一次也没有……”“睡前你关好门了吗?”“是的,不可能从外面进来人把幸吉救出去的。”“可是,今天早晨你醒来时,幸吉已经逃走了呀……”“真对不起。”八丸郎耷拉着脑袋感到无地自容的样子。“如此说来,还是伙计搞得鬼。一定是他趁你不注意把钥匙递给幸吉的。”银次拿着大碗和竹筷子思索了良久。“原来如此,知道了。还是那个伙计搞的诡计,把钥匙递给幸吉的,八丸郎你去把伙计给我抓来。”“是,明白。”八丸郎向长寿庵奔去。但伙计和幸吉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两个家伙原来是同伙。

八丸郎无可奈何地回到哨棚,将情况告诉了银次。银次连忙和八丸郎来到官府报告了情况,然后派人向四面八方追去。

回到警备所,八丸郎再也忍不住了,他问银次道:“大人,面店伙计究竟是怎样把钥匙送进牢内的?”“放在这个大碗的碗底上。”银次把大碗翻过来给他看碗底,碗底有一圈圆形的槽口。“任何烧制品都有底托儿。伙计在盛面条前,把钥匙按进碗底托里。因为盛满了面条你是不会扣过来检查的。而幸吉吃完面条后,待你睡熟后打开牢锁逃跑了。”

八丸郎听毕,恼怒地说道:“这个该死的伙计,抓住了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声音揭示的真相

台湾朝阳纸业公司是一家鼎鼎有名的印刷公司。

这天晚上董事长张先生接到一个威胁的电话:“你儿子张俊现在在我手上,限你明天上午准备好5000万元,你通知警方也白搭,那全是白费功夫啊……哈哈,要用旧钞,知道吗?明天下午再给你电话。”

不等张先生搭腔,对方就挂了电话。

张俊是国中二年级的学生,是一个纯洁、孝顺的乖孩子。张先生接到电话后,立刻报了警。警方马上就组成了专案小组,全力调查张俊的下落。

伍警官在张家守候,并装置电话录音,准备调查歹徒打电话的来源……

同时,也分派警员彻底调查朝阳公司上下好几十名员工,以及各承包商,还有和张家有来往的亲戚、朋友及顾客,甚至张俊的同学老师都做了最仔细的清查,希望能找出一点线索。如果是仇家报复的话,张俊的性命危在旦夕。

除此之外,近郊的空屋、洞穴以及各种色情场所、酒廊都做了仔细地搜查。“钱要放在塑胶袋中绑好,再给你电话……”“等一下……张俊平安吗?”张先生紧张地问。“你儿子好得很……讲话吧!”“爸——”电话那端传来张俊的声音。“听到了吗?在没拿到钱之前,他随时有性命的危险!”“俊儿……俊儿……你有没有受伤啊?”张先生激动地问。“爸,我很好,他们没有打我……“是吗?再忍耐一下,爸爸马上去救你……俊儿……

普通的绑票事件都害怕警方的介入,歹徒也会偷偷和家属交涉,但是绑架张俊的歹徒却不怕警察,表示有把握得到5000万的赎金,这个歹徒来历恐怕不简单。

自从金融危机以来,朝阳公司的业绩就每况愈下,财务运转上也出现了危机,如今要筹足5000万元谈何容易?“不要担心,张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纵使困难重重,也要准备好赎金,引诱歹徒出现……”伍警官说。

但是几家银行对朝阳公司的营运状况都产生了怀疑,没有人敢放款给张先生。所以伍警官亲自出马向银行的经理说情,终于筹足了5000万元。

隔天下午2点钟,歹徒又来了电话,为了掩盖其声音,他特地用手帕捂住话筒,所以声音无法清晰。“钱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一毛也不少。”张先生面色凝重地说。“都是旧钞吗?”“是的!”

伍警官小心翼翼地用副机在窃听。

对方又把电话切断了,晚上7点钟,电话再度响起……“张先生,8点整在华美大饭店大厅见……”

伍警官马上命令下属出发,事先做好埋伏,华美大饭店位于50米高的断崖边,以能眺望优美的风景而闻名。

便衣刑警埋伏在草丛树林里,甚至海上也有快艇在防守,伍警官再次嘱咐,在没有将张俊平安救回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

张先生到达华美大饭店后,歹徒随即又来了电话:“带着钱到楼顶的展望台,走到突出在海面的边缘上,把钱丢下去,别耍什么花招,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马上照办,否则别想再见到你儿子……”

张先生直奔电梯到顶楼的展望台上,站在歹徒所指示的位置,下方是波涛汹涌、浪涛起伏的海面,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张先生颤抖地将那包装钱的塑胶袋丢下去,不久就消失了,伍警官跑过来,对张先生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下面布置人手,因为这下面人和船都无法进入,真不知歹徒用什么方法拿走那袋钱。”

海陆上布置了那么多警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张先生回家后不久,张俊果真平安回来了,这也表示歹徒已经得到那5000万元。

张俊告诉伍警官被监禁的情况,同时也做了录音,反复听了几遍,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伍警官仔细分析这件绑票案,一般的歹徒都避免警察插手,可是这个歹徒却不怕……为什么呢?

报纸上大肆渲染警方办事不力,连这种歹徒都无法制服,以后的治安可令人忧虑了。

几天之后,伍警官到朝阳公司再度拜访张先生,看着热闹忙碌却井然有序的办公厅,开口对张先生说:“外面传言朝阳公司早晚会倒闭,今天一看,似乎全是承包商所传出来的恶意中伤,不是吗?”

张先生摇摇头,苦笑着并不表示意见。“关于张俊的绑票案……我一直想不透一点,交易的现场我事后又去过一次,将报纸装在塑胶袋中,丢下海里,先是被海浪冲到岩石间碰撞,不到5分钟,塑胶袋就破了,报纸散落在海面上,慢慢才沉下去……”伍警官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歹徒是怎么够得到那些钱呢?”“不但是黑夜,即使是平时涨潮都无法接近。”张警官又说道。“说不定歹徒利用高明的方法进入。”张先生淡然地表态。“不可能,那晚我布置了天罗地网,一般人都要严格地检查才准进入饭店,就算歹徒瞒过我们的视线,可是那包钱掉下去后没几分钟就破裂了,又怎么能拿到钱?”伍警官说得有点动怒。“但是他们确实把俊儿放回来了!”张先生表示。“不错,那是因为……他们得到了钱。”伍警官喷了一口烟,眼光忽然锐利地盯着张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先生,这果然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你将塑胶袋中5000万元换成了旧报纸,为了挽救朝阳公司的财物危机,你需要那笔钱,孝顺的张俊为了帮助你,当然愿意参与这件假绑票案,那名歹徒,就是张俊自己吧!”伍警官大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我可以告你!”张先生面色苍白。

伍警官将整个案情仔细又分析了一遍,得到了监守自盗的结论。这根本就是一件经过周密设计的绑票案,所以歹徒有自信不会留下任何证据,5000万元表面上做了赎金,其实挽救了朝阳公司的危机,每个月对银行的利息钱照付,所以没有人会起怀疑,如果朝阳公司一旦倒闭,将有许多人会面临失业,所以张先生只好出此下策。

利用华美大饭店特殊的地形,故布疑阵,果然一举成功!“但是,你却疏忽了一个地方。”伍警官冷笑着表示。

张先生坐在沙发上仔细想,到底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呢?伍警官凑近他说道:“歹徒的声音和张俊的声音完全相同。”“原来如此!”张先生骤然醒悟,但随即叹了一口气就低头不语了。

真假香炉案

王齐是后汉人,他曾在山东郓州担任过刺史。

一天,负责官家典当业的孙齐亮夜间来访。

孙齐亮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王齐道:“孙先生起来说话。”

孙齐亮哭丧着脸,哭道:“卑职罪该万死铸成为大错,大人如不能为卑职想个办法,卑职只怕就是倾家荡产也再难收拾。”

王齐道:“什么事这么严重?你且说来听听,有道天无绝人之路,兴许有办法呢。”

孙齐亮这才重重磕了两个头,爬了起来。

他说道:“卑职一时疏忽大意,铸成大错,半个月前,卑职收下了6只古香古色的银香炉,来当的是个中年汉子,先开口要当1000两银子,卑职一时失眼,只当这是古董,好说歹说,只付给他800两,不料今天翻库,才看出来,不但不是什么古董,真银的也不是,只是6只铅胎包银的铅香炉罢了,这家伙诈骗得手,这800两白银是肯定不会来还的了!连他本人也一定早就远走高飞,绝对的不会露面了。现在叫我怎么来还这800两呢?”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

王齐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道:“这厮这番得手,下次一定还要到别处去骗人。如不抓拿归案,实仍大患。待本官慢慢查来。”

过了5天。这天中午,郓州城闹市的人头攒动。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原来有布告贴出,说昨天夜里州府所设的典当仓库,被几个胆大包天的毛贼挖了一个大窟窿,屋里所藏典当之物被偷窃一空。自布告张贴之日起,10日内,凡在本当铺所当之物,可凭当券来本当铺按原估价收取现钱作为赔偿。过期不候。

原来典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的东西只能折半价付钱,也就是说这件东西如果估价10两银子,只能当5两银子。布告的意思是凭当券还可以再领取另外一半的钱。

有几个闲人见到布告后,一时好奇,赶到仓库里看热闹,果然看见仓库屋后挖了老大一个窟窿,一个孩子进出用不着弯腰。看来这次盗贼不是一个两个,搬东西也非有马有车不可。看得人人都直吐舌头。

然而,付款的期限只有10天,一些典当者纷纷拿了当券去兑钱。

再说那个制造伪香炉的家伙,名叫介师明,原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他自骗得800两银子后,生怕被典当行的人看出这古香炉是伪造的,再不敢外出,只是深居简出,躲在家里。如今听说典当仓库遭窃,不由心中窃喜。这样,一来,证据已失,再不怕案发。二来,典当的质券还在手里,还有800两银子可以去取,不拿白不拿。心里这么一想,就急急赶到当铺。只见高高的柜台前熙熙攘攘,许多人手举得高高的催着快点付钱。

介师明先站在一边冷眼相看,见日前被他的假香炉骗过的孙齐亮站在一旁亲自监督,不由地心里害怕。但见人们把当券递上去,伙计看清楚了就照券付银,毫无迟缓,不禁心里一宽,趁人多手杂的时候,取出这张当券递了上去。

孙齐亮已上了年纪,那天虽然也见过介师明,早记不清他的面貌。现在见到这张当券,不由心中大喜,连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忙强作镇静,道:“这可是笔大数目,不过既然贴了布告,自然照付无误,客官且稍待。”

他转到后间,向先等在那里的捕头一使眼色,道:“王大人神机妙算,这厮果然来了。快!”不待吩咐第二句,众捕快一下涌了出来。

介师明到底心里有鬼,一见苗头不对,正想跑,被众捕快一拥而上,捆了个五花大麻。

介师明大叫道:“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人?”

孙齐亮道:“刺史大人有令,捉拿诈骗犯!”

介师明以为反正银香炉已失窃,他们拿不出证据来,有恃无恐,大叫道:“就是天王老爷要捉人,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你们拿得出证据来吗?”

孙齐亮道:“来人,将那假银香炉捧出来看!”

一个伙计应声从后间捧出一只假香炉来。这诈骗犯才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原来,当时王齐心想,这个骗贼既然存心来诈骗,一定是个滑贼,寻常的小技是骗不了他的。若要诱他上当,唯一的办法是说丢了这假银香炉。这样,他一定有恃无恐,自己才会出头。于是,他就让孙齐亮派人将典当仓库里的典当物一夜之间偷偷挪了个地方,然后在后墙开一个大窟窿,贴出布告,公开付钱给手持当券的人。果然引得这家伙来上当。

妙解二夫争妻案

明朝的时候,福州有一户人家,父子俩都是水手。父亲名叫陈友德,儿子名叫陈春生。陈春生18岁那年,陈友德做主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名叫春香。小夫妻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整日形影不离。

不料,结婚刚三个月,船队就出发远洋,陈友德年老体衰,又突然发病,卧床不起,便由春生一人随船前往。临别的时候,小夫妻俩彻夜未眠,情深意重,相对竟无语凝咽。春生嘱咐春香要照顾好老父,春香拿出一个红肚兜送给春生作为相思物。

不料,船队离岸不久,就遇上了台风,逃命回来的人说春生翻船落水时死去了。春香哭得死去活来,本想一死了之,但想起春生曾嘱咐自己要照顾好公公,自己怎能扔下他老人家轻生而去呢?

米店老板马兰涛见春生已死,春香又年轻漂亮,便央求媒人要春香嫁给自己。春香起初死活不干,但家中无钱,公公治病又需要用钱,便一狠心,嫁给了马兰涛。

不久陈友德病死,马兰涛和春香葬了老人。一晃10多年过去了,春香生了两个男孩:老大叫海达,老二叫字平,都已到了满地跑的年龄。

这一天,兄弟俩正在街巷口玩耍,口里唱着春香教给的儿歌。这时,有个中年男子手提包袱从街口经过,听歌听得入了迷,便走过去问两个孩子姓名。其中一孩子回答说,哥哥姓陈,弟弟姓马。中年人奇怪地问:“你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姓陈,一个姓马呢?”孩子们说,他们有个舅舅叫陈春生,10多年前翻船淹死了,所以老大过继给舅舅做儿子。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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