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爆裂+混乱+盗火(4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2-16 00: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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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达利欧,伊藤穰一,蒂姆·哈福德,史蒂芬·科特勒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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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爆裂+混乱+盗火(4册)

原则+爆裂+混乱+盗火(4册)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原则+爆裂+混乱+盗火(4册)作者:瑞·达利欧,伊藤穰一,蒂姆·哈福德,史蒂芬·科特勒排版:暮蝉出版社:中信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09-01ISBN:9786515425897本书由中信联合云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总

目录

CONTENTS

封面

版权信息

原则

爆裂:未来社会的9大生存原则

混乱

盗火:硅谷、海豹突击队和疯狂科学家如何变革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目录

CONTENTS

中文版序

导言

拥有你自己的原则

我的原则,以及我是如何总结出这些原则的

这两本书的组织结构

第一部分 我的历程

1 我的探险召唤 (1949—1967年)

2 跨越门槛 (1967—1979年)

创办桥水

设计机器化的市场模型

发展业务

3 我的低谷 (1979—1982年)

白银过山车

扩大团队

我的大萧条预警

美国3个月期国库券收益率

10年期债券收益率

黄金价格

人生最惨重失利

找到一种方法,克服我顽固难治的投资问题

4 我的试炼之路 (1983—1994年)

复兴桥水

在中国“关闭的大门”背后探险

我的家庭和我的大家庭

经济与市场发生的更多剧烈动荡

桥水的下一个立足点

发现“投资的圣杯”

把我们的“杀手系统”国际化

把我们从错误中总结的教训系统化

我“顽固难治”的人事管理问题

5 终极恩惠 (1995—2010年)

发现通胀挂钩债券

发现“风险平价”

继续做一个出色的精品店,还是发展成一个大机构

充实原则

发现心理测试

创建“棒球卡”

让桥水坚如磐石、锋利如刀

2008年金融与经济危机

帮助决策者

获得优异回报

从幕后走到台前

未雨绸缪,让没有我的桥水继续保持成功

6 回报恩惠 (2011—2015年)

认识“塑造者”

把我们的创意择优系统化

预见欧洲债务危机

回报恩惠

努力做慈善

桥水40周年

7 最后的一年和最大的挑战 (2016—2017年)

8 从更高的层面回顾

第二部分 生活原则

1 拥抱现实,应对现实

2 用五步流程实现你的人生愿望

3 做到头脑极度开放

你准备好迎接挑战了吗

4 理解人与人大不相同

我为什么开始研究神经科学

5 学习如何有效决策

把了解做好

把决策做好

一个更大的有效序列

一个符合逻辑并分析细节的有效序列

一个随机的、走向脱轨的过程

一个直线下跌、毫无成果的过程

成为好决策者的捷径

系统化和计算机化的决策

生活原则总结

生活原则概要与列表

第三部分 工作原则

工作原则概要与列表

极度求真和极度透明

谁疯了

我为什么写作本书,你怎样从本书中尽可能获益

打造良好的文化……

让创意择优以适合你的方式发挥作用

1 相信极度求真和极度透明

适应极度求真和极度透明的环境

实践中的极度求真和极度透明

2 做有意义的工作,发展有意义的人际关系

3 打造允许犯错,但不容忍罔顾教训、一错再错的文化

4 求取共识并坚持

5 做决策时要从观点的可信度出发

6 知道如何超越分歧

用对人……

7 比做什么事更重要的是找对做事的人

8 要用对人,因为用人不当的代价高昂

9 持续培训、测试、评估和调配员工

建造并进化你的机器……

10 像操作一部机器那样进行管理以实现目标

11 发现问题,不容忍问题

12 诊断问题,探究根源

13 改进机器,解决问题

14 按既定计划行事

15 运用工具和行为准则指导工作

16 千万别忽视了公司治理

将工作原则融会贯通

结语

附录

教练

集点器

棒球卡

问题日志

痛苦按钮

分歧解决器

每日更新

契约工具

流程图

政策和程序手册

量化指标

参考文献

致谢

审校后记

返回总目录

瑞·达利欧在这本书中分享的生活和工作原则,帮助他从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成长为我们这个时代最成功的人士之一——任何人运用这些原则也都能达成自己的人生目标。

致芭芭拉,

陪伴了我40多年的另一半,是她使我的生命完整中文版序

在中国出版《原则》,把曾帮助过我的那些原则分享给读者,对我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因为中国和中国人民一直是我生活的重要部分。从约30年前作为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现称中信集团,出版本书的中信出版集团是其旗下企业)的客人访问中国到现在,我与中国一直保持着诸多密切联系,这让我在中国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有家的感觉,都更感觉遇到了亲人。

在这30年里我和中国一起成长,我的进化和中国的进化交织在一起。第一次来中国时,我还是一名青涩的职业投资者,而中国还缺乏资金,没有资本市场。坦率地说,我来到中国的唯一原因是好奇心驱使。中国方面邀请我帮助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了解金融市场,我很乐于做这件事,因为这让我接触到了中国和中国人,也给我的工作带来了有益的影响。直到1989年,一小群坚毅的年轻人(组成“中国证券市场研究设计中心”,即“联办”)才开始构建中国的资本市场。中国证券市场研究设计中心的成员年轻而充满理想,在中国经济改革者尤其是王岐山的领导下协力工作。我也助了一臂之力。在一些方面,这个团队与我创办的桥水团队有相似之处,当年我们也是年轻、充满理想、想要努力闯出一番事业的人。

从那时到现在的近30年里,我们一起合作,以实现我们的梦想,我们不断成长,并成为好朋友,而在帮助发展中国资本市场、帮助中国人理解资本市场的过程中,我交到了更多的中国好朋友。

在这一交流过程中,我们全家也受益了。我们经常访问中国,我们夫妻俩曾把11岁的儿子送到一所全中文学校读书。16岁时他创建了一家慈善机构——中国关爱基金会,该机构挽救了一些急需特殊帮助的孤儿的生命。我不想一一复述让我和中国建立特殊关系的所有交流,因为太多了,读者应该对此已经有了整体的印象。

本书中的原则对我帮助很大,我希望能通过分享这些原则略尽绵薄之力,继续帮助中国,回报我们一家人在中国得到的友善相待。我还希望《原则》一书能帮助更多的中国人,在可预见的将来,我期待继续和他们一起成长。瑞·达利欧导言

在我开始告诉你们我的思考之前,我想先说明,我是个“愚人”,相对于我需要知道的东西而言,我真正知道的并没有多少。不管我一生中取得了多大的成功,其主要原因都不是我知道多少事情,而是我知道在无知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做。我一生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一种以原则为基础的生活方式,是它帮助我发现真相是什么,并据此如何行动。

我现在分享这些原则的原因是,到了生命的这个阶段,我更关心的是如何帮助他人取得成功,而不是让自己变得更成功。因为这些原则让我和其他人受益匪浅,所以我想和你们分享。这些原则的价值到底有多大,你们将如何对待它们,应由你们自己决定。

原则是根本性的真理,它构成了行动的基础,通过行动让你实现生命中的愿望。原则可以不断地被应用于类似的情况,以帮助你实现目标。

每一天,我们每个人都会面对纷至沓来的、必须做出反应的各种情况。假如没有原则,我们将被迫针对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难以预料之事孤立地做出反应,就好像我们是头一次碰到这些事一样。但假如我们把这些情况分成不同的类型,并且拥有处理不同类型情况的良好原则,我们就能更快地做出更好的决策,并因此过上更好的生活。拥有了一系列良好的原则,你就拥有了一系列成功的秘诀。所有成功人士都是依据原则行动的,这些原则帮助他们取得成功,只是选择在什么方面成功因人而异,所以他们的原则也因人而异。

做一个有原则的人意味着,总是依据可以清晰解释的原则做事。但不幸的是,大多数人并不能清楚地解释他们的原则。人们很少把自己的原则写下来与别人分享,这太令人遗憾了。我很想知道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史蒂夫·乔布斯、温斯顿·丘吉尔、列奥纳多·达·芬奇等人奉行的原则是什么,这样我就能弄明白他们追求的目标是什么,他们是如何实现目标的,并对他们的不同做法进行比较。那些希望我给他们投票的政治家,以及所有那些其决定能影响到我的人,我都想知道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原则是什么。我们是拥有共同的原则能够把我们连接在一起,组成家庭、社区、国家以及跨国的朋友?还是说,我们的原则是相互对立的,导致了我们的分裂?这些原则是什么?我们应该具体说明自己的原则。如今,把我们的原则弄明白,对我们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我的希望是,阅读本书将促使你以你认为最合适的方式发现自己的原则,并最好把它们写下来。这样做将使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原则,并能更好地理解彼此。这样一来,你可以在遇到更多情况时改进自己的原则,反思自己的原则,这将帮助你做出更好的决定,并让别人更好地理解你。拥有你自己的原则

我们以不同的方式得到自己的原则。有时我们通过自己的经验和反思总结出原则;有时我们从其他人,比如从父母那里接受原则;有时我们接受一整套的原则,例如宗教原则、法律框架等。

因为我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目标和性格,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选择最适合自己目标和性格的原则。尽管使用他人的原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但不假思索地采用他人的原则有可能将你置于风险之中:你的行动方式将与你的目标和性格不符。同时,像我一样,相对于你需要知道的东西而言,你真正知道的东西也许是有限的,承认这一点是明智的。如果你能独立思考,同时保持开放的头脑,清醒地寻找并发现最适合你的事情,如果你能鼓起勇气这么做,你将会让自己的生命发挥最大的价值。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应当思考为什么,因为这很可能是你面临的实现自己人生愿望的最大障碍。

因此我总结出了我的第一条原则:● 独立思考并决定:(1)你想要什么;(2)事实是什么;(3)面对事实,你如何实现自己的愿望……

……而且要保持谦逊和心胸开阔,以便你能动用自己的最佳思维。清楚地知道你的原则很重要,因为这些原则将影响你生活的所有方面,这会日复一日地频繁发生。例如,当你培养人际关系时,你的原则和别人的原则将决定你们如何互动。拥有共同价值观和原则的人才会相处融洽。没有共同价值观和原则的人之间将不断产生误解和冲突。想想和你关系最紧密的人:他们的价值观和你一致吗?你是否知道他们的价值观或原则是什么?在人际关系中很常见的是,人们的原则是不清晰的。在那些成员需要有共同的原则才能成功的组织里,这尤其会造成问题。我在写作本书时为何要字斟句酌?就是因为我想明白无误地展现自己的原则。

只要原则是真实的(即能够反映你的真实性格和价值观),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选定自己的原则。你在生活中将面临无数的选择,而你做出选择的方式将反映你的原则,所以用不了多久,你身边的人就将明白你依据怎样的原则为人处世。最糟糕的情况是你很虚假,因为假如你虚假的话,你将失去自尊和人们的信任。所以你必须清楚自己的原则是什么,并且“知行合一”。如果知与行之间似乎存在矛盾,你应当解释这些矛盾。最好的方法是写下来,因为这样一来,你将能够改进你写在纸面上的原则。

我将分享自己的原则,但我想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希望你们盲目地遵循这些原则。相反,我希望你们质疑我的每一句话,从我的这些原则中精挑细选,以便找出适合你的组合。我的原则,以及我是如何总结出这些原则的

我这一生犯了很多错误,花了很多时间反省这些错误,在这个过程中,我总结出自己的原则。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独立的思考者,追求大胆的目标。我激动地在头脑中设想要追求的东西,在追求的过程中我也经历了一些痛苦的失败,从中总结出了原则,使我免于再犯同种类型的错误。我因此而改变、进步,从而可以设想、追求更大胆的目标,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快速地、不断地这么做。所以对我而言,生活就像是你将在下一页看到的那幅图。

我认为成功的关键在于,既知道如何努力追求很多东西,也知道如何正确地失败。“正确地失败”是指,能够在经历痛苦的失败的过程中吸取重要的教训,从而避免“错误地失败”,即因为失败而被踢出局。

一直以来,这种不断学习和改进的方式是最适合我的,这源于我的性格,以及我的工作。我的机械记忆能力一直很差,不喜欢听从他人的指示做事,而是喜欢自己把事情弄明白。因为不愉快的学校记忆,我不喜欢上学,但当我12岁时,我爱上了市场交易。想要在市场上赚钱,一个人需要成为一个独立的思考者,习惯于打赌会发生与共识相反的情况,而且赌对。这是因为共识性的观点通常已经反映在价格中了。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人肯定要犯下很多代价惨痛的错误,所以知道如何正确地犯错对一个人的成功至关重要。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情况是相同的:也必须成为一个独立的思考者,正确地打赌会发生与共识相反的情况,这意味着在很多时候会犯下代价惨痛的错误。我既是一个投资者也是一个企业家,所以我逐渐养成了一种健康的害怕犯错的习惯,并思考出了一种能将犯错可能性最小化的决策方式。● 以可信度加权的方式做决定。

我犯下的代价惨痛的错误使我改变了看问题的角度,从“我知道我是对的”变成了“我怎么知道我是对的”。这些错误让我养成了谦逊的习惯,我需要用谦逊平衡我的勇敢。我知道我可能会错得离谱,又好奇为什么其他聪明的人对事情的认识与我不同,这促使我既从自己的视角看问题,也从别人的视角看问题。这让我看到了很多维度,如果我只从自己的视角看问题,是看不到这么多的。我懂得了如何对不同人的观点进行加权,从而选择最好的观点,也就是说,我用可信度加权的方式做决定。这降低了我犯错误的可能性,真是太棒了。同时,我还学会了:● 遵照原则做事……

……这些原则是以非常清晰的方式列明的,人们可以轻松地评估其中的逻辑,所以你和其他人可以判断你是否知行合一。经验告诉我,在做任何决定时,仔细思考并写下我的决策标准,是价值无限的,于是我养成了这么做的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收集的原则变成了一系列决策所需的要素。我与我的公司——桥水的员工分享这些原则,并邀请他们帮助我在行动中检验我的原则,通过这么做,我不断地提炼和完善我的原则。事实上,我已经把我的原则改善到了一定程度,使我可以看到这么做的重要性:● 以系统化的方式来决策。

我发现我可以这么做,方法是以算法的形式把我的决策标准表达出来,而我可以把这些算法植入我的计算机。我同时运行着两套决策体系——头脑中的一套和计算机中的一套,并在此过程中发现,计算机能够比我做出更好的决策,因为它能处理的信息比我多很多,而且它能够不带感情地以更快的速度处理这些信息。这让我以及与我共事的人可以逐渐深化我们的认识,提高我们的集体决策质量。我发现这样的决策系统(尤其是在实践可信度加权的情况下)是极其强大的,它将快速且深刻地改变世界各地的人们做出各种决策的方式。我们的原则驱动型决策方式不仅改善了我们的经济、投资与管理决策,而且帮助我们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出更好的决策。

你自己的原则是不是系统化或者计算机化的,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总结出你自己的原则,最好将其写下来,尤其是在你与其他人共事的情况下。

正是这种做法以及通过这种做法总结出的原则,而不是我本身,让我从一个普通的美国长岛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依据常规标准衡量很成功的人,例如:从两居室的公寓起家创建一家企业,使其位列美国最重要的私营公司榜单的第五位(《财富》杂志);成为全球最富裕的100个人之一(《福布斯》杂志);被视为100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时代周刊》)。这些原则让我达到了一定高度,在这个高度上,我可以以从未想到过的方式重新看待成功与生活。这些原则还给予了我有意义的工作和人际关系,与我常规意义上的成功比起来,这是我更加珍视的。这些原则给予了我和桥水很多我从未梦想过的东西。

直到最近,我都没有想过在桥水之外分享这些原则,因为我不想引起公众的注意,而且我认为告诉别人他们应该有什么样的原则,是自以为是。但在桥水成功预测到了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之后,我个人、我的原则,以及桥水独特的运营方式,得到了很多媒体的关注。这些报道大多数是扭曲的、哗众取宠的。于是在2010年,我在桥水的网站上贴出了我们的原则,以便让人们自己判断。让我意外的是,这些原则被下载了超过300万次,我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感谢信。

我将在两本书中为你们讲解这些原则,一本关于生活与工作原则,另一本关于经济与投资原则。这两本书的组织结构

因为我成年以来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思考经济和投资问题上,所以我曾考虑先写有关经济与投资原则的书。但我最后决定先写生活与工作原则,因为这些原则更为宏观,而且我已经看到了它们会对人产生多大帮助——不管人们的职业如何。因为生活与工作这两部分搭配得很好,所以我把它们并入本书,并以一篇简短的自传“我的历程”作为先导。第一部分:我的历程

在这一部分,我将分享我的一些经历(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失败经历),正是这些经历引导我发现了那些指导我进行决策的原则。说真的,对于讲述我的私人故事,我至今依然有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因为这可能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导致你忽视原则本身,以及构成这些原则精髓的永恒的、普适性的因果关系。因此,假如你决定跳过这一部分,我不会介意。假如你确实打算阅读这一部分,请试着通过我和我的真实故事,看到我所描述的原则的逻辑与价值。想想这些原则,权衡它们,并判断它们究竟在多大程度上适用于你和你自己的生活环境,以及它们能否帮助你实现目标,不论这些目标是什么。第二部分:生活原则

在“生活原则”这部分,我将说明那些在一切事情上引导我的首要原则。我将在这部分更深入地阐述我的原则,并说明如何将其应用于自然世界、我们的私人生活与人际关系、企业经营与决策,当然还有桥水。我将分享我探索出来的实现个人目标、做出有效决策的“五步流程”;我还将分享我在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方面获得的一些深刻见解,并说明我如何将这些见解应用于私人生活和企业经营。这部分是本书的真正核心,因为它将说明为什么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将这些原则应用于几乎所有事情。第三部分:工作原则

在“工作原则”这部分,你将看到对桥水非同一般的运营方式的特写式介绍。我将解释我们如何将我们的原则凝聚为一个理念——创意择优,力求通过极度的求真和极度的透明实现有意义的工作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我将向你展示,这在极微观的层面上是如何实践的,以及如何将这一做法应用到几乎任何组织之中,从而提高它的效率。你将看到,我们只不过是一群追求卓越的人,而且我们承认,相对于我们需要知道的东西而言,我们真正所知的并不多。我们相信,在独立思考者之间出现的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掺杂情绪因素的分歧,可以转化为更明智、更有效、能够起到“1 + 1>2”的效果的可信度加权决策。这些工作原则以生活原则为基础,但由于组织的力量远远大于个人的力量,所以我相信,这些原则比生活原则更重要。本书将有什么样的后续

在纸质书出版之后还会有一本交互式的书,将以App(应用程序)的形式带你观看各种视频,体验仿真经历,以便你更身临其境地学习。这个App在和你交流的过程中还将了解你的情况,以便向你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意见。

在本书和这个App之后,还会有另一本书,包含另外两个部分:经济原则和投资原则。在那本书中,我将传授一直以来对我有效的各项原则,我相信它们在这些领域也能帮到你。

我的所有建议都将包含在这两本书中。在那之后,我将进入生命的新阶段,我将归隐田园。

自己思考!

你想要什么?

事实是什么?

如何行动?第一部分我的历程

时间就像一条河流,

载着我们顺流而下,

遇到现实,需要决策,

但我们无法停留,

也无法回避,

只能以最好的方式应对。

当我们还是孩子时,其他人,通常是我们的父母,会在我们遇到现实问题时不断地指引我们。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开始做出自己的决定。我们选择自己追求什么(我们的目标),而这会影响我们走的道路。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医生,你就要去上医学院;如果你想成家,你就要找一个伴侣,等等。在我们追求这些目标时,我们会遇到问题,犯下错误,并发现自身的各种弱点。我们不断了解自身和现实,然后做出新的决定。在一生中,我们会做出无数的决定,这些决定实质上都是赌博,一些是大赌,一些是小赌。思考我们如何做出决定是有好处的,因为这将最终决定我们的生活质量。

我们所有人天生就有各种不同的思维能力,但我们不是天生就有决策能力。我们在接触现实的过程中学习决策能力。尽管我走的路是独特的——独特的父母、独特的职业道路、独特的同事,但我相信,我一路走来学到的原则将适用于走在大多数路上的大多数人。当你阅读我的故事时,请努力透过故事和我这个人,看到潜在的因果关系,看到我做的选择和这些选择的后果,看到我从中学到了什么,以及我在总结经验后是如何改变决策方式的。你要问自己要什么,将那些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的人作为范例,努力分析出潜藏在他们成就背后的因果关系模式,这样你就能应用这些模式,帮助实现自己的目标。

为了帮你理解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将如实地向你讲述我的一生与职业生涯,在此过程中,我将重点强调我犯过的错误和我的弱点,以及我从这些错误和弱点中总结出的原则。1我的探险召唤(1949—1967年)

我出生于1949年,在长岛的一个中产阶级社区长大。我的父亲是一名职业爵士乐手,母亲是家庭主妇,我是他们的独子。我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的普通孩子,学习成绩较差。我喜欢和伙伴们一起玩:小时候在街上踢足球,在邻居的后院里打篮球,稍大后喜欢追求女孩。

我们的基因决定了我们固有的优点和缺点。我最显著的缺点是机械记忆能力很差。直到现在,我一直记不住没有内在逻辑的东西(如电话号码),而且我不喜欢听从别人的指示。同时,我的好奇心很强,喜欢自己把事情弄清楚,不过当时我并不像现在这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我不喜欢上学,不只是因为上学需要背很多东西,也是因为我对大多数教师认为重要的事都不感兴趣。我一直都不明白,除了能得到母亲的认可之外,上学上得好还能带给我什么。

母亲宠爱我,担心我糟糕的成绩。直到上中学之前,她都会要求我在房间里学习几个小时后再出去玩,但我对此无法投入。她总是在支持我。她会把我要送的报纸叠起来,扎上橡皮筋;周六晚上看惊悚电影时,她还会烤饼干给我吃。母亲在我19岁时去世了,当时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笑了。现在每当我想起她时,我都会微笑。

作为一名乐手,我的父亲通常工作到很晚,大约到凌晨3点钟,所以他会在周末睡懒觉。因此,在我小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亲密,除了他总是催我做各种杂事,如修剪草坪和树篱,而这些都是我讨厌做的。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而那时的我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孩子。在今天的我看来,我们当时的交流显得有些滑稽。例如,有一次他让我割草,而我决定只割前院的,后院的之后再说,但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停下雨,后院的草长得很高,我只能用一把镰刀去割。这用了太长时间,等我割完后院的时候,前院的草又长高了,就这样反反复复。

母亲去世后,我和父亲变得很亲密,尤其是在我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之后。我喜欢他,也爱他。他身上有一种乐手身上常见的随和、欢快的气质,而且我钦佩他坚强的性格。我觉得经历大萧条以及在“二战”、朝鲜战争中作战,使他形成了这种性格。我对他记忆深刻的是,他70多岁时毫不犹豫地在暴风雪天气里开车,每当被困住时他就自己铲雪然后把车开出来,就好像这不是什么事一样。他把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录制音乐和在俱乐部里演奏上,65岁左右时开始了第二份职业,在高中和一所地方社区学院教音乐,直到81岁时突发心脏病。之后他又活了10年,头脑从来没有变得迟钝。

当我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抗拒,而当我乐于做什么的时候,什么都阻挡不了我。例如,虽然我抵制在家里做杂务,但我在外面很积极地打零工赚钱。从8岁起,我就开始送报纸,给别人家的车道铲雪,做球童,在一家本地餐馆擦桌子、洗碗碟,在附近的一家百货商店做理货员。我不记得我父母鼓励过我打这些零工,所以我不好说我是怎么做起来的。但我确实知道的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有这些工作,并有一些可以独立支配的钱,教给了我很多宝贵的经验,这些经验是我无法通过上学和玩耍学到的。

我年轻时正值20世纪60年代,那时美国国内的普遍情绪是豪情万丈、鼓舞人心的,鼓励人们实现伟大和高尚的目标。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景象。我最早的记忆之一是约翰·F. 肯尼迪,一个聪明、魅力超凡的人,他描绘着生动的画面,探讨如何改变世界——探索外太空、实现平等、消除贫困。肯尼迪及其思想对我的世界观的形成有很大影响。

那时,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美国处于极盛期:经济总量占全球的40%——而现在只有20%左右,美元是全球货币,美国是主宰性的军事大国。那时,做“自由派”意味着致力于以快速而合理的方式向前奋进,做“保守派”意味着固守传统的不可取的习惯——至少我和我身边的大多数人是这么理解的。当时,我们眼中的美国富裕、进步、有条不紊,肩负着在一切方面快速进步的使命。这些想法可能有些幼稚,但有这些想法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些年,每个人都在谈论股市,因为股市很红火,人们都在赚钱,包括那些在一个名叫林克斯的地方高尔夫球场打球的人。我从12岁起开始在那里做球童。于是我开始拿做球童挣的钱炒股。我的第一笔投资投给了东北航空。我买这个公司的股票,是因为在我听说过的所有公司里,只有它发行的股票低于5美元一股。我发现,我买的股票越多,赚的钱就越多。这是一个很粗浅的策略,但我的钱因此增长了两倍。其实当时东北航空快要破产了,另一家公司收购了它。我很走运,不过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我只是觉得在股市里赚钱很容易,于是我上瘾了。

当时,每期《财富》杂志上都有一张很小的可以撕下来的赠券,把赠券寄给杂志社后,你就能得到免费的《财富》世界500强的年度报告。我要了所有企业的报告。我现在还记得,邮递员很不情愿地把那些报告全部拖到了我家门口,然后我就仔细地阅读每一份报告。我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打造一座投资图书馆的。随着股市持续攀升,“二战”和大萧条看起来就像是遥远的往事,而投资似乎很简单——随便买只股票看着它涨就是了。当时的流行认知是,股市肯定会不停地上涨,因为如何管理经济已经发展成了一门科学。毕竟,在之前的10年里,股价已经平均上涨了近三倍,而且一些股票的涨幅比这还要大得多。

因此,“成本平均策略”——每个月向股市投入金额基本相同的钱,不管这笔钱能买到多少股份——是当时大多数人采取的策略。当然,能选中最好的股票更好,所以这也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努力的方向。可以选择的股票成千上万,全都清晰地列在报纸的最后几页上。

我喜欢买卖股票,也喜欢和朋友一起玩。小时候我和左邻右舍玩,十几岁时用伪造的身份证件进酒吧玩,现在则和朋友一起参加音乐节或者去潜水。我一直是一个独立的思考者,为赢得奖赏而甘愿冒险——不仅是在市场上,而是在几乎所有方面。同时,与失败比起来,我对乏味和平庸的恐惧要严重得多。对我而言,很好的事要比糟糕的事好,而糟糕的事要比平庸的事好,因为糟糕的事至少给生活增加了滋味。在高中毕业纪念册上,我的朋友为我挑选了梭罗的一句名言:“如果一个人和同伴的步调不一致,也许因为他听到的是不同的鼓点。让他跟着他听到的音乐前行吧,不管节奏是迟缓还是激越。”

1966年,我从高中毕业,那一年股市依然一片繁荣,我赚着钱,享受着美好生活,和我最好的朋友菲尔逃课去冲浪,做着喜好玩乐的高中男孩通常做的各种事情。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一年是股市的顶点。在那之后,几乎所有我曾经对股市的认识都被证明是错误的。2跨越门槛(1967—1979年)

我进入这个时期时带着基于自身经历以及受周围人影响而形成的偏见。1966年,资产价格反映了投资者对未来的乐观情绪。但在1967—1979年,各种不良经济冲击导致资产价格出人意料地大幅下跌。不仅经济和市场变差,社会情绪也恶化了。经历这些让我认识到,尽管几乎所有人都会估计未来和当下大同小异,但未来通常会和当下大相径庭。而1967年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我相信股价最终会反弹,所以尽管股市走低,始终亏钱,我还是不停地买进,直到我最终弄明白出了什么差错,以及应该如何应对。我逐渐认识到,股价反映了人们的预期,所以当实际结果比预期好时,股价上涨;当实际结果比预期差时,股价下跌。而大多数人会因为近期的经验而产生偏见。

那年秋天,我开始在长岛大学C. W. 波斯特校区就读。我进校时有试读期,因为我高中时的平均成绩是C。但和高中不同的是,我喜欢大学,因为我能学习我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强塞给我的东西,于是我开始取得好分数。我还喜欢拥有独立性的离家生活。

学习冥想对我也有帮助。1968年披头士乐队访问印度,在玛哈瑞诗·玛哈士的静修所学习了“超觉冥想”,我对此很好奇,于是我也开始学习。我很喜欢冥想。在我的一生中,冥想对我帮助很大,因为冥想让我拥有平静的开放思维,让我可以更清晰、更有创造性地思考。

我在大学里主修金融学,因为我喜欢市场,而且这个专业对外语没有要求。这让我可以学习我感兴趣的东西,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课外。我从一位很有趣的同学那里学到了很多关于大宗商品期货的知识。他是一名越战老兵,比我大很多。大宗商品对我很有吸引力,因为大宗商品交易的保证金要求很低,这意味着我能利用我手中有限的钱去投资。如果我能按计划做出成功的决策,我就能借到更多钱,然后赚更多钱。当时,股票期货、债券期货、货币期货还没有出现。大宗商品期货严格局限于真正的大宗商品,像玉米、大豆、牛、猪肉等。所以我开始在这些市场上交易,并学着了解它们。

我上大学时,正值自由恋爱、尝试致幻毒品、拒斥传统权威的时代。经历这个时代对我以及同时代的很多人产生了持久的影响。例如,这个时代深刻影响了史蒂夫·乔布斯,一个我后来敬仰,并与之惺惺相惜的人。和我一样,他学习冥想,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喜欢发挥想象力,打造出新奇的好东西。我们所处的时代教会我们质疑传统的做事方式。乔布斯在苹果标志性的“1984”和“向疯狂者致敬”的广告里极好地展示了这种态度。

对于美国整体而言,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随着征兵规模扩大,以及被装在裹尸袋里运回国的年轻人激增,越战分裂了美国。当时,美国实行了一种根据生日抽签以决定征兵顺序的做法。我记得是在和朋友打桌球时通过广播听到了这个抽签的消息。人们曾猜测大约前160个被抽中的日子,对应生日的人会被征募,但他们一口气读了所有366个日子。我的生日是第48个被抽到的。

我当时还没有聪明到为参战而感到害怕的程度,因为我幼稚地觉得不会有坏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但我确实不想参战,因为我的生活正在高歌猛进,为战争而搁置两年,那感觉会像永久一样。而我父亲坚决反对越战,强烈反对我入伍,尽管他曾参加过“二战”和朝鲜战争,并相信那两场战争是正当的。他找了个大夫为我检查身体,发现我患有低血糖症,这使我可以免于被征募。当我回想这件事时,我明白我是因为一个技术性原因而免于服兵役的,事实上是我父亲帮助我躲避了兵役。现在我对此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对于未能为国家尽一份力,我感到愧疚;但令我稍感宽慰的是,战争给许多其他人造成的伤害性后果,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同时我感激我的父亲,他是出于对我的爱而采取行动保护我的。假设我今天遇到相同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随着美国政治和经济的恶化,美国民众的情绪变得低落。1968年1月的“春节攻势”似乎让人觉得美国正在输掉这场战争。同年,林登·约翰逊总统决定不再竞选第二任期,理查德·尼克松当选美国总统,开启了一段更艰难的岁月。与此同时,法国总统夏尔·戴高乐把法国国库中的美元全都拿出来兑换黄金,因为他担心美国会通过印钞筹集越战经费。通过将这些新闻和市场走向结合起来观察,我开始看到整个图景,并开始理解政治与经济之间的因果关系。

大约在1970年或1971年时,我注意到黄金开始在国际市场上升值。在那之前,像大多数人一样,我不怎么关注汇率,因为自打我出生以来,汇率体系一直保持稳定。但随着汇率事件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新闻里,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了解到,其他国家的货币是和美元挂钩的,而美元是和黄金挂钩的;美国人不能拥有黄金(不过当时的我不清楚为什么),但其他国家的央行可以把它们持有的美元纸钞换成黄金,以确保它们不会因美国过度印钞而受损。我听到,对于人们对美元的担忧、对黄金的兴奋,美国政府官员嗤之以鼻。官员们向我们保证,美元是稳健的,黄金只不过是一种过时的金属。他们说,是投机者在推动金价上涨,一旦事情尘埃落定,他们将引火自焚。那时,我依然认为政府官员是诚实的。

1971年春,我以几乎完美的GPA(平均学分绩点)从大学毕业,接着被哈佛商学院录取。这一年夏天,在我开始进入哈佛商学院学习之前,我在纽约股票交易所得到了一份大厅交易员的差事。到盛夏时,美元问题发展到临界点。有报道说,欧洲人已经不愿接受美国游客的美元了。全球货币体系正在走向崩溃,但当时的我还不能清晰地看到这一点。

接着,1971年8月15日,周日,尼克松总统出现在电视里,宣布美国不再遵守允许以美元自由兑换黄金的承诺,这导致美元大跌。由于此前政府官员承诺不会让美元贬值,所以尼克松的话使我感到惊愕。他没有直面美元面临的贬值压力背后的根本性问题,而是继续指责投机者。尼克松精心组织话语,使之听起来像是他在采取行动支撑美元汇率,而事实上他的行动起到的效果恰好相反。“让美元自由浮动”——正像尼克松所做的那样,然后任由美元汇率像一块石头一样下沉,这在我看来很像是一个谎言。从那时到现在的几十年里,我不断目睹,就在决策者即将让货币贬值的前夕,他们还在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这么做。于是我学会了,当政府决策者向你承诺他们不会允许货币贬值发生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越是坚决地做出这样的承诺,局势也许就越严重,因而货币贬值即将发生的概率也越大。

当我听尼克松讲话时,我在想这些事态发展意味着什么。根据我们一直以来的理解,纸币是一种能够随时兑换黄金的东西,但情况再也不是这样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在我看来很清楚的是,肯尼迪曾经代表的让人憧憬未来的时代正在土崩瓦解。

周一早晨,我步入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大厅,想着会看到一片喧嚣的场景。的确是一片喧嚣,但不是我原本想象的那样:股市并没有下跌,而是上涨了约4%,一天上涨了这么多很不寻常。

为了把事情弄明白,在那个夏天剩下的时间里,我用心研究过去的几次货币贬值。我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即美元与黄金脱钩并贬值,以及接下来的股市大涨,以前都发生过,而且符合逻辑的因果关系使这样的事态发展成为必然。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未能预见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我对自我出生以来未曾发生过的而之前发生过很多次的事情感到惊奇。这个现实传递给我的信息是:“你最好弄明白其他时间、其他地点、其他人身上发生的事,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你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而且一旦发生在你身上,你将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年秋天入学哈佛大学商学院时,对于能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绝顶聪明的人做同学,我感到很兴奋。我的期望值很高,而真实体验更是超乎预料。我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一起生活,我们一起在令人兴奋、多元化的环境中举行聚会。没有教师在黑板前告诉我们什么东西要记住,也没有考试测试我们有没有记住。相反,教师给我们的都是真实的案例研究,让我们进行阅读与分析。然后我们分成小组自由讨论,假如我们处在和案例中的人相同的情况下,我们会怎么做。这正是我喜欢的教学方式!

同时,拜金本位终结后政府大量印钞所赐,美国经济和股市一片繁荣。1972年,买股票再次流行起来,当时流行的是“漂亮50股”。这50只股票的收益增速很快、很稳定,被广泛认定为稳赚不赔的买卖。

虽然股市很火,但我对做大宗商品交易更感兴趣,于是第二年春天,我请求美林证券的大宗商品主管给我一份暑期工作。他感到奇怪,因为来自哈佛大学商学院这种地方的人通常不会对大宗商品感兴趣,当时的大宗商品交易被视为华尔街证券经纪业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副产品。据我所知,截至当时,从来没有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学生在任何地方从事过大宗商品期货交易。大多数华尔街企业甚至没有大宗商品期货部,而美林证券的大宗商品期货部很小,隐藏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里边配备的是简朴的金属办公桌。

几个月之后,当我回到哈佛大学商学院开始第二学年时,第一次石油危机爆发,油价在几个月里涨了三倍。美国经济增长放缓,大宗商品价格暴涨,股市也在1973年下跌。我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回头来看,我可以看到,相关的多米诺骨牌是以符合逻辑的顺序倒下的。

在这个案例中,20世纪60年代靠借债支持的过度开支一直延续到20世纪70年代初。美联储曾通过宽松信贷政策为这样的过度开支提供资金,但美元不再以黄金为后盾后,美国必须用贬值的纸币偿还欠下的债务,这导致它事实上违约。印钞这么多,美元币值自然大幅下跌。这为更宽松的信贷创造了条件,进而导致了更多的开支。金本位制崩溃后通胀率上升,导致大宗商品价格变得更高。作为回应,1973年,美联储收紧了货币政策,通常当通胀率过高、增速过快时各国央行都会这么做。这进而导致了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股价下跌和经济恶化。“漂亮50股”受冲击尤为严重,股价暴跌。

教训是什么?当所有人想法都一样时(例如都相信买入“漂亮50股”包赚不赔),这一情况几乎必然会反映在价格中,而把赌注押在这上面,就有可能犯错。我还学到了,所有行为(如宽松的货币和信贷)都会产生与该行为大致相称的后果(在这个例子中是更高的通胀率),这会引起一个大体相同的反向反应(货币和信贷的收紧),以及市场的反转。

这只是个开始,后来我看到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这让我发现,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情景再现”:以前,几乎所有事情都以符合逻辑的因果关系不断发生过。当然,准确地判断出哪些事情正在重演,并理解背后的因果关系,对于当时的我依然是困难的。尽管回头来看,几乎所有事情都是必然的和符合逻辑的,但在事情的发展过程中看,就绝不是这么清晰明了了。

因为人们都是什么火追什么,不火的不追,所以1973年之后,投资股票不再受欢迎了,大宗商品交易流行起来。由于我在大宗商品领域的从业经历和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的学历,我成了抢手货。拥有百年历史的中型证券公司多米尼克聘请我做大宗商品业务主管,年薪2.5万美元,这在当年哈佛大学商学院毕业生的起薪中排在接近最高的位置。我的新老板给我找了一个比我年长、经验更丰富的搭档,他在大宗商品代理交易方面有很多经验,我们受命创立一个大宗商品部门。这份工作本是我不能胜任的,但我当时太骄傲了,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假如我能将这份工作继续做下去,我也许能学到很多痛苦的教训,但没等我们大展拳脚,行情不佳的股市就导致多米尼克倒闭了。

当美国经济陷入困境时,“水门”丑闻主宰了媒体头条,而我再次看到了政治和经济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通常是经济因素先起作用。这场恶性循环导致人们变得悲观,于是他们卖掉自己的股票,股市继续下跌。情况并不会变得特别糟糕,但当时所有人都担心会这样。这恰好是我在1966年市场触顶时看到的情况的镜像,而且和当时一样,人们的共识是错误的。当人们极度悲观时,他们就廉价甩卖,价格通常会变得非常低,同时政府不得不采取行动改善经济形势。毫不意外的是,美联储放松了货币政策,股价在1974年12月触底。

当时我单身,生活在纽约。我和来自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朋友聚会,和很多人约会,过得很快乐。当时我的室友正在和一名古巴女子约会,他安排我与他女友的一个朋友“盲约”。这是一个有异国风情的女子,来自西班牙,名叫芭芭拉,几乎不会说英语。这并不是问题,因为我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沟通。在接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不断带给我惊喜,后来我们就住在一起,结婚,生了4个儿子,共度美妙的生活。至今她仍在给我惊喜,但她是我的家人,所以对她的介绍到此为止。

在我从事证券经纪工作的同时,我也在用自己的账户做交易。尽管我赚钱的次数比赔钱的次数多得多,但我现在只能回忆起那些失败的交易。我至今仍记得一场大失败:当时我持有猪腩期货,连续几天,猪腩期货市场都是跌停——意思是价格已经跌得过低,不得不停止交易。我后来把这段经历对我的影响描述给了《对冲基金奇才》的作者杰克·施瓦格:当时我们有一块巨大的大宗商品交易板,每当价格变动时就会发出咔嗒声。于是每天早上开市时,我都会看到并听到市场价格下跌了200点——这是每天的下跌上限——然后就在那个价格上保持不动。于是我就知道我已经损失了那么多钱,而进一步的潜在损失尚不确定。那是刻骨铭心的经历……这段经历让我意识到了风险控制的重要性,因为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痛苦了。这段经历增强了我对犯错误的恐惧感,让我懂得了必须确保任何一次押注,甚至赌注组合,都不能使自己的损失超过可以接受的限度。在交易中,你必须既有防御心又有进攻心。如果没有进攻心,你就赚不到钱;而如果没有防御心,你的钱就保不住。我相信,任何在交易中赚到钱的人,都必然经历过可怕的痛苦。交易就像跟电打交道,你可能被电击。在做这桩猪腩期货交易及其他交易时,我感受到了电击,以及与之相伴的恐惧。

在多米尼克关闭其零售业务部门后,我转到了一家更大、更成功的证券公司。在我于该公司任职的短暂时间里,它收购了多家其他公司,并数次易名,最终成为希尔森公司,不过在此过程中桑迪·韦尔一直是该公司的负责人。

希尔森公司让我负责其期货对冲业务,既包括大宗商品期货也包括金融期货。我负责帮助那些经营中存在价格风险的客户利用期货管理这些风险。我逐渐成了熟悉谷物和牲畜交易市场的专家,因为这些交易的缘故,我经常会去得克萨斯州西部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农业区。和我打交道的希尔森公司的经纪人、牲畜生产商和谷物交易商都很不错,他们把我带进了他们的世界,带我去播放乡村音乐的酒吧,猎鸽子、烧烤。我们一起工作,并一起欢娱。我和他们拥有一段共同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延续了好几年——尽管我只在希尔森公司工作了一年多一点。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和我的同事,但我和希尔森公司格格不入。我太野性了。在加利福尼亚谷物与饲料联合会的年度大会上,我开了一个现在看起来很蠢的玩笑:我雇了一名脱衣舞女,让她在我演讲时脱掉外衣。我还在我老板的脸上打了一拳。毫无疑问,我被解雇了。

但该公司的经纪人、他们的客户,甚至那些解雇了我的人,都很喜欢我,并且愿意继续得到我的建议。更让我高兴的是,他们愿意为此向我付费。于是在1975年,我创办了桥水。创办桥水

事实上,我是在“重启”桥水。在我从哈佛大学商学院毕业、去多米尼克大宗商品部门工作后不久,我就和一位同样来自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朋友创办了一个小企业。我们与身在其他国家的一些伙伴合作,心不在焉地试图从美国向其他国家出售大宗商品。我们称它为“桥水”,这是因为我们的业务是“在不同的水域之间架起桥梁”,而且这个名称听起来很响亮。到1975年时,这家大宗商品公司几乎已经名存实亡了,但因为它已经登记在册,所以我就把它利用了起来。

我利用了自己的两居室公寓。我曾和一位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朋友同租这间公寓,在他搬走后,我就把他的卧室变成了一间办公室。我与另一位经常一起打橄榄球的朋友合作,我们还雇了一位很棒的年轻姑娘作为我们的助理。这就是最初的桥水。

我把主要精力用来追踪市场动态,并设身处地地为我的企业客户展示,假如我是他们,我会如何处理市场风险。当然,我还在继续用自己的账户做交易。努力和朋友一起帮助客户打败市场,要比拥有一份真正的工作有意思得多。我知道,只要我基本的生活花费能够满足,我就会快乐。

1977年,我和芭芭拉决定要个孩子,于是我们结婚了。我们在曼哈顿租了一套赤褐色砂石墙的房子,搬了进去,我也把公司搬到了那里。当时苏联人购进了很多谷物,希望得到我的建议,于是我带着芭芭拉去了一趟苏联,既是度蜜月,也是出差。我们于新年前夜抵达莫斯科,在漫天雪花中从灰暗的机场乘坐公共汽车,我们经过圣巴西尔大教堂,加入一场盛大的聚会,那里有很多非常友好、喜欢玩乐的苏联人。

我的工作一直能把我带到各种充满异国情调的场所,让我遇到有意思的人。如果我能从这些旅行中赚到钱的话,那不过是锦上添花。设计机器化的市场模型

我真的一头扎进了牲畜、肉类、粮食和油料种子市场中。我喜欢这些东西,因为它们是有形的,与股票相比,人们对其价值的认识比较不容易出现扭曲。由于“更傻的人”不断买卖股票,所以股票的价格可以一直保持在太高或太低的水平上,但牲畜最终要被宰杀,变成柜台上的肉,在那里其定价将取决于消费者愿意出多高的价格。我可以想象这些产品从生产到最终出售的过程,并看到潜在的关系。因为牲畜吃粮食(主要是谷物)和豆粕,又因为谷物和豆类的种植面积存在竞争关系,所以这两个市场是密切相关的。我了解几乎一切能想到的、与这两个市场有关的事情,例如:这两种主要作物的计划种植面积与通常产量分别是多少;如何根据作物生产季节不同时段的降雨量估测产量;如何预测收成规模、运输成本,以及不同体重、不同饲养地点和不同增重率的牲畜的存栏量;如何预测净肉率、零售利润率、消费者对于不同部位的肉的偏好,以及每个季节的屠宰数量。

这并不是学术学习:在这方面有实践经验的人告诉我农业经营的过程,我把他们告诉我的东西组织成模型,然后使用这些模型考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同部分之间的互动关系。

例如,如果我知道牛、鸡和猪的饲养数量是多少,它们吃多少谷物,它们的增重率是多少,我就能预测出有多少肉将在何时上市出售,以及有多少谷物和豆粕在何时被消费。类似地,我考察谷物和豆类在所有种植业领域的种植面积分别是多少,进行回归分析,发现降雨量如何影响每个领域的产量,然后就可以应用天气预报和降雨量数据预测谷物和豆类的产出时间与数量。对我而言,整个过程像是一部有着符合逻辑的因果关系的美丽机器。通过理解这些关系,我就能得出用来建立模型的决策规则(或者说原则)。

这些早期的模型和我们现在使用的模型相去甚远。这些模型是我随手画的草图,我用当时可以利用的科技分析它们,将其转化为计算机程序。最初的时候,我在我的手持惠普HP–67计算器上做回归分析,用有色铅笔手动绘图,并在笔记本上记下所有的交易。个人计算机出现后,我就可以把数字输入计算机,看计算机自动把数字转化为图片,然后观察电子数据表中呈现的情况。弄清楚牛、鸡和猪的肉量在各自的不同生产阶段中如何增长,这些肉类如何为争取肉类消费者的金钱而竞争,肉类消费者将如何花钱以及为什么这么花钱,肉类包装商和零售商的利润率将如何影响自身的行为(例如他们将在广告中推广哪个部位的肉)之后,这部机器就能计算出牛、鸡和猪的价格,我就能对这些价格下注了。

虽然这些早期的模型很初级,但我喜欢构建和改进它们,它们也是帮我赚钱的好工具。我使用的这种定价方式和我在经济学课堂上学到的不同,在课堂上,供给和需求都是用出售的商品数量进行衡量的。我发现,用付出的金额(而不是购买的商品数量)衡量需求,考察买家和卖家分别是谁以及他们为什么买卖,是一种实用得多的方式。我将在有关经济与投资原则的书中解释这一做法。

我之所以能够发现其他人错过的经济与市场变动,这一不同的做法是主要原因之一。从那时起,当我观察任何市场时,不管是大宗商品、股票、债券还是外汇市场,我都能发现并理解其中的一些失衡之处,这些失衡是那些用传统方式定义供给和需求(将其视为彼此相等的单位)的人觉察不到的。

把复杂的系统设想为机器,发现其内部的因果关系,把处理这些因果关系的原则写下来,将其输入计算机,从而让计算机为我“决策”,所有这些后来都成了标准做法。

不要把我的意思领会错了。我的做法远远称不上完美。我清晰地记得,一次“绝对不会赔”的押注,让我个人损失了约10万美元,相当于我当时大部分的个人财富净值。更令人痛苦的是,这个押注也给我的客户带来了损失。不断真切显现的最痛苦的教训是,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的:总是存在会给你造成重大损失的风险,即使在看起来最安全的押注中也是如此,所以,你最好总是假设自己没有看到全部。这个教训在很多方面改变了我做决定的方式,在本书中我将反复提到这些改变,而且我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它们。但在犯下许多其他错误之后,我才彻底改变了我的行为方式。发展业务

尽管赚钱很好,但拥有有意义的工作和人际关系要比赚钱好得多。对我而言,有意义的工作是指一项我能全身心投入的使命;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是指我既深深地关心对方,对方也深深地关心我。

想想吧:把赚钱作为你的目标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金钱并没有固有的价值,金钱的价值来自它能买到的东西,但金钱并不能买到一切。更聪明的做法是,先确定你真正想要什么,你真正的目标是什么,然后想想你为了得到这些目标需要做什么。金钱只是你需要的东西之一,但当你已经拥有了实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所需的金钱时,金钱就不再是你唯一需要的东西,也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思考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时,最好思考它们的相对价值,以便合理权衡。就我个人来说,我需要有意义的工作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它们对我的重要性相等,而我对金钱的价值评价较低——只要我的钱足够满足我的基本需求就行了。在考虑有意义的人际关系与金钱相比的重要性时,很明显,人际关系更重要,因为一种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是无价的,我用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比这更有价值的东西。因此,对我而言,从过去到现在,有意义的工作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都是我的主要目标,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实现这两个目标。赚钱只是其附带结果。

20世纪70年代末,我开始把我对市场的观察通过电报发给客户。这些《每日观察》(“谷物和油料种子”“牲畜和肉类”“经济和金融市场”)的源起很简单:尽管我们的首要业务是管理风险敞口,但我们的客户也给我打电话,请教我对市场的看法。接这些电话很费时间,所以我认定,更有效的方式是每天把我的想法写下来,以便其他人理解我的逻辑,并帮着一起改进它。这是一项很好的自律措施,因为这迫使我每天都进行研究和反思。这也成为我们企业的一个主要沟通渠道。《每日观察》已经持续了将近40年,累计近1万篇。今天,世界各地的客户和决策者都在阅读、思考和讨论它。目前我依然在和桥水的其他人一起写《每日观察》,并期待一直写下去,直到人们不愿再读它,或者我离世。

除了向客户提供这些观察和建议外,我还开始通过代理他们的交易管理他们的风险敞口。我得到的回报有时是每个月一笔固定费用,有时是从我赚到的利润中分成。在此期间,麦当劳和雷恩加工是我为其提供咨询服务的两家客户,当时前者买入大量牛肉,而后者是美国最大的鸡肉生产商。我帮它们赚了很多钱,尤其是雷恩加工,它通过在谷物和豆类市场上进行投机交易赚到的钱,比通过养鸡和卖鸡赚到的钱还多。

当时麦当劳已经设计出一款新产品——麦乐鸡,但它犹豫要不要将其上市,因为它担心鸡肉价格可能上涨,从而挤压它的利润率。雷恩加工等鸡肉生产商不愿意以固定价格向麦当劳出售鸡肉,因为它担心自己的生产成本会上升,利润会受挤压。

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脑子里出现的一个念头是,从经济学角度出发,可以把一只鸡看作一部简单的机器,该机器包含一只小鸡和它的饲料。鸡肉生产商最需要担心的、波动最剧烈的成本,是饲料的成本。我向雷恩加工展示,如何利用一种谷物期货和豆粕期货的组合锁定成本,这样一来,它就能向麦当劳提出一个固定报价。在大大降低自身价格的风险之后,麦当劳在1983年推出麦乐鸡。对于帮助它们干成这件事,我感觉非常好。

我在牲畜和肉类市场上发现了类似的价格关系。例如,我向牲畜饲养者展示,他们可以如何通过对冲在自己的成本项目(育肥用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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