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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08 00: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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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琼林、张善堂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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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证碎金录

临证碎金录试读:

内容提要

本书介绍安徽省名老中医张琼林先生及其上、下三代人从事中医临床60余的经验总结。内容共分为:方药评述、专病论治、诊余话医、论著选录四个部分。

全书以:“弘扬岐黃,求实存眞”为宗㫖,以探讨中医临床实战经验与理论为中心,提出了:精方简药、医必通药、医贵多技、医忌守派等学术主张。本着:“不虚美、不隐恶”有褒有贬的原则,敢于总结成败各个方面的经验敎训,幷奉献出一大批凝聚着作者毕生心血久经临床锤炼的验方和治法。具有一定的临床应用价值,是中医临证颇为适用的参考书。图1 张琼林主任,曾任中国中医药学会第二、三届理事、安徽省中医药学会副理事长、《中医临床杂志》编委副主任。图为审阅稿件。(1990年)图2 庐阳幸会左起:焦树德路志正董建华朱良春张琼林(1985年)图3 后排左起:王乐匋 王正雨 张琼林 吴素行 林耀东(安徽中医学院首任院长)前排左起: 刘锦轩 吴锦洪 杨以阶 毛子敬(1959年)图4 后排左起:陸超贤 夏晋和 张琼林戴直光程亦成 张良玉前排左起:孟德海(中医处处长)黄养田 王任之(卫生厅副厅长)查少农 陈可望 朱希亨(1979年)图5 张琼林主任在临床带教图6 张善堂主任在门诊图7 张善堂主任与药师切磋饮片修制技术图8 安徽省六安市金安区中医门诊部一瞥中国工程院院士 董建华教授题词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 方药中教授题词北京中医学院 赵绍琴教授题词中国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 路志正教授题词南通市良春中医药临床研究所 朱良春主任题词皖南名中医 刘绍贵主任题诗序

著名中医专家张琼林先生集50余年从事中医药临床工作经验撰成《临证碎金录》,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在此,谨致衷心的祝贺和深深的敬意。该书的问世,不仅为我省中医药事业增添了光辉,也为中国医药学的继承和发展做出了新的贡献;不仅为后代医者提供了一本可读性、实用性、创建性的临床必读之书,也为从事中医药工作的广大读者树立了热爱中医、爱岗敬业、奉献忠贞、追求完美的光辉典范。

张琼林先生从事中医药临床、医疗、教学、科研工作50余年。半个多世纪来,张先生桃李遍江淮,医名播海内,医德可称风范,学问可通古今,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先生研读岐黄,精勤不倦;救死扶伤,乐此不疲。虽年逾古稀,仍老骥伏枥。遍览古典医籍,孜孜不倦;批阅学者论著,匠心独运。白天临床诊病,普济救人,至诚至精;夜晚整理医案,悟其所得,荟其精华。日积月累,终成巨篇——《临证碎金录》。《临证碎金录》不仅是张琼林先生数十年来业医之心血与精华的结晶,也是张先生对中医药学忠诚与爱心的奉献。张先生出生于世家门第,自幼饱读诗书,因感于祖母年高多病,遍延名医救治,遂萌孝心,决心弃仕进而专攻医学。自16岁正式拜名师学医之日起,尔后数10年来,既遍访四海名师,结交八方高明,又深入高等中医药学府,求知深造;既登堂执鞭,教书育人,又日夜临证,未尝一日懈怠;既历览古人医学著作,汲取精华为临床所用,又借鉴今人医学成果,博采众长,为病人解倒悬之苦。加之,张先生天资聪明,知识面宽广,临床经验丰富,又有笔走龙蛇之才,因而使所著之《临证碎金录》,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宛若瑰宝横空。《临证碎金录》非碎金也,乃真宝藏也。

张琼林先生长于我10多岁,是我的良师,也是益友,他的道德和学问、他的人品和才气,使我由衷尊崇和敬佩;他的诚信和谦逊、他的奋发和拼搏,也令我十分感动和激奋。我自拜张琼林先生为师为友20余年,他不仅在我最困难的L作岁月给了我很多道义上的支持和帮助,同时,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做事、为友、为官的知识和道理。藉《临证碎金录》出版之际,一并致以深深的谢意。

安徽省卫生厅原助理巡视员

安徽省原中医药管理局局长

安徽省中医药现代化研究会理事长邓大学2005年12月于合肥

前 言

中国医药学是研究“天人之际、健病之变”最为复杂的一门多元性学科,从理论到临床蕴含着极其丰富的悟性思维和朴素的辩证法思想。纵观医史,几千年来中医药在其科学而精深的理论指导下,百家争鸣、各领风骚,其学术思想如源头活水,华叶递荣、丰富多彩。突出了以临证实践作为其学术发展的基点。凡一个成功的治法,一则验方的形成,往往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的临床探索和实践,才能得到认可和完美。开来必须继往,求实才能创新,故医者在继承和汲取各家学术经验的同时,应勤于临证,勇于实践,把前人的经验与自己的心得和感悟融为一体,再经临床溶炉的反复锤炼,继而有所创新,有所发展。把感性认识升华为自己的理性经验,这就是学术上的进步和飞跃

因此说:“临证是学术的基础,学术是临证的灵魂。”不重视临证,就不能求得自身学术水平的提高和发展。“临证不读书,不可以为医;读书不临证,亦不可以为医”(陆懋修)医者在临证工作中不断发现问题,再带着问题读书,“进与病谋,退与心谋”,如章太炎先生所说“道不远人,以病者之身为宗师”,“临证日多,自然得心应手,一旦豁然贯通,未有不名实并优者也”(《中医必读》序)。“滴水沧海,杯土泰山”,一个成功的中医临床家其完美的学术思想和经验体系的形成,无不依赖于平时一滴水、一杯土,日积月累的汇集和堆砌。

本人医教生涯50余年来,未曾间断临证,以此授徒带教,立己树人。张善堂医师为吾子吾徒,经口传心授,每有所悟,在长期的临证工作中,与吾蓄意采珍,医海拾贝,凡一证、一法、一方、一药、一个论点、一组数据,每有所得,辄以笔录,铢积寸累,积腋成裘,文成七年,稿凡三易,辑成此册,名《临证碎金录》,其中含“金”量究竟有多少,尚待读者经过实践后再作评估。限于水平,虽勉力倾心,亦难免谬误,敬希学者同仁,惠于赐教甚幸。张琼林2005年11月5日

第一篇 方药评述

提倡精方简药

(一)精方简药的意义

临证处方,药之多少,量之轻重,历来各有不同并有所争议。不过也体现了医家的风格不同,不同的师承,各尽其妙,各显其能,理应不能强求一致。但是正确的立方遣药,总得要有较强的针对性,突出君臣佐使,主辅得体,药精量足,是为至要。成无己发挥经旨创:大、小、缓、急、奇、偶、复七方,示人以规矩。根据长期临床疗效的观察和历史性处方用药演绎变化过程,可以测知“七方”的产生,先由奇、偶、复的小方,而后逐渐形成大方(过去的“大方脉”是医家自炫之称,而不是大方)。在长期的应用过程中,不断发现大方药杂性乱,蠲疾不力,很难击中要害,又渐渐回归于由1~8味药组成之奇、偶、复方,单捷制胜,力专任宏,直捣病所,愈疾为快。“制剂独味为上,二味次之,多味为下”(《褚氏遗书》)。张介宾说:“既得其要,便用一二味即可拔之;即或深固,则五六味、七八味亦已多矣!”褚氏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张氏之言较为切合实际。《和剂局方》载方实际数字769首,药物组成也是以3~10味居多。由十几味或几十味药组成的泛泛大方,除用于膏丸制剂,慢图缓取,扶正康复外,一般不列为常规药方。经方之祖《金匮要略》的鳖甲煎丸(23味药),时方之父《温病条辨》的专翕大生膏(21味药),足以佐证。截至当前,对中药方剂的实验研究,选题立方,大都采取4~5味药,组成一方,以便于观察疗效,得出结论。从以下的古今用药处方的比较表可以看出精方简药的重要意义。表1 四家医籍用药味数比较表

(二)单捷制胜的效应

药贵精专,法重配伍。戴思恭说:“药在乎明道,不在乎多言;苟明其道,虽一言一方,亦可类推。”古往今来,每见出自“大医”之手的由十几味或几十味药组成的大方(大包)治不好的病,常被方组精捷,能击中要害的一味或四五味药组成的奇方、偶方一剂即应。分析经方的组成原则,就是本着精专量足,以少胜多的制方形式(见上表)组方。整个《金匮要略》载方262首,1~3味药组方就有133个,占50.76%。从历代医籍上可以看到,用单捷之剂,起死回生的病例很多,例如:唐太宗患气虚下痢,百药难效,张宝藏进方:用牛奶煮荜菝服之愈。孙思邈考证,该方是来自“波斯及大泰国的一张补方”(《传信方》),以后危亦林收入他的《世医得效方》中名牛乳汤;走方医的黛蛤散治愈嫔御阁妃(宋徽宗的爱妃)“咳嗽吐痰,面浮如盘”的顽咳,使太医李防御保命得官(《医说》)。王定国患头风积年不愈,去都梁城内请名医杨介治之,服丸立瘥。事后才知道是一味白芷,以蜜作丸,后世称作都梁丸(《百一选方》)。大文豪欧阳修患泻痢不止,久治无效,其妻处于无奈,从铃医处购药,服之果验。欧公出于好奇“再三叩传”方知用一味车前子炒焦研粉,米饮汤送下,谓曰:“此方利水道而不动气道,则清浊分而泻痢止矣!”(《苏沈良方》)。李时珍自患骨蒸发热,在用大复方难以奏效的情况下,拟重用一味黄芩服之立退,其方名:一味清金散(《本草纲目》)。英国军医阿莱甫“屡屡呕吐,绝食久矣!……(将)为不起之人”(神经性呕吐?),在服用诸多西药网效,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东洋军医用小半夏加茯苓汤(半夏、生姜、茯苓),“一二服后,奇效突显,数日后回复原有之健康”(《医学衷中参西录》)。恽铁樵先生自秘不传的一则验方,治小儿高热惊厥,功胜牛黄清心丸,一岁服一粒故方名:一粒金丹。尔后才知道,仅用一味金线重楼(白蚤休)作丸如小樱桃大,金箔为衣。此例胜多,举不胜举。刘完素说:“方不对证非方也,药不蠲疾非药也。”医家临证,必须抓住主症,突出重点,不支不蔓地精练组方,不让一味药在处方中成为充数之竽。并做到量足力专,每能以少胜多,事半功倍。

(三)大方的形成及弊端

奈何当前大方泛滥,剂重惊人,有的组方竟多达20~30味,据实验分析揭示,一个由4~5味药组成的复方,可能含有300~500种化学成分。组方药味多了,确能影响疗效。当前有的处方黄芪竟逐步增至100g为1日量,确是“步步高”式的不效递增,肆意扩大。由于这种见证“堆药”式的处方,性味互制或互为抵消,不仅减低或丧失药物的固有功效,而且能造成“药伤”之患(药源性疾病)。系统论的不相容原理指出:“一个系统的复杂性增大时……精确能力必将减少,在达到一定阈值以上时,复杂性和精确性将互相排斥。”所以临证立方遣药,必须掌握一定的精确性,在专不在多。再者,由于惯用煎药容器不大,药多水少,有效成分不能达到水溶饱和量,未能发挥药尽其用,造成极大的浪费。医生的形象也随之在群众中形成“某大包”绰号之称。此为病家之贬斥,医者之羞愧,颇为难堪!

本人推崇精方简药,并不等于否定大方。《素向·至真要大论》“治有缓急,方有大小”,对于兼证较多,病情复杂的疾病,用些“君一臣二佐三”之类的大方,亦未尝不可,但总得有个尺度。

(四)纠正大方的方法

究其故,形成大方的主要原因不外以下三点:一是医者辨证不明,胸无定见;二是药师把关不严,饮片伪劣;三是未能做到合理炮制,有药无效。针对上述存在问题,采取相应的得力措施,可以纠正大方。

临证方药运筹与技巧

“医者,艺也”。临证正确的立方遣药,能体现医家诊疗工作的技艺水平。诸如:药之精选、量之轻重、配伍之合拍和效能之专注等,都应周密考虑。做到有方有药,方证相合,才能应手取效。医者司命,不可不知。然而据观察目前临床有些情况却不是这样,而存在着处方用药有“三失”之弊,应予纠正。

(一)克服“三失”

失之于多:以问诊“堆药式”处方,常以十几味,几十味组成之大方,可谓医门八法,法法具备;四气五味,味味都有,乱箭齐发,以图幸中。是为“鸟枪技术”,终致有药无方,何病能中?如是者,犯了“治病不知约方之律……医之罪也。”(《医门法律》)

失之于泛:用药浮泛重叠,没有要领,一言清热,则三黄、石膏,知、麦、连翘齐头并进;一言滋补,则参、苓、术、草、胶、燕、茸、杞,成套搬来,这种“大拼盘”式处方,屡见不鲜。多与泛实际上是因果关系,医者临证,胸无定见,处方用药必然易疏难精、易取难舍、易多难少,而宁多勿少,形成泛泛大方。

失之于费:多于泛,不仅造成了极大的浪费,更有甚者,由于没有针对性或者针对性不强的处方,大大影响了中医药固有的临床疗效,久之则产生了对中医事业自我怀疑而信心不足,谈起自己的专业即“自惭自卑”,非矢志于国医者,则改弦易辙,弃中就西,而形成“漫学屠龙”。这是当前中医阵地缩小,中医队伍改行或半改行状态的原因之一。以上三失,应当克服。

(二)实行三改

改多、泛、费,为少、准、省。少是手段,准是关键,少是学术水平的体现,准是临床疗效的保证。医者只有辨证明确,抓住要领,突出一个“准”字,处方用药才能改多为少,更泛为精,严谨简捷,应手取效。正如徐培元在《药准》中说:“……知其要者,多亦不杂;不知其要者,少亦不专。”因此,立法之要、法随证立,拟方之要,方应法定,遣药之要,药随方拟。兼参“主辅佐使,七情和合”,立方遣药之道毕矣。

(三)拟用五巧

1.变化药用剂量

药用剂量之轻重,直接关系到处方的布局和方组的疗效。经常听说,有的人喜欢用轻,有些人喜欢用重,这种说法欠妥。吴又可说:“证有迟速轻重不等,药有多寡缓急之分。”轻和重要根据疾病和方组的主辅、治疗的需要,而不是由喜恶来决定的,否则就失去了治疗意义。据观察我国南方医家用药剂量较轻,北方较重。轻的如麻黄仅敢用3分(1g,而国家药典用9g),桂枝用5分(1.5g)。曾有一名医,医案将要出版,他的学生才发现老师生前葶苈子只敢用14粒(还要用放大镜来检),未免少得太过分了。对这些喜用轻剂的医家,问其故?便答之曰:“轻可去实”。这种说法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一般指发汗解表而言,不能说所有的疾病都可以用“轻可祛实”来解决,所以说不具备普遍意义。

展阅古医籍,重剂者首见《圣惠方》,生铁落用到20余斤(10kg),一次煎成,不拘时服。其次是江笔花石膏用到14斤(7kg)(《笔花医镜》)。张锡纯说,他曾见一医家治阳毒,“大黄十斤,煮汤十碗,放量饮之,数日饮尽,霍然而愈。”(《医学衷中参西录》)。喻嘉言治朱孔阳的痢疾,大黄也用到四两(120g);陆仲安治胡适的糖尿病,黄芪用到14两(420g),党参用到6两(180g)……。重剂也有重剂的作用,精方重剂,力专任宏,往往能“去邪气于正气未败之先,以免姑息养病而贻患也”(刘鹤一)。临证每见病重药轻,杯水车薪,延误“战机”;病轻药重,药过病所,伤及真元,皆不可取。经常还见到一种处方格式,令人费解。即:4味药×10g×3行,12味药,剂量平均摊。如此制方,未能做到知己知彼,主辅结合,功力不专,自然中病不准,用之也就不能发挥其应有的效能!

总之用药剂量之巧,应守“三因制宜”的法则,根据患者个体情况,病邪轻重,标本缓急,病程始末,季节时令以及药物的特殊性能,来把握剂量,当轻就轻,当重就重,慎重处方,以补偏救弊,各适其宜。如此才合乎辨证论治的客观规律。医学评论家日本·杜边熙氏说:“汉方之秘,不可告人者,即在剂量。”诚然。例如:

桑叶:小剂量(10g)发汗;大剂量(20~30g)止汗。

枳实:小剂量(10g)降气;大剂量(20g)升气。

鹿茸:小剂量有增强心肌收缩作用;大剂量反而抑制心肌的收缩。

黄精:升高血压剂量要大(稳压汤用到30~40g)。

玉竹:强心剂量要小(10~20g),过大反而引起期外收缩。

川芎:小剂量(5~8g)有活瘀止血作用;大剂量(15~20g)作用相反,可使子宫平滑肌麻痹,停止收缩。

黄芪:利尿作用15g左右;10g以下无利尿作用,30g反而使尿量减少;补益作用20~40g左右,但只限于配对复方(当归补血汤、玉屏风散之类),其它处方12~15g足够。

桂枝:3~5g有补血作用(升高血色素);10g有通阳化饮作用(常配茯苓);15g以上有温经通络作用(常配制川乌)。

益母草:用作养血,6g左右(童子益母草最好);用作止血,10g左右;用作活血,15g左右;用作抗肾炎、利尿、降压、消肿、消除蛋白尿,鲜品180~240g,干品50~120g左右。

三七粉:小剂量(3~5g)止血(云南白药);中剂量(8~10g)活血(三七片);大剂量(10~15g)破血(扩张血管而影响凝血)。

鸡血藤:用作补血,10g左右;用作活血,15g左右;用作化瘀、定痛、通经、达痹30g左右。

附片:用作温补行经,6g左右;

用作温阳涤饮,12g左右;用作祛寒定痛,15g左右。(注:南方有一名医用作回阳救逆100~200g1日量,非一般剂量,不可轻试)。

大黄:健胃助纳5g;凉血止血10g;清热通便12~15g;逐痰降火15~20~30g。

石菖蒲:量轻(6~8g)宁心通脉(养心);量大(12g以上)反导心气(伤正)。

用药剂量之技巧,范围甚广,还要根据药物本身固有的性能来决定。一般花叶类剂量要轻,介石类剂量要重;芳香类剂量要轻,木实类剂量要重。上述是根据实验提示,临床观察和心得所及,仅举数例,以示一斑。

2.选用药效多兼

临证处方,还得注意到适应某种特殊疾病的治疗需要,尽量精选一药多用的药物,针对主证,且顾兼证比较复杂的证候群,也就是说尽一药而取多效之法。如此命药,事半功倍,收到一举数得之效。比如:

决明子:清肝明目,泻火通便。主治老年便秘,如果又伴高脂血症、高血压病、冠心病、早期动脉硬化等症,应当首选,可以单味代茶,长年饮用。

益母草:近代发现有利尿、降压、消除尿蛋白的作用。肾病综合征、肾病高血压、高血压肾病之浮肿、蛋白尿等用之最为恰当。

黑芝麻:补益肝肾,润肺明目,纳气定喘,滑肠通便。为老年病的慢性支气管炎(老慢支)、肺心病、糖尿病、高血脂、高血糖、便秘等身患数疾之翁的佳肴良药(富含亚麻油酸,维生素E)。

何首乌:补肾养血、安神通便。对于以上心血管疾病伴失眠便燥者,注意选用。

黄精、白及:大补肺阴,生肌止血,安中和胃,抗痨扶正,是肺结核患者标本兼顾的良药。尤其适用于伴有慢性胃炎或久服抗痨(抗结核)药而引起药物性胃炎患者。

平地木:强壮,抗痨,止咳化痰,宁嗽定喘。也是肺结核患者标本兼顾之良药。更适用于久用抗痨药而致肝功能损害者(民间常把紫金牛作为肺结核患者的专用保健药)。

桑寄生:补肾、安胎、降压。用于妊高征之浮肿,产前子痫,最为理想。

车前子:利尿通淋,化痰止嗽,为水气凌心犯肺(肺心心衰)、心包积液、渗出性胸膜炎,下药上用之多功能药物(按《笔花医镜》的用药式则为葶苈子之“裨将”)。

佛耳草:和中、止咳、化痰、平喘、降压,本品疗嗽不分寒热虚实。用于老慢支、慢性胃炎、高血压多病缠身的老年病患者最为适合。

黛蛤散:价廉、功著、效广。为多种呼吸系统疾病、痰浓带血、咳喘不宁的佳品。

……

药效多兼的药物,在临床工作中应当注意不断的发现、发展、推广应用。如能再结合“药对”形式的小方组处方,即可做到“精方简药”。

3.合理化裁成方“病无常形,医无常方,药无常品,在善学善用耳。”(《药鉴·跋》)。病变无常,方难执一,善于化裁古方,以切合时用,灵活加减,能扩展成许多类方,所以医家临证运用成方,应根据治疗需要,知常达变,才能变化裕如,应用自得。固守成方不变或滥改滥削有失方义者,均非可取。《寓意草》的评述家胡卣臣先生说:“成诠可袭,活法难通。”能懂得孙思邈的组方之道:反、激、逆、从之妙,化裁成方,自然成竹在胸。(1)一方多用

高明的临床医家,在运用成方的过程中,往往用一法以尽多法之妙,用一方以变多方之巧。朱丹溪著《格致余论》仅用一个四物汤应变加减,治疗诸病。薛己的《内科摘要》全书就突出二个方子即:补中益气汤、六味地黄丸。方隅著《医林绳墨》通篇仅围绕一个二陈汤出入化裁。比如:

二陈汤

加沙参、麦冬,治中焦停湿又兼肺阴不足者(名参麦二陈汤)。

加木香、砂仁,治痰湿内阻,气滞脘痞者(名香砂二陈汤)。

加吴茱萸、黄连,治湿滞中焦,肝胃不和者(名左金二陈汤)。

加炒苍术、厚朴,治湿困脾阳,呕逆苔腻者(名平胃二陈汤,又名陈平汤)。

加天麻、白术,治痰浊上涌,耳鸣眩晕者(名麻术二陈汤)。

加紫菀、款冬花,治中有痰饮,喘咳难平者(名款菀二陈汤)。

加枳壳、桔梗,治湿滞中焦,胸闷食少者(名枳桔二陈汤)。

加白芥子、杏仁泥,治内有宿痰,外感风寒者(名六安煎)。

加枳实、竹茹,治痰热上扰,虚烦不寐者(名温胆汤)。

加枳实、胆南星,治痰涎壅盛,胸痞咳逆者(名导痰汤)。

加当归、熟地,治阴血内虚,水泛成痰,咳嗽气急者(名金水六君煎)。

加白术、五味子,治五脏受湿,咳痰身重者(《济生方》)

桂枝茯苓丸

加红藤、败酱草、苡米等,治急、慢性盆腔炎。

加红藤、败酱草、莪术等,治盆腔炎性包块。

加丹参、益母草、水蛭胶囊等,治盆腔淤血症。

加失笑散、白芥子、海藻、水蛭胶囊等,治盆腔粘连症。

加地鳖虫、射干、楮实子等,治子宫肌瘤(血止期,作丸服)。

加泽泻、瞿麦、水蛭胶囊等,治输卵管积水及盆腔囊性占位。

加炮山甲、冬葵子、楮实子等,治前列腺肥大症(丸剂)。

加石韦、虎杖、乌药等,治前列腺炎。

加莪术、海藻等,治陈旧性宫外孕。

.…(2)多方联用

临证每见病情严重复杂或兼证过多的疾病,围绕主症主方,往往把几个方子联合在一起使用,组成功效协同,作用较广的“大阵”,以荡逐病邪或大补气血。余师愚的清温败毒饮、吴鞠通的专翕大生膏,可谓典型代表。譬如固本丸是四君子汤、六君子汤、玉屏风散加胎盘、補骨脂混合组成。本人常将百合知母汤、甘麦大枣汤、芍药甘草汤、磁朱丸等四个方子联合应用,来治疗癔病性抽搐,加菖蒲、郁金还能解决幻视幻听等症状。金铃子散、失笑散、芍药甘草汤、肝气散(原名青囊丸)联合运用,名八味拈痛汤,治各类痛证,如:肠粘连、痛经、胃肠痉挛性疼痛、肿瘤疼痛等,少数病例,用此药还能以此停用派替啶(杜冷丁)。

不仅处方是这样,用药也可以参考。笔者常将珍珠母、生铁落、代赭石联合运用,其镇摄宁心之功显著提高;煅龙牡、鹿角霜、乌贼骨联合运用,其收摄下元,敛经止崩作用更强;金荞麦、鱼腥草、羊奶参联合运用,治疗顽固性肺部感染或肺脓肿、脓胸等,收效更快……。必须指出:“重复用药,药乃有力。”这是《千金要方》处理特殊病种,联合重复用药制方的独特格律,与盲目“重叠堆药式”处方有所不同。(3)简化成方

有的古方、验方用药过多者,应当分析优选,简化升华,简化后并不影响疗效,有的还能提高疗效,古今中外不乏其例,对于节约药材(经济)具有重要的意义。英国以前有位老太太家藏一张处方,有30多味草药组成,治疗心脏性水肿有特效,有位医家用10年功夫(1865~1875)的时间,从中筛选出洋地黄1味,洋地黄的研究至今尚未结束。苏合香丸是15味药组成,以后筛选为6味药制成冠心苏合丸,再筛选成2味药,名苏冰滴丸;乌梅丸原10味药组成,吾师刘惠卿先生优选压缩成乌梅、川椒2味,名椒梅汤(乌梅30g、川椒10g),胆道蛔虫症服之效捷;艾附暖宫丸由10味药组成,近贤蒲辅周先生以香附、艾叶2味作丸,功效不减;有人根据“欲升先降”得道理,把补中益气汤中陈皮换枳壳治疗胃下垂疗效提高了一步,之后干脆用黄芪40g、枳壳15~20g,2味组成,名小补中益气汤,同样能起到补气举陷之功效。《医门补要》云:“法在乎活,方在乎纯”,诚然。

(四)掌握专方专药

徐灵胎说:“一病必有一主方,一方必有一主药。”临证医家既要熟谙辨证论治,又要掌握专方、专药(即专病专方,专病专药),二者不可偏废,才不失博采众方之训。《和剂局方》虽然收录很杂,然而对于保留和推荐专病专方起了很大作用,如至宝丹、苏合丸、逍遥散等均出自《和剂局方》。专病专方的运用,有借鉴古人之方,有自我建立之方。譬如本人在临证中常遇到一些无证可辨或辨证指征不太明显者,就立即拟用专病专方。红藤六妙饮治疗附件炎、化坚逐痹酒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复方山鸡粉治疗小儿厌食症、平麦逍遥散用作肝病、肝功能恢复期的善后康复调理剂,艾附暖宫丸加胎盘治疗子宫小于正常的不孕症等,都属于专方专病。至于专药专病,应用范围更广,比如:雷丸逐钩虫、槟榔打绦虫、羊蹄治癣、漏芦通乳、射干开咽、菖蒲宣窍以及大蒜溶液治疗百日咳……,皆属于专药专病类。应用专药专病,不能太滥,有人说:“我最喜欢用什么药。”我认为这种说法欠于客观,应根据疾病治疗须要来决定。否则就变成:张熟地、陈柴胡、王红花、罗茯苓了。可见医家的绰号是有来历的。

(五)巧用药对组方

根据药物的辅、反、成、制之理,组成针对性较强两味一对的小方组,具有一定的易用性,能令人顺势就熟地根据主症、主病的治疗需要,随时加入处方中,旨在协同而增加功效,制约以防其偏胜,可以加速处方速度,提高临床疗效,为临床医家惯用的手段。这种处方形式,称作“药对”或“对药”。药对最早出自《黄帝内经》,乌贼骨与茜草根(四乌贼骨一蘆茹丸)、半夏配秫米(复杯汤)等,至今尚在应用。张机更是运用药对的大师。他在《伤寒论》中常将:桂枝与麻黄、麻黄与杏仁、杏仁与厚朴、厚朴与半夏、半夏与茯苓、茯苓与桂枝……配对应用,演变成许多名方。至于药对的专著如《雷公药对》、《徐之才药对》等可惜已亡佚。近世名医秦伯未先生非常重视“药对”的应用,他在《谦斋医学讲稿》中制药对81则,组合之巧,可法可师。施今墨先生以大方派称著,但很重视精练单捷的“药对”组合。《施今墨药对》的问世,垂惠后世,开导末学,扩大了“药对”的应用范围。

医家掌握药对不在多,而在精。无论是学习前人或自己组合的药对,必须按照传统的法度和现代的认识配伍处方。细致地分析研究是否符合逻辑推理,对预计疗效要有所评估,运用谙熟,自然熟能生巧,巧能应变,随手拈来,头头是道。这便是应用“药对”之巧。下列药对,可作参考。

附:“药对”精选

(一)相须配对

山萸肉—女贞子(均12~15g):补益肝肾,养血敛阴,有明显的升高白细胞作用,常加入补中益气汤服之(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

丹参(15~30g)—川芎(12~15g):辛通活血,行气止痛。为“心梗”、“脑梗”、颅脑外伤及其后遗症、突发性耳聋、椎动脉型颈椎病等常用药对(自拟方)。

骨碎补(15~25g)—川芎(12~15g):补肾活血,行气通窍。常用于突发性耳聋及其他耳鸣、耳聋(自拟方)。

土茯苓(20~30g)—生槐米(20~30g):除湿败毒,凉血祛风。常用于血热型牛皮癣、湿疹样皮炎、过敏性皮炎等。加甘草名赵氏土槐饮(赵炳南)。

生槐米—连翘(均15~20g):清热解毒,凉血止血。二味药均富含“芦丁”(维生素PP),有增强毛细血管韧性的作用。常用于血小板减少,过敏性紫癜(自拟方)。

白僵蚕(15~20g)—蝉衣(12~15g):熄风镇静,解毒散结,具有辛凉泄热(抗过敏)作用。此药对在杨栗山的《伤寒温疫条辨》有名的杨氏15方中,方方均有,其中升降散可为代表。为外感热病、口眼㖞斜、肤热风疹、血燥隐疹等皮肤病常用的药对。陆九芝批评其:以僵蚕、蝉衣“不担重任”之品塞入“经方”中,“贪天之功,作为己有”(《世補斋医书》),这是不公允的。本人认为杨氏论著毕竟对温热病学的发展有所贡献,杨氏15方也确有可取之处。

平地木(20~30g)—楮实子(15~20g):活血软坚,通络消积。常用于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肝脾肿大或肝病肝区胀痛有瘀者。楮实子除有补肾填精作用以外,其另一功效:消坚化结,有类似水红花子的作用。(自拟方)

葶苈子—车前子(均15~20g):泻肺平喘、祛痰宁嗽。常用于肺气肿、肺心病、肺水肿、胸腔积液等咳逆倚息之重症(自拟方)。

葶苈子(15~30g)—白芥子(12~15g):泻肺行水,逐痰化结。常用于各类胸腔积液。重症加金沸草,成为三味组方(自拟方)。

葶苈子(15~30g)—制附片(12~15g):泻肺行水,温阳化饮。取其强心利尿作用,广泛用于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之轻症(自拟方)。

葶苈子(15~30g)—北五加皮(5~12g):用于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之重症患者(北五加皮为蘿藦科杠柳根皮,强心作用,超过附片。但服后有胃肠反应,故剂量应由轻到中、到重。自拟方)。

百合(30g)—知母(15~20g):养阴除烦,安神缓急。常用于脏躁证(神经症、癔病、更年期症候群。张机制方)。

乌贼骨(20~25g)—白及片(15~20g):生肌敛疡,制酸止痛。具有较好的保护胃黏膜作用。常用于慢性糜烂性胃炎和溃疡病之嘈、灼、痛症状明显者(自拟方)。

乌贼骨(15~25g)—茜草根(12~15g):收摄下元,固冲止崩。常用于子宫功能性出血(《黄帝内经》)。

生薏米(20~30g)—白芥子(10~15g):淡渗化结,软坚消积。常用于疣状胃炎(自拟方)。

白及片(15~25g)—赤石脂(12~15g):敛疡固脱,收摄止血。常用于上消化道出血(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郁金(12~15g):苦辛利胆,行气解郁。常用于慢性胃炎,厌食油荤者(自拟方)。

郁金(12~15g)—白蔻(5~8g):化湿和胃,宽中行气。是胃病痛在右上腹,牵及膺背者的引经药对(自拟方)。

败酱草一红藤(均20~30g):活血清热,除秽浣带。常用于女性生殖系统炎症,慢性盆腔炎、宫颈炎、附件炎等。带下夹血,月经过多者,减轻红藤剂量。此为治疗阑尾炎的药对“移植”。

淫羊藿(20~30g)—骨碎补(15~20g):补肝肾、壮筋骨。为衰老性腰膝痠软,迈步不力之妙剂(自拟方)。

骨碎补(15~20g)—补骨脂(12~15g):补肾壮腰,续骨强筋。为老人腰膝退行性变专用药对(自拟方)。

葎草(鲜品,带花者佳,100~200g,切碎后下)—黄芩(15~20g):同类相须,清金除蒸,养阴泄热。二味煎服能退难退的结核潮热(自拟方)。

(二)相使配对

连根蒲公英(20~30g)—射干(12~15g)清热败毒,利咽化结。常用于食管炎、胃咽相关综合征(自拟方)。

青黛(20g)—煅蛤粉(80g):清金化痰,止血宁嗽(研极细粉3~5g冲服)名黛蛤散,常用于痰浊黄黏或痰中带血的呼吸道疾病。是价廉效著之剂,医家不可不备(张杲《医说》)。

黄精(20~30g)—当归(10~12g):名黄精丹,具有补脑益智作用。常用于小儿先天弱智,成人轻型疲劳综合征及脑外伤后遗症之头昏、头晕、气虚、善忘,自诉脑力不足者(古方)。

泽泻(15~30g)—柴胡(10~12g):沉降与开达相结合,异类相使,举上达下,无水不行。常用于各类水肿(徐春圃)。

枇杷叶(15~20g)—冬桑叶(10~15g):清肝肺之余热,止阴虚之痨嗽(松江名医陆士谔,从喻氏清燥救肺汤中升华辑出)。

生地榆(15~30g)—炒苍术(10~12g):主治湿困中焦,下痢赤白(张洁古)。

炒苍术(10~12g)—玄参(15~20g):燥润相兼,刚柔相济。有较好的降糖、止渴作用。是糖尿病著名的“药对”(施今墨)。

当归(15~20g)—制附片(10~12g):温宫散寒,活血定痛。常用于虚寒痛经(小温经汤)。

黄芪(15~20g)—滑石(10~12g):益气渗湿,保元止泻。名保元化滞汤,原方加白糖。常用于小儿气虚型泄泻(王清任)。

怀山药(15~20g)—车前子(10~12g):健脾调中,渗湿止泻。常用于小儿脾阴不足,水泻难止,名滋阴清燥汤(张锡纯)。

葛根—桑寄生(均25~30g):据现代药理实验观察,具有扩张血管、降压、降脂、降糖作用。改善心脑血液循环,为心绞痛、心律失常、脑血栓等常用药对(中药西用)。

葛根一泽泻(均20~30g):扩管利尿,定眩止呕。常用于内耳眩晕(梅尼埃病)。

泽泻(300g)—何首乌(100g):祛湿化滞,消浊减肥(降低血脂)。研粗末,15~20g煮水代茶,可以控制脂肪肝。

生麦芽(20~30g)—木蝴蝶(10~12g):疏肝行气,和胃化滞。常用于慢性胃炎、左上腹作胀、嗳吁频作者(自拟方)。

莪术(12~15g)—柴胡(10~12g):疏肝行滞,和胃止痛。常用于慢性胃炎、左上腹硬痛牵及后背者(自拟方)。

射干—威灵仙(各12g):开郁散结,化坚除梗。常用于梅核气(由咽淋巴滤泡引起的咽感异常)。

射干(12g)—牛蒡子(10g):宣肺解毒,疏风清热。常用于外感咳嗽,咽喉烦痒者。

射干—橘红(均12g):开咽利膈,行气化痰。常用于痰湿咳嗽,咽喉烦痒者。

射干(12g)—麻黄(8~10g):宣开肺窍,温散伏寒。常用于寒伏顽咳,咽喉烦痒者。

射干—蝉衣(均12g):疏风散结,清泄开音。常用于咳频声哑,咽喉烦痒者(自拟方)。

按:咽喉烦痒(喉头,声带过敏反应),痒即诱发阵咳而剧,持续不止,烦扰不宁,为外感或内伤咳嗽常见之证。病家往往咬定为主症,要求消除“咽痒”,咳嗽可止。医家必须抓住主症,拟定主方,再结合辨证选用以上药对,一般可以缓解症状,有助于治疗。如不应,还可以令病人用食指尖由轻→中→重地用力扣压“天突”穴,或趁热频呷(少饮缓咽)鸡蛋润喉茶,可以缓解。

(三)寒热配对

连根蒲公英(20~30g)—川椒(5~8g):寒热并用,苦辛和降,苦不碍脾,燥不伤胃。广泛用于慢性胃炎,舌苔无明显变化者(黄秉良)。

连根蒲公英(20~30g)—炒苍术(12~15g):苦降辛开,除湿安胃。常用于慢性胃炎,吐唾清水,舌苔白滑者(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甘松(8~12g):苦辛开郁,醒脾止痛,常用于慢性胃炎,脘痞而痛,食少纳呆者(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藿香叶(12~15g):苦辛芳化,逐秽安中。常用于慢性胃炎,腹胀泄泻,舌苔白腻者(自拟方)。以上四组药对,均适用于HP(+)患者,但蒲公英最好勿久煎(据报道其另一作用抗溃疡的有效成分含在根中,故连根用,须切碎)。

苏叶(8g)—黄连(4g):苦辛和降,开郁平呕,轻扬止吐。适用于外感热病,呕逆不止,服诸重镇之品不效者。沸水冲浸,再沸即可,待温频频呷之,其呕即止。名连苏麻沸饮。薛己首创,颇受温病学家吴、王、叶、薛所重视。

地龙干(20~25g)—麻黄(8~12g):解痉定喘,其力雄倍。常用于支气管哮喘、喘息性支气管炎。(全国老慢支座谈会秘书处)。

南沙参(15~20g)—麻黄(5~8g):一清一宣,一润一燥,治伏风痰热逗留,肺气宣降失令,痰伏咳顽者(丁甘仁之子丁济万方)。

地骨皮(15~20g)—徐长卿(12~15g):清泄肺热,凉血败毒,祛风止痒,有较好的抗变态反应作用。广泛用于过敏性皮肤病和血热型牛皮癣(沪上验方)。

大青叶(15~20g)—羌活(8~12g):苦辛清化,祛风透表,具有较好的抗病毒作用,用于流感之重症(同上)。

茵陈(15~30g)—藿香叶(12~15g):茵陈苦寒清热利疸,得藿香芳化辛通之佐,其效更捷。所以说藿香是茵陈的增效剂。治疗黄疸性肝炎,不仅效著,且能阻截迁延之患(南通肝病专家朱子清方)。

虎杖(15~30g)—制川乌(10~12g):寒温并用,辛通达痹。适用一切痹证(沪上名医刘鹤一方)。

台乌药—冬葵子(均12g):滑利行滞,顺气通淋。二味合而为佐,是治疗诸般淋证(急、慢性尿路感染、前列腺炎、乳糜尿等)最为理想的增效剂(自拟方)。

学习他人“药对”可以从医籍中选优辑出,并要反复验证于临床,体会其精妙之处,再为固定。自己创立的药对,则应在实践中反复锤炼,在临床中验证其疗效的可重复性。药对的发现,可以随着临证工作的进展,渊源不竭,但要求宁精勿滥。

验方集萃

尝谓:“千方易得,一效难求。”一则验方的组成,首先必须突出一个“准”字,抓住一个“效”字,不准不能蠲疾扶正,不效徒属纸上谈兵,只有疗效才是硬道理。效验之方的产生是来自实践,在长期临证过程中,根据治疗需要,不拘一格,博采众方,借鉴传统,锐意创新。以稳准制胜,偏胜取效的法度,先构成一个方组的框架,再精心调整主辅组合,确定剂量,然后反复用于临床,验之再验,不断修订,尔后成方。下列验方70首(内服方57首,外治方13首),专用饮料20则,其形成过程,即是如此。陈实功说:“方不在多,心契则灵。”(《外科正宗》)。有的医家自谓能掌握处方百至数百首,未免失之于泛滥不专,只不过应付坐而论道,自炫广博而已。然而实实在在地、真正能治病的心契灵验之方,一般也不过几十个、十几个、几个甚至一个。曾有位老医,绰号:“陈二陈”,他一生对二陈汤的运用,可谓得心应手、出神入化。常以此方为主变化出入,演绎命方,来治疗多种内科杂证,收效颇著,成为一代名医。由此可见:“一法之中,八法备焉;一方之中,百方备焉。”

(一)内服方剂

大黄韭龙汤

功效:泻火逐痰,活血通窍。

主治:狂证(精神分裂症及亢奋型失眠)。

方药:生大黄20~60g(切碎)、活地龙70条(大小均可,洗净切段)、韭菜汁1酒杯(冲服)

煎法:先将地龙放入瓦罐中,文火炖1小时,得汁300~400ml,冲入大黄中稍搅拌,浸1小时后,再煮至将沸而未沸时,旋即离火,待温,倒入韭菜汁顿服,必致畅泻。否则递增大黄剂量。连服1~3剂,渐见精神疲软后,再服他药。

按:急性精神分裂症,以及本病服用大量抗精神病药物及镇静剂而依然狂躁难制者,现代医学处理不外乎拟用电休克或胰岛素休克(现在已基本不用了)。中医的应急措施常拟用:吐法、下法及放血疗法,以速降痰火,控制躁狂。攻下派大师张子和善用吐下法来治疗此病,可以效法。根据李其禄大夫统计:在《子和医集》中收载了140多个病例,应用吐下法治疗的多达111例,占79%以上,收效良好。然而探吐及放血疗法均非“王道”,风险较大,只有攻下是为安全效速。董氏大黄韭龙汤是20世纪70年代安徽省卫生厅发掘民间专病专方上报卫生部的家传验方。大黄逐痰降火,地龙降泄镇静,韭汁辛通宣窍,配伍精巧,契合病机,必须放量投服,务使充分致泻,方可转躁为静。吐下法为什么能治精神分裂症?中医学认为:吐出痰涎或通腑攻下,能釜底抽薪,降逐痰火,而狂躁自平。“现代医科界自发现胃肠分泌胃肠肽类激素以来,已有‘颅脑’和‘胃肠脑’的两脑之说。通过吐、下对胃肠的‘撞击’,所突发的‘巨变’,使机体作出应激反应,从而调整了胃肠肽的分泌作用”(《值得探索的吐下疗法》)。继而恢复其大脑(君主之官)的动态平衡,而产生疗效。

甘缓潜宁汤

功效:潜宁缓急,养心安神。

主治:脏躁(更年期综合征、神经症、忧郁症、自主神经功能紊乱、癔病、失眠等)。

方药:生铁落50g、珍珠母30g、灵磁石30g(上3味先煎半小时)、炙甘草8g、小麦30g、大枣4枚、百合20g、知母20g、生地20g、柏子仁15g、石菖蒲10g、远志8g。

歌诀:潜宁甘缓镇心神,先煎铁落磁石珍;

再入麦冬甘知百;菖蒲生地志柏仁。

按:“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沈氏尊生》应用甘麦大枣汤重加紫石英先解决“肝苦急”,取其镇肝以助甘缓作用,却提高了本方的疗效。实话实说,几十年来凡是有关甘麦大枣汤治疗“脏躁”证的报道,均非单纯“甘麦大枣”,皆是加味组方。笔者取其意,以生铁落、珍珠母、灵磁石3味联合应用,意在加强辛凉潜降、镇肝宁心的功效,比较之其作用胜于单味潜镇药。肝急既缓,神能入舍,甘缓和中、养心安神的甘麦大枣汤,更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再以百合知母汤、百合地黄汤三方并为一方,协同组合,相得益彰,并借助石菖蒲、远志开心气、通心窍,利导引经,诸多“百合病”症状(精神神经症状)均能得到控制。本方除舌大苔腻,痰浊内壅,非常典型的温胆汤证外,一般均能应用。

八味定痫丸

功效:辛开逐痰,息风定痫。

主治:小儿(或成人)癫痫。

方药:广郁金80g、净白矾30g、胆南星60g、姜半夏60g、石菖蒲60g、远志50g、僵蚕60g、天麻60g。共研极细粉,用鲜竹沥8份、姜汁2份,泛为丸(或加蜜作丸)如绿豆大,辰砂为衣。10岁以内小儿,每服20~30粒,10岁以外者可每服30~40粒。

歌诀:金南蒲夏净白矾,麻志僵蚕作粉研。

辰砂为衣绿豆许,竹姜二汁泛成丸。

按:癫痫之为病,不外痰浊夹肝风上蒙清窍。常规治法,首先必须镇肝、涤痰、息风、宣窍,病情得到遏制后,选用此丸缓取慢图,以减轻症状,控制复发,较为适合。本方为四川民间验方,药无虚设,配伍有道。本人又加白僵蚕、明天麻一组药对,以佐息风解痉之功,益臻完善。据临床实践观察,本病除少数病例表现气虚夹瘀之证外,大多数患者只具有发病症状,而无证可辨。因此,本方亦随之成为验之再验的专病专方了。

面瘫一诊牵正饮

功效:解毒祛风,活络牵正。

主治:口眼㖞斜(周围性面神经瘫痪发病之初者)。

方药:金银花25g、连翘15g、葛根20g、羌活10g、僵蚕20g、蝉衣15g、赤芍15g、防风10g、野菊花15g、甘草8g、川桂枝6g。

煎法:温水浸泡1夜(夏天2小时),再煮沸,旋即离火,待温得汁750ml,每服250ml,1日3次,饭后服。二煎如法,但沸后,文火再煮5分钟,次日分服。

歌诀:面瘫初起用银花,翘葛羌蝉赤芍加;

野菊防桂炙甘草,能矫口眼正歪斜。

按:本病起于脉络空虚,风邪时毒,乘虚袭入“阳明经”,以致经气阻滞,经筋失养,纵缓不收,发为㖞斜。治当:解毒祛风,活络牵正。本方为五组药对集合成方。即金银花配连翘、葛根配羌活、僵蚕配蝉衣,赤芍配防风、野菊花配甘草。其中葛根配羌活,辛温升散,解肌祛风,作为反佐,且能引导诸药直达阳明经脉(面部)。据报道葛根能调节平滑肌的舒张和收缩功能。僵蚕配蝉衣,相须配对,清热疏风,解毒散结(具有抗过敏作用),为升降散中著名“药对”,加桂枝调和营卫。五组“对药”分则各有专效,合则协同为用。对本病初发(5~8天),往往一诊(6剂)而愈,故而得名,神奇之功,令人欣慰(请与“专病论治”口眼㖞斜条互参)。重症可配服蝎蜈胶囊。病程迁延至2~3个月者,此方无效,当另立治法。

八味拈痛汤

功效:活血行气,解痉止痛。

主治:痛证(一切器质性或非器质性病变的痛证,如痛经、粘连性腹痛、盆腔瘀血粘连症、胃肠神经痛、结肠痉挛、碎石后肾绞痛、癌痛等)。

方药:白芍30~50g、炙甘草8g、川楝子10g、延胡索20g、五灵脂15g、生蒲黄12g、香附12g、台乌药12g。

歌诀:拈痛原来古四方,重叠组合效更良;

芍药甘草金铃子,肝气失笑共成方。

按:本方由芍药甘草汤、金铃子散、失笑散、青囊丸(又名肝气散)四方组合而成。顽痛之疾,必须重叠组方,相辅协同,才能达到解痉镇痛的目的。方义明朗,无可多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尚需参照脏腑辨证,精审寒热虚实,随证加减之。比如肿瘤疼痛可加乳没、粟壳;粘连性腹痛可合粘连松解汤;盆腔淤血症可合桂枝茯苓丸……。临证医家,应遵循药尽其效。本人应用生蒲黄、旋覆花、车前子、黛蛤散类从来不用包煎,否则将大大地影响药物有效成分的煎出。不过在倒取药液时,必须用纱布过滤,以防花粉等服后引起药物性胃炎。本人业医以来,就发生过两起蒲黄过敏者,胃肠反应达3月之久,不可不慎。

头风石楠叶汤

功效:祛风散邪,通络定痛。

主治:偏正头风(血管神经性头痛、眶上神经痛)。

方药:石楠叶20g、川芎12~15g、白芷12g、天麻12g、白芍20~30g、甘草8g。

加减:前额痛者加葛根25g、升麻8g;偏头痛者加柴胡12g、刺蒺藜15g;枕后痛者加桂枝10g、羌活12g;巅顶痛者加藁本12g、细辛8g;全头痛者加蔓荆子12g、僵蚕20g;眶上神经痛加决明子20g、杭菊花15g;血压偏高者加山羊角尖片30g(先煎)、苦丁茶15g;血压偏低者加炙黄芪20g、制黄精20g;痛甚即吐者加代赭石30g(先煎)、半夏15g;痛剧如啄如锥者加大蜈蚣1条,或蝎蜈胶囊2粒,1日3次。

歌诀:头风痛彻寐不安,石楠芎芷麻芍甘;

啄痛加入蚣一条,增药随证再互参。

按:以石楠叶为君组方治疗头风者,首推《现代实用中药》,原方由石楠叶、川芎、白芷、天麻、女贞子5味药组成,用以治“女子神经性偏头痛”。本人应用时去女贞子加芍药甘草汤,名头风石楠叶汤,从而扩大了应用范围。石楠为蔷薇科、灌木(或次乔木),原生深山,现园林、护道广为栽培,其叶性味辛、苦、平。有祛风、散邪、补肾、镇痛功效。甄权谓“能添肾气……逐诸风”,李时珍称之为“风药”,并说:“古方治风痹肾虚要药,今人绝不知用,识者亦少”,“浸酒饮,治头风”。可见李氏还做一番“圣药钩沉”的启用工作。吴仪洛说:“祛风通利,是其所长;补肾之说,未可信也。”所以叶橘泉先生综诸家之言,独取其祛风、散邪、止痛作用,制方列为“君”药。至于陶弘景说:“女子不可久服,令思男”,又把这味类似淫羊藿温补肾阳功效,具有“性兴奋作用”的药物,专辟为女子所用。但未能得到黄宫绣、汪讱庵、吴仪洛等诸位本草学家所认可,有待研究。

以上姑且不论,本人关于石楠叶的临证配方心得是:取其祛风定痛的作用,常与川芎相使而伍,治疗头风抽痛;取其温补肾阳之功,常与淫羊藿相使配对,治疗老妪腰膝痠痛,而不限于诸家本草所记载的与“五加皮为使”。本方治疗三叉神经痛、鼻源性头痛疗效较差或无效。对于长期自服西比林、卡马西平等已成依赖性的顽固性重症神经性头痛患者,除汤剂中常加山羊角尖片、蝎蜈胶囊外,尚需配合“阿是”穴刺血和定痛四生散外敷。并须做到禁烟酒、戒郁怒、勿疲惫、慎起居方可奏效。

复方都梁丸

功效:祛风散邪,活血止痛。

主治:偏正头风(为血管-神经性头痛、眶上神经痛的巩固剂)。

方药:香白芷200g、川芎80g、天麻60g、僵蚕60g、地鳖虫50g、细辛30g,炼蜜丸如绿豆大,每服10g(约40~50粒),1日2~3次,饭后服。

歌诀:都梁丸本杨介方,天麻芎芷细辛僵;

蜜丸制剂绿豆许,栾茶送下效彰彰。

按:都梁丸为宋代名医杨介制方,仅白芷1味作丸服之,治疗头痛效著。叶天士说:“新病在经,久病入络。”因此,再加入一派辛通活血之剂,以散积结,而通郁滞,其效更佳。赵学敏称石楠叶为“栾茶”,并说:“饮之能蠲百疾”(《本草纲目拾遗》)。服此丸先20天用石楠叶30g(1日量)煮汤送下,以增丸效,之后即用沸水送下。本人常用此丸作神经性头痛的巩固剂,收效较好。通过追踪观察,确能减轻症状,延长复发时间,一部分患者还能得到根治。

葛根宣痹汤

功效:辛开豁痰,活血宣痹。

主治:胸痹心痛(冠心病、心绞痛)。

方药:葛根30g、桑寄生30g、全瓜蒌20g、薤白头15g、桂枝10g、丹参25g、川芎12g、郁金15g、白芍25g、白酒10ml(冲)。

歌诀:而今胸痹属冠心,葛薤瓜蒌桑寄生;

丹桂芎金白芍配,再冲白酒十毫升。

按:本病多因痰瘀互结,脉络痹滞,胸中营运之气壅塞不畅,脉道阻遏,心脏失养,发为绞痛。非辛开豁痰不能行其滞;非活血通痹不能定其痛,本方仿瓜蒌薤白桂枝法加葛根、桑寄生扩宽脉道,以利涤栓除滞;丹参、川芎活血行气;郁金、白芍,开结定痛;白酒轻扬宣达,以行药势,而痹开痛止。重症亦可配服蝎蜈胶囊或水蛭胶囊。尝谓:痛证多实。“邪不去而痛不止”虽体虚之人,亦可服用此方暂时应急,待病势缓解后,再以徐图缓消之剂巩固之。

化坚逐痹汤

功效:温经活血,化坚逐痹。

主治:痹证(同逐痹酒见下)。

方药:威灵仙20g、白芍30g、制川乌12g、虎杖15g、鸡血藤30g、麻黄8g、青木香10g、地鳖虫10g、甘草8g。

加减:寒痹加制草乌10g;热痹制川乌改10g、虎杖改20g、大红藤30g易鸡血藤;颈椎病(神经根型)加葛根30g、片姜黄12g;腰椎退行性变加骨碎补15g、补骨脂12g;腰椎间盘突出症加红花12g、川芎12g、骨碎补15g;关节僵肿加白芥子15g、僵蚕20g;关节囊积液加益母草20g、白芥子15g、水蛭胶囊2粒(1日3次);膝骨性关节炎加川牛膝12g、粉防己12g;血压高者桂枝易麻黄。关于青木香含马兜铃酸,服之易于导致肾损害的报道,主要是随意加大剂量,剂量过大(60~120~200g)超出人体耐受极限所致。而本方中青木香用10g,且短暂服用,是比较安全的,慎重起见,亦可删去。

化坚逐痹酒

功效:活血消坚,通络逐痹。

主治:痹证(肩关节周围炎、神经根型颈椎病及肩颈综合征、腰臀肌筋膜炎、腰背肌纤维组织炎、腰椎退行性改变、腰椎间盘突出症及其手术后遗症、梨状肌综合征、膝骨性关节炎及部分风湿、类风湿性关节炎等)。

方药:威灵仙40g、制川乌15g、制草乌15g、虎杖30g、乳香10g、没药10g、骨碎补20g、生麻黄15g、地鳖虫20g、蜈蚣5条、青木香15g。

加减:上半身痹加片姜黄15g、羌活20g;腰背部痹加桂枝15g、狗脊20g;下半身痹加川牛膝15g、粉防己20g;麻木甚者加蕲蛇20g、川芎15g;关节囊积液加水蛭20g;血压高者桂枝易麻黄。

制法:全部打碎装入玻璃瓶中,浸粮食白酒2000ml,每日摇晃1次,7日后即可服用,每服1小酒杯(约20~25ml),1日3次,饭后服。高血压、心脏病者慎服。

歌诀:化坚逐痹骨碎补,乳没虫麻青乌虎;

蜈仙加入通经脉,风痹增生此方主。

按:该病系风、寒、湿、瘀、痰久凝不化,阻遏经气及脉、肉、筋、骨和关节所致,气血困滞不展而致酸、麻、僵、痛,缠绵难愈。非重剂辛通攻逐,不能蠲邪。本方以威灵仙配麻黄,辛达透骨,荡痹力倍;制川乌配虎杖,寒不滞邪,温不伤阴,活血定痛之功益彰。两组“药对”配伍相使相制以增强乳香、没药、地鳖虫、蜈蚣诸品的消瘀通络之效。青木香专行脉中之气,以推进药力;引经药骨碎补“功专入肾补骨……肾补骨坚,破瘀生新,而病即除”,为骨伤科近贤之经验用药。诸药相合能使气达、血行、脉通、坚溶、痹开而痛止。有慢性胃炎、溃疡病患者慎服,月经期停服,孕妇忌服。

强骨丸

功效:消坚散结,续骨定痛。

主治:痹证(风湿、类风湿性关节炎及其关节僵肿变形,肌筋膜炎,肌纤维组织炎,各类骨质增生症,肩周炎,急性腰扭伤,腰椎间盘突出症及其手术后遗症,肋软骨炎,骨折外伤血肿疼痛,慢性骨髓炎之死骨形成,胸膜粘连症,关节粘连症,盆腔淤血症,盆腔粘连症,重症肌无力,再生障碍性贫血等)。

方药:制马钱子(砂炒至有爆裂声,表面膨起,压之即碎,呈棕黄或枣红色)1000g、全蝎110g、地龙干110g、地鳖虫110g。研极细粉,炼蜜作丸,如梧子大,晒干后每丸约0.3g,含净马钱子约0.2g。

服法:配合其他药服用,每晚睡前服2粒;如单独服用,中午、晚饭后各服2粒;再生障碍性贫血,每晚睡前服1粒。均用淡红糖水送下。(按《药典》规定制马钱子常规剂量,1次约0.3~0.6g)

反应:按此剂量服用,一般无不良反应,少数病例有反应者,如晨间感到头晕、足软等现象要立即减量或停药。

禁忌:高血压病患者慎服。孕妇、慢性胃炎、胃溃疡病忌服。

按:马钱子制剂方名很多,如九转回生丹、龙马自来丹(马钱子、地龙干)、上海风痛片(马钱子、麻黄)等。强骨丸是根据颜德馨教授处方并参考前贤多家制方经验组成。剂量比例:制马钱子3份,其他3味1份(3:1)。张锡纯谓马钱子“开通经络,透达关节之功远胜于它药”。正是由于马钱子具有如此卓越的疗效,所以运用于临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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