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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9 04:5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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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昊沁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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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

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试读:

开至荼蘼

Mail。

居然是Albert?我已记不清多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居然”,这一个简单的词语在不经意间给我暗示,他,仿佛已然是一段过往的传说,如同一本老旧的书,在冬日的阳光下,皱了边。

可是,在拂去了表面尘埃之后,却依然存着期待,仿佛是期待天边传来的梵音,他的信息,依然是一个充满着诱惑的深谷,让我不自觉地,被它吸引,走近了谷边,然后又深深迷醉在其变幻多姿的情绪里,浮浮沉沉地,就跌入了深谷。点开了他的信。

铺垫,铺垫之后还是铺垫,然后,我看到关键的一行:Annie,我有女朋友了。

终于等到了尘埃落定的一刻。

眼泪还是无声地泻满双颊,虽然过去共同走过的日子并不是很快乐,但那些岁月因为有了你而充实美丽。

虽然我已经和你说了再见,和别人牵手走在北京的街头,但是,在我的内心最深处,却只有你,才是我不变的牵挂。

耳畔,刘若英舒缓的吟唱“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我轻声说,我低下头,闻到一阵芬芳……”纵然是错,也需是美丽的,纵然跌落,也要有绚烂的丰美。回首,只看到那个仲夏夜,却惊觉,错,居然也是心不甘。未曾见到烛光燃起,也未曾聆听你的心声低语。

其实心中洞彻澄明,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然而,泪,却止不住的,只是往下掉。我不想回信,我只是选择——删除。

QQ,开了。然而,闪动的头像最终都被我掠过了。我望着眼前的屏幕,望着屏幕之上的镜子里,一张流泪的脸。你连哭泣起来,都是那么压抑。我轻轻对自己说。我合上了计算机,关上了门。

无意识的我,游荡在北大的校园。

我看到那三月的天,天都将它写错。

高空中飘摇的,依旧是暧昧不清的眼,灰茫茫弥漫着,是北方的春,暗淡的笑脸。

雪,细碎的,一如尘埃,落在未名湖。湖,喧闹了一冬,而今,沉寂了,只剩下被冰刀和滑轮划破了的脸,仿佛在弹指间老却的红颜。而未名湖边的柳,在风中颤抖,仿佛想抖落忍受了一冬的无奈,居然也是有些绿意的。

伴着博雅塔而眠,是凋零的冬,未醒的春。或者还有我,失神的眼。

蓦然转身,有一辆白色的车,不知是什么时间,停在我身边。

窗缓缓地摇下,白色的西服浅色的领带,一双眼,在不算太薄的镜片后面冲着我微笑,我偏头望着他,是问路?他指指旁边的座位,笑吟吟。

我有些茫然的摇头,我说,我不打车。

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车跑出租。小姐。

车里的空调有一点暖,直扑我的脸,他的笑,是灿烂的暖,他说,

Would you like a cup of coffee?

HowabouttheStrawBuckneartheModemPlaza?我依旧摇头,我说,Sorry。

他的车也开始走,缓缓的,依然在我身旁,他递给我名片,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接过名片,微笑的,说,没空。然后我走上生物楼后的小路,将他排斥在视线之外,扫一眼名片,头衔有一长串,我把它放进口袋,继续往前。这样的天,一切都很无聊,这样的游戏,我向来习惯拒绝。尤其是在这样的天。

Mobile(手机)响起来,我擦干了泪,有一种难得的平静,我对他说,Hello。“Annie,我是James。”“原来是你。”

我淡淡的,仿佛带了责怪的语气,居然有一些憎恶的,仿佛是因为他,才有了繁杂的心绪,无端的,我只是迁怒。“Annie,我有事情想跟你说。”James在电话的那端,犹豫着,斟酌着,他的声音,仿佛有无尽的矛盾和混乱。

我觉得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问:“怎么了?”

他在那端长长的叹一口气,他说:“Annie,我们分手吧?”

我霎时间睁大了眼,有些怀疑这个言语的真实性,我一直那么的自信,因为他曾经说过,在他的眼中,我完美一如初放的莲。

是的,唯有在他的面前,我任性自在,不掩饰些微的沾衣飞尘。也唯有他如长河落日般的宽厚,方能包容我无穷无尽的淡漠。然而,他却在电话那端说,分手?那经常是我在赌气时要挟的字眼,然而,现在,他竟然对我说,分手?

今天究竟是什么时节?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说,分手?“Annie,真的。我想得很明白了。真的,你终究没有爱过我。我以为我可以让你爱上我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勉强了。”James说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挣扎。

我说:“好。”我从来不勉强人,我也从来未曾要求过他什么,只是,以往是因为他自然地能够做好,而今,是因为,不想让他再受煎熬。黯然一片。

小时候深爱的故事里,天空在哭过之后,会羞涩地展颜,现出满天绚烂的虹。而今,在北京的天空下,我擦干泪水后,看到天,依然是冷漠。无奈,只能是回宿舍。

打开笔记本,有James的信。网络的时代,是那样的快捷。

你还想说什么呢?是的,是分手,那必然是要好好数落我的不是。从头到尾地,不留余地。于是,我冷笑。“Annie,对不起。”

又何必说对不起?来去都是一段尘缘,缘起缘灭,是不变的风景。一声对不起,让我觉得仿佛是一个弃女?其实我不是。我想。“很抱歉,我开了你的信箱,看了你所有的信件。因为,我实在太想了解你。而你,却总是在逃避中固执地不让我看你的心事。”

原来是这样,我的心跳动出眩晕的漩涡,但是也无怨,你一直渴望着澄明相对,而我只是将一切埋葬荒漠,我的不快乐,是你未解的谜。而你,大概终究还是知道了我哀伤的起源和结局,于是你要走。

三月的彤云将桃李染就,冬日的华美却只能来自飞雪的飘零。然而现在,雪未来,你已走。其实我一直都不曾留意,你一直挣扎在怎样的犹豫中,大约你也是沉吟许久,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寄给我开至荼  ,我已经深知,花事已了。瓶中还有你送的玫瑰,九朵,是天长地久的承诺。但,艳美夺人的花朵已干枯死去,紫黑色地干硬了,如干竭的血块,是死去的凝固和叹息。美的东西原本是最经不起衰老的,一但老去也是最让人目不忍睹的;越是璀璨的开始,也就会如流星般消失得越快,仿佛是你的心,我想起雕塑的那个夜晚,你的笑,纯清而宽厚。

或许,从故事的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结局,但是,我仍然期待着,能够爱上你,用最真的心修改我心灵越飘越远的轨迹。

但是,我确实无能为力。而你,也无能为力。

我,只是期待,在多年以后,偶尔不经意地想起我时,希望出现在你脑海中的,是我微笑的样子。我于是微笑着,继续往下看。“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我始终是很执著的。从一开始,我甚至都没有动摇过。因为一旦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我就要和她相爱一生。可是你的态度,你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很失望,也很灰心。因为我知道,只凭我的努力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我渐渐变得没有了自信。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我很彷徨……”

原来是这样呀。原来不幸福的,本不是我,而是你。“Annie,请原谅我,不想见到你最后的一面。因为,我实在怕看到你我就说不出我想说的一切。”

我微笑着,眼前太模糊。

我躺下去,脑海里是钟晓阳的《哀歌》。“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原是为了陪我走一段路,看着我成长。你离我而去,也是为了成全我,让我独自承担自己的生命,体现我在你身上所领悟的一切。”我无怨。

我抱着双腿坐了起来。混沌初开的姿势,让我有最温馨的感觉。

我想,在北大,我已经过了一年半,十字头的年纪,就快走到尽头,而我,居然仿佛也积累了回忆一把。不知道时间是否可以倒流?可不可以让我重来?

戏梦人生

那是18岁的最后一天。

那一天,不由自主地,拨着那个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记的电话号码,只是,拿起了电话,却绝望地发现,它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牵引我的指尖。

嘟嘟的微响,是激越的鼓点。如果声音也是有颜色的,它是一种迷乱的斑斓,如果声音也是有意象的,我看到一个女子,白衣白裙,在黑的夜里,赤足奔跑。

鼓点,停了下来。

遥远的那端,有着遥远而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哪位?”

有一点懒洋洋的,带一点童音的稚嫩,有些傲慢有些天真也有些冷,他在那端问我:“哪位?”

仿佛舞台上,激烈的飞旋后的一个造型,定定的,我没了语言。我惶惶的按下电话,我看到那白衣白裙的女子,开始在夜里,凄美的,笑。撒下一地的月光。

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以为我是勇敢的。只是霎那间,我又开始了怯懦,或者,可以说是犹豫。那个声音,我已经习惯了在回忆中定格,可是,当它又真真切切地来到身边,我却已经不习惯。因为不习惯,所以我逃避,虽然,是我拨了那个号码。

北方的春天,暖气依然轰轰烈烈,如同窗外纷飞的雪一般轰轰烈烈。

手脚冰凉。站在暖气管前,我抱紧自己,却还是感觉冰冷。

有种熟悉的液体在眼中弥漫开来,无声无息。窗外,成排的大树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吭声,树隙间闪烁着点点纷飞的雪,晶莹的,一闪一闪,讥诮着同样默然呆立的我。

早应该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为什么,还是这样愚蠢地难以面对?我应该笑着,然后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Hi,你还记得吗?这是我18岁的最后一天。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惊喜。”

只是,只是这一切早在年少的记忆中泛了黄。淡淡的,飞散在江南四月的天。

留不住的,是时光。

点点滴滴的光阴,从眉宇间溜走。时光,是飞舞的精灵,你不在意的时候,她就这样的,悄悄溜走,却窃笑着,种下了断肠的种子,等着你来收。等到你,终于有一天,你终于开始在意时光的流转,她就这样让你肝肠寸断。“Annie,电话。”虹萦递给我电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冰沁?你好啊。嗯,公演?天啊,我忘了……好的。”

匆匆忙忙的,我将我的回忆甩在身后,我换了鞋子往外走,居然忘了,今天有公演!

因为喜欢一个词“戏梦人生”,所以,我喜欢话剧。我记得当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我还不到10岁。我听导演和我说戏,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我喜欢那种夸张的宣泄,我喜欢追光打在身上的味道,我喜欢那重重的色彩打在脸上,让自己神采飞扬。我在舞台上肆意的哭和笑,我总是很轻易的,就把自己感动了,然后,我就想和那个世界融为一体。

只是到了中学,就很少有时间能够登上舞台,学业和爱好,当你不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必然,会有人来帮你做出选择。

可是,越是不能,却越是想念。仿佛只有假身于舞台,才有了诗意的栖居。Drama(戏剧),仿佛是我的Paradise(乐园)。现在,我要回到我的Paradise,它现在的名字叫北大剧社。

匆匆赶到办公楼礼堂,一群人在那里忙乱,正在换服装和化妆。我看到冰沁已经换了一身天蓝色的长裙,佩着深蓝的项链和耳环,在人群中,显得光彩照人。

她正仰着头,由一个JJ给她上妆。不认识化妆的JJ,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米色的职业装,看着,是上班族。

杨柳看到我进来,匆匆的走过来,指着冰沁对我说:“等她化完了,让那个人给你化。”

我点点头,杨柳风也似的走开。

这是一个小个子的精干女生,是我们的社长,也是我们这次公演剧目《仲夏夜之梦》的导演。她一向雷厉风行,仿佛千军万马中的汗血宝马。如果不是她,这个剧目根本不可能在办公楼上演,因为,据说,在办公楼上演剧社的话剧,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

我很佩服她,却不大喜欢她。她太凌厉,凌厉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我去洗手间换了衣服,是一条粉色罩着白纱的长裙,只在霎那间,我看到我身上有了童话的意蕴。

然后,回到那里,走到冰沁身边,那个JJ笑着一转头,对我说:“等一下,马上就好。”嘴上说着,手却没有停。

冰沁正在上眼影,是紫色系的。她的皮肤本来就很好,但平日里,微微显得苍白些,少了些血色,但只需要淡淡的粉底,淡淡的胭脂,她的鹅蛋脸,就完美得无懈可击了。

她有着鲜明的希腊式五官,所以她就是雅典女郎赫米娅。她将要演绎一个典雅的、紫色的雅典女郎。

上完最后一笔唇彩,冰沁站起来,冲我眨眨眼,眼波流淌,对着我介绍:“雅芳公司的小姐。”

坐下来,上妆,选了粉色系。粉色的眼影和唇彩。眼线,在眼尾的部位略微的往上挑,清纯中带出些许的妩媚。最后,应该有些闪粉,带出些迷幻。化妆的JJ一边为我加闪粉,一边不失时机夸着我的皮肤,然后问我用不用雅芳。

挤挤嚷嚷的,第一幕的演员开始往外走。因为我只出现在第二幕,所以,我只是坐着,然后,等他们走了,才提着裙子,走到台下,仰望着高高的舞台。

我看到,忒休斯是英俊的王子。希波吕忒黑色的短裙短靴,冷艳而高贵。

然后,我看到冰沁的赫米娅,手起手落,是美丽的画。我听到海丽娜赞叹着赫米娅:“狄米特律斯爱着你的美丽——幸福的美丽啊!你的眼睛是两颗明星,你甜蜜的声音比之小麦青青、山楂蓓蕾的时节送入牧人耳中的云雀之歌还要动听。疾病是能染人的。唉!要是美貌也能传染的话,美丽的赫米娅,我但愿染上你的美丽,我要用我的耳朵捕获你的声音,用我的眼睛捕获你的睇视,用我的舌头捕获你那柔美的旋律……啊!教给我怎样流转眼波,用怎样一种魔力操纵着狄米特律斯的心?”

这个赞美,如果是献给冰沁的,却也不奇怪。她的确美丽得耀眼,一种很鲜明的冷艳。不知道已经有多少男孩子为了她而黯然神伤。我曾听说,有一段时间,每天,她的车无论停在哪里,车筐里都会有一封信,以玫瑰为缄。当我向冰沁求证这个浪漫故事的时候,她只是微笑着说:“无聊。”

是的,我喜欢冰沁这样高挑的,冷艳的女子,我觉得知性的女子,大抵应该如此,可惜我却有了一张太幼稚的脸。

换幕,去演绎粉色的小仙女,做仙后的侍从,她在仙后出现之前,在台上,可爱地奔忙:“越过了溪谷和山陵,穿过了荆棘和丛薮;越过了围场和园庭,穿过了激流和爝火。我在各地漂游流浪,轻快得像是月亮光;我给仙后奔走服务……”

然后,她会叉着腰,歪着头,用童话中的语调说:“要是我没有把你认错,你大概便是名叫罗宾好人儿的狡猾的、淘气的精灵了。你就是一贯喜欢吓唬乡村的女郎,在人家的牛乳上揭去了乳脂,使那气喘吁吁的主妇整天也搅不出奶油来……”

剩下的,就只是簇拥的场面。我的戏,不多。我是刚刚加入社团的新人。但是,扮演这样一个可爱的小仙女,真的是一点也不难。没有太多的形体语言,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导演说,小仙女,只要演出单纯和美丽。可是你太美了!

仅仅是美丽吗?我有的是单纯去挥霍,只是,我不喜欢。我的懒洋洋让我有些漫不经心,一边说着台词,一边想起杨柳对我说过,不要小看了每一个角色,纵然是小丫环,李嘉欣照样风情万种。有些情趣。

是一个喜剧,当然是无情人也成为有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靠了精灵的力量。谢幕,相机的闪光在眼前不停地闪亮,在一群不认识的人面前,我微笑着,重复着自己的姓名和院系,觉得头脑很混乱,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何至于!

好容易抽身,在洗手间,看到杨柳。我对她说恭喜。

杨柳笑着,带一点艳羡,是居高临下的恭维。她说:“Annie,刚才央视的几个编导说你很有前途,还有几个问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加油。”

前途?我笑。演艺圈吗?冰沁也曾跟我开过这样的玩笑,只是,这样的纷扰,我,不愿意的。

走出洗手间,看到冰沁和余宏相拥而来,这一对璧人,都是高挑的身材,鲜明的五官,只是,余宏的眼神不似冰沁的清冷,他的眼神很温暖,甚至,温暖的有些暧昧。暧昧的笑伴着他走近,他问我:“Annie,和我们一起去Friday(星期五西餐厅)?”

我摇头,看他们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喧闹着,人都走了,我回到舞台,舞台上只有我自己。

我穿着仙子的衣服,走在舞台上,却没有仙子的感觉。因为,没有灯光,没有观众,最关键的,是没有感觉。

戏梦人生,剧终人散的时候,有一种繁华落尽的苍茫。

只剩下了时间,依旧在走,依旧是黑。

回到宿舍,把仙子的羽衣放在柜子里,我在床上坐下来,有一点累。于是,我脱了鞋子,翻身上了床,我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腿,枕着膝盖,缩成了一团,这是我最喜欢的动作,是婴儿在母亲怀里的姿势,真的让人感觉很温暖。

我在脑海里回望我已经走过的18年。我习惯在每个年纪的最后一天这样的梳理自己,生日,总是喧闹的,那是别人的;而生日的前一天,总是静谧的,是属于自己的。

我静静的,回忆着曾经的喜怒哀乐。我看到,我的脑海里也有一个舞台,我在那里,哭或者笑,只是,这出剧目,时间长得有点可笑。

我擅长遗忘,但是我的剧目里,却总是有那么一张脸,带一点满不在乎的笑。

我记得那时候,他总是用手撑住前后的两张桌子,然后,俯下身,对着我微笑。

我记得那时候,他总是习惯微笑着将我画着问号的卷子塞进他的书包,然后在清晨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

我记得那时候,他总是习惯在放学的时候和我一道走过校园长长的林荫道,然后微笑着和我说,再见。

我记得那时候,他总是微笑着对我说,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还有呢?

我想起了去年的那个7月,日光冷得像冰线。

考完了高考的最后一门,疲惫的人都回了家。

他忽然的,拉住我的手,问:“让我亲亲你,好吗?”他的眼光中,少了一点不羁,有着深深的,深深的Blue(忧郁)。

他说的很平静,带着一点哀伤。

我在惊讶中睁大了眼,我望着他,不知所措。

他望着我,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和的,宁静的,请求的眼光,然后,他慢慢的低下头去,他说:“可是,可是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但我能听出一种微弱的绝望。我的泪,于是,就这样一串一串地流下来,滴在他的手上,也滴在我的手上,是冰凉的。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跳下了桌子,不再看我,他说:“走吧,我们回家吧。”

7月的日光,打在地上,闪亮的白。他走在我的前面,大步的,一直没有转身,我在他的斜后方,踏着他的影子,忍住我的泪。

到了学校门口,他停下来,冲着我笑,有着往日的漫不经心和傲慢,他戏谑地拍拍我的脑袋说:“你哭起来,没有笑好看。”

于是,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开始微笑,我知道这个样子很古怪,因为我看到他开始不停的笑,笑得捂住了肚子。在冰冷的7月的日光下,他的笑,像凌厉的风,而且,是白色的风,卷着冰刀和沙砾。

然后,他对我说再见,我也说再见。

走出校门,他往左,我往右。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对我说了我爱你。

然而我记得,你最后一次对我说,我爱你,是在什么时候。

我记得那一天的星光,那是7月9日的夜晚,天鹅绒般的黑色天空,星光点点,璀璨如情人的眼。

我和你走在江边的公园,你说你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来约你,是的。我向来是一个矜持的女孩子,只是,那天的下午,我满脑子飞旋的,是你最后的笑,声声抽在我的心上,每一声,都是心碎的节拍。我不忍,所以,我终于拨通了你家的电话。

在那样的星光下,你拥抱了我,你对我说,我爱你。

然后,你颤抖的唇寻觅到同样是颤抖的我的唇,你的泪,流在我的脸上,我的泪,滴在你的面颊。3年,我们相识3年,却是第一次接触彼此的唇。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轮流地拿着年级的第一,我们在师长面前恪守着好孩子的种种条约,我们做过的最不乖的事情只是逃了一晚的自习,去街边吃一份冰激凌。

而现在,居然是高考,成就了我们的初吻。是第一次,却没有慌乱也来不及羞涩,只有难以名状的无助,或者,可以叫做无奈。终于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

是电话铃,刺耳的,声声紧逼。

跳下床,拿起了听筒,我问道:“Hello?”“Annie?吃饭吗?”那边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我想象得出电话那端那张带些许谄媚的脸。我知道他是我高中的学长,亦是北大的学生。大四,生物,郑铎溱。

我有一些不屑,却依然是婉转:“对不起,我还不饿。”“不饿就不吃了吗?那可不好啊。一定要吃饭的啊。不然,胃会不好,还有可能会长胖啊,你知不知道?不信吗?那是因为如果你一顿饭不吃,下一顿饭一定会吃得比以往多,那样热量积累起来,就容易胖了。真的啊……”

絮絮叨叨,感觉不到温暖,却有些怜悯,我想,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说:“我过一会儿,自己去吃。”“这样,要不我给你买过来?你想吃什么?”

依然是锲而不舍,我想象着那一张热切的脸,想象着他可能会有的落寞,我叹一口气,于是说:“不用麻烦了。我等一下要出去。”“去哪里?要我送你吗?你打水了吗?我帮你打水吧?”

一声紧似一声,带着焦灼。

我拿着电话,怔在那里,我想,如果,如果他现在也在北大,他会怎么样说,可是,他会说吗?我想,他或许会就这样的推开我的门,然后,依然是漫不经心的笑,然后,径自的拿起水壶就往外走,正如当年,他习惯径自的拿走我的试卷和作业。我抬眼,门后的镜子,照出我一脸的茫然。“Annie?好不好?好?那就这样了。你等我。”

不知不觉间,听筒中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原来他,已经挂了电话,依稀记得他说,就这样。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就这样,只是我也不在乎。我于是,就依然回到我的床。我想,今天,我要做什么呢?去哪里?

我在床上冥想,有人敲门,我说请进。

是熟悉的脸,平凡,带一点的质朴,不高,有一点瘦弱。衣服,依旧是深色的运动服,头发很短,在很短的头发下,他的眼睛,满是笑意,他对我说:“还没打水吧?”

我茫然的点头,我望着他,我很想告诉他,你不要这样,只是,他尚且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又能够说什么?于是,我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不带喜,亦不带忧。

他欣欣然的,一把抱起屋内所有的水壶,勉强的,用脚踢开了门,走出门去。

那一种喜悦,让我觉得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这能够让他快乐,那么也无妨。只是有些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静静的,看着他,看他卖力的将一个一个满满的水壶排列整齐,我对他说:“谢谢。”

他冲我笑,咧着嘴,憨厚的。

不敢说其他的,我说:“我想休息了。”然后我跟他说再见。

想了很多方法,比如,去看电影,比如,去吃东西,比如,去跳舞。最终,还是决定去雕塑时光,那里有着昏黄的光还有昏黄的书,适合收留所有的情绪。

推开门,很静谧的世界,连喧哗,也是静谧的。

我选一个角落,坐下来,点了牛奶,然后,我走到对面的书架,选书。我想了想,拿起了一叠的漫画。是日本的少女漫画,在这个夜晚,我想让自己轻松一点。

在奶香的氤氲中,我看到漫画中的少女,睁着一双大眼睛,说:“10年?分开10年?怎么可能,又不是在演少女漫画!”

我觉得有趣,剧中剧外,连带着不真实。

离别,离别的滋味是什么呢?是静夜里的泪水,是不经意之间想起的一张笑脸?或者,是锥心的痛沉淀下来的辛酸的浪漫?

我坐在那里。有一些发愣。

我记得,那一天,在惨白桀骜的夏日下,你微笑着对我说:“我已经交了志愿了。我选择了复旦的计算机系。”

我在阳光下,仰头看着你,我的眼中流转的是泪,洋溢着的,是怒。

我听到我自己在心中呐喊我想问:“我呢?那我呢?你可曾考虑到我?”我想问你,你想让我怎么样,只是,我不能。因为我,我不喜欢这样。于是,我咬咬牙说:“你知道的,我要去北大。”“那很好啊。”你还是一脸的微笑。

于是,我的泪,缓缓的滑过我的脸,我说:“好。是很好。”我逃也似的跑开。

我不知道,你在作决定的时候,是否曾考虑到我?如果你可以放弃计算机,你也可以选择北大,只是,我和计算机,难道,真的是计算机比较重要?又或者,你根本未曾考虑过我,根本这一切就是无从比较的!

8月的天,惨白的光,我有些恍惚。

这样的情景,是我不曾预料的。

在我的想象中,即使是这样的结果,你,你也应该抱住我,对我说:“我们只是分开4年,何况还有假期,你应该相信我的。我相信你会等我。”

然后,我会哭着笑着对你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然后,空气中,会有玫瑰的芬芳和淡淡的哀伤。

只是,你还是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你只是平静的向我诉说一个事实。而我,只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

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卑微。我在卑微中不能自已,我一路狂奔。

一点一点的液体,滴落到我的杯中,泛起一点点小小的涟漪。我的心,微微的,在灯光的飘摇中有一点点的颤动。

我想到那个夏天,在那后来的日子里,我是怎样的守着不曾响起的电话,我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着,喜悦,然后,失望。

然后,我终于失望地愤怒,我拨通了电话,对你说:“我们分手吧。”

我的心在这边跳跃,我在这边期待着你焦急地询问我为什么,我期待着你从城市的那一端来到我身边,然后关切的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或者,哪怕是斥责,斥责,你究竟在做什么?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的存在,我只希望,你会在乎我的感觉。

可是,你只是在电话的那边,淡淡地说:“好吧。”

我惶惶然的在镜子里,看到一张绝望的,不知所措的脸,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这个夏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故事。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觉得很委屈。

我依旧期待着去学校,在学校里和你讨论一道化学题,然后,牵手走过长长的林荫道,只是,这一切,仿佛已经都是梦幻。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前,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终于忍不住,我倒在桌子上,用发丝,去掩我的脸。

等到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男孩子,在我对面,冲着我微微地笑。我有些局促的对他说一声Hi。

这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冷漠的脸,很典型的北方人的脸,有些宽,眉有些粗。他的目光,是柔和的。他对我说:“你是,北大的?”

不意想是这样的开头,于是我说:“是啊。你呢?”“蓝旗营工学院。”他笑着说。

原来是清华。我在桌子的这一端开始笑。这个名字实在取得很好。

然后,他从身边的书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通讯录,递给我。我接过来,沉吟了一下,我留下了院系和名字,交还给他。

他仿佛是不经意的翻了翻,然后他对我说:“留个Email吧。” 然后,依旧交还给我。

于是,我又接过来,继续地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那么多关于我的信息,我只是觉得,我愿意,于是,我就写。然后,我还是想到那一张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笑脸,我想,如果他在这里,他坐在我的身边,会不会有一些神色的改变?我这样想,嘴角露出一丝笑,于是,我继续写,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

我坐在那里,有一些得意,也有一些愉悦。我喝了一口牛奶,觉得很惬意。

我咀嚼着我的惬意,然后,我看到对面的男生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姓名、电话、住址还有Mobile,大概因为我还在大一,周围用Mobile的人不多。于是,我看了看他的名字,James,很简单的音节。我拿着那张纸,念出了声,James。

然后,我看到对面的他在冲我微笑,一种宽厚的笑,他对我说:“Annie。”

我看到的手表指向了11点,我站起来,和他说再见,女生楼,有着11点关门的优良传统。

于是,他说:“我送你?”

我摇摇头。

然后我听到他说:“那么晚了,小心一些。”我有一些感动,我说,谢谢。

我微笑着,走进夜色。我心里想,18岁的最后一天,还有一个多小时。

清风已逝,杨柳依依

19岁的生日,我微笑的,看着镜子里的脸。一夜之间,来不及有所改变,只是,心里,却多了一点沉重。我19岁了,不复是当年豆蔻枝头的小女生。

转头,我看着床前小小的年历,我看到一个三和一个四。是了,我的生日是三和四的组合。

三和四你可以念做生和世。3344是生生世世。1314是一生一世。仿佛我生来就一直渴望着生生世世的永久,渴望着三生石上的旧精魂绕过了孟婆汤的蛊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一眼,就可以认出了,原来是你呀。即使不能生生世世,那么,或许一生一世也已经足够。在芸芸众生中,选出了唯一的一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三和四,你也可以念作生和死。那么,3344是生生死死,1314是一生一死。很出尘的禅意。省却了缠绵,人的心就这样的沉静下来,原来一切只是轮回的生和死呀。可是我不喜欢,即使是经卷,我也要读出缱绻。“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说的荡气回肠。

我对着日历微笑,想着,该怎样过自己的一天,这有着三和四的一天。

我看到宿舍里,已经没有人。是有课的,我也曾听到闹钟响,只是不愿醒。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呀。这样的放纵,大约也不算过分的。

然后,我要做什么呢?我坐在床上,想,一直地想。就这样的,过了我的上午。

我不想就这样继续我的下午,我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于是,我拨了一个号码,是我的一个师兄,我们从一个高中走入北大。他在物理系,大三,他的名字叫秦杲。他有自己很显著的标志,他有一头很长很乱的头发,和一束很浪漫的胡子,飘飘然的,掩过了颈。他总是带着洞察一切的笑,当他识破了冠冕堂皇背后的东西时,他会一直一直地笑,哭一般的笑,笑得人心里发毛。但是,他对我,是极好的。他总是对我说,Annie,你想想,你再想想。然后,他会叹一口气,说,算了,你不明白的。在他眼里,我仿佛是一个很弱智的小孩。

他从不上课,但是也没有不及格,虽然都是接近不及格。他从不在上午起床,偶尔也会错过了食堂晚餐的时间。他会在夜色中,走的很远,他骑着车子,在北京的街道转悠,他去逛胡同,也混入过天上人间。深夜里,他会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有一些事,有时候,却也没事。有时候他会说,Annie,给我打过来,我电话卡快用完了。

我喜欢这个师兄,我喜欢他在阅尽世事的世故中隐藏的俏皮和真诚。走进北大以来,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会很自然的把一切问题都丢给他,因为我相信,他能够做好。

家园这个时候没有太多人,三五成群的,有人在这里开会,四人的小桌是天然的会议桌。

我和秦杲面对面的坐下来,他问我:“做什么?”

忽然不想告诉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我想他也不会在意,甚至,他会说,哎,你真无聊。所以我说:“没什么,找你聊聊。”

他开始皱着眉头念叨,他说,“看你神清气爽,不像是有什么麻烦事,小姑娘你今天怎么了?难道是风花雪月过了头,找老夫炫耀?”

我说,“没什么就是没有什么。”

然后,他看看窗外,诡谲的笑,他说,“虽然已经立了春,但是北方的春天还没到,油菜花还没开呢,你怎么了?”

我开始装作生气,我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墙。

哎,他叹一口气,说,“那么早叫我起来,就是为了来发呆?”然后他问:“你那个小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不经意的,我又看到了那一张微笑的,带点孩子气的脸,可是,他不是小朋友。我对秦杲强调这一点。“怎么不是?你们两个都是小朋友。”

秦杲把身子往后面的椅子靠,很惬意的样子,他眯起了眼。然后,他慢慢地说:“我问你,你真的觉得他爱你吗?”

我开始变得愤怒,我挑衅地看着他的眼,我说,“当然!”

我回忆着那一天,我要北上,我的父母为我提了一个一个的箱子。我在车站里,彷徨。我是在期待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期待空洞的可笑。但是,我相信魔法的光辉,所以,我只在用心的期待。

等待,进站,检票。

一切,是不紧不慢的过程,而奇迹也最终没有发生。我不能说失望,因为,也知道,这是奢求,不敢当真。放好了一切,我坐在火车的窗前,看着窗外,那是我熟悉的故乡。我用眼睛触摸着这一切,我想记住它。然后,我看到了一张脸,那一张微笑的,带点孩子气的脸,他正靠在柱子上,依然冲着我,微笑。

我的心,就这样忽而的紧起来,我愣在那里,反复地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恍惚已经让我出现了幻觉。然后,我看到那张脸,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我还看到他向我挥手。

霎时间,我有跳下火车飞奔过去的冲动,只是,瞬间的,车开了,他依然站在那里,微笑的,挥手。而我,开始慢慢的前移,越来越快,那张脸,最终消失不见了。我把手握成了拳,但还是止不住,串串的泪。

因为是离别,有了借口,泪就流得坦然。

我看到有一双手,在我眼前挥动,这是秦杲的手,他开始笑,用那种讥诮的味道,他说,“怎么了?又开始做白日梦?”

我转过头,依旧不看他。

秦杲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心结。其实你以后会知道,走过去了,会觉得也不过如此。都是你自己看得太重。”“好了。”秦杲饶有兴致地转换一个话题,“那么,让我来听听,郑铎溱,他可有Chance(机会)?”“这是不可能的。”我微笑着,然后加上两个字,“绝对。”“为什么呢?不够高不够帅,不够卓尔不群,不够有钱?”“不是。没那么多不够。”我平静地说,带一点笑,“只有一点。他不够天蝎,我爱的男人,是天蝎座的。”“天蝎?”秦杲开始笑,一种很奇怪的笑,他说,“你的解释够有趣,不过,可否告诉我,什么叫做不够天蝎?或者,天蝎座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天蝎座的男子,会有一种很霸道的专情,他的脸上会有神秘的微笑。”“原来你的小朋友是天蝎座的。”秦杲嘀咕着说,然后,他眨着眼睛,问,“难道郑铎溱还不够深情?”

可是,难道这就是深情么?难道,难道只有深情,就够了吗?这一切只是追风逐月,还是深情呢?我有些嗤之以鼻,我微笑。

秦杲肃然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一切很可笑。因为,对你而言,有人对你好,这太正常。只是,你要分清楚,什么是深情,什么是热情。这,很不一样。”

我有些茫然,然后我去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天有雪,今日,是雪霁天晴,天和地却依旧是白,冷然地看着世间变换。

深情和热情?有什么区别呢?

想起进入北大这一年来,生活糜烂的有些荒唐。

通常,自习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对我说:“同学,能看看你的书吗?”然后,他会在书里,留下小纸条。或者,更简明的,会有人拿了笔和纸,站到我面前,问我:“同学,可以交一个朋友吗?”又或者,在离开座位不久,会看到桌上又多了一些纸。

走在路上,会有人很自然的走到你身边,然后说:“呀,你很像英语系的那个女生呀。”当然,有时候是英语系,有时候是国关,有时候是中文。

曾记得,在水房,有人一个劲地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浙江。他忙不迭的点头说,老乡啊。浙江哪里?我说,绍兴。他还是忙不迭的点头,说,老乡啊。于是我问,你家在绍兴哪里?于是,他说,我家在四川。

也有些莫名的花,和莫名的小礼品。静静的,躺在楼长那里。我去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叹息。

不是不兴奋的,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玩和得意。只是走马观花的匆匆,没留下什么印象,我会微笑着说不,或者,有时候,也不用说不,因为,他们可能也不曾记得做了什么。每当我在说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飞旋着那一张微笑的,带一点孩子气的脸。我总是想,他会知道吗?他知道了,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很不争气的,总是想着在他面前证明什么,但是,当然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说这些的空间。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我通常的,不喜欢让自己太清醒。

我会想象一个他吃醋的场景,正如以往我生日的时候,他会夺走别的男生送给我的玫瑰。然后,然后我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会轻笑着,得意的扬起头,然后,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是的,我真的爱你,这些日子,如果,我会对着一个男生微笑,那一定是因为,他有着和你一样的眼神或者是微笑。

双鱼座的女子,总喜欢沉湎在幻想中。如果现实会让我流泪,我就会在幻想中让自己微笑。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麻烦,当有锲而不舍的男生,在楼下徘徊的时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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