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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2 15: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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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木森,苏怜,陈海波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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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套装-塞北帝国史系列:匈奴简史+契丹简史+西夏简史(共3册)

畅销套装-塞北帝国史系列:匈奴简史+契丹简史+西夏简史(共3册)试读:

版权信息COPYRIGHT INFORMATION书名:畅销套装-塞北帝国史系列:匈奴简史+契丹简史+西夏简史(共3册)作者:水木森,苏怜,陈海波排版:Clementine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8-01ISBN:9781021212122本书由北京兴盛乐书刊发行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 一个强悍背影的远去

匈奴兴起于商周之际,鼎盛于秦汉时期,它与秦汉帝国为邻,却分属于不同的文明,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属于游牧文明的匈奴人崇尚杀戮、抢掠、自由迁徙;属于农耕文明的秦汉帝国的子民们则崇尚和谐相处,安土重迁,以法律和道德礼仪相规范。这是价值取向截然不同的两种文明,一旦它们成为邻居,就必然会发生碰撞,碰撞的方式就是战争和融合。

作为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匈奴人弓马娴熟,勇武善战,男女老少都能上马杀敌,几乎全民皆兵。匈奴军队的机动性、灵活性,是当时世界上超一流的,他们来如风,去如电,让人防不胜防,因而在早期的较量中,中原军队每每处于守势。为了防止匈奴人的骚扰,战国时期的秦国、赵国、燕国等国都在与匈奴接壤的地方修筑长城,抵御匈奴人的进攻。秦始皇统一中国后,虽然派蒙恬“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以报怨”,但鉴于匈奴人灵活机动的作战能力,他仍然奉行战略防守的策略,将原秦、赵、燕三国的长城连接起来,加以延伸,形成西起临洮,东至辽东的万里长城。

就在秦始皇、蒙恬等人处心积虑完善战略防线时,匈奴历史上一个划时代的英雄——冒顿进入了历史的视野。秦始皇刚刚去世,年轻的冒顿就射杀了其父头曼单于,成为匈奴的首领。冒顿利用秦末中原大乱及楚汉相争之机,灭东胡、降乌孙、威服丁零,在大漠南北完成了一系列兼并行动,建立起庞大的匈奴,帝国的版图东起大兴安岭的乌桓、鲜卑山西界,西至中亚广大地区,北至蒙古高原以外的西伯利亚,南到长城,拥有的土地面积,丝毫不亚于先前的秦朝及后来的汉朝。

汉代文景之治后,国力蒸蒸日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富裕程度,而匈奴也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克星——汉武帝。汉武帝在位期间,匈奴经历了七位单于,但他们都没能翻越汉武帝这座大山,尽管他们都试图让匈奴重现冒顿时代的辉煌,但一个个都饮恨而终。

不仅如此,在汉武帝的铁骑强攻下,曾经兴盛一时的匈奴也最终走向了分裂。南匈奴与汉朝和亲,对汉朝称臣,逐渐成为汉朝的一个藩属国。北匈奴继续占据漠北,与汉朝对峙,双方战事不断,一直打到东汉中叶。在汉朝的军事打击以及连年不断的天灾人祸袭击下,北匈奴一部南迁,另一部被迫退出漠北,途经西域、中亚向欧洲一路迁徙。

南北两个匈奴虽然因为分裂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是冒顿的子民,时刻梦想着复兴匈奴,证明自己是“天之骄子”。南匈奴在两汉以后,慑于曹魏政权的兵威,偃旗息鼓,暗中蓄力,终于在西晋“八王之乱”后爆发。他们打着为汉朝复仇的旗号,问鼎中原,直捣洛阳,导演了“永嘉之乱”,灭掉了西晋,将中原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壮举在冒顿时期也不曾有过,从此,中原大地进入了近三百年的“五胡乱华”时期……

而北匈奴西迁后,很快找回了冒顿时代的自信。他们凭借着匈奴骑兵的灵活、机动、善战,一路征服,所向披靡,在欧洲素称强悍的东哥特人、西哥特人、日耳曼人、法兰克人……纷纷成为他们的手下败将。匈奴人的到来,改变了欧洲的政治格局,最终导致了西罗马帝国的崩溃。

遗憾的是,西迁的匈奴作为一个国家完全建立在暴力征服的基础上,缺乏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杰出首领阿提拉死后,强大的匈奴王国顷刻间分崩离析,其残部在一番挣扎之后,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今,匈奴作为一个民族早已不复存在,但是,这个曾经在中国北边、西域、中亚、欧洲存在过的强大民族,在欧亚历史上所产生的影响是深远的。它曾是欧亚历史上的超级军事大国,改变了魏晋以后中国的政治格局,颠覆了中亚、欧洲的统治秩序,推动欧洲从奴隶制进入了封建制,在世界历史发展进程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在历史长河里留下的斑斑点点很值得我们深究,它告诉我们:一个民族强大的标志并不是它的人口数量有多少,而是它的民族性格有多么强悍。只有性格强悍的民族才称得上强大的民族,这样的民族不但能改变自己,而且能改变世界。  第一章大漠苍狼,匈奴从哪里来

匈奴人是夏朝人的后裔,但因为逃到草原,长期与中原隔离,形成了与中原汉民族不同的文明。匈奴人与汉民族从周朝时开始接触、冲突,在战国末期强大起来,但多次被汉民族击败,并被长城隔离到中原之外。尤其是匈奴被秦军痛击后,头曼单于被迫率领部下退居漠北。冒顿单于在秦汉交替之际迅速崛起,消灭了草原的各个强大部落,独霸草原,建立了强大的匈奴帝国。另类的炎黄子孙

很多人都知道,秦朝和汉朝是中国历史上两个强盛的王朝,万里长城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工程,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些都与一个强悍的游牧民族密切相关——匈奴!

如果秦朝和汉朝不打败匈奴,就不可能真正强大,也无法证明它们强大;如果不是因为有匈奴这个强悍飘忽、防不胜防的对手,秦始皇等人就不会耗费巨资和大量人力去修建万里长城。而没有万里长城,中国历史很可能改写,中华文明也不会完整地延续至今(中华文明是延续至今的唯一的古文明)。出土文物中的匈奴人形象

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传说,商汤灭夏后,将夏朝最后一个君王夏桀流放到了南巢。三年后,夏桀死了,他的儿子淳维(有的书上称为獯鬻)带着父亲留下的妻妾和一些部众逃到了北方,依托于茫茫草原,以游牧为生,生息繁衍,逐步形成匈奴民族。根据这种记载,匈奴是华夏民族的一分子——他的祖先为夏朝遗民的一支。当然,匈奴人并不全部是夏后氏的后裔。当时,随同淳维出逃的是一大批人——有奴仆,有下属官员,还有亲朋好友。

慢慢地,匈奴有了不少分支,比如山戎、猃允、荤粥等。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认为,商朝时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时的猃允,春秋时的戎、狄,战国时的胡人,都是后世所谓的匈奴。还有人把鬼戎、义渠、燕京、余无、楼烦、大荔等民族也归为匈奴。对于匈奴的分支,史学界没有定论,但匈奴人是夏朝人的后裔,大家都比较认同。

商朝时,匈奴的先祖们生存在遥远的漠北,到了周朝,才开始与周人有所接触,但匈奴的势力远不如周朝强大。先是周文王姬昌率部进攻犬戎(又称畎夷,匈奴的先祖之一),打败了犬戎,后来周武王又修建了洛邑城,把戎狄赶到了泾水、洛水北边,命令他们定时进献财物。在此后200年间,周朝处于强盛时期,戎狄不得不进献财物表示臣服,暂时收敛了锋芒,跟周朝双方和平共处。

这一状态最后被周穆王打破了。

周穆王是位风流天子,他听说西方昆仑山上有位绝代美女叫西王母,很想去见一见,道路却被诸戎所挡。不仅如此,当时诸戎已经有不安分的苗头了。周穆王一方面见西王母心切,一方面想收拾日益强大的戎狄各部,于是便借口“戎狄不贡”(戎狄没来进献财物),派了大批军队去攻打犬戎。最终周军活捉了犬戎5个部落首领,捕捉了4头白狼和4头白鹿。

狼是戎狄人的图腾,是他们心目中的神,白狼就是狼王,在戎狄人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白鹿是祥瑞的动物,象征着吉祥如意。周穆王活捉了4只白狼和4头白鹿,对戎狄是一种侮辱。从此,戎狄不再对周朝称臣了,与周朝势不两立。

此后周朝王室势力渐微,戎狄开始时不时前来骚扰,在中原杀人夺物。至周懿王时,周朝王室已无力保护百姓,中原百姓受不了,抱怨说:“靡室靡家,猃允之故。”即我们失去家园全是因为猃允(对戎狄的一种蔑称)打进来的缘故。直到周懿王的曾孙周宣王即位,周朝才重新强大起来,史称“宣王中兴”。

周宣王率领军队反攻,打败了戎狄,把他们赶到太原,又修建了朔方城,防御戎狄进攻周朝。天下重新迎来太平。可好景不长。周宣王死后,周幽王继位,周朝虽然还能对天下的诸侯发号施令,在实力上让戎狄服气。但遗憾的是,周幽王太好色,导致他的儿子们争当太子,朝廷大臣分为两派,相互争权夺利。犬戎认为这是报复的好时机,便串通褒国,给周幽王送去了绝代冷美人褒姒。

得到褒姒的周幽王喜不胜喜,为了博得这个史上第一冷美人一笑,他甚至不惜“烽火戏诸侯”,最后被犬戎趁机攻进镐京,不但葬送了西周的大好河山,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犬戎攻进了镐京,一阵烧杀抢掠之后还不想退出中原,盘踞在泾河和渭河之间,继续侵略和抢夺,最后还是来自西陲的戎族部落首领秦襄公率军打败了犬戎,救了周朝残余的势力,周朝才避免了被彻底消灭掉。秦襄公因为保护周朝天子有功,被继位的周平王封为诸侯。

这时,镐京满目疮痍,已不再适合做首都,周平王不得不迁都洛邑。周朝的国力大损,实力与普通诸侯国无异,诸侯不但不再听令于周朝,周朝甚至还不得不讨好一些大诸侯国,任他们摆布。

历史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这一时期,不但中原诸侯争霸,纷争不断,北方戎族部落也纷纷前来凑热闹,搞得中原诸国一个个焦头烂额。

山戎先是越过燕国攻打齐国,与齐釐公在齐国都城外大打出手,双方损失惨重。其后,又大举进攻燕国。燕国抵挡不住,向齐国请求帮助。齐桓公派出几个诸侯的军队向北进攻山戎,山戎大败而逃。

不久,戎翟开始强大起来。周襄王为了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诸侯国,就试图与戎翟搞好关系。他娶了戎翟部落首领的女儿做王后,与戎翟结成了军事同盟,共同起兵进攻郑国。

打败郑国后,周襄王马上甩了翟后。翟后一肚子苦水无处倾诉,便联合日子同样不好过的周襄王的继母惠后,意图废掉周襄王,立惠后的儿子子带为王。她们邀请戎翟出兵帮忙,让子带当内应,打开城门,放戎翟兵马进城。周襄王被里应外合的子带和戎翟兵马打败,子带当上了周王,戎翟搬进了中原,在陆浑一带居住,东边与卫国交界,抢掠中原变得更加频繁和方便。

兵败的周襄王无奈之下派人向晋国求援。晋文公有称霸中原诸侯的理想,见周襄王遣人来请求帮助,就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号召各诸侯国派兵跟随他去进攻戎翟。人数处于劣势的戎翟军队很快吃了败仗逃走了,晋文公指挥联军进入洛邑后,把周襄王接了回去继续当周王,并杀了子带。

这时,秦国、晋国是最强的两个诸侯国,秦穆公、晋文公都是霸主。他们大量扩张领土,到处炫耀军队战斗力强,戎狄稍微不服气,他们就派兵攻打,戎狄日子过得非常艰苦。在晋文公强力打击下,戎翟被赶到西河的圜、洛一带,被称为“赤翟”“白翟”。而秦穆公自从得到由余辅佐后,派大量军队攻打西戎,征服了西戎8个小国。

在秦晋两国强力打击下,戎狄部落为了求生存、谋发展,只好化整为零,散居各处。就这样,陇西出现了叫绵诸、犬戎、狄獂等戎族部落;岐、梁、泾、漆的北边出现了义渠、大荔、乌氏、朐衍等戎族部落;晋国北边出现了林胡、楼烦等戎族部落;燕国北边出现了东胡、山戎等戎族部落。共计100多个戎族部落,沿溪谷一带分散居住,各有各的首领,很少与中原地区来往。直到100多年后,晋悼公派魏绛到戎翟去搞好关系,戎翟才向晋国进贡。

到了战国时期,那些被称为“戎”的塞外部落,有了新的称呼——匈奴。“匈”与“凶”谐音,意味着野蛮凶猛;“奴”就是下贱的意思。两个字合起来讲,就是一群凶猛、残忍、野蛮的奴才。显然,匈奴这个名字包涵汉民族对他们的畏惧、憎恨和鄙视的意味。匈奴部落不断壮大

春秋进入战国时期,晋国解体,一分为三,即韩国、赵国、魏国。三国实力远不如先前的晋国。韩、赵、魏都与草原部落相邻,草原部落趁势崛起,经常与三国打仗,其中,与赵国打仗打得最激烈。

在打仗过程中,善于学习的赵武灵王积极学习对手的长处,通过“胡服骑射”,改革了军队,使赵军成为了一支铁军。赵武灵王率领赵军赶走了林胡、楼烦等部落,在北部扩张了领土,设置了代郡、云中、雁门三郡,而林胡、楼烦等部落只好搬到北边去住,后来逐步融入了刚刚崛起的匈奴,导致匈奴不断壮大。

在众多戎族部落中,义渠是比较发达的部落。义渠早在西周初年就已存在,它虽属戎国,却也崇尚“以德取信于民”,与秦国的文明程度不相上下。当时,义渠国王以祭祀凝聚人心,以军事强化国民的战斗力,在其他戎族部落被迫化整为零以图自保时,义渠国仍然保持着完整的建制,修筑城池防御秦军进攻,并逐渐强大起来,占有了今天陕西北部、甘肃中北部和宁夏等地,版图丝毫不亚于当时的秦国。义渠拥有庞大的骑兵队伍,常常劫掠秦国,曾一度打到了秦国的洛河流域。

当时秦国的实力还不足以吞并义渠,为此秦惠王采取了蚕食手段,一点一点地侵吞义渠国的土地。这也激怒了义渠王,双方经常打仗。秦惠王三年(公元前335年),义渠在洛地打败了秦军。

然而好景不长,秦惠王七年(公元前331年),义渠国发生内乱。义渠王向秦国请求帮助。秦惠王派庶长(官名)操带兵前往平定义渠国的内乱。这次内乱让义渠国元气大伤,四年后,义渠王不得不向秦国屈服称臣。

但是,秦国对称臣后的义渠并不放心,生怕它再一次强大起来,便采用这样的策略来对付它:秦国没有外来威胁时,就去掠夺和烧光义渠的财物;秦国有外来威胁时,就送重礼给义渠,拉拢它。

秦惠王十八年(公元前320年),秦国出兵进攻义渠,占领了郁郅(今甘肃庆阳东)。不久,秦国对付义渠的战略被公孙衍告诉了义渠王。义渠王明白后,决定寻找机会,趁火打劫,攻打秦国。

秦惠王二十年(公元前318年),魏国、赵国、韩国、燕国、楚国联合起来攻打秦国。秦国为了防止义渠从背后攻打它,便送给义渠王“文绣千匹,好女百人”,拉拢义渠。义渠王想到公孙衍那番话,将计就计,礼物照收,照样趁火打劫攻打秦国——趁秦国与魏国、赵国、韩国、燕国、楚国大战时,出兵袭击秦国,在李帛城下大败秦军。

秦惠王发誓要报仇。四年后,秦国派大军进攻义渠,夺取25座城池。从此,秦国在西北的势力范围有了很大扩展。

秦昭襄王初年,秦国的朝政掌握在他的母亲宣太后手里。这时,秦国面临着内忧外患,一边忙着梳理国政,一边还要想方设法对付魏国、赵国、韩国、燕国、楚国、齐国。义渠国在这个时期趁机崛起。为了稳定后方,宣太后只好与义渠王结盟。

义渠王长得很帅,为人豪爽。作为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部族首领,他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往跟前一站,自有一股阳刚之气,让人觉得男人味儿十足。宣太后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也孤单寂寞,见义渠王长得帅,动心了。随后,两人经常借口会盟约会。几年后,宣太后为义渠王生了两个儿子。

他们两人交往时间长达30年。有了两个儿子,义渠王对秦国的仇视也日渐淡化。宣太后牺牲色相,为秦国解除了后顾之忧,使秦国能腾出手来增强国势。

历经30年发展,秦国奠定了在诸侯国中老大的地位,不再畏惧东方六国,也不再畏惧戎狄。宣太后见与义渠王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决定彻底解决义渠。

秦昭王三十五年(公元前272年),宣太后用牛羊美女笼络义渠王,以请义渠王到秦国观光的名义将他骗到秦国。宣太后在甘泉宫设宴招待义渠王。义渠王毫无戒备,欣然前往赴宴。在喝酒时,宣太后命令士兵趁机杀了义渠王。

随后,宣太后命令秦军进攻义渠国。义渠国中既无人主事,又无必要的军事准备,仓皇应战,一败涂地。义渠国很快被秦国灭掉,其领土全部并入了秦国。随后,秦国在义渠国故地设置了北地郡,又设义渠县作为北地的郡治。秦国解决了义渠这个后顾之忧,从此,可以放心无忧地与东方六国打仗了。

义渠国灭亡后,它的部众向北逃亡,融入了崛起的匈奴,后成为匈奴浑邪部。

在秦国和赵国驱赶草原部落时,燕国也向草原部落开刀,扩张领土。一个叫秦开的人立下了大功。

当时,对燕国威胁最大的是东胡。不知什么原因,秦开早年成了东胡人的人质。虽说是人质,但他在东胡过得还不错。东胡人待他不薄,东胡王也很信任他。但是,他认为东胡虽好,却不是他的家乡。他一直对自己的故土念念不忘。

后来,燕国结束叛乱,燕昭王即位,大量招聘人才。秦开听说后,立即跑回燕国。他向燕昭王说他对东胡的地理、军队的战斗力等了如指掌,建议燕昭王出兵攻打辽东。他愿意冒着危险,率领军队充当先锋,前去攻打东胡人。

燕昭王采纳了他的建议,将兵权交给他,命他训练军队,筹划收复辽东的战争。燕昭王十二年(公元前300年),秦开率军袭击东胡。东胡人连战连败,仓皇逃遁,向北、向西撤退了1000多里。

燕军收复了辽东的故地。东胡人北迁西退,导致他们与匈奴之间产生了纷争,促进了匈奴的强势崛起。

秦开趁着战胜东胡的余威,向东渡过辽水,进攻箕子朝鲜。箕子朝鲜,指的是商朝遗民箕子的封国。箕子反对纣王的暴政,为了避祸而装疯卖傻。武王进攻纣王、灭掉商朝成为天子后,将箕子封在朝鲜(包括今辽宁和朝鲜一带)。

这一战,秦开攻占朝鲜的故地2000余里,将燕国的疆域扩展到了满番汗(即今天鸭绿江),并在新收复地区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为了消除来自胡人的威胁,秦开又率领燕国军民修建了西起造阳(今河北张家口)东到襄平(今辽阳)、长达1000多里的燕长城。

秦国、赵国、燕国驱逐胡人的军事行动,打跑了胡人,拓展了疆土。但当它们的疆土向北推进之际,却发现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匈奴。

为了保护新领地,秦国、赵国、燕国将边境向北推进后,在那里修筑了长城,迫使大批胡人部落向北迁徙。这些胡人部落在融入匈奴、壮大匈奴实力的同时,也挤压了匈奴人的生存空间。为了改变生存处境,匈奴人常常越过长城,抢掠中原诸侯国的人口和财物。

然而,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为他们误判了对手,遇上了勇猛善战的赵国军队和能征善战的名将李牧。头曼单于的悲剧

李牧非常善于谋略,用兵时喜欢示弱。每当匈奴军队侵扰时,他总是有意识地收拢兵力,装出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样子。

他的忍耐和沉默是出了名的,匈奴肆意侵扰时,他忍;赵国朝野上下攻击他胆小怯懦时,他忍;将士们求战不得而满怀悲愤向他发泄时,他还忍……一句话,在匈奴人面前,他是出了名的“弱者”,是不折不扣的“不抵抗将军”。

然而,一个在骂声如潮的环境中依然我行我素、镇定自若的人,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的。忍让不等于怯懦,老虎不发威不等于是病猫。他苦心经营着防务,一面踏踏实实地修筑长城,完善防务体系;一面等待时机向世人证明他才是匈奴人的最大克星。

匈奴人进行多次试探性进攻后,认为李牧很怯懦,怕和匈奴人作战,要攻破他的防线并不难。于是,匈奴倾全国之力,集结10万骑兵,企图趁赵国与秦国激战、元气大伤的机会,一举越过长城,消灭掉赵国。

公元前244年春,匈奴人大举入侵。李牧继续示弱,在险要处设下伏兵,然后引诱匈奴人长驱直入。匈奴人果然中计,进入了伏击圈。李牧一声令下,赵军将长期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倾泻出来,变成为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斗力。赵军万箭齐发,匈奴人应声而倒,很快乱作一团。赵军乘势杀出,刀枪剑戟一齐发威。10万匈奴骑兵大半被杀死,单于率领残部杀出重围后,一路狂奔,进入大漠,躲起来了。秦长城

被赵国打了围歼战以后,在长达十多年时间里,匈奴人再也不敢进犯赵国的边境。李牧乘胜前进,消灭掉了檐褴,降服了林胡,把赵国的边防线推进到了匈奴的发源地——阴山下,并相应地将赵国的长城向北推移。

这是历史记载的匈奴与中原的第一场大战。遗憾的是,时任匈奴单于的姓名未被记载下来。只知道,在汉人的史书记载中,十多年后,匈奴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单于——头曼单于。

头曼是在匈奴遭遇惨败几年后即位的。他是一位很杰出的匈奴首领。虽然他很杰出,但想到几年前的惨败,他仍心有余悸。他将单于庭设置在离阴山数百里的地方,休养生息,积聚实力,想等待时机成熟,再南侵中原,夺回曾经的领地,并抢掠中原的人口和财物。

这时,秦国已进入了秦王嬴政当政时期,秦国消灭东方六国(韩国、魏国、赵国、燕国、齐国、楚国)的步伐明显加快。而赵国虽然遭遇了长平惨败和邯郸之围,但经过20多年的惨淡经营,国力也有所恢复。加上赵国军民跟秦国之间有着坑杀降卒的刻骨之仇,赵国成为秦国统一东方六国最大的绊脚石。秦国如果不消灭赵国,统一东方六国就是痴人说梦;而赵国要想生存下去,就不能对秦国抱有任何幻想,只能血战到底。

秦国和赵国都将主要精力放到了兼并和反兼并战争之中,如此一来,匈奴遭受的来自中原军事强国的压力就骤然减轻。经过十几年励精图治,匈奴的实力逐渐强大起来。趁着中原诸侯国混战、无暇北顾的机会,头曼吸取了以前失败的教训,采取“蚕食”战略,一步步地侵占了阴山地区以及河套地区的许多地方。

这时,头曼年轻力壮,血气方刚,随着“蚕食”战略不断得手,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空前自信起来,他不时发动一些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加上秦国和赵国等国也没精力理会头曼,匈奴的发展壮大进程顺水顺风。

公元前221年,嬴政统一六国,自称始皇帝,他终于可以抽出时间,集中力量对付匈奴了。

头曼对中原政治格局的变化没有用心研究,继续大规模骚扰、掳掠北方的边境地区。这激怒了秦始皇。秦始皇派名将蒙恬率领30万大军向北攻打匈奴。

头曼非常自负,认为匈奴骑兵天下无敌,根本就没有把秦军放在眼里。殊不知刚刚战胜东方六国的秦军具有所向披靡的战斗力。

两军展开了阵地战。秦军凭着战无不胜的勇气和强弓劲弩重创了匈奴人。战况非常惨烈,匈奴军被打败,匈奴的邻邦楼烦、河南白羊王部被打残,秦军“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以报怨。”

这一战,匈奴领教了秦朝的军威、国威。秦军收复了河套地区,将阴山地区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匈奴的生存再次受到了严重威胁。

这时,匈奴在漠南的生存环境相当恶劣:西有强大的月氏,东有崛起的东胡,南有不可战胜的秦朝,且三者都是匈奴的敌人。头曼审时度势,只好挥泪离开匈奴的发祥地阴山,率领余部前往漠北草原寻找生存空间。

从漠南到漠北,这一路并不平坦,中间有东西长约4000里、南北宽数百里的大沙漠。沙漠荒凉,人迹罕至,缺乏水草,头曼率领残部克服种种困难,才越过了茫茫大漠,到达了漠北草原。

漠北草原环境较漠南更为苦寒。但是,匈奴要在这苦寒的地方立足,也很不容易,因为这里早已有了主人——漠北草原的丁零、浑窳、屈射、隔昆、新藜等部,见匈奴人来抢占地盘,纷纷起来反抗。非常疲惫的匈奴人被迫再次陷入了战争之中。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匈奴人最终才在漠北草原站住了脚。

有了立足的地方,匈奴人在漠北休养生息。一晃10多年过去了,匈奴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元气。他们念念不忘自己的故地,渴望有朝一日能回漠南草原放牧。不久,秦朝名将蒙恬被杀、中原大乱、天下反秦等一系列消息传到了漠北。为了对付反秦势力,秦国抽调了驻扎在原匈奴故地的精锐军队,而留下的那些守备将士难耐苦寒,纷纷逃亡。匈奴故地和长城边塞的秦军势力大减,出现了实力真空。

头曼得知这些消息,欣喜若狂,一声令下:回漠南。

于是,匈奴人悄悄地回到了阴山脚下。这一次,头曼吸取了以前的教训,自知弱小,非常低调,只是“稍渡河南”,进入了河套地区,但绝不深入。同时,匈奴与返回故地的楼烦残部和河南白羊王残部也和睦相处,彼此相安无事。

匈奴人似乎又过上了安稳舒适的日子。但是,头曼注定是个悲剧人物。年轻时,他目睹了10万匈奴大军惨败于赵国名将李牧的那一幕;壮年时,他又亲历了数十万匈奴军队惨败于秦朝名将蒙恬的那一幕;在漠北,亲历了数万匈奴残部被众多游牧部落围追堵截,几乎惨遭灭绝的一幕。如今,他率领匈奴人回到了故地,想在有生之年借助于中原内乱之机,卧薪尝胆,积蓄力量,报仇雪耻,然而,上天没有再给他机会,而给了他一个无情的儿子——冒顿。冒顿射出“鸣镝”箭

秦始皇号称中原正统王朝的“千古一帝”。秦始皇死后不久,在茫茫的北方草原上也出现了一位游牧帝国的“千古一单于”——冒顿。

在冒顿成为匈奴统治者之前,匈奴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国家——一个经常惨败的国家;在冒顿成为匈奴的统治者后,匈奴人才真正展示了血性——一种让人望而生畏、闻之胆寒的血性。他们很快称霸草原,建立了当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级军事大国——匈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匈奴的崛起是从父子相残开始的。

冒顿是头曼的大儿子,是头曼的大阏氏生的。后来,大阏氏死了,头曼又娶了个妻子,也就是小阏氏。头曼非常喜欢小阏氏生的小儿子。小阏氏见此,就经常跟头曼吹枕边风,要求头曼剥夺冒顿的“太子地位”,改立小儿子为单于的继承人。头曼逐渐产生了废长立幼的想法。

但是,无缘无故地废掉冒顿,很多人会不服气。匈奴虽是野蛮民族,但也有自己的规矩,也有长幼有序一说。头曼如果想明目张胆地废长立幼,肯定会招致各部落首领反对,弄不好还会引发内乱。

为了达到废长立幼的目的,头曼充分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设计了一套曲线废立的方案,即借刀杀人的方案。

当时,匈奴刚被秦军打败,元气大伤。此消彼长,漠南草原上另外两个强大的国家月氏和东胡就显得很强大。当时,东胡比月氏强大,头曼决定与月氏结盟,共同对付东胡。

主动与人家结盟是要表达结盟诚意的,表达诚意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派人质,而且派去做人质的必须是头曼的亲生儿子。就这样,头曼顺势把大儿子冒顿派到月氏做了人质。头曼派冒顿去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国家有难,太子作为储君,理应挺身而出,为国排忧解难。

冒顿大义凛然地前往了月氏。他刚到月氏,头曼就率军袭击月氏。匈奴军攻势迅猛,让毫无准备的月氏损失了不少人马。

刚刚结盟,匈奴就挑起了侵略战争。这是视诚信为儿戏,是赤裸裸地欺负月氏。盛怒之下,月氏王想先杀了冒顿,然后再倾全国之兵跟匈奴军决战。冒顿得到这个消息,立即诚惶诚恐地跑到月氏王面前认罪,并运用巧言稳住了月氏王,暂时保住了项上人头。随后,冒顿又寻机偷了一匹千里马,连夜逃跑。

被头曼欺骗了,人质又偷跑了,月氏王气急败坏,率军猛追。冒顿死里逃生,侥幸逃回了匈奴。而月氏王率军与匈奴军激战之下,战败向西逃走,从此,对匈奴恨之入骨。

冒顿死里逃生,让头曼刮目相看:冒顿有勇有谋,大难不死,看来是太低估了他。

头曼不仅没有杀冒顿,而且从此打消了废立的念头,让他统领1万骑兵,并给他一块地盘,让他去守卫。

从谋略上讲,头曼这一做法相当失败。既然决定要借刀杀人,就应该狠心到底。事实上,头曼随便找个借口,就可置冒顿于死地,例如,擅自逃离月氏,破坏两国盟约等。退一万步讲,即使头曼不忍心杀冒顿,也不能让他统帅那么多军队。因为,以冒顿临危不乱的智慧,一番琢磨后,肯定能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派到月氏去做人质。但是,由于匈奴有崇尚强者的传统,勇猛的人是不受责备的,是值得尊重的,头曼认为不该惩罚冒顿,而应该重用他。

冒顿被父亲重用,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心里反而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在他看来,头曼借刀杀人之举,是不英雄之举。草原人是马背上的勇士,是天生的战神,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才是光明正大的英雄之举,那种背后算计人的借刀杀人之举只能是懦夫的行为。冒顿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要取代头曼做单于,让匈奴人焕然一新,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子”。

但是,头曼掌握着匈奴的军队,是匈奴人公认的强者。冒顿要取代他,只有勇气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于是,冒顿准备先把手中的1万骑兵打造成唯他马首是瞻、行动高度一致的铁军。等他能将这1万铁骑掌控自如时,再寻机袭杀头曼,剿杀那些反对他的贵族和将领,趁势收服匈奴各部。

冒顿开始有意识地训练部下绝对服从命令。他发明了一种叫“鸣镝”的响箭,用来训练和指挥他的军队。

冒顿对将士们说:“鸣镝射击的目标,就是你们射击的目标,凡不跟着射击的,斩!”他宣布:这条军规立即执行。

有一次,冒顿率部围猎时,将鸣镝射向了野兽。有几个士兵没有跟着射,冒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过了一段时间,冒顿将鸣镝射向了他心爱的战马。左右的人见他平常异常珍爱此马,且马是匈奴人生活中最亲密的伙伴,就不忍心射杀。冒顿立即将他们斩首。冒顿鸣镝射马

又有一天,冒顿将鸣镝射向了他爱妻。左右见状不敢射击,结果又被他砍了头。

从此以后,冒顿的手下再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无论目标是什么,他将鸣镝射向哪里,手下们就毫不犹豫地向哪里放箭。

有了绝对听从指挥的军队,冒顿就开始寻找机会实施报复计划。

一天,头曼率领部下出去打猎,冒顿率领手下们一同前往。在出猎途中,冒顿趁头曼不备,突然将鸣镝射向了他。部下们见状,谁也不敢迟疑,迅速射箭。一时箭如雨发,头曼被射成了刺猬。

头曼的手下见单于死了,一个个慌了手脚。冒顿振臂高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两个人不服,冒顿随即将鸣镝射向了他们。两人也很快身中数箭,其他人见此,哪里还敢说什么,纷纷下跪,表示愿意听从差遣。

冒顿立即率众回到单于庭,诛杀了他的后母和弟弟以及所有反对他的贵族和将领,自立为单于。这时他刚刚21岁。这一年是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秦始皇刚刚死了一年。巧合的是,这时秦二世胡亥也是21岁。

这时,秦朝正陷于天下反秦的浪潮中,陈胜、吴广起义爆发后不久,原关东六国诸侯的后裔纷纷趁势复国,中原打起来了;而北方茫茫大草原上也充满了血腥。冒顿那场血腥政变后,茫茫大草原也正在酝酿着一场政治格局重组。两个21岁的年轻帝王,将把自己的帝国带向何方呢?把妻子送给东胡王

秦军撤出漠南草原后,漠南草原上出现了月氏、匈奴、东胡三强鼎立的局面。匈奴西边的月氏曾经因为人质事件,与匈奴撕破了脸皮,且被匈奴打败,被迫向西迁移了。匈奴回到漠南后,月氏被匈奴人的强悍所威慑,不敢主动生事。东胡一直活跃在漠南草原上。先前,匈奴人被蒙恬打败,被迫北迁漠北后,东胡人趁机占领了不少匈奴的地盘。现在匈奴人回到了漠南,东胡人却没有半点要归还的意思。这意味着东胡和匈奴的冲突不可避免。不过,这时的东胡远比匈奴强大,东胡王根本就没把匈奴人放在眼里,时刻准备再一次把匈奴人赶出漠南。但双方还没来得及开战,冒顿就杀死了头曼及他的反对者,自立为单于,成为匈奴的最高统治者。

东胡王听说冒顿弑父自立,想试探一下这位年轻的单于到底有多大本事。他派使者去匈奴,向冒顿提出了蛮横的要求:“听说头曼单于在位时有匹千里马,现在他已死,千里马没有了主人,我们东胡王想得到它!”

东胡王想以此激怒年轻的冒顿。如果冒顿动怒或拒绝,就是不给他面子,他便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草原。东胡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匈奴刚刚发生过政变,内部不稳定,双方打起来,胜负非常明显。如果冒顿给他宝马,就意味着匈奴向东胡低头认输,说明匈奴人好欺负,接下来,他可以继续向匈奴施压,最后实现不打仗而让匈奴屈服的目的。

冒顿能从月氏死里逃生,能从头曼那里夺过匈奴政权,并镇压反对者,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介武夫,而是个很有谋略的人。东胡王的意图,他看得很清楚。

冒顿没直接答应东胡王的使者,而是召集群臣讨论,看看大家对此事的态度,让群臣一起感受被东胡欺辱的滋味,为以后同仇敌忾地打击东胡埋下伏笔。

群臣听说此事后,无论是出于真正爱国,还是出于个人对东胡王无理要求的义愤,都纷纷反对将老单于的千里马给东胡王。冒顿见此情景,心里非常高兴,但仍将千里马送给东胡王,并安抚群臣说:“既然与别人做了邻国,我们何必要吝惜一匹马呢?”

得到千里马后,东胡王认为冒顿怕他,好欺负,便得寸进尺,继续欺压勒索。这一次,东胡王更蛮横无理,他派使者前往匈奴,对冒顿说:“我们东胡王想得到单于的一位阏氏。”

阏氏是单于的妻子,相当于中原皇帝的皇后、皇妃。东胡王要冒顿把妻子送给他,对于匈奴国来说,这是把匈奴国母送给他,是对匈奴的侮辱;对于个人来说,连妻子都保不住,还算什么男人,是对冒顿的极大羞辱。东胡王认为,在这种屈辱面前,无论于公于私,冒顿都会动怒,继而起兵,以弱抗强,正中他的下怀。退一步讲,如果冒顿答应了,那说明匈奴从单于到臣民都是懦夫,都怕东胡,以后东胡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侵占匈奴的土地,索要匈奴的财物。

面对东胡王的无理要求,冒顿内心很气愤,但表面很坦然。他始终保持着理智和冷静。他心里很清楚,东胡王在逼他挑起战争,但此时发起战争,匈奴是打不过东胡的,匈奴将会面临着大灾,而他称霸草原的希望也会被掐断。他需要时间积聚力量,也需要借此事点燃匈奴人内心的怒火。只要匈奴上下同仇敌忾,打败东胡就有希望。

冒顿又把这件事拿到朝堂上讨论。群臣听说东胡王索要单于的阏氏,一个个义愤填膺,叫嚷道:“东胡王无理取闹,竟敢索要阏氏,我等请求率军攻打它!”见群臣这等激愤,冒顿心里欣喜。他知道,此举已经激起了匈奴人的国仇家恨。不过,他认为还欠火候。于是,他平静地说:“既然与别人是邻国,又何必在乎一个女人呢?”随后,冒顿下令将他最心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王。

在一般人看来,连妻子都可以送给别人的男人,肯定是窝囊透顶的男人。当冒顿将他的阏氏送给东胡王时,不仅东胡王认为他懦弱无能,匈奴内部也纷纷对他不争气的行为表示愤怒,认为他缺乏血性。但是,冒顿心里始终亮着一盏明灯。他知道,匈奴崛起的时间不远了,东胡灭亡的时间不远了。只要东胡王还敢继续肆无忌惮地向他索要,他就能一举灭掉东胡。

东胡王在接连得手后,认为冒顿不仅软弱可欺,而且异常窝囊,只要他想要什么,冒顿就不敢不给。

当时,东胡和匈奴之间有1000多里的边境无人区,是两国的缓冲地带,双方都在边界地区建立了哨卡。东胡王想吞并这块土地,将它据为己有。鉴于索要宝马和阏氏非常顺利,东胡王认为,要想侵占那部分土地,根本不需要通过战争。于是,他派使者对冒顿说:“两国之间的那块缓冲空地,你们匈奴不能去,我们东胡想占有它。”

东胡王被狂妄自大蒙混了头脑,冒顿却始终保持着清醒。领土和主权神圣不可侵犯。如今,东胡王居然赤裸裸地索要土地,是可忍,孰不可忍。可冒顿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东胡使者,而是将这件事交由群臣决定。

冒顿已打定主意,要借这次事件整顿匈奴,将匈奴上下凝聚成一只铁拳,万众一心,共赴国难,趁东胡王狂妄自大、完全没有戒备心理的机会,给东胡致命一击,掀开称霸草原的序幕。

冒顿召集群臣,征求群臣的意见。大概因为冒顿前两次的软弱使一部分人对他失去了信心,或者认为他会继续答应东胡人的无理要求。有人说:“那是一片被废弃的空地,没有多大用处,给东胡人算了!”他们满以为说出了单于想说而不方便说出的话是大功一件,将会得到单于的青睐和奖赏,没想到此举超越了冒顿的心理承受底线,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冒顿勃然大怒,说:“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给予别人呢?”

那些人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软弱的冒顿居然是这样强硬。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冒顿就下令:“来人啦,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胡使者和主张给东胡人土地的卖国求荣之辈推出去斩首。”

随后,冒顿翻身上马,传令匈奴全国的军民:凡能爬得上马、拉得动弓的,不分男女老少,全部立即披挂出征,攻打东胡;有畏缩不前的,一律处斩;率先杀入东胡的人重赏。

匈奴的军民早已对东胡人满腔愤怒,恨之入骨。见单于下令征讨东胡,他们立即毫不犹豫地拿起砍刀,跨上战马,跟随单于连夜向东胡发起了攻击。

东胡王轻视冒顿,正满怀希望地等待冒顿奉上领土,根本想不到“软弱”的冒顿会绝地反击,因而没有采取任何有力的防范措施。等到冒顿率领匈奴大军压境时,他才被迫仓促应战,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兵败被杀。冒顿趁机把东胡领土、部分残余部众和牲畜并入了匈奴,并对他们进行了相应的管制和安抚。

东胡作为一个草原强国就这样昙花一现,消失在历史茫茫烟尘之中了。一部分残部逃到了山林草泽之中,但是,冒顿率军紧追不舍。这部分人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向匈奴称臣,承担赋税和劳役,成为匈奴的部族奴隶。而逃到乌桓山和鲜卑山的两部分残部,几百年之后发展成了乌桓族和鲜卑族,盛极一世。乌桓为曹操所征服,融入了汉族;鲜卑成为“五胡乱华”主角,先后建立前燕、后燕、南燕、北燕、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等王朝,因北魏时进行过两次汉化改革以及长期受汉族的影响,到隋朝时基本完全融入了汉族中。而鲜卑族留在长城外的少数部众后来分化成室韦族、怛达族、奚族、契丹族等。室韦族和怛达族又演变成了蒙古族;奚族被契丹族兼并,后和契丹族一起在金朝末至元朝初融入了汉族之中。其中,契丹族和蒙古族都圆了他们的远祖东胡人雄霸草原的梦想,分别建立了强大的大辽和元朝。这是千年以后的事,或许能慰藉一下高傲狂妄的东胡王的英灵。匈奴称雄草原

曾经强大的东胡灭亡了,曾经懦弱窝囊的冒顿成为了新的草原雄主,匈奴人信心倍增,对冒顿肃然起敬,再也不怀疑他的能力和胸襟了,一个个唯他是瞻,坚定不移地执行他的命令。而冒顿也趁机施展他的雄才大略,实现了从草原雄主到草原旷世英雄、“千古一单于”的转变。

冒顿论功行赏,封赏有功将士,分兵镇守东胡各地,并继续攻打东胡的残部,不给东胡人任何喘气和东山再起的机会。当然他也没有给月氏以喘息之机。在经过短暂休整后,他亲自率军向西攻击月氏,准备趁胜消灭月氏,独霸草原。

月氏曾经被冒顿的父亲头曼单于打败过,被迫向西迁移。匈奴人重新回漠南草原后,匈奴就出现了父子相残、受东胡人欺压的一幕,月氏在一边幸灾乐祸。月氏王本想等东胡跟匈奴火并时,再出兵攻打匈奴,报仇雪恨,同时从东胡那里分得一杯羹。他根本没想到冒顿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然崛起,还能一举灭掉东胡。当匈奴灭掉东胡国后,月氏王才意识到月氏大难临头了。匈奴大军压境时,月氏王自知不是对手,采取草原民族遇到强敌时的常用手段——跑。月氏王率领军民继续西迁,以躲避匈奴人的锋芒。

冒顿的战略目的是独霸草原。消灭月氏,占领月氏的领土,只是其中一个重要目标,因而在月氏西迁逃走后,他没有率军继续追击月氏人,而是将兵锋转向南部,率得胜之兵,突袭楼烦残部和河南白羊王部。这两部先前都曾经被秦军打败,实力尚未恢复,抵挡不住匈奴人的铁骑,被打得大败,被迫并入了匈奴。冒顿杀掉楼烦、白羊两家王族,封子弟为新王,将楼烦、白羊纳入匈奴,使之成为南下攻打中原的先锋军。楼烦部和白羊王部也与中原人有仇,因而对匈奴的兼并并没多大抵制。

随后,冒顿又派军收复原秦朝名将蒙恬所夺取的匈奴全部故地,将与中原的边界推进到原来的河南旧塞,直到朝那(今宁夏固原东南)、肤施(今陕西榆林县南鱼河堡附近)一带。此外,他还派军试探性地侵入燕、代等地。当时,秦朝已经灭亡,汉王刘邦正与项王项羽争夺天下,中原疲于内战,无暇顾及边塞小规模的外敌入侵。因此冒顿的几次袭击都没有遭遇大规模的反击。当然,冒顿也没亲自率军大规模南侵,只是派小股军队陆陆续续地侵占。

冒顿独霸漠南草原,攻占中原北部地区后,显得很理智,很快停止小股军队继续南侵的举动,更没亲自率军南下参与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的行列。冒顿没有忘记前几任单于的教训——中原人的战斗力是不可低估的,低估将会招来灭亡之祸,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以下三个原因:

其一,匈奴北部还有一些小部落尚未被征服,在东胡被灭、月氏西迁的情况下,如果大举南下,那些部落可能趁机壮大,侵扰匈奴后方。要雄霸天下,先征服那些部落,建设稳固的战略后方,是最务实的。

其二,大举进攻中原的最佳时机尚还没有到来。中原人虽然长期内战,但在抗击外族上是一致的。如果匈奴军大举南下与刘邦、项羽角逐天下,那就可能招致刘邦和项羽的联合抗击。与其这样,不如让中原两虎相斗,静观其变,待其两败俱伤,坐收渔利。

其三,漠北旧敌尚在,且实力不强,这是将其消灭兼并的最佳时机。当年头曼单于率领匈奴人到漠北草原求生存时,遭到漠北诸部落的猛烈反击,匈奴几近亡国灭种,这血海深仇冒顿是牢记在心的。

于是,冒顿挥师向漠北草原挺进。这是一次复仇行动。匈奴人同仇敌忾,挟连胜之威,跨过茫茫大沙漠,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漠北草原各部发起猛烈的攻击。这时的匈奴军早已不是当年那支失魂的落难之师,而是集报仇雪耻、攻略土地、称霸草原为一体的虎狼之师,他们跃马扬鞭,挥舞着马刀,向浑窳、屈射、丁零、隔昆、新蠫等部落疯狂进攻。漠北草原各部纷纷溃逃,被逼到了西伯利亚苦寒之地,最后,他们向匈奴称臣投降,被迫并入匈奴,才免去了灭顶之灾。

冒顿留下将领镇守漠北草原,率领本部回到阴山,既牢牢控制着漠南草原,还密切注视着中原时局的变化,同时忙于巩固和加强对匈奴内部各部的管理和控制。因为这时匈奴的领土东起大兴安岭的乌桓、鲜卑山西界,西至中亚广大地区,北至蒙古高原以外的西伯利亚,南到长城,并非像之前那样好管理。

虽然冒顿拥有赫赫武功,在匈奴一言九鼎,是草原上前无古人的大英雄,匈奴贵人大臣心甘情愿臣服,被征服的各部也摄于威势而不得不服,但管理一个大帝国依然少不了一套与之相适应的制度。

冒顿回到阴山后,建立并巩固了匈奴的政治制度。匈奴最高统治者称为“撑犁孤涂单于”(简称单于)。在匈奴语中,“撑犁”代表上天,“孤涂”代表儿子,“单于”意味着广大,包罗一切。所谓“撑犁孤涂单于”,是说匈奴的最高统治者是上天的儿子,广大无边,代表上天主宰世界,雄踞草原。

单于下设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

在匈奴语中,称贤为“屠耆”,所以贤王又叫屠耆王,又以“左”为大,即左贤王在右贤王之上,一般而言,左贤王,即左屠耆王就是中原所说的太子,单于的法定继承人。

从左右贤王以下到当户,各有自己的部众,大官拥有一万多骑兵,小官也有数千骑兵。“左”系王将率领他们的军队住在单于庭的东边,到上谷以东,和秽貉、朝鲜接壤;各“右”系王将率领他们的军队住在单于庭西边,到上郡以西,和氐、羌等部族接壤;单于庭在匈奴正中部,正好对着代郡、云中一带。他们各有自己的封地,逐水草而转移迁徙。其中,左贤王、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4人的地盘最大。

左右骨都侯辅佐单于处理政事。此外,单于本部又设24长,分别率领单于庭的部众,每长统领1万人,号为“万骑”。在24长下面,还设置了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等属官。

匈奴诸位大臣的官职都是世袭的,因而匈奴内部也出现了一些世袭贵族,其中,匈奴早期的呼衍氏、兰氏和后来的须卜氏三大姓最显贵,号称“三大贵族”。

按照匈奴习俗,每年正月,各位君长都要到单于庭聚会,举行祭祀活动,称为“小会”。每年5月,他们要在龙城举行盛大集会,祭祀他们的祖先、天地、鬼神,称为“大会”。到秋天时,他们又在蹛林(地名,今具体位置不详)大规模集会,举行秋社,考察和统计匈奴的人口和畜产的数目。

匈奴法律规定,企图杀人者只要刀拔出1尺,就要被处以死刑;犯盗窃罪的没收家财;如果犯了罪,轻者处以“轧”刑,重者处死。坐牢最长不超过十天,因而匈奴一国同时坐牢的人不过数人。

单于早上走出营帐后,要向东朝拜初升的太阳;傍晚时,单于要朝拜东升的月亮。

对于日期,匈奴人崇尚戊日和己日(中国古代天干地支纪日法)。他们安葬死人,有棺椁、金银和衣裘,但不立坟墓,不在葬地种树,也没有丧服一说。

匈奴人发动战争前,要观测星相,常以月亮的盈亏为准,月圆光亮就发动进攻,月亮亏缺则退兵。匈奴人打仗时,杀死了一个敌人,就能获得一大杯酒的赏赐,所缴获的战利品归他们所有,捉到的俘虏归他们所有,充当他们的奴婢。因此,匈奴人作战,人人都是为个人利益而战。他们善于诱敌深入,实施包围,在围歼过程中逼迫对方投降。

为了追逐战利品、获取最大利益,一旦开仗,他们就会像鸟一样从四面飞集,向敌人发起进攻;一旦战败,队伍就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战斗中,谁如果能将战死同伴的尸体带回,就有资格继承死者的全部家财。

经过冒顿十几年努力,匈奴成为一个体制完备的强大游牧帝国,军事超级大国。这是长期一盘散沙的草原的一种福音,但对长城以南的中原而言,则是一种空前的生存压力。  第二章匈奴崛起,两代帝王决战长城

秦朝大败匈奴数年后灭亡,楚汉相争,汉王刘邦获取天下。抢在刘邦建汉之前匈奴迎来复兴,等刘邦掌控天下后,北方一支空前强大的匈奴军出现了。冒顿觊觎中原,刘邦为汉朝树立国威,也不得不迎战。他们俩亲自率军对阵。刘邦先胜后败,被困在白登山。冒顿以为稳操胜券,但却让刘邦溜走。刘邦脱险后,采取和亲政策,与匈奴停战。冒顿盘算利益后,同意了和亲,但他和刘邦背地又各怀心思,暗自较量。长城,匈奴的第一道难关

匈奴成为军事超级大国,又趁中原内乱侵占了中原北部部分领土。对中原王朝来说,匈奴的崛起无疑是巨大的威胁。不过,匈奴入侵中原尚是小规模的。它之所以不敢大举入侵,除了上文提到的几点战略顾虑外,还有现实阻碍,一道横在中原与茫茫草原之间的屏障——长城。

长城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工程,也是因为防御匈奴而产生的积极的战略防线。长城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产物。当时,各诸侯国相互混战,国家时刻面临着生存危机。一些实力强大国家便在边境山脉上修筑起预警作用的瞭望台,并通过城墙将各个瞭望台连接起来,这就是早期长城的雏形。

由于游牧部落往往全民皆兵,善于骑射,机动性强,在掠夺战争中,常常成群结队地冲过来,抢完了就走,并不会占领某地后长期驻扎下来。游牧部落尤其是匈奴人入侵中原时,像狼一样,形势有利就拼命抢掠,形势不利就四散逃跑,遇到中原男子就尽数杀掉,遇到妇女和儿童就抢走去当奴仆。中原军队每次主动出击,往往都因为他们时而结集时而分散,机动性强而没有办法达到出击的目的,边患便一年又一年地在秋冬季节重复着。而且匈奴人入侵有着较大的规律性——秋冬季入侵频繁,春夏季往往主动撤离到塞外。此种情势,逼着边疆各地的老百姓不得不修筑堡垒,结集而居,集体防御:在春夏季,大部分人从事生产,少数人利用堡垒监视匈奴人的动向;在秋冬季,所有人都武装起来,进入堡垒,准备同匈奴人作战。

在长期抗击匈奴等游牧民族的抢掠过程中,人们逐渐发现防御他们的最有效办法就是积极防御——在与北方游牧文明交界的山脉上修筑堡垒,设置烽火台,并将烽火台连接起来,派出一些人担任警戒任务。发现游牧部落进攻时,担任警戒任务的人就点烽火召唤附近的军民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登上长城防御和抵抗。没有发现游牧民族入侵时,除少数担任警戒任务的人外,大部分人可以安心投入生产。尤其是摸清楚游牧民族入侵的规律后,这些堡垒和烽火台的功效就更明显地彰显出来。而人们认清堡垒和烽火台既可以最大限度地阻止侵略,还能保障中原农耕区的生活和生产后,就不断地加以巩固和扩建,最终在中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交界的山脉上形成了规模宏大的长城。

战国时,与匈奴等游牧部落接壤的秦国、赵国、燕国都在自己北部边境修筑了长城。但三国之间的长城并不是一个有机整体,匈奴等游牧部落常常越过三国长城之间的空隙而入侵中原。长城的战略防御依然存在一定的漏洞。

在秦始皇将主要精力放在消灭东方六国时,匈奴的实力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头曼单于趁着中原大战之机,占领了河套地区,屠杀了那里的秦朝军民,将那里当作牧场。秦始皇想打击匈奴,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就派名将蒙恬率领30万精锐秦军攻击河套地区的匈奴部落,利用强弓劲弩摧毁了匈奴精锐,迫使头曼单于向北迁走。这一战也震慑了其他的胡人部落,致使他们在此后10余年里,不敢南下牧马,更不敢翻越长城来抢掠。

秦始皇心里清楚,仅靠一两次战役来保护中原长期不遭受游牧部落抢掠是不现实的。为了阻止游牧部落进入中原抢掠,最大限度地保护中原郡县的安全,他决定将原秦国、赵国、燕国的长城加以修葺、完善,并连接起来,向东西延伸,在重点塞口驻兵,形成一个完整的积极防御体系。

秦始皇派名将蒙恬负责这件事。蒙恬从各地征召了30余万民工,修葺、连接、完善、延长原有的秦长城、赵长城、燕长城,形成了一道西起甘肃临洮,东到辽东的万里防线,史称“万里长城”。

万里长城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工程,是中原农耕文明阻挡塞外游牧文明侵扰的坚固防线和顽强的战斗堡垒。在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长河里,只要长城牢牢地控制在华夏族人手中,民族就兴旺强盛。一旦长城失控或者部分失控时,华夏民族就会陷入多灾多难的境地。因此,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中原农耕文明能不能持久强盛,要看能不能守得住万里长城。

虽然冒顿杀父自立那年,秦始皇已经死了,但作为秦始皇彪炳史册的伟大工程——万里长城却已经修缮完毕。冒顿没有想到中原的千古一帝比他更有政治远见性,在中原农耕文明和塞外游牧文明之间设置了一道长达万余里的屏障。

虽然秦军名将蒙恬已被赐死,接替他的王离也被调走了,秦朝的边塞上没有让匈奴人胆寒的猛将镇守,但万里长城依然有相当部分将士驻守,匈奴骑兵依然不能大规模地越过长城。正因为如此,虽然刘邦与项羽打得难解难分,冒顿依然不敢大肆入侵中原,而把重点放在了征服草原其他部落上。

等到冒顿雄霸草原,统一漠南草原和漠北草原后,在长城以南的中原地区,刘邦也打败项羽,建立了汉朝。此时,新建立的汉朝历经连年战争,国力疲困,百废待兴,没有精力去经营北边的边疆,而新兴的匈奴却处在军队战斗力最强的状态。冒顿无时无刻不想着侵犯中原,为祖先报仇雪恨,抢掠中原的人口和财富。在冒顿看来,匈奴人惨败于赵国名将李牧、秦朝名将蒙恬的那一幕幕,都是血腥而不堪回首的记忆。如今匈奴强大起来,盛极一时,他发誓要向中原王朝讨回血债。但要讨回血债,冒顿就必须要率领匈奴人大规模翻过横在崇山峻岭之间的万里长城。

万里长城能挡住冒顿为祖辈报仇雪耻的步伐吗?韩王信投靠匈奴

就匈奴的民族本性和当时强大的军事实力而言,无论万里长城能不能挡住匈奴人的前进步代,冒顿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尝试。毕竟长城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坚固的防御工事,都有它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弱点,就可以一举攻克长城。何况冒顿还是一个屡屡创造奇迹的人。

于是,冒顿下令匈奴军队沿着万里长城的各关口要塞开展试探性进攻,想通过这种方式为匈奴人大举进攻中原和抢掠中原而寻找突破口。

冒顿派匈奴军沿着万里长城进行试探性进攻,逐渐找准了万里长城的致命弱点——战线过长,所需人力过多。如果汉军处处防守,各处防守力量又趋于薄弱,这样的话匈奴就可以集中兵力强行突破;如果重点防守,汉军又会顾此失彼,而匈奴人就可以寻找到长城的薄弱点进行攻击。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后,冒顿认为,应该选准某个防守相对薄弱的关口,强力进攻,对汉军守军形成局部优势,强行突破万里长城。因为冒顿想利用强大的兵力告诉汉朝:即使万里长城修得固若金汤,匈奴骑兵照样能突破无疑。

他把最佳突破口选定马邑。马邑离匈奴单于王庭比较近,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只要突破马邑,匈奴军就可以长驱直入。而且选择马邑作为进攻突破点,可以出其不意,使马邑来不及汇集大量汉军就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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