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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20 17: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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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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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女人

生为女人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生为女人作者:王哼排版:青杨出版时间:2016-8-1本书由北京阅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章匆匆

大学,没有高中时的忙忙碌碌,很多学生因此而变得懒惰,但是升入大三,生活恢复起点,又开始了忙忙碌碌。

梅晓林抱着从图书馆借回的资料,刚进宿舍门,就被无聊的快要发狂的蓝朵抱住。

梅晓林一手捂着胸脯,一边埋怨她,“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蓝朵挽着梅晓林的胳膊,亲昵的喊她小名,“林林,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好无聊。”说着噘起嘴。

梅晓林本能的望了望一个空空的床位,然后把资料放在自己电脑桌上,一屁股坐下去。

蓝朵扶上梅晓林的肩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怎么了,晓林?”

梅晓林笑笑,指着那个空床位说,“复青比以前更勤奋了。”“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说着蓝朵随便拉一把椅子坐在梅晓林对面,继续道,“复青学习本来就是那么拼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梅晓林摇摇头,不再理蓝朵,而是把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资料上。刚才经过阅览室,梅晓林看到了魏复青的身影,是那么的认真。

升入大三,魏复青比以前去自习室和阅览室以及图书馆的次数更多了,一般很少在宿舍。

她们三个从初中时就是同学和好朋友,彼此了解各自的性格以及彼此的家境。说实话,三人的家境都不怎么好,都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能获得收入的只有那份可怜的黄土地。

魏复青是一个很要强又很出色的人,在学校,她是班长,又是学习尖子,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性格温和的她,却又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同学找她帮忙,她二话不说,便点头应允。

梅晓林家与魏复青家相隔不远,应该说与蓝朵家也相隔不远,只是离魏复青家稍近些而已。没事,三人喜欢串串门,聊聊天什么的。三人聚会最多的地方是在蓝朵家,蓝朵家是三人家庭中最好的一个,有舒适的沙发和软软的海绵,坐上去很舒服,所以三个女孩都乐意去蓝朵家聚聚。

其实蓝朵和她们一样,在初中、高中都是学习比较好的人,而三人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学习,比如将来要考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等等。

的确,三个女孩子也做到了。

那年夏天,女孩子们在同一时间收到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们雀跃,在大街小巷手舞足蹈。

她们的笑声透过云层划过天际,不清楚天空是否为女孩子们的成功而蠢蠢欲动,只知道那时的天空特别蔚蓝,给人以遐想。

大学后,太多的空闲时间使得一些人堕落,而蓝朵就是其中一个。她喜欢上了与人攀比,喜欢上了给自己买名牌衣服,但是最让梅晓林不舒服的是,蓝朵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两年之内换了十个男朋友,换男朋友比换袜子还快,让人嗤之以鼻。

至于魏复青自然没有多说蓝朵的时间,她把几乎所有的时间放在学习上,尽管蓝朵不屑的对她说,“大学里不用那么费时间学习!”但是魏复青依然如故,不把蓝朵的话放在心上。

梅晓林曾找魏复青谈话,她说,“复青,你就不能歇会么?好似大学里真没有什么可学的。”

魏复青听后反问梅晓林,“是吗?你也这么认为?”

梅晓林愣住。

魏复青继续说,“我以为只有蓝朵变了,没想到你……”她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梅晓林自问,自己真的变了吗?除了变得懒惰一点,学习上还是不敢怠慢的。不管怎么说,随心所欲,只要不违心,没有必要像魏复青那样如此刻苦。

大三后,学习压力突然加大,梅晓林有了一种充实感,这才是学习的感觉,就像高中那样。

魏复青依然刻苦不已,而蓝朵却叫苦连连,她早已不习惯忙碌的生活,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她从不关注,不是找梅晓林代写就是请魏复青帮忙,不管二人开导她多少次,她依然我行我素,吃喝玩乐。

一次周末,三人聚餐,梅晓林问蓝朵,“你一直这个样子,毕业后怎么办?”她是为蓝朵的前途担忧。

不想蓝朵却毫不为意,很潇洒的回答,“我的目标是嫁一个有钱老公,所以学不学习没有关系,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OK了。”

于是梅晓林、魏复青异口同声,说蓝朵“世俗!”

蓝朵却笑呵呵,悠哉自得。

魏复青做班长很称职,把班级管理的有条有序,全班没有一个人不赞同她的能力,包括辅导员。

但是后来,换了新辅导员,一切都变了。

一次,魏复青被喊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上了年龄,大概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人。

魏复青首先很礼貌的喊他“老师”,没想到,那男人头抬也没抬就要求魏复青把班长的职务辞了,魏复青不解,问为什么。中年男人这才抬起头,眯着小眼睛,问,“学校里的规定你不会不知道吧?”“什么规定?”魏复青一时摸不着头脑。“就是规定女生不能当班长。”

魏复青沉默,她知道这一点。

中年男人把背靠在椅子上,悠悠的说,“所以还是你主动辞去班长吧,这样大家都好办事儿。”

魏复青于是严肃起来,望着中年男人,很不客气的说,“可是我很有实力,不是吗?我很不赞同班长只能男生来做。”“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规定,容你这样跟我说话?一个女孩子没事逞什么能?到最后还不是要男生挑大梁?”

中年男人的话,魏复青很不爱听,也觉得刺耳,所以也不想听他嘟囔男生如何重要,女生如何软弱的“荒谬大论”,干脆最后丢下一句“除非我不称职,否则我不会辞职”,摔门而去。

由此,魏复青便得罪了中年男人即她们的新辅导员。

事后,中年男人落下个“老封建”的骂名,并且为全班女生所唾骂的对象。尽管如此,但姜还是老的辣,女孩子们是斗不过那“老封建”的。“老封建”利用自己的权利处处限制魏复青,同时动员男生反抗她,男生们逐渐有了意识,或多或少的不再配合魏复青工作,由此,她们这个先进班级体一时间变得一盘散杀。

梅晓林气不过,积极为魏复青出谋划策,甚至想到去院长那里告“老封建”这一方法。

但是一旁的蓝朵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说,“得了吧,这种变态规定是学校给规定的,找谁都没有用,只能怪我们女生的地位太低。”

梅晓林很反感蓝朵这种态度,于是反击,“我们是生活在新时代,不要受那些老封建思想的束缚,不然我们上大学干什么?干脆不如早点回家嫁人生子好了。”

没想到蓝朵却频频点头,并说,“这才是女人的最好出路。”

梅晓林不再言语,第一次有重新认识男人女人关系的想法。曾经以为,男尊女卑是过去的思想,没想到今天也会有这种思想在束缚,这让她害怕。

魏复青累了,不想再跟任何人斗,只想好好学习,将来能找一个好工作。所以她主动找到辅导员辞掉了班长的职务。

就这样,第二天,班长便由一男生代替。

魏复青辞职后,整天泡在阅览室里,梅晓林找到她,她却抱之一笑说,“放心,我不是妥协,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与那老男人纠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学习上,为将来找工作做准备。”

听后,梅晓林笑了,觉得魏复青说的极有道理。

近日,蓝朵频频与有钱男孩约会,目前交往的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她玩弄男孩们的感情,玩完甩,甩了再找。

梅晓林知道,这与蓝朵父亲的去世有关。

蓝爸爸是最爱蓝朵的人,却不幸车祸去世。蓝妈妈气火攻心,也跟着蓝爸爸而去,于是家里大小事务便由哥哥主持。

哥哥结婚娶妻,其妻子是一个特别“小市民”的人,她看不起自己的丈夫,同时又嫌弃蓝朵,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对她冷嘲热讽。蓝朵承受不了压力,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恨自己没有勇气,她斗争不起。所以她特别想让自己变成有钱人,即使是出卖自尊又何妨,她恨透了一无所有的日子。

日复一日,大三过后,蓝朵于是做了有钱少爷家的情人。

那天,为大四学长及学姐举办欢送晚会,看着依依惜别的学长和学姐们,梅晓林和魏复青深有感触,不禁暗自伤神。

其中一学姐是魏复青的邻居,她抱住魏复青大哭不止,说自己没有前途没有希望,要怎么办?魏复青极力安慰学姐,直到晚会散去。

起风的时候,晚会散了。

望着远处一个个落寞的背影,魏复青抓住梅晓林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并发誓,“我不要像她们一样,没有前途没有希望,我要靠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在社会上争得一立足之地。”

梅晓林感觉到手上的力度,体会到了魏复青的决心,看着夜色中魏复青那亮晶晶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梅晓林感到有什么在心里悸动。

于是大四早早的,梅晓林与魏复青分别找公司去实习。

目标定在北京,两人商议,在北京合租一简单的单元房栖身。

大批大批的简历投出后,没有一封被回信,实在无奈,二人决定亲自去公司应聘。

接受她们应聘的是三位主管,那一幕让二人刻骨铭心。

二人在前面对主管们提出的问题夸夸其谈,绘声绘色;后面一男子回答的吞吞吐吐,一点也不流畅,但结果却令两人咂舌,原因是那位吐字不清的男子被该公司录取了。

二人费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

回到租房,魏复青喃喃自语,“真奇怪,我们只是实习又不是应聘,如果不要实习生,直接说不就是了,还给我们来这一程序,做给谁看啊!真是的!”“妈的,分明就是性别歧视!”梅晓林越想越气,把好不容易手写好的简历扔进垃圾篓。

但是,不论多么不如意,生活总要继续,收拾好心情,二人准备分头行动。

经过三年的滚打摸爬,也算有了成果,最后魏复青得以在一家外国企业当行政助理,而梅晓林则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

为稳定工作的来之不易,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经验告诉她们,女人必须自立、自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处处都有男女待遇不平等的地方,所以要想做到一个被人重视的女人,那么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一定要有工作,一定要有事业心,要用事实证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在公司,梅晓林尽量使自己出色,把工作做到位,并与公司同事建立友好关系。

一次人事部小张找梅晓林帮忙设计一个方案,梅晓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就这样一回生两回熟,多来往几次,梅晓林就与人事部的同事熟悉起来。

通过闲聊,梅晓林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于是,她问小张,“为什么我们公司偏向于招聘男同事?”

小张喝口咖啡,张着嘴巴哈气,待咖啡被咽进肚子里后,她才回答,“这还不简单,女人麻烦呗。”“怎么说?我不懂。”梅晓林想知道具体原因。

小张于是伸出右手,掰着手指头,“第一,女人生孩子要请产假。第二,女人负责照顾孩子、打理家务,会把时间少放在工作上。第三,女人出差不方便又不安全等等,这是招聘不招女人的三大原因。”

梅晓林听后摇头,她不赞同。“晓林,你别不信啊,这是真的,”小张强调自己的观点,“你想啊,公司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可造之才,刚小有成就,却结婚生子,养家照顾孩子,更有可能的会听从丈夫的安排辞掉工作,那公司岂不是有了大损失?公司不招女人就是怕女人将来早早的辞掉工作回家做家庭主妇,如此一来,公司必须重新培养人才,多麻烦?不像男人,一干就是十几年、二十几年,事业也算蒸蒸日上。”第二章误会

小张的话令梅晓林深思,虽觉不公平,但却也是事实,女人本来就很特殊,再加之生孩子管理家务,所以在工作上分心也在所难免。不过梅晓林认为自己不会那样,因为她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只想自己掌握自己,所以她必须自立、自强!

恋爱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梅晓林也不例外,即使她埋头苦干,不说话、不理人,但总会有欣赏她的人而主动靠近她。

从梅晓林进公司的第二年,严仁起就开始注意她,他觉得梅晓林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牵引着他想要去接近她。

记得第一次与梅晓林说话,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撒娇、做作和有心计,看上去一副很天然纯洁的样子,让严仁起增加好感、顿生爱意。

严仁起也是农村出身,身上有着农民特有的本质与特点,老实而憨厚,是一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与前女友分手,让严仁起着实痛苦了不少日子,一度生活在黑暗之中。一次偶尔的机会,他与梅晓林碰到一起,于是两人第一次在餐厅共进午餐。沉默寡言的他一个劲的喝酒,梅晓林阻止他,他于是放下酒杯,默默的望着梅晓林倾吐肚子里的苦水。

梅晓林静静的听着,听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上司诉说心事,尽管她不明白严仁起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但是她知道此刻一定要做一个虔诚的听众。

所以这次之后,梅晓林知道了严仁起的前女友叫李倩,一个有点残忍和冷血的女人。

严仁起对梅晓林心生爱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仿佛她就是他的阳光,只要一想到梅晓林,严仁起就会感到很温暖很开朗,心里乐滋滋的。

所以在公司,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制造与梅晓林可能在一起的机会。

梅晓林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听别人唱歌,严仁起知道了这一点,回到家中拼命学习唱歌,然后再找到梅晓林,唱给她听。

梅晓林是好心的,尽管严仁起五音不全的发着声音,但是梅晓林依然微笑着听着,一曲过后并鼓掌说好听,她不想伤了严仁起的自尊。

这样的关系大约维持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后,严仁起向梅晓林表白,他对她说,“晓林,我爱你!”

当时梅晓林吓了一大跳,这对于她来说太突然了,她毫无心理准备,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严仁起突然单膝屈地,拉着梅晓林的手,说,“晓林,请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梅晓林只觉头晕目旋,她能做的,只有赶紧逃走,再多停留半刻钟,她就真的晕了。

梅晓林逃掉,严仁起虽然很伤心,但他没有气馁,更加坚定了追求梅晓林的决心。

平时,他很照顾梅晓林的生活起居,每当梅晓林加班了,严仁起就会等到最后一秒钟,然后再亲自送她回住处。

梅晓林觉得这样也好,大家做好朋友,她没有资格拒绝好朋友的关心。

公司董事长是一个老头,他很器重严仁起,几次想要提拨他,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

一天,严仁起正在办公室想办法如何取悦梅晓林,让她答应做他女朋友,老董事长一个电话打断了他所有思路。

严仁起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坐了除老董事长外,还有另外一年轻人,那年轻人很年轻,跟梅晓林的年纪相仿。

老董事长招呼严仁起坐下,然后指着旁边年轻人说,“这是我孙子,也是公司的接班人。”

严仁起明白老董事长的意思,于是友好的向年轻人问好,年轻人以同样的礼仪回他。

这次之后,严仁起知道了那年轻人叫可川,刚刚研究生毕业,两天之后就要接管公司,做新董事长。

那次谈话尽管可川表现的很稳重,但是严仁起依然对他没有好感,除了配合可川工作,他不想与他多说话。

老董事长升职严仁起为部门经理时,严仁起提到了梅晓林,他说梅晓林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应该给她升职的机会,以更好的使她发挥才能。

老董事长犹豫着摇摇头,说,“女孩子不要给她太高的职位,等她结了婚就不怎么理工作了。”

严仁起回答,“不会的,梅晓林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人。”

老董事长不高兴了,他阴着脸说,“你怎么知道?结婚后,即使她个人有心工作,她丈夫也不会同意,有了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女人的本能工作就是结婚生孩子,还是把升职的机会留给男同事吧。”

严仁起无奈,只好窝火的自己做了部门经理。

果真如严仁起所想,可川就是那种花花公子,接管公司后不好好工作,整天与女同事打成一片,甚至还跟某当红女明星闹绯闻,让严仁起很看不起他那种行为。

梅晓林与可川相遇绝对是个意外。

那天中午,梅晓林内急,急着去厕所,在女厕所门口正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可川,梅晓林顾不得惊讶,说了声“变态!”就钻进厕所,直到出来,才发现可川就在门口等她。

梅晓林毫不在意,瞟了可川一眼就要回去工作,但是可川快步把梅晓林抓了回来,然后拉进女厕所。

梅晓林惊慌失措,以为碰到了色狼,正要大声呼救,却被可川用吻堵上唇,梅晓林拼命挣扎,乱抓乱挠,不小心抓伤了可川的脸,可川放开她,摸着出血的伤口,但梅晓林已顾不得那么多,以从没有过的速度冲出女厕所消失在可川的视线里。

下班,很难得的梅晓林主动找到严仁起,严仁起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二人坐上车迅速朝梅晓林住处驶去。

车上,梅晓林说,“仁起,今天我在公司碰到一变态色狼!”

严仁起吓得立马把车停在马路边,然后抓着梅晓林的身子紧张的问,“什么?变态色狼?那么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说着他上下打量梅晓林的身体。“你看什么?如果我有被怎么样,还会好好的跟你在这里说这事儿吗?早上吊自尽了。”“谢天谢地!”严仁起把梅晓林拥进怀里,喃喃的说,“傻瓜,即使你真的怎么样了,也不需要去自杀,因为我依然爱你!”

梅晓林“噗嗤”笑出声,从严仁起怀里钻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巴不得我出事,是不是?”

严仁起慌忙举起手澄清,“天地良心!我希望你好还来不及呢。”

于是梅晓林拉下严仁起的手,说,“好了,不说笑了,快点送我回家吧,今天我有点累!”“是,遵命!”严仁起像个孩子,服从梅晓林的命令,开始启动车子。

当梅晓林把“厕所事件”彻底忘了的时候,可川却再次出现。

两人在大厅碰面,梅晓林没有认出可川,但是可川却眼前一亮,跟着梅晓林进电梯。

在电梯里,可川主动打招呼,“嘿,你是这里的职员吗?”他问梅晓林。

梅晓林正眼看可川一眼,然后带着职业微笑,甜甜的回答,“是的。”“哦?”可川来了兴致,“那么你是新来的?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可川自认为他已经认识公司里的所有女同事,所以对梅晓林的“突然”出现有点好奇。“不是,我在这里上班已经三年多了。”梅晓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让可川更是好奇,如果真如梅晓林所说,她在这里上班这么久,那么他怎么可以忽略漏掉这么正点的一个美眉,还好被他碰见了,否则真是他风流史上的一大憾事。

可川拉近与梅晓林的距离,他是越看越高兴,可是怎么看着就是有点眼熟呢,经过仔细辨认,认出对方后,可川嬉皮笑脸起来,他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梅晓林多看可川几眼,确定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秀的脸庞后,笑着回答,“对不起,我们好像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可川勾起梅晓林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帮助她回忆,“那次在女厕所……”

回忆起来,梅晓林“啊”了一声,害怕的后退,正要改变数字使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被可川抢先一步按下,电梯有了更远的目的地。

梅晓林躲在电梯一角,恐惧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可川步步逼近她,把自己的身体贴上梅晓林的身体,并喘着粗气说,“那次你划伤了我的脸,怎么可能就这么快给忘了?”

梅晓林尽可能的挣扎着,回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可川变得邪恶。

梅晓林吓的快要疯掉了,她不敢看可川,只是低着头,可川反而被她这副可怜相吸引了,没有向对待其他女人一样欺负她,而是趴在她耳边问,“名誉和钱,你选择哪一样?”

梅晓林想也没想就回答,“钱!”

于是可川冷哼,骂道,“又是一个爱钱的女人!”“什么?”梅晓林没有听清楚可川说什么。“不如这样好了,”可川建议,“今天你陪我,我给你钱,怎么样?”“不…不…不…”梅晓林疯一般说不,然后抱紧自己。“为什么?你不是很爱钱吗?”“是!我是很爱钱,但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说这话,梅晓林几乎歇斯底里。

可川愕然,这是一个女人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有一个女人不贪图他钱财和地位的,她们总想与他有点瓜葛,好纠缠不清,刮点油水。

但是眼前的这个她怎么有勇气说不?莫非她与众不同?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可川的呆愣,让梅晓林有了勇气,她知道是他把她误会成了那种女人。所以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依然恐惧的说,“这位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也许您很有钱,但我不希罕,所以请您放了我!”

最后那个鞠躬,让可川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想也没有勇气伤害清白的女孩,不知所措中,他糊里糊涂的回了句“对不起”,电梯便被人打开。

走进来的是严仁起,这么久不见梅晓林上班,他是特意来接她的,怕她出事,因为他想到了梅晓林曾告诉他,遇到过变态色狼,所以严仁起担心梅晓林吃亏,就在大楼里找起人来了。

没想到梅晓林会在电梯里,并且与新董事长在一起。

严仁起进去拉住梅晓林,经过可川时,喊了声“董事长”就跑出来。

梅晓林为严仁起喊刚才那人董事长感到好奇,她问,“刚才那个人就是新董事长?”“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哦,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好,他就是一花花公子,与之少接触为妙。”“嗯。”梅晓林无心的应着。

接下来,梅晓林依然本分的做自己工作,直到突然一天,小张喊她去董事长办公室。

梅晓林忐忑不安的敲响门,可川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椅上没有动静,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川眯起眼睛,朝梅晓林问话,“听说你是管理学专业毕业的,是吗?”“是…”梅晓林轻轻点点头。“那好,我正需要这样一个助理,你就做我的助理好了。”“哦。”梅晓林没有因为突然的升职感到兴奋,相反倒有不少压力。“怎么?你不乐意?”感觉到梅晓林的勉强,可川禁不住问。“不…不…没有……”梅晓林摇头。“唉!”可川叹气,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梅晓林身边,看她一眼,然后真诚的说,“对不起!”

梅晓林抬头,为可川的道歉意外。

可川笑着解释,“为那两次,我其实并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那样,只是……只是误会而已。”“哦。”梅晓林也希望那只是误会。第三章坚持自我

梅晓林做上董事长助理后,一下子忙碌起来,可川留下的问题太多了,她必须加班加点一点一点补上。

严仁起心疼梅晓林,只要梅晓林不离开公司,他就一直守着她。

梅晓林每天下班看到严仁起那个样子,就很惭愧,她会主动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仁起,以后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会内疚的。”

严仁起笑她傻瓜,依然坚持要等她,做她最忠诚的护花使者。

一天,可川回公司,那时已经下班了,他老远看到严仁起站在董事长助理办公室门前徘徊,于是他不怀好意的上前打招呼,“喂,严经理,你这是等谁啊?

严仁起原本就对可川没有什么好印象,如今因为他让梅晓林忙成这样,严仁起就更对可川没有什么好印象了。见可川走过来,严仁起本打算躲开的,但来不及了,他也只好敷衍敷衍他,好解决尴尬。

于是严仁起指着董事长助理办公室说,“我在等晓林下班!”说这话时,他没有看可川。“晓林?”可川也望向梅晓林办公室,不过心里却在嘀咕,“你喊她喊的还挺亲热!”出于本能的那种傲气,可川用手摸起下巴,动起歪点子。

严仁起就那么远远的站在可川旁边,二人彼此都有一种你我势不两立的感觉,严仁起打心眼里看不起可川那种花花公子;而可川自知严仁起对自己没有好感,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如果不是因为严仁起有才能,可川早把他炒鱿鱼了,省得在这里碍眼。

想着,可川不屑的望着严仁起自己推门而入。

梅晓林看到可川进来,慌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一一向他汇报,可川随便翻了下桌子上的报表,说,“你能力还挺强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看来不重用你,真是可惜了。”“没有…没有……”梅晓林谦虚。

可川想到严仁起就在外面,突然很想霸占梅晓林,他要梅晓林放下手上的工作跟他出去。

梅晓林不懂,而是看看手表,说,“已经下班了,我必须回去了,仁起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仁起?”可川不高兴,为梅晓林对严仁起的称呼。“就是严经理。”梅晓林怕可川不知道仁起是谁,特意用“严经理”解释一下。

这样反而惹得可川更不高兴,醋意横生,他不管那么多,拉上梅晓林的手就要出去。“跟我去见一个客户。”他语气冷冷的。

办公室被打开,严仁起迎过去,对着梅晓林说,“晓林,我们走吧。”

梅晓林望着严肃的可川,低声说,“不行啊,董事长要我去跟他见个客户。”“见客户?这个时候?”严仁起不相信。“好了,交待完赶紧走,客户还等着呢。”可川用命令的语气命令梅晓林。

梅晓林无奈,耸耸肩,只好跟着可川去了。

留下严仁起一个人恨的牙痒痒。

自然见客户是假的,可川把梅晓林带出来,二人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一些娱乐场所。

这次,梅晓林玩的很高兴,同时对可川的好感大增。

慢慢的,可川牵起梅晓林的手,二人钻进一家高级咖啡厅。

从咖啡厅里出来,可川拉梅晓林来到一个露天天台,二人站在上面看星星。

这晚,风很大,吹起了梅晓林的长发,看起来很飘逸,也很美。

可川痴呆呆的望着梅晓林问,“喂,你与严仁起是什么关系?”“嗯?”梅晓林觉得这个话题很突然,“你问这干嘛?”“想知道。”可川很认真。“嗯……”梅晓林想了想,最后回答,“我和他是同事关系,怎么了?有问题吗?”

可川摇摇头。“你不信?”梅晓林趴在他脸上。“我感觉他在追你!”可川说出自己的感觉。“呵呵……”梅晓林笑,“本来就是啊。”

梅晓林这么坦诚,于是可川舒了一口气,他拉上她的手,真诚的问,“那么我可以追你吗?”

梅晓林愣了愣,抽回自己的手,说,“董事长,你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可川动了真感情。

梅晓林没有被可川的告白吓到,只是觉得有点荒唐,估计可川所拥有过的女人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吧,竟还在这里向一清白女子告白,总之,梅晓林自己觉得挺可笑的。

但是事实证明,可川是真的动了真感情,每天准时去公司,然后与梅晓林一起讨论问题。可川的变化,让梅晓林觉得不可思议,问为什么,可川说是因为她。梅晓林仍然不相信,拿可川的过去调侃,她说,“你不是情场浪子吗?怎么还会动真感情?”

可川于是抓牢她的手回答,“我累了,也厌恶了,想让心停下来,”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把心停在你身上。”

很动听的一句话,但是梅晓林知道他们不可能有结果,于是她很不客气的说,“不行,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可川竟然害怕的冒冷汗。“嘻嘻……”梅晓林倒他胃口,“我喜欢你的性格。”

不管那么多,可川拉梅晓林入怀,在她耳边呢喃,“就让我们相爱吧。”

梅晓林从他怀里起来,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可川,说,“我可以和你恋爱,但是不能和你结婚。”“结婚?”尽管没有想那么远,但是此刻梅晓林提出来,无疑是给可川上了颗定时炸弹,他用特别崩溃的表情望着她,似乎已失去了所有力气,气若游丝般,问,“你不想嫁给我?”

而梅晓林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痛不痒的回答,“你没有听说过吗?一入豪门深似海,有太多的规矩要学,而我呢又是一个非常崇尚自由的人,所以嫁给你就相当于我自己跳进了火坑!”

可川真是哭笑不得,有太多女孩子争着抢着要做豪门太太,而她梅晓林竟然把嫁入豪门比作跳进火坑,天啊,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如此与众不同?这样的她怎能不吸引他?要他怎么办?

可川沉默,梅晓林叹气,她说,“我喜欢平等,如果嫁给你,我就彻底失去自由的权利了,我不喜欢没有地位的家庭,也不想只做造人机器,我想重视自己的事业好好报答自己的父母。”“可是嫁人生孩子是女人的本性啊!男人想生也没法生,是不是?”可川似乎已经动怒。“你就是一个被传统思想束缚的大男子主义,凭什么女人就只能结婚生孩子而不能搞事业?”梅晓林跟他扛上。“如果女人都搞事业了,那还要男人干什么?”可川第一次与梅晓林争执。

梅晓林点点头,“所以我只能与你谈恋爱不能与你结婚,因为我就想搞事业,想与男人享有同样的权利,男人可以做到的女人一样可以做到。”

可川突然感觉头都大了,他按住梅晓林的肩膀,让她仔细听他说,“女人就该让男人宠着,什么也不要做。听我说晓林,我爱你,我想娶你、想宠你,不想你再受委屈,这样难道不好吗?管他什么事业不事业,我养你就好了。”

可川说了一大堆,让梅晓林也冷静下来,她安静的看着可川,平静的回答说,“如果我真做了寄生虫,那么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抛弃。”

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曾经说宁可要钱也不要名誉的女人,会把做豪门太太说成寄生虫。她越来越让可川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表面看似柔弱的女子,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犀利,从她口中说出好似她视钱财为粪土一样。估计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梅晓林一人如此吧?可川想,至少他碰到这样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盛夏季节,可川带着梅晓林逛公园,那天说的话让可川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休息时,他问,“晓林,你不是说喜欢钱吗?但又为什么表现的你很讨厌钱一样?”

梅晓林痛快的畅饮一翻,擦擦嘴,盖上瓶盖,把手上的可乐举到可川胸前,回答,“我喜欢钱,那是因为我需要钱,但是钱也要取之有道,我只想靠自己的劳动去挣钱,不想用旁门左道得到它。”“我给你的钱,算是旁门左道吗?男朋友给女朋友钱算旁门左道这听起来真新鲜。”可川笑。

梅晓林把可乐瓶子里剩余部分喝掉,抬头面向阳光,很享受的样子,然后闭上眼睛,说,“只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钱?我又不是没有双手?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可川苦笑,“你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有时我就觉得我总是抓不住你,你总是离我忽远忽近,让我纠结。”

梅晓林依然笑眯眯,她说,“可川,你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地位会慢慢低于男人吗?”“为什么?”可川被她搞得提不起精神。“因为女人总是向男人妥协,总是按照男人的想法去做事,这样一来,女人就慢慢失去说话的份量了呗。”梅晓林竟然还有心思俏皮。

可川不想在男人女人这方面与梅晓林计较,因为每次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他说不过她的。

一次,在送梅晓林回去的路上,梅晓林依偎着可川的胳膊,像个小女人。可川一阵振奋,把她拉入怀里激动的说,“晓林,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而梅晓林却不解风情的强调,“我是我自己的!”坚定的语气于是再次伤了可川的心。

可川无可奈何,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星期天时,就是那么巧,梅晓林从超市出来,在大街上碰到一对热吻中的男女,男人是可川,而身边的女人正是可川的老相好。

那女人打扮的跟妖精一样,把身子贴在可川身上,并不时的还扭动着,让梅晓林看了一阵恶心,她若无其事的从两人身边经过,并好心提醒可川,她说,“董事长大人,如果发情了,不要在大街上,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怎么样都可以,总比众目葵葵之下做爽多了。”

这话把可川说的不禁脸红,说实话,跟梅晓林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没有再碰过女人,甚至对女人的身子都有些陌生了。

与妖艳女人相遇纯属偶然,可川看见她,本想避开,可是妖艳女人缠上他,又是放电又是诱惑,使得有一段日子没碰女人的他,心里一阵骚动,忍不住抱住女人在大街上乱吻一气,并还时不时的惹得女人“咯咯”的笑。

现在好了,偷腥不成,还气走了梅晓林,他真是倒霉透顶。

隔日上班,可川找到梅晓林想道歉,谁知刚开口,就被梅晓林阻止。她说,“董事长,你没有错也没有必要道歉。”

可川认为她还在生气,还想继续纠缠,梅晓林却把手指头放在可川嘴边,说,“董事长,我不是你认识的那种女人,也不会莫明其妙的乱吃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两个谈恋爱。其实也不应该,是不是?”

可川仔细看着梅晓林,发现她的确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股怒火燃起,他紧紧抓住她的胳膊,质问她,“你从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梅晓林不看他,任由他抓着。

可川脸变得扭曲,他狠狠的把她按在墙上,啃着她的嘴唇,直到嘴唇出血,梅晓林丝毫未动。

最后可川哭了,他制服不了梅晓林,心里难受,梅晓林似乎是他生活里的克星,从不会因为他想怎么样就服从于他。

当可川傻呆呆的离开办公室后,梅晓林舒了一口气,然后顺着墙壁蹲下去。

其实,她心里也有不舍。

她就是这么理智的一个女人,不会因为爱情而冲昏头,依然清醒的坚持着自我。第四章回家

不知是堕落还是什么,可川很少去公司,但是梅晓林依然努力地工作。

一天,趁可川不在,严仁起突然遛进梅晓林办公室,梅晓林白了他一眼,骂他,“你偷进来干什么?我正忙着呢,没功夫理你。”严仁起微笑着坐在梅晓林对面,仔细瞅着她,越看越好看,于是他大着胆子把手覆在她手上说,“晓林,不要太累了。”

梅晓林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观察严仁起,严仁起因为梅晓林的眼神缩回手,梅晓林却笑,她说,“仁起,你真的很喜欢我么?”

严仁起重重的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很爱你!”“那么结婚后你会尊重我么?就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工作,我不想因为家庭而怠慢工作。”“当然,人都是自由的、平等的,你想干什么我无权干涉你,再说工作又是好事嘛。”严仁起乐呵呵,他有一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要中桃花运了。

但是梅晓林却把脸拉下来,她指着门口说,“你先出去吧,我工作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严仁起一愣,还以为梅晓林要与他谈婚论嫁呢,原来是要赶他走,他的热情瞬间被冷水浇灭。

好姐妹是该见面的时候了,蓝朵一个电话把两位好姐妹聚在身边,三个女孩叽叽歪歪的乱聊一气。

梅晓林望着红光满面的魏复青说,“复青,看起来你事业应该很顺利吧?”

魏复青点点头,“还行吧,刚升职为行政主管。”

梅晓林叹气,“还是魏班长你行啊,不像我还在做人家助理。”“晓林,你这助理也是大助理呀,董事长的助理非同一般。”魏复青安慰姐妹。“可是我不喜欢做助理嘛。”“呵呵…傻丫头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儿没变。”魏复青笑起来。“复青,外企的工资是不是比家族企业高?还有外企的升职机会是不是比家族企业大?”梅晓林想打听外企的情况。“这个……”魏复青刚想回答,却被一旁受冷落的蓝朵打断,她不高兴的看着正聊的兴致勃勃的二人,噘起嘴,“你们两个工作狂不要见了面就聊工作好不好?”

梅晓林看着魏复青,二人笑笑,不敢再谈工作,而是把重点转移到蓝朵身上。“那说说你吧?”魏复青首先开口问蓝朵,“说说你以后什么打算。”她问。

蓝朵往靠背上一倚,吸着果汁,不带任何感情的哼出,“我要结婚了。”“结婚?”梅、魏二人同时睁大双眼。“你要跟谁结婚?怎么事先也不招呼一声,害姐妹这么激动。”梅晓林像放机关枪,连续问了蓝朵好几个问题。“是啊!”魏复青也在一边附和。

蓝朵像无事人看着对面二人,不屑的说,“结婚有什么好惊奇的?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好不好?谁没有个结婚的时候?”“好好好,算我们大惊小怪,那现在说说你的白马王子吧,好吗?”梅、魏二人迫切想知道关键部分。“唉!”蓝朵先是叹气,继而说,“我没有白马王子,只有黄马老人。”“黄马老人?”梅晓林觉得这说法新鲜。“什么意思?”魏复青接着问。“就是我要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了,这都不明白,真是笨!”“为什么?你这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头?”梅晓林倒吸一口气。“为什么?因为他有钱,能养活我呗。”蓝朵说的很自然。“悲剧!真是悲剧!你一个新时代女性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魏复青为蓝朵惋惜。“什么新时代女性?只要是女人,就永远摆脱不了男人的压迫,别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你们两个总有向男人妥协的时候!”蓝朵向两位好姐妹敲警钟。

梅晓林自然不以为意,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用时间去证明结果会如何吧,她不愿意多想。

倒是魏复青沉思起来,时而愁眉苦脸,时而心胸开阔,似乎是在想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寻不得,让人看了揪心。

蓝朵后来说,社会就是这样,女人很难翻身,她举了一个例子,比如男人有外遇,不会遭人唾骂,似乎是天经地义;但是如果女人偷情,则会被视为不检点、不守妇道、放荡等一系列恶名,这就是男女的不平等之处,很难改变。

这让梅晓林想到了大学时代,一位选修课老师讲的那篇课文,是一本世界名著,名字叫《德伯家的苔丝》。那是一本女性主义著作,细讲了苔丝的悲惨命运。梅晓林记得,那位女老师讲女性主义讲了很多节课,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女老师说,“如今仍是男权社会,男女仍然不平等,传统思想制约着女性,使之不能从根本意义上得到平等!”对于梅晓林来说,这就是哲理,为此她还特意搜集《德伯家的苔丝》这本书的有关资料。搜集资料中,也发现有专家说“女性是第二性,注定要永远排在男性之后”的说法,这让梅晓林郁闷了好长时间,久久不能释怀。

各个学校开始放暑假的时候,梅晓林也因家中有事,而不得不请假回老家。老家不算偏僻,交通还算发达,不过梅晓林所住村庄距县城和集市相当远,所以每次坐长途汽车回家,还需要步行将近两个多小时才可到家。

这次回家也是如此,下了汽车,站在通向老家的路口眺望,感觉是那么遥远,突然有一种想买辆车的冲动。

路是土路,由于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看着干净的高跟鞋,使得梅晓林无从下脚。

犹豫之后,决定挽起裤腿下脚时,一个声音喊住了她。

梅晓林抬头,是一个让她感觉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年轻妇女。

年轻妇女从拖拉机上下来,走到梅晓林跟前问,“晓林,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的初中同学。”

梅晓林于是努力思索,一个个名字快速从脑子里闪过,但就是想不起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但朦胧中却又有那么一点熟悉感。

这也怪不得她,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她的同学实在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名字她都能记住,初中同学离她太遥远了,她真的想不起来。

年轻妇女见梅晓林发愣的样子,毫不怪她,而是说,“时间隔的太久了,也难怪你会想不起来。”

梅晓林感到很抱歉,有点不好意思。

年轻妇女要梅晓林上车,说可以直接送她回家。

在车上,经过谈话,梅晓林想起了年轻妇女是谁,初中时,同学们喊她阿江,梅晓林也喊她阿江,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两人才有了交流,所以记不清也是难怪。

阿江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很老实的女生,话很少,除了借东西,她从不主动与别人说话。

阿江说,她只所以能记住梅晓林,是因为梅晓林的性格,她喜欢梅晓林的阔达和开朗。

想到小时候,梅晓林突然觉得自己老了,那时的无忧无虑,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已不复存在,变得麻木和呆愣,再没有了小时候的热情。

前面开车的是阿江现在的丈夫,这个人梅晓林认识,他名声不怎么好,好吃懒做外加赌博,他家住在梅晓林家后面,两家之间相隔了两条街,从来没有来往。

阿江是去年嫁来他们村的,今年刚生过孩子,为人很勤奋,梅晓林为阿江嫁给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感到惋惜。

回到家,母亲不在,父亲正在院子里打水,梅晓林接过父亲手里的活,然后要父亲进屋。

待晚上,母亲从姥姥家回来后,梅晓林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信封里是十万块钱。

梅晓林对父亲说,“爸,先用这些钱还别人的债吧,剩下的再慢慢补上。”

梅爸爸拿了钱,什么也不说,就去一边抽烟。

梅晓林于是拉住母亲,又从包里取出一些药品,递到母亲手里,说,“妈,是药三分毒,您的病最好不要一直吃医生开给您的药,多吃些补身子的药品会好些。”

梅妈妈点点头,把补品收起来。

梅晓林跟梅爸爸是一家一家还债的,大家都是乡亲,还比较客气,但到了银行还贷款时,大堂经理没有给他们一个好眼色,只是催促着快点走,别影响业务。

从银行出来,梅晓林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没有钱,那么就会让人看不起。社会是无情的、残酷的,没有人情味,它会彻底的使一个人堕落,如果人们不够坚强,那么迟早会被社会打垮。

还债告一段落后,梅晓林突然很想拜访阿江,她想知道阿江的生活。

下午,梅晓林带着从北京捎回的特产穿过两道街,去了阿江家。

当时阿江正流着眼泪喂小婴儿吃奶,此情此景让梅晓林也很心酸。

小婴儿睡着后,阿江把孩子放在摇篮里,然后坐在小板凳上说,“晓林,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的生活。男人可以在外面胡混,女人却要在家里努力持家,有时男人闲的要死;女人却要累的喘不过气,每天精神紧张兮兮,像个疯子一样。”

梅晓林握住阿江的手,劝她想开些,不想阿江眼泪又掉出来,她说,“来生做猪做狗也不要做女人,做女人太累了。”

最后这句话让梅晓林铭记在心,将心比心,自己也是女人,听了这些话,自己该有何感想?简直心乱如麻。

那天,阿江丈夫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三两个赌友,要阿江快点去厨房炒两个菜,他今天赢了几个钱,要在家里请客。

善良的阿江最后擦干眼泪,乖乖的钻进厨房,为赌徒们做饭去了。

看着阿江的背影,梅晓林满是心疼,为阿江、为女人。

两天后,是农忙,梅晓林换上以前穿的衣服跟随父母下地,收麦子。

梅晓林以为三姐妹里只有自己回来了,没想到魏复青也回来了,梅晓林看到她很高兴,魏复青也是。

梅晓林调侃魏复青说,“魏大主管,还以为你做了主管,就不会回来干活了呢,真没想到啊,竟然回来了。”“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家里的劳力,不可能不回来。”魏复青笑眯眯。

二人又谈到蓝朵,梅晓林说,“蓝朵做了富家太太,才不会回来呢。”

魏复青点头称,“是!”

闲聊几句,二人分开各自回自家麦地。

不知是太久没有使用镰刀,还是手习惯了拿笔杆,总之就是割麦没几下,梅晓林就把手割破了,鲜血直流。

梅爸爸要她回家包扎,她没帮上什么忙,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为了止血,梅晓林还是回了家。

回到家,随便找了点棉花和碎布,把手包起来,然后就是躺在床上无所事是。

不知不觉中,就打起盹儿来,直到手机响起。

打电话的是严仁起,梅晓林停顿片刻,接电话,“喂,什么事?”“你在干什么?没有去麦地吗?”严仁起语气温柔。

梅晓林望向窗外,叹气,“去了,但不小心割破了手,只好呆在家里。”“呵呵……”严仁起在那边笑,“小笨蛋,那么你家的劳力岂不是更少了?”“嗯,但没办法,还好我家地不多,慢慢来吧。”“傻瓜,告诉我你家具体地址,我去你家帮你们干活。”“你来我家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再说了你家不是也有地吗?。”“我家现在不需要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去帮你吧。”严仁起死了心要来。“不…不…再说我就挂了。”“别别别,你可别挂电话,我已经在你们村下车了,但不知道具体往哪里走,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今晚就要在荒野里过夜了。”严仁起满腹委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先斩后奏!”骂完这句,梅晓林挂掉电话。

等气消了,她心又软下来,她还是挺不忍心的,毕竟严仁起大老远而来,想着,她于是污言秽语的把地址给严仁起发了过去。第五章感受

严仁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梅晓林竟有丝感动,严仁起的鞋上、裤腿上都是泥巴,并且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梅晓林转身把父亲的外套拿出来披在严仁起身上,并说,“我真是睡糊涂了,连外面什么时候下雨了都不知道。”

严仁起却毫不介意的摸了下梅晓林的头,说,“真是个能睡的小懒猪。”

而梅晓林把头一扭,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乌云密布,此刻已晴空万里,还真应了古人的谚语。

严仁起在梅晓林家待了没一会儿,梅爸爸和梅妈妈就回来了,严仁起礼貌的向二位问好,梅妈妈便去烧菜招呼严仁起。

厨房里,梅晓林告诉梅妈妈,不要那么客气,平时吃什么,就拿什么招待严仁起,不要为了他而特意去弄菜。

梅妈妈责怪梅晓林不懂事,来人便是客,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才行。

开饭的时候,梅晓林不高兴,她没有与严仁起说一句话,看着桌子上梅妈妈特意炒的五个菜,梅晓林直翻白眼。

严仁起不客气的大吃一顿后,下午要与梅爸爸、梅妈妈去麦地,临走时,他遛到梅晓林面前,嬉皮笑脸的说,“晓林,你手受伤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梅晓林没有正眼看他,斜着眼冷哼出,“这还用你说?”

于是严仁起便依依不舍的跟着梅爸爸上了拖拉机。

家里又剩梅晓林一人,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遍,很想再去阿江家看看,可是这大农忙时候,人家会不会不在家?应该不会在家吧?按理说。

在家实在无聊,梅晓林最终还是锁了门,向阿江家方向走去。

恰巧,走到半路,迎面走来了阿江,她手里拿着镰刀,背上背着孩子。

梅晓林跑过去,接过阿江手里的农具,问,“孩子的爸爸呢?”问时还不住往阿江身后瞅。

阿江似乎已麻木,并且也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她摸了摸背上的孩子,说,“他赌钱赌输了,正在家里睡觉呢。”

梅晓林愣住,目送阿江的背影,为她心酸。

严仁起与梅爸爸、梅妈妈回来的时候,梅晓林正坐在院子里发呆,梅爸爸、梅妈妈由于太高兴没有发现梅晓林的异常,只有严仁起注意到了梅晓林眼中的忧伤。

梅爸爸、梅妈妈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各忙各事,而严仁起趴到水管上痛饮了番凉水后,蹲在梅晓林身侧。

梅晓林依然手托着下巴发呆,严仁起看她好一会儿,她竟纹丝不动,于是严仁起用手指捅了捅她,说,“晓林,你怎么了?”

梅晓林看他一眼,只是叹气,没有回答。

晚上,梅妈妈做了相当丰富的晚餐,梅爸爸还去附近食堂买了两个肉菜,比起中午的那顿全素营养多了。

吃饭的时候,梅爸爸一直让严仁起喝酒,严仁起不好意思拒绝,就陪着喝两杯。

梅晓林在厨房里对着梅妈妈发牢骚,她说,“妈,严仁起是来咱家干活的,不是来享福的。”

梅妈妈笑着回答,“人家干活吃点好的有什么不对?”然后眼睛眯成一条线,说,“还是男人有力气,干起活来也快,并且手脚麻利。”“妈!”梅晓林不高兴,“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吗?别有事没事总是说男人有多好,女人哪里差啦?”“不能这么说,男人是干大事的人,再说女人抛头露面也不安全,一个家如果没有男人,肯定会受人欺负。”“你那是老封建思想,现在男人女人都一样,像我不也是在外面工作吗?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啊!”“男人女人总是不一样的,”说这话,梅妈妈竟是语重心长,然后对着梅晓林说,“你再有本事,最后还不都是要嫁人?人嫁走了,就是人家的人,别人说什么,你都得听,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一生都在为别人活着。”母亲也是女人,既然说出这翻话,那么自有她的道理,梅晓林信了。

从小到大,在梅晓林心目中,根本就没有男人女人之分,一直都认为男人女人是一样的,直到大学时,学校规定不让女生当班长那一刻起,她心里才有了性别之分。自古,女人的地位一直很低下,如今到了21世纪,本以为男女已经平等了,但没想到男女不平衡的现象依然这么严重。

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男女不平衡感越来越强烈,有时会让人窒息,农村人没有文化,意识不到这一点也就算了,但是对于梅晓林来说,这是何等的痛苦。

倔强的她从不服输,从不认为自己比男人差,只要自己有能力,为什么一定要有男女之分呢?难道就不能公平一点吗?可怕的传统、可怕的道德,多少女人屈服于它,又有多少女人因它而葬送了幸福,悲剧,真是女人的悲剧。

全村人都知道最能干的女人是魏复青,魏复青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

魏复青能干也许是因为身体条件,她有着与男人不相上下的身高,有着与男人不相上下的力气,从小就是家里的主劳力。

在梅晓林和蓝朵眼里,魏复青就是一个男人,因为她浑身是劲儿,并四肢健壮,没有女人的娇巧。

尽管如此,但魏复青却很温柔,与她所生样子有些不符。

农忙季节,魏复青是最忙碌的一个,她干活快,很要求速度。每天最晚一个从麦地归家,邻居问她为什么这么卖命?她回答说想快点干完,好早点回去工作。而今年她更是拼命,回到家都是疲惫到不行,趴到床上就想睡觉,如果没人喊她,不久就会听到她打呼噜的鼾声。

这个农忙,魏复青的弟弟回来了,是魏妈妈要求魏弟弟回来的,魏弟弟一回来,魏妈妈也顾不得干活,整天拉着魏弟弟说说这家姑娘聊聊那家小姐的。

时间长了,魏弟弟有点不耐烦,嫌弃母亲太唠叨,一次,他公然顶撞魏妈妈,魏妈妈骂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个媳妇回来了。”

魏弟弟看着一旁洗脸的魏复青,向母亲反击,“这不还有我姐吗,我姐都不急着嫁人,我做弟弟的着哪门子的急啊?!”

不想魏妈妈却抄起棍子打魏弟弟,并说,“你姐是个女人,早晚要成别人家的人,我们急什么?而你是一个大男人,全家都指望你来添人口了。”

最后魏弟弟妥协了,很乖很听话的听母亲要求的任何事,不断的与村子以及邻村的女孩相亲。

魏妈妈把魏弟弟房间好好整理了一翻,把多余和没用的东西,都放在了魏复青房间里,魏复青看着几乎要堆成山的破衣服,埋怨母亲,“妈,您这是干嘛?我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张床了,其余的地方都被这些东西占了。”

魏妈妈笑嘻嘻,说,“反正你迟早要嫁人,并且忙完后又要回去工作,剩下一张床能睡就行了。”

魏复青心里不是滋味,质问母亲,“妈,您太偏向弟弟了。”

而魏妈妈回答的也很随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宠他宠谁啊!”

魏复青故装无所谓的出去洗自己衣服。

魏弟弟从外面回来脱掉脏衣服直接放进盆里,并把洗衣泡沫溅到魏复青脸上。魏弟弟嬉皮笑脸,说,“姐,把我衣服快点洗了,我还等着穿这件呢。”

魏复青以往的好脾气此刻全无,她指着魏弟弟的鼻子骂,“我是你姐,不是你的保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去。”说着魏复青把魏弟弟刚才放进盆里的衣服扔出去。

魏弟弟先是一愣,随后蹲下去捡起自己衣服。

魏妈妈闻声赶来,看到这种场面,责怪魏复青,“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你给他洗洗衣服怎么了?!真是的。”语气里尽是责备。

魏复青把魏弟弟的衣服重新放进盆里,眼里含起眼泪。

魏妈妈把魏弟弟拉进屋里,询问是否对相亲的对象中有中意的姑娘,魏弟弟眼睛望着门外,对魏妈妈的问题不理不睬,魏妈妈顺着魏弟弟的眼光,落在低头洗衣服的魏复青身上,说,“你姐现在的脾气可大了。”

魏弟弟问,“妈,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她平时不这样的。”

魏妈妈不在意的回答,“谁知道呢,估计是在外面工作闲惯了,不想在家干活了。”“妈,您别乱说,姐不是那种人,你没看到姐在麦地那拼命的样子吗。”魏弟弟为姐姐抱不平。

魏妈妈管不了那么多,说了一句,“反正你姐早晚要嫁人”,就又开始纠缠魏弟弟相亲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还真有了结果,魏弟弟看上了邻村的姑娘,那姑娘也算温柔可人,样子也很娇小,让魏弟弟见了,一眼便喜欢上了她。

为此结果,魏妈妈乐疯了,急着安排两人订婚什么的,魏弟弟也是精神焕发,衣着体面,在大热天里,穿着魏复青给他买的西装,帅气逼人。

魏复青房间里东西堆的越来越多,现在躺在床上就不能动弹,如果乱动的话,会弄塌很多压在上面的东西,她也是满腹委屈。

订婚就要请客,女方家人来魏家时,魏复青帮助母亲做了很多丰富的菜,后来魏妈妈陪客人去说话,整个厨房就只剩下一个魏复青忙了。

可以闲下来喘口气的时候,魏弟弟进来拉魏复青去见客人,魏复青摇摇头拒绝,说,“你去吧,我累了。”

看着姐姐有气无力的样子,魏弟弟信以为真,安慰一番,就又跑回心爱姑娘的身边。

这一天,对于魏复青来说,是受着折磨熬过来的,她一直纠结着,仿佛自己在这个家中是一个多余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又要疲惫着身子去收拾那一桌子的残羹剩渣,好像自己真的是这一家的保姆似的。

都说沉默是金,但魏复青觉得沉默却是如此可怕。自小就觉得母亲偏爱兄弟,没想到长大了,母亲的偏心就更明显了。

魏弟弟并没有什么事业,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而她已经是著名外企的行政主管,可在家里的地位却是如此低下。

记得刚回到家时,魏复青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塞给母亲时,母亲没有一句夸奖的话,但是魏弟弟回来的时候,只给母亲买了一件廉价大衣,魏妈妈就高兴的四处炫耀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懂事。

想想,魏复青就觉得不值,魏弟弟娶亲所有费用均是由魏复青所出,付出这么多,但是自己又得到什么了呢?只有偏见,看不起女人的偏见。

农忙的最后一天,魏复青看到了蓝朵那位心高气傲的嫂子,不禁心想,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蓝嫂子可以如此扬眉吐气的活着?而自己身份却是如此卑微?她想了一天零一夜,似乎有点懂了。

魏复青比梅晓林早两天回北京,她是那么的迫不及待,想快点逃回属于自己的地方,然后躲起来。

当魏复青回到自己的小窝独自疗伤的时候,严仁起却还在梅晓林家里受梅妈妈宠爱着。

直到快要离开的时候,梅晓林噘着嘴不客气的说母亲,“妈,你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还让不让他走了?”

于是梅妈妈放开拉严仁起的手,并嘱咐着目送两人上车。

在车上,梅晓林看着严仁起说,“你不做我妈的儿子可惜了,她跟你似乎比跟我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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