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史(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7 18: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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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谋等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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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宫史(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琉璃宫史(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试读: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分科本)出版说明

我馆历来重视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1981年开始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在积累单行本著作的基础上,分辑刊行,迄今为止,出版了十二辑,近五百种,是我国自有现代出版以来最重大的学术翻译出版工程。“丛书”所列选的著作,立场观点不囿于一派,学科领域不限于一门,是文明开启以来各个时代、不同民族精神的精华,代表着人类已经到达过的精神境界。在改革开放之初,这套丛书一直起着思想启蒙和升华的作用,三十年来,这套丛书为我国学术和思想文化建设所做的基础性、持久性贡献得到了广泛认可,集中体现了我馆“昌明教育,开启民智”这一百年使命的精髓。“丛书”出版之初,即以封底颜色为别,分为橙色、绿色、蓝色、黄色和赭色五类,对应收录哲学、政治·法律·社会学、经济、历史·地理和语言学等学科的著作。2009年,我馆以整体的形式出版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珍藏本)四百种,向共和国六十华诞献礼,以襄盛举。“珍藏本”出版后,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反响。读书界希望我们再接再厉,以原有五类为基础,出版“分科本”,既便于专业学者研读查考,又利于广大读者系统学习。为此,我们在“珍藏本”的基础上,加上新出版的十一、十二辑和即将出版的第十三辑中的部分图书,计五百种,分科出版,以飨读者。

中华民族在伟大复兴的进程中,必将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面向世界,以更加虚心的态度借鉴和吸收人类文明的成果,研究和学习各国发展的有益经验。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任重道远。我们一定以更大的努力,进一步做好这套丛书的出版工作,以不负前贤,有益社会。商务印书馆编辑部2011年3月

译者前言

(一)

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几位同仁就议论过《琉璃宫史》的翻译问题,后在史学界前辈侯方岳教授的倡议与东方学家季羡林教授的鼓励下,由陈炎教授牵头,任竹根、蔡祝生、肖泉等几位从事缅甸语言文学或历史的教学研究工作的同志参加,于1964年与商务印书馆签订了翻译出版《琉璃宫史》的协议。当年担任云南历史研究所所长的侯方岳教授还专门拨出项目启动费。但其后不久造成十年浩劫的“文革”降临,刚要开始的工作就此夭折。80年代初陈炎教授等重提旧事,组织起现在这个翻译班子,从头开始了这部《琉璃宫史》的翻译工作。译出大部分初稿还是较快的,大约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进一步修改、注释、核稿、统稿到最后定稿的工作量与难度远比想象繁杂得多,且又都是利用业余时间进行,故迟迟难进,断断续续直到今天才把这部译著的正文与附录共80余万字的稿件全部完成。看着十几年来这一大堆几经修改的书稿,真是感慨万端,难以言表。

(二)

《琉璃宫史》的全名是《琉璃宫大王统史》。是缅甸贡榜王朝巴基道王在位时,由蒙悦逝多林寺大法师、道加彬大法师、谘政大臣摩诃达马丁坚、大骑兵统领吴耀、内廷府传旨官吴前、大侍史吴漂、负责灌顶加冕礼的婆罗门学者亚扎德瓦和古木德亚、内廷府传旨官吴越、大侍史吴鲁基、侍史吴昂达、内廷大臣曹侯、内廷大臣兼平民大臣辛古侯等13位僧俗学者奉旨在琉璃宫内参照缅甸国内各种史书、典籍、碑铭、档案文献、佛学经典和“雅都”、“埃钦”、“茂贡”等诗文分工编写而成的一部大编年史。据载,在编写过程中曾受到巴基道王的亲自过问。此书编写始于1829年,历时近4年。全书共分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从上古开天辟地写起,历经迦毗罗卫太公、般遮太公、顶兑、室利差呾罗、蒲甘、彬牙、实皆、阿瓦、东吁各王朝,一直写到1754年良渊王朝被孟人所灭。第二部分起初从阿朗帕耶(雍籍牙)统一全缅创建贡榜王朝写到1821年。后来,敏东王1853-1878年在位时,命大臣们在琉璃宫内将第二部分校订续写。贡榜王朝灭亡后,原王朝大臣助理吴丁在1905年、1922年又两次校订续写,写至1885年英人将锡袍王劫往印度,贡榜王朝亡。《琉璃宫史》的第一部分曾在贡榜王朝枢密院监督下出版过。1936年吴山纽及其子女杜普瓦钦、吴拉貌请吴尼乔陀法师校订了他们珍藏的稿本后正式印刷出版。即今日流传之缅文《琉璃宫史》三卷本版。第二部分加上两次续写的内容后来也经整理正式印刷出版,称之为《贡榜王朝史》,即《琉璃宫史》的续编。《琉璃宫史》被佛学界和史学界认为是一部很有价值的南传佛教史。因为《琉璃宫史》的前两编集中讲述了佛教的宇宙观和价值观,以及佛教产生、兴起的史实。其后各编也非常注意上座部佛教在缅甸的传播发展情况的描述。博采数十部佛教经藏内外重要典籍的史料,广引众多本生故事、尘俗传说的内容。诸如《法句经》、《大涅槃经》、《弥兰陀王问经》、《佛种姓经》、《清净道论》、《经集》以及相关史籍《岛史》、《大史》、《小史》、《香史》、《佛教史》、《佛牙史》等都成了编写《琉璃宫史》时的依据。《琉璃宫史》的编撰者们对各类经典史籍相关内容均能比较长短,点评是非,指出差异,申明观点。当然毋庸讳言由于编撰者的时代的、信仰的局限性,某些神奇、虚幻、夸张、迷信色彩较浓的内容也被保存了下来。《琉璃宫史》按照佛教创世说,追溯到大千世界成、住、坏劫的轮回往返以及宇宙之形成;从众王之首、刹帝利之始祖摩诃三末多的命名、立国,写到释迦后裔净饭王之子悉达多王子出家成佛并第一次转法轮为五比丘说法;又从第一次结集写到第四次结集;再从佛音长老赴锡兰取经写到缅甸的阿奴律陀王派人赴直通索取三藏,并在蒲甘乃至全国广建佛塔寺庙,弘扬佛法,进而写到历代缅王如何继承佛教大业,虔敬三宝等等。在叙述到缅甸王系时也力图与摩诃三末多王、释迦族系诸王衔接起来,表明缅甸历代君王的始祖源自释迦族,缅甸民众自古就是佛陀忠诚的子民和信徒。《琉璃宫史》又是各国公认的著名的一部缅甸大编年史。它的内容丰富,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宗教、文化和民族关系等内容无所不包。从第三编开始到第二十一编较详尽地叙述了缅甸境内先民以及以缅族为主体的各个王朝(即太公、顶兑、室利差呾罗、蒲甘、彬牙、实皆、阿瓦、东吁、良渊)历代君王治国安邦、各个方面变迁发展的重要史实。也用了一定篇幅讲述了缅族王朝与孟族王朝、若开族王朝、掸族土司们以及缅甸与周边各国——中国(宋、元、明、清)、泰国(阿瑜陀耶、清迈)、老挝(万象)、斯里兰卡(锡兰)、印度(曼尼普尔、阿萨姆)等之间所发生的战争与交往。全书文笔流畅,用词典雅,可以说它不仅是一部历史巨著,又是一部散文佳作。《琉璃宫史》写成后只在宫内刊行,自1936年公开出版以来,在缅甸曾重印多次。缅现政府执政以来仅1992年10月至1993年2月间就重版过4次,发行6500套之多。足见该史籍在缅甸的地位。缅甸人对《琉璃宫史》推崇备至,凡谈及缅甸历史或佛教的发展者必引证该书。外国学者在研究撰写世界史、地区史、缅甸史或佛教史时,也常参考或引用其中片段。它已成为一部研究缅甸历史、缅甸文化渊源与发展、南传佛教传播发展史的必读参考书。国内外不乏赞誉之词。著名缅甸史学家、英人G.E.哈威就说过:《琉璃宫史》是印支半岛各国最好的史书。早在1922年英国学者G.E.卢斯和缅甸学者吴佩貌丁合作将该书中从太公王朝建国到蒲甘王朝灭亡这一段译成英文,1923年在牛津大学以TheGlass Palace Chronicle of the King of Burma为名正式出版,这是《琉璃宫史》的第一部片段外文译本。P.H.萨耶、F.托马斯将其中关于蒲甘王朝史一部分译成法文正式出版,名之为Pagan Chronique du Palais de Cristal。60年代日本鹿儿岛大学荻原弘明教授也曾将该书部分章节译成日文连载于该校学报之上。最近又有消息说,德国和俄国学者也正在进行这部历史名著的翻译工作。

(三)

当我们准备将《琉璃宫史》三卷全文译出的消息被缅甸历史学者们得知之时,他们极为惊喜并非常关注,有的帮助我们解释一些难点,有的向我们赠送了最新重印的版本。这都使我们得到很大的鼓舞和激励。

可能因为《琉璃宫史》原著者是13位僧俗学者,写作风格各不相同,篇幅太长又未能充分统稿修改,加之多年来版本辗转传抄重印,原书三卷从文风到编排体例,很不统一,甚至节号编排都很混乱,个别地方文字明显有误。这些我们都在保持原著风格的基本前提下,尽力追根溯源,进行必要的考证、校订、更正并加以说明。该书因系国王钦定的“正史”,又由御用高僧和大臣们编纂。有些地方难免有为封建统治者歌功颂德之嫌。比如:文中有些数字如用于征战之兵力等等往往过分夸大毫不可信,我们仍按原文译出,不再一一注明。再如:个别章节通篇都是帝王为臣子赐封名号,甚至今日封甲为乙,次日又改封乙为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为了保持译文的完整性,我们还是全部保留了。但是总体来说《琉璃宫史》的确引用保存了大量珍贵文献和历史资料,不失为东西方研究佛教史和世界史尤其是研究缅甸史的学者们的重要参考书籍。是一部很有学术价值难得的历史名著。

现就译文的一些问题,简单说明如下:(1)版本 我们翻译依据的版本是:第一卷为1957年初缅甸密铁拉镇密巴贡典籍印刷厂版;第二卷为1941年缅甸密铁拉镇玛埃丁典籍印刷厂版;第三卷为1956年原书稿珍藏者吴拉貌在曼德勒印刷的版本。(2)节号 《琉璃宫史》第一卷原列有节号,本书按原号译出;第二卷原书又从1开始编出各节节号,且有一些节漏编;第三卷原书目录中只有各节标题但均未列节号。为方便读者起见,我们将第二卷、第三卷各节接第一卷续编节号。(3)译名 蒲甘王朝以前采用佛经等古代典籍巴利文的音译办法,蒲甘王朝以后除一些常用名仍沿用约定俗成者外,均采用今日通用译音办法。有旧译名者于译名初见处用脚注注明。(4)星相占卜术语 如直译其意令人费解者,在不影响所述内容时略去不译。有的则尽量简化音译译出。(5)脚注 为帮助读者阅读译文,译者加了某些脚注。其中包括:某些历史事件与我国史籍或其他国家记载的比较与考证;我国一般读者不了解的缅甸习俗或较为罕见的专用词语;缅甸史中重要人物、国王或王后名号的原意或旧译名;与缅甸其他史书的比较,对原文的勘正或其他必要的说明。书中所引(第一、二编中尤多)佛教经典和某些历史人物地名不少是用缅甸文字母拼写巴利文发音而成的。择其中重要者,在脚注中注明巴利文原音,以便读者查考。(6)附录 为了方便读者能更好地熟悉并利用本书史料,译者据本书材料编成了三个附录,即缅甸王系表、缅甸大事年表和译名对照索引。为便于查考利用,缅甸王系表、缅甸大事年表皆用公元纪年编出。另,为便于不谙缅语者利用此表缅甸语皆用拉丁字注音标出。

(四)

参加编译本书几位同志的分工是:

蔡祝生 翻译上卷上半部并注释。

韩学文 翻译上卷下半部。

汪大年 翻译中卷上半部。

计莲芳 翻译中卷下半部。

姚秉彦 翻译下卷上半部,全书部分译稿的整理、誊抄,重译个别章节。

赵 敬 翻译下卷下半部。

李 谋 全书统稿、校定、注释、三个附录的编写。

另,在本书编译工作临近尾声时,正在北京大学缅甸语专业攻读硕士学位的两位研究生李晨阳、蔡向阳参加了部分译稿的整理、誊抄,重译了个别章节,编写译名对照索引的卡片准备工作。

在这里,还要指出的是:我们的老师陈炎教授对组织翻译本书起了重大作用,并始终给予指导。我们的老师任竹根教授生前曾审校部分初译草稿,提出过不少修改意见,还曾与汪、赵、姚等人一起讨论过专有名词译法问题,但可惜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全书初译稿就去世了。

最后,对一向关心我们这一译著问世的老师、前辈、国内外同行们,对在我们编译这部历史名著给予过帮助的所有同志表示由衷的感谢,并且希望大家不吝指正。译 者1996年7月

译者前言(续)

1996年8月本书译稿交商务印书馆。由陈应年先生担任责任编辑进行审稿。后商务印书馆又将书稿交给陈炎教授审校一遍。2000年再将书稿返回到译者手中。要求译者按陈应年先生和陈炎教授的意见将书中所出现的年代(原文所用纪元多种,非常庞杂)查明相对应的公元年代后随文用括号注明,并对某些部分进一步核查。

在2000年以后至今约3年的时间内我们又做了以下工作:(1)为了查明原文所述年代相对应的公历纪元年代,首先面临一个资料短缺问题。我们手头没有缅甸丹吞博士等编写的《英缅对照万年历》,经多方查寻,直至2002年年初才在旅美孙来臣教授等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所需的多册英缅对照年历。我们将全书中出现的年代都注明了相应的公历纪元日期。但是我们发现原文日期后注明的×曜日,有的与我们所查结果是一致的,有的则不同。这部分只好原文照录了。(2)我们又用1993年2月新版《琉璃宫史》与我们的译稿从头到尾核校了一遍。有不同之处又按新版《琉璃宫史》改了过来。比如:旧版《琉璃宫史》第一卷中列出了164节,另有7节是重号,我们原来只好把重号的节编成某某节甲、某某节乙。而新版第一卷则没有重号,一共编成了171节。现在我们译稿按新版译出。再如:新版《琉璃宫史》中将旧版中各节出现的‘得楞’一词,全部改成‘孟’字。我们的译稿也重新改了过来。又按1992年重版的《琉璃宫史》补译了1967年、1992年所写的序、前言和出版说明等。(3)1996年译稿交出版社时,全部是誊写的手抄稿。为了不致引起误读、排版的错误,且能较快出版,我们又下定决心将全稿用电脑录入成打字稿。(第一卷稿及前言、附录等均由李谋录入;第二、第三卷稿则是请人录入后,再进一步核校定稿的)(4)1996年译稿曾在译文一侧切口相应位置和目录中皆注明了原书页码。现在考虑到懂缅文的人士终归是少数,所以现在稿中又把这种页码略去了。(5)为了节省篇幅,我们将1996年交稿时所列的第三个附录,即译名对照索引大大缩减,只保留少数常见的地名、人名新旧译名与缅文拉丁拼音对照部分。

还应该指出的是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和东语系的领导们也一直对这项翻译工作非常关心。最后还由非通用语人才培养基地拨款以保证书稿录成完整的打字稿。在此表示由衷的谢忱。译 者2002年岁末

缅甸《琉璃宫史》汉译本序

季羡林

中国和缅甸自古以来就是友好的邻邦。在历史上,在漫长的封建主义历史阶段中,两国虽然也有过矛盾和冲突,甚至发生过战争;但那是时代环境所决定的,几乎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它并不能影响我们两国人民的“胞波”情谊。中缅友谊的长河,源远流长,偶尔投入一点泥沙,并无伤大雅。所以,至今我们两国人民仍保持着亲切友好的关系。这对巩固亚洲和平和世界和平是有贡献的。

但是,也有遗憾之处:我们两国人民彼此了解得太不够了。在中国,除了少数从事缅甸研究的人以外,一般老百姓,即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缅甸的了解简直如云如烟,朦胧模糊。在缅甸,恐怕情况也差不多。这种情况不利于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在新形势下的发展。

要想加强相互了解,最好的办法是亲眼去看;但那是只有少数人能办到的事,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对这些人最好的办法是写书或翻译。在过去几十年中,中国研究缅甸问题的学者也确实写了一些关于缅甸的书,并翻译了一些缅甸当代的文学作品。比如吴登佩敏的《摩登和尚》之类,受到了中国读者的欢迎。但是,数量毕竟太少了,远远不能满足读者的需要。原因是,我国真正研究缅甸的人数不多,而研究缅甸文学者则人数更少。要想改变这个局面,还须假以时日,仓促之间是办不到的。

在目前这样专门人才缺少的情况下,北京大学东语系缅甸语专业,还算是人才比较多、比较集中的地方。这些人有的是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在培养过程中,从缅甸回国的华侨学者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一批中青年人,在国内学习几年以后,几乎都到缅甸的大学中去进修过。他们既能掌握我们祖国的语言汉语,又能掌握缅甸的语言,熟悉缅甸的历史、文学以及一般的风俗文化。这是一批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

至于我自己,我并不是缅甸语言、文学的研究者,可我同缅甸似乎有一段缘分。我曾两次正式参加国家的代表团访问过缅甸,缅甸的名城以及许多重要的名胜古迹,都留下了我的足迹。以后又曾多次从缅甸过境。因此,我对缅甸人民对中国的情谊以及缅甸古代文化的灿烂辉煌,有亲身的感受,对缅甸文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谈到缅甸文化,我曾多次从缅甸大学教授以及作家等人那里听到了《琉璃宫史》这一部古典名著的名字。可惜我自己没有能力来介绍,徒作临渊之叹。无退而结网之力,常常引以为憾。

摆在我眼前的道路只有一条,这就是:动员我们系的中青年缅文学者,利用集体的力量,通力协作,把这一部缅甸的古典名著译为汉文。我们这一批中青年学者,是有能力而又识大体的。他们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在他们之间做了具体的分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有比较繁重的教学和科研任务,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独立完成这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经过了几年的努力,这一部既是历史巨著又是文学巨著的缅甸宝典,终于有了完全可以信赖的汉文译本。我个人心中的愉快,用言语实在难以表达。一旦出版,定能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定能促进中缅两国人民的友谊和理解,这是丝毫也无可怀疑的。

现在已是20世纪之末,再过三年,一个新的世纪即将来到我们眼前。根据我个人多年观察和思考的结果,在未来的世纪中,东方文化,其中包括中国文化和缅甸文化还有其他所有东方国家的文化,将在全世界上重现辉煌,将在西方文化发展到现在的已有的基础上,扬东方文化之长,济西方文化之穷,把人类文化的发展向前大大地推进一步。

但是,什么是东方文化?其特点何在?不但仍然做着“天之骄子”之梦的西方人不了解,不想去了解,连受“欧洲中心主义”之毒甚深的东方人也木然、懵然。这需要我们去启蒙。由我担任主编的包括五百种著作的、涵盖所有东方国家文化的超大型的丛书《东方文化集成》已开始出版。它必能对世界人民起到启蒙的作用。瞻望未来,我们满怀豪情,一腔壮志,即将出现的辉煌,已向我们迎面走来。让我们准备好去迎接它吧。是为序。1997年1月14日

翻译《琉璃宫史》缘起

侯方岳

30多年前“文革”尚未开始,我任云南省历史研究所所长期间,就想把缅甸著名的《琉璃宫史》译成中文出版,供研究者利用参考。特委托陈炎、任竹根、蔡祝生等老师,在季羡林教授的指导下,共同合作,翻译《琉璃宫史》。我对这项工作大力支持,并拨款给肖泉转付,作为翻译该名著的启动费。不久,“文革”开始,这项工作就无法进行了。“文革”以后,陈炎教授重新组织北京大学东语系的老师任竹根、蔡祝生、李谋、汪大年、姚秉彦、计莲芳、赵敬和韩学文等共同翻译这部巨著。北大季羡林教授和我对这项工作十分关心。但由于种种原因和意想不到的许多困难,时译时辍,前后竟达30余年之久,经各位老师的长期奋斗,共同努力,克服种种困难,现在大功告成,终于完成了翻译任务,即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喜讯传来,不胜欣慰。我30年前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这部世界名著的出版是对史学界的一大贡献。我作为最早的发起人,谨向为本书付出辛勤劳动的所有译者和出版本书的商务印书馆,表示由衷的感谢和祝贺!1997年6月30日于云南昆明庆香港回归时缅甸人家家户户都应珍藏的一部充满民族自豪感的历注史

我认为缅甸人应该祖祖辈辈不断地阅读了解自己的历史。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我们的祖先在远古是怎样生活的;我们的民族是怎样独立自主地生活过来的;我们的文化习俗是怎样形成的等等。缅甸史学家认为在缅甸古代史籍中《大史》和《琉璃宫史》是尤为突出的两部。注《琉璃宫史》是缅甸1191年即公元1829年 贡榜王朝巴基道王在位时写成的史籍。这部史书是巴基道王亲自主持,把僧俗和婆罗门学者们组织起来,责成他们编撰完成的。

恢复法律与治安委员会主席、国防军总参谋长苏貌大将在1991年3月27日第46届建军节上讲话中关于历史问题曾提到:“写历史,记载要全面,最重要的是要真实。这点非常重要。应该说真实‘自然就表现出了它的合理性’。历史也是如此。对一个历史事件各有看法是很自然的事。帝国主义的历史学家当然会只引用他所中意的和他可能得到的某些事实。记录札记等全面真实是最重要的。著述历史的学者们应持之以恒地收集事件真相和全面情况,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且有将其展示给公众的勇气。这种勇气并非一般的勇气,普通的勇气。应该说这是一种杰出的耀眼的勇气。所以说历史是掩盖不了的真理。”

关于缅甸历史,从贡榜王朝后期直至今日,还没有一部有条不紊连续不断的历史书。只有许多根据各自了解的情况写成的断代史或某个历史事件的专著。所以恢复法律与治安委员会主席苏貌大将常说:“历史中断了”。我们认为缅甸应该写出一本直至今日的全面的一部缅甸史。正如苏貌大将所说的那样,历史是掩盖不了的真理。要真实地写出事实。著述历史的学者所用资料全面真实最为重要。据悉今天缅甸历史委员会正在写缅甸历史,按历史阶段分别进行编写。根据恢复法律与治安委员会主席的指示,已写成出版的有:《民族问题与1947年宪法》(上、下)和《1958—1962年缅甸政治》(四卷本)。

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历史是时代的一面镜子。在这面时代的镜子里映出了人类政治、经济、军事、社会、体制、外交、文化、地理、文学、艺术、习俗、法制等等方面。如果要解读一个民族的情况,注视这面时代的镜子——他们的历史才能够明白。

此外,我们认为:在那个国度里生活的各个民族也应该了解自己的历史,而且坚信应该努力地去了解它。可以说,不了解自己历史的民族就不知道不了解自己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和水平。换句话说,那就成了一个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人。

缅甸人应该不断地解读自己历史过去与现代的联系。为此,应该寻找历史书籍来读、读后进行分析考虑、记住自己民族的进步与不足。在此基础之上寻求自己民族自己国家的进步发展,自己生活的改善。可以说了解了自己生活处境的方方面面就完成了自己担负着的任务旅程的一半。因此,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和自己本身要不断研读自己国家的历史。历史是永不停步的。与永远旋转的时间巨轮一起在前进。我们尊重热爱自己的民族精神,同样也珍惜我们缅甸的历史。在撰写缅甸历史时,我们要尽自己的可能给予帮助。这项任务是不需任何人提醒我们的任务。

恢复法律与治安委员会主席、国防军总参谋长苏貌大将和恢复法律与治安委员会副主席、国防军副总参谋长丹瑞上将指示我本人负责重版这部《琉璃宫史》。我知道国家领导人意在使这部史籍能广泛地到达今日缅甸人民手中,让大家仔细地了解我们缅甸的历史。这部史籍是在我国处在独立自主自己王朝统治之下时缅甸君王详尽地撰写出来的一部史籍,是真正的缅甸文化历史遗产,可以说它的历史价值是巨大的无法估量的。我们印刷出版这部史籍送到缅甸人民的怀中。这部史籍是缅甸人非常值得自豪、珍惜、喜爱的史籍。相信这部史籍对高级中学的学生、老师和校长们,各个大学的学生、教师、教授们都会十分有用。这是一部凡缅甸人家家户户都应该珍藏的充满民族精神的史籍。也是一部可以赠送给想了解缅甸历史源流的与缅甸友好的外国人士的值得我们自豪的史籍。祝愿这部巨著与世长存、与缅甸同在!发扬民族精神传承教育协会书刊部主任吴梭纽1991年12月6日星期五于仰光

[1] 这是缅甸政府在重版《琉璃宫史》时,由吴梭纽写的出版说明。吴梭纽是缅甸一位当代诗人、作家,生于1932年,笔名为铁拉实都(意即:密铁拉军士),曾在军中任职,后为政府官员,先后任缅甸内阁宣传部和文化部副部长。本文是他担任宣传部副部长时写的。

[2] 原文误印为1837年。注前言

缅甸人有一个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和所作过的事件设法记录下来留给后人的好文化传统。有了文字以后,在石碑、木板、砖块、金属片、贝叶、纸折等等之上刻写下茂贡(纪事诗)、丹白(结语诗)、史记。人们往往把自己出生的年月日、时辰、名字写成贝叶八字天宫图;把自己的一生所经历的显著事件和自己所作的善事功德记载下来。所以外国历史学家们认为,缅甸是个除了有古代建筑、文物,还有丰富的碑铭、壁画文、佛像陶片文、贝叶文、纸折文等历史佐证的国家。

从成立国家时开始宫内宫外学者们记录了统治者帝王们的情况形成了史籍。同样,宗教事务工作者高僧们、俗家学者们书写了佛祖身世、佛教文学、佛教建筑佛塔寺庙等情况形成了佛教史。因此,各个时期出现了佛陀史、佛教史、帝王史等等。

现在重版发行的《琉璃宫史》是贡榜王朝第六世王巴基道在位时(公元1819—1837年,缅历1181—1199年)写成的一部史籍。巴基注道王于缅历1191年3月1日 在琉璃宫偏殿内召见了僧俗婆罗门学者,命以下学者们组成小组撰写这部《琉璃宫史》。

一、蒙悦逝多林寺大法师 二、道加彬大法师 三、南北奇巴村侯谘政大臣摩诃达马丁坚 四、大骑兵统领吴耀 五、内廷府传旨官吴前 六、大侍史吴漂 七、负责灌顶加冕礼的婆罗门亚扎德瓦 八、负责灌顶加冕礼的婆罗门古木德亚 九、内廷府传旨官貌(越) 十、大侍史貌鲁基 十一、侍史貌昂达 十二、内廷大臣曹侯敏基底里摩诃南达丁坚 十三、辛古侯内廷大臣兼平民大臣瓦

巴基道王亲自参与了撰写《琉璃宫史》的工作,“核对校正了出自巴利文经典、碑铭、古籍、雅都(赞歌)、雅甘(谐趣诗)、埃钦(摇篮歌)、茂贡(纪事诗)、史记中的记述,写成了五卷三十八编的《琉璃宫史》,共用了三年余近四载时间。”《琉璃宫史》的第一部分写了从开天辟地到阿朗帕耶即位,被称为《大王统史》或《琉璃宫大史》。第二部分写的是贡榜王朝,被称为《第二大王统史》或《贡榜王朝大史》,从阿朗帕耶王即位写到缅历1183年(公元1821年)波道帕耶驾崩后两年为止。

依照王命,组织历史学者,研究缅甸历史,运用考据佐证,核校订正成书的这部史籍——《琉璃宫史》是非常著名的。按照当时的写作风格、句型组成、语法修辞、比喻举例,详尽地描述了当时正巧出现的地震、星陨、彗星、洪水、火灾等自然现象,并将年代、日期、地点、人物、事件等记录下来。在典籍之始,写明著作《琉璃宫史》的宗旨,集中分析校正了在它以前出现的各部史书中的分歧、不一致、重复的有关帝王、国家与佛教的情况,更表明了这部史籍的历史价值。因此在《琉璃宫史》文中可以看到不同的原述与学者们的分析结语。《琉璃宫史》被学者们、研修历史的人们阅读、学习和引用。贡榜王朝后期来到缅王跟前任职的英国法国的使节们在他们的出使日记或报告中也引用了《琉璃宫史》。研修撰写缅甸史的外国历史学家们注之中有一位担任过英属缅甸最高专员的费尔 1883年出版了他撰写的《缅甸史》,就主要引用了《琉璃宫史》。他在该书的前言中写道:“直至1837年在缅甸宫廷中担任英国常驻官员的亨利·伯尼少校曾将《琉璃宫史》的某些章节翻译出版。主要是早期国王们的情况和有缅甸中国交战情况的章节。他认为缅甸历史中所述历史事件是真实可信的。”“比其他欧洲学者更加关注缅甸历史的拉新(译音)教授认为:缅甸人有历史巨著,不只讲述了他们自己的历史,也记述了若开、勃固、清迈和其他邻国的历史。他们的历史学家不仅写了他们引以为荣的自豪的事件,也写了丢尽颜面应该受到谴责的史实。他们的记载证实了他们历史的传说。因此总体来说缅甸史书是正确的,是值得赞扬的。”“缅甸史籍引证了某些古代碑铭。这些碑铭大多是佛塔寺庙宗教建筑的建志铭文。也记录了相关的历史事件。作为佛事善举铸成后挂在寺院内的大钟上也刻有铭文,大多也记述了重要的历史情节。每个重要的佛塔、佛窟都有佛塔或佛窟史,写有建塔的捐助者和其后维护者们的情况。这些根据有许多是世俗的事件。”“这本小册子主要依据的是宫廷藏书馆中的《大史》(琉璃宫大王统史)。”注

在费尔之后,用英文写作缅甸史的哈威 、考克斯、德赛、霍尔等人都常常将《琉璃宫史》作为缅甸史的引证依据。

1922年仰光大学东方学教授卢斯与巴利文教授吴佩貌丁将《琉璃宫史》中从太公王朝建立到蒲甘王朝灭亡这一段译成英文,取名The Glass Palace Chronicle of the King of Burma,在1932年由牛津大学印刷出版。在该译本的序言中吴佩貌丁讲述了包括《琉璃宫史》在内的各个时期写作的缅甸史籍,使世界历史学界更多地了解到这些情况。外国历史学者们开始引用英译本《琉璃宫史》。

笔者1988年5月到法国巴黎进行考古交流时到巴黎的法国远东博物院(即法国远东学院)考察。博物馆长引导我们观看有关缅甸文物的展室时,给我们看了不久前出版的一个法文译本。是P.H.萨耶与F.托马斯将《琉璃宫史》中蒲甘王朝部分译成的法文本,名之为Pagan Chronique du Palais de Cristal。其中附有许多古代佛塔、绘画、雕刻的照片,参考书目中列有吴佩貌丁与卢斯先生的《琉璃宫史》英译本。历史学界也常常听到《琉璃宫史》译成日、德、俄、中文的消息。

这部在缅甸历史学界和世界学术界都很有名、受到尊重、常被引用的《琉璃宫史》,从开始写作的缅历1191年(公元1829年)到今天缅历1353年(公元1991年)已经有162年的历史了。虽然多次印刷,但最后印出的版本也已罕见了。所以可以说现在重印《琉璃宫史》是符合时代要求的。尤其是在努力重新发扬缅甸民族精神的今天,重印《琉璃宫史》更是非常符合时宜的。

没有牢固的文化、悠久的历史、民族精神的基石,是不可能形成民族自豪感的。只有了解我们缅甸这个民族、缅甸这个主权国家、缅甸文化这种社会状态是从何时萌发、形成、壮大的;它遭遇过哪些成败、高低、坎坷、曲折,又是如何应对、抗衡、坚挺过来的。才能培育出真正的民族自豪感。

因此,我们缅甸联邦的各个民族不仅要把《琉璃宫史》这部史籍作为要进行测试的历史教科书学习熟记,更应把它作为了解自己民族、自己国家、自己文化知识的书,细细品味阅读研究,从而发扬真正的缅甸民族精神民族自豪感。钦貌纽博士

[1] 本篇系1992年《琉璃宫史》重版时,缅甸历史委员会学者钦貌纽博士所写的前言。

[2] 即公元1829年5月11日星期日。

[3] Arthus Purves Phayre,1812—1885,1862年任英属缅甸最高专员,1867年回国。曾著有《缅甸史》一书。

[4] Godfrey Eric Harvey,1889—1965,著有《从远古至英国征服开始期间的缅甸史》(姚楠中译本简称《缅甸史》)、《1824—1942年英国在缅甸的统治》、《缅甸史纲》、《缅甸佤族研究》。注序言 《金宫缘起》中说:“古老是古老,也有不好的;

也有又是古老的,又是好的。

新兴是新兴,也有不成功的;

也有又是新兴的,又是成功的。”

发扬民族精神传承教育协会书刊部重版了历年来印刷出版的多种“又是古老的,又是好的”有益著作。《琉璃宫史》就是其中一部。

过去各个时期曾多次核校勘正出版过《琉璃宫史》。历史学者们认为应该把以前出版的《琉璃宫史》用其他各种史籍对照,研究后再进一步校正,但这绝不是某一个人能完满完成的事。且需要用一定的时间。因此这一次笔者只用缅历1329年(公元1967年)卑基曼岱版《琉璃宫史》为范本进行校对。在校对过程中(1)仅改了个别错漏的字(2)按缅甸联邦教育部缅甸文字委员会在缅历1348年(公元1986年)规定的正字法改正了行文中的拼写法。

缅历1329年(公元1967年)卑基曼岱版所载“原序”与“大序”照录于后。杜敏丹讲师

[1] 本篇系1992年《琉璃宫史》重版时,缅甸历史学者杜敏丹讲师所写的序言。注原序

大小国度诸王之上各国国君之主……

金矿、银矿、琥珀矿、红宝石、极品珍珠、珊瑚、蓝宝石、钻石等无价百宝之主……

体披珍珠般光泽,像座银山一般,全身洁白,左右拥卫,诸象王之王白象之主……

遵照权威遍及宇宙世界四大部洲的曼陀转轮王所奉行的十二规,登基在位有能力统治各地的,人中翘楚具非凡之福分以罗陀那补罗 注 为名在风水宝地罗陀那补罗第四次筑城池建宫殿之巴基道王,为了列祖列宗历代皇帝各种史籍不致失传,怀着良好的心愿,努力且无畏,以伟大崇高的胸怀下旨将各种佛教与世俗典籍核校后编撰书写。奉王命的僧俗婆罗门学者们聚集于琉璃宫偏殿,自缅历1191年3月1注日 起校勘编纂《琉璃宫史》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劄共四劄。

四劄中的第一劄作为《琉璃宫史》的第一卷曾在学者官员们的监督下,由曼德勒皇城内枢密院前工厂印刷出版。鉴于《琉璃宫史》第一卷中所含知识广博许多内容值得人们记取,此书在城镇乡村各地流传尚不普遍,信奉佛教的缅甸人应该熟悉明了自己民族、宗教、历史古籍。若将这卷饱含精华特色的《琉璃宫史》广泛地传到各地城镇,定会使僧俗民众受益。为了使希望获取出世、世俗两方面知识成为一位学者达到学识超群在公众场合光彩照人的僧俗人等利益,将吴山纽所存书稿,经获得诗歌学者金质奖章的吴尼乔陀精心校正后,缅历1298年9月(公元1936年12月)由吴山纽之子貌拉貌印制成书。缅历1329年(公元1967年)又由仰光卑基曼岱出版社将上述版本再次重版。印刷者 仰光 萨梭丹 二十五巷 卑基曼岱出版社 吴埃发行者 曼德勒 泽秋市场 C大厅 2—3号 杜普瓦钦及其弟吴拉貌

[1] 本篇系1967年《琉璃宫史》重版时,出版者与文稿保存者合写的序言。

[2] 意为:宝城。

[3] 即公元1929年5月11日星期日。注历史研究大序 (一)

不论是缅甸史,还是世界史,都不能视为是同一类别的。

历史可以分为(1)有据的历史(2)无据的历史两种。有碑文、铭文、佛像砖文或石器、金属器、陶器砖块等物证的历史就是有据的历史。没有上述物证的历史就是无据的历史。

换个办法,历史又可分为(1)连续的历史(2)分段的历史(3)演义性的历史三类。

一、王系不断,可以依次指出后嗣的历史可以称之为连续的历史。

二、王系断嗣,插入了“其他人”或者“形成无人为王状态”的历史可称之为分段的历史。

三、王系之初,或者王系自始至终,或者王系中有某位为王者仅能指出他的名字的历史,因为是“希望他出现而出现”的历史可称之为演义性的历史。

世上有许多无据可查而“的确是真实的、确切的、存在着的”事。

过去“阿育王”这个名字曾是仅存在于书中的无据的历史事物,但当人们读到了阿育王碑文的时候,“阿育王”这个名字不再是仅存在于书中的名字,而成了一个有实物为证的有据的历史事物了。

过去“毗湿奴城”这个名字曾是仅存在于书中的无据的历史事物,但今天“毗湿奴城”这个名字,也成了一个有实物为证的有据的历史事物了。

缅甸古籍中讲到各代骠王曾在室利差呾罗(卑谬)进行过统治已经很久了。但是直到“前些日子”在卑谬以南五英里处骠人故城茂扎得到两片“貌甘”金贝叶,才使得室利差呾罗的历史露出头来。

两片貌甘金贝叶上是用迦檀婆字母书写的巴利文佛陀教诲。内容注如下: (第一片金贝叶)“‘诸法从因起,

如来说其因;注

大沙门 如实,

亦说彼还灭。’注注

四神足 ,四念住 ……”(第二片金贝叶)“‘诸法从因起,

如来说其因;

大沙门如实,

亦说彼还灭。’注注注

世尊 应供 正等正觉,智慧与修行兼备的善逝 ……”

虽然史籍佛教经典说:奔赴九地传布佛教的两位长老须那迦、郁多罗到达苏伐那蒲米(金地)传教。而人们却不是“心悦诚服”地相信这种说法。但两片貌甘金贝叶所证实的是……“金贝叶上的文字是锡兰派巴利藏经。因此证实摩哂陀长老建立的锡兰僧团与须那迦长老、郁多罗长老所建立的苏伐那蒲米(缅甸)僧团是一脉相承的。”

两片金贝叶这样证实了,人们才“心悦诚服”地相信:原来缅甸很早以前就“真的”有了佛教啊!

公元1910至1911年间还在茂扎发掘到碑文残片。该碑文也是巴利文。公元1926年又在茂扎得到了与上述金贝叶相同的一部有20片金贝叶的“金经文”, 金贝叶一面写有文字。注

金贝叶部分文字如下 :注注注注“成就!无明 缘行 。行缘识 。识缘名色 。名色缘六入 注 。……注

成就!四念住,四正勤 ,四神足……

世尊啊,何谓十四佛智?念住,如来……注

八正道 ,注

四谛 ,注

离垢 法,

应供(阿罗汉),善逝,我在此世为侍从。……”

这些证据证实了缅甸南部(苏伐那蒲米)公元五六世纪时佛教(上座部教派)已广泛传播。进而证明公元前253年华氏城佛经结集后到缅甸传教的论点是“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是应该相信的。(二)

所谓连续的历史就是王系不断,可以依次指出后嗣的历史。如佛历60年(公元前484年)摩诃丹婆瓦为王之后,后嗣子孙不断就是。

佛历424年(公元前120年)悉梨罗阇王即位之后,由于插入了吃了鸡头的鄂达巴王,太公王系断嗣的历史或者说插入了鄂达巴王系的历史,就可称之为分段的历史。换句话说,王系完全断绝,与以前王系连续不上的历史就是分段的历史。

虽然缅甸历史中记载了从太公、室利差呾罗王朝到贡榜王朝的136代君王的情况,但是缅甸古书中说在这些君王之前还有过1393位君王。

136代君王统治过的缅甸历史约2390年之久,一位君王统治的时间平均为18年。

汉达瓦底(汉林)骠王800位,丹巴提巴骠王190位,麦克亚骠王160位,彬莱骠王97位,冈辛骠王30位,阿兰格巴骠王26位,育瓦部基骠王50位,莱盖骠王40位,合计共有1393位。若以每位平均在位18年计,就等于说缅甸历史约在28000年之前就开始了。

所谓“缅甸始自太公”“太公阿毕罗阇王”等都是指在1393位骠王以后才出现的君王。缅甸古书中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汉达瓦底骠 骠人始自上古。最早的江是伊洛瓦底江,最早的国家是汉达瓦底,在该国最早由骠人称王。最早称王的是雅堂嘎(雅汀嘎耶)骠王,其后是嘎德耶(卡德耶)骠王,再后是般陀瓦骠王。从雅堂嘎骠王开始共传800代骠王。

据称在列乃索延尼在位时曾下过两次宝石之雨,第一次宝石没至腿肚子,第二次没至膝部。注

般陀瓦骠王在位时,王弟布雍敏体 曾七次微笑,天降七次宝石之雨,鄂当艾叫南军统帅前来观看。般陀瓦之王弟布雍敏体用他的神眼看到王嫂竟与犬类进行苟且之事,心情不快不再微笑,宝石之雨遂不再降。般陀瓦骠王以为因请外国人等前来观看,其弟不笑,致使天不再降宝石之雨,勃然大怒,下令立即斩首。侍奉王之左右的人们见大王竟冒犯了不应冒犯的人,慢慢地都离开了大王。神龙们想:王对他的亲弟弟这样有福气威力的人都能冒犯,对我们又会怎么样呢?注也都挣脱着跑了。神龙门挣脱着跑掉的地方至今仍以那伽雍 为注名。慢慢跑掉的地方人称为良越 。大王与城池被大地吞没。汉达瓦底毁。汉达瓦底之名源于拘楼孙佛前世鸳鸯王之地。

列乃索延尼在位时拘楼孙佛在世。摩诃三末多王在位时此地名汉达瓦底;拘楼孙佛在世时称密思玛;拘那含佛在世时称汉达那伽耶;迦叶佛在世时称伽玛瓦底;吾等佛祖在世时称汉林玛靠;骠人称之为汉林。

丹巴提巴骠 从汉达瓦底国变为罗陀那补罗苏那巴延达大国。最早在该国称王的是巴杜马山达都里耶王,最后在此为王的是羯罗浮王,从巴杜马山达都里耶王到羯罗浮王共有一百九十位君王。巴杜马山达王在位时天降三次宝石之雨;瓦卢那王在位时降两次宝石雨;瓦达巴王在位时降一次。羯罗浮王在位国将毁,王将凡没有家室的人选出组织在一起,把未来辟支迦佛陀和两位罗汉也组织了起来。王在游园时冒犯了佛陀前世忍辱法仙人。由于多次冒犯不该冒犯的人,王被大地吞没。城中降下刀剑之雨。人们分成三股,一股去若开定耶瓦底 ,一股去德宁达依,一股去土瓦,有着三种不同的命运。大王被大地吞没的地方至今称之为鄂因乖。人人看到的土丘今日称为当巴鲁。大王手下的底利山达大臣为仙人洗濯后离去。大地留下的印记有一处是曼答基里山,曼答基里意思就是鸡扒食的山;一处地名是梯莱加巨鸟,据说是巨鸟的窟;一处地名是狮子,据说是桥头;还有一处是当巴鲁。此四地同时形成,在毁灭之时将无德的人们带走,留下有德之人。罗陀那补罗苏那巴延达大国也随之毁灭。巴杜马山达都里耶王在位时称之为伊洛瓦底甘巴德那;瓦卢那王在位时称之为布兰达巴;拘楼孙佛在世时称为罗陀那补罗苏那巴延达;拘那含佛在世时称为伽玛瓦斯耶;迦叶佛在世时称为伊达答;吾等佛祖在世时称丹巴提巴;一象之主在位时称阿瓦;德多明帕耶在位时称罗陀那补罗阿瓦。

麦克亚骠 天帝释怕王族断绝,遂为底利山达大臣变化出城镇村庄,在罗陀那补罗城东建玛格陀梨城。最初由底利山达大臣称王,最后是梭吴苏瓦为王。从底利山达到梭吴苏瓦共传一百六十代。嘉彬索延尼在位时长出四株百宝如意树。乐善好施之人走近该树,百宝树枝就会向他垂下;不行善施舍的人走近该树,树枝就会像象鼻一样向他敲打。因遵从道义玛格陀梨国存在了许久才毁亡。拘楼孙佛在世时称为玛格陀梨;拘那含佛在世时称为摩诃格梨;迦叶佛在世时称为麦克陀梨;乔答摩佛在世时称为麦克亚。该地是四位佛祖都曾度过一世的地方。

彬莱骠 从玛格陀梨国又变为欧翔彬萨拉梨国。该国开国的是瓦那达伽录窦巴王。最后一位是瑟得达王。王系共传九十七代。达摩东达王以千包金钱寻找讲道之士亦未能寻得,遂将国家交给王后与大臣们,只身出走。天帝释感到自己的宝座班杜甘巴拉变硬,忙向人间观看,知道达摩东达王为寻找讲道之士只身出走,遂化身神魔向王说法,把他带回神国,再将他送回。王回国后降下两次银雨。中国国王也向王献上美女。天帝释送来六牙白飞象。王乘该飞象曾三次到过宇宙之墙。

瑟得达王在位时大臣死就将其遗产没收,民众死也将其遗产没收。民众不满,天帝释曾三次来教训瑟得达王。王不接受,天帝释遂命守候大洋之神“把这个国家毁掉”。守候大洋之神带着巨浪与洪水来到。瑟得达王请求:别毁我的国家吧,我把女儿送给您。守候大洋之神说吾等怎能娶世人之女呢?你就听从天帝释的教诲吧!瑟得达王不从。于是,海水泛滥一片汪洋,国毁。瑟得达王死后堕入地狱。该国毁于洪水之时,无德之人被水漂走,只剩下有德之人。拘楼孙佛在世时称为那玛;拘那含佛在世时称为那玛巴塔伽;迦叶佛在世时称为殴达耶;乔答摩佛在世时称为欧翔彬萨拉梨;骠人称之为彬莱。

冈辛骠 欧翔彬萨拉梨国毁,又成为冈辛国。最早是贝巴梨瓦那耶为王。最后为王的是达哈达王。共传三十代。达哈达王在位时查出年长者就把他们叫到宫前广场,命他们解开发束,用牛奶发酵后出现的清汁浇头,对他们进行侮辱。把所有人都作了印记。民众不满闹事,神向天帝释报告。派九十万大军到若开去,若开人在榜东达鲁沟中作法禳灾。使得中国人不敢靠近若开,皆死于缅甸与中国接壤之处。冈辛与乾陀罗国均毁。

阿兰格巴骠 冈辛国毁,又成为阿兰格巴拘萨毗国。最初由乌达伽为王,最后一位是巴巴达王。共传二十六代。巴巴达王在位时有大臣九万,王杀了一万大臣将他们的遗产据为己有。其他八万大臣说,大王也会这样杀掉我们的,于是都反叛了。鄂威当妖魔毁掉了宫廷,此后二百年处于无人为王的状态。

育瓦部基骠 二百年后阿萨伽为王。将二十六代君王仓廪中的金银施舍给民众。而仓廪七年又七月日夜不停地自然而然在增长。王说我当王已经当“烦”了,民众听到这话说“这位大王在位期间青年男女就像没有管他们的人一样那么恬静。不设税卡。”大王听到这种议论,兴奋地振臂。王一振臂,天降六次宝石之雨。神龙们也非常振奋,吐出了上等黄金。至今那种黄金还被称之为‘因基钦彬’。阿萨伽王在世五百年。从阿萨伽王至伽雅那王共传五十代。伽雅那王在位时,将内廷官员派往宫外,而将宫外官员引入内廷。命武将出任文官职位,叫文官担负武将责任。给富人以穷汉的地位,给豪富以一般殷富的地位。混乱不宁,案件蜂拥,无法控制。君王无道,大旱三年。苛捐杂税繁多,人们陷于穷困饥馑。因为王行无道之事,天降大火。

神魔将阿兰格巴拘萨毗毁掉。拘楼孙佛在世时称为阿答甘;拘那含佛在世时称为瓦耶迪巴;迦叶佛在世时称为哈鲁巴提;乔答摩佛在世时称为阿兰格巴拘萨毗;骠人称之为育瓦部基。

莱盖骠 阿兰格巴拘萨毗毁,又变成布兰达巴国。开始由罗阇达摩为王,最后的王是杜答达耶,共传四十代。因君王无道,布兰达巴国断嗣。拘楼孙佛在世时称为瓦玛哈塔;拘那含佛在世时称为巴巴温达;迦叶佛在世时称为巴巴垒达;乔答摩佛在世时称为布兰达巴;骠人称之为莱盖。

太公骠 布兰达巴毁,成为定达耶国。……(三)

在谈到缅甸历史之源时,令人想到从上古写起的《南岛之纲》等古书中提到的俗语:有人之口就可能讲出十肘尺长的藏青果。

君王故事 按古书之说骠王并非少数几位,简直是数不胜数。且遍布各地。有的骠王与拘楼孙佛、拘那含佛同世……当时处于人寿为三四万年的时代,大王们却平均只有18岁,照此计,笔者实在难以算得与古书相符。我们又不能不在意地将这些看成“疯子的筐”。看到古书中详尽地记着的王的名讳、城镇名、正义与非正义之战、讲述得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今日仍存在的城镇名字的来源(如:麦克亚、彬莱)、君王的人数,“真是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应该说即使这些没有历史价值,但肯定是些有价值的君王的故事。也可以说是一种“演义性的历史”。注

其中有来自巴利藏《本生经》(忍辱法本生)羯罗浮王的故事 来自《南岛史》的达摩东达王的故事等等,也可知道这些都带有“野史”或“口头历史”的性质。

这些君王故事并非打算表现历史。我想讲君王故事是希望表现君王与人民之间的关系,表现遵法的善果与非法的罪恶。

换句话说,这表示了“历史是从君王故事开始的”道理。君王故事在巴利文中称之为“罗阇偈陀”。佛教文学中明确地说偈陀有32种。在缅甸偈陀文学(故事文学)并不多。中天竺地区的印度有过很多偈陀文学。在缅甸君王故事(罗阇偈陀)就罕见了。这种情况之下见到极少的君王历史故事,不应说什么合乎情理啦不合情理啦,挑剔“骨头多啦屎多啦”之类,把它们完全排除。要用这种想法把这些君王的小故事保存下来。

撰写《琉璃宫史》的“历史编写组”也承认在撰写太公史时,对照了一些“君王故事”。(《琉璃宫史》102节)

罗阇温 比君王故事更加确切的王系情况称之为罗阇温。对罗阇温这个词,按“枝干蓓芽,王系长成,不可反常,即罗阇温”(《奈弥天堂》比釉诗)所说,它的含义就是:传承族系不断,用强有力的政权进行统治的君王宗系。与英文的Dynasty的意义相同。“温(达)”注这个巴利文的词义即宗系。

但是,一个王系又一个王系连接不断不同王族宗系的情况也称为罗阇温,这与英文的Chronicle of kings的意义相同。

在今日缅甸文中“罗阇温”这个词,已不仅仅是巴利文的原意“同一宗系的君王”,已按语言学的规律,进一步引申为历史(History)了。注

历史 缅甸文中历史这个词源自巴利文的“三穆替” 。“三穆替”意即“值得记忆的事件”。也可认为是“法规法典”。

作者把所记得和所知道的事情,不论是见过的听说过的,或者是尚未见过尚未听说过的写下来,这就应称为历史。与英文的History意义相同。

传闻 传闻这个词源自巴利文的“听到”。这种或那种的话语就可以称作传闻。作者在写一部传闻或传说著作时,不会写成这是我从这儿或那儿听到的传闻(Rumour)来提高它的价值的,而是会写出这是佛祖或是天帝释的预言,来显示它的价值的。这与英文的Prophecy的意义相同。

所谓“罗阇温”这个词语的范围 如果谈到“皇帝出巡”,就会有四军、五军、八军跟随其后;有三宫皇后跟随其后;有王子、王兄王弟、皇亲国戚跟随其后;有文武大臣跟随其后;有护卫侍从跟随其后;有13种勇士、14类臣子跟随其后;从事宗教、文学、文化、艺术的学者们、婆罗门与佛教僧侣们也会跟随其后。同样,“罗阇温”这个词语的范围也像“皇帝出巡”那样广泛。

记载 所谓记载原意是置于屋中的石碑碑文。虽然是碑文,但“清清楚楚,刻于石上,雨露霜雾,蛛网尘土,亦如王书,字母清晰,书写整齐,形体丰满,封存良好,保护妥善,铜板字帖”,正如《奈弥天堂》比釉诗所述那样,可能会遭到“雨露霜雾,蛛网尘土”,为了使它们能常年摆脱这些侵蚀,就修建房屋置于其中。因为像记载那注样能牢固地长存就将一种文体也用此名相称。 缅历834年(公元1472年)千夫长信推纽的《南下卑谬》茂贡诗就是一首很有历史价值的茂贡诗。注注

埃钦 等 有历史价值的文字有多首埃钦、历史达钦 、历史四言诗和其他历史诗歌等。

碑文的价值 在写一部历史时,碑文的价值是处于第一位的。尽管它的文笔描述不一定是高超的,但一般来说从碑上文字可以看出事件原委与今日正确的读音。虽然只有古人才知道碑文的价值,但依据碑文撰写的历史却很少见。

与碑文对照写成的第一部历史是《敦丁新史》,而第二就是《琉璃宫史》。

关于碑文的价值问题,写《大史》注释的蒂森长老的话是很值得人们记下的。长老说:“碑文与历史相比,它是为本的。历史轻,碑文重。这与巴利文经注释一样的。因此如果历史所述与碑文不一致,那么就不应相信历史所述,而信赖碑文。”(见《大史注释》264页)

江喜陀之父 要举碑文确切的例子可以写得很长,在这里就少举一点儿。古时说法是:江喜陀之母与变化成人形的龙子相爱产下了江喜陀。但在觉辛寺中得当比雍基莱韬碑文中有:注“阿奴律陀王有一爱子梯莱辛克亚兰喜陀 ,有一爱孙瑞固施主 注 ,老王幸福长寿”这样一段话,可以使人肯定地相信江喜陀王之父是阿奴律陀王。

加苏瓦王即位年代 在吴格拉《大史》中讲加苏瓦王即位年代为缅历581年(公元1219年),但色固镇开当基寺碑文中写缅历596年(公元1234年)即位,所以“596”是正确的。

苏涅王 在吴格拉《大史》中写道:苏涅之所以能在蒲甘称王,是因为登克博之子兄弟三人为了报恩把蒲甘给了他,仅仅相当于一个食邑某个城镇的王侯而已……但普瓦绍寺碑文中写为“蒲甘国王”,可知苏涅与兄弟三王同时为王。

阿丁克亚是长兄还是老二 许多部史书都写道:亚扎丁坚是老大,阿丁克亚老二,底哈都老三。但是阿丁克亚寺碑文中写道:敏塞侯阿丁克亚是长兄。所以可以肯定亚扎丁坚是老二,而阿丁克亚是老大。

像这样通过查看碑文,发现历史“讹误”的地方有很多。

江喜陀即位年份 在妙齐提碑文(亚扎古曼碑文)未被发现之前,包括《敦丁新史》、《琉璃宫史》等在内的各部史书都将江喜陀登基的年代说成是缅历425年(公元1063年)。用巴利文写成的《蒲甘君王宗系》中也写为:425年登基。

但是妙齐提碑文中明确地记为:佛历1628年缅历446年(公元1084年)登基。

三种碑文 我们说碑文可靠,但并不能认定每篇碑文都是可靠的。只有原刻的碑文是可靠的。而偶合刻写的、借机刻写的碑文则不能说所有都是可靠的。

在研究碑文时应该依据原文来研究。因为有时阅读碑文者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读,就不能避免谬误了。《名史》 在碑文之后,第二位可靠的是茂贡诗和古埃钦诗。而古时所写的历史也可以说是第二位可靠的。在古代所写历史史籍中,目前能见到的最古的缅甸史是《名史》。在《名史》里第80页写道:“在室利差呾罗有二十五位,在阿梨摩陀那有五十五位,在彬牙、阿瓦有十三位君王。这是古人常说的,也是史籍中有过的话。”从这一点可知:在缅历882年(公元1520年)信摩诃蒂拉温达写成《名史》之前缅甸史籍一直是属于佛陀史类的。《名史》实际上是中天竺史、锡兰史和缅甸史三者混在一起的内容非常广泛的书。

缅甸史部分虽然写的不多,但写到明康第二还是令人满意的。

想了解中天竺史、锡兰史可以去看《大史》《小史》,在那时《名史》的价值才会显示出来。《名史》将会像熟悉路线的向导一样,好好为你指路进入记号难以看懂,难以进入的迷宫之内。如果将它们比较着看,就会“肯定”地知道后来写成的《大史故事》是受惠于《名史》的。(四)《东吁史》 《东吁史》是缅历843年(公元1481年)明西都在位为王时至明基纽为王时著名的信年纳蒂坎基写的一部古老的史籍。在《经藏史》中写道:《东吁史》为一位无名氏所作。而在《辞源释疑》(一种伏地而生味苦的名为甘格拉的小植物的词条)中写有:“在东吁城信年纳蒂坎基写了《东吁史》”。在《词义精析》(发髻分类条)中也写道:“东吁有个很有名的信孟有、当纽和尚兄弟等人之徒羌宋僧王。该高僧的弟子信年纳蒂坎基写了《东吁史》”。《东吁史》是古时贡榜王朝中期一部罕见的书稿。

当时撰写《辞源释疑》和《词义精析》的摩诃泽亚丁克亚想读《东吁史》,到处寻找,在妙瓦底侯处看到了这部书稿。但书稿并不是妙瓦底侯的。是妙瓦底侯从枢密大臣摩诃德马丁建(原为貌东僧王,后又还俗者)处借来的。摩诃泽亚丁克亚从妙瓦底侯处得到书稿后,亲自抄录了一份。抄成九行贝叶21张。后来在缅历1201年10月24日(公元1840年1月28日)瑞波王问起此书,到处查询在皇城南找到三册《东吁史》,一册是缅历1112年(公元1750年),一册是缅历1030年(公元1668年),另一册是1035年(公元1673年)抄写的。除了这三册外,加上原来已有的两册,共五册。将五册对照着,由甘遂寺大法师、给杜大达玛亚扎固如大法师用了19年时间进行校定。(甘遂寺在阿摩罗补罗皇城南侧桑格罗湖畔)

目前我手中的版本是由塞耶博瓦勘校公元1924年(缅历1286年)东吁 代丹街给杜马底印刷厂出版的。《蒲甘旧史》 有一部约在缅历900年(公元1538年)时写成作者佚名的《蒲甘旧史》。从佛祖预言开始写了顶兑、太公、室利差呾罗的历史。写的不是“缅甸始于太公”,而是“缅甸始于室利差呾罗”,从建室利差呾罗,建室利差呾罗的国王竺多般、摩诃丹婆瓦、素拉丹婆瓦等写起。

北御庙《历史纲要》 在缅历1023年(公元1661年)即位的卑明在位期间,因卑明的请求,北御庙法师写的一部历史。

北御庙法师是卑明手下大臣奈谬瑙亚塔之子。

一次,出家后又还俗的德都敏基带着大臣的仪仗来到庙中。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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