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一事:《致加西亚的信》梦想行动效率手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20 03:3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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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埃尔伯特·哈伯德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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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一事:《致加西亚的信》梦想行动效率手册

日行一事:《致加西亚的信》梦想行动效率手册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日行一事:《致加西亚的信》梦想行动效率手册作者:埃尔伯特·哈伯德排版:昷一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9-01ISBN:9787539995298本书由北京时代华语图书股份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言你为什么仍需要读这本书?《致加西亚的信》是一本经典励志读物,虽然出版于一百多年前的美国,但是,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仍然散发着经久不衰的魅力。它主要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1898年4月,为了争夺殖民地,在处于帝国主义阶段的美国和逐渐没落的西班牙(统治着古巴)之间,战争一触即发。为了争取古巴反叛领袖加西亚的合作,以对抗西班牙,时任美国总统的威廉·麦金莱急需一名特使送信给加西亚,以随时了解局势。陆军上校安德鲁·萨默森·罗文在接到任务后,就毫不迟疑地立即出发了,他孤身犯险,秘密登陆古巴岛,多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 靠着勇气、智慧、执着和责任心,亲手将信交给了加西亚,完成了总统交给他的任务。

埃尔伯特·哈伯德根据罗文的故事,在一个晚间就创作出了《致加西亚的信》。一时间,罗文的事迹传遍了世界,罗文也成为了责任心、敬业精神、忠诚等的象征。后来,罗文亲述送信经过的故事也加入进来,人们对罗文精神的赞美愈益增多,相应的评论也纷至沓来。这就构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诸多版本的基本部分。

即便在今天,从政府公务员、军队士兵到企业职员、青年学生的无数群体,依然被罗文恪守信义、不辱使命的精神品格感染,被他负责、敬业、忠诚的职业态度启发。在国内,自2003年哈尔滨出版社首次引进中文版以来,该书即引发了畅销狂潮,随后多家出版社争相出版,迄今已有超过32个版本出现。《日行一事:〈致加西亚的信〉梦想行动效率手册》(以下简称《日行一事》)独辟蹊径,在充分领会经典故事及其所体现的罗文精神的基础上,精心设计了日行一事高效执行手册,引导、鼓励、帮助你从零开始,成为靠谱、高效的精英。手册围绕“主动、敬业、专注、高效、感恩和坚持”六个主题,各设计了为期三周的习惯养成计划,每个主题都可以循环往复进行,直到行为达到自动化的程度。每个人都可以根据实际工作情况,写下属于自己的修炼事项。每个主题的每一天,在完成既定计划之后,你还可以选择做一件围绕主题的小事,或简或难,或挑战自己,或帮助同事。在每个主题的最后,都有特意为你而留的“行动手记”页,你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地记下任何想记录的内容,有关工作,无关工作,都看你的心情。可以说,你想要的未来,都可以从每日的记录中看到。

与众多版本相比,《日行一事》是一张新面孔。它既收录了《致加西亚的信》中的精华,又有可以实际操作的计划,可谓集各种优点于一身,比较适合踌躇满志,想要在事业上一展身手的年轻人和受困于员工管理的经理人。

由于时代变迁,书中有一些观点可能不符合现代人的观念,但作为一种建议,它们仍然有可供学习的地方,读者诸君,可自行判断。编者2016年5月第一部分致加西亚的信1913年版作者序

1899年2月22日是华盛顿的诞辰,也是3月份将要上市的《菲士利人》准备出版的日子。那天晚饭后,我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写成了《致加西亚的信》这本小书。

虽然白天我耗费了很大的气力和心思,但当夜幕降临时,我还是满怀激动地写下了这本小书。当时有些市民的行为十分恶劣,我正在为提高他们的觉悟而努力。我希望他们不要再糊里糊涂地过日子,应该努力打起精神来。

在喝茶时的闲谈中,我儿子说,在古巴战争中,罗文可谓当之无愧的英雄。他独自一人将信送给了加西亚,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壮举。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是的,儿子说得对,那些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就是英雄,因为他们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离开桌子,一口气完成了《致加西亚的信》。虽然这篇文章还没有标题,但我依然当机立断地在即将出版的杂志上刊登了它。

没过多久,第一版就全部卖完了,接着要求加印3月份《菲士利人》的订单也很快飞来,简直犹如纷纷的大雪一般。12份、50份、100份……后来美国新闻公司也发来订单,要求订购1000份。这时,我才好奇地询问助手:引起如此轰动的文章究竟是哪篇?结果他告诉我说,就是和加西亚有关的那篇。让人更没想到的是,乔治·丹尼尔第二天也发来了电报,这位来自纽约中心铁路局的先生在电报中表明:希望订购10万份有关罗文的文章,要求在印刷时采用小册子的形式,并且封底要有帝国快递的广告,同时询问报价和走水路需要的时间。

那时的印刷设备并不先进,甚至可以说十分简陋,所以要想印刷出10万本小册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所以,我给他的回答是需要两年时间,在这两年里,我保证能为他提供这些小册子,同时也把报价给了他。对于他的要求——将这篇文章以小册子的形式重印——我也点头答应了。结果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有将近50万本的小书被他销售和发送了出去,光他自己直接发送的就占其中的两三成。不仅如此,在两百多家杂志和报纸上,你都能找到这篇文章的身影,并且它现在已经被翻译成了各种文字,传播到了全世界。

丹尼尔先生发送《致加西亚的信》时,西拉克夫亲王受纽约市政府的邀请,恰好来此地访问。这位俄罗斯铁道大臣在参观纽约时,丹尼尔先生就陪同在侧。于是,这本小书得以出现在亲王面前,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之所以会这样很可能是因为,在出版时,丹尼尔先生采用的是大写字母的形式。回国后,这本小书在亲王的要求下被翻译成了俄文,并且发放给了俄罗斯铁路工人,几乎没有遗漏任何人。至于其他国家,他们也争先恐后地将此书翻译成本国语言,并在本国广泛传播,从俄罗斯向德国、土耳其、西班牙、印度和中国等地流传。这本书在日俄战争期间同样受到重视,那时几乎每位俄罗斯士兵手里都有一本。后来,这本小书又被翻译成日文传入了日本,日本人是在俄罗斯士兵的遗物中发现它的,因此就判定它肯定具有非常高的价值。日本天皇甚至下令,无论是日本政府官员,还是士兵,甚或是普通平民,都要拥有一本《致加西亚的信》。

这本小书直到今天已经被印刷过很多次了,总数甚至达到了四千万册。可以说,迄今为止没有一本书能销售出这么多本。在所有作家的创作生涯中,也没有谁能在有生之年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这应归功于一系列偶然的事件。埃尔伯特·哈伯德纽约 东奥罗拉1913年12月1日致加西亚的信

有一个人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在所有与古巴有关的事情中,他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

美国和西班牙的战争开始后,美国总统打算联合加西亚将军。加西亚是西班牙反抗军的领头人,他藏身在古巴那些高大陡峭的山岭中,那里十分广阔,再加上对他的藏身之处一无所知,所以要想给他送信难似登天。既然如此,要怎样尽快和他取得联系呢?

这时有人向总统推荐了一个叫罗文的人,并且说:“如果他都不能找到加西亚将军,那就再也没人能找到了。”于是,罗文被找来,他们将那封写给加西亚的信交给了他。

在这里,我要省略一些细节,例如罗文是怎么将拿到的信放入一个油纸袋中封好,怎样将它藏在胸口,以及又是怎样靠着两条腿,从一个到处充满危险的国家穿过,在三个星期后将信交到了加西亚的手中。

我之所以省略这些关节是为了强调一个重点,那就是当罗文从美国总统手中接过那封写给加西亚的信时,并没有开口询问加西亚的准确位置。

我觉得每一所大学都应该为罗文建一座雕像,因为像他这样伟大的人值得去纪念。对年轻人来说,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以及接受其他人的教诲当然很有必要,但除此之外,那种“把信送给加西亚”的敬业精神更是他们需要具备的。也就是说,得到上级的嘱托后应该立即付诸实践,并且愿意投入全部精力去完成任务。

虽然真正的加西亚将军已经离世,但在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加西亚”却还存在。如果某个企业员工众多,但因为没能力或心不在焉,大部分人都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管理者想要经营好这样的企业根本不可能。

很多人在工作中经常是一副得过且过、毫不在意的懒散之态,要想让这种人做点事,要么用威力胁迫他、用利益诱惑他,要么就只能祈祷上天,希望有位天使来帮他创造奇迹。

如果你对我的话有所怀疑,我们可以用一个实验来证明:

假如你现在正在办公室坐着,需要你安排工作的有六位员工。如果此时,你叫来其中的一位,请他去百科全书中查查克里基奥的生平,并给你做篇摘要来。这位先生是否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并立即付诸行动呢?绝对不会。他会对你的命令有所怀疑,并且提出下面这些疑问:

这个人是谁?

他还在世吗?

哪能找到百科全书?

要在哪套中查找?

这事是我职责范围内的吗?

乔治去做不可以?

这事必须立马去做?

你为什么查他?

如果你将他所有问题都解答清楚,告诉他这些资料所在的地方和查找它的原因,我敢用十倍的赌注跟你打赌,得到答案的员工一定转身就把这事吩咐给另一位员工了。并且最后,他还会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当然,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肯定会赢,但我有这种自信,因为根据概率法则,我输的可能性不大。

真正的聪明人不会把问题向员工解释得那么清楚,与其清楚地告诉他在哪儿可以找到克里基奥的资料,不如笑一笑,自己亲自动手。因为这种愚蠢被动的行为等于放任员工不作为,甚至可能让这个社会陷入危险中,变成“三个和尚没水吃”那样的情况就糟了。

如果为了自己,他们都不能采取主动,那你又怎么能期待在服务别人时,他们会全心全意呢?表面看来,无论哪个公司,要想找一个可以分担工作的人,似乎都是件容易的事。但事实真是这样吗?假如你要招聘一名速记员,刊登完招聘广告后可能有很多人来应征。可是在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对拼写一窍不通。甚至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如果指望这些人,加西亚还能收到信吗?

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让我关注一下旁边的一位员工,我不明其意,问他这位员工怎么了。这位经理说道:“他是公司的会计,工作干得也不错。如果我交给他一个小任务,需要他去城里一趟,他也不一定完不成,但也可能中途跑到酒吧去消遣。如果恰好去那些繁华热闹的地方,他甚至可能彻底把自己的任务抛到脑后去。”

如果把给加西亚的信交到这种人手里,你能放心吗?

我最近常看到一些人同情心泛滥,为那些“收入低却没机会升职”和“只想填饱肚子却生活拮据”的人痛骂他们的雇主。可是他们却从没站在老板的角度想一想。也许老板们一直在试图激励这些没有上进心的人,希望他们能不再懒散,努力勤奋。但直到暮年,这些老板也没有成功。也许他们一直在给那些在他们背后投机取巧、得过且过的人机会,希望以恒久的耐心打动这些懒散的家伙,让他们能够发愤图强。

常规性的调整在任何一家商店、工厂都是存在的。有些员工在公司毫无作为,公司领导就会辞退他,同时再招收一些新员工,这种事时常发生。就算业务再忙,这种调整也不会停止。但如果从调整的效果来看,唯一比较明显的就是那种经济不景气、缺少就业机会的时候,这时能够留下来的只有那些能力最高的人,而那些能力不足、干不好工作的只能被开除出队伍。无论是哪个老板,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最想留住的永远是那些能“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也就是那些最能干的员工。

在我认识的人中,有个人头脑很聪明,但如果你让他独自创业,他却干不了。不仅如此,他也很难给他人创造价值。因为他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遭到了老板的剥削。就算老板没那么做,他也认为他有这种企图。让他发号施令调度别人,他的能力不行,让他听从别人的调度,他又没那勇气。如果你想派他去给加西亚送信,他最有可能的回答是:“你自己去送吧。”

显而易见,这种人在思想上有缺陷,但我也知道,与那些四肢残疾的人相比,他们根本不值得同情。相反,对于那些愿意花费一生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一家公司的人,我们更应该保有一份同情和敬重。因为就算下班的铃声响起,他们也不会因此放下自己的工作。就算有些员工懒散怠惰、不懂感恩,他们还是会为了令他们有份工作而努力,并且因此华发渐生。那些员工之所以没有饿着肚子、流离失所,都有赖于这些老板们的努力,但很多员工却从不愿意这样想。

也许有些人认为我言过其实,但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秉持着公正的原则,为这些成功者说几句话,就算是整个社会都变成贫民窟,我也顾不得了。顶着巨大压力的他们引导着大家的力量,虽然最后取得了成功,但他们从中得到的除了衣服和食物外,再没什么东西。

为了生计,我曾给人打过工。除此之外,我自己也做过老板。所以,对于这两种身份背后的各种辛酸,我深有体会。贫穷固然不为人所喜,也没什么可向别人夸赞的,穿着破衣烂衫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可是,如果我们认为所有老板都是贪婪和专断强横的人,那就错了。就好像人有好人坏人的分别一样,我们也不能一票否决所有的老板。

那些总是在办公室努力工作,无论老板在不在都一样的人,令我佩服。那些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也令我佩服。他们接到信后只会竭尽全力地去完成任务,既不会问什么愚蠢的问题,也不会把信随手丢进臭水沟里。这种人永远不用担心会被开除,也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工资升不上去,更不用为此来一场罢工。

我们一直在寻找这种人才,这个长久的不知疲倦的过程就是文明的进步。

对这种人来说,他们能够实现任何他们想要实现的愿望。无论是在哪儿,城市、乡村也好,商店、工厂也罢,他们都不用担心自己不受欢迎。像这种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才,正是这个世界最需要的。

说说看,谁将把信送给加西亚?如何把信送给加西亚

无论伟大还是渺小,让我们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吧,不管是为了国家的昌盛还是个人的幸福生活。

——贺拉斯“我要把信送给加西亚,到哪里才能找到完成这项任务的人呢?”美国总统麦金莱向亚瑟·瓦格纳上校问道,这位上校是情报局的局长。“我向您推荐一个人,他叫安德鲁·罗文,很年轻,是个中尉。我相信,只有罗文才能把信顺利地送给加西亚。”上校立即回答道。“让他去吧!”总统命令道。

总统想要得到美国和西班牙战争的相关情报,战争尚未结束,总统的心情非常急切。他已经意识到,如果想让美国取得胜利,必须联合古巴的起义军。岛上的西班牙军现在情况如何?他们有何部署?士气如何?军队中的那些将领,尤其是高级将领,都是什么性格?在每个季节,古巴的地形和路况都是什么样的?西班牙军队、古巴起义军以及整个国家的医疗条件如何?双方都有什么装备?……这些都是美国总统急切想要知道的情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重要情报同样不容忽视,例如要想让古巴起义军在美国军队集结期间围住敌人,需要为其提供什么帮助?

总统的命令像上校的回答一样干脆简练,只有寥寥几字。当时最紧急的情况就是找一个人,能够顺利地把信送给加西亚。

一个小时后我就接到了瓦格纳上校的通知,他让我下午去趟军部,要赶在一点之前到达,但当时就已经是中午了。到了军部,我直接被带上了一架包裹得极严实的马车,上校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坐在昏暗的马车里,根本无法分辨马车是向何处行驶。上校在沉闷的空气中率先打破安静,向我问道:“下一趟往牙买加去的船什么时候出发?”

我犹豫了约1分钟的时间,然后答道:“应该是明天中午,纽约起航的‘安蒂伦达克号’。”“你坐上这艘船应该没问题吧?”上校问道,语气显得有些着急。“当然没问题。”我以一种轻松的语气答道。一直以来,上校都是个幽默的人,所以我只当他之前的问题是在开玩笑。

然而没想到的是,上校接着说道:“那你就做好准备,快点出发吧!”

在一幢大房子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和上校一起来到大厅,他向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去。没过多久,进入屋里的他又回到门口冲我招手,看样子是想让我也进去。进入房间后,我看到了总统先生,他此时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后面。“年轻人,我要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他对我说道,“你要把信送给加西亚将军,或许你能在古巴东部找到他。这是一项光荣的任务,它甚至关系到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所以你必须把这封信安全地送达,并且不能超出规定的日期。”

直到此时,事实摆在我面前了,我才发现,瓦格纳上校并不是开玩笑。一次严峻的考验突然降临在我的身上,不过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从总统手中接过了那封信——那封给加西亚将军的信。一名军人的荣誉感绝不容许我有半点迟疑。

瓦格纳上校在总统说完后补充道:“我们想要了解的一些问题都写在这封信里了。另外,任何可能让你身份暴露的东西都不要携带。这样的悲剧太多了,在历史上不胜枚举,所以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没理由冒这个险。因为身上带着情报而被抓的例子很多,像大陆军的瑞森·赫尔、美墨战争中的里奇中尉等。他们都在被抓后丧了命,不仅如此,他们带着的绝密情报也落入了敌人手中。我们必须成功,一点儿意外都不允许发生。至于加西亚将军的位置,根本没人能确定。怎么把他找出来,以及之后会发生的事,都要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你有一下午的准备时间。”瓦格纳上校继续说道,“军需官哈姆·菲利斯会护送你去金斯顿,你要在那儿上岸。如果不久之后美国对西班牙宣战,在指定战略计划时,你传来的情报将是重要依据。如果你无法传回情报,或者传回的情报不够准确,我们将很难应对这场战争。这项任务如此重要,由你一人全权负责,你必须把信送给加西亚,义不容辞。夜里十二点左右,火车就会离开,希望你有个好运气。”

我和总统握了握手,以示道别。在我出门时,一旁送行的瓦格纳上校还不忘再次叮嘱道:“把信送给加西亚,你一定要做到。”

回去后,我开始为此事做准备,与此同时,我还对这项任务的艰巨性进行了思考。我知道这项任务事关重大,而且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虽然战争现在尚未开始,甚至就算我出发时,或者到了牙买加后,战争依然不会开始。可我也知道,一旦发生哪怕一点点意外,所造成的后果都是无可挽回的。我的任务在宣战的情况下反而能轻松些,不过危险还是同样的危险。

对一名军人来说,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无论是他个人的荣誉,还是他的生命,都将面临极大的危险——他能选择的只有服从命令,因为这是他的天职。虽然国家掌握着军人的命运,但只有他自己才有权决定自己拥有怎样的名誉。牺牲生命不算什么,但却绝不能失去荣誉,更不能被人看不起。这一次我只能凭自己的主意行事,我要把信送给加西亚,并从他身上得到情报,这一切我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我不知道秘书是否记录下了我和总统以及瓦格纳的对话,但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这个任务是如此紧急。我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把信交到加西亚的手中。

我要搭乘凌晨0点1分的火车,这时,一个久远的迷信说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星期五出门不吉利。虽然火车星期六才开,但我在星期五就得出门。我想这种安排并不是巧合,而是上天故意为之。可即便这样,我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那份沉重的责任还压在我的肩头。就这样,我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如果想要去古巴,最好的途径就是牙买加。如果我想得到一些加西亚将军的线索,先去那里是最好的方法,因为我听说有个古巴军事联络处就建在那儿。“安蒂伦达克号”准时起航,我在这艘船上获得了一个外号,叫“冷淡人”。因为我很少跟船上的其他乘客交流,只和一位电气工程师打过一些交道,并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非常有意思。当然,我十分明白,这些乘客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一路都十分平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是,危险终究是存在的,在轮船进入古巴海域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要知道我身上带着一些文件,这些文件来自于美国政府,是能够向牙买加官方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它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在轮船进入古巴海域之前,如果战争已经爆发,西班牙人肯定会根据国际法对船只进行搜查。到那时,我必然会被他们抓住,然后以战犯的名义处死。至于这艘英国船,虽然在战争开始前,它悬挂的旗帜代表的是一个中立国,而且它的目的地也是一个中立国,可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它同样会被扣押。

此时面临的情况如此严峻,幸好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将头等舱的救生衣拿出来,并将所有文件都藏在了里面。后来,船尾从海角处绕了过去,此时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我踏上牙买加的土地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了。为了找到古巴军人的联络处,我四处奔走,想了很多办法。不过好在没用多久,我就联系上了拉伊先生,他是古巴军队的指挥官。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是因为古巴军人在属于中立国的牙买加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动。取得联系后,拉伊先生和他的助手开始一起为我出谋划策,以便于我能尽快地将信交到加西亚将军的手上。

我从华盛顿离开时是4月8日,当我将“我已抵达”的信息用密码发回国时,已经是4月20号。三天后,我收到了密电:“尽快和加西亚将军相见。”

后来,我去了军人联络处的指挥部,此时距离我收到密电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那里,我见到了几位完全陌生的古巴人,他们都是流亡者。针对一些具体问题,我和他们展开了讨论。这时,驶过来一辆马车。然后,一些人嚷嚷道:“到点了!”他们喊的是西班牙语。接着我就被带到了马车上,甚至都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作为一个军人,在我服役期间,这次的任务无疑是最为艰巨的。但此时,它就这样开始了。

金斯顿的大街犹如迷宫,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在上面奔跑着。很长时间里,都没人和我说话,无论我说什么,沉默寡言的车夫都一概不理。因此,我被憋得够呛,心里十分不舒服。马车从郊区穿过去,城市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此时,我已经憋到了极限。于是,想和车夫搭话的我拍了拍他,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觉得他可能对我的任务一清二楚,知道我要把信送给加西亚。至于他自己,估计只要尽快把我送到目的地就完成任务了。有好几次我都试着和他说话,但并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在原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他的驾驶下向着远方奔去。

马车在走了4英里路后进入了一片热带森林,森林里的植被茂盛而繁密。紧接着,我们从一片沼泽地穿过直接来到了西班牙城镇公路,最后在一片丛林边上停了下来。我在这里换乘了另一辆马车,驾驶第二辆马车的是个陌生人。

整个过程既快速又安静,好像很早之前,这一切就安排好了一样。这让我有些惊讶。

只耽搁了1分钟,我就乘坐另一辆马车继续前行。

与第一位车夫相比,第二位车夫没什么区别,同样保持沉默。他在车架上坐着,神态得意,马车继续向前飞奔,我试着和他说话,但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我们穿过一个西班牙城镇来到克伯利河谷,有条直接通向圣安斯加勒比海蔚蓝海域的路就位于岛的中央,所以我们要先到那里去。

整个途中我都在试着和车夫说话,但自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无论是我说的话,还是我做的手势,他好像都不能理解。马车继续向前,我的心情也随着越来越高的地势变得舒畅了。后来,我们在一个车站停了下来,此时已是黄昏。

我看到山坡上有一些东西,此时正朝着我滚过来,看起来乌黑一片,那是什么?难道我的行踪已经被西班牙当局发现了?这是他们派来审问我的牙买加军官吗?这东西简直犹如幽灵般,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前方,我心中警铃大作。然而事实上证明,我不过是瞎担心。原来那是一个黑人,看起来岁数不小了,有些瘸腿,拿着两瓶巴斯啤酒和炸鸡歪歪扭扭地走到了马车旁。他打开车门把东西送给我,并因为我对古巴人民的帮助而向我表示谢意。其实,除了简单的几个单词,我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那是当地的一种方言,但他的意思我还是明白的,那些食物就是他的谢礼。

车夫毫不理会我们的谈话,对那些炸鸡、啤酒也缺乏兴趣,好像这一切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后来,我不得不匆忙地向这位黑人告别:“老人家,再见!”因为已经换好两匹新马的车夫要继续赶路了。此时天色已黑,我们转眼间就跑出了很远。

我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务有多么重要,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加西亚将军手上,所以马不停蹄地赶路也很正常。然而即便如此,眼前迷人的热带雨林风景还是吸引了我。虽然是在晚上,但热带雨林里的景色并不比白天逊色。白天时,在阳光的照耀下,热带雨林中处处都是鲜花,香气四溢。到了晚上,昆虫们在各处活动,美丽的景色同样令人神往。实际上,夜晚刚来临时的景色才是最壮观的,只需一瞬间,萤火虫的微光就取代了落日的余晖。这些萤火虫是如此美丽,以一种奇异的光辉成为这片树林最好的点缀。我从森林中穿过,这犹如仙境的一幕恰好呈现在我面前。

然而没过多久,这美丽的景色就被我忽略了,因为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它是那么沉重地压在我的肩头。马车虽然还没有停下,但那些马显然跑不动了。这时,森林里突然响起哨声,听起来非常刺耳。

一帮人快速地包围了我们已经停下来的马车,这伙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来得那样突然。而且他们武装得很严实,连牙齿都没露出来。此时的我非常紧张,之所以会这样倒不是我怕被西班牙士兵抓获,因为这里毕竟是英国管辖的区域。其实,我紧张完全是因为马车停得太突然了。这次任务很可能会因为牙买加当局的行动而无法取得成功。我在心里默默期盼,希望这些人来自英国军队。如果他们是牙买加军人的话,我很可能就无法再前行了。因为在牙买加政府眼中,我的行为显然和该岛中立的原则相违背。

好在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挠,我们在一番低声地谈论后就被放行了。马车在1个小时后顺利地到达了联络处为我们准备的地点,我们在一幢散发着昏暗灯光的房屋前停了下来,我知道那有一顿丰盛的晚餐正在等着我们。

我们最先尝到的是牙买加朗姆酒的芬芳,那种香味占据了我整个身心,让我将这一路上的疲倦——换了两次马车,在马车上坐了9个小时,跑过了70英里的路——都抛到脑后去了。

指令随后而来。从隔壁屋子出来一个人,看起来十分高大强壮。这个留着长胡子的男人有个手指少了一截,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并不低,而且很值得信任。他原本待在墨西哥,后来到了古巴,现在又被流放到这儿。他之所以会被流放是因为他质疑西班牙的旧制度,他的那个指头也是因此没的。在把信交到加西亚将军手里之前,这个名叫格瓦斯奥·撒比奥的人会一直为我带路。

除此之外,为了让我顺利离开牙买加,他们还雇用了一些当地人。除了我的“助手”外,其他人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再陪我前行7英里就可以了。

我们在那里休息了1个小时,然后接着赶路。我们离开那幢房子,刚走了半个小时,哨声再次响起。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放弃马车步行,从一段大概有1英里的荆棘路上穿过,来到一片小果园,那里种满了可可树。在这过程中,我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我们就快到达海湾了。在离海湾大概只有50码的地方,我们发现一艘渔船。突然间,这艘正在水面轻晃的渔船闪过一丝光亮。难道有人发现我们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我们这一路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所以,我想那光亮应该是种信号,用来和我们取得联络的。看来这艘船十分谨慎,对于这点格瓦斯奥十分满意,他立即给予了回应。到了此时,军人联络处派出的那些人就不能再跟着我了,于是,我和他们告了别。

这就是我给加西亚将军送信的第一段路程。

我们迈入水中,一步步向那艘渔船走去。在那艘小船上,我们发现很多石头和货物,堆放石头是为了避免翻船,货物被绑成长方形,也一捆捆地堆放在那儿。不过即便如此,渔船依旧不平稳。经过我和助手的推举,格瓦斯奥成了船长,我们两个听他指挥。船舱里留给我们坐的地方并不大,因为很大一部分空间都被石头和货物占据了,所以我们很难受。

剩下的路大概还有3英里,我希望能够快点到达目的地,我将这一想法告诉了格瓦斯奥。其实我一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们给予的帮助是如此周密和热情。他告诉我船无法在狭窄的海湾航行,因为没有足够的风力,所以我们必须从海岬绕过去。

好在我们并没有在海岬那儿耽误多少时间,很快就离开了,第二段惊心动魄的旅程就在刮着微风的情况下开始了。

我必须坦白地说,在离开他们后,有时我确实十分焦躁。因为只要我还在牙买加海岸3英里的范围内,我就有被敌人俘获的危险。一旦这种事发生,无论是我的任务还是我的性命,都将岌岌可危。这些船员就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了,除此之外,还有这片加勒比海。

如果我继续向北航行,100英里外就是古巴海岸,在那里,经常能看到巡逻的西班牙轻型驱逐舰,上面装备着小口径的枢轴炮和机枪。船员们也都没空着手,每人一把毛瑟枪。后来我才知道,与他们相比,在武器上,我们更落后一点儿。一旦我们不幸遇见他们,随便一件武器就能置我们于死地。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败,我必须把信亲手交到加西亚将军手里。

为此,我们制订了一个计划。当我们到达距离古巴海岸3英里的地方时,先保持不动。然后在太阳下山后,我们要去一座珊瑚礁岛上过夜,这中间航行的速度一定要快。我们会先将身上的文件藏起来,这样一来,就算天亮后不幸被敌人发现,他们也很难找到证据。就算找到证据,他们也很难俘虏我们,因为我们会将小船凿沉自杀。要知道船上装着很多石头,想要沉下去并不费劲。

之前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再加上早晨海面清爽的空气让人很舒服,所以我想小憩片刻。就在这时,我们被格瓦斯奥的一声大喊惊得站了起来。我们看到几英里外,正有一艘西班牙驱逐舰驶向我们,看起来让人胆寒。我听见他们正在用西班牙语冲着我们喊,让我们不要再继续航行了。

此时,船长格瓦斯奥正在掌舵,他努力不让船头倾斜,与牙买加海岸平行着前进。他靠在长舵柄上,看起来很懒散。至于其他船员,无一例外,都在船舱里躲着呢。

格瓦斯奥现在很镇定,他心里想道:“或许他们会把我当成一位渔夫,从牙买加来这儿打鱼的,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值得庆幸的是,现实如他所愿。驾驶驱逐舰的是位很年轻的舰长,看起来有些莽撞,他在离我们不远时果然用西班牙语问道:“收获怎么样?有鱼吗?”“什么都没钓到,白忙了一早上,也不知这些鱼怎么了。”船长答道,用的同样是西班牙语。

只要这位海军少尉(我对他的军衔并不敢肯定)再聪明一点儿,我今天也就不能在这里和诸位叙述这件事了,他就这么白白错过了我这条“大鱼”。

后来,在格瓦斯奥的命令下,我们将船帆吊了起来。此时,驱逐舰已经离开我们很远了。“危险应该已经过去了,先生,你现在可以睡觉了。”船长转身向我说道。

就这样,我终于躺在石头垫子上安心地睡了一觉。后来,我被耀眼的阳光晃醒了,此时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罗文先生,睡得怎么样?”那些古巴人用英语向我招呼道,虽然我听着有些别扭,但他们自己很骄傲。每天,灼热的太阳都照耀着这里,整个牙买加仿佛都变成了红色。天空犹如绿宝石一般,没有一丝云彩。与荒芜的北部相比,岛的南部要漂亮得多,那些迷人的热带雨林形成了一幅让人叹为观止的画卷。古巴的上空笼罩着一层乌云,我们祈祷不会遇到什么坏天气,但这片乌云依旧没有消散,不过越来越大的风却为我们的航行提供了便利。船长格瓦斯奥正在和船员们玩闹,嘴里叼着根雪茄,看起来心情不错。小船就这样向着前方驶去。

乌云消散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喜拉美斯特拉山笼罩在一片阳光中,金光闪闪,既美丽又壮观。迷人的风景如诗如画,让我们犹如置身于艺术之都。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海水围绕着山峦,在远处又与天空接在一起,整个景色没有一点儿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样的地方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海拔八千英尺的山上竟然有一条绿色的长廊,有数百英里那么长。

这些景色如此美丽,我却没有时间停下欣赏。此时,格瓦斯奥发布了一条让我很费解的命令,他让大家把船帆收起来,降低船的航速。我问他为何要如此,他答道:“现在,我们越来越靠近交战区,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所以,我们要利用海上的优势保存实力,尽量不让敌人发现我们。”

听见他的话,我们连忙对带来的武器进行了查看。除了一把史密斯-维森左轮手枪,我什么都没带。于是,他们又给了我一把船上每个人都有的家伙——一把来福枪,就连我的助手都没例外。守卫着桅杆的船员们把武器放在身边,什么时候想用直接拿起来就行。截至现在,我们的行动虽然惊心动魄,但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可是此时,真正危险的时刻就要来了,这也是这次任务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即将面临真正的危险,一旦被捕获,不仅会丧命,我们的任务——把信送给加西亚——也没有完成的希望了。

我们离岸边还有大约25英里。不过在我们眼中,这段距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船帆在夜里12点左右开始松动,船员们拿着船桨,将船轻轻向前划动。这时,恰好来了一个大浪,所以小船轻而易举地就涌入了一个小海湾中。更幸运的是,这个小海湾恰好在一个隐蔽处。我们在黑暗中停好了船,就停在离海岸大概50码的地方。然后,我提议大家抓紧时间登岸。不过,这个提议遭到了格瓦斯奥的反对,他对我说:“先生,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好,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可能有敌人出现,所以我们应该先保持不动,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想探查我们的消息,驱逐舰肯定会去珊瑚礁那儿,就是我们路过的那块。我们可以在那时候再选择上岸,同样来得及。只要从那些暗沉的葡萄架下穿过,我们就能正常出入了,而且不用再做什么掩饰。”显然,与我相比,格瓦斯奥想得要更周全。

在天边那儿原本有无尽的热浪,此时都已经消散了,一片片葡萄、红树、灌木丛和刺莓一直绵延到岸边。我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不失为一种美丽。当古巴的最高峰也处在太阳的照耀下时,所有景象转眼间就都变了。雾气和灌木丛旁的黑影不见了踪影,海水拍打着岸边,原本暗沉的颜色似乎变绿了,就好像变魔术一样。光明终于出现,战败了的黑暗只能悄然隐于幕后。

此时,船员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正把一些东西搬上船。我就在那儿静静地站着,给人一种似乎很疲劳的感觉。格瓦斯奥跑来向我打招呼,他向我问好,声音很轻。实际上,当时我正在回忆以前看过的几句诗,诗的作者大概也见过类似的情景。他在诗里写道:“那些黑暗中的蜡烛啊/已经熄灭/山顶上的雾气已经消散/我们迎来了快乐的一天。”

这个清晨是如此美好,让站在岸边的我生出无限遐想。恍惚间,有一艘战舰似乎停靠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战舰是如此大,上面还刻着哥伦布的名字,他是美洲的发现者,也是我的偶像。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使命感,那种感觉是神圣庄严。

不过没过多久,我的美梦就到头了。他们卸完货后把我带到了岸上,渔船则被拖到一个小河口那儿隐藏了起来,你在丛林里可以找到它倒扣着的身影。在我们上岸的地方聚集了很多古巴人,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来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确定我们和他们不是敌人的。虽然他们一副装卸工的打扮,但身上还是能明显地看出当过兵的痕迹。有些人身上还可以看见伤疤,那应该是毛瑟枪子弹造成的。

我们选择了一个地方登陆,那里好像是几条路的交会处,无论你是想去海岸,还是想去灌木丛,都不是什么问题。如果向着西方前行,1英里后就能看到一些冒着炊烟的烟囱,它们从植被上方露出来。我们知道这烟究竟来自哪儿,应该来自古巴难民的大锅中,它们应该正在熬制盐。集中营是那么可怕,好在这些人幸运地逃离了,并且跑到深山中隐藏了自己的踪影。

就这样,我的第二段行程也结束了。

前面的路程看似惊心动魄,但实则危险性不大,可是到了此时,真正的危险已经降临。西班牙军队正在进行大屠杀,场面非常残忍。这些刽子手没有一丝人性,只要被他们遇见,谁都别想逃脱。无论是配备武器的军人,还是善良无辜的难民,无一例外,都不能幸免。我必须抓紧一切时间赶路,尽管剩下的路更不好走,但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有一条平坦的土地正通向北部,绵延有1英里,此时正被丛林掩盖着。古巴的路线很多,简直犹如一个迷宫,男人们正在前面引路。太阳如此炙热,同行的人中,我穿得最多,在太阳的炙烤下不免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虽然因为大海和山峦的关系,我们的视线看不到远方,虽然我们每走一步,都会因为茂密的枝叶、弯曲的小路和炙热的阳光而显得艰难异常,但我们依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在这里,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长得到处都是,可到了山脚下,这样的景色就再也看不到了。没过多久,我们到达了一个长着几棵椰子树的地方,那里看起来很空旷,那些椰子简直让我们喜出望外,因为此时的我们又累又渴,清凉的椰子简直是最好的解药。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在夜晚来临之前,我们还有几英里的路要走呢。我们从几个山坡上翻过,这些山坡的坡度很大。接下来我们进入了另一片空地,同样十分隐秘。没过多久,我们就步入了真正的热带雨林。路开始变得平坦,微风虽然小得几乎感觉不到,但依旧令人十分舒服。

从森林中穿过去后,“皇家公路”就到了,这条公路往返于波蒂罗和圣地亚哥。正当我们向着公路前行时,同伴们出现了异常的举动,他们退回到森林中,然后一个个都不见了。留在我身边的只剩下格瓦斯奥,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转身去问他。谁承想还没等我开口,格瓦斯奥就已经做出了手势,他把手指竖放在嘴唇上,让我不要出声。紧接着,拿着枪的他也退入了森林,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一阵马蹄声传来,除此之外,还能听见西班牙骑兵的军刀声,还有几声下达命令的声音夹杂其中。这时,格瓦斯奥的用意,我已经一清二楚了。幸好大家都十分警觉,否则很可能已经跑到公路上和敌人遭遇了。

我心里十分焦急,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枪声什么时候会响起。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以灵敏的动作扣上了来复枪的扳机。不过,我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我的同伴们陆续回来了,走在最后的正是格瓦斯奥。他带着一副遗憾的神情对我说道:“原本想捉弄一下敌人的,但现在不行了,因为得顾忌任务,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之前分开是为了在敌人面前更好地隐藏踪迹,从而让他们大意。大家所在的位置都不同,一旦响起枪声,就会给敌人造成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掉进了我们的陷阱中。”“如果你肚子饿了,可以去经常有起义军走动的地方找红薯吃。那里的人有一种习惯,他们会为那些经过的人提供用火和烤好的红薯。烤好的红薯被送到饥饿的战士们手中,吃饱后他们就会埋掉火堆继续前行。”

在我吃红薯时,那些古巴英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他们热爱着自己的祖国,所以即便条件如此艰苦,他们依然能够不断取得胜利。他们之所以有勇气和敌人展开顽强的斗争,都是因为有一种强烈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那就是竭尽所能地争取民族解放。我们的先辈也和他们一样在顽强战斗,为的同样是民族尊严。现在,作为一名美国士兵的我感到无比骄傲,因为我意识到,只要我能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为这些爱国志士提供巨大的帮助。

在这一天行程结束时,有些衣着古怪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向格瓦斯奥问道:“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是从曼查尼罗逃过来的一些西班牙士兵。他们不仅要受到军官的压迫,还要忍受饥饿,估计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所以才逃跑的吧。”格瓦斯奥答道。

某些时候,逃兵也会起一定作用,不过此时我并不怎么相信身处原野中的他们。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之中是否有奸细,也没人能保证他们是否会向西班牙政府泄露我的行踪,告诉政府他们在古巴遇见一个美国人,这个人正日夜兼程地去往加西亚将军的营地。敌人一定不希望我能顺利完成任务,所以他们肯定会竭尽全力地搞破坏。想到这点,我不免对格瓦斯奥交代道:“一定要看严这些人,并进行详细的审问。”“好的,先生。”格瓦斯奥答道。

我之所以要这样交代就是为了确保任务能顺利地完成,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虽然他们对我来到此地的目的一无所知,但依旧有人想去给西班牙政府报信。我早就觉得其中两个人有些异常,最后发现他们果然是间谍,我甚至差点在他们手中丧命。

那两个人看到古巴人正在护送一位美国军官,就想把这个消息报告给西班牙政府。于是,他们趁着那晚的夜色从营地离开,藏身在灌木丛中。

睡到半夜的我突然被枪声惊醒,模糊中,我看到有个人正站在我的吊床前。我心里又惊又急,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对面,眨眼睛,他就挥舞着大刀,从右肩向下将之前的那个人砍倒了,伤口一直延伸到那人的肺部。临死前这个人招供道,通过商议,他和同伴决定,一个人离开营地去报信,一个人留下来看着我。如果逃出营地的那个失败了,为了破坏我的任务,留下的那个就要杀了我。后来,这些人都被哨兵开枪射杀了。

马和马鞍在第二天晚些时候才到达,这些东西现在足够我们用了。为了凑齐这些马鞍,我们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之前的马鞍太硬,但我又急着赶路,所以,曾向格瓦斯奥提议道:“直接放弃马鞍不行吗?”但他回答说:“不行,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加西亚将军正在围攻巴亚摩,从这儿到古巴中部的距离可不短。”因此,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到处搜罗马鞍和其他一些马上的用具。

没过多久,分给我的那匹马就被一位同伴装上了马鞍。在他看来,这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只扫了这匹马一眼。所以,我不得不对他的聪明表示由衷的敬佩。

4天后,我就开始庆幸马鞍的存在了,否则,我们肯定会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我骑的这匹马看起来很瘦弱,然而即便如此,它的威风并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与它相比,美国平原上所有的骏马都要稍逊一筹。

从营地离开后,沿着曲折的山路,我们继续前行。好在我们的向导对这些山路一清二楚,否则,肯定会迷失在其中。所以,我们的行进很顺畅,和在平地上没什么区别。我们从一个分水岭那儿转向东坡继续前行,最后在遇到一群小孩和一位老人时停了下来。这位白发披肩的老人是位族长,在格瓦斯奥和他谈论了几句后,森林中出现了让我感动的一幕,很多人高呼着“万岁”来表达对美国、古巴及“美国密使”的祝福。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不过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森林中传开了,无论是这位老人还是这些孩子,都很欢迎我的到来。

接下来我们到达了另一片危险的区域,那就是亚拉,有一条河沿着山脚从这里流过。为了护卫峡谷,很多战壕都建在了这里,每时每刻都有古巴士兵守卫着。亚拉这个名字在古巴历史上有重要意义,1868至1878年,古巴发生了“十年独立战争”,亚拉正是此战的发祥地。

我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格瓦斯奥也相信我能做到。我们在第二天早上开始沿着喜拉美斯特拉山的北坡攀登。河流东岸的山脊已经风化,我们顺着它们向前行去。在这里,我们要小心西班牙机动部队的埋伏,一不小心就可能命丧于此。

弯弯曲曲的山路绵延向前,我们沿着河岸走在路上。我们使劲地抽打身下的马,只为了让它们能顺利地下到山谷中。这些马太可怜了,在我的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如此残忍地对待动物。不过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只为了尽快把信交到加西亚将军的手里。数以万计的人民都处在战争中,安全和自由受到威胁,这时候谁又顾得上马呢?我根本没有时间在这儿伤感,尽管我很想对这些马匹说声抱歉。

这段路程是我走过的最艰难的一段,好在此时终于能够歇歇了。在基巴洛森林边缘的一个小草房前,我们停下了脚步。草房前面是一大片玉米地,椽子上挂着牛肉,应该是刚割下来的。为了对美国密使表示欢迎,厨师们都在忙碌着,打算用一顿既有鲜牛肉又有木薯面包的大餐来迎接我。很快,这里的每个地方都知道了我的到来。

享受完大餐后,森林边缘突发的一阵混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们听见有说话声和马蹄声从那里传来。哦,原来是卡斯特罗上校来了,他代表瑞奥将军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至于将军本人,他会在第二天早上赶到,陪同他的还有一些军官,都是精兵良将。上校从马上翻身下来,像赛马运动员一样敏捷,不仅如此,姿势还很优雅。他送给我一顶巴拿马帽,上面还有“古巴生产”的标识。对于他的到来,我十分高兴,因为我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位具有丰富的经验的向导。

瑞奥将军在第二天早上如期到来,这位兼具印第安和西班牙血统的将军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动作灵敏。不仅如此,这个有着“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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