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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3 1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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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蒂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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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的红衣少女

密室里的红衣少女试读:

古宅中的偷窥者

三剑客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求助人的住所。因为暑期刚至,他们本来有许多案件需要处理,但无论是谨慎小心的杰西,还是性格粗犷的维森,甚至是需要参加重要围棋比赛的珊杜都认为,即将要接手的案件不仅是他们有史以来从未碰到的事,也许还能在侦探界创造传奇。

这是一座地处市郊的偏僻宅院,从外面看像是一栋别墅,里面的建筑风格古旧怪异,像是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教堂。

住宅被四扇很高的石墙围着,与外界阻隔,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可以借助梯子看到外面。墙上的四方形洞口就能证明这一点。“这片区域曾经被设为租界,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它们全都被国家征用了。”珊杜说,“只是后来又被拍卖到私人手里。”

杰西走到高大的铁门前,边顺着门缝朝里看,边说:“这栋宅子并不是后来拍卖到现在的主人手里的,我这两天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曾经在中国做生意的英国人发现自己无法再在中国立足,就把这栋房子卖给了当时中国的一个大商人。后来房子被政府收为国有,再后来又回到个人手中。”

维森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个同伴的谈话,试着推铁门。

一阵开门声使三剑客全都紧张起来,纷纷盯着铁门的缝隙。“你们说的确实是那段历史。”门被打开,一个与三剑客年纪相仿的少年探出脑袋,“这栋房子属于我外公所有。他在买下房子后不久,就连连出现幻觉,最后还死在了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至今死因不明。”“你外公当时肯定没被医检,”维森说,“那样至少能知道他是否遭遇暗害。”

少年攥起拳头,眯起眼睛:“想必你就是鲁莽的维森了。我讨厌不尊重外公的人。”

他回转身,顺着青石小路漫不经心地朝回走:“妈妈说外公去世时脸色非常可怕,大张着眼睛和嘴,鼻孔也大大的,两只眼睛里放射出惊恐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让他五脏俱裂的可怕景象。”“是被吓死的?”珊杜觉得自己的话太直接,又说,“也许是突发某一种疾病。”“我在信中写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吗?”少年的眼神里带着蔑视,好像认为三剑客是三个看不懂信件的白痴。“当然,莫霄北。”珊杜说,“但我们不能肯定,你在写信的时候是否掺杂了某种心理活动,而夸大地描写了一些本没有那么可怕的景象。”

莫霄北顿住脚步,铅黑的乌云后透出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更显得暗淡无光,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他歪着脖子,神经质地咬着牙齿:“走吧。无论我说了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三剑客彼此看了一眼,打算保持谦恭的神态跟着一脸急躁的莫霄北走进令他们浑身不舒服的房子里。

自从进入院子以来,他们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怪异,白色的乌鸡探头探脑地藏在光秃秃的盆景树后,朝着几个人窥视。

两只艳丽的孔雀无精打采地蹲在被网拦住的空间里,不时神经质地抬起脑袋,眼睛四处转动,翅膀微微抖动,似乎暗中潜藏危险,所以随时准备着逃到安全的地方。“私人不允许养孔雀。”维森随口说,“你们要吃了这些可怜的动物?”

莫霄北一脸不屑地眨眨眼,似乎觉得没必要跟三剑客解释这些私人事情,他说:“是我两天前在野生动物园领回来的。现在是旅游淡季,那里的孔雀因为没有食物,已经饿死十多只了。工人们很愿意我把它们领回来,可以节省开支。”“这并不重要,可是……”珊杜机敏的目光从院子里的一角收回,转而投到莫霄北的身上,“一直在跟踪,并偷偷观察我们的人是谁?好像是一位女士。”

莫霄北和杰西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杰西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苦苦寻找,看得他不时感到后脖颈上蹿起一股凉气,却没有发现令他不安的人。

莫霄北的脸上则呈现出一种被人发现了某一个秘密的尴尬神情,他说:“我跟你们说过,这栋宅子里有许多怪事。我们还是进房间里去看一看吧。”

穿过拱形长廊,三剑客与莫霄北来到房子的正门前。

莫霄北刚要伸出手,门就被打开了,里面传出痴痴的傻笑声。

不过,因为门顶上的空间被二楼的空中花园所覆盖,里面的光线暗淡,三剑客虽然细心搜索,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等到正午的阳光绵软无力地透射进走廊里,发出笑声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杰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说:“这笑声一定是刚才偷偷观察我们的人发出来的。”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想到了鬼魂。

莫霄北咧开嘴角,神情忧郁地笑了笑,说:“很抱歉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们,希望你们知道之后,不要为此感到气愤和惊讶。”“每一个求助者都有权隐瞒自己的秘密。”珊杜一直在注意走廊里的动静。

三剑客刚一走进走廊,莫霄北就将身后的门关上了,仿佛害怕某一个秘密被高墙之外的人觑见。

走廊又深又长,天花板很高,燥热全被遮挡在了外面,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发冷。过道的两旁每隔六七米就各有一扇门,一共有八扇,莫霄北说这是八个房间。

维森发现杰西的眼神不对劲,他瑟缩着身体,张大的眼睛盯着其中的第五扇门,眼神里全是震惊与害怕。

维森刚要走过去,杰西扯住他,发出尖叫:“有鬼!”

珊杜和莫霄北停住脚步,走向杰西。

珊杜马上就发现了杰西在害怕什么,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却被莫霄北拦住。“你发现一只眼睛在盯着你?”他的语气里全是痛苦,盯着杰西。

杰西绞尽脑汁想描绘出那只恐怖的眼睛的模样:“一只很大的眼睛——我敢肯定那不是人类的。”“我们家没有任何宠物。”莫霄北走到门口,没等他推开门,门又自动打开了。确切地说,是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珊杜发现一只好奇的眼睛从老式的钥匙孔里闪开,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才使走廊外的房门不推自开的人。

莫霄北无奈地耸耸肩膀,探头探脑地走进房间里:“妈妈?”

没有人回应,但半开的门微微颤动一下。“妈妈,你吓到了他们。”莫霄北走到门后,拉出一个衣着邋遢、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的目光呆滞,毫无光彩,表情十分僵硬,脸上的微笑转瞬即逝。她严肃又有点痴呆地注视着珊杜。“我并不想在你们进入这栋老宅子之前,把我的难言之隐透露出来。”莫霄北一脸痛苦的神情,“我妈妈曾经因为惊吓,得了精神分裂症。现在已经严重到脑萎缩的程度,智力受到很大影响。”“我们怎么称呼你的妈妈呢?”珊杜彬彬有礼地问道,目光还在中年女人的身上试探,好像发现了某个不寻常的地方。“我外婆出生于美国,一直到四十岁才回中国定居,所以,她在世时总叫我妈妈的英文名芬妮,因为我不想透露妈妈的真实姓名,你们暂且可以称呼她为芬妮女士。”敏感的莫霄北眯起眼睛,盯着珊杜,“你发现了什么?”“芬妮女士介意听到我们的谈话吗?”珊杜问。“妈妈现在思维混乱,时而清醒,时而说自己看到了妖怪和去世的外公外婆,还总是哭哭啼啼。”莫霄北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三剑客都听出来莫霄北是在暗示大家,他妈妈现在的思维已经无法与正常人交流,很可能听不懂大家的谈话。“这栋房子里现在还有谁?”珊杜又问。“只有我和妈妈。”莫霄北答道。“但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芬妮女士。”珊杜有意让自己的话很随意,眼睛时刻关注莫霄北的举动。

莫霄北的双手捏成拳头,呆呆地瞪着眼睛,半天才侧歪着脖子,好像没听懂珊杜的话,嘶哑着嗓子说道:“刚才你看到的不是我妈妈?”“是一个红衣女孩儿。”珊杜简短地说道。

碧眼人

“我妈妈没有一件红色的衣服,她厌恶红色。”莫霄北失神地咕哝着,坐到不远处的一把老式藤椅上,撕扯着头发,默默无声。“那就是你向我们隐瞒了实情,这栋房子里还有其他人。”杰西多半想碰碰运气,试探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莫霄北答非所问,嘀嘀咕咕:“准是她又出来了。”“谁?”维森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不自在地坐在莫霄北对面。因为芬妮女士一直在盯着他瞧,“你不该隐瞒我们。”“现在我们就具体谈一谈我写给你们的那封信中的内容吧。”莫霄北极力使自己保持镇静,挡开芬妮女士要为他擦拭汗珠的手。

珊杜发现,虽然芬妮女士看上去痴痴傻傻,却十分关注自己的儿子莫霄北,时刻跟在他左右,为他的每一个不舒服的眼神感到不安和恐慌。“疾病让妈妈失去许多幸福的生活和理智的情绪,可她对待我却从未流露出任何疾病的症状。”莫霄北说,“这令我很难过,为帮助不了她而感到自责。”

接着,莫霄北的脸变得十分严肃:“我一直认为可以找到办法根治妈妈的病。可她因为受到打击,不肯离开这栋宅子。”“是在这栋宅子里受到打击的?”杰西随口问道。

莫霄北点点头,脸上的神情更晦暗了,“爸爸在这栋宅子里失踪了。”“什么时候?”珊杜问道。“三年前。”莫霄北说。“你怎么能证明,你爸爸是在这栋宅子里失踪,而不是因为某件事情远走他乡?”维森好奇地问。“爸爸和妈妈的感情非常好,他不会抛下妈妈不管。”莫霄北叫道,“在失踪以前,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并没有发现——”

莫霄北猛然抬起头,眼神慌乱地四处摸索,但并没有说出心中的忧恐情绪和秘密,只是干巴巴地吞咽着口水。“那就请你说说他失踪的经过。”珊杜的态度非常温和,想消除莫霄北的紧张。“我爸爸是一位水利工程师,我现在也不想透露他的真实姓名,请你们暂称他为B先生。”莫霄北说,“因为爸爸妈妈的工作都很忙,外婆早已去世,我在这里无人照顾,就一直生活在祖母家。因为上中学的缘故,我今年二月份才回到这里。之前,只有节假日才回来。回家后,我才知道家中发生了很大的不幸。”“在这以前,你都不知道妈妈生病,爸爸失踪?”杰西不太相信这种可能,他从芬妮女士的脸上一眼就捕捉到,她的神智不太正常。“这三年中,每当我回来,妈妈都告诉我,爸爸因为一项大工程去了德国继续深造,好在三年以后回来担任重要的项目。那时她时常莫名其妙地傻笑和哭泣。每当我询问,陪同我一起来的祖母就告诉我,妈妈想念爸爸。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不幸,更没有想到妈妈的精神出了问题。她也很关心我,就没有追问下去。”“这三年当中,你一定没接到B先生的电话喽?”珊杜边思考,边问道。“妈妈说爸爸所在的德国工厂,通话很不方便。”莫霄北说,“如果我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肯定会想到这其中定有蹊跷。即使他不通电话,也应该回来看一看。”“也就是说,这三年当中,你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信上提到的内容?”杰西问,开始记笔记。

莫霄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从芬妮女士身上掠过,定在老式的宽大却不太明亮的玻璃窗上:“我时常因为一双眼睛而害怕得浑身发抖,还会做一些令我神思恍惚的噩梦。每次回到祖母家,噩梦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三剑客彼此望了一眼,都怀着渴望而焦虑的心情,继续看向莫霄北。“三年前的暑假,就是我与爸爸见上最后一面的那几天,我在外婆,也就是现在妈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莫霄北的语气又轻又快,含糊不清,让人听起来好像是耳朵里出现的幻听。

杰西又摆出一副专心致志和小心谨慎的神态问道:“绿色的眼睛?”

莫霄北跳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说:“你们不相信?是的。这件事情我告诉过两个人,他们都拿我开玩笑,说我见到了怪兽。当然,你们能听出我的意思。他们谁都不相信我,可那双可怕的眼睛一定真实存在。”“也许是阳光的反光,致使普通人的眼睛看起来那样可怕。”珊杜说,“玻璃上贴着绿色的彩窗纸,或是衣柜的镜子上碰巧照到了绿色的衣服,反射到人的脸上,也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当时是傍晚,太阳早就不见了。”莫霄北说,“但天色还不算太暗,我看得清清楚楚。再说,妈妈的房间里的衣柜上没有镜子,窗子上也没有绿色的窗纸。”“这双眼睛是属于某一个人的?”珊杜说,“如果你只看到一双眼睛,那我们都要惊讶得大喊大叫了。”“虽然我看到的只是一双眼睛,但我敢肯定,它确实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莫霄北又看了芬妮女士一眼,能看出,他很在意妈妈的感受,“而我妈妈那几天因为工作,并不在这栋宅子里。”

芬妮女士好像在专注地倾听,但脸上毫无表情。

莫霄北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只有离他最近的珊杜听到了。

珊杜把眼睛转向了别处。“那双眼睛当时在什么地方?”珊杜问。“床底下。”莫霄北眯起眼睛仔细回忆,“那是一张非常古怪的床,是用红色的木头雕刻成的。我发现绿眼睛时,它正在雕着花草龙蛇的床沿下朝外看。它肯定看到了我,因为一闪,它就不见了。”“既然这样快,你又怎么敢保证,那双眼睛是绿色的,而不是因为你看了某一本怪兽小说而产生的幻觉?”维森带着嘲弄的口气说。

莫霄北顿住脚步,朝维森冲去,被珊杜拦住。“当时有一个人藏在床底下偷看你?”珊杜说,“你认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简直被绿眼睛吓疯了,连冲带撞地跑到院子里。爸爸正在小菜地里摘黄瓜,”莫霄北说,“就是现在养孔雀的地方。我抓住他的胳膊,扑倒在他的怀里打冷战。这是我第一次怀疑爸爸有些不对劲。”“他并没问我为什么如此惊慌,我却感到他的身体也在颤抖。”莫霄北说。

杰西不知道珊杜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窗边,看见珊杜正盯着窗外的院落出神,他轻轻地捅了一下珊杜的胳膊。

珊杜转身,面向莫霄北,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刚才的谈话他一直在专注地听。“我慌慌张张地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了爸爸。他比我还慌乱,朝着房间里奔跑。”莫霄北说,“我们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哪儿也没有那双绿眼睛。爸爸甚至还钻进了床底下。”

窗外的天空越来越阴霾,云层低得好像就覆盖在房子顶上,这使得房间里的光线更暗淡了。“我认为绿眼睛在我跑出去时,就已经逃走了。”莫霄北说,“我一遍遍向爸爸解释说我没有说谎,也没产生幻觉。可他却极力想使我相信我什么也没看见。”“这时候,你爸爸的神色还很紧张吗?”珊杜问。“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脸上的汗珠多得直往下滴。”莫霄北说,“我问爸爸,‘那你的手为什么会抖?如果我没有看见那双眼睛,或者说,不是你曾经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怎么会这样紧张呢?’爸爸说,他只是因为刚才锻炼了一下身体,太累了的缘故。我马上就知道他在说谎,因为之前他一直在房间里辅导我的语文作业,才出去不到十分钟。”“在这之后呢?”杰西问,“你们搜查了这栋老房子?”“我是要这么做,但爸爸骂我是在做蠢事。”莫霄北说,“我当时十分震惊,因为爸爸很少骂我,更从来没有这么动怒过。”

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声响使三剑客吓了一跳,他们发现芬妮女士正站在窗前,用指甲盖刮擦着窗玻璃。“红衣主教,红衣主教。”芬妮女士低垂着脑袋,眼皮朝上翻,盯着窗外,似乎因为某个人而害羞,又好像十分害怕,“她又在窗外跳舞。”

莫霄北一个疾步奔到芬妮女士身边,手抓着窗台,眯起眼睛朝外搜索。三剑客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他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东西,便纷纷朝窗子奔去。“红衣少女!”莫霄北嘶哑着嗓子尖叫,眼神里全是惊恐。

一道白色的闪电过后,窗外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速度快得令杰西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鬼魂在作怪。

因为雨水瀑布般地顺着玻璃窗奔泻而下,模糊了三剑客的视线,他们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红色暗影在孔雀旁边蹁跹起舞,那场景不禁叫人汗毛倒立。

白衣幽灵

无论珊杜怎么努力都无法确认,这是否就是刚才他在窗边意外看到的那个人的面孔。当时,那张面孔藏在一丛小树后,所以,他并没看清此人的衣着打扮。他将玻璃擦了又擦,最后决定到宅子外去看一看。

杰西和维森紧追着珊杜的脚步。

三剑客跑到门口,推开门,想看清舞蹈的红衣人,却惊讶地发现雨过天晴,就好像刚才他们所看到的瓢泼大雨只是一个梦境。只有地上的积水能证明,刚才确实下过一场大雨。

天空像一个布口袋突然被从中间拉开,拉链的一侧晴空万里,拉链的另一侧乌云漫天,下着大雨。两只孔雀犹如惊弓之鸟,蹲在水洼里,脑袋四处摆动,似乎在搜寻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珊杜走过去,发现泥泞的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刚才我们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狗?”杰西蹲在脚印旁边,因为这块地方积水比较严重,脚印很快就模糊了。

随后走过来的维森也十分惊讶,认为这并不像是人的脚印,“会不会,这栋房子里藏着一个古老的我们人类没有见过的生物呢?脚印虽然不像是人类的,但好像也不是一只狗的。”“房子后面没人吗?”珊杜问维森。“是的。我刚才从那边走过来,没有一个人。”维森说。

在整个过程中,莫霄北与芬妮女士一直没有离开窗子。此时,他们打开了玻璃窗,正朝外观看。

珊杜顺着脚印朝孔雀窝旁边的几棵苹果树走去,脚印弯弯曲曲地散落在树丛里,再朝前走是一片被当做沙坑的健身场地。因为雨水很快都渗落下去,脚印被沙子填平消失了。

健身场地的前方是水泥路面,再往前走就是通向老宅后的小路,这些地方没有一个脚印。“发现了什么?”杰西追过来,眼神在告诉珊杜,他好像忽然想到了脚印都属于谁。“你不认为,那些脚印不是狗或任何动物踩出来的,而是人吗?”珊杜说,“有一个人在跷着脚跟走路。”“我正想说这个。”杰西因为没抢先把这件事说出来,气愤地喘着粗气。“但我现在只是猜测,还是进去问问莫霄北关于红衣少女的事情吧。”珊杜朝老宅走去。

见到珊杜走进房间里,莫霄北从窗边奔到他身边,抓握住他的手:“红衣少女!”“我们都看见了。”珊杜平静地说,“请你说说,都见过红衣少女几次?”

莫霄北因为害怕,喉咙里咕噜作响,久久地沉默后才低声说道:“在我发现绿眼睛一个星期后,几乎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况且,爸爸也没再表现出让我惊恐的神态。一天中午,阳光非常充足,我又心血来潮,认为那天肯定是自己的幻觉,就迅速奔到妈妈的房间,连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他补充说:“妈妈那时已经回家了。”

芬妮女士好像听懂了莫霄北的话,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

莫霄北垂下脑袋,肩膀在抽搐。直到维森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才抬起头:“我看见窗边有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女人,边轻轻地哼哼呀呀,边舞动衣袖跳舞。她的长发全披在肩膀上,手指也藏在了袖管里。随着她不太协调、好像随时会飘起来的舞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怎么,你想说你见到了鬼?”杰西马上就发现自己问得太鲁莽,“正常的人不应该穿袍子,披头散发。”他有点尴尬地看向芬妮女士,知趣地闭上了嘴。

维森和珊杜也看向芬妮女士,猜测出杰西的一瞥中包含着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妈妈,但我当时完全没这么想。”莫霄北说,“在白衣女人身边升腾着一缕缕青白色的烟,她就站在青烟中,有时还伸手去抓一把。我感到眼前天旋地转,脚软得站不起来,转瞬间又头痛欲裂,血液直往头顶冲撞。这明明是一个女鬼!我号叫着冲出房间,大声呼喊妈妈和爸爸。”

莫宵北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冲动地在三剑客身边跳来跳去,好像在杂乱的思绪中找不到一句该叙述的话了。

珊杜轻轻地拍了一下莫霄北的肩膀。

莫宵北顿住脚步,感激地看了珊杜一眼:“令我害怕的是,我冲到走廊,又冲进院落里,哪都没有他们的踪影。后来,我又壮着胆量返回走廊,除了刚才进入的房间,挨个房间里寻找,并没有看到他们。我又发疯地在院落里找来找去,直到一个小时后,我绝望地坐在地上抽泣时(因为当时我吓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院门被推开,爸爸走了进来。”

杰西在心里咒骂莫霄北是一个会演戏的家伙,这段叙述听得他胆战心惊。

维森倒不觉得可怕,而是在暗中琢磨,白衣女人是否就是一直在警惕地盯着他们的芬妮女士。

芬妮女士的表情很怪,时而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瞪起眼睛盯着三剑客每个人的面孔,时而又半垂着脑袋,双手在口袋里抓来抓去,嘴巴咬着头发丝,发出阵阵痴笑,真令所有人相信,她会突然发病伤人。

莫霄北停顿片刻,发现没人向他提出任何疑问,又飞快地说道:“爸爸一看见我,就扔掉了手中的文件包和菜篮子。扑上来搂住我,安慰我不要害怕,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他还简短地告诉我,他刚才出去秘密地办了一件事,顺路买了些菜回来。”“我搂住他的脖子,压抑着快要像洪水一样暴发的委屈和恐惧,把刚才所经历的事全说了出来。”莫霄北说,“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由跪着变成蹲着,又忽然跳起来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像在想办法。直到我提醒他,妈妈不见了,他才又冲到我身边,拉起我就朝妈妈的卧室里冲去。”“你妈妈在卧室里吗?”珊杜关心地问道,语调十分温和,这使莫霄北受到鼓舞,更加顺畅地叙述起来。“妈妈正躺在床上休息。她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态安然自在,根本就不像刚才房间里出现过‘女鬼。’”莫霄北说,“在见到这个景象时,我开始怀疑肯定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他看向杰西,想从杰西的回答中得到肯定。

杰西只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自己暂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爸爸扑上去,轻轻地摇醒妈妈。妈妈坐了起来,面露微笑地看着我们。”莫霄北说,“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刚才根本就没看见白衣女人。我虽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边哭喊,边急促地问道,‘妈妈,你看到它了吗?’”“‘谁?’妈妈盯着我,脸上没有丝毫忧郁和慌乱。‘就是那个穿白色——’我还没说完,就感觉爸爸轻轻地碰触我的胳膊。他站起来,表情十分愉快地拉我出去,告诉妈妈这是我们玩的一个游戏。”莫霄北说,“这是多么拙劣的借口!玩游戏,我为什么要流泪,爸爸又为什么在浑身颤抖?这些不寻常没能逃过妈妈的眼睛,她从床上坐起来,追上我们,拉住我的手,严肃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霄北停顿下来,脸色发白,看起来心里非常痛苦。“不如我们去院子里去说,让你妈妈休息一会儿。”珊杜提出请求。

莫霄北默不作声地走在了最前面。

等来到院落里,在几株牡丹丛中的石椅上坐下,他又说道:“我几次努力想将自己看到的景象说出来,可爸爸总是给我使眼色,我只好装作那确实是个游戏。经过爸爸的耐心劝说,妈妈似乎也真的不在意了。但我并没忘记这件事,私下里追问爸爸,为什么不能告诉妈妈。他只说妈妈最近因为工作繁忙,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不适合知道这件事。”“我最后说,‘我明明看见白衣女人,为什么却消失了?而妈妈当时不在房间里,过后我问她,她却说她一直在午睡。’”莫霄北不等三剑客询问,又飞快地说,“爸爸开始闪烁其辞,说很可能是因为光线的折射使我花了眼。”

维森玩弄着饮料杯:“我可不这么认为。”“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次是绿色的眼睛,另一次又是在青白色的烟雾中起舞的白衣人。”莫霄北说,“爸爸的神情很痛苦,虽然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却不想追问下去,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在疑虑重重、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第二天,我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果说他们有秘密隐瞒我,或是说这栋房子里闹鬼,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调查出来呢?”“如果所有求助者都这么想,我想三剑客真要结束侦探生涯了。”杰西想开个玩笑,以缓和莫霄北忧郁的情绪。“还有一件事也许你没弄清楚,或是你不想告诉我们。”珊杜说,“你刚才说B先生当时出去了,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告诉你是什么事情了吗?”“后来我才知道,是想卖掉这栋房子。”莫霄北说,“爸爸还立了遗嘱,如果他和妈妈发生意外,就将财产全转到我的名下。”

莫霄北顿了顿,又说:“这件事曾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焦虑不安,我不想失去他们。”“你想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又看到了什么?”维森问。“我有一台爸爸赠送的小摄影机,我决定趁妈妈不在时,悄悄地藏在她的房间里。”莫霄北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在水洼里踩踏。

三剑客谁也没问什么,想等待莫霄北平静下来时自己回答。

当裤腿上溅满泥巴,莫霄北又坐回到石椅上:“我看到了令我一辈子也不想说出来的景象。到现在提起来,那景象还让我迷惑不解,惊恐万分。”

香烟袅袅中的红衣少女

“如果这个发现能使我们的破案进展速度加快,我希望你说出来。”杰西说。“摄影机里再次出现了白衣女人,她并不是鬼魂,也不是别人,而是温和善良,受过高等教育、聪明睿智的妈妈。”莫霄北说,“录像里,除了正午的时间,其余的所有时间妈妈都很正常。她躺在床上看书,坐在地板上做瑜伽,趴在窗台看外面的景色。可是一到了正午时分,正在午休的妈妈突然就被一片升腾起来的白雾所包围。白雾清晰地在摄影机中跳跃。过了十分钟,妈妈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呆滞地走到外婆装衣服的老式皮箱前。那只箱子平时我很少看到妈妈碰。”“她在里面取出白色袍子,穿在身上,不是嘻嘻哈哈地笑,就是低声地哼唱,没一会儿,就跳起舞来。”莫霄北痛苦地捂住了整张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下来,“她的反常行为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白色的雾消失。之后,她脱掉袍子,回到床上睡觉。我被吓呆了,脑袋如遭闷棍,坐在床上足有半个钟头没有动弹。”“后来,我擦掉眼泪,又一遍遍地观看录像里的内容。”莫霄北停顿下来,泪水再一次浸湿他的眼睛。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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