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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1-14 02: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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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约翰·洛克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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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类的认识:校勘全译本(下)

论人类的认识:校勘全译本(下)试读:

第三卷 论词

第一章 概论词或语言

【1.人宜于发出音节清晰的声音】既然上帝有意使人成为社会动物,使他不仅倾向于,并必然和他的同类结为伙伴;还给他以语言,作为社会共同联结的伟大工具。因此人的器官在本性上造成适合于发出音节清晰的声音,这声音我们称之为词。但只是声音还不足以产生语言;因为鹦鹉,和一些其他鸟类,通过培训也可以发出很清晰的音节声音,但这决不是语言。【2.要使这些声音成为观念的符号】因此除了音节清晰的声音,还有进一步的要求,他还应当能用这些声音,作为内在概念的符号;使之成为代表他们心灵中的观念的记号,他们借此被别人了解,而人们心灵的思想能从一个人传递给另一个人。【3—4.还要使这些声音成为概括的符号】不过这还不能使词尽其应有的功用。使声音成为观念的符号,还不足以使语言完善,除非使这些符号能用来包括若干特殊的事物:因为如果每个特殊事物都要有一个不同的名称来表示,那么词的繁杂多样会使它们的使用复杂化。〔为了免除这种不方便,语言在概括的词的运用中还有进一步的改进,利用一个词来标记多种多样的特殊的存在物:声音的运用之所以有这种好处,只是由于它们所标记的观念有所不同。用来代表各种概括观念的那些名称,也变成概括的,那些用来代表特殊观念的,则仍[1]然是特殊的。〕[2][3]

4.〔除了〕这些代表观念的名称,还有〔人们〕用来并不标[4]志任何观念的〔其他一些词〕,它们表示简单的或复杂的观念,或[5]一切观念的没有或不存在;例如〔拉丁文中的Nihil(没有)〕,和英语中的无知和荒芜。所有这些否定的或隐蔽的词,不能说是属于,或标志没有观念:因为这样便成了全无意义的声音;它们是和肯定的观念有关的,只不过表示它们的不存在。【5.词归根到底来自这样标志的可感观念】如果我们注意到我们的词是多么依赖于普通可感的观念,亦会使人们稍稍进一步认识我们全部意念和知识的原型;认识用来代表远离感官的活动和意念的那些词,〔是怎样从感官产生,从明显的感觉观念转化为比较抽象的意义,[6]并使它们代表不被我们感官认识的观念〕;例如想象(Imagine),领悟(Apprehend),了解(Comprehend),坚持(Adhere),设想(Conceive),灌输(Instill),厌恶(Disgust),不安(Disturbance),镇静(Tranquillity)等等,所有这些词都采取自可感事物的运作,并应用于某种思想的样式上。精神,它原来的意义,是呼吸;天使,是[7]信差:我不怀疑,如果我们能追踪它们的〔来源〕,我们会发现,在一切语言中,代表一切不被感官感知的事物的种种名称,最初都发端于可感的观念。借此我们对充满语言创立者心灵中的意念可以做某种推测,它们属于哪一种意念,又是从哪里获得的;而自然在给各种事物命名时,怎样无意中向人们指出他们全部知识的原型和原则:为了使别人知道他们在自身内感到的任何运作,或他们的感官感觉不到的任何其他观念,他们不得不借用来自通常知道的感觉观念的词,用这种办法使别人比较容易设想他们在自身中经验到,而没有外在可感的表现的那些运作;因此当他们用已经知道和一致同意的名称,来表示那些他们自己心灵内部的运作时,他们便具备充分的条件通过词使别人知道他们的其他观念;因为他们的观念只能包括,外部可感的各种知觉,或他们心灵对可感知觉的各种内部的运作;因为正像我们已经证明的,除了原初从外界可感对象而来的,或我们在自身内部感觉到的,这是从我们在自身内意识到的我们的精神的内在工作而来的,我们完全没有观念。【6.分类】为了更好地理解语言支持教育和知识的力量和功用,我们宜于考察,

第一,在语言的运用中,名称直接用在什么东西上。

第二,因为一切名称(专有名称除外)都是概括的,所以并不特殊地代表这一个或那一个事物;而是代表各个类和各系列的事物,所以接着有必要考察,什么是各个种类(Sorts and Kinds),如果你喜欢拉丁文的名称,可以说什么是事物的各个种和属(the Species [8]and Genera)〔;它们存在在哪里;〕它们是怎样形成的。深入考察这些(这是该做的),我们就能较好地看到词的正确用法;语言本[9]性上的优点和缺点;以及避免词义含混或不确定的补救办法〔,〕没有这些,我们对知识便不能清楚地,有条理地加以讨论:知识和命题有关,而那些最普通的普遍的命题,也许比人们所想的,和词有更密切的关系。

因此这些就是以下各章要考察的问题。

[1] 〔〕2—5增补

[2] 〔〕2—5│因此词是用来作为我们观念的符号,当它们代表的观念是概括的或特殊的,它们便是概括的或特殊的。不过除了/1

[3] 〔〕2—5人们已经创主和/1

[4] 〔〕其他的一些/1

[5] 〔〕2—5│拉丁词,Nihil/1

[6] 〔〕2—5│具有它们的原型,并从明显的感觉观念转化而来/1

[7] 〔〕2—5│原型/1

[8] 〔〕4勘误页—5│,它们存在在哪里,/1—4

[9] 〔〕4—5│:/1—3

第二章 词的意义

【1.词是沟通的必要的可感符号】人虽然有着很大差别的各种思想,这些思想使他自己和别人获得利益和快乐,可是它们全都在他自己的心中,隐藏起来不被别人看见,也不能使它们显现出来。而没有[1]思想的交流,也就没有社会的〔支持〕,和社会的利益,因此人有[2]必要找出某种外在的可感的符号,使〔构成他的思想的〕那些不可[3]见的观念,为别人得知。为了大量地或迅速地达到〔这个〕目的,他发现没有什么比毫不费力和多种多样的那些音节清晰的声音,更为合适的东西了。这样我们可以设想,本性上十分适合于这目的的词,是怎样变为被人用来作为他们的观念的标记;这不是由于特殊的音节[4]清晰的〔声音〕和某些观念间有任何自然的联系,因为这样所有人便只有一种语言了;而是出于任意的安排,任意用这样一个词作为这样一个观念的标记。所以词的功用在于是观念可感的标记;它们代表的观念,就是它们固有的和直接的意义。【2—3.词是使用它们的人的观念的可感符号】人的这些标记的用[5]途,在于记录他们自己的〔思想〕以帮助他们自己的记忆;或者可[6][7]以说是,把〔他们的观念〕显示出来,置于别人眼前〔:〕词原[8]初的〔或〕直接的意义,不代表别的,只代表运用它们的人心灵中的观念,不管那些观念是怎样不完全地,或粗心地从设想它们所表象的事物获得的。一个人如果对别人谈话,这是要别人理解他;〔谈

[9]话〕的目的在于,作为标记的那些声音,能使听者知道他的观念。因此那些词是谈话人的观念的标记:除了他自己具有的观念外,任何人都不能用它们作为任何别的事物的直接标记:因为这样既使它们成[10]为自己的〔种种构想〕的符号,然而又把它们用于其他的观念:这样它们同时是,又不是他的观念的符号。事实上这会使它们完全失去意义。词是任意的符号,但不能是加于他所不知道的事物的任意的符号。因为这会使它们不是任何事物的符号,成为没有意义的声音。一个人不能使他的词成为事物中的质的符号,或别人心中的构想的符号,因为这些是他自己一点也没有的。除非他有某些自己的观念,他不能设想它们相当于别人的构想;也不能用任何符号来表示它们:因[11]为〔这样它们〕便成了他所不知道的事物的符号,事实上这是无的符号。但是如果他用自己的某些观念,向自己表象别人的观念,如果他又同意别人所给予的同样的名称,那些它表象的依然是他自己的观念;表象他具有的观念,而不是他没有的观念。

3.这对于语言的运用是如此必要,所以在这方面,有识之士和无知之人,有学问的人和没有学问的人,运用他们所说的词(只要有任何意义)全都是一样的。每一个人口中说的话,代表他具有的观念,用它们来表达。一个小孩由于只注意他听到称为黄金的金属的闪亮的黄色,而没有注意别的;因此黄金一词只用在他自己的这种颜色的观念,而不用于别的东西;所以把与孔雀尾巴同样的颜色称为黄金。另一作过较好观察的人,在闪亮的黄色外再加上沉重:因此他用黄金的声音时,代表具有闪亮的黄色和十分沉重的实体的复杂观念。另一人对这些质再加上可熔性:因此黄金一词对他来说表示一种明亮,黄色,可熔和十分重的物体。此外,还有另一人再加上可展性。每一个这些[12]人,当有机会表达他们已经应用的〔那些〕观念时,同样都用黄金一词:但是显然,每个人都只能把它用于自己的观念;不能使它代表他所没有的那样一个复杂观念的符号。[13]【4.词常常暗中参照,第一,〔别〕人心中的观念】虽然词在[14]被人运用时,只能专门地和直接地表示〔说话者心中〕的观念;可是在他们的思想中却暗中参照两种别的东西。

第一,他们假定他们的词也是他们与之沟通的其他人心中的观念的标记:否则,他们说话是徒然的,是不能被理解的,如果他们用于一种观念的声音,听者则用于另一种观念,这是在说两种语言了。但是在这方面,人们往往不坚持考察,他们的观念同他们与之交谈的[15][16]〔那些人〕〔在他们心中具有的〕观念是否相同:而只是认为,他们想象他们对词的运用,是那语言通常接受的,这就够了;他们假[17]定在那里〔的情况〕,他们以词为其符号的那个观念,同那个国家有理解力的人们应用的名称,是确切地相同的。【5.第二,参照事物的实在性】人们不想被认为只是在谈自己的想象,而不是谈事物的真实情况;所以他们常常假定他们的词是代表事物的实在性。这特别是和实体,及其名称有关的词;也许就像前者同简单观念和样式有关那样,在以后我们特别讨论混杂样式,和实体的名称时,我们将更详细谈论运用词的这两种不同的途径:不过让我在这里说,如果我们使词不是代表我们心灵中具有的那些观念,而是代表任何别的东西,那是对词的误用,势必带来含糊和混淆。[18]【6.词的运用很容易刺激起观念】关于词还可以对〔它〕作进一步的考察。第一,由于它们是人的观念直接的符号;以及借助这种方法,即以此作为人们传递他们的构想,和互相表达在他们自己心中具有的那些思想和想象的工具,恒常使用的结果,在某种声音,和它们代表的观念之间有着这样的联系,听到的那些名称,很容易刺激起某种观念,几乎就像产生它们的对象自身,真正触动感官似的。在一切明显地可感的质中这是显而易见的;而在所有实体中,也是经常的,为我们所熟悉的。【7.人常常使用无意义的词】第二,虽然词的专有的和直接的意义,是说话者心中的观念;由于从摇篮起熟习的运用,使我们完善地学会音节清晰的声音,我们的舌头很容易说出它们,并在我们的记忆[19]中〔随时供使用〕;可是人们并不总是细心地考察,或完全确定它们的意义,我们经常碰见人们,即便专心地思考,他们的思想着重于词多于事物。不但如此,因为有许多的词是在我们知道它们代表的观念之前学会的:因此不仅儿童,而且有些成年人,他们所说的一些词,跟鹦鹉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学会了的词,只是熟习了那些声音。但是只要词有功用和意义,声音和观念之间就有恒常的联系,并指明一个代表另一个:如果它们不能这样应用,则它们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噪音。【8—11.词的意义完全是任意决定的】如同已经说过的,词通过长时间的和熟练的使用,在人们中刺激起某种观念,这是如此的经常和容易,使人们倾向于假定它们之间有一种自然的联系。不过显而易见,它们只表示人们特有的观念,而且这完全是任意强加的,因为我们以之作为观念的符号的词,往往不能在别人那里刺激起同样的观念(即使用同样的语言):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种不容侵犯的自由,即使词代表他乐意的观念,人没有权力,使别人用同样的词时,心中具[20]有和他具有相同的观念。掌握统治世界的权力的伟大的奥古斯都承认,他不能创造一个新的拉丁字:也就是说,他在他的臣民所说的普通的语言中,不能任意指定任何声音应当是什么观念的符号。在一切语言通常的应用中,借助默认的同意,把某些声音用于某些观念,就此而言这限制了那声音的意义,一个人除非把它用于相同的观念,[21][22]他就〔不是〕正确地说话:〔让我再补充〕,一个人谈话中的[23]词除非在听者中刺激起它们所代表的同样的观念,他便〔不是〕清晰易懂地说话。不过〔任何人对词的运用的不同,或者不同于一般的意义,或者不同于他与之交谈的那个人的特殊意义,无论有什么结

[24]果〕,这一点可以肯定,他用词的意义,只限于他的观念,而不能是任何别的事物的符号。

[1] 〔〕4—5│支持因而/1—3

[2] 〔〕4—5│导致人心有重大差别的/1—3

[3] 〔〕4—5│那个/1—3

[4] 〔〕4—5│声音,/1—3

[5] 〔〕4—5│观念/1—3

[6] 〔〕4—5│它们/1—3

[7] 〔〕4勘误页—5│。/1—4

[8] 〔〕5│和/1—4

[9] 〔〕1勘误页—5│那谈话/1

[10] 〔〕1勘误页—5│构想/1

[11] 〔〕4—5│它/1—3

[12] 〔〕4—5增补

[13] 〔〕2—3,5│别的/4

[14] 〔〕2—5│他们心中/1

[15] 〔〕2—5│人/1

[16] 〔〕2—5增补

[17] 〔〕2—5增补

[18] 〔〕2—5│这/1

[19] 〔〕2—5增补

[20] 奥古斯都(Augustus,公元前63—14),罗马帝国首任皇帝,在位时(公元前27—14)扩充版图,改革政治,奖励文化艺术。——译注

[21] 〔〕4—5│不能/1—3

[22] 〔〕4—5│也确是这样/1—3

[23] 〔〕4—5│不能/1—3

[24] 〔〕任何人……有什么结果/4—5│任何人对词的使用或者不同于它们的公开运用,或者不同于与之交谈的那个人,无论有什么结果/2—3│他对任何词的运用,或者不同于公众,或者不同于与之交谈的那个人,无论有什么结果/1(“那些人”/1T.er)

第三章 概括的名词

【1.大部分的词都是概括的】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特殊的,因此这样认为也许是有道理的,即应当适合事物的词也应当这样,我指的是它们的意义:然而我们看到情况正好相反。构成语言的绝大部分的词,是概括的名词:这并不是疏忽,或偶然的结果,而是理性,和必然的结果。【2.因为每个特殊的事物都有一个名称是不可能的】第一,每一个特殊的事物都有一个不同的独特的名称,是不可能的。因为意义和词的使用,依赖心灵在它的观念,和它用来作为它们的符号的声音之间造成的联系,在应用名称于事物时,心灵必须有种种事物的不同的观念,而且还必须保留每一事物独特的名称,使它独特地只用于那个观念。然而对我们遇到的所有特殊事物都形成和保留不同的观念,这超乎人类能力的范围:人们看到每一只飞鸟,每一头野兽;触动感官的每一棵树,每一株植物,在容量最广大的理智中,也不能有它们的[1]地位。有些将领能指名呼喊〔他们的〕部队中的每个士兵,如果这看作是惊人的记忆力的例子:那么便不难发现,为什么人们从不试图给他们的羊群中的每一只羊,或在他们头上飞翔的每一只乌鸦起名称,更不用特有的名称叫他们遇到的植物的每片叶,或每粒沙。【3—4.而且是无用的】第二,如果这是可能的,可是也是没用的;因为这不能达到语言的主要目的。人们的特殊事物的名称如果不能用来沟通他们的思想,那么它们的大量积累是徒劳的。人们学会各种名称,用它们来和别人交谈,只是为了让别人理解他们:要做到这一点,只有通过运用或容许我的说话器官发出的声音,在听者的心灵中刺激起的观念,就是我说那声音用在我心灵中的观念。凭借用于特殊事物的名称,这不可能办到,因为它们只是我的心中才有的观念,它们对别人不可能有意义,或被理解,因为他们对我注意到的一切十分特殊的那些事物,并不熟悉。

4.第三,但是即使承认这是可能的;(我认为这并不可能,)可[2]是每个特殊的〔事物〕有不同的名称,对增进知识没有多大用处:因为知识虽然建立在特殊事物上,可是只有凭借概括的见解才能扩大自己;各种事物只有在概括的名称下归入各个种类,才有助于形成概括的见解。这些事物连同它们的名称,纳入某个范围,不必每一瞬间都增多,超出人心能够包容,和用途需要的范围。因此在特殊事物方[3]面〔人们〕大多数到此却步:但也有不是这样的,因为使用专供方便之用的名称,会妨碍他们区分特殊的事物。因此在和他们关系最密切的他们自己的物种内,他们常常有必要提到特殊的人;〔他们利用[4]专有的名称,而〕不同的个人则有不同的命名。【5.什么事物有专有名称】除个人外,国家,城市,河流,山脉,以及其他诸如此类不同的地点,基于同样的原因,常常有特殊的名称;所以这样因为人们常常有必要特殊地标记它们,而且可以说,在交谈中用它们告知别人。我并不怀疑,如果我们因某种原因谈及特殊的马,如同我们常常必须谈到特殊的人那样,那么我们应当有马的[5]专有名称,就像在人方面常见的那样;布塞弗勒斯一词就如同亚历山大一词为人们所常用。所以我们看到在骑师中,马通常有专有的名称以资识别,就像他们的仆人有专有的名称以资识别一样:因为在他们当中,当马不在眼前时,常常有必要提到这匹或那匹特殊的马。【6—8.概括的词是怎样形成的】下一个要考察的问题是,概括的词是怎么形成的。因为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是特殊的,我们怎么会使用概括的名词,或者我们在哪里找到假定它们代表的那些概括的性质呢?词之所以成为概括的,是由于被用作概括观念的符号:而观念之[6]所以成为概括的,是由于人们把它们从时间,〔和〕地点的种种情[7]节,〔和〕决定它们是这样或那样的特殊存在的其他种种观念分离开来。凭借这种抽象的方法它们可以成为代表一个以上的个体;由于它们的每一个之中都具有和那抽象观念的一致性,所以(我们便说它)属于那个类。

7.但是为了更清晰地推论这一点,从源头追踪我们的意念,和名称,观察它们怎样逐渐进行,我们从婴儿时起通过什么步骤扩大我们的观念,也许不是不适当的。没有什么比这更显而易见,儿童接近的[8]人们的观念,(只以此作为他们的〔例子,〕)和那些人自己同样,只是特殊的。乳母和母亲的观念,在他们心灵中容易地形成;在那里像图画似的,只表象那些个人。他们起初给予它们的名称,只限于这些个人;小孩用的乳母和妈妈的名称,决定它们只用于那些人。后来,当时间和熟识更多的人使他们看到,世界上还有大量其他的事物,和[9]他们的父亲和母亲有某种共同一致的形状,和其他的性质〔,〕他们已经用人形成的观念,是那些特殊的人部分有的;对这观念他们和其他人一起,给以例如人的名称。就是这样他们有了一个概括的名称,和一个概括的观念。他们在其中没有任何的创新,只不过省去他们的彼得,和詹姆士,玛利和简等复杂观念中特有的东西,而保留它们全[10]体〔共同的〕东西。

8.儿童们用获得人的名称和观念的同样的方法,很容易进到更概括的名称和意念。因为看到一些事物不同于他们的人的观念,所以不能置于这个名称之下,可是它们仍有某些性质和人相符,通过把这些性质保留起来,而且联合成一个观念,于是他们又有了另一个更加概括的观念;由于给了这观念的名称,他们形成了一个外延更广的名词:形成这个新观念,他们并没有做任何新的增添,跟过去一样,只是把人的名称表示的形状,和一些其他属性去掉,而只保留在动物的名称之下的具有生命,感觉,和自发运动的身体。【9.概括的性质不是别的只是抽象的观念】人们是通过这种途径,最初形成他们的概括观念,和概括名称,我想,这是如此显而易见,不用别的证明,只要考察自己,或别人,他们在知识方面心灵通常的进程就够了:人如果认为概括的性质或意念,不是最初从特殊的存在得来的较为复杂的观念中那种抽象的和局部的观念,而是别的东西,我想,恐怕他将不知道在哪里找到它们。让任何人反思,〔然后[11]再告诉我,〕如果不是把每一个体特有的东西去掉;并且把特殊的存在的那些特殊的复杂观念中他看到的同样多的相一致的东西保留[12]下来,那些他的〔人的观念〕跟彼得,和保罗的观念,或者他的[13]〔马〕的观念跟布塞弗勒斯的观念不同的地方是在哪里呢?对人,和马,的名称所标志的复杂观念,去掉它们不同的特殊之处,只保留它们一致之处,而且用它们构成一个新的不同的复杂观念,并给它以动物的名称,人们就有了一个包括人,和其他一些动物,的更概[14]括的名词。去〔掉〕动物观念的,感觉和自发运动,保留下来由剩下的身体,生命,和营养等简单观念构成的复杂观念,在涵盖更广的名词Vivens(生物)下,成为更概括的观念。总而言之,在各经院中争吵的属和种的全部秘密,在经院外合理地不为人们注意,它不是别的而只是附有名称的涵盖或大或小的种种抽象观念。在所有这些观念中,有一点是恒常不变的,即每一个较概括的名词,代表这样一个观念,它不过是任何包含在其中的那些观念的一部分。【10.为什么人们常常运用属来下定义】这一点向我们指出,在对词下定义时(这无非是宣布它们的意义,)为什么我们利用属,或包括它在内的次一级概括的词。这不是由于必要,而只是为了免除麻烦,不用一一列举次一级概括的词,或属,代表的那些简单观念;或者,也许是为了避免,有时因为不能列举而丢脸。不过虽然借助属和种差(请容许我用这些源于拉丁文的学术的词,因为它们最适合他们所用的意念;)来下定义,我是说,虽然借助属来下定义是最便捷的途径;但是,我认为,这是否是最好的方法值得怀疑。至少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唯一的方法,所以不是绝对必要的。因为定义不过是通过词使他人了解被定义的名词代表的是什么观念,所以下定义的最好的方法是列举在被定义的名词的意义中结合在一起的那些简单观念:如果代替这样的列举,人们习惯于运用次一级的概括名词,这不是由于必要,或者为了更加清楚;而是为了迅速和便捷的缘故。因为我认为,对于[15]一个想知道人这个词代表什么观念的人来说,如果说,〔人〕是一个有充实广延的实体,具有生命,感觉,自发的运动,和推理的功能,我毫不怀疑人这个名词的意思,会同样很好地被理解,而它代表[16]的观念,至少和它〔被〕定义为有理性的动物时,同样清楚地被知道;因为有理性的动物通过对动物,Vivens(生物),和躯体等若[17]干定义,〔它〕自身转化为那些列举的观念。我在这里解释人这个名词时是按照经院通常的定义:也许,这不是最确切的,然而对我[18]们现在的目的〔已经足够〕。人们在这个例子中,看到是什么产[19]生定义必定包含〔属〕和种差的规则:而且它足以向我们指出这样的规则不是必要的,以及严格遵守它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我们已经说过,定义只是用别的一些词解释一个词,所以它所表示的意义,或观念可以确实地被知道,而语言并不总是根据逻辑规则构成,使每个名词的意义都能用两个别的词确切地和清楚地表达。经验足以使我们打消相反的意见;要不然便是那些制定这规则的人们做得太糟糕,只给我们提供很少符合这规则的定义。不过关于定义,我们在下一章将作更多的讨论。【11.一般和共相是理智的产物】再回来谈概括的词,从已经说过[20]的很清楚,一般和共相不属于事物实在的存在;它们不过是理智为自身的用途制造的发明和产物,而无论词,或观念都只和符号有关。正如已经说过的,当词用作一般观念的符号时,它们是一般的;所以[21]可以无分别地应用于许多特殊的事物;而当〔观念〕作为许多特殊事物的表象而确立时,它们是一般的:但是普遍性不属于事物本身,事物的存在全都是特殊的,即使那些词,或观念的意义是一般的。因此当我们脱离特殊事物,剩下的一般只是我们自己制造的产物,它们的一般的性质不过是由理智注入它们之中的,表示或表象许多个特殊[22]的能力。因此它们具有的意义,不过是人的心灵加给〔它们〕的一种关系。【12.抽象观念是属和种的本质】其次要考察的问题是,一般的词具有什么意义。因为显而易见,它们并不仅仅只表示一个特殊事物;[23]因为这样它们便不是一般的名词,而是专有的〔名称:〕所以另一方面,同样显而易见,它们并不表示一种复数;因为这样人和人们便表示同样的东西;数目的区别(如同文法家所说的)则是多余而无用的了。因为一般的词表示的,是一类的事物;而〔它们每一个所以[24]这样表示〕,是由于它们是心灵中抽象观念的符号,当发现存在的各种事物符合那抽象观念时,它们便归类在那名称之下;或者说它们全都属于那个类。因此显而易见,各个类的本质,或者事物的各个种(如果较喜欢用拉丁文的词)的本质,不是别的,只是这些抽象的观念。因为具有任何的种的本质,就是使任何事物属于那个种,因为和名称附有的观念相一致,所以就有资格获得那名称,所以具有那本质,和具有那一致性,必须是同一回事;因为属于任何的种,和有资格称为那个种,正是一回事。例如,是一个人,或属于人那个种,和[25]具有〔某种〕资格称为人,都是同一回事。再者,是一个人,或[26]属于人那个种,和具有一个人的〔本质〕也是同一回事。那么,除非和人的名称代表的抽象观念相一致,没有什么可以是人,或有资[27]格称〔为〕人;除非具有人那个种的本质,没有什么可以是人,[28]或有资格是〔属于〕人这个种,由此可见,名称代表的抽象观念,和种的本质,是同一回事。由此不难看到,事物各个种类的本质,[29]从而对〔各种事物的〕分类,是理智的产物,因为〔正是理智〕[30]是它进行抽象和形成那些一般观念。【13.它们是理智的产物,但是是以事物的相似性为基础】我在这里没有忘记,更远不是否认,自然是在创造事物时,使其中的一些互相相似:尤其是动物的各个种类,和由种子繁衍的一切事物,更为明显。不过,我认为,我们仍然可以说,在名称之下对它们进行分类,是理智的产物,因为是理智根据看到它们中的相似性,形成抽象的一般观念,并确立在心灵中,给它们附上名称,作为模型,或形式,(因为在这意义上形式一词具有十分恰当的含义,)当存在着的各种特殊事物发现符合于形式,所以它们便属于那个种,具有那个种的命名,或归入那一类。因为当我们说,这是人,那是马;这是正义,那是残忍;这是手表,那是皮背心;我们做的不是把种种事物列入不同的特别的名称之下,因为它们符合我们以那些名称为其符合的那些抽象观念吗?由名称表示和标记的那些种的本质,不过是心灵中的〔那

[31]些〕抽象观念;它们,不是可以说是,存在的种种特殊〔事物〕[32]和它们被列入的种种名称之间的纽带吗?当一般的名称和特殊的存在有任何的联系时,这些抽象的观念便是联结它们的媒介:因为由我们区分和命名为各个种的本质,不是,也不可能是什么别的,而只是我们心灵中那些确切的抽象观念。因此那些假设的实体的实在本质,如果不同于我们的抽象观念,便不可能是我们将事物区分为各个种的种的本质。因为两个种可以成为一个种,如同两个不同的本质可以合理地成为一个种的本质那样:我要问,在马,或铅中,可能,或不可[33]能有〔发生〕什么改变,使它们不属于别的种呢?凭借我们的抽[34]象观念,〔来〕决定事物的种,这个问题是容易解答的:如果有谁用假设的实在本质制约自己,我猜想,他将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他永远不能知道,任何事物什么时候确切地不属于马,或铅的种。【14.每个不同的抽象观念是一个不同的本质】我说这些本质,或抽象观念,(它们是名称的尺度,和种的界限)是理智的产物,任何人对此都不用诧异,只要考虑到在各个不同的人中,至少那些复杂观念常常是种种简单观念的不同的采集:因此对某人来说是贪婪,对另一个来说则不是。不但如此,甚至似乎是从各种事物本身而来的各种实体的抽象观念,也不是固定地相同的;在那些我们最熟习,最熟识的种中,抽象观念也是不同的:人们不只一次提出疑问,女人生的胎儿是否是一个人,甚至直到现在,人们还在争议,是否该养育他和给他洗礼:如果人这名称所属的抽象观念或本质,是自然的产物;而不是理智把简单观念不稳定地和不同地收集在一起,然后进行抽象,并附以名称的,便不可能存在这个问题。因此事实上每一个不同的抽象观念,是一个不同的本质:而代表这些不同观念的名称,是本质上不同的种种事物的名称。因此圆形本质上不同于椭圆形,就像绵羊不同[35]于山羊:雨本质上不同于雪,就像水不同于〔土;〕一个本质的抽象观念,不可能转移给另一个。因此任何两个抽象观念有任何部分彼此不同,并附有两个不同的名称,便构成事物的两个不同的种类,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称之为种,它们本质上的不同,就像世上距离最远,最相反的事物的不同。【15.实在的和名义的本质】因为有些人认为事物的本质是完全不能认识的(这并非没有理由),因此考察本质一词的各种含义不是不适当的。

第一,本质可以看作是任何事物的存在,由于它一物得以成为该物。而因此事物的实在的内在结构,虽然在实体方面它一般是不可知的,却为事物可发现的质所依赖,因此可以叫作事物的本质。这是这[36]个词专有的原来的意义,从它的形成便可以看到;Essentia原来是专门表示存在的记号。当我们谈到特殊事物的本质,而不给它们以任何名称时,我们用的仍然是这种意义。

第二,各经院忙于探究和争辩关于属和种的问题,使本质一词几乎丧失了它原来的意义。本质不同于事物的实在结构,而几乎完全用于属和种的人为的结构。不错,人们通常假设事物的种类有一种实在的结构,是任何共存的简单观念的集合必须依赖的。可是很明显,事物按名称列为种类或种,只是因为它们符合我们附上那些名称的某种抽象观念,每个属,或种类的本质,不是别的,而是一般的,或种类的(如果允许我根据种类而称之为种类的,如同根据属[Genus]而称之为一般的[General])名称代表的那个抽象观念。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本质一词最通常使用的含义。我想,这两种本质,一种叫作实在的,另一种叫作名义的,不会不适当。【16.名称和名义本质之间恒常的联系】名义本质和名称之间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使任何种类事物的名称不能认为属于任何特殊的存在,除非它具有这种本质,而因此符合以那个名称为符号的抽象观念。【17.假设种由它们的实在本质来区分是无用的】如果我没有弄错,关于种种有形实体(单指这些实体而言,)的实在本质,有两种意见。一种是那样一些人的意见,他们不知道本质是什么而用这词,他们假定有若干数目的本质,所有自然事物都根据它们来构成,每个自然事物都精确地分有这些本质,从而成为这个或那个种。另一种是那样一些人较为合理的意见,他们认为一切自然事物都具有实在的,感知不到的各个部分的不可知的结构,从中流出那些感知得到的种种质,使我们借以把它们各个区别开来,如果有理由则在共通的名目下把它们分为各个种类。前一种意见假设这些本质是若干数目的形式或模型,一切存在的自然事物都借以铸造成形,而且的确平等地占有,我想,这造成了我们对自然事物的知识的极度混乱。一切动物物种中的怪物,和人类生育方面的傻子和其他怪物,时有产生,给他们带来了不可能和那种假说相容的困难:因为两个精确地分有同样的实在本[37]质的事物,不可能有不同的属性,正〔如〕两个分有圆形的同样的实在本质的形状,不能有不同的属性一样。然而即使没有别的理由[38]反对这种意见,假定本质的不可知;却〔依然用它们〕来区分事物的种,是完全无用的,无助于我们知识的任何部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使我们加以抛弃;让我们满足于我们的知识能达到的事物的种类或物种的本质;如果我们认真地进行考察,就会知道,就像我们已经说过的,这种本质不过是我们附上不同的一般名称的那些抽象的复杂观念。【18.实在的和名义的本质在简单观念和样式方面是同一的,但在[39]实体方面则是不同的】本质〔既然〕这样分为名义的和实在的,[40]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在简单观念和样式方面,种的本质总是同一的:但在实体方面,总是很不同的。例如三条线包围的空间,是三角形实在的,也是名义的本质;它不仅是一般名称附着的抽象观念,而且也是事物本身那个本质,或存在,是事物的一切属性流出的基础,和完全不可分地依附的。但是说到构成我手指上的戒指的那团物质便远非如此,在那里这两种本质显然不同。因为正是它的感知不到的各部分的实在结构,是颜色,重量,可熔性,固定性,等等所有在其中看到的那些属性所依赖的。〔对它的结构我们毫无所知;因此也没有结构的特殊观念,没有结构的符号的名称。可是正是它的颜色,[41]重量,可熔性,和固定性,等等〕它们使之成为黄金,或有资格称为黄金,因而是它的名义本质。因为除非符合这名称所附的抽象复杂观念的种种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叫作黄金。但是特殊属于各种实体的这样的本质的区别,在我们考察它们的名称时,还有机会详细地讨论。【19.本质是不能产生和不能消灭的】我们被告知本质完全不能被产生,和被消灭,进一步表明我们已经说过的带有名称的这种抽象观[42]念,就是本质。事物实在的〔种种结构〕不能是事物的本质,因为它们和事物同始同终。除了造物主之外,所有存在的事物全都易于改变;特别是那些我们熟悉的,在不同的名称或符号下分为各组的事物。因此今天的草,明天则是羊身上的肉;数天之后,则变为人的一部分:这一切,和诸如此类的变化,显而易见它们的实在本质,亦即这些事物的属性所依赖的那种结构,是和事物一同被破坏和被消灭的。可是由于本质看作是建立在心灵中的,附有名称的观念,〔它

[43]们〕被设想为保持稳定地同一的,而不管种种特殊的实体易于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因为不管亚历山大和布塞弗勒斯变成什么,附于其[44]上的人和马的观念被设想为〔保持〕同一的;因此那些种中任何[45]或全部的个体无论发生什么变化,种的本质仍然保持〔完整和〕没受到破坏。用这种方法,即使那个种类的个体一个也不存在,种的本质依然处于安全和完整之中。因为如果现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存在圆形,(也许,就像这个形相在任何地方都不曾精确地画出过,)然而附于那名称上的观念不会不是圆形;不会不是这样的模型,它决定我们遇到的特殊形相有,或没有资格称为圆形,而因此〔表明它们[46]中的某个〕由于具有那本质,是属于那个种。虽然自然中没有独角兽这样的动物,也没有人鱼这样的鱼;然而由于设想这些名称代表的抽象的复杂观念并不自相矛盾;人鱼的本质如同人的本质同样是可以理解的;而独角兽的观念就如同一匹马的观念那样确定,稳固,和永恒。从已经说过的显然可以看到,本质不变说证明本质只是抽象观念;而且是建立在本质,和作为本质的符号的某种声音的关系的基础上;只要同样的名称能有同样的意义,这学说总是真的。【20.扼要重述】总结起来,简而言之,(viz[即])关于属和种,以及它们的本质的全部庞大的工作,总起来不过是,由于人们形成抽象观念,把它们确立在心灵中,并附上名称,他们借此能把事物好像一束一束地加以考察和谈论,从而使他们的知识较容易进步和传递,如果他们的语词和思想局限于特殊事物,知识的进步将是缓慢的。

[1] 〔〕1—2,4—5│那/3

[2] 〔〕1—4│各种事物/5

[3] 〔〕4│人们,/5│,人们/1—3

[4] 〔〕4—5│那些他们利用专有的名称,而/1—3

[5] 布塞弗勒斯(Bucephalus):亚历山大大帝的战马名。——译注

[6] 〔〕4—5│或/1—3

[7] 〔〕4—5│或/1—3

[8] 〔〕1—3│例子/4—5

[9] 〔〕4—5│:/1—3

[10] 〔〕1—2,4—5│共同地/3

[11] 〔〕4—5增补

[12] 〔〕4—5│一个人的观念,/1—3

[13] 〔〕4—5│一匹马/1—3

[14] 〔〕4—5增补

[15] 〔〕4—5│一个人/1—3

[16] 〔〕1—3,5│它/4

[17] 〔〕1—3,5│它的/4

[18] 〔〕1—2,4—5│它已经足够/3

[19] 〔〕4—5│它的属/1—3

[20] 一般:General,有时亦译作概括。——译注

[21] 〔〕1—3│观念,/4—5

[22] 〔〕5脚注中增补,出自洛克给武斯特主教第一封信,第189等页的引文。

[23] 〔〕1—3│名称,/4│名称;/5

[24] 〔〕4—5│它们每一个的表示/1—3

[25] 〔〕1—4;5省略

[26] 〔〕1—4│同样的本质/5

[27] 〔〕1—4│为/5

[28] 〔〕1—4;5省略

[29] 〔〕1—4│这种/5

[30] 〔〕1—4;5省略

[31] 〔〕2—5│这些/1

[32] 〔〕2勘误页—4│事物,/1—2,5

[33] 〔〕1—4;5省略

[34] 〔〕2—5│对于/1

[35] 〔〕1—3│土,/4—5

[36] Essentia(拉丁文):本质(essense),洛克译之为存在(Being)。——译注

[37] 〔〕2—5增补

[38] 〔〕2—5│是用它们/1

[39] 〔〕2—5增补

[40] 〔〕2—5增补

[41] 〔〕1—4;5省略

[42] 〔〕2—5│结构/1

[43] 〔〕1—2,4—5;3省略

[44] 〔〕1—4│保持在/5

[45] 〔〕2—5增补

[46] 〔〕4—5增补

第四章 简单观念的名称

【1.简单观念,样式,和实体的名称,各有某种特点】虽然一切词,如同我已经指出的,直接表示的只不过是说话者心灵中的观念;可是基于较切近的考察,我们发现简单观念,混合样式,(其中也包[1]括各种关系,)和自然实体的名称,它们各有某种〔彼此〕不同的特点。例如:【2.第一,简单观念和种种实体的名称,提示实在的存在】第一,简单观念的和种种实体的名称,用它们直接表示的心中的抽象观念,还提示某种从它们的原型而来的实在的存在,而混合样式的名称,则终止于心灵中的观念,不引导思想稍为向前,在下一章我们将更详细谈到这一点。【3.第二,简单观念的和样式的名称常常表示实在的和名义的本质二者】第二,简单观念的和样式的名称,就像表示它们的种的名义本质那样,也常常表示它们的种的实在本质。但是自然的种种实体的名称,除了只表示那些种的名义本质外,要是还表示什么,那是极少见的,在专门讨论实体的名称的一章中,我们将会看到这一点。【4.第三,简单观念的名称是不能定义的】各简单观念的名称是不能下任何定义的;一切复杂观念的名称则可以定义。就我所知,迄今还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什么词能下定义,什么词不能下定义:这种忽略(我倾向认为)往往是引起人们议论中的重大争论和意义含糊的原因,某些人要求对不能定义的名词下定义;另一些人则认为,他们应当满足于由较一般的词和它的限制(用学术名词来说就是属和种[2]类,)做出的解释,然而即使有了〔按规则做出这种定义〕之后,听到它的人往往对词的意思,并不比听到之前有更清楚的概念。我想,指出什么词能够,和什么词不能下定义,和一个好的定义在于什么,至少和我们现在讨论的目的并非全然无关;并且使我们清楚地看到这些符号,以及我们的观念的性质,所以值得我们更详细地考察。【5.如果一切词都能定义,则定义的过程将是in infinitum(走向无限,没完没了)】我在这里将不费力去证明,如果我们承认一切名称都能定义,那么用显然使我们陷入in infinitum(走向无限,没完没了)的过程,不能定义一切名词。因为如果一个定义的名词,仍然得用另一个名词来定义,我们最后的终点在哪里呢?我只打算从我们的观念的性质,和我们的词的意义,指出为什么一些名称能够,而另一些名称却不能定义,以及这些名称是什么。【6.什么是定义】一个定义只不过是用别的一些不同义词,来表示一个语词的意思,我想,这是大家都同意的。由于语词的意思,是使用它们的人造出来代表观念的;因此任何词的意思,或语词用别的[3]语词定义时,它表示说话者〔心中以词为标记的,并附有词的〕观念,是和它表象于,或放在别人眼前相类似;就这样便弄清楚它的意义:这是定义唯一的用途和目的;而因此也是好的,或不好的定义唯一的尺度。【7.为什么简单观念不能定义】由于确定了这样的前提,我说,简单观念的名称,也只有这些名称,是不能定义的。理由在于,一个定义的几个词,由于标志几个观念,无论如何决不能在一起表象一个完全没有组合的观念:所以一个定义,严格地只是用一些不是标志同一物的别的语词来表示一个语词的意思,这在简单观念的名称中不能有存在的余地。【8—9.以运动为例】没有看到我们的观念,及其名称的这种差别,经院里产生了那有名的无聊之谈,这在他们给我们提出的少数这些简单观念的定义中,很容易看到。之所以说是少数,因为即使那些定义的大师们,对大部分简单观念置之不顾,只是由于他们发觉对它们下定义是不可能的。人的智慧能发明比这更奥秘的莫名其妙的定义吗,这定义说,有能力的存在的活动,只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这使任何有理性的人,因它著名的谬论而为难,已经不知道猜测究竟能设想[4]定义解释什么语词。如果塔利问一个德国人什么是Beweeginge(运动),得到他用自己的语言做出的解释,那是Actus entis in potentia quatenusin potentia(有能力的存在的活动,只在它[5]的能力范围内),我要问,有没有任何人能借此理解语词Beweeginge表示的意义,或者当一个德国人使用这声音时,猜出他通常在心中具有的,并向别人表示的是什么观念。

9.现代的哲学家们,力图抛弃经院的莫名其妙的话,而有理智地述说,无论用简单观念的原因,或任何别的来解释,都不能更为成功地定义简单观念。原子论者定义运动为从一处到另一处的经过,他们做的比用同一个同义词代替另一个同义词更多吗?如果问他们什么是经过,他们怎么能比用运动更好地定义它呢?说经过是从一处到另一处的运动,就如同说运动是经过,等等,这至少是不恰当和没有意义的。当我们改变两个意义相同的词用一个代替另一个时,这是翻译而不是下定义;如果其中一个较另一个能更好地被理解,则可作发现未知的词代表什么观念之用;但这不是定义,除非我们说,字典中的每个英文字都是相应的拉丁字的定义,运动是Motus(运动)的定义。笛卡尔主义者向我们提出这样的运动定义,一个物体的表面各部分,连续作用于另一个物体的表面的各部分,如果我们很好地加以考察,证实这也不是运动的较好的定义。【10.以光为例】明察秋毫的活动,是在明察秋毫的范围内(The Act of Perspicuous, as far forth as perspicuous),是逍遥学派对简单观念的另一定义;虽然它不比上述运动的定义更为荒谬,可是更明显地暴露出它的无用和毫无意义,因为经验容易使任何人相信,它完全不能使盲人了解光(这是试图定义的)这个词的含义:而运动的定义骤然看来并不那么无用,因为它可以避开这样的试验方法。因为这个简单观念,是通过触觉和视觉进来的,不可能举出这样的例子,任何人只靠运动的名称的定义而不用别的方法,就能获得它的观念。〔有[6]些人〕告诉我们,光是很多的小球,活跃地撞击眼的底部,这些话[7]虽然比经院学者〔说得较为〕合乎理智:然而这些词,以及光一词所代表的观念永远不能很好地被理解,如果有人告诉某人,光是一行小网球,当它被别的东西传递时,神仙整天用球拍把它们打在某些人们的前额,对于以前不知道光的人来说,对光的了解不会比这些话更[8]多。即使承认对事物的〔这种〕解释是真实的;可是即使我们对光的原因的观念从来没有这样确切,也不能向我们提供光本身的观念,因为它是我们的这样一种特殊的知觉,就像一片锋利钢片除了形相和运动的观念,不会给我们提供它能引起的我们的痛的观念一样。因为任何感觉的原因,和感觉本身(一种感官的全部简单观念,)是两种观念;没有两个观念,比这两种观念更加不同,距离更远。所以一个人如果因Guttâ Serenâ(青光眼)而失明,即使笛卡尔的小球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撞击他的视网膜,他永远不能借此获得任何光的观念,或有任何东西趋向视网膜的观念,尽管他从没这么好地理解什么是小球,什么是对另一物的撞击。〔因此笛卡尔主义者很好地区分引起我们感觉的原因的光,和由光产生的我们的观念,这是严格地说的[9]光。〕【11.简单观念为什么不能定义的进一步解释】正如已经指出的,简单观念只能借着对象自身通过种种特定的通道在我们心灵中做成的那些印象才能得到。如果它们不是通过这样的途径,用世界上所有的词来解释,或定义它们的任何名称,也不能使我们产生它所代表的观念。因为词是声音,除了同样的声音,不能产生我们的别的简单观念;除了这样的一些简单观念,即通过众所周知的有意的联系,和通常用来作为它们的标志的声音联结起来的简单观念,不能刺激产生我们的任何简单观念。对此如果有人不同意,就请他试试是否有任何词能给他提供凤梨的味道,使他具有这种著名美味的水果的滋味的真实观念。只要他被告知存在任何滋味的相似性,借着他品尝过的可感对象的铭刻,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有了那观念,到此为止他在心灵中会接近那相似性。然而不是由定义给我们那观念,而是由它们已知的名[10]称刺激产生别的简单观念;它仍然和那水果自身真正的〔滋味〕有很大的不同。在光和颜色,以及其他一切简单观念方面,也都一样:因为声音的意义,不是自然的,而只是强加的和任意的。光,或红的定义不足以,或能够产生每一个我们的那些观念,如同光,或红的声音不能产生它们一样。因为想借助不管怎样形成的声音,来产生光或颜色的观念,就等于指望看见声音,或听到颜色;就是使耳朵去做所[11]有〔那〕其他感官的功能。这就如同说,我们可以用耳朵来尝,[12]嗅,和看一样:这是一种只对Sancho Panca有价值的哲学,他有[13]根据传闻就能看到Dulcinea的功能。因此人如果以前不曾凭借独特的入口接受了他心中任何词代表的简单观念,他永远不能知道那个词的意义,即使借助根据任何定义的规则无论怎样组合在一起的词,或声音。唯一的途径是适当的对象作用于他的感官;从而使他产生那观念,这个观念是他已经知道名称的。一个专心的盲人在头脑中极力搜索可见的对象,而且用他的书本和朋友的解释,去理解那些常常发生在他身上的光,和颜色的名称;有一天他自诩他现在了解了深红色意味着什么。他的朋友便问他什么是深红色?盲人回答说,它像喇叭的声音。只希望从定义,或解释它的词去获得简单观念的人,具有的正是对任何其他简单观念的名称的这种盲人的理解。【12—13.以雕像和虹为例表明复杂观念中相反的情况】在复杂观念方面情况很不一样;由于它们是由一些简单观念构成的,因此代表构成这个组合的各个观念的一些词,有能力在心中印入以前不曾有过的复杂观念,从而使人了解它们的名称。在由一个名称传达的这种观念的集合,定义,或用其他词来讲授一个词的意义,就有发挥作用的余地,并使我们能了解我们的感官从未接触的事物的名称;而且当别人使用那些名称时,形成相应于别人心灵中的那些观念:如果定义的词并不代表任何这种简单观念(它以之构成对别人的解释),则从来[14]不曾在他的〔种种思想〕中。例如雕像一词可以用其他的一些词向盲人做解释,而图画则不能,因为他的感官向他提供的是形相的观念,而不是颜色的观念,所以它们不是词对他的刺激能产生的。这使画家胜过雕刻家;他们每一个都争夸自己的艺术的优越,雕刻家夸口说他的艺术占优,因为它影响较广,即使失明的人也可以知觉到它的优美。画家同意求助于盲人的判断;盲人被带到有雕刻家的雕像,和画家画的画的地方;他首先到雕像前,用手探索雕像的脸部和身体的全部轮廓;他十分惊叹和夸赏工匠的技巧。但是到了画片前,把手放在画上,他被告知现在是摸着头,然后是前额,眼睛,鼻子,等等,可是当他的手在画布上各部分移动时,却没有发现有丝毫的差别:他于是叫嚷说,这确实要有极好和神奇的手艺,在他不能感觉到和知觉到任何东西的地方,却能向人们表象所有各个部分。

13.对一个从未见过虹的的现象,但知道所有那些颜色的人,使用虹一词,通过列举虹的形相,大小,位置,和颜色的顺序,很好地定义这个词,它完全可以被理解。然而这定义无论怎样确切和完善,都不能使一个盲人理解它;因为构成那个复杂观念的一些简单观念,是他从未曾借感觉和经验接受过的,因此没有词能在他心中刺激起那些观念。【14.复杂观念的名称什么时候通过词可以被了解】正如已经指出的,简单观念只能从适宜于产生我们的那些知觉的对象通过经验获得。如果用这种方法在我们心灵中储存了简单观念,并知道它们的名称,这样我们便具备了进行定义的前提,并通过定义了解它们构成的复杂观念的名称。但是如果任何代表简单观念的词,是人心从未有过的,就不可能用任何词使人知道它的意义。如果任何词代表的观念是人所熟知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词是它的标志,那么同样的观念的另一个他熟知的名称,可以使他了解它的意义。但是无论什么情况,任何简单观念的任何名称,都不能下定义。[15]【〔15.〕第四,简单观念的名称是最少怀疑的】第四,简单观念的名称,虽然不能借助定义来决定它们的意义;然而这并不妨碍它们只是比那些混合样式的和实体的名称一般较少疑义和不确定。因为它们只代表一个简单的知觉,所以人们大部分都容易地和完全地同意它们的意义;只有很少有误解和争论它们的含义的余地。人知道白是曾经在雪,或奶中看到过的颜色的名称,只要他保留那观念,便不容易误用那个词;如果他失掉那观念,他亦不容易误解它,但知道不理解它。那里没有结合在一起的简单观念的多样性,做成混合样式的名称的含糊暧昧;也不似种种实体的名称的难以理解,因为这里没有假定的,人所不知的实在本质,作为人不知其确数的属性的依托。相反,简单观念的名称的全部意义立刻便知道,不包含加入的或多或少的各个部分,使观念改变,因而名称的意义是含糊的,或不确定的。【16.第五,简单观念在范畴体系的排列中很少上升】对简单观念,及其名称,我们还看到,它们在linea prœdicamentali(范畴体系的排列)(如同他们叫作的,)中,从最低的种到Summun Genus(最高的属)上升很少。原因在于,最低的种只是一个简单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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