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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5 07: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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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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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人谣

流亡人谣试读:

霍赛·高隆

阿尔陀拉季雷在西班牙,在风中,人民的队长在飞航——他看见血的河流,灌溉着冢地坟场,血的河流,血的河流,把大火反映。他所见到的一切,他都从风中凝望。悲哀地,他在云间守望敌人,没有惊惶,要是他觉得敌人的阵地是地狱一般景象,他就转眼过来向我们的阵地高望霍赛·高隆队长,把我送你的地图看端详,这是启发英气的勒房德的地方;你所防守着不让摩尔人和异族入侵的地方霍赛·高隆队长,如果你哭,我知道你衷肠半个西班牙还自由,半个西班牙奴隶之苦遍尝,那予做囚虏的人的苦痛是更打动你的心肠,甚于勇敢的言辞,甚于胜利的音响。队长,我的声音向上升到风中,到天上,我所以处身事外,是为了把事情更认清爽;我的痛苦,是为了我那么孤独只有对着你的记忆言讲。霍赛·高隆队长,我知道你是在你的岗位上,知道你是一样战死的人不曾把我们的军队弃放。你的荣名是在那边,屹然地在那火线上,像你那样的英绩,是最好的屏障使残暴的军械都前进无方。你已没有了武器,但还留下七尺昂藏,留下你的飞机,而且一刻也不踌躇彷徨,把卖国的侵略者用你的死一击沦亡。你已没有了生命,你的记忆万寿无疆。(载《星岛日报·星座》第二三七期,一九三九年四月二日)

橄榄树林

A·B·洛格罗纽焚烧着的橄榄树林,没有人去灌灭。雨不会浇熄它,更无论凝霜,飞雪。五个少年把它放了火,用浸透汽油的布屑,于是留下了五颗复仇的星星,依贴在那些橄揽树上,像是信号,发着银光皎洁。哎,橄榄树林,小小的橄榄树!谁来采橄榄,打你的枝叶?从你红土中出来的油,会有谁来榨捏?五个少年动手放了火,把它们烧得猛烈。五个有卫兵保护的少爷,一把火叫它们遭了劫——他们是拥有农场,和仓库重重叠叠。他们欣喜地烧了树木,一边笑声不绝,教士在钟楼上,连连地鸣钟不歇。哎,橄榄树林,小小的橄榄树!谁来采橄榄,打你的枝叶,除非在你的枝叶间,将一把榴弹抛撇?焚烧着的橄榄树林,没有人去灌灭。雨不会浇熄它,更无论凝霜,飞雪。橄榄树的大火,在全西班牙都延烧激烈。(载《顶点》创刊号,一九三九年七月)

山间的寒冷

贝德雷马拉高斯陀,崎岖的山峰,你合当宁静。雷文东,你的荒野该是暖和的地境。吹着霜风的山岗,请你变成苍翠的园林,让人民的兵士在前线不受寒冷,飘着冻风的峰峦,请把你的雪扫尽。秋天的阴云,九月的凄冷,那些在前线度夜的民军,请你们不要欺凌。北方去吧,北方去吧,霜,雪和寒冷!法西斯蒂是从那里来,脸上黑色十字架亮晶晶。刮起你的寒风,让他们牙齿打颤不停,吹掉他们的军帽,袈裟和僧帽一顶顶,请你们的寒夜带了死亡叫他们去受领,哦,从马里岂华和明葛德吹来的冰寒的谷风冷冷,请你们去割他们,像白刃,割成一片片,热炙炙,血淋淋。驴子一般的耳朵胖胖的脸嘴,红白交映,假仁假义的目光和蛇蝎一般的心灵!九月的凄寒啊,请对民军抱同情:西班牙凭他们战斗着,他们是西班牙的精英!(载《顶点》创刊号,一九三九年七月)

流亡之群

A·S·柏拉哈我亲眼看见他们:那些可怜的流亡之群,在大路上徘徊那些昂达鲁西亚的农民男人,儿童和妇人,不知走到哪里去,走着,走着,不知水遥路近。我亲眼看见他们:在那些大道之旁,他们是河流,由人畜汇成向高尔道巴奔流浩荡;他们在橄榄树下找寻若不是安静,至少是遗忘,若不是安身处,至少是阴荫。我亲眼看见他们:他们的被追逐的步伐,他们的肿胀的脚跟,和他们的沙哑的唏嘘太息的声音,都是西班牙所受下的最大侮辱的血证——他们的声音向人细说那些法西斯蒂和摩尔人,以及野蛮的豪霸(他们把乡土卖给外国人。)取得极廉的代价,像以前对复活的基督一样狠所干的暴行虐杀在他们的村镇。我亲眼看见他们在力不相等的战斗中和摩尔人拼命,溃败了,却誓死不相从;这些人从故土流离飘零,尝遍法西斯的苦痛:巴爱拿的妇女们——她们的丈夫已经命终,还有那些孩子——他们的父亲是在爱尔加比奥丧身兵戎,或在波沙达,在维拉弗朗加城,在贝多阿巴,洛拉代留前线中和拿凶狠的来福枪的敌人,用他们的前膛枪去交锋。他们在大路上奔行,因为那些法西斯,已把他们什么都抢尽,一长列一长列的儿童,妇女和老人在旷野上奔走,日暮途穷,我亲眼看见他们。可是他们还留着余勇请求别的村庄别的母亲的别的儿子来发动去惩罚他们的敌人,而在他们的咽喉中,还留着一种重伤的使信,那便是和法西斯血战而死的英雄所留下的一个呼声:“抗战至死,拳头高举临空,为我们战死的儿郎报仇雪恨,对杀人的法西斯,我们要给一个痛快的报应!”我亲眼看见他们我求痛快的报应!(载《顶点》创刊号,一九三九年七月)

摩尔逃兵

A·G·鲁格贝葛里诺斯的一个早晨,爱斯高里亚尔作背景。机关枪不停地开着。人们像树干一般光景,在树干之间向前进:他们是西班牙人和摩尔人。下面,圣拉费尔掩护他们。他们攻上来,可怕而狰狞,那些拉拉契的正规军,那些自称把天主教奉信那无恶不作的军官们派来向我们进攻的兵丁。蒲斯达·本·阿里·穆罕默德,生着黑胡子,黑眼睛。这黑人,从他的前哨偷偷地脱身而行。他在野草间迤逦走着,突然把身子一挺,举起拳头,独对着枪口,说道,态度很安静:“不要开枪,我是一个赤党,我是一个赤党,同志们。”(载《顶点》创刊号,一九三九年七月)

流亡人谣

泊拉陀思失去的新原野啊,我不幸的命运平芜;那里剩下你的橄榄枝,和你的初生的橙树,流水在你溪中闪耀。耕牛犁着你的泥土,而我越过了你的道路永不回来把你重睹。麦子娇嫩的手臂是我死亡的风磨!我差不多没有朋友,也没有温热的牛乳,也没有面包来救我的饥,也没有言辞来给我鼓舞。无依无靠的躯体啊!你怎样给你的枝干以支柱,对于斩除了你的根的人,你们美丽的大地母亲,她是那么地系着你们的心,那么地和你们姐妹般相亲,腰傍着大海,头和群山为邻,想着她的自由,把她的儿女送去从军在沙拉戈隆大路,在怀斯加的城根,在托莱陀的平原,在西班牙全境,潺潺地流着加达鲁涅的血,和应着她语言的音韵。可是为要使你所想的东西的音韵继续地高响入云,不要忘记啊,加达鲁涅,对着马德里,在远方,敌人的目光窥伺着,想给它以死亡。加达鲁涅人,如果马德里死了,难道你拿浓荫去遮护?世界给了我坏的躯体,坏的树,不开花的树,而在枝头也不一定能结出什么果。啊,我的手炙热,哦,我的前额的眼珠!啊,黎明的光下面!啊,浓密的阴影罩住!我们永远清醒着清醒着,却连我也认不出,他们单望着风——那便是他们苦痛的来处。啊,原野,迢迢的原野,我的沉痛在那儿归宿;他们永不会逢到我的遗忘,即使我必须忘掉失去你的苦楚。(载《星岛日报·星座》第二九七期,一九三九年六月二日)

当代的男子

维牙坚实的靴子,粗糙的毛毡,步枪、盒子炮,这是男子汉。纠结的胡须,紊乱的胡须,诅咒又吐痰,步子硬绷,眼睛瞪住看,睡觉不脱衣!这是男子汉,在街上,车中,门廊下,在滂沱大雨,炎炎烈日下面。在翻倒的椅子堆里,和垂灭的街灯旁边,在被冬日的寒风吹飘的肮脏的碎纸片间,全个城市是他所有,而他也不计较盘算在那里低头舒一舒沉沉的十夜的疲倦。他好像是没有什么工作要做,牲口要管,没有家庭料理他,没有女人可握手言欢,他喝酒、唱歌、打仗、战死(因为战死才是男子汉。)他差不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才差不多是男子汉。)他要看见自己做主人和一切旁的人结成一团。他要书、面包、尊敬,床、劳动,娱乐、闲散,和一切东西——那是人替人所备办或是大自然所赋予的,听凭人们取舍使唤,在冬天的冷雨下,在隆隆的大炮间我看见他在荒废的城中在那些大道之旁,他们是河流,由人畜汇成,高贵而庄严。他像是寻根的茎。这便是男子汉。(载《顶点》创刊号,一九三九年七月)

跋《西班牙抗战谣曲选》

戴望舒

西班牙抗战谣曲二十首,均从一九三七年马德里西班牙出版社刊行的《西班牙战争谣曲集》(Romancero General De LaGuerra De Espana)译出。关于西班牙抗战的诗歌,译者所译的原不止此;可是,因为有的是从英法文转译的,有的是“诗”而不是“谣曲”(例如在《文艺阵地》发表的迦费亚思的《马德里》),为求这个集子的完整统一起见,都没有收集进去。

这里译作“谣曲”,原文作romance,是西班牙的一种特殊诗体,每句八音步,重音在第七音步上,逢双押韵,全首诗往往一韵到底,这便是它的形式上的特点。至于在内容方面,叙事和抒情都有。它是西班牙的“国民诗歌”,因为,虽则它不是最古的(最古的形式是cantares),但却是最常用又是最普遍的,即在今日,“谣曲”也仍旧是民间诗歌中最得人采用的一种形式,原因是为了它体裁简易,而它的音律又极适合于人民的思想和音乐的水准。它是西班牙土地的声音,古旧,同时又永远地新鲜。

当西班牙陷于法西斯蒂的魔手,而英勇的人民起来抵抗的时候,正如它在十四五世纪临于摩尔人铁蹄下的时候一样,这古旧的声音又高响入云了。

在一九三六年,当法朗哥带着他的刽子手向马德里进军的时候,马德里的反法西斯知识者同盟出版了一种名为《青色工衣》(Elmono Azul)的杂志。这个杂志,由于西班牙大诗人阿尔倍谛(Rafael Alberti)的提议,特辟一栏来发表《谣曲》。一经提倡,各报章杂志也都竞相发表《谣曲》。后由“反法西斯知识者同盟”主干,诗人泊拉陀思编集,于一九三七年出版了这部《西班牙战争谣曲集》。由于无线电广播、戏剧、电影,以及街头歌人的协力,这些反法西斯的谣曲便广泛而深切地传遍了西班牙,甚至传到敌人的后方。赤手空拳的西班牙人民之能够抵抗法西斯恶党那么长久,那么《谣曲》该是出了不少宣传的力量吧。《谣曲》的作者有许多都是西班牙当代的著名诗人,如阿尔倍谛本人,阿尔陀拉季雷(Manuel Altolaguirre),泊拉陀思(EmilisPrados,阿莱桑德雷(Vicente Aleixandre)等,但大多数的作者都是在抗战以前默默无闻的人;从农民到民军,从劳动者到自由职业者,这些《谣曲》的作者是从社会的各阶层来的。他们代表着西班牙全体人民,他们的声音是西班牙人民的声音。

现在,西班牙争自由民主的波浪已被法西斯凶党压下去了,可是人民的声音是不会绝灭的,不论伪民主国家怎样支持着法西斯余孽法朗哥,爱自由的西班牙民众总有一天会再起来的。那时候,这些在农村,工场,牢狱中被低声哼着的谣曲,便又将高唱入云了。

译者于民歌很少研究,译时每不能得心应手,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忠诚于西班牙原文而已。(载《华侨日报·文艺周刊》第八十七号,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二日)《恶之华》掇英

法国波特莱尔

波特莱尔(Charles PierreBaudelaire,一八二一~一八六七)法国象征主义诗人,《恶之华》是他的代表作,戴望舒选译了其中的二十四首诗,将瓦雷里的《

波特莱尔的位置

》一文置于卷首,编集为《〈恶之华〉掇英》,一九四七年三月由上海怀正文化出版社出版。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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