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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7 06:4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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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定乐

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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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3

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3试读:

楔子

我叫欧阳子瑜,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供职于我姨妈开设的一家心理咨询中心。从入行到现在,我已经干了十年。

一说到心理学,“高冷”这词就随之而来。心理学对许多人来说,是一门“虽然听不懂在讲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学科,而心理咨询师则是像神一样的存在,似乎能看穿一切。这其实是个天大的误会,心理学并非想象中那么高深莫测,只不过其诞生和发展于欧美国家,一些专用名词和术语,均是一连串就算费牛劲也很难记住的外国人名,再加上引入中国时间较短,尚未普及,以致造成了生僻高端之感。

心理学简单来说,就是一门主要研究人的心理现象的学科。然而人的心理就好比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又没有重量、不知大小的黑箱子,但是人的心理会通过行为来表现,比如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可以从这个人的脸部表情和姿态举止推断出来。所以心理学其实就是通过研究人显露在外的行为来反推人的心理,而心理咨询师则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来诊断来访者的心理问题,然后对症下药。

我们心理咨询中心虽然不大,员工只有二十来人,在心理咨询圈却颇具影响力。这主要得益于我姨妈赵璇女士的名望,她是知名心理专家,从业三十余年,在国内外获奖无数;其次是我们中心两大金字招牌科室——心理障碍和恋爱婚姻,凭着扎实的心理学知识和专业素质,声名在外,备受好评,来访者络绎不绝。

我所在的科室就是心理障碍科。我们科室的主任叫张勋,是我的师傅。心理咨询师跟其他行业一样,也有以老带新的传统。他其实年纪不大,就比我大个两三岁,所以平常我不叫他师傅,叫张哥。我这个张哥啊,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点精分(精神分裂)。工作上非常严肃、苛刻,说一不二,但生活上完全就是另一副模样,口无遮拦,段子张口就来,跟个说相声的似的。我最受不了的是他没事老喜欢打击我,在他手下当徒弟的时候,我可没少吃苦头。

而恋爱婚姻科的主任安翠芳则是我的女神。安大美女因为人长得漂亮,从初中开始身边就不乏追求者,也曾轰轰烈烈地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无疾而终,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些愤世嫉俗。面对这么一位“神人”,我频频吃瘪自然不在话下,也因此常常被张哥戏谑。

心理咨询师跟记者一样,是个从来不缺少故事的行业。与我们中心两大王牌科室都有关的我,这些年自然少不了遇到一些好玩、有趣、离奇、诡异的心理障碍案例。接下来,我将继续讲述我当心理咨询师那些年遇到的怪诞事件。

按照惯例,我在此特别声明,我说的这些案例均进行了大量模糊处理,涉及的人名和地名以及背景做了相应的化名和更改,只保留了怪诞案例的名目和症状,而在具体情节上则做了大量的艺术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谢谢!NO.01

隔壁房间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第一章

像磨牙、说梦话,甚至梦游,这些症状奇特的睡眠障碍,想必大家都知道。然而还有一种奇怪的睡眠障碍,相信知道的人甚少。其实不仅普通人知之甚少,就算心理咨询师也罕有知晓的,要不是我自己曾经遇上过一个真实案例,若有人跟我说,我肯定会将它当成无稽之谈,哪可能有这种事啊?!

罗文静是我的微信好友。她是一本美食杂志的编辑,我们相识于北京本地吃货群。因为我常爱在里面分享北京各类特色小吃和一些经典菜系的做法,她以为我是美食达人,于是加了我,并向我约稿——其实那些都是被张哥逼出来的。张哥的嘴可刁了,一周七天,吃的饭菜绝对不能重样,一不合口味就罢吃,然后点外卖,钱要我掏,所以没办法只好网上找菜谱,自我提升,日子一长,居然也能做几个像样的菜了。

菜谱的稿子容易写,一二三四按照先后次序将具体做法列出,再配上几张诱人的菜品照片即可。更重要的是稿酬不菲,因此没事我就给她写上一两篇,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相熟了。平常不仅会讨论稿子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说说其他的,比如生活中的不如意、最近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明星八卦之类的,反正兴头来的时候,能瞎扯上好半天。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刷朋友圈。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多,正要睡,突然罗文静语音找我说话:“子瑜,你在吗?”“在啊。”我先回了这么一句。她向来很少这么晚找我说话,除了催稿,于是我赶紧又补了一句:“稿子你就放心吧,十五号之前我一定交稿。”“呵呵,看把你吓的。”罗文静回道,“别怕,我不是来催稿的,不急啊,本期杂志截稿期是二十五号,你还有大把时间。我是有其他事情,想问问你。”“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说,最近忙,这期稿子我还没动笔写呢。”我松了一口气,于是问,“不知道有什么事能为你效劳?”“我搬家的事情,你知道吧?”“知道啊,上次听你说过。你说为了方便上班,已经从郊区搬到公司附近住了,还说你隔壁住着一个卖啤酒的女孩,你们二人相处得挺不错的。”

罗文静跟我说过她搬家的事情。她原先住在郊区,上下班很不方便,三个月前搬进了公司附近一处二层民宅。房东是一个姓胡的老太太,合租的是一个卖啤酒的女孩。她还说,那个卖啤酒的女孩人不错,二人很谈得来。“嗯,是的,唉,不过最近那个卖啤酒的女孩搬走了,新搬进来一个姓王的男子。这个男人实在太讨厌了。”“哦,卖啤酒的女孩为什么搬走了啊?那个新来的男人你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微信语音聊天方便,很快她就给我发来了数条语音,大意是,她当初决定租住胡老太的小二楼,一是因为离公司近,只有一站地的距离;二是楼里的租户并不复杂——房东胡老太、她和卖啤酒的女孩一共三人。胡老太住在楼下,她和那个卖啤酒的女孩住在二楼,分租AB两室,三人相处得还算不错。可惜前不久卖啤酒的女孩认识了一个在房地产公司做销售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对方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没几天就搬走跟他同居去了。

自从卖啤酒的女孩搬走之后,胡老太整天忙着找人填补二楼B室的空缺,在社区里四处张贴租房小广告。罗文静担心胡老太招来什么来历不明的人,主动请缨接下招租任务,然后根据自己的要求在几个本地分类信息网站发布了合租信息和联系方式。

帖子一发出去,很快就收到了不少租房者的电话。罗文静问东问西,筛选了一两个合适者约定时间前来看房。她打算下班回去给胡老太说一说,结果刚到家,房东胡老太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小静呀,我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她笑着说,“网上的租房信息,有空你帮我删了吧!”“啊?不是交给我对外出租吗?您租给谁了?干什么的?”罗文静一听,心里有些不快,连珠炮似的追问道。“是个海归,从新西兰回国不久,在火星电影公司上班,说是灯光师。”胡老太回道,“今天出来找房,看到了我贴的小广告,就找上门了。小伙儿人不错,是个爽快人,也不讨价还价,一下就交了半年房租。”“什么?是个男的?您怎么能……不是说好只租女孩子吗?他一个男的,这多不方便,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罗文静听到对方是个男的,都有点要奓毛了。“哎哟,小静,你也别不开心,你听阿姨说。事情的确有些突然,小王一来,哦,对了,他姓王。小王一来就看中咱这里了,二话不说立马就将房租给交了。我说,你不用急呀,是不是再好好合计一下呀?他说,不用,他没时间。所有行李就一个背包、一个旅行袋,交完钱,放下东西就走了。你看,阿姨这不是等你一回来,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了吗?我知道,最近你帮我找房也辛苦了。阿姨心里敞亮着呢……”

胡老太啰里啰唆一通解释,虽然罗文静心里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如胡老太说的那样,这个小王一大早就会出门,每天很晚才会回来,也不在这里开火,最多夜里煮个泡面消夜而已。基本上他们照面的机会很渺茫,不会对她的日常生活有太大影响。“别太介意,你好好住你的,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见罗文静面带不悦,胡老太宽慰道。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胡老太说的那样。这个小王早出晚归,除了他门口放的那双男用拖鞋和公共洗手间里的那把吉列剃须刀让罗文静感受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住,其他没什么不同。

她心中的不悦和排斥竟然逐渐消散了。

有两次她开门回房的时候,还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房间,她竟然对朝六晚九的邻居产生了莫名的好奇。

真正第一次见到这位男邻居,是在他们合住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那天中午,他急匆匆半道回来,说是回来拿点东西。可罗文静明明看见他回来的时候,腋窝里好像夹着个邮政包裹,出去的时候却是空着手的。

别人的私事,她不想管。这是她跟他第一次正面接触。“哦,你好,你是小静吧?”

他正准备开自己的房门,恰巧罗文静从洗手间里出来。那天她因为前一天冻着了,请假在家养病。

他一脸歉意,有些腼腆:“不好意思,我就在你隔壁住,我拿点东西就走。哦,对了,我姓王,你叫我老王好了。”

罗文静点头,脸上勉强挤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意:“没事的,你不需要道歉。你租的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他似乎更局促了,钥匙掉在地上,他赶紧去捡。

这反倒搞得罗文静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道:“你别着急,我真不介意,你忙吧,我先进屋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回了罗文静一句:“照你这么说,这个老王,人并不讨厌啊,我甚至感觉这是玛丽苏剧情的标准开场。”

罗文静语带不屑地说:“人讨不讨厌是一回事,能不能共同生活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追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罗文静叹息道:“唉,很快我就发现,这个老王有一样令我无法接受的生活习惯——他每天晚上都会带女人回来过夜!当然了,国外开放,他出国那么多年,染上点恶习也正常。回国后又在电影公司上班,身边美女如云,你扑过来,我压过去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可以理解,但每天都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吧!”“哦,这个……这个确实有些尴尬……”聊到这里,我终于明白她讨厌老王的原因了。“他不知道我就住在隔壁吗?真是太可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跟房东胡老太反映一下。”我建议道,“要这个老王注意一点。”“我反映了啊!”罗文静越说越气,“但是老王说他没带女人回来!”“啊?!”我一惊,“没带女人回来!”第二章

罗文静说她自己是典型的夜猫子,每天都要折腾到很晚才会睡。

其实,老王确实也是个很小心的人,每天晚上回来都轻手轻脚的,从没有过大的动静。所以,一开始她并不在意。

那阵子流行一款名为《愤怒的小鸟》的游戏,罗文静痴迷上瘾,每晚都会玩到凌晨一两点多,她怕游戏里的声音影响到别人,一般都是戴着耳机玩。

那天晚上,有一关她玩了一晚上也没通过。越玩心里越气,最后甩掉耳机,自己坐着生闷气。

就在这个时候,她隐隐听到隔壁传过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分辨,是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一开始她以为是老王在看电视,可忽然想起,胡老太家就一台电视,收在自己房间里看。租给他们的房间里,是不配电视的。

难道老王自己买的电视?

这也不可能。

要是他自己买电视看,他们的房租是包含电费的,他这额外的电费怎么算?胡老太肯定不会乐意。并且,如果老王真的是在看电视,电视里总会有广告,或者有背景声。

可隔壁传过来的始终就只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罗文静好奇心顿起,轻手轻脚地摸到墙边,耳朵贴在墙上,想搞清楚到底老王是不是真的在看电视。

隔壁的说话声时高时低,不能确切地听到他们具体说的每句话,但将那些偶尔能听清楚的个把字串联起来,不难判断出,那是男女间打情骂俏的话。

罗文静不大好意思再听下去,毕竟她没有偷听的嗜好,再说就算老王没发现,这也是很违背她行事风格的行为。好在声音不大,也不影响她睡觉,她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罗文静忙着最新一期杂志的进度,加班加点地在编稿。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她知道是老王回来了,没多久又传来男女的说笑声。她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感叹了两句自己的单身生活就继续工作了。

第三天晚上,罗文静依然在加班编稿,然后她又听到了脚步声和隔壁的开门声。她看看时间,已经临近午夜。随后,隔壁又响起了男女说笑声。一连三天晚上都是这样,她心里有些怒了。

次日上班的时候,她和同事抱怨了两句。同事笑笑说:“这个老王确实太讨厌了,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忘了隔壁还住着你这只单身狗呢!”

罗文静又羞又气:“你真讨厌!”

同事安慰道:“男人嘛,谁还没点欲望啊,你就多多包涵吧!”

罗文静试着忍耐,这个老王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忍不住去找了胡老太,将最近的情况跟她做了汇报。“胡阿姨,这房您租给个男的住,我不说什么,已经很忍让了。”罗文静越说越气,“可是他现在整天带人回来住,你这隔音又不好,这算什么事啊!”“你说的这事不太可能吧?!”胡老太反问道,“小静啊,你是不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我还诬陷他不成?”罗文静每天晚上都要耳朵贴着墙,听上十几二十分钟,怎么可能会错?

当然,这样的细节没有必要跟胡老太说。“小静,不是阿姨不相信你。他要是真的带人回来了,每天这进进出出的,一定要经过我房间门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再说了,就算他晚上偷摸带人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总不可能比我起得早吧?可是我每天只见到老王一个人出门呀。”

听胡老太这么一说,罗文静仔细想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一个大活人进进出出的,这么多天不可能不被撞见一次吧?

看胡老太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再者,她没有必要说谎。

罗文静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听错了。

难不成我出现幻听了?“这么着吧,今晚等小王回来,阿姨问问看。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就是他不对了。”胡老太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你没意见,我还不乐意呢!”

见胡老太这么说,罗文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倒是胡老太,自顾自说着:“这样怎么成呢?交一份房租,两个人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王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呀……”

然而说来也奇怪,这个姓王的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怕被胡老太兴师问罪,竟然一晚没有回来!

这天晚上很安静,罗文静耐心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男女的说笑声。

她失眠了,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十点多了,她也顾不得多问什么了,匆匆洗漱完毕后就上班去了。

晚上回来,一进门,罗文静就被胡老太叫住说:“小静,你看,差点冤枉好人了吧?小王昨晚加班,一大早才回来,洗了个澡,又走了,说是要赶戏。我问他了,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说没有。我说,小年轻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要是偶尔带个女朋友回来,阿姨也理解。他说不可能,工作忙,没时间想这事。我就说嘛……”

说到这里,罗文静跟我说:“当时听胡老太这么说,我心想莫非是我听错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啊,我明明听见隔壁有个女人在说话。我每晚趴在墙上听,听得耳朵直疼,这可是真真切切的事。子瑜,你说我是不是见鬼了?”“别瞎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这个事很明显,老王在撒谎嘛!”我回道。“是吧,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他不承认,这么无凭无据的好像也拿他没办法。”罗文静无奈地说。“没证据,可以找啊!”“怎么找?”“到他屋子里去找呀!”我提醒道。“屋子里?”罗文静反问道。“是啊,要是有女人待过,一定会有痕迹的。要是他们真在里面做过什么的话……更会有……”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毕竟对方是个单身女孩子,虽然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但还是觉得极为不妥,于是话锋一转,“话说,今天晚上隔壁老王难道没动静吗?”“没有,今天老王好像没有回来。”“哦,这样吧,哪天等隔壁老王房间有动静了,然后趁他不在家,你找房东来打开他的房门看看。当然了,这是下策,我不鼓励你这么做,最好的办法是你让房东再找老王谈谈,要他稍加注意就好了。”“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啊子瑜。今天晚上不好意思啊,多有打扰,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我也该睡了。”第三章

罗文静这事其实算不了什么大事,那天晚上她跟我说过后,第二天我就忘了。结果没想到一周之后,她居然再次跟我提起。更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这件事竟然朝着神秘的方向发展了。

那天晚上,我将写好的美食文章发到了她的邮箱里,又微信里跟她说了一声。本来这么做是想让她快点看我的稿子,结果她说了一句“收到了”后,又跟我说:“子瑜,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隔壁老王吗?”“记得啊!”本来我是忘了,经她这么一提,我又想起来了,“这几天太忙了,也没来得及问你,问题还没解决吗?”“唉,别提了,根本没有解决。”罗文静叹息道,“前几天,我怂恿胡老太进到老王房间了,但是一无所获。”

罗文静说,那天晚上她跟我说完之后,她失眠了。而老王估计继续加班,又是彻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找到房东胡老太说:“胡阿姨,我想了一晚上,我还是不信。他一定带女人回来过,我肯定!”“小静,阿姨不是不信你,没证据,我又能怎样呢?”胡老太无奈地说,“我总不能逼着人家承认,你说是吧?”“有证据,一定有!”罗文静信誓旦旦地说,“他房间里肯定会有女人待过的痕迹。比如,衣服、鞋什么的。”

其实,她是想说,避孕套、润滑液等情趣用品。“这样吧,趁他还没回来,阿姨跟你上去看看。”见罗文静话说到了这份儿上,胡老太也只能采取点措施了,“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可从没干过这种事,你放心,我绝不会背着租户私自进他房间的!这是特殊情况,也是咱俩为了解决事情一块儿去的。”

罗文静说,当胡老太开门的时候,她还挺激动的,她感觉自己就要接近真相了!

屋子里很简单,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清新剂味道。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一目了然。

床头有几本杂志,桌上散落着一些速食产品。

靠墙处有个老式的衣橱,就像电影里常看到的那种,人躲在里面,外面通过一条条木格透进去的光,能将你脸上画上一道道的光栅。

床边的纸篓里很干净,没有发现任何用过的纸巾,更不用说避孕套之类的东西了。

罗文静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橱,里面除了歪斜地挂着几件衬衫,就只有橱子底下半拉开拉链的一个旧旅行背包,散乱露出内衣和袜子之类的衣物。“你看,我就说嘛,哪有什么女人在这里待过的样子?”胡老太走到床边说,“这个小王倒是挺利整的,被子叠得就像没用过一样。”“可是,我明明……”罗文静有些不甘心,但话到嘴边,又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好了,小静,说不定是你听错了呢?”胡老太安慰道,“我这屋子隔音不是很好,也可能是邻居家传过来的声音。总之,这个小王确实没问题的。”

事已至此,罗文静无话可说。

也许真的是邻居家传过来的电视机里的声音。虽然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罗文静收拾了一下,便上班去了。

当天晚上,她正在屋子里编稿,听到了楼下的脚步声,她知道是老王回来了。

她抬眼看了看时间:九点一刻。

今天老王回来得很早。

罗文静隐约听到楼下胡老太跟老王轻微的对话声——“小王,回来了呀?”“啊,今天……所以……”“对了,问你个事……这都不一定啊……你女朋友……晚上……”“没有……哪里有……女朋友死了……”“哎哟……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见怪……都是你隔壁那个小静……”胡老太咳嗽了一声,“我怀疑啊……她有病……”“没事……”

…………

不知道是不是胡老太跟老王这次沟通有效,之后的几个晚上,罗文静居然没再听到隔壁传来动静。

就在她为此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天午夜,她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女人的说话声!

罗文静使劲摇了摇头,反复对自己说,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定是自己搞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在隔壁!

可她越是这么想,她的听力反而越是灵敏。

对话结束,又是男女寻欢的呻吟声和床铺乱颤的嘎吱声,羞得她赶紧戴上了耳机听歌,但是大脑却围着这件事打转。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了之前网上看到的一个关于隔壁有鬼的恐怖故事,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极力说服自己,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隔壁一定是有个女人!

她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重复着那天在隔壁房里看到的情景。

突然,一个细节令她精神一振!

她记得,当时,隔壁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老王人都出去了,为什么没有关窗?不怕有人爬进来偷东西吗?

虽说这里是二楼,可并没有实际的二楼那么高,并且窗子底下就是别家的屋顶,顺着屋顶上下并不难!

那女人一定是循着窗户进入的房间,次日一早又从窗户溜出去的。她离开之前还清理了房间。

没错,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罗文静的心头顿时明朗起来,她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为了偷情,狗男女们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不出来?

她奋力摘掉耳机,冲到墙边,耳朵贴着墙,仔细听了起来。

千真万确!

明明就是一男一女胡搞的声音!

她心里有了想法,打算明天一早,等老王一出门,她就过去抓奸!

当晚,罗文静一夜未睡,玩游戏玩了个通宵。第二天一大早胡老太就出去遛弯去了,这是老太太每日常规。七点多钟的时候,隔壁老王洗漱完毕后也出门了。待到老王走远,她径直跑下楼来到客厅,先叫了两声“胡阿姨”,没得到回应,又走到大门口看了看,没发现胡老太,随后她走到电视柜前翻找了起来。

上次胡老太就是从这里拿的钥匙开的老王的房门——钥匙果然在。她拿到钥匙,冲上二楼,飞快地打开房门。一进门,她就立刻摆好自我保护的架势,以防不测,眼睛四处查找,搜索那个女人藏在何处。

屋里什么人也没有,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这窗子和她房间的窗子一样,只能从里面反锁,外面根本无法打开。

也就是说,那女人,凭空消失了!

难道,真的闹鬼了吗?

这时候,一阵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像是有人拉了门一把,瞬间就关上了。

罗文静打了个冷战,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她赶紧走出去,关上门,放回钥匙,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躲进被子时她还在不停地哆嗦着,半天没有暖过来。

因为住处离公司近,平常罗文静都是九点多出门,但此刻她不敢再在屋子里待着,匆匆忙忙洗漱一下就赶往了公司。

说完后,罗文静问我:“子瑜,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见鬼了啊?感觉这个老王越来越邪乎了啊!”“我倒觉得没什么啊。你去查看的时候,肯定是那个女人早就走了呗。虽然窗子只能从里面反锁,但只要在老王出门之前放走她就可以了啊。”听完罗文静说的事,说实在,我有些啼笑皆非,就这点事,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不过,想到她是个女孩子,我心里顿时也就释然了:女人做事的方式跟男人就是不一样。有时候在男人看来,明明是一件非常简单明了的事情,但对她们来说却变得异常困难,玄机重重。“拉着房东一起去老王房间里找证据那一次可能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当时不在屋,而且房间也收拾得特别干净,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我整夜没睡那天,自始至终都在注意着隔壁老王的动静。那天早上隔壁只有老王出门了,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出去。但当我偷开房门时,屋里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下班后,我还特意去找了二楼窗户下的邻居,他说天没亮他就起来翻土种菜了,一直到上午十点多。这期间,老王房间的窗户一直是关着的,根本没有人出来。”罗文静反驳道,“她就是凭空消失了!”“嗬,小罗,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啊。”我推测道,“我觉得吧,你隔壁那个老王估计是个喜欢看日本爱情动作片的人。单身男人嘛,总得释放一下欲望的。他的电脑里肯定有一部他特喜欢的片子,晚上回来无聊,他就点开播放自娱自乐一下。”“是吗?”罗文静表示怀疑,“但是我听到的男女双方都是在讲普通话啊,并且他们的对话每天都不一样,不像是……不像是这种片子里的情节。”“那肯定是中文配音嘛,老王肯定下了好几部同一个人配音的小电影。”我试着找出更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就是国产小电影,同一人演了好多部。”“哦,你这么说好像也能说得通。”听到我这么说,罗文静不禁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应该就是你多想了。”我笑笑说,“其实这事很好验证的,下次你听到隔壁老王房间里有动静,就赶紧拉上房东堵他的房门,相信真相自然大白!”“嗯,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罗文静坚定地说。第四章

见她有所松动,我以为接下来,罗文静就算不按照我说的去做,至少应该不会胡思乱想了。但是我低估了她,更低估了她对此事的执着。

几天后,等我询问我写的那篇美食文审核结果时,她的回答让我吓了一大跳:“出事了,我正在医院。”

听到这句话时,我下意识地以为她因为一直纠缠隔壁老王的“动静”,终于惹恼了老王挨了打,又或者是在这个探寻真相的过程中受了伤,于是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老王……”她犹豫了片刻,“老王上吊自杀了!”“你说什么?!”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罗文静说,那天听我那么一说后,她的心安定了不少。当晚隔壁老王房间依然传来扰人的声响,但她已经不是太恐惧了,不过对老王这个人又多了几分憎恶。次日上班的时候,同事见她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她忍不住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同事,结果一个平常比较八卦的女同事听完后,全盘否定了我关于老王看小电影的说法,坚持说是老王带女人回来了,并且建议罗文静买个小电钻回去,偷偷在墙上钻个孔查看,如此自然一切了然。

这么无厘头的做法,也不知道她那个八卦同事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只是说说也就罢了,但最要命的是罗文静竟然听进去了。下班后她真的跑到五金店买了一把小型手钻,当晚回去就钻了起来。

胡老太的小二楼本来就是违建,墙壁不是实心,而是夹板墙,所以并不难钻透,很快墙面就被罗文静成功钻出了一个能望到对面去的小孔。

她不敢钻得太高,以免被老王发觉。只要她从墙角望过去,能看到有女人的脚,那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钻好洞,罗文静坐在电脑旁,漫无目的地点击着鼠标,焦急地等着老王回来。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又充满了一股莫名的激动与兴奋,就像在等待宣布中奖号码一样。

这一等就等到了午夜十二点,老王终于回来了。

咦,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难道我估计错了?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我的幻觉?

罗文静心里纳闷着,正要轻轻拉开自己的房门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老王,但为时已晚,在她拉开门缝的那一瞬间,老王已经开门进屋了。

不过,她只看到了老王一个人。

罗文静只好一下蹦到了墙角。

不管怎样,洞已经打了,她怎么也要查个仔细!她将眼睛使劲凑到洞口,如果这个洞够大,她想她会恨不得将头都伸过去。

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脚?

难道老王今晚真的没有带人回来?

罗文静的视线随着老王的脚往屋里移动着。她不断挪动着跪在地上的膝盖,调整着位置,尽量追踪他的脚步,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这个探视孔。

她看到老王的脚走到了桌子边,停了一下,然后转身往床边走去。

他站在床边,好一会儿,脚动了一下,似乎弯了一下腰。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样令她热血沸腾的东西!

一只女人的鞋子!

鞋子掉在了地上,就在他的脚边!

接着坠下来的,是衬衣、胸罩、内裤!

罗文静终于明白了,老王是抱着这个女人进的屋,所以她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脚!好狡猾的老王!但你再狡猾,也逃不脱我的法眼!这一下看我不逮你个正着!

她心里发着狠,人像发条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真有一种中了五百万时的狂喜。

她跑回床上,心里对那个八卦女同事充满了感激,这一招果然好使!

女人的说话声又起,接着是叫床声。

隐约间,似乎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根本不想再去看,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

这晚,罗文静又失眠了,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老王就出去了,她再三确认他房间里的女人没有出门后,悄悄打电话将外出遛弯的胡老太召了回来。“胡阿姨,胡阿姨,我终于抓到证据了!”她激动地说。“证据?你抓到什么证据了?”胡老太反问道,“又有啥事?”“就是那个女人呀!”她解释道,“昨晚我亲眼看到,老王带了个女人回来!”“哦?是吗?”胡老太一惊,“你真的看见了?”“绝对没错!”她坚定地说,“你快跟我去看看!”

老王的屋里,跟她们上次进来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两样。“人呢?你说你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人呢?”胡老太问。“人?人一定是一早走了呀!”罗文静一脸愕然地说。“怎么走的?”胡老太有些不高兴了,毕竟罗文静三番两次地因为这件事打扰她,“难不成变鸟飞走了?”“这……”罗文静一时语塞,“可是,我昨晚确实……”“你真见到了?”胡老太连珠炮似的问道,“她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你又是怎么看见的?”“这……我……”面对胡老太一连串的问题,罗文静无法回答。

她不能告诉胡老太,她是怎么在墙上钻了个洞偷看的,并且,她看见的只是鞋跟内衣而已,并没有真正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胡老太一定不会相信她!

证据,她需要证据!

都怪她得意忘形过了头,把最重要的东西给落下了。“小罗,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胡老太转头问道,“是不是有些发烧?要不要我拿体温计给你量量?”“我……”罗文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们年轻人啊,工作不要太卖力了,搞坏身体怎么办?”胡老太又开始絮叨起来,“你一个女孩子,离乡背井的,又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对了,你有男朋友了没?我认识一个小伙儿……”

罗文静一听,头都大了,感觉自己快疯掉了!

她向胡老太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转头离开了。

难道我是真的有病吗?

又或者,真的是见鬼了?

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是我听到的和见到的又如何解释?她不敢再往下想。

上班后,罗文静将发生的事情跟同事说了说,说完后,她感叹道:“我不会真的是见鬼了吧,难道真的是有个女鬼每个晚上在那里作怪?就在我的隔壁!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她该不会有一天过来找我吧?或者她已经……”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可是,我跟人无冤无仇,也没做亏心事,为什么别人不撞见鬼,偏偏是我?”

众同事对她钻孔偷看的“壮举”表示惊诧,都说八卦女太坏,教坏了她,并安慰她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八卦女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本来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小罗当真了,不过错有错招,小罗啊,打一个洞看不清,你就不会多打几个?打它十个八个,还怕看不清对面什么状况?”

罗文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顿时醍醐灌顶。她点头如小鸡啄米般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都怪我一时昏了头,胡思乱想,这么简单的方法竟然一时想不起来。对!我要多打几个洞!我就不信,还真是见鬼了!就算是鬼,我也要看看这个鬼到底长什么样!”

其他同事都劝她作罢,如果实在受不了隔壁老王的“骚扰”,建议她搬走就好了。但是罗文静哪里听得进去,晚上下班回去后,她打开了音乐,调得很大,这样钻起洞来,胡老太就听不到她在房里干什么了。

每打好一个洞,她就立刻查看一下。位置不正确,她就在打下一个洞的时候进行必要的调整。有时候正好对面是衣柜,挡住了视线,她就估算着大概的距离,再挪到其他地方继续钻孔,同时,不断揣测着最佳的偷窥位置。

经过反复调校,这些洞让她越来越能看清对面屋里的几乎每个角落了。

她终于发现,从书柜的最高处打个洞过去,一定可以将对面的情况一览无遗。她数了数,墙上这打出来的一圈窟窿一共有十二个之多。

她站在书柜顶上,书柜离墙大概有二十厘米的距离。这样不至于令她的身体靠墙太近,便于她左手顶住手钻的顶部,右手自如地转动手柄打孔。

这是她钻的第十三个洞了!可能是太过于专注打孔,她竟然没发觉,老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女人的说话声,以及咿咿呀呀的叫床声,夹杂着些莫名其妙的哭泣声,让她钻起洞来不得不更加小心。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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