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臂遭截记(短篇快看)(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31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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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约尔延·威廉·贝里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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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臂遭截记(短篇快看)

胳臂遭截记(短篇快看)试读:

胳臂遭截记

约尔延·威廉·贝里瑟

事情发生在我大概十八九岁的时候(西姆森医生开始说道)。当时我正在读大学,在我的老朋友索林的辅导下学习解剖学。这个索林,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不管是在解剖台上工作,还是为快活的一群人调制潘趣酒,他总是笑话不断,脑子里满是古怪的想法,什么时候都很快乐。

他只有一个毛病——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他对守时的态度极为夸张。如果你迟到两分钟,他就会发牢骚;更长时间的耽搁就会毁掉他的一整个晚上。人们都知道,他自己从来都不迟到。至少在我读大学的整个期间都是这样。

一个星期三的晚上,我们这个朋友小圈子跟往常一样,七点钟在我的房间里相聚。我为这次聚会做了例行的准备,借来了三把椅子——我本人只有一把——清洁了我所有的烟斗,并说服汉斯把早餐用的盘子从沙发上拿开,送到楼下去。我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都来了,钟表敲响七点钟,令我们大为吃惊的是,索林居然还没有露面。一分钟,两分钟,甚至五分钟都过去了,我们才听到他跑上楼的声音和他那特有的短促敲门声。

他走进房间时显得很生气,同时又很不安,我不禁嚷道:“出了什么事,索林?你看起来好像遭到了打劫。”“这正是刚才所发生的事。”索林生气地回答道。“但这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他补充说,同时把外套挂在门后。“你丢了什么?”我的邻居南森问道。“我最近刚从医院得到的那具新人体骨架上的两只胳膊。”索林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自己最后一分钱都被偷走了似的,“这是蓄意破坏!”

听到这个非同寻常的回答,我们哄堂大笑,但索林却接着说:“你们能想象得到吗?两只胳膊全没了,是从肩关节处被砍掉的;而最奇怪的是,我卧室里立着的那具旧得快垮了的骨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两具骨架上连一只胳膊都没有了。”“太糟糕了。”我评论道,“因为我们本来是要在今晚学习上肢解剖学的呢。”“是骨骼学。”索林认真地纠正道,“把你的骨架搬出来,小西姆森。虽然它不如我的好,不过今晚有它也能凑合了。”

我走到墙角,那里我的解剖学宝物都藏在绿色挂帘后面——索林称之为“博物馆”——但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发现我保存的那具骨架虽然仍在老地方,照旧穿着我的学生服——可是两只手臂都没有了。“混账!”索林嚷道,“是打劫我的那个家伙干的;胳膊是从肩关节处被取走的,方式都完全一样。是你干的,西姆森!”

我声明我是无辜的,并对有人毁坏我保存得好端端的骨架非常生气,此时南森喊道:“稍等,我把我的搬过来。今天上午过后,我房间里就没有一个人,我对此可以发誓。我马上就回来。”

他急忙去了他的房间,但过了一会儿他却非常沮丧、还带点惭愧地回来了。原来那具骨架还在老地方,但是两只胳膊也都不见了,是从肩头处被切下的,其作案方式跟我的那具完全相同。

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跷,现在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事件。我们专心致志地提出种种建议和解释,但似乎没有一种能把这件事讲得通。最后我们派出一个打探情况的人到公寓的另一头去,因为我碰巧知道,那里有一具新的骨架,是年轻的学生拉文最近从医院的看门人那里得来的。

拉文出去了,还带走了房门钥匙。我们派去的这个信使回来了,他去了那些来自冰岛的学生的房间,带回的消息是,他们中的一个人用他们所拥有的唯一一具骨架去击打另一个人,结果就只剩下大腿骨部分没坏了。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索林责骂和诅咒着,就在大伙都正要散去时,我们听到有人上楼的嘈杂声。门被撞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出现在门口——原来是我们的好朋友尼尔斯·达埃。

他是一个很古怪的家伙,这个尼尔斯·达埃,他真是现今罕见的一个物种。他已不再年轻,而且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按他自己的话说,他从事过几乎所有的职业,还能够拿出几篇课业论文,以证明他即将通过不止一门而是三门考试。

他开始学的是神学;但雅各与以扫之间发生争端的故事[1]促使他去改学法律。作为一名法律专业的学生,他遇到了一起有趣的中毒案件,这件事向他证明,学习医学对律师来说是非常必要的;于是,他非常起劲地攻读起医学来,甚至把他所学的法律都忘光了,而且他打算在四十岁时通过所有的考试。

尼尔斯·达埃非常重视我们遇到的麻烦。“每一口锅都有两个把手。”他开始说道,“每一根香肠都有两端,每一个问题都有两面,除了这个问题——它有三面。”(掌声响起。)“当我们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时,毫无疑问,它是属于普通盗窃的范畴。但是,当小偷有可能拿走整具骨架时却只偷走了手臂,从这一事实中,我们必须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不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不能承担责任,由此引出了该事件牵涉医学的一面。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小偷必须被判以盗窃罪,或者至少被判处非法挪用他人财产罪;但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又必须判他无罪,因为他对自己的行为不具备承担责任的能力。这里我们遇到两个相互冲突的领域,谁能说哪个是正确的呢?但现在我要引入神学观点,把这整个事件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上帝,在这个国家以我的主顾之实体形式,送给我两只肥鹅和两只一流的鸭子,因为我把智慧的汁液灌输给了他的孩子们。这些鸭鹅今晚是要在马西埃森的屋里被做熟吃掉的,而我则荣幸地邀请大伙跟我一起到那里会餐。就我个人而言,我把这些胳膊的消失看成是上帝全智的干预,上帝用自己的神秘智慧来对抗我们本该从我可敬的朋友索林的嘴里所听到的智慧。”

达埃东拉西扯的混乱演讲赢得了大家的笑声和掌声,索林无力的抗议声也淹没在宴请所带来的一片欢喜中。我常常会注意到,这种即兴的欢宴通常是最有乐趣的,我们那天晚上也是如此。尼尔斯·达埃拿他的鸭子和最有趣的笑话来款待我们,索林唱起了他最拿手的歌曲,我们快活的主人马西埃森也讲述了他最为妙趣横生的故事。大家兴致正高时,突然听到街上有喊叫声,接着一阵混乱的声音被痛苦的尖叫所打破。“出事故了。”索林嚷着向门口跑去。

我们大家都随他而出,发现两匹失控的马将所拉的车撞到树上,把车夫从他的驾驶座上甩到了轮子下面。他的右臂在肩膀附近骨折。眨眼间,欢宴大厅变成了急救医院。索林检查了伤处,摇了摇头,他吩咐把伤者送到市医院。他相信,那只胳膊必须得截掉了,沿肩关节处截下,就像我们的骨架所发生的情况那样。“真是该死的奇怪巧合,不是吗?”他对我说。

大家欢快的心情早已消散,我们告辞上路,消沉地穿过几条古老的大街往家走去,一路无话。我们的老“军营”,我们这样称呼自己的宿舍,自存在以来可能是第一次目睹它的居住者们,恰在那守夜人吟诵他的十一点钟诗句之时,从一晚上的折腾中回到家来。“刚刚十一点。”索林大叫道,“去睡觉的话太早了,去别的什么地方又太晚。我们去你的房间吧,小西姆森,看看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多少上一点课。你不是有那些套彩色印的图片吗,我们就试着凑合用它们吧。我们偏偏在今天晚上失去那些胳臂,真是讨厌啊。”“当医生的,对胳膊呀,腿呀什么的,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汉斯咧嘴笑了笑说,他从门口出来时,正好听到了索林的最后一句话。“你是什么意思,汉斯?”索林惊讶地问道。“搞到这些东西相当容易。”汉斯说,“他们已经拆除了圣三一教堂墓地周围的挡板,开挖土地,要建造新的围墙。我走过教堂的时候,亲眼看到的。天啊,他们在那儿挖出了那么多的骨头!有胳膊、腿,还有头,比医生可能需要的还要多出好多。”“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好了。”索林回答道,“他们七点钟关上那些大门,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哦,是的,他们是关了大门。”汉斯又咧嘴笑道,“但是还有别的办法进去。如果你从瓷器厂的大门进去,穿过厂院,再穿过通往斯普林大街的第四庭院里的作坊,到了那里你就会看到挡板都被拆掉了,你就能够轻易进入墓地。”“汉斯,你真是个天才!”索林高兴地喊道,“嘿,西姆森,你对那个工厂的里里外外都很熟悉,又与住在那里的奥特森这个家伙交情很好。快跑去找他,让他把作坊的钥匙给你。要找到一只不太腐烂的胳臂会很容易。现在赶快去;我们其他人在楼上等着你。”

我必须十分坦诚地承认,我对完成索林的吩咐不是特别热心。我这个年龄对死亡和坟墓仍然十分敬畏,那胳臂被盗的神秘事件仍然回旋在我的脑海中。但是我更害怕索林的讽刺和同学们的嘲笑,于是我一溜小跑地离开了,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好像我是被派去买一包香烟似的。

我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把工厂的老看门人从他平静的酣睡中叫起来。我告诉他,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奥特森讲,接着就匆忙跑上楼,到了奥特森的房间。奥特森是个一本正经的道德君子;鉴于此,我对他拒绝给我那把进入第四庭院并从那里进入墓地的钥匙做好了准备。果然不出我所料,奥特森把这件事看得非常严重。当我提出请求时,他合上我进去时他正在研读的那本希伯来《圣经》,拨亮了他的灯,吃惊地看着我。“唉,我亲爱的西姆森,你要做的是一件罪孽极其深重的事。”他严肃地说,“听我的劝告,断了这个念头。不管你出于何种理由,你从我这里是绝对拿不到钥匙的。坟墓的安宁是神圣的。没有人敢扰乱它的安宁。”“那挖墓的人怎么办呢?他把新尸体放在老尸体旁,却跟其他人一样安稳地生活着。”“人家是在履行职责。”奥特森平静地答道,“但是,出于纯粹的胆大妄为,借着你头脑中还依然存在的潘趣酒的酒劲儿,而去扰乱坟墓的安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肯定要受到惩罚的!”

他的话激怒了我。这些话不太中听,尤其是如果你还不到二十岁,你即将完成的一项英勇壮举仅被人家说成是醉酒行为。我没再理会他的反对,便把钥匙从墙上取下,一步两阶地跑下楼,并暗自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自己也要把一只胳膊弄回家。我倒要让奥特森、索林和其他所有人都看看,我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

我偷偷穿过黑暗的长廊,走过圣克拉拉旧修道院的废墟,进入了所谓的第三庭院,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我从这里的大厅拿了盏提灯,把它点亮,穿过庭院,来到为工厂准备黏土的作坊。高大的机轮和汽缸,连同其皮带和螺栓,在我的牛油烛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就像黑夜里的怪物。我觉得即便是在这里,我的勇气也在消退,但我还是振作了起来,用钥匙打开最后一扇门,步入第四庭院。片刻之后,我便站在了墓地和工厂之间的分界线上。

高高的黑挡板已被整个推倒,碎片四散,地上已经挖出相当深的地基,以便在生命与死亡之间筑起一道新的墙壁。这个地方神秘的空虚之感向我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仿佛要让自己坚强起来以抵御这种空虚感。这是一个阴冷的暴风之夜。奇形怪状的片片云朵飘过月亮,因此,墓地连同那里的白色十字架和石头,时而完全置于月光下,时而蒙上昏暗的阴影。一阵阵狂风时不时地疾速吹过那些坟墓,呼啸着穿过光秃秃的树木,吹弯哀怨的灌木,在教堂的拐角处遭遇小小的漩涡,它们只得再从屋顶逃脱,使得那杆老风向标不停地打着转,锈铁发出一阵尖叫。

我向左边望去,看到那边有些怪异的白色东西在月光中轻轻地飘动。“是白色床单。”我自言自语道,“不是别的,就只是白床单而已!应该禁止在墓地里这样晾晒亚麻布单子。”

我转向相反的方向,看到一堆骨头就在离我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我把灯提得离地近一些,走了过去,伸出我的手——骨堆上有嘎嘎的响声;一种暖暖的、软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手指。

我吓了一跳,浑身颤抖着。随后,我喊道:“是老鼠!不是别的,就是墓地里的老鼠!我一定不要给吓着。那会很愚蠢的——他们会嘲笑我。我要的那种胳臂到底在哪里?我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胳臂!”

我双膝颤抖着,匆匆忙忙查看了一堆又一堆的骨头。我提灯里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接着又突然熄灭了。冒着烟的蜡烛芯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直扑到我的脸上,我感到好像就要晕倒了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站稳。我向前走了两三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棺材,从地下挖出来时仍然保存完好。

我走上前去,发现它的样子是老式的,由已在腐烂的厚重橡木板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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