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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7 11: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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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方周末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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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澄:好作家的秘密

金宇澄:好作家的秘密试读:

茅盾文学奖,书单还是榜单?

2015年8月16日午后,作家金宇澄的手机热闹得不同寻常。

就在那段时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揭晓,评奖办公室在中国作家网上公布了获奖作家、评委组成和实名投票等信息。与上一届相仿,六轮投票,五部作品获奖,按照得票数的多寡,获奖的包括: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王蒙的《这边风景》,李佩甫的《生命册》,金宇澄的《繁花》以及苏童的《黄雀记》。

茅盾文学奖每四年举办一届,每位获奖者的奖金目前高达50万元。这届茅盾文学奖有252篇长篇小说参评,比上届评奖多出来74部。

得奖后,苏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自己“最近疲累万分”,李佩甫则“扭了腰”。

读书是个体力活

2015年5月6日,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张莉接到了一通电话——邀请她担任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委。

随后发来的邀请函中,包括诸多保密协议,譬如接到通知后不能参加参选作品的研讨活动,不能再对参选作品发表相关看法,不能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与评奖有关的文字,未来不能透露评审过程的具体细节。

这是张莉第一次担任茅奖评委。按照评奖条例,评委们分别来自中国作协的聘请和相关机构的推荐,两部分人员分别为30人和31人。

5月6日到7月30日是第一阶段评审。评奖办公室要求,评委要在前期阅读基础上按参选篇目逐一阅读,进组之前要把参选的252部作品读完——平均每天要看3部作品。“第五届时,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因为其初版字数未达13万字而被拿下。”茅奖评委、《南方文坛》杂志主编张燕玲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入围作品要求达到13万字以上,这意味着,每位评委平均每天的阅读量要达到40万字。一些重要作品评委们可能已经阅读过,打个对折,每位评委每天的阅读量也有20万字。

收到入围书单后,茅奖评委、吉林省作协主席张未民开始上网订购。按照“条例”,评委应当是“关注和了解全国长篇小说创作情况”,年龄一般不超过70岁的作家、评论家和文学组织工作者。

这两个月时间里,读书成了体力活。“重要的作品重看一遍。名气小的作品看得比较粗,最后也会看到它们离茅奖的标准确实有一定的距离。”茅奖评委陈晓明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7月29日到8月16日,评委们被集中在北京西山的某处校园。这段时间里,他们不能走远,每天主要做几件事:阅读、讨论,吃自助餐,业余活动主要是在附近散步、登山。

投票共六轮,252部作品中选出80部之后,再逐步缩小至40部、30部、20部和10部,最后一轮从10部作品中选出最终的5部获奖作品。

评委实际上一共有62位,按照规定,评委会主任铁凝不参加投票,因此总票数为61票。不过铁凝出席每一轮的投票会议,三个组的讨论则轮流参加。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大体延续了第八届的评委制度,评委会同为62人——评委实名投票并对外公开。与第八届的重要不同在于,前五轮投票情况不再在媒体公布,评委名单也一直保密,直到奖项揭晓。中国作协副主席、茅盾文学奖评委员会副主任李敬泽表示,这种变化是为了“评奖过程能够在相对安静、不受其他因素影响的环境下进行”。

投票评出最后五部作品之前,评委们在讨论中亮出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五部。听取别人的意见之后,他们还有调整自己选票的机会。在陈晓明的印象里,那时局势实际上已经明朗。从组委会公布的投票结果看,第五名《黄雀记》与第六名阎真的《活着之上》之间,票数差距明显。

茅盾文学奖的品味保守,变与不变,是争议的另一来源。

杨庆祥被问过许多次关于变化的问题。他不认为会有什么巨大的变化:“能变化到什么地方去?你说《红楼梦》,问一千年它还是伟大的作品,你说它怎么变呢?”

他把格非和苏童获奖看做茅盾文学奖多元化的标志。两位作家最初以先锋小说闻名,“虽然他们的作品现在也是在写现实,但是不算严格意义上茅盾文学奖最初规定的社会现实主义”。

在他看来,每一代评委在不同的历史语境里成长的,上一代和下一代之间的文学观念肯定存在差异,评委的更新换代肯定会导致茅奖发生变化,因为评奖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文学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见仁见智的”。

杨庆祥是本届评委中唯一一位“80后”。但参选的80后作家并不少。张莉记得,评奖过程中,在饭桌上或电梯里,她常听到评委们对年轻作家作品的赞叹。“几乎每一位评委都认识到新一代作家在崛起这一事实。”“在评审工作第一次讨论会上,我特别提到扶持文学新人与多样化问题。《南方有令秧》《我们家》《天体悬浮》《耶路撒冷》《镜子里的父亲》《认罪书》等,尤其《南方有令秧》给我惊艳之感。”谈到年轻作家,评委张燕玲不无遗憾地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要看到文学的善意”

作家王蒙81岁,这次是他第一次获得茅盾文学奖。刚开始创作《这边风景》时,王蒙不到40岁,离开北京,正在新疆寻找新生活。等这部尘封多年的小说出版,王蒙79岁。四十多年时光倏忽而过。

杨庆祥对王蒙的评价很高,认为他从事着“非常典型的现实主义写作,代表了中国当代文学写作特别优雅的传统”。

从1982年茅盾文学奖初评开始,王蒙就成了常客,但最后总与奖项失之交臂。

茅奖条例规定参评作品“于评奖年限内在中国大陆地区首次成书出版”,初版于1987年的《活动变人形》,以200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本参评第六届茅奖,张燕玲参与过此届初终评全过程,大部分评委都相当喜欢此书,“我也认为是王蒙至今最好的小说,把知识分子的精神痛苦以变人形的方式生动透彻地表现出来,有一种忧郁之美。但它不符合茅奖规定的年度内‘首次成书出版’”。

张燕玲清楚记得2004年在马坡文学会馆终评时,评委普遍认为经初评26部入围作品中,初版不在评选年度内的四部作品——王蒙的《活动变人形》、韩少功的《马桥词典》、阎连科的《日光流年》、周大新的《第二十幕》——是遗珠之憾,并经全体21位评委讨论和投票表决,均未获得通过。“我们要看到文学的善意在增加,我们肯定了历史,肯定了王蒙的地位,也肯定了这部作品在当今的意义。”评委张未民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边风景》获奖之后,王蒙引用了一句俄罗斯谚语:“好事不会觉得太晚。”在获奖名单上,他获得的票数排在第二位。

获得票数最多的是格非。他的获奖之路也颇为曲折。从1990年代开始,格非就想写关于百年历史的作品,起初设想为一部,后来顾及到体量和结构,就转为三部曲。

第七、八届茅盾文学奖,三部曲中的前两部《人面桃花》和《山河入梦》被出版社推荐参评,那时第三部还未完成。但按照评奖条例,多卷本作品,应以全书参评,这两部作品最终未能入围。

到了第九届茅奖,“三部曲”完成了,成功参选,但在公示期中,仍被质疑重复参评。李敬泽回应,多卷本作品“评奖年度内在中国大陆地区首次出版”,指全书最终完成的出版时间。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春尽江南》出版,意味着格非设想中的历史小说完成,在出版时间和作品类型上符合评奖的规定。《繁花》也是一部争议作品——上海的不少批评家认为,《繁花》的书写不能代表他们心目中的上海。

茅盾文学奖的评委选择《繁花》,金宇澄觉得非常感动。金宇澄几次对南方周末记者提到“孤独”。用上海方言写作,他既想突出语言的特色,又要避免阅读的障碍,“没有人这么做,我等于很孤独地去做这件事情”。

他用改良的上海方言,描绘不同家庭背景的三个当代上海人的交往,时间跨度约三十年,总共牵扯到一百多个人物。杨庆祥把《繁花》视为“特别异质性”的作品,而金宇澄“对丰富汉语的写作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学最重要的,对日常生活的书写,对普通人的命运的关注,吃喝拉撒睡这样的民生视角,《繁花》就是这方面的重要作品,李泽厚说当代叫吃饭哲学,道理是一样的。”张未民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文化评论者侯虹斌的观点更加直接:“茅奖需要《繁花》,更甚于《繁花》需要茅奖。”

在《黄雀记》中,苏童继续写作自己的香椿街故事。杨庆祥把《黄雀记》称为苏童完成度比较高的一部作品,“实现了苏童的写作理想”。

李佩甫的小说《生命册》,与之前的《羊的门》《城的灯》合称“中原三部曲”。亲历这三部作品参选茅盾文学奖的评委张燕玲认为,《生命册》的“生命质地、思想深度与艺术高度”都是李佩甫最好的。

金宇澄还记得,“文革”结束时,所有人都在看小说,菜市场卖菜的,邮递员,女孩子,男孩子,任何工作的人都在看托尔斯泰。“大家都排队去买书,尤其是上海,都是排长队。”“对于真正喜欢文学的人来说,茅奖只是一个书单或榜单而已,可以作为阅读时的参考也可视而不见。”一位出版业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本文作者系南方周末记者宋宇 刘悠翔)

金宇澄·《繁花》·饭局·口水上海

“上海人金宇澄当过农民、泥瓦匠、马夫、工人。20年来,他没写小说,一直在杂志社安静地当小说编辑。没想到在自己快退休的时候,在网上用上海话写故事出了名。”“故事都是真的,很多是他在饭局上听来的,一件事带出另一件事。故事们变成单行本《繁花》出版,金宇澄如今是当下文学圈里最火的作家。”老上海的大光明电影院。那个年代的老上海,本身就像一部黑白电影。金宇澄越来越发现,身边的人和事都跑得飞快:当年给他讲民间故事的保安过世了,当年的老上海也快改造完了。《繁花》网名《独上阁楼,最好在夜里》,源自金宇澄有一搭没一搭的网络帖。故事从沪生、阿宝、小毛三个不同家庭背景的上海少年展开,从1960年代讲到1990年代,包括他们的情欲、梦想和迷茫,都是他听来的故事。

用金宇澄的话说,用的是“苏州说书的方式”:“一件事带出另一件事,讲完张三讲李四。不说教,没主张;不美化也不补救人物形象,不提升‘有意义’的内涵;位置放得很低,常常等于记录,讲口水故事、口水人——城市的另一个夹层,那些被疏忽的群落。”

2012年8月,《收获》杂志长篇专号上,原本33万字的《上海阿宝》删掉2万字,变成《繁花》问世。几十年不发评论的《收获》破了规矩,邀请评论家程德培、西飏撰写了2万字的长篇评论,和小说一起发表。杂志脱销,只能加印。《收获》执行主编程永新说,吴语方言进入小说,过去一些上海作家进行过试验,效果都不如金宇澄。“说到上海叙事,自有白话小说盛行以来,一直到金宇澄的《繁花》横空出世,大约有四位作家是绝对绕不过去的。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他们分别是韩邦庆、张爱玲、王安忆以及金宇澄。”茅盾奖评委、山西大学教授王春林对《繁花》做了相当高的评价。

在2013年2月26日,中国作协和上海作协牵头的《繁花》研讨会上,李敬泽、吴亮、程德培、郜元宝、汪政等全国各地的三十多位作家、评论家,大多把《繁花》、金宇澄和张爱玲、《红楼梦》相提并论。

在《收获》发表的版本基础上金宇澄又改了4次,加了20幅手绘插图。2013年3月,单行本《繁花》出版,拿下了中国小说学会的年度最佳小说榜首、华语传媒大奖年度小说提名等荣誉。

金宇澄还没习惯被拎出来示众:“等于侬吃一只茶叶蛋荷包蛋,蛋是啥地方生,啥地方鸡?毫无意义。朋友说,这可以无所谓,不对的。妙龄女子,肚皮凸出,可以大摇大摆,挺出挺进,游走妇女保健院,我这副样子,讲一句戏话,等于一个老女人忽然怀孕,感觉是难堪——步态,心情,忽然不一样,这把年纪了,不习惯,不自然。”金宇澄特别佩服1930年代在上海报纸上连载小说的作家:“一天躺在鸦片榻上面,报社的人都挤在门口,鸦片抽好了,写一段交稿,报社就立刻去排版印刷。”(陆杰/图)“西式面包很多,我就煮碗面条吧”

记者:没有网络,就不会有《繁花》。网络写作给你的新奇感和刺激在哪里?

金宇澄:在网上别人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些跟我帖的人是谁,写作者和读者非常近,让我的写作热情逐渐升温,这是非常新奇的事情。

过去我特别佩服1930年代在上海报纸上连载小说的那些作家,他们一天躺在鸦片榻上面,报社的人都挤在门口,鸦片抽好了,写一段交稿,报社就立刻去排版印刷,我觉得他们非常了不起。写完《繁花》,我觉得这种连载方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做到。

弄堂网是一个上海方言网,我上来发帖就是闲扯,第一次用上海话写作,越写越有意思,一下去就回不来了。我和很多上海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如果把上海比作一个女人的话,我实际上跟她分别有七八年的时间,一个长期在城市生活的人,和一个离开她七八年的你,对这个城市的想法,对这段生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记者:相比《收获》发表的版本,单行本里增加了哪些东西?

金宇澄:说到工人阶级这块,我加了抄家的详细场景,比方说保险箱打开里边什么东西。过去的工人是什么样?我所知道的工人情况加了很多,包括他们成千上万参加青帮,工厂里边全是帮派,帮派内部又分广东帮、浙江帮、绍兴帮、苏北帮、湖北帮。当时就连共产党地下组织进去搞运动,也要先参加青帮。

上海解放的时候,上海总工会向全国总工会做了一些汇报,比如上海工人阶级的情况:某某厂多少工人有小老婆,多少工人有性病,多少工人穿西装,食堂里边怎么浪费粮食,还有人喝啤酒……农民对工人不满意:工人的疗养院,地毯比他的被子都好。

包括“文革”时候,工人师傅抄家,为什么掘地三尺找金条?这其实是农民思维,他们在土地上挖了几千年,挖土豆、红薯,房子里边也要挖。后来还办抄家日用品展览,主要增加这些有趣的细节场景。我觉得等于像画画一样,你可以把它画得更细一点。

记者:《繁花》只往人生琐碎里去,为什么要这样写?

金宇澄:我觉得好像小说不应该有政治主张,应该有一个生活主张。你把这些人的生活写出来,不要去强调什么东西。我们总觉得我们的时代特别重要,人生好像是一棵树,或者像一张树叶,一朵花,没有那么重要。实际上人是非常脆弱的。树叶一旦被风吹走,根本找不到它在哪里。你要趁它还在的时候,把它描写好就可以了。

我觉得小说的实际状态和人生状态是一样的,它有一个规律,像朵花一样,花开必定凋零,最后枯萎死掉。我20年没写小说,反过来是有好处的,如果这个题材在20年以前就写掉的话,我还没有把人生看这么清楚。

中国文学在改革开放前受苏俄文学影响,改革开放后受欧美和拉美文学影响,从小说的文体、结构到叙述语言、句式,穿的都是别人的衣服。许多小说,长得都是同样面貌。既然西式面包很多,那我给大伙做一碗面条。我给读者煮的“面条”,是传统话本,可以用橄榄油。物质匮乏年代的梦幻邮票。金宇澄把写书比作画画,总可以画得再细一点。这使他的书里写满了人生琐碎。琐碎里,是时移世易中,人们不变的生命力:在合适的位置上讲话、做事、交朋友,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金宇澄/图)

饭局上听来的故事

记者:你说很多故事是从饭局上听来的,你平时的饭局多吗?

金宇澄:老外讲起来,中国人见面就是吃饭。吃饭就是人生非常重要的部分。我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和文学圈的朋友吃吃饭,更加重要的是和底层的圈子吃饭,比如小毛这种朋友圈子。我插过队,在工厂当过工人,这样的老朋友不少。

有一次饭局,一个人说她们家小保姆回家过年的时候,老家人叫她带十双皮鞋,这种皮鞋20块钱一双,一大堆才一百多块钱,她说累死了。我觉得这个有意思:这种乡情,即使觉得重,也要带回家。

很多饭局上,每个人讲一点奇闻异事,讲讲饭吃完了,也结束了。如果你随身带着录音机,一年饭局筛选下来,肯定能够录到很多有趣的故事。《繁花》里经常写没有任何意义的吃饭,没有任何意义是不是更加有意义?我已经60岁了,这么多年,有多少饭局,会遇到多少人。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会特别记住一些有趣的故事。好的故事你是不会忘记的。

记者:什么样的故事会被你记住?

金宇澄:有一个饭局,一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她干嘛的,饭桌上有几个弄堂里边的人。有人问女孩子,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她回答说,我阿姨跟我讲,让我先包三年,到时候再说。我当时一惊,问她阿姨做啥,她说,我阿姨给一个日本人包着。

有人事后说,弄堂里的小姑娘,如果找一个小职员结婚,之后就吵架,如果找一个高级干部,找一个优质的香港人、日本人生活三年,品位就上去了,腔调不一样了,气质也不一样了,不等于是上一个免费三年学习班吗?

我觉得奇怪,在市民阶层里边这种事情是可以公开场合谈的,我们这个圈子是不可能这样谈的。这个事情就永远不会忘记了。

巴尔扎克写两姐妹,姐姐是一个大公司小职员,每分钱都存起来,找了一个小职员平平安安过一生;妹妹一样是小职员,每个月把钱全部花完,还借钱买衣服打扮,她不愿意过姐姐的平凡生活,要打入上流社会,最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很有钱的老男人。这个故事到现在还有意义。究竟是姐姐平淡一生有意义,还是妹妹这样起伏、折腾更有意义?我就在小说里讲一些大家疏忽的边角材料,我对这个感兴趣。

记者:但什么故事你会用到小说里?

金宇澄:《繁花》里陶陶和小芳很恩爱,他们同居了。后来小芳不小心从阳台上掉下摔死,警察拿出她的日记,里边都是小芳在骂陶陶,几月几号没交房租,几月几号在干嘛……他们两个恋爱的时候,这个女孩子特别懂事,特别好,陶陶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这个故事是我看电视看来的,很多年前一个上海中年男人在饭店吃饭,认识一个服务员,他离婚后跟这个服务员结婚,每个月工资交给她。这个服务员原先是一个三陪小姐,男的一出差,这个女的以前的男朋友就到她家里来。男人回家里总觉得情况不对,男人深爱服务员,每次吵架都让步,服务员总把这个男的骂得狗血喷头,男人不吭气。

最后一次,男人几年积压的情绪一起爆发,一怒之下把她掐死了。男人大哭一场后,给服务员买了化妆品、文胸和里外衣服,把她放在床上化好妆后,他准备躺在她边上触电自杀。没想到电线短路跳闸,整个楼断电,他就跑到屋外去看,门没关好,结果灯突然亮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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