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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5 03: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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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谭伟雄著

出版社: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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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

老子--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试读: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老子/谭伟雄著.—北京:中华书局,2019.6(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

ISBN 978-7-101-13751-4

Ⅰ.老… Ⅱ.谭… Ⅲ.老子-生平事迹 Ⅳ.B223.1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9)第020506号书  名 老 子著  者 谭伟雄丛书名 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责任编辑 王鹏飞 董邦冠出版发行 中华书局(北京市丰台区太平桥西里38号 100073)http://www.zhbc.com.cnE-mail:zhbc@zhbc.com.cn印  刷 北京瑞古冠中印刷厂版  次 2019年6月北京第1版2019年6月北京第1次印刷规  格 开本/787×1092毫米 1/32印张3 1/4 插页2 字数46千字印  数 1-10000册国际书号 ISBN 978-7-101-13751-4定  价 18.00元出版说明

孔子周游列国,创立儒家学说;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丝绸之路;书圣王羲之,留下了曲水流觞的佳话;诗仙李白,写下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名篇;王安石为纠正时弊,推行变法;李时珍广集博采,躬亲实践,编撰医药学名著《本草纲目》……

这些杰出的历史人物,有的是在中华民族文明进程中做出过突出贡献、对后世产生过巨大影响的思想家、政治家,有的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传播发挥过重大作用的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有的是为国家安定统一、民族融合团结和中外文化交流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军事家、外交家……他们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发展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他们的行为事迹、风范品格为当世楷模,并垂范后世。

他们是中华民族的先贤人物。他们的思想、品德、事迹,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结晶。他们的故事,是对中华民族的禀赋、特点和气质最生动、最鲜活的阐释。他们的名字,在五千年中华文明史上最为光彩夺目。他们为五千年中华文明史书写了最为光辉灿烂的篇章。

为了解先贤,走近先贤,我们精心组织编写了这套《中华先贤人物故事汇》丛书。以详实可靠的史料为依据,以细腻动人的故事为载体,真实地呈现中华先贤人物的事迹、品格和精神风貌,彰显他们的贡献和功绩,以激发人们对国家民族的热爱,对中华文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崇敬。

开卷有益,期待这套丛书成为你的良师益友。导读

老子出生于春秋末期,他姓李,名耳,字聃(dān),号伯阳,也常被称作老聃。有人说他是楚国人,也有人说他是陈国人。他的出生地为陈国苦县(今河南鹿邑)厉乡的曲仁里,老子出生的时候,陈国已为楚国的附庸,因此,这两种说法都没错。

老子天赋异禀,勤思善悟。他师从隐世高人商容,从商容的“齿舌之问”中悟得“贵柔守弱”之道。老子入周都为守藏室史后,潜心于浩瀚的典籍之中,从前人的智慧中汲取了丰厚的养分,以不断完善自己的大道学说。周王朝礼崩乐坏之后,老子心灰意冷,游历诸国,传播其哲学思想。晚年隐居于沛地。至西出函谷关时,老子应弟子尹喜之求著书立说,留下五千言,被后世称之为《道德经》。

老子最为著名的弟子有尹喜、阳子居(即杨子)、文子、庚桑楚等人。史载老子与孔子曾有会面,但会面的时间、地点、内容和次数却众说纷纭。本书综合选取了三种记载来呈现故事:第一次是在鲁国,老子在鲁国巷党主持友人葬礼,孔子助葬;第二次是在周都洛邑,孔子向老子问礼;第三次会面时,孔子已五十一岁,这也是孔子与老子最重要的一次会面,这次会面对孔子后来的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老子将自己的一生倾注在其思想学说上,他留下的《道德经》涵盖了哲学、伦理学、政治学、军事学等诸多学科,是老子唯一留存于世的经典著述。《道德经》上篇言宇宙之本根,含天地造化之玄机,蕴阴阳变幻之微妙;下篇言为人处世之良方,含人事进退之要术,蕴长生久视之天道。《庄子》《列子》《文子》《淮南子》等后世经典均深受老子哲学思想的影响。这种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广,也从中国走向了世界。

老子的思想博大精深,自成体系,包含朴素的辩证法思想。老子又被道教尊为“道教始祖”,位列“东方三大圣人”之首。老子和他的《道德经》已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师从商容

太阳偏西,曲仁里(今属河南鹿邑)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烟溪的上游隐隐约约传来妇人们的捣衣声。堤岸上,不时有人从田地里收工回来,他们有的牵着耕牛,有的扛着农具,不紧不慢地走着。烟溪在落日余晖里缓缓流淌,那起伏的波纹总是泛着丝质的光泽。

曲仁里地处陈国苦邑厉乡,烟溪正好从这里流过。

大概在周灵王元年(前571)的一天,老子诞生在这里。取名李耳,字聃。李耳出生的时候,正值春秋末期,各诸侯国之间征战不断,各国为富国强兵,向社会广纳贤才,各种学术流派纷纷涌现。

在李耳出生之前,陈国已沦为楚国的附庸,这之后陈国相对远离战祸,李耳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也得以在平安中度过。从小听着《击壤歌》和《南风歌》成长的李耳,表面看似有几分木讷,其实内心却有着远异于常人的求知欲。这一点,曲仁里的里正最为清楚。

有一回,曲仁里连日干旱,里正请来巫师向天祈雨。烟溪边插有各种样式的旗幡,几个戴着面具的乡民在堤岸上跳舞。巫师敲着一面兽皮鼓,一边敲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祈雨结束,人们陆续散去,李耳指着自己的大耳朵问里正:“上天是否有耳?”

里正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古怪,但又不知李耳到底想问什么。他仰头望了望天空,又想了想:“上天无耳。”

李耳于是又问:“上天既然无耳,又怎能听到巫师所求?”

里正吓了一跳:“上天虽然无耳,但乡民们都相信巫师能通达上天。”

李耳又问:“这样就真的能降雨吗?里正大人,我是因为不相信才这样问的。”里正有点无奈:“能否真的降雨,谁也不能保证,只有看天意了。”“天意……”李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想问里正,什么是天意。转念一想,只怕问了也是白问。

李耳转身指着烟溪问里正:“这溪水为何日夜流淌不止?”

里正哑然一笑:“水有源头,自然会流淌不止。”

李耳又问:“是不是这世上的万事万物皆有源头,才生生不息?”

里正想了想,然后点了一下头。“里正可知,这万物之源又在哪里?”李耳追问道。

里正想了半天,回答不上来。里正见李耳很是失望,就随口说了一句:“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为什么不请一个有学问的先生来教你?”

令里正没有想到的是,十余天后,李耳的父母果真给李耳请了一位先生。先生叫商容,此人已年过六旬,方脸,高鼻梁,胡须灰白,双目炯炯有神。他自称祖籍在齐国,家住宋国,曾在朝为官。因在朝中受到排挤,辞官后,四处游历。李耳的父母见此人学识广博,谈吐不凡,便请他教授李耳。为了让商容能够安下心来,李家还特意将自家位于烟溪边的一处旧舍修缮好,供商容居住。商容答应李家以三年为期,三年期满,他将自行离去。

有一天,当商容讲授中提到“天”时,李耳忍不住问道:“先生,上天究竟为何物?”商容一怔,轻咳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头顶:“上天,头顶之青青者也。”李耳又问:“青青者又为何物?”商容似乎知道李耳必有此问,清了清嗓子答道:“青青者,虚空是也。”“先生,何为虚空?”李耳穷追不舍。“虚空之上,太虚也。太虚之上,更为虚空之虚空也。”商容的语速有点急促,脸一下憋得通红,像是要咳出来,但被强忍住了。过一会,才缓过气来。“先生是不是病了?”李耳吓了一跳。“不妨事,老毛病了。”商容冲李耳摆了摆手。李耳见商容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先生没去过太虚,又怎么知晓这太虚之上仍然是虚空?”李耳心里明白,这天之高远非肉眼所能及,如若再问下去,只怕是没有穷尽。只是他对先生所言并不满意,先生用眼睛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为什么他天天所看到的只是日月星辰和那变幻莫测的云海,除此之外,一切皆混沌未知,先生又怎么能断定虚空之上就是太虚?这样一寻思,李耳不知不觉蹙紧了双眉。

商容拈了拈自己下巴处的几根胡须:“虚空之虚,不可忖度,非神不能为也。”

李耳之所以想一问到底,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虚空”一说极为好奇,愈是不能理解的事物他愈是想探个究竟。

这天晚上,李耳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一直思考商容先生白天所言。此时窗外透着一抹白光,李耳索性起身,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前庭。夜空中有一轮朗月高悬,还伴有几点星光在天际忽明忽灭。李耳仰头望着那被月光洞穿的云层,心里充满着无限的遐想,那云层高远深邃,层层叠叠,何其神秘。李耳看得入迷,也想得入神。夜寒露重,竟也浑然不觉。此时窗外透着一抹白光,李耳索性起身,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前庭。“呱—”一只鸟的悲鸣划破夜空的静穆,一下子将李耳的思绪拉了回来。月辉映照的台阶上,仿佛有一团小小的暗影在李耳的眼前倏忽闪过。

李耳望着那鸣叫远逝的方向,心想自己要是也能像那只夜鸟一样长有翅膀就好了,他会一直向高处飞,飞往那虚空之外的太虚,就可以看清虚空中到底会有何物。

难道这世间的万物都如先生所说,皆为神所为?

李耳只知道敬神拜神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习俗。他曾多次问过祭坛的主祭,得到的答案却是谁也不知道神到底长什么样,因为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神。难道这世间的一切都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掌控?想到这里,李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

借着月光,李耳向烟溪边先生的住处走去。

先生的窗前还亮着灯。那灯光从木窗透过来,因为有稍许晃动,像水面上映现出的波纹,层层叠叠。

商容没想到李耳这么晚了还没睡。商容知道,他的这个弟子肯定又有什么想不清的难题要来问他,他也做好了被难倒的准备。果然不出所料,李耳先是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像是鼓足了勇气,问道:“先生,既然虚空之虚不可忖度,那我等凡夫俗子又当如何?”商容答道:“循天道而行。天之道,和则贵,失和则乱。”

商容的话一下子把李耳的思绪暂时从天上拉到了地面。他曾多次听里正描述过多年前楚国入侵陈国的情形。陈国向来羸弱,楚国入侵后,陈国的土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段时间,陈国人经常深更半夜都会听到士卒过境和战马嘶鸣的声音,仿佛整个陈国都在颤抖。

李耳沉默了许久才问先生:“天下失和,遭殃的则是百姓,君主为何不管?”

商容不由感叹道:“百姓失和,君主尚可依法治理。若天下失和,关乎国与国之间的大事,责任在于君主,君主又如何治理?”李耳问:“因君主的责任而造成天下失和,神为什么不管呢?李耳记得先生曾经说过,神有变化之能和造物之功,神为何不能造就英明而又听从指令的君主?”

在商容固有的认知里,神是存在的,神的存在就等同于上天,只是连他也不清楚神是如何存在的,这过于神秘。“君主就如同在外作战的将军,将军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同样的道理,神派遣君主代天治理国家,君主也可有所不受。”

商容话音刚落,李耳马上意识到,先生所答正包含了他此次前来真正想问的问题。先生既然说神能派遣君主替上天治理国家,神肯定就是天地人的最高主宰,若是知道神为何物,想必那“虚空”为何物也就不难理解。“先生,神究竟为何物,竟然可派遣君主治理国家?”李耳问。商容沉默了许久:“神并非凡俗之物,这世间的凡俗之人又岂能知晓神为何物?”李耳于是又问:“既然神不被凡俗之人所知晓,神遣之说又从何而来?凡俗之人又怎会知晓?”

商容沉思了良久,他没想到李耳对“虚空”的思考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看着李耳反问道:“若非神遣,这天地之间又何来凡俗之人?又何来这万事万物?”“这……”李耳一下懵了。细想之下,先生的反问不是没有道理。

这次对话是李耳初次将天、地、人、万物放在一起加以考量,其所思所想,虽尚不能通达,却是意义重大,大道学说已开始在李耳的心里萌芽。

秋夜渐凉。风起时,烟溪边会有湿漉漉的梧桐叶子掉落,间或发出簌簌的声响。先生窗前的芭蕉叶则捧着积攒下来的水滴,积得多了,也有捧不住的时候,会突然泼洒一地。

三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商容离开曲仁里回到宋国后不久,带着一名叫央哥的家仆于谷神山中筑了三间茅庐,从此过上了隐居的日子。李耳偶尔会跋山涉水,前往探视。

李耳深知,求知之路尚远。对他而言,“神遣”不明,“青者”不清,“虚空”仍虚。

有些难题注定只有时间才能解答。齿舌之论

走了半天崎岖难行的山路,眼前愈显幽深。一只山雀先是在前面的枝丫间蹦跳,见有人来了,它时而飞起,时而鸣叫,像是在给李耳引路。直到爬上一个突兀的石坡时,李耳的眼前才豁然开朗。他远远就看见央哥正在茅庐前生火,心里不由得一紧,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快起来。

央哥一边往简陋的灶中添柴,一边飞快地鼓腮吹火,然后将配好的草药煎上,火舌舔着陶罐的底部,茅庐前烟雾缭绕。

看到乍一出现在面前的李耳,央哥抹了抹沾满烟灰的脸,忍不住哭出声来:“李耳哥你终于来了!先生一直在念着你,快进去看看吧,先生这回病得愈发地重了。”“医师如何说?”李耳边走边问。“医师过来诊断了好几次,用了药,他临走前说……”“说什么?”“医师说,先生只怕……只怕这次是熬不过去了……”“先生是否知晓自己的病情?”李耳的话急促起来。“尚不知晓,我不敢告诉先生。”“知会先生的家人没有?”“已派人去报信了。”李耳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内室。雨季刚过,室内除了刺鼻的霉味,还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这两种味道混合在阴湿的空气当中,令人感到有点窒息。

央哥用一根纤细的小木棍将桌上的灯芯拨了又拨,原本快要熄灭的灯芯突然溅起暗红的火星,随后发出咝咝的声响。见还是有点暗,央哥又点了一盏灯放在跟前,室内这才亮堂了许多。

商容躺在席子上,面色青黑沉郁,眼窝深陷,与往常顾盼神飞的模样判若两人。

央哥俯下身子,轻声在商容的耳边道:“先生,李耳哥回来了。”

李耳上前,一下跪倒在地:“弟子李耳,拜见先生!”

正在昏睡中的商容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日夜牵挂的爱徒跪在前方,情急中伸出颤抖的手,想挣扎着起身。央哥赶紧上前扶他坐起,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先生恕罪,弟子来晚了。”李耳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商容稍稍摆动了一下手:“你能赶回来……已是上天眷顾。”

一旁的央哥想到药还在火炉上煎着,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商容看见李耳还跪在地上,心有不忍:“快起来……到为师的跟前来,为师……有话,想……想对你说。”

李耳膝行两步,跪坐席前,商容一把抓住李耳的手。李耳望着先生枯槁的面容,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先生患上肺疾已有多年,每到春夏之交病情就会反复。几个月前,虽然先生时有气喘和咳嗽,但还能言谈自若,也不影响四处走动。哪承想,忽然之间先生就病成了这样。“先生有什么话,等病情好些再说也不迟。”李耳匆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商容在喘了几口气之后,脸上的气色看似有所缓和:“为师的病……”“会好起来的!先生只要安心养病,会好起来的!”李耳安慰道。其实他心里清楚,以先生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果然,商容摇了下头:“为师的病,只怕……只怕是好……好不了了。”

李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先生命运多舛,先是经历宦海浮沉,又遭家中变故,后来离开朝堂和故里,隐居于这山野之地,每天过着粗衣蔬食的日子,原以为可避开乱世纷争好落得个自在逍遥,谁料想却落下这么一个病根。先生内心的苦楚和孤独,这世上除了李耳,只怕是无人能懂。“不知先生有什么话想对弟子说?”李耳心中凄然。

商容咳了一声之后,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得更厉害:“你此番……游历,有何收获?”“弟子此番游历,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李耳答道。“说来让为师听听。”“弟子听闻,齐侯见晏婴住得离闹市太近,趁晏婴出使晋国之时给他换了一套新宅。晏婴回来后又搬回到原来的旧居。晏婴对齐侯说,居豪华之宅,会淡薄节俭之念,从而滋长享乐之欲。”“齐国……齐国有此良臣,实乃……实乃齐国之福也。”商容闭着眼缓了一口气,缄默了一会儿,待气息顺些了,复睁开眼望着李耳。“为师想……问你,过故乡而下车,你可知……为何?”“弟子以为,先生是在教导我,不要忘记生而为人的根本。”李耳沉吟了一下。

商容又问:“过乔木……而小步慢行,你可知为何?”“先生大可放心,弟子当尊敬长者,谨言慎行。”

商容微微点头,正要开口,突然呛住,急促地喘了几下。喉咙里像藏着一只怪兽,不时发出沙哑而沉闷的低吼。

见此情形,李耳担心商容因言语过多而使病情加重,只得说:“先生还是早点歇息,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商容像是没有听见,抓着李耳的手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像是抓得更紧了:“你看看……你看看为师的牙齿……还在不在?”说完,商容费力地张开自己的嘴巴。

李耳不知道这是何意,想到先生既然这样问,定然有他的道理。李耳看了看商容的牙,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先生的牙齿快掉光了。”

商容又道:“你再……看看,为师的舌头……还在不在?”李耳答:“先生的舌头还好好的。”商容又重重地咳了一声:“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李耳想了想,答道:“先生是说,牙齿坚硬,舌头柔软,柔软的东西却比坚硬的东西要存留得更久。”

商容闻言,眉头一展,对李耳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欣慰地笑了一下:“天下的道理……都包含在这里了,为师……为师言尽于此。”

李耳立即明白了先生的良苦用心,不禁热泪盈眶:“先生的教导,弟子牢记于心!”

此刻的商容,突然面部紫胀,紧接着山呼海啸般一阵猛咳。李耳立即明白了先生的良苦用心,不禁热泪盈眶:“先生的教导,弟子牢记于心!”

在外面听到动静的央哥手忙脚乱盛好汤药,几乎是跑着端了进来。他一眼看到商容咳在帕子上的一团鲜血,不禁失声叫了出来,手中的汤药也因惊慌失措而洒了一地。

没过多久,商容就昏迷了过去。

李耳和央哥寸步不离守在席前。至第二日凌晨,商容没等到家人赶来就咽了气。依照他生前的遗愿,家人将他安葬在谷神山下的黄河岸边。

商容去世后,李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令李耳感佩于心的是,先生在弥留之际竟然还想着教导他这个弟子。

送走先生后,央哥也走了。央哥又将融入世俗的生活当中,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缘再见。年轻的李耳不由生出许多感慨:草木有荣有枯,人生有福有祸,人总是始于生而终于死,这是自然规律,任谁也摆脱不了。生,让万物得以绵延,是道之根本。

李耳下山的这天,天上飘着蒙蒙细雨,四野静寂。下山的路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曲折而漫长。李耳走得很慢,这沿途的一草一木都曾见证过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但这些时光他却一分一秒也带不走。

此时,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商容先生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在李耳的耳畔不停地回响。守藏室史

周灵王二十一年(前551)这一年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发生,其一是孔子于这一年在鲁国诞生,其二是李耳入周守藏室为史。这一年,李耳还只有二十一岁。

周都的守藏室是王朝典籍和档案收藏之所。李耳进入守藏室之后,亲自和守藏室的小吏们一道,将各种典籍重新清理归档,然后妥善保管。

典籍分门别类清理好之后,日常的防范和查验也是必要的。若遇上有残缺不齐的,还得派人四处去寻访、甄别、考证,想方设法补齐。

这些事务,别人认为烦琐,李耳却乐在其中。他稍有空闲就沉浸在这些典籍文字之中,如痴如醉。他也非常清楚,这里对周王室而言意义非凡,尤其是在诸侯纷争的时期,这些收藏象征着正统、文明和权威。因此,守藏室史这一职务对他而言,一点都不能马虎。这些事务,别人认为烦琐,李耳却乐在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耳无论是在为人还是在学问上,都越来越受到朝中众臣的敬服,前来当面讨教的不在少数。苌弘便是守藏室的常客。

一日,苌弘下朝后直奔守藏室。李耳的案头正堆满简牍,他正沉浸其中。李耳抬头见一贯谦和沉稳的苌弘连招呼都不打就径直闯了进来,颇感意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李史官,出大事了!”苌弘一进门就摊开双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苌弘大夫,出什么大事了?”李耳放下手中的书简,将一份刚刚编写好的索引交给一旁的小吏,吩咐妥善保管。“李史官,你可听闻郑国铸刑书于鼎的事?”苌弘迫不及待地问。“此事史官已记录存档,苌弘大夫为何如此焦虑?”李耳颇觉奇怪。不久前,郑国的执政者子产将本国的法典铸在鼎上,公告于众,当即受到郑国权贵的抨击和反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举却得到了郑国民众的大力支持和拥戴。晋国大夫叔向听说后,气得顿足大骂,连夜写信质问子产,子产却不以为然。“今日早朝,天子专就此事问于百官,众臣皆大骂郑国,认为郑国此举是对天子的大不敬,纷纷上奏天子,恳求下诏制止。”苌弘在李耳跟前踱来踱去。“苌弘大夫如何看?”李耳问。“法典神圣,乃国之重器,岂可轻易示之于庶民?若庶民亦知法懂法,将无惧于官府。天下岂不大乱?”苌弘说完,看着李耳。

李耳不以为然:“非也,郑国还法于民,民知法亦知守法。民若犯法,则甘愿伏法。官若犯法,则民亦有监督之功。为官者有所忌惮,自然勤政爱民,依法度而行。民有所依托,自然安于本分,正气方可弘扬,国家才能安定。”“依李史官所见,天子非但无须下诏制止还得褒扬?”苌弘听李耳这么一说,惊愕之余,又觉得李耳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有利于民固然不假,是否有利于国家的安定就难说了。苌弘心想,若民知法后不畏惧官府,官府的权威必然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国家又将如何治理?

李耳一眼看出了苌弘心中的顾虑:“先贤以天地万物为念,为君为臣者,自当以黎民百姓为念,不可因私心而罔顾天下。”“李史官的意思是,大臣们是出于私心才大骂郑国的?”苌弘对李耳的说法深感意外。

李耳干脆一语点破:“满朝文武之所以大骂郑国,只因担心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受损。李耳以为,郑国开此先例,必被其他诸国仿效,只怕早已民意如潮,就算天子此时下诏制止,非但于事无补,只怕会适得其反。想那民意聚集如围堰之水,一旦决堤,后果可想而知。”“如今天下已纷乱不止,李史官就不担心乱上添乱?”苌弘脱口而出。“天下有道,随处可见快马劳作于田地;天下失道,唯见戎马催生于荒野。吾闻有道之人,无不是最后想到自己才会被众人所推崇。”

听李耳这么一说,苌弘不由面露愧色:“是我多虑了。”

后来的情形果然如李耳所言,因民心所向,各国迫于情势不得不仿效郑国,纷纷将本国的法典颁之于众。由此,苌弘对李耳的见解和学识更是钦佩有加。

自从进入守藏室之后,李耳从不参与朝中纷争,恪守自己为人为官的准则,清心寡欲,唯有在学问上精益求精,工作之余,其神思随着典籍中先贤们的真知灼见漫游于天地之间。

每当朝阳初升的时候,李耳会站在守藏室前,凝视阳光投射在庭前的日晷上,仿佛上天和大地正通过日晷上的铜针和圆盘在建立某种紧密无间的联系。他日夜寻求的“道”,也在这样的凝视和思考中日臻完善。

那个时候,对有学问的男子多尊称为“子”,李耳也非常受尊敬,只不过因为发音的关系,他被尊称为“老子”。巷党助葬

或许是造化弄人。周景王十年(前535),三十七岁的老子却因受到权贵的排挤,被免去守藏室史之职,出游到了鲁国。老子在鲁国游历多日后,突逢友人病故,友人亲属一致请求老子为其主持葬礼。

这天,老子在巷党察看完新挖的冢圹后,欲回曲阜的馆舍休息。车子刚进入曲阜城,马匹突然受惊,差点将对面的一辆马车撞翻。

赶车的车夫好不容易将马勒住,正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位年轻人从对面的马车上下来。年轻人长得眉目清秀,穿一袭素白镶边的锦袍,看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见此情形,老子也赶紧从车上下来。不待老子开口,那年轻人先对着老子施礼道:“先生可有受惊?”

老子素闻鲁国乃礼仪之邦,此番亲眼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刚才明明是自己的马受惊后冲撞了对方,对方非但不恼,还走下马车表示关切。更何况,下来的人竟如此懂得礼数,老子心里顿生好感。

老子赶紧回礼道:“刚才冲撞了您,还望您见谅。”

年轻人道:“先生言重了,在下姓孔名丘,字仲尼。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老子道:“在下姓李名耳。”“先生可是曾在周都任守藏室史的李耳?”孔丘问。

老子颇感意外:“正是。仲尼从何得知?”孔丘赶紧施礼道:“丘早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不知先生何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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