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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23 21: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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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羡林

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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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绛紫时代(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我的绛紫时代(谷臻小简·AI导读版)试读:

我的绛紫时代季羡林 著本书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音频技术由讯飞有声提供下面由谷臻小简为您带来1万字本书干货版权信息

我的绛紫时代

季羡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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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bookdna.cn目 录1. 第一辑 我写我2. 第二辑 我爱北京3. 第三辑 感怀忆旧4. 第四辑 成书之缘5. 第五辑 生活杂感6. 第六辑 治学之思第一辑 我写我小传

自己的专业原来是印度古代语言学,后来扩大到印度古代历史和梵文文学,以及中印文化关系史、印度佛教史等。

三十多年来,我一方面对年轻时候从事的研究工作无限留恋,以不能继续研究下去为终生憾事;一方面又东抓西抓,翻译与写作并举。

把我同“文学家”或“作家”联系在一起,我有时候觉得颇有点滑稽。

1980年8月自传

从中学时代起,我就开始学习着写一些东西,也曾翻译过一些欧美文学作品。

在德国十年,我主要致力于语言的研究,对于印度古典文学很少涉猎。

回国以后,研究印度古代语言和吐火罗文有了困难,我就更加注意搜集中印文化关系史的资料,写过一些文章。

我不但翻译文学作品,自己也从事创作。少年时代大概也写过诗。从高中起就专写散文,迄今未断。

我这一生是翻译与创作并举,语言、历史与文艺理论齐抓,对比较文学、民间文学等也有浓厚的兴趣,是一个典型的地地道道的“杂家”。我早已年逾古稀,至今仍无改变的迹象和意愿,我恐怕将以“杂家”终了。

1988年4月15日写完

1992年补充重抄我写我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我”,二者亲密无间,因为实际上是一个东西。

我认为,我是认识自己的,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

我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也是兴趣不老少的人。然而事实上生活了八十年以后,到头来自己都感到自己枯燥乏味。

现在,我的人生之旅快到终点了。我曾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如果真有那么一个造物主,要加恩于我,让我下一辈子还转生为人,我是不是还走今生走的这一条路?我的回答是:还要走这一条路。但是有一个附带条件:让我的脸皮厚一点,让我的心黑一点,让我考虑自己的利益多一点,让我自知之明少一点。

1992年11月16日第二辑 我爱北京黎明前的北京

前后加起来,我在北京已经住了四十多年,算是一个老北京了。但是有一点,我相信绝大多数的老北京并不了解,这就是黎明时分以前的北京。

多少年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凌晨四点在黎明以前起床工作。我起床往桌子旁边一坐,一下子进入角色,拿起笔来,“文思”如泉水喷涌,记忆力也像刚磨过的刀子,锐不可当。此时,我真是乐不可支,简直想手舞足蹈了。

因此,我爱北京,特别爱黎明前的北京。

1985年2月11日北京忆旧

我不是北京人,但是先后在北京住了四十六年之久,算得上一个老北京了。讲到回忆北京旧事,我自觉是颇有一些资格的。

我想回忆一下中关村电子一条街。

在我居京的四十六年中,有四十年我住在清华园和燕园,都同今天的电子一条街是近邻。

我既看到现在热闹的一面,又看到过去与热闹截然相反的一面。

仅仅三十几年,这里的变化竟如此巨大。

今天写这一篇短文,一非想怀旧,二非想思古。不过偶尔想到,觉得别人未必知道,所以就写了下来。

1988年6月11日我爱北京

我爱北京!

我不是北京生人,但是前后在北京居住了将近五十年,算得上一个老北京了。我觉得北京真是一个奇妙的好地方,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城市。我从此学会了一件事:我爱北京。

我始终认为,北京不仅是中国人民的北京,而且是世界的北京。

今天,北京似乎返老还童了。北京已经变化了,正在变化着,而且还将继续变化下去。我以垂暮之年,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真是莫大的幸福。

我爱北京!

1989年2月28日我爱北京的小胡同

我爱北京的小胡同,北京的小胡同也爱我,我们已经结下了永恒的缘分。

那些可爱的小胡同,却日渐消逝,被摩天大楼吞噬掉了,也不一定就算是坏事。可是我仍然执着地关心我的小胡同。就让它们在我的心中占一个地位吧,永远,永远。

1993年10月25日春归燕园

春天又回到燕园来了啊!

而且这个春天还不限于燕园,也不限于北京,不限于中国。它的踪迹将印在湖光塔影里,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它将是一个真正的永恒的春天。

1979年1月1日春色满寰中

我要连同青年人一并歌颂老年人,连同春满燕园一并歌颂春色满寰中。

1979年10月汉城忆燕园

眼前的汉城依然辉煌,我的心灵深处涌出来的却是怀乡思家之情,其势汹涌澎湃,不可抗御。身在汉城,心怀燕园。

1995年10月10日草于飞机上

同月24日改毕于燕园清华颂

回忆起清华园,就像回忆我的母亲。

但是清华园却不仅仅是像我的母亲,而且像一首美丽的诗,它永远占据着我的心灵。

1981年1月22日晨趣

多么可爱的清晨,多么宁静的清晨!

我这个从来不写诗的人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点诗意。

此身合是诗人未?

鸽影湖光入目明。

我好像真正成为一个诗人了。

1988年10月13日晨二月兰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

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与凄凉。

我的二月兰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世事沧桑,于她如浮云。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

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我问目睹我悲欢离合的二月兰,她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1993年6月11日写完清塘荷韵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只要你肯费力来观摩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 “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1997年9月16日中秋节荷之韵

以吾视之,荷花诚君子中之君子也。世之人宁有不爱荷者乎?

世之人宁有不爱荷花摄影者乎?

1999年4月8日听雨一

我现在坐在隔成了一间小房子的阳台上,顶上有块大铁皮。楼上滴下来的檐溜就打在这铁皮上,打出声音来。

听到头顶上的雨声,不禁神驰千里,心旷神怡。

我潜心默祷,祝愿雨声长久响下去,响下去,永远也不停。

1995年4月13日二

我大概对雨声情有独钟。

我头顶上滴声未息,而阳台上幽静有加,我仿佛离开了嘈杂的尘寰,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

1997年6月3日喜雨

在多日没有下过滴雨之后,我今天早晨刚在上面搭上铁板的阳台上坐定,头顶上铁板忽然清脆地响了一声:是雨滴的声音。

我兀坐在阳台上,谛听着头顶上的铁板被春雨敲得叮当作响,宛如天上宫阙的乐声。

1998年4月23日第三辑 感怀忆旧1987年元旦试笔

我希望在新的一年内,天下太平,人民康乐,我那些老师一辈的人不再匆匆离开人间,我自己也健康愉快,多做点对人民有益的工作。

1987年元旦之晨八十述怀

今天是新年元旦。从夜里零时起,自己已是不折不扣的八十老翁了。然而我还是我,依然故我:周围的一切也依然是过去的一切……

只要有可能,我一定做一些对别人有益的事,绝不想成为行尸走肉。我知道,未来的路也不会比过去的更笔直、更平坦。但是我并不恐惧。

1991年1月1日新年抒怀

自己身后的道路越来越长,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短,因此前面剩下的这短短的道路,弥加珍贵。我希望真正能够仔仔细细地过,认认真真地过,我认为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寻常”。 我希望尽上自己最大的努力,使我的老朋友、我的小朋友、我的年轻的学生,当然也有我的家人,都能得到愉快。我也绝不会忘掉自己的祖国,只要我能为她做到的事情,不管多么微末,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1994年1月1日1995年元旦抒怀——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

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条件都已具备,只待东风了。

1995年1月2日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

我本应该终生成为一个贫农。但是造化小儿却偏偏要播弄我,把我播弄成了一个知识分子。

我生平优点不多,但自谓爱国不敢后人。可是我对于当知识分子这个行当却真有点谈虎色变。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轮回转生。现在,如果让我信一回的话,我就恭肃虔诚祷祝造化小儿,下一辈子无论如何也别再播弄我,千万别再把我播弄成知识分子。

1995年7月18日虎年抒怀

我现在的心情是经常在矛盾中,一方面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太累了,一方面又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一方面也常提到死,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并不怕死,死亡离开自己还颇远。

东坡问:“谁道人生无再少?”我答曰:“我道人生有再少。”但是,我的“再少”似乎还是有条件的:吃饭为了活着,但是活着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工作。值此新年来临之际,我现在虔心祝愿我们全国安定团结,国泰民安。我祝愿全世界不再像现在这样乱糟糟的,狼烟四起,五洲震荡。祝福自己,虎年大吉。

1998年1月27日旧历元旦前夕一个影子似的孩子

人老了,识多见广,没有没见过的东西。我已年逾古稀,足迹遍三大洲,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影子似的孩子。

在这个不声不响影子似的孩子的心中,竟然蕴藏着这样令人感动的善良与温顺。

1986年6月3日三个小女孩

我生平有一桩往事:一些孩子无缘无故地喜欢我,爱我;我也无缘无故地喜欢这些孩子,爱这些孩子。

还不到两岁的华华为什么对我有这样深的感情,我百思不得其解。

五六岁第一次见面的吴双,为什么对我有这样深的感情,我千思不得其解。

十二岁的下学期才上初中的未未,为什么对我有这样深的感情,我万思不得其解。

像奇迹一般,在八十多年内,我遇到了这样三个小女孩,是我平生一大乐事,一桩怪事。在我走到那个长满了野百合花的地方之前,这三个同我有着说不出是怎样来的缘分的小姑娘,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保留一点甜美,保留一点幸福,给我孤寂的晚年涂上点有活力的色彩。

1996年8月两个小孩子

两个小孩子都姓杨,是叔伯姐弟。姐姐叫秋菊,六岁;弟弟叫秋红,两岁。今年春天,秋菊被送回原籍去上小学了。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绕着小张转圈了。

过了不久,又碰到秋红, 从此我们又有了一个小伙伴。

现在,不像秋菊那样杳如黄鹤,秋红还在我的眼前。我每天半小时的散步就成了一天最幸福的时刻,特别是在碰到秋红的时候。

1999年7月27日

原载于1999年10月16日《人民日报》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

我早晨出门,想到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然而,我的眼睛一亮,蓦地瞥见塘边泥土地上有一行用树枝写成的字:

季老好98级日语

回头在临窗玉兰花前的泥土地上也有一行字:

来访98级日语

这一群从未谋面的男女大孩子们,用树枝把他们的深情写在了泥土地上。

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全国各地,甚至穷乡僻壤、边远地区青年们的来信,大中小学生都有。这些素昧平生的男女大孩子的信,给我重新注入了生命的活力。这一切我都要感谢这些男女大孩子们。

东方学系98级日语专业的新生,一定就属于我在这里所说的男女大孩子们。他们真正让我“再少”,我虔心默祷——虽然我并不相信——造物主把我变成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使我同他们一起学习,一起娱乐,共同分享普天下的凉热。

1998年9月25日园花寂寞红

楼前右边,有几间十分古老的平房,住着一对老夫妇,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每到下班或者开会回来,看到老友在侍弄花,我总要停下脚步,聊上几句,看一看花。

两个月前,老友离开了人间。

那大朵的牵牛花和多姿多彩的月季花,她们失去了自己的主人,朵朵都低眉敛目,一脸寂寞相,好像“溅泪”的样子。

我不想看到春天来时行将枯萎的月季,我不想看到连幼芽都冒不出来的牵牛花。我虔心默祷上苍,不要再让春天降临人间了。

1992年8月30日人间自有真情在

楼右前方住着一对老夫妇,一夜之间男的突然死去,他天天侍弄的小花园,失去了主人。

昨天中午,我看到那位德国老太太正在采集大牵牛花的种子。 “我的丈夫死了,但是他爱的牵牛花不能死!”

她还想到明年春天,她还想到牵牛花,她眼前一定不时闪过春天小花园杂花竞芳的景象。谁看到这种情况会不受到感动呢?我想,牵牛花如有知,到了明年春天,一定会精神抖擞,花朵一定会开得更大,更大,颜色一定会更鲜,更艳。

1992年9月20日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

老舍先生含冤逝世已经二十多年了。每次想到他,我都悲从中来。我悲的是中国失去一个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正直的大作家,我自己失去一位从年龄上来看算是师辈的和蔼可亲的老友。

老舍先生走上自沉这一条道路,必有其不得已之处。我猜想,老舍先生绝不会埋怨自己的祖国母亲,祖国母亲永远是可爱的,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可爱的。他也绝不会后悔回来的。但是,他确实有一些问题难以理解,他只有横下一条心,一死了之。

我在泪眼模糊中,看到老舍先生戴着眼镜,在和蔼地对我笑着;我耳朵里仿佛听到了他那铿锵有节奏的北京话。我浑身颤抖,连灵魂也在剧烈地震动。

呜呼!我欲无言。

1987年10月1日晨回忆了一先生

要论资排辈,了一先生应该是我的老师。

他禀性中正平和,待人亲切和蔼。

谈到了一先生的学术成就, 我想用八个字来概括:中西融会,龙虫并雕。

从中国学术史上来看,学者们大别分为两类。一类专门从事钻研探讨,一类专门编写通俗文章,能兼此二者之长的学者异常的少,了一先生是其中之一。

在世界和中国学术史上,常常碰到一种现象:一个学者的为人和为学两者之间有矛盾。在了一先生身上,为人与为学则是完全统一的。他真正是文如其人,或者人如其文。

我觉得,中国知识分子实在是一群很特殊的人物。他们中的很多人真正做到了“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为培养青年学生,振兴祖国学术而拼搏不辍。在这样一些人中,了一先生是比较突出的一个。

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之情绝不会改变。这一点,在了一先生身上,在许多知识分子身上,都显得非常突出。

了一先生离开我们了。但是,他的人品、他的学术却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他留给我们的一千多万字的学术著作是我们的宝贵财富。

愿了一先生为人和治学的精神永存。

1987年11月4日

本文为《王力先生纪念论文集》序回忆梁实秋先生

我认识梁实秋先生,同他来往,前后也不过两三年,时间是很短的。但是,他留给我的回忆却是很长很长的。

实秋先生活到耄耋之年。他的学术文章,功在人民。他是热爱我们祖国大地的。至于他的为人毫无架子,更令人难忘。

我原期望还能在大陆见他一面,不意他竟尔仙逝。我对他的回忆将永远保留在我的心中,直至我不能回忆为止。

1988年3月26日悼念沈从文先生

我认识沈先生已经五十多年了。我觉得,在所有的并世作家中,文章有独立风格的人并不多见。他的作品,只要读上几行,立刻就能辨认出来。湘西那一片有点神秘的土地,其怪异的风土人情,通过沈先生的笔而大白于天下。

我不喜欢拜访人。对沈先生也一样。偶尔相遇,我感到非常亲切,他依然是那样温良、淳朴,时代的风风雨雨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说白了就是没有留下伤痕。这更增加了我对他的敬意。

现在从文先生也加入了去者的行列。他一生安贫乐道,淡泊宁静,死而无憾矣。对我来说,忧思却着实难以排遣。像他这样一个有特殊风格的人,现在很难找到了。我没有别的本领,只能把自己的忧思从心头移到纸上,如此而已。

1988年11月2日写于香港中文大学会友楼室伏佑厚先生一家

我认识室伏佑厚先生一家,完全是一件偶然的事。约在十年前,室伏先生的二女儿法子和他的大女婿三友量顺博士到北大来参观,说是要见我。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异常好的:两个年轻人都温文尔雅,一举一动,有规有矩。当天晚上,他们就请我到北海仿膳去,室伏佑厚先生在那里大宴宾客。我这是第一次同室伏先生见面,我觉得他敦厚诚悫,精明内含,印象也是异常好的。

同室伏佑厚先生一家的交往,我个人认为,是异常可贵的。但愿在十年以后,当我即将进入期颐之年,而室伏先生庆祝他的古稀华诞时,我们都还能健壮地活在人间,那时我将会再给他的一家写点什么。

1988年11月3日写于香港中文大学会友楼回忆雨僧先生

雨僧先生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作为他的受业弟子,我同其他弟子一样,始终在忆念着他。

雨僧先生这样一个奇特的人,这样一个不同流合污、特立独行的人,是会受到他的朋友们和弟子们的爱戴和怀念的。现在编集的这一本《回忆吴宓先生》就是一个充分的证明。

我是雨僧先生的弟子之一,在贡献上我自己那一份回忆之余,又应编者的邀请写了这一篇序。这两件事都是我衷心愿意去做的。也算是我献给雨僧先生的心香一瓣吧。

1989年3月22日诗人兼学者的冯至(君培)先生

君培先生一向只承认自己是诗人,不是学者。但是众多的师友和学生,也包括我在内,却认为他既是诗人,也是学者。

中国实际上是世界上最大的散文大国。

中国散文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传统。中国散文最突出的特点同优秀的抒情诗一样,讲究含蓄,讲究蕴藉,讲究意境,讲究神韵,言有尽而意无穷。

冯至先生的散文,我觉得,就是继承了中国优秀传统的。我每读他的散文,上面说的那些特点都能感觉到,含蓄、飘逸、简明、生动,而且诗意盎然,读之如食橄榄,余味无穷,三日口香。

过去和现在都有专门的诗人和专门的学者,身兼二者又达到相当高的水平的人,却并不多见。冯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

至于冯先生的为人,我又想说:诗人、学者、为人三位一体。

君培先生八十五岁了。我现在祝君培先生高寿,不再说什么“长命百岁”,意思就是对他的寿限不加限制。我相信,他还能写出一些优秀的文章来的。我也相信而且期望他能活过这个限制期限。

1990年10月20日写完哭冯至先生

冯至先生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

我认识冯至先生的过程,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已经成了历史。我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就读过他的抒情诗,对作为抒情诗人的冯至先生,我真是心仪已久了。

但是,一直到1946年,我们才见了面。

在这期间,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北大的北楼,而是中德学会所在地,冯至先生同我,还有一些别的人,在这里开过许多次会。

在我同冯至先生长达四十多年的友谊中,我对他的回忆,几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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