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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21 09: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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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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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亭笔记

濯缨亭笔记试读:

《濯缨亭笔记·序》

故绍兴郡学训导戴先生著书一编,曰《濯缨亭笔记》。余为绪正伪阙,除其复重,离为十卷。华学士子潜取而刻之。

戴先生名冠,字章甫,吴之长洲人也。少颖敏笃学。始游乡校,已刻意为古诗文。博览,无所不通。而伉爽负气,高自许与,不能诎折徇物。八举不中,以贡上札部,人试内廷,奏名第一,然例只得学官。

王三原自巡抚江南时,则爱重先生。及是方掌铨,先生贻之书,条刺十事,皆经国大务,语不及私。三原为敛容降叹。李长沙为学士,亦奇其文,皆不及荐也。

在绍兴久之,与贵人语不相下,弃官归。年七十一终于家。濒终犹歌吟不辍。既而叹曰:“天梦梦乎,世掝掝乎,仳倠拥楹娵奢斥乎,矫虔驷驾随夷路乎,已乎,已乎,豪杰者废死乎!”闻者悲之。

先生早有志用世,自兵、农、水利之说,靡不论究,既连蹇弗试,益泄其感愤于文。词廉峭精确,多所风切。平生未尝一日废书不观,得奇文奥义,为抵掌自喜,辄命笔识之。是编所存,仅十二三,盖非其至者。然其扶树教道,绳枉黜邪之指,亦略可睹矣。君子曰:“夫士苟有以信于千载,虽长陨沟壑,不为辱也。”太史迁有言:“俶傥非常之人,意有所郁结,则退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若戴先生几是耶!

余少则知慕先生,感风流之日遐,惧遗文之泯坠,爰叙列大校,今后来者得考览焉。

先生尝作《礼记集说辨疑》,未竟,今掇其存者若干章,附之编末。他所纂述,若诗文集尚数十卷,藏其家。

嘉靖丁未(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秋七月望前进士邑人陆粲序

卷一

太祖高皇帝于中都皇陵四门悬金字牌各一,其文曰:“民间先世尝有坟墓在此地者,许令以时祭扫。守门官军阻挡者,以违制论。”呜呼,此圣人一视同仁,以四海为家之心也。今世少有富贵权力者,每得墓地,有旧冢在,必恩去之,以为福荫子孙之计。至有发掘尸枢而焚毁之者。其视圣祖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

元主忽必烈用西僧嗣古妙高及杨琏真加之言,尽发宋诸陵之在绍兴者及大臣冢墓,凡一百一所,窃其宝玉无算,截理宗顶骨为饮器。胡主吞灭中国之初,即行此盗贼不仁之事。

我太祖即位之元年戊申(1368)正月戊午,即御札丞相宣国公李善长,遣工部主事谷秉毅,移北平大都督府及守臣吴勉索饮器于西僧汝纳监藏深惠,诏付应天府守臣夏思忠,以四月癸酉瘗诸南门高座寺之西北。明年己酉(1369)六月庚辰,上览浙江行省进宋诸陵图,遂命藏诸旧穴。

时开国之初,庶务方殷,而首求先代帝王之遗骸,若救焚拯溺之不暇,往返数千里,首尾不逾三月,即得旧物归瘗中土;又仅逾年,而即返诸故穴,其敏于举义如此。英明刚果之志,慈祥恻隐之心,虽尧舜汤武,不是过矣。于乎休哉!

……

诚意伯刘基初见太祖,太祖曰:“能诗乎?”基曰:“诗,儒者末事,何谓不能?”时帝方食,指所用斑竹筷使赋之。基应曰:“一对湘江玉并看,湘妃曾洒泪痕斑。”帝颦蹙曰:“秀才气味。”基曰:“未也。”复云:“汉家四百年天下,尽在张良一借间。”帝大悦,以为相见晚。

洪武中,绍兴日铸岭有宋侍郎者,尝恃上燕语。上曰:“汝有子读书乎?谁为之师者?”宋曰:“臣妻弟某来谒,臣留于家以教臣子。”上曰:“可令见朕。”

明日,宋与其人俱入见。上谓曰:“汝作字师谁?”对曰:“学智永。”上曰:“何故学和尚字。汝能诗乎?宜为朕赋一诗。”某请题。上曰:“任汝意为之。”某应声曰:“臣本山中一布衣,偶依亲旧住京畿。丹心冉冉如云气,常绕黄金阙下飞。”上曰:“汝欲依朕耶!”即日拜刑部主事。国初用人如此。

刘政,字仲理,吴县人。洪武己卯(1399)南畿乡试,方孝孺为考官,以“论语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君子人与君子人也”为题策问,文武并用。孝孺得政卷,赏许甚至,遂为解首。

政为人慷慨,尚气节,尝以豪杰自许。忽得隐疾。值太宗渡江,愤愤不食,力疾起行,以足顿地,意呕血死。可谓不负方公之知矣。

王景,字景章,处州松阳人,草太宗即位诏。或云无锡王达善所草,未知孰是。

宋末沈敬之逃占城乞兵兴复,占城以国小辞。敬之效秦庭之哭而不得归。占城宾之而不臣,敬之竟忧愤发病卒。其王作诗挽之,曰:“恸哭江南老矩卿,春风揾泪为伤情。无端天下编年月,致使人间有死生。万叠白云遮故国,一抔黄土盖香名。英魂好逐东流去,莫向边隅怨不平。”

我太宗初承大统,诏谕海外诸国,朝鲜王芳运作诗以献,曰:“紫凤衔书下九霄,遐陬喜气动民谣。久潜龙虎声相应,未戮鲸鲵气尚骄,万里江山归正统,百年人物见清朝。天教老眼观新化,白发那堪不肯饶。”

夫占城以岛夷知重节义如此,朝鲜乃箕子之国,然世远教衰,三仁之风泯矣,悲夫!

永乐间,苏人有沈景旸者,精于卜,用钱三枚,掷以成卦,言无不验。

太宗闻其名,遣内侍乘传来召之。景旸就道,豫卜一卦,语使者曰:“若上得此卦,则无不利矣。”

既至,入见趋急,俯伏喘不能言。上令少休,乃引问曰:“汝术何所本?”对曰:“《周易》。”上曰:“亦不过《周易》。”乃取钱向天默祝,今年竖授景旸。卜之,正得向卦,因具述前语以对,曰:“此卦最利行师,战无不克。”上大悦,令出就舍,需其验而官之。已而师果克捷。

他日,又召景旸卜,卦成,景旸俯首不语。良久,上曰:“何如?”景旸对曰:“不可用。”上不悦,趣令引出,诏有司具驿舟送归,只给楮币、衣帽而已。景旸语人云,“上初筮者,殆匈奴之大部落,后筮者,其小种耳。上意大者既克,于小者何有。然卦实有凶咎,不敢言。”上竟亲征出塞,至榆木川而宫车晏驾矣。

余友华思淳者,无锡人,弘治戊午(1498)岁卒,时年九十。自言少时尝从景旸卜,戒思淳诘旦早来。思淳如期往,道逢故人,同于针肆少憩。既至其家,景旸掷钱成卦,问曰:“汝晨餐未?”思淳诡对曰:“已饭。”曰:“若此则卦不灵,须明早更卜。”思淳谢曰:“实未食。”又曰:“汝安得入铁肆中坐?”曰:“无之。”曰:“若此则卦不灵,须明早更卜。”思淳乃复以实告。景旸曰:“若然,则汝还家三日,汝室必生一男子。汝仆怀钱三百,将以遗吾,吾不受。俟生子后来谢未晚也。”越三日,果得男。他奇验多类此。景旸死,无子,其术不传。

己已(1449)之变,英庙北狩,郕王居摄,寻即真。先是京师旱,童谣曰:“雨弟雨弟,城隍土地。雨若再来,谢了土地。”明年,北虏奉还上皇。后七年而复辟。人谓:“雨弟者,与弟也。城隍土地者,言郕王者有土也。雨若再来,谢了土地者,上皇还,而土地复归也。”

景泰间,欲易太子,不爱官爵以悦臣下,一时名器太滥。时人为之语曰:“满朝皆太保,一部两尚书。侍郎、都御史,多似境山猪。”

前史所记:更始时,“灶下养,中郎将。烂羊头,关内侯。”唐武后时,“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之谣,与此相类。

天顺八年(1464)宪宗初即位时,南京刑科给事中王渊等上言五事,其疏传布四方,冠得而录之,谨识其略如左:

一曰览史书。

史书之有益于天下国家尚矣,求其明白切妥,可为万世之法者,莫如《通鉴纲目》一书。近年以来,经筵唯以五经四书进讲,而不及此,盖恐其间有所触犯故尔。

昔唐仇士良尝语同列曰:“人主慎勿使之读书。彼见前代兴亡,心知忧惧,则吾辈疏斥矣。”今日之事,殆亦类此?乞命讲官兼讲《通鉴纲目》其中所载治乱兴亡,不得避讳。仍取一部置于便殿,万几之暇,朝夕观览。或时召儒臣与之从容讲解,必欲见古之君德何为而明,何为而暗。政治何为而得,何为而失。群臣何者为贤良,何者为邪佞。然后以其善者为法,恶者为戒。仍观左右大臣孰可比古之贤良而当亲,孰可比古之邪佞而当黜。如此则德无不修,政无不善,臣无不良,而天下治矣。

二曰开言路。

皇上嗣登大宝之初,屡下求言之诏矣,然给事中、御史所陈之言,事体不一。其有当行者,大臣以不便己,私托以它故,妄奏不行。或有施行,亦不过苟应故事,致使言为虚文,事无实效。言者见其然,皆曰:言既不行,不如不言。此言路所以不能常开者,一也。

至有权奸在位,于进言之人多方箝制,或指为轻薄,或目为狂妄,或索其瑕疵。凡有更张,则曰变乱成法;凡有荐举,则曰专擅选官;凡有弹劾,则曰排陷大臣。或明加谴罚,或阴为中伤。言者见其然,皆曰:非徒无益于国,适足自祸其身。此言路所以不能常开者,二也。

乞敕所司,凡言有当行者,即为之施行,务臻实效,不为虚文。有言不当理者,尤望宏天地之量,宽斧钺之诛,置之不问。如此则言路常开,事无壅蔽,大平可计日而待矣。

三曰重大臣。

所谓大臣者,非才德纯全,心术正大,宽平而识大体,廉洁而不顾己私者,不足以当之。是故未用之先,当重其选。既用之后,当重其人。乞敕吏、兵二部,自今如尚书、侍郎、都御史、大理寺卿、五府都督及在外布政使、按察使、镇守、总兵等官有缺,宜会同内阁大臣、六部、都察院等诸司正官,以公推举,各荐所知,较其优劣,不限资格。公举即定,然后本部具奏定夺。其有荐举不公,许科道纠劾,治以欺妄不忠之罪。盖选用文武官员,固吏、兵二部之事,但大臣非群臣可比,一非其人,则为害不浅。是故一人所知,不若众知者广;一人所举,不若众学者公。

然选文既重,待之尤不可不重。近年以来,大臣有犯公罪者,辄系累下狱,褫衣受刑。不数日,寻复其任。彼方为群僚之表率,使之何施面目以处人上乎!要当视为一体,加以礼貌,其有小过,置之不问;若有大罪,则或黜之为民,或赐以自尽,不可辱于市朝。必元恶大奸然后戮之无赦。然此非为其人惜也,所以重朝廷之名器也。如此则为大臣者,必皆知所以自重,竭力效忠,以酬千载之遇矣。

四曰选良将。

近年以来,在京在外总兵者,或以外戚至亲,或以内官姻党,或以贿赂而得,或以奔竞而进,率多庸碌鄙夫,粗鲁悍卒,不识韬略,罔知筹算。在内者训练无法,在外者守备无方,卖放军士,办纳月钱,差占军丁应当私役。致使士卒内怨,夷狄外侵,皆由将不得人之所致也。

然选举将官皆由兵部。今兵部尚书马昂,庸才下品,素不知书,怙宠恃思,矜已傲物,既无素定之策,又无应变之才。方且拓贤嫉能,张威作福,边方奏请者,则不问言之当否,而妄行参驳,使巡抚等官不得行其职。出征报捷者,则不审功之有无,而妄奏升赏,使冒报功次者得以售其奸。至于总兵缺官,正当广询博访,豫求真才,顾乃任情徇私,苟且塞责。致使仗钺者多驽骀之才,搴旗者乏熊罴之士,猝有警急,委任何人?

伏望先将马昂黜退,别选忠良以充是任,俾兵部得人,则总兵者皆得其人。总兵得人,则战胜守固,而朝廷无回顾之忧矣。

五曰保全内臣。

自古人君禁廷侍御,未有不用内臣者。内臣出入左右,能勤谨顺承,奉迎意旨,多为人君之所亲爱,遂委以国政,授以大权,操舍与之询谋,刑赏任其憎爱,致使坏乱大事,几败国家,然后治以重刑,戮于市朝。远览赵高、李辅国之徒,近观王振、曹吉祥之辈,皆始爱之,而终杀之,非所以为保全之道也。

今之内臣有管军者,则私役军丁。管匠者,则私役人匠,放闲在外,办纳月钱。乃其事迹发露,未免治以重刑,此不能保全之一也。

又有起造房屋,置立田产,乃无籍之徒投为义男家人,或总兵等官,送与小厮伴当,俱各悬带匠人牌面出入内府,在外则假借声势,放肆百端,虐害小民,甚[至]有不轨如曹钦者。及其事迹发露,未免治以重刑,此不能保全之二者。

其在京文武官员、僧道人等,多与之交结。甚[至]有无耻大臣,或行叩头之礼,或有翁父之称。内臣因而嘱托,鬻狱卖官,擅作威福。及其事迹发露,未免治以重刑,此不能保全之三也。

伏望悉遵太祖旧制,今后内臣不许在外管军管匠,亦不许置立田产房屋。其家人义男,悉令所司究其来历,发回原籍当差。亦不许文武官员、僧道人等,与之私相交接。凡朝廷事,无内外,政无大小,悉断自宸衷,及与馆阁大臣计议,不可使内臣得与其谋。然此非欲疏之也,正欲保全之耳。至于侍奉左右,亦惟择谨厚者为之,厚其赏责,使之丰足有余,无复外望。如此,非惟天下睹清明之政,蒙至治之泽,而宦官亦享悠久之福,无诛夷之患矣。保全内臣之道,岂有加于此哉!

渊字志默,绍兴之山阴人。后复与同官王徽等疏论太监牛玉,因极言内臣与政之害,谪四川茂州判官。(王渊,《明史》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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