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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5 13: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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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凡尔纳

出版社:大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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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经典世界名著)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经典世界名著)试读:

前言

这是一个满腹激情与神秘的故事。格里那凡爵士拾获的“天平鱼”(是一种海中极凶猛的鲨鱼)腹中那神秘的漂流瓶,是失事船只的求救信还是航海者无聊时写的打油诗?是信!是三张分别用英文,法文和德文写的求救信,这三张被海水侵蚀得残缺不全的求救信引起了航海者们极大的探索兴趣。他们分别把信上所能看清的词语翻译了出来,然后汇集成一种语言连猜带想的把这封求救信填补全了,是的,的确是一封求救信!是格兰特船长的求救信。机智的格里那凡爵士,慈祥温柔的海伦夫人,深沉稳中的麦克那布斯少校,粗心大意却精通地理学的巴加内尔地理学家,还有格兰特船长两个坚强的儿女:坚毅刚强的格兰特小姐和勇敢的小罗伯尔,精通航线的孟格尔船长以及奥斯丁这充分值得信赖的老水手。他们乘坐着邓肯号,走向拯救格兰特船长的冒险之路……

格兰特船长会得救吗?这群勇敢的人会遇到危险吗?大家会不会中途放弃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而我们的人生,不也是等待着一个一个未知的成功与失败的到来吗……

上部

第一章鲨鱼

1864年7月26日,在北爱尔兰与苏格兰之间的海峡上,在强劲的东北风中,一艘超级豪华游船,开足马力,在那宽阔的海面上行驶着。

船尾上的英国国旗和主桅上船主的蓝旗,猎猎飘舞,十分威风。

在那蓝旗上,金线绣着两个夺人眼目,金光灿灿的字母:“E.C.”,是船主爱德华·格里那凡爵士名字的缩写,而且在这两个字母的上面还有公爵的徽记。

这艘名为“邓肯号”的游船的船主格里那凡爵士不仅仅是英国贵族院苏格兰十二元老之一,还是驰名远扬的全英皇家泰晤士河游船会最著名的会员。

此时此刻,在邓肯号上有公爵,年轻的海伦女士,以及公爵的一位表兄麦克那布斯少校。

严格地来说邓肯号正在进行它的处女航。它刚刚驶入克莱德湾之外几海里的地方,现在正往格拉斯哥的方向驶去。

正当船快到阿兰岛时,了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快速地跑过来报告说,有一条大鱼正尾随游船前进。

船长约翰·孟格尔立刻差遣人把这个消息通知格里那凡爵士。

听到消息后,爵士与麦克那布斯少校一起来到尾楼,问船长这是条什么鱼。“真少见,阁下,我想是条鲨鱼!”

孟格尔回答道。“奇怪,这儿也有鲨鱼?”

公爵感到很吃惊地问。“阁下,有一种叫做‘天秤鱼’的鲨鱼,无论海域的温度有多高或者有多低,它都可以适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条‘天秤鱼’。”“倘若阁下同意,当然,夫人也愿意看一下新颖独特的钓鱼方法的话,我们便拿这个坏蛋来演示一下。”

船长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回答道。“怎么样,麦克那布斯,试一试如何?”

公爵问。“当然,我赞成。”

少校平和地说。“这种鲨鱼数量极其大,而且危害性也极大,今天钓起它来,落到我们的手里,既可供大家观赏娱乐一下,又可为民除害,是个大大的善事,何乐而不为呢!”

孟格尔船长又补充道。“那好吧,就这么办。”

公爵说。于是他派人去通知夫人,夫人很乐意观赏这吸引人的一幕,马上到尾楼上来了。

透过澄澈碧蓝的海水,人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条来回上下潜泳、矫健而勇猛的鲨鱼,正紧紧地尾随大船前进。

而孟格尔船长此刻正在一条一条地下达着命令。

水手们则根据指令,把一条粗绳子从右舷扔下海。在那条粗绳子的头儿上有一个大钩子,并且钩子上还钩着一块腊肉。

远在50码之外的鲨鱼马上就闻到了腊肉的香味儿,箭一般地迅速冲上来。

只见它那灰黑色的双鳍猛烈地拍打着海水,笔直地冲向腊肉。两个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欲火中烧、无可抑制的模样,像是稍不小心那腊肉就会跑丢似的。

鲨鱼的头特别宽,仿佛一把双头铁锤;翻身时还能看到它那锋利的大白牙。

孟格尔船长的眼力相当准,它确实是“天秤鱼”,而法国人把它叫做“犹太鱼”。

邓肯号上的水手和乘客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鲨鱼,只见那家伙冲到钩子边儿,一口就把腊肉吞进肚子里,顺势打了个滚儿,那根粗绳子立刻就被抻直了。

而水手们则飞快地转着绳子这端的辘轳,那鲨鱼翻转摆动着被钓离了水面。

水手们即刻又用另一根绳子系成一个活扣,套住鲨鱼的尾巴,然后使劲儿地拉紧,鲨鱼便动不了了。

水手们很快地就把鲨鱼吊上了,重重地摔到甲板上;一个水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猛地一斧头下去把鲨鱼尾巴砍了下来。

至此,钓鲨鱼表演告一段落;然而人们的好奇心并没有得到满足。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捕杀鲨鱼之后,都要开膛,在它的肚子里寻找一下。因为鲨鱼什么东西都吃,所以人们的这种寻找通常会有所收获。

格里那凡夫人不愿目睹这种污秽惨忍的场面,便独自一人回房去了。

那条被砍断尾巴的鲨鱼现在还在喘息。只见它身长足足有十英尺,体重也在六百斤以上;这在鲨鱼中并不能算是最大的。不过,这“天秤鱼”在鲨鱼之中可归入最凶猛之列。

水手们只用了几下便剖开那条鲨鱼的肚子,里面是空的,可以看出它是很久没吃着东西了。

当略感失望的水手们正要把它扔回大海时,水手长却很仔细地注意到了在鲨鱼的肚子里有一团看上去很粗糙的东西。“那是什么?”他叫道。“噢,真是!看上去像块石头,我想它吞石头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吧。”

一个水手这样说。“算了吧,那肯定是一发炮弹!打进它的肚子里,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呢!”另一个水手表达着自己不同的看法。“都是胡扯!难不成这家伙是个酒鬼,喝了酒还不算,连酒瓶子都喝进肚子里去了。”

大副汤姆·奥斯汀立即反驳他的手下。“啊,在那鲨鱼肚子里有瓶子?”

格里那凡爵士吃惊地叫道。“是,是个瓶子。只不过这瓶子可不是从酒窖里拿出来的。”

水手长回答道。“奥斯汀,你快去小心地把那个瓶子取出来,海上的瓶子里经常会有重要的信函。”

爵士命令着。“你真这么认为?”

麦克那布斯少校问。“我想至少有这种可能。”“噢,我不想与你抬杠;也许那瓶子里会有什么秘密吧!”

少校回答道。“一会儿答案就会揭晓。怎么样了,奥斯汀?”

爵士急切地寻问着。“看!”

水手长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鲨鱼肚子里取出来、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瓶子轮廓的东西拿给爵士看。“好,叫人快去把它洗干净,送到尾楼来。”

奥斯汀立刻执行了爵士的命令,把瓶子洗干净后,送到了方厅的桌子上。

格里那凡爵士、麦克那布斯少校、孟格尔船长一起围桌而坐;一般来说女人的好奇心还是比较重的,所以格里那凡夫人也站在了一旁。

在海上,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都会被人们当作大事来对待。

大家都聚精会神默默地盯着那个神秘的瓶子,每个人的脑海里猜想着其中的内容:是失事船只的求救信?或是闲极无聊的航海者写的打油诗?

格里那凡爵士亲自动手来检查那个瓶子。只见他神情非常专注,动作十分小心,就像一位英国检查官在寻找一件重案的线索。

格里那凡爵士这么做一点也不显得小题大作,因为貌似平凡的外表之下经常会有重要的线索。

这是个细脖子酒瓶,并且非常结实,玻璃很厚,瓶口上还缠着几圈铁丝;从这些外表的特征可以看出是法国香槟省的产品,你用它去砸椅子腿,椅子腿断了,瓶子也不会碎。

这就是这个瓶子历经无数次碰撞而不碎的缘故。“是客里客酒厂的瓶子。”少校随口说道。“哪家酒厂制造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它从哪里来。是不是,少校?”公爵夫人道。“会知道的,亲爱的海伦,”公爵说,“从瓶子外表这层固化的物质已趋近于矿石的情况可以判断出,它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而且在被鲨鱼吞入肚子里之前,它已在海上漂流了很久。”“是啊,瓶子外面有这么厚的杂质,说明它已经漂了很远了。”少校也赞同。“那它究竟从哪儿来呢?”海伦夫人显得有些着急了,又问。“不要着急,亲爱的,一切答案都藏在这瓶子里,这需要耐心地等待。”

爵士边说边刮着封在瓶口上的东西。很快,瓶塞便显露出来,但已被海水浸蚀得不成样了。“真是太可惜了,即使里面有信肯定也不会完整了。”“是啊。”少校附和着说。“不过这便倒可以充分说明一个问题:瓶塞没被塞紧的话,扔到海里不久便会沉没的;亏了鲨鱼及时把它吞到肚子里,才得以保存下来。”

公爵若有所思地说。“没错儿,不过咱们如果要是从海里直接捞起来这个瓶子,我们就会获得重要的经纬度线索;研究一下气流和海流,就完全可以判断出它漂流的路线。如今我们却从鲨鱼肚子里取出,所以是无从判断的。”

孟格尔船长回答道。“好吧,那让我们再研究一下。”格里那凡爵士说。他动作极其小心地将瓶塞拔出来,一股海腥味儿立刻冲了出来。“是什么?”海伦夫人因女人惯有的急躁迫不及待地问。“假如没有看错的话,里面应该是一封信。”

格里那凡爵士回答道。“信?信!”海伦夫人听后叫了起来。“可是,这些纸全湿了,沾在瓶壁上,不好拿出来啊。”

格里那凡说。“把瓶子砸烂吧。”少校说。“不,我不想把瓶子砸碎。”格里那凡表示着异议。“那当然好。”少校随即改变了看法。“当然是不砸瓶子最好,可里面的信比瓶子更重要,不砸碎怎么办呢?”海伦夫人问。“阁下只要把那瓶子的细脖子砸断,便就可以把信拿出来。”

孟格尔船长建议道。“对,就这么办,亲爱的爱德华。”

海伦夫人又叫起来。

也只好这样,尽管格里那凡爵士还心有不甘,可眼前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即使在瓶颈上的那层矿化东西,不用铁锤也是砸不动的。

很快,瓶颈被砸碎;格里那凡爵士小心翼翼地从瓶子里抽出几张纸来。

他十分小心地把纸一层一层地揭开,摊在桌面上。

海伦夫人、少校和船长都死死地盯着爵士的手。第二章漂流瓶里的秘密

几张纸上的字已被海水侵蚀得都残缺不全了。

格里那凡爵士一张一张地在手里小心地翻弄着,照着阳光,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式去观察,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不放过。

他抬起头环顾周围焦急的朋友,说道:“一共有三封信,不过很有可能都是同一内容,只是使用三种文字来写的:英文、法文和德文。从未被侵蚀掉的那几个字来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信里说了些什么?”

海伦夫人问。“这些字都太不完整了,夫人,目前还很难说。”“那这三张信上的内容或者可以互相补充吧?”

少校问。“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海水不可能那么神奇,把三封信上同一行的同一个字都侵蚀掉。咱们现在就拼起来,凑一凑,总可以弄懂大概意思的。”

孟格尔船长说。“对,就这么干,咱们先看看英文的。”

格里那凡爵士边说,一边将目光已集中到那张英文信上:62 Brigow sink straal and skipp Gr that monit of longand ssistance lost。“这些词根本看不出什么意思来。”

少校失望地说。“看得出,sink(沉没)、aland(登陆)、that(那里)、and(以及)、lost(死去),这几个词都是完整无缺的,skipp显然是skipper(船长),至于Gr,我认为是遇难船长名字的一部分。”格里那凡爵士下着判断。“是啊,monit和ssistance这两个词,无疑是‘文件’和‘救援’的意思。”孟格尔船长补充道。“这么说还有内容。”海伦夫人说。“只可惜失了许多字,什么船,失事在哪儿,我们一无所知。这可怎么办?”少校说。“会有线索的。”爵士充满自信地说。“是啊,怎么找呢?”少校问。“把三封信对起来看。”爵士回答。

第二封信比第一封损失的字还多:7 juni Glas zwei atrosen graus bringt ihnen。“这是德语。”孟格尔瞅了一眼便下了判断。“Juni就是6月7日,和英文信上的62合起来便是‘1862年6月7日’,这肯定是出事的时间。“Glas和英文信中的gow拼起来,很明显是Glasgow,就可以证明这条船是格拉斯哥港的。“zwei是‘两个’,atrosen应该是matrosen,即‘水手’。”

既一个船长和两个水手遇难。”海伦夫人说。“很抱歉,graus这个词我实在弄不清意思。也许看看第三封信可以帮助我们弄清它的含义。bringt ihnen是‘希望给予’的意思。与第一封信中的那个英文词‘援救’联接就是‘希望给予援救’。”“希望给予援救,可他们在哪儿呢?对于地点,我们还是不知甚解。”“真期望法文的那封信能让我们更明白点。”海伦夫人说。

troiatstannia

gonieaustral

abor

continPrcruel indi

jetéongit

et37°11'lat“我们从头到尾按次序看吧,逐个地猜。开始几个词与英文结合起来的意思是‘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下面我看见有‘南半球’这个词。对于我们这是极为宝贵的提示,足已说明那条船是在南半球出的事。“abor应该是aborder,是‘到达’的意思,那他们到达了什么地方呢?是continent(大陆)吗?这cruel……“cruel!是德语的grausam,是‘野蛮’的意思!indi是‘印度’的意思吗?他们被卷到印度去了?ongit一定是longitude,‘经度’!纬度是37°11′。”“可经度却无从知晓了。”麦克那布斯说。“不可能那么完整,亲爱的少校!”格里那凡说,“很显然,这封法文信是最完整的。这三封信彼此都是译文,而且是逐字逐句翻译。这样,就可以把它们结合起来拼成一封最接近原信内容的信了。”“我们大家都懂法语。我马上就用法语将三封信凑成一封信,没有字或不明白的地方还空着,之后咱们再进一步商榷。”

1862年6月7日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

格拉斯哥沉没戈尼亚南半球

登陆两名水手

船长格到达

大陆被俘于野蛮的印度

投此信函经度

纬度37°11′希望给予援救

死去

这时水手进来报告说,船已进入克莱德湾,请船长给予指示。“先到丹巴顿,让海伦夫人回玛考姆府;我们随后驶向伦敦,向海军部递交此函。”

孟格尔立刻遵命向水手下达指示,“朋友们,我们找到了一条大船失事的线索。人命关天,目前所获信息一切都靠我们的判断和推理能力而得来。”

首先我们先要把这封信分成三个部分,”格里那凡接着说,“第一,已知的;第二,猜出的;第三,未知的。”“已经知道些什么呢?1862年6月7日,一条格拉斯哥港驶出的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沉没。两个水手和一名船长在37°11′的纬度上把这封信用漂流瓶扔进海里求救。”“我们可以猜到什么呢?猜到出事地点在南半球,gonie是一个地还是地名的一部分我们还不能猜测出来。”“是不是Patagonie?”海伦夫人叫道。“应该是。”“巴塔戈尼亚在南纬37°上吗?”少校问。“这很容易证实。”孟格尔船长说着顺势打开一幅南美地图,“相当正确,南纬37°线正好从巴塔戈尼亚穿过。”“很好,我们继续。他们到达大陆以后怎样了呢?pr两个字母就是揭开这个谜的线索,pr-pris(‘被俘’)——prisonniers(‘当了俘虏’)。谁俘虏了他们?——野蛮的印第安人?”“这样解释你们认为如何?你们觉得那些空出来的字是否可以这样联想、推理出来呢?“朋友们,我们的猜测是有根据的。出事地点在巴塔戈尼亚附近。我派人去格拉斯哥港问,看不列颠尼亚号的目的地是哪里,然后就可以断定它有没有可能到达那一带海面。”“不用,”孟格尔船长说,“我这儿有所有的商船日报,查一下便可知。”“1862年5月30日,秘鲁!卡亚俄!满载!驶经格拉斯哥港。船名“格兰特”,船长格兰特。”

格里那凡爵士叫了起来,“他就是想在太平洋上建一个新苏格兰,而且心怀大志的格兰特!但是,在1862年乘船离开格拉斯哥港后便杳无音讯。”“这封信中所有空白我们几乎都可以对上了,就仿佛格兰特船长亲自在一旁作口授一般。”

格里那凡说着,便伏案疾书起来:

1862年6月7日,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隶属格拉斯哥港,沉没于巴塔戈尼亚附近的南半球海面。两名水手和船长格兰特登上了大陆,被野蛮的印第安人所俘。特抛此函于经……纬37°11′处。希望给予援救,否则将必死无疑!“啊,亲爱的!倘使那些不幸的人还能回来,就多亏了你了!”海伦夫人激动又兴奋地叫道。“他们肯定能回来!这信中把一切都说得准确无误,英国政府不会把他们的孩子抛弃,航海家富兰克林以及许许多多的失事船员,不都被营救了吗?不列颠尼亚号上的人也一定会被营救的!”

此时邓肯号沿着比特岛的海岸向前飞驰着,岛上的田畴和城镇被远远地抛在了右舷之后。晚上6点钟的时,船泊靠在一块雪花岩旁边。早已有一架马车在恭迎海伦夫人和麦克那布斯少校的归来。

格里那凡爵士与年轻的妻子拥抱后,便踏上了开往格拉斯哥的征程。

与此同时在他上车前,已给《泰晤士报》、《每晨纪事报》分别拍发了内容相同的启事:“欲知格拉斯哥港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及船长格兰特的消息者,请问格里那凡爵士。地址:苏格兰,丹巴顿郡,吕斯村,玛考姆府。”第三章姐弟俩

吕斯村旁有个美丽的山谷,山谷上面的高地上耸立着充满诗情画意的玛考姆府。那是格里那凡家世代居住的所在,它俯瞰着山谷,傍倚着乐潆湖的清澈之水。

格里那凡家族依旧保持着苏格兰人传统乡风民俗——大度而好客。他们以对待贵族的信誉对待着平民,对佃农始终如一。凡是他家的佃农,没有背井离乡的,也没有挨饿受冻的。格里那凡家族一向把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当做是自己的本分。

格里那凡爵士时年三十有二,他身材高大魁梧,仪表堂堂,面貌之中威严与温存很好地柔和在一起,他豪侠仗义、嫉恶如仇,爱民如子、慷慨大方,特别是对苏格兰人有仁慈之心,着实会让每一个苏格人感动。

他的夫人海伦小姐是著名旅行家威廉·塔夫内尔的女儿,她的父亲是众多热爱地理学而在实地勘察中牺牲的学者之一,虽不是贵族,但是纯苏格兰人,单这一点在格里那凡眼里比得上任何贵族门第。

她热情、大方、勇敢而又美丽,格里那凡一眼就认定了她会是金发碧眼,柔情似水,对丈夫爱笃深,心存感激。在格里那凡家的仆人与佃农,都由衷地称她为“我们仁慈的吕斯夫人”,即使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爵士与夫人生活在大自然所环绕的玛考姆府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丽,在这里他们一起走过湖边枫树和栗子树的浓荫,穿行于白桦树和落叶松之中,徜徉于落叶的一片金黄的灌木丛中,听远处飘过来的苏格兰人的古老的战歌,遥望峡谷中苏格兰人的古建筑群,心中便会涌起无限的自豪来。

他们登乐濛山、骑骏马,就像在画中一样流连忘返。黄昏时分,当“麦克·法伦之灯”(灯塔)在天边闪烁起来时,他们沿着府外的城垛漫步。如痴如醉享受在这人世间的幸福之中夜色慢慢地浓重起来,月光如水亦或星光灿烂,他们全身心地感受着大自然的静寂与神秘,陶醉在那的幻境之中。只有相爱的两颗心才能领悟到这自然的真谛。

在格里那凡爵士心里一直记得,妻子是一位大旅行家的女儿。于是他们造了邓肯号,这对幸福的夫妇将乘着这船驶向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经地中海,到达希腊附近的群岛,开始他们的蜜月之旅。

我们可以想象当丈夫把邓肯号送给妻子时,妻子是多么地感动与幸福!

此时,格里那凡爵士已远去伦敦,要为营救那些不幸的人而奔走呼吁;海伦理解丈夫的,对于这次短暂的分离,心中挂念的成分多于忧怨。

第二天,她接到丈夫一封电报,她想他会很快回来;就在当晚又收到一封信,说遇到了困难,大概要推迟返回的日程。第三天,又收到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是对海军部的不满。海伦夫人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晚上,正当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时,管家哈伯尔进来报告说有两个孩子求见爵士。“是本地人?”海伦夫人问。“不是,夫人。这两个孩子坐火车到巴乐支,然后又徒步到吕斯村。”“请他们进来吧,哈伯尔。”

这时一位少女和一个男孩被领进了房间。

从外貌上判断,他们姐弟俩。姐姐16岁,面容姣好却透出几分疲惫之色,眼睛也肿肿的,像刚哭过的样子。嘴角分明透出几分坚强和刚毅,就连那身素净整齐的衣装也折射出一股凛然之气。这样的女孩子站你面前很容易就会获得别人的好感和尊重。

她领着12岁的弟弟。那个男孩态度坚定,仿佛是姐姐的保镖一般。倘使谁敢侵犯他的姐姐,他就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

海伦夫人问:“你们是要找我吗?”“不,不是找你的。我们找格里那凡爵士本人。”“请原谅格里那凡爵士不在家,我是他的妻子,如果你们愿意的与我说的话……”“您说是在《泰晤士报》上刊登了有关不列颠尼亚号失事的那位格里那凡爵士的夫人吗?”“是的。你们是……”“我是格兰特,这是我弟弟,夫人。”

只见海伦夫人奔到少女身边抓住她的手,吻了吻那位小男子汉。“夫人,您知道关于我父亲的消息吗?”少女迫切地询问,“他还活着吗?我们还能见到他吗?求求您,快告诉我们吧!“您尽管说,多坏的消息我们都不怕,任何痛苦我们都能够忍受。”“可爱的孩子,希望渺茫啊!”

听到这些,格兰特小姐已泪流满面,此时的小罗伯尔也抱住海伦夫人的手吻着。这一阵激动过后,海伦夫人给姐弟俩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小罗伯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伦夫人,仿佛他父亲的生死就维系在她的嘴唇上。儿童的想像力为他在头脑中描画了一幅又一幅画面:

父亲站在甲板上;他在风浪中拼命地挣扎;最终他抓住了岸边的礁石;在沙滩上艰难地爬行……

他好几次都已泣不成声哽咽地叫道:“噢,爸爸,我可怜的爸爸!”

但是格兰特小姐没有叫,她纹丝不动地听着,直到讲完,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那封信呢?”“为了营救你父亲,格里那凡爵士带着那封信去伦敦把此函递交给海军部。我把信上的每一个字以及这些字连起来的意义、还有我们破解这些字的过程都告诉你们了。最终的结果只剩下经度不知道了……”“夫人,可我还是想看一看父亲的笔迹。”“那好吧,格里那凡爵士明天就会回来。他带着信去找海军部,希望能发动他们去找格兰特船长。”“是真的吗?夫人!你们真的在为我们的父亲奔走吗?”少女激动地叫着,一再对格里那凡爵士夫人表达着谢意。“我们不会接受任何感谢,无论是谁站在这个位置上都会这样做的,孩子们。“但愿我们的愿望能实现!你们就在我家住下等待着格里那凡爵士回来吧……”“夫人,我们不能占有您对陌生人的同情从而打扰到您?”“陌生人?不,孩子们,你们站在这屋子里早已不是什么陌生人。我希望爵士回来能够亲自告诉你们他们具体营救你父亲的计划,亲爱的孩子们,请安心地等待吧!”

就这样格兰特小姐和弟弟接受了海伦夫人热情的邀请。第四章伟大的计划

在与孩子们的谈话中,海伦夫人一丝也没透露格里那凡爵士对海军部的担心,以及他们的父亲可能已被野蛮的印第安人所俘虏,这样,只会增加两个孩子对他们父亲命运的担心,所以她主意已定,对这两件事密守口如瓶。

每次在远航之前,格兰特船长都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托付给自己的一位堂姐,因为这姐弟俩是格兰特船长仅有的一双儿女,他的妻子在罗伯尔·格兰特出生后便死了。

格兰特船长的全名是哈利·格兰特,他具有航海和经商的双重能力,是个难得的人才。就在罗伯尔几岁时,已经颇有些家财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头脑中诞生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在澳大利亚一带寻找一块适宜的陆地,让苏格兰人大批移民过去,这个计划让他扬名苏格兰。

政府想尽了种种办法进行阻挠,但是这对于哈利·格兰特却微不足道。

他先是贡献自己的家财造了船,组织一支精干的船员队伍,便启程去太平洋岛屿上探险,把一双儿女托付给上了年纪的堂姐。

事情可以追溯到1861年底,直到1862年5月,都有消息传送回来,可从6月份离开卡亚俄,便再无音讯了。

就在此时,哈利·格兰特的堂姐也去逝。两个孩子成了孤儿。

女儿玛丽·格兰特时年14岁。她勤俭、聪慧、任劳任怨,她没有被不幸所击倒,而是以她无畏的勇气悉心照料着弟弟,担当起母亲与姐姐的双重角色。

父亲死了,不列颠尼亚号永远沉没了。

当她偶然从《泰晤士报》上看到那条让她从绝望中回过头来的启事时,她激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时,他对父亲生还的希望已彻底丧失。

她没有迟疑,立即动身来打听父亲的下落了。即使知道父亲死在乱石堆中,也比杳无音讯的牵挂更好受些。当天夜里就到了玛考姆府。

海伦夫人叫人把少校请来,向他通报了姐弟俩的事。少校由衷地称赞道:“好一个玛丽·格兰特!”

海伦夫人默默地祈祷着。

天刚亮,玛丽和罗伯尔就起来了,海伦夫人和少校也在院子里活动,突然听见一阵马车响,是格里那凡爵士回来了。此时,海伦夫人奔向了自己的丈夫。

格里那凡紧紧地拥抱了夫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从他的面容中看出既有愤慨又有忧郁。“他们,拒绝了?”海伦夫人焦急地问。“是,他们拒绝派船!他们说这几个人已失踪两年,存活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而且可能被俘到内陆地区,政府不会为了这个人而消耗人力、物力、财力。“他们拒绝了营救的计划,为之找出种种理由。”“爸爸?小姐?”爵士吃了一惊。“这是格兰特船长的一双儿女:玛丽小姐和她的弟弟。海军部是想要他们成为孤儿了!”海伦夫人说。“如果我知道你们在这儿,我……”他说不下去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过了许久,少校终于开了口。“没有了。”“好吧,我去找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小罗伯尔叫了起来。“千万不要这样!”姐姐制止了他,“这些有着仁慈心肠的大人们已经竭尽全力,我们要永远感谢他们!咱们走吧!”“孩子们,等一等,我有话说。”她高声喊道。

姐弟俩停住了脚步。

海伦夫人满含热泪又颇为兴奋地望着丈夫:“爱德华,格兰特船长把漂流瓶扔进海里,就是把自己交给了上帝!而上帝把这个漂流瓶交给了我们!那么拯救落难者的责任就落在了我们的肩上啊,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新婚夫妇如果做了好事,那一定是非常幸福而快乐的!难道还有什么能比去拯救几个被政府所遗弃了的人这件事更让人感到幸福快乐的呢?”“海伦!”爵士叫了起来。“噢,亲爱的爱德华,你理解我的意思了!邓肯号是条既结实又快的好船,任何风浪它都能承受,什么艰难阻险都不怕,咱们用邓肯号去寻找格兰特船长。”

姐弟俩和所有在场的人们都被感动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声:“万岁!万岁!格里那凡爵士和吕斯夫人。”第五章邓肯号出发

格里那凡爵士看到自己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豪爽、慷慨的妻子,心里非常高兴。因为当他知道海军部的人拒绝了他的请求后,他就亲自计划去营救格兰特船长了。

仆人们也都衷心地拥护这个计划。因为他们知道主人出面营救的是跟他们一样的苏格兰人。

格里那凡爵士立即向孟格尔船长发布指令,让邓肯号开到格拉斯哥港,作好环球航行的一切准备工作!

邓肯号在克莱德湾试航时,其最高时速达到了17海里,如果开足马力会比当时任何轮船都快。

以这样的速度环球航行是没问题的,孟格尔船长准备在航行之前所要做的只是将舱房改造一下。

孟格尔船长不仅扩大了煤仓,而且也扩大了粮仓,装足两年吃的粮食,带足了钱。

孟格尔时年30岁,是格里那凡家把他养大、培养成人,他视格里那凡爵士为父兄,始终在寻找表达他感恩的机会,他动作迅捷,表情严肃,在格拉斯港是一流的船长。

大副名叫汤姆·奥斯汀,是个可以充分信赖的老水手。

其他24位水手都是丹巴顿郡人他们饱经风浪,强健体魄,航船经验丰富,都是在格里那凡家族中世代服务的可靠仆从的子弟。

这样,在邓肯号上就形成了一个为人俭朴、技艺超群,并且可以信赖的团体。当他们听说邓肯号要远征时,“万岁”“万岁”的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一片。

孟格尔船长在修煤仓、粮仓的同时,同时也为格里那凡爵士夫妇俩和格兰特船长的孩子们准备好长途旅行用的房间。

让玛丽去,就得让小罗伯尔去。你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地爬进货舱,纵然见识过水手生活的苦和累。

教小罗伯尔学习海上业务的任务就落在了孟格尔身上。“如果我学得不好,你尽管用皮鞭抽我吧!我愿意接受惩罚!”小罗伯尔这样表示着决心。

麦克那布斯少校也在乘客的名单上。少校五十岁左右年纪,五官端正,衣着整齐,善于与人打交道;是个谦逊老成的人,态度温和有礼,不急不躁,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他都能泰然处之。

但他又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即使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他也不会表现出惊慌失措的行为。

同时,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他也有缺点,那就是他身上纯喀里多尼亚的传统和风格。

以上便是登陆邓肯号所有乘员的情况。很多人前来参观,大家讨论的话题都是围绕邓肯号以及邓肯号即将进行的远行。

泊在邓肯号一侧的苏格提亚号相当漂亮,准备驶向加尔各答。但是与邓肯号相比却无人问津,人们的注意力一点儿也没有施舍它。薄尔通船长非常嫉妒。

而且,邓肯号在苏格提亚号的比照之下,已成了小艇;可人们的注意力却没有分一点到苏格提亚号上。

在克莱德湾试航一个月后,定于8月25日启航,这样初春就可以进入南纬地带。与此同时,孟格尔船长做好一切启航的准备。

在此期间,劝格里那凡爵士放弃这个计划的也大有其人,危险啊、疲劳啊、不堪设想啊,讲了很多;格里那凡爵士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执意要走。

但舆论界对格里那凡爵士的称颂却是不绝于耳。对于海军部的表现也都进行了谴责,甚至进行了强烈地抨击——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政府机关报。

8月24日,格里那凡夫妇、麦克那布斯少校、格兰特姐弟、司务长奥比内还有侍奉海伦的奥比内太太,在当地居民和仆人们的欢送下一起离开了玛考姆府。

邓肯号上没有运载货物,所以剩余的空间特别多,从而孟格尔船长巧妙地利用了这些空间,为乘客和水手安排了舒适宽敞干净整洁的起居室。

爵士夫妇住在楼舱里。

在公用的方厅周围有六个房间,格兰特姐弟、奥比内夫妇和麦克那布斯少校分住着其中的五间;孟格尔和奥斯汀住在背着方厅向着前甲板的房间里;船员们则住在统舱里。

不过,在开船前格里那凡爵士率领着他的船民走进了教堂:祈祷,求神明保佑他们成功,平安回来。之后,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教堂。敞开的大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

凌晨2时,爵士亲自来到了甲板上,随着信号灯清晰地指引方向,船徐徐开动,向克莱德湾驶去。

孟格尔船长亲自掌着舵,控制着蒸汽机的动力,老练地左摇右摆,这些对于一个经验娴熟的船长简直是轻而易举,很快就把岸上的工厂、房舍、丘陵以及人声甩在了后面。第六章6号房的神秘客

邓肯号剧烈地颠簸着进入了大西洋,经受着出海后的第一次考验。孟格尔船长下令起主帆、纵帆和小前帆,这样颠簸的程度稍稍好转了一些,并且风势也扭转了风向。

壮观的日出景象吸引了船上的每个人。抬头向天边看,只见太阳从海水中徐徐升起,像一个镀金的大盘子。邓肯号船上的帆被它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在海上就像一条鱼流畅地穿梭。大家都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象中。“太美了。我想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但愿风儿一直这样追随着我们吹送着邓肯号前进。”海伦夫人说。“孟格尔,船运行的情况如何?”爵士问道。“非常好,阁下,您看船后的浪槽是多么均匀啊,这足以证明机器运转得好。”

孟格尔回答道,“我要以内行的眼光来歌颂赞美它,太美妙了。”“现在的时速是17海里。以这样的速度前进,越过赤道大概需要10天左右,用不了5个星期就可以绕过合恩角了。”船长兴奋地说道,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这时,爵士转身把目光投向玛丽小姐便问道:“怎么样,玛丽小姐,在船上你受得了吗?”“没有问题,爵士,我很快就习惯了。”“那小罗伯尔呢?”“他呀,不是在机器室就是在桅杆上,像一只小猴子一样来回蹿跳。我想他不知道什么叫晕船。快看,他在那儿呢!”顺着孟格尔船长指的方向,只见小伯尔正悬在100英尺高的小顶帆的帆索上呢!“没问题,小姐;我可以保证,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见到一个可敬的船长,到那时候我就可以给格兰特船长介绍一位小水手了!”“愿老天爷也听见了您的话,船长先生。”玛丽感激地说。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孩子,这仿佛一切都是上天注定!这些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直奔目的地,我相信在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牵引、引导着我们。”“夫人,我曾经想要为您搞一次游览旅行,我想这一次可以到达那个目的,真可谓一箭双雕啊!”格里那凡爵士兴奋地说。“亲爱的,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我想我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海伦夫人幸福而由衷地说。“怎么样,玛丽小姐,你觉得我们的邓肯号如何?”“我要以内行的眼光来歌颂赞美它,太美妙了。“我从小在父亲的船上玩耍,也许父亲可能早就想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水手呢!”“听到你们这么夸赞邓肯号,我要到甲板下面看看我们的水手们是怎样生活和工作的。”

海伦夫人说。“他们很好,就和在家里一样,邓肯号就是玛考姆府,大海就是乐漾湖。”

格里那凡爵士充满激情而又激动地说。“那好,亲爱的,就随我一同参观一下贵府吧!”“请吧,亲爱的夫人。不过,得先让我通知一下奥比内。”听到主人召唤,他马上就跑来了。“奥比内,早饭前我们要去转一转。”希望回来时,早饭能准备就绪。奥比内恭敬地鞠了一躬,轻轻地退下去了。“你也去吧,少校?”“此时的少校已经沉寂在雪茄烟的云雾中,真不忍心把他拽回来。玛丽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少校一天到晚连睡觉时都在抽,真可以称得上是抽烟大王。”

大家都到甲板下面去参观了,麦克那布斯叼着烟斗,望着船后面整齐的槽一直在沉思着。

当他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陌生人!

一向沉着的麦克那布斯少校第一次有了惊讶的感觉,因为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

这是个瘦削高大的汉子,有40岁上下的年纪,宽额头大鼻子,大嘴巴大下巴,眼睛上还有一副大眼镜;头戴鸭舌帽,足蹬黄皮鞋;绒布裤和绒布夹克上有无数个兜兜袋袋,里面塞满本子和夹子,腰里还挎着个大望远镜。

透过镜片,活泼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是个聪明而愉快的人。

从他的神气中看出,他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尽管还没开口,但从他的神气中可能看出是那种说起话来会滔滔不绝,但有些粗心大意的人。

他绕着麦克那布斯少校转了好几圈,一心想说点什么。可看到少校纹丝不动地抽着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一动一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也形成了一幅颇为可爱的画面。

恰巧这时奥比内,去船头的厨房。看到那个从未见过的大个子,便莫明其妙起来。“我是6号房的乘客。”他自报家门地说了一句。“您好,朋友。那么请问几点开饭?”“9点。”奥比内机械地回答。

那人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直到摸到第9个口袋,才摸出一块表来。“噢,现在才8点。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要问一句,船长起来没有?大副呢?也在睡觉?好在这个时候天气好,这船不用人管自己也能往前跑。”

正在他们谈话之际,孟格尔船长过来了。“这就是船长。”奥比内介绍说。“噢,非常荣幸见到您,薄尔通船长!请容许我和您握一下手。昨晚就想找您和您握手,但因为您要指挥开船,所以没有冒昧打扰您。”

这可把孟格尔船长弄蒙了,不仅是见到这个陌生人,而且是对他的称呼。孟格尔回头看了看奥比内,又回过头来看着这个陌生人。“亲爱的船长,我们已经认识了。请您告诉我,您对这物质条件完备,船长的为人也堪称楷模的苏格提亚号满意吗?”

船长终于开了口,并且表情特别吃惊地问。“什么?苏格提亚号?”“您知道吗?在非洲有一位旅行冒险家也叫薄尔通,您和他是本家吧?我真是太羡慕您了。”“先生,我不是他的本家,我也不是薄尔通船长。”孟格尔船长纠正道。但他开始有一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那么,您一定是苏格提亚号上的大副薄内斯喽!”

孟格尔船长刚要开口,在那边格里那凡爵士、海伦夫人以及玛丽小姐都从底舱里上来了。

那个陌生人便高声叫道:“噢,有男客,女客,太妙了,棒极了!薄内斯先生,您得给我介绍一下……”没等孟格尔说话,他便自作主张地打起招呼来。

他把玛丽小姐叫为“夫人”,称海伦夫人为“小姐”,叫格里那凡爵士一声“先生”。“这位是格里那凡爵士。”孟格尔矫正着他的称呼。“请问贵姓?”格里那凡爵士询问道。“我?我是雅克·巴加内尔,巴黎地理学会的秘书;柏林地理学会、孟买地理学会、达姆施塔特地理学会、莱比锡地理学会、伦敦地理学会、彼得堡地理学会、维也纳地理学会、纽约地理学会等学会的通讯员;同时也是东印度皇家地理学会的名誉会员,在屋子里研究20年地理学,此次印度之行是做实地考察,把此前地理学的事业向前推进一步。”第七章巴加内尔的来龙去脉

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地理学论文与地理学者,以及在地理学会上的讲演使他成了法兰西最优秀的学者之一,所以雅克·巴加内尔的名声已经是无人不晓了。

格里那凡爵士立刻知道眼前的这位陌生人是谁了,尊敬地向他伸出手来。“我们算认识了,巴加内尔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和您谈话是非常愉快的事,您尽管问,问多少个都可以。”“您是前天夜里上的这条船吗?”“没错儿,爵士,前天晚上8点。我赶了30多个小时的路程,加上当时天黑就上了苏格提亚号了,而且我从巴黎提前预定好了6号房间。为了避免晕船,一上船我就躺下了,一下子睡了36个小时。”

听到这里大家才明白这不速之客的来历:当邓肯号上的全体成员去教堂时,他已上了船。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只有巴加内尔先生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可是该怎么跟他说呢?“巴加内尔先生,您去印度是准备从加尔各答出发吗?”“是的,爵士。这个神秘的‘大象之国’太吸引我了,况且游历印度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巴加内尔先生,换一个地方转一转不好吗?也许会给您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那可不行,爵士。我身上有印度总督索目塞爵士给我的介绍信呢!而且地理学会还要我为他们完成一个重要任务呢!”“噢,您还肩负着重任!”“是的,我要做一次探险旅行。旅行计划是我的朋友兼同事弗维亚·得·圣马丹先生为我制定的。我要步施拉金维兄弟的后尘、步俄格上校的后尘、步韦伯的后尘、步郝德逊的后尘;步于克、加伯两教士的后尘、步摩克罗先生的后尘、步瑞米先生的后尘,去完成克利克教授在1846年未完成的伟业,去圆他未曾圆了的梦想,到雅鲁藏布江去探险!“我想知道那条河是不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北麓,离西藏境内有1500公里,我要弄清楚它在阿萨姆邦东北部是不是与布拉马普特拉河汇合。”“这可是地理学界的一个大问题。哪位探险家解决了这个问题,便会得到一枚金质章,爵士。”“我们不想让您继续您的错误了,您的计划确实吸引人,但我看您不得不放弃印度大陆之行了!巴加内尔先生,您现在去的方向离印度半岛越来越远了。”“什么?放弃?薄尔通船长……”“我不是薄尔通船长!”孟格尔说。“这难道不是苏格提亚号吗?”“不是。”

他朝格里那凡爵士望去,爵士一脸的严肃与正经;他又看看爵士身边的海伦和玛丽,她们脸上有的只是无限的同情;再看看孟格尔,孟格尔在微笑;麦克那布斯少校一动不动还是在抽着烟,像刚才一样泰然。

他耸了耸肩,推了推眼镜,叫道:“简直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呢?”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舵盘上,盯着两行大字仔细地看:

邓肯号

格拉斯哥

巴加内尔大声喊了起来:“邓肯号,邓肯号!”边惊叫着,边从甲板上跑进了自己的舱房。

上错火车有可能,怎么能上错船呢?明明要去印度,却上了去智利的船,这样的粗心大意也太不着边际了吧!“关于他粗心大意的笑话早有所闻。有一回,他发布了一幅美洲地图,却把日本也画了进去,这种事儿发生在巴加内尔身上,不足为奇。但这些并不阻碍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学者,法兰西最优秀的地理学家。”格里那凡说。“可怜的人,这叫他怎么办啊?总不能把他带到南美去吧?”海伦夫人问。“虽然我们不能为他的粗心大意负责,但我们可以为他在下一站停车啊!”海伦夫人说。“如果他愿意,也倒是可以这样。”爵士说。

谈话之际,巴加内尔拎着行李不好意思地走回甲板。他端详着船上的设备,又研究着大海的波涛,最终一无所获地回到了爵士身边。“那么,邓肯号是去……”“美洲,智利的康塞西文,巴加内尔先生。”

可怜的地理学家目光顿时暗淡下来,开始悲叹:“那我在印度的任务怎么完成啊?地理学会主席加特法兹先生该责怪我了!还有达弗萨先生、高丹伯先生、费维亚·得·圣马丹先生……难道我还有脸出席学会的会议吗?”“不久我们就要在马德拉岛靠岸,您可以在这里下船,再搭别的船回欧洲。并且这也是目前唯一最可行的方法。”“谢谢,爵士,目前只好如此了。这种离奇的事情只能发生在我身上。”“你们这是只游船啊?”“是的,先生。邓肯号游船属格里那凡爵士所有。”孟格尔说。“非常感谢爵士您的热情招待,同时您的盛情也让我非常感动!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印度是个神奇的地方,是最适合旅行的地方了,反正是游览嘛。现在只要一转舵,邓肯号向加尔各答行进会与向智利行进一样顺利。”

看见大家都摇头,他的话进行不下去了。

看见大家都摇头。海伦夫人解释说,“如果只是出来玩的话,那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说:可以,马上改道去印度!格里那凡爵士肯定会同意的。巴加内尔先生。”“可是,现在邓肯号是重任在肩啊!它要去巴塔戈尼亚海岸寻找几位遇难后登陆的海员。这样严肃的任务是不可更改的。我想您听完我们的诉说就知道事情的紧迫性,您也会理解的,对吧?”

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向这位法国旅行家讲述了有关格兰特船长和他们这次寻找行动的原委。

此时的巴加内尔非常感动;但是心情特别地激动,说道:“夫人,请容许我赞美你在这件事中的壮举和善行,您真的是太伟大了!”“那么,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参加这次营救活动吗?”海伦夫人问。“不行,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们去,而是我身上也有任务。请恕我直言,到了前面第一个靠岸的地方我就得下去。”“下一个靠岸的地方,那就是马得拉岛了。”孟格尔说。“马得拉岛离里斯本不过180公里,我从那儿搭船回去就是了。“爵士,我搭错了船,却没想到错得令人这么愉快,我觉得太走运了!一个人要去印度,可他却鬼使神差地上了去美洲的船,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热诚地鼓励了格兰特船长的一双儿女,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会随他们一起去。

巴加内尔听说海伦夫人的父亲是威廉·塔夫内尔,显得特别激动。能和塔夫内尔的女儿同船,真是太荣幸了!第八章又多了一条好汉

北非的洋流强有力地推动邓肯号迅速奔向赤道,8月30日终于到达马得拉岛,格里那凡让邓肯号靠岸,准备让巴加内尔下船。“对于一个地理学家来说,马得拉岛已经被别人研究透了,实在没有意思,这样的岛太无趣了。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到加那利群岛再下船。”“您知道,我亲爱的爵士,加那利群岛有3组可供研究的岛屿,对于那里的特纳里夫山,我很感兴趣。我要利用在那儿等船回欧洲的机会,爬一下那座山。”“那就完全由您自己支配了,况且加那利群岛也在我们的航线上。”格里那凡微笑着说。

巴加内尔和孟格尔正在一起散步。巴加内尔不停地向孟格尔寻问有关智利的情况。突然孟格尔打断他的问话,指着南边的地平线上的一点说:“您看!看地平线之上,云层里。”“什么也没有哇!”“在40海里之外,云层间露出来的就是特纳里夫山的顶峰。”“这就是特纳里夫山?”巴加内尔以怀疑的语气以及一脸的不屑说道。“是的。”孟格尔船长回答。“怎么也不太高啊!”我感觉它比不上勃朗峰。“不过您爬一爬,也会觉得够高的。”“洪宝先生与彭伯朗先生爬过,他们把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记述清楚了。山上有五层植被,葡萄带、月桂带、松带、阿尔卑斯系灌木带、荒瘠带。他们去过了,就是我再爬上去又有什么用呢?”“是啊,再去也没什么用了。那您一个人呆在这儿多闷得慌啊!散步连个伴儿也没有,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孟格尔凑趣地说。“谈心自然是不能奢望了,不过粗心的机会可是太多了,您知道我这个人的毛病了吧。”说到这儿,巴加内尔自己笑了。“船长先生,佛得角群岛你们停不停?”“停,那儿当然停。况且那儿搭船也方便。”“巴加内尔先生,我相信您在佛得角群岛逗留会对地理学做出贡献。我们的计划反正要在那儿停下来加煤,您的下船一点也不耽误我们的时间。这样我们一举两得啊。”

9月2日晨5时,越过夏至线。

一过夏至线天气就变了。潮湿闷热多雨,这就是西班牙人所说的“水季”,水季对旅客来说不是好事,海上的风浪大了起来,甲板上已不能站人,大家在方厅围桌而坐,谈得不亦悦乎。

9月3日,巴加尔内为下船在做准备,往船上加煤的工作同时也正在进行,但速度极慢。

这个时候在甲板之下,人们的谈话更多地集中在了天气上。本来海伦夫人原计划是要上岸到城里转一转,看看这般天气,如今也只好放弃了。

巴加内尔来回踱着步,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真是有意为难我啊,连上天也这样对待我。”“老天也在向你宣战了。”格里那凡说。“我想我肯定能战胜它。只是我的仪器和行李……”“到了城里也就好了。当然这里的居住条件不会太好,您只能和猴子、猪住在一起。不过我相信一个旅行家不会在意那些的,您最在乎的是研究成果。之后你七八个月以后肯定能回到欧洲。”格里那凡说。“七八个月!”巴加内尔听到这四个字惊叫起来。“最少也得七八个月。因为雨季这儿没什么船。顺便正好给了您考察这里地形、气象、人种之类问题的时间。”“还有大河可以考察呢!”海伦夫人插嘴说。“嗨,岛上根本没有河,夫人。没有河不说,甚至连小溪、森林都没有。”“别泄气,巴加内尔先生,您还可以去考察高山嘛!”看到他那副丧气的样子,格里那凡安慰着他。“嗨,爵士,山不高,而且别人早就研究过了。”“早已有人研究过了!”巴加内尔先生的声音越来越低。“太可惜了。您到哪儿,哪儿都有人跑在您的前头了。那您下船以后都干点什么呀?”海伦夫人表达着她的同情。

巴加内尔不说话了。充满了失望。“我要是您的话,就等下一个机会。”少校说这话的口气分明是在说“要是我的话,就不再下船了,一同随我们到达我们既定的目标。”“亲爱的格里那凡,您还准备在哪儿停?”巴加内尔终于又开了口,似乎还存在着一丝希望。“不到康塞普西文不停了。我们直奔目的地。”“唉,那可就离印度太远了。”“绕过合恩角就可以直奔印度啊!反正是印度,东印度(亚洲的印度)、西印度(南美洲)也就无所谓了。”“怎么会无所谓,这怎么可以无所谓呢!”“巴塔戈尼亚草原上的人和旁遮普邦的居民不都是印度人吗?”“亲爱的巴加内尔先生,要想得金奖,哪儿都可以呀!偌大的世界,处处都有学问,西藏的高山和美洲的安第斯山都可以研究出有价值的东西啊!”“我有这样的自信:如果我向地理学会提出请求,他们肯定也会派我去考察巴塔戈尼亚的,就像派我去印度一样!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说到底,巴加内尔先生,您愿不愿意随我们一起去营救船长和水手呢?”海伦夫人显得按捺不住了,着急地问。“有重要的一点我得事先告诉您,我们还要经过麦哲伦海峡呢,并且还要过饥饿港。”“爵士,您说这些又在诱惑我了。”“饥饿港!”巴加内尔又叫又跳起来,他感到实实在在的诱惑了。“地理书上都把饥饿港说得神乎其神……”“您加入我们的行列中来,就可以说是把法兰西和苏格兰结合到一起了呀,其意义非同小可。”

海伦夫人进一步鼓动着,并且带有试探性地问。“您就听我的话吧,将错就错,顺应天意吧!天赐漂流瓶予我们,天赐您于邓肯号上,您就安心在这儿吧,也许这就是所说的上天注定的。”“唉,我怕太不知深浅,而且一直在冒昧地打扰你们,所以一直没好意思说出口!”第九章麦哲伦海峡

邓肯号终于上完了煤,起锚鸣笛,离开了这一片凄风苦雨不断的海面。

它沿着巴西的海岸,向南;9月7日,一股强劲的西北风送邓肯号越过了赤道,从此它进入了南半球。

横穿大西洋的航程十分顺利,救援格兰特船长的行动成功的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大。船长是最有信心的一位。他的信心来自于他的愿望——让玛丽小姐幸福。

孟格尔对玛丽十分关心,但又却努力掩饰着这种关心。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只有两个当事人处在谜中。

在进入南半球后,船上最充实也最幸福的人非巴加内尔莫属了,除了研究地图,就是学习西班牙文。

邓肯号上没有人懂这种语言,巴加内尔得完全靠自学。他希望一到康塞普西文就能流利地使用这种语言。

9月10日,邓肯号抵达南纬5°73′、西经31°15′的地方。

这一天,巴加内尔给大家讲美洲的发现史。讲到哥伦布时,他说这位意大利的热那亚人,到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他认为自己到了日本和中国。其实他四次出海,分别到达了中美洲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巴拿马等地。“亲爱的巴加内尔,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话。那么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请问哥伦布的发现是谁给证明的呢?”

格里那凡问。“那是哥伦布之后的一些人,首先是跟哥伦布一起出过门的奥热达、品吞、威斯普奇、门多萨、巴斯提拉斯、加白拉尔、骚利斯、巴尔伯。你们知道吗?品吞驶过赤道线的地方,正是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葡萄牙人加白拉尔到色居罗港;1502年,威斯普奇为探险之路又推进了一步;1508年品吞和骚利斯抵达南美;1514年骚利斯发现了拉巴拉他河口,但是在那儿他被土人吃掉。“这样,最终到达美洲南端的使命就落到了麦哲伦身上。向南航行到南纬52°,发现1100女童峡(也就是麦哲伦海峡)。于1520年11月28日,到达太平洋。”“我真想生活在那个年代”,小罗伯尔无限神往地说。“如果老天让我早生300年,我也不会放过那个机会的。”“两海岸的探险者是西班牙的皮萨尔兄弟,他们也是我们即将到达的康塞普西文的建立者。这两兄弟的发现和麦哲伦的发现联系到了一起,地图上出现了美洲完整的海岸线。”“要是我,肯定不会就此打住。我一定还去探索一下麦哲伦海峡的南边是什么。”小罗伯尔说。“非常好,我的小朋友!”巴加内尔称赞道。“完成这一任务的不是我们,而是荷兰冒险家苏增和勒美尔。”“在那个时代,这是唯一一条从西方到东方的路。对麦哲伦海峡的控制意味着对东西方贸易的垄断。于是为了打破这种垄断,商人勒美尔和苏增于1615年在火地与斯达腾岛之间发现勒美尔海峡,于1616年2月16日,绕过合恩角!”“我们是地理学上的迟到者,没有用武之地了!”可惜又遗憾,发现新大陆这种工作都让前人发现过、探索过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比那差,亲爱的巴加内尔。”格里那凡说。

9月25日,邓肯号驶入麦哲伦海峡。

麦哲伦海峡所具备的优点数不胜数,水深且平坦,淡水资源丰富,鱼类多,岸边森林中的动物更是多种多样。

地理学家雅克·巴加内尔贪婪地盯着岸边的景色,细心地观察着闯入他视野的任何东西。“巴塔戈尼亚没有巴塔戈尼亚人,还叫什么巴塔戈尼亚?”他很失望地说。因为他即使把眼珠子睁得再大还是没有发现巴塔戈尼亚人。“别急,亲爱的地理学家,迟早会见到巴塔戈尼亚人的。”格里那凡爵士又安慰道。“我抱极大的怀疑态度,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巴加内尔这样说道,似乎有意挑起争论。“荒谬!少校,你以为呢?”格里那凡说。“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这时,格里那凡在打圆场,“朋友们,我们用一句话来结束这场论战:麦哲伦海峡是美丽的有没有巴塔尼亚人都是美丽的!”

这时,邓肯号正行驶在不伦瑞克半岛附近,岸上风景如画,岸边怪石嶙峋,森林密布;智利的国旗和教堂的尖顶偶或在林梢上闪现,马上就又不见了;6500英尺高的塔不恩峰山顶上皑皑白雪常年不化。

在岸边出现了庞大的建筑物的残墙断壁,那是殖民地的遗迹,它的名称和岸上富饶丰美的森林及原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饥饿港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日出时分,邓肯号行驶在峡谷地带。

美洲大陆到了佛罗互德角就算是到了最南头了,过了这大陆的最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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