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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7 00: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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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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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

魔法师试读:

版权信息

书名:魔法师

作者:(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

译者:金绍禹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8-01-01

ISBN:9787532743988

本书由上海译文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献给薇拉

作者按语一

我最初感觉到《洛丽塔》的轻微脉动是在一九三九年末,或一九四〇年初,在巴黎,是我急性肋间神经痛发作、不能动弹那个时候。依照我所能记起来的,最初灵感的触动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报纸的一条新闻引起的。植物园的一只猴子,经过一名科学家几个月的调教,创作了第一幅动物的画作:画中涂抹着囚禁这个可怜东西的笼子的铁条。我心中的冲动与后来产生的思绪并没有文字记录相联系。然而,就是这些思绪,产生了我现在这部小说的蓝本,即一个长约三十页的短篇小说。我是用俄语写作的,因为俄语是我自一九二四年以来写小说用的语言(这些小说大部分没有翻译成英语,而且全都由于政治原因在俄国禁止出版)。故事中的男人是中欧人,那个没有起名字的性早熟女孩则是法国人,故事的地点是巴黎和普罗旺斯。[原文以下部分是扼要的故事情节的梗概,而且纳博科夫在梗概里还给故事的主人公起了名:他把他叫做亚瑟,这个名字可能在早就遗失的一个草稿里出现过,但是在现在唯一所知的手稿里始终没有提到。]在一个张贴蓝纸的战时的夜晚,我把故事读给几个朋友——马克·阿尔达诺夫,两个社会革命党人,一个女医生;可是,我不喜欢这篇小说,所以一九四〇年我们移居美国后的一天把它销毁了。

大约在一九四九年,在纽约州北方的伊萨卡,一直不曾完全停息的脉动又开始让我不得安宁。关联的情节又带着新的热忱与灵感相伴,要我重新处理这个主题。这一回是用英语写作。英语是我的第一个女家庭教师,即一个名叫蕾彻尔·霍姆小姐说的语言。那是在圣彼得堡,大约是一九〇三年。性早熟的女孩现在带一点爱尔兰血统,但是,实际上还是同一个女孩,与她的母亲结婚这一基本思想也保留下来了;但是除此之外,这部作品是新的,而且悄悄地一部长篇小说已经成形。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一九五六年

作者按语二

正如我在《洛丽塔》后面附的一篇文章里所说明的,一九三九年秋我在巴黎写了一个不妨说是《洛丽塔》前身的中篇。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中篇早就已经销毁了,可是,今天我和薇拉在翻找一批书籍资料,准备再送国会图书馆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小说的一个单独本子。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把它(与一批索引卡片和《洛丽塔》未使用的材料一起)存放到国会图书馆去,但是接着我又有了别的想法。

这个本子是一个五十五页的俄文打字稿,题名《沃尔谢卜尼克》(Volshebnik,“魔法师”)。由于我现在与《洛丽塔》在创作上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因此我又重读了一遍《沃尔谢卜尼克》,而且与写作《洛丽塔》的过程中已经把它当作一块废料的时候感觉到的乐趣比较起来,重读时的乐趣要大得多了。这是一个优美的俄文散文作品,行文明白晓畅,稍加注意,就可由纳博科夫家人翻译成英文。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一九五九年

英译者按语

为了阐明一些浓缩的生动描写(其中有的最初也把我难住),同时也给一些爱探究的读者提供一点知识性的侧面情况,我写了一个短短的解说。为了使小说在读者阅读时有连贯性,我把评述放在小说后面,而且,除有一处之外,我没有在书中加注,以免造成干扰。

魔法师

■“我怎样才能真正认识自己?”要是他真思考什么问题的话,他就这样想道。“这不能算好色。粗鲁的肉欲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细腻的那一类则须以带来最终的满足为前提。因此,假如我真有五六次正常的恋爱,那么情形会怎么样呢——你怎么能把他们的淡而无味的胡乱行为与我的无可比拟的激情作比较呢?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这当然不像东方式放荡淫逸所运用的算术,因为照他们的算法,猎物的温柔与其年龄成反比。哦,不对,在我看来这不是一般统一体的程度问题,而是与一般概念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不是更加宝贵,而是非常宝贵的东西。那么它是什么呢?是病态,是犯罪么?抑或它是与道德心和羞耻心一致的,与神经质和恐惧一致的,与自制和敏感一致的么?因为我甚至不会考虑给人造成痛苦或者让人产生永远不能忘记的反感那样的想法。胡言乱语——我可不是一个强暴者。在现实的生活中,当我想象一个绝对不能看见的方法使我的激情得到充分释放的时候,我为我的渴望设定的种种限制,我为这种渴望寻找的种种借口,都有仿佛天意造成的诡辩。我是个扒手,不是入室窃贼。尽管,也许,在一座圆形的孤岛上,与我的小姑娘星期五……(这不会是一个仅仅涉及安全的问题,而是一种变得野蛮的自由——抑或这个循环是一个恶性循环,它的中央是一棵棕榈树?)“由于我,理性地,知道幼发拉底河流域的杏子只有在装成罐头之后才有害;知道罪恶与市民的习俗密不可分;知道一说到卫生习惯就会联想起鬣狗的令人生畏;而且还知道这同样的理性并不反对把本来无法触及的东西庸俗化……因此,我现在把这一切抛弃,从而登上更高的水平。“即使通向真正的极乐之路确实要穿过一个仍然纤弱的薄膜,而且是在它还来不及变得结实,来不及覆盖起来,来不及失却芳香与闪光的时候,因为正是从这里穿过,人们才深入到那极乐的跳动的星星,即使如此那又有什么关系?而即使是有这些限制条件,我也是带着极讲究的选择性从事的;并非遇上的每一个女学生都会让我有好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们在灰暗的清晨的马路上,可以看到多少身材高大健壮的,非常瘦的,长着一串小痘痘的,或戴眼镜的——这些类型,从性爱的意义上来说,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就像别的人对长一身赘肉的熟悉的女人毫无兴趣一样。无论怎么说,不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可以非常坦诚地说,我与一般的孩子都能很好地相处;我知道我可以做一个通常意义上的非常慈爱的父亲,但是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把握说,这到底是一个自然的补充,还是超凡的对立。“在这个问题上我要求助于阶段法则,但是关于阶段法则,凡有抵触的过去我都没有接受:我常常试图在从一种温情向另外一种温情过渡的时候,在从一种简单的温情向特殊的温情过渡的时候,突然地遏制住自己,并且非常想知道它们是否相互排斥,是否终究要归入不同的类别,是否一种温情在我模糊心灵梦魇似的局面中,是另外一种温情开放的花朵;因为,假如它们是两个单独存在的东西,那么,就一定有两种各不相同的类型的美,而审美意义则在应邀出席晚宴时,哗啦一声坐到了两把椅子的当中(这是两重性之命运)。而在另一方面,它们的回程,即从特殊到简单的过渡,我觉得稍容易理解:前者,在被排除的那一刻,仿佛是减去了,而且,这似乎表明感觉之和其实性质是同样的,假如计算法则在这里也适用的话。这是一件奇怪而又奇怪的事——而也许尤其奇怪的是,以讨论异常之事为借口,我只不过是在为我的内疚之心寻找辩辞而已。”

他的思想活动,大致上就是如此。他很幸运,有一个精细、严谨、赚钱的职业,这个职业振奋了他的精神,满足了他的触觉,并通过黑丝绒上一个鲜明的光点,让他有了一片丰富多彩的视野。这里有一个个数字,这里有种种色彩,这里有一个个完整的晶系。间或他的想象会连续几个月被铁链锁住,而且这铁链只会偶尔发出一下叮当声。此外,由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因一次没有成功的自焚而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因此他现在已经学会了调节自己的渴望,并且也只能虚伪地认为,只有各种情形非常侥幸地结合在一起,只有在非常不经意之间命运之神向他伸出援手,不可能的事物才会出现一瞬即逝的假象。

他在记忆里非常珍惜这不多的时刻,但他是怀着抑郁的感激之情的(毕竟这些时刻是给过他了),是带着抑郁的讽刺的(毕竟他的聪敏胜过了生活)。例如,他过去在专科技术学校做学生时,曾帮助过他的一个同班同学的妹妹——一个懒洋洋、神情倦怠的女孩,目光柔和,梳两根黑色长辫——突击补习初等几何学,那时候他从来不曾有一回与她有过身体的碰擦,但是,由于她的毛料衣裙离他非常地近,因此他纸上的直线开始抖动,然后消失了,而且一切物体都在紧张、秘密的碰撞中大小变了形——但是随后又恢复了,仍然是硬的椅子、灯、在纸上乱画的女孩。他别的幸运时刻也是同样简短的那一类:坐立不安,一簇头发遮住了一个眼睛,坐在有皮革面子桌椅的办公室里,等着见她的父亲(胸口突突地跳——“哎,你心里烦吗?”);还有另外一个,两个肩膀是姜饼的颜色,在阳光照耀的院子的一个废弃的角落里,让他看一些黑的色拉在吞吃一只绿色的兔子。这些都是可怜的、匆匆而过的时刻,经过后来多年的流浪与搜寻之后,已经相隔很远,然而,只要能得到她们当中的一个(但是,居中的他还是要放弃),他什么代价都肯付出。

回想起那些难得遇见的人,他那些小情人,甚至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个梦淫妖的那些小情人,他自己也感到惊讶,对于她们后来的命运,他怎么会不可思议地一无所知;然而,有许多回,在一个长久未修剪的草坪上,在一辆普通的城市公共汽车上,或者在海边只适于用来装沙漏的沙滩上,他曾经被一个无情而匆匆选中的人背弃过,他的祈求偶尔被忽视过,令人赏心悦目之事被他未曾留意的事态的变化打断过。

他消瘦,嘴唇干燥,脑袋略微有点秃,两眼目光机警。此刻他坐在城市公园的一个长凳上。七月的天气驱散了云朵,一忽儿之后,他把在他那白皙、颀长的手指头上拿着的帽子戴在头上。蜘蛛止步了,心跳暂停了。

他的左边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黑头发,浅黑色的皮肤,额头红润,穿一身丧服;他的右边是一个妇人,头发松软,暗金黄色,手上忙碌地编结着绒线。他注视的目光机械地跟着在彩色雾霭中穿来穿去的儿童,但是他在想着别的事情——他目前的工作,他脚上穿的款式漂亮的新鞋——想着想着他在脚跟边看到一枚很大的镍币,表面有一部分被砾石磨损了。他把硬币捡起来。坐在他左边、嘴唇上长着髭须的妇人对于他的自然的问话没有作出反应;他右边那个肤色不黑的妇人说道:“收起来吧。逢单的日子里拣到的就说明是遇上好运了。”“为什么偏要是逢单的日子呢?”“那是我们家乡——那边的人这么说的。”

她说了一个小镇的名字,而那边的一个小型黑色教堂的华丽建筑,他曾经十分赞叹。“……哦,我们是住在河的对岸。山坡上到处是菜园,很漂亮,没有尘土,没有嘈杂声。……”

一个很爱说话的人,他想——好像我该站起来走动走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幕布拉开了。

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十二岁的女孩(他猜年龄从不出差错),踩着旱冰鞋迅速而稳步地走来,但旱冰鞋不是在滚动,而是在砾石路上嘎吱嘎吱地踩,两只鞋轮换着提起来,又落下去,就像日本人的小碎步,并且穿过一道道变幻不定的太阳光朝他坐的长凳走过来。后来(后来持续了多久就有多久)他仿佛觉得,就在那个时候,他一眼就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新近才做的)黄褐色鬈发的活泼,大而略显空茫的眼睛晶莹发亮,多少让人想起半透明的醋栗;她的快活温暖的面色;她的粉红的嘴微张,露出两个大门牙,正好抵着下唇;露在外面的胳膊显出夏日太阳晒的颜色,前臂上有狐狸似的细滑光泽的软汗毛;她的仍然窄小但已经一点也不能叫作扁平的胸部,隐约中显得柔软;她的裙子褶层的摆动;褶层的紧缩和柔软的凹陷;她的动作自然的双腿修长而红润;结实的旱冰鞋的鞋带。

她到了坐在他旁边的饶舌的妇人面前停住,只见那妇人转身在右手边的一件东西里摸索着,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在一片面包上,伸手递给小女孩。她一边嘴里很快地嚼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解开鞋带,并脱下两只沉重的装着坚固轮子的铁鞋。然后,她从砾石路走到我们面前的泥地上,突然间因光脚的舒适而变得轻松,然而由于不能即刻适应脱掉旱冰鞋的感觉,她走起路来时而迟疑,时而又自如地跨着脚步,终于(也许是因为此时她已经吃完面包)她撒腿跑起来,挥动她的解脱的双臂,在远处时隐时现,在紫色与绿色的树荫下,融入了婆娑树影里。“你的女儿,”他无意识地说道,“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哦,不是的——我跟她不是母女关系,”手上不停地编结绒线的人说道,“我自己没有子女,但也不觉得遗憾。”

穿丧服的老妇人突然抽泣起来,并且起身走开了。手上不停地编结绒线的人抬头望着她的背影,然后又继续动作迅速地编结起来,并且不时地以闪电般迅速的动作整理一下拖着的已经编结好的绒线。还要不要把谈话继续下去呢?

长凳脚边放着的旱冰鞋后跟上的铁片在闪烁发亮,棕黄色的鞋带惊诧地注视着他。这注视就是生活的注视。他现在变得更加绝望了。所有他过去的绝望依然历历在目,现在又新添了一样特殊的可怕东西。……不行,他不可以再坐下去了。他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帽子(“再会,”结绒线的人用友好的语气应了一声),然后穿过广场走了。尽管他有着自我保护的意识,但是暗地里的一阵风不停地将他吹向一边,于是他原先是打算一直走过去的路线,现在却偏向右侧树林那边。即使他根据经验心中明白,再看上一眼就意味着他那无望的渴望将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但是他仍旧改变他的路线走进了彩虹色的树荫里,一边他的目光在五彩缤纷之中偷偷地搜寻那紫色的一点。

在铺了沥青的小巷内,旱冰鞋的滚动声哗啦啦地响。在小巷的路缘上正在进行一场不公开的“跳房子”游戏。她就在这里,等着轮到自己,一只脚踏在路边上,炫目的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朦胧不清的头部前倾,散发出一股强烈的似栗的烘热,那一层紫色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在他的可怕而不被人注意的凝视下化解,变成了灰烬……然而,在过去,他那可怕人生的从属条款从来不曾得到主要条款的补充,于是他紧咬着牙齿绕过去,抑止了叫喊与呻吟,而这时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从他那张开的剪刀似的两腿之间钻过,于是他送去了一个匆匆的微笑。“若有所思的笑,”他爱怜地想道,“而也只有人,才会做到若有所思。”■

拂晓时分,他昏昏欲睡地放下手中的书,就像死鱼合拢了鱼鳍,并且突然开始斥责自己:他问自己,你为什么甘愿被绝望逼得没精打采,你为什么不好好地交谈交谈,然后与那个结绒线的,那个巧克力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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