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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1 00:2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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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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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己远去的时候

当知己远去的时候试读:

简介

曹公在《红楼梦》里写到:“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人也难求。”的确,寥寥乾坤,茫茫人海,能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实在难能可贵。

得之不易,自然就失之痛惜。君不见子期墓前,伯牙那伤心欲绝的吟唱,实让人不忍卒闻:“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我来访,不见知音人。单见一篑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悲从中来,哀由心生,绝望处断弦碎琴,继而复唱:“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第一章

读你

昨夜收到她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依然那样的美丽,在江南如画的春光里,闪烁着她的妩媚,宁静又迷人。那秀发,由先前的直板,烫上了细微的波浪,似春风轻拂的柳丝,映衬着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女士的风韵。那双清澈的眼睛,友好的望着我,流动着亲切的问询和别后的牵挂。

这深深的凝望,让往事的回忆和今夜的思念,牢牢地缠绵在我的心间。

她很慈爱,象一位母亲;她很善良,象一位大姐;她很重情感,象一位痴情的恋人;她又有些调皮,象一位纯真的小妹。

她就象一幅动人的风情画,存在于朋友们的情感之间。我为她取得的成就而高兴,为她生活的美满而快乐。

春节前,她回江南老家后,很少有联系,偶尔的短信,得知她生病了,可能再不回来。她的老公又回到了山东。独自家中养病的她,就象一部珍藏在书架一隅的书,无人问津和拜读。

望着照片,我读到了她今夜的寂寞,今夜的期盼,还有象今晚夜色一样淡淡的哀怨。

我真诚的希望,别后的日子,我的这位朋友好好地静心修养,早日康复,回到山东,回到喜欢她的朋友们身边。

真诚的希望,分别的岁月,我的这位朋友,依如即往,写好自己的生活之书。

希望她的亲情篇是用关爱写成的,她的爱情篇是用幸福写成的,她的友情篇是用理解和支持写成的。

真诚的希望,数年之后,我再捧起这本书细细品读时,从字里行间读到的依然是幸福和快乐的她。

朋友,保重。朋友,保重。

原来你一直在我心中

荣,我的朋友,屈指一数,才知道你我已有十二年没有互通音信了,我以为我已将你忘记,可是在某一天,当我走在街上,心头不由地闪现出了你的影子,且往事历历在目,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我心灵的深处,只是许多时候我不愿忆起。

荣与我相识与初中,她是我很好的一个同性朋友,她很聪明,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学习更是棒棒的,那时荣学习比我只好一点点。我们时常一起背政治,语文等需要背诵的东西,荣都比我要背的快一点,小时候的我是不服输的,尽管我承认了荣的聪明,但一向不服输的我还是会在课后下功夫的。补习那年,我和荣形影不离,上厕所时都要相跟着一起去。已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反正是荣拒绝了我,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心里便有了隔阂!

现在想起小时候的我,那时真的少了许多的理解和宽容,对人要求的要多一点,对己要求的则要少一点,这也许就是我和荣友谊几乎走到尽头的原因吧?

那时我有很多朋友,都是那种很铁的朋友,我从来没想过荣很在乎我这个朋友,只是一味地在她面前炫耀,并把自己的朋友分成几等,哪个是特等好的,哪个是二等好的,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孩子,我根本没在乎荣是怎么想的。只是后来荣写信告诉了我她当时的感受,我才明白我当时是伤着她了!

不觉要中考了,荣凭着她的实力考是上了一所师范院校,我则因为自作聪明,一生不会作弊的我,在考场上自作聪明,根本顾不上发挥自己的实力,落榜了!一向爱妒嫉的我,说句实在话,此时我没有妒嫉荣,心里对她有许多祝福,她走那天,我去看了她!

之后我们之间还常书信来往,只是感觉到我们之间少了些什么,谁也说不清这种感觉。荣毕业后当上了一名人民老师,她毕业那年,我还在上高中。由于荣的工作地很偏僻,所以她回家时总会来我这儿借自行车。从那时起我就看不到荣眼中的真诚,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我和荣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在大二时,由于同学借走了我的生活费,我不得已向荣借钱,荣收到我的信后,考虑我有二百元就够我一个月生活了,于是她很快寄给了我二百元钱。开学后我寄到了荣的单位。一次荣去原单位看到了我的信,我寄过去的钱,给我回了信,此时我才知道荣已调动了工作,说到了新地方会给我写信的。只是我再也没有收到荣的只言片语!

荣给我的信我还留着,都已为人妻的我还不时地翻来看看,当我用心地去读其中的每一个字时,我才感觉到荣写这些信时,已充满了怨气,只是粗心的我当时并没有发现。原来我一直忽略了她的感觉,原来我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

我不愿回忆往事,不是因为荣,是我不愿想起悲惨的中考时代,那些日子给了我无穷的打击,只有回忆起那些日子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所以我很少去回忆初中中考的那段日子,自然也不愿想起荣留给我的记忆,我不想触动心灵的那块伤疤!若干年后我的感觉还是告诉我,对荣我没有妒嫉,只有祝福!

一天我的另一好友平告诉我,说荣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她在车站碰上荣时,看到荣已变成一个很气质的少妇,且荣是一位很好的老师,家庭事业可以说双丰收。听到这些我特别高兴,愿这个聪明的小妹一生都平安如意,只是我不愿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我没有拜托平打听她的联系方式。

一次在街上闲逛,不知道怎么的,荣的身影一下子又闪现在我的眼前,还是上初中时的样子,但眼神已带着淡淡的怨。我不由地回想起我和荣过去的种种,尤其是荣给我的那些带有怨言的信,一字字一句句敲打在我的心头……

夜深人静时,我不免会回忆起往事,荣则会时常地爬到我的枕边,此该我才知道,原来荣一直在我心灵的深处!

第二章

永远的朋友,永远的记忆

夜里十一点多,正欲下线,忽然记起许久未去的中年论坛。

于是,折回去,点开,登陆,一条短信赫然跳至眼前:妹妹好!我在福州问候你!好久没有你的信息了,最近可好?惦着你,我亲爱的妹妹。

短信是风哥哥发来的,在这个无人的暗夜里,读着他从遥远的福州送来的问候,心内,竟然涌起一种欲哭的冲动。

由于去年的一场短信风波,与他,竟然失去联络达几个月之久。

这几个月以来,我把自己重重包裹重重封闭,任忧伤,在心口蔓延。

还记得那日,夫君拿着手机来责问我的情形,那么的怒不可竭,那么的勿容置疑,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那晚,我哭成了个泪人儿,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自那日后,我把手机关了,断绝了与他、与外界朋友的联系。

直至后来的一天,我在论坛上读到他写给我的一篇文字,才知道,他一直在焦急地寻找着我,不安地担心着我。

而我,却无法给他片言只语的问候,我怕,我怕因此会再度引起风波。

想不到,事隔多月,却依然,逃不出他对我牵挂的视线。

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时间,却无以叙说。

哥哥,且让我用你送我的那篇文字,作为这篇文字的结尾吧:“感谢生活赋予我的一切!感谢命运让我结识了你!我会在菩萨面前虔诚的敬上一柱清香,祝愿他乡的你一切平安!”

不敢想你。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即使是在无人的暗夜里。我知道,只要我稍微放松戒备,情感就会冲破那道低矮的闸门汹涌而来,将我淹没。

不能想你。于我,你是天边那朵最洁白的云,于你,我是雨后天空的那道绚丽的彩虹,虽然我很想把我的色彩将你的洁白覆盖,让你随着我一起在天堂跳舞,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也不忍心,因为我的世界,没有蜡烛,无法给你光亮衬托你的高贵。

不可以想你。除了传统的伦理观念以外,你如平静水中的鱼,已经自由自在,我不能把水搅浑,把平静打破。我真心祈望你的生活从此永远幸福而无忧无虑。

哥哥,既然不敢想,不能想,不可以想,那么,就让一切化作无声的祝福,让风儿捎给你,让时间静止,让友情永恒,在彼此心间留下一段最美的回忆吧。

在你心中,有这样一个人吗

在你心中,有这样一个人吗?

你们可能相爱过,你们也可能喜欢着彼此,

但是,为了什么原因你们没能在一起?

也许他为了朋友之间的义气,不能追你。

也许为了顾及家人的意见,你们没有在一起。

也许你们相遇太早,还不懂得珍惜对方。

也许你们相遇太晚,你们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也许你回头太迟,对方已不再等待。

也许你们彼此在捉摸对方的心,而迟迟无法跨出界线。

不过即使你们没在一起,你们还是保持了朋友的关系。但是你们心底清楚,对这个人,你比朋友还多了一份关心。即使不能跟他名正言顺的牵着手逛街,你们还是可以做无所不谈的朋友。他有喜欢的人,你口头上会帮他追,心里却不是很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希望他追到。

他遇到困难时,你会尽你所能的帮他,不会计较谁又欠了谁。男女朋友吃醋了,你会安抚他们说你和他只是朋友,但你心中会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每个人这辈子,心中都有过这么一个特别的朋友,很矛盾的行为。一开始你不甘心只做朋友的,但久了,突然发现这样最好。

你宁愿这样关心他,总好过你们在一起而有天会分手。

你宁愿做他的朋友,彼此不会吃醋,才可以真的无所不谈。

特别是这样,你还是知道,他永远会关心你的。做不成男女朋友,当他那个特别的朋友,有什么不好呢?你心中的这个特别的朋友,是谁呢?

很多的感情,都因为一厢情愿,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常常觉得惋惜,可惜一些本来很好的友情,最后却因为对方的一句喜欢你,如果你没有反应,这一段友情似乎也难以维持下去,这也难怪有些人会因此不肯踏出这一步。

因为这就像是一场赌注,表白了之后不是成了男女朋友,要不就连朋友都当不成了。有些事不是你能预料的,或许对方不在意,你们还可以是朋友,但却已经不如从前的好。也是可惜,也是遗憾!但还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你可能永远都不甘心只是朋友。

有首歌,叫《朋友》

有首歌,叫《朋友》,每每听到这首歌,总会想起许多人许多事。

上高中的时候,我们都很迷恋文学。学校成立了一个文学社团《新莲》。当时我也在其中。社长是我的上一届学长,人很正直也很传统。其时的我因与老师意见相左,加之高考的压力,心情糟透了。常常发点小脾气,也爱哭鼻子。我的这位兄长,总是不厌其烦地开导我,鼓励我,帮我建立自信。那一段灰色的日子,因为有他,仿佛浓重的乌云中透过的一丝光亮,心便有了温暖的感觉,还记得报考志愿时,他也在同城另一所学校复读,压力较我而言更大更重,但他仍在繁忙的学业中,步行数公里来找我,一是鼓励二是帮我分析报考形势,最可敬的是他将他所在学校的报考情况与我的志愿做了对比分析。要知道在那样一个没有电脑的时代,他的资料与数据统计是要付出多少功夫啊!我还记得,当时他要求我“送”他一程,我还极不情愿,嫌他迂腐。就在这一路上,他为我朗读了一篇文章,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夜色中我看不见他的脸,但现在想来,他一定是非常投入而且真挚无比。可惜年少轻狂的我并没有完全领悟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高考过后,我一直沉浸在沮丧与失败的深渊中,久久不能自拔,因而忽略了与他的联系。也不知后来他去了哪里。一晃快二十年了,每当我听到《朋友》这首歌,总会想起他,我那位可爱又可敬的兄长——于子健。并且无法原谅自己年少时犯下的错——不珍惜朋友的关爱就是对友情的亵渎。这个错误也没有了改正和道歉的机会,因为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向他说一声:“对不起!”——在心底。

疏帘卷雨,乐与好友担祸福

曲涧闻莺,莫教厚谊负春秋

子健兄,珍重!“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远处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人生难得几回聚

不知道是谁首先给出这样一个命题:“人的一生究竟会有多少次相聚?”我曾一度试着去解答这个难题,但是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10年前,我和阿林等8人从全省各地到洪城负笈求学,成了大学同班同学,并有幸住在同一个寝室。毕业后,我们为各自的梦想各奔东西,我和阿胖、阿云3人留在江西,阿林等5人则毅然选择背井离乡,来到了风尖浪高的改革前沿阵地——广州。2002年8月11日,我路过广州,与阿林5人有了毕业后的第一次相聚。那次,我们约定四年后还在这里相聚,无论是显赫,还是潦倒。

2006年8月12日,我乘火车只身南下到了广州。同学阿健驾驶私家车接站,虽然我在电话里一再叫他不要过来,但是他一如当年的热情和固执,特意请假来接我们。在车上,我从阿健口中得知,下午广州、深圳、东莞等地的同学都会相继赶来与我们见面。阿健在安排好住宿后,问我:“老大(在大学因我当了三年的寝室长,后来室友见面后便不再直呼我的大名,而是亲切地叫我老大”),阿伟、阿水、阿明要到中午才到广州,阿强呆会就到。我想中午由我请同学们吃饭,下午再带你们到外面去玩玩。不知这样安排可以吗?我答道:“阿健,我想还是把我们5人聚会的地点放在阿林那里!”阿健若有所思,清了清嗓子说:“好的,我去通知其他人。”

12时许,我们相继赶到了广州烈士陵园。伫立在门口,我迟迟没有进去,因为阿林还没有来。见我发愣,阿强说:“老大,我们进去吧!阿林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了。”跟在他们后面,我也走进了陵园。在到了当年阿林坐过的石凳周围徘徊许久后,却终始不见阿林。难道当年的6人之约竟然变成今日的5人之聚了吗?这时,阿明提议:“老大,让我们为阿林默哀三分钟吧!”是啊,阿林不是在2004年就倒在了羊城的土地上,早已魂归赣鄱的大山深处了吗?难道我真的忘记了吗?

我怎么能够忘记,阿林可是我的好兄弟啊?2004年7月的一天上午,阿林在巡逻了整整一个晚上,早已非常疲惫,在接到上级要求其协助外地警方执行抓捕任务后,他欣然前往,不幸在途中遭遇台风撞上电线杆,顿时车毁人亡。事后,我从阿强、阿健那里得知,原本阿林完全可以不出去的,因为那天该是他轮休了。但是,阿林还是接受了这个额外的任务,直至付出了宝贵的生命。阿林牺牲后,当地的媒体给予了长篇报道,当地许多群众和校友都来参加了他的追悼会,组织上也给予了奖励。但是,对于阿林而言,这一切虽然顺其自然,但不会再重要,就像是在羊城午后一场细雨后必将化成晴天白云一样。

阿林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广州烈士陵园。他常对同在广州的阿健、阿强说,只有到这个地方,只有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他才能想起自己那个被烈士洒满鲜血的老家,才能感受到大山深处的慈母。如今,他回家了,但是从此却没有了笑声。

默哀完,我们5人便向牺牲在这片热土的共和国烈士献花。我们知道,阿林再也闻不到花的香味,但是我们的思念将随着祝福飞向吉安的那个山村……

一个小时过后,阿健带我们来到了四年前聚会的那家酒店。物是人非。席间,我们虽也有欢声笑语,但是氛围仍很沉重,因为缺少了爽朗的阿林。阿林的位置,我们一直空着,就像是我们心中永远留着一个空间。

或许思念是一种痛楚,酒精越多,思念越深。酒醉了,人却更清醒,清醒过后会是什么?我不停地问自己:人的一生究竟会有多少次相聚?难道每次相聚总是以人数的减少来交替和延续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思绪仍停留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某个人身上。

红颜祭

——纪念我的好友石青——念好友石青

石青死了。

不经意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在接连惊问了三声之后,才确定石青的确在三天前,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惊愕和悲伤占据我的心灵,我不能承受如此突然的噩耗!

她死了。她年仅三十八岁的生命,本来天生丽质,本来才情卓越,本来秉性温良,本来天资聪颖,本来为人谦逊,本来……那如柳的身姿、那如花的笑靥、那如水的心境、那如火的热情……都在三天前的那个中午,因为和丈夫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最后由于对方失去理智而举起菜刀砍向她那柔弱的颈项,而宣告一个美丽优秀的生命就此收敛了光华;一场风花雪夜的浪漫就此走向了终点;一段爱与激情的佳话就此画上了休止符。没有人会想到她的故事竟然发展至此、没有人会相信她的命运会演变至此,更没有人会承受,她的结局竟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世界——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三年前的那个春日,我应邀去参加石青的婚礼。这个聪慧而温婉的女人在经历了第一次婚姻的变故以及若干年的独身修炼之后,结识了现在的男人李斌。他们曾经双双出现在有我参加的很多宴会和舞会上。那个高挑的略显柔弱的男人,怎么看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寡言但很知礼,一派绅士风度。他和石青,看起来蛮合适的一对儿——除了郎才女貌之匹配,跳舞的时候彼此也是珠联璧合,身高比例得当,配合天衣无缝。及至合作起歌曲来,他们也可称得上“夫唱妇随”,堪称最佳搭档。平素坐在一起,他们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在朋友面前,彼此爱护有加,尊重有余,真真羡煞旁人,恨不得回到家中对着配偶来一通无名火——人家和谐恩爱至此,我如何无法匹敌?

婚礼上,石青身着洁白的礼服,怀抱缤纷的花束,容颜之俏丽乃花所不及。满眼幸福泪,满怀幸福情。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郎君拥着她,深情的注视她,海誓山盟回响大厅:我一定好好爱你,给你幸福,给你快乐。或贫穷或富贵,不论健康或疾病,我和你今生不分离……

我看到石青那感激而陶醉的眸子里,闪烁着骄傲与神圣的光辉。那一缕光辉一直在我心中,闪烁、回萦……她那为了表达爱的忠贞与生活的决心而给与李斌的深情拥抱,也深深印在我的心中。尤其那向来宾表示感谢的真诚一躬,我说那是我所见到的,最为优雅、最为含义深刻的一躬。非发自内心和修养良好,是不会有那么令人铭心刻骨的表现的。我惯于观察和揣摩,也对很多壮举习以为常,却对石青那优雅一躬,终生难忘!

石青婚后,我和佩颜姐姐应邀到她的新家去做客。房子面积不大,但是装修新颖别致,格调高雅清新,一如主人的气质。各类家私摆设也样样体现着时尚与浪漫,无不显示着主人的性情与喜好。小家庭温馨快乐,暖意融融。李斌殷勤的在厨房里准备着各种菜肴,石青则穿了鲜红的便衣,坐在沙发上陪着我们聊天,不时的呈上各种瓜果。她那满是幸福堆积的脸,可谓粉面桃花,本来很轻很慢的语速,在谈到李斌的时候更是透出一股别样的温柔和绵软,让我这个原以为很幸福的女人,也顿生羡慕。石青和前夫所生的女儿,也因为李斌的热情接纳而从遥远的湖南搬来,在李斌的热心奔走下,进了最有名的中学读书。“阿斌啊,对我可好了;对孩子,比亲生的还要亲呢……”石青那仿佛加了蜜糖的声音,至今还甜腻腻的萦绕在我耳边。记得当时也是因离婚而迟迟没有意中人的佩颜姐姐,因了石青摆脱苦海走向爱巢而禁不住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好姐妹抛下她而恣意享受幸福,自己仍孑然并更加孤独的奔走在茫然的人生路上,禁不住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以后见过石青多次,每每听她谈起李斌和家庭,她总是幸福满满,甜蜜多多。我真的为她感到欣慰,也为她感到高兴,并暗自纳罕:如此再婚家庭,本来在很多人眼中并不看好,而石青和李斌,竟然如此恩爱和谐,相亲相敬!都说二度夫妻两颗心,很少见到恩爱如初甚至“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配偶,如今看石青的婚姻,那世俗的定论岂不是不攻自破么!

一直以来,我对石青的婚姻幸福度深信不疑,并因为她的安定平和而感到释然。我想,她是应该得到这份幸福的,因为她的文雅、因为她的善良、因为她的细致……

初识石青,是在一次舞会上。我的佩颜姐姐带了一个身材娇小、脸型柔润、五官清秀、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的女子。像以往把我介绍给任何人的时候一样,佩颜姐姐把我的优秀和了不起天花乱坠的一股脑推给了她,石青并不像大多数自我而嫉妒的女人一样,报以浅浅的讪笑和不屑的眼神,而是极为热情和主动的握住我的手,朗朗的笑道:“雪儿,我早就想见到你了!佩颜姐姐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她说你……”之后,她拥抱了我。她的神情,足见一股激动与由衷的欢欣。我相信佩颜姐姐一定是把我说的神乎其神了,否则,石青不会有如此的表现。倘若是假装的,我绝对看得出非发自内心的那种做作。

那个晚上,我一一展现了自己如佩颜姐姐所描述的“精彩”,各种风格的歌曲、戏曲和各种风情的舞蹈。唱舞时我灵活多变;言谈时我妙语连珠;喝酒时我神采飞扬……石青不住的拉住我的手,由衷的赞美着我、欣赏着我,我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从而也愈发的膨胀起来。

可是我发现,当石青拿起话筒,站到台上的时候,她的歌喉是那么婉转动听、她的气质是那样的优雅妩媚;当她跳起民族和国标的时候,她的风姿是那样的优美动人,闪转腾挪,精彩纷呈;当她跳起《阿拉伯之夜》的时候,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灵动美妙,抑扬顿挫之间,尽显摇滚的气派;当她端起酒杯,或款款轻啜,或豪迈狂饮,都那么张弛有度,收放自如……我有点汗颜,有点羞愧。如此诸多方面并不亚于我甚至不少方面优于我的女人,竟然如此虚怀若谷,淡定从容,全然没有同性之间的排斥与妒忌,更没有初见者的那般轻蔑与傲慢!她那么真诚的赞美我、那么由衷的敬佩我、那么谦虚的羡慕我、那么热切的希望和我多接触、多交流……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让我放下傲慢与矜持,和她毫无芥蒂的接触;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使我摒弃冷漠与自大,和她真心真意的交流。每当和我在一起,她总是亲切的拥着我,叫着那令我心意绵软的“雪儿”,对我的衣着认真的欣赏、对我的风采热情的赞美。我知道我的外表也许不够靓丽,我的气度也许远远不及她的妖娆,但是我知道她是毫不阿谀的称道,是一点也不掺假的喜欢……每每此际,我在身心受用的同时,更多的是钦佩她的谦卑和诚恳。而后来,我就越发变得像她一样,再不目空一切、再不自命不凡、再不恃才自傲、再不狂妄自大、再不……

那年,她所在的单位要举行两周年庆典,我在石青的要求下,为她们的单位写了长篇诗朗诵。当石青看了稿子以后,禁不住为我的诗句拍案,甚至感动的泪光盈盈。她说我虽非她单位的人,但是我的诗句中,处处洋溢着对本单位的热情与关注。其实,是因为她的详尽描述与提示,我才得意洋洋洒洒,写出激情澎湃的句子。也可以说,是因为我对石青的一片赤城之心,才兢兢业业写出了她所需要的诗篇。其实我知道,若是石青自己来写,也未必不如我写的精彩,只是她对我信任而推崇,才使得我在她的单位,赢得了上下的首肯与赞美。当这首诗因为石青的朗诵而得到单位最高奖的时候,她却在众人面前毫不保留的宣称:“这首诗朗诵是雪儿的作品。”。她设宴请我喝酒,溢美之词自不待言,但是我,没有因为自己的诗作被看好而沾沾自喜,而是由衷的感谢我的朋友石青,给我机会,让我发光!

我坚信石青是有极高的文学鉴赏能力的。当她看了我写的《少儿礼仪诗歌》初稿的时候,她赞叹连连,并一再叮嘱我,出版以后,一定要送给她一本,她要好好拜读。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她在我的诗集尚未出版前,就早已让世界知道,她有个才华横溢的妹妹,要出书了!最后,书是出版了,只不过不是她期待的诗集,而是我的长篇小说《回家,因为爱你》,当我告诉她该书已经出版的时候,她那兴奋的眸子露出欣喜的光芒,一叠声的要求我,尽快把书拿给她,好叫她一睹为快。

那次我特意带上书,去她的单位找她,人说她出去办事了。打她的电话,欠费了,我只好怏怏而回……

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极力挽留我,要请我去饭店喝酒,以便和我好好叙谈一番别后的心里话,可是我因为另有应酬,竟没能满足她的愿望……

今天,我应邀去参加朋友聚会,恰好有石青的同事在座。当他们纷纷把我的书捧在手心细细品读的时候,我说:“你们帮我把书带给石青一本……”“快别提石青了……”

接下来就是文章开头的一幕,我泪湿衣襟……

石青,我的好姐妹,我们那次的约定还没有兑现;我出版的小说你还没有品评;我的诗集还没有被你校正;我的很多话语还没有向你倾吐;我对你的绵绵思念还没有得到慰藉。我最近买了很多的时尚衣装,还没有穿到你面前,听你哄孩子一样的鼓励;我如今变得比以前稳重成熟,还没有得到你如爱抚妹妹一样的赞美……

呜呼哀哉,我的挚友,我的知音,我的具有太多默契、太多温良的兰心慧质的好姐妹!

为什么,那个爱你的男人对你拔刀相向?为什么,那个你爱的男人把珍惜挥洒殆尽?为什么,曾经的海誓山盟一朝坍塌?为什么,以往的温存浪漫瞬间飘逝?为什么……

石青,那个中午之前,你可曾预感二度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那个中午之前,你可曾计划下午或者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个中午之前,你可曾准备给将至的春天,唱上一首清丽的歌,跳上一支优美的舞?那个中午之前,你可曾设想为父母和女儿购置换季的衣衫和用品?那个中午之前,你可曾期待和朋友们再续情缘,或者和我,重温以往的快乐与开心?

石青,石青,石青——

第三章

不该逝去的生命

秋雨冰冷的打在脸上,身子早已麻木的杵在那里,看着眼前刚刚立起的墓碑,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透着覆盖坟上的层层花圈,久远的记忆如春雨冲刷过的大地,逐渐变得清晰,儿时的片断如被剪辑的电影,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无休止的在脑海中放影着。

在70年代的时候,我家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军,小的叫奎,军比我小3岁,我常带他们一起玩,妈妈总说,他们是一个有福之家。

70年代中期,我们这大面积种植罂粟,一播种就是几百亩地,每逢罂粟开花之即,你站在地头,放眼望去,满眼花儿尽收眼底,五彩缤纷的罂粟花争奇斗艳般的怒放着,形成一片花的海洋。罂粟花凄美绚烂、妖艳而惨烈、浓郁绽放着死亡绝望般的美丽,那种场景真的是无比的壮观,无比的奇丽,美的另人不敢碰触。

花落之时,罂粟会结球形蒴果,俗称为罂壳。大人们会用小刀在壳上划开,就会流出奶桨般的汁液,这就是毒品。壳干燥后,内有细小而众多的种子,那种子香极了。

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用,罂粟的种子便成了孩子们的可食乐园。每到午休时间,孩子们都会趁着大人们的熟睡,成群接队的来往于罂粟之地。

每吃过中饭,我便心怀鬼胎的坐立不安,无奈父母的的威严,只好乖乖躺下就寝,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望着窗外,我每每都能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壳在窗外兴奋的晃动,那可真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于是我悄悄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动了父母就不能再继续我们的快乐之旅。一出房门,我便拉着他哥俩飞奔的狂跑,径直去往那片神奇的土地。

记得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大伙都聚在门前早餐。军端着饭碗,凑到我跟前小声说:“我们吃过早饭就去吧。”“不行,我们今天还得去学校,下午才放假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斜眼望望父母。军咧咧嘴:“中午我叫你。”我示意的点了下头。

没到中午,天就变的阴沉起来,乌云翻滚、雷鸣掁耳的。随记得军说的话,但看天公不做美,我也就死了心,塌塌实实的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窗,我顺声而望,只看见军在窗外向我招手,我立马翻身起床,悄悄出门。

军拉着我就跑,我便惊奇问道:“奎呢?”“不带他,走路太慢,回家还告我状。”军一边跑着,一边对我说:“我把奎的鞋子藏到了炉子里,他肯定找不到,让他这个跟屁虫再告我的状……快点,他们让我来叫你,都在大路上等着呢……”

军拉着我一直跑,直到上了大路,看到了我们的同伴,这才放慢了脚步。

天一直阴沉个脸,好像抓把空气就能拧出水来。我和我的同伴们并不介意,有说有笑、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开罂粟地,想象着马上就可以自由随意的食之那些罂粟之种,又不用担心上课迟到之事,好不惬意,每个人都兴奋的小脸通红,叽叽喳喳的声音分不清是谁在发表着言论,更不知是谁喊了声:“军,你看,奎在后面”。

听到此言,我迅速扭头向后望去,远远只能看到奎那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扭一晃的向前跑动,就象北极的企鹅,可爱极了。

待奎走到我们跟前,我才看到,他光着小脚,泪还在脸上掛着,小脸被他小手涂的脏的象个小花猫,虽停止了哭声但身子还在一个劲的颤。看他那可怜样,我不得不伸手勉强地将他抱起,没料这一抱,他便嚎啕大哭起来,象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不白之冤似的。

我只好将他背在身上前行,这时才有人看到他的脚在流血。我小心将他放下,命令军回去取鞋和“包扎物品”,直到军再次回来,我为奎的脚上绑上布条,穿上鞋子,我们的队伍才继续出发,直达罂粟地。

一到罂粟地,我们便欢呼着冲向地里,不容分说,伸出双手就采罂壳。脱掉上衣,把采的罂壳放到衣服上,然后兜起再放到地边的林带沟里,这样往返几次,只到认为够我们食用为止。

所谓的林带沟其实是灌溉庄稼的一支农渠,渠的两边种了两排杨树,奎就一直坐在那里,即凉快又隐蔽。那时候奎也就四岁多点,胖乎乎的,一双眼睛又亮又大,小嘴总是向上翘着,让人感觉他总在笑,甚是可爱。

奎特别喜欢吃这些罂粟之籽,每次都是我把籽子倒出后再给他吃,看他满脸沾的全是罂粟之籽,却不屑一顾的还是贪婪的自顾往嘴里送,我都忍不住便会大笑。奎看我笑,他也会笑,只是他不知我为何而笑,我更不知他为何而笑。

这天也不例外,我把罂粟之籽从壳中倒出,再一一给奎吃。奎倒也不客气,我倒出多少他吃多少,军说他是个小猪,他也不在意,自顾吃他自己的。

奎很香的吃着罂粟之籽,吃着吃着眼睛却没了神,我知道他又要睡着了,我将外衣铺在地上,将他放在上面,不一会,他就进入了梦香。

看着奎睡着了,我们就开始玩我们的打仗游戏。我们在地头地边疯狂的来回奔跑,四处“开枪”,全然忘了奎的存在。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奎“啊”的一声,我回头忘去,只看见奎满嘴白沫,迎面倒地的来回翻滚,手里还紧紧握着他刚刚啃食过的罂粟壳。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不知何去何从。这时正好路过一个大人(我都想不起是谁了),只见那人抱起奎就跑,一边跑一边对我们喊:“快去,叫奎他爸妈到医务室”。

我这才恍过神来,拼命的往家跑,告之奎的父母。可等奎的父母到了医务室,已经晚了,奎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幼稚的双眼。

阴沉的天空终于飘起了绵绵细雨,似乎也在为这过早离去的亡魂而在哭泣,雨水和着人们的泪水一起往下流,我和军看着他的父亲流着泪将奎裹包好,然后抱起准备埋藏,奎的小脚一直在外耷拉着,我终于忍受不住,拉着奎的小脚不肯放手,我不信他就能这样死掉,我被大人们强行抱着,看着他的父亲一歨一歨的走远,直到脱离我的视线,那年我才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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