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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8 05: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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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永烈

出版社: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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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功能夏令营

奇异功能夏令营试读:

奇异功能夏令营

作者:叶永烈排版:KingStar出版社: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时间:2013-06-01ISBN:9787535255945本书由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

放在你面前的是一套“中国青少年科普分级阅读书系”。也许,你对“分级阅读”这一新名词,感到陌生。

其实,“分级阅读”就是“什么年级读什么书”。

每一个人从小到大,衣服越穿越大,鞋子的码数也越来越大,而读的书同样越来越深。“分级阅读”的不同图书,就如同不同尺码的衣服和鞋子。

每一个人都读过的“分级阅读书系”,那就是课本。按照学生的年级从低到高,课本的内容也逐渐从浅入深。什么年级读什么课本,便是“分级阅读”。“分级阅读”是一种科学的阅读方法,因为青少年年纪不同,文化水平不同,智力、理解力也不同,所以给青少年看的书,也应当像课本那样按照年龄从小到大、年级从低到高而由浅入深。

这套“中国青少年科普分级阅读书系”,可以说有三大特点:

这套书的第一个特点当然是分级阅读。这套书是按照“什么年级读什么书”的原则编的。你是什么年级,就读什么年级的书。这样“量体裁衣”选编的图书,对于你来说,不深也不浅,正合适。

这套书的第二个特点是科普。“知识就是力量”,科学改变世界。这套书给低年级的小朋友读的是科学童话,慢慢的,内容加深,读科学小品、科学诗、科普读物、科幻小说。这套书是引领青少年步入科学殿堂的热情向导。

这套书的第二个特点是精品。孔子曾说,“食不厌精”。尤其是给青少年的精神食粮,更加要“食不厌精”。这套书的编者从众多的古今中外的科普作品之中,择其优秀之作,选入书系。

这套“中国青少年科普分级阅读书系”,是按照年龄、年级而编的科普精品。愿你“对号入座”, “什么年级买什么书”, “什么年级读什么书”,不断学习,不断进步。2013年4月1日于上海“沉思斋”奇异功能夏令营◎ 郑文光哥儿俩和“小刷子”

暑假的第一天,哥儿俩在大楼前面一棵刺槐树下,一人捧一本书读着;十一岁的谷雨读的是描写第一批宇航员登月事迹的《我们到了月亮》,十岁的小寒读的是陈伯吹爷爷的童话《十一个奇怪的人》。兄弟俩都是小平头,圆脑袋,滴溜溜转的眼睛。哥哥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弟弟穿一件红色的背心。

邮递员阿姨骑着车过来了:“303,信!”她的声音像自行车的铃声,咯嘣脆。“我们家的!”谷雨跳起来。小寒却比他哥哥还要快,一手把那个牛皮纸信封抢过去了。“别撕坏了!”谷雨嚷道,“送到屋里,搁爸爸书桌上。”小寒歪着脑袋,看信封上的字。“咦,哥,写给咱俩的!”

谷雨接过信,先看牛皮纸信封下面一排红字:“中国生物物理学会。”唔,每个字都认得,就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生物物理”——是一个人吗?他“学会”了什么?英语?算术?还是气功?下围棋?这八个红字没有说,它没有“宾语”哩!

信可的确是给哥儿俩的——“朱谷雨、朱小寒同学收”。

谷雨刚要动手撕开信封,眼珠子一转,就对弟弟说:“咱俩认认这封信写些什么,好不好?”“我来。”小寒一把将信抢去了。他把信封往胳肢窝底下一夹,立刻瓷雕木塑似的不动了。“我——们——”谷雨虽然离他弟弟两步远,还是先念了出来。信装在信封里,信封又夹在小寒的胳肢窝里,可是谷雨硬是在自己的脑里“感觉”到了这封信。

信是打字机打的,比往常那些科学家叔叔阿姨来试验“腋下认字”时写的刁难古怪的字好认多了。“这是个什么字?”小寒犯了难。“一个走之,那边又有一个‘文’字……”“邀字,邀请嘛!”谷雨缩了缩鼻子说。小寒急得喊出来了:“我认出来了。哈哈,奇异功能!”“我们邀请你们参加奇异功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谷雨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什么字?”小寒嚷道,“页字?后面是个人字,再后面是个草头……”“等等,”谷雨屏息敛气了一会儿。“傻小子,这是信纸折了,你只认出了半个字。那三个字不是‘夏令营’么?”“好哇!”小寒把信封朝天上一扔,蹦了起来。“哥哥,邀请咱俩参加奇异功能夏令营,对不对?”“你疯什么?瞧,弄脏了!”谷雨从地上捡起信,自己夹在胳肢窝里,静默了一会儿。“七月二十日开始,到北津市报到”他庄重地说,“好吧,咱们打个电话给爸爸,看怎么办。”

这兄弟俩“腋下认字”的本领是今年春天才发现的。起先,是胳肢窝底下夹一张小纸片,过一会儿,脑门上一亮,闪现出纸片上的字迹、图画、颜色。后来,科学家们不断测试,发觉这哥儿俩只要有一个胳肢窝下夹张纸片,另一个站在一米开外也能感觉得出来。多玄呐!科学家也解释不出来,所以叫做“奇异功能”。好,现在人家要请他们参加夏令营了。这夏令营不知怎么个玩法?唔,有意思。

三天以后,哥儿俩坐上了开向北津市的火车。爸爸、妈妈、老师、同学们都来送行。哥儿俩长这么大,头一回坐火车,什么都觉得新鲜。火车头像一头黑色的野兽,不知为什么,呼哧呼哧直喘气。可是它突然间吼一声,咔嚓咔嚓地响,车窗外的站台,连同站台上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就向后退去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哥儿俩规规矩矩坐着——头一回出门嘛,爸爸妈妈再三叮咛:不要淘气!又托付了列车员阿姨。这是一个挺讨人喜欢的年轻阿姨。她过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跑过来瞅瞅,问小哥儿俩要不要喝水,吃东西,看画报。

他们座位对过,有一个“小刷子”——一个梳两根齐平耳根的小短辫儿的小姑娘,身穿一件花格子连衣裙,模样儿挺甜。和她并排坐着的是一个黑黢黢的中年男人,起先谷雨和小寒以为是她的爸爸,后来听见她“何叔叔、何叔叔”地叫,才知道不过是她爸爸的朋友。

小姑娘看了一阵连环画,过了一会儿,不看了,直瞪瞪地瞅着哥儿俩,忽然,神秘地一笑。

谷雨和小寒挺尴尬,他们低头看看自己,又相互望了望,一点儿也不知道小姑娘笑什么。

还是小姑娘大方,她开口了:“你们哥儿俩,叫朱谷雨和朱小寒,对吗?”

哥儿俩惊讶得张大了嘴。“你们是去参加奇异功能夏令营的,对吗?”

神极了!虽然小姑娘“对吗对吗”的腔调有点儿可笑,但是谷雨和小寒都顾不上挑眼儿了。他们干脆说不出话来。“我也是去参加夏令营的。”小姑娘神气地说,“认识一下吧,我叫夏雪莉。”“可是,可是……”小寒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还是谷雨很快镇定下来,问道:“你是怎样知道我俩的名字的?”“我?”小姑娘忽然神秘地笑起来。“我猜到的。”

她的狡黠的目光注视着谷雨身上背的书包,那珍贵的邀请信就放在书包里面。谷雨有点疑惑:莫非这小姑娘真能“感觉”到放在书包里的信封上的字?“你看到那封信了?”小寒冷丁问道。“我感觉到哩——不就在那个书包里吗?信封是毛笔写的,清楚着哩!”

看来,小姑娘的本事比哥儿俩还要高明。你想想吧,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他书包里有些什么东西,居然被她“感觉”到,这“感觉”也够厉害的哩。

看见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小哥儿俩忽然害臊起来。

那位黑黢黢的何叔叔这时候说:“好啦,一块儿做伴,到夏令营,这有多好!”

说得三个孩子都笑了。在山峦重叠的幽谷中

在北津火车站,一个胖乎乎、戴眼镜的年轻的阿姨迎接了孩子们,她对何叔叔说:“同志,你就放心办自个儿的事去吧!孩子到了我们这儿,就是到了家。”

这话不假。虽然这位阿姨年纪比他们大不到十岁,却像妈妈一样亲切和细心。她一件件点好三个小伙伴的行李,把他们送到吉普车上,向司机交代了几句,就挥挥手说:“再见,小朋友们,现在就送你们到夏令营去。”“您不跟我们去吗?雪莉快嘴快舌地问。“我还等着接别的车哩。今天下午两点,西安的火车就要到了,那上面也有两位小朋友。”“那我们就等等。跟他们一起走吧。”又是雪莉提议道。“不,”年轻的阿姨笑了笑。“你们坐火车坐累了,到了夏令营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吉普车慢吞吞地开过了十分拥挤的,又有很多红灯的北津市的街道,可是一出城郊,它就飞奔起来了。

三个孩子望着郁郁葱葱的菜地和一闪而过的红色、白色、灰色和绿色的大楼,眼睛都快要忙不过来了。他们什么都感到新鲜。“刚才车站上那位阿姨真好。”谷雨说.“我们也忘了问问,她叫什么阿姨。”“她呀!”雪莉眨眨眼,说,“她叫孟玉芹,今年二十一岁,是北津大学的学生。”

连那个司机也不由得回了一下头。谷雨连忙问:“你又感觉到了什么吗?”“她上衣口袋里有一个学生证。”雪莉快活地说。

小寒对这位本领很大的小姑娘产生了新的敬意,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呀转的。有腋下认字本领的小寒在同学中是很有名的,可是和这个小姐姐一比,简直就像穿开裆裤孩子的游戏一样。

汽车沿着修整得很好的公路,弯弯曲曲地前进。他们正在进入山区。山是青翠的,在七月的阳光下闪着明亮和温暖的绿色。一条小溪在远处流过,波光粼粼。“啊呀!”小寒惊呼着,原来公路前方,有一座小山包,他以为汽车快要撞上了,却不料车头一转,紧挨着小山包转了过去,一个十分美丽的山间湖泊出现在他的面前。湖水是那么蓝,像一匹锦缎,亮晶晶的。小寒高兴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一下子碰到车顶上,脑袋生痛生痛,哥哥还在说他:“你怎么毛手毛脚的,爸爸妈妈怎么吩咐来着?”

他们离开小湖,折入一条小路,转眼来到一个山谷中,有几顶帐篷支在十分平缓的山坡上。

十来个小朋友跑出来欢迎他们,还有两个十分年轻的叔叔;他俩分头把三个小伙伴的行李拿到帐篷里。一个体格健壮、运动员似的叔叔说:“正好,再有半个小时就开饭了,先休息休息。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名单来,每报一个名字,他就在上头勾一勾,然后他吩咐一个长得非常秀气文静,看样子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佟晓翔,编入你那个组。”

那个叫佟晓翔的小姑娘立刻把他们带开了。快嘴快舌的雪莉又很快地说:“晓翔,你可是从滨海市来的,在滨海市五中上学?”“噢,你看到刚才那位叔叔的名单了?”小寒嚷道。“不是看见,”雪莉得意地说,“我是感觉到的。”“你真不简单呐。”晓翔浅浅笑着,细声说。“你呢,晓翔姐姐,”小寒歪着脑袋问,“你能够感觉到什么?”“我?”晓翔摇摇头,仍然在笑。她把他们带到一个帐篷,那里面整整齐齐地铺了十张铝制的行军床,上面有干净的被褥和蚊帐。她指给谷雨和小寒说,“你们哥儿俩住在这儿。雪莉和我住旁边那个帐篷。有什么事情,你们大声一嚷我就能听见。”

小寒十分高兴,就在分配给他的床铺上打了个滚儿。“嘘,”谷雨拦住他说,“看,一身土,把床铺弄脏了!”“你准是想,”晓翔忽然对小寒说,“这床本来就是让人睡觉的,哪能不弄脏呢!对吧?”

小寒怔了怔,说;“你怎么知道?”“猜的。”晓翔抿了嘴笑,她又对雪莉说,“你在想,我就不信猜得那么准?”

雪莉瞪大了眼睛。“绝不是猜的。”谷雨忽然说,“你能够感觉到我们心里想些什么吧?”“并不总是很准。”晓翔坦白地说,“比方你,我就说不大准。”“你是怎么感觉到的呢?”雪莉好奇地问。“我也说不大清楚。”晓翔沉思地说,“我使劲儿集中注意力,脑子里就蓦地跳出这个念头:这个人呀,他是这么想的……“这倒好,”谷雨高兴地说,“在你面前谁也不敢撒谎了。”“晓翔,你可真棒!”雪莉心悦诚服地说。“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专长的。”晓翔诚恳地回答。“这些小朋友,都有奇异功能吗?”谷雨把嘴巴朝着帐篷外面问。那儿,小朋友都在休息,有的看书,有的讲故事,有的下棋,还有的女孩于在跳橡皮筋。“噢!”晓翔又笑起来,她笑的时候十分美,“他们都各有各的本事。比方那个男孩子,对,穿蓝短裤的,一摸书,就能一子不差地读出来;那一个,穿花格子裙的,她闻一闻谁的衣服,这个人,哪怕离二里地,躲在树林子里,她也能找到。”“这不跟狗一样吗?”小寒兴高采烈地说。

谷雨瞪了他一眼。“快别这么说!”晓翔说,“她自己,就怕人家说这个!最初死也不肯来,是胡老师——就是刚才跟你们谈话的那位老师,他是营主任——费好大劲儿才动员她来的。”“这个夏令营,就为的让我们聚在一起表演各人的奇异功能吗?”雪莉问道。

开饭的哨子声响了,晓翔站起来,庄重地说:“听说,有十几个科学家,带着仪器来进行科学研究哩。走,吃饭去!”营火晚会

黄昏,原定参加夏令营的三十多名具有奇异功能的孩子都到齐了。科学家也络绎来到。

吃晚饭的时候,那个有着运动员般体格的胡主任宣布说:“今晚夏令营开幕,我们举行营火晚会,就在山坡下的谷地里。柴禾,赵老师带着第二组的同学今天下午准备好了。七点二十分,三个组分别集合,七点半,大家准时进入会场,大家各按标定的位置就座。”

这番话把孩子们都说得闹哄哄地,十分高兴。

夏天,天黑得晚,七点半钟,山谷里还很亮。篝火点着了,淡淡的,发出粉红色的光,在易燃的蒿草上爬行,碰上干枯的泡桐,轰的一声蹿起来了。孩子们欢乐地笑着,叫着,有的在绿草坡上打滚儿。

升旗仪式过后,胡主任就请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科学家讲话。他介绍说,这是生物物理学家邓卓教授。“噢,我说什么哩!”这位教授讲话倒是蛮风趣的,“别看你们年纪小,可是你们每人都有一身本事。这个夏令营,真可算是各路小英雄的大会师。你们当中,有的耳朵能够听字,有的腋下能认字,有的脚板底能够认字,还有的远远就能感觉到别人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小寒朝雪莉做了个鬼脸儿,雪莉朝他扬了扬拳头。“还有的,长着一双夜视眼,晚上看东西就像白天一样清楚:另外还有的能够隔着一堵墙,看见墙后面的东西——啊,不,也许用‘看见’这词不恰当。应当说是‘感觉’。我们至今还分析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功能,只好笼统叫做‘奇异功能’。当然,你们的奇异功能,只是少数小朋友才具有,但是,这也很能说明,在我们人类身体内部,还有许多潜在能力没有发挥。有些潜在能力我们甚至还没有认识到。比方说,一个人,他平常也许只能跳两米远,可是,如果后面有一头狼追赶着,他说不定一步能跳过四米宽的壕沟。如果人类能够发挥自己全部的潜在能力呢……”

邓卓教授的眼睛被篝火红色的亮光映照着,显得神采奕奕。“对于奇异功能,我们科学工作者当中还是有不少争论的。有的认为是一种电磁感应现象。比方说,鸽子为什么能够认路?这是因为鸽子身上有能够感受磁场的器官,它可以准确地感受到地球的磁力线,所以飞行中不会迷失方向。人身上是不是也有感受磁力,或者感受电磁波的器官呢?在有些孩子身上,这器官特别发达。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脑生物电流。还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场的作用,引力场或什么统一场。唔,总之,我们闹不清楚,这次就请你们大家来各显神通,我们给你们进行测定。我看,这样吧,大家有什么本事,各人先表演一番,好吗?”

篝火越烧越旺了,天色已经昏黑,头上呈现出一片灿烂的星空。火光把黑黢黢的人影投射到四周的树木上、山崖间,巨大的影子在四面八方跳动。“李小晖!”胡主任喊道,他的声音在静夜里传得很远“你先来,带的什么书?”“安徒生童话选集,”后排站起一个圆脸蛋、葱鼻子、一对招风耳的男孩子,篝火的红光映照着他的脸。

谷雨认出来了,他就是今天下午晓翔指给他们看的那个穿蓝短裤的小男孩,不过现在换上长裤了。

大伙儿以为他要走到篝火跟前去,前排的往两边挪了挪。“开始吧!”胡主任挥挥手。李小晖坐下来,在黑暗中,一本书摊开在他膝盖上,他的两只手在上面摸索,然后清楚地念出声来——“许多年以前,有一位皇帝,他非常喜欢好看的新衣服。为了要穿得漂亮,他不惜把他所有的钱都花掉。他既不关心他的军队,也不喜欢去看戏,也不喜欢乘着马车去游公园——除非是为了去显耀一下他的新衣服。他每一天每一点钟都要换一套衣服。正如人们一提到皇帝时不免要说‘他在会议室里’一样,人们提到他的时候总是说:‘皇上在更衣室里’。”“皇帝的新衣——我读过!”小寒捅了捅哥哥的胳膊肘,又问:“他是背下来的吗?”“你没有看见,他用手摸着读的吗?”谷雨回答说。

这时候,在篝火的另一面有一位女科学家站起来说:“来,小朋友,拿这本书去念一下。”

李小晖走过来,接过书。这是一本精装的厚厚的书。他看也不看一眼,回到自己的地方,摊开书,摸索着念下去:“研究地球的构造和历史的地质学家和观察人类的体质和社会特征的人类学家,向我们提供了早期人的种种遗迹。科学的起源就必须到早期人的这种种遗迹中去寻我……”“什么?”邓卓教授诧异地问。

李小晖有些茫然不知所指。“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一次,”女科学家平静地说。

男孩子机械地读着:“科学的起源就必须到早期人的这种种遗迹中去寻我……”“寻我!”邓卓教授喊起来,“把书拿过来!”.

就着篝火的红光,他查阅了这一页书,好大一会儿,声音洪亮地笑起来:“刘明华!真的,你的书有一个字错了!唔……了不得,李小晖,你的手指头比眼睛还厉害哩。”“是触觉?”女科学家刘明华接过书,边察看着那个排印错误的字,边说,“要不要用仪器测试?”“明天吧。”胡主任说。“现在,该谁了?”

他的眼光鹰一般犀利,并反射着篝火的红光。最后,落到一个细长个儿的女孩子身上。“韩云岚,你看看,我们那个帐篷里有什么东西?”

这个女孩子迟疑地站起来,扭转身子,向着黑黢黢的半山坡的帐篷眺望。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地方,然而眼睛最好的人也只看见几个模糊的白点儿。“迎门左面那张床上,”韩云岚慢慢地、小声地说,她的声音在静夜里却很清楚,只有篝火的轻微的哔哔剥剥声和它掺杂在一起,“有一件雨衣。床头的椅子上,放一个小箱子……是的,一个药箱,咖啡色,皮制的。上面还有一个红十字。第二张床头,有本打开的书,我没看见书名,书的封面……对,浅绿色的。再过去,一个大箱子……哦,不,一定是什么仪器,有一排按钮呢!”“噢,”小寒吸了一口气,问他哥,“她真能看见?”“别吵,”谷雨轻轻说,“也许不是看见,是感觉到的。”

现在韩云岚说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有信心了:“右面,是一个白色的柜子,好像电冰箱,也有按钮,一,二,三……六个,对,是六个。第二张床上有一个书包,书包里装着照相机、两本书和一个笔记本……”“真神了!”邓卓教授大声说,“喂,你们说,怎么样?”“一点儿也不差!”科学家们纷纷说。“这不比红外线探测仪还厉害吗?”邓卓教授乐呵呵说,“喂,刘明华,你这个仿生学家;能否受到点儿启发,造出一架功能赶得上这个小姑娘的仪器?”“我还没有开始研究哩!”刘明华愉快地说。远足到湖上

噢,这么多的奇异功能!在夏令营的最初几天里,每天都看到了许许多多教谷雨和小寒吐出舌头缩不进去的奇迹。雪莉还是跟小哥儿俩在一起,但是她对于无论多玄的事情,都不表示惊讶,她挺沉得住气。她说,她要好好练练,要赶上韩云岚。“这可不是练得出来的。”谷雨嘟哝道。“那么,是天才?”雪莉噘着嘴问。“你自己的奇异功能是练出来的吗?”谷雨反问她。“当然。”雪莉夸口说,“去年,我刚学会耳朵认字。后来,有一个科学家来我们学校了,他让我不要把纸放在耳朵上,放得远一些。我最先认不出来。他说,你集中注意力。后来,我认出来了。他又拿得更远一些。就这样,他帮我练出来的。”

当谷雨兄弟俩和雪莉表演的时候,科学家们都开动了仪器测试。他们在本子上不断地记录些什么。雪莉说,本子上净是一些数字和曲线。这些科学家都很兴奋,很激动,也常常争吵。有一回,孩子们在帐篷里休息。他们组有一个叫黄光辉的小姑娘忽然说,科学家们在半山坡那棵大榆树下正吵得凶呢!其实,这时候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当然黄光辉也是“感觉”到的——这个女孩子,耳朵、腋下都不能认字,但是对声音有特别的敏感,试测的那天,有一个科学家跑到三里地开外,说了一句什么话,她也听到了。“这才是真正的顺风耳呢!”邓卓教授高兴地宣称道。

在普遍测试过一遍以后,夏令营安排了一次远足,就是翻过山头,到他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湖泊。他们带齐了野餐的用具和食品,出发了。

活跃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这些孩子该多么高兴啊!他们大多来自城市,有些还从来不曾爬过山呢!虽然是夏日,但是在山区,空气是凉爽而清新的,漫山遍野的松树、刺槐、山毛榉和栎树,一派蓊蓊郁郁的景象。北方的天空是十分蓝的,蓝得清澈、深沉、明亮,似乎阳光洒遍整个天空,而透明的空气里渗透了那种温暖的气息。

孩子们气喘吁吁地攀上山顶,他们马上看到了——湖。这是一处尚未受到工业污染的水域,还保存着大自然纯朴的美,庄严而沉静。最顽皮的孩子,站在山冈俯视这个晶莹的蓝色的湖,也立刻肃静下来了。“啊大青湖!”邓卓教授喘着气,爬上山冈,感叹着说。“喂,孩子们!”胡主任忽然响亮地说,“你们都集中注意力,认认这湖里有什么?”

他把目光投在细长个儿的韩云岚身上,但是韩云岚默不作声。“她的奇异功能不能透过水——看来,真是红外线。”邓卓教授思忖道。这时候,小寒喊起来了:“我知道,有鱼,很多很多的鱼!”

大伙儿都笑起来。女科学家刘明华问:“什么样子的鱼儿呢?有多大的个儿?”

小寒立刻不吱声了。

只听见晓翔用平静的声音说:“陆志浩已经看见了,可是他不想显示自己。”“是吗?”胡主任问,接着他在人丛背后把一个十分腼腆的男孩子拉出来。“是鲢鱼、草鱼和青鱼。”陆志浩小声说,低着头,用脚踢着山坡上的青草,“大多数都是一尺来长。靠右面岸,有几级石磴。还有一处网眼很小的尼龙网围着,里面养的是小鱼苗……哦,对了,湖底有几块大石头,其中一块是石碑,上面刻着——”

大家都屏气敛息地听着。“对,‘先考张公君房之墓’——可我不知道‘先考’是什么意思?”“你是看到的吗?”邓卓教授迫不及待地问。

陆志浩摇摇头。“我猜到的,好像头脑里在放电影。”他低声说。“他准不是依靠红外线。”邓卓忽然转身对那伙科学家说,“红外线是不能透过水的。”

没有人跟他争论。陆志浩的奇异功能把大家都征服了。“如果让他去打捞沉船……”刘明华慢慢说。“在深海里会不会衰减?”邓卓像问自己,又像问大家,“喂,小同学,你说,这湖有多深?”“十米零二十七厘米。”他迅速回答。“了不得!”邓卓教授像孩子一样嚷起来,“孩子,你的目测或者‘感觉’,就有那么准吗?”“不是。”陆志浩红了脸。“湖边有一把标尺,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也看到这标尺了。黑色的格子,红色的字。”韩云岚忽然说。“好吧,我们马上验证。下山吧!”

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狭窄的山路往下走。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寒栽了一个跟斗,把膝盖擦破了,但是他勇敢地拒绝了谷雨和晓翔的搀扶,很快地又跑到前面。啊,他多么想变成一只老鹰,展开翅膀,一下子飞到湖上去啊!

走着走着,他听见后面嚷嚷起来了:“你应该把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告诉科学家们。”这是晓翔的柔和的声音。“可我……还不大说得准。”一个声音羞涩地说。小寒回头一望,是一个胖胖的小姑娘。“你感觉到了什么啦?”刘明华认真地问。“好像是……一种金属,有好大一片哩。”那个胖姑娘迟疑地说。“噢,于燕玲,在哪儿?”邓卓教授立定脚跟问道。“在对过山坡上。”于燕玲伸出胖胖的手指指向正前方,那儿的树丛特别茂密。“为什么你认为是某种金属呢?”邓卓又问。“因为我感觉到有点儿带电。”于燕玲越说越自信了。“瞧,”邓卓教授说,“我早说过,有些孩子是感受得到电流的——这也是一种奇异功能哩!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到湖边去?”小寒着急地喊道。“去,去湖边。”邓卓教授笑起来,“今天是旅行野餐嘛。不过可以派几个人和我去那边看看。我看,”他转向胡主任,“韩云岚、陆志浩,夏雪莉,还有……于燕玲,怎样?夏雪莉带队。”“好的。”夏雪莉高兴得脸都红了。她立刻嚷起来:“出发!”“我也去。”胡主任简单地说。山坡上的古墓

这个六人小分队离开了下山的路径,迤逦从山坡上绕过去。

这条路很难走,不但坡坡坎坎,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砂粒,两旁还长满了带刺的灌木。穿裙子的夏雪莉和于燕玲的一双腿被荆棘划得一道一道的,但是她们并没有叫苦。夏雪莉想着,自己是个带队的,总该显得大人气一些,成熟一些,沉着一些。于燕玲是个敦敦实实的女孩子,一向不爱多嘴多舌。陆志浩像小姑娘一样腼腆,而韩云岚则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庄重的大姑娘了。因此,这支队伍是沉默的,只听见喀嚓喀嚓的脚步声。唯一时不时打破沉默的是邓卓教授,他显得活泼、多话,仿佛和孩子们在一起,青春又回到了他的逐渐衰老了的躯体一样。“我感觉到了!”韩云岚向她身后的夏雪莉说,虽然声音不高,可是前前后后的人都听见了,“那儿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箱子,埋在地下十几米深,箱子里面有……”“一副骨头。”邓卓教授插嘴说。“真的!”雪莉喊起来,“我也感觉到了!我可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远的东西!”“那是,”邓卓教授笑着说,“你在夏令营这几天里提高了奇异功能的能力了吧?”“也许……”雪莉惶惑地说。

但是陆志浩和于燕玲却没有感觉到。“看来,陆志浩对水里的东西感觉最敏锐。”邓卓教授对胡主任说,“我们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功能,但是,我们知道每个孩子身上这种功能是不一样的,例如,于燕玲是只对金属敏感的,是吗?”

于燕玲点点头。“但是她的感觉距离比较远。韩云岚和夏雪莉是只到了五百米的范围内才感觉到的。不是吗?”

他像是问自己,其实他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他们已经逐渐走近目标了。

这是一处开阔的阳坡,正面迎着广阔的湖面,站在这儿,好像站在一个千军万马面前的司令台。蜿蜒的山势在这儿隆起了两个低低的山脊,恰像一张圈椅的扶手一样,而在“圈椅”的椅面上,地势比较平坦,茂草丛生。两边山脊成列成行的马尾松,虬蟠屈节,在这块小小的平台上形成了罗伞似的树荫。虽然地面上什么痕迹都不复存留了,但是所有人都毫不怀疑这是一座古墓。而韩云岚所说的很大很大的箱子其实是一副古代的棺椁。但是那是一座什么年代的古墓呢?没有考古学知识的孩子即使感觉到了,也是判断不出来的。至于这座古墓里为什么有许多金属,那孩子们更是不得而知了。

六个人都在注视着地面,韩云岚平静地说着,仿佛一个解说员在一个展览厅里娓娓不绝地讲述。“木箱子很大,从这头到那头,”韩云岚比划着,“至少有七米长吧,有三米宽,是的,木板也很厚。里面又套着一个小一些的木箱。小木箱里头才是一副人的骨骼,周围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一卷绸缎,发黑了,还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十二颗珠子,每颗都有乒乓球那么大。一大堆金器,有的像一个环,有的是一条链子……”

金器!——这不就是于燕玲所感觉到的金属吗?

古代有钱人的墓葬里,是会有许多金银珠宝给死人殉葬的。而于燕玲在老远就能感觉到,那么黄金的分量就一定不会少。胡主任在惋惜:他为什么不把仪器带来呢?“能看到绸缎面上的花纹吗?’邓卓教授期待地问。“我认出一丁点儿。”雪莉抢着说,“好像有一个和尚的尚字,还有一个字典的‘典’字……其他许多字都不认得。”

韩云岚补充说:“包在里面的一层绸缎上有一幅画,画的是几个穿古装的人,还有些云彩……”“尚书?尧典?”邓卓教授并不对着什么人问,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噢,一定是古代的帛书、帛画。我多想现在就把它们挖掘出来啊!不过,当然要首先报告文物管理部门,最好请他们赶快挖掘,好验证我们这些小朋友的奇异功能……”

胡主任不出声地笑了笑。“文物部门要是知道我们的小朋友能感觉到地下的古墓葬,他们会飞也似的跑来的,这比什么仪器都好使。还有,地质勘探、地下的矿脉,我们的小朋友不是也可以感觉出来吗?现在还不知道这种遥感能力能够达到多深的地层?我倒想知道,如果这些小朋友坐在飞机上,是否也会感觉到地下埋藏着的东西呢?”

邓卓教授激烈地反驳着胡主任:“不,这一切都得纳入我们的科研计划中进行。探索古文物,探矿,如果只是把这些奇异功能的小朋友当仪器使用,是多么愚蠢啊!在所有地上和地下的宝藏中,蕴藏在人身上的潜在的能力应当说是最大的宝藏。不是吗?这是我们人类本身无穷无尽的财富。你们说,是不是?”

他环视着小朋友们。这几个孩子都十分敏感,他们意识到邓卓教授的思想,却把握不住他的言论的实质。

对于这些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这些话似乎是太深奥了。这些孩子,他们的奇异功能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偶然的机会才被发现。

那么,是不是还有更多人,还有更多种类的奇异功能,还像深深埋在地下的矿藏一样,未被发掘出来呢?还有千千万万并不具有如此显著的奇异功能,但是在心灵上和智力上都很发达的普通青少年,是否仍然得不到培养的机会呢?

邓卓教授这一瞬间,想的正是这一点。“社会在急速地向前发展,”他又说,口气温和多了,“人类本身不也应该向前发展吗?有人认为,我们有了现代科学技术,例如,有了雷达,这就是顺风耳;有了望远镜,这就是千里眼;有了声呐,这就是水下探测器;有了飞机,这就是腾云驾雾:有了电脑,这就是那种神仙般的智慧……是的,这都是现代科学的恩惠。但是绝不能用这些新技术装备来代替我们人类本身的潜在能力,正如不能用机器人完全代替人类一样。何况,有些人体特异功能,比先进的科学仪器的本领还要高出一头。比方说,这个古墓,这个棺椁里的东西,现在的仪器哪一种能这么快地探测到?”

四个孩子静静立着,听着老教授的话。他们十分激动。阳光很和煦,朗照着这幽静的群山,这群山怀抱中的蓝澄澄的湖。小伙伴们已经到达湖边。有的脱了衣裳游泳,有的准备柴火烧汤做饭,有的采集标本和捕捉蝴蝶。这是一群多么出色的少年!他们的奇异功能代表了人类要加以发扬的潜在的能力,代表了人类自身发展的前途。在开拓宇宙的伟大事业中,我们同时也要把人类提到新的、历史上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的高度。

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从山下弯弯曲曲通上来的小路上,女科学家刘明华带着几个孩子爬上来了,其中有谷雨、小寒和晓翔。“你们怎么啦?”刘明华说。因为爬山,她的鼻尖上渗出点点汗珠。“该下去参加野餐了!在这儿,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我们可有了一个了不得的发现!”雪莉兴奋地说。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讲了地下的古墓,古墓里的珍藏。小寒听得发呆了,他嚷道:“这些金银珠宝,值很多很多的钱吧?”“噢,孩子!”邓卓教授抚摩着小寒的脑袋说,“你们自己,比世界上所有金银珠宝都珍贵哩!”

太阳请假了

◎ 郭以实

神经病院第一九四一号病房,突然闯出个一身横肉、斜眼睛、小胡子的壮年男子,他衣服鞋子都没穿,直向戈培尔先生的病房奔去,一路上就在喊:“Das ist recht! Das ist recht! ”(对了!对了!)

此时时钟正敲了两下,戈培尔正梦见自己在军乐中走上克里姆林宫的演讲台,行了一个所谓黑猩猩民族的举手礼。军乐一停止,跟他正要开口讲“英勇的文明战士们”的时候,已被小胡子先生吼醒了。小胡子先生还在叫“Das i”,戈培尔连忙说:“英勇的文明战士们,神圣的文明战士们!今天是……”

小胡子大声地说:“刚才上帝跟我说:‘历史上的强盗,很少在白天抢人的。不然即不合乎逻辑!’我想这话很对。因为在进攻莫斯科时,阳光照着我们的一切动静,那不是间接地成了苏联的探照灯吗?所以,如果我们要在闪击战中去抢劫莫斯科,就得先请太阳滚蛋!”

果然,太阳得着这个消息,第二天便请假了。

小胡子一看,正是五点二十三分七秒,便即刻命令国防部长戈林和曾经击落敌机百架以上的茂尔得斯出动三千架速度既快又能持久的轰炸机,再配合两千四百辆坦克和六百万大军,要在五天之内闪击莫斯科!

在飞机和坦克引擎的嘶叫声中,宣传部长戈培尔开始向国际播音。可是,突然电灯灭了,飞机场的探照灯马上也被黑暗吞没,戈培尔的讲演也只能在播音室里响着。

戈培尔连忙打电话去问电力公司,谁知喊了半天,总喊不应。正在着急的时候,电力公司来了个传令兵报告说:“人造坝流水停止,全国水力发电厂无法继续工作。”

传令兵报告完以后,又急忙向小胡子报告。

小胡子马上大怒:“真是岂有此理!这是他们在罢工捣蛋!快去把厂长枪毙!”

厂长被枪毙了。

过了一会儿,传令兵又来报告说,发电站还是无法工作。

小胡子便问他的顾问卡德尔和豪斯荷弗,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不知道,说是要问蒲兰克才知道。

小胡子便叫传令兵把德国物理学权威蒲兰克叫来。

蒲兰克来了,问明事由后,他答道:“没有了太阳,现在温度降到零摄氏度以下,人造坝上面的水也就结成冰,不再下流了。”

小胡子说:“拿风力发电!”“可是可以的,还得去问一下气象学家,在太阳请假的时候有没有风呢。”

物理学家说完,小胡子就下一道命令,召见法西斯气象学权威。

气象学权威慌忙来见,他问清楚情况后回答道:“现在太阳请假,没有风。”

小胡子气得拍桌大骂:“什么!没有风?现在命令你:赶快召集全国的气象学家,在六点五十七分以前,把风召唤过来。”

气象学权威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精神病院。

小胡子呢?他紧张地看着手表,坐等着风。

六点五十六分——一点动静也没有。

六点五十七分——连树叶也不曾抖动一下。

七点钟——风还没有来。

小胡子等得着急,又发脾气了。他叫警察把气象学权威抓来用鞭子抽。一阵毒打以后,气象学权威昏倒过去。

小胡子问豪斯荷弗,为什么没有风?

豪斯荷弗说:“平常有风,是因为太阳把空气一边晒得很热,而另一边却没有晒到。被太阳晒过的空气,热即膨胀,分子间距离大了,压力就变小。没有晒着的空气,分子挤得很密,压力就大。因此,压力大的空气便压向压力小的地方。这种转移过去的现象就是风。现在太阳请假了,到处空气都是冷的,分子间的距离相同,压力也就一样,哪还有什么风呢?”

小胡子问:“那怎么办?”

豪斯荷弗说:“用蒸汽机发电。”

于是,小胡子命令所有的工人去挖煤运煤。

可是寒冷已冻坏了很多工人,而且还在冷下去,工人怎样能做工呢?

突然,警报响了。

小胡子立即将电钮一按,他那间房子马上降落到地下。

三十分钟后,精神病院第九五二号中弹起火。“当!当!当!救火车开来了。八九岁的小救火员翻身下来,把水管接在街上的水龙头上,接着把开关一开,只见那管口射不出水来。原来是水结了冰,体积胀大,胀破了自来水管。

好在他们平时训练有素,及时扭开灭火筒,只见烟雾似的碳酸气直往火堆里喷,顷刻之间,火已熄灭。

太阳请了假,所以时间虽然已快到中午,可是天上却布满星斗。这些大大小小的星全像死人的眼睛一样,星光一点都不闪动了。因为平时星光的闪动是由于空气的波动和水蒸气的折射。现在空气没有了波动,水也完全冻结成冰,落在地面上了。

温度计的水银直往下降——

到了零下四十摄氏度,水银柱忽然不再往下降,但是天气仍是越来越冷。原来水银凝结了,所以不再往下降了。

于是改用酒精温度计。

空气和土壤以至地球内部的热都在很快地发散。温度仍旧在下降,而小胡子和戈培尔、戈林等则安全无恙。他们用干电池的电气设备抵御了寒冷。飞机师和步兵虽穿着很厚的衣服也抵不住寒冷,有的冻死了。至于工人,那就更不消说了。

温度计的温度下降到零下一百三十摄氏度,忽然又停止下降,可是气温仍旧在下降。酒精凝固了。纳粹中央气象台台长立即向小胡子报告。

小胡子听了大发雷霆,吼道:“你们这些科学家,简直是饭桶!完全在歪曲事实,歪曲真理……政治警察!”“有!”“把他关到集中营去!”

小胡子又把温度计的问题问个分明,才知道酒精温度计只能测到零下一百三十摄氏度,于是又改用气体温度计。

气体温度计降到零下一百五十摄氏度。

这时碳氢化合物已完全凝固,代用品也跟着遭殃。小胡子的顾问和别的人都没有办法。小胡子只好求上帝保佑了!

零下一百八十摄氏度——飞机师看到上下前后左右都是一片绿色,以为沉到海里来了。原来此时氧气快要液化,成了许多细小的绿色雾点。

到了零下一百九十六摄氏度——

忽然大雨倾盆,飞机师坐的舱位也湿透了。

雨一停,三千架亥因克号红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直线下坠。原来空气在零下一百九十六摄氏度即变成液体状态往地面上落。空中没有了空气,即没有了压力,飞机便不能浮在空中,于是往下坠。此时训练有素的纳粹飞机师一起跳降落伞,但是没有空气把伞撑开,他们就“光荣”地为“世界文明”牺牲了……

在地下的步兵、机械兵好久没有喝到水,大雨倾盆后到处灌满了水,他们不知道这是液体空气,便狂喝暴饮起来。可是液体空气到胃里遇见一点儿热即变为空气。不到五分钟,每个人的肚子都大起来,嘴张着像要呕吐。肚子装不下气,便从鼻子、嘴里泄露出来。外面温度在零下一百九十六摄氏度,于是空气又变成液体,从嘴里、从鼻孔流到地上,那种情景是多么痛苦、多么可怜呵!

然而,他们不能让自己这样痛苦地死去,军人和工人怒吼了:“工人军人联合起来反对侵略战争!”“打倒使我们受苦的小胡子!”“争回光明的太阳呵!”

军人们转回了枪口,转回了炮口,对准精神病院——放!

可是都打不响,坦克也开不动。原来是太冷了,钢铁这些物质都收缩起来,变得大小不一了,所以枪打不响,坦克开不动。

军人、工人以及一切受小胡子压迫的人围拢起来,他们汇合成钢铁般的洪流向着精神病院奔腾过去……

小胡子这时正悲哀地向上帝祷告。“打死小胡子!”

这个吼声,如决堤后的潮水奔涌而出……

第三天,太阳回来了。

她抚摸着每一个从苦难中成长起来的人。人们的身子虽然还在阳光下发抖,睁不开眼睛,然而心里却正燃烧着太阳一样不可磨灭的火焰呵!

人工坝上的冰雪融化了,水从高处又不停地冲击着水轮,发电机又转动起来了。

风磨重新磨起那没磨完的小麦。

飞机、火车、电话、无线电也复活了。

工厂的烟囱又开始冒烟……

虽然一切光复如初,然而这已不是小胡子的世界了!

从此,科学是真正用于谋求大众的幸福,而不是去为着个人。科学真正走上了广阔的发展道路,走上了光辉灿烂的理想前途。

时光巡逻员

◎ 吕应钟

春到兰州,便把冰寒北风逼回塞北。只要瞧瞧黄河岸的淤积沙泥被潮水淹上,就知道严冬已过。

林信站在名胜“观河台”上,远眺宽广汹涌的河水急向东流,思绪不禁如潮水般涌流。

兰州位居古代中原和西域交通要道,曾是西陲重镇,陇南大都市,自中国统一以来,不仅仍是中国宇航中心,更是世界性的大都市。

如今,在公元2251年,兰州人口已达300万,其中五分之一是“时光飞航中心”全体人员及其家眷。“时光飞航中心”是维护时光旅行安全的一个重要机构,它直属世界安全局,下设亚澳区、美洲区、欧非区3个时光巡逻队,负责全球各洲的时光飞航安全。

由于人类科技急速发展,到了23世纪,已能掌握并利用时空转换的技术。在此时空可以任意变换时代,犯罪者可借时光甬道逃逸,投机分子可惜时光甬道预知物价的波动,盗宝者可回到古代盗取古物,而一些旅行者出于好奇,干涉了历史事件。

为了维护人类的历史和文明,一种监视时光旅行的巡逻警卫组织——时光飞航中心——便应运而生了。

此外,时光飞航中心还有一项义不容辞的任务,那就是保护时光旅行者在其他时空中的安全。

为了有效防范这类事件的发生,时光飞航中心还设有训练班,专门教导旅客认识旅行目的地的一切必要知识,而且要避免将23世纪的物品显露在其他时空中。所以各时空区的语言特征、服装、礼俗等都是课程项目,否则一位不小心的旅客在古代掏出打火机,那真是危险的事情。

亚澳区时光巡逻队也设在兰州,美洲区的设在旧宇航中心的美国休士顿,欧非区的设在埃及开罗,时光巡逻队分布在这3个地方,以最迅速的效率执行重要的任务。

加入时光巡逻队是所有年轻人最向往的,林信也不例外。这种荣耀的工作代表本身智能程度,也可以增进自身的知识。因为时光巡逻员可以任意穿越时空,接触各时代人民,甚至可以回到史前洪荒时代,或者进入未知的未来。

7年前,刚从研究所毕业,林信就和同学一道参加时光巡逻队甄试,很幸运的,林信以最高分录取,从此就奠下了他一生的工作目标。想想这7年来的酸甜苦辣,林信不禁轻摇着头,感慨万分。“观河台”是林信最爱来的地方。它位于兰州市北郊,正临黄河,依河畔小丘所筑,高达200米,台顶是卫星接收站,也是气象站,距台顶10米处筑了可容50人的观望室,在此可俯瞰整个兰州市以及滚滚黄河和绵延的塞外风光。

站在观望室内,由于视线极为广阔,心胸跟着也宽广起来,林信最喜欢沉浸在天地人融为一体的感受之中。

想起考上之后的一年训练,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在前半年,要接受基本学科知识,像时空转换原理、空间翘曲论、时光机器原理、超光速航行法、古生物学、文明全史、宇宙道德等专业课程,共有15门。要在半年内全部吸收,简直比填鸭子还难,在这半学期中便刷下不少同学,他们只好到行政部门任职。

后半年是术科圳练,就和宇航员的训练一样,再加上时光甬道实习,若干同学一不小心就消失在时光甬道里,永远回不到23世纪。所以这个阶段能进过去,才刚够资格做时光巡逻员。

一年的学习和训练之后,还要接受两个月的“宇宙道德”加强讲习,让每一位时光巡逻员深切了解自身所负的责任,要做一位大公大义的使命者,不可受到各时空区难以抗拒的引诱而影响任务。

林信想起5年前刚当上初级巡逻员不久,跟着高级巡逻员做见习,和他同一班的巴西巡逻员,在一次任务中,就因为要挽救巴西大地震中逝世的双亲,而使时光机器卡在裂开的地层间,产生物质效应,整个爆炸,不仅没救出双亲,还贴上两位时光巡逻员的命。

这次事件让每位巡逻员更加警惕。历史是无法更改的,纵使在时空区遇到理智和情感交织的痛苦经验,也不能乱了方寸,要把持大公大义,方为称职的时光巡逻员。

林信深深吸口气,虽然春的讯息已到,但萧瑟的北风仍然刮着,凛冽彻骨。就在去年,他升为高级巡逻员,并兼任亚澳区巡逻队队长之职没多久,为了景泰蓝之事,他和中级巡逻员邱永南、初级巡逻员大木正雄回到宋神宗时代,没想到邱永南在调查期间,爱上了汴京西城名医的大女儿,愿为爱情抛弃23世纪的一切。

想到此,林信耸耸肩,真不知邱永南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位公元2250年的青年,回到公元1076年生活,文明差距达1174年,凭邱永南的23世纪的知识,足以成为当时的大天才,希望他不要搞错了生活习惯。

时光巡逻员的经历是多彩多姿的。有一次,为了研究恐龙灭绝的原因,3个时光区各派6名队员,组成联合行动队,回到6000万年前的地球,这是一项很危险的任务,因为6000万年前的地球并不是现在这个位置。

我们的太阳系每2亿年绕银河中心公转一周,因此6000万年前的太阳系是在别的地方,这要靠电脑精确计算,否则回到6000万年前的时间,却不是回到6000万年前的空间,此种时空偏差,会使巡逻队永远漂泊在宇宙中,成为宇宙游魂。

恐龙是地球中生代的产物,是雄霸当时地球的生物。他们一行在时光甬道来来回回调查,终于找出恐龙灭绝的原因,不仅完成详尽的报告,而且拍下各种恐龙的立体照片。

更令人兴奋的是他们带回一条小翼龙,把它从6000万年前拿到23世纪,成为全世界最轰动的消息。这条小翼龙被带到23世纪不久,不知什么缘故,死了。当然,立体标本仍保存在兰州博物馆里,供全世界欣赏。

一大片云遮住了太阳。林信瞧着昏暗的河面,思绪也跟着暗淡下来。前年,他还是中级巡逻员时,为了一项机密任务,随着欧非区时光巡逻队队长查理哈尔登、美洲区队长约翰霍浦金斯以及3位各区巡逻员,去到25世纪,没想到25世纪的地球改观很多,这是人类夜郎自大的结果,使80亿人口减少到30亿。

在时光甬道里他们查明了人类大浩劫的原因,回来之后,高阶层会议也着实开了好几天,想为人类的前途尽点力。可是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干预。因为,未来的乾坤怎能现在扭转呢?

作为时光巡逻员真要有一副铁石心肠,许许多多遭遇常叫人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若干悲剧性的英雄人物就这样产生了。

一位法国籍时光巡逻员傅立叶的未婚妻死于一次大车祸中,后来他便在刻骨的思念和悲伤中,再次回到那次车祸现场,以超人的坚毅心志,强忍着挽回爱人生命的冲动,咬紧牙关心碎地望着未婚妻凄惨地死去。

一批刚登上观河台的游客的说笑声打断了林信的思绪,他回过头来,微笑着望着这批人,在大家欢笑的气氛中,林信轻松地步进电梯。

教授的迷误

◎ 萧建亨

沙洛姆教授——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人称“现代机器人之父”。这个曾为“人体模拟学”奠定了一些理论基础的人,几天来正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他总感到这些理论在发展的过程中,已出现许多谬误和破绽。可是错在哪儿,他却无法肯定。每每到了夜间,当他被这个问题困扰得不能入眠时,他甚至于想把这些理论全部推翻了重来。

在经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清晨,当沙洛姆教授疲倦地坐在早餐桌前的时候,厨房机器人送来了早餐和一份装潢精美的请帖。那会儿他完全没有食欲,就用两个指头捏起了那份请帖,慢慢地读着:“柯拉超级跨国公司,”他疑惑地摇了摇那白发苍苍的头,继续念道,“敦请最尊敬的沙洛姆教授先生,光临豪华大饭店,共进晚餐。总经理赫伯特·洛威尔顿首。即日。”“赫伯特·洛威尔?”沙洛姆教授捏着请帖站起来,在地毯上来回踱着,自言自语地说,“想起来了,那个花花公子赫伯特!他什么时候又当上了‘柯拉公司’的总经理了?”

傍晚,沙洛姆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了豪华大饭店,会见了赫伯特。这位“柯拉公司”的总经理,40多岁,高高的个儿,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过分的人。他那双褐色的眼睛转得极快,透着那么一股使人捉摸不定的神气。寒暄以后,赫伯特竟立刻开门见山地说:“教授,我们公司根据您的理论制成了一种新型的机器人——‘柯拉3型’。董事会决定聘请您为我们公司的科学总顾问,并想请您主持‘柯拉3型’的最后试验。”说完,他得意地眯起了那双骨碌碌转的褐色眼睛。不想,教授却丝毫没有为他这些高贵的头衔所打动,半晌才冷冷地说:“我没有兴趣。”“唔?”赫伯特那褐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又飞快地转起来。忽然,他的声音变得甜腻腻的,“要知道,这产品是体现了您的思想啊,是您的!要想让它顺利投入市场,当然还要借助您的威望,您的!”他见教授还是连头也不抬,就“刷”地亮出了一张聘书。他把聘书直戳在教授的眼前。上面有着一行赫赫的大字:“任期五年。年薪四百万美元。”赫伯特按照生意人特有的眼光,确信这巨额的美元谁见了都会动心的。“我不想给你们做广告!”出人意料的是,教授却仍不为所动,冷冷地推开了那份聘书。

一向自认为足智多谋的赫伯特,脑门上也开始冒汗了。他眯起眼睛观察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头儿,真想揍他一拳。可是他忽然变出一副极温柔的面孔,鼓起那三寸不烂之舌,更加甜腻腻地说:“教授,我知道您有一颗善良的心。

这种‘柯拉3型’可不是那种只会干粗活,扫扫地,死记一些菜谱的厨房机器人。它们将成为一个家庭的好伴侣,优秀的家庭教师,好护士,忠心耿耿的好管家,永不疲倦的顺从的秘书……总之,他们是非常理想的助手。如果用他们来改造流浪儿,那将会……” “等一等,”沙洛姆教授忽然打断了赫伯特的话,“你说什么?改造流浪儿?”“是的,就是改造流浪儿!”赫伯特忽然狡猾地眯起了眼睛,“咱们国家有大批流浪儿。酗酒、吸毒、家庭崩溃……弃儿、私生子到处都是。要是有一批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教师来改造他们,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嘘!”教授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流浪儿,这可是个大问题。”

赫伯特见事情有了转机,忙谄媚地说:“教授,您的理论是个无价之宝。而正是‘柯拉’这样实力雄厚的公司把您的理论发展了。当然,‘柯拉’得考虑利润,商业就是商业嘛!

但是教授,您为什么不亲自来看看‘柯拉3型’已经发展到什么样子了呢?您一定会感到惊讶的!这可是智慧和高度的技术文明的结晶啊!”

教授似乎被打动了。他搔着那满头白发,严肃地说:“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当然,当然。您尽可以慎重地考虑一下。”赫伯特见目的就要达到了,兴奋得脑门上又沁出了汗珠:“而且,三天以后咱们不妨先签个临时合同。如果机器人真的使您满意,我们再签正式合同,怎么样?”“好吧!让我想一想!”

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在回去的路上,赫伯特一边奇怪:世界上竟有在这笔巨款前不为所动的老顽固,一边冷笑着:“嘿嘿!我们的‘柯拉’一定会征服市场!”

原来“柯拉3型”打入市场遇到了麻烦。“柯拉公司”的那些对手们——生产老式机器人的大公司,联合了起来。他们一方面向政府施加压力,一方面大造舆论,千方百计地阻止这种具有人类外形和特点的机器人进入市场。赫伯特回到舒适的别墅。他从衣袋里抽出了今天的晨报,上面就有段消息,标题是:《人机共存是对神明的亵渎,是对自由工会的蔑视!》

正文写道:

昨日主教布拉津斯基对本报记者说:“赋予机器人形,这是对上帝、对人类的尊严的恶毒嘲弄!”工会发言人阿伦·德温先生说:“工会将抵制这种无视人权的产品。这是新的贩奴主义!”“简直是一派胡言!”赫伯特又冷笑着把晨报扔在茶几上。

他知道在市场竞争上,向来是不择手段的。他仰面躺到宽大舒适的电子床上。

经过三天的考虑,沙洛姆教授终于接受了“柯拉公司”的聘请。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试验的性质和方法由他全权决定。

赫伯特不仅满口应承了沙洛姆的条件,而且极迅速地按照教授的吩咐布置好了办公室。

位于大厦顶楼尽头的办公室布置得异常宽敞、舒适。靠墙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教授的藏书,而且都被细致地分了类,编上了号码。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分类是由一个非常细心而又老练的人干的。在那高及天花板的书架前,有一部自动小推车,那是为取书用的。只要把目录卡塞进机器里,它就会自动取出所需要的书,而目录卡就放在小推车下面一排排的金属盒子里面。

沙洛姆教授环顾着四周,他似乎感到很满意。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赫伯特诡秘地一笑,轻轻地说:“这都是您的首席秘书洛丽斯小姐干的。您要见见她吗?”

教授一贯不喜欢女秘书,但那高超的工作效率和精确的目录卡却吸引了他。他含糊地点了点头。

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嗓音:“沙洛姆教授,您好!”

教授吃惊地回过身去,一个美丽的、颀长的姑娘向他莞尔一笑:“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啊,不,不!小姐,暂时还不需要……”沙洛姆教授几乎被姑娘优雅的神态迷住了。

赫伯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挥挥手叫洛丽斯出去。沙洛姆教授却莫名其妙地盯着这位态度放肆的总经理。“教授,洛丽斯漂亮吗?您喜欢吗?”赫伯特轻佻地说。

沙洛姆那科学家的自尊心突然有种被人戏弄了的感觉,脸一下子涨红了。

他刚要发作,就听赫伯特又用那甜腻腻的声音说:“请原谅。您大概还没明白,洛丽斯就是我们的最新产品——‘柯拉3型’啊!”“什么?”教授吃惊地抬起那白发苍苍的头,一张脸涨得更红了,“‘柯拉3型’!啊,这倒叫人感到有点意外!”“现在您该明白,我们已经把现代机器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吧。连您——现代机器人之父也分辨不出这是我们的同类还是机器人了!哈哈,当然,外表还是次要的。教授!重要的是,我们利用了您的原理,制成了一种‘光子脑’,它比以前的机器人所用的电子脑可要高明多啦。”

这时,洛丽斯又轻盈地走进来,为他们送来了饮料,当她把温代姆酒递给教授时,教授触到了她微温的手。沙洛姆吃惊地想到:“看来,他们在人造肌肉方面也有了重大的发展。”教授不由地将酒一饮而尽。“教授先生,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你要叫我,请按电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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