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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7 17: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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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离泉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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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古卷2:长生之源

金沙古卷2:长生之源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金沙古卷2:长生之源作者:鱼离泉排版:吱吱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12-01ISBN:9787533946166本书由成都万有图书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章警 告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又做那个梦了,我被无数的虫子追赶,在漫天的虫潮后面,是穿着黑色斗 篷、手持金色长杖的神秘男子。

和以往的梦不同的是,这次我依稀看见了那男子的脸,赫然就是死去已久的余叔,在余叔的头顶,更是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眼球状的诡异生命,眼球中的神色充满了冷漠和怨毒,即便不和它对上,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恶念。

这恐怖的一幕让我从睡梦中惊醒,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昏暗的灯光 下,我摸索着点燃了一支烟,让自己昏沉的脑袋稍稍清醒。

我叫杜小康,自从十二岁那年被虫潮袭击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脉异于常人,并且会偶然重复着类似的噩梦。

好在那件事后,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请来一个叫旺达的老头封住了我身上的血脉力量,我原本以为会平淡地度过这一生,却不承想之后的十来年,我却总是会看到处于不同时代的“鬼影”。

在我二十六岁之前,这些鬼影都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直到我成为一款诡秘的游戏的测试人员,我的身边第一次有鬼影以实体的形式出现,还伤了我的邻居。

也正是从这一天起,我开始卷入一起起和金沙文明有关的神秘事件中,也因此认识了身手不凡背景惊人的敖雨泽。这个有着魔鬼身材,但性格同样带着点魔女属性的美女,总是让我又恨又爱,同时又因为对方的强势让我压抑着心底的一丝绮念。

对敖雨泽一直死缠烂打的富二代明智轩,也莫名其妙地卷入这些事件当中,这家伙虽然身上有着不少臭毛病,但总的说来依然是个可以信任的家伙,明智轩的存在让我们在之后的几次紧张的冒险中多了几分轻松和调剂。

只有最后加入我们这个小团队的黑客秦峰,一直和我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 关系。之前他可以算是我的网友,可是曾一度被软禁在精神病院的他真实身份成谜,神秘得连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

在几次同生共死的冒险之后,我们四人从最初公式化的合作,渐渐成为可以初步信任的朋友。

不久之前,我甚至在某个废弃的地下研究所深处的地宫中,和这三个朋友一起发现了古蜀时期的一处隐秘地宫,更在里面遭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疑似“神”的仿制品的生物。

可是危险也接踵而来,我们相继落入某个幕后黑手的算计,而在背后谋划着这一切的,是一个名为JS的神秘组织中的成员,我幼时同村的“余叔”。

余叔临死前,发动机关让地宫的一处宫殿向地下沉降,大难不死的我们无意间找到了巨大而神秘的青铜之门,谁也不知青铜之门的背后是什么。

最匪夷所思的是,在这道青铜之门的附近,我们发现了疑似旺达爷爷的女婿叶暮然失踪十余年的尸骸。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上,我们得知青铜之门所在的地宫又被称为“五神地宫”,大概是和古蜀时代的五个神灵相关。

我们一行人费了很大力气从五神地宫出来之后,我的心底依然萦绕着叶暮然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末尾那不同寻常的警告。

这几句警告让我想起在进入地宫时,敖雨泽主动让蚕女吐出的丝线包裹住自己,在她的身上种下某种心灵烙印之前,也曾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几句警告,其中有一句的意思极为类似,那就是,有些事,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会死或者连累家人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两人之前并不认识,叶暮然更是已经死了十几 年,却都在笔记本上留下过近似的言语。

当我终于忍不住向敖雨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敖雨泽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前方的旺达释比说:“这件事,我知道,死去的叶暮然知道,旺达知道……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说,否则有很严重的后果,甚至不只是死那么简单。”“可是,为什么呢?”我有些急了,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大家可能有这样的感觉,对方明明知道一个你很想了解的秘密,可是却一脸神秘地告诉你这个秘密不能说哟……估计所有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有将对方打一顿的冲动吧?

不过我在心底稍微比较了下自己和敖雨泽的战斗力,然后悄悄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随后我又问了旺达释比,结果自然是讨了个没趣。很显然,不管是敖雨泽还是旺达释比,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

我反复推演当时的情形,可是自己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关于古蜀文明和叶暮然我都所知甚少,甚至连我自身血脉的神奇力量都不太了解,自然无法做到窥一斑而见全豹。

之后的一段日子,敖雨泽很快投入对叶暮然携带的资料和笔记的研究中去, 尤其是笔记中有部分内容是用一种特殊密码来书写的,她深信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而我也难得地过上了一段相对休闲的生活,明智轩作为我所在公司新的大股东,十分豪爽地放了我两周带薪假。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如此平静地过下去的时候,今天晚上,我居然又再度重复着之前的噩梦,这让我心底多少有些不安。

我的第六感比一般人要敏锐许多,这个噩梦的出现,更是比之前又有了新的变化,这是否在预示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打破目前所有的宁静?这个念头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重新躺下,可是没过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号码是我姐的,但是说话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是我的准姐夫徐坤。“小康吗?我是你姐夫徐坤,你姐病了,赶紧来省医院急诊科……”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顿时变了,果然,这个梦……

我不敢再去细想,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匆匆穿上衣服,带上家里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打车来到省医院。

在省医院急诊科外,我见到了面容有几分憔悴的准姐夫徐坤。老实说,对徐坤那种什么都听他老娘话的性格我并不十分待见,不过这次看他因为我姐得病的事居然急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今天晚上你姐做饭的时候,突然就在厨房晕倒了,我叫了120,送到医院初步检查后说是中毒……”“中毒?怎么会中毒的?有人要害我姐?”我大声吼道,引来走廊里的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频频侧目。“要闹的话麻烦出去闹,不要影响其他病人。”一个年龄稍大点的护士冷冷地说。我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太激动了,连忙道歉。

我隔着急诊室的玻璃门朝里面望去,只能看到忙碌的医生,还有姐姐那张明显因为中毒而肿胀青紫的脸。

姐姐的眉头不时微微皱起,很显然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我的心一痛,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强忍着想哭的感觉,拉着徐坤出了急诊室。“当时我姐在厨房,是食物中毒吗?是不是买了过期的食品?”我心绪低沉地问。“不是,医生说是生物性毒素,应该是虫类的,而且毒素很可能在体内潜伏了很久,只是今天晚上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爆发。”徐坤一脸茫然地说。

生物性毒素,虫类的,潜伏很久……这几个关键词让我浑身一震,思绪顿时回到十四年前。那年我被虫潮袭击,是姐姐拼了命在保护我,她也因此被各种毒虫咬得遍体鳞伤,最后幸亏有余叔用一种神奇的绿色药剂救醒了她。

既然是陈年生物性毒素,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当年余叔的药剂,并没有完全清理掉姐姐体内的虫毒,这些毒素在姐姐体内潜伏了十几年,一直到今天才重新复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余叔已经在半个月前死在地宫中,这个时候我到哪里去找同样的药剂来重新压制住这些毒素?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这些混合了数种虫类的毒素,恐怕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解决的,唯一救姐姐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余叔所使用的绿色药剂。

一个人的影子浮现在我的心头,我记得敖雨泽曾经使用过和余叔当年拿出的金属盒子类似的器具,甚至她手里也有不少效果神奇的药剂,或许她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迟疑,返回急诊室确认姐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后,马上拨打了敖雨泽的电话。“什么事?快说,研究有了进展,忙着呢……”敖雨泽不客气地道。“我姐姐中毒了,很可能是十几年前的毒伤复发,我怀疑医院的常规治疗手段可能无效,你手里有没有一种绿色的解毒药剂?当年的余叔曾使用类似的药剂救过我姐姐……”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这件事毕竟涉及我姐姐的性命,我不敢打扰敖雨 泽。这几秒钟对我来说似乎有一天那么长。终于,电话里传来敖雨泽的声音: “我明白了,给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将地址报过去后,敖雨泽挂上了电话。

徐坤在一边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大概在他的印象中,我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人脉,前两年甚至还要姐姐接济度日的小屌丝,怎么可能认识什么有背景的好医生。

不过徐坤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只是带着疑惑问:“省医院的医生说毒素情况非常复杂,找不到对应的血清,难道你朋友有办法?”“或许吧。”我也不敢打包票。当年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咬伤姐姐的虫子至少有十多种,这些毒素相互混合作用,又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怪的变化才导致今天复发,医院一时之间找不到对症的药物也情有可原。

而敖雨泽,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只能去赌JS这个曾被我敌视的组织真的在研究长生药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神奇的药剂,而这些药剂能够解除姐姐的痛苦。

大概半个小时后,敖雨泽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提着手提箱的短发女人出现在急诊室门外。“你终于来了,这位是……”我看着这个算得上漂亮,但神色极为冷漠的女人,她二十七八岁,比敖雨泽要大一些。“这是谭欣然博士,是国际著名的遗传生物学及药理学专家,放心,有她 在,你姐姐肯定没事的。”敖雨泽淡定地说。

我点点头,看看急诊室内还在忙碌的医生,有些迟疑地说:“这个时候进 去,会不会……”“想救人的话,就别耽搁我时间,我很忙的。”谭欣然冷冷地说,语气比最初见到敖雨泽的时候还要恶劣。

我心一横,涉及姐姐的安危,就算是大闹医院也认了。我用力推开急诊室的门,在里面的医生护士的惊呼声中,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是病人家属,现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麻烦各位先出去下。”

所有人都呆住了,我一咬牙,说:“拜托了,出了事我负责……”“你负 责?你得起责吗?这是省医院,不是任人胡闹的地方,不是什么赤脚医生都能 给人看病的,你知不知道这个病人的病情有多复杂……”一个中年医生当即斥责道,不过他的话很快停住了,而且眼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一旁的敖雨泽,竟然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现在,都给我出去,我数一二三,不出去的话,你们可以赌我到底敢不敢开枪。”敖雨泽一脸冷酷地说。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呆了一下,然后在两个护士的尖叫声中,连滚带爬地冲出急诊室,我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赶紧报警之类的话。“快一点吧,时间拖太久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敖雨泽吐了吐舌头,对谭欣然说。

谭欣然点点头,飞快地打开带来的箱子,里面除了各种医疗器械和小巧的药剂瓶外,箱子本身竟然还是一台精密的仪器。

随后她在我姐姐指尖采了一点血样,放入仪器当中的一个培养皿中,作为屏幕的箱盖内侧不停地刷着数据流,同时屏幕下方出现复杂的分子结构图案。 谭欣然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手指飞快地在外接键盘上飞舞着,输入一个又一个指令,然后将好几种不同的药剂控制着不同剂量倒入培养皿中。

十几分钟后,培养皿中原本乌黑的血液开始渐渐转红,谭欣然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重新调配了一份药剂,注入姐姐的血管,又用小巧的手术刀在姐姐的双手食指分别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形伤口。

很快,姐姐脸上的乌青开始消退,从食指的伤口处,不停有乌黑黏稠的血液渗出,被谭欣然小心地用一个容器接住。流出的血液颜色越来越红,最后渐渐恢复正常,谭欣然才用一支喷雾剂在伤口处喷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收拾好一切用具,对我说:“好了,应该没有问题了,接下来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毕竟是陈年旧伤,只是这些残余的毒素为什么会突然发作,这个我需要对流出的毒血做进一步鉴定才能确定。”

我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稍稍发白的姐姐,她的呼吸渐渐平顺,虽 然还没有醒过来,却明显没有大碍了。我连忙道谢,谭欣然只是极不耐烦地说: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听说你的血脉很不一般,下次送我几百毫升做研究—— 嗯,如果不是看在这件事上,我根本不会来。”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看着姐姐转危为安,只能苦笑着答应了。“我送欣然出去,待会儿再来找你。”敖雨泽对我笑了笑,然后跟谭欣然一起离开。

她们走后不久,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医院大楼外,几名警察在保安陪同下朝急诊室狂奔过来。在几个警察拿枪指着我要我抱头蹲下时,带头的警察却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很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队员说:“是个误会,收队!”

几个警察来得快走得也快,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保安和忐忑不安的医生护士。 我知道一定是敖雨泽已经通过自身的关系给警局高层打了招呼,不由得暗自感叹她背后的能量果然巨大。

准姐夫徐坤也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有些牵强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说:“这个……姐夫,你也看到了,姐姐应该没事了,我那两个朋友脾气有些古怪, 但其实嘛,那个是体制内的人啦,不然警察也不会离开不是?所以姐夫你就不要用这种眼光盯着我啦!”

徐坤脸色僵硬地点了点头,大概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也挺大的。接下来医 院的医生大概也接到了警告和解释,没有再惊慌,不过看我们的眼神依然有些古怪,几个值夜班的小护士更是躲得远远的。

敖雨泽很快回来了,站在走廊口,我连忙走过去,说:“这件事谢谢了,要不是你和谭博士,我真不知道万一我姐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你也听到了,不是没有代价的,你至少要贡献出几百毫升的血让谭欣然这个科学狂人进行研究。”敖雨泽翻了翻白眼。“不过你刚才的举动也太鲁莽了,怎么在医院轻易动枪?”我低声抱怨。在我的心目中,对未知的地宫生物和敌人动枪自然是不得已的,可是拿枪吓唬这里的医生护士,还是有违我的世界观。“如果我不这样做,耽搁了救你姐姐的时间,算谁的?反正又没有开枪,何况,枪里根本没有子弹。”敖雨泽狡猾地一笑。

我有些无语,大概在敖雨泽的世界中,是不太能明白我们普通人的感受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普通人,只是这思维模式还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不过最后为了避免在省医院太过尴尬,第二天姐姐醒来后,就转到她住处附近一家社区医院,毕竟姐姐也没有大碍了,接下来主要是再观察几天然后注意调养休息而已。

姐姐醒来后得知是我朋友救了她,十分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得救了,而是在姐姐的心中,大概是觉得她的弟弟出息了,能认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这是比她自己有什么成就更值得骄傲的事情。

陪了姐姐几天,我本来打算将之前得自那款游戏的首笔测试金交给姐姐作为婚房的部分首付款。不过想到这个游戏毕竟处处透着诡异,就连为这个游戏设计了不少隐藏关卡的秦峰都说过,这游戏的代码有很大的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游戏出 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了不给姐姐带来麻烦,我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也无须着急,上次在废弃的研究所中我还得到过一个古老的象牙盒子, 按明智轩的说法至少值个四五十万的,改天看他有没有门路帮我卖出去,对我这样小富即安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笔罕见的巨款了。

就在我以为接下来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的时候,一个人却找上门来,这个人我无比熟悉,正是当年曾帮我封印了血脉,又在地宫中处处帮我们的旺达释比。

老实说,旺达释比身上处处透着神秘,按照叶教授的说法,当年他的女儿,也就是小叶子的母亲,甚至和我那再普通不过的父亲杜大川有过婚约,只是后来她又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叶暮然,这婚约才不了了之。

这让我怎么都想不通,我那再平凡不过的父亲当年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如此不普通的旺达释比要把女儿嫁给他。难道说,就因为我体内的神秘血脉?

余叔也曾说过,我体内的血脉,又被称为黄金之血,或者金沙血脉,那是金沙王朝的王族血脉。这样的血脉曾出现在余叔的先祖鱼凫一族身上,后来杜宇获得古蜀国王位,这血脉就转移到杜宇一族身上。

按照这样的逻辑,在杜宇一族衰落时,金沙血脉应该传承给继承王位的开明帝鳖灵,只是不知为何,这血脉却依然在杜氏一族流传下来,直到在我的身上重新显现出来。

虽然王室血脉什么的听起来简直让人热血沸腾,可我自己知道,几千年前的王室血脉,放到现在其实屁都不是,连孔子现在都有上百万的后裔呢,中国历史上这么多帝王,现在随便找几个大姓,说不定祖上就有着王室血脉。

或许唯一和其他帝王后裔不同的是,我身上的金沙血脉,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当然不仅仅是让我小时候招惹虫子这么简单,还有可能是开启另一道“门”的钥匙,至于这道门到底通向哪里,我不得而知。总之我有一种预感,利用自己的血脉打开的那道门,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这血脉虽然在我身上显现,但当年我父亲身上并没有出现类似的问题, 我估计这就像是遗传学上的隐性基因,或许需要隔几代人才会偶然显现出来。

旺达释比明显是知晓我身上血脉的事,那么当年小叶子的母亲和我父亲那明显不般配的婚约,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呢?会不会是旺达释比已经推算或者预见到在我们杜家我这一代身上,血脉的力量可能觉醒,因此才希望身负金沙血脉的人是自己的嫡亲外孙?

我看着有些愁容满面的旺达释比,不由得暗中腹诽着敖雨泽,大概是和这女人待久了,竟然连我也变得如此腹黑,我面对的可是曾经救过我的恩人啊……

我暗暗警惕,想起当时在玩那个诡秘的游戏时,里面的情节和画面也能影响自己的心境,似乎自己心中某些黑暗的东西,也被从心底勾起来了。“小叶子不见了。”旺达释比似乎没有看出我神色古怪,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说道。

我一愣,重复了一遍问:“小叶子不见了?”“上次在进入地宫之前我还和她通过电话,本来她也吵着要一起进去的,被我拒绝了。前段时间,自从我带回她父亲的遗物后,她心情十分低落,我原本以为只要时间一长,她应该能接受这个结果,没想到三天前她突然失踪了。这几天我去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找她,都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甚至连我不惜损耗元气进行占卜,都显示她正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奇怪的状态?什么意思?”“卦象显示,现在的小叶子处于非生非死、似生似死的状态,虽然卦象显示是大凶之兆,可是大凶之中又有一点希望。”“为什么找上我?你不会是觉得,我比旺达爷爷你更有能力找到她吧?”我苦笑着说。“那一点希望,就是你。”旺达释比很是肯定地说。“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身上所谓的金沙血脉?”“这是一个原因,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你们身上还有一段因果没有了 结。”“听不太懂,您老就不能说直白一点吗?”我苦笑着说,不过这因果的说 法,倒是让我的脸微微发红,旺达释比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和小叶子有缘分之类的吧?他不会为了弥补当年他女儿没有和我父亲在一起的遗憾,要将小叶子嫁给我吧?

现在可是新时代了啊,早已经不兴什么指腹为婚的套路……不过,为什么这件事想想居然有点小激动呢……

我那点心思大概被饱经世事的旺达释比看透了,他干咳了两声,说:“是因果,不是姻缘,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才懒得管。你要真有本事,找回小叶子后能追到她,那是你的本事,不过首先,你要找到她才行。”“可这茫茫人海,你让我怎么去找?老实说,这件事你让敖雨泽去干还差不多……以她认识的人和拥有的势力,找个把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虽然也很担心小叶子,不明白她为何会失踪,可一时之间让我怎么去找她?“敖雨泽那边我当然也会通知 ,不过我希望的是 ,这件事你也能尽些 心力。”旺达释比脸色凝重地说。

我眼前浮现起当年小丫头的样子,还有那句要保护她的话,突然有了一丝内疚。这么多年没有和小叶子联系,老实说如果真的见面,可能说不上几句话就没有了共同语言,但小叶子对我而言依然是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人。

现在她失踪了,又是当年曾救过我的旺达爷爷亲自找上门来拜托我这件事,纵然我知道这件事十分困难,可也找不到任何推托的理由。“我知道了,旺达爷爷,虽然我也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把握找回小叶子,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我郑重地对旺达释比承诺道。

旺达释比点点头,随后从怀里取出一枚白色的石头,看着这枚上面有着血色符文的石头,我的心怦怦直跳。这种符石的价值我已经有所认知了,可惜一直佩戴在我身上的符石已经在地宫中被余叔毁掉,而听余叔的口气,这样的符石十分珍贵,旺达释比身上也不过拥有两三枚而已。

看旺达释比现在的样子,竟然还要将这样珍贵的一枚符石送给我。

果然,旺达释比带着一丝不舍将符石递过来,然后有些感叹地说:“这是我拥有的最后一枚神石了,希望在找寻我外孙女的过程中,它能够庇佑你。” 我也没有矫情,点点头接过符石,看着上面类似一条弯曲的虫子一般的红色符文,也不知这枚符石的力量是否和我先前得到的那一枚一样。现在不是实验的时候,我小心地将符石装进衣袋,准备回头就找一根结实的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如果有了小叶子的线索,就马上通知我,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旺达 释比离开的时候,回过头对我说了这样一句,同时也留下了电话号码方便联系。 之前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使用手机,看得出他对于一些现代技术的电子设备有些排斥,这次之所以例外,估计也是为了方便寻找小叶子吧。

旺达释比离开后,我联系了敖雨泽,她已经比我更早得知了小叶子失踪的消息,并且已经发动手里的资源,开始进行粗略的排查。虽然这样的排查不可能有确切的线索,但至少会将搜寻的难度降低到一定程度,方便我们后续的寻找。要不然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十三亿人中要找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有心情继续休假,正打算继续回去上班,敖雨泽却突然向我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要求。

她希望我辞掉工作,然后以她助理的身份加入她所在的组织,当然,仅仅是作为一个外围成员。这样即便将来有一天我想要退出这个组织,脱身也会容易许多。按照敖雨泽的说法,到了她这样的级别,就算想要退出也几乎不可能了。

老实说,对于敖雨泽所在的组织,我一直以来都是好奇和敬畏并重的,虽然敖雨泽一直没有正面承认过,可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的名字,还是前些日子在“五神地宫”中听余叔提起过——“铁幕”!

这是一个有着冷战色彩的名字,一般用于当时的美国和苏联这样的东西方 关系。可我却从这个组织一直在做的事情中读出了另外一种味道,所谓的“铁 幕”,其实就是掩盖住一切可能引发社会骚乱的神秘事件,让大众始终生活在平和当中。

如果要用一个比较直观的说法,那就像是好莱坞电影中的“黑衣人”,一直默默地保护地球不受外星人困扰,并通过各种技术手段消除外星人存在的所有痕迹。只是和黑衣人不同的是,“铁幕”组织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消除一切神秘事件的影响,而这些神秘事件,多多少少都和金沙文明有关。

这是一个十分令人费解的地方。世界上的古文明有许多,比金沙文明更古 老、更神秘的文明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些文明纵然也有一些神秘和无法解释的地方,但是围绕这些文明发生的神秘事件,加起来可能都没有金沙文明多。

虽然金沙遗址的发掘是二〇〇一年的事,可是这个隶属于西南地区的古文明存在的时间已经有三四千年,即便是发现金沙遗址之前,它所带来的神秘事件也不在少数。

而“铁幕”,无疑是最早发现这些神秘事件和古蜀金沙文明有关的组织之 一,他们建立和存在的宗旨,首先就是解决这些事件,然后抹除这些事件存在的痕迹。

我曾一度以为,铁幕是隶属于政府的某个特殊的部门。直到现在,敖雨泽 在邀请我成为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时,终于主动吐露了关于铁幕的信息后我才知道,铁幕竟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或政府,虽然它的总部在国内,但和政府也仅仅是合作关系。

很明显,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也不希望这些神秘事件影响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铁幕的做法,无疑是符合政府部门的行事准则的。

因为我的身份级别的原因,敖雨泽对我讲解铁幕的信息时,其实并不完整,我对这个组织依然有诸多疑惑,可至少目前我似乎还不够资格了解得太多。而敖雨泽也很是含糊地透露出,她的身份其实在组织中算是比较特殊的,是组织和政府部门共同承认的联络人之一,因此之前她才一直强调她不完全算是铁幕组织的成员。

至于那个曾骗我们进入五神地宫的另一名铁幕的特工人员肖蝶,在我们出来后就发现她已经提前消失了,大概是害怕铁幕的报复。

这让我们多少有些疑惑,无法想象JS组织到底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肖蝶这样精通催眠术的特工人员也背叛了铁幕如此强大的组织。

与此同时,我也记起当初在锦里,在地下车库,我都受到过另一个和铁幕对立的组织的袭击,当时敖雨泽曾说他们不是JS组织的人,而是隶属于另一个被称为“真相派”的组织。

现在看来,真相派的宗旨正好和铁幕相反,似乎他们一直试图揭露出关于金沙文明的神秘事件的真相。

但毫无疑问,在铁幕、JS和真相派三个组织当中,真相派的势力无疑最小, 甚至很可能只是由一群类似斯诺登这样具有新闻自由和冒险精神的所谓正义人士组成,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

就在我对敖雨泽提出的邀请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份薪酬表以及每次完成任务后的巨额奖金,终于打消了我最后一丝疑虑,一狠心在首页印着“机密”二字的文件上签了字,如同杨白劳卖身一样按下了手印,从此以后,我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

敖雨泽拿着我签好的文件,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我隐隐感觉到不妙,却听敖雨泽说道:“很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以后什么事都要听我的,要不然……扣钱!”

虽然我进入铁幕的外围,肯定是接受敖雨泽的领导,不过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剥削我的话,还是让我只能苦笑不已。

我自身血脉的封印已经被破坏了大半,即便不借助符石,我的血液也有着某种克制鬼怪一类神秘生物的力量,或许这是敖雨泽看重我的最大原因。不过这个女人或许因为自身的强大,完全不会在意下属的心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张扬,看来以后有我头疼的时候。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或许是成年后对血脉的控制力度也增加了,现在我的血液吸引虫子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只要小心一点不一次性流太多血,就不会再发生十二岁时被万虫袭击的情形。

敲定成为铁幕组织外围成员这件事之后,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炒原来的老板黄总的鱿鱼,想想不用受这家伙的气,老实说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

原本想着还是打个电话给公司的大股东明智轩,好歹大家也是一起患难与共的,却不料电话打过去后,明智轩的声音中竟然透着一丝罕见的惊慌。

和明智轩一起经历了三次冒险,这个人虽然时而逗逼时而胆小,可总的说起来,依然是一个比较义气并有趣的家伙。除了为人稍稍傲气外,没有一般的富二代那样纨绔的毛病。几次冒险下来,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可以说是我打心底认可的朋友之一。

现在明智轩的语气中透着惊慌,也让我对这家伙有些担心起来,如果不是发生真的大事了,明智轩的语气绝对不至于如此失常。“你和秦峰都马上过来,我家里出大事了,虽然我也不确定你们能否帮到 我,不过,旺达释比就在我家,他建议你们都来一下……”最后,明智轩也没有具体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给了我地址,让我们立刻赶过去。

我电话通知了秦峰后,坐着敖雨泽的车在医院接到正陪护昏迷不醒的女友的秦峰。

秦峰的身份十分敏感,对铁幕组织也一直心有疑虑,对此敖雨泽在提交的 报告中,有意无意地隐瞒下了秦峰很可能是当年出现的神秘人身边的小男孩的事实,也因此能够让秦峰保持自由。不然的话,怕是秦峰早就被铁幕给软禁起来,直到找出真相为止。

敖雨泽的这个做法我自然举双手赞成,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对铁幕没有太大的忠诚,甚至偶尔提起来时,还隐隐透着一丝恨意。这种情绪也传染了我,连直属领导都对组织不那么忠诚,我这个小跟班自然也只是抱着捞点好处的心态,对铁幕的存在也少了几分敬畏。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铁幕到底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这个时候我看到的关于铁幕的一切,不过是漂浮在海面的冰山露出的尖角,在海水下面,还有比露出的部分庞大千万倍的体积。

我们三人一起驱车赶往明家在郊外如同庄园般的豪华别墅,别墅大门打开 后,敖雨泽将车在车库停好,迎接我们的是一脸阴沉的明智轩。“快进来,旺达释比已经先到一段时间了,事情有些蹊跷,连旺达释比的力量,也无法让我大伯清醒。”明智轩的语气透着一丝沮丧。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会见到旺达释比,离他前来告知小叶子失踪这件事才短短两三天而已。

在我们认识的人当中,旺达释比尽管年纪很大了,但一直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长者,兼且掌握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们所有人都敬畏不已。现在连他都对明智轩家里出的事没有办法,那么接下来我们能提供的帮助想必更是十分有限。

进了别墅内的会客厅,明智轩才向我们讲述了两天前发生在他家里的一桩离奇事件。

明家在成都也算是一个较有实力的大家族了,明智轩算是这个家族中标准的二代,在明智轩的父辈有三兄弟,分别是明睿德、明睿渊和明睿齐。明智轩的父亲就是排行第二的明睿渊。

整个明家拥有近百亿的资产,明睿德作为明家上一辈的大哥,年纪比两个兄弟要大上七八岁,在家族中的话语权极重。或许是有钱的人年纪大了更加怕死, 也正是在明睿德的坚持下,明家才成为JS组织长生药研制的资助者之一,每年投入巨额的资金。

而像明家这样的资助者,只不过是JS组织数十个资助者中极为普通的一个,由此也可以想象这个神秘的组织到底拥有多么庞大的潜在实力。

其实从一个商人的角度看,这样的投资无可厚非,能够提升寿命的药物,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够引发疯狂追捧,尤其是上位者,会因此不惜一切代价。先不说长生药物给自身带来的好处,其潜在的经济利益,也足以调动大量的金钱和资源不计成本地投下去。

三天前,JS组织曾送来一批最新的药物,这种药物虽然还远没有实现“长 生”这个最终的目的,但对于人体健康还是有不错的效果,远胜市面上能够买到的一般药物。

通常来说,这些药物是JS组织每隔一段时间分发给各个赞助者的“福 利”,甚至连敖雨泽也不知从什么渠道,搞到过不少类似的药物。当然,实际 上我更加怀疑其实铁幕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他们在药物上的成就,或许一点 不比JS差。

明睿德一直有糖尿病,JS组织提供的特效药,是他能维持身体健康的保证 之一,这次的药物送到后,他也没有多想,像往常一样正常服用。可谁也没有想到,明睿德在服药后几个小时,竟然开始高烧不退,后来高烧好不容易退去了,身上又变得冰冷,还出现了只有死人才有的尸斑,背心的位置,更是有一个类似冷笑的人脸形状的瘀青。

明睿德的双眼也变得通红,更是朝外极度鼓出,像是眼珠子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当明智轩说到这里,我和敖雨泽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纵目现象!”“是的。”明智轩苦笑着说,“这和我们在五神地宫中看到的纵目雕像和壁画极为类似,只是我大伯的情形,没有壁画中表现的那么夸张而已。”“可问题是,JS组织为什么要对你大伯下手?你们明家在富豪圈子中也算 是小有名气了吧?他们就不怕你们将这个消息走漏出去,然后得罪了其他的赞助人?”我有些不解地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这是对我进入五神地宫破坏他们行动的惩罚?只是因为我大伯一直在使用JS的药物,比我父亲更好下手而已……”明智轩分析道。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想起我的姐姐,几乎是无缘无故地,我姐姐身上被毒虫咬伤的陈年旧毒复发,这会不会并不是一个巧合,也是来自JS组织的报复?

当我说出这个推论的时候,会客厅中走进来一个老人,正是旺达释比,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几天前稍微憔悴了些,他应该听到了我说的话,几乎是肯定地说:“不,这不是报复,如果JS要报复我们的话,不会这么轻松,这仅仅是一个……警告!”

旺达释比的出现,让我一下想起来了,不仅仅是明睿德和我姐姐,前些日子同样进入五神地宫的人,还有旺达,而他也在不久前与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小叶子失去了联系,连续三个人身边的亲人都遭到伤害,看来无论如何这都不是简单的巧合,而是有人在蓄意为之,这个人,是JS组织的可能性极大!“含沙本来伤势早已经稳定下来,医生说运气好的话这几天就有可能恢复, 可是一天前,她的伤势再度恶化了,连医院最好的医生也说不清为什么……”一旁沉默寡言的秦峰,也神情低落地说。

廖含沙自从被鬼影事件中的戈基人刺伤后,一直昏迷不醒,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伤势居然又突然间恶化了,这其中的真正原因,自然值得深思。

我们几人的心底陡地升起一股寒意,四个人了,现在就剩下敖雨泽,也不知道她身边是否有人出事。“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孤儿,就算他们要害我的亲人,也要先帮我找到亲人再说。”敖雨泽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们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没有继续纠结。只是我们都不太明白,这个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时我更注意到,敖雨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左手下意识地背在了后面, 手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心中一动,就算敖雨泽是孤儿,可是她也一定有自己在乎的人吧,虽然她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眼前的情形,她或者她在乎的人是否也受到过某种威胁?“JS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干吗对我身边的亲人下手?” 明智轩愤愤不平地说。“说起来,余叔在五神地宫的举动,完全是他私下的行为,我想JS组织的真正掌控者,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像余叔那样伤害秦峰吧?”我问道,虽然旺达释比对于JS是在警告我们的说法可信度极高。

可当初余叔自己也承认他是私下行动,为的是恢复自己鱼凫一族的祖灵,这一点显然并不在JS组织的计划中,他们唯一需要的就是让我进入五神地宫,所以才默许了余叔的行动。“我想,我大概能明白这警告到底意味着什么。”秦峰想了想,缓缓说道。“什么?”“JS组织是希望我们不要破坏他们正在进行的一项计划,神创计划,这才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目的。”秦峰的脸色,带着一抹沉重。 很显然,他似乎从什么途径知晓了关于神创计划更多的隐秘。而之前我们在五神地宫遇到的通过技术手段培育出来的巴蛇神,不过是神创计划的一部分而已!“铁幕和JS几乎是对抗了数十年的死敌,JS的警告对你们几个有效,但是对铁幕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几个人中作为铁幕正式 成员的我才是阻止神创计划的主力,他们只需要阻止我一个人就够了,以我对他 们的了解,应该不至于会迁怒你们身边的人。”敖雨泽皱眉说道。“JS的确不敢直接和铁幕开战,因为这两大组织中任何一方都有直接掀桌子 的能力。就像两个大国之间的核威慑看似恐怖,实际上却反倒是一种平衡,让彼 此都不敢真正发疯,只能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旺达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去细想旺达释比所说的这两个组织都有“掀桌子的力 量”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在这之后大半年的另外一起和JS有关的神秘事件中, 我才真正意识到这股力量的可怕之处,那是真正的潘多拉魔盒,比任何目前为止人类制造的武器还要可怕的一种力量。“旺达释比作为铁幕的顾问,真要说起来,JS应该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就如你所说,JS是不敢冒直接开战的风险,除非,他们有了打破平衡的力量。” 敖雨泽冷静地说,同时也透露出一条信息,那就是旺达释比竟然是铁幕的顾问, 这也让我多少感受到铁幕的强大之处。“如果JS觉得这样的冒险带来的收益,会比全面开战还要大,那他们为什么不做?”秦峰在一旁冷冷地说。“你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旺达释比盯着秦峰,眼神中带着疑惑。“我只是有一个猜想,具体的,我需要看看明睿德的情况再说。”

旺达释比沉吟了片刻说:“这应该仅仅是一个警告,JS应该是希望余叔挑起的事件到此为止,再继续调查神创计划的话,也许就不仅仅是警告了。”

敖雨泽冷笑一声,很是不屑地说:“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不管是铁幕还是JS,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全面开战的,他们双方的装备都没有做好,在没有把握 将对方连根拔起之前,这样危险的挑衅只会让高层的大人物们震怒而已。不过,就算我们身边发生的只是警告,我们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吗?铁幕和JS的对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在JS的高层身边,也未尝没有我们的人,对身边的人下手这样的警告,铁幕也会。”

我看着敖雨泽,知道她不会这样轻易罢手,可是,如果姐姐的事真的是一次由JS组织的人挑起的警告,老实说,还真的击中了我的软肋,我不可能为了追寻事情的真相,而用姐姐的命来冒险。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敖雨泽转过头来,轻声说道:“杜小康,你相信我吗?”

我呆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不完全相信也没有关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姐姐身边已经有铁幕的人在保护,上次她旧毒复发的事太突然,我们没法预防,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重要性已经让铁幕的高层下了死命令,不仅仅是你姐姐,你在乎的人,都会受到很好的保护。”

说完了这些,敖雨泽又转过头对着秦峰说:“你也一样,廖含沙和她的家 人,都会有铁幕的人保护起来,她复发的伤势也有最好的医疗专家前往诊治。老实说,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小叶子的失踪以及明睿德突发的怪病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敖雨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骗我的必要,而最关键的是,经过了几次的冒险,我和她早已经建立起了信任,即便知道我们双方的心底,其实都还藏着一些秘密。“那么,先去看看明睿德吧,虽然你们几个小家伙也不一定有办法,可说不定能提供点新的思路和想法,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明睿德的病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可能关系到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旺达释比有些沉闷地说,自从小叶子失踪之后,他的情绪明显没有了先前在五神地宫中的从容。第二章尸 降

这是一间被改造过的特护病房,原本应该是明睿德的卧室,不过明家人毕竟有钱,只是大半天的时间,卧室就被紧急改造了下。

一个面容和明智轩有几分相似的五十来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这个老人自然就是明智轩的大伯明睿德了。

他的身上穿着用于限制狂暴症患者行动的医用束缚衣,看样子那古怪的病症发作的时候,有可能让他陷入狂暴之中。

明智轩的说法也证实了我的猜想,明睿德前几天服用了JS组织最新提供的药物后不久,身上出现腐烂的尸体特有的尸臭味,更是如同得了狂犬病一样失去理智,双眼通红地开始疯狂地攻击周围的家人和佣人。

幸好明家是大户人家,明睿德身边的保镖是退伍的特种军人,身手极好,在大伯咬伤了一名中年佣人后,就及时打晕了他,才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

但是仅仅是一两个小时后,那名佣人也发病,这一次不仅咬伤了正在检查伤口的医生,连一名护士也没能幸免。

这一来立刻引起了重视,报警后被咬伤的人都被强制穿上医用束缚衣暂时控制起来,而这件事很快呈报上去,最后又转给了敖雨泽所在的铁幕组织。

这期间,明家的人被严令不许泄露这件事分毫。直到今天,似乎铁幕最初的调查陷入僵局,于是铁幕决定让敖雨泽接手,这才解除了明家的封口令,明智轩才得以通知我们,而敖雨泽也在来的路上得到了铁幕下达的任务提示。

真要说起来,这是我加入铁幕的外围后,正式进行的第一个任务,估计这将涉及我是否能继续留在这个组织当中,就算不看在我们和明智轩朋友一场,这个任务也必须要好好完成才行,我还指望着铁幕能够帮我抵挡一些可能来自JS或真相派的明枪暗箭。“虽然可以确定明叔是服用了JS组织的药物才变成这样,可是剩下的药物谭欣然已经化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敖雨泽看着陷入昏迷的明睿德皱眉说道,一旁的仪器上显示的心律是比运动员在激烈运动时还要夸张的曲线。“药物只是一个引子,真正引发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某种邪术。”旺达释比在一旁淡然说道。先前他和我们碰面后不久,就带着我们一起来到明睿德的卧室,而我们在面对躺在病床上的明睿德时,唯一发现的异常就是他身上的尸斑和房间内喷洒了空气清新剂也掩盖不了的浓烈尸臭味。

不过我们在五神地宫中的时候,连成百上千的腐烂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都见识过了,这一点尸臭味对我们几个人来说,反而不算什么了。“邪术?什么样的邪术会造成这个状态?”我好奇地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降头术?”

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和湘西地区的蛊术并称为当世两大邪术。相传,降头术的起源,即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这些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最后才演变成为所谓的“降头”。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所用的法 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以及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

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 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的;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 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 体”,最后达到制伏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现在人们觉得降头术神秘、诡异,一般都是源自我国香港或者泰国的影视作品的表现,在我国港台地区,部分演艺圈的艺人甚至对此深信不疑,曾被扒出不少让人脊背发凉的传言。

实际上,降头起源于四川及云南一带的巫蛊之术,对于一些偏远地区的人来说,却反而不是那么可怕。

我从小生长的山村,无疑从地理上来讲也算是偏远山村了,而且在我小时 候,村子及周围的巫蛊气氛依然有一些残留,所以后来在影视作品中接触到降头术,还专门查询了一番,对此也算是略知一二。

我将降头术的起源和特性稍微解释了一下,其他人都有些惊奇,明智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明睿德,问道:“旺达释比的意思是说,我大伯中的很可能是降头术,而不是简单的药物引起的?”

旺达释比点头 说道:“这个可 能性相当大,不过 这种降头,并非流行 于东南亚的降头,而是四川本地在数千年前就存在的一种上古巫术,被称为‘尸降’。”

要知道四川地区自古就多巫蛊,比如大名鼎鼎的金蚕蛊,是源自四川地区对蚕神的崇拜。而蜀地善于养蚕更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就连“蜀”字本身,从字形上讲从虫,《说文》中就曾说,“蜀,葵中虫也”。在《诗经·东山》中也曾说 “蜎蜎者蜀”,而“蜎蜎”本义是指蛾蝶类的幼虫,也就是蚕。因此蜀地本来就是蚕的发源地,也是金蚕蛊这种最神秘凶悍的蛊毒最原始的出处。

至于巫术,在古时,整个四川、云贵和湘西都极为兴盛,后来佛道二教兴 起,巫术的重要性才被渐渐压了下去。可就连道教本身,也发源于四川的鹤鸣 山,兴起于青城山,是继承了部分巫术发展而来,所以说四川一带从古至今,对于巫蛊之术都有着天然的发展土壤。

旺达乃是释比的传人,而释比本身就是四川巫蛊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由他口中说出眼前的明睿德是中了上古巫术中的“尸降”,那么真相怕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尸降,听这名字就和尸体有关,怪不得人还活着,却会有尸臭味……对 了,杜小康,明智轩,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尸臭味我们在哪里闻到过?我不是说的五神地宫,是其他地方。”敖雨泽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和明智轩对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想起了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曾在金沙遗址附近地铁站下的祭祀坑中,见到一个似乎受到感染的工人。“张铁柱!”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去冒险的时候,在正修建的地铁站工棚中见到的工人,他曾先于我们进入当时挖出盗洞的祭祀坑,甚至在那里面,还有两个疑似中亚人种的盗墓者。虽然后来我们也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是在当地设置一尊神像,然后人为地引发出鬼影事件。

我们曾一度怀疑这两个人是JS组织的人,不过却没有证据,而且后来离奇的经历越来越多,既然当时鬼影事件已经初步解决,我们就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看来,那件事在当时不过是暂时结束。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我们毁掉神像后,曾伤了秦峰女友廖含沙的戈基人也随之消失,可是那之后张铁柱也突兀地失踪了,按理说他是跑不远的,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并且,和明睿德的情形类似的是,张铁柱当时身上也带着尸臭味,并且极具攻击性,似乎和他吃过的一枚假的长生药有关,那么这种假的长生药和明睿德吃的药物是否是同一种呢?

当我们说出这个推测的时候,旺达释比却摇摇头说:“或许里面的成分有一定相同的地方,但应该不是同一种,你们看这里……”

旺达释比边说边将明睿德稍稍翻身,然后解开他后背的衣服,我们在他的后背靠近脖子的位置,看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瘀青,只是这瘀青并不连贯,而是分为好几块,正好形成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由瘀青构成的脸,我们从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气,仿佛这张脸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睛,对着我们诡异地一笑。

不过我们也注意到,在这张脸谱的周围,被人为地画了几个血色的符号,这些符号弯弯曲曲,依稀有些眼熟。

我看了敖雨泽一眼,她对我点点头,看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那种神秘的文字,巴蜀图语!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们对这种神秘的图形语言了解越来越多,知道它被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各种祭祀以及法器或武器上,似乎在数千年前的古蜀时代,就已经知道巴蜀图语是一种能够带来神秘力量的特殊文字,最适合作为符文。

而这些符文,显然是旺达释比画上去的,就算他拿这所谓的尸降没有办法, 也仅是指不能根除。以旺达释比的能力,还是能够将之暂时镇压住不至于立马发作。就像当年他也曾用各种药膏和符文,封印住我身上的金沙血脉一样。“说起来,你们应该听说过僵尸吧?”旺达释比突然问道。“僵尸?”我愣了一下,“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吗?嗯,就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林正英演的那种……”

敖雨泽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一九九五年。”

一九九五年?我想了两秒钟,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难道 ……她说的是一九九五年曾在整个四川地区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成都僵尸事件?“一九九五年?我那个时候才六岁多吧,这事我还真记得一点,有一段村里几个在成都打工的邻居突然回来了,说是成都在闹僵尸,在府南河边见人就咬,军队都出动了,他们打工的都吓得回了村子。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如果贪玩,我妈就吓唬我说‘康娃子,你再不乖乖睡觉,小心僵尸捉了你吃掉’……不过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你不会告诉我这事是真的吧?”我神色古怪地问。“真要说起来,我也似乎有点印象,那段时间家里生意刚起步不久,我父亲吓得直接将我带到外地了,我记得后来还传言说僵尸还会坐火车到处跑,挺搞笑的。”明智轩也摸着脑袋说道,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还真不少。“关于发生在一九九五年的成都僵尸事件,当年闹得实在太大,是能够止 四川地区小儿夜哭的恐怖事件。这起事件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有的说僵尸是在府南河挖出来的,有的说是在龙泉十陵古墓中挖出来的,有的说是在武侯祠挖出来的,还有的说是在青城山九老洞中挖出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的。”我有些不解,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怎么旺达释比会突然提起这件陈年旧事。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明睿德,联想着旺达口中名为“尸降”的邪术,以及张铁柱和明睿德身上那股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尸臭,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难道旺达释比的意思是,眼前的明睿德是中了类似僵尸的尸毒,因此才有尸斑和尸臭的现象发生?

不等我将这个猜测说出来,敖雨泽在一旁说:“这件事我在铁幕的资料库中曾看到过记载,不过官方对外公布的调查结果是龙泉的一户居民,吃了被疯犬咬死的死猪肉,一家人也患上疑似变种的狂犬病,怕光怕水,全身皮肤发红,见人就咬。后来这家人在亲戚带领下乘车来成都治病,不料路过府南河合江亭段时,突然发病,失去理智后开始咬人,形似僵尸,被咬伤的人有的发病死了,有的继续咬人,事情传开后闹得沸沸扬扬,当地人称这种病叫‘疯猪病’,最后出动了军警才处理下来,加上反复宣传,事情才渐渐平息。”“不是疯猪病,僵尸是真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峰突然说道。“秦峰,你也知道这件事?”我问道。

秦峰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那年我应该是七岁,尽管我十岁前的记忆都十分模糊,不过这件事,我却记得一点,当时我应该就在成都……和那个人一起。”

我的心一紧,秦峰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成都僵尸事件之后三年,小 叶子的父亲叶暮然遇到的神秘人?毕竟如叶教授所说,当年的叶暮然是遇到一个带着十岁左右小男孩的神秘男子,从时间上推算,叶暮然遇上那神秘男子是一九九八年,那么一九九五年的时候秦峰的确是七岁左右。“应该是他,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因为不管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他的脸。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一九九五年的僵尸事件,我怀疑……和他有关。”秦峰说出一个让我们都十分震惊的答案。“他没有记错,应该是他。也正是从那一年的僵尸事件开始,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作‘回归’的组织,虽然这个组织后来又发生分裂,然后改名为JS。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年我是这件事的亲历者之一,这起僵尸事件之所以能够压下来,我多少也算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的。”旺达释比在一旁唏嘘着说。

我们几个毕竟都太年轻了,一九九五年的僵尸事件发生时,年纪最大的秦峰都才七岁出头,在场的人中只有旺达释比能够最大限度地还原这件事的始末。“一九九五年的时候,府南河治理工程已经进行了一半,在进行合江亭一段河床清淤工程时,挖出来了七具尸体。府南河几乎每隔一两年就有人跳河自杀,要说在河床中挖出尸体来一点也不奇怪,怪就怪在同一个地点,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前后挖出七具尸体,这些尸体死亡的时间并不久,却都是半腐烂的状态,最诡异的是,所有的尸体上都有严重的灼烧过的痕迹。“掉在水里不是被淹死,反而有灼烧的痕迹,这不得不说本来就是一件怪 事,后来这些尸体被安放在一处工棚中,但是在当天夜里,有三具尸体竟然离奇地失踪了。“第二天夜里,就有工人被来历不明的人形生物咬伤,被袭击后的工人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也变得嗜血狂暴,攻击性极强,更是在白天咬伤了多名路人,也演变成了后来越传越盛的成都僵尸事件。“最后这件事惊动了铁幕,我当时作为铁幕的顾问,和政府出动的部队一起处理这件事。我用符文困住逃逸的几具带有尸毒的僵尸后,部队采用火焰喷射器才将所有僵尸消灭,宣传部门更是对外放出关于疯猪病的消息,算是为这件事盖棺定论,只有极少数知晓内情的人才明白,这件事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我被旺达释比说出的部分真相吸引住了, 不由得好奇地问。

旺达释比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僵尸事件发生后,我曾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府南河合江亭一带晃悠,完全不像其他居民那样对僵尸传言避如蛇蝎。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后来才知道我到底错过了什么,那个人,很可能就是JS的创立者之一!”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秦峰,回想起在一个多月前叶教授的讲述中,当年的叶暮然也是因为遇到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才在三年后的一九九八年进入龙门山脉的古墓中取出了神秘的青铜箱子,更因此导致整个考察队几乎全军覆没。

谁也不知道那个带着小男孩的神秘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我们现在已经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确定,当年的小男孩就是秦峰!

小叶子的父亲叶暮然因为当年这个神秘的男人而失踪,最后死在五神地宫底部的青铜之门外,尽管我们带走了他的笔记,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是否是他研究的全部。我和敖雨泽都怀疑,真正重要的资料,很可能已经被那个神秘的男人取走,只有JS组织中才有较为完整的部分。

秦峰见我们都望着他,却只是苦笑着说:“我十岁之前的记忆几乎是零。 从有意识开始,就已经十岁了,十岁后一直跟着在龙门山脉中的养父母生活。我完全记不起你们所说的这个将我带在身边的神秘男人,有的只是一个极为模糊的影子。不过当年僵尸事件发生的时候,我的确在现场,这一点我几乎能肯定,因为……我曾经也受到过类似的尸毒感染!只是那个时候我实在太小,并不知道让我生病的是尸毒而已。或许也正是尸毒的存在,才让我保留了当时的一些记忆碎片,否则这段记忆会像我十岁前的其他记忆一样,完全是一片空白。”

虽然震惊于秦峰小时候也感染过尸毒,但他是如何恢复正常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很可能就是当年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救了他。不过就算我们知道这个线索,也意义不大,对于我们真正关心的那个神秘男人的下落,秦峰根本就毫无印象。“这正是我要说的一个内幕,一九九五年的成都僵尸事件,很可能是人为 的!最开始很多人都怀疑这是一起生化袭击事件,或者说是‘回归’组织做人体实验出了纰漏。因为‘回归’组织一直在生物技术上遥遥领先这个世界的技术几十年,这件事如果有他们参与,也完全说得过去。只是,铁幕也好,部队也好,都没有更多证据,只是知道消灭了所有中尸毒的僵尸后,这件事就暂时平息下来……对了,也正是这件事之后,‘回归’组织才开始进入铁幕的视线,尽管这个组织在六年后的二〇〇一年发生分裂,其中最核心的几名成员重新创建了JS组织。”旺达释比有些感慨地说。

秦峰闻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淡淡地说:“有这个可能,可惜,更多的细节我的确记不清了。所以……对不起!”

我注意到秦峰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双手也微微颤抖,很明显,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说的那么平静,对于当年数十个无辜者的死亡,他还是在意的,哪怕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才七岁,可这件事和他身边一直存在的神秘人有关,而那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的某个亲人,甚至是他亲生父亲也说不定,而对于这一点,他显然也是一直有所怀疑的。

不过,如果秦峰真的是当年尸毒的原始携带者,尸毒是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神秘男人故意散布的吗?可后来为什么秦峰身上的尸毒又被祛除干净,还在他十岁后把他送入某个山村正常成长?

那个神秘男人后来成为JS组织的创建者之一,这让我对这个古怪的组织更加觉得好奇。一直以来,JS组织都表现出了一些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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