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医疗趣闻(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5 11:37:34

点击下载

作者:(美)埃迪森·达尔·克拉博特雷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古今医疗趣闻

古今医疗趣闻试读:

前言

本书的最大特点是语言生动风趣,叙述沉稳清晰,让您在愉快的阅读体验中了解重要的医学知识,感受作者精妙的幽默感。

在与人类息息相关的所有信息之中,人们最想了解能增加幸福、缓解悲伤的知识;在与个人幸福关系密切的职业之中,医生的重要性当居首位。作者不遗余力地调查研究,搜集材料,为您奉上他所了解的医学领域中所有重要启示、观点、科学发现以及伟大医生职业生涯中的故事。此外,他加入大量奇闻轶事,恰到好处,令人印象深刻。

世上没有人比救死扶伤的医生更加伟大,也没有人比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更加可恶。作者可谓精雕细琢,使本书极具可读性。同时,在本书中,对于历史长河中使专业医生蒙羞的庸医和江湖游医们,他也毫不掩饰地表达了深恶痛绝之情。行医者们究竟巧妙地隐藏了多少自己的无知,很少有人知道。直至今日,还有许多庸医冠以医学博士的名号蒙骗众生。

在本书中,您既可以领略妙手回春的医生和德高望重的药剂师的风采,也可以读到手段低劣的医生和臭名昭著的药剂师的故事,在作者笔下,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奖惩。您会发现古今庸医的伎俩竟是如此相似与不堪。他们无视病人安危,贪得无厌,道德缺失,个中情形着实令人震惊。除医生之外,本书也详细谈到了药剂师,曝光了大量他们常耍的卑鄙伎俩。人们绝对想不到,他们花天价买来的救命药是由肮脏低廉,甚至是有毒有害的材料制作出来的。他们以为自己喝的糖浆剂是用昂贵优质的泉水调配,其实是由最污浊的原料勾兑,连最低等的动物都无法饮用,不用说人类了。可怕的是,这些只是黑幕中的沧海一粟。

本书曝光了冒牌医生、药剂师、游医、占卜师、算命师、透视者,以及“灵媒”之类骗子的各色欺诈行为,例如:他们从事了某些“医疗活动”或自称发现并治疗了某些疾病。除此之外,作者还提供了正确的方法来帮助读者预防疾病,恢复健康。这些方法基于古今最权威医生的判断,以及作者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实践经验,合情合理,值得信赖。总之,在这部医疗概略中,作者不仅奉献了可靠的养生建议,还对庸医的恶行进行了生动而犀利的剖析。

本书不仅有趣可读,还具有极高的现实价值。对于年轻人来说,读了本书,他们在长大后可以避开庸医的骗术。因为人难免生病,到时候,本书的价值便会体现出来。它教人们分别医疗之中的真真假假,教人们区分自命不凡的江湖郎中(有的甚至负有盛名)和真正的医生。几乎各个年龄层的人在读过本书后都将有所收获。

一、医疗骗术

玛丽娜:我可以说说我的过去吗?可他们听起来如同谎言,玷污祷告。伯利克里:上帝保佑。请说吧。—— 莎士比亚“骗术”一词的起源和使用方法——第五大道上的骗术——约伯对医生的看法——早期医生——牧师医生——取缔巫师——“顶级”手术——被“大卸十二块”的女人——轶事——罗宾汉的玩笑——以牙还牙——英国骗术——法国骗术——脏水里的财富——美国骗术——一流的“借口”——装模作样地赶路——普斯贝里医生——严厉的质疑者——古怪的马车车夫——“老秃头”受“洗”礼——可笑的场景——布鲁斯特教授

世界上第一个妄称懂得治愈术的人带来了医疗骗术,而庸医则在很久之后才出现。这两者之间差别很大,我不得不分开记叙。“骗术”一词起源于伦敦,其实是德国地名“汉堡”一词的讹用。下面这个小故事讲述了这个词的起源和含义——“布里奇特,布里奇特!”打扮入时的女主人站在纽约五大道的棕色石阶前呼唤着,“你在门口那儿干嘛呢?”

她的女仆吓了一跳:“哦,糟糕!没事,太太。”“真的吗?”太太重复道。“嗯,我只是……”布里吉特支支吾吾,面露尴尬。“你刚才在前面到底做什么了?”“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跟我堂兄说了几句话,他是个警察,太太。请你原谅我吧。”布里吉特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啊?我没指这个,你刚才没在擦门把手和门铃按钮吗?”“是,我是擦了呀。”布里吉特吃了一惊,脸上的尴尬一扫而光。“谁叫你擦它的,我不是告诉你春季别擦前门把手的吗?现在我的朋友一定觉得我从萨拉托加回来了——”“太太,原来你是去萨拉托加了啊?”布里吉特惊呼。“才不是,你个傻瓜。但要是前门紧锁,佣人们又不擦窗户的话,朋友们就会以为我们一家去温泉疗养地度假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骗术,双重骗术。对于女佣,她骗太太说她其实在擦前门的门把手,其实她是在与警察调情。而女主人则锁好前门,让朋友们以为自己去萨拉托加度假了。

所以易北河畔的汉堡是成了伦敦上流社会的度假胜地。那些想假装贵族,却去不起欧洲大陆的人,他们紧锁前门,住到屋子的后半部分,并对朋友们宣布他们都去汉堡玩了。

所以,当路人看到一个房子前门紧锁,门上还贴着张出游的字条时,便会摇摇头,怀疑地发出“嗬!全去汉堡了!”、“这家人也去汉堡了!”、“他们去汉堡了!”一类的感叹。就像许多其他英文单词一样,久而久之,“汉堡”一词被讹误成了如今的“骗术”。因此,追溯此词的来历,我们可以得出“骗术”指的是“欺骗,愚弄,一种不带恶意的欺诈”。

我们认为,自医学史上的第一位医生起,医疗骗术就已悄然出现。在早期的埃及医生中,当属医神阿斯克勒皮俄斯最为著名。他也可以算是那个时期第一个“医疗骗子”。不过,几乎所有关于他的记录都来自于神话故事。若我们相信早期作者所著,阿斯克勒皮俄斯的确算得上是一位伟大的医生。他妙手回春,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以至于坏了冥王普鲁托的生意。普鲁托与阿斯克勒皮俄斯吵了一架,最后还闹到宙斯那儿,寻求公正的裁决。

让我们来一探这位“医神”的究竟。如果说他是阿尔戈英雄的医生,那么我们可以确定他的丰功伟绩大约发生在公元前1263年。写于公元前1520年的《约伯书》是一本记录医神故事较为权威的书籍,也是现存最古老的一本书。约伯在书中写道:“你们是谎言的造就者,你们是无用的医生。”不论约伯的朋友们怎么哄骗他,他还是肯定地指出医生,至少某些医生,就是骗子。不过约伯是个阿拉伯王子,完全不带犹太血统;他也从不在书中屈尊提及“上帝的子民(犹太人)”。

而且,当时外科手术工具不过是由几块“破陶罐的碎片”组成,这令人们如何尊重和信赖医生?

第一个例子十分有趣,它出现在宗教经典《旧约》下卷的16:12:“亚撒(《列王纪》上15:8~24)在他统治的第三十九年时,脚部患上重疾。这次,他没有求助上帝,而去看了医生。”之后作者非常平淡地加上“于是他死了。”仿佛这是个理所当然的结局。这不由令我们想到一则关于已故的沃特豪斯医生趣事。一个爱尔兰人得到二十颗吗啡,他以之代替奎宁来治疗风寒。很久以后,当沃特豪斯医生谈起这个病人,仅仅一句带过:“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很多人都来参加了他的葬礼。”无知而迷信的百姓

长久以来,几乎所有关于治疗的自吹自擂都来源于牧师和魔术师。他们蒙骗迷信的愚民百姓,令老百姓对他们深信不疑。不论是国王还是百姓,都十分信任“东方三贤”。以色列第一位国王相信“女巫安铎”的魔力。邪恶的古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将但以理和他的三个同伴归为魔术师,尽管但以理(第十一章 10)从不承认这一非难。约瑟自称拥有神力,他将银杯置于玉米袋后,将弟弟送走又接回来之后,他说(创世纪 第四十四章15):“你们到底干什么了?你们岂不知道我都能预知这一切吗?”后来,当保罗和巴拿巴开始传道后,希腊人和犹太人都开始相信魔法的力量,着迷于治愈术。他们听从神职人员的教导和传授。当传教士医好了吕斯特拉城的跛子后,人们在牧师的带领下高呼:“神取了人形,降临于我们之中了啊!”之后他们便称巴拿巴为宙斯,保罗为墨丘利。

小镇的教牧人员对广场上兴奋不安的人群说:“这些人既不是教会的强盗,也不是神明的亵渎者。”

女人在分娩时会祈祷守护神戴安娜的保佑;人们在得皮肤病(疱疹)时则向墨丘利祷告——大概因为他长了个疱疹,带着短刃,有时还带着节杖;人们得很多其他疾病时都会祈求宙斯保佑。不过这都是扫罗王和大卫王时期的事情了。

后来,这一行当的人数不断扩张,许多卑劣的男男女女都成为了魔法师、占星家和灵媒。上至国王,下至贱民,整个社会的各个阶层都沉浸在宗教和迷信之中。最终,法律的力量开始对这一切加以制裁,法令规定,“处死一切女巫”、“诛灭一切术士”、“对占卜师处以石刑”。

然而,坏人们仍在暗中继续着他们的骗局,他们的骗行几乎贯穿整部宗教著作,直到祭献经文结束部分。

不过圣经倒是鲜有提及外科手术,以及自称懂得手术的医生及牧师的疗法,这让我们不由得相信那时的药物确实十分匮乏。想到那些荒谬的处方,就不得不提及一下几种疗法:

旧约中记载的最早的外科手术出现在(《士师记》第十九章,29),文中称那个女病人最后被分成了十二块——那是真是一个“顶级手术”。

若我们从世俗读物中获取信息,那我们则如同坠入一个充满不确定性因素的深渊。况且,那时的医学还称不上科学。医学仍然由神职人员掌控,几乎占据了那个时代所有荒谬的观念,这与宗教上的盲目崇拜及骗术密不可分。狡猾的牧师声称人的疾病是上天施与的,不是因为违背了自然规律,而是触动天怒。而这怒气只能由向牧师行贿,由咒语或者荒唐的仪式才能平息,否则饱受折磨的病人必会痛苦死去,永世不得超生。牧师收受贿赂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下面这则轶事:

一个病人正在渐渐康复,他的一个朋友是虔诚的信徒,前来看望他,并询问哪位是他的医生。“是布莱克医生帮我渡过难关。”他回答道。“不,不是医生。”他的朋友说:“是上帝治愈了你的疾病,带你脱离苦海。”“好吧。”他说,“可能确实是上帝治好了我,但我确定我要付钱给医生。”

在犹太人、异教徒、希腊人、埃及人和罗马人中,牧师与医生的职能紧紧相连。

德鲁伊特统治了古代凯尔特人、高卢人、古不列颠人和日耳曼人,又毁灭了这些王国。这些国家的人们对牧师极为敬重,仿佛他们嘴唇一动便可操控生死。在我们的原住民中,也可以找出集牧师与医生双重职能于一身的例子。尽管行医者本身对医学都一无所知,尽管处方荒谬可笑,尽管费用过于高昂,但当时的人们对医生还是盲目依赖。若病人终能康复,作为上帝化身的牧师便被认为拥有超凡的医术和某种独特的神性,他们将备受崇拜,并借机收取更多费用,声称为了供奉在背后支撑自己的特殊神灵。若病人不幸去世,那么这便是上天的意旨,病人的朋友不会有任何质疑,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们的医药和精神顾问。

神职人员并不像巫师们那样容易处置,因为他们使人们处于对神明的敬畏之中,并且一手掌握权力的制衡。牧师与巫师的唯一区别在于,前者是借天神之手玩弄花招,而后者被认为有恶灵在背后默默支持。在基督时代,牧师们不断宣传这个不同,并试图说服众生他也得到了别西卜魔王的支持。贪婪的教士们一面大肆宣传自己的清贫和牺牲,一面通过剥削和勒索迷信的愚民百姓不断地敛财。

说到这,我不由想到一个关于罗宾汉和两个修道士的小趣事,用来说明上述现象再合适不过了。若读者觉得来源于传说的故事靠不住,我也只能说我们确实没有明确的历史依据。“一天,罗宾汉伪装成了一个修道士,正沿着大路走着,很快,他遇见了两个修道士。于是,他以圣母玛利亚之名向他们请求施舍。‘不好意思,我们也没钱。若是我们力所能及,一定倾力相助。’修道士说。‘骗人,我才不信你们没钱。算了,那就让我们一起跪下,虔诚地向圣母玛利亚祷告,让她赐予我们一点钱吧。’‘不,这可不管用。’修道士说道。‘什么?难道你们不信你们伟大的庇护者吗?跪下,用心祷告。’

两个修道士害怕地跪下,拼命祈祷,罗宾汉就站在他们旁边。‘什么也没有啊。’修道士探了探大衣口袋。‘跪下!你们还不够诚心,继续祷告!’罗宾汉厉声说道,舞了舞他的短刃。

修道士再次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可依然称上天什么也没赐给他们。‘我才不信你们,’罗宾汉说,‘你们这两个骗子,干脆我们互相搜一下身,这样谁也骗不了谁了。’说完,罗宾汉把他的空口袋翻了出来,也逼着两位修道士这么做。只听“叮当”几声,修道士的口袋里掉出了五百块金子。

见此情景,罗宾汉厉声斥责了修道士,拿走了所有的金子。他去了舍伍德,用教士的钱玩乐了一番。”

公元前1185年左右,希腊文学开始出现关于医疗的记录,不过史实和神话相互交织,虚虚实实难以辨别。我们很难获得关于那个时代的准确信息。

希腊罗马文学常常提及人马喀戎,因为他是位医生,名气很大。书中记载,喀戎精通文理,他教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天文学,教太阳神阿波罗音乐,教来自埃及的阿斯克勒皮俄斯医学。从可靠的史料来看,喀戎能够运用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知道如何包扎伤口,处理骨折与脱臼。不过,毫无疑问,时间证明了他也不像他吹嘘的那么厉害。比如有一次,喀戎被他之前的学生赫拉克勒斯射中,他便无法治好自己的伤口,只得祈求宙斯将他升为天上的星座。他的请求得到许可,如今他已升至天际,闪耀于射手座之中。射手座呈人马拉弓状,是黄道十二宫的最后一个星座。

讲完阿斯克勒皮俄斯以及和他同时代行医者的故事后,我们就来到了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的时代。

希波克拉底是当之无愧的“医学之父”,他将医学提到了科学的高度。我们没有将他与医疗骗术联系到一起,然而与他同一时代的墨涅克瑞特斯却因耍弄骗术而臭名昭著。墨涅瑞特斯“爱慕虚荣、傲慢无礼”。他总是和几个病人混在一起,他声称这些病人都被他治愈,是他高超医术的证明。他让其中一个病人伪装成太阳神阿波罗,让另一个伪装成医神,最后他自己穿上了宙斯的衣服,假装自己是众神之神——宙斯。他把病人派往各处,为他歌功颂德。

罗马博物学家普林尼说,医学是最迟引入罗马的一种科学,圣体蒙特城六百年来都没有一个专业医生。阿奇埃加瑟斯是一位希腊外科医生,于公元前三世纪迁居罗马。如果他代表了他的追随者的医术水平的话,那么即使再过六百年,罗马也不会出现专业医生。他引进了残酷而令人痛苦的岢性药物,滥用匕首与柳叶刀。他是个一流的医疗骗子,同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于是,没过几年他就被驱逐出境了。

基督纪元为医学和宗教世界带来了新的启示。从宗教作者和世俗作者的笔下,我们可以了解到,在当时,真知灼见异常缺乏,谎言骗局风靡医疗界。虽然骗术各不相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牧师的地位依然稳固,并没有像女巫和术士以及他们的对手与模仿者一样被法律所制裁。直到1163年,天主教巡回议会颁布了一道禁令,禁止祭司和助祭参与某些外科手术,才剥夺了牧师的行医权力。

宗教改革后,宗教与医学的界限愈加明显,时至今日,牧师都很少再过问病人病情,只有一些特别无知而迷信的教徒生病后还会求助于牧师。

制约了神职人员后,还是不能完全消除医疗骗术。事实上,牧师更让医学臭名远扬,而社会底层的百姓只得默默承担这些徒劳的治疗。时不时仍有新的医疗骗术兴起,引得众人追捧,直到下一波骗术浪潮的袭来,使之黯然失色。

从发现美洲大陆到1600年,野心勃勃的暴发户、骗子和淘金者纷纷离开了旧大陆。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或者是当时的传记作者转而记录更有趣的题材,所以关于这个年代医学专家的记录少之又少。不过,在其后的年代至今,这方面的资料又丰富起来,正好可以作为本书的材料。

到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冒牌医生大行其道。无知并没有成为他们名利双收的绊脚石。一些人发表了大量英文版和拉丁文版书籍,冠以自己的名字,其实连他们自己都看不懂这些书。这些人以甜言蜜语和狡猾伎俩获取了很高的声望,虽不具备任何医学知识却当上了“宫廷医生”。

社会最底层的人们都摇身一变,成了医生。从制鞋匠到制衣者,从肉铺剁肉的屠夫到教室里“修理”坏孩子的老师,从为百姓剃头的理发师到布店里与主妇讨价还价的店员,他们纷纷拿起手术刀,成了病患的“修理师”。这些将在后续章节中具体记叙。

第一医师学会的宪章由亨利八世批准通过,其中有一段话可以证明这一现象,宪章中写道:“在这段时期以前,有大量愚民百姓,他们不学无术,完全不懂医学知识,但无知者无畏。不论是上帝的惩罚、教员的恶行或是自身的伤痛,这些铁匠、织工和一些女人均大胆地自我治愈。”

这一威严的学会——医师学会——的会议都在林纳克医生家召开。“他是一名杰出的绅士,既是学者,又是医生。”后来,他渐渐对医学心生厌恶,并在死前五年接受了教会圣职。他曾是医师学会宪章的呈请人之一,而这部宪章恰恰规定医生不该阅读《圣经》。人类真是无知而虚伪。

凯尔斯医生在写他的墓志铭时提及林纳克,“当然,他也不是渊博的神学家,直到临死前才第一次阅读《新约》。他发现基督教教义在施行过程中竟然发生如此大的演变,感到震惊不已,他愤怒地把这部宗教著作摔到一边,说:“要是这能算得上福音书,我就不是基督徒。”这就发生在1600年前不久。

凯尔斯医生应该就是莎士比亚的《温莎的风流妇人》中角色的原型。显然,伟大的诗人们对医生都没有什么崇敬之情,甚至觉得应该“把医学丢去喂狗”。这大概也是莎士比亚创造凯尔斯医生的原因吧。

在此之后,还出现了许多超级医学骗子,我们会在“庸医”一章再作详述。

在杰夫尔森的佳作《关于医生》之中,我读到了几则趣事——“西德纳姆,汉斯·舒隆爵士以及赫博登这三位医生弥合了古代经验主义与现代科学之间的鸿沟。

托马斯·西德纳姆医生于1624年出生于英格兰多赛特郡,温伏特依格地区(现多赛特郡西部)。在当时,他被尊为杰出的医生和优秀的学者。人们对于他的童年一无所知。他当过一阵子兵,四十岁时加入医师学会。而理查德·布莱克摩尔爵士最初是一名教员,后来被加封为理查德爵士。西得汉姆爵士说:“理查德不过是个下岗官员,行医只为维持生计,其实他没有医学背景。”拥有文凭并不代表什么,梅尔斯巴赫爵士的文凭就是花几先令弄来的,他连医学都没入门,却骗得人们团团转——其中不乏英国上流社会的名人和学者。

若读者知道大学文凭甚至颁给过一条狗,那你们一定能体会到文凭的含金量有多低了。一个年轻英国绅士,为了讽刺买卖文凭,在梅尔斯巴赫爵士获得文凭后,花了点钱弄到一张文凭,把它授予安格里克斯·庞图,并妥善封存在耳福斯大学的档案中。“到底谁是安格里克斯·庞图?”“正是这位绅士的狗——一只马斯提夫獒犬。”

可惜这个问题问得太迟,绅士的故事不仅没有阻止这场买卖文凭的闹剧,还炒热了当时的文凭价格。

西德纳姆医生发表了几部医学作品,有一部分流传至今日。在危急之时,他自命不凡的医术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帮助,他的一部分处方荒谬可笑。在他生前最后几年,他一面从行医中获取利益,享受上流社会对他的认可,一面遭受痛风及其他并发症的剧烈折磨,在痛苦中结束了生命。“医者,先医治你自己吧。”

当时西德纳姆医生住在伦敦的贝尔梅尔街,对医学满怀抱负的布莱克摩尔医生问他:“对医学生来说,最好的一本书是什么?”“读读《堂·吉诃德》吧,”西德纳姆说,“这本书很不错。”我在1779年版的传记辞典中找到了这本书。很多传记作者都把此书当成玩笑来看。众所周知,医生对什么都持怀疑态度,只有非常了解西德纳姆的人才知道,他说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暗示。

斯隆医生一到伦敦就焦急地等待西德纳姆医生,希望能尽快见他一面。当时西德纳姆是镇子上的名医,十分忙碌。一见到西德纳姆,斯隆就递上了他的介绍信。在信中,他的朋友洋洋洒洒地介绍了斯隆的条件和资历,他精通解剖术,植物学和医学的众多分支学科。西德纳姆阅后把信往桌上一扔,目光炯炯地盯着斯隆,说道:“阁下,信中写的是不赖,可这都是空话!解剖术,植物学,纸上谈兵皆为空!为什么我这么说呢?科芬园(伦敦中部一个蔬菜花卉市场)里的老妇人都懂植物学。至于解剖术,肉铺的师傅切肉剁骨的技术也很好。年轻人,这都不是关键。唯有下到临床,你才能真正学会医治疾病。”

不过,除了这次尴尬的初见面,西德纳姆对斯隆还是很感兴趣的。在去巡诊的马车上,他们常常会进行交谈。

在《英国医生的生活》一书中,作者提起西德纳姆医生时,写道:史有记载,在他行医初期,西德纳姆初见病人时,总是仔细耐心地听病人叙述,而后说:“嗯,我会仔细考虑你的病情,在几天内为你开好处方”,这样,他就有时间认真诊断病例。但不久以后,他觉得这样不妥,其一是他几天后就把病人忘了,经常没有回访;再者为了省去来回路费,后来他都当场开药了。

以下事例可以进一步证明他对单从书本学习医术的反对之情。上文中他对布莱克摩尔医生说过的话,在马普勒托夫医生(1675)处也得到了例证。“通过运用与实践得来的医学知识远比书中学到的要深刻。医生只有专注于病人的症状,才能成功找到最佳疗法。”

西德纳姆在书中写道:“除慢性痨病之外,所有疾病都可以通过骑马治愈。”那么痛风呢?

温斯洛博士是十七世纪一位广受认可的作家。在他的《医学与医生》一书中,有一张有趣而痛苦的插画——

西德纳姆医生患上了严重的痛风,受尽痛苦折磨。一天,在西德纳姆位于圣詹姆斯广场住所的一楼,他坐在敞开的窗边,一边享受夏季午后的微风,一边回想他一生中救死扶伤的经历,表情带着安然而满足。他在回忆里愉快地徜徉,时而啜饮几口银杯中他最爱的饮料,杯中还缀着一支迷迭香。就在这美好的时刻,一个小偷鬼鬼祟祟地来到窗前,看到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医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银杯。瘸腿的医生完全无法追赶小偷,他还来不及拉动警铃,窃贼就已逃之夭夭。

这让我想起另一个类似的小故事。一个老头站在马路边,歪歪斜斜地倚着他的拐棍,嘶哑的声音虚弱地喊着:“停下!小偷!你给我停下!”“先生,您怎么了?”一个路人问道。“一个坏人抢了我的帽子,跑走了。”“抢了你的帽子?”路人看了看老头的脑袋,“那你怎么不追他呢?”“先生,我腿脚不行,一步也跑不动啊!”“你没法追?哈哈,那你的假发也没啦!”说着,路人一把抢走这个倒霉老人的假发,一溜烟跑走了。

西德纳姆医生卒于1689年12月29号,他不算庸医,但职业生涯中不乏欺骗。

在讲故事前,我先引用一位作家描述这个时代“蹩脚医生”的文字——“你很难想象,奥立佛·高德史密斯医生虽拿着德国文凭,专业知识却少得可怕,他竟想为愚昧可悲的病人们寻求身心和谐之道。他是一个诗人与医生,把大量的胭脂和染发膏卖给迟暮的美人,贩卖自称能治狂犬病的万应药。”

本着“以毒攻毒”之原则,我们列举了以下早期医生行医时的谬误与骗术。汉内斯医生说:“拉德克里夫医生一到伦敦,就雇了镇子上一大半工人当‘托儿’,到咖啡厅(17—18世纪医生工作之余的休闲场所)或其他休闲场所向他求救,这样一来,拉德克里夫的名号就很快流传开来了。”

而几年之后,拉德克里夫医生也抨击汉内斯医生耍了这一花招。那时,医生之间互为死敌。现在的医生一般表面还相互支持,或是暗地里讨论对方的缺点,过去的医生则是当面攻击对方的缺点和花招,争吵不断。

人们坚称,拉德克里夫医生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不是先行医,而是广撒关系网,与周边的护士和助产士混熟。同时,他还与药剂师和爱传小道消息的人建立热络关系。拉德克里夫希望他们能为他作作宣传,助他事业一臂之力。这一伎俩十分奏效,不久拉德克里夫医生就收到了真正的病人。很多我们熟知的美国医生也耍这一花招,他们可能都是向拉德克里夫医生学来的。

汉内斯医生到了伦敦后,带着他四匹马拉的马车加入了医疗行业的竞争之中。他的马车富丽堂皇,拉车之马血统纯正,皮毛顺亮,十分精神,马匹们配备着金银制成的高级马具和及其讲究的配饰。“好家伙!拉德克里夫,汉内斯医生的马简直是我见过最棒的了。”米德医生发出阵阵惊叹。“嘁,”拉德克里夫哼了一声,“你看着吧,不多久他就得把这些全卖了。”可是拉德克里夫医生预言错了。尽管拉德克里夫和他的朋友们对哈内斯医生持有偏见,讽刺哈内斯的文章漫天遍地,这些丝毫不影响哈内斯医生驾着他的宝马,事业飞黄腾达。

为了扩大知名度,哈内斯医生常常雇佣穿着制服的步兵造势。这些步兵走上街头,一看到马车就伸进头去,焦急地询问,“汉内斯医生在这儿吗?”、“这是汉内斯医生的马车吗?”,诸如此类。

按照吩咐,其中一个士兵在找遍了从英国白厅到皇家交易所的所有马车后,他跑进了一家咖啡厅,那儿聚集着许多医生。在这其中,就坐着拉德克里夫。“劳驾,”那个步兵摘下帽子问道,“请问汉内斯医生在这里吗?”“谁找汉内斯医生?”拉德克里夫问道。“阁下,是甲公爵与乙公爵找他。”步兵回答道。“呵呵,朋友。”拉德克里夫轻蔑一笑,略带讽刺地说,“我看不是这些爵士需要你的雇主,而是汉内斯需要他们吧。”

汉内斯的诡计被当场揭穿,不过他早已有所准备。

因此,一位杰出的传记作家在写拉德克里夫时,是这么开始的:“德克里夫于1650年出生于约克郡,这个詹姆斯二世党的追随者,这个没有学问的医生,这个放纵的享乐者,却会在酒馆里斤斤计较几块便士。”

但尽管拉德克里夫出身贫寒,他去世时已十分富裕,因此受人敬重。这一说法隐藏了他许多过失。他不但善于在人们面前把自己包装成一位博学而杰出的医生,处理起财富来也十分在行,他花出去的钱在很久以后还能体现价值。比如,他向牛津大学捐助五万美元,建立了“拉德克里夫图书馆”,这样,他的名誉就得以传承。

再说几个类似的骗术:伯纳德·曼德维尔在他《论慈善及慈善学校》一文中谈到拉德克里夫:“此人学识浅薄,医术不精,依靠卑鄙的伎俩行医,骗得金钱,其实并不少见。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能举世闻名,得到国人敬仰,并且从同行之中脱颖而出,却仅仅是凭借了解人类心理,并把它运用到极致。

曼德维尔对他进行了进一步的指责:“对金钱贪得无厌,对信仰极度缺失,对亲人冷酷无情,对病人漠不关心,对同事毫无人文关怀,对祖国缺少赤子之心,在艺术文学上也没有任何造诣。”在进行总结时,作者问道:“当他死后,他什么也没留给自己贫困的家庭,反而主动向一所大学捐献巨额财富,他的动机和原则究竟是什么呢?”另一个作家说:“拉德克里夫内心并不仁慈,他曾告诉他的奉承者:‘米德,告诉你个发家致富的秘密——利用人类的疾病。’”

拉德克里夫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尽管他粗劣又吝啬,但他从来忍不了别人的小气。守财奴约翰·泰森在去世前不久,突然慷慨地决定从自己的三百万基尼中拿出两基尼,找拉德克里夫医生看病。于是泰森在他妻子的陪护下,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拉德克里夫医生位于布卢姆斯伯里广场的诊所。“医生,请帮我看看,这是两基尼问诊费。”“先生,您还是走吧。”拉德克里夫生气地说。

这个老守财奴假装着自己不知行情,假装自己是个穷鬼,付不起五基尼问诊费。“你这个吝啬的富翁,快回去等死吧!地狱之门已经为你打开。你的孤儿和寡妇会为你哭丧的。”

在这个可怜的的男人转身出门时,拉德克里夫还补了句:“你活不过十天了!”

只要看看这个虚弱地男人,你根本不需要有医学知识,就能做出准确的预测。

拉德克里夫在行医时深谙“巴纳姆效应”。罗太尔说过:“万物不断改变,我们随之而变”,不过这句话并不适用于十七到十九世纪的医学骗术,在之后的“庸医”和“专利药物”两章,我们会进行详述。

早先曾有作家写过医生成功所需的必备条件,十分有趣。具体如下——

首先,你需要一套体面的黑色西服。如果预算够的话,再来一件长丝绒夹克,即使这夹克跟裁缝的斗篷一样破旧也无妨——这样反而更添神圣的复古感。

第二,你最好和墨丘利一样,带着一根节杖,节杖顶上最好镶有麝香盒(或者和理查德爵士一样的鼻烟盒)。你的步子应当沉重些,仿佛陷入深思,仲裁死生。

第三,你必须租住在人口密集之处,并在门上装上小窗(以便接受夜诊);在你的接诊室墙上挂上著名医生的照片、历史场景图或是解剖图;地面上最好随意散落几个药罐和半满的药瓶。为了符合你的习惯,教堂司事会为你的窗子装饰上一个骷髅头。

第四,你的书桌上永远要摆着几本希腊或者阿拉伯的大部头,并且要摊着几本解剖书,记住,翻到带插图的那页,即使吓不到访客,也要吸引他们的眼球;桌上最好再随意地扔上几枚硬币,假装成是早前病人给的小费。

第五,多多关顾周围的酒馆,作为回报,他们会把你推荐给病人;同时,在酒馆中,你还能认识很多护士和助产士,在闲谈中向他们吹吹你的医术。

第六,千万别太谦虚。别忘了,好口才和高姿态能帮你迅速打造形象,获得他人信任。若你实在不善言辞或有的口吃,你最好在病人前保持沉默,营造一种神秘而深沉的感觉。若要表达意见,只需点头或“嗯”一声即可。早期的法国医生

在仅有的关于法国医生的资料中,我们可以得出,和现在一样,当时的医学骗子超过了真正的行医者。

在克洛维和查理曼大帝统治之时,在罗马帝国尚未瓦解之时,在俄罗斯尚未诞生之时,在英国统治阶级变换不定之时,外科医生一般受雇于国家军队,牧师和术士为百姓看病。可是,连作为当时知识最为渊博的外科医生都认为,心脏是“灵魂之所”——是心脏产生了思维,而不是大脑。他们对解剖学知之甚少,也完全不懂血液循环。

到了后期,医生获得宫廷要职全靠阿谀奉承而非真才实学。这一现象一直持续到了路易大帝统治时期。这些为法国君主服务了整整七十二年的宫廷医生,除了享有统治者之医这项殊荣外,没有任何固定津贴。尽管这一地位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在外行医的机会,但很少有人能承担起这一职位的高昂花销。

路易斯大帝住在离首都很远的地方。他的住处常常装修,每一次都经过精心设计,来维护原有装饰或增加新的装饰,让皇宫保持富丽堂皇。这使得整个宫廷开销很大,路易斯大帝处于一种即紧张又期待的状态。每当新的装修命令出台后,他规定侍臣必须陪同左右——从凡尔赛,圣日耳曼到马利——皇宫周围的房子都住满了人,同时,路易斯大帝还规定属下必须打扮精致奢华。这一规定使得担任宫廷职位变得费用高昂,除非先前已有积蓄,否则很难承担。

拿破仑的私人医生奥米拉和弗朗西斯科·安托马契都证实,他对医学极其怀疑,也不信任医生。但拿破仑也说过:“外科医生是神圣的”,并授予外科医生“荣誉军团勋章”。

在圣海伦娜岛,安托马契医生曾努力说服拿破仑接受自己为他设计的简单疗法。“不要。”拿破仑说,“我不吃,我从来不吃药。”“陛下,我恳请您一试。”“我极其厌恶没有准备之事。在枪林弹雨中,我从不退缩;面对死亡威胁,我毫无畏惧。但要我吃药,我做不到。”拿破仑回答道。

当时在场的巴特朗夫人也劝拿破仑采用医生的处方。“医生们不停不休地给你开这些可怖的药片和药水,你怎么做到将他们全都服下的,巴特朗太太?”“我什么都不想,就一股脑儿将他们全部吃下。”巴特朗说,“陛下,求求您也这么做吧。”

这个垂死的男人依旧摇了摇头,他向蒙托隆伯爵询问,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医生,你确定它真的能帮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吗?”最后,他又问了问安托马契医生。“陛下,我十分确定。请你喝了它吧。”“这到底是什么呢?”拿破仑一脸怀疑地盯着玻璃杯。“就当它是一杯橙汁吧。”医生说。“那给我吧。”拿破仑抓过被子,仰头一饮而下。“陛下从来不信医学,拒绝吃药”,伊曼纽尔·卡斯伯爵【历史学家】在回忆录写道。

到了约1723年,在巴黎,一个自称维拉斯医生的男人跃入公众视线。他声称自己是路易斯·海克特·维拉斯公爵的亲戚,庞氏神父更对他赞许有加:“拉维斯医生比大元帅路易斯·海克特更加伟大。因为公爵结束人的生命,医生延长人的生命。

拉维斯还称,若不是他的叔叔在百岁时意外被人杀害,还能再活半个世纪,而他的叔叔把长寿的秘诀告诉了他。这个秘诀在于一种灵丹妙药,若按其说明服用,能长命百岁。

维拉斯雇用了好几个托儿,让他们站在街角,一有灵车路过就大喊——“哎呀!要是这个倒霉蛋吃了维拉斯医生的万应灵药的话,他就能坐着买(马)车路过这儿,而不是躺在棺材里啦!”“这招奏效了。”书上写着,“因为人数众多,又没有利益瓜葛,愚民百姓们很容易就相信了这些‘旁观者’的意见,争先恐后地购买维拉斯医生的秘药及其说明书。”这个故事的滑稽之处就在于此。

病人按照说明书的要求过起了有节制的生活:适度饮食,每日沐浴,避免纵欲,养成运动习惯,早睡早起。实际上,他们正是遵循了自然规律,所以按照这份说明书生活的人当然会从中受益。可这些上当受骗的人们却将他们身体的好转归功于这万应灵药,对维拉斯医生赞许有加。

这些药由塞纳河水及一些酒精和硝石配制而成,分装在小瓶子里,细心地贴上了标签,售价仅需五法郎。只有一小部分人看出了这一诡计,绝大部分人相信这万应药是疗效显著的。

可惜维拉斯把他的秘密告诉了别人,这个骗术泄露了出去,导致他自己的工作也泡汤。不过在此之前,维拉斯已经捞得盆满钵满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新英格兰医生,他给药物贴的标签包含以下说明——“请珍惜天赐的健康。合理饮食,适当运动;纠正耗费生命能量的恶习;若有服药,则勿食腌肉、刚出炉的面包、醋、咖啡、浓茶和烈酒。若不遵从这些指导,没人能帮你保持健康。“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一本杂志的主编拿着小瓶贴着写有上述说明的液体问P医生,P医生之前曾在H大学担任教授。“写的不错。”医生说,“即使这小瓶里只装了水和一点点酒精,只要你严格遵照指导说明,你也能调理出健康的身体。”“医生,你都为我治了这么久了,从来没给过我类似的建议。你怎么不给我开点类似的方子啊?”主编又问医生。“那位医生怎么回答你的?”见主编犹豫了起来,我追问道。“他到现在还没回答我呢。”美国骗术

骗术不一定是无知的代名词。恰恰相反,一个能娴熟耍弄诡计的人,对他自己的业务一定十分精通。

下面这个真实的故事就是个绝佳的例子:这是一个纽约的医生,如今在医学界已占有一席之地,十分富有,他的马车由数匹骏马拉动,连邦纳见了都会心生妒意。而就在几年前,他简直穷的像教堂里的老鼠,一名不文。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特兰西瓦尼亚大学,之后在小镇上开了间诊所,可惜他的才学无人赏识,愈加穷困潦倒,要不是有之前朋友的接济,早就失去希望了。“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不巧这儿的人都特别健康,其二是人们都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个没有经验的医生手中。”他向朋友求助时,表达了自己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的想法。“那你想去哪儿另谋生路呢?”他的朋友问。“去纽约。”“去纽约?”“嗯,我一定能在哪儿成功的!”他信心凿凿地说道。“好,我衷心希望你能成功。”他的朋友鼓励道,同时又好心地借了他所需的钱。

但凡他的朋友在决定借钱之前问问其他人的意见,一定会得到下面这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是来自其他事例)——“J医生向我借点钱,三十天后还。你说他会还我吗?”“什么?你借钱给他?”对方回答道,“他能还?想都别想。你就算给他吃点催吐剂,他都吐不出你的钱。”

带着这笔借来的钱——这笔钱他的朋友从未想过要他归还——这名医生走进了大都会纽约。他在黄金地段租了套房子,挂上了招牌。营业初期,门可罗雀,在此期间他阅读了大量书籍,照猫画虎,从前辈那儿学习如何提高“骗术水平”。这些“先辈”我们在上文都有所介绍。“我不比其他医生懂得少,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病人也没有,空有文凭又能做什么呢?”他无数次地扪心自问。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实践,可他怎么才能得到病人呢?在了解了许多名医的故事后,他发现那些医生总让自己为数不多的病人等了又等,假装自己正忙着为之前有幸挂上号的病人看病,于是我们这位年轻的医生也决定用用这一策略。为了使病人处于等待之中,他雇了一批精心乔装的侍从,命令他们在每天的特定时间到自家前门排队求诊。他的黑人仆人在门口接待,一次只让进一个病人。每个病人进去后都会接受半个小时的问诊,一个病人看完,下一个病人才能进去。邻居和路人们路过时总能看到医生门口排着的长队,排队的病人或手、或脚、或脸、或身上的其他部位缠着绷带,便会不由自主地也凑上前去看看门口的招牌上写着什么。不久,真正的病人就来访了。尽管这个医生迫不及待地想从他的第一位纽约病人处赚来医疗费,这个病人还是按次序排了很久的队。再后来,越来越多病人来了,医生就辞退了侍从们。从此,他的真才实学开始发挥作用,确保耍小诡计建立的口碑不被破坏。

街上有很多乡村医生,其实根本没有一个病人,却鞭笞着他们都看得到肋骨的瘦马,坐着马车,在城市间来回奔波,其实他们并不是去出诊,而是为了营造他们有无尽的病人等待问诊的景象。

下面我们要将的这个故事表现了另一类型的医疗骗术。我很开心到我只遇到过他两次,我这辈子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我们的第一次会面时在一个乡村旅社的餐桌上。

一天晚上,我坐火车很迟才到旅店,到餐厅坐下,随便点了几样饭菜。直到桌上的茶铃响起,我才注意到我对面坐着个大块头,他面无表情,估计也是跟我乘一辆火车来的。他的样子真叫人讨厌。他大约五十出头,眼睛湿乎乎的,躁动不安。他的头发灰白,稀稀拉拉,却精心梳理,恰好能盖住扁平后脑勺,不过想必里面的大脑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长着鹰钩鼻,嘴巴又宽又大,声音很高,带着一股子自负。这长相实在太吓人了、但最直观的,莫过于他那稀疏且参差不齐的胡须了,被烟渍弄得脏兮兮的蓬乱胡须中还混杂着几丝烟草,那胡须一直垂到桌下,也不知到底有多长。他的袖子脏得可怕,一看就是被他当手帕擦他的脏脸了。他垂下黏糊糊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打开餐盘罩子,仿佛在问我要不要对着这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做个祷告。我又累又饿,而且实在没什么宗教信仰,于是没有理会这个无声的请求,直接开始吃饭。而此时,对面的男人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着服务员刚刚放在他面前的食物。他的样子不由地让我想起威尔基·柯林斯《夫妇》一书中的“里格斯主教”,他这样子比起里格斯主教真是有过之无不及。他嘴里念念有词,祷告了一阵,开始吃饭。“朋友,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卖火车票的吧,来的这么晚。”他嘴里塞得满满的,对我说。“不是。”我一个字也不想多说。“那你是个跑街的?买点干货和湿货?”“不是。”“记者?”

我摇摇头。“我知道了,你是推销药的吧?”“才不是!”我坚决否定。“嗯,肯定不是牧师。”他推测道,“难道是个医生?”他不屈不挠地继续问着。“是的,先生,我是个医生。”“哈哈,果然。我太高兴了。哥们,握个手吧!”他欢呼起来,巨大的手掌跨过桌子,向我伸来,“我太高兴了,又碰到个弟兄。”“弟兄?!”我大吃一惊,同时感到一阵恶心。“是啊,哥们,我也是个医生。”他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十多分钟,而我只一心想快点把饭吃完。

他的最后一个问题,用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话来说,简直把我“震蒙了”。“你知道吗,其实男人也有输卵管。”【冒牌医生S住在美国康乃狄克州温斯特市。一天,他对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医生说,他有时不懂怎么介绍女人前列腺里的导尿管。——可是只有男性才有前列腺!】

在那次餐厅的会面后,我又见过他一次。那天他走进波士顿的锈鸟兄弟大药房时,我正要出门。他那标志性的洪亮嗓音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儿有买‘难草茶’(兰草茶)吗?”我只听到了一句话。后来,我听说在佛蒙特州和纽约州,人们叫他“普斯贝里医生”。

下面就是关于“普斯贝里医生”的故事,是个马车车夫告诉我的。这个故事完美表现了我在餐馆“邂逅”的那个医生的个性特点。“普斯贝里医生”

在秋季一个晴朗的日子,我踏上了前往缅因州的漫长旅途,因为在那个时代缅因州还没通铁路,我只得乘坐一辆四马拉的公共马车。我和三四个乘客一起坐在车厢外,同行的还有一个太太,她为了体现身份,宁可和其他八名乘客一起挤在车厢内。除此之外,车厢内还挤着几个小婴儿,一只贵宾犬和一只鹦鹉。

马车司机名叫“山姆”,十分健谈,他有许多有趣的小故事,带着德福德朗姆酒。人们都觉得他像极了萨非耶户(以色列国王,相传为莽撞的御车者)。他的故事都很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老是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脏话。尽管车厢里坐着位女士,他讲到兴奋处还是忍不住蹦出几句脏话。

”山姆,你就不能好好讲故事,别说脏话了吗?”我问道。“哎,它自己不自觉就跑出来了,我也止不住呀。先生,人人都难免爆粗口嘛。我突然想到个故事——驾!”他抽了一下马,继续说道。“从前有个老医生,我都叫他‘老秃头’,因为他最爱推销他的药片,他那口臭的嘴里总是滔滔不绝。他住在尚普兰,原来我都在那一带拉车,后来通了铁路,我的生意就被抢了。老秃头是个虔诚的信徒,嘴里却骂骂咧咧——这可不是我说脏话啊,他总是一路叫卖他的药片,为了让老太太们相信他那些该死的药片——”“嘿,别说脏话。那样你的故事会更好听。”一个乘客带着戏弄的表情,企图打断他。“到底是谁在讲故事,是你还是我?”山姆抬高了音量,瞥了他一眼。“他发誓自己是上帝善良的小羊羔,并用圣经经文讲解他的药片——真虚伪。我知道他是个该死的伪君子,因为每次我载他,不管何时,要去那里,他一面向我布道,劝我寻求救赎,重获新生,纯粹内心,一面不停嚼着烟叶,唾沫四处飞溅,弄脏了他的脸和胡子。他的胡子是乱糟糟的,就像远处田野上七扭八歪的树木,他还时不时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擦擦脸。是啊,他虽然嘴上挂着上帝,但内心永远只有他的药片。他说‘给我牛奶和酒就好了,别提钱’,可他内心深处绝对是想要钱的。那些老妇人们被他骗得团团转,他的药铺生意兴隆。他的祷告与劝诫越大声,他的药品销得越多。“一个周日的下午,他请我带他渡河。于是他把圣经和其他皱皱的书塞进大衣口袋,又带着两瓶药,跟着我来到了岸边。待他在船上坐好后,我们出发了。他又开始一路嚼着烟叶向我布道,我也时不时向他讲讲我的见解。

我们到达岸边后,我跳下船去,叮嘱他坐稳,因为我要把船拖上岸。可他毫不在意,反倒一手拿着药罐,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结果,随着我猛地一拉,他向后一仰,连同他的圣经、药片、精油,一起落入湖中。天哪!你真该看看他的狼狈相。他浮出水面,不停扑腾,活像一直大鲸鱼。我用船钩把他捞上来后,又试着打捞他的药瓶。他刚够着《特罗马警报》,呕出嘴里的混杂着烟叶的河水,就开始大声咒骂起我来。上帝啊!这就是刚才还在想我传教的人啊!我之前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诅咒,这一切在他胸中一定压抑许久,这个老罪人只想找个机会把它们全部发泄了出来,而这次落水正给了他这个机会。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洗礼了。”“他就是普斯贝里医生?”在故事的结尾,我问道。“是的,那就是他的名字,不过我只叫他老秃头。去他的!”“布鲁斯特教授”

几年前,我住在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特。那儿住着一个黑人,在当地居民之中被尊为“先知”。他现在还住在那儿,享有盛名。我很难决定该把这位所谓的“布鲁斯特教授”分到哪一章,是“透视者”、“动物催眠师”、“先天医者”还是“预言家”呢?不过不管怎样,他确实算个人物,也确实影响了很多人。上天令其从同类人中脱颖而出,全面的早教究竟对他起了什么作用,还待我们揣测。既然布鲁斯特教授如此出名,我就把它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事例,让读者看看“一个只有一点天赋,完全没有后天学习和指导的人”在医学领域能玩出什么名堂。

我的一个可靠的朋友帮我收集了一下关于布鲁斯特的信息,并努力确保这位真正的教授所有信息皆属实。他出生于1872年。

这个非凡的男人全名叫做卫氏·胡克·伊拉斯谟·布鲁斯特,现居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特。熟悉他的人都称他为:维斯·布鲁斯特。维斯中等身高,体格健壮,比例协调。他的发型经过精心修剪,虽然脑袋很大,却也和他的宽肩相得益彰。他出生在康奈迪克州的格兰比小镇的一个清贫却老实肯干的黑人家庭。他的生日是1812年1月21号。“六岁时,维斯同他的妈妈和继父搬到了利奇菲尔德县的山上生活。在那儿,维斯度过了青少年时期,接受了温斯特德当地学校的教育。毫无疑问,布鲁斯特教授的出生地和早期教育是确定的。在布鲁斯特教授去世后,其他小镇和七座城市纷纷自称他的出生地,这一事实可以终止这些纷争。维斯对文学和科学都不感兴趣,他甚至有些瞧不起这些学科,拥有此班天赋还要学习文理,在他眼里就是浪费时间。不过维斯学习过阅读,也写得一首好字。他不愿受拼写规则的约束,便自己发明了一套拼字法,还撰写了一张间接而有说服力的说明信,看着还挺权威。

关于维斯的青少年时期的事情我们已经讲了很多,足以说明他是如何成长成一个健壮的少年。他是家乡赛无不胜的运动员,成百上千的选手同他进行摔跤比赛,可谁也无法战胜他,连最强壮的人也无法同他匹敌。他不仅体格强壮,行动还十分敏捷。时至今日,他的四肢仍然十分发达。维斯十分神秘,在他十六岁前,他那些非裔亲戚朋友都认为他是一名先知,而白人们则觉得他是个巫师,人们都揣测他的一定有某种恶灵附身。那时,维斯声称自己能预测未来,他的同伴间也流传着他能“咒语控蛇”和其他灵异的故事。大量的围观群众对他深信不疑,声称亲眼见过他的幻术。“在他二十岁那年,维斯去了纽约。他在劳伦斯大道住了一年,在这期间,他到处为人算命。就在那时,维斯发现自己竟有‘催眠’或‘磁疗’的才能。一个女学生知道维斯医生会点治愈术,于是她在牙疼时找到了他,略带嘲弄地对他说,‘你能帮我想点法子吗’。维斯医生半严肃,半认真地把双手盖在女学生头上,用力向下搓她的脸,突然,令他吃惊地事情发生了,他的牙齿感到一阵剧痛,而女学生的牙则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这便是维斯的故事。从磁疗角度看,这的确有可能发生,因为磁疗讲的就是令疾病从‘磁场作用’中消退。维斯医生,拥有着健壮的身体,无与伦比的健康以及天赐的智慧,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和磁疗专家,是梅斯梅尔的化身(弗朗兹·安东·梅斯梅尔,奥地利精神科医师。在心理学上的贡献,主要在于他200多年前在极大压力下,以先知者的角色创始被人视为荒谬的动物磁力法治疗精神疾病。)“除了中途回了一趟利奇菲尔德县,维斯医生全神贯注于疾病的治疗。在他二十六岁时,他决心去‘看看更远的世界’,于是他以乘务员的身份登上了从新港出发的元帅号,他坐在警卫室中,开始了前往德梅拉拉岛和南美的长途贸易旅行。元帅号运输马匹,船长是布里森。冬天时,元帅号号沿南非海岸线航行,南非的人们用咖啡换取货物。这次航行历时两年零两个月,在此期间维斯又了解了许多神秘事物。这样,他又多了跨国旅者这个身份,至此他的礼仪和专业学习就告一段落了。“维斯已经行医已久,预言过未来,从水晶球中找到被偷走的财物,他的事迹也确实被侦探等一些足智多谋的人所证实过。所以,对于他凭借超凡的智慧或者其他什么方法(比如‘千里眼’),成功搜出了失踪或被盗的财物,令小偷处境尴尬这一事实,我们也可将信将疑。

社会上各个阶级的人们,不论遇到身体还是心理问题,都会向维斯求助,不过他的大部分病人是女性。她们中有在女儿陪同下前来的富家太太,也有从远郊赶来的贫穷无知的女人,哈特福德市的第一太太们也常来求诊。于是,维斯开展了门诊业务,一方面打发他占卜之余的无聊时光,一方面也为那些谨小慎微的人们提供咨询机会。

人们患了各种各样的疾病都找他咨询。那些情感出现问题、困惑而相互猜忌的情侣;那些妻子不知去向,焦急地想找回妻子的丈夫;那些丈夫总是不回家的妻子;那些认为自己被鬼怪附身的迷信人们(这类人几乎涵盖各个阶级)都纷至沓来,寻求帮助。那些丢失财物的人们,那些寻找失物的司法部门,那些渴望寻找伴侣的单身汉或鳏夫们,还有那些不可计数的急于结婚的女士们(年轻年老的都有),都得到了维斯医生亲切安慰。维斯医生还帮他们消除了他预测之中的不祥之兆。

他的通信量十分巨大。匆匆一瞥布鲁斯特的数百封信件,我便了解在我们之间,迷信和无知的人员数量是多么巨大,这是受过教育的人们很难想象的。这些人确实让人震惊,而且除了我们之前说的文盲,还包含了其他人。人们咨询维斯医生的书信语法正确,严格遵守商业信函格式。维斯医生的医术如此之好,以至于许多人在回信中感恩戴德,还有许多人自发地称其为“透视者”,字里行间透露着崇拜之情。“布鲁斯特教授”为何能屡屡成功(尽管他成功前也常常受挫),究竟是天赋还是运气,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带着这种“神秘的”知识,布鲁斯的教授施展着他的医术,他拥有了越来越多的崇拜者。在这方面,他很令人赞叹,他积累了大量财富,成为哈特福特市的一位名人。

我们必须强调的是,在内战后期,维斯先生确实表现得非常爱国。他加入了康奈迪克州志愿军第二十九兵团,并参战两年。他具有“先知”的能力,这在战争中作用很大。他自称“能预测事情的发展”。这算是内战史中很有意思的一个插曲,南部的人们都没有发现,其实在他们为了人道主义目标,——废除奴役制而奋斗的第一年中,是维斯先生1862八月向贝克汉姆州长写信,提议建立黑人兵团。

二、药剂师

首次出现——倒霉的标本——伊丽莎白女王一世——詹姆斯一世——甜胡椒和沉香,糖与吐酒石——战争——医生与药剂师——无知——暗中交易——有趣的处方 ——“蓖麻油”——一口气喝下——错误——“把工具也顺走了?”——调包——一磅金币——专利药物的味道——“药店职员的标准”

很少有职业像药剂师这样,从古至今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四百年前的药剂师和现在几乎完全一样!我不知道谁最先发明了药剂学中的重量单位、计量方式和标记,但它们一直沿用至今。

随便进入一家街角的药店——每个街角都有一家药店,查看店中的天平、重量表与计量表,量杯、格令、吩、盎司、英两以及磅的符号,你会发现它们和伊丽莎白时期最早的药师所使用的完全一致。李尔王曾说过:“好药师,请给我一盎司灵猫香吧,来减轻我的幻觉。这是您的报酬。”

货币变了,药名也多少发生了改变,一些古药被新药取代,处方的内容也不同了,但质量单位及其表达法一成不变。“在中世纪,药剂师一般为商店或库房的管理员,或是受任‘管理仓库’的官员。”——《韦氏词典》

对于这一说法,我们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巩固耶路撒冷防御工事时期。尼希米告诉我们,药剂师的儿子有参加耶路撒冷护墙的建设。这不正是“监管处的官员”或是“仓库管理者”了吗?许多工匠参与了此项建设,不过谁能比“受任管理仓库的官员”更有资格做监工呢?

另一条关于药剂师的记录引自《圣经》第二篇《出埃及记》三十七章29条。其中写道“‘神油膏’(祭祀用,非医用)”和“甜香料焚香”都是按药剂书配制而来。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药剂师当时指的不是医生,不是药材分配员也不是医学研究者,而是祭祀面包师。(Lev. xxiv. 5)

事实上,直到十三世纪后半叶,药剂师或药品分配员才出现。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