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五部曲(套装共5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17 05: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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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剑文化 等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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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五部曲(套装共5册)

越战五部曲(套装共5册)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奠边府战役作者:一剑文化排版:Clementine出版社:中国长安出版社出版时间:2015-04-30ISBN:9787510708893本书由重庆指文化行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引子那产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刚刚散去,法国还没洗去战争的征尘,为了重新在越南、老挝、柬埔寨组成的印度支那半岛建立起殖民地统治,与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劳动党和武元甲大将领导的越南人民军在印度支那半岛广阔的大地上进行了长达8年的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最终,越南人民军在1954年3月13日到5月8日的奠边府(Dien Bien Phu)会战中击败了法国远征军,从而在1954年7月21日结束了这场战争。而引出这场大会战的,却是一个此前默默无闻的盆地——那产(Na San)。

1952年10月,越南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大将率由中国帮助装备并训练的3个大团——308大团、312大团和316大团发起越西北战役,兵锋直指泰族聚居的越西北地区和老挝北部。经过1951年在红河三角洲的4场拉锯战(红河中游战役、东北战役和宁平战役、和平战役),武元甲意识到在平原地区与空炮优势的法军纠缠既无法打开战局,又削弱了越南人民军的战斗力,于是,在1951年雨季整训阶段,在和中国军事顾问团商议后,武元甲大将决定兵锋移指越西北地区,解放少数民族聚居区,然后以此为依托,进军老挝,南下迂回西原战场,控制越南中部,切断越北法军集团和湄公河三角洲的法军集团的陆上联系,这样就能决定性地赢得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的胜利。

不过,越西北聚居的泰族人在感情上与京族人不和,对越盟更是不感冒,倒是比较亲法。但越南西北地区山高林密,只有几条公路可供机械化部队行动,因此,自10月17日越军对义路(Nghia Lo)发起攻击,揭开西北战役大幕以来,法国远征军只能以伞兵空投方式阻击。这点兵力杯水车薪,根本挡不住越军3个大团的冲击。

在武元甲强大的攻势下,当地泰族武装和法军伞兵节节败退,最终往一个叫那产的盆地收缩形成集团防御。与此同时,法国远东空军利用那产盆地紧急扩建的机场向这里不断运送兵力物资,使守军很快达到了12个营的规模,并构筑集团据点。驻那产的法军集团称为“中部沱江作战集团”。

那产集团据点由一系列由带刺铁丝网和雷区掩护的据点组成,每个据点由1个连或加强连把守。为了确保盆地中心机场安全,法军还在占据距机场4830米的一系列环形山头,形成外层防线。为了防止外层防线某个据点被攻破后越军直扑机场,守军司令吉尔斯上校又在机场外围建了一条内层防线,将机场、指挥部群、救护站、仓库、榴弹炮和重迫击炮群置于内层防线中心。但在11月第三周,当越军308大团首先打到那产盆地边缘时,守军并未完全抵达,防线也没有成形,榴弹炮群更没有到位。越军仍保持着游击队时期的作风,大军悄然无声地逼近而守军却丝毫没有察觉。

把守内层防线北部的PA8据点的是第5外籍军团步兵团3营11连(共110人),连长是勒泰斯蒂中尉。勒泰斯蒂中尉年轻时曾在马奇诺防线服役过,对防御部署很有一套。在他的指挥下,11连在据点内修筑了多个机枪火力点,封锁了所有通往铁丝网的通道。11月23日夜到24日凌晨,在没有任何警告也没有任何炮火准备的情况下,晚8点左右,308大团一个连利用泰族巡逻队的间隙穿了过去,对PA8据点北面铁丝网发起冲击。11连措手不及,越军迅速剪开铁丝网冲进了法军战壕。在越军急风暴雨般的冲锋枪扫射和密集的手榴弹爆炸下,11连一名排长——迪罗中尉战死,连长勒泰斯蒂中尉立即率全连反击,和冲进战壕的2个排越军肉搏。晚9点30分,11连在付出战死和失踪15人,负伤多人的情况下勉强打退了308大团这次试探性进攻。

第一次败退的越军并没有放弃,他们又用迫击炮对PA8据点南部轰击,做进攻前的准备。当时,那产法军并无榴弹炮群,勒泰斯蒂中尉只得呼叫那产中心区的外籍兵团重迫击炮连(10门120毫米重迫击炮)给PA8据点提供火力支援,可重迫击炮连连长巴尔(Bart)中尉却玩忽职守,战前根本就没有做出火力支援计划(即测好防线上各个据点周围的目标诸元,以备据点守备队呼叫时按先前测定坐标提供准确的炮火支援)。勒泰斯蒂没等来自己的迫击炮火支援,却迎来了308大团第二次进攻(2个连)。与此同时,那产守军司令吉尔斯上校也意识到PA8据点的危机,赶紧命令作为总预备队的第3殖民地伞兵营抽调1个连去增援PA8。晚11点00分,增援的伞兵连赶到PA8,协助11连打退了越军。但让勒泰斯蒂中尉感到气愤难耐的是,他无意中偷听到营长吉诺米耶上尉竟然冒功领赏,宣称11连是在他的率领下夺回据点的,还强迫勒泰斯蒂返回,并立即记录在案。此举遭到11连伤员们的集体反对。为了支持自己的连长,在营部医疗官悉心照顾下的伤患和里纳尔迪上士一起,不顾伤势,从中心区爬了800米返回PA8据点。

308大团最后一次进攻始于凌晨00点30分,但也被击退。这次战斗中,1名越军战俘自愿充当军工,协助11连搬运和装填弹药,甚至当11连1名60毫米迫击炮手负伤后,他主动担当炮手,一力承担装填和射击任务。在夜幕的掩护下,越军带着大部分伤亡人员撤退,但还是在阵前留下64具尸体和5名伤员。次日清晨,巡视防线的守军司令吉尔斯上校告诉勒泰斯蒂,他挽救了那产。吉尔斯上校同时命令其他各个据点的指挥官务必向勒泰斯蒂学习,PA8据点一时间成了那产守军的模范据点。

第一次那产之战规模很小,武元甲只投入了308大团1个营,想顺手牵羊在行进间攻占,结果以失败告终。在探明那产法军守备力量十分强大后,武元甲决定把3个大团的兵力全部投入,经过一周的准备时间,全力攻取那产。这一周的时间对吉尔斯上校来说也是宝贵的。105毫米榴弹炮群和他最后1个伞兵营通过空运源源不断地抵达那产盆地。为了守住那产,法国远征军统帅沙朗中将还特意给他配备了1名副手——有着丰富泰族聚居区工作经验的沃德雷少校。在那产集团据点构筑阶段,C-47以每分钟10架次的速度在那产着陆,1天运输6小时(因为大雾,机场从清晨到中午11点都是关闭的,直到11点以后才开放)。一周内,那产守军就得到了约3000吨物资,包括300吨铁丝网,超过100辆卡车和吉普车,以及约1930立方米的原木(用于加盖顶)。吉尔斯上校坚持这些据点必须深挖,以便在越军从据点间的空隙渗透进来时,各个据点可以任意扫射而不必担心误伤友军。3日份口粮被发给各个据点,另在中心区仓库存放5日份口粮。往山头据点的补给运送由驴子和矮种马完成。此外,那产对武器弹药也进行了充足的准备:各据点备有3个基数的弹药,2个基数的炮兵,中心区仓库也备有3个基数。在指挥部,吉尔斯上校也拟订了详细的榴弹炮和重迫击炮对据点群的火力支援计划。

11月30日夜到12月1日凌晨,经过一周准备的越军308大团、312大团和316大团借着满月皎洁的光向那产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又称第二次那产之战。首先遭到进攻的是外层防线西梢的PA22据点(越军称为班亥据点),由第2泰族步兵营1个连据守。尽管得到外籍兵团重迫击炮支援,但泰族兵还是在越军1个营的进攻下打了不到20分钟就放弃据点,朝机场狼狈溃逃。论单兵和射击精度,泰族兵都称得上优秀,可他们从未受到过坚守据点的防御战训练,在越军120毫米重迫击炮和57毫米无后坐力炮、75毫米山炮的打击下,只能作鸟兽散。这个据点由312大团165团攻打,其位置非常重要,站在山头俯瞰机场可一览无余,因此,第2泰族步兵营刚一丢失据点,预备队第2外籍兵团伞兵营立即备战,准备夺回PA22据点,但吉尔斯上校没有下令出击,转而命令炮兵对该据点实施覆盖射击。在夜间临空的C-47投下的伞降照明弹强光照耀下,守军可以清楚看到据守班亥据点的165团痛苦地承受着105毫米榴弹炮的轰击。凌晨3点30分到6点,外籍兵团重迫击炮群也加入射击行列。日出后,第2外籍兵团伞兵营1个连迎着阳光反击,将165团赶下高地,轻松夺回据点。

在外层防线北梢的P24据点(越军称为布红据点)战况完全不同,它由泰族兵和摩洛哥兵各1个连把守,308大团主力团——102团(别号首都团)在重迫击炮火力掩护下连续两次冲击班亥据点,但都被泰族兵和摩洛哥兵打退。凌晨3点,102团又发起第三次冲锋,终于突破了守军防线,打下了布红据点。鉴于进攻之敌兵力强大,吉尔斯上校准备投入第3殖民地伞兵营、第2外籍兵团伞兵营2个连和第6摩洛哥步兵团2营1个连在清晨反击布红据点。面对伞兵的集团反扑,102团利用反斜面构筑的工事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伞兵们屡次冲击失败,最终还是在空军和榴弹炮火支援下才在中午攻上山顶。下午4点,经过了10小时激战,伞兵终于夺回了布红据点,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1名中尉和几名摩洛哥兵还在该据点上坚守。根据12月2日从1名越军干部身上搜出的武元甲大将下达的进攻那产的指示,布红和班亥据点极为重要,武元甲严令308大团和312大团必须打下并守住这两个据点,以备高射炮部队的进驻,拦截敌空运飞机和支援迫击炮火打击机场。

12月1日夜到2日凌晨,武元甲重施故伎,再以312大团和308大团各一个团打另2个据点。PA21据点,位于外层防线西南梢,由第5外籍兵团步兵团3营10连(连长:博内中尉)据守。和11连一样,10连也在3周的防守期间把PA21据点修建成了一个难以攻破的堡垒。

12月1日晚8点30分,在满天繁星照耀下,越军第209团在没有任何炮火准备的情况下悄悄逼近PA21据点,警惕心极强的博内中尉刚听到脚步声,就马上呼叫105毫米榴弹炮群朝防线外围各条接近路线射击,但越军继续不动声色地朝铁丝网地带缓慢运动。当第一名越军踩到铁丝网前地雷引爆时,10连意识到大战来了。博内中尉一声令下,全连轻重机枪和60、81毫米迫击炮一齐开火,密集的弹群劈头盖脸地砸向越军。凌晨1点30分,越军120毫米重迫击炮和57毫米无后坐力炮也开始反击10连的迫击炮阵地和地堡群。在重迫击炮和无后坐力炮的掩护下,越军爆破手用爆破筒在铁丝网炸开一个口子,第一波越军从缺口冲了进来,双方短兵相接。但,法军的105毫米榴弹炮群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拦住了越军第二梯队的增援道路,第一波冲进据点的越军也在10连的死战和不断反击下渐渐失去冲击力,被迫后退。接着,他们又进行了第二次冲击,给10连造成巨大伤亡:连长博内中尉在将一枚掉进掩体内的越军手榴弹扔出去时阵亡,巴谢勒中尉接手指挥;1名机枪手和1名57毫米无后坐力炮手为了获得更好的射界而将武器扛出地堡,后不久就被二三十米开外的越军击毙;不久,第二任连长巴谢勒中尉也阵亡了,全连最后1名军官布朗克福尔中尉接手指挥。

凌晨4点,312大团209团彻底停止进攻,但对10连的炮火袭扰仍不间断,以掩护越军的撤退。7点,太阳升起,照亮了战场。PA21据点总算是守住了,1个地堡被越军迫击炮8次命中都没有坍塌。9连赶往支援。外派的巡逻队缴获了大量被遗弃的越军步兵武器。和往常不一样,209团没有带走伤亡人员,他们在PA21据点周围遗弃了大约350具尸体和大约50名伤员。虽然越军3个营占据至少10比1的兵力优势,但却无法攻克一个在强大炮火支援下仅1个外籍兵连据守的阵地。

同一夜,308大团88团也对PA26据点展开强攻。这个据点由第13外籍兵团步兵团3营(营长:法夫罗少校——一名突尼斯和叙利亚战役的老兵)把守,他们在12月1日夜扛住了越军3个整营多达4个波次的冲锋。激烈的战斗从凌晨1点20分一直打到5点30分,越军先是爆破铁丝网,然后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和75毫米无后坐力炮掩护下波波冲锋,期间无后坐力炮击毁了2个地堡。法夫罗少校报告,敌人撤退后据点周围留下大约260具敌尸,自己伤亡轻微:死6伤20。

这次战斗是那产战役中最后一战。在102团(监视封锁那产之敌)和迫击炮、75毫米山炮掩护下,参战的308大团主力和312大团撤围。守军向几个方向派出巡逻队搜索,但已无敌踪。战后,辛普森听到法军军官抱怨说没能追上撤退之敌猛击是他们最大的遗憾。吉尔斯上校也因为那产防御战的胜利而荣升准将。法国远征军统帅部更是因为这次战斗胜利而大松一口气,沙朗中将就宣称那产之战的胜利使越盟进军老挝的计划推迟了4个月。

通过那产之战,法国远征军发现了在几乎所有地形下克制越军的绝招——“空-地基地”。从1946年到1952年历时6年的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中,越军占据着高原山林地带,法军占据着红河三角洲和湄公河三角洲平原地带(在越南中部的西原战场,第5联区的5个团一直很活跃,基本控制村庄,法军只控制昆嵩和波莱古等重要城市和公路,以及沿海平原)。无论是越军还是法军,在深入对方能尽情发挥机动优势之地的时候,都不免遭受惨败,比如1950年10月法军的4号公路之败和1951年越军在红河三角洲三次攻势(红河中游、东北和宁平战役)的失败以及法军于1951年11月对和平的占领和随之而来的双方交战也是不分胜负。谁也没有打破持续6年的战争平衡。

和法军将领不同,武元甲很善于学习总结。1951年对红河三角洲的三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使他意识到在平原地区和法军纠缠弊大于利。经过和中国军事顾问团的商议,他决定在1952年旱季,兵锋移指泰族聚居的越西北地区,建立广阔的战略迂回根据地,为南下老挝继而进军越南中部创造战略条件。新的战略成功了,越军在西北战役中大获全胜,夺取了2.8万平方千米的国土,解放了几百万泰族民众,使越北根据地有了可靠而稳固的后方。不过,西北战役并没有取得彻底的胜利,山罗省会那产和莱州省仍在法军手中,特别是在那产,武元甲大将碰了钉子。在没有重炮兵和高射炮兵支援的情况下,武元甲大将没法将那产拿下。

法军认为越军的失败主要有四点原因:一是武元甲低估了那产守军的兵力规模和兵员素质,在他看来那产守军最初都是由西北战场上各个据点的败兵汇集的,战斗力低下。二是越军没有夺取可以清楚俯瞰那产盆地的周围制高点,因为武元甲大将认为那产守军基本没有防御纵深,外围山头可以逐个夺取;此外他没有估计到内层防线的重要性和守军预备队可随时反击的可能。三是武元甲没有意识到机场对空-地基地持久战的重要性,由于无法夺取周围可以俯瞰机场的山头,导致越军对机场动静一无所知,更谈不上用炮火封锁机场了。四是武元甲高估了越军的120毫米重迫击炮和57毫米无后坐力炮,甚至75毫米山炮对法军野战工事的毁伤能力。

那产之战的教训让武元甲明白,在遇到法军集团据点防守时,要是没有控制可以俯瞰法军空地基地周围的山头,也没有获得强大的支援炮火,就不要贸然打集团据点。要打这种据点,首先要以优势兵力围困,然后切断据点的补给线(也就是部署高射炮榴弹炮封锁机场,迫使法国空军不能在机场低飞和着陆)。为此,他打算做好准备再打那产,而不重蹈一打那产的覆辙。具体措施:调上重炮兵封锁机场,压制法军炮兵和据点,部署高射炮兵切断法军的“空桥”,在集中优势兵力的同时也要动用一支几万人的民工搬运物资,囤积可打几个月的粮弹储备,然后再行进攻。

在越军认真总结那产经验教训的同时,法国远征军妄下断言,在他们看来,那产战斗是个巨大的胜利,其作战方法是对付越军的不二法则。无论在印度支那什么地方,只要有效运用那产模式就可以克敌制胜。但他们忘了,那产胜利是因地利、自身优势乃至武元甲的轻敌而赢得的,其中武元甲的轻敌是个重要的因素。一旦越军拥有了重炮兵和高射炮兵,那产模式也就不再奏效了。不知道当时法国远征军中的有识之士有没有意识到这点,如果没有,只能说是法军的悲哀,那奠边府的悲剧就是注定的。如果说有人意识到,那也只能是少数,在大多数人认定“那产模式”(对越盟)无敌论的情况下,他们的意见完全淹没在大多数人的狂嚣中,其结果也导致了法军的奠边府之败。中国有句俗语,祸兮福所致,从这个方面来讲,奠边府的惨败恰恰始于法军成功的那产之战。第一章纳瓦尔计划统帅易主

亨利·纳瓦尔,1898年出生,父亲是一名希腊语大学教授。1916年,18岁的纳瓦尔考入圣西尔军校,从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1917年,他提前毕业,在法军的一支龙骑兵部队服役,与德军打了15个月的仗。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去了叙利亚,与当地阿拉伯游击队作战2年。随后,他来到法国驻德占领军任职,不久又进入法国军事学院学习。1930年到1934年,他到法属摩洛哥工作了4年。1937年,他从事军情工作,1938年到1940年是法军情部门对德情报的领头人。二战爆发后,纳瓦尔负责法国沦陷区的情报工作。1944年,他重新回到作战部队,任第3摩洛哥轻骑兵团(装甲团)团长,继而担任法国陆军第5装甲师师长,驻扎在德国。后来几经转任,在出任法国远征军总司令前是北约中欧部队参谋长(他的上司正是大名鼎鼎的朱安元帅)。

从纳瓦尔的履历可以看出,他既有和游击队作战的经验,又有情报官的素质,而且还在北约工作过,政治经验也不缺。如此“全能”的将才,使法国总理梅耶十分满意,认为纳瓦尔是法国远征军新任总司令最合适的人选。

1953年5月7日,法国政府正式任命纳瓦尔中将出任法国远征军总司令。临行前,纳瓦尔来到总理府向梅耶辞行,梅耶告诉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彻底消灭越盟(经过7年的战争,法国已经意识到彻底消灭越盟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不是赢得战争,而是重新夺回战场主动权,让法国通过谈判体面地退出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法国远征军统帅亨利·纳瓦尔。

1953年5月21日,从法国巴黎飞抵西贡的法国远征军第六任总司令纳瓦尔中将一下飞机,就对远征军发表了一个简短的讲话:“一年前,还没有人能看到胜利。但,今天,我们可以看到曙光在前,如同隧道尽头已经出现了光明。”随后,他向全军发出一个简短的到任命令:“我期望和你们,特别是和前线的勇士们建立密切的联系,这将增辉于我的军人生涯。”

5月28日,纳瓦尔正式和沙朗交接指挥权。对于前任的部下,纳瓦尔没留下多少人。早在离开巴黎前,他就挑选了空军中将博代和陆军少将冈比耶分别担任他的副总司令和参谋长。正式接掌帅印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越北战区法军司令(FTNV)。越北战区是法国远征军在印度支那最重要的战区,拥有法军和保大军兵力约119000人,以及法国远东空军和法国远东海军的绝大部分兵力。结果,雷纳·科尼少将荣膺该职。

雷纳·科尼,生于1904年4月25日,祖父是一位农民,父亲是警察。青年时的科尼天赋很高,在大学读书期间顺利获得了奖学金,先后拿到政治学士和法学博士学位。从军以后,科尼当了一名炮兵,并于1939年晋升上尉,次年升任少校。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他参加了对德作战。他所在的部队被打散后,科尼成为一支法国抵抗组织部队的领导人,继续对德作战。在抵抗运动中,他不幸被俘,押往德国的布赫瓦尔德集中营,受尽折磨。好在不久后盟军攻入德国解救了他,科尼重返法国陆军。1946年到1947年,他担任驻巴黎附近的1个步兵团团长,继而进入战争部任职,获得了一定的政治经验。1950年底,科尼作为戴·拉·德·塔西尼元帅的参谋前往越南,参加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在越南,科尼的勇气和才能深得塔西尼的赏识,因而任命他为师长,驻守海阳。纳瓦尔执掌法国远征军帅印后,又任命他担任印度支那战场上最重要的战区司令。

就在法国远征军指挥高层人事变动的同时,法国国内也于6月更换了内阁,梅耶总理离开,拉尼埃组阁。拉尼埃对印度支那战局游移不定,决心难下,在是否继续坚持印度支那的“肮脏战争”的问题上,他的态度左右摇摆。

两难之下,拉尼埃总理决定和前任梅耶一样,信赖纳瓦尔,希望他能扭转当前不利的战局,赢回战场优势,从而使法国“体面地”结束战争。而纳瓦尔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把他拟定的《1953年到1955年度法国远征军作战计划》传回了巴黎。

原来,纳瓦尔来到印度支那调整人事后,立即乘坐着专机用了整整3周时间巡视印度支那各地,会晤当地驻军将领和官员。为了了解战场实情,他还飞到那产和莱州视察。

通过这些视察,纳瓦尔明白,印度支那战局极为严峻。特别是西北战役后,整个局面已经逆转,越南人民军取得了战争主动权,而法军只能采取战略防御态势。向他汇报的各级军官都认为,1953年到1954年旱季,越军还会发起更大规模的攻势。

他最担心的是和越北根据地相邻的红河三角洲地区。在这里,越南人民军的6个主力大团(304、308、312、316、320大团和351工炮大团,每个大团兵力约9200人)从内外两线威胁着塔西尼防线。根据法国远征军情报部门确切的报告,这些师装备的大部分武器都是由中国提供的。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中国有可能向越南人民军提供更加充分和更加优良的武器装备。除了6个主力大团的威胁,越军还另有3个独立团渗透塔西尼防线,在红河三角洲腹地建立和法军据点犬牙交错的游击区(越军称之为豹斑),控制约6000个村庄,牵制了大量法军机动兵力。

在越南中部地区(即越军的第4联区和第5联区),越南人民军共有1个主力大团——325大团(18团、95团和101团),803、108、120、96团等部队,他们在山区根据地获得了相当大一片地盘,将法军挤压到各条公路干线周围的城市和县份。特别是在广治省和承天省,法军在顺化和岘港的守军只能依靠1号国家高速公路维持补给,而越军又反复出击这条公路,给法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在越南南方,虽然没有太大的战事,但越军在南部东区、南部中区和南部西区也控制了相当大的地盘,从西贡远接近地的土龙木省(现为平阳省)、同塔省等逐步形成对西贡市的挤压。在南部西区的金瓯省和薄寮省,游击战运动十分活跃。

综合双方军事实力,法军和保大军总兵力约33万人,越南人民军总兵力约48万人,越军占优。不仅如此,对比双方的战略机动部队,越南人民军也占据了优势,他们的主力部队一共是7个大团(6个步兵大团和1个工炮大团)和1个独立团(第148独立团,兵力超过1万人),兵力约8万人;而法国远征军的机动兵力只有7个机动团(每个团兵力约3000人)和2个伞兵机动团(每个团兵力约2400人),兵力3万余人——就这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在1953年到1954年旱季对越军发动战略进攻。所以,法国远征军在1953年到1954年旱季仍只能采取战略守势,顶住越军主力进攻,同时大力扩建保大政府军,全面接过印度支那各要地的守备任务,把法国欧非籍部队(约12.3万)全部解放出来,组建新的机动部队,争取在1954年末机动兵力与越军主力相等。1955年在法国本土增援部队的加强下全面超过越军主力,继而在1955年旱季寻机决战,争取一战夺回主动权,然后以军事实力为后盾,通过外交谈判结束战争,让法国体面地退出印度支那半岛。

思前想后,纳瓦尔拟出了《1953年到1955年度法国远征军作战计划》(又称《纳瓦尔计划》),其要点如下:

1.以北纬18°为界,将整个印度支那划分为南、北两个战区。

2.北部战区的法军在1953年到1954年冬春旱季采取战略守势,尽量避免重兵出击越盟。如果越盟在此期间对红河三角洲或越西北、上寮地区进攻,都可能对法军造成严重威胁,因此必须加强这两个地区的防务。在广宁省战斗的越军战士。

3.由于越军在这一时期掌握了战场主动权,拥有兵力上的优势,要求法国政府从本土和北非向印度支那增派12个步、伞兵营,1个装甲营和3个炮兵营,适当加强印度支那的法国远东海、空军部队,使法国远征军能够掌握5个师的机动兵力。

4.在加强北部地区防御的同时,于红河三角洲和周围地区进行若干次战术出击或一定规模的扫荡,以破坏或牵制越盟的进攻。

5.重点对红河三角洲内的越盟游击区进行绥靖作战。

6.加紧组建和训练新的保大军队,抽调更多的欧非籍法军充实机动兵团。

7.如果在1953年到1954年冬春旱季作战中顶住越盟进攻,至1954年秋,远征军应该使自己掌握6~7个师的机动兵力,其中包括1个伞兵师,使机动兵力和越盟相等。到1955年,法国在印度支那半岛可控制兵力约64万(包括保大军)。在这种情况下,法军要寻机和越盟决战,进而从根本上解决印度支那问题,或者是为政治解决印度支那问题创造最好的条件。

8.在南方战区,在稳定西贡周围的情况下,对越南中部蜂腰地带实施扫荡,控制狭长的“安南走廊”(因为伏击和袭击事件特别多,法军将之称为“没有欢乐的走廊”)。

计划的关键在于法国远征军要在1953年到1954年旱季顶住越军的进攻。谈到这里,纳瓦尔对越军可能的三个进攻方向逐一盘点:第一,红河三角洲地区,在这个方向,法国远征军的总体实力强于对手,而且在平原地带既可以充分发挥空炮优势,又便于机械化部队机动合围,若越军向这个方向进攻,其结果和1951年的永安、18号公路和宁平战役无异。第二,中寮地区,纳瓦尔判断,越军主力部队6个大团距离太远,在越南中部只有325大团可以动用,而单是1个师进攻,兵力不占优势,而且后勤供应压力大,法军可以利用机动优势集结兵力予以反击。第三,西北地区,这是纳瓦尔最担心的。他认为越军6个主力大团仍会像1952年到1953年旱季那样再次出兵西北,把孤城莱州和那产给打下来,然后进军上寮,进攻琅勃拉邦和万象。他知道,越南西北地区山高林密,公路很少,机械化部队难以施展拳脚,只能采取“那产”式的集团据点群来抵挡越军的攻势,进而消耗其兵力,为均衡双方机动兵力和下一年度决战创造战机。

6月16日,在西贡举行的法国远征军高级军事会议上,纳瓦尔向与会将领提出了自己的计划纲领。谈到1953年到1954年旱季作战计划时,他说那产已经失去继续固守的意义,因为它既非西北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也不是什么交通枢纽,越盟不占领它照样可以绕道进攻上寮。因此,他决定放弃那产。不过,那产据守方式——集团据点群将是法军坚持的作战模式。为了守住西北,纳瓦尔着重向与会将领提到了奠边府。

根据各方将领的意见,纳瓦尔修改了自己的计划。7月13日,他飞回法国。17日,纳瓦尔向法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提交了《纳瓦尔计划》。三军参谋长很快研究了这份计划,并同纳瓦尔进行仔细讨论。他们指出,计划的缺点是对老挝承担了太多的义务,似乎有点鞭长莫及。参谋长们认为,即使身在印度支那,纳瓦尔也应该致力于这样一种努力,即促使美国和英国承担起国际义务来“保障老挝的领土完整”,以此来“警告”其他国家不要介入老挝事务。

7月24日,在法国总统亲自主持下,由总理、外交部长、国防部长、财政部长和海外殖民部长,以及三军参谋长等高级官员在巴黎召开秘密会议,审议《纳瓦尔计划》。面对法兰西第四共和国军政精英,纳瓦尔侃侃而谈,对计划大纲逐条解释,与会者似乎很满意。但在提到老挝问题时,大家都不做声了。精明的纳瓦尔一看不对劲,当即停止报告,他当着总统和总理的面,突然向三军参谋长提问,把球抛给了对手:1953年到1954年旱季越盟很可能实施第二次西北战役,攻取莱州乃至上寮,法国远征军是否应该挡住越盟,防止他们再进上寮?如果这么做,法国远征军无疑会遭到巨大伤亡,国内对此是否理解?三军参谋长直言远征军不应该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去包揽老挝,特别是和越西北地区相邻的上寮的安全。相对军方的否定回答,法国总统、总理和部长们都没有作声。倒是法国空军司令科尔尼·莫尼将军站了起来,他认为奠边府孤悬敌后,远离河内,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选择进行固守的战场(一如斯大林格勒,依靠空桥维持固守深入敌后的据点是多么困难啊)。不过,纳瓦尔可没多听科尔尼·莫尼的“废话”,继续自己的独白。结果,在谁也没有继续反对的情况下,法国内阁批准了《纳瓦尔计划》。

人逢喜事精神爽。内阁刚刚批准,纳瓦尔还没回到西贡,就从巴黎给在西贡的法国远征军总部留守的博代中将去电,下达第563号命令,要求法军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待越军再次进军西北时,即迅速夺回奠边府,确保老挝上寮地区的安全。

8月,纳瓦尔中将从巴黎回到西贡。现在,是他一展雄风的时候了。首先,他要应对的就是越军的旱季战略进攻。打法只有两种,要么坐等越军打上来,要么主动寻机卡住越军咽喉,逼敌进攻,继而大放血,这样不仅可以达到1953年到1954年旱季顶住越军进攻的战略设想,而且还可以大量消耗越军的主力,为1955年战略决战创造战机。越北战区司令科尼少将针对未来战局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声称最好是把全部机动兵团集中到红河三角洲,抵挡越军可能对平原发动的总攻击。“志向远大”的纳瓦尔当即拒绝了科尼的意见,力主奠边府这个决战场。

在纳瓦尔看来,他在1954年旱季中最应该采取的策略是抢在越军完成进攻准备前先行出击奠边府,然后等待越军主力来攻,在防御战中大量杀伤进攻之敌,死守到来年旱季再出兵夺回西北地区。可是,1953年的8月是雨季。在这种季节里,法军没法进行持续性的大规模作战行动。

进攻不行,偷袭一下总还是可以的。7月17日,法军伞兵部队司令吉尔斯准将指挥3个伞兵营——比雅尔少校的第6殖民地伞兵营、图雷上尉的第8殖民地伞兵营,以及布洛克少校的第2外籍兵团伞兵营,突然袭击了谅山市。按照越军《谅山省军事志》的记载,当时守军只有20名指战员,他们根本挡不住比雅尔和图雷的猛扑,导致约5000吨弹药和军需品被炸毁。在第6和第8殖民地伞兵营出色完成任务的时候,布洛克少校率领的第2外籍兵团伞兵营则牢牢守住4号公路撤退要点——禄平。袭击得手后,3个伞兵营沿着4号公路撤往北部湾。在法军第5机动团的接应下,他们准时登船。11月20日,参战的3个法军伞兵营返回海防。

这次行动,法军3个伞兵营参战2001人,战死4人,失踪1人,负伤21人,可以说是一次代价小、战果大的经典特种战例。

7月28日,法国远征军集中兵力对安南走廊进行大规模扫荡,这里是第4联区和第5联区结合部,也是越军第325大团所属的第95团根据地。扫荡中,法军时而空降,时而两栖登陆,时而装甲兵快速穿插,在东桂村吃掉了越军1个连。但行动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没能捕捉到95团主力。8月4日,法军结束行动,宣称击毙越军182人,俘虏387人,缴获51支步枪、8支冲锋枪、5把自动步枪和2门迫击炮,付出的代价是战死17人,负伤100人。

消息传来,纳瓦尔最初很兴奋。冷静下来,他明白这些行动对越军来说只是隔靴搔痒。他真正关心的还是西北战局。在越南西北地区,法军还固守着泰族聚居区首府莱州和那产盆地,但无论是纳瓦尔还是科尼都明白,他们既不可能大规模增援莱州,也不可能在越军下一次战略进攻中守住它。而那产虽还在法军手中,但它的战略意义显然不大——越军工兵已经开始修复安沛(Yen Bai)到山罗(Son La)的公路,通过这条路,越军再进攻上寮就可以轻松绕过那产,而且越军还把监视那产的部队——102团撤了下来,只留88团2个连看守,守军兵力和围敌兵力一对比就知道究竟是谁在牵制谁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产完全失去了据守意义。那么法军在西北地区的落脚点在哪儿呢?答案是位于41号公路沿线且靠近老挝边境的奠边府。这里既有可扩建的旧机场以供空中运输,又有西北地区最大的盆地可供屯兵,而且还卡住了越南西北进入老挝的重要公路——41号公路。另外,奠边府年产2000吨大米,足够1万人的守军吃上3个月,真可谓是集四重地利于一身的边关要塞。无论是前任法国远征军总司令沙朗中将,还是现任总司令纳瓦尔,都把奠边府看成是和越南人民军争夺西北地区的重要基石,必须重占。但,在此之前,纳瓦尔必须做一件事——把那产的守军撤出,保留这支机动部队。

8月3日夜到4日凌晨,那产撤退行动拉开帷幕。于贝尔上尉指挥的一支泰族游击队以夜袭的方式突然占领了88团的后方基地——山罗。监视那产的88团2个连赶紧回头救援。与此同时,部分泰族游击队也进驻那产,从守军那里接过据点和山头防务,继而大张旗鼓地四处巡逻。在泰族游击队的行动掩护下,法国远东空军从8月5日拂晓起,以每6分钟1架的速率在那产着陆,接运守军。截至8月9日,C-47在那产着陆444架次,把大部分守军撤了出去。虽然8月10日那产盆地天气恶劣,当天的空运行动被取消,但最终还是在8月12日将全体守军通过空运撤离了那产,这次行动让远征军士气大振,他们看到了空-地基地的另一个威力。同时,他们的成功撤退也得感谢泰族游击队,正是因为他们的奋战才使法军全身而退。同样,这次成功的撤退也让纳瓦尔看到了泰族游击队的威力,促使他更坚信自己占领奠边府,去支持和发展泰族游击队的想法是正确的。然而,历史老人却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8月下旬,法军情报部门表示近期并无越军进攻上寮的迹象,倒是4个越军主力大团在距塔西尼防线2~3天的路程距离上蠢蠢欲动。9月,316师1个团进入越西北地区,在那产与奠边府之间的红河地段与泰族游击队交战,但仍没有越军进击上寮的迹象,这使持续紧盯西北战局的纳瓦尔暂时松了一口气。9月19日,他在给远征军的一般指示中称,越军对上寮的威胁正在减小,现在红河三角洲才是防御重点。为此,纳瓦尔中将决定集中机动兵力,对红河三角洲南部的越军第三联区主力——320大团发动进攻,据报他们正在塔西尼防线外约20千米开外的富约关附近森林休整。印度支那总体态势图。

10月15日,法国远征军开始实施“海鸥”行动,力图全歼320大团:法军出动7个机动团在江河舰队、第1伞兵机动团和布林德装甲机动团的M24“霞飞”坦克群配合下出塔西尼防线,他们先打下了莱局。接着A战斗群(由德卡斯特里上校指挥,包括第2和第3机动团)、第8殖民地伞兵营和B战斗群一部于10月18日在莱局打退了320大团的多次反击。接下来2周,A、B两个战斗群继续在莱局周围清剿,又和320大团小股部队爆发多次激战。11月6日夜到7日凌晨,“海鸥”行动结束,法军安全撤回塔西尼防线。这次行动,法军宣称击毙1000多名越军,俘虏182人,击伤2500人,缴获500支各式步机枪、100具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以及3000枚地雷。法军的伤亡也不小:战死113人(含7名军官),505人负伤(含22名军官),151人失踪(伤亡人员中40%是越南籍士兵)。

尽管获胜,但细心的纳瓦尔还是看出了问题——远征军步兵素质下降得很厉害。按纳瓦尔的话说就是只要离开105毫米榴弹炮的有效射程(9640米),法军步兵在遭遇战中根本不是越军的对手。也就是说,以目前法军步兵的战斗力,根本就打不了深入对方腹地的机动战,甚至连远程巡逻都得悠着点。那么,法国远征军在越南还有什么希望呢?希望自然还是有的,那就是采取集团据点群防御方式,吸引越军来攻,然后发挥空炮火力优势,大量杀伤敌人,舍此别无他法。选定宿命地“海鸥”行动还没结束,纳瓦尔的注意力又转回西北地区。根据最新截获的越军电报,316师176团将于12月7日到11日之间抵达红河上游。1个越军工兵营正昼夜赶修通往巡教(Tuan Giao)的公路,以建立仓库区囤积大批军需品。同时,越军第148独立团还加强了莱州外围的巡逻,并派1个营插到老街和莱州之间,摆出一幅要消灭当地泰族游击队进而威逼莱州的架势。在那产已经弃守,莱州又无法抵挡哪怕一次大规模进攻,西北地区就要失守,上寮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纳瓦尔坐不住了。前任沙朗就是因为丢掉大部分西北地区而失去了帅印,雄心勃勃的他决不能坐视西北地区在自己任上完全丢失(毕竟沙朗还是守住了莱州和那产),他要出手了。

11月2日,纳瓦尔中将下达第852号指令,着令法国远征军准备采取伞降方式夺回奠边府。这次作战将由越北战区司令科尼少将负责,趁着316师的176团和第148独立团正和泰族游击队激战而无暇他顾之机,使用5~6个营在11月15日到11月20日之间占领奠边府,行动代号“海狸”。

11月3日,纳瓦尔中将的作战部长路易斯·贝特尔上校携带着582号指令飞抵河内,当面交付越北战区司令科尼少将。

路易斯·贝特尔上校在出任法国远征军作战部长前,曾在那产担任第7机动团团长。纳瓦尔视察那产期间,曾和贝特尔上校进行过一次深谈。贝特尔认为那产之战的胜利很有意义,空-地基地的集团据点式战法,能够大量杀伤来犯的越军。采取这种战法关键就是机场,机场保证了敌后作战的机动性和补给性。在谈到那产意义时,贝特尔还认为,那产之战直接保卫了上寮(此认知明显有误,1953年4月,越南人民军绕过那产,直接对上寮地区发起了桑怒战役),也间接保卫了红河三角洲,这种以时间换空间的方式完全适用于眼下的法国远征军。也就是说,只要保住了上寮,继续和越军争夺西北地区,那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的胜负还未可知。

贝特尔的一系列“高论”,可以说是深得纳瓦尔之心。赏识之下必然提携,纳瓦尔不仅把他的理论照搬应用,而且还提升他为法国远征军的作战部长。

与纳瓦尔的雄心勃勃和贝特尔的自信满满不同,科尼少将接到582号指令时疑虑重重。11月4日,他召来越北战区参谋长巴斯提尼上校、作战部长德内夫中校、后勤部长米尔特里耶中校,让他们对即将实施的奠边府作战行动和红河三角洲守备提出个人意见。与会将领认为,当前红河三角洲面临着越军3个师可能的大规模进攻,而步兵和装甲兵机动部队都调到了南部实施“海鸥”行动,三角洲北部防务空虚,在这个时候还为了“老挝上寮”地区的军事义务而抽调仅有的伞兵机动部队和有限的运输机群去实施占领奠边府的作战行动,对越北战区而言无疑是釜底抽薪。

11月6日,科尼致函纳瓦尔,委婉地提到他明白在西北地区保有一个据点在政治上和军事防卫老挝上的重要性,但他和手下参谋们还是认为如果把部队从越北战区抽调到奠边府,那他将不得不申请获得更多的援军来守卫红河三角洲。11月9日,他又致函纳瓦尔,旧事重提。但纳瓦尔不为所动,坚持要夺回奠边府。科尼很不情愿地服从了命令。奠边府的泰族人。

11月11日,科尼少将、纳瓦尔的代表路易斯·贝特尔上校、法国远征军伞兵部队司令让·吉尔斯准将、越北战术空军司令德绍准将和法国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司令尼科上校在河内召开作战会议,讨论“海狸”行动的作战细节问题。

根据情报,越军第148独立团910营驻扎在奠边府的芒清村,另一个营估计也驻扎在附近,这意味着参加“海狸”行动的第一波伞兵必须进行战斗跳伞,在敌军附近或是敌军阵地着陆然后夺占目标。为此,第一波伞兵部队必须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吉尔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第1伞兵机动团的第6殖民地伞兵营和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在他们夺占目标后,第1殖民地伞兵营、第35伞降轻炮兵团混成营75毫米无后坐力炮群和第17伞降工兵营作为第二波跟进。次日,第2伞兵机动团也将投落。这样,法军可在2天内于奠边府集中近5000人,一边修复机场,一边构筑集团据点群。以上是“海狸”行动的作战方案概要。

对此,负责指挥伞兵空降的吉尔斯准将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敌占区实施空降作战,即便进攻方兵力占优能顺利夺取奠边府,他仍很担心越军的大规模反击。1952年11月23日夜到24日凌晨,勒泰斯蒂中尉的连队在没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依靠史诗般的英勇战斗才力保那产无虞的这一幕,吉尔斯仍记忆犹新。为此,他要求工兵迅速修建机场,务必在战役发起后10~12天将机场修复并完成扩建,然后加紧向奠边府运送105毫米榴弹炮。

接着,越北战术空军司令德绍准将也提了自己的意见,他主要担心运输机群的安全问题,因为空军的“熊猫”式战斗机没有足够的副油箱,作战半径难以涵盖奠边府,而目前可飞到奠边府的作战机种就只有空军B-26和海军航空兵的各个机种(但海军航空兵明确表示不参加“海狸”行动),无法给运输机群提供护航。天气也是个重要问题,红河三角洲和越西北地区在同一时间天气情况可能完全不同,且奠边府盆地的晨雾也会对其造成不小的影响,所以他认为“海狸”行动当头可能得不到战斗机护航和对地扫射支援。对未来作战的建议是,奠边府机场修复后,在查尔平原(Plain of Jars)的川圹(Xieng Khouang)机场和奠边府部署“熊猫”式战斗机,以便在红河三角洲机场群天气恶劣而西北地区天气晴朗的情况下仍能支援地面部队。

随后,贝特尔上校也做了发言。他认为根据那产的经验,C-47运输机每天的运输量是80吨左右,所以守军规模必须按这个需求量予以适当部署,不能无限扩大。对此,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司令尼科上校表示赞同,并强调两点:一、手下就3个C-47运输机中队,80吨的运输量是不能再增了;二、务必确保机场安全,不能让敌炮火威胁,否则运输机群无法着陆。法军进攻前对奠边府的空照侦察图。

最后,会议就“海狸”行动细节达成一致决定,科尼少将在计划书上签字。11月12日,科尼少将分别向越北战术空军司令德绍准将和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司令尼科上校下达实施“海狸”行动的指令。同一天,科尼少将让贝特尔上校带信返回西贡。在给纳瓦尔的信中,科尼先是说明“海狸”行动已经准备就绪,接着又话锋一转,再次提到老挝义务问题。坚称红河三角洲战略位置远重于西北地区和老挝上寮,认为只要保住红河三角洲,即使丢失西北地区和上寮,越盟也无法赢得决定性的胜利。11月14日,纳瓦尔再次给科尼下达了实施“海狸”行动的指令,同时在致科尼少将的私人信中也再次坚持国远征军对老挝上寮地区的义务,并表示为了掩护莱州守军撤退,法军都有必要夺回奠边府,重新恢复和老挝驻军的联系。

11月17日,纳瓦尔中将会同法国印度支那事务负责人马克·雅凯、法国驻印度支那高级专员(相当于英国驻印度总督)德让和越南保大政府总理阮文先亲赴河内,视察“海狸”行动准备情况。在河内的越北战区司令部大楼里,纳瓦尔明确地指示科尼少将,纵有万般困难,只要天气许可,“海狸”行动必须在11月20日实施,伞降阶段由远征军伞兵部队司令吉尔斯准将和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司令尼科上校负责,参战伞兵和C-47运输机群将在河内的嘉林(Gia Lam)机场和海防的白梅(Bach Mai)机场集结。为了保密,第一波伞兵营营长直到19日傍晚才接到指令,对伞兵将士们和运输机飞行员们的任务提示更是要等到第二天行动前2个小时。为了防止“消极”的科尼们怠慢,纳瓦尔坐镇河内一直到11月20日清晨才返回西贡。

此时,法国政府也正为和战问题大伤脑筋。国内反战力量十分强大,总理拉尼埃决心未定,是否把战争继续打下去,目前仍无定论。在这种情况下,拉尼埃决定派法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长阿德米拉·卡巴尼耶海军上将前往越南,征求法国远征军总司令纳瓦尔中将的意见。1953年11月19日,卡巴尼耶飞抵西贡。得知纳瓦尔在河内,卡巴尼耶急电纳瓦尔,要求马上飞到河内与纳瓦尔会谈。卡巴尼耶没有想到的是,纳瓦尔礼貌性地拒绝了他,让他暂留西贡,自己将在翌日早晨飞回。

11月20日,看到“海狸”行动一切准备妥当,纳瓦尔才满意地返回了西贡,与卡巴尼耶会谈。卡巴尼耶告诉纳瓦尔,法国现在财力有限,本土增兵和财政支持力度都没法加大了。接着,卡巴尼耶话锋一转,问纳瓦尔究竟是现在就和越盟谈判,还是等一场大战胜利后再谈,纳瓦尔接过话茬,直接告诉卡巴尼耶:“奠边府战役已经开始了。”

就在两人说话当头,法军运输机群已经从海防和河内升空,箭指奠边府!第二章“雪花”飘落奠边府奠边府“飞雪”

铺开一幅大比例的越北地图,奠边府只是上面一个极不起眼的地名。该地是群山环绕的越西北泰族聚居区中的三大盆地之一,另两个分别是义路和那产。

从地理位置来看,奠边府是越西北地区最大的盆地,南北纵长20千米,东西横宽6千米,总面积约40平方千米,状似枣核,距老挝边境约13千米,雨量充沛,盛产稻谷。湄公河支流——楠云河自北往南流过奠边府,在盆地中心有个美丽的泰族村庄——芒清村——它同时也是奠边府的泰族地名。盆地和外界的联系主要靠两条道——一条是自东北方向的巡教延伸进盆地的41号公路,另一条是19世纪法国探险家奥古斯塔·巴微从莱州进入奠边府的小径——巴微小道。奠边府盆地里世代居住着泰族人,四周山腰上住着苗族人。据1950年统计,奠边府盆地的人口约15000人。最初,这个盆地并不为人所知,法国殖民地也懒得管理这片“不毛之地”,但随着英法对华鸦片贸易的扩大,盆地中的泰族人看到了“商机”,利用气候湿热、土壤肥沃的“地理优势”大面积种植罂粟,继而向中国云南贩运鸦片。泰族人能想到的“商机”,精明的法国殖民者自然也不会放过。1897年,随着对华鸦片贸易量越来越大,莱州的法国殖民者出兵控制了这个盆地,在当地任命1位泰族官吏管理鸦片贸易并从中抽税。由于该盆地靠近老挝,故而法国殖民者给它取了个富有意义的名字——奠边府,意为“安边之府”。

20世纪20年代末,法国开始在印度支那扩展航空事业,到处兴建机场。1930年代中期,奠边府修建了一个土质机场。1945年3月9日,日本陆军第23军发起旨在全面解除印度支那法军的“明”号作战,在上寮和越西北的法军退到奠边府守了2个多月。最后,法军抵挡不住,只得在美国陆军第14航空军的协助下,从奠边府全部撤到中国内地。1945年,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爆发,法军卷土重来,很快拿回了奠边府。由于这里是越盟力量的薄弱区,加上西北地区泰族人感情上倾向法国,所以法军对奠边府的控制还算稳固。但这一切在越南人民军于1952年10月发起的越西北战役后就完全改观了。11月30日,越军第165团542营占领了奠边府,继而交由184团独立团一部驻守。奠边府芒清村。

1953年11月20日清晨06点30分,1架C-47轰隆隆地出现在奠边府上空。最初,它并没有吸引地面泰族人和越军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架执行例行任务而顺道经过此地的运输机,没有人意识到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这架编号76356的C-47,装载一部大型指挥电台,上面坐着3位将军——法国远征军伞兵部队司令吉尔斯准将、越北战术空军司令德绍准将、法国远征军副总司令博代中将,他们于11月20日凌晨5点从海防白梅机场起飞,飞临奠边府上空判断当天天气能否实施大规模伞降。飞机在盆地上空缓缓地盘旋,仔细查看天气和地形。早晨7点,太阳升起,大雾散去。大约20分钟后,机上1名电信员向河内发出了预定信号:“奠边府大雾正在散去(意即实施海狸行动)。”

参加这次行动的法国空军第62运输机大队2中队、第64运输机大队1和2中队的飞行员们也在凌晨5点起床。负责指挥这次运输作战的是法国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司令尼科上校,他在10天前才接到实施“海狸”行动的绝密指令。此时他面临诸多困难。首先是飞机问题,法国远东空军运输机部队主要使用的是美制C-47运输机,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爆发后法国政府一边要应付战争,一边还要为部队购买装备,财力上捉襟见肘,不得不向美国政府求援。美国政府也很“慷慨”,为了所谓的“东亚反共事业”(北打朝鲜,南插印度支那战事),从1950年底开始向法国提供大量的军援物资,这其中就包括了C-47。尽管美国提供了大量的军事援助,可法国远征军在印度支那的战事却总不见起色,甚至还每况愈下,迫使伞兵部队四处救急,C-47更是不够用。“海狸”行动需要投入至少65架C-47,而尼科上校的运输机部队只有69架C-47,其中不少还正在宁平和太平地区参加扫荡越军320大团的战斗。为了“海狸”行动,尼科上校不得不把它们都召回海防和河内。其次,飞行员数量不足,整个运输机部队堪用的飞行员仅59人。为了凑足人数,尼科上校使尽浑身解数,总算调集起包括他自己在内的65名飞行员。奠边府芒清村。

根据尼科上校的部署,所有运输机都在11月19日傍晚飞回海防白梅与河内嘉林机场,地勤人员不眠不休进行检修和保养,保证战役行动可以按时进行。

清晨05点50分,尼科集合全体飞行员做任务简报:“小伙子们,你们的任务是在奠边府空投伞兵。各位必须全力以赴,我亲自领飞。整个行动分两个波次:第一波次33架飞机(23架隶属于第62运输机大队2中队,10架隶属于64运输机大队2中队)分4队从白梅机场起飞,第二波32架飞机(24架隶属于第64运输机大队1中队,8架隶属于第64运输机大队2中队)也分成4队从嘉林机场起飞。第一波次由富尔科少校(第62运输机大队2中队中队长)率领,代号‘黄头’;第二波次由马蒂内少校(第64运输机大队1中队中队长)带领,代号‘红头’;我的代号是‘德克萨斯’。两个波次起飞间隔时间为3分钟,每队间隔1分钟,每个编队内的飞机起飞间隔10秒钟。请对好表,必须绝对准时。每架飞机起飞前装满550加仑汽油。第二波次飞机还要再飞一次,24架运送物资装备,8架运人。下午再空运一次伞兵。空投物资时间不得超过20分钟。”由于每架C-47只能装载24名伞兵和1辆吉普车,所以运输机群一次只能空运2个伞兵营。从地图上看,奠边府与河内相距约2980米,预定飞行高度880米,飞行时间约1小时16分。

预定参战的伞兵起得更早,他们在凌晨4点天还没亮就集合整队,6点做简报,6点30分登机,8点整登机完毕。为了这次行动能获得最大战果,法国远征军伞兵部队司令吉尔斯准将挑选了手下2个最精锐的伞兵营——马塞勒·比雅尔少校的第6殖民地伞兵营(651人,驻海防白梅机场)和布雷切斯少校的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659人,驻河内嘉林机场)。

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的前身是第10殖民地伞兵营。1952年11月,第10殖民地伞兵营抵达越南,随即在西贡进行适应性驻防,并将番号改为自由法国在印度支那的第一个伞兵团名称——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很快他们就赶上了那产之战。接着,越南人民军于1953年4月发起桑怒战役(第一次上寮战役),围困琅勃拉邦,兵锋直逼查尔平原营地。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就像消防队员似的离开那产,火速伞降查尔平原,构筑集团据点,与当地守军一起总算是保住了这个重要的营地。7月28日到8月4日,法国远征军集中10个步伞兵营和3个坦克营对顺化与广治之间走廊的第五联区越南人民军325大团95团进行扫荡,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参加了这次战斗。9月,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又匆匆返回老挝,在塞诺构筑空-地基地。“海狸”行动前几天,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疲惫不堪地返回了河内,驻防嘉林机场。

相对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第6殖民地伞兵营可以说是法国远征军伞兵部队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部队,它的别称是“比雅尔伞兵营”,源于印度支那战争中法军伞兵的传奇人物——马塞勒·比雅尔少校(后为四星上将,升任法国国防部长)。

马塞勒·比雅尔,出身于一个铁道工人家庭。1939年,他参加法国陆军。1940年5月西欧战役爆发后,他勇敢战斗,不幸被德军俘虏。次年,他成功越狱,来到西非,进入自由法国部队,不久被派到英国陆军特别空勤团(SAS)训练,并随同英军特种兵一起于1944年空降到法国后方,联络法国抵抗组织,屡立战功。比雅尔不仅作战勇敢,而且极富个性,他的电台呼叫代号“布鲁诺”从这时起一直到奠边府战役结束,在越法双方阵营都是如雷贯耳。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作为第23殖民地步兵团的1名上尉连长参加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次年,他志愿前往越南西北地区,指挥泰族辅助兵。1948年10月,他带着第3殖民地突击伞兵营1个连返回印度支那服第二次役,1950年他再回越西北担任第3泰族步兵营营长。1952年7月,比雅尔开始在印度支那服第三次役,这次升任新组建的第6殖民地伞兵营营长。在他的带领下,第6殖民地伞兵营在印度支那大地纵横驰骋,立下赫赫战功,并和他们的营长一起,成了法国远征军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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