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全2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31 10: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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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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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全2册)

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全2册)试读:

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

(全2册)作者:胡定乐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版权信息书名: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作者:胡定乐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楔子

因为我是学心理学的,而我姨妈是一名资深心理师,在北京有一所面积不大,但略有些名声的心理咨询中心,所以当我大学毕业后,理所当然地来到了她这所心理咨询中心上班。

姨妈的心理咨询中心除了一般心理咨询中心开设的各种心理障碍辅导、婚姻情感疏导、心理自杀危机干预等业务之外,还会受邀参与司法精神鉴定,也因此常常会遇到一些极端的心理精神病案例。

我复姓欧阳,名子瑜,大学毕业后便开始进入姨妈的心理咨询中心,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之久。在这些年里,我曾遇到各种好玩、有趣、离奇、诡异的心理障碍案例。

这些案例说起来,或啼笑皆非,或拍案惊奇,或不可思议,甚至颠覆了我的人生观。现在,我就给大家讲讲我这些年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

在说之前,我得先介绍几个我们咨询中心的重要人物,首先自然是我姨妈赵璇女士了,她是我妈的亲姐姐,国内知名心理专家,从业三十余年,国内外获奖无数,是我们咨询中心的灵魂人物、顶梁柱。咨询中心之所以在行业里略有薄名,她起到了关键作用。

其次是张勋,我们咨询中心的中流砥柱,也是我的师傅。我们心理咨询师也跟其他行业一样,也有以老带新的传统,他其实年纪不大,就比我大个两三岁,所以平常不叫他师傅,叫张哥。

我这个张哥啊,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点精分,工作上非常严肃、苛刻,说一不二,但生活上完全就是一个逗逼,口无遮拦,段子张口就来,跟个说相声的似的。

记得我第一天入职报到的时候,姨妈领着我来到他的跟前,将我们二人相互介绍之后,姨妈对他说:“张勋,我外甥就交给你了,可别给我带坏了啊。”

张勋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左拍拍我的肩头,右摸摸我的脸蛋,来了一句:“嗯,肩很宽,皮肤很滑,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眼带桃花,我看我们办公室以后是不得安宁了,但是赵总,请您放心吧,我会看住他的,不会让他随意祸害咱们办公室里的妹子,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让他变坏的!”

听这话,就知道此人是个极品了,关于他的事后面我会细细道来。

第三位是大美女安翠芳,我们咨询中心另一个奇葩人物,安大美女因为人长得漂亮,从初中开始身边就不乏追求者,也曾轰轰烈烈地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无疾而终,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些愤世嫉俗。

然而她的那些经历,却为她负责恋爱婚姻这一块的工作提供了良好的帮助,谁要是因为恋爱婚姻想不开,找她准没错,保证你前一秒还是哭哭啼啼进去,后一秒就笑靥如花地走了出来。

以上是我在咨询中心接触最多,关系最铁,也与下面要说的案例关联性最大的三个人,所以在此特别重点介绍了一下。其实我们心理咨询中心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人,但在这里我就不浪费时间多说了,具体到事件牵扯到他们的时候,我再详细说明。

在此特别声明,我所说的案例均进行了大量的模糊处理,涉及患者的人名、地点皆用化名,某些特征和背景也做了相应的更改,仅保留了怪诞案例的名目和症状,至于情节则在真实案例的基础上,做了大量的艺术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

好了,啰啰唆唆说了这么多,我实在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说那些年我遇到的那些怪诞的心理事件啦!NO.01 男子异食癖上瘾第一章

说到异食癖,大家都不陌生,经常有各种如爱吃铁、吃泥、吃玻璃或毛发的病例屡屡见诸报端,不断地刷新我们的认知,但你能想象还有人爱吃臭虫吗?我曾经遇到过这么一个奇特的异食癖的案例。

那时的我还没有单独出来挑大梁,依然在张哥下面当助手,我记得那天天气非常炎热,张哥并没有预约的来访者,因此我和他玩了一上午的跳棋,他胜多我几盘。下午我本想继续拉他玩,结果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他将他的老板椅一抬一拉就平摊成了一张床,在我怨恨的眼神下,躺上去睡了起来。

我无奈地只好坐在沙发上,随便拿出一本心理学的书看了起来,正看得入迷,突然座机铃声大响,我走过去接听,顺口“喂”了一声。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是小张吗?”

声音有点耳熟,我想起来了,是张哥的警察朋友李达。我瞅了一眼依然呼呼大睡的张哥,回应说:“李警官,我是张勋的助手欧阳子瑜,他在睡觉,我叫他接电话啊!”

警察找上门,肯定有重要的事,我不敢怠慢,连忙把张哥叫了起来。

刚刚睡醒,张哥人还有些迷糊,起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接电话,也不知道李达跟他说了啥,几句之后,他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了,眼睛直发光。

回李达的话由原先敷衍的“哦哦哦”,变成了“啊啊啊”,嘴里更是频频吐出——“我去,有这种事?!”“真的吗?你确定?!”“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遇过这种事。”“这个我现在不好下结论,我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听得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好好,我马上过去。”张哥说完后,挂了电话,朝我打了个手势,高喊,“子瑜,走。”说着带头往外走去。

看他猴急的样子,我跟了上去,好奇地问:“张哥,咋了?李警官跟你说啥了?”“也没啥,老李抓到一个猥琐男,怀疑有精神病,要我过去看看。”“猥琐男?犯啥事了?猥亵妇女?”“是的,说是跑进女厕所里偷窥,被女事主当场逮了个正着,扭送到了派出所,但是警方询问的时候,死活不认,再三追问之下,竟然回答说进去是为了找臭虫吃。”“我勒个去,不是吧,这借口也太假了吧。”“是啊,老李等人自然不信,但猥琐男坚持说是为了找臭虫,并不是去偷窥。女事主一气之下,于是捉了一只摆在猥琐男面前。”说到这里,他回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我问,“结果你猜怎么了?”

我冷哼了一下说:“总不会猥琐男那么傻吃了它吧。”

张哥朝着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恭喜你,答对啦!”“我去,真吃臭虫啊,看来是病得不轻啊!”“是啊,女事主当场蒙圈了,所以老李请我过去看看。”“猥琐男是不是得了异食症什么的?”虽然三观被毁,但职业的本能让我想到了这个。“现在说不好,过去看看再说。”

说话间,我们已上了张哥的车,十分钟后,我们见着了李达。第二章

都是熟人,那些客套的话彼此没多说,直奔主题。

李达跟我们详细说了一下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派出所邻街的中山路是这一片区比较繁华之地,在路中间地段有一所公共卫生间。女事主韩晓翠从旁边的商店里购物出来,走到公共卫生间时有些内急,于是进了公厕方便,结果刚刚完事,一出来,就看到猥琐男赵文瑄在女厕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韩晓翠顿时大怒,上前大骂,赵文瑄似有不服,对骂了起来。

本来也没多大事,相互对骂上几句,二人气消了也就没事了,但赵文瑄的一句话——“像你这么丑的人,就算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怕污了我的眼睛”彻底激怒了韩晓翠,她扯扯拉拉,硬是将赵文瑄拉到了派出所,要告他侵犯个人隐私权。

在派出所里,赵文瑄一再否认偷窥了韩晓翠,并称自己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但是对于李达质问他为何去女厕,他则沉默不语。

在李达的再三询问下,赵文瑄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我是去找臭虫吃的!”

李达和韩晓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达问赵文瑄:“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我是去女厕找臭虫吃!”赵文瑄不紧不慢地又重复了一遍。

韩晓翠想当然地认为赵文瑄在耍她,勃然大怒地说:“你要狡辩,拜托也找个好的理由吧,吃臭虫这种借口你也说得出来,我看你是病得不轻啊!”“我就是去找臭虫吃,咋的,吃臭虫犯法啊!”赵文瑄淡然地回答道。“很好,很好,吃臭虫,吃臭虫!”韩晓翠嘴里重复了两句,然后拂袖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警官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还以为韩女士生气走了,结果她出去没多久,手里拿着一只……咳……一只臭虫回来了,我给你们看看当时的监控……”说着他从旁边的电脑里调出了当时的摄像头记录。

我和张哥凑头看了过去:

会议室里,三人成三角形而坐,靠近门口的韩晓翠女士在说完“很好,很好,吃臭虫,吃臭虫”之后,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往会议室外面走去。

李达看着她的背影问:“你要走了吗?”

韩晓翠并没有吭声,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镜头之中。

李达跟赵文瑄说了一句:“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说完他也消失在了镜头之中。他应该是去看韩晓翠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李达跟赵文瑄说:“韩小姐已经走了,赵先生,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到底为什么去女厕?其实偷窥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韩小姐都不告你了,只要老实说明情况,做完笔录,你就可以走了。”“警察先生,我没骗您,我真没偷窥她,我就是想进去看看……”赵文瑄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是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吃。我坦白跟您说吧,我有异食癖,喜欢吃……吃……吃臭虫。”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啊?!”李达停下做笔录,盯着赵文瑄,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了。

就在这时,面画里突然又出现了韩晓翠,她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走到赵文瑄旁边,将东西丢在他面前说:“你不是说你喜欢吃臭虫吗?这是我刚刚捉的,有本事,你就吃了它。”

赵文瑄面露疑色,翻开了塑料袋,突然狂喜地从里面抓起了一个东西就往嘴里塞,一旁的李达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韩晓翠当场呕吐了起来,干呕了几声,她站直身体,捂着鼻子,厌恶地看着赵文瑄,说了一句“你真不是人啊”,然后飞一样地跑了。

李达连忙跟赵文瑄说:“赶紧吐出来,去洗手间洗洗。”

赵文瑄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喝杯水就好了。”

李达只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赵文瑄接过水,没急着喝,像是在品味什么山珍海味般,老神在在了好一会儿,才端起那杯水喝了下去……

李达问赵文瑄:“天哪,你怎么吃这玩意儿啊?”

赵文瑄一点也没觉得不妥的样子,回答道:“嗯,我刚刚就说过了嘛,我有异食癖。这东西挺好吃的,跟吃螃蟹一样,清香可口……”

李达打断说:“好了,你别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李达按下了暂停键,然后看着我们,无奈地说:“事情就是这样,当时我都蒙圈了。”

张哥问:“那一只真的是臭虫吗?”

李达点头说:“是的,当时还活蹦乱跳,看得我都想吐。”

张哥又问:“赵先生来到派出所之后,除了吃臭虫之外,还有其他异常举动不?”“没有。”李达摇头说,“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正常,所以当时我估计就是有点偷窥的坏毛病吧,谁知道后来……唉,老实说吧,我之前也曾抓过什么偷女人内衣、内裤的贼,偷窥女人洗澡的猥琐男,但是像赵先生这种情况,我真是闻所未闻。事后,我跟领导汇报了一下情况,领导的意见跟我想的一样,都觉得事不大,做完笔录就让他走算了,但是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想着万一他有什么毛病,就这么走了,以后出点什么事,那就糟糕了,所以就让我请个这方面的专家过来看看,我第一个想到了你。小张,你见多识广,这事你怎么看?”

张哥摸着下巴说:“嗯,我可以先跟他聊聊吗?”

李达爽快地回答说:“当然可以。”第三章

说着,李达领着我们来到会议室里见到了赵文瑄。在路上的时候,我一度猜想猥琐男应该会是个不修边幅、眼角低沉、面目可憎的猥琐大叔,虽然刚刚从监控视频里看到他的真实面目,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上去挺精神的,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想,但这时见到他本人,还是觉得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这哥们儿还真是个小鲜肉啊,身材不高,但是比例均衡,留着一头长发,戴着一副银色金属细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浑身上下透露着艺术的气息。

赵文瑄对于我们的到来,觉得很诧异,疑惑地看着李达。

李达忙说:“赵先生,这两位是心理咨询师,他们先跟你聊聊。”

赵文瑄显得有些不爽,面露怒容,看了一眼我和张哥之后,冷冷地说:“我没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们并不是来看病的,就是想跟你聊聊。”李达忙解释说。“没这个必要。李警官,今天这事完全是个误会,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没啥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赵文瑄断然拒绝了。“这个……”李达想不到赵文瑄会这么说,有点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我就先走了,李警官,谢谢啦。”说完后,赵文瑄站起来,转身要走。

张哥这时开腔说:“异食癖的确不是一种病,它是一种心理疾患,有这癖好的人,有的喜欢吃土,有的喜欢吃棉花,有的甚至喜欢吃玻璃,如果检查之后,对身体并无大害,戒不掉也算了,但是赵先生你这个嗜好,如果不戒掉的话,难道想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吗?”

闻言,赵文瑄身子一震,停住了脚步。

见他有些心动,我火上浇油地说:“是啊,哥们儿,我看你穿得这么体面,人又长得这么帅,肯定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友,要是公司或者女友知道你这个嗜好,他们会如何看待你?是会给你竖两个大拇指,大赞你是牛人,还是会像见鬼一样退避三舍,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赵文瑄转回身体,紧绷的脸上有了些许缓和,他看着我们说:“你们想跟我聊什么?”“来来来,都别站着,坐坐坐……”一看事情有转机,李达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出去了,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说完,很自觉地走了。

张哥坐定之后,直奔主题地问赵文瑄:“赵先生,冒昧地问一下,你是如何有的这种嗜好?”

赵文瑄低头想了一会儿,抿着嘴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大概一年前吧,有一天我在网上瞎溜达,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帖子,说的是日本奇葩食物,内容描述说日本有一道非常昂贵的菜肴叫臭虫大餐,精选各种臭虫,先将它们用温水浸泡,抽尽它们的秽气,接着用酥油和各种调料放进锅里熬煎,然后卷饼吃,这道大餐主要盛行于日本上流社会……”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说:“不是吧,居然有这种菜肴?!”

赵文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帖子里图文并茂煞有介事地在说,最后还引用了日本一所什么大学最新研究说,臭虫中含有多种特殊的成分,其中的部分成分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减肥效果。”“你……”我本想继续发表感慨,这时张哥在桌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是让我不要打断赵文瑄说话,我立刻会意,忙改口说,“那你就信了吗?”“起初我也没信,很快就忘记了,可是……可是有一天,我在家里做设计,突然看到床底下爬出一只小臭虫,我正要一脚踩死它的时候,脑子里莫名蹦出了那篇吃臭虫内容的帖子,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鬼迷了似的,将它捉了起来,送进嘴里,奇怪的是一点也没觉得臭或者恶心什么的,反而还感到挺美味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陆陆续续我又吃了几次,我甚至学那帖子里的办法,捉了好几只做成了一道菜,味道果然不同凡响,于是像上瘾似的到处捉臭虫来吃……”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文瑄的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嗯,我大概知道了。赵先生,很感谢你的信任,对我们如实告知,看得出来,你也知道吃那玩意儿不大好,你就没有想过戒掉吗?”张哥问道。

赵文瑄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说:“我想过要戒掉,但是就像吸毒上瘾似的,隔几天不吃,就浑身难受得要死,曾经坚持过一个月不吃,那时候胃口全无,吃什么都觉得无味。一个月下来人整整瘦了二十斤,都快瘦成皮包骨了,吓了我一大跳,后来就慢慢又吃上了……”“异食癖是一种比较难戒掉的心理失常行为之一,它不仅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还需要在保证营养充足的前提下,有计划、分阶段逐步戒瘾。单靠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监督和配套,是很难根治的!”张哥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本想再好生跟你说说,但这里是派出所,我们不便多留。这样吧,赵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希望你有空能来我们咨询中心坐坐,我之前曾经治好过多例类似患者,对此略有一些经验。”“我愿意。”赵文瑄点头说,“其实我也想过找心理医生看看,只不过一直没敢去。张医生是李警官请过来的,我自然信得过。”

张哥递给他一张名片,然后说:“这里有我的电话和地址,欢迎你随时来。在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去医院体检一次,尤其要查一下胃镜和微元素,前者是看你胃有没有什么事,后者是看你缺什么元素。异食癖很多时候是因为体内缺乏锌、铁等微量元素造成的。有了这些报告,我就可以对症下药给你一些更好的治疗建议。”“谢谢!”赵文瑄收好名片后,回答道,“好的。”

我见事情办得也差不多了,出去请了李达回来,顺便跟他说了说赵文瑄的情况。当他得知赵文瑄愿意去我们咨询中心接受治疗时,连连说“这就对了”。临走时,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笔录要赵文瑄签字。

签字的时候,赵文瑄突然想起来什么,请求道:“李警官,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这上面肯定有韩小姐的联系方式吧,能不能请你代我打个电话向韩小姐道个歉。本来应该是我自己打的,但是……我觉得不好意思!她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狂,另外还想请你帮我跟她说说,希望她不要……不要将我的坏毛病说给外人听。”他抬起头来,满脸期待地看着李达。

李达点点头,打包票地说:“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赵文瑄感激得连连称谢,他似乎也想尽快戒掉自己的异食癖。在派出所的大门口,他跟我们约好一周之后,带着体检报告前去拜访我们,然后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第四章

在回咨询中心的路上,张哥突然拍了我脑袋一下,冷哼一声说:“小子,刚才就属你话最多,最重要的事忘了没?”“我哪有嘛,就多说了一句话而已。”我摸摸被拍的脑袋,然后扬了扬手机,嬉皮笑脸地说,“全程我都录了音,放心吧,我的张哥大人。”“那就好,回去后,你好好整理一下归下档。”“是!”我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谨遵君命!”“好了,不瞎掰了。”张哥正色道,“子瑜,关于赵文瑄的异食癖,你怎么看?”

我知道他这么问,是在考我,于是严肃地回答说:“异食癖产生的原因一般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体缺少营养或者微量元素,另外一种是心理因素。我感觉赵文瑄应该属于后者,是一种心理失常的强迫行为,他刚刚开始吃臭虫的时候,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后来习惯成为自然,慢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从而不可自拔。”“为什么不是第一种呢?他的体检报告都还没有出来,你咋知道他缺不缺营养呢?”“这个嘛,主要是看他气色不错,头发柔顺光泽,不像是缺铁、缺锌的样子,所以猜想他第二种原因会居多一些。当然不否认他有可能是第一种。”说完后,我觉得不对劲,赶紧又补了一句,“另外啊,张哥,不带你这么挖坑让人跳的,是你问我怎么看的,我就是这么看的!”“好好,算你有理,现在假定赵文瑄属于心理因素造成的异食癖,人交给你,你会怎么治疗?”张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问。

我怕他又借机挖苦我,事先说明道:“张哥,我首先声明啊,我之前从来没有治过这种心理疾病,知识完全停留在书本上,有什么不对的,直接指出来,你别再给我挖坑啊。”“废话还挺多的,有啥办法快说。”

我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是给他寻找替代物,用类似口味的东西来取代臭虫;第二像减肥一样给他设定目标,监督他按量完成;第三配以相关药物辅助,虽然我觉得他不一定缺铁、缺锌,但相应地服用一些铁剂或硫酸锌也是大有益处的。”“嗯,治疗方案还不错,就算赵文瑄是第一种情况,照此方案执行同样会有成效。如果他下周来的话,我就按照你的方案让他去执行,怎么样?!”

我激动地说:“这么给面儿啊,有点小激动呢。”

张哥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你准备用什么代替品来取代臭虫?”

我挠着后脑勺说:“呵呵,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张哥,你说用啥东西代替好呢?”“这治疗方案是你出的,你应该心中有底啊,问我干吗?!”“张哥,别这样嘛,我这不是水平有限嘛,不然的话,咋会是在你手下当学徒嘛。你本事大,经验多,人又帅,脾气又好,最最重要的是乐于助人,帮我想想嘛。”“哼,整天吊儿郎当,说话没大没小,这时候想到我是你师傅了。”张哥冷哼了几声后,干咳了一下说,“其实替代品很简单,有时候你不是也会去小地摊儿买那玩意儿吃吗,就是那种一串一串的,小时候你还养过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拍了一下大腿,叫道:“蚕蛹!对对,用蚕蛹来替代臭虫真是再好不过的啦!张哥,你真牛啊,小弟佩服!”

张哥笑骂道:“少拍马屁,今天又教你一招,下次要请我吃饭!”“必须的!”

一周之后,赵文瑄带着体检报告如约来到了我们心理咨询中心。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胃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血液里的含锌量偏低了点,其他的指标都在合理范围内。

看来他异食癖产生的原因营养和心理上均有,张哥把我提出的治疗方案完善了一下,列成一个大大的指导表,并补充了食疗部分,按疗程一步一步地监督赵文瑄完成既定目标。

如此这般,赵文瑄在接受我们的治疗方案一年后,终于成功戒除了自己的异食癖,然而前面已经说了,异食癖是一个比较难搞的心理失常行为之一,不仅需要一套完善的计划,还需要很强的自控力。赵文瑄这一年来的痛苦和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真是无法想象!NO.02 觉得自己是外星人第一章

关于有没有外星人之说,目前尚无定论,在从事心理咨询行业这些年以来,我见过自称被外星人抓去做研究的来访者很多,但认定自己就是外星人的只有高大爷一人。

为了证明自己是外星人,高大爷罗列了一大堆证据,有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过有的却真的值得让人思索!

高大爷是被他老伴张大妈硬拉到我们心理咨询中心的,当时来的时候,我跟张哥正玩跳棋玩得热火朝天。

那天我们的赌注是谁输一盘,脸上就多夹一个夹子,为此我们都很拼。本来一向输多赢少的我,更是铆足了劲儿,宁愿多想想也不轻易跳棋,一上午下来竟然跟张哥打了个平手,俩人脸上的夹子一样多,都成了狮子脸。

高大爷本来心情就有点不爽,见我们这样不成体统,更显不屑,嘴里叨咕着说:“都啥玩意儿,我就说不来吧,来了干吗,看大猫吗?”他喋喋不休地埋怨着老伴,吵着要走。“叔,慢走。”张哥反应就是快,迅速摘下了脸上的夹子,然后健步走到高大爷面前说,“来者都是客,都进门了,不妨进来坐坐,喝杯茶。”

高大爷还想走,但被张大妈硬拉了回来。我趁着空当,拿下了脸上的夹子,收拾好了跳棋,招呼着二老入座,又赶紧泡上了茶,这速度和效率,我都开始有点佩服自己。“叔叔、阿姨,我叫张勋,他是我的助手欧阳子瑜。”高大爷和张大妈坐定后,张哥简单介绍了自己和我之后问,“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二老效劳的?”

高大爷似乎还在气头上,脸撇向一边,没有吭声。张大妈瞟了他一眼,回答说:“我家老头子他有病!”“病”字一出口,高大爷就来气了,怒气冲天地说:“我没有病,我没有病,跟你说了一万次了,你咋就不听呢?”

张大妈也有点急了,叫嚷着:“你还说你没有,你说你自己是外……”

张大妈话还没说完,高大爷就像被人踩着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忙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出来。张大妈连忙将他的手推开,这一来一回,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水洒了一桌。

二人吓了一大跳,张大妈嘴里连说了几声“对不起”,说着就要收拾。“没事,没事,我来,我来!”我连忙走了过去,一边说,一边动手收拾着,很快桌子就收拾好了,茶也重新换上了。“姓高的,你给我听好了啊,你再敢捂我的嘴,我就跟你没完!”张大妈这时似乎已经气急了,她指着高大爷继续说,“今天必须在这两位心理专家面前老实交代你心中的宝贝疙瘩秘密,不然的话,你休想离开。说,那事是你自己说呢,还是要我说!”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怕老婆,闻言,高大爷顿时有些了,他低着头,皱着眉,半晌没有吭声,似乎在天人交战,突然喘了一口粗气,好像下定了主意,喃喃地说:“好吧,还是由我来说吧。”

说完,他抬头看着我和张哥,严肃地说:“二位小哥,今天我豁出去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们一定要答应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啊。”

心理咨询师第一条铁律就是未经当事人允许绝对不会将当事人的资料随意泄露,这点张哥和我自然早明白不过了,当即我俩拍着胸脯向高大爷保证一定会严守秘密。

末了,张哥补充说:“叔叔,您放心,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您有什么尽管说,我们保证不会外泄!”

高大爷探头探脑,环顾了办公室一圈后,谨慎地再次问我们:“你们确定不会隔墙有耳?”

我正好靠墙边近,退了几步,走到墙边,敲了敲墙壁,保证地说:“绝对没有,墙壁都是实心的。”

张大妈催促道:“老头子,磨磨叽叽干啥呢?屁大点的事,搞得像要说什么国家机密似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说了啊!”“好好好,我说,我说。”高大爷挥了挥手,然后严肃地跟我们说,“嗯,二位小哥,你们别嫌我磨叽,实在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的乃是本世纪最大的秘密,那就是——我,其实是一名外星人!”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然而我和张哥一听都觉得有些好笑,左要我们保证,右要我们发誓,我们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搞了半天,他只不过说自己是外星人。我忍不住调侃起来问:“哦,您是外星人啊,那您来自什么星球?”

高大爷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应该是来自水星,因为我不怕水。”“那您有什么特异功能?”“好像也没有,但是我头比平常人大。”“咳,大爷,水星上是没有水的,”我反驳道,“另外很多人头都很大,我还见着比您头更大的人……”我本想继续调侃他几句,这时候,张哥干咳了一声,我立马知趣地闭上了嘴。“小伙子,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过不要紧,我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高大爷非常自信地说。

张哥这时问:“您有什么证据呢?”“这就是我的证据之一!”高大爷突然将左手的衣袖挽了上去,只见上面有一道像是闪电的疤痕,他指着这个疤痕,接着说,“这个标记就是我是外星人的证明。”“为什么这么说呢?”张哥追问道。“小伙子,我跟你说,我这个标志是有来历的,在我八岁那年的夏天,有一天中午,我趴在桌子上睡觉,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梦里我被两个眼睛大大的、皮肤泛绿色的小矮人带到了一个‘圆盘’似的房间里。他们脱光了我的衣服,然后在我身上插上了各种管子,我当时吓得要命,拼命挣扎,手臂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当场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疼得眼泪直流,这时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别怕,孩子,我是你的同类’,不知道为啥,我就安静了下来,接着我就昏死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我的左手臂上出现了这么一个疤痕,这应该是我梦中挣扎时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被电伤的痕迹。很明显,我做的那个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那两个绿色的小矮人是外星人,那个‘圆盘’是飞碟。”

我和张哥凑近仔细看了看高大爷左臂上的疤痕,它长有四厘米左右,宽有半指,像是被什么闪电形的东西深深烙上去似的,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张哥眉头微微有些皱,问:“也就是说,因为这个梦之后,您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当然不是,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心里明白得很,八岁那次与外星人打交道极有可能是一场梦,对于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开始我也只是怀疑,但是后来在我十六岁那年和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两件事让我开始深信不疑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外星人。”

高大爷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父母在我六岁那年因为车祸双双去世,我是由我奶奶带大的,但是很遗憾,在我十六岁那年,年事已高的奶奶也撒手人寰了,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低落。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奶奶的遗像发呆,突然外面从天而降一道强光,然后有两个眼睛大大的、皮肤泛绿的小矮人出现在了我家门前,我一眼就认出他俩就是我八岁那年做梦遇到的那两个外星人。我以为他们又来抓我去做实验,赶紧撒腿想跑,结果刚刚站起来,身子就像被点穴了一样,动弹不得,脑子传来一个声音说:‘别怕孩子,我们是来看望你的。’然后二人瞬间到了我的身边,他们似乎也知道我心情不好,陪我聊了好一会儿,虽然现在我已经忘了当时我们聊的是什么,但我记得我那时很开心。”“然后呢?”张哥问。“然后他们把我请到了飞碟里,又在我身上插上了各种管子,再然后我就昏死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就在自己的床上,而此时天已大亮。”“哦,那您二十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也与这两个外星人有关?”“是的,我二十岁那年跟你张大妈结婚啦,结婚当天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半夜醒来找水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窗外亮堂得很,宛如白昼,于是好奇地探头一看,霍然发现有一艘飞碟停在外面,那两个与我已经有两面之缘的外星人又出现了,那时的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跑了出去见他们。他们是来恭喜我结婚的,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此重逢,相谈甚欢,从我身上取走他们需要的数据之后他们就走了。”第二章

听到这里,我坏毛病又犯了,多嘴问道:“所以您就深信自己就是外星人喽!”“嗯,经这三件事,很显然我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并且他们亲口告诉过我,我是他们的同类!”“那您觉得您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呢?”

说完这话,张哥瞪了我一眼,我吐了一下舌头,眼光瞟向其他地方去了。“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派来做间谍的,他们将我伪装成了人类,让我观察人类生活状态,然后不定时地从我身上提取这些材料,后来我又梦到过一两次这样的情节。近年来,我发现我脑子空白的时候越来越多,我想应该是被他们请上飞碟提取资料去了……”高大爷一本正经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咳……”张哥似乎有些无语,话题一转继续问,“叔叔,您不是说还有其他证据吗?您给我说说好吗?”“当然可以,第二个证据就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生过病,更没有吃过药打过针,我已经六十七岁了,身体依然强壮得跟个三十多岁的人一样,地球人哪会有这么好的身体,你说是不是?!”高大爷一边说,一边握着拳头,晃悠着身子,以便显示他的身子是如此硬朗!生怕我们不相信,他最后还补了一句,“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老伴,这点她可以为我证明!”

张大妈点点头说:“我家老头子这点说的倒是实情,他的身体确实挺好的,我二十岁就嫁给他了,跟他结婚都快五十年了,从来没见他生过病,一次发烧感冒都没有。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一直都说自己是个外星人,以前我就听听算了,都听几十年了,耳根早就起茧了,可是他最近变本加厉,背后不知道染了什么病,都逐渐硬成一块了,要他去医院看看,死活不肯,反而说什么他就要现出原形了。”张大妈看着我和张哥,满怀期待地说,“今天他肯来这儿,也是我连哄带骗带过来的。两位专家,你们说我家老头子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如何能治好啊?!”“阿姨,您少安毋躁,现在我们还不好下结论,先等叔叔说完后再说好吗?”张哥安慰了一下张大妈,然后转向高大爷说,“叔叔,刚刚阿姨提到说您背上有一块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那也是证明您是外星人的证据之一吗?”“是的,这是我的证据之三,前面那两个证据,我有可能会被反驳得无话可说,但这第三个证据那可是铁证如山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大爷声音突然降低了许多,他压着嗓子说,“我背部肌肉开始慢慢消失了……”

他的话让我和张哥吓了一大跳,张哥忙问:“您的背部怎么了?”

高大爷将背部掀开了一角,神秘地说:“你们看看是不是肌肉明显少了很多。如果你摸一摸的话,可以感觉到硬邦邦的一块。”

我和张哥走近一看,果然如此,高大爷右侧的肩胛骨出现了巴掌大的包块,摸上去质地比较硬,像骨头一样。“原先只是一点点,现在越来越大,我想用不了多久,整个就会出来,那时候,我的真身就显现出来啦!”高大爷得意扬扬地说。

虽然我不懂医,但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不是啥好事,不由得暗暗替老爷子担忧。

张哥表情凝重地说:“叔叔啊,您背上长了这么一大块东西,得上医院查查啊,要是面积大了,整个人都包在里面了,您说这人还能活吗?”“怎么不能活了?我的真身出现后,那就意味着我的任务完成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返老还童,然后母星那边派飞碟过来接我回去了。”高大爷深情地看着张大妈说,“当然啦,老伴,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走的,我哪舍得抛下你。”

高大爷非常开心,随后45°视角仰望着窗外,眼神充满了期盼,好像下一秒外星飞碟就会飞过来,接他回去似的。

张大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老爷子病得这样难过呢,还是因为老爷子刚刚这一句话让她感动不已。

张哥摸了几下下巴后问高大爷说:“叔叔,那两个外星人后来您可曾经再见过?”“见过,在我儿子五岁那年,我又见到他们了,他们说我儿子天生异禀,是个可造之材,然后将我的儿子带走了,说二十年后再让我们父子相见,不过他们失约了,现在都过去四十多年了,他们都没让我跟我儿子相见,我想应该是遇上什么事了吧,不过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把我儿子照顾得很好,并且很快我们就会相见啦。”“什么外星人带走的,明明是被两个骗子当着你的面拐走了我们的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以为是外星人干的。”张大妈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最后崩溃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死是活……”

闻言,我和张哥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哥忙安慰张大妈问:“阿姨,您别激动,您儿子的事到底咋回事啊?”“我家孩子五岁的时候,他生日那天,老头子带他上街玩,但是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只有老头子一个人,我问他咱娃去哪里了,他说被两个外星人带走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呢,结果他真的是把孩子弄丢了。我出门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报警了。警察过来调查,可老头子一口咬定孩子就是被外星人带走的,并画了两张外星人的画像,警察还以为他疯了呢,最后案子就这么搁浅了。”张大妈红着眼睛,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应该是两个人贩子假装自己是外星人骗了我家老头子,拐走了孩子。为这事,我们吵过许多次,还差点离婚。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打听我家孩子的下落,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唉……”“哼,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认定我们孩子是被那两个外星人带走的,并且很快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团聚!”高大爷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勒个去,居然有这样的事,这老头可真是病得不轻啊,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叔叔,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这次之后,您后来还见过那两个外星人吗?”“没有了。”高大爷摇了摇头,不过又坚定地说,“不过我脑子空白的时候还是出现过数次,这跟那两个外星人从我脑子里提取资料后,我大脑一片空白是一样的,我想他们应该跟我见过面,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或许是因为我儿子的事,他们觉得不好意思,又删了我们见面的记忆。”“叔叔,听您说了这么多,大概情况我已经知晓,如果换作我是您的话,我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不过我觉得您之前可以跟那两个外星人见面并聊天,现在却不行的原因,并非是您儿子,我想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您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母星那边的人为了惩罚您,不让你们父子见面,并且给您注射了什么物质,以至于身子变成了这样子。”说到这里,张哥语气加重了几分说,“我的建议是您要不先去医院看看,确定一下是不是外星人在您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如果不是,您继续等着,安心做间谍,然后等到他们来接您,如果是,您早些治疗,不能就这么白死啊!”

我知道张哥说这话的用意,像高大爷这么固执的人,硬催他去看医生肯定不成,得顺着他的意,绕着弯劝说他。

高大爷一听,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才说:“小伙子,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叔叔,正好我在北京××医院,有个认识的朋友,要不,现在您和阿姨过去看看?”张哥进一步引导着他。

我知道张哥说的是谁,是北京××医院主任医生贺进。“你这朋友靠不靠谱,万一在检查我身体的时候发现我是外星人,然后就不让我走了,那可怎么办?”“这点您放一万个心,我那个朋友跟我是死党,我事先跟他打好招呼后,他就不会外泄了,我以性命担保。”“好吧,小伙子,那你先联系看看。”“好的。”说完,张哥就给贺进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高大爷的情况,请他多多关照,随后把贺进的手机号码抄给了高大爷。

高大爷拿到电话号码之后,当即带着张大妈火急火燎地出了门,跟他刚刚来的时候完全相反。第三章

二人走了之后,我竖着双拇指对着张哥说:“你真是太牛×了啊。”“少拍马屁。过来过来。”张哥向我招招手,说,“说,你知错了吗?”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刚才多嘴,于是轻轻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说:“我多嘴,我多嘴!”“哼,少装模作样,我知道你是在刷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你也要看好时机啊,另外要懂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心理咨询师第一条要规是什么?”“是倾听。”“是啊,你一定要让对方把话说完了,你再说,还有不要乱调侃来客,人家花钱是来寻求心理安慰的,不是来给你嘲讽的。”

说得非常在理,我诚恳地道歉说:“张哥,对不起啊,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改正!”“好了好了,下次注意就成了啊。”张哥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高大爷这事你怎么看?”

考验我的时候又到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这个嘛,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高大爷患的是一种妄想症,至于病因,我想跟他的人生轨迹有关。我根据他刚刚说的,稍微梳理了一下——他父母在他六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双双不幸死亡,从此之后,他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但是从小失去双亲的他,脾气变得有些古怪,邻居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他小时候肯定非常孤独、寂寞,从而倍加思念他的父母,这种情绪与日俱增,终于在八岁那年到了极致,于是就幻想有两个外星人的出现。为什么是外星人,而不是其他的?这估计跟当时科幻热有关,小朋友耳濡目染,从而影响了幻想人物的塑造。我们可以将这两个外星人当作他父母的化身,在他最需要人安慰或者分享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他十六岁那一年,唯一的亲人奶奶去世了,肯定心情差到了极致,所以那两个外星人出现了,而他二十岁那年结婚了,心情很是开心,中国人结婚意味着长大成人,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他急于将自己的喜悦分享出去,于是那两个外星人又出现了。”“小子不错,分析得还是蛮到位的。有进步!”张哥连连点头,少有地夸奖了我一句。

听他这么说,我自是非常开心和兴奋,不过我还是直言说出我心中的困惑:“不过张哥,我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很显然高大爷的儿子应该是被两个骗子拐走的,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那两个外星人干的呢?”

张哥比刚才还高兴地说:“呵呵,我很高兴,你能指出这一点,高大爷与外星人的第三类接触,前面三次都能用他幻化的虚拟人物解释得过去,然而第四次依循前例确实有悖常理,其实他的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也是说得通的。当一个人精神压力超过心理承受力的时候,不是强撑到崩溃,就是自我选择逃避。高大爷其实知道儿子是被两个骗子拐走的,但是他的心理承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将这个责任推给了他幻化的人物,借此来减轻精神上的压力。”“哦,这么说的话,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张哥啊,我觉得高大爷这病不好治,因为想要扭转他的既定的思维非常难,另外我怀疑他已经有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了。”“是的,你越怀疑他的认知,越没办法将他扳回正常范畴,这也是为什么我附和忽悠他的原因,不过只要合理引导,配上药物辅助,还是有望更正他的错误认知,其实相比他的妄想症和老年痴呆症,我更在意的是他背部肌肉开始慢慢消失了。”一向胸有成竹的张哥难得地面露忧色。“是啊,背部肌肉霍然慢慢消失了,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啊,也不知道是啥疾病,好恐怖啊!”“现在瞎猜也没用,等贺进给我电话吧。”

下午,张哥接到了贺进的电话,对方要他立马前往医院一趟,细问一下才知道,医院拍片发现,高大爷颈部两侧有明显的骨化现象,大脑颅骨外的皮下组织也有了明显的钙化。

然后很快确诊他得的是一种名叫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罕见疾病,需马上入院治疗,但是高大爷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想请张哥过去看看有什么法子将高大爷劝住。

我和张哥立马驱车来到了北京××医院。在路上,我在网上查了查贺进说的“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相关资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种病俗称“珊瑚人”,根据文献记载此疾最早的病例可追溯至16世纪末,至今全球病例数不超过千人。

这种病常常会从患者的身体中央部分,即颈部、背部,一直到骨盆,四肢比较大的关节开始出现僵硬,慢慢地这些地方就会出现钙化,就像是长出新的“骨头”一样,从而生出一副额外的骨架,会把身体紧紧包住,使人体逐步丧失行动功能甚至危及生命,最要命的是目前此病暂无根治的办法!

在医院特殊病房里,贺进和张大妈二人正在努力地劝说高大爷留下住院,但是高大爷坚决不同意,甩着一张老脸,任凭二人怎么说反正嘴里应付的就两个字“不行”。

张大妈最先发现了我们,像见了救兵一般,走了过来,拉着张哥的手说:“张医生,你赶紧劝劝我家老头子吧,贺医生说他背上的病不能再耽搁了,一定得住院治疗,但是老头子死活不同意,你帮我劝劝他吧。”

高大爷听到张大妈的话,扭头朝我们看了过来,十分生气地说:“张医生,你不是说你的朋友靠得住吗?他现在硬逼我住院,说什么我的病情严重,再不住院就晚了,还说什么我的病特殊,到时候可以申请免费治疗。别以为我糊涂,他肯定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想要留下我进一步观察,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免费治疗,哼哼,恐怕是想将我解剖了做实验!”

张哥朝贺进医生点了个头,然后走到高大爷跟前,安慰说:“叔叔,您先息怒,我这个朋友肯定靠得住,关于这点您尽管放心,您的事情,他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我是这么看的啊,首先您是外星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具有很高的价值,您怕医院将您留住做实验这种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这话,高大爷脸色稍微好了点,张哥话锋一转,继续说:“但是,您身体现在变成这样,而且您最近脑子空白的时间越来越多,正如上午我跟您说的很有可能是您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是您的同类在您身体里下了什么毒,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我怕您等不到母星过来接您的时候哦。”“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的身体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有可能是因为真身要出来啦。你看我身体多棒,这哪像是有病的人哪!”高大爷双手抱拳,又展示他杠杠的身体。“可是您看这里。”张哥从桌子上翻了翻高大爷的X光片,拿着其中一张,指着上面说,“您看片子上显示,您的手和脚关节里都开始出现硬化了。叔叔,您老实跟我们说,您最近是不是觉得手脚行动开始有些不便了?”

高大爷迟疑了一会儿,回答说:“这个,确实是有些了,但只是一点点而已,我依然灵活自然。”说着继续舞动着他的手臂。“现在只不过是病情症状,再不接受治疗的话,用不了多久,恐怕您连抬个手或者动下脚都困难了。”“真的吗?”高大爷半信半疑。

这时,贺进开口说:“是的,高叔叔,片子您也看到了,现在您的背部和手脚关节均已出现硬化,尤其是背部已经有相当大的面积,如果不控制的话,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您很有可能会瘫痪在床了。”“叔叔,片子您看了,贺医生的话您也听到了,您目前情况是必须留下接受治疗!再说,如果贺医生他们真的是为了留下您做实验,用得着多费口舌吗?一个外星人多有研究价值啊,直接将您拿下,然后上报上级单位,直接封闭消息,恐怕现在您早已身处在秘密实验室里,正进行着一系列的科学实验了。”“这个……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完后,高大爷将脸扭向贺进说,“好吧,我答应留下接受你们的治疗,但是我提前警告你们,如果一旦发现你们是在拿我做实验,以便获取我们星球的机密,小心点吧,地球人,我们星球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整个地球都完蛋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啊!另外一旦我有好转,立马让我出去!”

贺进忙摆手说:“那是自然的,高叔叔您放心,我是不会拿地球做赌注的,更不敢拿整个人类存亡开玩笑的。”

说完,贺进就带着张大妈前去办理高大爷的入住手续,经过我们面前的时候,他对着张哥高竖着大拇指。第四章

随后,我们又跟高大爷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不久后,张大妈就回来了,张哥将她请到病房楼梯间,正色地跟她说:“阿姨,高叔叔的病情,贺医生跟您说过了吧。”

张大妈眼睛红红地说:“说过了,贺医生说,我家老头子得的是‘珊瑚人’,目前暂无根治的办法,只能试着去治。”“嗯,上午一直没机会跟您说说高叔叔的心理疾病,他患的是妄想症,那两个外星人是他幻想出来的人物,这跟他的人生轨迹有关,这些我就不细说了,这种病坦白说吧,治疗起来不算难,但需要长期的引导,可是就他目前情况来说,不适合治疗,您看我都是借着外星人的话题,忽悠他留下治疗的,要是真的精神完全正常了,其他都好说,怕就怕您家孩子一事,我担心他心里承受不了……”“那他的心病咱就不治了,先让他好好治‘珊瑚人’病。”“好,另外冒昧多问一下,您家孩子丢失后,您可曾再找过?”“我曾经在孩子丢失的地方拿着照片,挨家挨户询问过,又在那儿附近张贴过许多张寻人启事,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就慢慢没找过了。”“那您在打拐DNA数据库登记过没?”“什么DNA数据库?我不懂。”“就是一个帮助寻找失踪儿童的数据库,通过DNA对比找到亲生父母,说起来有点复杂,这里我就不细说,您等下找一下贺医生,让他帮您抽一管血,其他的就交给我们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帮忙找一下您家的孩子,算起来年龄应该有四十五岁了。”“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医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张大妈说着就要向张哥下跪。

张哥忙扶起她,说:“阿姨,您别这样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不过我一定会尽力!”

我们又安慰了张大妈一会儿,然后找到了贺进,将高大爷儿子失踪一事简单地说了说,又把我们想通过打拐DNA数据库寻找高大爷儿子的想法告诉了他,贺进说他以前曾经办理过其他父母打拐DNA数据,流程他熟,包在他身上。

就这样,我们放弃了对高大爷妄想症的治疗,将精力放在了寻找他儿子的事情上,将高大爷的事情写成长文,配以他夫妻俩的照片和他们儿子小时候的照片,通过网络对外寻找。

帮张大妈寻找儿子一事,我们本来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做,也许是天可怜见,通过大半年的寻找,张大妈的儿子竟然被我们找着了。

不过这时候,高大爷也已经不行了,瘫痪在床已多日,身体的硬化,已经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了,全靠输液得以维持生命,生命已到油尽灯枯。

张大妈的儿子带着他的儿子和老婆赶到了医院,众人跪哭在地,高大爷经过这大半年的治疗,几次在阎王殿里徘徊,浑身的病痛,心理的折磨,越来越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外星人,拥有什么不死之身,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当他看到儿子跪在自己面前,之前的外星人世界观终于崩塌了。他老泪纵横,拿下呼吸面罩,艰难地说:“孩子……我错了……爸爸对不起你……见到你我很高兴……好好照顾你妈……”说完就去世了。

当时,目睹到这一切的我和张哥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事后,我们问张大妈儿子当年他被拐走的情形,跟张大妈说得差不多一致。当年他跟高大爷很开心地在街上玩,走到一个飞碟模型面前,高大爷指着飞碟告诉他说爸爸是个外星人,等他长大后,就带他回到水星去,这时,旁边有两个叔叔过来搭讪,说他们也来自水星。

他们跟高大爷攀谈了起来,聊了很久,后来高大爷就让他跟着那两个叔叔走了,他死活不肯,但是高大爷生气地自顾自走了。那两位叔叔随后将他带到河北,之后将他卖给了现在的养父养母。

养父养母去世之前,把真相告诉了他,从那之后,他就开始踏上了寻找亲生父母的路途。他曾数次返回他被拐走的地方寻找父母,但是未果,他又凭着记忆来到当年的家中,但是那一片早已成了高楼大厦,不复当年景象。

后来又在打拐DNA数据库登录了自己的信息,本以为今生找不到亲生父母了,不想还真找到了,只不过这幸福来得太晚,时间又太短。NO.03 总感觉死去的丈夫纠缠自己第一章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心理咨询问题,声称“见鬼”是心理咨询中出现率最高的问题之一。常常有人说,他开车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了街头一个穿旗袍的“女鬼”,或者说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时,无意中看到白墙上一个披头散发、面目可憎的“鬼”在乱晃。

其实这都是“负后象”闹的,当你长时间(两分钟以上)凝视一个红色方块后,再把目光迅速转移到一张灰白纸上时,将会出现一个青色方块;当你长时间凝视一个红色方块后,再将视线移向黄色背景,那么黄色就必然带有绿色。

两者见鬼实际上都是在等红绿灯/解剖尸体的时候,红灯/血看久了,猛一看白色的广告牌/白墙,看到了绿色的虚影,以为撞鬼了。

医生的手术服为什么是绿色的,原因也是如此,就是怕盯着血的时间久了,出现虚影,所以弄个绿色在眼前主动平衡一下。

这种现象是一种极为正常的心理现象,是每个具有正常视觉的人都会遇到的情况。

现在我要说的唐米婉遇鬼事件也颇具有代表性,她这个活儿是我们咨询中心大美女安翠芳介绍过来的。

那天,我和张哥在办公室里玩跳棋,为什么又是跳棋,没办法,我张哥唯一的爱好就是这个,正玩得高兴,安大美女推门直入,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姨妈查岗呢,一见是她,我抛下张哥,立马迎了上去说:“安安,你来了啊,快里面坐。”

招待她坐下后,我又拿出一盒小饼干递上去说:“安安,这是我拜托日本的朋友捎回来的北海道特产‘白色恋人’饼干,你尝尝。”“我去,上午我还向你要过,你小子不是说没有了吗?”张哥重重地将弹珠落在棋盘上。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这是我专门为安安留的。安安,来尝一块,可好吃了,我张哥惦记好几天了。”

安翠芳顺手拿了一块,吃了一口,称赞地说:“嗯嗯,口感不错,挺好吃的!不错不错,这盒饼干我收下了啊,子瑜,谢谢你啊!”“哪里,应该的。”我把饼干放在桌上,示好地说,“安安,你要是喜欢,吃完了跟我说,我请朋友再代购几盒回来。”“好好好。”安翠芳笑声如铃,像是挑衅似的,对着张哥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干。“重色轻友的家伙,不玩了!”张哥将棋盘一推,拍拍手,然后从旁边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问安翠芳:“安安,再喝点咖啡吧,我这里有上好的雀巢咖啡,听说咖啡就饼干很配哦!”“可以来一杯!”安翠芳点点头说。

我屁颠屁颠地又给安翠芳冲了一杯咖啡过来。

张哥似乎已经看不过眼了,又重重地将书本“啪”的一声摔在了办公桌上,干咳了一声说:“安大美女,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啥事?”“谁说过来就是找你,难道我不能过来看看子瑜吗?”安翠芳嘴角微微一扬,莞尔一笑,看了看我说,“子瑜,你说是不是?”“当然是啦,我巴不得安安天天过来看我呢。”我盯着安翠芳看,她笑靥如花,流眸顾盼,看得我都有些花痴了。我收了收心神说,“安安,别理张哥,他就是不解风情的傻子,要不然,怎么这把年纪了也没个伴。”“是啊,对了,子瑜啊,你没事多去我那儿坐坐,少跟你张哥太长时间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最近咱们办公室里都在传。”安翠芳咯咯咯笑了几声说,“都在传你跟张哥有一腿呢!”“不是吧,”我扭头看向张哥,挥着手说,“听到没,张哥,我就说你要是没事,就放我出去串串门,别老逼我跟你下跳棋,看到了吧,外面都传咱们有一腿了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俩是要在我这里打情骂俏吧,好好好!”张哥拍了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我出去透个风,你们俩继续。”“别忙着走,”安翠芳忙阻拦说,“有件事想请教请教你。”

张哥一副“早料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坐下来,老神在在地说:“啥事?”“是这样的,我有个好姐妹叫唐米婉,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想请你开导开导。”“貌似不需要我吧,你自己就是个行家,你开导不就成了嘛。”“我这姐妹说自己见鬼了!这种心理障碍,不是我擅长的项目,所以得劳驾你看看。”安翠芳一本正经地说。“哦,是怎样一个现象?”“我这个姐妹很不幸,嫁错了人,她跟她老公非常不合,时常吵架,而且她老公还家暴。我去,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老早就劝她离婚算了,但她就是不听,最近她老公在水库里游泳不小心淹死了,说真的,听到这消息,我还挺开心的,本以为她就此解脱了,可是她说她那死鬼丈夫每晚都来找她,吓得她要死要活的,我跟她说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一切皆来源于心,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信,偏偏选择活在自己制造的恐惧之中。她向来固执,我自认口才很好,但对她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想劳你大驾帮我劝劝她,解开她的心魔。”“这个可以,啥时候你请她过来坐坐呗。”“她不肯来,她很排斥心理医生的。我是这么想的,今天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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