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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3 04: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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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崇汉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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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阳论坛

扶阳论坛试读:

首届扶阳论坛记

中医之理论博大精深,中医之著述浩若烟海,究其旨归,不过阴阳而已。故《内经》有“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之说。阴阳固以和谐平衡为要,然何以和之?何以平之?历代所见不尽相同。有补之使和,补之使平者;有泻之使和,泻之使平者;有清之使和,清之使平者;有温之使和,温之使平者;亦有调其中,而使和平者。中医之历史,各家之学说,大抵赖此而生成。近几十年来,由于诸多因素之影响,中医之各学派研究逐渐退位,代之以教材一统天下之格局。教材虽涉百家,然多流于泛泛。学问之道,首务专深,故有一门深入之法。以一门能够深入,方堪通于百家也。是以鼓励各家深入,扶持学派发展,实乃当今中医学术之大事要事。有鉴于斯,藉“泛中医论坛·思考中医2007”召开之际,蒙各大家及学界内外各同仁之支持,尤蒙世界华人协会之襄助,于2007年冬至日在广西首府南宁举办了“首届扶阳论坛”。论坛之圆满成功,使扶阳学派之研究应用得到了初步之推动与昌明。

中医学之重阳、扶阳思想源自《周易》、《黄帝内经》,并于张仲景之《伤寒杂病论》中得到充分体现。仲景以降,此一思想虽延绵不绝,然或损或益,或偏于理上一得之解,或限于临证一方之用,终未能成体系之学。及至晚清,邛州郑寿全出,始将此一思想之来龙去脉及临床运用之层层次第揭露无遗。若于学派言,殆此乃得构成。郑氏之学,卢氏等继之,是方有今之扶阳学派云尔。此次论坛,得卢崇汉、李可、吴荣祖诸扶阳大家光临,畅谈心法,与会大众欢喜踊跃,叹未曾有。更为可庆者,中国中医药出版社之王国辰社长、张立军编辑亲临论坛,为使各大家之宝贵心法惠及更多有缘,乃不辞辛劳,组织力量,将此次论坛之语音进行编辑转录,复经各老之斟酌补益,而成是书。书将付梓,国辰社长索序于末学,末学浅陋何敢言序,但将其中大事因缘记之耳。刘力红戊子仲夏吉日记于南宁青山首届扶阳论坛主题演讲

扶阳理论的核心思想与运用

卢崇汉(2007年12月22日下午)

今天很高兴能够来参加这个扶阳论坛,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祖父卢铸之先生1908年就在成都筹备了一个扶阳讲坛;到了辛亥革命,也就是1911年以后,这个扶阳讲坛就不断地壮大了。如果从扶阳讲坛筹备算起,到今天,这个扶阳讲坛已经99年了。当时我祖父为什么要力倡扶阳,为什么要搞扶阳讲坛?从1903年到1906年,他用了3年的时间,走了全国二十几个省,到各处考察,考察什么呢?去考察各个地方人的体质状况,各地中医的辨证思维和临床路子。通过3年的时间,他走了北方、走了南方、走了东方、走了西方,他得到了一个看法,就是基本上在整个中国,都没有明确地认识到阳气的重要性。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也就是他的老师郑钦安先生的一个嘱托,说必须去看一看,了解一下。

他当时有这个条件,卖了家里的很多田产,才有了这次考察的经费。回到成都后,他就搞了扶阳讲坛。扶阳讲坛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到他去世,然后是我的伯父卢永定先生承接,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也很想把这样的讲坛纳入到官方的王道中来,所以我在成都中医学院打过多次的报告,争取在成都中医学院开设《中医扶阳学》这门课程。我说的《中医扶阳学》,牵涉到从基础理论到扶阳的诊断、到扶阳的辨证、到扶阳的用药,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当然由于当时整个中医大环境不许可,所以我连续6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最后都没有办法实施。卢崇汉在做主题演讲

今天很有幸,在广西中医学院经典中医临床研究所和世界华人协会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有了这个新的开端。过去的扶阳讲坛总是只有我们卢氏在讲,我祖父讲,我大伯父讲。现在搞“扶阳论坛”,就是希望以后大家都能讲,这样就更有意义了。因为中医的根就应该是扶阳,所以我经常就在比喻,扶阳的思想,扶阳的理、法、方、药就相当于一个树的主干,而其他的都是分枝。当然,这要通过我们努力,如果我们没有在这上面去花工夫,花力气,可能就达不到。也可以说从今天的扶阳论坛开始,我们都应该力争在中医学术和中医临床付出不断的努力。

为什么要扶阳?为什么大家都很崇尚扶阳?因为扶阳有道理,那它的道理在哪里呢?今天我将就这个问题来谈一些个人的认识,认识树立起来后,才会有信念,这样才能够有意志力去摸索它,这样才能够有所得。

在开讲之前,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扶阳论坛的所有参会者,向中华中医药学会、广西中医学院、广西壮族自治区卫生厅以及世界华人协会对我们的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

今天我谈的题目是扶阳理论的核心思想与运用。我们首先看扶阳的基本概念是什么?

扶阳的“扶”字,在清代阮元编著的《经籍籑诂》里面是怎么解释呢?他解释“扶”,一个是“助也”,帮助的“助”;一个是“护”也,保护的“护”;一个是“治也”。所谓“扶”,从字意上来理解,它就有帮助、保护、调节、治理的意思在里边。而“扶阳”呢,它本身就有宣通、保护、温助、调理阳气的意思,通过这样的扶阳,就能够使我们人体的阳气得到宣畅,得到强盛,所以我们应该扶阳。

从郑钦安先生到卢氏的几代人,从他们的著书来看,有公开刊行的,有还没有刊行的。不管是在上述两种不同形式的著作中,还是在这几辈人传承的大量临床实践当中,都贯穿了这个精神。并且在这个精神思想的指导下,结合临床实际,确立了一系列的原则、方法以及具体的方药。临床上,一旦发现病邪有可能伤阳的趋势,就及时采取“以防为先,以防为急务”的措施,果敢地阻断损阳的病机。而对于阳虚的情况,就应该使用“温扶阳气”的方法。当然,在“温扶阳气”上,我们提倡应该大剂量地使用温阳剂,为什么我要提大剂量呢?因为我探索过这个问题。在诊断很准确的情况下,那么我用过小剂量的温阳剂在同一个病人身上,发现没有明显的效果,但是加大几倍的剂量后,效果就立竿见影了。那么所谓小剂量,就是按照国家的《药典》和部颁的教材所规定的剂量。一旦出现阳郁的状态,就应该先宣散其阳;一旦是阴阳两气不相顺接,那么就应该扶其阳而使其通达顺接;如果外邪闭阻,阳气不能正常枢达,那么就应该采取枢转阳气的方法以达邪。以上所举的这些原则,都是郑钦安和卢氏在应用扶阳思想上的具体体现。有了这种思维,才会指导你在临床上去应用。这是简单地谈到扶阳的基本概念以及它的含义。

要扶阳,那么扶阳的核心思想是什么呢?就是下面这几个字:阳主阴从观。“阳主阴从观”本身是一个哲学上的概念,而《内经》全面地接受了这个哲学理念。因为从中医学的属性来讲,它本来就是一门自然学科,而所有的自然学科都必须接受哲学的指导,所以这就顺理成章地解决了《内经》在哲学上的这一“阳主阴从”的观念。由于这一观念的影响,《内经》对人体阳气在生理病理上的认识是相当明确的,并且把阳气放在极其重要的一个地位。《素问·生气通天论》上讲“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当今的一些学者,当然他们不是医学专业的,他们通过天文现象和物理现象的研究,观察到在日全食期间很多病人所产生的症状,都可以用阳虚或者阳气受到干扰来进行解释。这就很好地印证了张景岳说的一句话,他把人的阳气比喻为“一丸红日”,所以我们如果能够去扶持和保护机体的阳气,就等于天的“红日”能够正常的东升西降,我想这应该是我们防治疾病的最基本的一个支撑点。作为医者应该认识到这一点。因为阴阳学说是中医学的理论核心,钦安也好、卢氏也好,他们的扶阳思想都没有脱离阴阳学说的基本理论,所以就提出了中医阴阳学说的核心存在着阳主阴从的关系。上世纪70年代初,我明确提出了“阳主阴从”是中医阴阳学说的核心。阳气还是我们机体生命活动的原动力,所以它极其重要。有阳气的存在,我们就能生存;如果一旦没有阳气,那么人的生命也就不存在了。早在先秦诸子百家的时代,就有很多很多重阳的思想基础。比如《周易》,它以阳爻和阴爻代表一切事物之间相互对立、相互依存和相互消长、相互转化的这种矛盾关系,有了这种关系,才能够促进事物的发展。但是《周易》提示了阴阳这两者的对立制约、依存互根和消长转化的关系,在运动变化当中,阳是极其重要的。这方面有很多论述,比如说乾元的时候,就谈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那么在谈到坤元的时候就提出了:“乃顺承天”。为什么《周易》会有这样的论述呢?因为它强调阳在万物的生命活动当中是居主导地位的,而阴居从属地位。还提到了“气者生之充也”,“夫有形者生于无形”,这可以说明什么呢?这就说明了一旦没有阳气的温煦化育,阴也就不可能独立存在,既然不可能存在又怎么能发展壮大呢?当然不可能。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有阳气健运,才能够导致事物的生生化化,才能够发挥事物本身应有的作用。这说明《周易》的根本核心就是它强调阳的一面。这就是说,没有阳也就无所谓一切事物的生生化化、生长壮大。所以对于一切事物的这种解说,如果没有阳也就没有物质的动力,也就不可能导致阴阳两气的相推相感。但是在现在的中医教材里面,在谈到阴阳学说的这部分内容时,片面地、绝对化地看待了阴阳的平衡关系,以为阴平阳秘就是阴阳对等,阴阳之间没有主从,那么一旦阴阳之间有主从关系,整个教材也就无法解释。所以我认为,现代中医教育在理论上的最大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很好地指出在阴阳之间有一个主从的关系,这个关系没有指明,很多的实际问题就没法解决。《周易》的核心思想是强调阳的重要性,我认为这应该是《周易》对阴阳学说给出的一个基本原则,也可以称之为它的科学内涵,这是《周易》最有用的地方。

由于《周易》的这种思想,它给先秦诸子的影响就很大,为先秦诸子哲学理论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从而就提出了一切有形物质都是由无形之气变化而成的观点。所以《庄子》里面就有了:“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管子》把精和气也做了描述,提出了“精也者,气之精者也。”这说明了精这样一个更精微的气,也都是由气所生成的。精与气在人体是维持生命活动的极端重要的物质基础,但是精与气的生存、精与气的变化仍然都离不开阳的作用,由于阳导致了阴阳这两气相推相感的作用,而只有当阴阳这两气相推相感,才能够使精化为气,气化为精。这是阳为主导的更深一层次的含义。无论是《周易》也好,还是先秦诸子的认识也好,都不是专门讨论我们人体医学方面的专著,所以它也就不可能对我们人体的生理、病理以及治疗等方面做比较详尽的探讨。但是它难能可贵的方面,就是这些认识的形成,对《内经》作者的重阳观念奠定了极其重要的思想基础。这就可以看出来,从《周易》开创阴阳学说到《内经》形成阴阳学说理论用于医学上的学术渊源。

所以后世的张景岳就讲:“易之变化参乎医,医之运用参乎易,易具医之理,医得易之用,用易者所用在变,用医者所用在宜。”我们可以从《内经》的很多篇章中发现这一联系,比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就谈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又如“人生有形,不离阴阳。”这是《素问·宝命全形论》明确提出来的,这说明了什么呢?这就说明《内经》完全继承了《周易》的“一阴一阳之谓道”的思想。有了这个思想,就能够对宇宙变化的规律做出进一步明确的阐述,就可以揭示自然界一切事物相互作用、相互运动以及生长、变化、消亡的根源,就可以解释我们人体的生理、病理的本质。对于阴阳对立、统一这两个方面的认识,《内经》同样也是强调阳的重要性,并且从我们人体的生理病理的本质上进行了阐述,这就对我们后世医学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重要影响。所以也可以这样认为,就是它与《周易》或先秦诸子的重阳的哲学思想完全是一脉相承的。

比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里谈到的“阳生阴长,阳杀阴藏。”实际上就是《内经》作者用阴阳来分析一切事物的功能以及人体生理、病理现象的一个最基本的概括。所谓“阳生阴长”就是说明一切事物的生长功能,而“阳杀阴藏”则说明一切事物的收敛功能。从自然界来看就更明确了,春夏的阳气旺盛,万物都随阳旺而得以生长发育到壮大,而秋冬阳气逐渐的衰减,万物也就会随着阳的衰减而伏藏,或者有的就会死亡。今天是冬至,也是一年之中阳气开始动的时间,古人有“冬至一阳生”的说法,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来讨论扶阳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结合人体的生理病理来看,阳气的旺盛可以促进机体吸收,从而才能生化充足,化源充足,阴精也才能逐渐逐渐地旺盛,这样才能够体魄健壮。一旦我们人体的阳气衰减了,那吸收就肯定有问题了,吸收也就会迟缓,那么阴精本身的化生也就必然会减弱,从而出现体力衰弱。

正如一代扶阳宗师郑钦安先生的弟子卢铸之在《重注伤寒恒论》里面所谈到的:“郑师为仲景后第一人也”,所以郑钦安先生也被中医界公认为扶阳的首领,后世又称他为“火神派”首领,那么实际上都有雷同的意思。在《四川省医药卫生志》里就明确地提到了这一点,说钦安先生是“扶阳派”首领,是“火神派”首领。他在《医理真传》里讲:“阳行一寸,阴即行一寸;阳停一刻,阴即停一刻。”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了阳为阴之主,气为血之帅,气行血随,气滞就血瘀,气停就血停。说明了在人的生理上,阴阳两者的关系必须以阳为主,以阴为从。我认为,这应该是我们人体的正常生理。

那么在阴阳的具体功能上,《内经》里高度概括的“阳化气,阴成形”又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了一切生化机能是无形的,这个无形的生化机能称为“气”。“形”可以说是有形的物质。也就是说一切生化机能都应该是无形的,它属于阳;而有形的物质就属于阴,而阳能化阴。所以我们人体生命活动的一切物质基础实际上都是靠阳的功能来化生的,而阴能够构成我们的形体。虽然构成的这个形体有固有的性质和功能,但是作为形体由小逐渐到大,由弱逐渐到强,仍然离不开阳的生化功能所起的作用。所以阳能化生阴,从而使阴的形逐渐得到强壮。就人体生理来讲,存在阳主阴从的关系;就整个大自然看,太阳的存在对我们宇宙当中所有行星的运行,对地理、天文、气象、历法以及对万物的生长化收藏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我们人体的阳气,可以说从生命开始到生命结束的整个过程,也就是生长壮老已的全过程都充分体现了它的作用。可以说万物生长靠太阳,而人体机能的运行以及我们人体的生存是靠阳气。一旦我们人体阳气受损,那么就会导致身体衰竭,就会出现贼风数至,邪气弥漫,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严重者就可能会夭折。

就人体生理病理而言,阳气是人体生长、发育、繁殖之根源。《素问·上古天真论》有很长的一段描述说:“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到八八六十四这个阶段,“天癸竭,精少,肾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内经》作者在此处谈到的虽然是身体的盛与衰,但实际上指的是我们人体阳气的功用,因为阳气就能决定你身体的盛与衰,决定你肾精的充与弱。阳气旺盛,我们的机体就旺盛;阳气衰竭,我们的机体也就会随之而衰竭。阳气还是我们人体各个脏腑、组织、经脉发挥正常功能,以及精、血、津液输布的原动力。人体的五脏六腑、十二经脉得到阳气的激发,就能够各行其职,这样才能够共同维持人体正常生理功能。

比如人体的呼吸、语言、声音,耳之能听,目之能视,鼻之知香臭,脑之能思维,以及肢体运动、精力强弱,这些都与阳气密切相关。人体的精、血、津液的化生、输布及代谢产物的传送排泄,都要依赖阳气的作用,才能够达到生化不息。我们机体之所以能温,我们食物的水谷之所以能化,都离不开阳气。所以“上升则以养神,达下则以柔筋。”我们肌表有防御外邪的功能,阳气布散到肌表,它就能够“卫外为固”。但凡邪气能够中人,都是因为我们人体阳气不足所致。《内经》上讲“阳者卫外而为固。”而李念莪进一步强调:“阴主内守,阳主外护,阳密于外,则邪不能相侵,而阴得以固于内也。”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了阴精所以能固守于内脏,去营养我们机体的内脏,完全依赖阳气的卫外作用。如果阳气不能发挥固密于外的功能,阴精还能够内守吗?不能够。阳气若不能够卫外,还能够抗御外邪吗?也不能。所以这样就可能导致我们脏腑的气机紊乱。比如伤于寒邪,就可以导致寒邪入皮毛,传经入里,从而造成脏腑的气机紊乱,从而演变成诸多疾病,导致病变百出,这都是因为阳不卫外,使阴不内守的结果。

如果人体阳气能够固密,那么,于外邪气就不能相侵,于内机体脏腑的精气就会平静不乱,这样才能够维持我们身体的正常生理状态。我们要使人体的阴阳相对平衡协调,阴阳两者之间虽然各有所主,但起决定作用的仍然是阳气。这就说明了在我们人体的正常生长发育中,阳气最重要、最关键。如果我们能够保持机体阳气旺盛,就能够使我们获得一个健康之体,就有健康长寿的可能。

华佗在《中藏经》中讲:“阳者生之本,阴者死之基,阴宜常损,阳宜常益,顺阳者生,顺阴者死。”张景岳在《传忠录·辩丹溪》里面讲:“人得天地之气以生,而有生之气即阳气也。凡阳气不充,则生意不广,而况乎无阳乎,故阳惟畏其衰,阴惟畏其盛。凡万物之生由乎阳,万物之死亦由乎阳,非阳能死物也,阳来则生,阳去则死矣。”卢崇汉主题演讲现场

所以,天地万物的生长、衰退、死亡,可以说都是由阳所主宰。如果一旦打破了“阳主阴从”的这个关系,就会使阴阳相对平衡协调的生理状态发生改变,就会导致以阳为主导的“阴平阳秘”的关系失调,就会发生疾病。大家必须认识到,“阴平阳秘”的这种生理状态始终是以阳为主导的,我想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如果一旦阳气虚于外,就会导致机体失去温煦肌肤及抗御外邪的功能,那么就容易导致六淫之邪侵袭而发病。如果一旦阳气虚于内,就会导致机体脏腑功能动力减弱,精、气、血、津液的化生和输布也就会失常,十二经脉的运行也就无力,就会使机体出现虚衰的病理变化。《内经》的这个重阳思想,对后世医家的理论和临床上都产生了较深的影响。张仲景在撰述《伤寒杂病论》时就继承和发展了《内经》的重阳思想。我们根据什么认为他是继承和发展了《内经》的重阳思想呢?从他的著述里面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这一点,比如在《伤寒论》中明显谈到阳气损伤的条文基本上是二分之一,在有记载的112个方子中,运用辛温热药的处方共有85个,112个方子中有85个方子都是辛温热药组成,这可以看出什么呢?就可以看出损阳伤正的病理和证治在仲景的论述当中是十分突出的。仲景在六经证治当中极其重视把好太阳、少阴两大关。他强调了太阳阳气在发病当中首当其冲的作用,由此可以看出其与《内经》是一脉相承的。因为仲景始终遵循“阴阳之要,阳密乃固”的精义。这更进一步说明了在阴阳两者的关系当中,人体的阳气在生命过程中起的主要作用。在阴阳胜负的病机当中,虽然体现了人身阴阳之气互为其根,但仍然是以阳为主。

郑钦安、卢铸之、卢永定深得《内经》和仲景的重阳奥旨,在其著述中,他们始终强调治病重视阳气,尤其重视扶阳。他们在辨证论治当中倡导扶阳的这种认识,实际上贯穿了唯物的哲学思想,从而形成了较为系统的扶阳学术思想和原则。在扶阳学术的渊源上,钦安、卢氏几代人可以说是扶阳的积极倡导者,实际上,倡导扶阳是继承和发展了《内经》和仲景的理论精神。他们在对疾病的辨证论治过程中真正继承了《内经》和仲景重阳思想的精髓,而不是采用生搬硬套的方式。在六经病证论治过程中,处处都贯穿了扶阳的指导思想。钦安的《伤寒恒论》、《医理真传》、《医法圆通》,始终强调理论应密切联系临床实际,从而把《内经》和仲景的重阳思想进行实质性的转化,制定出了很多能够针对疾病各个病机阶段的治疗原则、方法和不同的扶阳方剂,在这一过程中,亦形成了对大剂量辛温扶阳药物的运用经验。卢铸之在《本经药物阐述》里,将附子誉为药物中最大的英雄,“以之治人,人健而身轻,以之治国,国泰而民安,以之治天下,亿万年皆成盛世也。”从他对附子的这个论述,可以充分看到卢氏在倡导扶阳上的深度。钦安、卢氏向我们展示了不同的扶阳方剂,展示了运用大剂辛温扶阳药物的直接经验,这样可以使医者能够很便利地掌握运用,我以为,这应该是钦安、卢氏最伟大的成就!也可以说是钦安、卢氏对《内经》和仲景重阳思想的一个创造性的继承和发展。我们倡导扶阳,强调扶阳,那么扶阳的理论核心是什么呢?扶阳的理论核心就是阳主阴从观。如果我们真正认识了“阳主阴从观”,我们对很多问题就会有新的认识和看法,就会对《中医基础理论》、《中药学》、《方剂学》、《中医诊断学》、《中医内科学》等等一系列的现代教材另眼看待,在临床上也会有一种新的思维。

2006年我出版了第一部著作《扶阳讲记》,这本书实际上也就是将我在各地讲学的内容串接起来而成的。书出版之后,收到了很多读者的来信,这些读者当中,有本身就是从事中医工作的,有高级的中医,有中级的中医,也有初级的中医,还有一些读者只是中医的爱好者。从这些来信中可以看到这样一个问题,在他们过去的认识里,都是教材的那一套,与重阳的认识是完全不一致的。通过阅读《扶阳讲记》,他们感觉过去走了弯路,过去的认识存在问题。思维的这一改变,使他们在临床辨证的路子上与过去完全不同了,辨证的路子不同,那么在立法、处方、用药上也就不一样了。按照这个路子去辨证,去用药,他们发现在临床疗效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尝到了成功的甜头。这个时候,才发现扶阳的思想是那么宝贵。所以我认为扶阳是中医的根本,当然这样一个认识会有很多人不同意,我想这不要紧,可以慢慢来。当今的中医是一个什么情况呢?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我认为作为国家来讲是很支持中医的,修了那么多中医院,建了那么多中医药大学,招了那么多愿意学中医的学生。但是由于这几十年来各个方面的原因,中医实际是每况愈下。为什么会这样?我认为这个还是自身的原因,我们应该从自身找原因。如果你自身强了,那么你就不怕其他的来侵袭你,来干扰你。过去,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四川、在成都,最近两三年来,我到了很多地方,看到确实我们的中医院校是越盖越大,中医医院是越修越高,中医医院的床位是越来越多,但是真正能用中医的思维在这个医院里面唱主角的,我基本上没有看到。就我们卢氏来讲吧,郑钦安先生就不用讲了,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西医。但到我祖父和大伯父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的西医,祖父和大伯父对西医的态度是完全排斥的,排斥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要是来诊的病人,你如果要采取西医的手段治疗,他绝对不给你看。如果你过去采用过西医的手段治疗,现在转过来寻求中医的治疗,那你所有的西医手段必须全部停掉,否则绝对不会给你看。当然,我的情况又跟我的祖辈不完全一样,我在大学里面工作,我要从事教学,从事中医基础理论的教学,还要从事中医临床,可以说我几十年来,我没有为一位病人用过西药,我没有为一位病人开过一张化验单。当然这是理念的不同,但我不反对其他的中医去开化验单,我也不反对其他的中医适当地考虑使用一些西药。但是,当你们认识到这一点后,应该设法逐渐地丢掉。那么怎样才能丢掉呢?这要靠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怎么样使中医的治疗水平提高,使临床的效果提高,这才是根本!如果没有这个作为前提,其他全部是空话。但这又是我们当今整个中医界的软肋。有人讲用西医乃是出自经济的因素,因为有大量的设备商、大量的检查商、大量的西药商在做工作,但我认为并不完全如此。如果我们单纯的用中医中药,那么在临床上我们能不能把大病、险病、重病拿下来?就在我到这儿来前不久,可能是两个星期前,四川华西医科大学多次打电话给我们学校领导,邀请我去会诊,这在过去,那是很少的啊。大家知道,华西医科大学是国内很有名的一所大学,作为这样一所大学,去邀请一位中医大夫来会诊,这在以往,那是很掉价儿的一件事情。这一位病人是一个肿瘤病人,他是从北京到成都来治病的,当然是一个比较有身份的人。因为他的病惊动了卫生部,也惊动了四川省,所以说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出来。这个病人他患肿瘤,我过去给他治疗过。他是肾膀胱的肿瘤,通过治疗情况明显好转。由于当时他已经出现肾功能衰竭,虽然我不开化验单,但是我能看懂化验单,当时他的肌酐已经超过300μmol/L,尿素氮超过15mmol/L,血压也很高,血色素很低,他们所采取的只是像输血等一类针对性的治疗。找我之前,他一直在北京301医院做治疗,但就是解决不了。解决不了什么呢?一个是血压一直解决不了,一个是肉眼血尿解决不了,再一个就是肾功能一直解决不了。所以他是专程从北京到成都,在成都住下来找我给他看,这样治疗了5个月的时间,各方面的情况都有非常明显的改善。肌酐逐渐地降下来了,降到141μmol/L,尿素氮降到7.4mmol/L,肉眼血尿消失,只是在例行检查时还有潜血。当时达到这个效果,病人已经很满意了。但是,也就在一个多月以前,病人突发腰椎骨折,这样就住进了华西医科大学,住进华西以后,做了很多针对性的治疗。作为西医来讲,他们所有的治疗可以说是最先进的,用最先进的方式,最好的药物,最拿手的手段,但是没有效果。因为这个阶段中医没有干预,因为他在华西医科大学,我在中医药大学,这样在治疗上就脱节了。结果3个礼拜的时间,这个病人就已经折腾得不行了。肌酐又上去了,血尿又出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用了很多在我们看来是不应该用的药,他们都是用损阳的药啊。最好的抗生素,而且是大剂量的使用,因为他骨折以后就感染了,就发烧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会诊。作为西医来讲,他们也想听一听我对这个具体病人的看法,当然我完全是从中医的角度去谈。在场的都是很有名的专家教授,他们希望寻求中医的配合,我说要是寻求配合,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因为你那里还照样不停地去损阳,我就是再好的方法也是白搭。如果大家是想寻求最后的办法,因为病人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那么我可以提出我的治疗思路,我的治疗原则,我的法和方,结果他们都同意了。为什么要同意呢?这种情况下,病人已经再经不起折腾了,一个月时间完全是两个人了,衰竭得太快了,阳气已经衰竭了。所以我就采取了非常专一的大剂回阳救逆法,这个法用了一个星期,病人的情况稍微有一点点改善,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还没有再联络。为什么举这个例子?举这个例子说明什么问题呢?就是说临床上很多疾病单靠中医中药是完全能够得到解决的,这样的临床例子太多太多。作为一个临床医师,我行医已经整整44年,可以说在这44年里,一天都没有离开过临床,包括大年初一也没离开过。不脱离临床是要有前提的,也就是首先要让你有临床的机会才行,那怎么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呢?那就一定要在中医的理论和临床上下工夫。实际上,中医不是那么玄的,它要能够在临床上解决实际的问题,要硬碰硬,如果把中医越说越玄,这不是一个好事。

我相信古人不一定比我们聪明多少,如果我们能够把握中医的要领,那么对于帮助我们提高临床的疗效是很有意义的。在我的病人当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四川省省外的,当然也有海外的。这个情况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那为什么他们会不远千里,甚至不远万里来看中医啊?我觉得这就是扶阳的结果。因为现在的中医,无论从理论还是临床方面,提倡扶阳的都太少太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呢?这跟我们中医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那是不是说,我是从事中医教育的,那我所教育出来的学生他们就能够扶阳呢?没有。为什么呢?因为我必须遵从教材,遵从教学大纲的要求,这一点真是太难了。我曾经为这个犯过戒,说我扰乱教学秩序,停过我的课。我上课,学生觉得很好,但是考试就出问题了。我在教学的时候,谈到扶阳的理念,给同学们讲为什么要扶阳?同学们听了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再参照一些病案,然后到临床上实际地看我解决问题,同学们都很来劲。但是由于教学大纲没有这些内容,标准答案没有这些内容,尽管你说它是中医的根本,也没办法获得通过。现在讲的是规范性教学,院校之间要交叉检查,那么大家的标准就必须一样,不一样不行。我刚开始谈到曾经想设立一门《中医扶阳学》,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时期(20世纪80年代初)提出来的。因为当时正是衡阳会议过后,是中医的春天。但这个愿望经过多次的努力,还是没有能够实现。

前面我们谈到了扶阳理论的核心,这个核心就是阳主阴从观。那么扶阳的这个思想怎么去运用呢?我想这是大家最注意、最关心的问题。我以为,扶阳思想最重要的一个体现就是强调“治未病”,这与本次“思考中医”论坛的主题是一致的。扶阳强调治未病,那么反过来讲,如果“治未病”思想离开了扶阳,那是办不到的。因为只有扶阳,才能够使我们脏腑的功能强健,精、气、血、津液才能旺盛,我们机体的抗病能力也才强盛,邪气才不可干。所以在临床治疗当中,如果能够早期地使用扶阳的方法,就可以使人体阳气不至于受损,这就能够把很多疾病消除于萌芽状态,乃至于不发病。那么通过扶阳的方法,它能够使五脏之间、脏腑之间,相互协调、相互安和,从而就能够阻止疾病的互相传变。通过扶阳还可以把握住疾病进一步发展的趋向,能够增强机体的康复能力,从而使已受病之体早日康复。我们倡导扶阳,首先就要重视预防和消除损阳的因素,这是保持人体阳气充盛的起码条件。这就要求医者在治疗疾病的各阶段中,注意保护阳气,消除各种损阳因素,从而达到邪去正安的目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达到“治未病”的目的。另一方面,你得了病我不让你传变。糖尿病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最可怕的是并发症。糖尿病本身不可怕,西方医学对糖尿病的治疗还是有一整套的措施,但是他们对并发症是无奈的,这是西方医学的弱点。但是通过扶阳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慢性肾炎的病人,如果你始终去扶阳,就不至于导致肾功能衰竭。很多慢性肾炎的病人最终出现了肾功能衰竭、尿毒症,这就到晚期了。这个虽然也有扭转的可能,也有治愈的希望,但是难度就大多了。我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切断它呢?这实际上也体现了“治未病”的思想。肝脏疾病也是一个很头痛的疾病,所谓头痛就是绝大多数的治疗手段都是采取“清热、解毒”,都是怎么样保持肝阴的充足。因为它始终有肝气郁结,肝气郁结就容易化火,这就会导致阳亢,就会损伤肝阴,肝阴一损伤就会导致肾阴的损伤,因为“肝肾同源”,这就是教材里讲的。那么为什么不重视肝阳,如果肝阳气正常,它能够正常地疏泄,它能够正常地藏血,正常地调节血量,那么肝脏疾病就不会一步一步地发展下去,我们就切断了它发展的路子,从而使它尽快地得到治愈,而不是像很多广告威胁的那样,发展成肝硬化、肝癌。这在临床上太多太多了,这并不是不能解决啊,我们用扶阳的思想、扶阳的方法是能够解决的。但是一般人绝对畏惧在肝脏疾病上用大剂量辛温扶阳药,那是忌讳的。为什么?这就是在理论认识上的不同。所以我们要有正确的理论,这样才能够指导我们去正确地治疗。怎么样才能消除病理性的损阳因素呢?临床上任何疾病都存在着损阳伤正的情况,无论什么疾病,都会损阳,都会伤正。比如外感病,损阳伤正的病变主要是产生在邪正相搏的这个阶段。因此,我们要消除病理性的损阳因素,就必须在临床上谨守病机,充分重视驱邪。由于在六经病的不同阶段各自的病变特点不同,这使得消除损阳因素的方法也不尽相同。比如太阳病它是邪正相争在表,一旦误治、失治,就有造成伤阳内传或造成变证的可能。在治疗上以汗法为原则,仲景有麻黄汤、桂枝汤二方。对于太阳病,卢氏主张用桂枝法作为主方,桂枝法实际上是从桂枝汤演变而来的,既简单又很复杂,这个复杂就在于它的增损。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以专门来讨论桂枝法,大家要是能够接受,那在临床上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的。通过用麻、桂这两方就可以发汗祛邪,表邪得解,正气才能够安和。而阳明病阶段,邪热和正气的斗争是相当剧烈的,采用清法、下法作为手段,这是仲景的常法。但是由于邪热盛实的病机会造成耗气伤津,往往一旦出现正气不支,阳明病同样也可以入阴,甚至导致津枯亡阳。所以仲景的清法、下法能够祛邪泄实,能够使津液自保,阳气也才能够因之而安。但在临床上真正的阳明病是很少见,如果一旦是真正的阳明病,那么就应该直用清下,这就很简单了。我临床这么多年,加起来可能也没有遇到一二十个真正的阳明病。那么一旦真正遇到了,也是一样的承气,一样的泄实。不是说扶阳就不能够用清下,用清下的目的还是扶阳,这个过程同样有扶阳的理念在里边。

到了少阳病阶段,正气逐渐衰弱,邪到了半表半里,引起枢机不利,仲景提出了和法,用和法既能够枢转气机,又能够祛除邪气,所以这实际上就排除了“三阳为尽,三阴当受邪”的可能。三阴病是以阴邪强盛、阳气不足作为一个普遍的病理,那么就应采用温散寒邪、温扶阳气的方法。针对损阳伤正的病理,使阳得其扶,寒得其去,这实际上就达到了扶阳的目的。总之,要想避免这种病理性的损阳因素,必须把握好太阳、少阴两关。把握这两关,可以说又是仲景的核心思想。因为外邪致病,太阳首当其冲,所以这是外邪损伤阳气的起始点。如果我们能够及时正确地治疗,就可以使邪去而病愈。而一旦失治、误治,就会导致邪气伤正,从而出现内传。所以说在临床上防治太阳病是治疗外感病当中的关键环节,因为所有的疾病都与外感有关。钦安曾言:“万病不离伤寒”。那么,他这个寒就是指感受外邪。在张仲景的《伤寒论》里面,太阳篇条文接近180条,几乎占全书的一半。对于太阳经证、腑证、兼证、变证的论述是相当详尽,也可以说是辨治入微了。处在六经病理层次最浅的太阳病和处在层次最深的少阴病,这两者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这是因为太阳与少阴既有经络的联系,又有脏腑的表里关系。所以钦安先生谈到,太阳之底面即为少阴,少阴之底面又为太阳,少阴真阳蒸化太阳经气,从而成为人体气化的主要来源,亦为两者内在联系的核心。所以治疗太阳病,处处都应该慎防伤及少阴的阳气。对于把握太阳少阴两关,卢氏在临证上采用的一个是桂枝法,一个是四逆法。任何疾病都可以归属到这两关,你没有在这两关,我让你到这两关来。作为医者你要有这个主动权,你要让病程按照你规定的路子走,这样你才能够把握住疾病,才能够进退自如。一旦病入少阴,这就会危及真阳,阳虚阴寒盛是少阴篇的主要病机。如果真阳都已经衰弱了,出现了“手足厥冷”、“下利清谷”甚或阴寒盛极的格阳证或戴阳证,这些都是四逆汤类方的首选证。仲景反复告诫医者“少阴病是生死关”,“阳存则生,阳亡则死”。所以,使用扶阳的治疗,就必须要积极、要主动、要果断。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思前想后、辨证不准,这就会贻误病机,最后导致病人的衰竭。很多疾病就是这样演变过来的,完全能够治愈的疾病,最后却搞得这样不了了之。很可惜呀!所以说,如果真正等到少阴真阳衰危的显象已经具备,那个时候才考虑回阳救逆就已经晚了。当然这个时候仍然还可能十救一二,本来是100%的能救,或者是99%都能救的,但是你错过了机会,这就是医者之罪!在这个时候药力往往难及了。所以,在治疗上,应该宜急不宜缓,一定要抓住疾病前期的苗头,采取积极的措施,作为医者决不能够等闲视之。这是为什么要死死抓住太阳少阴这两关的关键所在。首届扶阳论坛开幕式

再一个就是宣通与温补是扶阳的两大法门,因为阳气的不断运动,它能够使机体的脏腑、经络、气血、关窍的很多功能得以实现,所以我们在治疗上,一方面要保持阳气运动的宣畅,另一方面,对阳气的虚损又应当主动而积极地去温扶。这亦说明了阳气的病变显然涉及两个方面,但在具体疾病的病机上又各有侧重,所以在论治上也就各有特点。

比如对三阳病的治疗,作为医者应以保持机体阳气宣通为要务,因为三阳属于三阴之表,往往属于疾病的早中期,邪正相争往往比较剧烈,阳气在与邪气抗争的过程中,容易因病邪阻滞而造成运行障碍。赵献可有句话讲得好:“凡外感病者,俱从郁看”。由于三阳病的这个病理特点,就决定了我们在治疗中常常采用祛除郁闭的方法,采用消除病理性瘀滞和调理人体气机的原则,从而保持阳气的宣通。最具代表性的宣通阳气的方法有以下几种:

一个就是温散法:由于风寒邪气郁闭在表,不仅能够阻滞阳气的正常出入,并且还能够损伤卫阳,这就表现出了“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这些临床症状。仲景以麻、桂两方为代表的温散法,既可以发汗祛邪,又能够鼓舞阳气外出抗邪,邪气一去,阳气的出入就自然恢复正常。体表的阳气一旦被寒邪闭郁,在局部上往往就显得比较强盛,这样便会进一步影响肺气的宣降功能,就会出现“无汗而喘”、“喘而胸满”。郁闭之盛阳与邪相争,就会出现“发热”、“脉浮而数”,甚至郁而化热,从而出现烦躁诸症,凡此种种,实际上都可以用温散法。卢氏在温散法上的代表就是桂枝法。

再一个宣通的法是调枢法:调理少阳枢机,实际上也是调节阳气运行的一个重要方法。因此阳气运行不畅,枢机不利,就是少阳病理的最主要方面。仲景讲“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纷争,往来寒热……”那么这当中,“搏”、“结”与“纷争”体现了什么呢?体现了枢机不利的一种病理状态。所以通过调枢,恢复少阳的枢转功能,就能够使阳气重新回到既可出又可入的正常生理状态。仲景用小柴胡汤为基本方,通过调枢,从而促进了阳气的正常升降。在这一点上,我们认为小柴胡汤如果把握不好,就会因为过升少阳之气而带来弊病。所以我们把调枢的法也归在桂枝法里,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是通过调枢使阳气的升降出入正常,从而改善和促进阳气御血的功能。通过调枢,也使其阳气振奋,祛邪外出,从而达到了扶正祛邪的目的。

还有一个是通阳法:这个法也是三阳病当中使用的一个法则,因为太阳是寒水之经,如果病邪深入于腑,就会导致太阳主水的功能障碍,从而形成蓄水证。这个时候太阳气化的功能受阻,就会出现小便不利,由于阳气的布运障碍,津液不能正常上承,就会出现口渴。仲景用五苓散通阳、化气、行水,使其水道通畅,阳气的气化正常,诸多临床的症状就可以消除。再一方面,阳气的功能受到影响,水饮湿邪往往由之而生,水饮湿邪产生后,又可以反过来阻碍阳气的运行,这就造成了三阳病中的一系列兼证。比如就有风寒表实兼水饮喘咳的小青龙汤证,有少阳证兼水饮内停的柴胡桂枝干姜汤证,这些方里,都兼顾了通阳的思想法则。湿邪往往还会与热相合致病,比如阳明病湿热发黄、小便不利,用茵陈蒿汤清利湿热。湿热得到清理,三焦得到通利,阳气运行也就能够恢复正常。在上述的通阳扶阳过程中,作为卢氏,仍然还是用桂枝法作为主导,这样同样地会免除其他的后顾之忧。

所以,在三阳病中,宣通阳气是我们所用的常法,但是宣通阳气又不能够仅仅拘泥于这些方面。比如说在出现变症的时候,如阳明病邪热郁闭胸膈而致气机阻滞,证见“胸中窒”、“心中结痛”等,以及阳明经证邪热壅盛,从而妨碍了阳气的正常运行,甚至郁阳不得外达,而出现“热深者厥亦深”的白虎汤证。通过清、下二法,使壅遏的阳气得到宣通,这实际上也是另外一种扶阳的表现形式。所以,在三阳病当中,阳气往往因为邪气的侵袭而运行受阻,宣通阳气的意义就在于使病邪去、阳气宣畅,正胜而病愈。

三阴病就应该重在温复阳气,因为一旦病至三阴,机体的抗病能力就已经衰退了,就会表现为阳虚寒证。比如太阴病,是以寒湿内困,脾阳虚损,运化失职的病机为纲。而太阴篇当中所谈到的八条条文,实际上都含有中阳虚损的病机在里面。所以治疗须守“当温之”,用方不离四逆汤、理中汤,温复脾肾之阳,燥湿祛寒,使病能够得到痊愈。

少阴病是以“脉微细,但欲寐”为纲,它的病机不外乎心肾阳气虚衰。可见阳虚、气血不足之精神不振及损阳伤正的系列证候。在治疗上,温复阳气是极其重要的。在具体的论治中,若脾肾两虚,中外兼寒者,应该以四逆汤或四逆汤的类方或四逆法来温运脾肾之阳;若阴盛于内、格阳于外,则用通脉四逆汤通达内外阳气;若阴盛而格阳于上,则应以白通汤宣通上下之阳。阴寒内盛,除可格阳于外与格阳于上,同样可以格阳于下,这一点应该引起重视。阴盛阳虚的情况一旦兼水气浸渍,那么在治疗上又应该温肾阳、利水气,可用附子汤、真武汤一类。这些在临床上还是很好把握的。

厥阴病的问题大家要引起注意,厥阴是处在两阴交尽之地,与太少二阴一样,它的阴寒极盛,而就在阴寒极盛的状况下,它会出现另外一个机转,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重阴必阳”、“寒极生热”。就相当于今天的冬至,冬至意味着什么呢?冬之“至”也,也就是冬到了极限,阴寒到了极限,然而正是在这个极限中孕育着一阳来复。厥阴病就是在这个阴寒极盛当中蕴含阳热来复的转机。虽然厥阴病的病机相当错综复杂,但不外乎成无己所描述的“厥为阴气至也,热为阳气复也”。如果能把厥、热作为辨证要点,把握阴阳消长的机转,尤其是把握住阳气来复的机会,那么厥阴病就会得到治愈。临床上,对于厥热胜复的实质必须认识清楚,在扶阳的治疗过程中,即便出现阳复太过的热化现象,仍然不能否定“热多者生,厥多者死”的这一规律。尤其在存亡之际,如果医者脚跟不稳,自己把握不住自己,往往就会错失良机,以致酿成阳不复生,厥逆不还,阴阳离绝。所以对厥阴病的治疗,一定要把握这一点,始终温复阳气,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险象发生。此诚为千钧一发,犹豫不得,顾虑不得。

我们这里谈到的宣通阳气和温补阳气两法,它们之间有区别,但更重要的是它们又有联系。因为宣通实际上是针对阳气被郁、运行不畅来讲的;温补则是针对阳气虚损、失其温壮而言。但是临床的病变错综复杂,阳气运行不畅和失于温壮往往又是相伴而行。所以在治疗上,应当重视这两方面共同互济的联系。这个思路必须具备,因为宣通阳气能够使阳气运行宣畅,这就可以促进和发挥阳气的功能。比如说我们用麻黄法,我们用桂枝法,这些方药辛温解表以祛邪,宣畅了阳气,使卫阳营阴之间得以和调,达到调和营卫的目的;而温壮阳气法反过来亦能促进阳气的活动力。比如温阳化气,气化水行,使其阳气畅旺。所以三阳病当中,扶阳应该以宣通为主,但又不拘泥于宣通。一旦病有伤阳之候,温补同样也不可少。比如太阳病误伤中阳,出现胸满、微恶寒的症候,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既有宣通之用又具温补之功。在太阳病之变证中,有很多病证都属于损阳伤正所致,在扶阳的治疗中也就往往会宣通与温补合用。结合到现代人的体质,温补法实际上运用非常之广,比如我一个半天要看50个病人,其中很可能有45个要用到温补,用得好,可以立马见效。

三阴病当中,扶阳应该以温补为重,但是我们又不能够局限于温补,拘泥于温补。比如说阳虚而又兼有瘀滞的病人,就应该兼以通阳。又比如寒湿中阻,身目为黄,这个病用单纯的温补往往解决不了,还应当从寒湿中去求治。这类疾病即便有热象,也不能贸然清热,这个热往往都是假象。在厥阴病当中,既有血虚的寒厥,也有阳虚的寒厥,但都是由于“阴阳之气不相顺接”所致,对这些厥往往既可以单纯采用温补之法,通过温补振奋阳气以通阳;又可以采取温补兼宣通的方法,以使阴阳之气能够顺接。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温通和温补既有明显的区别,但是又有紧密的联系,使得在临床上难以截然区分。重要的是我们应该认识到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以及它们的互通互补,这样才能够将扶阳的思想很灵活地运用于临床。今天我就扶阳理论的思想核心谈了个人的一些认识,虽然没有很具体地谈到法和方药的运用,但我想思路是更重要的问题,思路解决了,其他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当然也希望今后有机会和大家谈谈具体的运用问题。

从以上的讨论可以看出,我们通过古人的唯物哲学观和《内经》医学思想的回顾,认为人体的正常生理是以阳为主导的阴阳二者相对平衡协调的结果,而人体疾病的发生和发展,是以阳气为主导的阴阳对立统一协调的正常生理关系遭到破坏所致。这就从生理和病理的角度为扶阳的理论和扶阳思想的运用奠定了基础。郑钦安先生在《医理真传》中讲:“子不知人之所以立命者,在活一口气乎。气者阳也,阳行一寸,阴即行一寸,阳停一刻,阴即停一刻,可知阳者阴之主也。阳气流通,阴气无滞,自然百病不作。阳气不足,稍有阻滞,百病丛生。”著名中医学家卢铸之、卢永定在他们的著述中也谈到:“人之生成,纯在天地之中,阴阳之内,五行之间,一切动静都随阴阳之气而转。业医者须识得《内经》所论:‘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等奥义,认明阴阳之虚实,变化之盈缩,刻刻都随五行运化之中,上下内外息息相通,无一刻停滞,随日月昼出夜入,昼作夜息,为养生治病之一大纲领也。”这里用了“纲领”的字眼,实际上就是提醒我们应该认识到阳气是极端重要的。

在这个理论的指导下,提出了“人生立命在于以火立极,治病立法在于以火消阴”,力主扶阳的学术见解。在辨证论治当中,强调始终遵循扶阳为治病要诀。并进一步提出“病在阳者,扶阳抑阴;病在阴者,用阳化阴。”卢氏的这一思想,实际上正是倡导了“治未病”为本的原则,主张“养生治病,以扶阳为纲,保天下众生长寿健康”。卢氏几代都业医,所用的药物都是以辛温扶阳之品为主,其目的就是通过扶阳使人体的五脏六腑安和、经脉通达、气血调畅、生机勃勃,从而达到祛病延年,健康长寿的目的。

今天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讨论了中医扶阳的理论问题,我们首先在“理”上要明,只有在“理”上明了了,在“用”上才好办,如果“理”上不明了,想在“用”上达到一个高度那是很困难的。所以在“理”上大家一定要设法明了才是。谢谢大家!

论坛执行主席:非常感谢大家!在今天下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没有事先宣布会场的纪律,可是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基本上没有听到手机声,这无疑是大家在用自己的心支持这个论坛,作为论坛的执行主席,衷心感谢大家!

今天论坛主席卢崇汉先生给我们做了一堂非常好的报告,从今天下午的秩序我们应该可以评价卢先生的这样一个讲座。卢老师的这一堂报告可以说是我们作为扶阳,或者是作为我们这样一个论坛的总动员,也是思想的纲领。就是他把为什么要扶阳的这个“理”跟大家作了解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临床医生,经验当然是可贵的,我们怎么用这个药?怎么用这个方?但是从长远来讲,如果“理”上面没有真正的解决,那“用”是很难广大的。所以我们应该珍惜,把今天的思想进一步消化,进一步琢磨,今后才有可能运用到具体的医疗实践当中。今天报告结束以后,请代表们正常用餐,晚上好好休息。因为今天是冬至,冬至一阳生发,我们可以聚一聚,可以聊一聊,但是不要太晚,要注意保护阳气啊。还有一点,明天演讲的两位扶阳大家,第一位是李可老中医,李老会跟大家谈他临床的体会,尤其是最近几年的体会,可能还会谈到如何运用大小续命汤,从这个角度来谈扶阳。宋代以后,中风的治疗基本是从内风的角度,这实际上走入了另一个极端,造成了中风治疗的误区。李老根据近几年的成功案例,将会对这个问题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李可老先生之后会是著名的吴佩衡先生,也就是云南吴附子的长孙吴荣祖老师来给大家作演讲。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我们都没有安排提问,目的是为了让三位大师能够有更充分一些的时间来介绍自己的感悟,使大家能够有更大的收获。明天下午我们将会安排专门的提问时间,我想明天下午的活动,无论从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将会更精彩。大家可以好好琢磨一下自己心中的疑问,利用这个宝贵的机会向三位请教,我想他们一定会用平生所学来回答大家。当然这还要看大家提问的水平,能不能把三位心中的窍门秘诀给勾出来。所以大家应该好好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次论坛也有一些同道提出应该有一些时间来发表各自的看法,介绍各自的经验,我想这是很好的建议,但由于时间的关系,以及第一次论坛的特殊因缘,恐怕不能很好地满足大家的这个要求。组委会商量,第一次的论坛,可能更多的人还是希望能够听一听过来人的心声,因为这一点我们太需要了,包括我自己在内,无论从“理”上还是“用”上都感到非常缺乏,是一个很饥渴的人,所以十分希望能尽可能多地从老一辈那里吸取营养。我们通过这些年的学习,有没有感受呢?当然会有,但是与三老一辈子的经验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们应该珍惜这样一个机会,多多地向他们请教,向他们学习。我们年轻人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讲,只要大家学好了,不愁没有展示的地方,因为这个论坛就是向大家开放的。举办这个论坛,除了让老一辈畅所欲言,让年轻一代受益,更重要的是能够藉此发现新人,只有这样,中医才有后继的希望。谢谢大家!首届扶阳论坛主题演讲

治未病——救胃气,保肾气

李可(2007年12月23日上午)

昨天是冬至节,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特殊变化,所以没有跟大家一块儿,很对不起!

关于这次治未病的问题,大家谈得很多。总的来讲,治未病思想,是中医对待生命与疾病的战略观点,因为世界上一切的疾病的产生,首先是人体本气自病。而无病先防,有病早治,是中医对待疾病的战略手段!《内经》预防为主的思想在世界医学文献上最早出现,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光辉思想,现在和将来永远要指导人类的生命活动。

西方医学界在20世纪初提出了威胁人类健康的几大医学难题:心脏器质性病变,癌症,脑血管病(包括高血压等一系列症状),肺结核,糖尿病系列病症,免疫缺陷病,血液病,慢性肾衰,运动神经元疾病,艾滋病!面对这些医学难题,有些西医对我说“你们空谈什么治未病,就像遮羞布,一个挡箭牌,我们束手无策的疾病,你们也没有什么高招。”当然这都是一些老朋友说的。我就对他们说,我说“同志,你们错了,因为你们不懂中医几千年的历史,现在所说的十大医学难题,并不是现在才有,而是古已有之,早在张仲景的时代、孙思邈的时代,对其中的一些重要的、威胁人类健康的难题,已经做了比较好的解决了。”

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医的传承发生了断层。宝贵的医学遗产没有能够继承下来,特别是近百年来,中医处在被四面围剿的困境中,为了寻找出路,最早选择了中西汇通,拿我们民族的东西、拿东方的东西向西方靠拢!然后进一步搞科学化、现代化,最后结果只能是自我毁灭。这些情况大家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这就不必细说了。

那么中医复兴的路在什么地方?我说不是在现代,而是在2000年前的古代,不是西方,而是东方,中医的生命、中医的灵魂是中华文化智慧的结晶,走《易经》与《内经》结合,而不是中西医结合,是《伤寒杂病论》——医圣张仲景创立六经辨证一整套的理法方药,它可以囊括百病,是攻克世界医学难题的一把金钥匙!我在基层第一线从事中医工作52年,我在青年时代,通过读左季云《伤寒论类方汇参》,从中得以见到一些他所引用的清末火神派始祖郑钦安的一些观点,以及一些思路精华,如元阳为生命之本的观点,以后读民国初期实验系统古中医学派创始人彭子益的著作,得以领悟到凡是病都是人体本气致病的原理。中气为后天之本,中气为生命之“轴”,十二经(也就是五脏六腑)的经气好像轮子,中气的升降带动了十二经气的旋转,于是生命运动不停,当升则升,当降则降,是为无病。一旦中气受伤,升降乖乱,就是病。彭子益的理论源自于河图五行理论,到他逝世前发展为《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他在《伤寒理路篇》进一步指出五行以中土为中心,运中土可以溉四维,中气升降源源不断地供应五脏以生命的活力。火可以生土,假使脾胃病用本药治疗无效,就要益火之源以生土。先天阳气属火,命门之火叫阳根,阳根一拔,生命终结!这两位前辈,一个重视先天,一个重视后天,如果把两者融合起来,将使古中医学更为完备。他更明确指出,中医的医易结合,伤寒论的全部奥秘,“一个河图尽之矣!”一个河图的道理包括了中医所有的道理,它是一个整体。彭子益的主要贡献,是使中医学成为一个系统的医学科学理论,这个贡献很大。在当时取缔中医、消灭中医的潮流当中,把古代中医的精华保留下来!所以我尊他为中医复兴之父!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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