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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29 10: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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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 著,马丽,邓鹏 (译)

出版社:中国妇女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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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春天

寂静的春天试读:

编者的话

关于这套书

我们几乎从来到这个世上那一刻起,就一直被父母、师长不断地叮嘱:人要多读书!由此,很多人爱追问读书的意义:“为什么要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问一百个人,也许会有一百个答案。

然而真正手边不离书的人,很少问这样的问题。想起之前读到过一个关于杨绛先生的小故事。

杨绛先生小时候,父亲有一次问她:“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

她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

她说:“一星期都白活了。”

父亲笑了,说:“我也这样。”

也许,这是“我们为什么要读书”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

一位先哲曾说过:“不读书的人,天和地都是狭小的,他充其量只能活上一辈子;多读书的人,天和地都是广阔的,他能活上三辈子——过去、现在和将来。”如果硬要下一个俗套的结论:读书可以让我们成为更完善的人。

读书要读经典。经典记载着历史,反映着当下,思考着未来。厚重的历史感、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人生价值观、追求真理的不屈心灵……这些无一不是衡量经典的标准。阅读经典,无形中使我们在精神层面上得到提升,对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深远的影响。在这样的阅读中,我们有机会获得更丰富的人生体验,有机会成长为更完善的人。

我们编辑出版的这套书,是一套面向广大年轻读者的世界文学经典读本。本套书所收录的文学名著都是甫一问世就受到了世人瞩目,集思想性、文学性、艺术性于一身,甚至一度引领当时社会的思想潮流,都曾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至今畅销不衰。其中许多作品都曾反复被改编成戏剧、电影等。希望这套书能引领您进入经典文学世界,开始一次美不胜收的世界文学之旅。关于《寂静的春天》《寂静的春天》是一本让人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书。人类在消灭虫害时,过度使用了化学制剂——农药、杀虫剂等。不提这样做本身有没有意义,单就其结果来看,它不但没有彻底消灭目标昆虫,而且还造成昆虫产生耐药性,导致全面虫害的暴发。究其原因,化学制剂缺乏精准性,它不只针对一个目标,而是广谱性的,所以在杀灭害虫的同时,也使其他物种受到牵连,这其中不乏害虫的天敌。

昆虫自身的特点是可以迅速繁殖,产生大量后代。根据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那些强壮的昆虫抵制住了化学制剂的侵害,能够繁殖出具有同样抵制功能的后代,所以昆虫迅速地产生了耐药性。除此之外,使用除草剂消灭一些人类自己不喜欢的植物,或者为了经济利益采取这一措施,也导致自然的平衡被打破。人类的妄想不但没有实现,过度密集地种植同一种植物,还导致虫害的暴发,使自己陷入化学制剂的危机当中。

不当使用化学制剂造成大量益虫、鸟类、鱼类甚至哺乳动物死亡,曾经充满活力的森林一片寂静,而失去鸟鸣的春天也不再象征希望。不仅如此,人类作为环境中的一分子(尽管人类总是忽视这一点,认为自己凌驾于环境之上),同样逃不过化学制剂的追杀。人们纷纷因此病倒,或者更可怕,埋下了癌症的种子。

本书最后,作者蕾切尔·卡逊给出了防治虫害的合理手段,也谈到了合理使用化学制剂以及开发利用天然制剂的必要性。人类正站在一个岔路口,选择以何种方式走下去,不仅影响了人类这个种群的生存,而且对地球整个环境来说,至关重要。

书中所讲的事实直指人类的自以为是和狂妄自大,难怪《三体》的主人公叶文洁在读过这本书后,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

卡逊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坚定的生态环境保护者。在工作之余,她持续为杂志、报纸供稿,阐述了自己对自然环境、科学发展、工业污染等方面的理解。她先后出版了《海风的下面》《我们周围的海洋》《寂静的春天》等著作,在美国掀起了一场反思科学与自然、如何保护生态环境的风潮。

卡逊在为写作调查取证的同时,也逐渐被病魔侵袭。1964年,卡逊被乳腺癌夺去了生命。在最后的日子里,尽管病魔缠身,她仍在为环保事业四处奔走,为科学事业努力奋斗。卡逊死后,美国政府将能够授予普通公民的最高荣誉——总统自由奖章追授予她,以纪念她的科学成就和环保精神。

也许有人会说,书中涉及的事实已成为过去。的确,在卡逊的倡导下,以及在后人的努力下,书中涉及的很多化学制剂已经停止了使用,被列为危险化学品。但污染真的就此停止了吗?其实,卡逊在书中也提及,化学品的危险不仅来自自身,而且在流入自然界之后其会与其他化合物产生反应,生成意想不到的化合物,使毒性变得更强。

这不是耸人听闻,发生在美国小镇汤姆斯镇的事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其本是一个农业小镇,1952年,汽车工业和化工业纷纷在小镇建厂,给其注入活力,拉动经济增长,可也带来了死亡。

化工业在小镇发展短短几年后,汤姆斯河里就检测出污染物,但在巨大的经济利益下,水务公司和化工厂达成秘密协议,告诉大众水质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一个富足的小镇却被癌症的阴影笼罩了。医生在接诊的时候都会感慨,“又一个来自汤姆斯镇的”,足见化合物对小镇造成的影响。

但直到1984年化工厂的排污管道破裂,小镇的情况才大白于天下。而此时“绿色和平”环保组织已介入调查了将近两年时间,此后约两年时间州卫生部才开始展开全面调查。到了1991年,其中一个化学工厂才关闭排污管道;又过了5年,汤姆斯镇的化工厂才全部关闭。这距离排污管道破裂已经过去了12年,而化工厂已经污染了这座小镇整整44年。《寂静的春天》是在1962年出版的,虽然其在当时引发了环保热潮,但从汤姆斯镇的例子就可以看出,人们并没有真正理解在这本划时代的巨著中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科学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它在方便人类生活的同时,也在悄无声息地从另外一个角度影响着人类乃至地球上所有物种的生存。每一个人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看看自己生存的环境里究竟隐藏着哪些危机。人类要补救的并不单是合理使用化学制剂,而是要从根本转变观念,敬畏自然。

学会面对,人才能成长。

致谢

奥尔加·哈金斯曾在1958年1月给我写过一封信,她在信中描述了自己的切身体会,认为自己现在生活的那个地方毫无生气。那个我曾苦苦思索过的问题再次闯入我的脑中。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就此写一本书了。

决定写这本书后,我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和鼓励,由于人数众多,在此我无法一一写下。他们来自国内外各种政府机构、大学和研究所,具有很高的专业性,并毫无保留地同我分享了多年的经验和取得的科研成果。我对他们无私付出的时间和智慧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此外,我也非常感激花费了大量时间阅读该书手稿,并给予我专业意见和指正的各位专家。如果没有他们慷慨热心的帮助,我是无法完成这本书的。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能确保本书全部内容的真实可靠。他们是,梅约医院的医学博士巴塞洛缪,得克萨斯大学的约翰·比塞尔,韦仕敦大学的布朗,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的医学博士莫顿·比斯金德,荷兰植物保护局的布雷约,罗伯和贝茜·维尔德野生动物基金会的克拉伦斯·科塔姆,克利夫兰诊所的医学博士小乔治·克莱尔,康涅狄格州诺福克市的弗兰克·艾格勒,梅约医院的医学博士马尔科姆·哈格雷夫斯,美国预防癌症协会的医学博士休伯,加拿大渔业研究委员会的克斯维尔,荒野协会的奥洛斯·穆里,加拿大农业部的皮克特,伊利诺伊州自然历史调研所的托马斯·斯科特,塔夫脱卫生工程中心的克拉伦斯·塔泽维尔,以及密歇根州立大学的乔治·华莱士。

每一本依托于大量真实案例的书籍,其作者肯定都得到了图书管理员的帮助,这本书的完成同样离不开他们的知识和技能。这里我同样要感谢很多人,尤其是内政部图书馆的艾达·约翰斯顿和国家卫生研究院图书馆的西尔玛·罗宾逊。

本书的编辑保罗·布鲁克斯,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定不移地鼓励着我。为了配合我缓慢的写作进度,他不断地调整出版计划,从来没有埋怨过我。除了对他的感谢以外,对于他专业的编辑决策能力,我也永远心怀钦佩。

我之所以能全身心地投入繁重的案例搜集中去,是因为得到了桃乐西·阿尔及尔、珍妮·戴维斯和贝蒂·哈尼·达夫的帮助。除此之外,我还要感谢女管家艾达·斯普洛。有时,我的处境真的非常艰难,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无法完成这本书。

最后,我还要感谢那些与我素不相识的人,是他们使这本书具有价值。这些人大胆地站出来,对抗那些粗鲁的、不负责任的、毒害我们共同生活空间的行为。他们仍在多个领域不停地战斗着。这场关乎理智和常识的战斗必将取得胜利,并使人类学会与身边的环境和谐共存。蕾切尔·卡逊第一章明日寓言

从前,美国中部有一个小镇,万物融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如棋盘般排列得井井有条的农庄、长势喜人的稻田、硕果累累的山坡将这个小镇包围,四处一片繁荣的景象。春天,绿色的田野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白色的花朵。秋天来临时,橡树、枫树和桦树宛如火焰一般,在松树间闪耀跳动着。薄雾缠绕的秋日清晨,狐狸的叫声从山上传来,鹿群悄无声息地穿过原野。

路的两旁间隔生长着月桂树、荚蒾和桤木,以及成片的蕨类植物和野花。人们在不同的季节路过这里时,大部分时间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就算是冬天,无数的小鸟也会光顾这里。它们在没有被积雪完全覆盖的浆果丛和干草垛上寻觅食物,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这里的郊外以鸟类品种繁多而出名,每当春秋两季鸟类迁徙的时候,大量的鸟飞到这里,引得很多人不远千里来这里观鸟。从山上流下的溪流,干净又清凉,许多人到溪边捕鱼。溪流汇集而成的池塘被绿树环绕,虹鳟鱼在池塘中游来游去。长久以来,郊外都是如此美景,直到多年前第一批落户的居民来到这里后,挖水井、建房子、搭仓库,这里的环境才开始发生改变。

这片区域仿佛被某种阴霾笼罩,一切变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村里出现许多不祥的征兆,成群的雏鸡莫名其妙地生病了,牛和羊接二连三地患病死了。死神降临到这里。农夫不断地诉说着家里出现的各种疾病。城市里的医生面对新的病症,越发地感到困惑。病症不仅出现在成年人身上,儿童中更是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暴毙。一些孩子几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突然间就死去了。

这里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喧闹。人们疑惑不解,鸟到哪里去了呢?这种现象让人感到不安。院子后面曾经是鸟最喜欢的觅食地,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偶然见到的几只小鸟看上去奄奄一息,颤抖着身躯,想飞却飞不起来。这个春天异常寂静,以前一到清晨,便会传来知更鸟、灰猫嘲鸫、鸽子、松鸦、鹪鹩此起彼伏的鸣叫声。现在只有被死寂笼罩着的田野、树林和沼泽地,一点儿鸟鸣都听不到了。

农场里,母鸡卧在鸡蛋上却孵不出一只小鸡。猪圈里新生的小猪个头都很小,生病后很快就死去了,农夫抱怨着他们连猪也养不了。在苹果树的枝头,苹果花绽放,四周却寻觅不到蜜蜂的踪影,无法完成授粉的苹果花是结不出苹果的。

过去一年四季都引人注目的道路两边,现在只有枯黄、萎靡不振的植物,仿佛遭遇了一场大火。没有小动物光顾的地方,同样是一片死寂。小溪里的鱼已经消失了,没有人再来这里垂钓,小溪也不再有活力。

屋顶瓦片间的缝隙、房子外壁的雨水管中,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细碎粉粒,以及它们留下的痕迹。就在几周前,这些白色粉粒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到屋顶上、草坪上、田野间和小溪里。

使这片土地变得沉寂、毫无生机的原因,既不是魔咒,也不是敌人的策略,而是这里的人自己造成的。

※ ※ ※

前面讲述的这个城镇是虚构出来的,然而在美国和世界上的很多地方都能轻易地找到类似的城镇。虽然并没有哪个城镇经历了以上全部劫难,但前面诉说的某种悲剧已经出现在一些地区,使当地遭遇了不幸。人类往往选择忽视这些现象,但面目狰狞的恶魔已经悄悄向我们走来,将这些现象转变成我们早就知道的活生生的悲剧和现实。

到底是什么让美国众多城镇的春天变得寂静无声,本书将尝试对此做出解答。第二章忍耐的义务

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发展史都和其周边环境密不可分。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它们的自然结构和各种习性的形成,可以说大部分都是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纵观地球诞生到现在的整个发展史,生物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只有在人类这个物种出现以后,生物才表现出对地球环境巨大的改造能力。

在过去的25年间,这种巨大的改造力不仅变得越来越让人不安,它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大部分需要我们警惕的人类具有摧毁性的行为都是有关环境的,空气、土壤、江河湖海的污染,不仅危害极大,而且可能是致命的。这些污染大部分不可逆,邪恶的连锁效应一旦开启,不仅直接危害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还会进入生物体内,造成无法修复的损害。在目前普遍存在的环境污染中,人们很少意识到化学制剂是危害最大的污染源之一,其改变大自然和生命体本质的能力,几乎等同于放射性污染物。锶90随着核爆炸被释放到空气中,与雨水或尘埃一同落到大地上,以放射性尘埃的形态进入土壤,然后进入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青草、玉米、水稻中,进而一点点地侵入人类的骨髓并停留在那里,直至这个生命体死亡。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化学制剂上。施加于农田、森林和菜地里的化肥,长期贮存在土壤中,进入生物体内以后造成中毒或者死亡,使化学制剂不断在生命个体之间传递。有时,化学制剂隐匿在地下水中,随着水流不断转移,等它们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时,已经在太阳光的作用下与空气结合成别的物质了。这些新物质很可能对植物和家禽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人类因为长期饮用这种水,不知不觉间身体也受到了损害。就像阿尔贝特·施韦泽说的:“人类很难意识到,魔鬼正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

经过了亿万年,地球上才出现如今这么丰富多彩的生物种类。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物种不断发展、不断进化,呈现多样性,又经过长期磨合调整,达到环境的平衡。环境既包含着对生物体有益的元素,也包含有害的元素,只有这样才能严格地塑造出生物体,并供给它们生存的机会。自然界的岩石中,有的会放出危害生命的射线,就算是供给我们能量的太阳光中也存在着有害的短波射线。生物体之间若想重新获得平衡,需要经过千年的时间而不是几年内就可以完成的。时间是必要条件,但是现代世界变化太快,自然调整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了。

高速改变带来层出不穷的新状况,反映出现今人类鲁莽且漫不经心的步调已经远远超过了大自然深思熟虑的节奏。放射性物质远在地球上还没出现生命体的时候就存在了,岩石散发的基本辐射、宇宙爆炸射线以及太阳光的紫外线中都有放射性物质。而现存的放射性物质都是人为干预原子制造出来的。生命体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接触的化合物,不只是自然界中从岩石里冲刷出来,然后汇入江河湖海的钙、硅、铜以及其他无机物,还包含了自然界中不存在的人工合成物,它们是那些聪明的人类在实验室中创造出来的。

自然界若想调整这些化合物的平衡,就需要大量的时间。这时间远比一个人的一生要长得多,是几代人的时间之和。尽管有时会有奇迹出现,帮助重新建立平衡,但是新的化学制剂源源不断地诞生于人类的实验室中,所以即使有奇迹出现也是徒劳的。仅在美国,一年就有差不多500种化学制剂被应用于实际生活中。化合物的结构变化无穷,其本身的复杂程度是人类无法轻易驾驭的。人类和其他物种每年都要面对这新出现的500种化学制剂,想办法去适应这些从未接触过的化合物。

许多化学制剂被人类用来对抗自然。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开始,为了对付昆虫、野草、啮齿类动物和其他通常被人类认定为“有害”的生物,有超过200种基础化合物被创造出来。这些化合物被制造成上千种商品,投放到市场中。

现在,这些喷雾器、粉剂、气雾剂被广泛应用于农场、果园和家庭,广谱化学制剂几乎能杀死所有的昆虫,无论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当然,它们也对欢唱的鸟和溪水中的鱼起了作用,所以我们再也见不到曾经喧闹的景象。它们给叶子披上的薄膜也是致命的,而且还会长期滞留在土壤中。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初衷,可能只是为了除掉杂草或者杀死害虫。谁能确保这些像烟幕弹一样喷洒在地球表面的有毒物质,不会迫害其他生灵呢?它们不应该取名为“杀虫剂”,而应该被称为“杀生剂”。

化合物的使用过程就像无止境的螺旋,不断上升。随着滴滴涕(DDT)被公开投放使用,越来越多具有毒性的化学制剂随之问世,开启了这种螺旋状的上升过程。达尔文通过对自然界的观察得出“适者生存”这一结论,昆虫为了适应某些特定的杀虫剂,不断向高级进化产生耐药性,然后人类为了杀死这种昆虫会研制出新的药物,昆虫再次适应,人类再研制更加致命的药物……害虫常常对人类进行报复行为,有一些会在短暂消失后卷土重来,有一些在喷过制剂后数量反而变得更多,这也是为什么人类不断升级杀虫剂的原因。但是,在这场化学制剂与物种的战争中,人类是永远不会获胜的,所有的生命都会被这场战争里猛烈的炮火击中。

人类除了可能被核战争毁灭外,还有其他同样致命的威胁,那就是人类所生存的整个环境已经被许多有害物质侵染。这些有害物积存在植物和动物体内,有的甚至已经进入生殖细胞,损坏或者改变了决定未来生物体形态的遗传物质。

那些自认为是人类未来设计师的人,满怀希望地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人类细胞中的原生质。然而,由于疏忽造成的结果,人类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许多化学制剂本身就像放射性物质一样可以改变基因。想想看,随便使用杀虫剂这种细微小事就能决定人类的未来,这真是极大的讽刺。

做出如此冒险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未来的历史学家回顾这段经历时,一定会惊叹于我们低下的判断力,我们在权衡利弊后竟做出如此决定。那些聪明的人怎么能仅为了消灭不想要的物种而做出污染环境、损害自己健康和威胁生命的事呢?然而,这正是我们在做的。我们有时候还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就着手去做了。杀虫剂的普遍应用可以提高农业产量,但我们所面对的真实情况难道不正是“生产过剩”吗?农场主不用再想办法来提高产量,并且为了农夫不用耕种也能养活自己而付给他们钱,就是因为我们的农田高产导致了谷物过剩。1962年,美国拿出超过10亿美元的税收用于粮仓修葺。农业部下的一个分局想减少产量,但那些州的情况就像1958年时经历过的那样适得其反。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某个区域粮食减产的话,土地银行将会激发化学制剂的用量,以保证该区域农业产出最大化。

这里并不是说应该无视虫害问题或者任由其发展。我想表明的是,控制病虫害应该是建立在现实情况基础之上的,不能只做天马行空的猜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应该将我们和昆虫一同埋葬。

※ ※ ※

我们在想方设法解决问题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的灾难,这也是伴随着现代文明生活方式出现的问题。昆虫早在人类出现以前便居住在地球上,它们种类繁多,和谐地生活着。人类出现以后,一部分昆虫在与我们争夺食物,一部分昆虫在人类之间传播疾病,但它们只是这50多万种昆虫中的一小部分。

传播疾病的昆虫主要出现在人类居住环境拥挤的地区,尤其是卫生条件较差时,如战争时期、自然灾害暴发期间,或者在极度贫穷和落后的地方。某些昆虫的防控工作成为对人类非常重要的事情。不久以后,我们将会看到这样一个严峻的事实,即使用大量化学制剂对昆虫进行防控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是更大的威胁正潜伏在这种改善中。

原始时期,农夫在耕种时很少遭遇昆虫的迫害。这种矛盾是在农业发展以后才出现的,即大片土地仅耕种某一种谷物。单一的种植方法为昆虫快速繁殖提供了有利条件。耕种单一品种的农作物是违背自然发展规律的,其只是农业工程师理想中的耕种方式。大自然赋予某一块土地多种多样的物种,然而人类却热衷于简单化。是人类自己破坏了应有的自然格局,打破了其中的平衡,也因此无法在一定程度上限制生物种类。自然格局的重要性就在于,限制了每一类生物的适宜栖息地面积。某种以麦子为食的昆虫生活在仅种植麦子的农田里,其繁殖速度自然会快于生活在多种农作物混合种植的农田里。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地方。上一代人或者更早之前的人将高大的榆树种在了美国街道的两边。他们美好的愿景是构筑起优美的风景,可现在我们看到甲虫所携带的某种疾病几乎消灭了所有榆树。如果当时在榆树之间混种其他树种,那么甲虫这种具有毁灭性的威胁必将受到限制。

关于现代昆虫问题,我们首先必须去学习了解地质历史和人类发展史:上千种生物正在远离自己的栖息地,向新的地方迁移。英国生态学家查理·艾登写过一本名为《侵入生态学》的著作,书中生动地描述了世界性的迁移行为。几百万年以前的白垩纪时期,海水泛滥,淹没了许多大陆桥,生物体被滞留在了艾登所形容的“巨大且完全独立的自然领地”中。它们与其他相似物种被隔离开,演化成新的种属。约在1500万年以前,这些被切断的大陆重新连接起来后,那些古老的物种开始转移到新的栖息地。这种行为现在也在进行着,并得到了人类的大力帮助。

植物引进是当代昆虫传播的主要途径,自古以来动物几乎都是随着植物进行迁移的,新兴的检验检疫过程对此并不十分有效。仅美国植物引进局就引进了大约20万种植物,它们来自全球各个地方。美国境内多达90种植物的天敌,都是无意中从国外流入境内的,其中大部分就像我们生活中搭乘顺风车那样,搭乘着植物而来。

这些入侵物种的原产地因为存在自然天敌,数量会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但是在新的栖息地因为没有对抗它们的手段,它们很可能会快速繁殖。让我们心生厌恶的昆虫传播,并不是偶然发生的。

这种物种入侵行为,不管是在自然界发生的,还是在人类活动下发生的,都在无休止地进行着。进行检验检疫和运用大量的化学制剂,是最昂贵的换取时间的方式。我们需要面对的事实,正如艾登博士所言“关乎于生死”。“我们不仅要寻找压制这种植物或者动物的方法,与此同时,我们还应该了解学习动植物繁殖方式,以及它们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促使我们重新建立起大自然之间的平衡,解决虫灾暴发和物种入侵。”

有许多必备可行的知识,我们并未应用。尽管我们的大学在不断培养着生态学家,我们的政府也聘请了他们,但是很少有人会听取他们的建议。致死的化学制剂如暴雨般疯狂地喷洒到大地上,仿佛除了它们,我们没有其他有效的解决方法。但现实情况是,我们有很多办法都只欠缺一个机会,而且我们的聪明才智会带领我们发现更多的方法。

我们现在是否已经陷入迷茫,陷入这种低劣、浸满毒害的命运旋涡,而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和判断力?用生态学家波·斯帕特的话来讲:“理想化的生活就像将头露出水面的鱼,在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差环境中缓缓而行……为什么我们要容忍有毒的食物?为什么我们要容忍将自己的家园建立在废墟之上?为什么我们要容忍与不是敌人的对象战斗?为什么我们一边担心自己会神经错乱,一边容忍马达带来的噪声?谁想生活在一个离悲惨到极点仅一步之遥的世界中呢?”

然而,这样一个世界正在向我们走来。许多专家和大部分的环境保护机构对于建立起一个没有化学毒害、没有虫害的世界,都抱有极大的热情。许多方面都反映出药物喷洒工作是一种非常残忍的行为。康涅狄格州的昆虫学家尼勒·特诺曾说过:“昆虫学家在进行调解工作时,就像是起诉人、法官、陪审员、税务员、收款员和司法长官在拼命保护自己的权益。”肆无忌惮地使用农药的行为,无论是在州内还是在联邦政府都不会受到一丁点儿的阻拦。

我并不是主张彻底禁止使用杀虫剂。我想表达的是,我们不能将这些对生物体有毒害的化学制剂不分地域、不分剂量、毫无限制地交到人们手中,却不告诉他们其中的潜在危害。大量的人会接触到这些有毒物质,但并没有人告诉他们背后的真相。如果民权条例中没有一条是关于公民有权免受私人或者公共机关散播致死毒药危害的,那么只能说,我们先辈受限于自己的知识水平和社会发展进程,还没有意识到存在这类问题。

我还想强调说明的是,我们虽然允许这类化学制剂的使用,但是对于它们在水域、土壤、野生动植物和人类自己身上相互作用的效果,却并没有彻底深入地进行调查,甚至根本没有进行研究。我们以保护自然界的全部生命为名,犯下了错误。对此,我们的后代未必会原谅我们。

我们对自然界所受威胁的了解仍是十分有限的。现代社会虽然充斥着无数的专家,但是很多专家仅关注自己眼前的问题,并没有纵观全局去了解这些小问题是否会酿成大问题。现在正是工业统治的时代,不惜任何代价谋取利益的工业行为一般都不会受到谴责。当民众就杀虫剂造成的有害后果提出抗议时,包含着半分真情的话语就能使他们安静下来。我们迫切需要剥开这层糖衣,拒绝这些伪善的保证和令人生厌的事件。昆虫管理员所预测的危险,最终还是由民众来承担。民众应该自己决定是沿着现在的道路继续走下去,还是等完全了解事实真相以后再去实施。让·罗斯丹说:“承担忍耐的义务,就应当享有知情的权利。”

[3]让·罗斯丹(1894~1977),法国生物学家和科普作家。第三章死神的特效药

现代社会与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不同的是,每个生命从胚胎时期开始直到死亡,都会接触到危险的化学制剂。合成类杀虫剂出现不到20年的时间里,已经蔓延到世界各地,动物界和非动物界无一幸免。大部分重要的水系,包括看不到的地下水系,都检测到了这些化学制剂。土壤也是如此,十几年前使用过农药的土壤中仍旧能检测到残留。这些制剂进入鱼类、鸟类、爬行类体内并积存下来,无论它们是家禽还是野生动物都无法幸免。科学家想找个没有被污染过的动物实验体,也是非常困难的。

在偏僻的山底湖泊中生活的鱼类体内,在泥土中蠕动钻行的蚯蚓体内,甚至在鸟蛋里都发现了化学制剂的残留。人类体内也是一样,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大多数人身体中都发现了这些制剂。哺育幼儿的奶水中也有,甚至未出世的新生儿的组织细胞中都有可能存在这些制剂。

随着杀虫剂类人工合成化学制剂的兴起及飞速发展,这一后果变得愈加明显与严重。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新型工业。随着化学战争的发展,人类在实验室中发现了对昆虫非常有效的化学制剂。这种制剂并不是偶然间发现的,昆虫代替人类作为实验品,被广泛地应用于实验室中,进行化学制剂实验。

也正是类似的实验在源源不断地研制出更多的合成类杀虫剂。这些在实验室中不断地被改变分子群,进行原子替换,重新排列组合产生的人造产物,远远优于战前使用的简单无机类杀虫剂。以前的药物来源于大自然中的矿物质或者植物提取物,如砷、铜、铝、锰、锌或者某些元素的化合物,以及来自菊花的除虫菊,来自烟草的尼古丁硫酸盐,来自东印度群岛豆科植物的鱼藤酮。

新型的人工合成杀虫剂,具有与以往杀虫剂不同的强大生物学效能。它们的药力非常大,不仅直接毒杀生物体,还能进入生物体内,破坏重要的生理过程。在接触化学制剂之后,我们会发现其毁坏了保护自身免疫系统的酶,生命体获取能量的氧化过程被阻断了,各部分器官无法正常工作,某些细胞内渐渐出现了不可逆的变化,最终导致了恶性结果。

每年都有新的更具威力的化学制剂诞生,并且具备新的能效,使得它们最终被应用到世界各地。美国合成类杀虫剂的产量,1947年时为124259000磅,而1960年时达到了637666000磅,足足增加了5倍。此类产品的批发销量总额超过了2.5亿美元。从整个工业的实际情况和发展趋势来看,这种产量还只是一个开始。

所以,拥有一本《杀虫剂名录》对我们来讲是非常必要的。我们的生活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这些制剂,学习认识它们的药效和性质是很有意义的,毕竟吃喝的东西里面都会混入它们,就连骨髓都躲不过它们的入侵。

第二次世界大战虽然是无机化学制剂时代进入碳分子奇观世界的转折点,但是从前的无机物也不是全部退出历史舞台了。砷仍旧是多种除草剂和杀虫剂的主要成分。这种广泛存在于金属矿藏中的物质,是一种毒性很高的无机物,但是在火山、海洋和泉水中含量很低。砷自古以来就被人类应用到很多地方。许多砷化物因为没有味道,很早便被波吉亚家族的人做成药剂用于杀人,并沿用至今。它也是最早被认定为致癌物的无机物。大约在两个世纪以前,英国的一位医生便从烟灰中将砷分离出来,认为它与癌症有关。有证据显示,它使整个人类群体陷入慢性流行性中毒。在砷污染地区,马、牛、羊、猪、鹿、鱼以及蜜蜂都不同程度地染上疾病或者死亡。尽管这一事实已经被验证,但是人们仍旧大范围地使用着含有砷的喷雾剂、粉剂。美国南部的一个产棉之乡,因为使用含有砷的喷雾剂,导致当地的养蜂业濒临破产。在长期使用砷粉剂的地区,所有农夫都患有慢性砷中毒,牲畜也遭受着当地含有砷的稻田喷剂和除草剂的折磨。喷洒在蓝莓田里的砷粉剂飘到附近的农场和周围的溪流,使水源、奶牛和蜜蜂都受到了污染,最后人类也因毒害而患病。癌症与环境科学领域权威人士、供职于国家癌症研究所的惠帕博士说:“美国近年来处理砷化物的做法,是一种完全无视公众健康的行为,不会有比现在更加冷漠的态度了。当你看到人类是如何草率地运用砷类杀虫剂撒粉器和喷雾器时,一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且感悟颇深。”

现代杀虫剂具有更强的致命性。大多数杀虫剂都由两大类化合物组成,一类是以滴滴涕为代表的氯化烃类,另一类是以著名的马拉硫磷和对硫磷为代表的含有有机磷酸盐的杀虫剂。它们的主要成分和世界上有生命的个体一样都是碳原子,所以它们也被划分为有机物。如果想了解这些化学制剂,那么必须先了解它们的组成,以及它们是怎样将自己转化到其他生命体上,然后夺取其生命的。这其中的原理与组成生命体的基础化合物息息相关。

碳原子这个基本元素,其原子能力强大到无法想象:它们不仅能相互结合,组成链状、环状或者别的结构,而且还能与其他分子相结合,形成新的化合物。无论是细菌还是蓝鲸,各种生物都是以碳原子为基础构成的。生物界所显现出来的多样性,都是建立在碳原子这种强大的特性上的。结构复杂的蛋白质分子和脂肪、碳水化合物、酶、维生素分子一样,都是以碳原子为基础。不仅如此,非生命体的主要组成元素也是碳原子,所以它并不是生命的象征。

一些有机物是仅由碳原子和氢原子组成的化合物。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甲烷,也叫沼气,它是水中的有机物在细菌的分解下形成的。当甲烷与空气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就会得到可怕的“瓦斯气”,即煤矿内有时会出现的气体。它是由4个氢原子围绕着一个碳原子组成的,结构简单工整:

化学家们发现,氢原子可以被其他元素代替,如用氯原子来代替一个氢原子就可以得到氯化甲烷:

用3个氯原子来代替氢原子,可以得到麻醉剂氯仿(三氯甲烷):

如果用氯原子代替全部氢原子会得到四氯化碳,也就是我们每天都会用的洗涤剂的主要成分:

前面围绕着甲烷进行的分子变化,用最简单的术语解释了什么是氯化烃。但是,这个说明并不能解释烃化物所在的化学世界有多么复杂,对于化学家通过不断变换物质结构所制造出的化合物,也仅仅是个提示。除了仅有一个碳原子的甲烷以外,含有多个碳原子的碳水化合物分子也是可以被改变的。这些化合物的碳原子一般呈环状或者链状结构,有些还有侧链、分支。虽然这些化合物的结构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是物质性质的差距就非常大了。同样的元素附着在碳原子上,其附着的位置也起着关键的作用,控制其位置的改变能制造出毒性巨大的农药。

滴滴涕于1874年首次被一位德国化学家在实验室中研发出来,但是它强大的杀虫功效是在1939年才被人类发现的。滴滴涕高效强大的杀虫能力,几乎在一夜之间就驱逐了农田里的虫害,帮农夫赢得了这场战争。其发现者瑞士的保罗·穆勒也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滴滴涕被广泛应用于农田中,大部分人对它的印象是无害的。战争时期,它被用来对付虱子,数以万计的士兵、难民和俘虏将滴滴涕洒在身上。人们普遍认为,既然将滴滴涕直接涂在身上都没有产生危害,那么它一定是对人体无害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误解,原因是滴滴涕与其他氯化烃类化合物不同,它是粉末状的,不易被皮肤吸收。但是它溶于油脂,这时它的毒性就会显现。通过食物进入体内的滴滴涕,会慢慢被食道和肺部吸收。体内大量富含脂肪的器官,如肾上腺、睾丸、甲状腺,都有滴滴涕的残留物,这就是由滴滴涕可以溶于油脂的特性决定的。而肝脏、肾脏和包裹着内脏的大块脂肪里也是滴滴涕大量残留的地方。

滴滴涕从可以计算的最小摄入单位(残留在大多数食品中的剂量),能持续累积至一个非常高的含量。脂肪作为滴滴涕的存储库,-6-6此时相当于生物放大器,0.1×10的摄入量会在体内呈现10×10~-615×10的效果,换句话说,脂肪将其放大了100倍甚至更多。化学家-6和药物学家对这些数据早就非常熟悉了,但是我们并不了解。1×10的剂量看起来确实非常少,但是能产生巨大的作用,效果惊人。动物-6实验发现,浓度为3×10的滴滴涕就能抑制某种心肌酶的活性,而这-6种酶对心肌的生理过程来讲非常重要。浓度为5×10的滴滴涕能使肝细胞坏死或衰变,与滴滴涕密切相关的狄氏剂和氯丹只要浓度达到-62.5×10,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通常存在于人体内的化学物质,也会出现因果不一致的现象。比如,微量元素碘仅需要0.002克就能决定人类健康与否。小剂量的杀虫剂在人类体内不断地积累着,其排泄过程又非常缓慢,于是肝脏或者其他器官会出现缓慢衰竭或者慢性中毒的情况。这些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存在的。

科学界关于人类体内到底会残留累积多少剂量的滴滴涕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阿诺德·莱曼博士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首席药理学家,他认为并不存在一个下限——低于多少剂量的滴滴涕就不会被人体吸收,也不存在一个上限——当滴滴涕的总量达到某个数值后将不会再被人体吸收或储存。然而,就职于美国公共卫生署的威兰德·海耶斯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看法。他认为,人体内对滴滴涕的存储达到一定量时,滴滴涕将会自动被人体排出。谁的观点比较正确,实际上并不是那么重要。我们已经对人体内储存的滴滴涕做过深入调查,普通人体内积累的滴滴涕含量已经对人体产生了潜在的威胁。通过多方面的调查,非直接接触(通过饮食摄取到体内的除外)滴滴涕-6-6的人体内累积量从5.3×10到7.4×10不等;从事与农业生产相关的-6人体内累积量达到17.1×10;在杀虫剂厂工作的员工体内累积量达-6到648×10!这说明不同人群体内滴滴涕的残留量差异是非常大的。值得引起重视的是,就算残留量最小的群体体内,滴滴涕的含量也足够损伤肝脏或者其他器官组织了。

滴滴涕和其他同类化学制剂最为灾难性的特征是,它们可以沿着食物链在有机体之间逐级传递。例如,用喷洒了滴滴涕的苜蓿喂母鸡-6-6之后,母鸡下的蛋中会被查出含有滴滴涕;用含有7×10~8×10滴-6滴涕的干草喂奶牛,其产下的奶中会含有3×10的滴滴涕,如果将牛-6奶制作成黄油,其含量会被放大到65×10。前面的例子可以看出,就算一开始滴滴涕的含量并不高,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会被放大至高浓度。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明令禁止州际交易的牛奶中含有杀虫剂残留,可是农夫现在已经很难找到没有被杀虫剂污染过的饲料了。

毒素也会从母亲那里传递给下一代。人奶中同样有农药残留这一点,已经被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科学家们证实了。这说明在母乳喂养的过程中,婴儿不断地吮吸着含有毒素的母乳,进行着有毒化合物的积累。这并不意味着他刚刚开始接触有毒的化合物,有证据显示,他还在胚胎期就开始接触这些毒素了。胎盘是介于胚胎与母亲之间保护胎儿不受侵害的屏障,通过动物实验得知,氯化烃类的杀虫剂可以冲破这道屏障。尽管最终被婴儿吸收的有毒物质剂量非常低,但其对有毒物质的承受力也更差,所以我们应该格外重视。这也说明了生命在形成的初期就开始接触有毒物质,并在今后的生活中不断续存与积累。

一切事实都显示,正常的饮食很容易引发以下系列事件:低剂量的农药残留,随后积累,进而出现一定程度的肝损伤。这促使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科学家早在1950年就发表过声明:滴滴涕的潜在危险极有可能不止于此。医药史上还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没有人知道最终会出现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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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丹——另一种氯代烃类,除了带有滴滴涕本身一切令人不悦的属性外,还有着自己的独特性质。它会残留在土壤和食物中,也会长久地依附在接触过氯丹的物体表面。它的性质十分不稳定,任何人只要碰触或者接近暴露在空气中的氯丹并将其吸入,无疑都是非常危险的。氯丹会通过所有可行的途径进入人体。它很容易以粉末的形式被皮肤吸收到体内。当然,如果吞食了其残留物,还会被消化道吸收。同其他氯代烃类化合物一样,它在体内不断沉淀积累。一顿饭中如果-6-6含有2.56×10的氯丹,在脂肪的作用下体内含量会增加至75×10,这也是经动物实验验证过的。

经验丰富的药理学家莱曼博士曾经这样描述氯丹:“它是毒性最强的杀虫剂,任何人接触到它都有可能中毒。”生活在郊区的人仍旧将含有氯丹的杀虫剂肆意地喷洒在自家草坪上,这个警示没有起到一丁点儿作用。虽然这些人没有马上生病,但是潜伏在他们体内的毒素经过长久的累积,可能在几个月或者几年后显现出来,那时再想找到病因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死亡有时也会突然降临,曾有人不小心将浓度为25%的工业溶剂倒在身上,40分钟内就出现了中毒反应,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救治就不幸去世了。我们根本无法预知中毒出现的时机,也无法及时寻求医护人员的帮助。

七氯——构成氯丹的成分之一,同时也可以独立形成制剂,并且市面有售。七氯同样可以被脂肪高效地储存起来,就算是一餐中仅-6有1×10的七氯,在人类体内也会变成可测量的剂量。它还可以氧化成环氧七氯,形成具有完全不同化学性质的物质,可以说非常神奇。这种变化在土壤中、植物体内、动物的组织器官中都会发生。在鸟类身上进行的试验显示出惊人结果,七氯的毒性本来就高于氯丹,而环氧七氯的毒性又是七氯的4倍。

早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就被发现的氯化萘,是一种特殊的烃类。在职业性接触下,其会使人患上肝炎,甚至是罕见的无法治愈的肝病。已经有从事电子行业的工人因此死亡。近年来,农业方面导致牛畜死亡的一种神秘的疾病,其根源也怀疑与氯化萘有关。有了前面的例子,不难相信狄氏剂(六氯环氧八氢二甲撑萘)、艾氏剂(六氯六氢二甲撑萘)、异狄氏剂,这3种与之关系密切的烃类杀虫剂,都进入了剧毒药物名单。

为了纪念德国化学家狄尔斯而命名的杀虫剂——狄氏剂,被人直接吞食后,毒性是滴滴涕的5倍;倘若以溶液的形式被皮肤吸收,其毒性是滴滴涕的40倍。这种药物会直接作用到神经系统,令受害者昏厥,且发病时间非常快,因此臭名昭著。受害者在得到医治后,恢复缓慢,也说明其药效持续时间长,具有逐步释放的特性。这些氯化烃类制剂都具有持续性,对肝脏的损害较严重。狄氏剂所具备的这种长期有效、持久的杀虫特性,使它被广泛运用到农业生产中。但是,人们并没有考虑到使用这种杀虫剂所造成的其他可怕的后果。对野生动物来讲,它是极具毁灭性的。在野鸡和鹌鹑身上进行的试验中,我们发现它的毒性是滴滴涕的四五十倍。

我们并不知晓狄氏剂在人体内的分布和储存方式,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被排出体外的——可以说,我们对其一无所知。毒素对活体组织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与其相关的一系列生物知识水平,远远追不上化学家发明杀虫剂的能力。但是,无数研究显示,残存在人体内的毒素就像一座正在沉睡的活火山,当有一天体内的脂肪堆积到一定程度时,毒素所造成的损害将会一下子凸显出来。世界卫生组织开展的抗击疟疾行动中涉及的许多知识,我们都是在受了很多教训之后才学到的。由于疟蚊对滴滴涕产生了耐药性,狄氏剂取代滴滴涕成为新的疟疾防治药物,可喷洒人员陆续出现了中毒症状。由于大家的工作内容不同,出现的中毒症状也不完全一样,起先是半数中毒者出现了痉挛现象,进而全部表现出痉挛症状,同时伴随着人员死亡,可见中毒症状的出现是非常猛烈的。但也有些人的惊厥发生在中毒4个月以后。

艾氏剂无疑是神秘而特殊的一种化合物,它虽然与狄氏剂关系密切,却又以完全独立的姿态面向大众。拔出施用过艾氏剂的胡萝卜,检测其内部的农药残留时,会发现狄氏剂的踪迹。在活体组织和土壤环境中都发现了这种转换。很多报道都被它这种神奇的特性所蒙骗,当某个化学家检测一块使用过艾氏剂的农田中是否有农药残留时,检测结果会让他以为艾氏剂的毒性消失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块田地完全没有农药残留,如果进行其他检验,会发现这里残存着狄氏剂。

艾氏剂和狄氏剂一样,毒性也非常强,可以使肝脏和肾脏衰竭病变。只要阿司匹林药片大小的剂量,就能杀死400多只鹌鹑。大多数人类中毒的病例都显示出与工业污染有关。

艾氏剂以及同类型杀虫剂对未来的潜在威胁是造成不孕症。野鸡如果食用了未达到致死剂量的杀虫剂,虽然生命无恙,但产蛋量大大下降,孵出来的雏鸡存活率也不高。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禽类身上,艾氏剂也会降低老鼠的受孕能力。体内有艾氏剂的老鼠生下的幼鼠体弱多病,通常都活不久。体内有艾氏剂的母狗,诞下的狗崽不到3天就死去了。新生个体受中毒母体的影响会出现各种症状,最后死亡。人类会不会和它们有着同样的命运,无人知晓。不断向地面喷洒农药的飞机,已经将杀虫剂传播到城郊和田野的各个角落里了。

氯化烃药物中毒性最强的非异狄氏剂莫属。其化学性质与狄氏剂非常相近,只是分子结构发生了一点儿曲变,但是毒性却是狄氏剂的5倍。和异狄氏剂相比,杀虫剂的鼻祖滴滴涕简直近乎无害。异狄氏剂作用于哺乳动物时,毒性是滴滴涕的15倍;作用于鱼类时,毒性是滴滴涕的30倍;作用于某些鸟类时,毒性是滴滴涕的300倍。

异狄氏剂被投放到市场后的这10年间,无数鱼类因它而死亡,牛群进入使用了异狄氏剂的果园后,表现出中毒的症状,而且井水也被污染了。对此,不止一个州的卫生部门发出警告,滥用杀虫剂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人类的生命。

有一起由异狄氏剂引发的中毒事件十分悲惨,但它并不是由人类的疏忽引起的。这起事件中,人类提前做了充足的预防工作。一个刚满1岁的小孩,跟着父母从美国搬到了委内瑞拉。他们在新家中发现了蟑螂,于是使用了含有异狄氏剂的杀虫剂。喷药前,小孩和家中的宠物狗都提前被带到了屋外,大概上午9点钟的时候,家里开始喷洒异狄氏剂。然后,家长将屋子里的地板全都清洗了一遍,下午的晚些时候才让小孩和宠物狗进到屋子里。结果,回家1小时后,宠物狗就开始呕吐抽搐,然后死掉了。晚上10点多,小孩也出现了呕吐、抽搐的症状,接着失去了知觉。这个健康的小孩因为接触了异狄氏剂杀虫剂,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变成失去视觉、听觉,动不动就肌肉痉挛的植物人,他的大脑切断了与周围环境的联系。他被送往纽约的一家医院,进行了长达几个月的治疗,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甚至看不到希望。主治医生告诉家长:“我怀疑他没有一点儿恢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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烷基或者有机磷酸盐类作为杀虫剂中的第二大类,是世界上最具毒性的化合物之一。其最可怕的一点是,人类不管是在喷药的过程中接触到,还是接触了喷过药的植物,甚至接触了被丢弃的承载过药物的容器,都会马上中毒。佛罗里达州的两个小孩,曾经用一只空的袋子来修补他们的秋千。没过多久,两个孩子就失去了生命。后来,和他们一起玩耍的三个小伙伴也相继生病了。这个空袋子原来是用来装对硫磷的,这种杀虫剂是有机磷酸盐类。前面的两个小孩最终也被检测证实死于对硫磷中毒。威斯康星州有两个小孩在同一个晚上死去,他们是一对表兄弟。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给农田中的土豆喷洒农药对硫磷时,他正在紧邻着农田的院子里玩耍,弥散在空气中的农药自然飘落到院子里。另外一个孩子随着父亲到谷仓里玩时,摸了农药喷雾器的喷嘴。

这类杀虫剂的出现,说起来还带有一丝讽刺意味。其中许多化合物,如磷酸有机酯,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大家熟悉。然而,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它的杀虫功效才被一位德国的化学家发现。德国政府将磷酸有机酯的研制工作列为军事机密,这类化合物可以作为新的、具有毁灭性的武器用于战争,攻打敌人。其中有些化合物被制成了对神经有损害的毒气,另外一些结构属性相同的化合物被制成了杀虫剂。

有机磷酸盐杀虫剂作用于生物体内时,方式非常奇特。对于人体来讲意义重大的酶,是它们主要的破坏对象。它们会攻击昆虫和温血动物的神经系统。通常情况下,神经脉冲是以乙酰胆碱作为“化学传导器”在神经间进行传递的。当传递完成后,乙酰胆碱就会消失。它的出现几乎是瞬时的,医学研究员在检测取样时,必须通过特殊的处理手段才能在其消失前得到它。正常的身体机能都依赖于这种瞬时化学传导过程。一次神经脉冲结束后,如果乙酰胆碱仍旧存在,它的作用将会以更明显的方式体现出来,即神经之间的脉冲传递将会不断地持续进行,人类的身体将会出现许多不协调的现象,如颤抖、痉挛、抽搐,接着便是死亡。

为了避免以上情况出现,我们的身体存在自我保护机制。胆碱酯酶作为保护性酶,会将多余的传导物质消除掉,精准地保证了体内的平衡,使我们的身体不会因为乙酰胆碱过多而出现危及生命的症状。而有机磷酸盐杀虫剂刚好会破坏这种保护酶。一旦保护酶变少,传导物质便出现累积。有机磷酸盐与自然界中的毒蝇碱——一种存在于毒蘑菇(毒蝇菌)中的生物碱——非常相似。

不断接触有机磷酸盐杀虫剂会导致胆碱酯酶的含量降低,一点点地逼近中毒边缘。所以,喷洒杀虫剂和其他接触农药的人群,有必要定期检查血液。

对硫磷作为毒性和危害性都最强的杀虫剂,也是应用范围最广的有机磷酸盐。接触了它的蜜蜂会变得非常好斗,异常焦躁,不断做出挠动的动作,并在半小时内死亡。一位化学家为了探究对硫磷可以导致人体立刻中毒的剂量,做了一个非常直接的试验,他口服了大概0.00424盎司的对硫磷。这么小剂量的对硫磷使他立刻浑身麻痹,无法拿起提前准备在手边的解毒剂,就这样死去了。而对硫磷据说是芬兰人现在最喜欢使用的自杀工具。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因对硫磷中毒意外身亡的人数每年能达到200人。世界上的其他地区,对硫磷中毒导致的死亡数量也是非常惊人的。印度光1958年一年死于对硫磷的案件就有100起;同年,叙利亚有67起;日本近几年平均每年死于对硫磷的案件多达336起。

尽管如此,美国每年用于农田和果园的对硫磷仍达到700万磅,其中一些采取人工喷洒的方式,一些借助电动鼓风机和粉末喷洒器,一些通过飞机进行喷洒。医学界的某位泰斗曾发表言论,仅加利福尼亚州使用的对硫磷,就可以杀死地球上所有的人类5~10次了。

由于对硫磷相对其他同类化合物具备快速分解的特性,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似乎可以逃过一劫。它在庄稼上的残留时间比氯化烃要短。但这并不意味着,较短时间的农药残留对我们就无害,其残留同样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加利福尼亚州的里弗赛得市,发生过一起30个采橘工人中有11人因对硫磷中毒而患病的事件,其中10人都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这片橘子园在采摘前的半个月曾喷洒过农药。在之后的第十六天到第十九天中,果园残存的农药仍使这些工人陷入干呕、半盲、濒临昏迷的状态。更长时间的农药残留致病事件,发生在某个一个月前喷洒过农药的果园中。人们发现,就算是使用标准剂量的农药,半年后橘子皮中仍能检测到农药。

在农田、果园中喷洒杀虫剂的工人,无疑面临着非常大的生命危险。很多州为此专门建立了应对杀虫剂的药物实验室,以帮助当地医生开展诊断救治工作。治疗相关病患的医生,如果在救治过程中不戴橡胶手套,生命也会受到威胁。清洗中毒患者衣物的洗衣工,也会被吸附在衣服上的对硫磷侵害。

另外一种有机磷酸盐——马拉硫磷,和滴滴涕一样家喻户晓。其主要作用于园林、家庭杀虫、灭蚊等,最常用于对昆虫进行地毯式的消灭。例如,佛罗里达州的居民为了消灭某种地中海果蝇,将马拉硫磷喷洒在大约100万英亩的土地上。由于它和同类化合物相比毒性最弱,人们便觉得它不具备什么危害性,可以肆意使用,而广告中也将这一特点大肆宣传。

认为马拉硫磷安全的想法是非常危险可怕的,同许多之前发生的情况类似,它也是在投入市场使用多年后才被发现各种危害。马拉硫磷之所以对哺乳动物“不会”造成危害,源于哺乳动物肝脏强大的自卫能力。肝脏中存在一种解毒酶,它们能解除危害。但是,如果这种酶被破坏了,或者其工作过程被打断了,那么马拉硫磷对人类的危害就会全部体现出来。

这种不幸经常发生。几年前,一个为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工作的科研小组发现,马拉硫磷与其他某些有机磷酸盐同时使用时,毒性将达到两者毒性相加的50倍。分别取这两种化合物致死剂量的百分之一,将二者混合以后,新的化合物将会置人于死地。

在这之后,人类开始进行大量组合型制剂的研究。于是,我们发现,有机磷酸盐在组合使用时危害是非常大的,它们的混合过程便是毒性剧增的过程。其中一种化合物将另一种物质的解毒酶破坏后,其毒性便加强了。两种化合物并不一定要同时使用才会奏效。两种杀虫剂的使用间隔为一周时,人类依然存在中毒的风险;食客们在食用了被不同农药喷洒的农产品时,也会面临危险。盛在同一个碗中的沙拉,很可能存在几种不同有机磷酸盐杀虫剂的组合,它们的单独剂量虽然在法定标准值以下,但其残留量仍可以进行化合反应。

我们对于化学品的危害并不能完全知晓,而科学实验室中发现的问题,常常使人类更加忧心忡忡。一项研究指出,不仅杀虫剂可以使某种有机磷酸盐毒性增强,而且某种增塑剂也能将马拉硫磷的毒性增强,其增强作用比杀虫剂更强。其原理也是因为它能作用于肝脏中的解毒酶,使这个能够“拔掉杀虫剂这枚毒牙”的利器无法发挥作用。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广泛存在于人类生活中的其他化合物又会起到哪些作用呢?特别是药物方面会有怎样的作用?这方面的研究才刚刚展开,人们就发现对硫磷和马拉硫磷这类有机磷酸盐,能加强肌肉松弛方面药剂的毒性;其他几类有机磷酸盐,其中也包括马拉硫磷,可以大大延长巴比妥类药物的休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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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腊神话中,女巫美狄亚的丈夫伊阿宋移情别恋,恼羞成怒的美狄亚送给伊阿宋的新欢一条魔法长袍。新娘出嫁那天披上长袍后暴毙而亡。今天,我们也发明出这种可以间接致死的药物——“内吸式杀虫剂”。这种化合物就像美狄亚的长袍,可以令植物或者动物自身具备毒性。这样一来,接触到它们的昆虫,特别是啃食植物或者吸食动物血液的昆虫便会死亡。

这个奇异的内吸式杀虫剂世界,远远超越了格林兄弟的想象,似乎更接近美国漫画家查尔斯·亚当斯的漫画内容。漫画中的森林自带毒性,当昆虫啃食了植物的叶子或者吸食了植物的汁水后就会暴毙而亡。这里的动物也一样,跳蚤如果叮咬了小狗,就会因为吸食了小狗体内有毒的血液而身亡;植物蒸腾作用产生的水蒸气会令昆虫死亡;蜜蜂采回的花蜜将会酿成含有剧毒的蜂蜜。

漫画中的灵感恰是来自于自然界。应用昆虫学方面的专家发现,生长在含有硒酸钠土壤中的麦子不畏惧蚜虫和红蜘蛛的攻击。于是,内吸式杀虫剂的想法在昆虫学家脑海中孕育而生。少量蕴藏于世界各地的岩石和土壤中的硒,是一种天然元素,也是第一种内吸式杀虫剂的主要成分。

内吸式杀虫剂是一种可以渗透至植物或者动物组织,并使其具有毒性的化合物。人工合成的一些氯化烃类、有机磷酸盐类,均具有此种特性。此外,某些天然形成的物质也具备同样的特性。事实上,考虑到农药残留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市面上最常见的内吸式杀虫剂大部分为有机磷酸盐类。

内吸式杀虫剂的作用方式还体现在其他方面。比如,用制剂浸泡种子或者把与碳原子相结合的包衣释放到种子上,下一代植物中仍具有药效,它们的幼苗会毒死吸食它们汁液的蚜虫或其他昆虫。豌豆、蚕豆、甜菜等都是运用此种方法进行自我保护的。加利福尼亚州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涂抹内吸式杀虫剂棉花籽的种植。1959年,加州圣华金河谷地区,正在农场种植棉花的25名工人突然病发,原来他们曾接触了用来装储被药剂处理过的种子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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