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人,只是长皱了的小孩


发布时间:2020-03-12 09: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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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安,永远地梦将来,这世界上其实没有大人,只有长皱了的小孩。” 这句话是我喜爱的摄影师严明所说,《长皱的孩子》也是他最新出版的一本摄影随笔新书的名称,在这里推荐给大家!

而我也非常喜欢把成年人归类为“长皱的孩子”这样的称谓,因为当我们诚实面对内心,成年归来时,都会发现,曾经住在内心的那个孩子还在。

当我拿起相机拍下自己孩子的瞬间,让我感觉奇妙的是,虽然拍下的是我的女儿,但照片里面似乎找到了我的童年。

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孩子,古灵精怪、恶作剧、可爱的样子跃然在相纸上,一下子让我追忆起我的童年时光。

此刻我明白,虽然拍下的是孩子,但其实映射的是我自己内心的孩子,也是我的童年时光的缩影。

而摄影大师拍下的孩子又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这一次,奶爸整理了7位摄影大师拍下的孩子,看看他们镜头下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同。

荒木经惟

荒木在上世纪60年代,持续跟拍过一个叫阿幸的男孩,而拍摄这个男孩集合的同名影集《阿幸》也是荒木的成名之作,并因此获得了第一届太阳赏。

在这些日常街头中的抓拍中,荒木用各种各样的视角和大道至简的构图把孩子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图中的阿幸和他小伙伴的日常玩乐了观者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到这些照片,不难理解为什么现在年迈的荒木现在是“老顽童”一般的存在。

因为荒木一直是一个大男孩一般的存在,顽皮、随性、自由、不按常理出牌和精力充沛。

虽然拍下的是阿幸和他的小伙伴,但那个纯真、生动、鲜活和脏兮兮的男孩就是荒木经惟眼中的自己。

直到今天,他依旧是那个透过天真视角来看待情色暧昧、生离死别的大男孩。

须田一政

这位不久前刚刚离世的日本摄影大师,被称为最低调和最被低估的摄影师。

与荒木经惟大量和丰富的作品产出不同,须田一政自1971年出道后的40多年间,只出版了为数不多的几本作品画册,但须田一政在日本摄影史的历史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须田是一位街头摄影师,他喜欢用禄来双反相机配合闪光灯在白天进行闪光拍摄,他拍摄的对象通常为日常和寻常之物,但他独特的视角和闪光灯的配合,又营造出了平常中的戏剧感,非常有意思。

须田不经常拍摄孩子,但他会在街拍的空隙,无意中捕捉到一些孩子的画面。

而在2015年,这本集合了须田街拍中孩子画面的作品集《childhood days》问世,一共也就出版了600本,也是他唯一一本专门拍摄孩子的写真集。

喜欢家庭摄影的摄影师一定要去收藏一本签名版的,这本画册的出版方也是日本出名的AKIO,印刷和装帧可圈可点。

最近日本摄影师秋山亮二拍摄的《你好,小朋友》复刻版在国内掀起了一阵大热。

如果说秋山亮二拍摄的是中国版的你好小朋友,那么须田一政拍下的便是日本版的你好小朋友,而这些小朋友是日本昭和时代的小朋友。

须田一政在谈及childhood days这部作品时说到:

“我并不相信一个人在童年之后还会感到渴望,每一个童年都有它的悲与痛,一旦童年远离了,我们也将发现,我们正在迈向生命的终点。”

“我们也都会清楚的记得我们自己的童年时光,就如同我们看着我们自己孩子一般喜悦。

这些照片是20世纪70到80年代初期所拍摄,那段所谓“昭和时代孩子”的年代。

他们与我一同经历了那个时代,所以我也能很敏感的与这个时代感到密切相联,拍下这些孩子后的我,强烈地感受到了时间的不可逆。

孩子们是狂野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长大有一丝残酷,因此,我希望,长大后的我们想要把我们的童年锁在一个小小的宝盒中缅怀,因为我们的童年实在是太可爱太美了。”

须田拍摄的孩子,多数都是他生活的东京神田地区随处可见的孩子玩耍的常态。

但须田却拍出了那些日常中不寻常的样子,让连续出现的孩子的影像,幻化成一连串的童年时光,一边令人缅怀时间的逝去,一边感叹成长后的一去不复返。

而这些孩子的样子,也可能是须田对那一整个时代的怀念吧。

薇薇安 · 迈尔斯

2007年的冬天,美国芝加哥的一个古物拍卖会上,摄影和收藏爱好者John Maloof花了不到400美元买到了一个装满底片的皮箱,意外地揭开了一位传奇保姆摄影师神秘的一生。

薇薇安迈尔斯,一个一辈子以保姆为职业却死后以摄影成名的保姆摄影师,近50年中,拍摄了关于纽约和芝加哥街头人文共15万多张底片。

这样一位高产的业余摄影师,大多数照片却在那个时代不为人知,在离世后的数年被后人得知,令人叹为观止。

薇薇安手持一部6×6格式的禄来双反相机,多数使用黑白底片拍摄,大多数拍摄的时间便是她当保姆照顾孩子的时间。

所以薇薇安是一位非常不尽职的保姆,她会经常把孩子丢在旁边拍照。

纪录片中根据邻居孩子口述,一次家中的孩子骑车穿越马路,被过往的汽车撞倒,薇薇安的第一反应不是呼叫救护车,而是绕着他走来走去,寻找最佳的拍摄角度。

所以“自我性”绝对是摄影师的一种天然的本能。自我,对于保姆来说,是缺点,而对于摄影师来说,却是最大的优点。

薇薇安一生未婚,无子嗣。

以保姆为职业的原因也是因为可以在照顾孩子的时候有空余时间拍照,而作为保姆的佣金全部用来支付购买底片和相机及冲洗的费用。

然而,拍完照片,却很多没有拿去冲洗,这是一个多么纯粹和极致的摄影师啊。

不为功力和成名,甚至照片不需要洗出来,拍完其实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样子了。

奶爸不禁感叹,薇薇安真是一个硬核摄影师。

薇薇安为人刻板不苟言笑,甚至难以相处,但有趣的是,她总是可以捕捉到孩童时代特有的简单与稚嫩,将生活中甜蜜的一面展现出来。

奶爸猜测薇薇安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也或许是因为童年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缺失,才促使她本能地不断按下快门,捕捉那些孩子们温情的一面。

黛安 · 阿勃丝

上面这张照片中的这位长得很唯美的女人拍的照片可一点也不唯美,如果奶爸说出了她的大名,知道的人可能会惊讶,她原来长的这么美,一点也不像她拍的东西。

拿金庸小说人物来对号入座,如果说荒木经惟是老顽童的话,那么她就是东邪“黄老邪”。

对,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黛安阿勃丝!

著名导演库布里克也是她的脑残粉,甚至在他导演的恐怖片《闪灵》中两个双胞胎姐妹的镜头的灵感(从此看恐怖片都最怕小朋友出现),也是来自于黛安阿勃丝的照片,戴安阿波斯的照片观感,都很诡异。

甚至惊悚美剧《美国恐怖故事》中的大量镜头也都借鉴了黛安阿勃丝的照片。

哈哈,好奇的同学可以看看黛安阿勃丝美女拍摄的照片去。

电影《闪灵》剧照

原型为黛安阿勃丝作品

黛安阿勃丝在36岁前是位时尚杂志的摄影师,而在之后,她拍流浪汉、畸形人、侏儒、同性恋者、裸体主义者甚至尸体等一切徘徊在社会边缘的东西。

她的摄影作品展览后的第二天清晨,工作人员都要清洁她作品上被人吐过去的口水。

美国著名摄影评论家苏珊·桑塔格曾在《论摄影》中谈及黛安阿勃丝的照片,形容那是一种好色的窥阴癖,是一种同情,是要去接受一种恐怖,这也是我们作为旁观者最直观的一种感受。

而她却自称,她拍这样的照片不是要为边缘人正名,也不是要去诠释什么真实。

她更是直言自己并没什么伟大的愿望,甚至猎奇、偷窥都不是,她只要一种活着的确切感,只是想拍而已。

除了那张诡异的双生儿照片外,奶爸印象最深的是她拍摄的“手雷男孩”(我自己取的,姑且这么称吧)。

这是黛安阿勃丝在中央公园遇到一个双手揣着玩具手榴弹的孩子,随即拍下了这幅代表作。

在持续拍下的很多幅的这个孩子玩耍的照片里,她选了孩子直勾勾盯着镜头的一幅。他带着“手雷”去学校,他似乎充满着愤怒,时时刻刻都想要爆发。

黛安阿勃丝拍下的孩子,都不是那么“美好”,愤怒,诡异,恐惧,忧伤,但大多不快乐。

奶爸其实还蛮欣赏这样的拍摄,因为这样不怎么美好的照片的确反映了某种真实,就像是情绪,坏情绪也是情绪的一部分,我们必须承认和接纳,这也是真实的一部分,我们的生活不应该完全被所谓的美好所麻痹。

这样拍下孩子的照片,让我想到了这种真实的负面,但这种负面其实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我想到了忧郁症,我记得一位心理医生说过,忧郁也是你内心的一部分,只是之前它没有出现,你没发觉,试着接纳和驾驭它,他都是你作为人和情绪的一部分。

然而巧合的是,这种感觉是相似的,48岁的黛安最终因患忧郁症,在家中浴缸割腕自杀。

从这些照片中可以看出,黛安阿勃丝镜头下的孩子是真实的,没有温情,却又能震撼人心。

她抓住人性那些看似不正常一面的最深处,是孩子不完美的那部分,你不想承认但的确又存在的那种荒谬的真实。

植田正治

以“沙丘系列”闻名日本摄影界,成为战后一代前卫摄影的代表人物,他就是植田正治,在去世的前一天还在准备第二天的商业拍摄计划。

植田正治的作品,像是一个梦幻主义的舞台剧,简单而富有结构美学。

《少女四态》是植田正治第一张摆拍的人像照,也是一张极具纪念意义的照片,拍摄的是他的四个女儿。

和很多摄影大师游历四方不同,他一辈子只在家乡鸟取县拍摄,除此之外,植田正治是一直坚持一个风格,一直只拍摄自己的孩子,一直坚称自己为爱好者的真正的大师。

“人们买了相机,一般首先拍的便是家人,或是自己的纪念照,我就是如此”,当有人问到植田正治家人对他摄影风格的影响时,他如是回答到。

植田正治拍摄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和其身边的朋友,所以他的视角温情,质朴和极具父爱感,从他晚年的照片也能看出来,这位大师一定是位温柔而谦逊的老头子吧。

何藩

一个帅哥!而且把禄来相机玩的很6,香港乃至华人摄影圈中的“一代宗师”,被誉为东方布列松。

拿奖拿到手软,得到超过280个奖项,1958 年到1965年,连续赢得八届由美国摄影学会所评选的世界摄影十杰的荣衔,人生达到巅峰,而他那时,才28岁。

他就是何藩。

他还是著名的三级片导演,他在1987年拍摄的《浮世风情绘》在1994年入选德国电影年鉴300部东方经典电影名单,一起入选的还有黑泽明的《罗生门》、大岛渚的《感官世界》。

何藩老爷子出生在上海,18岁才移居香港,他一生中最著名的拍摄作品便是他镜头下的香港的变迁。

何藩的摄影三部曲以及最后出版的影集《念香港人的旧》见证了老香港的年代,拍出了香港的朦胧感,极具有东方美学。

何藩评价自己对摄影的感触时说,“我的天性是忠实地用摄影去表现自我,抒发我对这个世界的观感,我的某些理想、某种寄望,都在拍摄的过程中。这种快乐,是金钱买不来的。”

正是这样一种纯粹的热爱,让何藩更多蹲下身来,关注普通人和小人物的生活,有大爱,温柔的凝视着那些孩子,有种细水长流的温情感。

罗伯特 · 杜瓦诺

可能说到杜瓦诺,很多朋友还不太知道,但是如果祭出那张著名的《市政厅之吻》,相信很多人看过,这张照片,就是出自这位浪漫的法国摄影师之手。

《市政厅之吻》

罗伯特杜瓦诺是和大名鼎鼎的布列松、卡帕同时代并且齐名的法国摄影大师。

但是他们的人生及摄影轨迹却完全不同。

布列松游历四方,而杜瓦诺却只钟情巴黎。

但杜瓦诺先生却是一个享受自由和生活的摄影师,他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因摄影而被改变的太多。

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就会有什么样的摄影风格。

比如卡帕,战地记者,经历战争,走遍全球战场,爱人死于战地,自己最终也死于战地,对于战地摄影师来说,这可能是最完美的摄影人生,这样的摄影老兵,死在战场,而不会凋零。

但杜瓦诺不同,他一直是以旁观者的视角,行走于他所爱的土地,有战争一瞥,但更多是巴黎普通人的浪漫情怀,照片中有漂亮的女子,也有可爱的孩子。

如果说卡帕是摄影成就了他的人生,那么杜瓦诺是用摄影点缀了她的人生。

在当时与布列松齐名,杜瓦诺也收到了Vogue杂志拍摄时尚的邀约,但这位摄影师却对华丽与时髦不感兴趣。

他热爱拍摄巴黎的平民,与他们打成一片,他的照片中大量的出现巴黎街道与咖啡店,经过时代的沉淀,充满了浪漫的法国风情。

杜瓦诺从不去拍摄孩子们“听话”的样子,那种被调教过的孩子,不是他想要的画面,他会偷偷抓拍那些校园里孩子们顽皮、喧闹、活泼的场面。

杜瓦诺拍下的孩子,幼稚而笨拙,更像是真实的孩子,实则是纯粹和烂漫。

有摄影评论家评价杜瓦诺的影像风格和法国著名的作家都德很像,是用一种温柔的、幽默的眼光注视着他周围的芸芸众生。

而杜瓦诺自己说,我只是喜欢拍下我向往的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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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大师都在拍摄孩子,但照片是诚实的,拍摄的孩子虽然不同,但其实每个人都在拍下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样子。

所以,做你自己吧,相信我,无论你拍下什么样的孩子,你最终只会按下属于你自己童年的那部分影像。

大师们都是如此,我们又怎能幸免呢?

最后还是想以严明新书里的话结尾。

虽然我们长大了,但最值得珍惜的是长成少年形状的理想,希望我们一直有持续感动的能力。

这样,我们才会变成我们所拍下孩子的那样,回到童年,享受童年的快乐。

-END -

文/ 奶爸庄喆

家庭摄影师

家庭日记主创之一

佳能CPS专业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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