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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4 19: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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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邵国杰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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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本草

神奇本草试读:

前言

玄,奥妙也。老子《道德经·一章》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神,神奇莫测也。《易·系辞上》曰:“阴阳不测之谓神。”医蕴玄奥,药彰神明。是书启解医道玄机,传扬本草神奇。启玄能洞识中医奥秘,传神可鉴赏中药灵验,启玄传神,越读越有滋味。本书独辟蹊径弘扬传统文化,而为赏识中华文明之中医药文化读本。

昔神农、黄帝、扁鹊、仲景之书,辞旨简严,难以即解。唐·杨玄操所谓:“理趣深远,非卒易了。”药味以千记,病症逾万种,名家辈出,流派纷呈,脏腑经络,内服外治方药之书汗牛充栋,十数年不能竟其说。常令读者望洋兴叹,踟蹰不前。

韩愈《进学解》曰:“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笔者“参博以为要,辑简而舍烦”,为您解析医学要旨,展示药物风采,努力向读者奉献出最具魅力的赏识中医药文化读本。《宋史·欧阳修传》曰:“赏识之下,率为闻人。”随着中医药文化越来越受到世人的赏识和关注,中医药会更加声名远播,必将有助于其振兴和发展,这正是笔者撰书的初衷。

本书不刻意追求完美,重在显扬中医药文化理念与特色。其与以往中医药书籍辗转抄录、人云亦云不同,并无固定模式和套路。全书论医讲药,既一脉相承,各篇又相对独立,自成一节。其内容及风格亦医亦药、亦文亦史、亦古亦今、亦精亦杂、亦深亦浅、亦俗亦雅、亦庄亦谐,堪称中医药文化的创新版、考究版、赏析版、休闲版。读来让您爱不忍释、流连忘返。在提升中华文化素养、陶冶性灵的同时,能心领神会,对中医药学有相应的认知。

启医道之玄机,传本草之神奇,融笔者的感悟于其中,弘扬中医药文化,促进中医药知识的普及与提高,虽为已告退者亦理所应当,责无旁贷。古老、神秘、丰富、绝妙的中医药,令垂暮之人毅然日窗心织,夜案笔耕,乐此不疲。历经三十余载不断修改增删,考订完善。这正是:因沉醉的爱,年近不惑,千年医道求玄机;为执着的情,岁逾古稀,百代本草索神奇。笔者奋编摩之志,僭纂述之权,黾勉成帙。鉴于才识疏庸,理著而非切磋之彦,事述而无博雅之儒。仅凭一己之力,“穷坠绪之茫茫,独旁搜而远绍”(韩愈《进学解》)。虽兴言撰辑,却无意勒成一家。“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欧阳修《纵囚论》),不求炫示,只期信心,谨请读者明察。

最后,特向为本书友情题写书名的书法家河南焦作许海林先生致谢。邵国杰2019年1月万物一也,是其所美者为神奇……《庄子·知北游》平淡之极,乃为神奇。清·费伯雄《医醇义·自序》艾 叶七年病求三年艾

房门上悬挂艾叶、包粽子、刻龙舟,是千家万户过农历五月初五日时的古俗。南北朝梁宗懔所撰的《荆楚岁时记》载:“五月俗称恶月,多禁。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禳毒气。”宋代吕原明撰《岁时杂记》记:“端午以艾为虎形,至有如黑豆大者,或剪彩为小虎,粘艾叶以戴之。”这便是“艾虎”。宋代诗人范成大在《竹枝词》中所写的“五月五日气岚开,南门竞船争看来”的诗句,突显出端午的节日气氛。清代文学家曹雪芹也在《红楼梦》第三十一回中描写了端午节的景象:“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蒲”指菖蒲,菖蒲之叶似钟馗之剑,相传可以斩妖驱魔;艾叶其气清香,可辟病邪、解疫毒;虎符系臂,目的也是为了驱邪,现今已被淘汰。

端午时的艾叶,清嫩味鲜,能开胃健脾,增进食欲。每逢端午,回族人民制作蒸艾叶、艾叶饺子等,乡野味馥郁。一首古诗说得好:“端午时节草萋萋,野艾茸茸淡着衣,无意争颜呈媚态,芳名自有庶民知。”

有医家云:“杏乃中医之花,艾乃中医之草。”艾为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可在春夏间未开时采摘叶片,晒干或阴干,生用或炒炭用。有冰台(二字反切合声即“艾”)、艾蒿、灸草、草蓬、野莲头等多个异名。艾叶可内服,若连枝割下,晒干捣绒名艾绒,做成艾条,又可外用灸穴。《尔雅义疏》云:“盖医家灼艾灸病,故师旷谓为病草。”《名医别录》谓艾为医草。《孟子·离娄上》曰:“今之欲王者,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苟为不畜,终身不得。”这是孟子说诸侯欲称王需要长期积蓄力量,就像治病必须用干燥存放多年的艾叶一样,否则不会成功。东汉经学家赵岐注解道:“艾可以为炙人病,于久益善,故以为喻。”《本草纲目》引元代医家朱震亨所言:“不知艾性至热,入火灸则气下行;入药服,则气上行”。同时又言:“艾叶生则微苦太辛,熟则微辛太苦,生温熟热,纯阳也。可以取太阳真火,可以回垂绝元阳。服之则走三阴,而逐一切寒湿,转肃杀之气为融和。炙之则透诸经,而治百种病邪,起沉疴之人为康泰,其功亦大矣。”《本草正义》更说:“古人灸法,本无一症不可治,艾之大用,惟此最多。”

医籍中以艾救治垂危的病例不可胜数,如“东垣炙元好问脑疽,以大艾炷如两核许者,灸至百壮,始觉痛而痊”。《名医类案·卷十二·脐风》载道:“枢密孙公抃,生子数日,患脐风(即新生儿破伤风),已不救,家人乃盛以盘合,将送诸江(水葬)。道遇老媪曰,儿可活。即与俱归,以艾灸脐下,即活。”另《古今议案按·卷二·泄泻》记:“邻郡一富翁,病泄泻弥年……富翁之病,乃气不能举,为下脱也……以艾灸百会穴三四十壮,泄泻止矣。”《续名医类案·卷十七·鼻》载:“王执中(宋代医学家)母氏,久病鼻干,有冷气。问诸医者,医者亦不晓。但云病去自愈,即而病去亦不愈也。后因灸绝骨(即悬钟穴)而渐愈。执中亦常患此,偶绝骨微疼而着艾,鼻干亦失去。初不知是灸绝骨之力,后阅《千金方》有此症,始知鼻干之去,因灸绝骨也。”

关于灸法,艾叶具有温经通络、行气活血,祛湿逐寒等作用。艾叶以春末夏初时采集为好。艾叶采摘后,除净泥土,晒干贮存,年代愈久愈好。李时珍云:“凡用艾叶,须用陈久者,治令细软,谓之熟艾;若生艾,灸火则易伤人肌脉。”就是在说艾灸所用的艾绒或艾条要用陈艾。艾叶可直接熏蒸一定的穴位和身体的某一部位,艾灸也分为直接灸和间接灸两种。直接灸仅用艾柱,间接灸有隔姜(片)灸、隔蒜(片)灸、隔盐灸等。小儿多采用间接灸法。施用灸法时,体位要平正,不能移动,防止艾柱滚落,或艾条的燃灰脱落而烫伤患者或烧坏衣服。由于姜汁或蒜汁的刺激,灸时灼痛,则可将姜、蒜片稍移动或向上提取片刻。若起小水泡无需处理,较大水泡可用消毒针头刺破后做消毒处理。

如今艾之药用剂型种类甚多。有灸用的艾绒、艾条、艾饼;有口服的片剂、水剂、汤剂、气雾剂等。艾灸可以透诸经而医百病;艾叶善治妇科病症,著名方剂“胶艾四物汤”即以艾叶为主药,有温经止痛、止血安胎等功效;艾叶的浸制液治疗慢性支气管炎有显效;艾叶的气雾剂可治哮喘;艾叶的烟雾剂还可杀灭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绿脓杆菌。此外用艾制剂治疗乳腺小叶增生,可使患者免除手术之苦。将艾研末调敷或煎水洗,对疥癣都有很好的疗效。艾的药用范围之广泛为诸药所不及,“艾乃中医之草”的说法,并不过分。巴 豆巴豆性烈最为上

巴豆中的“巴”指产地,该药其形如豆,因名“巴豆”。巴者,古国名,位于四川省东部一带地方。

巴豆禀阳刚猛烈之性,以峻下寒积而称雄。《备急千金要方》《外台秘要》方中用巴豆者之不胜屈,大都治在消积排水。北宋政治家、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药议》说《药性论》“乃以众药之和厚者,定以为君,其次为臣,为佐,有毒性多为使。此谬说也。设若欲攻坚积,如巴豆辈,岂得不为君哉?”《本草纲目》中引张元素之言:“巴豆乃斩关夺门之将,不可轻用。”并解释说:“世以巴豆热药治酒病膈气,以其辛热能开肠胃郁结也。但郁结虽开,而亡血液,损其真阴。”自此之后,一些本草名著相继随声附和,以致后之医者顾忌许多,因噎废食,在其后的书籍中很少见到使用巴豆的记录,巴豆几成“禁药”。诚然,巴豆系辛热有毒之品,用之不当则“危害昭昭”。记得笔者初行医时曾治一寒积腹痛张姓患者,遵《金匮要略》走马汤方,令患者张某取巴豆一枚,在炉火旁烤煨去油,来医院捣成粉霜,取巴豆粉少许,配杏仁数枚,服下后约一刻钟开始腹泻,连续腹泻十二三次。虽其后腹痛缓解,但精神萎顿,数日仍未能恢复精神。然而张某依然对笔者用药的胆量赞赏有加,两三个月后张某要求再服走马汤。这次笔者婉拒。俗语称“好汉扛不住三泡稀”,并非玄谈。巴豆其毒性在油,有服用巴豆油20滴而致死者。

然而毕竟有有识之士,不囿于张元素之说,研究巴豆得到了较全面的认识,并有取得成功的范例。如明代医家李中梓,曾用巴豆霜一味治好了八十高龄患泄泻病,自治不愈的著名医家王肯堂。李受邀去为王诊病,王肯堂比李中梓年长,当时王肯堂的名气也比李中梓大,于是李中梓问王肯堂曰:“公体肥多痰,当有迅利荡涤,能勿疑乎?”王曰:“当世之医,推君与我,君定方,我服药,又何疑也。”于是李中梓便一反他医治法,用“巴豆霜一味,下痰涎数升,其疾顿愈。”又如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巴豆气热味辛,生猛熟缓,能吐能下,能上能行,是可升可降药也”,并记载有“巴豆,峻用则有劫病之功,微用亦有调中之妙”。《续名医类案》记载的有关巴豆的案例较多,如其一为治水蛊:“元时名医宋会之治水蛊法,用老丝瓜一枚,去皮及子,剪碎,与巴豆二七粒同炒,视巴豆褐色为度,去巴豆存丝瓜。又用黄米如丝瓜之数同炒,视米褐色,去丝瓜存米研末,清水和为丸,梧桐子大。每服百丸,白汤下,蛊水尽从大便中出,而疾除矣。其言曰:巴豆逐出水者也,而患其迅,藉丝瓜取其气,丝瓜有筋,象人身脉络,得引巴豆之气,达诸脉络。而仍用米者,投其胃气也。仍去丝瓜者,畏其受巴豆之气太甚也。”此方可否用于肝腹水、肾腹水及肿瘤引起的肿胀等,尚待研究。其二为治牙疼:“昔率为乐清主簿者,蛀牙疼不可忍,蛀牙疼不可忍,号呼之声,彻于四邻,用药不效。有丐者献一方,用之即安。以汉椒为末,及巴豆一粒,同研成膏,饭为丸如绿豆大,以绵裹安在蛀牙孔处立效。”其三为治肿胀:“张景岳在京治十五岁儿,适经药铺,见有晒晾巴豆,其父误以为松仁,以一粒与食之,嚼而味辣,亟吐出,已半粒下咽矣。少顷大泻十余,次日肚腹通身即肿胀,绝口不食。或谓宜黄连、绿豆以解毒。或谓四苓、五物以利口。张曰:大攻之后,岂非大虚之症乎?能再堪苦寒以败脾否?大泻之后,又尚有何水之可利?遂单用独参汤及温胃饮,以培脾气,不数剂而复元。夫既已大泻,而何以反胀若是,是可知大虚致成肿胀者,类多如此。”此即“塞因塞用”之法。

巴豆得热则助泻,遇冷则泻止。巴豆之毒,以少许轻擦完好之肤,须臾即发一泡,必至肿烂成疮,况肠胃柔脆之质。《药性论》曰:“中其毒,用黄连汁,大豆汁解之。”触摸巴豆的手应立刻清洗,切不可揉眼,误揉会使眼睑肿胀。白豆蔻豆蔻梢头二月初

豆蔻按中医习惯通常指草豆蔻。如《本草衍义》云:“豆蔻,草豆蔻也,气味极辛,微香。此是对肉豆蔻而名之。”而《辞海》则称“豆蔻”是植物名,亦称“白豆蔻”“圆豆蔻”。

草豆蔻与白豆蔻都是我国原有植物,而与之区别,肉豆蔻的故乡是印度,在印度传统烹饪中,豆蔻是上等食品的必不可少的配料。至于白豆蔻的药用价值,中医药学则认为白豆蔻属芳香健胃之品,有行气温中,化湿止呕的功能。白豆蔻所含的挥发油很不稳定,应在临用前磨碎入药。如古代汉族药学著作《本草通玄》所云:“白豆蔻,其功全在芳香之气,一经火炒,便减功力;即入汤液,但当研细,待诸药煎好,乘沸点服尤妙。”

白豆蔻性温,味辛,用其制成的祛寒湿饮料在我国历史悠久,兴盛于宋元时期。南宋女词人李清照在《摊破浣溪沙·病起萧萧两鬓华》写道:“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事林广记别集》卷七载有诸品熟水,并有造熟水法:“夏月,凡造熟水,先倾百煎滚汤在瓶器内,然后将所用之物投入,密封瓶口,然后将所用之物投入,密封瓶口,则香倍矣。”白 果小苦微甘韵最高

白果人称银杏,为我国所独有。明代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言:“原生江南,叶似鸭掌,因名鸭脚。宋初始入贡,改呼银杏,因其形似小杏而核白色,今名白果。”宋代诗人梅尧臣在《答友人》中写道:“鸭脚类绿李,其名因叶高。”宋代文学家欧阳修诗曰:“绛囊因入贡,银杏贵中州。”

白果其实并不是果,而是银杏科落叶乔木银杏的成熟种子。银杏又名公孙树,是是古代银杏类植物在地球上存活的唯一品种,银杏的祖先远在两亿七千万年前的二叠纪时期便已出现,因此有活化石之称。银杏是世界上现存的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也是我国特产的珍贵树种。近代文学家郭沫若曾作诗曰:“亭亭最是公孙树,挺立乾坤亿万年。云去云来随落拓,当头几见月中天。”并热情地称赞银杏树应为中国的国树。

有趣的是,银杏树是雌雄异株植物,雄树开雄花,雌树开雌花,要经过授粉后,才会结出银杏来。李时珍云:“其核两头尖,三棱为雄,二棱为雌。其仁嫩时绿色,久则黄。须雌雄同种,其树相望,乃结实。”

白果历来被食客所推崇,宋代诗人杨万里在《银杏赋》中写道:“深灰残火累相遭,小苦微甜味更高。未必鸡头如鸭脚,不妨银杏伴金桃。”是说把白果埋在火灰里,烧熟的白果从火灰里蹦跳出来,露出青莹鲜嫩的白果仁,嚼之微甜稍苦,软韧鲜香,别有风味。

白果作药用,最早收载于元代吴瑞所撰的《日用本草》一书。《本草纲目》云:“银杏,宋初始著名,而修本草者不收,近时方药亦时用之。”前人认为白果“其花夜开,人不得见,性阴,有小毒,故能消毒杀虫。”据清代成本的《续名医类案·卷二十二》载:“黄履素曰:人阴毛中生虱,名八角子,贴伏毛根最痒恼。人相传此虫不医,延及头髦眉毛,其人当死。治法以生银杏捣烂,敷合毛上,隔宿其虫尽死。”

白果性平,味甘、苦、涩,能敛肺气,止喘嗽,止带缩尿,为呼吸科、泌尿科及妇科带症常用之品。后人曾有诗赞曰:“止带涩精医道深,频频竟入女儿行。等闲欲问裙衩字,银杏姑娘姓公孙。”

因为白果有“缩小便”功能,过去参加科举考试的众多秀才常带些炒熟的白果,在临上场前吃几粒,以免在考试时尿急误事。中国古代婚礼,新娘总是要做几个小时的轿子,新娘子母亲则会在上轿前给女儿吃下熟白果,就不必担心新娘在中途会有尿意了。《日用本草》对白果的副作用作了叙述:“多食壅气动风,小儿多食昏霍、发惊引疳。同鳗鲡鱼食患软风。”宋代苏轼整理的《物类相感志》说:“银杏能醉人。”元代李鹏飞所撰的《三元参赞延寿书》说:“白果食满千个者死,小儿尤不可多食,多食立死。”又述“小儿多食,昏霍发惊。昔有饥者,以白果代饭食饱,次日皆死。”现代医学研究证明,白果含有银杏毒素,有毒,不可多食,多食能引起中毒,甚至死亡。若中毒可用麝香一分,调温水服即解。又喘咳痰稠者服后易致咳痰困难,宜配入清热之药为妥。白 及填肺神方救死囚

关于白及的命名,据传说也与皇帝有关。因一老农献药草治愈了随西汉皇帝御驾亲征的一位将军的箭伤,皇帝便以老农的名字,给这种药草取名白及。而李时珍则说:“其根白色,连及而生,故名白芨。”

洪迈《夷坚志》记有一则故事,说台州一名将要被处死的囚犯告诉狱吏:“吾七犯死罪,苦遭讯拷,坐是肺皆控损,至于呕血。适得神方”才幸免于难。为了报答狱吏的照顾庇护之恩,囚犯于赴刑前把“神方”说给了狱吏。原来“只白及一味米饮调耳”。囚犯被“凌迟”处死后,刽子手剖开犯人胸膛,见肺间“数十孔,皆白及填补,色犹不变也”。虽然故事显得离奇,未可尽信,但白及却能使损伤的肺叶复生。正如《重庆堂随笔》所言:“白及最黏,大能补肺,可为上损善后之药。”

白及味苦而涩,性寒,质黏,为收敛止血药,可治疗体内外诸出血症。因其入肺、胃经,故临床多用于肺胃出血。笔者还常于顽固性口腔溃疡治疗中配用白及而获得一定效果。

暮春初夏,白及花梗从碧绿的叶片中婷婷而出,淡紫色的花朵开得楚楚动人,“幽香自典雅,嫣然称清绝”,花朵俏丽可人的白及也是美容良药,被誉为“美白仙子”,可治疗痤疮、体癣、红肿、疤痕等皮肤病。《药性论》说白及“治面上疮,令人肌滑”,《本草纲目》云:“洗面黑,祛斑。”白及可以外用,也可以煮粥食用。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先生,就经常把白及与大豆、核桃仁等放在一起做粥食服,所以至老依然面容红润、肌肤光泽。

白及在金银雕饰品、景泰蓝掐丝上的应用由来已久。古代金银雕饰品立体垒丝的制作过程,须先用炭末粉调和白及黏液,塑成各种人物或鸟兽形象,用金丝盘曲、垒丝、用焊药焊牢固定,置火中,将炭模烧掉,而成为立体中空、剔透玲珑的金饰品。在景泰蓝的制作中,用白及或糨糊黏在掐叠翻卷好的铜胎上,经烧焊、点蓝和镀金而成。

因白及黏性强,古人常以之作浆糊,用来制作碑帖、册页之硬壳,如明代装裱理论家周嘉胄所著《装潢志》载:“糊用白及、明矾、少加乳香、黄蜡、又用花椒、百部煎水投之。”白 芍养柔缓敛花绰约

亲人离别赠芍药,这是我国的一种古老的民俗。早在《诗经·国风·郑风》中就有“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离骚》中的“留夷”也是芍药的古称,《韩诗外传》记载:“芍药,离草也。”

李时珍对芍药的注释是:“芍药,犹绰约也,美好貌。此草花容绰约,故以为名。”亲人惜别赠芍药,意为祝愿亲人旅途美好,平安吉祥。而古代戏词“莫恋他乡路边草,常惦庭院芍药花”,则是妻子告诫即将出门远行的丈夫,莫忘家中亲人。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群花品中,以牡丹排第一,芍药为第二,故世谓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因芍药于每年谷雨前后继牡丹之后开花,正是俗语说的“谷雨三朝看牡丹,立夏三照看芍药”,故芍药又有“牡丹之妹”的称呼。对于“花相”来历还另有说法,北宋时期朝廷“簪戴”(头帽上插花)之风流行,达官贵人举行酒宴时也加以仿效。《梦溪笔谈·补笔谈》里就载有“四相簪花宴”的故事。故事说北宋庆历年间韩琦任扬州太守,官署后花园中有一株芍药忽然开花四枝,花色上下红、中间黄蕊相间。这种品种的芍药后世称为“金缠腰”或“金带围”,当时同在大理寺供职的王珪、王安石两个人正好在扬州,韩琦便邀他们一同观赏。因为花开四朵,所以韩琦又临时请路过扬州也在大理寺供职的陈升之来参加。席间把花剪下,四个人各簪一枝。此后四人都先后做了宰相,芍药因此被称为“花相”。

古人说:“芍药著于三代(指夏商周)之际,风雅所流咏也。今人贵牡丹而轻芍药,不知牡丹初无名,依芍药而得名。”在唐代以前人们赞花只知“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不曾有牡丹。如唐代元稹的《红芍药》:“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生动地描绘出芍药的美妙特色。苏东坡曾言:“扬州芍药为天下之冠”。芍药种下后要到第三年才开花,红白紫三色花团锦簇、鲜艳夺目,“日烧红艳排千朵,风递清香满四邻。”唐宋问人还称之为“大器晚成”的“婪尾春”,把芍药开花的景象比作春之盛筵的“压轴戏”。而唐代开始,牡丹受到上层权贵的赏识和宠爱。时人称洛阳牡丹,广陵(扬州)芍药,并美于世。但喜爱芍药的文人仍然不少,宋代杨万里七律诗曰:“红红白白定谁先,嫋嫋娉娉各自妍。”是对其寓所多稼亭前两槛红白对开芍药花的描写。宋代诗人邵雍诗说:“一声啼鴂画楼东,魏紫姚黄扫地空。多谢化工怜寂寞,尚留芍药殿春风。”

白芍为毛茛科植物芍药的根。与观赏的要求不一样,药用的芍药重在其根而不是花。白芍味苦、酸,性凉,入肝、脾二经。具有养血柔肝,缓中止痛,敛阴收汗之功。常用于治疗肝血亏虚,胁肋、脘腹疼痛及四肢挛急作痛,泻痢腹痛,月经不调,崩漏带下等,临床应用非常广泛。

芍药之名,初载于《神农本草经》,从南北朝陶弘景开始,分为白芍药、赤芍药两种。作为药材,白芍药多为栽培种,赤芍药则多为野生种。金代成无己《注解伤寒论》云:“芍药,白补而赤泻,白收而赤散。”

说起亳州白芍,就不能不提三国时名医华佗与芍药的一个故事。华佗家的房前屋后,种满了花草药材。一天,有人送他一棵芍药,种植在屋前,他研究了芍药的叶、花、茎后觉得没有什么药性,因此从不用它来治病。一天夜晚,华佗听到窗外有人啼哭,往外一看有位美貌的女子,华佗出得门来,却只见芍药不见人影。华佗心想,难道那位啼哭的女子就是这芍药的化身?是因为其被我冷落而感到委屈吗?想来芍药的用处还未查清。不日华佗的妻子崩漏不止,华佗突然想起那天夜晚的事,便挖了芍药根,让妻子服用,病情便得到了控制。后来华佗对芍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证实了芍药的多种功效。从此华佗的家乡亳州,种芍药之风日盛。白 术后天滋生脾土旺《本草通玄》曰:“白术,补脾胃之药,更无出其右者。土旺则能健运,故不能食者,食停滞者,有痞积者,皆用之也。土旺则能胜湿,故患痰饮者,肿满者,湿痹者,皆赖之也。土旺则清气善升,而精微上奉,浊气善降,而糟粕下输,故吐泻者,不可阙(缺)也。”《本草汇言》云:“白术,乃扶植脾胃,散湿除痹,消食除痞之要药也。脾虚不健,术能补之;胃虚不纳,术能助之。”近代名医张锡纯认为白术不仅可以补脾胃,而且对其他脏器也具有补益作用。他说白术“其德之令为后天资生之要药,故能于金、木、水、火四脏皆能有所补益也。”

据《名医类案》载:“丹溪治一贵人,年近六十,形壮,色苍,味厚(喜食厚味),春得痎疟,用劲药,屡止屡作,绵延至冬,来求治。知其痰少,惟胃气未完,天寒欠汗,非补不可。以一味白术,末之,粥丸,空腹热汤下二百丸,尽二斤,大汗而愈。”曾时新等编著的《名医治学录·钱乙》登有钱乙巧用白术末一两煎水三升,使患者尽量饮服,如此连投三剂,治愈五岁姓朱患儿夜间发热,多涎喜睡出现大渴引饮的病例。《续名医类案》还记有一则病案说:“端州太守吴淞岩,病几四十日矣。延诊,告以初时恶心倦怠,食减便溏。既而夜不寐,躁而数起,起而复卧,凌晨必呕痰数升。或以为暑,而用香薷六一,或以为湿,而用萆薢五苓;或以为瘴,而用平胃;或以为痰,而用二陈,遍尝无效。渐加烦渴,与肾气丸及生脉饮,服之转剧。脉之濡而缓,右关为甚。据脉与症,湿热无疑,何诸治罔效?因思患者素喜肥甘,又饮酒食面,其脾胃如土在雨中,沾渍既久,值夏令乃蒸郁而发。故非渗利厘清可愈,亦非风行燥发可瘳。唯圣术煎,一味白术重两许,酒煎,从而治之,必应。令如法服之,再以菟丝子五钱,煎饮代茶,服至一旬,渐瘥,半月全愈。”此则病案,文字精炼,用排比句表述既往诊治情况,用形象比喻辨证用药,治愈过程交代的简明清楚。此案堪称一则完美的样板书写病历,后学者应奉为楷模,认真学习。

当代名医魏龙骧治疗老年便秘,则重用白术,少则30~60克,重则120~150克,并加生地黄以滋之,时或少佐升麻,乃升清降浊之意。

白术随炮制方法的变化而功能略异,生白术益气生血;炒白术健脾燥湿;焦白术助消化,开胃口,散癥癖;土炒白术补脾胃而止泄泻。另外还有炙白术,白术炭之用法。中药中如白术炮制方法之多样的并不多见。

明代邵宝为答谢友人赠送白术而赋诗一首说:“医家白术重天台,郡守曾将蜜浸来。嚼罢不知香满室,桃花流水梦瑶台。”《神农本草经》及《名医别录》皆只称术而无苍、白之分,后世本草才化为两种。色白为白术,色赤为苍术(与白芍、赤芍类似)。《本草崇原》说:“凡欲补脾则用白术,凡欲运脾则用苍术。欲补运相兼,则相兼而用,如补多运少,则白术多而苍术少,运多补少,则苍术多而白术少;品虽有二,实则一也。”苍术白术均能健脾燥湿,但苍术芳香苦温,其性较烈,兼能升阳散邪,其燥湿升散之力优于白术,而健脾补气生血之力则不及白术。

前人有白术伐肾,肾虚者不宜服术之说。《卫生十全方》载有一病案云,一人牙齿日长,渐渐撑开口,难为饮食。医生诊为骨髓外溢,乃肾有余邪所致,只服白术散而愈。对此,过去常按五行相克之理解释,即以白术补土以克肾水(之余邪)。除此病案(且不言此病案的真实性是否可靠),再未见到“白术伐肾”的记载,相反《续名医类案》却载有:“薛立斋治一产妇,腰痛腹胀善噫,诸药皆呕,薛以为脾虚弱,用白术一味炒黄,每剂一两,米泔浸,时饮匙许,四剂后渐安,服百余剂而愈。”笔者亦有重用白术治疗肾虚腰痛而兼脾胃虚弱患者的病例,临床未见到损肾的情况。且治疗过程中随着患者脾胃健壮,腰痛等症状亦相应轻缓,即所谓“补后天而益先天”。因此,对“白术伐肾”之说,笔者不能苟同。白 芷用治疮疡说纷纭

白芷别名香白芷、芳香白芷,其性温,味辛,功能解表散寒,燥湿止带,通鼻窍。战国时期著名的诗人屈原《离骚》一诗中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的诗句,说明白芷在古代最先是以佩挂香药应用的。《续名医类案·卷十六》记一则病案说:“王定国病风头痛,至都梁求明医杨介老治之,连进三丸,实时病失。恳求其方,则用香白芷一味,洗晒为末,炼蜜丸弹子大,每嚼一丸,二茶清或荆芥汤化下,遂名都梁丸。”

宋代王璆原所撰的《是斋百一选方》中还记有治牙痛方用“香白芷(太平州道地者,不知多少)朱砂(十分白芷之一,别研)上为细末,入朱砂拌匀,炼蜜丸如大樱桃大,每用一丸,擦痛处立止。庐州郭医传云,渠亲曾取屡效,尽胜它药。此药乃濠梁一村妇人,以医延师母夫人者,仓猝不用朱砂及蜜亦可,其功只在香白芷耳。赵从简府判所用只白芷、细辛二味等分,亦每作效!”

对于用白芷治疗恶疮痈疡,李东垣说:“白芷气性芳香,能通窍止久泻,并为疮疡常用药。”而《本草正义》却对此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书中写道:“白芷,气味辛温,芳香特甚,最能燥湿。《神农本草经》所谓长肌肤而润泽颜色者,以温养为义,初非谓通治外疡,可以生肌长肉;乃《大明本草》竟以治乳痈、发背、瘰疬、痔瘘、疮痍、疥癣,谓为破宿血,生新血,排脓止痛云云……颐谓辛温上升之品,可治寒湿,必不可治湿热,而溃疡为病,湿热者十之九而有余,寒湿者十之一而不及,胡可以统治痈疡,抱薪救火。《日华子》排脓止痛一句,实是无中生有,大乖医药原理。”如此议论似不无道理,但其云溃疡为病,“寒湿者十之一而不及”显然欠妥,不仅寒湿型溃疡甚至虚寒型溃疡临床并不少见,其实笔者治疗疮肿痈疡,几乎皆用白芷,效果良好。白芷虽然辛温燥湿,但其却能散结消肿,排脓止痛,非他药所能替代,不仅虚寒型溃疡,即便是火毒热疮用亦无妨。白芷还可配用有清凉解毒之品,如被公认为治疗阳证疮疡肿毒的首选方“仙方活命饮”(出自《校注妇人良方》)即是如此。读者不要被《本草正义》所惑,临床上遇到疮痈溃疡患者,尽可放心使用白芷。另外白芷也常用于止带。百 合百年好合最宜人

明媚的夏日,百合花蓓蕾初绽,片片翠绿的茎叶,陪衬着端庄素雅的花朵,洁白如雪,婷婷而立,给人以圣洁之感。百合系多年生草本植物,属百合科,其鳞叶重叠,紧紧相抱,恰似百片合成,故名之以百合。李时珍说:“百合之根,以众瓣合成也。或云,专治百合病故名。”

百合以润肺止咳见长,又能清心安神益智,养正去邪。《本草从新》:“朱二允曰:久咳之人,肺气必虚,虚则宜敛。百合之甘敛,甚于五味之酸收也。”《本草述》云:“百合之功,在益气而兼之利气,在养正而更能去邪,故李氏谓其为渗利和中之美药也。如伤寒百合病,《要略》(即《金匮要略》)言其行住坐卧,皆不能定,如有神灵,此可想见其邪正相干,乱于胸中之故,而此味用之以为主治者,其义可思也。”《续名医类案》就载一则如此病案。原文为“一人病昏昏默默,如热无热,如寒无寒,欲卧不能卧,欲行不能行,虚烦不耐,若有神灵,莫可名状,此病名百合。虽在脉,实在心肺两经,以心合血脉,肺朝百脉故也。盖心藏神,肺藏魄,神魄失守,故见此症。良由伤寒邪热,失于汗下和解,致热伏血脉而成。用百合一两,生地汁半钟,煎成两次服,必候大便如漆乃瘥。”这则病案写的十分精彩,把百合病的症状、病因、病机、辨证、治疗、用药及服药后的反应等都做了精辟的论述,堪称经典之作。笔者在临床上也常用百合来缓解某些患者因心理、精神、神经的异常或内分泌失调而出现的神志方面及功能方面的症状,如脏躁(癔病)、神经衰弱、神经官能症、忧郁症、慢性咽炎、食道炎、围绝经期综合征等。治疗时往往重用百合,配用茯神、远志、骨龙等取得显效。

清代名医陈修园《医学从众录》说:“百合合众瓣而成,有百脉一宗之象。其色白而入肺,肺主气,肺气降而诸气俱调。”陈氏采录的验方“百合汤”由百合30克,乌药9克,水2杯组成。他在《时方歌括》中说:“此方余从海坛得来,用之多验。”并谓:“治心口痛,服诸热药不效者,亦属气痛。”在《时方妙用》中则言:“气痛,脉沉而涩,乃七情之气郁滞所致,宜百合汤(微凉)。”

中国中医研究院焦树德先生应用丹参饮加良附丸、百合汤名曰“三合汤”,用以治疗经久不愈、虚实寒热证交错互见的胃脘痛。《本草经集注》说百合“近道处处有之,根如胡蒜,数十片相累”。《名医别录》载百合有止涕泪之功,唐代著名诗人画家王维,晚年时双目经常流泪,视物不清,后经人指点觅得百合止涕泪的偏方而眼疾渐除,于是高兴地吟出“冥搜到百合,真使当重肉。果堪止泪无,欲纵望江目”的诗句。

百合中主含生物碱(如秋水仙碱)、淀粉、蛋白质、脂肪、类胡萝卜素、各种维生素等,其营养价值及药用价值越来越被人瞩目。百合作为餐桌上的佳肴由来已久。《本草纲目》中引明代正德时所著《食物本草》中的汪颖语:“百合新者,可蒸可煮,和肉更佳,干者作粉食最益人。”百合有家种和野生之分,家种的百合鳞叶丰阔而薄,味不太苦,鲜品在秋天以蔬菜上市。各地干果店中的百合大都是栽培品,新鲜百合可清蒸蘸糖食用,入口甘甜滑嫩。亦可做出多种菜肴,如拔丝百合香甜不腻。名气最大的有“百合蟠桃”“蜜汁百合”“百合炖鸡”“百合牡丹”等,色香味形皆为上乘。百合绿豆汤也是防暑佳饮,是夏季上等清凉饮料,既可清热润肺,又能滋补益中。

百合原产于我国中部,而今全国各地均有产。我国著名植物分类学家孔宪武教授,曾给兰州百合以很高评价,他说:“兰州百合味极甜美、纤维很少、又毫无苦味,不但闻名全国,亦可称世界第一。”《百草镜》曰:“百合,白花者入药。红花者名山丹,黄花者名夜合,今惟作盆玩,不入药。百合以野生者良,有甜、苦二种,甜者可用,取如荷花瓣,无蒂无根者佳。能利二便,气虚下陷者忌之。”汉代以前,种百合主要是取肉质鳞叶供药用,因其花形优美,唐宋实则栽培有不少品种作为花卉观赏,至明清时期百合才正式被编入《群芳谱》《花镜》等专著中,品种有药百合、卷丹、山丹、麝香百合等。半 夏夏至十日半夏生

半夏因在农历五月,半夏天时生而得名。《急就篇·卷四》颜师古注:“半夏,五月苗始生,居夏之半,故为名也。”而《逸周书·时训解》说:“夏至之日鹿角解,又五日蜩始鸣,又五日半夏生。”指出夏至后十天左右,半夏开始生长,有些年份却在阴历六月初。

半夏味辛,性微温,有毒,归肺、脾、胃经,其功能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为临床常用药。

古人云:“夏至一阴生。”此时尽管自然界的阳气很旺盛,然而阴气也从地下开始萌动。半夏正是在天地阴阳盛衰发生变化之际开始生长的,所以人们认为半夏具有“交通阴阳”的作用。而阴阳不相交是造成失眠的主要原因,因此前人也常用半夏治疗失眠。最早的有关记载可追溯到《灵枢·邪客》,此后《备急千金要方》《外台秘要》《杂病源流犀烛》等书中都有引用或列举类似的方剂。《本草纲目》甚至将半夏列入能治疗失眠的药对中。《冷庐医话》引《医学秘旨》:“余尝治一人患不睡,心肾兼补之药,遍尝不效。诊其脉,知为阴阳违和,二气不交。以半夏、夏枯草二味浓煎。盖半夏得阴而生,夏枯草得至阳而长,是阴阳配合之妙也。”又如《重订灵兰要览》载:“不寐之证,椿田每用制半夏、夏枯草各五钱,取阴阳相配之义,浓煎长流水,竞覆杯而卧。”笔者曾用制半夏、夏枯草治疗顽固性失眠者,连服数日无效。又明代徐树丕所著《识小录》中述及半夏“能治不眠。姑苏张濂水名康忠,尝治董尚书浔阳不眠。用百部一两、半夏一两,董即得美睡,酬之百金。”由上可知半夏治疗失眠古圣即有明训,各代也不乏名医论述和验案。然而如今对半夏的这一功用,却少有问津者,值得研究。笔者认为半夏可能对一次性的失眠有效,或能取效于一时,但对顽固性失眠效果不一定显著。

半夏内服时常用生姜制其毒,如《本草纲目》引陶弘景言:“方中有半夏必须用生姜者,以制其毒也。”古代还有用生半夏细末吹鼻急救治疗痰厥、昏迷、中风、猝死的方法。如《名医类案》引《外台秘要》所载:“刘太丞,昆陵人。有邻家朱三者,只有一子,年三十余,忽然卒死,脉全无,请太丞治之。(太丞)取齐州半夏细末一大豆许,纳(患者)鼻中,良久,身微暖,气更苏,迤逦无事。(此必痰厥一时)。(有)人问:卒死,太丞单方半夏,如何活得死人?答曰:此南岳魏夫人方。”接着《名医类案》还记载了一个救五绝病的“神方”:“一曰:自缢死气绝。二曰:墙壁屋崩压死气绝。三曰:溺水死气绝。四曰:鬼魇死气绝。五曰:产乳死气绝。并能救之。问葛生何授得此神术,能活人命,生曰:我因入山采药,遇白衣人问曰:汝非葛医生乎,我乃半夏之精,汝遇人有五绝之病,用我救治即活,但用我作细末令干,吹人鼻中,即复生矣。”实是一则有启发性的趣事。而今用生半夏细末吹鼻急救之法已无人使用,其机理也无人研究,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对生半夏急救的原理展开研究,并以此改进或开创出一种新的急救手段,或研发新型的药品。

因半夏有毒而被《神农本草经》列为下品。医生张仲景为最善用半夏者,他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多次使用以半夏为君的方子。南北朝时的陶弘景曾言:“半夏,用之皆先汤洗十许过,令滑尽,不尔戟人咽喉。”实际上是一个去毒过程,入药再经煮沸,何毒之有。因有半夏生用使人“失音”的传言,如今医家全用制半夏、法半夏。蚌 粉治痰嗽张杲记详

中药的蚌粉是取河蚌的贝壳洗净,刮去黑皮,研成粉末或煅灰而成。《本草纲目》称其能:“解热燥湿,化痰消积。止白浊,带下,痢疾,除湿肿,水嗽,明目,擦阴疮、湿疮、疿痒。”《医说》作者张杲有“治痰嗽”篇记述道:“绶带(官职名)李防御,京师人。初为入内医官。直(值)嫔御阁妃苦痰嗽,终夕不寐,面浮如盘。时(当时)方(正)有甚宠。徽宗幸其阁,见之以为虑,驰遣呼李。先数用药弗应。诏令往内东门供状,若三日不效,当诛。李优挠技穷,与妻对泣,忽闻外间叫云:‘咳嗽药,一文一贴,吃了今夜得唾。’李使人市药十帖,其色浅碧,用淡奋水滴麻油橄点调服。李疑草药性犷,或使脏腑滑泄,并三为一自试之,既而无他。于是取三贴合为一,携入禁庭授妃,请分两服以饵。李虽幸其安,而念必宣索方书,何辞以对?殆亦死尔。命仆俟前卖药人过,邀入坐,饮以巨钟。语之日:‘我见邻里服汝药多效,意欲得方,倘以传我此诸物,为银百两,皆以相赌不吝。’曰:‘一文药安得其值如老?防御要得方,当便奉告,只蚌粉一物,新瓦妙令通红,拌青黛少许尔。’叩其所从来,曰:‘壮而从军,老而停汰,顷见主帅有此,故剽得之。以其易办,姑借以度余生,无他长也。’”

中医处方中的“炒阿胶”系以蛤粉炒热,加入切好的阿胶丁,炒至阿胶全部鼓起,质地酥脆后配方用的,其补而不腻,同时增强润肺平喘、止咳化痰的作用。贝 母唐人记事人面疮

贝母有川贝母、浙贝母、平贝母,入药部位皆为百合科植物贝母的鳞茎,而品种不同。而中药中还有一味名为“贝子”的中药,是宝贝科动物货贝或环纹货贝等的贝壳,如《本草纲目·介部·贝子》云:“古者货贝为宝龟,用为交易,以二为朋。”与本文所言的百合科植物贝母完全不同。《植物名实图考》引张载诗曰:“贝母阶前蔓百寻,双桐盘绕叶森森”,足见当时贝母生殖之茂盛。《本草纲目》引唐人记其事云:“江左尝有商人,左膊上有疮如人面,亦无他苦。商人戏以酒滴口中,其面赤色。以物食之,亦能食,多则膊内肉胀起。或不食,则一臂痹焉。有名医教其历试诸药,金石草木之类,悉无所苦,至贝母,其疮乃聚眉闭口。商人喜,因以小苇筒毁其口灌之,数日成痂遂愈,然不知何疾也。”商人左膀内侧患“人面疮”实为怪病,灌以贝母而愈,甚合医理。有关“人面疮”的论述,还有《名医类案》记道:“有人患人面疮,多在股上,其形似人面,有口眼,敷药上,即食之,与饮食亦然。一日将贝母末敷,即密口不受,遂拉之疮口,数次遂愈。”

临床上贝母广泛用于治疗各种痈疡肿毒,外如瘰疬、恶疮、痤疮、乳痈、发背、痔疮、金疮出血、火疮疼痛等,内如肺痈、胃痈、肠痈、肝痈等。《续名医类案》还载有贝母治虫咬伤法,说“苏韬光寓婺女城外魁星馆,有人书一方于壁间,曰:此方治诸虫咬,神效。韬光屡以救人,皆验。其方用贝母为末,酒调,令病者量饮之,饮不得,即止。顷之,酒自伤处为水流出,水尽为度。却以贝母塞疮口,即愈。虽伤已死,但有微气,可以下药者,即活,神效不可言。”

在《本草纲目》以前的医药典籍中,并未明确分立川贝、浙贝、平贝专条,至明《本草汇言》始有“川贝为妙”之说,对此近代名医张山雷则颇有微词。张山雷的意见比较中肯:“就川贝功力而言,其效力远在象贝之下,虽曰虚人痰咳不宜象贝之苦泄,然用川贝,其功效亦并不可见。而世俗珍之者,徒以价值渐昂,以耳为目,作彼公想当然之意见耳。”有人认为,张氏之说,失之偏激。因查张山雷氏系江苏嘉定人,为浙贝产地之一,难免有地区偏爱,亦在情理之中。但笔者却赞同张山雷的观点,临床喜用浙贝。其实川、浙贝母功用相同,皆能润肺化痰而为治嗽要药。但习惯上川贝常用于阴虚内热咳嗽,浙贝适用于外感咳嗽。另有平贝母清肺化痰,散结消肿。扁 豆味冠诸品需煮烂

扁豆,《新修本草》称藊豆,以豆形扁而名。扁豆豆脊上有白色一道,微弯如眉,故《本草纲目》名蛾眉豆。《名医别录》:“扁豆,人家种之于篱垣”,在墙头篱上、屋后河滨,皆有扁豆蔓延而生,于是得“沿篱豆”之名。扁豆花能点缀田园景色,杨万里曾咏《秋花》道:“道边篱落聊遮眼,白白红红扁豆花”。清代陈扶摇在《花镜》说搭成扁豆棚架,“夏可以乘凉”。明代王世懋(mào,通茂)《学圃杂疏》曰:“豆之类者无如白扁豆”,清代包世臣《齐民四术》:“采为蔬味眉,诸品性尤益人”,明代抗倭英雄葛天民有诗云:“烂炊白扁豆,便当紫团参”。

扁豆有白色、黑色、红褐色等数种,入药主要用白扁豆,黑色者古名“鹊豆”,不供药用。《本草纲目》云:“硬壳白扁豆,其子充实,白而微黄,其气腥香,其性温平,得乎中和,脾之谷也。入太阴气分,通利三焦,能化清降浊,故专治中宫之病,消暑除湿而解毒也。”《本草新编》说:“白扁豆,味轻气薄,单用无功,必须同补气之药共用为佳。”本草书大都载有白扁豆能解砒霜毒、畜禽肉毒、酒毒,但临床除偶用于煮食解酒外,解其余毒的少有用者。

食用白扁豆时必须注意,其所含的凝集素具有一定毒性,食后中毒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头痛等症状,只有将其煮熟加热后才能破坏掉毒素,食用才安全。《本草便读》云:“扁豆花赤者入血分而宣瘀,白者入气分而行气,凡花皆散,故可清暑散邪,以治夏月泄痢等证也。”清代名医吴鞠通在《温病条辨》中即用扁豆花解暑温,并说道:“鲜扁豆花,凡花皆散,取其芳香而散,且保肺液。以花易豆者,恶其呆滞也。夏日所生之物,多能解暑,惟扁豆花为最”。白扁豆花也常用于治疗妇女白带黏稠、白带异常。吴氏用于治疗暑温余邪不解的“新加香薷饮方”中也有使用白扁豆花。槟 榔红潮登颊醉槟榔

槟榔在汉代之前也叫作仁频,见司马相如的《上林赋》“留落胥邪,仁频并闾”,可知当时槟榔树在中原地域也是有生长的。《本草纲目》引汉代喻益期与韩康伯笺云:“槟榔,子既非常,木亦特异。大者三围,高者九丈,叶聚树端,房构叶下,华秀房中,子结房外。其擢穗似禾,其缀实似谷。其皮似桐而浓,其节似竹而概。其内空,其外劲。其屈如伏虹,其申如缒绳;本不大,末不小;上不倾,下不斜。调直亭亭,千百如一。步其林则寥朗,庇其阴则萧条。信可长吟远想。但性不耐霜,不得北植。必当遐树海南,辽然万里。弗遇长者之目,令人恨深也。”那么,司马相如所赋的仁频,大约只能见于帝王的苑林里了。

晋代植物学家嵇含在《南方草木状》里写道:“出林邑,彼人以为贵,婚族客必先进;若邂逅不设,用相嫌恨。一名宾门药饯。”李时珍云:“宾与郎皆贵客之称”,槟榔之名,概取义与此。由此延伸槟榔也作为奉宾馈赠礼品,如《南史·刘穆之传》载:“及穆之为丹阳尹,召妻兄弟饮,至醉饱,令厨人以金盘盛槟榔一斛进之。”后因以“一斛贮槟榔”谓不以旧恶为念。

人们常知以槟榔代茶而往往忽视其杀虫,消积,行气,利水,截疟之药用,对此宋代理学家朱熹大为不满,特作一首《槟榔诗》以梭时俗。诗文写道:“忆昔南游日,初尝面发红。药囊知有用,茗碗(即碗)讵(岂)能同?蠲疾收殊效,修真录异功。三彭(膨通,言腹胀大)如不避,糜烂七非中。”对用槟槟榔驱虫,明代薛己辑《本草约言》认为:“一云能杀寸白虫,非杀虫也,以其性下坠,能逐虫下行也。”值得提出的是,用槟榔治疗绦虫病。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的记载,槟榔对猪肉绦虫,治愈率多在90%以上。但也有报告8例仅治愈4例(50%),认为与药质不良,制法不当有关。对短小绦虫的疗效,文献报告不一:报告的少致病例(1~6例)都获治愈;8例治愈6例(75%);32例的排虫率为37.5%,而大便虫卵的阴转率为82.8%。但亦有报告14例仅治愈3例;治疗儿童8例次均属无效。对阔节裂头绦虫,报告虽均为个别病例,但均获治愈。对牛肉绦虫,疗效较差,治愈率一般在30%~50%之间,如与南瓜子合并应用,则疗效可大大提高,治愈率达90%~95%或以上;然亦有报告治疗23例,结果见虫头驱出者5例,驱出大部虫体(未见虫头驱出)者14例,无效4例。实践证明:槟榔与南瓜子对绦虫均有使之瘫痪的作用,但槟榔主要作用于绦虫的头节和未成熟节片(即前段),南瓜子主要作用于中段与后段的孕卵节片,两者合用,可以提高治疗效果。用法:一般采用煎剂口服。常用量为60~100克,但也有用至120克或更多的。20世纪70年代,笔者曾按上述方法对两例绦虫病患者进行治疗,都有绦虫排出。其中一例(因食用“米猪肉”发病)成年人,未见虫头驱出,后来形成脑囊虫,常年服用据说含有雷丸的药控制,数十多年依然健康。另一例儿童有虫头驱出,未进行追踪随访。

槟榔“能调诸药下行”而长于降气,有人喻为“性如铁石之降”,能把人体最高部位的滞气,降泻至极下之处。南宋医家严用和所著《济生方》中的著名“四磨汤”即以槟榔为君药。明代药学著作《本草蒙筌》则说:“槟榔,久服则损真气。多服则泻至高之气,较诸枳壳、青皮,此尤甚也。”所以气虚下陷之人当谨慎服食。《冷庐医话》亦云:“医书槟榔治瘴,川广人皆喜食之。食久,近则他处亦皆效尤。不知其性沉降,破泄真气。耗损既久,一旦病作不治,莫识受害之由。嗜之者终无所警也。”又云:“川广人皆食槟榔。食久,顷刻不可无之,无则口舌无味,气乃秽浊。尝与一医论其故,曰:槟榔能降气,亦能耗气,肺为气府,居膈上,为华盖,以掩腹中之秽,久食槟榔,则肺缩不能掩,故秽气升闻于辅颊之间,常欲啖槟榔以降气,实无益于瘴,彼病瘴纷然,非不食槟榔也。此论槟榔之害,最为切要,知非特无瘴之地不可食也。嗜槟榔者其鉴之。”书中以中医脏腑理论说明了嗜食槟榔的危害。另外长期吃槟榔会损伤牙齿,槟榔的汁液呈紫红色,嚼槟榔日久会使人牙齿变黑。

据估计,全球约有2亿人偏爱咀嚼槟榔。在印度,吃槟榔不仅是一种不成文的礼仪,成为印度人的日常习惯和民间习俗,这种习俗在印度的盛行有悠久的历史,成为印度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西太平洋土著人亦有嚼食槟榔的习惯。

嚼槟榔是越南越族人的古老习俗,当地民间有句俗语:“嚼槟榔是故事的开端”,因为待客必宴槟榔。我国国内喜爱嚼食槟榔的是台湾和湖南地区,台湾的槟榔多是水煮工艺,而湖南的槟榔则是卤制的。

但现代医学家认为,这种流传久远的风习是无益之举。湖南湘雅医院官网发文称,“在口腔颌面外科46病室,现50位住院患者有45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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