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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1 22: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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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董芹芹

出版社:知识产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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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与实证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与实证试读:

前言

知识经济时代的竞争,其实质在于技术竞争。谁拥有先进技术,谁就能占领世界市场,增强实力地位,因而掌握先进技术就成为企业增强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战略。然而,激烈的全球竞争、竞争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飞速发展的技术和不断上升的新产品开发成本和风险,使企业难以单独研发新产品所需的全部技术,企业只依靠自身投入资源获取知识来满足自身需要变得日益困难。国内企业只有突破封闭的技术创新模式,在科研上联合起来,才有可能与跨国公司抗衡。采用共担创新成本和风险、缩短产品开发时间、渗透新市场、获得新技术和迅速实现规模经济的研发联盟成为企业技术获取、技术学习和技术能力提升的重要战略手段。在中国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体系建设中,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证意义。

技术的发展趋势和企业技术创新模式的演变预示着研发联盟将成为企业知识生产的一种重要组织形式,基于研发联盟的技术学习必将成为我国企业技术能力提升的一项重要战略思路。为了在研发联盟中实现有效的技术学习,企业必须了解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内在机理、竞合形态与抉择、运作过程和模式、高效的管理手段等知识。本书正是在阅读大量理论研究文献、搜集大量实证案例的基础上,采用理论与实证研究相结合的方法,试图构建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框架,并提出一些具体实践措施。

本书在撰写的过程中,得到了谢科范教授的精心指导,著者深受教益,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同时,向书中参考文献的作者致以谢意。限于著者水平,书中难免存在不当之处,恳请读者指正并提出宝贵意见。第1章导论1.1研究背景、目的与意义1.1.1 研究背景

知识经济时代的竞争,其实质在于技术竞争。谁拥有先进技术,谁就能占领世界市场,增强实力地位,因而掌握先进技术就成为企业增强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战略。跨国公司竞争力强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生产规模大,而是科研能力强。由于缺乏核心技术,我国企业不得不将每部国产手机售价的20%,每台计算机售价的30%,数控机床售价的[1]20%~40%支付给国外专利持有者。因此我国政府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作为科学技术发展的战略基点和调整产业结构、转变增长方式的中心环节”。国外学者的研究也表明,发展中国家企业在经济起飞过程中,如果不能实现技术能力的相应提高,那么工业化过程最终会[2][3]碰到“天花板”现象。因此加强对以技术学习为导向的能力提高的研究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及实践意义。

但是,激烈的全球竞争、竞争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飞速发展的技术和不断上升的新产品开发成本和风险,使企业难以单独研发新产品所需的全部技术,只依靠自己投入资源获取知识来满足自身需要变得日益困难。国内企业只有突破封闭的技术创新模式,在科研上联合起来,才有可能与跨国公司抗衡。采用共担创新成本和风险、缩短产品开发时间、渗透新市场、获得新技术和迅速实现规模经济的研发联盟成为企业技术获取、技术学习和技术能力提升的重要战略手段。

20世纪90年代以来,研发联盟呈现迅速发展的势头,大型公司之间面向重大技术创新的联合研究和战略联盟在发达国家已经非常盛行。美国学者波特在研究一些国家在某些行业能够保持竞争优势的原因时发现,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些国家的企业、大学、科研机构之间结成了复杂的联盟关系,共同构成了对内合作竞争,对外协同作[4]战的国家竞争优势(史占中,2001)。所以大力发展企业间的研发合作对提升我国科技乃至国家竞争力十分必要。

我国企业的研发联盟在近年内发展迅速,如电子信息行业的龙芯联盟和TD-SCDMA产业联盟、汽车轻量化技术创新战略联盟、无线射频识别技术产学研战略联盟、长虹-微软信息家电技术联合实验室等,许多高新技术企业通过研发联盟获得外部技术和资源并迅速发展壮大。多家企业通过组建研发联盟,做到研发集中和规模化,通过相互之间技术学习和交流能够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这里所说的合作,不再是单方面的经验吸收,而是双方相互学习,确切地说应该是“竞合”,为竞争而合作,靠合作来竞争,对外协同作战,联盟内既合作又竞争。

技术学习是企业技术能力提升和创新成功的关键。研发联盟正是通过建立一个低成本的“学习基地”,促进联盟成员企业的组织学习。企业通过研究开发阶段的技术合作,可以很快学到先进的技术,获取新知识并掌握其精髓,将其与自身的核心能力融合,使可持续发展的竞争优势得以加强,核心专长得以扩展,迅速跨入行业领先地位。1.1.2 研究目的与意义

本研究之所以关注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一方面是因为技术的发展趋势和企业技术创新模式的演变预示着研发联盟将成为企业知识生产的一种重要组织形式,另一方面是因为基于研发联盟的技术学习必将成为我国企业技术能力提升的一项重要战略思路。为了在研发联盟中实现有效的技术学习,企业必须了解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内在机理、竞合形态与抉择、运作过程和模式、高效的管理手段等知识。本书正是在阅读大量理论研究文献、搜集大量实证案例的基础上,采用理论与实证研究相结合的方法,试图构建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框架,并提出一些具体实践措施。

本书的研究意义可以从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两方面来阐明。(1)理论意义。综合运用战略联盟理论、组织学习理论、知识管理理论等知识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原理和方法展开研究,探究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规律和特点;从多个角度分析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微观机理和效应;提出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竞合博弈模型;提出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M-SECI模型,并运用粗集过程模型对其进行解析;提出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平台模式、项目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建立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案例库,通过案例库和问卷调查展开实证研究。微观与宏观结合、理论与实证结合、定性与定量结合,系统构建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框架,完善现有研究成果,拓展技术学习的研究视角,为现有的企业战略联盟理论和技术学习理论提供了补充。(2)实践意义。针对我国不同行业企业研发联盟中的技术学习进行剖析与探讨,形成较为完善的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研究体系与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理论,有助于我国企业在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中洞察合作伙伴联盟动机,掌握技术学习的最佳途径,同时合理处理各种利益冲突,保护己方知识产权,为我国企业增强技术学习、加快技术积累、提升技术能力和创新能力提供有益参考。1.2国内外研究综述1.2.1 关于企业研发联盟的研究1.2.1.1 研发联盟的定义

有关研发联盟的定义,各国学者依据其所研究的范围及研究目的[5]有不同的阐释。Dinneen(1988)把研发联盟定义为由两家或以上的企业组成,共同进行研发工作并共同分享研发成果的过程。[6]Hagedoorn和Narula(1996)认为研发联盟包括两个以上的竞争企业,将资源进行整合,产生一个新的合法个体以从事研发。Mothe和[7]Queilin(2001)简单将研发联盟定义为企业间为了共同目标(如开[8]发新产品、过程创新等)而进行的合作计划。国内学者李东红将企业研发联盟定义为,企业通过与其他企业、事业单位或个人等建立联盟契约关系,在保持各自相对独立利益及社会身份的同时,在一段时间内协作从事技术或产品项目研究开发,在实现共同确定的研发目标的基础上实现各自目标的研发合作方式。

从上面的定义可以知道研发联盟是跨组织合作的一种典型范例,是战略联盟的一种特殊形式。研发联盟是一种外部学习机会,通过与联盟伙伴的互动学习机制,可以增加知识来源,同时提高组织创造知[9]识的能力并拓展特定的技术领域(Phan PH和Peridis T,2000)。

本书作者认为,研发联盟是指企业为提升技术创新及产品开发能力,在保持各自相对独立的利益及社会身份的同时,通过共建研发实体或契约协议与外部组织机构建立的优势互补、风险共担、利益共享、长期合作的关系。它们在一段时间内合作从事技术或产品项目研究开发,是在实现共同研发目标的基础上实现各自目标的研发合作方式。这里的外部组织机构既包括其他企业(甚至竞争对手),也包括大学、科研院所等研究机构。产学研战略联盟是企业研发联盟的一种特殊形式。1.2.1.2 研发联盟的动因[10]

Hamel和Prahalad(1989)研究发现,合作伙伴间相互学习对[11]方的知识是企业进行研发联盟的重要目的和主要动因。樊增强(2003)对跨国公司研发联盟进行研究后得出,跨国公司开展研发联盟是获取与企业核心技术相关的上、下游技术和新技术的需要,技术创新环境的不确定性变化是跨国公司组建研发联盟的重要动因,在网络竞争中,研发联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2]

Badaracco(1991)认为企业间隐形知识无法通过市场交易来获得,而必须通过合作的方式。研发联盟有效地为企业创造一个便于技术合作、知识共享的环境,通过人员交流、技术交叉、知识内化,将技术创新知识有效移植到各成员企业中,进而更新或强化企业的核心技术能力。[13]

刘凤艳对企业研发联盟的动因作了比较完整的归纳:①获取某种技术,如果企业需要的某种技术在公开市场上难以获得,就会与持有该技术的企业签订契约,如技术许可或合作协议来取得所需技术;或者通过结盟,把其他企业拥有的而本企业没有的技术捆绑在一起,共同开发捆绑了互补技术的产品,使其更有竞争力;②获得战略资源。联盟可以使企业较快获得所需资源;③创造学习机会,在创造学习机会方面,研发联盟创造了一个分享知识的环境,使企业容易接受新技术并能在企业内部顺利转换。1.2.1.3 研发联盟稳定性

合作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冲突、竞争与合作是相对的。李瑞涵、[14]赵强、吴育华认为影响研发联盟稳定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合作利益分配的合理性、合作环境变化、合作目的达到程度及合作意愿的[15]强烈程度等均会影响合作的稳定性。Park和Ungson(2001)认为联盟失败的主要来源是成员企业间的竞争及联盟管理的复杂度。[16]

Pastor和Sandonis(2002)研究了研发联盟组织的稳定性及成员企业背离合作组织的原因,指出研发联盟的稳定性依赖于处理好组织冲突化解、文化协调整合、机会主义防范、信息不对称四个方面的[17]问题。Cyert和Goodman(1997)针对以上各个方面提出了提高研发联盟效率的途径,包括:①选择具有普遍性、易于推广、互利性的课题进行合作;②建立基于团队合作的工作小组;③建立过程监测和应变机制;④建立成员间的密切关系;⑤建立有效的知识传播、扩散途径;⑥建立新的组织安排;⑦进行知识的传播和储备。[18]

阮平南、黄蕾主张为加强企业间合作的稳定性,应建立企业间内在约束机制,具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任何合作都必须以提高双方的收益为条件。对企业双方而言,应存在具有帕累托改进性质的分配规则,即合作所创造的利益至少不应低于不合作时所创造的利益。②信任关系的建立与发展。在合作初期,企业间合作博弈的实现和维持更多依靠相互间的协议。随着博弈过程交往的深化,信任关系的发展遵循一条循环往复、螺旋上升的路径,为合作博弈奠定了基础。③注重长期合作。长期合作可以加强企业间的联系和依赖,促进企业的协同发展。④有效的信息沟通。有效的信息沟通有助于增进双方的相互了解,加强信任,合作才更有可能实现。⑤合作过程中应建立惩罚机制。违约行为的根本原因在于利益的诱导,也就是企业的违约收益大于违约成本。如果违约收益小于违约成本,违约行为就可能避免。1.2.2 关于企业技术学习的研究1.2.2.1 对技术的概念和特性的研究

广义而言,技术是指个体所具有能运用并解决问题的经验及知识。若以企业为主体,技术代表了整个企业功能中所需的所有经验与知识,也就是说对一个企业而言,技术存在于其每一个企业功能之中。将特定投入资源转化成为所欲产出的所有主要活动,均可称为技术。技术的范围涵概极广,技术包含了机器、工具、设备、指导说明书、规则、配方、专利、概念及其他各种知识。由于出发点和研究目的不同,对“技术”的概念有不同的界定,如表1-1所示。表1-1 从不同角度对技术的定义

还有其他一些学者对技术给出了不同的定义,如表1-2所示。[19]表1-2 对技术的定义续表

为了便于研究使用,本书作者认为技术知识是一个广义概念,它不仅仅指专利、研发知识、生产作业流程、技术诀窍,还包括管理技能、市场销售技能等(见图1-1)。研发联盟是一种技术层面的合作,研发设计或产品制造过程中所需要的知识皆为技术知识,企业间共享的知识也主要是技术层次的知识。图1-1 技术的内涵

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将技术分为不同的类型,如表1-3所示。表1-3 技术的分类

技术的特性主要表现在专有性、复杂性、缄默性、模糊性等方面,如表1-4所示。表1-4 对技术特性的研究[20]POLAN YIMl Personal knowledge:Toward A Postcritical Philosophy [M]. Harper Torchbooks: New York,1962.[21]Ikujiro Nonaka, Tadeuchi.The knowledge-Creating Company: How Japanese Companies Create the Dynamics of Innovation [M].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22]KOGUT B, ZANDERl U. Knowledge of the Firm, Combinative Capabilities and the Rep lication of Technology [J].Organization Science,1992(3).1.2.2.2 对技术学习概念和特性的研究

技术学习是技术管理研究领域在20世纪90年代兴起的一个概[23]念,是指后来企业获得和提高技术能力的过程,表1-5列举了不同研究者对这一概念的定义。在现有的发展中国家技术学习研究中,还[24]没有一个公认的技术学习定义。Amsden(1989)所说的技术学习是指发展中国家的企业通过主动技术努力获取技术能力的意思;[23]Hobday(1995)在对亚洲四小龙电子工业追赶过程的研究中,将[25]技术学习定义为企业获取技术知识的过程;Linsu Kim(1997)在对韩国技术学习的研究中,将技术学习理解为获取技术的能力。我国[26]学者谢伟(1999)将技术学习定义为以形成和提高技术能力为特点和目的,获得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行为。表1-5 不同学者对技术学习的定义

上述学者对于技术学习的定义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指技术能力提高的过程。综合以上观点,可以把技术学习定义为集成内、外部技术资源,吸收现有知识,以提高技术能力并创造新知识的过程。

技术学习具有目的性、风险性、知识隐性、路径依赖性、复杂相[27][28]关性和境内外机构互动性等特点。Bell和Pavitt(1993)认识到了技术学习的几个重要特征:①学习通常是成本高昂的,技术积累不是一个自动的生产过程;②企业是技术学习的主体;③学习是一个积累过程;④很多技术学习涉及隐性知识;⑤发展中国家对新技术的消化吸收需要一个很长并且有风险的学习过程,后来者可能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投资不足。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①技术学习是一个有目的的主动学习过程,而不是自然和自动的行为,在技术能力积累的过程中,技术学习与传统的被动学习不同,有目的、有计划地学习对技术能力的培育非常关键。②技术学习是整合不同维度学习的集合体。在技术学习的过程中,至少应该包含三个维度的学习活动:个人学习与组织学习[29][30](Nonaka和Takeuchi,1995; Simpson et al,2002);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的积累与相互转化;内部知识获取与外部知识获取。[31]Spender(1993)认为显性知识和隐形知识的相互转化是技术学习和技术能力积累过程中的关键环节。1.2.2.3 对技术学习来源的研究[32](1)战略层面在技术学习的来源方面,Franco Malerba(1992)认为,企业技术学习的知识源可以分为内部知识源和外部知识源。内部知识源主要是指企业内部的组织模式、组织制度、生产活动和R&D活动等;外部知识源是指产业内从其他厂商或部门获得知识的来源,主要有上游的供应商和下游的购买者、竞争者、科研部门、[23]高等院校、政府机构及其他社会组织。Hobday(1995)将技术学习视为企业获取技术的过程,认为发展中国家可以采用多种方法来获取国外技术,如技术许可、设备购买、分包、国外直接投资等。[25]Kim(1997)强调学习随着时间的变化存在三类来源,分别是国际社区、国内社区及企业层面的内部活动。[19]

于惊涛对外部技术来源的研究综述进行了整理(见表1-6)。从表中可以看出,合资研发、企业联盟、共同开发、技术授权等都是企业外部技术获取的重要来源。表1-6 不同学者对外部技术来源的分类

技术学习的目的在于提高技术能力并实现新的技术创新。与企业内部知识源相对应的是自主创新,与企业外部知识源相对应的是技术引进型创新,两者的结合出现了基于内、外资源集成的自主创新。分别有学者对三种不同技术创新形式相对应的技术学习来源进行了分析(见表1-7)。表1-7 不同技术创新模式下的技术学习来源(2)操作层面。从具体操作方法来看技术学习的来源,主要有干中学、用中学、通过雇用来学习、通过模仿来学习、通过搜索来学习、从技术进步中学、从产业间竞争的溢出中学习、通过培训来学习、通过交互作用来学习、基于联盟的学习、通过创新和研究开发来学习、[33]通过共享学习等(见表1-8)。表1-8 目前已提出的技术学习来源1.2.2.4 对技术学习模式的研究

国内学者(包括在海外的中国学者)在关于中国企业技术学习模式的研究领域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在科技高度发展、知讯快速传播、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从不同角度定义的技术学习模式是大不相同的,具有不同的实施基础和迥异的过程特点。组织只采用某种固定的技术学习模式是不可想象的。当今的技术学习模式必定是多元的、是相互协同的。不同的标准将有不同的对技术学习模式的划分。[34](1)企业生命周期与技术学习模式选择。缪仁炳(2006)的研究表明,在企业创业阶段,主导的技术学习模式主要有模仿学习、师徒学习、拷贝式学习等多种主导模式;在企业成长阶段,技术学习模式不断提升,主要有干中学、雇用学习、通过搜索学习、在交互作用中学习等多种主导模式;在规范化发展阶段,企业技术学习模式提升为基于联盟学习、通过购并(投资)学习、研究开发学习等多种主导技术学习模式(见表1-9)。表1-9 企业不同发展阶段的主导技术学习模式(2)技术生命周期与技术学习模式选择。从认知的角度,[35]Argyris(1990)将技术学习的分成单环学习和双环学习模式。后[36]来的学者将其扩展为适应性学习和创造性学习。Meyers(1990)基于技术生命周期各个阶段的特点,将这个模式细分为四类:维持型[37]学习、适应型学习、过渡型学习和创造型学习。吴晓波(1995)指出了适应中学习、维持性学习、发展性学习、过渡性学习和创造性学习的模式。(3)其他分类标准。关于企业技术学习的模式还有其他一些分类标准(见表1-10)。从学习战略实施的层次可以分为国家层次的技术学习模式、产业层次的技术学习模式和企业层次的技术学习模式;依据技术进步的实现程度可以分为追赶式技术学习模式和跨越式技术学习模式;从学习涉及的组织边界范围可划分为联盟中学、集群中学和网络中学等不同模式;而不同的行业在学习过程中采用的模式亦明显呈现自身的特点。表1-10 其他分类标准下的技术学习模式(4)实证研究。部分学者通过实证对中国企业技术学习的微观机制进行了实证研究,如Lu等以北大方正为对象,研究了以自主研[38][39]发为基础的技术学习机制;魏广杰等以格兰仕为实例,研究了[26]以加工贸易为基础的技术学习机制等。谢伟对我国企业技术学习的实证研究进行了归类(见表1-11)。表1-11 关于中国企业微观技术学习机制的实证研究1.2.2.5 对技术学习能力的定义

国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技术学习能力进行了界定,可以分为结构学派、过程学派、资源学派三个方面(见表1-12)。[40]表1-12 技术能力的定义与分类1.2.2.6 对技术学习过程与路径的研究[41]

Rosenberg和Frischtak曾经提出,企业获得的技术并不只是“一项客观的实体”,通常还是隐藏在企业内部难以表达清楚的知识。企业从外部获取的技术的过程,除了书面信息交换之外,无可避免地包含个人特有的技能及专有知识的转移,是一个需要时间、交流与互[42][23][43]动、不断尝试错误的过程。Hobday(1995)、Rafael[2][44](1998)、Kim Linsu(1997)、谢伟(2001)、赵晓庆和许庆瑞[45][46](2002)、Forbes(2001)等提出了技术学习体系的阶段性模型(见表1-13)。表1-13 对技术学习过程的研究[23]

Hobday(1995)从发展中国家技术能力提升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后发者品牌建立过程中的技术学习模型:OEM-OD M-OB M(Original Equipment Manufacture-own Design Manufacture-own Brand Manufacture)。[43]

Rafael Andreu和Claudio Ciborra(1998)从企业核心能力发展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一个三阶段学习模型:程序化学习-能力学习-战略学习的技术学习过程。[2]

Kim Linsu(1997)提出引进、吸收和提高(Acquisition,Assimilation and Improvement)的韩国工业化过程中的技术学习路径。[44]

谢伟(2001)提出了技术引进-生产能力-创新能力的中国彩电工业技术学习路径。[45][21]

赵晓庆、许庆瑞(2001)结合Nonaka和Takeuchi(1995)对于知识创造中的知识循环过程模式,总结出技术能力积累阶段的技术学习模式:仿制能力学习-创造性模仿能力学习-自主创新能力学习路径。[46]

Forbes(2001)提出了技术后进企业从追随者到创新者的学习梯度:学习生产-学习效率化生产-学习改进生产-学习改进产品-学习开发新产品-学习开发新技术。1.2.2.7 对技术学习层次的研究

Carayannis明确指出,技术学习过程是组织性转化过程,是通过个体、团队或组织整体将技术、管理的经验融合在一起从而改进决策[47]机制,并加强对不确定性和复杂性的管理的过程。他还指出,技术学习能够使组织从事更大范围的以技术为基础的战略和活动,有效的技术学习可以通过扩展战略行为的范畴、改进管理能力、选择适合[48][49]公司环境的战略,从而为公司带来竞争优势。在此基础上,[50]Carayannis提出了技术学习的三层次理论:战略层、战术层和操作层。他认为操作层技术学习主要是通过“用中学”来学习新的东西;战术层技术学习则是学习运用经验,并改进决策模式;战略层技术学习则是学习新战略,完善公司远景。1.2.3 对国内外相关研究的评述

企业建立研发联盟的出发点是学习和创新。纵观相关文献资料,对企业研发联盟的研究、对企业技术学习的重视不算少见。对企业研发联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阐述研发联盟的重要性、动因和稳定性等方面,对企业技术学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概念界定、技术学习来源、技术学习模式、技术学习能力、技术学习过程、技术学习层次等方面。有少数学者在研究技术学习模式时提出基于联盟的学习,但真正将研发联盟与技术学习结合起来展开研究的几乎没有。对联盟关系中的技术学习,特别是研发联盟中的技术学习进行深入研究的很少见。现有的与企业研发联盟和技术学习相关的理论和实证研究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还存在如下一些局限。(1)对国内企业研发联盟研究现状的分析表明,尽管企业战略联盟的重要性与形成动机得到了理论界研究的普遍重视,在联盟中学习成长的重要性也受到广大实践者的普遍认可,但是对其的理论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尤其对有关涉及研发联盟最本质的技术学习的研究尚显薄弱。所以,将企业技术学习与研发联盟整合起来研究很有必要。(2)国内学者对中国企业技术学习过程的探讨目前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从技术引进到形成自主创新能力的过程中,经典模式几乎都是基于“引进消化再吸收”,从联盟角度、从国内创新主体合作互动来对企业技术学习的系统研究尚不多见,对技术学习本身的重视和研究不够;同时,现有的关于技术学习的研究大都局限于单个企业主体,少有从跨组织的联盟、跨组织的技术转移和博弈关系来研究企业的技术学习行为。(3)缺乏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研究框架,深入系统的研究还没有突破性的成果;缺乏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过程内在的机理、障碍、运作过程、竞合博弈、学习模式的讨论和分析。(4)在实证研究方面,个案研究多,群体案例研究少;典型案例研究多,普遍规律总结少;对某一特定微观对象的研究多,宏观整体的统计分析少。

已有的关于企业研发联盟和技术学习的研究成果为后继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未来的研究也应尽量避免已有研究中出现的问题。上述研究缺陷的克服不可能一蹴而就,是一个需要诸多学者长期努力的过程。现阶段,我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研究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展开:①改变一味强调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观念,加强对国内创新主体之间通过研发联盟技术学习自主创新的研究,如同行业竞争对手之间、供应链上下游企业之间、产学研之间;②加强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机理、效应与模式的研究;③加强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中竞合关系的研究;④加强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中从知识共享、知识交流到知识创造、知识创新的过程和衔接关系的研究;⑤加强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群体案例归纳分析和定量研究。这些正是本书研究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1.3研究内容与研究方法1.3.1 研究内容

本研究的内容安排如图1-2所示。图1-2 本书研究内容

第l章 导论。介绍研究背景、明确研究问题、阐释研究意义、概括研究现状,在此基础上拟定全书分析框架、研究思路与方法。

第2章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基础。综合运用战略联盟理论、组织学习理论、资源基础理论、交易成本理论、社会资本理论、知识管理理论等知识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原理展开探讨,为本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第3章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机理研究。阐明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内涵、特征、原则,分析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对象、内容、层次,探讨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动力机制、影响机制、制约机制、运行机制和管理机制。

第4章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竞合博弈分析。从交易成本、资源基础、博弈理论的视角阐述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中的竞合效应,分析联盟伙伴竞合关系的类型和决定因素,以双边联盟为例建立技术共享与技术保护的博弈模型来分析不同信任程度下的策略选择,并分析技术合作与学习的联盟整体效应。

第5章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3P模式分析。提出基于研发平台(Platform-based)、基于研发项目(Project-based)和基于人才培养(People-based)的三种研发联盟技术学习模式,分析不同模式下的具体方式方法,并给出相应的案例分析。

第6章 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M-SECI模型。在野中郁次郎知识转移SECI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企业研发联盟跨组织技术学习的M-SECI模型;对M-SECI模型的四大要素:知识共享(Sharing)、知识交流(Exchange)、知识创造(Creation)、知识集成与创新(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进行解析,对四个要素的相互衔接展开探讨;建立M-SECI粗集过程模型,并作实例分析。

第7章 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实证分析。全面搜集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数据,进行宏观归纳分析和统计分析;构建中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案例库,展开群体案例分析和典型案例分析;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展开多元统计分析,挖掘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各影响要素间的相互关联。

第8章 全书总结与展望。总结全书研究的主要成果、归纳全书创新点、并指出研究存在的不足及下一步研究建议。

通过上述研究,试图进一步认识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内在机理、模式与效应,以及联盟伙伴之间的潜在关系,从而构建一套完整实用的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研究体系,希望对处于发展中的我国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提供新的理论视角和实践参考。1.3.2 研究方法

本书将融合管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的方法,注重理论与实际相结合、规范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研究的技术路线如图1-3所示。理论研究方法包括文献分析法、历史研究法、归纳演绎法、博弈论分析法、静态分析与动态分析法;实证研究方法包括问卷调查法、实地访谈法、群体案例分析法、典型案例剖析法、多元统计分析法、多维关联分析法。下面介绍几种主要的研究方法。图1-3 研究的技术路线(1)文献分析法。系统地分析、整理国内外的文献资料,进行综合比较分析,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找到研究中的空白点,提出新的研究角度和思维方式,作为本研究的理论背景。(2)归纳演绎法。本书以战略联盟理论、组织学习理论等为理论基础,运用归纳和演绎的分析方法,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机理进行了研究,归纳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影响因素和障碍因素。(3)博弈论分析法。针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中的竞合关系,构建技术共享与技术保护的决策模型,以分析不同信任程度下的策略选择;并通过技术学习前、后收益函数的比较证明了技术学习对联盟整体的正和效应。(4)静态分析与动态分析法。本书在研究过程中,注重静态分析方法和动态分析方法的有机融合,如在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M-SECI模型进行研究时,既关注了静态的数据库、知识地图等媒介,又运用粗集过程模型对M-SECI要素的动态演化过程进行了研究。(5)基于粗糙集理论的数据挖掘分析方法。运用粗集过程模型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M-SECI模型的四要素知识共享、知识交流、知识创造、知识集成与创新进行决策模拟。(6)问卷调查法。调查问卷是社会学研究方法中一个获取信息的常用方法。问卷调查是研究者把研究问题设计成若干具体问题,编制成书面的问题表格,交由调查对象填写,然后收回整理分析,从而得出结论的一种研究方法。作者借助问卷调查对理论分析加以佐证。(7)访谈调查法。通过对部分典型企业(如东风汽车、科益药业、上汽通用五菱等)联盟管理人员的深度访谈,获取本研究所需要的第一手数据和资料。(8)多元统计分析。在对调查问卷数据整理、分类的基础上,对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因子分析;通过数据挖掘分析研究变量之间的潜在关系。第2章企业研发联盟技术学习的理论基础2.1战略联盟理论2.1.1 战略联盟的界定

战略联盟的概念最早由美国DEC公司总裁简·霍普兰德和管理学家罗杰·奈格尔提出。作为一种企业制度创新和组织创新,近年来,战略联盟引起了理论界的广泛关注,国内外学者从多方面进行了研究。2.1.1.1 中间组织论

从客观实践上来看,战略联盟是介于一般市场交易关系和企业一体化之间的中间组织(见图2-1),是市场“看不见的手”和企业内部“看得见的手”的牵手。图2-1 战略联盟:市场和企业间的中间组织资料来源:Peter Lorange, Johan Roos. Strategic Alliance—Formation, Implementation and Evolution. Cambridge: MA:Blackwell Publishers,1993.[51]

Porter和Fuller(1986)从市场和公司间的一体化程度对联盟进行界定,对联盟的组织性质进行了研究,认为它是介于市场与企业间的某种交易方式,是公司之间达成的,既超出正常的市场关系又没[52]有达到合并程度的长期联合协议。Osborn和Baughn进一步揭示了[53]其中间组织的性质。蔡兵运用交易成本经济学的中间组织理论,提出企业强强联合在稳定企业合作关系及作为企业规模扩大的替代方案方面具有重大意义。2.1.1.2 竞合关系论[54]

Sierra(1995)等认为联盟是竞争对手之间的强强联合(见表2-1)。表2-1 从竞合角度对战略联盟的界定资料来源:Peter Lorange, Johan Roos. Aliance—Formation, Implementation and Evolution. Cambridge: MA: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2.1.1.3 资源互补论[55]

竞合关系论忽视了战略联盟中的互补作用。Das和Teng基于资源基础理论认为一个企业资源的不可流动性、不可模仿性和不可替代性程度越高,其他企业与之结成战略联盟的可能性越大。[56]Hagedoorn提出高科技战略联盟形成的原因在于高科技企业之间基于资源的相互依赖性,高科技行业稀缺的、难以替代的资源是技术创新的能力,因此高科技企业形成战略联盟的目的是获得互补的技术创[57]新能力。我国学者陈佳贵(2000)对战略联盟的定义进行了修正,他指出:“战略联盟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有着对等经营实力的跨国公司之间,出于对整个市场的预期和企业总体经营目标、经营战略的考虑,为了达到共同拥有市场、共同使用资源和增强价值优势等目的,通过各种协议而结成的优势互补、风险共担的松散型组织”。我国经济学家张维迎教授同样认为,企业联盟是企业间为实现资源互补,在研发、生产、销售等方面相对稳定、长期的契约关系。

此外,蒂斯(Teece,1992)、多兹等(Doz, Yves, Hamel和Gary, 1998)从合作伙伴的角度,斯图亚特(Stuart,1998)从资源集合体的观点,格拉特(Gulati· Raniay,1998)等学者从社会网络方面,纷纷[58]给战略联盟下了各自的定义。[59]

综合以上观点,本书借鉴文献中的观点认为,战略联盟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企业,为实现资源共享、风险或成本共担、优势互补、扩大市场等战略目标,在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同时,通过股权参与或其他协议而结成的松散的合作竞争组织。而研发联盟,特指在研究开发阶段发生的联盟关系。

自2000年起,对企业战略联盟的研究日渐增多。通过检索有关专著、学术期刊网、学位论文库,发现在此领域一批研究成果已经形成,涉及战略联盟的形成机理、运作机制,联盟中的互动学习,联盟的组织形式,联盟中的信任与文化冲突,联盟风险和稳定性等问题。2.1.2 战略联盟形成动机2.1.2.1 传统动机

组建战略联盟的传统动机包括获取当地合作伙伴的市场知识、资源驱动、建立政府关系、获得规模经济、共担风险、技术共享、技术资金和低成本原材料或劳动等。国外学者对于战略联盟形成的动因进[60]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Faulkner将形成联盟的动机分为内部动机和外部动机,内部动机包括取得特殊的资产或能力、最小化成本、获得市场和分散财务风险等,外部动机包括全球化或区域化的发展、国际市场的动荡和变化无常、为适应技术的飞速变化及产品生命周期的缩短对资金的大量需求等。美国学者P.马里蒂和R. H.斯密里曾对1980年欧洲新闻界报道的70项国际合作协议进行了追踪调查,认为战略联盟形成的内部动因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技术转移占29%,技术互补占41%,市场销售占21%,规模经济占16%,风险分散占14%。在不同时期、不同行业形成战略联盟的动力可能都是不一样的[61]。[62]

Glaister和Buckley(1996)发现:获得互补资源才是公司形成联盟的主要原因。美国的坎特(Kantel,1999)认为:“得到另一个组织提供的好处而不承担风险和责任是企业建立战略联盟的最终动力”[63][64](韩铀岚,2000)。Garcia Pont和Nohria(1999)则提出:企业加入战略联盟是为了维持与竞争对手的良好关系。[65]

我国学者方面,简汉权、李恒(1999)用非零和合作博弈观点讨论了战略联盟的潜在驱动力量和战略联盟的形成机制。汪涛、李[66]天林、徐金发(2001)从资源使用的扩张、资源使用的多元化、资源的模仿和资源的配置等方面揭示了战略联盟的形成动因,并就储备层资源和使用层资源及各动因组合分析了战略联盟的最佳选择模式。黄映辉基于信息不对称,运用产品成本博弈模型讨论了非诚实型和诚实型企业定价策略,分析了联盟形成的动因。2.1.2.2 学习动因

21世纪以来,随着知识经济的崛起、技术的飞速发展和网络竞争的加速,迫于竞争压力,越来越多的企业希望能通过联盟学习一种新的经营方式,学习其他企业的技术诀窍(Know-how)和某些能力,以便能对市场需求、新技术和新工艺、新的更完善的商务模式等具有更好的洞察力。学习驱动日益成为许多企业缔结联盟的首要动机,研发联盟和技术性联盟逐渐成为企业战略联盟的主流。[67]

Kogut(1988)早就指出,企业建立合作联盟是为了学习对方的组织知识,即该企业所专有的组织惯例或技能,这种知识为隐性知[68]识,只有通过合作联盟才能够取得。Hamel和Prahalad(1998)研究发现合作伙伴相互学习对方的知识是企业建立联盟的重要目的与动[69]机。Baum, Calabrese和Silverman(2000)从战略与资源的需要角度提出企业加入战略联盟是为了学习新的技能。Badaracco也认为企业间隐性知识无法通过市场交易来获得,必须通过合作联盟的方式。[70]Gulati和Gargiulo(1999)认为,联盟组织间强大的关系资本能为[71]联盟双方提供学习渠道。Simonin(1997)建立了一个公司从战略联盟中学习的模型,提出用联盟知识学习改善绩效的方法。企业战略联盟动机的演变如图2-2所示。图2-2 企业战略联盟动因的演变2.1.3 战略联盟类型和结构模式

战略联盟的类型多种多样,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对战略联盟进行不同的分类(表2-2)。基本上来讲,可以根据联盟合作对象和合作方式来对其进行有效的划分。表2-2 企业战略联盟的分类[72]

迈克尔·波特(1986)在其论著《竞争优势》中把战略联盟分[73]为两种形式:纵向联盟和横向联盟。Yoshino和Rangan(1995)对[68]战略联盟的类型、性质进行了研究;Hamel和Prahalad也作了类似的划分:垂直联盟和水平联盟。[74]

戴维·福克纳(David Fauckner,1996)根据合作范围、股权和合伙人数量三个指标,对战略联盟作出了分类。具体包括集中型战略联盟与复杂型战略联盟、合资型战略联盟与合作型战略联盟、双伙伴战略联盟与财团型战略联盟。

虽然也是将联盟分为三种类型,Shantanu和Allen(1997)却是按照合约内容将其进行划分:一是合资联盟,指由不同企业的互补资源组合而成的新的经营实体:二是许可联盟,指一个企业向另一个企业出售创新技术的使用权,也就是许可证交易;三是营销联盟,指一个企业负责另一个企业新产品的营销或分销。[75]

伯纳德·L.赛蒙因(Bernard.L.Simonin)根据联盟合作双方的紧密程度和合作范围将联盟分为五种形式:非正式合作、契约性协议、合资、股权参与、国际联合。

世界银行经济学家巴兰森教授按照联盟企业的主体地位差异,将联盟分为互补型联盟和互惠型联盟。其中,互补型联盟被认为是战略联盟的高级阶段,多存在于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之间,而互惠型联盟一般被认为处在低级阶段,往往是跨国公司克服进入东道国壁垒的一种战略性选择。[76]

美国学者P. Lorange(1992)根据战略联盟组建的动因,将战略联盟分为联合研制型、资源补缺型和市场营销型三种(见图2-3)。图2-3 Lorange的战略联盟分类资料来源:Peter Lorange, Johan Roos. Strategic Alliance-Formation, Implementation and Evolution. Cambridge: MA:Blackwell Publishers, 1992.

为了更好地组织这些数量众多的联盟模式,很多学者对战略联盟的结构模式进行了进一步的划分。目前,最普遍的以是否有股权参与为标准,将战略联盟的结构模式划分为两大类:股权式战略联盟和非[77]股权式战略联盟(Gulati R,1995)。股权式战略联盟涉及权益的创造或转移,它主要采用合资和参股式战略联盟这两种形式(Killing J [78]P,1988)。在非股权式战略联盟中,合作伙伴之间通过签订契约性协议而不是以股权参与的形式来进行合作。[79]

Gatignon和Anderson(1986)研究了特定交易资产和外部非确定性、内部非确定性等对联盟进入模式选择的影响。Johnson和[80]Vahlne(1990)想证明可感知的风险不确定性是企业选择联盟进入模式的函数。他们在提出了关于国际化理论的同时,还提出了进化过程概念,企业在这个过程中从出资向合资和独资子公司过渡,在此过程中所感知的风险随着经验的积累逐步减少。[81]

Mowers(1996)进一步将非股权式战略联盟分为单边合同联盟和双边合同联盟。单边合同联盟具有明确的所有权转移,各企业独立执行各自的义务,没有太多的协调与合作,合作伙伴间的整合水平相对较低。许可经营、分销协议等都属于单边合同联盟。在双边合同联盟中,合作各方存在持续的所有权,参与合作的各方需要进行持续的长期合作。联合研发、联合生产、联合营销、供应合作协议等都属于双边合同联盟。[82]

Das和Teng(2000)从资源组合角度对战略联盟的结构模式选择偏好进行了研究,他们认为企业投入联盟的资源类型是决定战略联盟结构模式选择偏好的关键因素。

综合以上观点,本书作者建立了如图2-4所示的战略联盟类型体系。图2-4 战略联盟结构体系2.1.4 战略联盟的风险、不稳定性和失败原因

大量的经验事实和统计数据表明:企业战略联盟的长期发展存在不稳定性的问题,即建立的企业联盟多,但联盟持续的时间不长,联盟的稳定性较差,失败的企业联盟也很多。大量的研究表明战略联盟的形成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增长很快,但战略联盟的失败率和终止率却非常高。斯皮克曼等(1996)、库克和威德曼(1997)及达塞因和海特(1997)认为战略联盟的失败率高达60%,威德曼(1998)甚至给出了70%的更高失败率的估计。而库柏和利伯约德(1998)、布鲁塞斯等(1997)、都摩(1994),以及布利克和艾鲁斯特(1993)等则预测战略联盟失败率为50%。还有很多研究将战略联盟与正式的组织,如全资子公司进行比较,发现战略联盟更不容易成功和更不稳定。尽管联盟失败率的各种估计不同,但从总体上看,战略联盟确实存在一个高失败率的问题,其失败率在50%~60%之间。

国内外已经有一些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战略联盟的稳定性问题进行了研究(表2-3)。表2-3 联盟不稳定性的理论解释及其缺陷

鉴于联盟在中国的高失败率,国内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联盟解体和失败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如陈清泰(1999)、张树义(2004)、[83]蒋国平(2001)、李连英(2004)、许广永(2003)等。单泪源等(2000)提出,战略联盟的稳定性问题其实质是虚拟成员组织之间的相互依赖决策问题,他们根据利益分配结构分析了四种多组织成员的博弈模型,并借助这些模型对战略联盟的稳定性进行了讨论,指出了需注意的问题,并将博弈论的运用从原来分析双方的战略博弈扩展到了分析多成员的合作,从而扩大了博弈论的运用范围。许广永、朱训[84]伟(2004)在分析了企业战略联盟失败的案例后认为,为避免战略联盟失败,就要高度重视战略联盟的真实内涵,把“正和思想”作[85]为战略联盟的指导思想,并且要增强战略联盟的柔性。李航(2006)对企业战略联盟的知识共享风险进行了研究,分析了其表现形式及危害性,从企业泄露核心技术的风险、企业的品牌流失、知识产权被侵犯、关键技术人才流失角度研究,并从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86]给出了相应的对策。左卫华(2006)分析了我国企业战略联盟存在的问题,包括战略的路径依赖性、战略联盟的管理效率低、战略联盟的收益不均衡、战略联盟的不稳定、战略联盟的调控不适度等。孙[87]杰(2006)认为,我国企业与跨国公司战略联盟存在伙伴选择、组织形式、合作关系和学习创新四大问题。

综合来看,联盟的不稳定性主要来源于目标差异、信任不足、机会主义、冲突协调四个方面。2.1.4.1 目标差异

Hafield和Pearce(1994)认为,联盟中企业目标的巨大差异会导致联盟关系的不稳定性。企业形成战略联盟可以实现一些目标,例如获得技术和市场、分担风险、实现规模经济和进行合作技术创新等,但是如果联盟中企业的这些目标的实现出现较大的差异,或者合作中实现目标的难度较大,就可能造成联盟的不稳定性。

Geringer、Ramanathan和Seth等利用委托代理理论来解释目标差异带来的联盟不稳定性。委托代理中存在道德风险,有选择的经济行为有时可以通过合作获得好处。因此在合作关系中的代理人可以追逐自己的目标,根据自己的利益选择合作中的行为,导致联盟中存在不稳定性。[88]

Glaister和Buckley(1996)分析了战略行为理论目标差异带来的联盟不稳定性。战略行为理论说明公司的战略就是使公司获得其竞争对手所没有的竞争优势。根据这一理论,一些潜在的目标可以通过战略联盟来实现,如获得技术和市场、规模经济、降低风险和共同研发等。尽管这些目标解释了联盟的形成,但研究者也发现不切实际的目标期望、与合作伙伴的目标相差较远都是造成联盟不稳定的原因。[89]

Stafford指出合作的各个企业对于在联盟中实现目标经常缺乏耐心,这样联盟的不稳定就是不完善的战略计划及实施的结果。2.1.4.2 信任不足[90]

Das和Teng认为,信任、控制和资源会导致不同的风险,因此[91][92]应该进行合理的信任、控制和资源的安排。Macneil和Williamson从关系合同理论的角度来探讨信任缺失带来的联盟不稳定性。他们指出,关系合同理论指出合作伙伴之间的信任是联盟稳定发展的必要因素,联盟中缺少相互的信任就会严重损害联盟的成功。[93]

Lewicki和Bunker提出了一个交往双方信任发展的模型,将信任划分为三种类型:以合约为基础的信任、以认知为基础的信任和以认同为基础的信任,他认为随着交往频度和强度的增加,人们之间的信任会逐渐从以计算为基础的信任过渡到以知识为基础的信任,再演变到以认同为基础的信任三个阶段。2.1.4.3 机会主义[94]

Axelrod从博弈论的角度对联盟的稳定性问题进行探讨。他认为战略联盟中存在囚徒困境。联盟形成后,一些参与者希望通过欺骗或利用合作伙伴获得更大的利益,从而导致战略联盟的不稳定性。[95]

Bucklin从资源依赖的角度研究战略联盟中的机会主义问题。资源依赖理论认为公司依赖于其他公司所拥有的资源,这种依赖程度[96]决定了公司的谈判能力。Inkpen和Beamish(1997)指出合作伙伴谈判能力平衡的破坏可能导致联盟关系的巨大变化,甚至终止。这种观点认为公司加入战略联盟主要是为了获得其他合作伙伴的资源,所以一旦获得了它所想获得的资源后,就会减少对合作的努力,甚至突然终止联盟,这正是联盟不稳定性的根源。

Macneil和Williamson从交易成本经济学的角度来探讨战略联盟的不稳定性。他们指出,交易成本经济学强调组织之间的机会主义行为对组织之间关系的负面影响。2.1.4.4 联盟冲突和联盟风险

Harridan(1988)认为合作伙伴在规模、技术及国籍方面的相似性提高了联盟的稳定性。Sinha和Cusumano(1991)将合作伙伴之[90]间的互补性引入对合作研发联盟的研究中。T.K.Das(1996)认为:未来的战略联盟中可能遇到关系和绩效两类风险。关系风险关心伙伴间合作是否融洽;绩效风险假定伙伴间合作非常满意,但联盟没有达到战略目的。

郭军灵列出了技术联盟中合作伙伴选择的一些标准。建议要建立一个包含战略、企业文化、组织管理理论与实践等方面的评估体系,以更好地减少联盟冲突发生的概率。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吴勤堂指出了应如何对技术联盟中的各种风险作出有效防范,强调要重视对决策风险、管理要素的内在差异风险、技术联盟实施风险、联盟成员企业信息不对称的风险这四种风险的控制。[97]

李东红(2002)研究了企业联盟研发中的风险与防范,他认为联盟研发使企业对资源的配置跨越了企业自身的边界,促进了不同企业知识与能力的相互补充;同时,研发联盟不可避免带来企业自身知识与能力的流失与扩散,并提出了联盟研发风险规避与控制的办法。2.1.5 战略联盟利益分配

联盟的利润分配是联盟研究的核心问题之一。李红铃提出了企业技术联盟成本的构成公式,分析了企业技术联盟的效益及效益分配模式的多样性等问题。吴宪华根据委托-代理理论研究了当两者联盟面临逃避责任倾向的双向道德风险时,其产出分享合同形式下的利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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