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诵读本(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中华诵·经典诵读行动”读本编委会

出版社：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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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诵读本试读：

出版说明

读经典的书，做有根的人。雅言传承文明，经典浸润人生。诵读中华经典，是四至十二岁学生学习中华传统文化的有效方式，也是中央文明办、教育部、国家语委主办的“中华诵·经典诵读行动”大力推动的一项校园文化建设活动。

四至十二岁是人生的黄金时期，也是人生记忆的黄金阶段，这个时期诵读一定量的中华经典，不仅有助于锻炼、提高记忆力，提升学生的语文素养，学习做人、做事的基本常识，更有助于提高学生的思维水平。

为了满足广大学生、家长和教师诵读中华经典的学习需求，我们组织相关专家、学者和一线教师，编辑出版了这套“中华诵·经典诵读行动”读本。本系列图书有下述基本特点：

一、内容系统全面。

本系列图书选取蒙学经典、儒家经典、诸子百家、历史名著、经典诗文等三十八种，分四辑出版。有些经典内容过多，我们选择那些流传较广、思想深刻的篇章编成选本；有些诗文，则根据学生的学习需要进行了汇编。

二、导读言简意赅，诵读专业科学。

每本图书的正文前都有“

内容导读

诵读指导

三、底本权威，大字拼音，注释实用。

底本采用权威的通行本，正文原文采用三号楷体大字，符合学生阅读习惯，保护学生视力；字上用现代汉语拼音注音，拼音的标注以《汉语大字典》注音为准，在语流中发生变调的，一律标注本来的声调；页下附有难字、难词、难句注释，注释尽量参照最新研究成果，语言简洁通俗，表述精准易懂。

四、备有诵读示范音频资料，提供免费下载。

部分图书备有由专业播音员、主持人和配音演员诵读的全本或选本的示范音频资料；条件成熟时，我们会提供一线教师的部分篇章的吟诵音频资料，供家长和教师、学生借鉴学习。鉴于光盘在运输途中容易发生损坏，我们仅提供网上免费下载诵读音频的服务。如需要图书音频资料，请购书读者将个人姓名、手机号、邮箱、所购书目、购书地点等信息发送至sonɡduben@126.com，即可获得该图书音频的下载网址。

关于本系列图书的使用，我们的建议和体会是：小切入，长坚持，先熟诵，后理解，家校共读出成效。

首先，家长、教师要了解经典著作的原文大意、难点注解，其中的名言警句或典故也要事先知晓大概，以便在孩子问询时能够予以帮助。

其次，家长、教师每日选择百字左右的诵读内容，带领孩子反复诵读。次日复读昨日内容，然后再开始新的内容，在学习新知识时不断温故，巩固熟读效果。

第三，在诵读时可采取听我读、跟我读、慢慢读、快快读、接力读等多种诵读形式，让孩子在集体的氛围中感受到学习的乐趣。

第四，教师或家长可将诵读内容做成卡片或活页，以便携带，随时复习，随时巩固。

第五，家校联手，逐次做好孩子的诵读记录。记录卡可以有诵读篇目、开始的时间、熟读的次数，还可以附上自我评价分数，家长、教师评价分数，读伴评价分数，调动一切因素激励学生熟读成诵。

本系列图书，从经典著作版本的选择到文本注音、注释的审定，都力求做到精准，但错误之处在所难免，请专家和读者批评指正。中华书局编辑部2012年10月内容导读《三国志》的撰写背景与选篇理念张　红　刘　晗《三国志》的作者陈寿（公元233年—297年），字承祚，西晋史学家，巴西郡安汉县（今四川南充）人。他年少时起就有志于史学事业，精读《尚书》、《春秋》、《史记》、《汉书》等古代历史名著，并悉心研究编撰史书的方法。曾师从于同郡史学家谯周，担任过蜀汉的“观阁令史”。当时，蜀汉宦官黄皓专权，陈寿因不肯屈从，屡遭遣黜。由蜀入晋后，陈寿历任著作郎、治书侍御史等职。公元280年，晋灭东吴，结束了近百年的分裂局面。陈寿这时四十八岁，开始撰写《三国志》。

陈寿在编撰《三国志》时，曾从王沈《

魏书

作为晋臣的陈寿在编撰《三国志》时，虽然名义上尊魏为正统，实际上却是以魏、蜀、吴三国各自成书，如实地记录了三国鼎立的局势，表明了它们各自为政、互不统属的地位，尊重了历史的真实。就记事的方法上说，《蜀书·先主传》和《吴书·吴主传》虽名为传，但也都是年经事纬，与本纪完全相同。陈寿这样处理，是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这也足见他的卓识和创见。《三国志》是我国史学上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国别史，通过记载魏、蜀、吴三国鼎立时期的历史，来反映东汉末至晋初整个中国社会的全貌。因之，陈寿《三国志》一书中所涉及的历史事件，从东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爆发的黄巾军起义开始，直到晋武帝太康元年（公元280年）西晋攻灭吴国、统一全国为止，横跨九十六年的历史。作者以严谨的治史态度，对发生在这近百年间的历史事件和相关资料进行了认真的考订和慎重选择，“掇其切世大事著于篇”（《魏书·杜恕传》），不妄加评论和编写，终于撰成“近世之嘉史”（裴松之《上三国志注表》）。《三国志》全书共六十五卷，分为《魏书》（三十卷）、《蜀书》（十五卷）、《吴书》（二十卷）三个部分。与之前的《尚书》、《春秋》、《左传》等编年体史书和《史记》、《汉书》、《后汉书》等纪、传、表、志体史书不同，《三国志》是以历史人物的纪、传为主线，在介绍人物的性格、经历、作为、著述的同时，叙述相应的历史事件；而对同一历史事件的起因、经过及对后世的影响，则从不同传主的角度出发，进行既有区别，又能相互印证的阐述，开创了一种以历史人物为主体，以历史事件为依据，以独立国家的兴衰为脉络的新的纪传体国别史史书编撰体例。陈寿《三国志》，得以与《史记》、《汉书》、《后汉书》并称为“前四史”，是当之无愧的！《三国志》不仅是一部史学巨著，更是一部文学巨著。陈寿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了善于叙事、文笔简洁、剪裁得当的特长，以简练、优美的语言，精准地描绘了一幅幅三国时期不同人物的肖像图，常用简明、干净的寥寥数笔，就把人物的动作、表情和复杂的内心世界生动传神地表达出来，展示了作者极其高超的文学功底和修养，使整部作品具有极强的可读性。如《蜀书·先主传》中，记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当曹操说出“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时，用“先主方食，失匕箸”的简约记载，立刻使刘备的韬晦之计和“说破英雄”后的惊悚心情跃然纸上。在《吴书·鲁肃传》中，写到曹操听到刘备占据了荆州的消息时，“方作书，落笔于地”的情态，生动烘托出刘备在曹操心目中和当时局势中的地位。书中写君主的才智、名士的风雅、谋臣的方略、武将的威猛，大多着墨不多，却能够神形俱备。

由于受篇幅的限制，《三国志诵读本》从陈寿《三国志》全书六十五篇中，有重点地选择了武帝曹操、文帝曹丕、先主刘备、吴主孙权，以及董卓、吕布、荀彧、曹植、陈群、王粲、华佗、诸葛亮、姜维、周瑜、鲁肃、陆逊等22位三国时最重要的历史人物纪传，又注意选择最能突出传主基本性格和主要作为的片断进行注释。这样，透过《三国志诵读本》经典性精读，那些对三国时期的历史进程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君主、谋臣、武将和对中华文化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文人、名士形象，更加栩栩如生。例如：《武帝纪》（节选自《魏书第一》），重点撷取了作为“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的魏武帝曹操，巧妙运用谋略和权术，于官渡大败整体实力处于优势的袁绍，一举奠定了统一北方大业基础的“官渡之战”片断，突出了曹操机警、坚忍、机变、果断的个性和从谏如流、善于用人之长、以及专擅断人粮道的用兵特点。《文帝纪》（节选自《魏书第二》），撷选了曹丕接受汉禅、重视文教、尊崇儒学、复通西域、提倡简殡薄葬等作为的记录。深知世事沧桑的魏文帝之“祸由乎厚葬”的言论，至今仍发人深思。

记录导致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董卓一生的《董卓传》（节选自《魏书第六》），既撷取了董卓早年在与羌人作战中的谋略与勇武，又突出了他趁宫庭内乱带兵入京，攫取大权，妄决废立，屠戮朝臣，纵兵行凶，造乱天下等狼戾残忍、暴虐不仁的性格。

记录出身于四世三公之家的袁绍生平的《袁绍传》（节选自《魏书第六》），选取了记录他诛杀阉宦、拒与董卓共议废立、率诸侯联盟讨伐董卓、运用谋略与军事手段兼并四州，以及官渡战败后对谋臣的处理，突出了他多谋而寡断，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外宽雅而内多忌害的性格弱点。

记录骁勇善战，号为“飞将”的吕布生平的《吕布传》（节选自《魏书第七》），选取了他杀丁原而投董卓，复又杀董卓的经历，以及转投袁术、袁绍而不成的片断，突出了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唯利是视”的特点。而节选自《吕布传》后之《陈登传》，则突出了“求田问舍”这一典故的由来。《荀彧传》（节选自《魏书第十》），选录曹操首席谋臣“荀令君”崇德布化、惠恤黎庶，劝谏主上施仁政的政治家风度。《陈群传》（节选自《魏书第二十二》），则突出陈群审时度势、识人之明和善于洞察天下大势的战略家胸怀。《陈思王植传》（节选自《魏书第十九》），选取了曹植作《登台赋》时的风流才俊，以及其任性而行、饮酒不节的文人形象和不甘于“抱利器而无所施，上疏求自试”的心态。《王粲传》（节选自《魏书第二十一》），撷取蔡邕倒屣相迎、归附曹操后奉觞相贺，以及暗诵道碑、默覆棋局等事例，表现王粲才华过人，博闻强记的风采。《华佗传》（节选自《魏书第二十九》），选取了华佗以高超的医术，妙手回春的事例，为其传奇般的医术和服务百姓，不事权贵的性格留下了生动的记载。

节选自《三国志》之《蜀书》中的传记，像《先主传》，突出了刘备“济大事必以人为本”的治国思想。《诸葛亮传》中“草庐对”和“出师表”，因凸显出了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民族精神，最为千古传诵。《关羽传》与《张飞传》，将武圣关羽和猛将张飞一生忠义勇武，坚贞不二的鲜明个性，活脱脱呈现于读者面前。《李恢传》与《姜维传》，或选取李恢自荐庲降都督，施计破蛮敌，平定南夷复叛的事迹；或突出姜维在宦官黄皓专权的情况下，独撑危局，勉力拒魏的事迹，都是弘扬了蜀汉大臣明于自知，且敏于军事、思虑精密的特点。其中姜维与钟会“尝同大化”，因有“侨札”之交——细节的选载，独具匠心。

节选自《三国志》之《吴书》中的传记，像《吴主孙权传》，撷取了他继承父兄遗志，仁贤用能，经营江东，与曹操、刘备相抗衡，建立吴国的作为，突出了他“君非民不立，民非谷不生”的卓越见识，和“诏诸郡县治城郭，起谯楼，穿堑发渠，以备盗贼”，“开仓廪以赈贫穷”的治国方略，值得借古鉴今。

对于东吴名相《顾雍传》和东吴名将《周瑜传》、《鲁肃传》、《吕蒙传》、《陆逊传》的撷选，各见精彩：顾雍任丞相时“政职所宜，辄密以闻。若见纳用，则归之于上，不用，终不宣泄”，“于公朝有所陈及，辞色虽顺而所执者正”的为官风度。吴中皆呼为“周郎”之周瑜指挥孙刘联军赤壁大战，而“雄姿英发”。鲁肃仗义疏财，及向孙权献鼎足江东之策，展示了一位著名军事统帅的思度弘远、有过人之明。至于吕蒙与孙权、陆逊一起筹划，“白衣渡江”，袭杀关羽，夺取荆州，严明军纪，不受金赏；陆逊最终以火攻在夷陵大败蜀汉军，以及在“二宫并阙”的宫庭斗争中，愤恚致卒，家无余财等等，突出了这些将帅忠诚恳至，廉洁自律，武能安邦，文能治国，堪为“社稷之臣”的本色。……《三国志诵读本》的选录标准之一，是选择那些最能体现传主风采、性格、能力和作为，并能朗朗上口的文章片断。本书对篇章中较难的字词义、相关常识、历史事件、人名、地名、书名、职官、名物、制度、典故等一一进行简释，对通假字、异体字、生僻字及发生音变的字进行注音。相信细心的读者，必能涵泳其中，更好地品味古文名篇的情趣和神韵。读书之乐，乐在其中！

本书所依据之版本，是中华书局1959年12月第1版《三国志》（晋陈寿撰　宋裴松之注）。此版《三国志》利用百衲影宋本、清武英殿刻本（据明北监本校刻）、金陵活字本（据明南监冯梦祯本校印）、江南书局刻本（据毛氏汲古阁本校刻）四种通行本互相勘对，择善而从，是比较稳妥的。因之，《三国志诵读本》所选各篇内容、分段及标点符号均据此书。对于《三国志诵读本》所选各篇内容的考释，则主要参考了缪钺主编的《三国志选注》（中华书局1984年6月第1版）。

限于水平，《三国志诵读本》可能仍有错讹之处，敬请读者斧正。（作者单位：南开大学）诵读指导《三国志》诵读中的风云暗卷与虚实相生李洪岩

以史学价值位列经典的《三国志》记述了汉末魏、蜀、吴三国的历史，该著作采取了纪传体形式，因此各种历史事件基本上都是在记录人物的过程中呈现的，客观记录人物生平的方式决定了其大都采取平实的语言风格，然而这并未掩盖文中所反映的跌宕变幻的历史风云，平中见奇成为该史学著作的突出特点。而后世出现的《三国演义》中不少精彩记述实则早已出现在《三国志》的篇章段落之中，其简练传神的特点为诵读创作提供了基础和保障。诵读《三国志》，应关注人、事、情、景的再现过程，通过有声语言的表达将历史活化成一幕幕精彩的画面。

首先，记述人抛却夸张演绎，在中正平实的述说中突出重点，使人物形象瞬间呈现。《武帝纪》开篇介绍了魏武帝曹操的祖上及出身：

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相国参之后。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嵩生太祖。

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从介绍人物祖上出身落笔引出主人公是历史著作中的常见形式，如果以此常规形式介绍曹操，则诵读时只需平实叙述就可以了。但这段文字却平中突变，“……世人未之奇也；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本来说曹操其人普通且顽劣，似乎并未引起世人的注意，而一个“惟”字需要作为重音加以强调以引起下文的对比转折，特别是桥玄高度评价曹操的话成为平实叙述中的突变之语，更可以加以强调和渲染，表明曹操并非寻常之人。

类似地，《吴主孙权传》也是在简要叙述孙权家袭之后，以东汉大臣刘琬之口点明了孙权成大事的表征：

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虽各才秀明达，然皆禄祚不终。惟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恒，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试识之。”

诵读此段可以采取同样的强调和渲染方式，既突出孙权异于常人之处，又不影响史家简明扼要的春秋笔法。书中类似的行文方式还有很多，皆可以考虑采取这样的分析思路和表达方式。

其次，叙述史实，或简或详，此处点墨寸金，而彼处暗卷风云。以记录人物的方式叙写历史，就会出现一个历史事件出现在两个或多个人物传中，以人为中心，则对事件就会根据与人的紧密度不同而进行详略不同的处理，诵读时也应据此而作主次轻重之分。比如同样是“火烧赤壁”这一历史上有名的大战，就在不同的人物传中采取了详略不同的处理方式。

在《先主刘备传》中记叙赤壁之战时仅仅是交代过程，简明扼要：

先主遣诸葛亮自结于孙权，权遣周瑜、程普等水军数万，与先主并力，与曹公战于赤壁，大破之，焚其舟船。先主与吴军水陆并进，追到南郡，时又疾疫，北军多死，曹公引归。

而在《周瑜传》中则无论在篇幅上还是描述上都更为着意：

瑜等在南岸。瑜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备走舸，各系大船后，因引次俱前。曹公军吏士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军遂败退，还保南郡。备与瑜等复共追。曹公留曹仁等守江陵城，径自北归。

前者记刘备的文中只有“大破之”、“焚”等字眼，诵读时以叙为主，不必渲染，以使前后文风格一致；而后者记周瑜的文中则有“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等记述，细致描摹之处尤其要渲染和强调，将生动的战争场面与该战事在历史上的地位影响凸显出来。这种彼此映照、详略互现的方式不仅使历史记叙在整体上更为全面，而且通过叙述内容的详略区分也表明了不同的人在同一历史事件中的不同作用。

第三，描述情景，寥寥数笔，勾勒清晰，精准传神。历史上已被神化了的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在后世的《三国演义》中更有精彩展现；而在此书《关羽传》中，此故事虽然着墨不多，但当时的情景已然历历在目：

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镞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刮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劈之。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诵读时，采取对比推进的方式，既反映刮骨之痛（“臂血流离，盈于盘器”），又描摹关羽的神武气质（“割炙引酒，言笑自若”），这在诵读中可以归为强调对比性重音的技巧，也可归为语气的对比转换技巧。总之，从文字、理解、感受到形之于声的过程是彼此呼应的系统化过程。

第四，再现人物对话或语言，精到准确，神完气足。《诸葛亮传》中的“隆中对”可以说是《三国志》中再现人物对话语言的经典段落，刘备三顾茅庐，请教诸葛亮“计将安出”，诸葛亮有感于刘备礼贤下士，于是进行了“三分天下”的时局分析：

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诵读此段应先分清层次，再具体想象和感受诸葛亮陈述观点时的语气神态和语言节奏。从分层上看，一述董卓为乱之后天下纷争的混乱局面，此为大背景，简明扼要，一语带过，不做渲染，分量与力度可稍弱；二述曹操、孙权的势力版图，建议刘备对曹操“不可争锋”，对孙权“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这是对未来各国霸主进行的对手分析，意在分析，重在逻辑，以解说的表达方式为主；三述荆州、益州局势，并劝刘备可图此二地，意在劝服，重在评说，以议论的表达方式为主；四述刘备可施行的势力扩张战略思路，意在展望，重在憧憬，以抒情的表达方式为主。以上诵读设计既可使层次清晰、主次分明，又有助于突出主旨，达意传神。

综上可知，作为历史著作，《三国志》不会像小说《三国演义》那样采取更为文学化的行文方式，其以人为核心、注重史实、简明扼要、长于叙述的写作风格决定了其基本诵读方式还是以叙为主、平实朴素的。而同时，计白当黑、虚实相生的中国式审美方式又传神地反映出三国争锋的历史画面，这也决定了其诵读方式又不乏重点点染、对比突出、语气丰富、节奏张弛的特点，因此需要诵读者在分析理解、感受想象、声音控纵、神态描摹等方面推敲揣摩，以便上口成诵，书写风云。（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wèi　shū魏书wǔdìjì

武帝纪（节选）

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xiànɡɡuócānzhīhòuhuándìshìcáoténɡwéizhōnɡchánɡshìdàzhǎnɡqiūfēnɡfèi〔1〕相国参之后。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tínɡhóuyǎnɡzǐsōnɡsìɡuānzhìtàiwèimònénɡshěnqíshēnɡchūběnmò〔2〕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sōnɡshēnɡtàizǔ〔3〕

。嵩生太祖。tàizǔshàojījǐnɡyǒuquánshùérrènxiáfànɡdànɡbùzhìhánɡyèɡùshì

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rénwèizhīqíyěwéiliánɡɡuóqiáoxuánnányánɡhéyōnɡyìyānxuánwèitàizǔ〔4〕人未之奇也；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yuētiānxiàjiānɡluànfēimìnɡshìzhīcáibùnénɡjìyěnénɡānzhīzhěqízàijūn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hūniánèrshíjǔxiàoliánwéilánɡchúluòyánɡběibùwèiqiāndùnqiūlìnɡ〔5〕乎！”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迁顿丘令，zhēnɡbàiyìlánɡ〔6〕征拜议郎。……shìshíyuánshàojìbìnɡɡōnɡsūnzànjiānsìzhōuzhīdìzhònɡshíyúwànjiānɡ

是时袁绍既并公孙瓒，兼四州之地，众十余万，将jìnjūnɡōnɡxǔzhūjiànɡyǐwéibùkědíɡōnɡyuēwúzhīshàozhīwéirénzhìdà进军攻许。诸将以为不可敌，公曰：“吾知绍之为人，志大érzhìxiǎosèlìérdǎnbójìkèérshǎowēibīnɡduōérfēnhuàbùmínɡjiànɡ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jiāoérzhènɡlìnɡbùyītǔdìsuīɡuǎnɡliánɡshisuīfēnɡshìzúyǐwéiwúfènɡyě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qiūbāyuèɡōnɡjìnjūnlíyánɡshǐzānɡbàděnɡrùqīnɡzhōupòqíběihǎi〔7〕

秋八月，公进军黎阳，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齐、北海、dōnɡānliúyújìntúnhéshànɡjiǔyuèɡōnɡhuánxǔfēnbīnɡshǒuɡuāndù〔8〕东安，留于禁屯河上。九月，公还许，分兵守官渡dōnɡshíyīyuèzhānɡxiùshuàizhònɡxiánɡfēnɡlièhóushíèryuèɡōnɡ〔9〕〔10〕

。冬十一月，张绣率众降，封列侯。十二月，公jūnɡuāndù军官渡。……èryuèshàoqiǎnɡuōtúchúnyúqiónɡyánliánɡɡōnɡdōnɡjùntàishǒuliúyányú

二月，绍遣郭图、淳于琼、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báimǎshàoyǐnbīnɡzhìlíyánɡjiānɡdùhéxiàsìyuèɡōnɡběijiùyánxún〔11〕白马，绍引兵至黎阳，将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yōushuìɡōnɡyuējīnbīnɡshǎobùdífēnqíshìnǎikěɡōnɡdàoyánjīnruò〔12〕攸说公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jiànɡdùbīnɡxiànɡqíhòuzhěshàobìxīyìnɡzhīránhòuqīnɡbīnɡxíbáimǎyǎnqíbù将渡兵向其后者，绍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bèiyánliánɡkěqínyěɡōnɡcónɡzhīshàowénbīnɡdùjífēnbīnɡxīyìnɡ〔13〕备，颜良可禽也。”公从之。绍闻兵渡，即分兵西应zhīɡōnɡnǎiyǐnjūnjiānxínɡqūbáimǎwèizhìshíyúlǐliánɡdàjīnɡláinìzhàn之。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余里，良大惊，来逆战shǐzhānɡliáoɡuānyǔqiándēnɡjīpòzhǎnliánɡsuìjiěbáimǎwéi〔14〕〔15〕。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xǐqímínxúnhéérxīshàoyúshìdùhézhuīɡōnɡjūnzhìyánjīnnánɡōnɡlè徙其民，循河而西。绍于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bīnɡzhùyínɡnánbǎnxiàshǐdēnɡlěiwànɡzhīyuēkěwǔliùbǎijìyǒu〔16〕兵驻营南阪下，使登垒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qǐnɡfùbáijìshāoduōbùbīnɡbùkěshènɡshǔɡōnɡyuēwù〔17〕〔18〕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公曰：“勿fùbáinǎilìnɡjìjiěānfànɡmǎshìshíbáimǎzīzhònɡjiùdàozhūjiànɡ〔19〕复白。”乃令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yǐwéidíjìduōbùrúhuánbǎoyínɡxúnyōuyuēcǐsuǒyǐěrdírú〔20〕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héqùzhīshàojìjiànɡwénchǒuyǔliúbèijiànɡwǔliùqiānjìqiánhòuzhìzhūjiànɡfù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骑前后至。诸将复báikěshànɡmǎɡōnɡyuēwèiyěyǒuqǐnɡjìzhìshāoduōhuòfēnqūzī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zhònɡɡōnɡyuēkěyǐnǎijiēshànɡmǎshíjìbùmǎnliùbǎisuìzònɡbīnɡjī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dàpòzhīzhǎnchǒuliánɡchǒujiēshàomínɡjiànɡyězàizhànxīqínshàojūndà大破之，斩丑。良、丑皆绍名将也，再战，悉禽，绍军大zhènɡōnɡhuánjūnɡuāndùshàojìnbǎoyánɡwǔɡuānyǔwánɡɡuīliú〔21〕〔22〕震。公还军官渡。绍进保阳武。关羽亡归刘bèi备。bāyuèshàoliányínɡshāoqiányīshāduīwéitúndōnɡxīshùshílǐ〔23〕

八月，绍连营稍前，依沙塠为屯，东西数十里。ɡōnɡyìfēnyínɡyǔxiānɡdānɡhézhànbùlìshíɡōnɡbīnɡbùmǎnwànshānɡzhě〔24〕公亦分营与相当，合战不利。时公兵不满万，伤者shíèrsānshàofùjìnlínɡuāndùqǐtǔshāndìdàoɡōnɡyìyúnèizuòzhī〔25〕十二三。绍复进临官渡，起土山地道。公亦于内作之，yǐxiānɡyìnɡshàoshèyínɡzhōnɡshǐrúyǔxiàxínɡzhějiēménɡdùnzhònɡdà〔26〕以相应。绍射营中，矢如雨下，行者皆蒙楯，众大jùshíɡōnɡliánɡshǎoyǔxúnyùshūyìyùhuánxǔyùyǐwéishàoxīzhònɡjù惧。时公粮少，与荀彧书，议欲还许。彧以为“绍悉众聚ɡuāndùyùyǔɡōnɡjuéshènɡbàiɡōnɡyǐzhìruòdānɡzhìqiánɡruòbùnénɡzhìbì官渡，欲与公决胜败。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wéisuǒchénɡshìtiānxiàzhīdàjīyěqiěshàobùyīzhīxiónɡěrnénɡjù〔27〕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且绍，布衣之雄耳，能聚rénérbùnénɡyònɡfúyǐɡōnɡzhīshénwǔmínɡzhéérfǔyǐdàshùnhéxiànɡérbù人而不能用。夫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辅以大顺，何向而不jìɡōnɡcónɡzhī〔28〕济！”公从之。

sūncèwénɡōnɡyǔshàoxiānɡchínǎimóuxíxǔwèifāwéicìkèsuǒshā

孙策闻公与绍相持，乃谋袭许，未发，为刺客所杀。rǔnánxiánɡzéiliúbìděnɡpànyìnɡshàolüèxǔxiàshàoshǐliúbèizhùbì〔29〕

汝南降贼刘辟等叛应绍，略许下。绍使刘备助辟，ɡōnɡshǐcáorénjīpòzhībèizǒusuìpòbìtún公使曹仁击破之。备走，遂破辟屯。

yuánshàoyùnɡǔchēshùqiānshènɡzhìɡōnɡyònɡxúnyōujìqiǎnxúhuǎnɡshǐhuàn袁绍运谷车数千乘至，公用荀攸计，遣徐晃、史涣yāojīdàpòzhījìnshāoqíchēɡōnɡyǔshàoxiānɡjùliányuèsuībǐ〔30〕邀击，大破之，尽烧其车。公与绍相拒连月，虽比zhànzhǎnjiànɡránzhònɡshǎoliánɡjìnshìzúpífáɡōnɡwèiyùnzhěyuēquè〔31〕战斩将，然众少粮尽，士卒疲乏。公谓运者曰：“却shíwǔrìwèirǔpòshàobùfùláorǔyǐdōnɡshíyuèshàoqiǎnchēyùnɡǔ〔32〕十五日为汝破绍，不复劳汝矣。”冬十月，绍遣车运谷，shǐchúnyúqiónɡděnɡwǔrénjiànɡbīnɡwànyúrénsònɡzhīsùshàoyínɡběisìshílǐshào使淳于琼等五人将兵万余人送之，宿绍营北四十里。绍móuchénxǔyōutāncáishàobùnénɡzúláibēnyīnshuìɡōnɡjīqiónɡděnɡzuǒyòu谋臣许攸贪财，绍不能足，来奔，因说公击琼等。左右yízhīxúnyōujiǎxǔquànɡōnɡɡōnɡnǎiliúcáohónɡshǒuzìjiànɡbùjìwǔ〔33〕疑之，荀攸、贾诩劝公。公乃留曹洪守，自将步骑五qiānrényèwǎnɡhuìmínɡzhìqiónɡděnɡwànɡjiànɡōnɡbīnɡshǎochūchénménwàiɡōnɡjí千人夜往，会明至。琼等望见公兵少，出陈门外。公急jīzhīqiónɡtuìbǎoyínɡsuìɡōnɡzhīshàoqiǎnjìjiùqiónɡzuǒyòuhuòyánzéijì击之，琼退保营，遂攻之。绍遣骑救琼。左右或言“贼骑shāojìnqǐnɡfēnbīnɡjùzhīɡōnɡnùyuēzéizàibèihòunǎibáishìzújiē稍近，请分兵拒之”。公怒曰：“贼在背后，乃白！”士卒皆shūsǐzhàndàpòqiónɡděnɡjiēzhǎnzhīshàochūwénɡōnɡzhījīqiónɡwèizhǎnɡzǐ殊死战，大破琼等，皆斩之。绍初闻公之击琼，谓长子tányuējiùbǐɡōnɡqiónɡděnɡwúɡōnɡbáqíyínɡbǐɡùwúsuǒɡuīyǐnǎishǐ谭曰：“就彼攻琼等，吾攻拔其营，彼固无所归矣！”乃使zhānɡhéɡāolǎnɡōnɡcáohónɡhéděnɡwénqiónɡpòsuìláixiánɡshàozhònɡdàkuì张郃、高览攻曹洪。郃等闻琼破，遂来降。绍众大溃，shàojítánqìjūnzǒudùhézhuīzhībùjíjìnshōuqízīzhònɡtúshūzhēnbǎo绍及谭弃军走，渡河。追之不及，尽收其辎重图书珍宝，lǔqízhònɡɡōnɡshōushàoshūzhōnɡdéxǔxiàjíjūnzhōnɡrénshūjiēfénzhī〔34〕虏其众。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jìzhōuzhūjùnduōjǔchénɡyìxiánɡzhě冀州诸郡多举城邑降者。……qīniánchūnzhēnɡyuèɡōnɡjūnqiáolìnɡyuēwúqǐyìbīnɡwèitiānxià〔35〕

七年春正月，公军谯，令曰：“吾起义兵，为天下chúbàoluànjiùtǔrénmínsǐsānɡlüèjìnɡuózhōnɡzhōnɡrìxínɡbùjiànsuǒshí除暴乱。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shǐwúqīchuànɡshānɡhuáiqíjǔyìbīnɡyǐláijiànɡshìjuéwúhòuzhěqiú〔36〕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已来，将士绝无后者，求qíqīnqīyǐhòuzhīshòutǔtiánɡuānjǐɡēnɡniúzhìxuéshīyǐjiàozhī〔37〕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wèicúnzhělìmiàoshǐsìqíxiānrénhúnéryǒulínɡwúbǎiniánzhīhòuhéhènzāi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人，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后何恨哉！”suìzhìjùnyízhìsuīyánɡqúqiǎnshǐyǐtàiláosìqiáoxuánjìnjūn〔38〕遂至浚仪，治睢阳渠，遣使以太牢祀桥玄。进军ɡuāndù官渡。

shàozìjūnpòhòufābìnɡǒuxuèxiàwǔyuèsǐxiǎozǐshànɡdàitán〔39〕绍自军破后，发病欧血，夏五月死。小子尚代，谭zìhàochējìjiānɡjūntúnlíyánɡqiūjiǔyuèɡōnɡzhēnɡzhīliánzhàntánshànɡ自号车骑将军，屯黎阳。秋九月，公征之，连战。谭、尚shuòbàituìɡùshǒu数败退，固守。……

pínɡyuēhànmòtiānxiàdàluànxiónɡháobìnɡqǐéryuánshàohǔshì〔40〕评曰：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眎sìzhōuqiánɡshènɡmòdítàizǔyùnchóuyǎnmóubiāntàyǔnèilǎnshēnshānɡ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擥申、商zhīfǎshùɡāihánbáizhīqícèɡuānfānɡshòucáiɡèyīnqíqìjiáoqinɡrènsuàn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bùniànjiùèzhōnɡnénɡzǒnɡyùhuánɡjīkèchénɡhónɡyèzhěwéiqímínɡlüèzuì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yōuyěyìkěwèifēichánɡzhīrénchāoshìzhījiéyǐ〔41〕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wéndìjì

文帝纪（节选）

wénhuánɡdìhuìpīzìzǐhuánwǔdìtàizǐyězhōnɡpínɡsìniándōnɡ〔42〕

文皇帝讳丕，字子桓，武帝太子也。中平四年冬，shēnɡyúqiáojiànānshíliùniánwéiwǔɡuānzhōnɡlánɡjiànɡfùchénɡxiànɡèr〔43〕生于谯。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shíèrniánlìwéiwèitàizǐtàizǔbēnɡsìwèiwéichénɡxiànɡwèiwánɡzūnwánɡ十二年，立为魏太子。太祖崩，嗣位为丞相、魏王。尊王hòuyuēwánɡtàihòuɡǎijiànānèrshíwǔniánwéiyánkānɡyuánnián〔44〕〔45〕后曰王太后。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

hàndìyǐzhònɡwànɡzàiwèinǎizhàoqúnɡōnɡqīnɡshìɡàocíɡāomiàoshǐ〔46〕

汉帝以众望在魏，乃召群公卿士，告祠高庙。使jiānyùshǐdàfūzhānɡyīnchíjiéfènɡxǐshòushànwèicèyuēzīěrwèi〔47〕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册曰：“咨尔魏wánɡxīzhědìyáoshànwèiyúyúshùnshùnyìyǐmìnɡyǔtiānmìnɡbùyúchánɡ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wéiɡuīyǒudéhàndàolínɡchíshìshīqíxùjiànɡjízhènɡōnɡdàluànzīhūn〔48〕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qúnxiōnɡsìnìyǔnèidiānfùlàiwǔwánɡshénwǔzhěnɡzīnànyúsìfānɡwéi群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qīnɡqūxiàyǐbǎosuíwǒzōnɡmiàoqǐyúyīrénhuòyìbǐjiǔfúshíshòuqícì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jīnwánɡqīnchénɡqiánxùɡuānɡyúnǎidéhuīwénwǔzhīdàyèzhāoěr〔49〕。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kǎozhīhónɡlièhuánɡlínɡjiànɡruìrénshénɡàozhēnɡdànwéiliànɡcǎishīcì〔50〕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征，诞惟亮采，师锡zhènmìnɡqiānyuēěrdùkèxiéyúyúshùnyònɡshuàiwǒtánɡdiǎnjìnɡxùněrwèi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wūhūtiānzhīlìshùzàiěrɡōnɡyǔnzhíqízhōnɡtiānlùyǒnɡzhōnɡ〔51〕〔52〕。於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jūnqízhīshùndàlǐxiǎnɡzīwànɡuóyǐsùchénɡtiānmìnɡnǎiwéitányú〔53〕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乃为坛于fányánɡɡēnɡwǔwánɡshēnɡtánjízuòbǎiɡuānpéiwèishìqìjiànɡtán〔54〕繁阳。庚午，王升坛即阼，百官陪位。事讫，降坛，shìliáochénɡlǐérfǎnɡǎiyánkānɡwéihuánɡchūdàshè〔55〕〔56〕视燎成礼而反。改延康为黄初，大赦。

huánɡchūyuánniánshíyīyuèɡuǐyǒuyǐhénèizhīshānyánɡyìwànhùfènɡhàndì黄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内之山阳邑万户奉汉帝wéishānyánɡɡōnɡxínɡhànzhēnɡshuòyǐtiānzǐzhīlǐjiāojìshànɡshūbùchēnɡchén为山阳公，行汉正朔，以天子之礼郊祭，上书不称臣，jīnɡdūyǒushìyútàimiàozhìzuòfēnɡɡōnɡzhīsìzǐwéilièhóu〔57〕京都有事于太庙，致胙；封公之四子为列侯。……èrniánchūnzhēnɡyuèjiāosìtiāndìmínɡtánɡjiǎxūjiàolièzhìyuánlínɡ

二年春正月，郊祀天地、明堂。甲戌，校猎至原陵，qiǎnshǐzhěyǐtàiláocíhànshìzǔyǐhàicháorìyúdōnɡjiāochū〔58〕〔59〕遣使者以太牢祠汉世祖。乙亥，朝日于东郊。初lìnɡjùnɡuókǒumǎnshíwànzhěsuìcháxiàoliányīrénqíyǒuxiùyìwújūhùkǒu令郡国口满十万者，岁察孝廉一人；其有秀异，无拘户口。zhàoyuēxīzhònɡnízīdàshènɡzhīcáihuáidìwánɡzhīqìdānɡshuāizhōuzhī……诏曰：“昔仲尼资大圣之才，怀帝王之器，当衰周之mòwúshòumìnɡzhīyùnzàilǔwèizhīcháojiàohuàhūzhūsìzhī〔60〕末，无受命之运，在鲁、卫之朝，教化乎洙、泗之shànɡxīxīyānhuánɡhuánɡyānyùqūjǐyǐcúndàobiǎnshēnyǐjiùshìyúshí上，恓恓焉，遑遑焉，欲屈己以存道，贬身以救世。于时wánɡɡōnɡzhōnɡmònénɡyònɡzhīnǎituìkǎowǔdàizhīlǐxiūsùwánɡzhīshìyīnlǔ王公终莫能用之，乃退考五代之礼，修素王之事，因鲁shǐérzhìchūnqiūjiùtàishīérzhènɡyǎsònɡbǐqiānzǎizhīhòumò史而制《春秋》，就太师而正《雅》《颂》，俾千载之后，莫bùzōnɡqíwényǐshùzuòyǎnɡqíshènɡyǐchénɡmóuzīkěwèimìnɡshìzhīdà不宗其文以述作，仰其圣以成谋，咨！可谓命世之大shènɡyìzǎizhīshībiǎozhěyězāotiānxiàdàluànbǎisìduòhuàijiùjūzhī圣，亿载之师表者也。遭天下大乱，百祀堕坏，旧居之miàohuǐérbùxiūbāochénɡzhīhòujuéérmòjìquèlǐbùwénjiǎnɡsònɡzhī庙，毁而不修，褒成之后，绝而莫继，阙里不闻讲颂之shēnɡsìshíbùdǔzhēnɡchánɡzhīwèisīqǐsuǒwèichónɡlǐbàoɡōnɡshènɡdébǎi声，四时不睹蒸尝之位，斯岂所谓崇礼报功，盛德百shìbìsìzhězāiqíyǐyìlánɡkǒnɡxiànwéizōnɡshènɡhóuyìbǎihùfènɡ〔61〕世必祀者哉！其以议郎孔羡为宗圣侯，邑百户，奉kǒnɡzǐsìlìnɡlǔjùnxiūqǐjiùmiàozhìbǎihùlìzúyǐshǒuwèizhīyòuyúqí孔子祀。”令鲁郡修起旧庙，置百户吏卒以守卫之，又于其wàiɡuǎnɡwéishìwūyǐjūxuézhě〔62〕外广为室屋以居学者。……

sānniánchūnzhēnɡyuèbǐnɡyínshuòrìyǒushízhīɡēnɡwǔxínɡxìnɡxǔchānɡɡōnɡ

三年春正月丙寅朔，日有蚀之。庚午，行幸许昌宫。zhàoyuējīnzhījìxiàoɡǔzhīɡònɡshìyěshíshìzhīyìbìyǒuzhōnɡ〔63〕诏曰：“今之计、孝，古之贡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xìnruòxiànniánránhòuqǔshìshìlǚshànɡzhōujìnbùxiǎnyúqiánshìyě〔64〕信，若限年然后取士，是吕尚、周晋不显于前世也。qílìnɡjùnɡuósuǒxuǎnwùjūlǎoyòurútōnɡjīnɡshùlìdáwénfǎdàojiēshì其令郡国所选，勿拘老幼；儒通经术，吏达文法，到皆试yònɡyǒusījiūɡùbùyǐshízhě用。有司纠故不以实者。”……èryuèshànshànqiūcíyútiánwánɡɡèqiǎnshǐfènɡxiànzhàoyuē〔65〕

二月，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诏曰：“xīrónɡjíxùdīqiānɡláiwànɡshīshūměizhīqǐnɡzhěxīyùwài〔66〕西戎即叙，氐、羌来王，《诗》、《书》美之。顷者西域外yíbìnɡkuǎnsàinèifùqíqiǎnshǐzhěfǔláozhīshìhòuxīyùsuìtōnɡzhì〔67〕夷并款塞内附，其遣使者抚劳之。”是后西域遂通，置wùjǐxiàowèi戊己校尉。……

dōnɡshíyuèjiǎzǐbiǎoshǒuyánɡshāndōnɡwéishòulínɡzuòzhōnɡzhìyuē〔68〕冬十月甲子，表首阳山东为寿陵，作终制曰：“lǐɡuójūnjíwèiwéibìcúnbùwànɡwánɡyěxīyáozànɡɡǔlíntōnɡshù〔69〕礼，国君即位为椑，存不忘亡也。昔尧葬谷林，通树zhīyǔzànɡkuàijīnónɡbùyìmǔɡùzànɡyúshānlínzéhéhūshānlínfēnɡ之，禹葬会稽，农不易亩，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shùzhīzhìfēishànɡɡǔyěwúwúqǔyānshòulínɡyīnshānwéitǐwúwéi〔70〕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寿陵因山为体，无为fēnɡshùwúlìqǐndiànzàoyuányìtōnɡshéndàofúzànɡyězhěcánɡyě〔71〕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yùrénzhībùdéjiànyěɡǔwútònɡyǎnɡzhīzhīzhǒnɡfēiqīshénzhīzháilǐbùmù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冢非栖神之宅，礼不墓jìyùcúnwánɡzhībùdúyěwéiɡuānɡuǒzúyǐxiǔɡǔyīqīnzúyǐxiǔ〔72〕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ròuéryǐɡùwúyínɡcǐqiūxūbùshízhīdìyùshǐyìdàizhīhòubùzhīqí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chùwúshīwěitànwúcánɡjīnyíntónɡtiěyīyǐwǎqìhéɡǔtúchēchúlínɡ处。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zhīyìɡuāndànqījìhuìsānɡuòfànhánwúyǐzhūyùwúshīzhūrúyù〔73〕之义。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xiázhūyúsúsuǒwéiyějìsūnyǐyúfánliǎnkǒnɡzǐlìjíérjiù〔74〕〔75〕匣，诸愚俗所为也。季孙以玙璠敛，孔子历级而救zhīpìzhīpùháizhōnɡyuánsònɡɡōnɡhòuzànɡjūnzǐwèihuàyuányuèjǔbù之，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chényǐwéiqìjūnyúèhànwéndìzhībùfābàlínɡwúqiúyě〔76〕〔77〕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ɡuānɡwǔzhījuéyuánlínɡbiǎnshùyěbàlínɡzhīwánɡōnɡzàishìzhī〔78〕〔79〕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yuánlínɡzhījuézuìzàimínɡdìshìshìzhīzhōnɡyǐlìjūnmínɡdìàiyǐhài〔80〕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qīnyězhōnɡchénxiàozǐyísīzhònɡníqiūmínɡshìzhīzhīyánjiànhuàyuán亲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yuèjǔmínɡdìzhījiècúnyúsuǒyǐānjūndìnɡqīnshǐhúnlínɡwànzǎiwúwēisī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定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zéxiánshènɡzhīzhōnɡxiàoyǐzìɡǔjíjīnwèiyǒubùwánɡzhīɡuóyìwúbùjué则贤圣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zhīmùyěsānɡluànyǐláihànshìzhūlínɡwúbùfājuézhìnǎishāoqǔyùxiájīn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lǚháiɡǔbìnɡjìnshìfénrúzhīxínɡqǐbùzhònɡtònɡzāihuòyóuhūhòu〔81〕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zànɡfēnɡshùsānɡhuòwéiwǒjièbùyìmínɡhūqíhuánɡhòujíɡuìrén〔82〕葬封树。‘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yǐxiàbùsuíwánɡzhīɡuózhěyǒuzhōnɡmòjiēzànɡjiànxīqiányòuyǐbiǎoqíchùyǐ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ɡàishùnzànɡcānɡwúèrfēibùcónɡyánlínɡzànɡzǐyuǎnzàiyínɡbóhúnéryǒu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远在嬴、博，魂而有línɡwúbùzhīyěyījiànzhījiānbùzúwéiyuǎnruòwéijīnzhàowànɡyǒu〔83〕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间，不足为远。若违今诏，妄有suǒbiànɡǎizàoshīwúwéilùshīdìxiàlùérchónɡlùsǐérchónɡsǐchénzǐ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臣子wéimièsǐjūnfùbùzhōnɡbùxiàoshǐsǐzhěyǒuzhījiānɡbùfúrǔqíyǐcǐ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zhàocánɡzhīzōnɡmiàofùzàishànɡshūmìshūsānfǔ诏藏之宗庙，副在尚书、秘书、三府。”……qīniánchūnzhēnɡyuèdìbēnɡyújiāfúdiànshíniánsìshíliùyuèwùyín

七年春正月，……帝崩于嘉福殿，时年四十。六月戊寅，zànɡshǒuyánɡlínɡzìbìnjízànɡjiēyǐzhōnɡzhìcónɡshì〔84〕葬首阳陵。自殡及葬，皆以终制从事。

chūdìhàowénxuéyǐzhùshùwéiwùzìsuǒlèchénɡchuíbǎipiānyòushǐzhū

初，帝好文学，以著述为务，自所勒成垂百篇。又使诸rúzhuànjíjīnɡzhuànsuílèixiānɡcónɡfánqiānyúpiānhàoyuēhuánɡlǎn〔85〕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余篇，号曰《皇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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