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课本里的名人传记丛书:华盛顿(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1 22: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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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皮波人物国际名人研究中心

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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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课本里的名人传记丛书:华盛顿

中小学课本里的名人传记丛书:华盛顿试读:

少年乔治

简陋的学校

华盛顿的祖先原本是效忠王室的大地主,世代居住在英国。不过在英国爆发资产阶级革命、查理一世被克伦威尔赶下王位后,华盛顿的祖父和弟弟就一起来到了美洲新大陆,定居在弗吉尼亚州。

布里济斯河在这里注入波多马克河,华盛顿的先祖把这附近一带的土地开垦出来。到了第二代奥古斯丁时,他们的家族已经拥有了五千英亩的广阔土地,分布于波多马克河至拉帕漠诺河之间。渐渐地,奥古斯丁成为了在当地德高望重的知名人士,在州议会中也很有影响力。他不仅是一位大地主,也是钢铁公司的大股东,同时还经营海运及贸易事业。

奥古斯丁子女众多,他的第一位妻子琼安为他生了四个孩子,不过琼安在产后不久就过世了。奥古斯丁的第二位妻子叫玛莉·波尔,婚后陆续生育子女六人。1732年2月22日,乔治·华盛顿在威斯特摩兰县出生了。

乔治·华盛顿从小就具有勤勉的态度、诚实的个性、倔犟的脾气以及勇敢的精神。每次和别人比赛跑步,不管赛程有多远,他都能坚持到终点,甚至把比自己年龄大的对手也甩在了后面。他把拼搏奋斗、绝不认输当做自己的做人原则。

小乔治的诚实也是让父亲感到很欣慰的一个优点。有一次,好奇的乔治为了试验一把斧头锋不锋利,竟然淘气地用斧头砍倒了父亲栽种的樱桃树。父亲大发雷霆,愤怒地问是谁干的。乔治虽然很害怕,但仍然老实承认是他干的,乔治勇敢地说:“如果我为了害怕受罚而撒谎,岂不是卑鄙的行为吗?”父亲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责怪他,还将那把锋利的斧头送给了乔治。华盛顿画像

这些宝贵的品质都和父亲的教导分不开,父亲很疼爱这个聪明的孩子。一天,父亲将乔治带到了后院,乔治看到在红色的罂粟花坛中,有白色的罂粟花排列成“G·W”的字样。乔治惊喜地问道:“爸爸,这是怎么回事,谁种的?”

父亲笑着回答说:“是我。不!确切说应该是神的旨意。其实种植方法非常简单,首先按照G·W的字样撒下白色的种子,然后在其他地方撒下红色的罂粟种子。字样虽然是我设计的,但是在这片土地上滋润雨水,供给阳光和空气,使它发芽、茁壮成长、枝叶茂密、一直到花朵盛开,这些都是神的恩赐。”

乔治很佩服父亲的创意以及神的伟大,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要把父亲的话牢记在心:“虽然凡事皆为神的恩赐与安排,但人又不得不付出相应的努力,神的恩赐与人的力量、智慧、努力、勇气和精神相辅相成。如果人所做的一切均能合乎神的感召,便能完成伟大事业。”

乔治在父亲的教育下渐渐长大,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由于他们住的地方是新屯垦区,四周都是原始林,所以附近没有学校,只有一间坐落于荒野中、以数块薄板搭成的小屋,就是这里唯一可以接受教育的地方。荷比先生是这里的老师,他年逾古稀,白白的胡须,他曾经参加过一场激烈的战役,一条腿在战争中被打成残废,所以行动不太方便,靠拄着拐杖行走。但他并没有因残废而自暴自弃,而是乐观地生活,给那些没有机会上学的孩子们启蒙教育。学生们喜欢听他讲英雄故事,亲切地叫他“拐杖爷爷”,这是孩子们给荷比先生的特定外号。有时候,淘气的小朋友们会藏起他的拐杖,他就大声嚷道:“你们若是这么调皮,将来就会和老师一样成为跛脚的人。”

在荷比老师这所简陋的“学校”里,有一个令人厌烦和头疼的家伙,他就是巴斯鲁。这一天,乔治正在树荫下看书,突然从不远处的草坪上传来喧嚣声。原来是巴斯鲁正趾高气扬地讥讽败在他手下的同学:“没有人再敢出来和我比赛了吗?”巴斯鲁力大如牛,他威风凛凛地扫视着大家,大伙儿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乔治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合起书本走了过去,气冲冲地对巴斯鲁说:“我来和你较量较量。”两个少年面对面凝视着。乔治长得高大魁梧,小伙伴们都对他充满了期待。

突然,巴斯鲁挥拳用力地朝乔治打了过去,并显出一副刁蛮的神情,在对手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开始出击,这是巴斯鲁最得意的战术,乔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凝重。不一会儿,巴斯鲁又猛然击中了乔治的胸部,他总是趁人不备,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乔治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他怒火中烧,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扭住巴斯鲁的衣领,猛一抬腿,朝着他的腹部踢去,巴斯鲁立刻倒在了地上。

乔治一下子就打倒了巴斯鲁,围观的少年们立刻欢呼起来,曾被巴斯鲁欺负的同学,更是拼命地加油助阵。巴斯鲁还不服气,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乔治当然不会给他还击的机会,揪起巴斯鲁的衣领,像对待要犯似的将他来回甩动。

这一幕精彩的好戏可真是大快人心!巴斯鲁最后被乔治整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不断地呻吟。胜负已分,大家纷纷为乔治喝彩,但是乔治却没有丝毫兴奋的样子,他有些惭愧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我获得胜利,但我并不感到光荣,因为,打架是一种最卑鄙的行为。”

父亲的离去

劳伦斯是乔治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乔治大十四岁,虽然劳伦斯十六岁就去英国留学,兄弟俩聚少离多,但是感情依然很好。劳伦斯毕业之后继续到军校深造,后来在西印度群岛的激烈战役中立了大功,获得了回家探亲的机会。劳伦斯不远万里赶回家,那一年乔治十岁,望着身穿军服、高大英俊的哥哥,乔治又羡慕又敬重。

劳伦斯也很想念这位同父异母的小兄弟。在他的印象之中,小乔治聪明伶俐,乖巧可爱,总是瞪着碧蓝色的眼睛很认真地听别人的话。每当劳伦斯讲起军校生活的点点滴滴及战斗状况时,乔治更是羡慕地凝神倾听。

乔治和同学们在学校里也经常玩战争游戏,尽管学生的人数不多,大伙儿却都玩得很尽兴。在游戏中,有腰间系着红色布条的英军,有系着白色布条的西班牙军,所谓的战争,就是红白两队互相争夺对方腰间的布条。双方的将领靠抽签来决定,英军大将是乔治,西班牙军的统帅是巴斯鲁,二人再一次较量起来。

两军的“士兵”个个奋勇向前,喊声震天。乔治挥着红旗,带领着一帮少年一边向前冲,一边高声呐喊着:“打呀!咱们要将西班牙军全部消灭。”

大家为了争夺对方的腰巾和保护自己的腰巾而扭成一团,常有人难分难舍地在地上打滚,战况激烈异常。没过多久,英军的一方已经占了优势,最后在乔治的带领下,一鼓作气战胜了对手。巴斯鲁很不服气,他觉得乔治他们之所以会赢,都是因为系了红腰巾的缘故。在众人的心目中,英军所向披靡,系着代表英军的红腰巾,再懦弱的人也必定能够获得胜利。

虽然真正的英军很英勇,但是巴斯鲁这样说也明显是在狡辩,大家知道他正在气头上,都选择默不作声,不跟他计较。但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说道:“巴斯鲁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大伙儿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乔治最亲密的好友——米鲁多列罗。他继续高声叫嚷:“卑鄙无耻的家伙,巴斯鲁是小人!”说着就朝着西班牙军走去。大家纷纷劝米鲁多列罗少说两句,乔治也连忙抓住了好友的手,想要阻止争斗的发生,可是米鲁多列罗似乎很激动。

巴斯鲁正在气头上,听了他的话立刻给了米鲁多列罗一顿拳头。这一拳就像一个导火线,点燃了大家对巴斯鲁的怨怒,一场争斗就此爆发了。乔治这一方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支持米鲁多列罗,纷纷攻击粗暴野蛮的巴斯鲁。而巴斯鲁也有一些帮手,众人又乱成一团,打骂声不绝于耳。

乔治眼见这一场纷争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大声劝阻,他并不参与其中,因为他觉得在“敌寡我众”时予以袭击是件有失风度的事。叫喊显然不足以阻止这群失去理智的人,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乔治只好奋力抱住力大如牛的巴斯鲁。正在大家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拐杖爷爷”满脸严肃地走了过来。“你们把学校当成是什么地方呀?”少年们从未听过和蔼可亲的“拐杖爷爷”这般严厉的斥责,一个个惊慌失措。

打架的少年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灰头土脸,在老师的注视下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老师问道:“是谁先动手的?”大家面面相觑,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承认。就连最开始动手打人的巴斯鲁也显得十分胆怯。就在这时,一位少年挤出人群,走到荷比老师面前说道:“老师,我错了!”大家抬头看去,原来是乔治承担了这项罪名。

荷比老师十分惊讶:“咦!华盛顿,怎么会是你啊?”不过老师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只是告诫大家不许再打架,然后就不再追究了。荷比老师走了之后,大家沉默了许久,忽然间,一阵啜泣声响起。大家转头一看,刚才不可一世的巴斯鲁竟然哭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巴斯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祈求乔治的原谅,乔治毫不记恨地安慰巴斯鲁,显示了他宽于待人的品质。而巴斯鲁也从那天起痛改前非,变得温和多礼,和昔日的蛮横不讲理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他的改变充分说明了乔治的胜利,然而这种胜利不是来自让别人惧怕的武力,而是来自于无形的精神感化。

和巴斯鲁变成了好朋友的乔治正沉浸在喜悦当中,不幸就在这时降临了。四月初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通知乔治,他父亲已经病危,请乔治速速回家。十一岁的乔治连忙赶回了家中,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最敬爱的父亲已四肢冰冷,永远地离开了他,享年四十九岁。

纵观奥古斯丁的一生,他的生命历程可谓多彩多姿,非同寻常。他继承了祖先的家业,在新大陆上开拓进取。他不满足于仅仅在波多马克河畔当个大地主,同时经营钢铁公司、海运及贸易等业务,他声名远播,在州议会中拥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弗吉尼亚州上下都为他的去世感到哀痛。

奥古斯丁还为小乔治作出了表率,乔治暗自以父亲为榜样,在伤心之余,发誓要成为像父亲那样杰出的人。

虽然奥古斯丁遗留下来很大的家业,但是当时的法规还不完善,长子劳伦斯继承了绝大部分的遗产,麦斯托莫的亚兰得区肥沃的土地分给了次子奥古斯丁,他同时还获得了在布里济斯河畔的居住权。至于奥古斯丁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乔治的母亲,只分得了拉帕漠诺河岸附近一带的田地,等乔治及其他五个孩子成人之后,就要分割这些土地。

母亲虽然也感觉到这种遗产法规的不合理,但是她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时常劝勉着自己的孩子:“你们绝对不能指望这一份微薄遗产,要凭自己的力量去开拓土地,要亲手为自己的未来铺垫一条康庄大道。”

布里济斯河如明镜一般静静地流淌,东方初升的旭日揭起了一天的序幕,和垂柳、芦花交织成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色。树荫下的虫鸣鸟叫谱出了动听的旋律,又是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一天。乔治清早就出来抓鱼,身后跟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口中叫嚷着:“哥哥,你真差劲,为什么不叫醒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

小男孩是乔治的弟弟佳奇,乔治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说:“我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他一面向弟弟解释,一面将鱼筐扔进河里,不料竟然连一条鱼也没有,乔治就带着弟弟朝下游走去。

温暖的阳光射向大地,照亮了叶子上的露珠,走过一片新近开垦的烟草园,便可望见辽阔的波多马克河,碧绿的海水、银白的浪花、金黄色的细沙,在蓝蓝的天空下呈现出一片色彩缤纷的迷人景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两兄弟脱去上衣,欢快地跃入水中,开始嬉笑玩闹起来。

身材健壮的乔治犹如水中蛟龙一般翻滚自如,而佳奇的游泳技术不好,只能够随着波浪时浮时沉,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兄弟俩的游戏,开怀的笑声洋溢在整个码头。半个多小时后,乔治带着弟弟准备上岸回家。

在回家的途中,佳奇问起了乔治以后的打算,他希望哥哥能够和他住在一起,然而乔治为了上学方便些,还要继续住在维克菲鲁洛城的奥古斯丁哥哥家里。佳奇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乔治紧紧握着佳奇的手,希望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为了分散佳奇的注意力,乔治拿出了一个破旧的小本子,佳奇翻开来看了一眼,上面记载了一些处世名言,大都是关于一些待人接物的礼貌和处世态度等,第一页的上面写着:“在众人面前,不得与第三者讲悄悄话。”“当他人站立时,不得私自坐卧。”“当他人止步时,不得继续行进。”“应该选择德行善良者为友,与其结交恶友,倒不如孤独一生。”

佳奇年龄太小,不能理解这些话中道理对人生的作用,看了一眼就不再关心了,还转移话题问道:“哥哥,你也要去英国留学吗?”

乔治摇了摇头说:“我的学业成绩不是很好,又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我决心放弃留学计划,选择一项较有前途的事业。”“你是要加入海军吗?”佳奇好奇地问道,不过乔治的回答还是否定的。

早先乔治确实有加入海军的计划,还得到了母亲的赞成,不过母亲突然在出航前反悔,不再支持他入海军,乔治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乔治的母亲之所以反对,全因为在伦敦的乔杰夫·布鲁舅舅(妈妈的大哥)的来信,信中提到,海军的薪水微薄,而且整天还要像奴隶般苦干,要攀爬桅杆、洗刷甲板等。乔治完全理解母亲的心情,“如果我真的加入海军,妈妈一定会天天牵挂,寝食难安的。”乔治对佳奇解释道。

兄弟俩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奥古斯丁家附近了。宅院里炊烟袅袅,兄弟俩隔着矮墙看见黑人女佣正往餐厅端菜,急忙走进餐厅准备洗手进餐。这时嫂子走过来说:“乔治,劳伦斯哥哥今天来了。”

乔治感到很兴奋,虽然他也很喜欢二哥奥古斯丁,但是对于大哥劳伦斯,乔治更是由衷地敬佩。

劳伦斯现在在地方上已经是位赫赫有名的杰出人物了,不仅当选了州议会的议员,同时还担任弗吉尼亚州的司令官之职。“大哥可能是在州议会开会之前,提早来到首都威廉斯堡,或许他原本打算在此投宿一晚,明早再出发……”乔治正说着,那边的饭菜就已经端齐了,乔治就迫不及待地去享受那份热腾腾的丰盛午餐了。

兄弟二人在外面玩闹了半天,肚子都已经很饿了,佳奇也是一顿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空盘。吃饱了的佳奇还要乔治带他出去玩,一旁的二哥奥古斯丁听见,面带微笑地看着佳奇说:“还想要乔治哥哥陪你玩?不行,今天是计划训练野马的日子。”

兄长的关心

当时殖民地的人有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狩猎。他们一向都很重视骑马术,在大家的心目中,马术不好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弗吉尼亚人,因此乔治在马术上也花费了很多的工夫。

吃过饭后,乔治来到马场,一名黑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两岁多的幼马,小马名叫菲巴斯,有着一身光亮、柔顺的鬃毛,深得乔治的喜爱。菲巴斯虽然比不上亚历山大大帝的幼年爱驹那么名贵,但个性同样是桀骜不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只有强壮的黑人才能降服得了它。

面对菲巴斯的野性,乔治当然不会轻易退缩,他就是要征服这种烈性的野马。乔治一步步接近它,先是喂它一点黑麦,看着小马怡然自得地吃着,乔治就开始轻轻地抚摸它的鼻梁,等到菲巴斯渐渐熟悉他之后,乔治便身手矫捷地跃上马背,要仆从帮忙打开栅栏,一溜烟地奔向了绿油油的原野。

菲巴斯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它抬起前蹄,不断地扭动身躯,好像一定要将这位小骑士摔下来才肯罢休。机灵的乔治随机应变,手中的缰绳时紧时松,总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与马已经融为了一体,菲巴斯再颠簸都无济于事。

黑奴们纷纷围在栅栏边观看,对于乔治的马术赞不绝口。突然,菲巴斯又一阵猛冲,乔治和马的身影刹那间便消失在了牧场的尽头。等了半个多小时,乔治依旧不见踪影,黑奴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想乔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奥古斯丁当时也是观众之一,他忧心忡忡,担心乔治可能会迷路或者被摔伤。

正在众人担忧不已的时候,乔治的身影从树林里闪现出来,顽劣野蛮的菲巴斯已经筋疲力尽、步伐凌乱了,而乔治虽然也是汗流浃背,但仍然精神抖擞,奔到了牧场的前面,轻快地跃下了马背。

众人纷纷感叹,除了勇敢的乔治外,没有人能驾驭这种性情暴烈的悍马。就在大伙儿津津乐道时,菲巴斯突然僵直地倒在地上,腹部肌肉严重痉挛,没过多久就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死因是过度的激烈奔驰,最终导致心脏血管破裂。奥古斯丁伤心之余,对乔治的驾驭能力更加赞赏。乔治也为菲巴斯的死感到内疚,不过还没来得及处置它的尸体,就有一位雇佣飞奔而来,报告奥古斯丁说:“先生,刚才海伦号商船派人来说,打算再加装十二箱烟草,在涨潮后起航。”这样一来,装箱就只剩下两个小时了,时间紧迫,奥古斯丁叫大伙儿一起到仓库帮忙。

当时的地主们除了务农之外,大多还做着生意。弗吉尼亚大地主开垦原始林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种植烟草,因为烟草可以为他们带来不菲的收益。把烟草输往英国销售,通常都能大赚一笔,然后再购买服饰、布匹、家具、机械、农具等,运回生产还不是很发达的美洲出售,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乔治尾随在奥古斯丁之后,既可以帮忙,又可以参观一下海伦号,这让他心里兴奋不已。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海伦号按时完成了装货,大伙儿松了一口气。菲巴斯的尸体已经被黑奴埋葬,大家一齐聚在大厅上,喝杯红茶,休息一下。大哥劳伦斯也在,还问起了乔治的拉丁文功课的情况。劳伦斯很希望乔治能够学好拉丁文,乔治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说:“大哥,我并不想效法英国绅士去研读拉丁文,我只想做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精神高贵的殖民地人民。”乔治的语气有些激动,奥古斯丁见状,连忙叫他冷静,劝导他说:“乔治,你要是能够控制自己急躁的个性,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位杰出的人才。”

这边奥古斯丁苦口婆心地劝诫着,那边乔治对拉丁文的抗拒却有增无减,他说:“我不认为学会拉丁文就是知识渊博了,虽然我对拉丁文几乎一窍不通,但是我会记账、会描绘工程蓝图,这不都是学问吗?”

自从乔治跟随威廉姆斯老师求学之后,便开始排斥书本上的公式,更热衷于实际的操作。十五岁的乔治,杂记簿里记载了很多实用的知识,包括支票使用须知、土地买卖契约、借据、契约书及遗书格式等,可谓应有尽有,样样俱全。近来,乔治又迷上了测量学,经常在放学后独自一人在学校里徘徊,测量校舍及建筑物的外观,并且一一描绘出透视的结构图,其作品之精准,几乎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之手。没过多久,乔治就被人称为“少年测量家”,学校里的同学几乎都听过他的名字。

这一次,乔治终于对大哥说出了他的肺腑之言:“大哥,你教我精深的测量学好吗?我对于那些呆板的教科书实在毫无兴趣。”他们四个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劳伦斯很认真地倾听了乔治的想法,然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席间,奥古斯丁向劳伦斯打探大地主费尔费斯一家人的近况,因为劳伦斯的妻子安正是费尔费斯公卿的女儿。费尔费斯公卿原本是英国的大政治家,不过随着英国政治界日益混乱,费尔费斯也来到了新大陆,在原始林中购买土地,建造房舍,并决定死后也要长眠在这个没有喧嚣与纷争的新世界。

劳伦斯一家现在住在波多马克河畔的弗农山庄里,那是一座建筑风格独特、景致宜人的别墅。费尔费斯的长子乔治·威廉现在也暂住在那里,他马上就要从英国大学毕业了。至于费尔费斯本人,则因宅邸尚未竣工,也暂时住在劳伦斯的山庄里。

费尔费斯公卿和殖民地人民一样,很喜欢到森林里狩猎,最为拿手的就是猎狐。劳伦斯邀请乔治也到山庄中去居住,那样乔治就可以每天陪费尔费斯公卿去狩猎了,乔治很高兴地答应了。

不过最让乔治高兴的是,劳伦斯告诉乔治,费尔费斯的长子就是专攻测量学的,乔治正好可以向他请教。另外,为了乔治的将来着想,劳伦斯还希望乔治努力学习西洋剑术、战斗策略等,一心要把乔治打造成他的好帮手。

乔治欢欣雀跃,恨不得立刻飞到弗农山庄,但是他还是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陪她一起度过了1747年的秋天。

小测量员

弗农山庄的午后,客厅里的客人们注视着窗外,不停地夸赞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就是乔治·华盛顿。这时候的乔治正在芜菁园里专心致志地做着测量工作,有一位黑人在旁边帮忙。乔治并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带着赞赏的眼光在看他,他专心地做完测量工作,然后收拾工具,回去洗澡,不一会儿就换上了整洁的衣服进入大厅了。十六岁的乔治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他生性率直,自幼就接受良好的家庭教育,所以在待人接物方面表现得相当稳重得体,丝毫没有轻佻怠慢的行为,所以大家也通常不会把他当做孩童来对待。

六十岁的费尔费斯公卿正悠闲地坐在大厅里。这是一位依然很健壮的老人,高大而瘦削,灰蓝的双眸、紧缩的两唇,显出一股独树一格的威严。公卿和少年乔治很投缘,对乔治的测量工作也很感兴趣,并想看看乔治的测绘图。乔治拆下制图板上未完成的作品,恭敬地呈递给费尔费斯公卿。

年迈的公卿需要借助放大镜才看得清复杂的图纸,然后连声称赞:“嗯,画得好!”大家见老公卿笑得合不拢嘴,也都凑过来观看,乔治·威廉也是赞不绝口,指着图说:“这儿是南端牧场,这儿是台地,这儿是……画得太好了,既清晰又正确。”作为“老师”,乔治·威廉为乔治的才华感到很高兴。公卿笑眯眯地补充说道:“其实,乔治的测量技术并不比他的猎狐方法逊色。”

乔治的认真劲儿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不过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他也许有机会参加希兰特溪谷的测量工作。这座大溪谷是英国国王封给费尔费斯的领土,由于最近涌入许多冒险家,并趁机开垦,公卿打算重新测量溪谷的土地,以便清楚自己的所有权。然而,毕竟乔治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看上去比同龄人显得稳重老成,但还是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不过费尔费斯公卿却不在意,对乔治还是信任。

1748年的3月,大地回春,鸟语花香,乔治成为测量队的一员。几天后,年轻力壮的乔治·威廉为开路先锋,五个人骑着马组成了希兰特溪谷测量队,朝向夫利列力库镇出发。

这次的测量任务对于乔治来讲就好像探险一样充满了新奇,虽然深入到人烟稀少的地区,但是乔治毕竟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其中的困难都能一一克服。春天为溪谷披上了一层绿装,融化的雪水从山顶直泻而下,汇入清澈的小溪中,一片宁静怡人的景色,难怪当地印第安土著将这山谷称之为“希兰特溪谷”,也就是星星姑娘的意思。

测量工作很辛苦,乔治第一天就感到很疲劳,他们在一位名叫海特的拓荒者家中投宿。条件很简陋,大家只能在铺满稻草的房间里席地而眠。乔治为人随遇而安,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荒野生活,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尽力克服一切困难。

随着测量工作的进行,测量队来到了波多马克峡谷,那里气候有明显的恶化,怒吼着的飓风毫不留情地袭来,漆黑的夜空时不时地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轰隆的雷声响彻在狭窄的山谷间,滂沱的大雨打得人面颊发疼,一切都让人胆战心惊。

妖魔般的飓风肆虐了一整天,本以为雨过天晴后测量工作就可以顺利进行了,不料大雨导致溪谷水位暴涨,行船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进行测量工作了。好几天过去了,阳光终于穿透云隙向大家露出了可亲的笑脸,但是河川水位仍然没有下降的趋势。乔治提议到森林里去打猎,抓起猎枪就出了帐篷。

就在这时,他听见“扑通”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落水的声音。乔治连忙跑到河岸的大岩石上张望,只见上游的激流处,有位印第安少年正在水里扑腾着,大概是不慎失足落水吧。河中旋涡众多,假使一不小心被卷入旋涡之中,那便有生命危险。乔治听到了少年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连忙将猎枪放在大岩石上,奋不顾身地跃入满是旋涡的河水之中。

被救的土著少年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乔治带着那名印第安少年奋力爬上岸,自己则已经冻得浑身发抖,脸色也很难看,但是他还是紧紧搂着印第安少年,希望自己微弱的体温能帮助少年恢复些气力。

少年连声感谢乔治的救命之恩,他的英文说得不是很流利,但是语气很真诚,声音还有些许的颤抖,仿佛还在为刚才的惊险而心有余悸。乔治得知少年就住在森林里后,就叫少年赶紧回家,免得家人担心。少年却说自己不敢回家,乔治不解地问:“难道你迷路了吗?”

少年说道:“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爸爸一定会责怪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于救命之恩无法亲自酬谢,爸爸一定会生气的。”

乔治笑了笑,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回去吧。”于是,乔治和印第安少年肩并着肩穿过夕阳斜照的森林小径。浓荫蔽日的森林深处让乔治感到有些害怕,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以骷髅头为标志,排成一横列的土人队伍。根据乔治对他们的了解,这些都是肆无忌惮砍杀人头的土著人,把砍杀人头当做一种享受,甚至将人头搜集的多寡优劣视为竞选酋长的标准。正在乔治感到恐惧的时候,少年发出了一声怪叫,那些土人们立刻改变了原来穷凶极恶的态度,变得温顺起来。原来少年就是这个土著部落酋长的儿子。土人们得知乔治就是少年的救命恩人后,纷纷围着乔治高声欢呼,簇拥着乔治进入部落领地。

为了庆贺酋长之子平安归来,众人点起了篝火,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又唱又叫,在熊熊的火光中乔治的恐惧感再次涌了上来。不过这次经历让乔治近距离地接近土著人民,对他此后的生涯影响很大。

测量工作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得以顺利进行,每当河水高涨时,他们立刻无条件地贡献自己的独木舟。不过晴天没有持续多久,大雨就又淋湿了他们的帐篷,在野外宿营的生活充满了艰辛,但是对于乔治来说,这段生活也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有一次,帐内的稻草在乔治睡觉的时候被炭火引着,幸亏有队友的帮助,乔治才得以幸免于难。探险似的测量工作历时两个月,小组在四月十二日返回弗农山庄。

费尔费斯公卿对大家的工作表示感谢,然后询问了一下具体的工作情况。乔治能够体验到实际的测量工作,也全赖于公卿对他的信任,因此也对公卿表示了感谢。

公卿笑着说道:“每一项学问都是如此,现在你已经可以独立作业了,而且这一回野外测量工作,太阳又晒黑了你的肌肤,你看来更成熟了。”

此后三年里,乔治每天过着忙碌的日子。因为费尔费斯公卿设法为乔治在政府有关单位申请了一份正式的测量师资格书。

乔治跟随费尔费斯公卿的副官缪兹学习各种战术策略,跟随劳伦斯大哥的朋友布拉姆先生学习剑术。劳伦斯和奥古斯丁觉得还是应该让乔治到英国攻读大学课程,可是费尔费斯公卿极力反对,他说:“为什么要把这位前途光明的青年,送到那牛蛇杂处、淫荡秽乱的魔窟里去呢?若是前往英国留学,非但不能获得新的知识,反而影响了他原有的各项优点,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费尔费斯公卿将自己新建的宅邸命名为“绿路之园”,竣工之后随即迁入。乔治经常去拜访他,陪他深入山区狩猎。老公卿经常教导乔治各种技巧和道理,他对乔治说过:“猎狐需要胆大和机敏的身手,还要能够当机立断。”

新大陆的开发对于测量人员的需求很大,乔治在以后的三年内都专心致力于测量工作。当时,拥有正式测量师资格的人很少,像乔治这样的年轻测量师很受欢迎。乔治曾经给友人写过的一封信中就提到了当时他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每夜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钟头……测量小组一整天忙着干活,收工回家时便蹲在火堆旁,虽然陈设简陋,地铺稻草、枯草或饲草,偶尔有件猎得的熊皮覆盖,但是,大家都不计较条件的艰苦,男女老少都不分彼此席地而卧……大伙儿已经养成了穿着外套就寝的习惯,这并不是懒惰,事实上,在露宿的生活中,大家总期望凡事能够方便简单一些。”

丰富的测量工作经验,给了乔治丰富的学识储备,为他成为美国的第一位总统打下了根基。

殖民势力的较量

一位名叫库列萨布的上校来到了弗吉尼亚州的首都威廉斯堡,他的马车载运了堆得如山一般高的毛皮,还带来了俄亥俄公司成立的消息。该公司属开发性质。上校在伦敦已经和汉伯利公司签订协约,将该公司所生产或经营的产品输入山区,与土著们进行毛皮交易。

乔治通过大哥劳伦斯对这家公司有了详细的了解。该公司成立之初,特地恳请英皇颁授俄亥俄河流域约五十万英亩的土地的使用权,他们计划在七年之内,将一百位眷属移居此地,然后再修筑坚固的要塞以便防守,所以俄亥俄公司的主要经营项目并不是单纯的毛皮买卖,该公司对于这片新大陆的发展,英、法两国殖民较量的胜负,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这一切都是由俄亥俄州的地理位置引起的。

当时,英国在美洲大陆东海岸开垦的殖民地已经伸入内陆,遍及阿帕拉契山区,很快就会翻越阿帕拉契山与法国的势力范围相交接,到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棘手的问题。

当时法国开发新大陆的主要基地北至加拿大的魁北克,南至密西西比河口一带。法国政府一面向南扩展,从魁北克扩展到五大湖附近;一方面则顺着密西西比河沿岸北上,而俄亥俄州正是两路交会处。

一旦法国掌握了俄亥俄河流域,其殖民地范围就会形成南北带状的形势,到时候,英国若是想要突破这个带状范围向西伸展就不容易了。于是阿帕拉契山西侧,也就是从五大湖到俄亥俄河流域间的广阔地带,在英法两大国的争夺下成为了敏感地带,经常弥漫着火药味。

路易十四不断派兵进驻该地区,准备占领俄亥俄河流域。不过驻扎在美洲的法军人数约八万,完全不能和英国殖民地的人口总数相提并论,后者拥有百万之众。只要英国殖民地的人们齐心协力,法军是无法得逞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法国军队军纪严明,士兵精神饱满,行动迅速,而英国的殖民军相比之下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长官的命令也经常难以服众。

英国政府在管理上也是费尽心机,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效果。英国殖民地在此均设有独立的州议会,有关派兵和供应军需品等事宜都得在议会中通过方可行事。不过,像弗吉尼亚州南部,宾夕法尼亚州、马萨诸塞州北部,以及纽约州中部等地区,由于各地成立的背景不一,民情风俗也有很大的差异,对于利害关系的认识也不相同,因此在行动上无法达成一致。

议会所产生的各项方针政策总会在具体实施的时候遇到困难。议会中也偶尔会有人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但通常都不具有可行性。而英国的危机却是迫在眉睫的,一旦法国政府完成了对俄亥俄州的占领,英国殖民地就会完全落了下风。

以目前这种情形看来,英国需要一个保障殖民地未来前途的万全决策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俄亥俄公司应运而生。它由九位股东合力创建,宗旨就是突破英国殖民地的传统,成为英国向西方拓展的导引。

劳伦斯侃侃而谈,把当时的局势给乔治作了详解,这一切在乔治的眼中都是大政治家的谋略。乔治很喜欢听劳伦斯讲世界大事,但是很不幸的是,一向健壮的劳伦斯却开始病魔缠身。

他曾在西印度群岛的航行中染上了肺结核,由于停泊仓促,事务繁忙,一直都没有接受过彻底的治疗,以致如今更加严重,两唇发黑,脸色惨白,时有咳痰的现象。劳伦斯的主治医师劝劳伦斯到百慕大岛静养一些时日,因为如果不进行根治的话,这个病就很难痊愈了。原本负责照顾劳伦斯的是他的夫人安,但是1751年的秋天,安生下了孩子,身体很虚弱,于是照顾劳伦斯的事就落到了乔治的头上,劳伦斯从小就疼爱乔治,去百慕大静养的时候乔治自然陪同在左右。

离开弗农山庄的劳伦斯很伤感,他心中既放不下妻子,也放不下俄亥俄公司的业务,而且在库列萨布上校去世之后,劳伦斯就出任公司董事之职,所以在他旧病复发、生命垂危之际,仍然牵挂着公司未来的发展。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养病,他只能暂时离开这一切。乔治陪同劳伦斯,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航行后到达了百慕大岛。

那里景色怡人,空气清新,民风淳朴。蔚蓝的天空,碧绿的海水,茂密的森林中有各式各样的果实,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只是如今的兄弟二人却都无心欣赏这些美丽了,刚到两个星期,乔治就感染了天花,虽然后来还是痊愈了,但是乔治的脸上却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疤痕。至于劳伦斯,病情不但没有起色,反而日益恶化,这让乔治心中很是担忧。没过多久,劳伦斯就感到大限将至,连忙打发乔治去接妻子儿女,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

乔治见劳伦斯生命垂危,立即动身返回故里。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船就像枯叶一样飘荡,让乔治对未来的不可预知生出了许多感慨。

初识战争

进入政界

劳伦斯最终还是抱病返回了弗农山庄,旅途的劳顿加速了病情的恶化,但是他最终回到了心爱的妻子身边,握着她的手含笑而终,三十四岁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1752年11月初,冬天渐渐来临,寒意笼罩了整个美洲大陆,在弗吉尼亚州的首府威廉斯堡的街道上,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乔治·华盛顿出现在了这地方。乔治停住马车,眺望着街道尽头处那座州长宅邸,明天一早,丁威迪州长就要迎接新任的接班人了!

劳伦斯临终前最信任的人就是乔治了,他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和俄亥俄公司的事宜都托付给了乔治照看,刚满二十岁的乔治,就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大了。

劳伦斯死后没多久,他唯一的女儿就因病夭折了,而劳伦斯的妻子安不久之后即将改嫁,她不愿意经营这样庞大的家业,只希望能每年收取一定的红利,按遗嘱,劳伦斯的土地及财产都应由其子女继承,而乔治是他们的法定监护人,若子女因故死亡,则由乔治依法继承。因此,年轻的乔治意外地获得了弗农山庄的所有权,以及土地、财产的继承权。华盛顿故居弗农山庄

除此之外,乔治还继承了俄亥俄公司的事业,并且被任命为陆军少校和弗吉尼亚四军区之一的北军区司令官,上任之后,乔治就搬到了首都威廉斯堡。

当时弗吉尼亚州大体相当于英国农村,唯有威廉斯堡稍具都市的雏形。这座首府有州长邸宅、州议会、州政府、法院、军司令部等,当然还少不了有一所大学,只不过科目不太齐全。此外,州内的士绅名流在这里也都拥有自己的寓所,是上流社会的社交中心,俱乐部、饭店、餐厅、酒店等服务业极为兴隆。

随着年岁的增长,乔治脑袋里所烦忧的事物似乎也逐渐增多,即使驾着马车,也会为那些让他烦恼的事分神。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嘿!华盛顿先生,恭喜你啦!”乔治回头一看,原来是里士满市著名的建筑师巴洛上校的长公子。他想邀请乔治到威拉蒙餐馆用餐,庆贺乔治的上任。

傍晚时分,乔治应约来到了餐厅,那里已经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了。如今的乔治继承了劳伦斯未竟的事业,进入了政坛,成为了一颗政坛新星,各界人士都想要与乔治结交。乔治首先向巴洛上校表示感谢,然后走进了餐厅。

餐厅内的名士大都是劳伦斯哥哥生前结识的朋友,他们一一和乔治打招呼,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他很友好,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的能力。州议员巴威尔更是说话尖酸刁刻,每次交谈时总是话中带刺,冷嘲热讽,好像有许多不满,他直言不讳地对乔治说:“怎么样?俄亥俄公司业务繁忙,你有能力胜任吗?这一类的事业风险很大,没有经验的人是很难应对的。那些法国人、宾夕法尼亚人、印第安人等都是公司的劲敌。地方的行政长官似乎也有意插一脚过来,像我们这样爱好和平的殖民者,恐怕都会卷入毫无价值的战争之中。”

乔治对这样的挑衅并不放在心上,第二天清晨按计划去拜访州长。丁威迪是一位弃商从政的人物,也是俄亥俄公司的股东之一。当乔治提起巴威尔议员的一席话时,丁威迪脸色大变,气愤地说:“既然法国想要以武力来争取这个地方,我们更应该联合英国各殖民军同心协力准备迎击。”州长的话不无道理,当时英国殖民地的人民都不知道共同利益和共同敌人究竟是什么,只是一味地相互猜忌、彼此倾轧。当务之急就是同心协力。

1753年春,法国将一千五百名兵士移驻伊利湖畔的布列史库艾鲁,一面建筑防御要塞,一面开恳广阔的大森林,最后,一条从阿列卡尼河通往俄亥俄河的道路被修建而成。不难看出,俄亥俄州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丁威迪州长发觉大事不妙,立刻向英国政府报告详情。而英国政府的答复是:“法国若是继续侵略俄亥俄地区,首先应当以委婉的态度劝告他们撤退,如果他们一意孤行,那就必须以武力予以痛击。”

但问题是,要呈递这一份劝告书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在秋末初冬的季节,河水不久就要结冰,交通受阻,寸步难行,更危险的是,在那蛮荒的森林里,有很多倾向于法军的土著,若想完成任务,这一段行程将是十分坎坷,充满艰辛。

丁威迪曾派一位名上尉去完成这艰巨的使命,他却半途打起了退堂鼓。州长因此为这项任务的人选伤透了脑筋。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临危受命,那就是年仅二十一岁的少校——乔治·华盛顿。

丁威迪州长看着乔治,似乎也觉得他是个合适的人选。这个年轻的军官沉着敦厚又不失勇猛果敢,过去三年之间一直担任测量师,名声早已传遍各边境地区。他还经营俄亥俄公司的开发业务,对于国境地方的形势,自然是了若指掌。州长对乔治说道:“你果真决定担负起这样艰巨的使命,虽然是单枪匹马却抵得上百万大军,好吧!一切都拜托你了。”

乔治回答道:“阁下请放心,这是我的荣幸。”

崭露头角

整装待发的乔治从帐棚里走了出来,远处破晓的曙光染红了维鲁士湾周围的荒丘,乔治看见戴着毛皮帽子的基斯得迎面走过来。基斯得已经在俄亥俄公司工作三年了,一直担任俄亥俄州的勘查工作者。他是来询问乔治是否要更改行程的,因为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道路泥泞,山上积满了厚厚的霜雪。乔治认为没有必要,毅然决定出发。

半个钟头后,载着行李的七匹马便从宿营地出发了。这一行人除了乔治和基斯得之外,还包括在弗农山庄教导乔治剑术的荷籍老师布拉姆、担任翻译的列比得逊等四人。大伙儿一路披荆斩棘,三位雇佣经常变换口味准备食物,有时是猎来的山鸡,有时是钓来的鲜鱼。一行人风雨无阻地在通往罗帖鲁山的险道上前进,时而有被强风吹倒的巨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动身的那一天早上,费尔费斯夫人曾打趣地对他说:“乔治,就凭你单枪匹马,能够使那帮蛮不讲理的家伙撤退吗?”

乔治笑道:“夫人,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啊!”乔治虽然回答得轻松,暗地里却下决心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无论如何都要将劝告书送达法军司令部。凭着这股无畏的精神,再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当来到莫洛卡荷拉河的塔多鲁湾时,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意外情况。俄亥俄公司在此特设的观测所竟然被一位名叫约翰·凯鲁的法军军官所占领,还有军队屯驻于此。乔治一时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稍稍镇静。乔治决定去和法将约翰·凯鲁谈判。一位印第安人骑着马跑过来告诉他们,森林里有许多强悍的土著部落均归顺于法军旗下,要他们多加小心。但乔治不改初衷,带领一行人鼓足勇气朝着森林小屋走去。

此时河水高涨,马匹无法涉水而过,大家一起利用竹筏及独木舟运送货物和马匹,很快就到达了莫洛卡荷拉河与阿列卡尼河的交汇处——俄亥俄河流域。黄昏时分,众人到达了名为洛布斯城的印第安人部落。众人又从酋长那里了解了一些当地的情况,法军好像已经在俄亥俄地区修筑了两座大小不同的要塞,两地相距大约二十公里,较小的位于夫连基湾,较大的位于伊利湖畔,交通完全依赖马匹。

乔治感觉酋长对他们没有什么敌意,就直截了当地吐露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并希望酋长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然而法国军队似乎在此很有威望,有些人很胆怯,在他们心中仿佛法国军队是惹不起的。酋长一听就立刻拒绝,要乔治去找其他部落商量。

大家见状又陷入了苦闷当中,他们人单力薄,无法独立完成任务,但是印第安人又不肯相助,乔治心中焦急不已。第四天清晨,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森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印第安人纷纷喊道:“哇——是白雷来了。”乔治得知来人就是附近一带最有势力的酋长。

不一会儿,这位酋长就来到了跟前,轻快地跃下马来,乔治立刻感到一阵惊喜,兴奋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他瞪大了双眼说:“咦!你不就是……”

原来白雷就是当年被乔治救起的印第安少年的父亲。在这关键时刻,乔治能够遇到这位老酋长,直感到有上天在帮助他。乔治激动地对白雷说道:“目前我身负重任,而且必须尽快完成,还请您多多帮忙。”白雷酋长爽快地答应了。有了白雷酋长斡旋,其他部落的酋长们也都答应配合。

天气依旧很恶劣,但此时的乔治心中充满了希望,穿过一段泥泞的羊肠小径,他们终于到达了伯朝格城。原本属于俄亥俄公司的监护站上空飘扬着法国国旗,乔治义愤填膺,但还是强自镇静地走进了监护站。里面三位法军将校正玩着桥牌。华盛顿问道:“请问队长是哪一位?”

其中一人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就是负责指挥俄亥俄地区的人,你们有什么事?”此人就是被称之为第一等国境阴谋探测家的约翰·凯鲁上尉。乔治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和使命,然后呈递上了英皇的亲笔劝告书。

约翰·凯鲁上尉满脸不悦的表情,用敷衍的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邻近的要塞中有位司令官,你们亲自去向他报告吧!”约翰·凯鲁心中并没有把乔治的使命当回事,在他心中,英军毫无纪律、行动散慢,完全不是法军的对手,俄亥俄州肯定会成为法国人的领地。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设宴款待各部落的酋长们,想借此机会把他们拉拢为自己旗下的战友。他很了解印第安人,知道他们最重义气,可是一旦多喝了几杯烈酒,就容易变得言而无信。所以,约翰·凯鲁上尉企图以宴席中的醇酒来笼络他们。

约翰·凯鲁的算盘打空了,白雷酋长的立场很坚定,无论他怎样劝说,酋长都不为所动。白雷说:“这片土地为我们所有,而英国人就是我们的兄弟,即便我们全军覆灭,奄奄一息,也是和英军同一阵线的,我们绝不改变这项原则。”

听了酋长的话,约翰·凯鲁还不死心,还想要以各种利益来诱惑酋长,白雷酋长恼怒地叱责道:“贵国曾经派遣使者前来我的部落协调,还订立了绝不侵略的协约,如今到处充满了血腥味,这不就是你们法军的杰作吗?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白雷酋长怒气冲冲地摘下颈间的贝壳项链退回给上尉。在印第安人的风俗中,退还双方互赠的纪念品,就是绝交的意思。约翰·凯鲁上尉的计谋彻底失败了。

乔治自知在约翰·凯鲁处是得不到什么结果了,于是出发前往法国军部的要塞。这时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半月了。这段日子里,一行人饱受冬雪的侵袭、骤雨的淋洒,有时要顶着狂风翻越高山,有时要冒险涉过水流湍急的深涧。在克服了种种困难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要塞坐落于伊利湖南方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四面八方均以三公尺高的栅门围起,宽阔的广场周围有四幢高大的楼房,墙壁很厚实,上面密布着枪眼孔,看来的确是固若金汤。

该要塞的司令官是桑·皮耶鲁将军。老将军年事已高,两鬓斑白,对乔治这位年轻的使者态度很温和。但是他却始终不肯接受英皇的劝告书,一直声称司令官没有这份权力,必须请总督大人做决定。在乔治看来,这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找的借口。华盛顿当然不会任由他们打发,他坚持不懈,最终让这位和蔼的老将军认输,勉为其难地接收了信函。

华盛顿总算完成了任务,心中松了一口气,就难免归心似箭了。老司令官人很好,在华盛顿一行人即将离去时,还特地在渡船上装载了许多醇酒和干粮,微笑地为他们送行。不过老司令官一再表示,法国绝不会依约撤军,还说:“敝国日后的复函内容,必定能够遵照各项正统的礼仪,至于撤军一案则另当别论。尤其从阿帕拉契山脉到西方大陆之间的土地,自然是法国的。”由此可见法军方面仍然不肯做丝毫的妥协。不过送完了信函,乔治就完成了任务,其他的事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艰难的旅程

桑·皮耶鲁老司令官答应代为转交英皇的亲笔劝告书,华盛顿的任务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应付的,就是回程时的困难了。天气没有丝毫的好转,依然是暴雨不断,狂风呼啸,浮冰和暗礁让独木舟摇晃不定,几次遇险,就连马匹都因晕船而大声嘶喊。

华盛顿见状说道:“迫不得已,咱们只好跳水了!”说完他便率先“扑通”一声跳下水去,众人也纷纷跟随他下水。大家同心协力,一面紧拖着独木舟,一面照看着船上的货物,甚至有时候还必须扛着独木舟走在坚冰之上,总算渡过了又长又急的河流。

自然环境的恶劣吓不倒华盛顿,但是其他的难题就让他着实感到了力不从心。众人来到柏朗格城后,白雷酋长意外地受了伤,不能再和他们结伴同行。前方将要遇到的土著都很蛮横,如果有白雷的陪伴就会顺畅许多,但是老酋长如今体力不支,没办法再护送他们了,老酋长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华盛顿要注意安全,让华盛顿心中也紧张不已。

除了老酋长不能同行之外,柏朗格城之后的道路也更加险峻,马匹要驮着帐棚和粮食,看起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体力快要透支了。沉思了一番,华盛顿决定自己要抄捷径赶回去复命,把马匹和货物都交给了剑术老师布拉姆。当天晚上,华盛顿更换了深色的衣服,背上干粮,带着一把小手枪,和基斯得一起先行离去了。

二人匆忙赶路,入夜后就捡些枯枝引火取暖,然后席地而睡。一天,二人路过一个名为“杀人族”的土著部落,华盛顿想起了白雷的提醒,这是一个投靠了法军的部落,他们本想悄悄地过去,尽量不要惊动那些野蛮的土人,但是最终还是被“杀人族”发现了,那些人看起来穷凶极恶,叫喊着把华盛顿二人团团围住。“杀人族”的人简单盘问了华盛顿几个问题,华盛顿感到十分厌烦,显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彼此虚应一番之后,华盛顿就在该部落中雇了一位族人作为开路先锋。这位土著没说话,背起了华盛顿的行囊便走在了前面,然而他走的都是荒草遍布的山间小路。几个人一口气走了十五公里,就连一向身强体壮的华盛顿也累得面无血色、四肢酸软。

华盛顿提议扎营休息一下,而那个带路的土著却提醒说:“不远处就有归属法军的土著部落,在这里生火扎营,一定会被那些野蛮人发现,说不定咱们就性命不保了,如果你感到很疲倦,让我来替你保管枪支吧,你好振作起来往前走。”

在那荒山野岭的地方,枪是华盛顿唯一的防卫武器,机警的华盛顿当然不会把枪交出来。随后他们来到一片广阔的空地上,离开了幽暗的树荫,前方好像还有一个牧场。正在华盛顿观望四周的时候,那个土著却趁机夺取了他腰间的手枪,扣紧扳机,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枪响。

华盛顿反应迅速,随着枪弹的声响俯卧在冰雪所覆盖的地面上,身体没有受到伤害。逃掉一劫的华盛顿连忙询问基斯得有没有受伤。确认了对方都安然无恙,二人连忙寻找那个领路人,那个土人早已隐身在一棵大树下,准备再发射第二枚子弹。华盛顿和基斯得连忙躲进草丛里,然后悄悄匍匐到那个土著的身旁,一把逮个正着。基斯得要杀了他,而华盛顿却打算放了他。他向基斯得使了个眼色,不急不缓地对带路者说:“刚才你开枪的目的,是不是由于岔路辨别不清,故意开枪作为信号?”

带路者表现得若无其事,满不在乎地回答说:“是又怎样?”

华盛顿说道:“那么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实在太疲倦了,走不动了,今晚就在这里生火露宿,明天早上请你帮我带些肉食来。”说完,华盛顿就塞给他一些干粮,土著拿起干粮就跑了。

等那个领路人走远了,华盛顿二人便继续赶路。又匆匆赶了一天一夜,两人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了阿列卡尼河畔。不料那里的河面几乎完全冻结,巨大的浮冰互相撞击。无奈之下,二人始终都没合眼,就在岸边度过了漫漫长夜。

华盛顿赶路匆忙,除了随身的一把小斧头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工具了,想要编织一个小竹筏都不可能,如何渡过这宽阔的冰河,成为了他们最伤脑筋的问题。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用那把小斧头试一下了。

二人齐心协力,终于做成了一个简陋的竹筏,华盛顿和基斯得从晨曦微露的时候一直忙到了黄昏时分,两人不顾天色将暗,乘上竹筏朝着对岸驶去,但是还没到达河流的中央,竹筏就被漂浮的浮冰夹击,在河中央进退两难。竹筏在湍急的水流中摇晃,华盛顿使劲撑着长竿,一不小心,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一时间险象环生,华盛顿索性提议游泳过河,基斯得也觉得游过去更安全些,于是两人共同游向小岛。上岸之后,两人都全身湿透,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不过好在这个岛上没有印第安部落的侵袭,不用担心别人的暗算。

清晨,基斯得登上岛屿的最高峰,为摆脱危机而情不自禁地高声欢呼。不过这种轻松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们还要再次出发。浮冰越来越多,反而方便了二人过河,华盛顿不必再为交通工具伤脑筋,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浮冰到了河的对岸。

新军作战

华盛顿的成功归来在大家眼中成为传奇。1754年1月11日,费尔费斯公卿的大厅里欢声雷动。大家从二楼的窗口眺望着林荫大道,都在等待一个身影的出现,突然,有人叫道:“啊!那就是华盛顿少校,就是乔治呀!”又是一阵兴奋的呼声。

不一会儿,历尽千辛万苦的华盛顿走进大厅,公卿看到他衣衫褴褛的样子,为他的平安归来感到很欣慰,打算为华盛顿开个庆功宴。不过莎丽夫人却连忙阻止说:“不行,现在乔治最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庆功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听了夫人的话,华盛顿笑着回答:“明天我得前往威廉斯堡拜访州长,将法军司令官的复函交给他。”这种尽忠职守的态度,还有华盛顿的冒险经历,都成为了弗吉尼亚州的大新闻,华盛顿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法国积极修筑要塞和碉堡,还不断进行增兵、开路、拓荒等行为,侵略意图日趋明显。丁威迪州长得到消息后立即召开州议会,征收军事费用。筹备军费的主要途径仍然是对租借给人民的公有土地征收租金。

然而这一项提案并没有获得附议,州议会拒绝为此提供军费。丁威迪州长脾气倔犟,决定不等州议会的决议,就毅然命令华盛顿率领百名民兵防卫俄亥俄州。于是华盛顿开始着手招募新兵。只不过让他有些泄气的是,那些所谓的新兵,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无赖,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甚至还有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若要将这群乌合之众训练成精良的军队,恐怕比登天还难!

局势一天天地发展变化,州议会终于也感觉到了俄亥俄州的危机,决定拨出一万英镑做军费。这笔钱大概能将四百名士兵送上战场。华盛顿被提升为中校,此次再没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了,华盛顿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中校,也算是实至名归。另外,华盛顿还被授予边境战役军司令官的头衔,不过最终华盛顿以年轻为由谦虚地拒绝了,他主动要求退居副司令之职,负责先锋队长的任务,带兵驻扎在俄亥俄州。

大家都不太看好华盛顿招募的新军,觉得那些乌合之众面对训练有素的法军时很难取得胜利,华盛顿本人也是战战兢兢地准备着。四月二日,华盛顿率领着两纵队的士兵出发,不料法军竟先乘船到达了荷库斯港。华盛顿开始显得有些急躁,决定从维鲁士湾开路前进。选择这条路就意味着一项浩大的工程,士兵们需要砍树、铲岩、架桥、辟道……所以直到五月下旬,这一队人马还是没有越过阿帕拉契山。布拉姆分析说道:“法军粮饷充足,武器和弹药也很完备,而且他们不需要披荆斩棘开道辟路,调防或出击时又有渡船作为交通工具,他们是以逸待劳,而我们的人到了那里就筋疲力尽了。”实际情形确是如比。

法军除了上述的优势之外,兵力也由五百增加到一千四百之多,至于是否真会演变成一场战争,是人们无法预料的事。但是华盛顿不想退缩,他不甘示弱地率领着一百六十名士兵,决定从维鲁士湾开始进军。一日黄昏,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华盛顿主张摸黑行进。到了夜里,大家背着装备继续前进。熬过了又冷又长的寒夜,天渐渐破晓,借着细微的光亮,大家突然发现地面上留有鲜红的脚印,猜测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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