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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6 16: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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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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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秋女人

悲秋女人试读:

简介

想痛彻心扉,爱一个人。这是阿朗说过的话。

阿朗是我的朋友,她很美,美的让人心颤的那一种。为了纠正她的过分袅娜,我叫她‘阿朗’,以示她还多少有些柔中带刚。我们是同道中人,无聊、寂寞、伤感、高傲……我们笑的天崩地裂,看谁对周围的挖苦更艺术。我们讽刺女人的做作,男人的愚蠢……于是两个寂寞的女人筑成了统一而坚固的堡垒。也许两个女人的世界绝对要比男女之间的世界更加波澜壮阔,两个女人掏心挖肺的互诉衷肠,毫无芥蒂,而男女之间则有“猫和老鼠”之嫌了。阿朗和我都把自身对世界最崇高的敬意给了对方,我们都标榜桀骜不驯,可能是为了掩饰身边没个男人吧。我们开始更加暗恨周围,更加桀骜不驯,我们的阵营也就更加的牢不可破。

第一章 忽悠

我终于把《生活周刊》“史海钩沉”栏目的主编工作给“忽悠”下来了。

我为啥要用本山叔发明的“忽悠”这个词呢?那是因为之前我从未做过什么编辑工作。早些年在学校一直学的也都是理工科,主修的“土木工程”方向距离该栏目要求的文史专业可谓是风牛马不相及。比起那几个一起去竞聘的名校中文系的大学生,我想这么些年来我在找工作方面积累的“经验”无疑是帮了我的大忙,成了我一路过关斩将、出奇制胜的“法宝”。

根据我的粗略统计(当然,你说这是失败的教训也好,成功的经验也罢)——几乎各色各样的人事部职员都是一样傻得可爱。这么给你说吧,在他们没有开口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一准会问些个怎样愚蠢的问题、又一准想听到些个怎样模式化的回答。当时的场景我想我不用多加赘述大家都能想象得出来:几个一脸呆板的工作人员,提出几个貌似严肃的程式化问题:多大年龄了?哪个学校毕业的?具体的专业?有无工作经验?……当谈到年龄等前几项问题时,我注意到那几个刚刚毕业的“骄子”似乎均无意间的向我坐着的方向投来他们那掩饰不住的、一种类乎“等而上之的优越感”的一瞥。但接下来我发现,他们每个人在被问及工作经验这一栏时,几乎都会变得腼腆不安起来。

我在那天的面试中是最后一个才轮到的,当我把随身带来的一整套“行头”:印有“北京大学新闻专业”的毕业证和“江城日报》资深编辑”的编辑证亮出来时,当我把编辑的日常工作一脸轻松、轻描淡写地侃侃而谈时,我发现我头天晚上所做的充分准备出奇地奏效了,他们全都吃惊地盯着我,每个人的下巴似乎都有随时就要掉在地上了可能。借用现在网络流行的一句话来说——那群瓜娃子简直都快被我给“雷”死了。

来之前我一共请人同时做了好几个假证呢,目的是为了图个相对便宜的“批发价格”,除了刚才提到的那两个之外,另外,在我的皮包里头还有象“一级厨师证”、“一级导游证”、“英语六级证”和“北京商学院的毕业证”等(以备找其它工作时急用的)各种证件。至于我在面试时对答如流的那些编辑方面的“工作常识”,也是前一天的晚上从网上下载后熬夜背熟的。果然,在我还没有回到我在福田区的那间出租屋时,半路上就接到了那个戴着厚厚眼镜、身材瘦瘦的人事部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们通过研究已经一致同意聘请我做“史海钩沉”专栏的主编了。

我在庆幸自己获得这一职位的同时也在心里头暗笑那几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其实当年我刚毕业找工作时也和这群娃娃们一样,老是犯“实事求是”这样低级的错误。到了公司人事处,人家问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心里老想着能“以德服人”——用“诚信”两个字去打动他们。哎,这也难怪,刚从高校的象牙塔尖掉进社会这口大染缸的人几乎都是这样,不喝几口浑汤,不经过一段日子的摸爬摔打是不会晓得老祖宗口中所谓的仁、义、礼、信这几个字的流毒有多深、害处有多大的。

说实话,当我知道自己被聘用为周刊编辑的那一刻,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作为“生手”的踌躇和顾忌的。但转念一想,啥事还不都是“头回生,二回熟,三遍过来成师傅”呢?于是我安慰我自己说:半路出家的和尚未必就念不好经成不了佛,看看人家国外的那个叫本。拉登的,据说原先只是个不起眼的木工,后来改行了学习“建筑物拆除”方向,那取得的成就还不是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瞠目结舌、大跌眼镜吗?据说后来为了纪念他的工作绩效,某个大国还专门在每年的9月份为他设定个大型纪念日呢。只是这位老人家大有国人传统儒家文化的谦虚美德,都做的那么大了,别人满世界地找他让他出来召开个记者招待会谈谈工作经验什么的他都不肯。

说到该栏目所涉及到的、诸如历史等方面的人文常识嘛,我在小学和初中阶段也是学过一些的,但当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检索一遍之后才发现,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是xx年成立的?”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忘了有十之八九了,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我颇为聊以自慰的,那就是早些年我曾听爷爷给我讲过——他老人家是我所知道的、在历史方面知识最渊博的一个人了——不少的名人掌故:像刘邦和项羽是由两条不同颜色的大蛇变成的;秦琼、薛仁贵和郭子仪都是白虎星下凡托身保唐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等等——至今都还说得上是记忆犹新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么多的“知识储备”用来应付“史海钩沉”这个栏目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我还是不敢过于大意,就在附近的书店里又买了几本《天方夜谭》、《古希腊神话》和《西方名人传记》等以备不时之需,直到最后我觉得自己的“后勤工作”已经到了万事俱备、算无遗策了时为止。

毕竟现在可是步履维艰的全球性经济危机的时刻呀,就连美国的新任总统奥巴马都为失业的问题发愁呢!所以找到了这份新的工作后,我着实为自己自豪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能耐还是挺大的。

我负责的那个“史海钩沉”栏目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名气,因而也鲜有作者肯来投稿的,这样更好,我就没有报刊的其他编辑那样要时刻承受的、旷日持久的担心了——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和其他报社一样,我们报社的很多编辑也有着肆意地删除、篡改作者来稿内容的巨大癖好,致使一些个修养和脾气都不够理想的来稿作家常常三五成群、(有的甚至是不远万里地)来我们报社,这些人隔三差五地就把报社的大门围个水泄不通,在外边大声地把某某编辑的令名和诸多飞禽走兽的名字放在一起喊个没完没了,或是对着编辑部的方向做出些个诸如凌空飞腿、黑虎掏心等各种千奇百怪的动作。后来还听说我们报社有过一个极为粗心的编辑,在下班回家的途中一不小心不知怎么地就一头钻进了“一只张开口的麻袋”里,又一口气连着碰碎很多砖头,为此事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有两个礼拜呢。所以我倒是乐得这个栏目没人投稿。虽然这意味着所有的文章需要自己动手去写,但我还是很开心,便以废寝忘食的热情,一连忙碌了好几天。还好,稿件很快就付梓了。

我太急于想知道我负责的那个栏目在读者中的反响了,所以那天早上我可以说是心头揣着几头小鹿去上班的。一路上我注意到有两个我们报社附近肯特鸡店里的漂亮女孩——她们一直在笑吟吟地尾随着我,并且用那两双四只带电的美丽大眼睛盯在我背影看,嘴里还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可惜离得有点远,我听不太清楚,不过当时我就断定:她们肯定是看到了我主编主笔的“史海钩沉”栏目里的那篇文章了,说不定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会因此被我的才华打动芳心而愿意以身相许呢……这个美滋滋的念想直到我经过报社门房时才被终止,门房里那个好心的大叔告诉我说我屁股上挂了个什么东西——我伸手一摸,原来是早上起床时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我把枕头上的枕巾栓在后面的皮带上了,它一路上都像一条尾巴一样耷拉在我的屁股上!我对大叔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匆匆地朝楼上我的办公室里走去。

在这样无比迫切的心情里我又整整地熬了有两天多的时间,直到第三天我才从不同的途径那里陆陆续续、多多少少地得知一些我很感兴趣的信息:从我们报刊出版社那边了解到,这一期的报纸销量出奇地好,且目前正在加印中;从我们报社编辑部的通联处得知,有很多读者纷纷慕名打电话进来,询问有关于我的各种情况;我甚至能从我周围同事们的前倨后恭的行为中嗅到一丝什么来。一周前我刚来报社时,他们见了我总是鼻孔朝天,脸上挂着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无论我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出现——有时是我上班下班经过他们身边时,有时我去洗手间回办公室时,总会听到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声音不大但却激情洋溢地讨论着我主笔的那个栏目,但看见我时,他们马上就会缄口不语,纷纷后退,自觉地给我让出一条通道来,大多数人都装作在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情,少数几个人与我的目光相遇时则是一脸的惊慌错愕。待我走过去以后,他们马上又会重新聚在一起,继续指着我的背影窃窃私语起来:“瞧瞧,这就是他,你们瞧瞧他的那双眼睛呀,”……

对于这一点我当然很高兴,因为无论怎么说,自己大小也算是我们报社里的一个“公众人物”了。但在表面上,我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当成一回事的样子来。

我也不能排除(那简直是一定的)诸同僚心中饱含的对我的嫉妒与恐惧的两重心态,第一,嫉妒我可能马上就会被总编大人加薪提职了,第二,害怕我才高八斗,以后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要不是这样的话,为何至今他们见了我的面从来都不肯说出哪怕是一句赞美我的话来呢?

礼拜四的下午,下班后我刚回到出租屋就接到副总编打来的电话,说小姬你快过来吧,总编和其他领导现在都在会议室等你呢,他们对你这期主笔的“史海钩沉”专栏很感“兴趣”……“终于引起高层的重视了”,我欢天喜地得想,这么晚急着见我,可能是要给我谈些诸如加薪或者提职的事情吧,或者,是让我准备一下明天例会上发表个工作经验感言什么的……我于是匆匆地换了身西装(尽管节气还远不是时候),出门前又用了几乎大半袋的鞋油把我的那双特意从专卖店里买来的、平常不怎么舍得穿的皮鞋擦得锃亮锃亮的,然后才打个的去了报社。

在距离会议室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我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玻璃器皿亲吻地板时发出的特有的清脆声,而且显然不止是一只,接着是很多的沙发被次第踢到在地的“砰砰”声,走进会议室后,我发现我们报社的领导全部都在,从总编、副总编到人事部的那个主任都齐刷刷地、一动不动地站成一排,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或是斗败了的公鸡。任凭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的恶汉把诸多沙发一个接一个地踢到,把他们面前的茶杯一个接一个地摔碎……直到那个约莫有五十来岁、五大三粗的家伙抬起头看见了我。“哦,天哪!元凶终于来了,我们不用再替他受过了,”不知是谁低声地嘀咕了句。“姬志海,你过来,”总编见到我,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忘记了平常的斯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这是我们报业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李磊先生。”他把手向上指时抬了抬,指着那个满脸横肉恶汉介绍说。“就是你?”那人上下打量着我,示意我走近一些。

我走上前,才发现那人脚下的地板上已经有了几十缕尚带着血迹的、显然是他刚刚从自己的头上撕扯下来的头发。幸免的其他头发都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他那因为愤怒而战栗不停的手指的围剿。

接下来便是一段这样的对白:

——问:“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史海钩沉’栏目的编辑吗?”

——答:“是的,我叫姬志海”

——说:“你不用介绍了,现在恐怕全S市只要是头上长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问:“你以前做过这种栏目的编辑吗?”

——答:“说实话,同样的问题人事部的猪主任已经问过我了,但我尊重您一大把年龄了,就不忍心对您撒谎,是的,老实说,这是我的初次尝试,之前我从未做过这个,但请您相信,我入门后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据我所知,我们报刊的本期发行量提高了三倍,您也知道,这其中也是有在下的一点微薄功劳的,李先生,我敢打赌,只要您再给我稍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让我去磨合,我会做得比现在还要好。”

——竭斯底里的怒吼声:“求求你了,别在跟我提什么发行量的事情了,我现在都快被这件事搞得要抽风了。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愿意报社拿出十倍的钱重新买回那些该死的、已经卖出去的报纸呢。是的,这个报纸从来没有像这样受过欢迎,也从来没有卖过这么多份数,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一下子在几乎整个S市出这么大的丑!出这么大的洋相!可以说,你给我们报纸的造成的名誉损害是无法挽回的。且这一损害恐怕将是永久性的。您自己给我们读读你这写得都是什么破玩意儿。”(报纸“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读报声:“史海钩沉——英国当代科学家、黑洞理论兼广义相对论的创始人霍金先生的中国血统考证》,本报主编姬志海按。”“根据《姓纂》和《广韵》等书的记载,世界上所有的霍姓均属于中国夏朝皇帝周文王第六子叔处之后,换言之,世界上所有的霍姓人是圣君周文王的第6房子孙今。有临汾,古称霍县,是其故都”,——读报声:“霍县就是今天拉萨省的临汾市,当然,最早这里并没有污染——这一点是肯定的;不像现在,我们见到最多的,是灰嘴黑脸,开着小煤窑的小矿主们。它土地肥沃,森林茂密,在伊斯兰教的圣经《旧约》里头被称为‘丰美的迦南’”。

人们在这里,安居落业,以种植咖啡、黑面包树和橡胶,饲养袋熊、鸭嘴兽、企鹅和斑马来维持生活。每当夏秋季节到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成群结队的人们分别骑着恐龙和非洲象在高大参天的西瓜树下惬意地漫步。人和动物之间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生态图景。

古汾河波涛万里、水光接天,根据有关考证,这里是后来唐朝著名僧侣孙悟空捡到定海神针如意金箍棒的真正地址(其事详见于当代史学家周星驰教授最近出版的《西游记之月光宝盒》,路边出版社,2011,86页),同时临汾也是商朝时期的著名民族英雄霍去病击败古罗马帝国国王拿破仑的古战场遗址。

——读报声:“临汾霍氏在我国早期历史上的称盛,从一代名将霍去病一家人在商朝的出人头地和飞黄腾达,便一目了然。这一家人,除了霍去病的赫赫军功之外,霍去病的brother——霍光也很牛市,是当时的商朝皇帝李世民在都城汴梁图入”麒麟阁“的一代名臣。但是,由于受到当时的商朝权臣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排挤,出于明哲保身,霍姓一族离开了家乡开始向中原和其他地区迁徙。后裔的两支在历史上影响深远。其一迁徙到了伊犁(即今天的杭州)并一直定居于此,宋朝历史上著名的一代宗师武术家霍元甲先生在此处开了世界上第一家”精武馆。另一支则沿着丝绸之路向西,途中穿过东欧大裂谷、阿尔卑斯大沙漠、百慕大山脉、撒哈拉草原一直到了古巴比伦的首都哈姆雷特城,在那里受到了当时的巴比伦贵族伊丽莎白男爵的热情接待。从此开始了在异邦定居的生活。

话说岁月匆匆,斗转星移,后来的古巴比伦改成了今天的大不列颠。2007年,霍光的第666代孙,当代英国哈佛大学教授、黑洞理论的创建者霍金先生在其妹霍利菲尔德的陪同下来到了中国的杭州,一来是与浙江大学的诸社会科学院院士进行学术交流,二来则是专程祭祀杭州的另一支霍姓祖先的祠堂。回国后,霍金先生感慨万千,遂写下了著名的诗集《时间简史》——‘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是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另据报导,2008年……

——竭斯底里的怒吼声:“闭嘴吧!你这个丧门星!你写的这些东西真可以说是S市新闻界、不,应该是全国新闻界的奇耻大辱。嗐,你怎么居然会异想天开,认为自己可以编这种报纸呢?你似乎连一点最起码的历史、地理常识都没有的。你居然还在后文中说什么霍金还应邀参加了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并且获得了马拉松长跑比赛项目的银牌,他妹妹霍利菲尔德是个什么”柔道“高手……这简直是有意要毁掉这份报纸。我叫你立即放弃这个职务,赶快滚蛋。不然我们大家都会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知你下次还会搞出什么其他名堂呢。”

——竭斯底里的抗议声:“我姬某人在天南海北闯荡那么多年,什么老板没遇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象您这样不近人情的人呢,我把我们报纸的销量一个礼拜内翻了两翻,你却用这种手段对待我这样的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是谁授意总编每次开会时给我们千叮万嘱地交代——只要能让我们的报纸迎合各阶层的口味,只要能够提高我们报纸的销售量,就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为所欲为的?是谁、是谁、是谁?你怎么不出声了?”“给你说吧,我都在各行各业马上干了几十年了,还从未听说过干哪一行要懂这行起码的专业知识才行呢,你去看看电视媒体上那些给减肥药、保健品做广告代言的大小明星们,他们哪一个不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呢!你去看看那些被炒得神乎其神的所谓国学大师,他们哪一个不是震天价地嚷嚷些云山雾罩的、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能说清楚的东西来糊弄人呢?那些终日在网上信口雌黄的一帮家伙,还不是照样被众多基民股民吹嘘成投资经验丰富的”基神股神“吗?那个练法轮功的开山鼻祖人都跑到国外去了,不是依然还有成千上万虔诚无比的追随者吗?你居然来大言不惭地教训我!老实告诉你,越是那种最不要脸、最无所顾忌、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敢说的人成名越快。跟着你们这帮不知道与时俱进、顺势而动的老家伙、榆木疙瘩、花岗岩脑袋继续干下去,还会误了我的大好前程呢!你现在既然这样对待我,我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吃亏的最终会是你和整个报社。再见吧。”

说完这些,我就气愤地走掉了。

第二章 乞丐和馒头

时值五月,那些趁着周末节假日出来逛街游玩的人们络绎不绝的走在我面前的这条大街上,我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去看着前方的人群,南方的五月并不是那么的炎热,甚至还会不时刮来一阵凉风,可是我眼中的景色却是艳阳高照,那些还尚处于人生发育阶段的小美女们一个个的争相将她们白嫩的大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阳光的照射下,当然,也暴露在了我比狼还要尖锐的目光之下,我就经常为她们感到可惜,这样的天气下让大腿露在外面是有点冷的,按照成本论来说是需要有很多的目光注视着才划算的,不过露的人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可惜啊,可惜!

距离我前方2米的地方有阳光照射在那里,但是我还是觉得天挺阴暗的,会不会是和心理有关系,听人说心理要是有毛病的话就会觉得很多美好的东西都是很垃圾的,那样的话是要抽点时间出来去做个心理治疗的,但是记得上次从医院出来还没有多久,当然了,进医院的原因是听说那里的神经病院需要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研究探讨有关这方面的疑难杂症,当时本来是和几个和我差不多装束的人散步到医院门口的,看那里有贴招人告示,其实我是识字的,但我还是很牛气的让别人念给我听,听完后同伙们都挺有想法的,就我一人很牛气的说懒得去,但是同行的啊七说是管2餐饭,而且每餐至少有1个馒头,我就立即跑了进去,只见我们一票人浩浩荡荡的就杀到了报名点,在那里负责招人的MM护士一见到我们眼睛都直了,毕竟我是跑在最前面的,所以不免就觉得她肯定是看到了我的玉树临风,所以在心理暗自琢磨着是要直接表白还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嘿嘿嘿。

当然了,那时候的我是不知道她的具体想法的,当我快到报名点的时候,我们当中身体素质最好的也就是说身上不是只有排骨的阿跟突然加速跑到了我的面前,这绝对是考验我心理素质的时候了,只见我将脚向旁边微移,在他即将超越我的时候他的脚就和我的脚亲密的接触了,然后发生的剧情就是阿跟很潇洒的向前扑去,后面以阿七为代表的一群兄弟就以他为中心一起在一起表演了一出NP,我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负责招人的MM护士的热情招待,只见她双目微张,但是从眼中射出的精光足有一尺多长,手指清点,发出我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仙音,“喂,我说那个摔地上的,对,就是你,别扣鼻屎了,跑个步都能摔跤,就是你了。”我当时就觉得连阿跟那种人都可以入选,我当然也是没问题的,就很亲切的问了MM护士一句:“请问我合适吗,我可不必那个差的哦!”还抬起手来指了一下正在人堆中扣鼻屎的阿跟,MM护士白了我一眼,“我们就只招一个人,而且我们要的是神经病,我看的你用脚去拌他的,他还不够档次,回去练练再来。”我当时就急了,大怒道,“我怎么不是神经病了,我就是神经病,我脑子真的有问题,不信你检查看看,谁要说我不是神经病我跟谁急。”

当时我威风凛凛的抄起招人用的小板凳就要往自己脑袋上砸,结果被保安看见了,误以为我是要对MM护士意图不轨,虽然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已经很多年了,可是都不敢实施,突然看见我有这么个动作心中不禁大怒,只见4个保安把我高高架起就扔出了医院,记着是“扔”这么个字,而不是“拖”“拉”之类的字眼,多么的残忍啊,我隔着医院大门的玻璃看着阿跟被那个MM护士带了进去,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一回想起来既然那个MM护士都说我不是神经病了,那我的心理也应该没有问题才对的,我勉强抬起头来,眼珠转了转,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应该是我背后这面墙的关系,我靠着它,所以没有阳光照到我,我真聪明。

就在我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骄傲的时候,一个摆在我面前不足半米的碗中多了个硬币,而且是1元面值的硬币,我心花怒放啊,看到那个硬币我就联想到了馒头,1元面值的硬币已经足够我买2个馒头了,至少现在和以后的10个小时内不会再那么的饿了,我慢慢的移动着身子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发现了自己怎么也不能动了,腿麻麻的,无所谓了,只要能有馒头吃,就算是腿断了又能怎么样,终于,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那一枚硬币就想感到卖馒头的店里,我是那家馒头店的老主顾了,以前收入稳定的时候就经常到那里去买隔夜馒头,老板也经常会以1元3个的价钱低价出售给我,让我心中很是感动,所以我每次都把自己工作的地点定在离他店子远些的地方,也算是报答吧,可是我现在很为我以前的举动而感到后悔,为什么要离的这么远,现在的力气根本就不够支持我走那么远的路,我已经有2天没有吃东西了,还好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让我有了足够的水可以喝,以前也不是没有过2天不吃东西,但是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像是快要死了一样的,心中这样想着,但是脚步却没有停止,“快了,快了,过了这条街就可以迟到馒头了”,心中这样想着无疑给我增加了很大的信心,终于,再我将手中的硬币交给老板的时候我拿到了我人生3天中的第一个馒头,看着手中的馒头张口就咬了下去,但是怎么都不能下咽,喉咙里干的冒火,没办法,只能再回到自己的工作地点,那里有一个1星期前从垃圾桶里捡的可乐,是还没开的,就留今天喝了。

我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前方走去,但是在街口的拐角处却因为低着脑袋走路和一个PLMM撞上了,结果是我倒在了地上,而MM只是后退了几步,可接下来却是发生了这样的剧情,“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刚才那个和我相撞的PLMM痛苦的尖叫着,并且不停的拍打着自己衣服,口里不停的说着“脏死了脏死了”,我躺在地上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心里其实也挺纳闷的,昨天晚上在雨中明明已经洗过澡了啊,怎么她还嫌我脏,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我默默的爬起身来,准备走了,谁知PLMM后面上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了我,说是我弄破了MM的裤子,我看了一下她身上穿的那条裤子,很明显的是缺工少料的商品,因为布料的总量还不如我长裤里面的那条多,而且裤子前面有2个很对称的洞,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吧,至少要我弄破的话不会弄的这么对称的,我看着围着我的几个大汉,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却不允许我说出声来,我没办法,只能慢慢离开,谁知刚才那个PLMM突然从大汉中间串出,嘴里大叫着,“让你弄脏我的衣服,让你弄脏”,手不停的推着我,要是原来的话我是肯定不会被这样一个MM推的后退的,但现在情况不同,我也只能很无奈的后退着,因为人家后面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呢,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好像是MM的手没有力气了,准备推最后一下的样子,我还是照老规矩往后退着,可是出街口那里有一个台阶,我顺势就倒了下去,本来是没什么的,我工作的时候也经常被人推倒在地上,可是应该是今天的星座运势不对,在我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我就和一辆速度不慢的车子接触上了,脑子里突然好安静,突然间觉得肚子不饿了,身体也不难受了,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推我的PLMM楞在那里,手也还保持着那个推我的姿势,耳中听到的却是一个汽车急刹车的声音……

我就想着,为什么别人一样是拿个碗蹲在那里却有那么高的收入,以前听阿七说过有几个同行都是住的别墅的,而我却是3天只有手中的3个馒头,而且馒头现在还不在自己的手上,好像是一样的被车撞飞到了不知道哪里了。

第三章 旧病复发

卡森因为入室盗窃被捕,在监狱里呆了几年,出来后做了个送水工。

那天卡森又出去给客户送水,一桶20斤重的纯净水搬到20楼,累得卡森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从用户家提着空桶出来,卡森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口里还不断地喘着粗气。卡森想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苦,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里老被其他的孩子欺负,后来跟着师傅学了开锁的手艺想以此谋生,又被黑道上的人撺掇去偷窃,同伙现在发了财,至今还逍遥法外,自己却被警察逮着,在监狱里受尽了苦头,如今出来了还得干这累人又没多少报酬的力气活,卡森想着想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几分钟,卡森气不喘了,身上的汗水也干了,接下来又要去给其他的用户送水了。

卡森提着空纯净水水桶慢慢地走下楼梯,当他下到第十层准备再往下走时,脚下却停住了。卡森回头看着一间房间门上的锁,脸上露出惊喜而又犹豫的表情。原来那房间的门锁上布满了灰尘,旁边挂满了细细的蛛丝。卡森以前是个入室盗窃的惯偷,一猜就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肯定外出很久了,至今未归。这可是捞财的好时机呀,卡森想,脸色马上又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卡森兴奋地放下水桶走上前拂去门锁上的灰尘,又从兜里摸出一根随身带的铁制细牙签,刚想把牙签插进锁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被关在监狱时那枯燥和恐怖的一幕幕,手提警棍的狱警那严厉的眼神和牢头狱霸那一对对野蛮的拳头,想来另卡森不寒而栗,伸出的手又迅速缩了回去。可一想到屋内那些金银首饰和现金,卡森心里又开始痒痒了。此刻卡森犹豫不决,额头上不住的冒汗,他想这房间的主人现在应该不会回来,中午大楼里出入的人又少,撬开门锁进去捞笔财会有谁知道呢?不干白不干,管他娘的那么多。卡森本来就是个开锁高手,先前就是凭着这手段入室盗窃的,只见他用那根牙签在门锁上轻轻摆弄几下,门就被轻易打开了。

卡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迅速把空水桶提进房间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接着就开始在房间里狂搜值钱的东西了。可他从客厅搜到卧室,又从卧室搜到厨房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找着。老练的卡森知道白忙了一场,“呸”地一声正要出去,可见到房间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心想主人回来看见后肯定会知道家里曾经被贼光顾过,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拿到,但刚才的的行为已经是犯法了,万一房间主人报警,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要是被警方查到是自己干的……不行,得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卡森想着立刻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整理一番,这房间给他这么一收拾,倒比先前更整洁了。

卡森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本想休息一下再出去,突然听到身旁有人对他说了一句话:“卡森,谢谢你帮我整理屋子。”

卡森想都没想就随口答道:“不客气。”

话音刚落卡森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才吓了一跳。卡森抬头一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那人对着他不住的冷笑。卡森马上认出这个人就是警官查理,当年自己入室盗窃就是被他当场抓住的。卡森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警官查理又开口说:“卡森先生,我这段时间在外出差,非常感谢你帮我收拾屋子,不过现在你得跟我去趟警局,老实点,最好别耍花样,站起来,手抱脑后,然后乖乖的给我蹲下……”

第四章 我发现

有一天,我走进一个奇怪的世界,在那里,我发现我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开始我有一点点的害怕,后来有一个人,笑着朝我的方向走来,我不认识他,可是他的笑容我却熟悉就像我熟悉我自己的爱好一样,他问我,你找谁?我想笑着回答他,就在刹那间他不见了,我纳闷极了,这时候又有一个男孩向我的方向走来,他手里领着好大好大的一个箱子,我问他,你去哪里?他笑了笑说:“和你一起走啊,你不是在等我吗?”我更加莫名了。“傻瓜,该走了”。他温柔的笑着说。拉着我就往前走。“哦……”我也傻傻的应着他。

我们一起走啊走,终于他停了下来,我急忙问他,“你是谁?为什么一直拉着我,好像我是小孩一样,我们去哪里?”

他又笑了,他的笑容甜甜的让我有些迷醉,这时他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是你的好朋友,也是喜欢你的那个赖皮鬼啊”。

我诧异的说:“你就是那个赖皮鬼吗?”

他点头了,我笑了。“你笑得真好看,只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不敢再去看她的脸,因为我害怕伤心地自己带给这个陌生人更多的伤感,我只好低着头向前走。也许因为雨飞的离开带给我的痛让我无法承受,但是我在努力让自己活过来啊,雨飞,如果你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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