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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9 15: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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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华

出版社: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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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武器:生化武器与核武器

恐怖武器:生化武器与核武器试读:

前言

人类社会进入21世纪以后,和平与发展成为主题,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日渐明显。但是,我们知道,一个国家崛起的标志是综合国力的强大,而军事力量的强大是综合国力强大的重要特征之一。在国家崛起过程中,军事力量一方面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另一方面要维护国家战略通道的安全,如领海、领空的安全、通畅,保证国家战略物资的需求通道不被外部势力阻断。还有一个重要作用是通过战争来达到政治目的。从历史看,一个超级大国的崛起往往伴随着战争,如19世纪时的英国,二战后的美国,都是通过战争打败竞争对手,然后走上世界政治舞台的中心。

当今世界,综合国力特别是军事能力还是通过军事武器装备来衡量。武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人类刚刚学会使用石块和木棒的时期。在那个时候,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手中的猎食工具很可能在某些场合变成了同类相残的武器。但是,武器及武器技术迅猛发展却只有几百年的历史。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那些原本为研究武器而获得的大量科技成果,正在一天天为我们的文明社会服务。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巨人们,却极力反对核武器和核战争。如今,核能的和平利用为人类带来了莫大的福音。

每一件军事武器都是人类凭借智慧,运用科技所创造出来的,它是科技之美的化身,体现着现代前沿科技的魅力;它是力量之美的化身,人们凭借自己之力创造出了具有无比强大威力的器具;它是韬略之美的化身,凝聚着人类博大精深的智慧与知识。

为了让青少年朋友更透彻地了解武器的秘密和各国尖端武器知识,我们特编写了这套图书。本套图书从兵器爱好者入门知识、各种枪支、火炮、导弹、军用飞机、舰艇以及军用雷达等各方面入手,全面系统地向读者展示了世界精典武器知识。书中配有精美的图片,讲述武器背后感人至深的故事,对于青少年朋友和武器爱好者来说,这是一套值得收藏的图书。

这是一个了解世界兵器的窗口,一个圆你军事梦想的地方。本套图书旁征博引,分门别类地展示了世界各国具有代表性的兵器风貌,是一套提供给青少年兵器知识爱好者的军事科普图书,旨在为广大青少年提供一个全面了解世界军事武器发展情况的平台。希望本套图书能伴随广大青少年朋友健康成长,树立大志,报效祖国。编委会第一章 杀人瘟疫——生化武器概论第一节 战场幽灵——生化武器●显微镜从16世纪末,人类发明了显微镜,用它看到了许多肉眼看不见的细菌后,紧接着又在19世纪末,发现了比细菌更小的病自毒。接下来,战争的狂人们大肆研究、使用微生物,将其作为生物战剂,制造人工杀人瘟疫——生物武器。

化学武器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初露锋芒、异军突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欧洲的化学战危机及日本在亚洲的大肆使用,直至战后几场大规模的局部战争,几乎都充斥着化学武器的影子,并在战争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化学武器—沙林毒气弹一、化学武器

化学武器是利用各种毒剂对人员及其他生物不同的毒害作用进行大规模杀伤的武器。历史上曾先后出现几十种毒剂,但经过筛选和淘汰,目前仅剩10多种。按毒剂的毒害作用,可分为神经性毒剂、全身中毒性毒剂、糜烂性毒剂、窒息性毒剂、失能性毒剂、刺激剂和植物杀伤剂;按毒剂的基本杀伤类型,可分为致死性毒剂和非致死性毒剂;按毒剂作用持续时间,可分为暂时性毒剂和持久性毒剂;按毒剂作用快慢,又可分为速效性毒剂和缓效性毒剂。此外,化学武器还可按照毒剂的物理性质和化学结构划分。●沙林毒气弹是神经性毒剂二、生物武器●电脑制作的细菌图

生物武器是利用施放装置装载的各种生物战剂进行大规模杀伤的武器。根据国外文献资料,可以作为生物战剂的病原体种类多达160余种,但实际上,按照致病性和传染性这两个军事标准来衡量,可以用于实战的生物战剂大约仅20~30种。按微生物的种类划分,分为细菌、病毒、立克次体、衣原体、真菌和毒素;按对人员的伤害程度,生物武器可分为失能性战剂和致死性战剂,失能性战剂死亡率小于10%,致死战剂可使人员患严重疾病,死亡率大于10%,甚至高达50%~90%;按所致病有无传染性,生物武器又可划分为传染性战剂和非传染性战剂。●基因链

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生物武器又出现了新品种——基因武器。它就是运用遗传工程技术,用类似工程设计的方法,按照作战需要,通过基因重组而制造出来的新型生物武器。基因武器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利用基因工程制造某种微生物战剂,用以破坏人的免疫系统;另一类是针对某人种的基因密码特征,去杀伤某特定人种的人种基因武器。第二节 “潘多拉”魔盒开启生化武器的应用物技术的发展催生了生物战。生物战的基本打击方式,就是在作战过程中,通过各种方式施放生物战剂,造成对方军队和后生方地区传染病流行,大面积农作物坏死,从而达到削弱对方战斗力,破坏其战争潜力的行为。真正开辟生物战战场则是从20世纪开始,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生物技术的迅猛发展,对生物战的研究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一、生化武器的使用●老鼠曾被用作生物战媒介

化学武器的使用方式,根据要达到的目的可分为三种:杀伤性化学袭击、迟滞性化学袭击和扰乱(疲惫)性化学袭击。杀伤性化学袭击的特点是使用致死性毒剂,在一分钟内进行大量、集中的突击;迟滞性化学袭击的特点是使用持久性毒剂进行数分钟袭击,以使地面长时间保持足够染毒密度,迟滞对方行动;扰乱(疲惫)性化学毒剂袭击的特点是断断续续、不规则地使用少量毒剂,间或也使用常规火力。生物武器的使用方式也分为三种:一是用多种施放工具施放生物战剂气溶胶(包括利用飞机、导弹、舰艇或其他运载工具直接喷洒生物战剂气溶胶,利用飞机、火箭、火炮、气球运载各种生物战剂炸弹、炮弹到目标区爆炸,或投掷生物战剂气溶胶发生器自行喷洒;二是投放生物战剂的媒介物;即带菌的昆虫、小动物和杂物,通过接触及叮咬传染疾病,三是派遣特工人员污染水源、食物和公共场所,或丢弃带菌物品。二、生化武器的杀伤效能●东京沙林毒气案现场图片

化学武器的杀伤范围主要取决于毒剂的毒性和气象条件。在有利的气象条件下,化学武器的威力比常规武器的威力大几倍至几十倍,特别是对无化学防护而只有一般掩蔽的有生力量,两者杀伤效果的差别更为明显。例如:一个18门制152毫米或1555毫米榴弹炮连一次齐射,可使2公顷区域内露天战壕内的部队伤亡40%~50%,使掩蔽战壕内的部队伤亡15%~20%。而常规炮弹对工事内人员的杀伤效果很差。常规武器只是在弹头爆炸的瞬间具有杀伤作用,而化学武器的杀伤作用时间可随着毒剂云团的扩散时间而延长,小则几分钟,多则几天甚至十几天。而且,化学武器造成的危害面积是毒袭区的几百倍。据有关资料,5吨沙林的杀伤面积可达260平方千米,足以抵得上一枚当量为2000万吨的核弹。●霍乱弧菌

生物武器是各种武器中杀伤效应最大的武器,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出版的《化学和生物武器及其可能的使用效果》一书的资料,一架战略轰炸机所载的核、化学、生物武器对无防护人群进行假定的袭击所造成的杀伤面积为:100万吨当量级的核武器为300平方千米,15吨神经性毒剂为60平方千米,10吨生物战剂为10万平方千米。另有资料介绍,一艘行进中的船,在离海岸16千米处施放2微米直径的某种生物战剂200千克,污染范围可达11520平方千米。以上数据只是理论上的推算,还没有考虑各种因素的影响。实际上大多数微生物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存活时间都不超过几小时,白天一般为2小时,夜晚一般为8小时,条件适宜时还会延长一些。但有些生物的存活期较长,例如霍乱弧菌在适宜条件下,在水中可存活18~51天,炭疽芽孢在土壤中可存活数年以上。三、生化武器的危害●装备防毒面具的士兵

生物武器具有致病性和传染性。与化学武器不同,很少量的生物战剂就可造成感染,一旦发生病症,就很容易在人群中传播开来。例如,在理想条件下,理论上1克感染贝氏科克斯体的鸡胚组织,如果分散成1微米的气溶胶粒子,就可以使100万以上的人员感染;几十个野兔热杆菌侵入人体,就可使人发病;1毫升鸟疫衣原体悬液可使千百万人染病。

生物武器无立即杀伤作用。生物战剂侵入人体到发病、一般需经过几小时至十几天,它不像核、化学武器那样能使人员立即丧失战斗力,因此,生物武器通常不适宜作为战术武器使用,而只能作为战略武器使用于敌战略后方。

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具有生物选择性。它们与核武器不同,只对生物有杀伤作用,而对建筑物、武器装备、物资器材却几乎毫无破坏作用,使用者可以利用敌方的物资,因此,两者在战略上具有独特的优越性。

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不易被侦察、发现。化学战剂和生物战剂是无色、无味的,加之使用者一般利用傍晚、清晨、黑夜时间施放,因此,受害者往往出现症状后才发觉。而核武器不论何时使用,都会发出巨大的响声、耀眼的光辐射和强劲的冲击波,核爆炸场面惊心动魄。●防毒服装

对化学武器的防护,遭化学袭击时,如果能预先或及时采取防护措施,即使处于毒袭区内,伤亡率也将十分低。例如:对于遭袭击前已戴好面具或预先有准备,并能及时戴上面具的人员,杀伤率大约为2%;如10秒钟内防护完毕,杀伤率可能增至10%~30%;15秒钟时杀伤率可达35%;30秒钟时则达45%;完全无防护的人,伤亡率将达70%~90%。生物武器的防护比较容易,由于生物战剂具有潜伏期,不能使人立即丧失战斗力,所以如能早期发现、早期诊断、早期预防和治疗,就可减少和控制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而且,目前已有多种药物都能完全预防和救治生物战剂伤害,这一点比防核武器、化学武器要容易得多。第三节 屡禁不止——生化武器的未来物武器自开始使用于战争时起,就引起了国际上的广泛关注。联合国举行了多次国际会议,制定了一些相应的协议和公约,生想以此来限制生物武器的发展,制止生物武器用于战争。但是,实际表明,历来的国际协议、公约都未能有效地制止生物武器在战争中的使用。一、有关生物武器的协议与公约●细菌结构图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研制生物武器已由少数几个大国,扩展到世界上几十个国家。尽管有些国家不敢正式承认拥有生物武器,但那不过是世人皆知的公开的“秘密”。

最早的国际公约在1907年第二次海牙国际和平会议公约第23条中规定:“禁止使用毒质或含有毒质的兵器。”由于当时的历史条件,虽没有直接提到细菌武器一词,一般认为“毒质”也应包括细菌。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德、奥、匈、法、意、俄、美七个国家,已从事细菌武器的研制。

1925年6月17日,日内瓦会议制定的议定书(日内瓦公约)中明确规定:“禁止用毒气或类似毒品及细菌方法作战。”但是实际情况与议定书恰恰相反,研制与发展生物武器的国家却日益增多,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已发展到包括阿根廷、奥地利、比利时、保加利亚、哥伦比亚、捷克、丹麦、芬兰、法国、德国、希腊、匈牙利、意大利、日本、荷兰、挪威、波兰、葡萄牙、罗马尼亚、西班牙、瑞典、瑞士、土耳其、英国、美国等30多个国家。目前有几十个国家有生产生物武器的能力。

随着生物武器研制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逐渐增加,世界禁止生物武器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因此从1959年开始,在加拿大进行的非官方的“帕格沃希”国际运动,以及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均对制订国际间禁止生物武器条约做了大量的舆论工作。尤其是“帕格沃希”组织先后召开了9次会议,为1971年12月16日联合国大会制定并通过《禁止试制、生产和储存并销毁细菌(生物)和毒剂武器公约》奠定了基础。全世界有150个国家和地区参加了这一公约的制定。到1984年10月止,全世界有129个国家和地区在该条约签了字,这是继1925年日内瓦公约后,为国际上承认国家最多的条约之一。

目前看来,尽管1971年通过的禁止生物和毒剂武器的公约,尚有缺陷,但它反映了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的共同利益和愿望,因而已被世界上多数国家所承认。

1996年12月,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会议上,为在2001年以前“尽早”建立一套核查体制,以检查1971年通过的(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遵守情况,在已经批准禁止生产生物武器公约的138个国家中,有80个国家的专家参加了这次每四年举行一次的例行审议会议。会议没有通过关于把1998年作为核查的最后期限。一位西方外交使节埋怨说:“我们甚至没有能使立场相互接近。”虽然有些国家签署了禁止生物武器的公约,但是并不等于这些国家就不再研究、发展生物武器。实际上,公约本身并不能成为它所宣布的有效裁军措施,它并没有具体的监督和核查的措施。他们完全可以在一般微生物学、遗传学研究和防护措施研究的掩护下,从事新的生物战剂的研究。二、化学武器的关注

在化学武器诞生之初,人类就一直致力于禁止化学武器的努力,历史上制订的国际公约、宣言就有10多项,然而战争一次又一次地把化学武器推上战争舞台,使人类做出的种种努力都付诸东流。

但是爱好和平的人们并没有气馁,经过不懈努力,在1993年1月13日,联合国在法国巴黎召开了《关于禁止发展、生产、储存和使用化学武器及销毁此种武器的公约》(简称《化武公约》)缔约国大会。这是迄今为止最全面、最彻底的禁止化学武器公约。

那么它是怎么演变而来的?它的生效将对世界局势产生什么影响?化学武器将走向何方,是否将从此退出战争舞台了呢?

化学武器与常规武器不同,它从诞生之日起就受到舆论的反对和道义的谴责,特别是化学武器使用后,造成巨大的伤亡和受害者濒临死亡时痛苦挣扎的情景,使化学武器落下了一个野蛮和不人道的坏名声,使用这种武器被认为是与现代文明准则不相容的。因此可以说,在这种武器出现的同时,就出现了禁止使用这种武器的要求。

早在19世纪末,当时欧洲一些发达国家就预感到了化学战的威胁,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进行了一系列化学军备控制的早期尝试。

1874年,由俄国沙皇发起的,有欧洲所有重要国家参加的布鲁塞尔会议上,第一次对禁止使用化学武器进行了讨论。在会议发表的宣言中指出“禁止使用毒质或含有毒质的兵器。”

在1899年召开的第一次海牙和平会议上,对禁止在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又进行了专门讨论,并发表了《禁止使用专门用于散布窒息性或有毒气体的投射物的宣言》。

在第二次海牙会议上,经过协商,又在陆战法规中增加了一个附件,其中第23条规定:“禁止使用毒物或施毒武器。”

从总体上看,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欧洲一些发达国家对禁止使用化学武器表现了强烈愿望和关注,但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公约,这些宣言还只能算作化学军备控制的早期尝试,它虽然对以后的化学武器裁军产生了重大影响,但是,它对当时各国生产、储备和在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没有起到限制作用。

由于化学武器的巨大军事使用价值,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参战国都积极地生产和储存化学武器。战争中作战双方都把化学武器作为重要的作战手段,据统计,一战中参战国共准备了19万吨毒剂,使用于战场的就达11万吨,遭到化学武器伤害的达130万余人,产生化学武器恐惧症而失去战斗力的伤员就达260万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充分显示了化学武器的大规模杀伤性和残酷性,引起了公众的强烈谴责,要求禁止在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的呼声越来越高。许多国家都希望能制定一个禁止在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的国际公约。●防化兵

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赢得战争胜利的英、法、美等国家为了防止战败国德国东山再起,在1919年签订的《凡尔赛和约》中规定:“禁止德国制造、试验和储存化学武器。”由于这一和约是战胜国强加给战败国的,所以它的作用极其有限。一战后,美、英、法、日本、德、意大利都在积极扩大各自的化学武器生产和储备。因此,国际社会意识到,在今后的战争中,可能大量使用化学武器,必须制定一个对世界各国都起作用的禁止使用化学武器公约。●美军待销毁的化学武器

从1920年开始,当时的国际联盟每年的裁军会议都把禁止使用化学武器作为讨论的议题。经过5年的谈判,终于于1925年6月17日,由38个国家在日内瓦召开会议,通过了《关于禁用毒气或类似毒品及细菌方法作战议定书》,也被人们称作《日内瓦议定书》。其主要内容包括:“禁止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有毒或其他气体,以及一切类似的方法。”

1978年,联合国决定把化学武器裁军列为多边谈判的紧迫任务,并于1980年成立了特设小组,具体研究化学武器公约的内容和谈判中应解决的问题。由于当时美苏在核查问题上争论不休,谈判进展缓慢。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前苏联接受了关于核查的立场,为公约的签订带来了转机,特别是苏联的解体和海湾战争中伊拉克对多国部队的化学战威胁,促使美、俄化学战政策的转变,美、俄把防止化学武器扩散作为考虑的主要问题。

海湾战争结束后不久,美国总统布什于1991年5月13日发表了一项声明,声称为表示美国对禁止化学武器的责任,美国将在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生效之日,正式宣布不以任何理由对任何国家使用化学武器;美国还将在公约生效后10年内无条件地销毁它储存的一切化学武器。他建议所有其他国家也都这样做。这一声明标志着美国化学战政策的重大转变。因为在此之前,美国化学战政策的核心是化学威慑,即保持强大的化学战攻防能力,以使敌人不敢发动化学攻击。而一旦敌方使用了化学武器,就会用相同的方法进行化学反击。三、禁止化学武器的努力

在各国人民一致的反对声中,各国开始了禁止化学武器方面的努力,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

一是新毒剂;二是改进化学武器的使用方法和工具。●医药工业

在新毒剂方面,一个重要的方向就是发展第三代战剂——生化毒剂。化学毒剂的发展大体经历过两次质的飞跃。一次是从现成的工业品氯气、光气等发展到专用毒剂——芥子气。芥子气不同的毒理作用,使刚刚完善起来的防毒面具无法防护,从而打破了一度形成的攻防平衡。但由于芥子气毒性较低,综合性能与光气等同属一个档次,所以习惯上把它们称为第一代毒剂。毒剂的第二个飞跃是三四十年代以后发展起来的有机磷神经性毒剂,习惯上称它们为第二代毒剂。生化毒剂有可能发展为第三代毒剂。这类毒剂毒性极高,它要求比目前最毒的有机磷毒剂的毒性高出30~300倍,要能够在战场浓度下吸一口气即可致死,使敌方来不及戴上面具就能造成伤亡。这类毒剂将更适合使用的要求,能通过多种途径中毒,特别是要能够通过皮肤渗透中毒,最好还能克服现有的防护器材而发挥作用。这类毒剂还应该是难防难治,现有的抗毒药和解毒药就难以起到防治作用。此外,新毒剂将有较强的隐蔽性,公约很难限制其发展。它便于军民结合,能同时具有和平用途,或其生产原料及工艺能与一般化学工业、医药工业、农药工业等很好地结合,既有利于随时大规模生产以满足化学战需要,又有利于躲避国际核查。

至今,美国研究了二元沙林、二元VX和二元中等挥发性毒剂的二元化学弹药。前苏联时期也秘密研究了比VX毒性强5~10倍的二元神经性毒剂“诺未曲克”。目前,对二元化的概念有了新的拓展。与美国传统的二元概念不同,俄罗斯和东欧国家提出的二元毒剂的概念意义更广泛,其二组分可以是无毒的,也可以是有毒的,生成一种或两种性质不同而又在中毒途径上相互补充的毒剂。例如用二氯碳亚胺甲氟膦酸酯与异丙醇两种物质作为前体组分,这两种组分反应能生成沙林和光气肟两种毒剂,既可通过呼吸道中毒(沙林),又能快速通过皮肤中毒(光气肟)。尽管它只是一种尝试,不一定理想,但是这代表了一种新的动向。为避开公约的限制,寻找出更适合于现时要求的二元毒剂开辟了新途径。

后来,人们对二元化又有了新的设想,有可能发展出二元毒剂的新概念——前体毒剂。即一些无毒或低毒的化合物进入人体后,经过生物转化生成毒剂。这种转化可以是在某些酶的参与下进行的,这种情况称作为“致死合成”;也可以在没有酶的参与下进行。它与传统的二元毒剂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相同之处是都是无毒化合物,在使用过程中才转化成毒剂。而不同之处则在于由前体毒剂生成毒剂的反应不是在弹药中进行,而是在人体内进行。而且它一般不是合成反应,而是分解反应。如果这种设想得以实现,则它既可保留传统二元化学武器的各种优点,又可以避免缺点。特别是它不需要复杂的弹药结构。因此,它完全有可能成为国外发展二元化学武器的又一种新方向、新选择。

在改进化学武器的使用上,国外仍将十分重视分散技术的研究,特别是毒剂的微胶囊化,以充分提高毒剂的使用效果,在使用方法和技术上进一步研究更实用的毒剂混合使用配方,以加大化学武器的杀伤威力。在化学武器投掷系统的研制方面,目前已经达到通用化、系列化,即几乎可以用一切现有的常规武器来发射化学弹药,如大炮、火箭、飞机投射系统等。

今后将继续保持这一趋势,并向密集化、远程化和精确化方向发展。发射速度极快的多管火箭炮将更加受到重视,因为它能造成大面积杀伤浓度。

目前美俄都配备有为专供这类武器发射的化学火箭弹。另外,由于现代高技术战争作战方式的变革,出现了机动频繁、攻防转换极快的“非线式作战”,化学武器的战场使用遇到了许多困难,而袭击敌人纵深地区的战略目标(如机场、交通枢纽、核设施、后勤补给基地和指挥通讯中心等)变得更为重要。因此,一些远程的和精确制导的化学武器投射系统也越来越受到重视。如美国正在研制空对地化学导弹、短程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等,在美军的二元化学弹药研制计划中就包括5种化学导弹。

还有报道说,前苏联曾试验过一种用喷洒毒剂重返大气层的飞行物。这种飞行物具有洲际弹道导弹的射程,可以把装载的各种化学毒剂带到遥远的目标上空,然后靠由于大气层引起的弹头翻滚作用,使毒剂得到广泛的分散。可以预见,这种技术在不远的将来很有可能得到实际应用。四、新时期生化防护技术展望

第一,加强防化技术研究势在必行。

由于化学生物武器的威胁依然存在,因此,作为遏制和对抗生化战威胁重要手段的防化技术,仍将在高技术战争中发挥其重要作用。《公约》生效后,各国仍将毫无例外地继续保持和发展防化技术保障能力。美国国防部负责政策事务的高级官员沃尔特·斯洛科姆说:“在《公约》生效后,美国国防部的化学生物防护计划绝不会缩减……美国武装力量在化学战条件下作战时仍将继续保持世界上最优良的防化装备和准备”。瑞典国防部长安德尔斯·布约克说:“在全部化学武器完全销毁以前,充分的防护能力将是防止化学战的最有效措施。而近来的信息表明,美、英、法及某些欧洲国家已陆续采取调整编制体制、强化科研实力、增加财政支持等一系列旨在加强化生防护能力的新举措。经验证明,现代防化技术,将使化学武器的获得、扩散和使用失去其应付的吸引力。”

第二,未来化学防护——“全谱防护”。●防化技术测试

现代化学防护体系是建立在以神经性毒剂及糜烂性毒剂为主要防护对象的基础之上的,但由于高技术的发展和《公约》的生效,未来生化战剂的内涵和品种必将发生重大变化,未来的化学防护也将面对由生物工程和现代化学技术产生的新类型毒物、毒素和人造毒素及新概念武器,这就对未来的防护技术提出了许多复杂的要求。同时,《公约》生效后,世界各国的化学战活动和准备必然由原来的半透明状态转向高度隐蔽,因此,化学防护由以某些具体的化学生物战剂为目标转向对付一个十分广泛而模糊的生化战剂体系。英国波士顿化学防护研究所所长皮尔逊教授提出了“全谱防护”概念,要求未来化学防护必须具有对经典化学战剂、经典生物战剂以及本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新化学生物战剂的全面防护能力。

第三,新世纪防化技术发展的重点及展望。

一是化生战剂微量检测及遥测技术。在化学侦察和化学核查中,微量检测和遥测技术是国外当今和未来重点发展的基本技术。新一代化生战剂侦检器材充分利用生物技术、质谱分析技术、遥感技术等高新技术,集声、光、电、物理、化学于一体,从点测到面测,从非遥测到遥测,从单品种毒剂到多品种毒剂,从已知毒剂到未知毒剂,从小型到微型,快速响应的高度灵敏检测系统,以适应化学防护、履约核查和未来高技术战争的需要。

遥测技术已取得迅速进展,如美国已经装备的有M12被动红外化学战剂遥感报警装置,正在研制开发5种遥感报警器材,其中既有被动式,又有主动式,既有便携式,又有车载和机载式,反映出美国对远程遥测技术的重视。法国、芬兰等国也都研制和装备了遥测器材。

二是免疫技术。免疫技术在化学侦检和医疗预防中起着重要作用,已成为各国防化技术研究的重要领域。尤其是对于生物源毒剂等生物物质的侦检、预防等具有重要价值。免疫化验法现已被定为临床化验室中的一种方法,并且正在快速进入工业、环保和军事领域。有许多免疫化验技术适合化验细菌、病毒、毒素和化学战剂。●显微镜下的流感病毒

三是吸附材料与吸附技术。化学工业的发展和新型防护装备的研制对吸附材料和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尤其在改进个人和集体防护器材中应用新的吸附技术和材料更为广泛,如美国集体防护器材已广泛应用变压吸附材料和技术,德国正在研制生产一种能自行消毒的透气式防护材料。

总之,全面禁止、彻底销毁化学武器是世界人民的愿望。但是,隐蔽的化学生物武器威胁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依然存在。世界各国都不会放松化、生防护的研究。从上述趋势看,21世纪的化、生防护将强调质量功能,注重有效抗衡,实战与威慑并重。将呈现软硬并进,攻防兼备;高低结合,新老搭配;数代并存,梯次更新的局面。第二章 黑色死神——生物武器第一节 “魔兽”出笼——生物媒介和疾病传播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里,人们认为疾病的传播是一种神秘现象,它不是由人类而是由神、巫师和命运控制的。集体性患病,在包括摧毁城市和军队的流行瘟疫,是一种时常出现却被错误理解的事件。一、细菌与疾病●丛林中的瘴气

从中世纪一直到19世纪晚期的西方学者和医生常常借助古希腊的学说,坚定不移地认为“瘴气”,即腐败的气味,是瘟疫的根源,而天气或星球的变化增加了暴发的机会。瘴气信念的一个积极作用是掀起了清理城市垃圾、露天污水道、滞水、贫民窟及不卫生的屠宰场的运动,这些措施可以大幅度地降低传染病流行的危险。不论在欧洲还是亚洲,公共卫生措施导致了经济的增长,但是在对瘟疫的宿命论的或缺乏实证科学的解释时期,整个社会对凶猛的瘟疫仍然束手无策。●描绘瘟疫的画作

在19世纪末,当时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生物武器研制计划,医学科学家发现了微生物,从而造成了医学认识上的长足进展,例如:哪种细菌可引起哪种疾病;食物、水和人体接触可以传染疾病;病原体可通过不同的物种循环;昆虫和原生动物在瘟疫的引发方面起着一定的作用。一旦找到了这些因果联系,从方法论上讲人类就能够控制瘟疫的暴发了,特别是可能在人口中防止此前几个世纪曾造成巨大危害的那些瘟疫(它们对城市中心和穷困地区造成的危害尤其大),如鼠疫、霍乱、白喉、天花、流感和疟疾。科学知识本身不是魔棒,战争、被迫迁移、饥荒、营养不良、以前存在的疾病以及极度的贫困(特别是在殖民帝国)仍然是瘟疫流行的政治先决条件,现在和那时一样,这些仅仅依靠科学是解决不了的。稳定的生活、公共卫生运动和有关疾病传播的科学知识一起,使得人类得以繁衍。二、瘟疫与疾病的控制

到了20世纪20年代,西方社会就很少再出现那种对社会秩序构成威胁、造成大量人口突然死亡的瘟疫暴发了。城市的公共卫生有了改进,水和食物供给由国家监督,作为进一步的防护,发明了预防接种和药物治疗。由于大多数儿童期的疾病被征服了,人口的寿命延长了,这种趋势现在仍在继续,现在导致死亡的是工业社会侵袭老人的那些疾病如癌症、心脏病和中风。在世界的其他地方,由于公共卫生差,未能免除战争和贫困,仅靠科学知识不能防止大规模的瘟疫。

随着西方国家逐渐摆脱了瘟疫所造成的群体性灾难,一些国家的政府发明了生物武器作为夺取战争优势的一种手段。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军队进行了首次攻击,所针对的是动物而不是人。该攻击对英国和法国从中立国美国、挪威、西班牙、罗马尼亚及南美港口进口的载重马匹和驴进行了国际性大规模杀伤。受到贿赂的码头装卸工以炭疽菌和鼻疽菌毒杀那些驮畜,整船的牲畜被感染和杀害。在德国人看来,这些攻击没有违背任何国际条约。可是在很多年里,这项新发明使人们怀疑德国还可能发明和暗中使用其他的生物媒介。●霍乱爆发的场景

有关瘟疫的历史记载表明,对疾病传播的无知增加了死亡和患病的危险。由于不知道疾病暴发的根源和传播的原因,大批人口处于毫无防卫的状态。19世纪30年代给欧洲造成巨大灾难的流行霍乱,后来有了微生物学知识,加上政府公开的普及教育和提供基本的医疗条件,是可以防止的。1817年那场瘟疫始于印度,1826年再度暴发,远播到莫斯科,从那里又流传到西欧。当时没有人知道这种疾病是由一种叫做霍乱弧菌的细菌引起的,也不知道它们大部分是通过被粪便污染的饮用水源而传播的。据报道,受到这种疾病感染的人40%~70%死亡,有的是在几天之后,有的甚至在几小时之后。军队对受感染人群的强制隔离引起骚乱和暴力。在霍乱流行的全过程中,欧洲医生们的解释是,它们是由“空气状况”和瘴气(或者是有毒的臭气)引起的。●患天花的人

19世纪时,医生们不能辨别一种瘟疫与另一种瘟疫的区别。热病、疹子、食欲丧失、关节痛的症状与六种可能的“瘟疫相同”。只有天花是一种例外,由于出痘而不会产生这种诊断上的混淆,对之可进行预防接种,但不是所有地方都接受这种做法。曾有几百年的时间,中国和印度的民间医生用患者的结痂来给其他人做预防接种,这种做法通过贸易路线传到了君士坦丁堡,1720年,当时在那里的英国大使的妻子玛丽·沃特利·蒙塔古夫人发现了现在叫做天花苗的东西并把它带回了英国皇家宫廷。这种有意地使人体中毒的新发明引起了神学和医学上的争论。1796年,英格兰医生爱德华·詹纳进行了接种试验,从母牛身上提出一种血清,注射到人体上后可防止天花感染。医学界很快就分成对立的两派,一派赞同詹纳的做法,另一派则表示怀疑或恐惧。对免疫和接种的普遍理解还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和在军事和公共卫生史上一样,接种在生物武器史上的作用也是很突出的,一方面是因为它们在防护上所起的作用,另一方面是由于对其危险的副作用及对身体的污染始终怀有的担心。●显微镜下的炭疽杆菌

19世纪后半叶,欧洲科学家对疾病进行研究的方法是寻找自然的秘密规律,这种规律可以凭借坚持不懈的努力、灵感、实用的显微镜和简陋的实验室而发现。1858年法国医生路易斯·巴斯德发表了细菌导致疾病的论证,所依据的是他对发酵所作的试验。他随后开始反驳细菌在有机物质中自发产生的观点,他揭示出细菌实际上存在于空气中,是肉眼所看不见的。1876年巴斯德的著名对手、德国医生罗伯特·科赫通过对炭疽杆菌的试验对细菌理论作出了严格的证明,而这种导致炭疽热的细菌也就是在随后的一个世纪里成为生物武器媒介的热门话题。第二节 家世族谱——物战剂的分类与特点物武器的施放装置包括炮弹、航空炸弹、火箭弹、导弹弹头和航空布撒器、喷雾器等。生

生物战剂是军事行动中用以杀死人、牲畜和破坏农作物的致命微生物、毒素和其他生物活性物质的统称,旧称细菌战剂。一、生物战剂●美国E120细菌炸弹

生物战剂是构成生物武器杀伤威力的决定因素。致病微生物一旦进入机体(人、牲畜等)便能大量繁殖,导致破坏机体功能、发病甚至死亡。它还能大面积毁坏植物和农作物等。

生物战剂的种类很多,据国外文献报道,可以作为生物战剂的致命微生物约有160种之多,但具有引起疾病能力和传染能力的种数不算很多。二、生物战剂的分类●显微镜下的肉毒杆菌

根据生物战剂对人的危害程度,可分为致死性战剂和失能性战剂:

致死性战剂。致死性战剂的病死率在10%以上,甚至达到50%~90%。主要有炭疽杆菌、霍乱弧菌、野兔热杆菌、伤寒杆菌、天花病毒、黄热病毒、东方马脑炎病毒、西方马脑炎病毒、癍疹伤寒立克次体、肉毒杆菌毒素等。

失能性战剂。病死率在10%以下,主要有布鲁氏杆菌、Q热立克次体、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等。

根据生物战剂的形态和病理可分为以下六种:

细菌类生物战剂。主要有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弧菌、野兔热杆菌、布氏杆菌等。

病毒类生物战剂。主要有黄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天花病毒等。

立克次体类生物战剂。主要有流行性斑疹伤寒立克次体、Q热立克次体等。

衣原体类生物战剂。主要有鸟疫衣原体。

毒素类生物战剂。主要有肉毒杆菌毒素、葡萄球菌肠毒素等。

真菌类生物战剂。主要有粗球孢子菌、荚膜组织胞浆菌等。

根据生物战剂有无传染性,可分为两种:●流感病毒图

传染性生物战剂。如天花病毒、流感病毒、鼠疫杆菌和霍乱弧菌等。

非传染性生物战剂。如土拉杆菌、肉毒杆菌毒素等。

随着微生物学和有关科学技术的发展,新的致病微生物不断被发现,可能成为生物战剂的种类也在不断增加。近年来,人类利用微生物遗传学和遗传工程研究的成果,运用基因重组技术界限遗传物质重组,定向控制和改变微生物的性状,从而有可能产生新的致命力更强的生物战剂。三、生物武器的特点●炭疽杆菌病毒

生物武器的特点主要有致命性、传染性强、生物专一性、面积效应大、危害时间长、难以发现等。

1.致命性、传染性强

一旦发生病例,易在人群中迅速传染流行,造成人员伤亡,甚至造成社会恐慌。

2.生物专一性

生物武器可以使人、牲畜感染得病,并能危及生命,但是不破坏无生命物体,例如武器装备、建筑物等。

3.面积效应大

现代生物武器可将生物战剂分散成气溶胶状以达到杀伤目的。这种气溶胶技术在适当气象条件下可造成大面积污染。

4.危害时间长

在适当条件下,有的致命微生物可以存活相当长的时间,如Q热病原体在毛、棉布、土壤中可存活数月,球孢子菌的孢子在土壤中可以存活4年,炭疽杆菌芽胞在阴暗潮湿土壤中甚至可存活10年。

5.难以发现

生物战剂气溶胶无色、无味,不容易发现,若在夜间或多雾时偷偷使用就更难及时发现。第三节 现代“毒王”——现代生物武器及其发展行生物战的手段,通常与化学战不同。生物战的后果表明,敌人是在不放一枪一炮、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取胜的。接下来,我进们一起了解一下现代生物作战手段及其发展。一、生物战的几个途经●二战时日军在中国制造的细菌炸弹

联合国在有关生物战的报告中指出,近代世界要进行生物战可能有以下几种途径。

一是与化学战一样,使用炸药进行爆炸,将生物战剂,即细菌或病毒分散开来。这种方法很是方便,但却存在诸多缺点:难以准确对准目标、炸药的破坏性冲击和爆炸产生的热量使很大一部分菌剂损失而不能发挥作用。二是用喷洒器喷洒,喷出可悬浮于大气中的菌剂。第三是用飞机布洒干剂或制成细菌战弹。除此之外,还存在着专门适用于秘密战和恐怖行动的生物战手段,它们与特务、间谍的谋杀、纵火、投毒等行径相似,是新时期值得人们重视的罪恶行径。

生物战的途径之一,就是那些神秘的带手提包的放毒者,对水库、通风系统、车站、商店等场所进行布毒污染。这种行动在战争中,如在核袭击后的敌国卫生机构混乱中或紧急动员时,就会变得更为有效。一旦生物战付诸实施,造成的损失将无法估计。前苏联专家说,若将核武器、化学武器与生物武器三者进行比较,生物武器对人员所造成的伤亡损失,将是最大的。

20世纪以来,科学进一步发展,生物学、微生物学和武器生产技术的发展,为研制生物武器提供了条件。细菌战、生物战也随着科技发展的足迹发展起来。二、生物武器的发展阶段

生物武器的研究、发展和实战大致可分下述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从20世纪初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主要研制国家为德国,研制的战剂仅仅是人、畜共患的致病细菌,如炭疽杆菌、马鼻疽杆菌和鼠疫杆菌等。其生产规模小,施放方法简单,主要由间谍用细菌培养物秘密污染水源、食物和饲料。1917年,德国间谍曾在美索不达米亚用马鼻疽杆菌感染协约国的几千头骡马。

第二阶段是从20世纪30~70年代,这是生物武器空前发展的时期。其突出表现是机构增多,经费增加,专家从业人员剧增,科技含量特别是高科技含量空前增多。这一时期的特点是发展的战剂增多,生产规模扩大,主要施放方式是用飞机施放带有战剂的媒介物,扩大了攻击范围。

1936年,日本侵略军在我国东北哈尔滨等地区建立了大规模研究、试验和生产生物武器的基地,其代号为731部队。该部队司令官为日本军官中将石井四郎,基地有工作人员约3000人。基地编有众多医学专家和部队文职人员。基地设有细菌研究部、实战研究部、滤水器制造部和细菌生产部等。不少专家直接深入课题研究班内。这些研究班似乎既像研究室,又像专题组。班的名称各异,内容不同。它们是:昆虫班、病毒班、冻伤班、鼠疫班、赤痢班、炭疽班、霍乱班、病理班、血清班、伤寒班、结核班、药理班、立克次氏体班、跳蚤班等。这些课题班针对中国气候、土壤、疫情等具体情况,以中国人或俄国人、朝鲜人为实验对象,进行以中国为目标的细菌战研究活动。基地建成后,细菌战剂每月生产能力为鼠疫杆菌300千克、霍乱弧菌1吨,每月能生产45千克的跳蚤并研制出包括石井式细菌炸弹在内的8种细菌施放装置。●石井731拿中国人做活体实验

1940年7月,日军无视国际公约,在我国浙江宁波地区空投伤寒杆菌70千克、霍乱弧菌50千克和带鼠疫杆菌跳蚤5千克;1941年夏季、1942年夏季又分别在湖南常德、浙江金华、玉山一带投放细菌,污染土地、水源及食物,造成上述地区近千人死亡。在这期间,英国自1934年开始从事对生物武器的防护研究,1939年决定从防护性研究过渡到进攻性生物武器研究。1941~1942年间,英国曾在苏格兰的格林亚德荒岛上进行炭疽杆菌芽孢炸弹的威力试验,受试羊群大部分得病而死。多年来,该岛仍被炭疽病威胁。德国于1943年在波森建立生物武器研究所,主要研究如何利用飞机喷洒细菌气溶胶的方法、装置,研究的菌剂有鼠疫、霍乱、斑疹、伤寒、立克次氏体和黄热病病毒等。●跳蚤可以作为生物战媒介

美国也是细菌战大国。美国国防部于1941年11月成立了生物战委员会,1943年4月在马里兰州的迪特里克堡建立了生物战研究机构,该机构占地5.2平方千米,有2500名雇员和500名研究人员,1944年在犹他州达格威试验基地建立生物武器野外试验场。此外,埃基伍德兵工厂和松树崖兵工厂也承担某些研制任务。美国在生物武器研究方面,有两个重要的成就,在当时轰动世界,并被认为是生物武器技术的两大突破:一是完成了一系列空气生物学的实验研究,即“气雾罐计划”,对生物战剂在气体中悬浮的存活情况、动物染病机理和感染剂量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奠定了生物气溶胶云雾作为攻击方式的基础。这是一切细菌、生物或器材,特别是炸弹、布洒器方面的设计、使用的基本理论。二是研制成功大量冷冻燥粉状生物战剂,提高了生物战剂的稳定性和储存时间。这一点对储存、运输和使用有重大意义。生物战剂与化学战剂之间的重大区别就在于前者是活性生命物质。美国军队研究的战剂有炭疽杆菌、马鼻疽杆菌、布氏杆菌、类鼻疽杆菌、鼠疫杆菌、鸟疫衣原体等。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大的细菌生物战行动属美国20世纪50年代的细菌战活动。50年代的朝鲜战争中,美国曾在朝鲜北部和我国东北地区猖狂地进行细菌战。细菌战的主要方式是用飞机撒布带菌昆虫、动物及其他杂物。经国际调查证明,它使用的生物战剂有鼠疫杆菌、霍乱弧菌及炭疽杆菌等10余种,进犯次数达3000次。

20世纪60年代后期,美国政府宣布放弃使用生物武器。1972年4月10日,美英苏三国签署了《禁止细菌(生物)及毒素武器的发展、生产及储存以及销毁此类武器公约》。美国等国家的生物武器研制工作表面上停止了。

前苏联在这个时期也进行过细菌生物战研究活动。据外电报道,由微生物细菌携带者蚊蝇蚤虱转向鸟类,特别是定期迁徙的候鸟是前苏联生物战的一大发明,引起人们的重视。另外,前苏联在生物战研制活动中,曾发生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爆炸事件,受到世界的强烈谴责,此后活动便大大收敛。

第三阶段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由于生物技术迅速发展特别是脱氧核糖核酸,即生物的遗传物质基因的发现和重组技术的广泛应用,为生物战的发展展现了极为广阔的前景,因为它不但有利于生物战剂的大量生产,而且还为研制、创造和生产特定的适合于生物战要求的新战剂创造了条件。生物技术的飞速发展,已将传统的生物武器带进了“基因武器”新阶段,从而再次引起一些国家对生物武器的重视。●蚊子也是微生物细菌的携带者三、基因武器及其发展●脱氧核糖核酸结构图

基因武器也称基因工程武器,它和“基因”一词一样是近年来出现的。这一新名词和很多词汇一样,是社会进步和科学发展的结果。

我们要了解基因工程武器,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基因工程。基因工程也叫遗传工程,它是70年代才发展起来的一门新兴学科,在生物工程中占重要地位。基因工程是在分子生物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项技术科学,是人们用类似工程设计的方法,对生物的遗传物质进行加工、改造,以改变生物的性状、创造新的生物物种和品种的一门技术。

大科学家詹姆斯·沃森博士系英国人、剑桥大学教授,他于1953年首次发现脱氧核糖核酸,即基因,1962年获诺贝尔奖,1977年与剑桥大学同事一起研究并发表了一张有关人体基因分布图。1988年,沃森博士又参加了美国资助的人体基因研究工作,即有史以来科学家们最注入希望的生物工程研究项目。●生物DNA双螺旋结构模型设计

沃森认为,基因工程的本质就是把生物的遗传物质基因,即脱氧核糖核酸的分子片段,从生物细胞中分离出来,然后进行剪切、拼接重组,也就是对遗传物质基因进行人为的“嫁接”,把一种生物的基因嫁接到另一种生物体中去,从而使后者获得新的遗传特性。只是我们平常所知道的杂交,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界,都只能在生物界同一种类间进行,不同种的生物间不能实施,如水稻与大豆、猴子与黄牛之间都不能进行有性杂交,在高等生物与细菌间更不可能。但是,基因这个东西在所有生物中都是一样的,都是脱氧核糖核酸,即DNA。也就是说,这DNA可以突破固有的生物物种间的限制,能够进行改造或重组,这就为人类定向改造生物创造新的生物物种开辟了广阔的前景。因此,又有人把基因工程称为重组DNA分子技术。

利用这种技术,美国孟山都公司研制出具有特殊性能的西红柿。这种西红柿抗寄生虫、抗病原体和抗病疾,同时还在试图研制果肉更多的超级西红柿。

利用这项技术,1988年1月,在美国得克萨斯州惠勒克的一个农场里,繁育了7头特种小公牛。这些小公牛是从人工授精的胚胎中成长的。它们是通过无性繁殖的方法,将获奖公牛的胚胎移植到普通母牛体内而生产的。采用无性繁殖的方法,人们可以从一个小小的胚胎起家,繁殖出大量的、高质量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猪、牛、羊。这真是亘古未有的奇迹。克隆技术的发展,从某种角度说来,可以算是20世纪的重大突破。●克隆牛

生物技术利用基因工程最终将可识别并复制出具有遗传特点的生命物质。这是生物遗传技术令人生畏的地方。当生物技术在为提高人类生活水平、消灭饥饿,挽救濒临灭绝物种的同时,也为人类带来一系列令人不安的问题。

人类不能不关心的是,怎样才能确保已被改变了遗传基因的生命组织不给人类带来灾难性后果?怎样才能防止人们从基因工程中寻找有可能用来进行战争的东西?

事实证明,这绝非杞人忧天。世界的现实表明,没有任何一项技术,没有任何一项发明创造,不曾被军事家与战场相联系,基因工程也摆脱不了这种情况。基因工程即遗传工程,在工业、农业和医学方面有着广泛的应用前景。但是正像大科学家诺贝尔发明炸药,并未想把它用于人类互相残杀的战争一样,科学家们创造DNA重组技术时,也不是为了用于战争,但又很难不使人产生军事方面的联想。国外已经有人成功地利用基因重组技术获得对链霉素有抗药性的鼠疫菌和土拉菌,并且能够使其在比较简单的培养基上进行制造、生产。通过人工合成新的基因将有可能使新的微生物对人具有更强的致病效应,对环境具有更大的适应性。这样的研究肯定最终会导致生物武器发展到新阶段,即基因武器阶段。如果改变病毒的外层蛋白质结构,原来有效的疫苗将丧失其保护功能,原来有特异性的诊断和治疗方法也将丧失其特异性。

1982年以来,英国著名科学杂志《自然》曾连续发表专栏文章,揭露美国正在利用遗传工程技术从事新的生物战剂的研究。事实上,美国早在1962年就曾公开承认,自己在从事遗传工程方面的研究:“美国陆军生物研究所内,在对微生物、细菌、病毒、立克次体和真菌的研究中,遗传学越来越受到重视。而对遗传学的研究,将对生物武器系统及其防护作出重要的贡献。”

所谓基因武器是指通过基因工程技术研制新类型生物战剂,即新一代生物战剂,一些大国对此如获至宝。●酿酒菌

具体来讲,美、俄、英乃至法国都非常重视这一技术,都小心翼翼地进入这一敏感领域,但又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研究。基因武器是利用类似工程设计的办法,按需要通过基因重组,在一些致病细菌或病毒中植入能对抗普通疫苗或药物的基因,或者在一些本来不会致病的微生物体内植入致病基因。已有报道表明,美国马里兰州的美军医学研究所,本身就是一个基因武器研究中心。该中心已完成了在大肠杆菌中接入炭疽病基因的科研工作。俄军也建立了类似的基因武器研究中心,研究出在酿酒菌中,投入裂谷热病菌基因,使酒传播裂谷热病。

由于每一种基因,都有一定的模式,像一把含有密码的锁,只有研究者才能知其密码,掌握该基因,而只有掌握该密码的人才能操作该基因,打开这个奇异的门锁,他人是很难截获和破译的。这就使得基因武器比其他武器具有更好的保密性。一旦使用基因武器,对方将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

有人研究指出,基因武器也许是当今效率比最高的武器。若花5000万美元建立一个基因武器库,比花50亿美元建立一个核武库具有更大的威慑作用。计算一下,将一种超级出血热基因武器用各种可能的手段,使之进入敌国水系,顺流而下,所到之处,可使整个流域军民尽数患病而丧失活动能力,这比核弹杀伤力大多少倍!且让人捉摸不透根源。据专家试验报告记载,全球几十亿人,只需特殊培养的、无疫苗可救助的基因武器肉毒素20克,就可让几十亿人全部死于一旦,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将其称为世界末日武器。基因武器确实对人类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基因改变造成的变态小鸡

美国作家查尔斯·皮尔曾在赫尔辛基发表演说,谴责基因武器的研制者,并呼吁停止此类野蛮勾当。他指出,基因技术的迅速发展,再次吊起许多国家研制生物武器的胃口。他们正在以研制疫苗的名义,进行危险的传染病和微生物研究。他在其著作《基因战争》一书中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当前许多国家研究基因、基因工程、基因武器技术的情况下,未来战争中使用它的危险性大大增加,各国竞相拨款给这一研究是值得世界警惕的大事。

除此之外,军事科学家正在设计一种既可杀伤敌人同时又可保存自己的与基因工程武器相联系的武器,即人种武器。这种武器利用先天人种的不同差异、弱点设计出来。因此,它将能杀死其特地选定的人种,而很少涉及自己一方。

各个种族有先天性差异为人所共知。例如某些种族人的消化系统不能适应另一种族人的食物,而另一种族对某种疾病的抵抗力要比其他一些种族的高出很多倍。差异远非如此简单,在很多方面,尚未弄清。就血型而言就有大量文章可做。在目前的世界实验室中,用人工“拼接基因”来制造干扰素,已不稀奇。这种物质先天存在于人体之中,它能抵抗病毒性疾病。用人工合成病毒直接干涉人类基因的可能性不仅使人种武器成为可能,而且还涉及非战斗人员,包括使后方人员下一代畸变的问题。

因此,唤醒世界良知、制止基因工程武器的发展和使用就成为非常明智的世纪呼声了。第三章 兵不血刃—化学武器第一节 杀人于无形——化学武器形色色的毒剂,种类繁多的分散系统,使化学武器具备其他常规武器所无法替代的杀伤破坏作用。化学武器使用后,可通过形呼吸道吸入染毒空气,通过皮肤接触毒剂液滴,可能误食染毒的水或食物,还可能通过弹片杀伤侵入伤口等多种途径使人中毒。一、化学武器的由来●瘴气

万能、慷慨的大自然赐予人类以智慧,这使人类接受了无数文明进步的启蒙,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人类得以延续和发展。但与此同时,人类也接受了许多邪恶的启蒙,制造战争,互相残杀,使人类自身处于毁灭的边缘。

武器是战争必不可少的工具,战争在发展,杀人的武器也在不断演变。曾几何时,在纷繁复杂的武器家族中诞生了一种随风而动、杀人无形的“毒魔”,这就是化学武器。

化学武器是利用各种毒剂对人员及其他生物不同的毒害作用,进行大规模杀伤的武器。简单来讲就是以毒攻敌。其实在古代战争中早已有之,人类应用有毒物质由来已久。

人类使用有毒物质最初是为了谋生,早在数千年前,人类用燃烧未干的木材、湿草所产生的浓烟攻击野兽,依靠浓烟的刺激作用,将逃避于深穴岩洞中的野兽熏出,然后猎取为食。后来,人们则将这种烟攻野兽的办法,用于两军争战之中。●斯巴达和希腊之战

在我国远古时代,为争夺中原大地,曾展开过一场文明与野蛮的大较量。象征文明的南方炎、黄部落联盟与代表野蛮的北方的蚩尤部落经过连年征战,最后在涿鹿之野进行了轰轰烈烈的大决战,正当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之时,蚩尤布起漫天大雾,黄帝的军士尽皆为之所迷,顿时阵脚大乱,伤亡惨重,所幸黄帝作指南车指明方位,才挽回败局。这也许是人类有史记载以来最早的“毒气战”。

公元前559年,晋、齐、鲁、宋等13国组成声势浩大的联合军团,共同讨伐秦国,并连克秦军。为扭转不利态势,秦军在径河上游投放毒药,污染水源,致使晋、鲁等国军队因饮用河水而造成大量人马中毒,被迫退兵。●逐鹿之战

又如在公元225年,诸葛亮率领蜀军南征,七纵七擒,彻底降服南方部落首领孟获,取得重大胜利。在二擒孟获横渡金沙江过程中,军士见水浅,从竹筏上跳入水中,结果纷纷倒下,口鼻出血而死。后找当地人询问,才知是由于原始森林落叶腐烂,加上云南五六月份高温潮湿蒸发出瘴气,江水受到严重污染所致。对方也就是利用这种自然条件作为防御敌人之用。

为了增加毒物的杀伤威力,公元1000年,有个叫唐福的人,把他所制的毒药烟球献给朝廷。毒药烟球有点像雏形的毒剂弹,球内装砒霜、巴豆之类毒物,燃烧后烟雾弥漫,能使敌人中毒,削弱战斗力。宋初《武经总要》里,不仅描述了这种武器,而且还记下了当时的配方——火药成分:焰硝30两、硫黄15两、木炭5两;其他成分:巴豆、砒霜、狼毒、桐油、沥青、黄蜡、竹茹等10种。●反映十字军东征的画面

到了金辽的时候,为了攻击高墙坚垒后的敌人,又有人想出用铁罐装上有毒燃料点燃后投掷敌方的方法,迫使守军就范。

在国外,大约是公元前600年的古希腊,斯巴达人在与雅典人的战争中首创了“希腊火”。如在公元前431~前404年,他们在派娄邦尼亚的战役中,把掺杂硫黄和蘸沥青的木片,在雅典人所占的城下燃烧,强烈的带有刺激味的有毒烟雾飘向城内,使守军深受其苦,但又无计可施。

公元前428年,在攻击泼拉堆城时,他们使用同样的方法,在城墙外面,顺着风向的一方,堆了像城墙一样高的巨大树枝堆,浇了许多沥青和硫黄,点燃焚烧。猛烈的火焰、浓烟和窒息的气体,吹入城内,城内守军惊慌失措,人心大乱。不料风向突然转变,雷雨交加,斯巴达人攻击不成,只好撤退,泼拉堆城因而得救。4年以后,斯巴达人卷土重来,还是用同一种方法,在顺风时把浓烟吹出,结果大获全胜,把雅典人驱逐出城,并且占领了这个地方。这是“吹放法”使用毒气的最早记载。

公元660年,东罗马帝国对“希腊火”加以改良,用石油、沥青、树脂和硫黄配制成易燃性液体,用这种液体浸渍树枝或麻絮,装入金属制桶内投出,或从管子里喷射出来。战斗时,把这种装有液体的金属器具点燃后,用投石机投入敌人之中,造成漫延燃烧,产生窒息作用,削弱敌人的力量,东罗马帝国靠这种武器曾屡次击退战教军队的侵犯。一直到十字军东征时,这种武器仍具有强大的威力。后来此种战法逐渐传入西方各地。400年后,撒拉层人曾在埃及用此法对付圣路易的士兵。此外,在美国南北战争中也采用过此法。16世纪末,法国皇太子妃的异教徒审问官,曾用窒息的烟对付优更诺教徒的窑洞。●毒气弹

16世纪以后,人们开始有意识地研制这种兵不血刃而能克敌制胜的有毒烟雾,使之不断规范化,成为部队在战场上经常使用的真正武器。大约在1570年,奥地利骑士法伊德·维尔福·冯森夫腾贝格建议,把砷烟弹用于对土耳其人的战斗。这种弹投入敌人军营后,燃烧时产生的砷蒸气,可使军营中的敌人中毒。

1600年前后,在著名的医生、自然科学家菲阿拉谨梯所著的《秘方节略》一书中,记载着一种由硫黄、松节油、人粪、人血等蒸馏而得的油,此油气味很强烈,若将其投入堡垒内,无人能在其中停留。

1654年,米兰人达梯罗,又发明一种类似毒烟云的火药,用它点燃后散布出可憎的烟及有害的恶臭,使遭袭者不能参加战斗,甚至死亡。法国工程师,曾在对克内他的战争中,把这种装料的手榴弹用于对付敌方地道,取得了特殊的效果。

1660年,在奥斯纳布吕克出版的一本关于炮兵的书中,印有过去称为“飞球”的纵火手榴弹的图样。这种手榴弹的装药是砷、锑和硫黄。著名医生、化学家和工艺学家格劳贝尔也设计过一种分室装填硝酸和松节油的炮弹,爆炸时放出对眼睛有强烈刺激的烟雾,把敌人“熏跑”。人类在这方面可以说进行了很多探索,但是由于当时科技水平的限制,不可能有根本性的突破。●刮骨疗毒的壁画

古代利用毒物的另一种形式是毒箭。开始也主要用以捕获野兽,后来逐渐被用于战争。《三国演义》中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故事,就描述了毒箭在战争中的使用。三国时,蜀国大将关羽攻打樊城,被守军魏将曹仁用毒箭射中右臂,毒液入骨,幸遇名医华佗,箭伤才愈。

毒箭的使用有许多优点,就是它便于携带、操作,受天气影响小,射程较远。但这种武器也有其局限性,一是能用于敷在箭头上的毒物来源十分有限,大多数是天然的毒物;二是毒物只能通过伤口进入机体,而且一次发射只能伤害一人。因此,在战争中的使用也很有限。

古代战争中应用毒物是一个逐步发展的历史过程。从开始时的熏烟加上毒物,到逐渐添加沥青乃至砷、硫黄等一些天然的有毒化学物质;从原地使用到逐渐向与火药混合投掷使用转变,一步步得以进化,但这些最多还只是化学武器的萌芽。化学武器真正出现还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4月22日,德军首次在伊普雷地区创造了大规模使用毒气的先例,人类将永远记住这一天!二、化合物向武器的转化●戴着防毒面具的军人

西方近代化学工业的迅速发展,生产出越来越多的有毒化工产品中间体,如后来应用于实战的氯气、光气等,特别是合成染料、化肥工业突飞猛进,为军事上使用提供了更多的可供选择的新型化学毒物,这极大地促进了毒剂的发展。早期使用的刺激性毒剂基本上来源于染料工业。而此时,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规模的战争爆发了。这场为重新瓜分殖民地,争夺世界霸权的帝国主义战争,涉及30多个国家,交战双方动员了7000多万人。20世纪初的先进科学技术广泛应用于战争。化学武器作为一种全新的武器,也第一次出现在人类战争的舞台上。

化学武器的发展开始时带有某些偶然性。其最初的动力来自一些化学家,因为他们注意到,在他们的实验室里有许多化学物质具有一定的毒性作用,并感到能够利用这些作用为国家的战争效力。大概从1914年起,在欧洲的几个科学实验室里,化学家们都在力图把实验室的化合物转化为战争武器。

尽管那时已经发现一些化学物质具有很强的毒性,可以作为化学战剂使用,但武器的设计者们很快就意识到,要设计一种能对疏散在远离目标地区的敌人产生有效毒害浓度的武器,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投送战剂唯一现实的方法是污染敌方的环境,特别是其所呼吸的空气,希望有一些战剂最终能进入人体。而这样势必对战时的气象条件有很大的依赖性,特别是风向和风速,如果条件适宜,巨大的毒剂云团就能随风飘游,并扩散整个目标区;但是如果条件不适合,比如风太小,毒云就会滞留伤害自己,风太大,毒云就很快被吹散或稀释得不再对人有害。一般来说,一种武器系统在客观上对气象条件的依赖性越大,其使用的机会就越小。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刺激了化学武器的发展,并最终促成了其在战争中大规模的使用。

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标志大战正式开始:在西线,8月14日,德军入侵比利时;8月21~25日,德军与法军在法、比、卢边界展开“边境交战”;9月5~9日,英、法联军与德军进行马恩河会战,迫使德军停止了进攻;9月16日~10月15日,双方展开了被称为“奔向大海”的遭遇作战;此后,又进行了佛兰德会战。双方经过三个多月大规模、互有胜负的激烈交战,在长达700千米的宽大正面上对峙起来,由运动战转为阵地战。在东线,德军与俄军进行了东普鲁士战役、加里西亚会战、华沙-伊万哥罗德战役和罗兹战役。东线战局同样使德军速胜的指望落了空,越来越清楚地呈现出转入阵地战的迹象。

在西线形成阵地战的主要原因是双方将大致相等兵力均匀分布在700千米的宽大正面上,平均兵力密度很小,每千米正面上只有一个炮兵中队。●催泪毒气手榴弹

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在某一地带建立强大的突击集团,组织决定性的会战。虽然双方都曾采取积极行动,试图突破对方各自的防御,但结果都是徒劳的。两军在对峙中有足够的时间加强各自的防御,在前沿前设置铁丝网、障碍物,构筑地下交通壕和混凝土工事,构筑多道阵地以形成完整的堑壕式的筑垒地域防御体系,以致当时的火炮和其他杀伤武器都难以摧毁这样坚固的防御体系,使防御变得比进攻更为有利。于是,交战双方都在寻找突破防御的新武器和新战法。

由于毒气具有空间流动性,可以进入堑壕、掩体、筑垒工事,驱赶和杀伤敌有生力量。所以,交战双方都开始把目光投向这种新式武器上。英国海军部重新考虑了托马斯·科奇兰海军上将关于二氧化硫云团进攻使用的建议,这已是从拿破仑战争以来的第二次考虑。在美国,一个有关氢氰酸炮弹的专利申请书也在准备之中。在法国,陆军军官们则在考虑巴黎警察部队已经用了3年的催泪性毒气武器战场使用的可能性。

在德国,由哈伯教授领导的一个科学小组也在进行光气和含砷毒剂的手榴弹装料的试验。但在战争的最初几个月内,技术还没有发展到能够有效地使用毒剂的程度。

科奇兰的建议经过很多修改之后终于被付诸实施,不过不是作为杀伤性毒气云,而是作为海上烟幕。法国在战场上使用催泪毒气手榴弹,是由一个应征入伍的巴黎警察发起的。他休假后返回前线时,带回了一些这样的手榴弹。由于有毒的化合物一般在预期的战斗中并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在开始的战役中也没有占据什么地位,因此在一些国家开始遭到冷遇,而德国并没有丝毫懈怠。

1914年10月,德军在战场上试验性地使用了刺激性化学武器,从而拉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化学战的序幕。第二节 肆虐战场——化学武器的应用回顾化学毒物用于战争,可以追溯到古代。而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则起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持续四年的战争中,交战双方共将使用化学战剂11.3万吨,造成化学战伤亡人员近130万人。一、概况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由于交战双方对对方的化学战能力估计过高,都未敢贸然发动化学战。然而在一些局部战争中,化学战时有发生,例如1935~1936年,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时;1937~1945年,日军侵略中国时;20世纪50年代,美国在朝鲜战争中;1963~1967年埃及介入也门内战时;20世纪60年代,美军在侵越战争中;20世纪70年代,越军在侵柬战争中;20世纪80年代,苏军在侵阿战争中;以及1982~1988年的两伊战争中,伊拉克和伊朗都使用了化学武器。这里将以化学弹药及其投掷系统为线索,论述化学武器的发展及使用情况。二、毒剂吹放钢瓶的使用

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拉开序幕。战争初期,由于双方使用的化学武器数量不多,而且限于刺激剂,所以效果并不明显。毒剂吹放钢瓶的使用,标志着化学武器进入大规模的使用阶段。1915年1月,柏林威廉学院院长化学家哈柏教授建议大量使用氯气钢瓶,借助风力把毒剂云团吹向对方,用以大量杀伤敌人。不久,德军在科隆附近的一个训练场进行了用毒剂吹放钢瓶对羊群杀伤作用的试验,取得成功。同时,将其第35工兵团改编为“毒气施放团”,这是德军,也是世上第一支毒气部队。1915年年初,德军最高统帅部征用了6000个压缩氯气钢瓶,并另外订购了2.4万个钢瓶。到2月中旬,已把足够数量的钢瓶埋进西部战线的伊珀尔弧形防线上,以便使用。但由于恶劣的天气而拖延下来。3月25日,德军把另一批钢瓶埋置在离前沿较远而风向更为有利的阵地上。4月22日17时,布置在德军阵地前沿6千米正面上的5730具钢瓶同时施放了180吨氯气。浓厚的黄白云团形成不透明的云墙,随着2~3米/秒的北风,如汹涌的波涛,不停地吹向敌方阵地,渗透到掩体、掩蔽部和各种工事里。此时,在对面阵地防守的是法国国防义勇军和第45师的两个阿尔及利亚营。令人窒息的气体使大部分守军产生了可怕的恐慌和紊乱,随即退出堑壕,向后溃退。这次毒剂攻击是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化学攻击,造成协约国1.5万人中毒,其中约5000人死亡。德军利用毒剂攻击将法、英阵地撕开了一个8~9千米宽的口子。

在此以后,交战双方利用毒气钢瓶攻击的战斗共进行了约200次。其中最大的一次是德国人于1915年10月在法国兰斯地区对法军的攻击,总共施放了2.5万个钢瓶共550吨氯气。从每吨毒剂造成的伤亡人数来看,除了伊珀尔的首次攻击外,最有效的要算1916年在多贝尔多高原上奥匈军队对意大利人的攻击:100吨的氯气和光气混合物造成6000人伤亡,其中死亡人数高达5000人。●一战中德军释放的毒气

毒剂吹放钢瓶由于只适用于阵地战,而且对气象条件的依赖性很大,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它已被其他的化学武器系统所取代。三、斯托克斯式迫击炮

在毒剂吹放钢瓶广泛使用的同时,英国人设计出一种口径和发射速度都特别适用于化学战的武器,这就是4英寸的斯托克斯式迫击炮。1915年它首次用于芦斯战斗中。每枚迫击炮弹装有3~4千克毒剂,射速为每分钟20发,射程达1000米。斯托克斯迫击炮是专门为发射化学炮弹所设计的第一个武器。

迫击炮由于射速快、弹道弯曲、易于打击山后或建筑物后面的目标,因此化学迫击炮弹在当前军事大国的化学武库中仍拥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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